第36章 发情期提前


    陈砚知混沌的大脑被信息素压制, 整个人完全不清醒。


    傅亭樾惊愕地看着迅速飙升的信息素值,眉头紧紧皱着。


    他的易感期是下周,怎么会突然提前。


    陈砚知, 得先把陈砚知安顿好,他喝醉了没办法照顾自己。


    傅亭樾不停重复“陈砚知”这三个字, 摇摇欲坠的理智被他强行拉了回来,他深吸一口气, 克制着将陈砚知抱起来。


    他稳稳将陈砚知放铺满玫瑰花瓣的床上, 颤抖着摸了摸陈砚知的头, 声音压抑:“知知, 这几天你先自己待着,我易感期提前了不能跟你待在一块儿, 结、结束后我会来找你的。”


    “嗯?不要……”陈砚知抓住傅亭樾滚烫的手腕,慢吞吞的从床上爬起来大胆地抱住傅亭樾的腰, “不要走,傅亭樾, 我都说喜欢你了, 为什么还要走。”


    说着说着,他忍不住委屈,声音染上一丝很淡的哭腔。


    他鼓足勇气好不容易说出来了, 傅亭樾为什么还要躲着他, 难道是不想跟他好了?


    陈砚知喝醉后很能闹腾, 但他今天难得乖巧,即便心里难受也没有大吵大闹, 只是抱着傅亭樾的腰无声掉眼泪。


    信息素不停侵蚀理智,傅亭樾没有第一时间发现陈砚知哭了,等他发现的时候陈砚知漂亮的小脸湿乎乎的, 浓密的睫毛被打湿耷拉着,可怜极了。


    傅亭樾重重喘息着,眸底汹涌的欲望被他强行压下去,他捧着陈砚知的脸半蹲在床边安慰:“知知别哭,我不是不想跟你待在一起,是易感期突然提前不得不跟你分开,我怕伤害到你,你乖一点闭上眼睛睡觉,等你睡醒了我就会来找你。”


    易感期还能这样若无其事安慰喜欢的人,估计也就傅亭樾能干得出来。


    两人信息素匹配度高达100%,即便不是易感期他也很容易受陈砚知的信息素影响,他已经快撑不住了,必须尽快把陈砚知哄好才行,不然今天真的会出事。


    陈砚知不说话,只是呜呜地哭着,豆大的泪珠啪嗒啪嗒砸在傅亭樾手心,激起不起眼的泪花。


    傅亭樾很少见陈砚知哭,估计是好不容易借着酒劲儿把心里话说出来,他却突然说要走,所以伤心了。


    傅亭樾心疼极了,也顾不上自己,温柔地帮陈砚知擦着眼泪,但陈砚知像个开闸的水管,眼泪怎么都擦不干净。


    傅亭樾只好亲亲他的嘴角跟他说:“知知,我也很喜欢你,但我易感期到了不能跟你待在一起,会吓到你,你乖一点,等我易感期结束你清醒了我们再好好聊聊。”


    “不要。”陈砚知突然搂住傅亭樾的脖子,泪眼婆娑地说,“不要走,我说了喜欢你,为什么还要躲着我,易感期……我可以帮你的。”


    陈砚知一边说一边掉眼泪,如果清醒,他肯定会无比嫌弃自己,但现在他喝了酒又被傅亭樾的信息素刺激,已经完全不清醒,只知道不能让傅亭樾走,也不想让他走。


    “不可以,什么都没准备,我怕伤害到你,你乖……”


    傅亭樾话音未落,陈砚知突然吻住他的唇,急切又毫无章法,却把傅亭樾刺激得差点直接失控。


    陈砚知的信息素对他来说是解药也是毒药,但他不敢,真的会出事。


    他强撑着想将陈砚知推开,陈砚知却哭得更加可怜,紧紧搂着他的脖子不肯松开,“我喜欢你,我喜欢你,不要丢下我,我说了喜欢你。”


    陈砚知无意识的重复着,认定了傅亭樾是因为不想跟他好才突然要走。


    毕竟之前傅亭樾的易感期都是他帮忙,现在突然说要自己待着,也不怪醉鬼多想。


    傅亭樾的信息素控制不住的外溢,陈砚知却一无所知,一个劲儿撩拨,甚至还用手摸了傅亭樾的腺体。


    傅亭樾闷哼一声,豆大的汗珠挂在下巴上晃悠,啪嗒正好落在陈砚知的腿上,烫得他一哆嗦。


    闻到喜欢的信息素,陈砚知的脑子更乱了,一边揉傅亭樾滚烫的腺体一边的哀求:“不要走,我帮你,我可以帮你。”


    傅亭樾抓住陈砚知的手,理智逐渐崩塌:“陈砚知,你别……”


    听到自己的名字,陈砚知也不哭了,一边亲傅亭樾一边说:“嗯,我是陈砚知,你的、你的陈砚知。”


    他是傅亭樾的,傅亭樾也是他的,所以他不能让傅亭樾走,要帮傅亭樾度过易感期。


    他不但想,还动手去做了,陈砚知把自己的手环摘了,青柠味信息素毫无章法地朝傅亭樾侵袭而去,Alpha摇摇欲坠的理智彻底崩塌。


    傅亭樾按着陈砚知的后脑勺,动作粗暴地吻上他的唇,没有给任何喘息的余地,粗暴地顶开陈砚知的牙关在他口腔里肆意掠夺。


    陈砚知被逼得不停往后仰头,下一刻又被傅亭樾给按回来,逃无可逃。


    “唔……”陈砚知被逼得闷哼出声,下一刻又被傅亭樾全部堵住,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傅亭樾的手环没摘,只有些许信息素外溢,陈砚知不满足,他想闻到更多,于是毫无章法的去拽傅亭樾的手,一直把自己的指纹往傅亭樾的手环上按。


    “叮叮叮——”因为指纹错误,手环一直在叫,陈砚知又去扯傅亭樾的衣服,在他身上乱摸,嘴被堵住说不了话,他只能用这种方法提醒傅亭樾他想要什么。


    傅亭樾被挠了一下,混乱的意识稍稍清醒过来,他暂时放过陈砚知可怜的舌头,贴着他的唇亲了几下,哑声询问:“怎么了?”


    陈砚知双眼迷离,他急切地舔了舔傅亭樾的唇,“信息素,闻不到。”


    闻着浓郁的青柠味,傅亭樾呼吸急促道:“知知,你的发情期也提前了。”


    陈砚知听不见傅亭樾说了什么,一个劲儿催促:“给我,闻不到,手环摘掉。”


    傅亭樾果断摘了手环,大量信息素顷刻溢出,陈砚知被刺激得翻起白眼,整个人缩在傅亭樾怀里哆嗦个不停,来不及吞咽的涎液顺着流到下巴上,迷乱又勾人。


    “陈砚知,今晚真的会出事。”


    傅亭樾喘息着让陈砚知抬头,看着他下巴上的晶莹,傅亭樾没有任何犹豫低头舔吻上去,浓烈的青柠香被他尽数舔走。


    但他并不满足,缓慢温柔地吻着陈砚知的唇,用舌尖描绘他漂亮的唇形,听着陈砚知在他的亲吻中发出小猫一样的哼唧声,因为易感期而变得空落落的心在这一刻被填满。


    傅亭樾没想过这样,他根本就没想到陈砚知会给他过生日,更想不到陈砚知会跟他告白,自然也就没料到易感期会突然提前,真的什么东西都没有准备,幸好抽屉里还有几支抑制剂,否则真的会出大事。


    傅亭樾一边亲陈砚知,一边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抑制剂毫不犹豫地推进自己体内。


    汹涌可怕的热潮以一种极快的速度褪去,大脑中那个叫嚣着要终生标记陈砚知的声音也在一点点褪去,傅亭樾逐渐清醒过来。


    但陈砚知不能打抑制剂,他被信息素侵蚀了理智,只知道在傅亭樾身上乱摸乱亲,似乎急需一个宣泄口。


    傅亭樾一只手抱着陈砚知,安抚性地摸着他滚烫的腺体,陈砚知被摸得浑身发抖,小声呜咽着,爽的。


    傅亭樾拨通庄园管家的电话,让他准备易感期需要的东西,还特地吩咐放在门口就行,他自己会去拿。


    陈砚知不耐烦地拍掉傅亭樾的手机,搂着他的脖子凑上去亲他。


    傅亭樾捏着他的下巴将他推开,目光沉沉地看着陈砚知混沌的眸子,确认一般询问道:“陈砚知,你真的喜欢我吗?”


    他担心是自己易感期出现记忆混乱,所以想确认清楚。


    陈砚知吐着舌头,两颊酡红:“哈……喜欢……喜欢傅亭樾,唔……”


    这幅勾人的模样哪怕傅亭樾完全清醒着也无法抵抗,他低头含住陈砚知粉嫩的舌尖吮吸,燥热的大手不停抚摸陈砚知的腺体,直到陈砚知主动跨坐到他腿上,浴袍松松垮垮地挂在他身上,该露的不该露的全让人看见了。


    傅亭樾屈膝蹭过,听到陈砚知闷哼,他假装愧疚,“对不起,撞到你了。”


    陈砚知摇摇头,抓着傅亭樾的手放到自己胸前,浴袍摇摇欲坠地挂在他臂弯里,随时都能被人剥掉。


    临近过年,陈砚知又长胖了些,身上多了一层软乎乎的肉,尤其是胸前和屁股,手感一绝。


    也可能是每天晚上傅亭樾趁着陈砚知睡着偷偷摸多了,摸大的。


    “真漂亮。”傅亭樾轻轻用手指拨了一下,“小葡萄。”


    陈砚知已经完全进入发情期,根本就顾不了那么多,他主动抓着傅亭樾的手揉。


    傅亭樾被他那副又纯又欲的模样勾得□□焚身,“舒服吗?”


    陈砚知眯着眼,漂亮的喉结滚动着:“嗯,舒服。”


    傅亭樾轻笑一声,从陈砚知的唇一路吻下去。


    陈砚知跪在傅亭樾面前,双手紧紧抱着傅亭樾的头,白皙修长的脖颈在空气中划出一个漂亮的弧度。


    头顶的灯光散落在他眼中,细碎灯光点缀着他涣散的瞳孔,添了一丝迷乱。


    傅亭樾注射的抑制剂在陈砚知的撩拨下以极快的速度失去作用,他抱着让陈砚知坐在床边,自己则跪在地毯上,珍视地亲吻着陈砚知。


    从漂亮的锁骨到漂亮的脚趾,傅亭樾全部吻过,目光也一点点变得痴迷。


    想吃掉,好想把陈砚知吃掉。


    陈砚知白皙的脚踩在他的肩膀上,左手撑着床,右手抓着傅亭樾的头发。


    他把浴袍拢上去盖住上半身,略微岔开腿,居高临下地看着傅亭樾,笑吟吟的,无端勾引。


    他用脚趾勾了勾傅亭樾的下巴,将浴袍下摆扯开,“小傅,好好伺候我。”


    傅亭樾抓住陈砚知的脚往他脚背上亲了一口,仰头看着Omega漂亮的脸痴迷道:“好……”


    陈砚知按了按傅亭樾的头,傅亭樾顺从地低下。


    陈砚知脑子不清醒,行事也比清醒时大胆许多,没一会儿他就抓紧傅亭樾的头发想把他拽开,却被Alpha抓住双手搂住腰,逃无可逃。


    陈砚知挣扎着叫喊:“不行,走开,傅亭樾,不行。”


    Alpha的力气太大,他的挣扎除了把自己身上的浴袍弄得垮到胳膊上之外毫无作用。


    傅亭樾突然吸了一下,陈砚知直接没忍住,颤抖着绞紧双腿。


    傅亭樾抬头看着他,张嘴把东西全部吐出来,好巧不巧全部滴在了陈砚知的身上,顺着往后流。


    陈砚知躺在床上用胳膊遮住眼睛,单薄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嗬嗬嗬的喘气声不停刺激着傅亭樾的耳膜。


    陈砚知还没回神,傅亭樾突然舔他,吓得他想往后退,却被傅亭樾抓着脚踝拽回去,掐着腰里外舔了个遍。


    这不是第一次,但陈砚知总觉得今天和之前不太一样,可能是因为他喝醉加上发情期突然来袭,脑子坏掉了。


    现在他已经逐渐习惯有东西从后面出来,但不太适应傅亭樾把水全部吸走了,让他有种要被吃掉的错觉。


    但他又无法抵抗那种头皮发麻的感觉,于是哼哼唧唧挣扎着,任由傅亭樾吃了个遍,喝了个够。


    陈砚知带着哭腔骂道:“混蛋……”


    傅亭樾一脸意犹未尽:“知知,你整个人都是青柠味,好香。”


    傅亭樾嘴角还挂着晶莹就想凑上来亲他,陈砚知连忙偏头躲开,撑着傅亭樾的下巴不让他靠近,“脏,不许亲我。”


    傅亭樾失笑:“哪儿有人嫌弃自己的。”


    陈砚知别扭道:“脏、脏死了。”


    傅亭樾悄无声息的释放信息素,陈砚知略微清明的眼神瞬间涣散,撑着傅亭樾下巴的手也渐渐卸了力道。


    傅亭樾抓住他软绵绵的手将他的手指舔了个遍,然后又亲他的小臂,陈砚知被弄得受不了,哆嗦个不停。


    趁陈砚知不注意,傅亭樾突然捏住他的下巴跟他接了个缠绵深入的吻。


    傅亭樾含着他的舌尖吮了一会儿,轻笑说:“怎么哪儿都这么甜,好想把你吃掉。”


    陈砚知低声骂道:“变态……”


    傅亭樾捧着陈砚知的脸,信息素越来越浓烈,目光也越发涣散,“把你吃掉好不好,让你变成我的一部分,我们骨血交融。”


    刚刚打的抑制剂彻底失效,他重新进入了易感期。


    陈砚知也被浓烈的红酒味刺激得再度失去意识,空气里都是青柠味和红酒味交融的味道,浓度高到有些呛人,但对两人来说却是致命的催化剂。


    陈砚知被傅亭樾抱到腿上亲,身上的浴袍早就被傅亭樾给扯掉了,他略小的手被傅亭樾的大手包着。


    陈砚知被亲得头脑发昏,没有自我意识的布娃娃一般,任由傅亭樾摆弄。


    信息素以另一种方式被释放,傅亭樾的脑子稍稍清醒,他搂着让陈砚知靠在自己怀里给了他一次临时标记,看着陈砚知被刺激得翻白眼,他含住Omega柔软的耳垂亲吻,“陈砚知,要不要跟我做?”


    陈砚知还没来得及回答,傅亭樾直接动手。


    陈砚知还沉浸在标记中,生不起一丝反抗的心。


    傅亭樾将他放到床上扯过被子盖着,强撑着套上浴袍去门口把管家准备的东西拿进来,砰的一声把房门关上并反锁。


    陈砚知逐渐清醒过来,他亲眼看着傅亭樾拿了几盒套扔到床头柜上。


    他双腿哆嗦着没力气,只能伸手挡住,他害怕地摇头:“我不要跟你做,我害怕。”


    他会死掉,太可怕了,会被撑死的。


    傅亭樾又给自己打了一支抑制剂,重新把被子给陈砚知盖上,声音因为压抑而变得沙哑,“好,那就不做。”


    陈砚知没由来自责,看着傅亭樾难受的样子,他主动说:“我想咬你的腺体。”


    虽然害怕,但他会用其他办法帮傅亭樾,就像之前那样也会有效果的。


    傅亭樾把他抱起来亲了一会儿,转身背对着陈砚知露出自己的腺体。


    陈砚知从背后抱住傅亭樾,他先安抚似的亲了亲Alpha的耳朵和侧颈,靠在他肩膀上小声说:“傅亭樾对不起,我是胆小鬼,你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尽快准备好的。”


    傅亭樾扭头亲他,抑制剂显然已经起效,他的眼神和平时没什么区别,“不用道歉,我刚刚脑子不清醒胡说呢,你能喜欢我我就已经很开心了。”


    陈砚知亲吻着傅亭樾的腺体,柔软的舌尖轻轻舔着,声音温柔道:“嗯,我喜欢你的,只是你那个太吓人了,我还没准备好,下一次易感期我就能准备好了。”


    傅亭樾抑制不住的颤抖,Omega没有犬齿,被咬腺体并不能让他得到缓解,反而会刺激到他。


    但陈砚知不知道,傅亭樾第一次来易感期他就咬了傅亭樾的腺体,他就以为Alpha和Omega一样,被咬腺体会很舒服,所以每一次他都会咬傅亭樾的腺体。


    他用了好大的劲儿才咬破傅亭樾的腺体,但他不知道自己的信息素有没有注入进去,只能咬完后把腺体上的血珠舔干净询问傅亭樾,“你好点了吗?为什么信息素越来越浓了?”


    傅亭樾握紧拳头,手臂和脖颈上青筋暴起:“知知,Alpha被咬腺体并没有用,只会刺激他们快速进入易感期。”


    “这样吗?”陈砚知呆呆地看了一会儿,爬到傅亭樾面前跪着用手扶着伸出舌尖舔了舔。


    傅亭樾颤抖的幅度明显比刚刚更大,看他的眼神也变了。


    陈砚知非但没有任何嫌弃,反而仔细尝了尝给出评价:“很甜哎,葡萄酒的味道。”


    他以为味道会很恶心,难怪傅亭樾总说他甜,原来是真的。


    虽然他没谈过恋爱,但偶尔自己弄过,所以还是知道是什么味道的。


    傅亭樾被陈砚知的话刺激得不轻,差点控制不住全部给他,好在对上陈砚知的眼神时他冷静下来。


    不可以,陈砚知的嘴巴那么小,会撕裂的,不能伤害他。


    脑子里有个声音不停提醒傅亭樾,他始终克制着,看着陈砚知吃棒棒糖一般舔着,突然脑子里的弦断了,“葡萄酒”全部撒到了陈砚知的脸上,顺着他白皙漂亮的脸往下淌,涩得要命。


    难怪刚刚陈砚知说奶油抹到他脸上他兴奋了,傅亭樾现在比陈砚知有过之而无不及。


    偏偏陈砚知还森*晚*整*理不知死活地伸出舌尖舔了舔,弯着眼睛对他说:“傅亭樾你变成葡萄酒了,以后家里都不用买这款红酒了……”


    话音未落,傅亭樾突然翻身将陈砚知压在身下,捏着他的腿迫使他并拢。


    陈砚知没有拒绝,他知道傅亭樾难受,只要除了真刀实枪,不管怎么样都可以,能帮到傅亭樾就行。


    整整一夜陈砚知都没有休息,大脑陷入混乱又被临时标记给拉回理智,傅亭樾比之前每一次易感期都要敏感,陈砚知的信息素稍微多一点就能让他注入体内的抑制剂失效,到最后抑制剂直接没用了。


    陈砚知担心打太多伤害到他的身体没让傅亭樾再打,因此他的嘴角破了,傅亭樾清醒后一直在道歉,说以后不会再这样。


    陈砚知没力气了,靠在傅亭樾怀里沉沉睡去。


    他睡着的途中傅亭樾一直在弄他,陈砚知能感觉到,但他实在太累了,Omega和Alpha体力差距太大,幸好他是S级Omega,否则早就被SS级的傅亭樾那浓烈呛人的信息素给冲晕了。


    许是心境导致,傅亭樾这次易感期比之前清醒得晚,第三天早上他才清醒过来。


    他醒的时候陈砚知就靠在他怀里,小脸酡红,身上布满了他留下的印记。


    傅亭樾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先帮陈砚知检查了腺体,被咬了很多次,Omega的腺体一片狼藉,估计又得养几天才能恢复。


    但想到这三天陈砚知不停跟他告白,陈砚知说喜欢他,要一辈子跟他在一起,傅亭樾就忍不住高兴,甚至直接笑出了声。


    陈砚知睡得沉没有醒的意思,傅亭樾亲了他一会儿,抱着失去意识的Omega去洗了个澡,屋里信息素的味道太浓,他把窗户打开抱着陈砚知去了隔壁房间,顺便吩咐人打扫。


    中途陈砚知醒了一次,傅亭樾喂他喝了一袋营养液,自己也喝了一袋,这才抱着陈砚知进入梦乡——


    作者有话说:[狗头叼玫瑰][狗头叼玫瑰][狗头叼玫瑰]


    第37章 我们谈吧


    陈砚知是被傅亭樾吻醒的, 那种睡梦中突然窒息的感觉一下让他惊醒过来,猝不及防跟傅亭樾四目相对。


    傅亭樾完全没有被抓包的尴尬,反而轻啄一下他的唇瓣, 声音温柔带着一丝刚睡醒时的沙哑:“醒了,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这话太有歧义, 导致陈砚知开机第一段记忆就是他和傅亭樾最具冲击力的画面,太过刺激。


    他脸唰的红透, 翻身背对着傅亭樾, 扯过被子蒙着脸, 后脖颈都红了一片。


    傅亭樾从背后抱住他, 温柔地吻了吻他的后颈和腺体,暖烘烘的体温传到陈砚知身上, 烧得他脸更热了。


    傅亭樾将被子拉下来一点,露出陈砚知的小半张脸, “别捂着,闷坏了怎么办。”


    陈砚知语气别扭道:“尴尬死了。”


    之前傅亭樾都是在他前面起的, 这是他第一次睁眼就看到傅亭樾, 加上这次和之前不同,他借着酒劲儿向傅亭樾表白了,他们差一点就那什么了。


    陈砚知不知道自己是尴尬还是害羞, 总之这几秒钟里他不想面对傅亭樾。


    傅亭樾贴在陈砚知的背后, 轻轻拍着他的肩膀哄道:“没事, 还能再躲一下,我不看你。”


    陈砚知心里没由来有点感动, 也顾不上尴尬,转身一头埋进傅亭樾怀里,闻着他身上仍旧浓烈的红酒味信息素, 心跳越来越快。


    傅亭樾闷笑两声,搂着陈砚知的细腰把人抱在怀里,哄小孩似的隔着被子拍陈砚知的背。


    可能是发情期还没彻底结束,陈砚知情绪起伏比较大,躲在傅亭樾怀里好一会儿都没平复下来,心跳反而越来越快。


    傅亭樾也没好到哪儿去,陈砚知听着他的心跳声就更冷静不下来了。


    气氛既尴尬又暧昧,空气中还飘着两人信息素混合的味道,陈砚知这才发现他们不在之前那个房间了,估计是他睡着后傅亭樾抱他过来的。


    “傅亭樾。”


    “嗯?”


    “我们谈吧,好不好?”


    “好。”


    陈砚知头脑一热就说出了口,傅亭樾答应后他也没有任何后悔,反而有点高兴。


    他和傅亭樾开始谈恋爱了,要转变一下相处方式吗?


    他没谈过,不知道要怎么谈傅亭樾才会开心,他希望傅亭樾开心。


    想不明白,他索性直接问傅亭樾:“要怎么做?”


    “什么都不用做,和之前一样就行,交给我就好。”傅亭樾一如既往令他感到安心。


    陈砚知难得乖巧:“好,我听你的。”


    傅亭樾在这方面比他懂得多,傅亭樾说什么他都听。


    想接吻,不知道傅亭樾想不想。


    陈砚知思绪杂乱,不等他开口询问,傅亭樾就突然低头吻他。


    这个吻有点突然,陈砚知眼睛瞪得大大的,傅亭樾却闭着眼,他还记得刚刚承诺不会看陈砚知。


    陈砚知勾了勾唇角,主动仰头回吻傅亭樾,气氛越来越火热,眼看着就要擦枪走火。


    “咕噜噜——”一阵不合时宜的声音从陈砚知的肚子里传来,暧昧的气氛瞬间凝固,周遭安静得只剩下两人还未平稳下来的呼吸声。


    傅亭樾笑着亲了亲陈砚知的眼睛,“饿了?”


    陈砚知尴尬点头,这不争气的肚子,气氛正好呢,怎么突然叫起来了。


    “洗漱下楼吃饭吧,你的腺体得上药。”傅亭樾说着,将陈砚知从被子里抱出来,伺候陈砚知洗漱完他给陈砚知选了套稍微厚点的睡衣穿上才抱着他下楼。


    陈砚知被折腾得不轻,这会儿双腿还是软的,皮肤还被磨破了,不想走路,索性直接把傅亭樾当代步工具了。


    庄园里的佣人们几乎都放假回家过年了,只有老管家一个人在,昨晚下了场大雪今天出行不方便,傅亭樾索性亲自下厨给陈砚知做吃的。


    陈砚知饿得不行,管家先拿了两个甜品给他垫垫。


    两个小蛋糕下肚,那种饿的抓心挠肺的感觉总算得到缓解,陈砚知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问一旁的Beta管家,“林叔,你怎么不回家过年?”


    管家递给陈砚知半杯热牛奶,布满褶皱的脸上堆着温和的笑容:“我没有家人,从小一个人长大,十年前被先生救回来就一直待在这里帮他打理庄园,过年也是在庄园过的。”


    陈砚知愣愣道:“对不起,我不知道。”


    他来这边次数不多,对这儿的佣人也不太熟。


    管家笑眯眯地摇头:“没关系,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庄园里的人都知道,而且我很享受现在的生活。”


    陈砚知笑着说:“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太久没进食,傅亭樾做了比较清淡的海鲜面,又弄了点陈砚知爱吃的小菜。


    管家也有份。


    管家帮忙把面和菜端出来,局促又一脸受宠若惊。


    傅亭樾把陈砚知抱到餐桌边坐下,面无表情地对管家说:“坐下一起吃吧。”


    林晟连忙摆手:“这不合规矩。”


    傅亭樾抬眼瞥了他一下,淡淡说:“又不是在封建社会,什么规矩不规矩的,坐。”


    陈砚知迫不及待地夹了一块虾肉放进嘴里,一脸满足地对林晟说:“对啊林叔,坐下一起吃吧,就我们两个也怪冷清的。”


    姜倘也经常和他们一起吃饭,陈砚知不讲这些杂七杂八的规矩,家里的佣人他都把他们当朋友,没什么阶级之分。


    而且林叔看起来六十多岁了,在一旁站着看他们吃算个什么事儿。


    见林晟还没坐下,陈砚知张嘴含住傅亭樾喂给他的虾肉,催促道:“林叔,我现在超累,一点路都不想走,你快点自己坐下吧,别让我起来了。”


    林晟一听,连忙坐下,但动作间透着一丝别扭和不自在。


    傅亭樾很少回来这边,所以他根本就没有跟傅亭樾在同一张桌子上吃过饭。


    但尴尬也只持续了一会儿,傅亭樾和陈砚知太甜蜜了,看着看着他就不自觉放松下来,有种看自己孩子的感觉。


    陈砚知一口气把面全部吃了才觉得饱,抱着肚子靠在椅子上发呆。


    吃饱喝足,傅亭樾抱着他回楼上帮他擦药。


    傅亭樾的腺体也被陈砚知咬得不成样子,陈砚知帮他上了药,两人补了会儿觉,庄园后面有一个很大的菜园,佣人们在里面种了很多菜和果树,陈砚知得知后说什么都要去看看。


    但今天外面很冷,天空还在飘着雪花,傅亭樾怕冻着他,里三层外三层把人裹得严严实实才抱着陈砚知出去。


    别墅那边的厨师过来了,这会儿正和林晟在菜园挑选今晚的食材。


    陈砚知被裹得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根本就感觉不到冷,亮晶晶的眸子好奇得四处打量。


    菜园一眼望不到边,各种时令果蔬多不胜数,让人目不暇接。


    陈砚知看花了眼什么都想要,但傅亭樾不让他下地,让他想要什么就跟他说。


    太难选了,陈砚知没说要什么,反倒先责怪傅亭樾,“你上次为什么不带我来?”


    傅亭樾如实说:“上次时间急,我也忘了还有个菜园。”


    陈砚知搂着傅亭樾的脖子使坏的用帽子上的绒毛去戳他,“道歉道歉。”


    傅亭樾一脸宠溺地搂着,生怕他掉下去,“好好好,道歉,你喜欢的话等天气回暖了我再带你来,平时也可以来,看看想吃什么水果,我给你摘。”


    陈砚知回头看了一眼,果树上还有雪,他摇摇头:“还是不摘了,等雪化了吧。”


    远处还有好几个类似大棚的东西,但陈砚知不想过去,近处都在室外,树梢都挂满了雪,万一雪落下来把傅亭樾淋湿怎么办。


    傅亭樾知道陈砚知是担心树上的雪落下来淋到他,想了想说:“有灌木类的果树,可以摘一点。”


    陈砚知明显高兴:“那我们过去看看。”


    最终两人摘了一盘陈砚知完全不认识的水果,红彤彤的,但吃起来肉少核大还有点酸,几乎尝不到任何甜味,陈砚知吃了一颗就把这种水果打入死牢了。


    难吃,亏它长得那么漂亮,难吃死了。


    傅亭樾看着陈砚知皱巴巴的小脸,温声解释:“这是火棘的果实,生吃不好吃,加工过后煮成糖水罐头或者熬制果酱做成果脯之类的会好吃点儿。”


    “难吃,加工了我也不会喜欢吃的。”


    陈砚知说得信誓旦旦,但晚上吃到糖水罐头后他就彻底对火棘果改观了,酸酸甜甜超级好吃。


    傅亭樾喂给陈砚知一口,贴心的帮他擦了擦沾着糖水的嘴角,“喜欢的话我让他们多做点,到时候带回去。”


    陈砚知摇头晃脑地点头答应,红彤彤的小脸上满是笑容。


    晚饭是厨师做的,陈砚知吃了太多零食,这会儿不怎么饿,傅亭樾随便喂他吃了两口他就吃不下了,拿着手机跟林叙白发消息。


    傅亭樾的易感期来得突然,陈砚知还没来得及跟林叙白说新年快乐,林叙白还给他发了个红包,陈砚知收了,又给林叙白回了一个。


    还把这几天的事情大概跟林叙白说了,包括他和傅亭樾开始谈恋爱的事儿。


    林叙白诚心表示祝福,还跟陈砚知约好等雪化了一起出去玩儿。


    傅亭樾吃饭就看到陈砚知抱着手机坐在椅子上傻笑,他有点不高兴地抽走手机把人抱到腿上,“跟谁聊得那么开心?”


    陈砚知也不生气,主动搂着傅亭樾的脖子解释:“小白啦,他给我发了过年红包,随便聊了两句,顺便约好过两天一起出去玩儿,到时候给你带礼物。”


    “小白?喊得这么亲密。”傅亭樾忍不住吃味,“喊我就连名带姓的。”


    陈砚知没想到傅亭樾连这个醋也吃,他满脸无奈:“喂喂喂,我从小到大都是这么喊你的,还能怎么喊?”


    傅亭樾抱起陈砚知往电梯口走,表情自然道:“以前没立场,现在有立场了,不想听你连名带姓地喊我,感觉很生疏。”


    “那你想让我怎么喊你?”陈砚知笑吟吟地看着傅亭樾,“樾樾?”


    傅亭樾一秒否决:“换一个。”


    陈砚知故意使坏:“我只喜欢这个。”


    傅亭樾果断放弃:“那你还是连名带姓地喊我吧。”


    陈砚知哈哈笑道:“你怎么能这样,你都喊我知知,我为什么不能喊你樾樾?”


    电梯正好到三楼,傅亭樾抱着陈砚知出去,“太腻歪了,我有点受不了。”


    “我都没说受不了,你也不许受不了。”陈砚知作怪地掐着嗓子喊,“樾樾……”


    傅亭樾反应迅速一把捂住陈砚知的嘴抱着他进了卧室。


    “哪儿有你这样的,怎么能用手捂我的嘴呢,不是有更好的办法嘛。”陈砚知被捂着嘴说话含含糊糊的,但能勉强听清。


    傅亭樾听懂了,拿开手在陈砚知的嘴角亲了一下,笑着说:“嘴不是破了么,今天少亲点儿,养一养。”


    陈砚知回忆了一下,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那都几天前的事儿了,现在已经完全没感觉了。”


    傅亭樾强忍着吻陈砚知的冲动,别开视线说:“先洗漱吧,还得擦药呢。”


    陈砚知拽了傅亭樾一下,一本正经地提醒:“刚吃饱不能洗澡,会吐。”


    “那你休息一会儿,我有点工作得处理。”傅亭樾说着就要把陈砚知放到沙发上,陈砚知哪儿肯,紧紧搂着傅亭樾的脖子不肯松手。


    他一脸好奇地凑上去盯着傅亭樾的眼睛:“傅亭樾,你为什么不跟我接吻,早上不是还亲了吗?”


    傅亭樾表情有点不自然,“怕忍不住。”


    “好吧,看在你这么诚实的份上我就不怪你了,给你点奖励。”


    陈砚知说着,突然吻住傅亭樾的唇。


    傅亭樾嘴上说得好听,但陈砚知还没亲到他他就自己凑过来了,霸道地含住陈砚知的唇舌吃得津津有味。


    陈砚知满意了,傅亭樾果然爱他爱得不行,嘴上说着怕忍不住,行为倒是很诚实。


    但亲着亲着突然画风有点不对,傅亭樾抱着他去了浴室。


    “唔……”陈砚知连忙推了推傅亭樾,“我不去浴室。”


    傅亭樾低笑一声:“乖,去一下,很快就回来。”


    陈砚知还想抵抗,傅亭樾稍稍释放信息素他就立马妥协,心里却大骂傅亭樾卑鄙。


    怎么能用信息素勾引他呢,这是作弊,是不对的。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陈砚知的嘴又破了,之前发情期他无师自通,靠着傅亭樾的现场教学学会了很多坏东西,现在遭报应了。


    陈砚知靠在傅亭樾的肩膀上,声音哑得不成样子,抬眼的力气都没了,“你是人吗?”


    陈砚知都不敢想以后得多可怕,傅亭樾真的太太太太健康了,健康得让他感到恐惧。


    傅亭樾没有任何愧疚:“我说了会忍不住,是你自己要撩我。”


    陈砚知没理,只好骂他:“畜生。”


    “知知,刚刚是你先踩着我的肩膀拽我的头发,还按我的头的,你还挺腰……”


    陈砚知听不下去,连忙伸手捂住傅亭樾的嘴警告道:“不许说了。”


    傅亭樾眉眼含笑:“好,不说了,陪我工作一会儿。”


    帮陈砚知把头发吹干后,傅亭樾直接抱着他去了书房。


    书房暖气很足,但陈砚知的发情期还没彻底结束身体比较弱,傅亭樾担心他生病,把人裹得严严实实地抱在怀里处理这几天堆积的工作。


    陈砚知刚刚确实被累着了,靠在傅亭樾怀里整个人暖烘烘的,加上傅亭樾一直在释放安抚信息素,他就忍不住昏昏欲睡。


    傅亭樾低头就看到陈砚知在缓慢地眨着眼睛,浓密的睫毛扑闪着,像小扇子。


    傅亭樾低头吻了吻他的发顶,声音低沉温柔:“睡吧,马上处理完了。”


    陈砚知黏糊糊地应了一声,闭上眼睛逐渐睡了过去。


    陈砚知跟傅亭樾在庄园多待了四天,直到发情期彻底结束才回到别墅。


    发情期一结束陈砚知就有种重新活过来的感觉,上个月他忙着给傅亭樾准备惊喜都没出去玩过,这个月得好好出去玩一玩,不然寒假都过完了。


    年假过后傅亭樾变得特别忙,陈砚知也不打扰他,跟林叙白计划着出去旅游,正讨论去哪几个城市,林叙白突然问傅亭樾去不去。


    陈砚知这才想起来,他好像忽略了傅亭樾。


    他们现在不是单纯的朋友关系了,他和傅亭樾在谈恋爱,不管傅亭樾忙不忙,他都应该问问他要不要去,应该把傅亭樾也纳入计划中。


    难怪这两天傅亭樾情绪有点不对,他还单纯的以为他是工作太累了,原来是因为这个。


    “小白,我们回头再商量去哪儿。”陈砚知说完直接挂了电话,换了身衣服就让司机送他去公司。


    因为收假过后太忙,姜倘已经回公司帮傅亭樾了,现在负责接送陈砚知的是另一个保镖。


    陈砚知上车后让司机开快点儿,司机回头看了他一眼,“陈少,傅总今天不一定在公司,早上姜哥提了一嘴,他们好像要去见客户。”


    “不在公司?”陈砚知皱了皱眉头,小声嘀咕,“傅亭樾怎么没跟我说。”


    他连忙拨通傅亭樾的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傅亭樾温和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陈砚知焦急问道:“你现在在公司吗?”


    “在外面见合作商,出什么事了?”傅亭樾语气变得担忧。


    陈砚知一颗心揪着,听到傅亭樾因为他一句话变得焦急,他心里更加自责,声音闷闷地说:“没事,我想你了,你在哪儿,我来找你。”


    他太混账了,主动说了要谈恋爱,却完全没有把傅亭樾放在男朋友的位置看,太坏了。


    傅亭樾肯定很伤心。


    “我现在在悦府购物中心,你到了再给我打电话。”傅亭樾不放心道,“真的没事吗?”


    陈砚知把位置告诉司机,跟傅亭樾说:“嗯,真的没事,我过来再联系你。”


    傅亭樾嗯了一声:“让司机开慢点儿别着急,我在这儿等你。”


    陈砚知听到这话更自责了,恨不得现在就直接出现在傅亭樾面前跟他道歉,并承诺以后会改正。


    幸好现在不是高峰期,陈砚知从家到购物中心一路畅通无阻,半小时就到了。


    陈砚知一路从地下停车场跑到电梯口,累得气喘吁吁。


    刚刚傅亭樾给他发了楼层和位置,陈砚知就没联系他,准备直接上前,谁料电梯在第六层停下,电梯门一打开傅亭樾就站在外面等他,陈砚知鼻头突然一酸,忍不住想哭。


    陈砚知出来得急,只穿了一件毛衣外面搭了件大衣,脸都被吹红了,傅亭樾连忙把臂弯里的围巾挂到陈砚知的脖子上给他围好,又用手帮他暖了暖脸,而后牵着把陈砚知冰凉的手包进手里揉搓帮他升温。


    等陈砚知的手稍微暖和点儿,傅亭樾就握着把他的手放进自己的口袋里,牵着陈砚知往会议室走。


    合作商们都已经走了,会议室只有姜倘和两个商场的管理人员。


    傅亭樾接过姜倘手里的热可可,直接带陈砚知去了里面的休息室。


    屋内暖气很足,陈砚知被冻僵的脸迅速恢复暖意,冰凉的手也变得暖和。


    傅亭樾牵着他坐到沙发上,把热可可喂到陈砚知嘴边,“喝了暖暖身子。”


    陈砚知自己接过杯子捧着喝了两口,低着头闷闷地说:“对不起。”


    傅亭樾满脸疑惑:“怎么突然道歉?”


    陈砚知自顾自说道:“对不起,是我没做好,我忽略了你的感受只顾着自己,明明是我主动说要谈恋爱的,却没有把你摆在男朋友的位置我行我素……”


    傅亭樾突然拿走他手里的杯子,伸手把陈砚知抱到腿上,“怎么突然这么想,是我跟你说什么都不用你做,都交给我来就好。”


    陈砚知把脸埋进傅亭樾怀里,闻着那股令他安心的味道,心里更加自责,“可是我要出去玩都不带你,你不生气吗?”


    “没有生气,我这两天忙也没照顾好你,只是想着赶紧把工作处理完到时候陪你出去玩几天,我们还没一起出去玩过呢。”


    傅亭樾捧着陈砚知的脸让他抬头,看着他红红的眼眶,傅亭樾满脸自责:“抱歉,都怪我光顾着忙工作忘了跟你解释,我们知知已经很棒了,你什么都不用做,乖乖待在我身边就行。”


    第38章 一辈子在一起


    对于自己忽略傅亭樾这件事陈砚知很自责, 哪怕傅亭樾一再安慰说没关系,他已经做得很好,陈砚知还是忍不住自责。


    他觉得自己太不负责任, 明明是他先说的要谈恋爱,但又不好好谈, 没有照顾好傅亭樾的情绪。


    傅亭樾捧着陈砚知的脸温柔的帮他擦眼泪,“好了, 眼睛都肿了, 我没觉得不开心, 最近确实是在忙工作, 本来想今天忙完回去就问问你能不能跟你一起出去玩儿的,没想到你突然找过来了。”


    一听到傅亭樾的声音, 陈砚知的眼泪就忍不住往外涌,他抓着傅亭樾的手臂抽抽搭搭地说:“我刚刚在跟小白商量去哪几个城市玩, 然后他突然问我你去不去,我才突然想起来我没问过你, 对不起, 是我没做好。”


    傅亭樾忙着把工作处理完陪他出去,而他满脑子都是朋友,压根就没把傅亭樾纳入计划范围, 他真的是个混蛋。


    傅亭樾一边吻掉陈砚知的泪水, 一边安慰:“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你只是还不适应,如果你真的不在乎我就不会出现在这儿, 我们知知是个很合格的男朋友,我很满意。”


    在决定跟陈砚知谈恋爱那一刻他就已经把这些情况全部设想过了,陈砚知性格大大咧咧, 而且他们突然从朋友转变为情侣,他需要时间去适应和消化,傅亭樾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


    陈砚知能接受他,喜欢他他就已经很开心了,其他的可以慢慢来。


    陈砚知瘪着嘴,眼泪掉得更狠了,“你骂我吧,不要这么温柔,我更愧疚了。”


    “小哭包。”傅亭樾捧着陈砚知的脸既心疼又觉得他可爱,“哪儿舍得骂你,恨不得把你捧上天,我们知知才十几岁,还是个小朋友,不能吼不能凶得好好哄着,这样你才不会离开我,永远待在我身边。”


    陈砚知舔了舔挂在嘴唇上的眼泪,闷闷地说:“我是个大男人,不要用这种娘唧唧的话说我,我不会离开你的,情侣之间吵架很正常,你可以对我发火,不然你什么都藏在心里,会憋出毛病。”


    傅亭樾纠正他:“小男孩。”


    陈砚知吸了吸鼻子,抬起被泪水打湿的大眼睛看着傅亭樾,表情认真道:“你教我吧,我会好好学,尽量做个称职的男朋友,我以后不会再忽略你的感受了。”


    他能做好。


    “没关系,如果我真的不开心肯定会跟你说的,这些对我来说不是什么大事儿,你太敏感了。”傅亭樾说着,低头啄了一下陈砚知水润的唇,“知知,你太在乎我了。”


    陈砚知心里难受得紧,他当然在乎傅亭樾了,只是之前他一直没有把角色转变过来,还把傅亭樾放在朋友的位置上。


    傅亭樾有一下没一下地亲着陈砚知的唇安慰,“没事,都是小事不用放在心上,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陈砚知搂着傅亭樾的脖子,主动亲了他一下,“我会尽快适应,把你放在男朋友的位置上,站在你的立场考虑问题。”


    傅亭樾轻轻拍着陈砚知的后背,哄小孩似的晃了晃,“好,慢慢来也没关系,我能等。”


    陈砚知把脸埋进傅亭樾的颈窝里,闷闷地说:“傅亭樾你真好。”


    傅亭樾低头亲了亲他的耳尖,“知知也很好。”


    陈砚知幼稚的跟他争论:“你最好。”


    傅亭樾也不肯让步:“我心里觉得你更好。”


    陈砚知突然告白:“傅亭樾,我喜欢你。”


    傅亭樾愣了一下,旋即笑道:“我也很喜欢你。”


    他这是在愧疚,想用这种方法弥补他呢。


    有点笨笨的,但很可爱。


    两人在休息室待了将近两个小时,陈砚知情绪平复下来后傅亭樾帮他洗了脸,等他的眼睛稍微消了点肿才带他离开。


    但陈砚知不好意思看人,把脸藏进围巾里,身上披着傅亭樾的大衣,被傅亭樾抱着。


    没办法,傅亭樾的衣服太大了,他自己走的话衣摆会被踩到。


    陈砚知觉得自己越来越娇气了,可能是分化成Omega导致的,他以前不会这样。


    目光落在傅亭樾优越的下颌线上,他暗自叹了口气。


    好吧,其实跟Omega没什么关系,只是傅亭樾变成他男朋友了,他比之前更依赖他而已。


    知道陈砚知心情不太好,傅亭樾带他去餐厅吃的饭,吃完又和陈砚知去看了场电影,不过时间太着急没有其他排片,看的是恐怖片。


    从电影院离开的时候陈砚知腿都是软的,小脸也一片惨白。


    傅亭樾搀着他询问:“还好吗?”


    电影院人多,陈砚知脸皮薄不让他抱,傅亭樾又要扶着他,还得帮他提着衣摆。


    陈砚知哆嗦着双腿强壮镇定,声音却抖得不成样子,“没、没事,就是觉得场面太恶心了。”


    其实影片里没有特别血腥的场景,就是那种阴森森的恐怖,太可怕了,他今晚肯定会做噩梦。


    傅亭樾扶着陈砚知坐在走廊上的空椅子上,满脸自责:“抱歉,都怪我没提前查清楚影片内容。”


    陈砚知深吸一口气,无所谓地摆摆手:“不用道歉,我胆子大着呢,根本就不怕。”


    傅亭樾忍着笑意说:“但我有点被吓到了。”


    “啊?”陈砚知扭头看了他一眼,确实看到傅亭樾眸底藏着惊恐,似乎是不好意思表现出来,他伸手搂着傅亭樾的肩膀让他靠在自己身上,“没事,都是假的,不用害怕。”


    傅亭樾见陈砚知冷静下来,继续发挥演技:“太可怕了,感觉晚上会做噩梦。”


    陈砚知顾不上害怕,连忙拍拍傅亭樾的肩膀安慰:“没事没事,有我在呢,我会保护好你的。”


    傅亭樾还在说害怕,陈砚知只好捧着他的脸亲了两口安慰他。


    陈砚知捧着傅亭樾的脸担忧道:“好点了吗?你的脸有点冰。”


    傅亭樾覆上陈砚知的手,装出一副怕极了的模样,“还是有点害怕。”


    陈砚知满脸心疼道:“我们回家吧,你把衣服给我了,肯定很冷。”


    虽然傅亭樾是顶A不怕冷,但他心疼。


    “好,回家吧。”傅亭樾起身把陈砚知拉起来,搂着他往电影院外走。


    被傅亭樾一打岔,陈砚知竟然不觉得害怕了。


    肯定是傅亭樾激发了他的保护欲,所以他忘了害怕。


    嗯,他是个还算合格的男朋友。


    陈砚知不禁挺直胸膛,下巴微微抬着,表情带着一丝骄傲。


    上车后陈砚知把围巾摘了,披着傅亭樾的外套手脚并用地爬到他腿上,亲昵地搂着傅亭樾的脖子。


    傅亭樾自然地搂住陈砚知的腰,另一只抱着他的背,“心情稍微好点了吗?”


    陈砚知点点头,眼睛亮亮地看着傅亭樾,嘴角还挂着一丝笑容,显然已经不害怕了。


    傅亭樾用指腹摩挲着陈砚知的唇瓣,眸底盛满笑意:“怎么这么高兴?”


    陈砚知抓住傅亭樾的手往他手心亲了一口,满脸期待道:“你跟我谈恋爱开心吗?”


    柔软的吻从掌心划过,轻飘飘的,带着一丝轻微痒意,让人心尖跟着发颤,傅亭樾蜷了蜷手指,看着陈砚知那双漂亮的眸子点了点头,“开心。”


    没有什么能比跟陈砚知在一起更开心的。


    陈砚知嘴角的笑容肉眼可见地扩大,“那你觉得我稍微合格一点了吗?”


    傅亭樾笑着捧住陈砚知的脸,低头在他唇上吻了一下,“没有合格不合格这一说,你在我心里永远是最好的,没人能跟你比。”


    陈砚知呆呆地眨了眨眼,一头撞进傅亭樾怀里乱拱,“你也太会说话了吧。”


    他鲜少有这样的动作,傅亭樾先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抱着陈砚知以免他摔下去,脸上布满了笑容。


    他们两个越来越亲密,陈砚知也和之前不太一样,他真的把他当做男朋友了。


    傅亭樾忍不住开心,心跳也变得有些快。


    陈砚知听着傅亭樾急促有力的心跳声也跟着躁动起来,他缓慢地从傅亭樾怀里抬头看着傅亭樾,小声说:“你能把挡板放下来吗?”


    傅亭樾没多问,啪的按下按钮将挡板放下,两人所处变成独立空间,森*晚*整*理驾驶位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到一点儿细碎窸窣声。


    陈砚知回头看了一眼,确认挡板放下来后直起身坐在傅亭樾的腿上,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傅亭樾的唇。


    傅亭樾有所察觉,却假装不知道,薄唇轻启刻意勾引,“怎么了?”


    陈砚知目光大胆毫不避讳,他的视线一点点从傅亭樾微勾的薄唇上扬,划过Alpha高挺的鼻梁,最终落在那双含笑的眸子上,撞进一汪春水中。


    “想接吻。”他说。


    “好。”傅亭樾应着,却没有动作,满眼深情地看着陈砚知。


    陈砚知略微凑近,鼻翼间缭绕着淡淡的红酒味,他心跳更快,人也更加紧张。


    这是他们两个完全清醒的情况下第一次接吻,之前那几次都不算,多少都受易感期和发情期的影响。


    这是他们的初吻。


    陈砚知越想越紧张,呼吸也变得急促,搭在傅亭樾肩膀上的手不自觉攥紧。


    傅亭樾始终没有动作,也不催促,静静等着,若非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睛,当真犹如雕塑一般。


    陈砚知做了一番思想斗争,闭上眼猛地低头往傅亭樾嘴上亲了一下。


    原本是想只亲一下就退开的,但傅亭樾的唇有种魔力,勾着不让他离开。


    于是他又亲了一下,再亲一下,最后索性搂着傅亭樾的脖子伸出舌尖轻轻舔着傅亭樾微闭的唇。


    傅亭樾没有回应,也不肯松开牙齿。


    陈砚知有点恼了,漂亮的眉头微微皱着,用手往傅亭樾肩膀上掐了一下,“张开。”


    他没用力,只是轻轻拧一下,傅亭樾非但没感觉到疼,反而有种陈砚知在跟他调情的感觉。


    听到傅亭樾的哼笑声,陈砚知更加恼怒,用牙齿咬住傅亭樾的唇使劲磨了一下,这下用了五分力,不至于咬破,但肯定是疼的。


    他再次要求:“嘴,张开。”


    这次傅亭樾没再装听不见,真的乖乖松开牙齿张了嘴。


    陈砚知心跳很快,人也紧张,身体微微发着抖,他安抚似的舔了舔方才被他咬的地方,这才小心翼翼地将舌尖探进去。


    傅亭樾的口腔很热,热得陈砚知觉得自己快要化了。


    浓烈的红酒味不停勾着,拍打他的神志。


    Alpha的舌尖不是很软,陈砚知含着玩了一会儿,脑子里突然冒出两个字:嚼劲。


    傅亭樾的舌头很有嚼劲,亲着特别舒服。


    主要是他太喜欢玫瑰葡萄酒的味道了,爱得不行,心理觉得够了,但生理不够。


    奇怪,他的发情期才刚过去,傅亭樾也没有释放信息素强迫他进入发情期,怎么会这样。


    陈砚知一面疑惑烦闷,一面贪恋不已,犹如被架在火上烤。


    脑子乱糟糟一片,他想不明白,心底竟因为疑惑生出更大的疑惑。


    他是喜欢傅亭樾还是喜欢傅亭樾的信息素?


    那一刻,陈砚知浑身的血液冷了下来,他和傅亭樾是在一次次的意外中逾矩,他不止一次被傅亭樾的信息素勾着犯了糊涂,在被迫进入发情期的时候不停询问傅亭樾是否喜欢他。


    傅亭樾的回答干脆坚定,没有半分犹豫。


    那他呢?他对傅亭樾的喜欢也是对等的吗?


    陈砚知不禁生出愧疚,忍不住将傅亭樾抱得更紧,亲吻也变得急躁。


    他喜欢的,他喜欢傅亭樾,不止喜欢他的信息素,更喜欢他这个人。


    傅亭樾是的全天下最好的人,他怎么可能不喜欢他。


    傅亭樾察觉到不对,连忙将陈砚知推开,捧着他被泪水打湿的小脸满脸担忧:“知知,你怎么哭了?”


    傅亭樾以为是自己刚刚太过分把人欺负哭了,自责得不行,一边吻掉陈砚知的眼泪一边说:“别哭,是我不好,我不该逗你。”


    陈砚知突然大哭起来:“傅亭樾,我好害怕。”


    傅亭樾心口一阵刺痛,也知道陈砚知不是因为被逗才哭,他帮陈砚知擦着眼泪,另一只手帮他拍背顺气,“知知不怕,我在这里,你害怕什么都跟我说,我帮你解决。”


    “我喜欢你,不是喜欢你的信息素。”陈砚知脑子不清醒,说话也没什么逻辑,“信息素好可怕,我不想要信息素,我是真的想亲你。”


    傅亭樾听懂了,语气温和地说:“陈砚知,看着我的眼睛冷静下来。”


    陈砚知哭得视线模糊,根本就看不清,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傅亭樾只好捂住他的嘴让他慢慢呼吸,直到陈砚知稍稍冷静下来他才松手。


    陈砚知不安地抓住傅亭樾胳膊,眼睛被哭得又红又肿,鼻音也很重,“傅亭樾,我是喜欢你的,不是因为信息素。”


    “我知道,不要想这些,先冷静下来。”傅亭樾捧着陈砚知的脸,满脸心疼,“知知,冷静下来,不管你是喜欢我的信息素还是喜欢我我都开心,信息素也是我的一部分,你是因为喜欢我才喜欢我的信息素,不要掉进自设的陷阱中。”


    傅亭樾没想到陈砚知接个吻能把自己魇着,还是因为分不清是喜欢他还是喜欢他的信息素。


    傻瓜,喜欢他的信息素不就是喜欢他吗?有什么好害怕的。


    他不管陈砚知是喜欢他什么,只要喜欢他就行。


    听到傅亭樾的解释,陈砚知抽抽搭搭地问:“真的么,我真的是喜欢你才这样的吗?”


    他满脸不安地看着傅亭樾:“可你是在我们来这儿之前就喜欢我的,我分不清,傅亭樾,我……”


    不等陈砚知说完,傅亭樾就将他抱进怀里安慰,“没事的宝宝,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喜欢我我都接受,只要你喜欢我就行了,不用感到害怕,你喜欢我的信息素是因为我们的匹配度太高了。”


    陈砚知没注意到傅亭樾对他的称呼,仍旧沉浸在自责和恐惧中,“可是这样对你不公平。”


    傅亭樾看着陈砚知泪蒙蒙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不要公平,我只要你喜欢我就行,知道了吗?”


    见陈砚知不说话,傅亭樾逼问道:“陈砚知,回答我,知道了吗?”


    陈砚知乖乖点头:“知道。”


    傅亭樾奖励似的亲了亲他略微红肿的唇,“乖,现在冷静下来好吗?”


    陈砚知做了几次深呼吸,崩溃的情绪逐渐平复下来,他目光带着一丝茫然。


    他不知道自己刚刚怎么了,突然感觉浑身很冷,有种脚下踩空掉入深渊的错觉,很可怕。


    见陈砚知小脸布满后怕和不安,傅亭樾让他靠在自己怀里,轻拍陈砚知的后背安抚道:“没事了,不怕,不要胡思乱想,你只要记得信息素是我的一部分,喜欢它没有任何错,你是因为喜欢我才会喜欢我的信息素,感情中没有绝对公平,我也不需要,只要你喜欢我就行,其他的我不在乎。”


    陈砚知闷闷地说:“对不起。”


    傅亭樾温声说:“不要对不起,说喜欢我。”


    “喜欢你。”陈砚知忍不住哽咽,“傅亭樾,我只喜欢你,我不知道刚刚怎么了,只是突然很害怕,分不清是先喜欢信息素还是先喜欢你,特别特别怕。”


    傅亭樾捏捏陈砚知的耳垂,大手轻轻抚着他的后颈,“不怕,这些都是小事,反正都是我。”


    陈砚知抬起脸看着他,“你不难过吗?这不公平。”


    傅亭樾低头看着陈砚知不安的大眼睛,表情认真道:“宝宝,我只要你爱我就行,懂了吗?”


    陈砚知愣了一下:“宝宝?”


    傅亭樾笑着吻了吻陈砚知的唇角:“嗯,宝宝。”


    陈砚知垂下眼,耳朵肉眼可见的变红,“我不是……”


    “你不是我的宝宝吗?”傅亭樾低头询问,“那谁是我的宝宝?”


    陈砚知扭捏了一阵,小声回答:“是我。”


    傅亭樾喉咙中的笑声更加明显:“对,是你,知知宝宝。”


    陈砚知把脸埋进傅亭樾的怀里,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对不起,刚刚你吓坏了吧,我以后不会再那样了。”


    傅亭樾摇摇头说:“不是你的错,怪我没有告诉你我们的信息素匹配度,在清醒的情况下受信息素影响你肯定会害怕,是我不好。”


    陈砚知刚分化成Omega他们就做了信息素匹配测试,但当时陈砚知光顾着捣鼓他的信息素手环,压根就没注意听,之后事情太多太忙,傅亭樾也把这事儿给忘了,是他的疏忽。


    陈砚知茫然道:“匹配度高是什么意思,我们两个的有多高?”


    傅亭樾捧着陈砚知哭红的脸亲了一口,语气温和地解释:“匹配度越高越容易受对方信息素的影响,也更加契合,我们是百分百。”


    陈砚知刚刚哭太久,这会儿有点头晕,“那是很好的意思吗?”


    傅亭樾掐着陈砚知的腰把他往上提了提,让他靠在他的肩膀上,“是的,匹配度在百分之六十以上就能进行婚姻登记,越往上越少,我们是唯一一对匹配度达到百分百的。”


    陈砚知突然说:“难怪傅家人知道我是个孤儿还不强迫我们分开,原来是因为这个。”


    傅亭樾点点头:“是,主要原因是这个,再者你是S级Omega,他们巴不得我们能结合。”


    陈砚知又问:“我真的会怀孕吗?”


    傅亭樾迟疑了一下,低声说:“会,但我不会让你怀孕,别担心。”


    陈砚知缓缓说:“我不怕,只是觉得很神奇,我爸妈要是知道我突然变成会生孩子的,会被吓晕过去吧。”


    傅亭樾知道他又想家了,只能拍拍陈砚知的后背安慰。


    不安像一条细丝,紧紧崩在陈砚知心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断裂,他亲了亲傅亭樾的颈侧,语气几近哀求:“傅亭樾,我会一直爱你的,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傅亭樾承诺:“不会离开你,我们一辈子在一起。”


    陈砚知嗯了一声,把脸埋在傅亭樾的颈窝里,闻着那股令他安心的玫瑰红酒味,发冷的身体一点点恢复温暖,空落落的心也逐渐被填满。


    他会和傅亭樾一辈子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第39章 傅亭樾吃醋


    不知道是受了凉还是情绪起伏太大, 当天晚上陈砚知发了高烧,迷迷糊糊地抱着傅亭樾哭,嘴里嘟囔着“我喜欢你”、“不要离开我”之类的话。


    傅亭樾都快心疼死了, 抱着陈砚知靠在床边哄着,家庭医生正准备给陈砚知打退烧针。


    陈砚知明显又魇着了, 闭着眼睛一直哭,傅亭樾捧着他的脸温声喊道:“宝宝, 我们不会分开, 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不好?”


    陈砚知在浓雾中狂奔, 怎么都找不到傅亭樾, 他怕极了,刚想往前追, 屁股突然一阵刺痛,他直接从梦魇中醒过来, 猝不及防地对上傅亭樾充满担忧的眸子。


    顾不上被扎屁股针的痛意,陈砚知惊慌地搂住傅亭樾的脖子, 身体微微颤抖着。


    因为有医生在, 他不好意思哭出声来,只得忍着声音无声掉眼泪。


    好可怕,他在梦里找不到傅亭樾了。


    见他清醒过来, 傅亭樾松了一口气, 低头吻了吻陈砚知的发顶, “没事了,都是梦, 我在这儿呢。”


    虽然清醒过来,但陈砚知觉得头重脚轻的,身上也一阵酸痛, 他抬起湿乎乎的脸哀怨地看向傅亭樾,“为什么要给我打针?”


    傅亭樾温柔地帮他擦了脸上的泪痕,温声解释:“宝宝,你发烧了,可能是白天冻着了。”


    陈砚知这才觉得自己的头很重很重,昏沉沉的,他靠在傅亭樾的经窝里嘟囔:“打针好痛。”


    傅亭樾自责道:“怪我没照顾好你,知知受苦了。”


    陈砚知摇摇头,滚烫的眼皮微阖,声音黏糊糊的带着一丝沙哑,“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懒不锻炼,之后我会好好锻炼尽量不生病。”


    听到他这么说,傅亭樾都快心疼死了,“好,以后我监督你锻炼。”


    打了退烧针陈砚知出了一身汗,烧退了,但医生说他扁桃体发炎还得打吊针。


    傅亭樾担心趁陈砚知睡着扎针又吓到他,只能把人喊醒。


    “知知,还得打吊针,如果痛就咬我。”傅亭樾说着,掀开衣袖把胳膊放到陈砚知嘴边。


    陈砚知有气无力地摇头:“扎手我不怕,只怕屁股针。”


    “真棒。”傅亭樾一边夸一边帮陈砚知把袖子卷上去,好让医生帮他扎针。


    陈砚知确实不怕扎手,全程没吭声,甚至靠在傅亭樾怀里睡着了。


    傅亭樾心疼的帮他擦了脸上的汗,轻手轻脚让陈砚知平躺着,打了热水帮陈砚知擦脸。


    折腾到快天亮才打完针,傅亭樾不在身边陈砚知睡得不安稳,眉头一直皱着,时不时还会讲梦话。


    傅亭樾索性不去公司了,直接在家照顾陈砚知。


    因为陈砚知突然生病,他和林叙白的出游计划不得不搁置,听说他生病,林叙白担心得不行,做了很多好吃的来家里看望。


    林叙白跟在佣人身后上了楼,一进门就看到陈砚知脸色苍白地靠在床边,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边,“砚知,你还好么,怎么会突然病倒?”


    陈砚知没什么精神,昨晚反复高烧让他整个人看起来特别虚弱,加上嗓子疼,他说话有气无力的,“分化成Omega后身体太差了,加上缺乏锻炼,昨天吹了点冷风就病了。”


    “Omega本来就很容易生病,你得照顾好自己,不能再像Beta那样随心所欲了。”意识到自己说教太多,林叙白连忙关心,“现在怎么样,还难受么,要不然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


    陈砚知摇摇头:“只是感冒,不用折腾,没什么大碍,就是嗓子有点疼,头也昏昏沉沉的。”


    林叙白稍稍放心,但看着陈砚知瘦了一圈的脸,他眉头就忍不住皱了起来,“我带了很多你喜欢的甜品,但嗓子疼的话还是别吃甜食了,等你好了我重新给你做。”


    “谢谢小白。”陈砚知瓷白的脸上扬起一抹虚弱的笑容,“我可能暂时没办法陪你出去玩了,傅亭樾不让我出门。”


    林叙白忙说:“都生病了还玩什么,以后再去也一样的,你先好好养病。”


    “好,那我们以后再一起出去玩。”陈砚知的眼皮越来越长,明显是困了。


    林叙白连忙上前扶陈砚知躺下,“你快躺下休息不用管我,我陪你待一会儿就回去。”


    陈砚知小半张脸掩在被子中,只露出一双没什么光亮的眼睛,“那我睡一会儿,你多待一会儿,吃完晚饭再回去。”


    林叙白点头答应:“好,你快睡吧。”


    林叙白话还没说完陈砚知就扛不住睡着了。


    因为担心陈砚知呼吸不畅,林叙白上前帮忙把被子往下扯了扯,但看到陈砚知漂亮憔悴的脸,他没忍住盯着看了一会儿。


    陈砚知真的长得很好看,一眼惊艳的长相,精致的五官堆在线条分明的脸上,洋娃娃一般,睫毛浓密卷翘,嘴很小,因为生了病唇色有些苍白,更添了一分病美人的感觉。


    林叙白第一次见到陈砚知就喜欢他这张脸,他也是学美术的,对于美丽的事物向来没抵抗力。


    即便现在陈砚知分化成Omega,看到这张脸他仍旧会心跳加速。


    他不受控制的靠近,心跳也越来越快。


    “你在干嘛?”傅亭樾的声音冷冰冰的从背后传来,吓得林叙白跌坐在地上,一副做了亏心事的表情。


    傅亭樾没看他,走到床边摸了摸陈砚知的额头,确认没发烧后他松了口气,动作轻柔的帮陈砚知掖好被角,又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才转身看向低头站在一旁的林叙白。


    他面无表情的提醒:“林先生,知知现在已经分化成Omeg,你那些心思还是掐灭比较好,否则以后你就别再跟知知来往了。”


    陈砚知虽然喜欢交朋友,但大多都是交完就忘,连人家名字他都记不住,下次再见到他就假装很熟的跟人打招呼,其实他压根就分不清谁是谁,什么时候见过。


    其中有傅亭樾一半功劳,尤其是来到这个世界后,担心陈砚知被Alpha勾搭走,傅亭樾私底下没少为他的交友善后。


    唯独林叙白他没管过,一来林叙白是个Omega,二来陈砚知明确拒绝过他,他俩没有任何可能。


    原本他以为陈砚知分化成Omega后林叙白就能死心,但他竟然想偷亲陈砚知。


    傅亭樾没有释放任何压制信息素,只是静静地站在哪儿就让林叙白喘不过气,他深吸一口气冲傅亭樾弯腰,“对不起,我刚刚只是鬼迷心窍。”


    他真的是鬼迷心窍,看着陈砚知的脸一下没控制住。


    傅亭樾冷哼一声:“知知是真心把你当朋友,不然你没机会在他面前晃荡。”


    林叙白愣了一下,快速偷瞄了傅亭樾一眼继续埋着头,“我知道,我也是真心拿砚知当朋友,刚刚真的只是鬼迷心窍。”


    傅亭樾没搭理他,转身坐在床边温柔地抚摸着陈砚知的脸,自言自语:“我们家知知长得真漂亮。”


    林叙白待不下去了,转身想走,傅亭樾却突然开口:“知知留你吃晚饭。”


    “我知道,我出去透透气。”林叙白说完就跑了,恨不得原地消失。


    他到底为什么想偷亲陈砚知啊,还被傅亭樾抓了个正着,这让他以后怎么面对他俩。


    傅亭樾冷眼看着林叙白离开的背影,眸底的怒气不受控制倾泻而出。


    以后不能再让他单独跟陈砚知待在一起,刚刚要不是他来得及时,林叙白就亲到陈砚知的脸了。


    傅亭樾越想越生气,转身捧着陈砚知的脸亲了好几口。


    陈砚知睡醒时傅亭樾正坐在床边处理工作,目光专注表情认真。


    真帅。


    陈砚知在心里感慨了一句,忍不住盯着看了一会儿,直到傅亭樾发现他醒了,停下动作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他抚摸着陈砚知的侧脸,表情柔和:“好点了吗?”


    陈砚知点点头,用脸蹭了蹭傅亭樾的手心,“只是嗓子有点疼。”


    “慢慢来,得好好养几天。”傅亭樾伸手把陈砚知抱到腿上,顺手拿过一旁的毯子给他披上,看着陈砚知消瘦的脸满眼心疼,“肚子饿不饿?”


    “饿了。”陈砚知自然地靠在傅亭樾怀里,有气无力地问,“小白走了吗?”


    傅亭樾淡淡道:“没,在楼下。”


    陈砚知仰头看着傅亭樾,“你怎么不高兴,工作太多了吗?”


    傅亭樾连忙低头亲了亲他,“没有不高兴,只是心疼你。”


    陈砚知越来越敏锐了,或者说越来越在乎他,只要他稍微流露一点异样的情绪他就能立马察觉到。


    陈砚知捧着傅亭樾的脸往他下巴上亲了一口,又亲了亲他的眼睛和鼻子,声音仍旧有些虚弱,“我没事,今天感觉好多了,别担心。”


    傅亭樾想亲陈砚知的嘴,却被后者仰头躲开。


    看着傅亭樾明显失落的眼神,陈砚知咳嗽着解释:“我感冒了不能跟你接吻,会传染的。”


    傅亭樾搂紧陈砚知的腰,轻轻捏住他的下巴不让他躲:“我不担心传染,正好帮你分担一下,让你的感冒快点好。”


    陈砚知撇开视线不去看傅亭樾的眼睛,纤细的手指抓着傅亭樾的手腕,“真的不行……”


    因为生病陈砚知整个人恹恹的,拒绝也说得软绵绵,像故意勾引。


    傅亭樾低头抵着陈砚知的额头,喉咙中溢出一声轻笑,“可以的,我现在真的特别特别想亲你,听说感冒的人口腔会很热,我好奇很久了。”


    陈砚知一听,瞬间动摇起来。


    真的很热吗?他用舌尖舔了舔自己的上颚,好像确实挺热的。


    傅亭樾静静注视着,看着陈砚知小表情一堆,他忍不住笑出声:“宝宝,你在做什么?”


    “嗯?”陈砚知茫然地对上傅亭樾带着笑意的眸子,他如实说,“我试试看热不热。”


    傅亭樾忍不住笑起来:“试出来了吗?”


    陈砚知摇摇头:“没什么感觉。”


    傅亭樾觉得陈砚知实在太可爱了,张嘴往他脸上咬了一口,留下两排明显的牙印,“笨蛋,你自己怎么可能试的出来,得我来试才知道。”


    陈砚知看着傅亭樾的眼睛动摇得厉害,但还是有点担心:“可是会传染。”


    “没事,大不了我陪你一起感冒。”傅亭樾说着,又往前凑了一分,两人的唇偶尔碰到一起,惹得人更加躁动。


    陈砚知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手也不自觉环上傅亭樾的脖子,交缠的鼻息越来越暧昧。


    不知道谁先主动的,陈砚知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被傅亭樾按在怀里一只手托着后脑勺亲得气喘吁吁,眼泪都出来了。


    见陈砚知喘不过气,傅亭樾暂时放过他可怜的舌头,有一下没一下地亲着他红肿的唇,声音沙哑道:“确实很热,什么时候我感冒了就用嘴帮你,肯定很舒服。”


    陈砚知缓了好一会儿才回神,他抬起湿漉漉的眸子看着傅亭樾,呼吸仍不稳,“你想让我帮你吗?”


    傅亭樾愣了一下,旋即笑道:“没,你都病成这样了我还想着那事,跟畜生有什么区别?”


    陈砚知哦了一声:“我以为你想让我帮你,其实你想的话……”


    “不想。”傅亭樾搂着陈砚知让他靠在自己怀里,抱着他起身去洗漱。


    两人下楼的时候林叙白始终低着头,陈砚知跟他说话他也不看他。


    陈砚知以为他是不习惯跟傅亭樾相处,便没说什么,但吃完饭林叙白随便告了别说要走,似乎不想留在这儿。


    傅亭樾吩咐姜倘送他回去,陈砚知疑惑地看着林叙白慌乱的背影,“小白怎么了,我睡着的时候发生什么了吗?”


    不止林叙白,傅亭樾也怪怪的,虽然他平时对别人冷冰冰的,但很少冲人摆脸色,今天是唯一一次。


    傅亭樾面色如常地玩陈砚知的手指,放到嘴边亲了一口才回答:“可能是家里有急事吧。”


    陈砚知反握住傅亭樾的手,眉头微微拧着:“真的没事吗?你们两个都怪怪的。”


    面对陈砚知的眼神攻势,傅亭樾无奈叹气:“骗不过你。”


    陈砚知的语气变得焦急:“到底怎么了?”


    傅亭樾垂眸看着他,缓缓说:“林叙白想偷亲你,正好被我看到了。”


    “啊?”陈砚知一度以为自己高烧烧出幻觉了,满脸震惊地看着傅亭樾不敢相信这句话是真的。


    “真的,我再晚一秒他就亲到你了。”傅亭樾抱紧陈砚知,下巴靠在陈砚知的肩膀上,郁闷道,“怎么分化成Omega了还是AO通吃,魅力也太大了吧。”


    陈砚知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但眼睛还是瞪得大大的,“不是,OO恋跟太监对食有什么区别?”


    “谁知道呢,可能是太喜欢你了吧。”傅亭樾酸唧唧的。


    陈砚知反应迟钝道:“你吃醋了吗?”


    傅亭樾难得孩子气,紧紧抱着陈砚知,“任谁都会吃醋吧,男朋友差点被昔日情敌给亲了,气死我了。”


    陈砚知明知故问:“然后呢,你揍他了吗?”


    傅亭樾闷闷地说:“没有,但我亲了你好多口。”


    陈砚知忍不住笑出声:“幼稚鬼。”


    傅亭樾不辩解,按着陈砚知亲了一会儿心里的怨气才稍微淡了些。


    陈砚知捧着傅亭樾的脸亲了一口,眼睛里布满一层水雾,“抱歉,我以为他已经不喜欢我了,以后我会跟他保持适当距离的。”


    傅亭樾耍赖道:“得再亲一口才能哄好。”


    陈砚知又亲了他一口,虽然知道傅亭樾根本就没生气,但陈砚知还是想哄他,不想让傅亭樾因为外人不高兴。


    傅亭樾捧着陈砚知的脸,明显感觉到脸颊的肉比之前少了,他心疼道:“感冒快点好吧,都瘦了。”


    陈砚知吃了感冒药忍不住犯困,一边打哈欠一边说:“我有点困,想睡一会儿。”


    傅亭樾往后靠在沙发上,让陈砚知靠在他的怀里,“好,睡吧。”


    陈砚知把脸埋在傅亭樾的颈窝里,闻着喜欢的玫瑰红酒味黏糊糊地说:“别不开心,你才是最重要的。”


    傅亭樾心底那点不高兴彻底烟消云散,他低头吻了吻陈砚知的发顶,语气温和,“嗯,我知道。”


    困意来势汹汹,陈砚知扛不住睡了过去。


    再睁眼他已经在床上了,傅亭樾不在,陈砚知披了件外套直接去了书房。


    但傅亭樾竟然不在书房,难不成是去公司了?


    陈砚知看了一眼外面的天,黑压压的,时间很晚了,应该没去公司。


    他刚想转身折回房间拿手机,傅亭樾就端着餐盘出现在电梯门口。


    傅亭樾一看到他就显得特别紧张,“怎么出来了?”


    “找不到你。”陈砚知语气有些委屈。


    傅亭樾连忙揽着陈砚知往房间里走,“我担心你睡醒会饿给你做吃的去了,抱歉,我以为你还能再睡一会儿。”


    陈砚知没难过多久就被傅亭樾端着的东西吸引了注意力,“你做了什么,好香。”


    傅亭樾让陈砚知坐到沙发边,把餐盘放到茶几上,“海鲜面,医生说你这两天得清淡饮食。”


    陈砚知凑近使劲吸了一口气,仰头对傅亭樾笑道:“本来不饿,闻着这个香味就开始饿了。”


    傅亭樾拿过毯子给陈砚知披上,摸了摸他的脸确认没发烧才松了口气,“我喂你还是自己吃?”


    “我自己吃。”陈砚知拿起筷子夹了块虾肉放进嘴里,一脸满足道,“好好吃,你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傅亭樾摸摸陈砚知柔软的头发,满眼温柔道:“有点烫,慢慢吃,不够我再去给你弄。”


    陈砚知夹了一块虾肉喂傅亭樾,“你吃一口。”


    傅亭樾张嘴吃了,陈砚知还想继续喂他,却被傅亭樾制止,“不用管我,我刚刚吃过了,你快吃吧,等会儿凉了不好吃。”


    陈砚知虽然饿,但他感冒还没好,随便吃两口就没胃口了,傅亭樾让佣人来把餐盘收走,抱着陈砚知腻歪了一会儿,监督他把药吃完,又伺候陈砚知洗漱完把人塞进被子里才坐在床边处理工作。


    陈砚知白天睡多了,现在完全不困,他露出半张脸盯着傅亭樾,“你还有多久才能忙完?”


    傅亭樾停下动作转头亲了亲陈砚知的眼睛,“处理完还有一个视频会议,大概半小时左右,很无聊吗?”


    陈砚知摇摇头:“没有,只是觉得你每天都好忙好累。”


    “多挣点钱才能把你养好,不想让你跟着我受苦。”傅亭樾转过身看着陈砚知,表情认真道,“知知,如果将来有什么突发情况千万不要害怕,我们会一直在一起,我不会让你受苦的,知道吗?”


    陈砚知一听,瞬间紧张起来,“怎么了?”


    傅亭樾摇摇头,伸手捏捏陈砚知的耳垂安抚道:“现在没事,只是提前跟你说一下。”


    陈砚知脑子转得极快,眼睛亮亮地问傅亭樾:“你想自己开公司了吗?”


    昨天傅亭樾才说把公司的事情处理完了准备陪他出去玩,但今天又变得特别忙,公司事情再多也不可能天天忙,结合刚过来那会儿傅亭樾说过不会一直靠别人,他一下就想到了。


    “宝宝,你怎么那么聪明?”傅亭樾满脸高兴道,“本来想等稳定下来再跟你说,没想到你一下就猜到了。”


    陈砚知不免觉得骄傲:“当然了,你了解我,我也很了解你。”


    “嗯,我们知知真聪明。”见陈砚知睡不着,傅亭樾索性把他抱到怀里亲了一会儿。


    陈砚知气喘吁吁道:“放我下去吧,视频会议要开始了。”


    “没事,他们不会看你的。”傅亭樾说着,直接开始视频会议。


    陈砚知瞄了一眼,姜倘也在,还有几个人他不认识,看着都是生面孔,估计是傅亭樾培养的心腹。


    陈砚知对做生意没兴趣,但事关傅亭樾,他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儿,大概搞懂傅亭樾的新公司是人工智能这一块。


    本来还想多听一点看看能不能帮上忙,但陈砚知实在提不起兴趣,没一会儿就走神抓着傅亭樾的手玩儿。


    他背对着摄像头,所以屏幕里的人看不见他的脸,只能看到一个圆圆的后脑勺,还有温柔好听的声音,这可把那几人好奇得不行,会议刚结束就直接消息轰炸姜倘。


    第40章 终生标记我吧


    可能是天气太冷, 陈砚知这次生病特别绵长,在家养了快一个星期才好,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得知他生病, 老爷子每天让人送各种补品过来,陈砚知都吃怕了, 等陈伯走后偷偷让傅亭樾帮他吃了。


    陈砚知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地问傅亭樾,“我能出去玩吗?不想吃补品了。”


    傅亭樾摸摸他的头, “能, 我陪你去。”


    陈砚知瞬间来了精神, 眼睛亮亮地问:“你有时间吗?”


    傅亭樾笑着点头:“这几天都森*晚*整*理没什么事, 可以陪你出去。”


    陈砚知满脸激动:“太好了,终于不用待在家里了。”


    对于好动的人来说, 接连一周待在家简直就是酷刑。


    这还是傅亭樾在家陪他,要是陈砚知一个人待着, 估计真的会憋出病来。


    “带你出去散散心。”傅亭樾捏捏陈砚知的脸,突然问, “要带林叙白吗?”


    陈砚知想起之前的事儿, 摇头说:“不带,就我们两个去。”


    虽然林叙白自己在手机上跟他坦白并道歉,还让他转告傅亭樾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陈砚知心里仍有些芥蒂。


    而且傅亭樾问了就代表他心里这道坎还没过去, 陈砚知不想他不高兴。


    傅亭樾果然笑了, “好,我让人去安排。”


    翌日陈砚知和傅亭樾踏上旅程, 两人坐的私人飞机,傅亭樾担心陈砚知没好全不敢带他去太冷的地方,索性直接去了南边的度假岛, 这座岛是傅家投资建设的,傅亭樾正好有房子在岛上。


    岛上娱乐设施完善,项目也多,够玩四五天了,正好南方气候温暖,正适合度假。


    陈砚知从高空俯瞰,不可思议地问:“你说这座岛是你家的?”


    “我的。”傅亭樾笑着说,“十八岁的生日礼物。”


    陈砚知竖起大拇指:“壕无人性。”


    其实他也有一座小岛,只是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回去看看。


    傅亭樾亲了亲陈砚知的脸颊,温声说:“你喜欢的话回头过户到你名下,以后随时过来玩儿。”


    陈砚知果断摇头拒绝:“不要,你那么有生意头脑还是在你名下吧,钱生钱,变成大富翁。”


    傅亭樾低声笑道:“过户到你名下我也可以帮你管,不会让你累着。”


    陈砚知回头看着傅亭樾,表情认真道:“等你的公司做大做强再说,这些都是傅家的,我不要。”


    虽然傅老爷子对他们很好,但陈砚知清楚的知道,如果将来有一天发现傅亭樾不是原来的傅亭樾,傅老爷子和傅家人会毫不犹豫的把傅亭樾赶出傅家。


    起初陈砚知觉得傅老爷子是个很好的人,但经过几次接触下来他发现傅老爷子也只是想让傅亭樾帮忙管理傅家而已,爱是有的,但很少,都是基于利益。


    陈砚知明白了,这个世界上只有他和傅亭樾会毫无保留的爱彼此,其他人都是抱有目的的。


    他们不能一直依赖傅家,得有自己的退路才行。


    傅亭樾握住陈砚知的手,语气坚定道:“放心,我会处理好一切,哪怕他们发现我不是傅亭樾也无所谓,我能保护好你。”


    “我也可以保护你,回头我要去学拳击学散打……”陈砚知豪言壮志放了一半,突然想起来问,“Omega能学这些吗?”


    据他所知,有些场所Omega是不能随意进出的。


    傅亭樾遗憾摇头:“不能。”


    “那我还是在家练练游泳吧。”陈砚知叹了口气,“你偶尔陪我练练,这样以后你被人欺负了我就能帮你揍回去。”


    傅亭樾看着陈砚知小声抱怨的模样,觉得他太可爱,没忍住亲了亲他的脸颊,“不用担心这个,我打架比你厉害多了。”


    陈砚知后知后觉:“对哦,你是顶A,谁能打得过你。”


    私人飞机降落在别墅后面的空地上,陈砚知和傅亭樾一起下了飞机,早早候着的佣人们连忙上前搬行李,管家走在前面带路。


    别墅建在距离海边有一段距离的山里,但站在门口就能看到一望无际的大海,依山傍水,是个好地方。


    而且气温很高,陈砚知就穿了件毛衣,还是觉得热。


    管家是个四十多岁的Beta,他一边走一边对两人说:“最近岛上度假的人比较多,但这片区域是私人区域游客不能过来,大少爷和陈先生可以放心玩,有什么需要的随时吩咐,我去置办。”


    傅亭樾牵着陈砚知的手,语气冷淡地吩咐:“让厨房做点吃的,忌口姜秘书已经提前发给你了。”


    “好的大少爷,我这就让人去安排。”管家说完就转身退了出去。


    陈砚知回头看了一眼管家的背影,凑到傅亭樾耳边小声询问:“他是你的人吗?”


    傅亭樾摇摇头:“爷爷的人。”


    陈砚知恍然大悟,难怪管家刚刚一直盯着他看呢。


    傅亭樾捏捏他的脸:“不用管,这几天放心玩,其他事暂时放下吧。”


    陈砚知点点头,先回房间洗澡换了身清爽的衣服,原本他想直接去泡温泉的,但傅亭樾担心他等会儿饿,哄着他吃了点东西两人才一起去私人温泉。


    最近天气冷得很,加上他突然生病,傅亭樾恨不得把他裹得严严实实不吹到一点儿风。


    好不容易能穿得凉快点儿,陈砚知自然是高兴的。


    温泉就在别墅后面的山里,这儿被建造得很好,长廊一路蜿蜒而上,山川如画,看得人心情都变好了。


    陈砚知一路上都在惊叹这儿的风景,到温泉所在地后他换了衣服先进去泡着,温泉是露天的,但完全不会感觉到冷,空气也暖烘烘的,根本不像冬天。


    Omega皮肤白嫩,被温泉泡了没一会儿就爬上一层淡粉,小小的背影隐在白色雾气中,让人有种不真实感。


    傅亭樾来的时候陈砚知正在玩水,漂亮的后背毫无保留地露在外面,幸好这儿只有他们两个,不然傅亭樾肯定会嫉妒死。


    陈砚知是他的,只能他一个人看。


    身后传来水流声,紧接着Alpha宽阔的身躯靠近,陈砚知放松地靠在傅亭樾怀里,仰头冲他笑了笑,“你来得好慢。”


    傅亭樾吻了吻陈砚知的额头,低声解释:“接了几个电话,一个人无聊吗?”


    陈砚知摇摇头:“还好。”


    傅亭樾搂着陈砚知的腰靠在他的肩膀上说:“知知,说无聊。”


    陈砚知笑了笑,转身勾着傅亭樾的脖子,亲昵地蹭了蹭他的下巴,“男朋友不在无聊死了,好想你哦。”


    傅亭樾平时看着很成熟,但偶尔会显得很幼稚,陈砚知很喜欢他这种反差,因为只有他能看见。


    傅亭樾被哄高兴了,低头捧着陈砚知的脸跟他接吻。


    眼看着就要失控,陈砚知连忙推开傅亭樾,气喘吁吁道:“不许干坏事,在外面呢。”


    傅亭樾抵着他的额头,呼吸同样不稳:“嗯,我知道。”


    两人现在在热恋期,一靠近就会忍不住被对方吸引,加上傅亭樾暗恋多年好不容易得偿所愿,就更难控制。


    但陈砚知不愿意的时候他并不会强迫,只是不能继续跟陈砚知贴着。


    这不,接完吻两人一人在一边各自冷静,隔着薄雾陈砚知看不清傅亭樾的脸,也不知道他有没有不高兴,忐忑着想等会儿回家要给傅亭樾一点补偿。


    温泉还没泡完陈砚知就开始犯困,趴在温泉边打瞌睡,根本没察觉到傅亭樾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傅亭樾轻手轻脚的把他搂进怀里,“知知,别在这里睡,很危险。”


    陈砚知迷迷糊糊地说:“有你在嘛。”


    傅亭樾温柔的帮陈砚知擦了擦脸上的雾气,低头吻了吻他的唇,“回去吧,正好可以去海边看日落。”


    陈砚知软绵绵的“嗯”了一声,没骨头似的挂在傅亭樾身上不肯起来,傅亭樾只好抱着他离开温泉去换衣服。


    陈砚知实在太困,加上这会儿没人,他索性直接让傅亭樾帮他把衣服也换了。


    离开温泉后陈砚知太困了,傅亭樾只好背着他去海边散步看落日。


    海风吹着有点凉,陈砚知的瞌睡逐渐醒了,橘红色的落日洒在他漂亮的粉色头发上,镀上一层柔和的光。


    陈砚知闭着眼睛摸摸傅亭樾的脸,又捏捏他的耳垂,小动作不断尽显亲昵。


    傅亭樾停下脚步侧头问他:“睡不着了?”


    陈砚知往上爬了爬,搂着傅亭樾的脖子亲了亲他的后颈,“吹醒了。”


    傅亭樾连忙询问:“冷不冷?”


    陈砚知用头发扫傅亭樾的后颈,带着点凉意的小脸贴着傅亭樾后颈的皮肤。


    “不冷。”陈砚知抬头看了一眼天边,懒懒地说,“好漂亮的落日。”


    傅亭樾说:“嗯,很美。”


    陈砚知凑到傅亭樾耳边亲了亲他的耳朵,“我自己下来走吧。”


    傅亭樾弯腰把陈砚知放下来,贴心地蹲下帮陈砚知把裤腿卷上去,以免沾到沙子。


    两人十指相扣漫步在沙滩边,落日将海面点缀得金灿灿的,美得像幅画。


    陈砚知头脑一热,突然停下对傅亭樾说:“傅亭樾,我们一辈子在一起吧。”


    傅亭樾没有任何犹豫:“好。”


    陈砚知凑上去亲了亲傅亭樾的脸颊,小声说:“喜欢你。”


    傅亭樾自然地搂住他的腰,眸底满是笑意:“我也喜欢你。”


    陈砚知纤细的双臂挂在傅亭樾的脖子上,亮晶晶的眸底点缀着落日余晖,他笑吟吟地说:“这个场景这个氛围,也太适合接吻了吧。”


    傅亭樾笑着问:“要接吻吗?”


    陈砚知欲拒还迎:“不了吧,被人看见多不好。”


    傅亭樾温柔的帮陈砚知整理被海风吹乱的发丝,抵着他的额头说:“没人看得见,这里只有我们两个。”


    “真的吗?”陈砚知稍稍凑近,感受着傅亭樾带着凉意的鼻息,他嘟起嘴碰了碰傅亭樾的唇就想退开,却被傅亭樾搂着腰按着后脑勺将被风吹凉的唇吃了个遍。


    陈砚知不受控制地后仰,喉结可怜地滑动着:“唔嗯……”


    傅亭樾温柔地顶开他微张的牙齿,湿热的舌尖探进陈砚知的口腔里,追逐着他的舌。


    陈砚知故意使坏到处乱躲,不让傅亭樾亲他的舌头。


    傅亭樾也不着急,颗粒感很足的舌头刮过陈砚知敏感的上颚,他闷哼一声,双腿忍不住发软,感觉脚下踩的不是沙子,是棉花,身体也轻飘飘的,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海风给吹走,于是他紧紧抱住傅亭樾,以免真的被吹走。


    思绪一乱,陈砚知就忘了躲,舌尖突然被含住,傅亭樾很凶地吮了两下,弄得他腰也软了,化成一滩水往下滑,幸好傅亭樾有力的臂膀紧紧箍着他,不然他肯定摔得很狼狈。


    傅亭樾把陈砚知口腔里的湿意尽数卷走才肯罢休,他温柔地啄了一下陈砚知红肿的唇,又亲亲他的眼睛鼻梁和耳朵,温情至极。


    陈砚知眼睛都湿了,气喘吁吁的抱怨:“每次接吻都好凶。”


    傅亭樾丝毫不觉得愧疚:“是你太好亲了,控制不住。”


    陈砚知舔舔自己的唇,声音沙哑道:“肿了,怎么见人。”


    傅亭樾揉了揉陈砚知的唇,没忍住又低头亲了一下,“当他们不存在就好,或者躲在我怀里,我也不想让他们看你。”


    陈砚知没同意傅亭樾的提议,垫脚抱着傅亭樾的脖子,把自己放进傅亭樾宽阔的怀抱中,下巴搭在傅亭樾的肩膀上,“多待一会儿再回去。”


    傅亭樾抱住他的腰,两人贴得严丝合缝,陈砚知柔软单薄的身躯被护着,一点风都没吹到。


    陈砚知的头发被吹得乱糟糟的,他躲进傅亭樾怀里听着Alpha有力的心跳声,“傅亭樾,你的怀抱好温暖。”


    傅亭樾将他抱得更紧,低头亲了亲他的脸颊,“有点凉了,回去吧。”


    陈砚知点点头,刚想从傅亭樾怀里出来就被傅亭樾托着屁股抱起来往别墅走。


    Alpha低沉有力的声音从他头顶传来:“躲好,别让他们看到你的脸。”


    陈砚知反应过来傅亭樾的占有欲在作祟,但他没有反驳,乖乖躲在傅亭樾怀里,真的没让人看到他的脸,到卧室时他的脸都被憋红了。


    他端着一双亮晶晶的眸子,笑嘻嘻地仰头看着傅亭樾:“没被看见哦。”


    傅亭樾将他抵在门边,目光极具侵略性一点点从陈砚知漂亮的脸上扫过,最后落在他还没消肿的唇上。


    陈砚知看懂傅亭樾的眼神,安抚似的摸摸他的脸,“不能亲了,我等会儿还想出去玩。”


    傅亭樾吐出一口浊气,目光带着一丝不满,最终也只是低头靠在陈砚知的肩膀上,扭头往他脖子上吸了个草莓。


    陈砚知由着他,反正他和傅亭樾在谈恋爱这事儿也不是什么秘密,脖子上有草莓也不奇怪,只要能安抚好傅亭樾的情绪就行。


    但陈砚知低估了傅亭樾的占有欲,草莓是他种的,但不让人看,晚上他给陈砚知套了件高领毛衣才牵着他往外走。


    虽然是南方,但夜里还是有点凉,穿高领毛衣也不会热,陈砚知便没说话,任由傅亭樾牵着他往楼下走。


    虽然私人区域很舒服,但实在冷清,陈砚知想去另一边看看。


    他的发情期刚过去不会有隐患,加上知道陈砚知喜欢热闹,傅亭樾就让人去安排,晚上他们直接住在那边的酒店,不来回跑了。


    陈砚知好久没出来玩,直接玩疯了。


    傅亭樾由着他玩,全程跟在陈砚知后面保护他,身后还跟着几个保镖。


    能来这座岛上度假的非富即贵,身边跟着保镖也没什么奇怪的。


    但陈砚知那张脸实在惹眼,哪怕傅亭樾在后面跟着,仍旧有不少Alpha将目光投向他。


    陈砚知毫无察觉,满脸好奇的打量着四周,看到喜欢的东西他就买了塞给傅亭樾,到最后傅亭樾怀里捧了一堆各式各样的玩偶。


    刚刚喝了杯奶茶,陈砚知尿急,他拉着傅亭樾往公共卫生间走,“我要去卫生间,你在门口等我吧。”


    傅亭樾点点头:“好,去吧。”


    陈砚知上完厕所回来,刚想去傅亭樾身边就突然被人蓝拦住。


    身材高大的Alpha将他拦下,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你好,能加个联系方式吗?”


    陈砚知连忙往后退了一步:“抱歉,不方便。”


    “不好意思,我真的很喜欢你,加个联系方式吧,我不会随意打扰……”


    Alpha一边说一边往陈砚知面前靠近,呛人的栀子花信息素冲得人想吐。


    陈砚知眉头狠狠一皱,低声骂了句脏话想动手,谁料更加浓烈的信息素迎面袭来,弄得他双腿一软浑身没力气,陈砚知捂着鼻子喊了一声“傅亭樾”。


    话音刚落,堵在陈砚知面前的Alpha被扯着头发一脚踹倒在地,保镖们连忙上前把Alpha拖走。


    陈砚知捂着口鼻满脸痛苦,眉头紧紧皱着。


    傅亭樾连忙上前将他抱进怀里,不停释放安抚信息素,“知知,保持呼吸。”


    陈砚知深吸几口气,闻着熟悉的红酒味慢慢回过神来。


    他哆嗦着把脸埋进傅亭樾怀里,后知后觉的恐惧密网一般将他拢着,喉咙干涩发疼,“傅亭樾,我好害怕。”


    傅亭樾温柔地拍着陈砚知的后背,抱着陈砚知起身,“不怕,没事了,我带你回酒店。”


    陈砚知第一次直观感受到Alpha的可怕,即便刚刚的人只是个普通Alpha,随便释放信息素也会让他感到恶心头晕,如果浓度再高一点,他肯定会被迫进入发情期,然后直接失去意识,任人宰割。


    “没事的,知知不怕,我在这儿,没人能伤害你,冷静下来好不好?”


    在傅亭樾温柔的哄声中,陈砚知逐渐冷静下来,但还是害怕。


    傅亭樾一路抱着他回到酒店,陈砚知一直揪着傅亭樾的衣服不肯松开,也不抬头看他。


    傅亭樾温柔地喊他:“陈砚知,抬头看看我好不好?”


    陈砚知摇摇头,把脸埋在傅亭樾怀里哆嗦着说:“傅亭樾,我知道你之前为什么生气了,Alpha好可怕。”


    傅亭樾语气更加温柔:“没事的,有我在,刚刚是我疏忽了,吓到你了。”


    陈砚知摇摇头,声音染上一丝浓浓的哭腔:“不是你的错,是我太没有防备心,我总觉得自己是S级Omega就能肆无忌惮,不用顾忌Alpha,其实不是这样的,我讨厌他的信息素,闻着好恶心。”


    傅亭樾自责道:“是我没保护好你,没有好好给你科普,不是你的错。”


    陈砚知总算抬头看傅亭樾,脸上挂满了亮晶晶的泪珠,整个人可怜极了,“不要道歉,你亲亲我,我害怕。”


    傅亭樾温柔地吻去他的泪珠,直到陈砚知彻底冷静下来他才停下亲吻,让陈砚知靠在他怀里轻声安抚,“没事了。”


    陈砚知冷静下来后抬头问傅亭樾:“要怎么样才不会被其他Alpha的信息素影响?”


    他之前隐约看到过,好像是有办法的,但具体怎么做他忘记了。


    傅亭樾捧着陈砚知的脸,表情认真地跟他说:“终生标记,只要终生标记了你就是我一个人的Omega,只会受我信息素的影响。”


    “那你终生标记我好不好?”陈砚知激动地抓住傅亭樾的手腕,眸底满是慌张,“你标记我,要怎么做你跟我说,我不想闻到别人的信息素,好恶心,我只喜欢你,傅亭樾,我只喜欢你。”


    傅亭樾一边亲吻陈砚知的脸,一边跟他说:“宝宝,终生标记不能随便给你,会怀孕的,我不想让你怀孕,我的知知自己还是个小孩,我不想让你给我生孩子。”


    陈砚知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表情呆呆的,“会……怀孕?”


    傅亭樾亲了亲陈砚知的唇,耐心跟他解释:“对,终生标记要进入你的生殖腔,我们匹配度很高,百分百会怀孕。”


    陈砚知还是那副没回神的模样:“我和你的孩子,会在我的肚子里?”


    傅亭樾刚想说话,就听到陈砚知喃喃自语:“我不讨厌怀孕,如果孩子是我们的……”


    话音刚落,傅亭樾差点没控制住信息素,他连忙把手环调到最高档,颤抖着将陈砚知抱进怀里,“宝宝,不要随便说这种话,我会失控,我不想让你怀孕,小宝自己还是个宝宝,我舍不得你受苦。”


    陈砚知也意识到这句话有点过火,乖乖靠在傅亭樾怀里不再说话。


    但他真的不讨厌怀孕,尤其还是傅亭樾和他的孩子。


    终生标记能让他们属于彼此,他真的很想……


【www.daju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