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免费沙包
因为突发情况陈砚知也没心情再出去玩了, 窝在傅亭樾怀里坐在落地窗前看夜景,情绪还是有点低落。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S级Omega不会轻易受到Alpha信息素的影响,并且他打心底里觉得信息素只是个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 没有那么玄乎,只要他意志坚定就不会受到影响。
但他错了, Alpha的信息素对Omega具有压制性作用,哪怕他是S级也无法避免。
之前他一直觉得自己不会受影响完全是傅亭樾太温柔, 事事以他为先, 除了用信息素勾引他接吻之外从来不会擅自使用信息素压制他, 加上傅亭樾把他保护得太好导致他产生了错觉。
陈砚知越想越觉得自己以前不懂事让傅亭樾操心, 他转过身搂着傅亭樾的脖子,把脸埋进Alpha宽阔的怀抱中, 鼻翼间浓浓的玫瑰红酒味让他感到安心,揪着的心也逐渐放松下来, 变得稍微轻松一点。
“傅亭樾。”
“嗯?”
“我让你操心了,对不起。”
傅亭樾抚摸的动作微微顿住, 鼻腔里哼出一声笑:“傻瓜, 不是从小到大都这么操心过来的吗?怎么关系变了,反倒突然愧疚起来。”
陈砚知更加愧疚,用长长的睫毛刮蹭傅亭樾颈侧的皮肤, 声音很浅地说:“我之前不听你的话, 你肯定很生气吧。”
傅亭樾解释说:“不生气, 担心多一点。”
陈砚知叹气:“这个世界很可怕。”
傅亭樾知道他是被吓到了,连忙轻拍陈砚知的后背安抚:“不怕, 有我在呢,以后出门尽量让保镖跟着,不要一个人去公共场所, 不会有事的。”
陈砚知抬起头看着傅亭樾的下颌线,再度将话题带回去,“真的不能终生标记吗?”
他真的不讨厌,甚至很想。
想和傅亭樾变成彼此的唯一,不用再被其他人的信息素影响。
傅亭樾低头看着陈砚知充满期待的眸子,狠心摇头:“暂时还不行,你刚分化,生殖腔都没发育完全,贸然进行终生标记可能会落下后遗症。”
陈砚知不死心地问:“那要什么时候才可以?”
他真的想被傅亭樾标记,这样他就能在外面做回正常人,不用随时随地警惕别人的信息素,只会被傅亭樾影响。
他喜欢傅亭樾,渴望并盼望和傅亭樾成为彼此最特殊的存在,他们本来就是彼此在这个世界上的唯一,感情上也要一样。
面对陈砚知的眼神攻势傅亭樾无法狠心,只能模棱两可地说:“我也不知道,回头先去检查一下身体,看看医生怎么说。”
只能让医生帮忙骗一骗了,不然陈砚知肯定会一直问。
如果终生标记不会怀孕,傅亭樾早就做了,他也不想看到陈砚知被别人的信息素影响,可一想到陈砚知小小年纪就要怀着孕那么辛苦,他舍不得。
本来陈砚知就不是同性恋,之前甚至有点抵触,并称自己是坚定的异性恋,只是因为他陈砚知才慢慢接受,他不想让陈砚知怀孕。
陈砚知重新把脸埋进傅亭樾的颈窝,闷闷地说:“傅亭樾,你也很想标记我对不对?”
傅亭樾那么喜欢他,肯定也很想标记他,只是因为担心的东西太多,顾虑太多,所以不得不忍着。
傅亭樾没否认,轻拍陈砚知的后背吻了吻他的发顶。
没得到回应,陈砚知有点不满:“你别沉默,跟我说说话。”
傅亭樾果然开口:“我也很想标记你,但是不行。”
陈砚知的心情稍微好了一点,他侧头亲了亲傅亭樾颈侧的皮肤,乖乖说:“我知道了,以后在外面我会注意跟Alpha保持安全距离。”
傅亭樾“嗯”了一声,继续释放安抚信息素。
陈砚知浸在浓密的红酒中昏昏欲睡,靠在傅亭樾的肩膀上嘟囔:“为什么你的信息素那么好闻,别人的那么恶心。”
傅亭樾轻声回答:“因为知知喜欢我。”
陈砚知哼笑道:“对,我喜欢你,最喜欢你了。”
傅亭樾笑了笑,满脸温柔地亲了亲陈砚知微红的耳尖,看着他在自己怀里睡着,心底充斥着巨大的满足感。
但想起刚刚那个Alpha,他眉头狠狠一皱。
他这次和陈砚知出来的行程没保密,傅家人都一清二楚,这座岛是他的不错,一半用来开发成旅游景点人员比较密集,但一直没有出过事,今天那个临近易感期的Alpha贸然靠近陈砚知不是巧合。
原本他一直注意着陈砚知那边,恰好那个时候旁边有Alpha失控,保镖去处理了,李舒宁也就是他名义上的母亲又给他打了一通电话,说了些无关紧要的废话,还没说完傅亭樾就听到了陈砚知的呼喊声。
一切都太过巧合,事关陈砚知,傅亭樾觉得谨慎些才好,便发消息让姜倘去调查。
因为傅亭樾在身边,哪怕遇到不好的事陈砚知也没做噩梦,安安稳稳睡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才醒。
傅亭樾不在身边,他每天都起得很早,陈砚知习惯了睁开眼睛看不到人。
而且他还没醒,睁着半只眼睛在屋里扫了一圈,倒回枕头上接着睡。
他刚睡了没几分钟房门就被人推开,陈砚知知道是傅亭樾回来了,闭着眼睛从被子里伸出手朝着空气张开。
下一刻他被纳入一个温暖的怀抱,紧接着他被傅亭樾从杯子中剥出来,兜着他的屁股抱着他去洗漱。
今天还是大太阳,但陈砚知脖子上的吻痕还没消,傅亭樾本来想给他穿高领毛衣,陈砚知嫌不好看怎么都不肯穿,非要穿露锁骨的紫色v领毛衣。
两人僵持不下,傅亭樾无奈道:“岛上太阳大,容易晒黑。”
陈砚知全然忘了昨晚的事儿,叉着腰跟傅亭樾争论:“我不管,我今天就要穿紫色那件,高领穿着难受死了,我感觉我的脖子都快被勒断了。”
这是真的,他不喜欢穿高领,一点也不舒服,感觉呼吸都被掐着了,喘气都得控制幅度。
傅亭樾手上还拿着白色高领毛衣,目光直直落在陈砚知颈侧的紫色痕迹上,“不想被人看见。”
陈砚知眼睛一转就有了主意:“贴个创可贴。”
这样既能保护傅亭樾的占有欲,他的脖子也能得到释放,还可以穿漂亮的紫色v领毛衣,两全其美。
傅亭樾拗不过他,只好妥协。
如愿穿上喜欢的漂亮衣服,陈砚知心情好了许多,还让傅亭樾给他弄了个一次性的小卷毛。
傅亭樾偶尔要兼职他的发型师和服装搭配师。
他对着镜子抓了一会儿,左右欣赏一番才转头问傅亭樾,“好看吗?”
傅亭樾诚实道:“好看。”
陈砚知重新染了个头发,不是粉色了,是更张扬的白色,但他长得好看,染什么颜色都漂亮,而且他的头发长了些,被夹板卷上去弧度刚刚好,衬得他像只小狗狗。
“那我回头要去烫一下。”陈砚知抓了抓卷翘的发尾边缘,又问傅亭樾,“你有没有发现我的头发长了一点?”
傅亭樾点头说:“发现了,想留长发?”
陈砚知的指甲长出一点他都能发现,更别说是头发了。
陈砚知抓着发尾玩了一会儿,转过身坐在桌子上对傅亭樾说:“半长吧,你不觉得学艺术的人留长发很有气质吗?”
傅亭樾摇摇头:“不知道,但你留肯定好看。”
陈砚知愣了下,起身走到傅亭樾面前,满脸新奇地看着Alpha深邃的眉眼:“小傅,你怎么突然这么会说话了?”
傅亭樾笑道:“实话实说。”
陈砚知垫脚凑近,带着笑意的眸子一点点扫过傅亭樾微抿的薄唇,清透的声线带着一丝蛊惑,“嘴这么甜,不知道亲起来是什么感觉。”
傅亭樾配合地低头凑近,带着凉意的鼻息洒在陈砚知漂亮的脸庞上,“你尝尝。”
陈砚知笑了一声,突然转头离开,“小傅你越来越不害臊……唔……”
话音未落,傅亭樾突然从背后搂着陈砚知的腰把他拽回去,另一只手托着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两人就着别扭的姿势接了个火热的吻,陈砚知被舔着上颚吸着舌头,腿软得站不住,腰也软了。
幸好傅亭樾搂着他,不然他估计已经摔倒了。
激烈的吻结束,陈砚知整个人软成一滩水靠在傅亭樾怀里,媚眼如丝,勾人得要命。
他红唇微肿,声音沙哑道:“混蛋。”
傅亭樾意犹未尽地在他唇上亲了两下,唇角挂着笑容,“真甜。”
陈砚知看着镜子中自己混乱的模样,有些生气:“我怎么出去?”
傅亭樾安抚地亲了亲他的耳朵:“我让人把吃的送上来。”
陈砚知缓过劲儿后推了傅亭樾一下,疾步往落地窗前走去,气呼呼地说:“今天到明天之前你都不许亲我。”
每次傅亭樾都没分寸,亲得他嘴都肿了,出去就会被人看出来。
原本他想下去逛逛的,现在好了,只能窝在房间等嘴消肿。
傅亭樾笑吟吟地跟在他身后坐到陈砚知身旁,手臂自然地搭在陈砚知身后,无声将他圈入自己的保护范围,“不怪我,宝宝的嘴巴实在太甜了,有种魔力,不亲就一直想着,亲了就想使劲亲。”
陈砚知恶狠狠地瞪他:“闭嘴吧你,我饿死了,让他们快点儿。”
傅亭樾安抚地摸摸他的头,转头拨通酒店经理的电话吩咐他们动作快点。
没一会儿早餐就送上来了,都是陈砚知爱吃的。
他暂时原谅了傅亭樾,吃饱喝足靠在傅亭樾身上缓神。
傅亭樾温柔地帮他整理垂落在眼前的发丝,声音温和:“等会儿想去哪儿玩?今天天气不错,想去潜水吗?”
昨晚的事情陈砚知似乎忘记了,亦或者自己藏在了心里,但他看起来情绪没什么不对,傅亭樾想带他出去散散心,今天得尽量去人少的地方,免得再出现昨晚那种情况。
陈砚知无所谓道:“可以啊,去哪儿都行。”
只要傅亭樾跟他一起就行。
不等傅亭樾说话,陈砚知就说:“傅亭樾,我们回去吧,不想在这儿待着了。”
虽然热闹,但不稳定因素太多,他担心再出现昨晚那种情况。
他已经想好了,从这儿回去后他要好好锻炼身体,下次再遇到相同情况他要先发制人,不给那些没道德的垃圾Alpha释放信息素的机会,先放倒他们。
陈砚知从来不会自我内耗,他又没错,错的是那些没道德的Alpha倒是释放恶心人的信息素。
他要揍死他们,让他们知道惹Omega的下场有多惨。
但是这个计划不能告诉傅亭樾,傅亭樾肯定会反对,毕竟Alpha和Omega天生体力差距过大,他根本就打不过,得出其不意森*晚*整*理。
傅亭樾不知道陈砚知在想坏主意,还以为他单纯是因为昨晚的事心情不好,便直接带着他回了私人别墅。
两人在岛上玩了五天,开学将近,加上傅亭樾查到一些事不得不回H市解决,正好带陈砚知去检查身体。
检查结果出人意料,因为分化后陈砚知一直跟傅亭樾待在一起,并进行了几次临时标记,陈砚知的生殖腔快速发育,已经从黄豆大小发育成猕猴桃大小,腺体也发育得不错,只是信息素值有点不稳定,医生推测是因为发情期刚结束不久,还没稳定下来。
总体来说没什么大问题,只是他仍旧不能打抑制剂,得生殖腔完全发育才能打。
傅亭樾也跟着做了个检查,他比陈砚知好很多,各项指标都很正常,毕竟他这具身体比陈砚知大了几岁,加上分化得早,不稳定才不正常。
陈砚知罕见地问了医生一个问题:“医生,为什么我没有被临时标记也会觉得其他Alpha的信息素恶心?”
医生思索两秒后给出答案:“因为两位信息素匹配度太高,加上陈先生心底应该也不愿意接受其他Alpha的信息素,所以才会这样。”
其实就是心理作用,不然没有被终生标记也没有临时标记的Omega是不会对其他Alpha的信息素产生排斥的,陈砚知是唯一一个有这种情况的Omega.
“原来是这样。”陈砚知扭头对傅亭樾说,“听到了吧,你在我这儿是例外,是最特殊的,其他人的信息素恶心死了。”
傅亭樾说“听到了”然后又问了一些有关陈砚知身体调理的问题以及注意事项。
陈砚知没兴趣听,直接去走廊等傅亭樾。
等了一会儿傅亭樾就出来,姜倘跟在他身后,手上拿着开药的单子。
陈砚知累了想去车上休息,傅亭樾就先带他过去,姜倘去拿药。
到车上后陈砚知自然地把双手塞进傅亭樾的怀里捂着,面对面坐在傅亭樾腿上趴在他怀里,整个人懒洋洋的。
傅亭樾亲昵地捏捏他的耳垂,“饿不饿?”
因为要做检查,早上来的时候没吃早餐,陈砚知应该已经饿了。
陈砚知却摇头:“没感觉。”
傅亭樾不信,伸手摸摸他的肚子,“都饿扁了。”
“我没感觉到饿。”陈砚知心事重重,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跟傅亭樾说,“我以后要好好锻炼了,你给我当陪练吧。”
傅亭樾从小学散打的,还拿过冠军,找他当老师比出去上课管用多了,主要是陈砚知不想跟其他Alpha有接触,也不想瞒着傅亭樾。
傅亭樾只当他是心血来潮,并未拒绝,“什么时候开始?”
陈砚知语气坚定:“从今天晚上开始,我白天上课,晚上回来学散打。”
傅亭樾笑着亲亲他的脸:“好,我让人给你制定课表。”
只要是陈砚知想做的,哪怕三分钟热度他也愿意花时间去安排。
陈砚知往傅亭樾怀里一撞,理直气壮的吩咐:“饿了,带我去吃饭。”
正好姜倘回来,傅亭樾看了一眼陈砚知接下来要吃的药,转身把他放到旁边的位置上,贴心帮陈砚知系好安全带让司机开车。
傅亭樾以为陈砚知学散打是三分钟热度,但他整整坚持了一周都没说要放弃。
即便他已经很小心,但陈砚知皮肤白,Omega又脆弱,几天下来陈砚知身上多了很多大大小小的淤青。
傅亭樾满脸心疼地帮他上药,并试图劝说:“要不然不练了,好不好?”
陈砚知趴在床上露出半截纤细的腰身,腰上拳头大的淤青被傅亭樾用药酒按压着,疼得他脸都皱到一起,“不好,我要坚持。”
“知知……”
陈砚知打断傅亭樾的话:“我要练。”
傅亭樾满脸无奈:“怎么突然想练这个,之前不是想练游泳吗?”
陈砚知把脸埋进枕头里,声音闷闷的透着一股倔强:“我就要练这个,你不想陪我我就去外面找老师。”
练游泳除了身体线条能变得漂亮点能有什么用,他要练散打,下次再遇到随便对他释放信息素的Alpha才能揍死他们。
傅亭樾以为他还在兴头上便没再泼冷水,谁知道陈砚知竟然坚持下来了,整整一个月,哪怕放学回来再累再困都要坚持练,傅亭樾总算察觉到不对。
陈砚知是个三分钟热度的人,不管多喜欢的事儿他坚持几天就会放弃。
除非有人逼着他去做,比如小时候学的那些钢琴画画马术之类的。
来到这个世界后傅亭樾从不逼他,陈砚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想做就算了。
太反常了。
但陈砚知又表现得很乖,每天练完还缠着他亲亲摸摸,学业也完成的很好,还拿了奖学金。
傅亭樾让人去查也查不出什么,脑子里始终绷着一根弦。
直到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他才稍稍放下心来。
陈砚知越来越漂亮,喜欢他的人越来越多。
学校里稍微好一点,毕竟他跟傅亭樾的关系已经算半公开,但在外面不同。
这不,彼时他跟林叙白他们在傅家旗下的餐厅聚餐,陈砚知喝了点酒头晕,就想到走廊透透气,林叙白跟他一起。
上次的事林叙白后面又跟陈砚知解释了一番,陈砚知大方表示没关系,但心里还是对林叙白有了点防备,表面上两人还是好朋友。
陈砚知被吹得有点冷想回包厢,却被迎面走来的Alpha拦住去路。
陈砚知非但不怕,反倒有种隐秘的兴奋感,练了这么久的散打,终于有用了。
林叙白第一时间冲到陈砚知面前,拧眉对Alpha说:“不好意思先生,你挡住我们了。”
陈砚知看着林叙白自己都怕得发抖却义无反顾挡在他面前,心里又开始纠结。
其实他有点介意林叙白想偷亲他,还被傅亭樾抓到,但又觉得真的是个意外,林叙白是真心把他当朋友的,当时应该是鬼迷心窍了。
“这不林家小少爷吗?”Alpha将林叙白从头到脚扫了一遍,目光直白地看向他身后的陈砚知,“你好,我挺喜欢你的,一起喝一杯?”
陈砚知冷冷说:“我不喜欢你。”
Alpha一把将林叙白推开走到陈砚知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陈砚知漂亮的脸,眸底溢出恶俗的欲望。
没一会儿另外几个Alpha也走过来,看样子是这人的朋友。
陈砚知瞅准机会,一拳揍在Alpha脸上。
Alpha没想到话说得好好的他会突然动手,直接被揍懵了。
趁对方还没反应过来,陈砚知抬脚往Alpha的肚子上踹了一脚,干脆利落地来了个过肩摔。
Alpha想站起来,他直接冲上去踩在人家身上,左右开弓往Alpha脸上揍了好几拳。
在场的人都傻了,没人想到陈砚知会突然动手。
场景太过滑稽,身材高大的Alpha被娇小的Omega揍得爬不起来,甚至忘了释放信息素压制。
陈砚知心里正憋着气,好不容易有免费沙包送上门,他直接揍了个够。
直到另外那几个Alpha反应过来上前,林叙白才将陈砚知拉开,餐厅的工作人员也被惊动,连忙上前劝架。
两名Beta一左一右架着陈砚知,他一边踹空气一边骂:“垃圾,就他妈知道到处释放你那恶心人的信息素,有本事过来啊,你看我揍不死你。”
鼻青脸肿的Alpha被同伴扶起来,指着陈砚知骂:“妈的,你敢打我?”
陈砚知四下看了看,挣开两名服务员的手拎起一旁的花盆直接朝Alpha扔了过去,幸好Alpha躲开,否则被砸中肯定会脑袋开花。
Alpha气急,想上前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知死活的Omega,走廊另一端突然传来躁动,身形高大的男人被一群人簇拥着过来,众人不自觉让路。
陈砚知胸膛剧烈起伏着,一脸暴怒,眉宇间尽是狠戾。
但对上傅亭樾的视线,他心虚地别过头,拽着林叙白想走。
下一刻腰身被人揽着,后背撞进熟悉的怀抱中。
傅亭樾瞥了一眼一脸呆愣的Alpha,低声问陈砚知:“去哪儿?”
陈砚知放弃挣扎,耷拉着头松开林叙白的手腕对他说:“你先回去。”
林叙白担忧地看了一眼陈砚知,忍不住解释:“傅总,是那个Alpha先骚扰我们的。”
傅亭樾点点头,让人把林叙白送回包厢,单手抱着陈砚知进了隔壁的包厢,连同那个被揍的Alpha和他的同伴一起。
第42章 被罚了
包厢内, 气氛静谧如水,被揍得鼻青脸肿的Alpha知道陈砚知是傅亭樾的人那一刻就心死了,这会儿正在心里盘算着要怎么道歉才能不牵连家族。
傅亭樾不说话, 陈砚知心里没底,忐忑地挪了挪屁股想从他腿上下来, 下一刻就被傅亭樾按住腰。
“别乱动。”
陈砚知卸了力道,乖乖坐好。
真生气了。
他压根就不知道傅亭樾也在这儿, 要是知道就不轻易动手了。
傅亭樾还是不说话, 从旁抽了张纸巾仔仔细细帮陈砚知擦手, 擦完又翻来覆去检查。
陈砚知闷闷道:“没受伤。”
傅亭樾轻轻拂过他手背擦伤的地方, 语气没什么起伏:“这是什么?”
陈砚知声音弱了一个度:“只有这里。”
打架哪儿有不受伤的,这都不算伤, 只是擦破点皮。
Alpha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互动,心里更加没底, 强忍着痛意赔笑:“傅、傅总,我不知道这位先生是您的人, 抱歉, 我喝了点酒脑子不太清醒,但这位先生打也打了气也出了,您看这事儿要不就算了?”
傅亭樾没说话, 似乎没听到Alpha的话, 只是盯着怀里的Omega看。
Omega胆大妄为的用手推了推傅亭樾的脸, 语气有点不耐烦:“别盯着我。”
傅亭樾抓住Omega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一下,目光毫不收敛, “自己的男朋友我不能看?”
Alpha听到这话吓得腿都软了,谁来告诉他傅亭樾什么时候谈的恋爱,还恰好是跟眼前这个漂亮的Omega谈的。
其余几个Alpha见状, 连忙开口撇清关系:“傅总,我们只是恰好路过,看到许先生在欺负Omega就上前拉架了,我们跟他不熟,恰好碰到而已。”
“是啊是啊,我们不熟,只是恰好碰到。”
“许先生刚从国外回来改不掉那些从外面带回来的臭毛病,见到Omega就上去骚扰,要我说不如直接报警解决。”
许勤满脸不可思议:“你们……”
“傅总,今天这事儿是我不对,我们家跟傅家有合作,我父亲跟老傅总关系匪浅,您看能不能看在长辈们的面子上就算了。”许勤连忙拿起桌子上的酒杯给自己倒了杯酒,“我敬傅总一杯当做赔罪。”
不等傅亭樾开口,他自顾自将酒喝完。
傅亭樾始终不开口,他又接着喝了好几杯,脸上的伤痛得要死,但他根本管不了那么多。
他调戏了傅亭樾的男朋友,这事儿要是解决不好,许家也要跟着遭殃。
“既然许先生喜欢喝,那就喝个够,酒钱记在我账上。”傅亭樾冷冷说着,抱着陈砚知起身,在许勤惊愕的注视中,他淡淡说,“姜秘书,去给许先生和他的好友们拿酒。”
姜倘闻言,连忙打电话给经理让送酒上来。
其余几人想追出去,却被姜倘拦住,“各位,今天这事儿想揭过就老实喝吧,再去烦傅总和陈少,事情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众人一听,腿都软了。
完了,这是彻底得罪傅亭樾了。
对于这些陈砚知并不关心,反正他的气已经出够了,现在的问题是傅亭樾生气了。
傅亭樾一路抱着他往外走,陈砚知想起包厢里的同学们,拽了拽傅亭樾的衣服,“我东西没拿。”
“楚云帮你拿。”傅亭樾说着,直接抱着他去了停车场。
陈砚知没再说话,脑子里正在想要怎么才能哄好傅亭樾。
保镖看到两人,连忙上前打开车门,傅亭樾将陈砚知放进去,自己也跟着上了车。
陈砚知往旁边挪了挪,转头看着窗外,有点烦。
他没想让傅亭樾抓到的,早知道就问问傅亭樾今天是在哪儿应酬了。
“转过来。”傅亭樾淡淡说。
陈砚知假装没听到,继续盯着窗外。
傅亭樾吩咐司机开车回龙玺台,陈砚知眼皮跳了跳。
他们一般都是住在海悦湾的别墅,只有傅亭樾易感期的时候才会回龙玺台。
陈砚知心里没底,用余光瞥了傅亭樾一眼,发现他在盯着自己看,他连忙把头转过去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傅亭樾声音里多了一丝无奈:“陈砚知,你现在是在对我发脾气吗?”
“没有,我有点困了,先睡会儿。”
陈砚知说完,直接闭上眼睛装睡,傅亭樾果然没再说话,但他在想要怎么才能让傅亭樾消气,一路上都没睡着,一直到傅亭樾抱着他上楼他都醒着,却又不得不闭着眼睛装睡。
思绪乱糟糟的,耳边传来傅亭樾没什么温度的声音:“可以睁开眼睛了,我知道你没睡着。”
陈砚知叹了口气,转头把脸埋进傅亭樾怀里,闷闷说了句“对不起”。
傅亭樾没应声,把他放到沙发上转身走了。
陈砚知想开口,但话到了嘴边又被咽回去。
他没觉得自己做错,Alpha上来就言语轻佻,如果不是他动手及时,对方释放信息素他就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唯一的错就是不该被傅亭樾抓现行。
陈砚知坐了一会傅亭樾就回来,他手上提着药箱。
两人谁也不说话,傅亭樾半蹲在陈砚知面前帮他给手上的擦伤消毒上药,陈砚知怕疼,没忍住哆嗦了下,傅亭樾连忙放轻动作凑近给他吹了吹。
傅亭樾说:“怕痛还要去打架。”
陈砚知扭过脸不看傅亭樾,“他先惹我的。”
给他的手上完药,傅亭樾又检查了一下陈砚知的身上,确认没有其他伤才开口:“让保镖跟着你又说不自在,其实就是想自己动手出气,是不是?”
话已至此,没什么好隐瞒的,陈砚知破罐子破摔:“是,我练散打就是为了揍人,我咽不下这口窝囊气,什么狗屁信息素,恶心。”
傅亭樾满脸无奈:“连我也瞒着?”
陈砚知低着头沉默不语。
傅亭樾罕见的逼问道:“陈砚知,为什么不跟我说,你连我也防着,你不相信我?”
陈砚知摇摇头:“不是。”
他就是怕傅亭樾拦着他,怕傅亭樾担心而已。
“不想跟我说就算了,你先洗澡休息吧,我还有工作要处理。”
傅亭樾说完起身要走,这次陈砚知没有犹豫,他起身跑到傅亭樾身后抱住他,声音沉闷:“别走。”
傅亭樾愣了一下,没办法对他狠心,拍拍陈砚知的手跟他说:“不走,我就在书房,你先睡。”
陈砚知紧紧抱着傅亭樾的腰不肯松手,“你别生气,我不是不相信你,是怕你拦着我,怕你担心我。”
傅亭樾听完后只说:“好,我知道了,先松手。”
陈砚知将他抱得更紧:“不要,松手你就走了,你肯定还在生气。”
“我没生气,只是担心你。”傅亭樾想让陈砚知松手,但他抱得太紧,傅亭樾只好作罢。
他覆上陈砚知的手,语气尽量温和:“下次不能再这么冲动了,有保镖在身边就直接喊他们,不要自己冲上去,很危险。”
陈砚知把脸埋在傅亭樾的后背,一不小心把心里话给说了出来,“嗯,我知道,下次不会再让你抓到了。”
傅亭樾深吸一口气:“陈砚知,你能不能听话?”
陈砚知使劲摇头:“不能,讨厌Alpha,讨厌恶心人的信息素,下次再有人凑上来我还揍。”
不等傅亭樾说话,陈砚知就松手绕到他面前,垫着脚要亲傅亭樾,却被傅亭樾仰头躲开。
陈砚知也不生气,搂着傅亭樾的脖子在他颈侧亲了几口,又去舔他的喉结。
他一边舔一边自言自语:“不要生气,我不想惹你生气的,上次我就憋一肚子气了,今天那个Alpha自己倒霉撞上来,不怪我的,我总不能乖乖让他调戏,我是你的男朋友,别人不能调戏我。”
听到这话,谁还生得起气来,傅亭樾捏着陈砚知的下巴将他推开,垂眸看着那双布满水汽的眸子,“有你这样哄人的?”
陈砚知被捏着脸,脸颊的肉和嘴巴微微嘟着,说话不太清楚:“那你想怎么样,我已经很努力了。”
“今天那个Alpha喝醉了才让你占了上风,换个人……”
傅亭樾话还没说完,陈砚知突然凑上去往他嘴上亲了一下。
陈砚知掰开傅亭樾的手指一把搂住傅亭樾的脖子,讨好地亲了亲Alpha的下巴和唇角,“嗯,你继续说。”
傅亭樾语气不自觉温和:“换个清醒的Alpha你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陈砚知笑嘻嘻地说:“我又不是傻,我就是看着他喝醉了没什么反抗的能力才动手的。”
傅亭樾冷笑一声:“那你还挺聪明。”
陈砚知不满地咬了咬傅亭樾的下唇,然后又赔罪似的亲亲舔舔,声音软软地说:“不要阴阳怪气,好好跟我说,我不会贸然动手,打得过我才亲自上,打不过的我就叫保镖。”
陈砚知从小到大从来不会让自己委屈,能动手就打回去,打不过就叫人帮忙,绝对不会吃哑巴亏,来了这儿也是一样,他不可能因为Alpha的信息素对他有压制作用就真的妥协,把自己变成温室中的花朵。
傅亭樾总有保护不到他的时候,也不可能次次都来得那么及时,他必须学会自保,且有能力自保才行。
傅亭樾光站着,不回应陈砚知的吻,也不抱他,明显是还没消气。
陈砚知管不了那么多,抓着傅亭樾的手放到自己腰上,舔吻着傅亭樾的唇提要求:“张嘴。”
傅亭樾不为所动,陈砚知就撒娇:“傅亭樾张嘴,我要亲你,让我亲亲你。”
傅亭樾无动于衷,陈砚知含着傅亭樾的唇吮了一会儿,凑过去吻傅亭樾的耳朵,气音很重地喊了一声:“哥哥。”
傅亭樾的呼吸瞬间乱了,没忍住捏了一下陈砚知的腰。
陈砚知小声哼唧:“别掐我,疼。”
傅亭樾哼笑一声:“把Alpha揍得鼻青脸肿的,我捏一下就喊疼?”
“真的疼嘛。”陈砚知仰头看着傅亭樾的眼睛,嘴很甜地喊,“哥哥,别生气,我知道错了。”
傅亭樾面无表情地问:“从哪儿学的?”
陈砚知捧着傅亭樾的脸一通乱亲,“我自己想喊,你不喜欢听吗?”
傅亭樾忍无可忍般掐着陈砚知的腰想将他推开,陈砚知却哼哼唧唧搂着他的脖子不肯。
“哥哥,别推开我,想要亲亲。”
傅亭樾知道陈砚知是故意这样,平时他从来不这么喊他,今天是知道自己错了在哄他。
有点小心机,但他很喜欢。
陈砚知还挂在他身上哼唧:“傅亭樾,你消消气好不好,我不知道该怎么哄你了。”
傅亭樾大发慈悲应了一声:“嗯。”
陈砚知仍旧耷拉着小脸,“那你把嘴张开,不然我不信。”
傅亭樾知道差不多了,再继续逗下去陈砚知要生气。
于是他搂着陈砚知的腰,一只手捏着他的下巴主动低头亲了亲他。
得到回应,陈砚知更加急切地去吻傅亭樾,甚至主动伸出舌头让傅亭樾吻他。
没一会儿两人就气喘吁吁,陈砚知的睫毛都被泪水打湿了。
傅亭樾捧着他滚烫的脸,声音沙哑道:“再像刚刚那样喊我一声。”
“哥哥……唔……”
陈砚知被傅亭樾抱起来走到沙发上坐下,湿热的口腔被人搜刮了个遍,脑子也逐渐变得不清醒。
傅亭樾轻轻咬了咬他的唇,呼吸急促道:“抱你去洗澡?”
陈砚知以为洗澡也是做点羞羞的事情,然后他好好哄哄傅亭樾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事实并非如此,傅亭樾一本正经的帮他洗了澡,给他吹干头发后把他抱到床上,然后又自己去洗。
陈砚知有点懵,这跟他设想的不一样,傅亭樾怎么还不消气?
陈砚知裹着浴袍盘腿坐在床上,实在想不通。
按理来说应该已经哄好了呀,怎么还这么冷淡。
如果是以前,只要两人一起洗澡傅亭樾肯定会“饱餐一顿”,但今天竟然什么都不做。
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陈砚知绞尽脑汁也想不清楚,准备等傅亭樾洗完澡出来直接问他。
傅亭樾洗完澡出来后在药箱里翻找了一会儿,拿着两支药膏过来。
陈砚知以为他是要帮他的手擦药,乖乖把手伸过去。
傅亭樾却拿了另一支药膏用棉签涂抹到他擦伤的地方。
陈砚知瞥了一眼另外一支,忍不住好奇:“那个是干嘛的。”
傅亭樾模棱两可:“等会儿要用。”
陈砚知仔细看了一眼,是正经药膏,他仰头问傅亭樾,“用在哪儿?”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傅亭樾说着,突然扔了棉签捧着陈砚知的脸亲他。
刚刚陈砚知还担心他没消气,被亲了一会儿就确定傅亭樾已经不生气了,可能是没兴致。
谁知道傅亭樾越亲越凶,最后甚至把陈砚知的浴袍给脱了,把他从头到脚亲了一遍。
陈砚知用手臂遮住眼睛,单薄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你到底要干嘛——”
话音未落,傅亭樾突然把他翻了过去,陈砚知以为他还没亲够,刚想说话,“啪”的一声响起。
痛意顺着臀部一路传到大脑,陈砚知整个人都傻了,他不可思议地扭头看向傅亭樾,“你干嘛打我?”
傅亭樾揉了揉,又捏了捏,低头含住陈砚知的耳垂跟他说:“让你长长记性。”
陈砚知剧烈挣扎:“长个屁的记性,你他妈敢打我,你给我放开!”
傅亭樾轻而易举攥住他的双手压在背上,“啪——”
又是一巴掌落下,他没收力,陈砚知被打得一哆嗦,白皙的皮肤瞬间红了一大片。
“宝宝,你不会以为亲亲我喊我一声哥哥我就能消气吧?”又是一巴掌落下,傅亭樾吻了吻陈砚知的后颈,“我不是生气你打架,是气你瞒着我,我们明明说好不欺骗对方,但是我们知知完全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所以我要罚你。”
“罚你……”
陈砚知的脏话还没骂出口,傅亭樾就淡淡威胁:“骂一句脏话多加十下。”
“傅亭樾你个畜生,你一点也不疼我,你说喜欢我是骗我的,啊你轻点打,我屁股肿了,畜生!畜生!”
接二连三的巴掌声落下,陈砚知的叫骂声逐渐变成求饶声,但傅亭樾没停,其实除了刚开始那两巴掌,后面他打得挺轻的,毕竟他也心疼舍不得打太重,陈砚知心里委屈,根本就没注意到。
陈砚知把脸埋在枕头里哭了一会儿,傅亭樾把他捞进怀里,一边帮他擦眼泪一边问:“知道错了么?”
陈砚知使劲往傅亭樾胸口锤了两下,闭着眼睛嚎啕大哭:“我没错,我他妈没错,你不爱我,你一点也不爱我,呜呜呜呜呜呜,从小到大没人敢这么打我,你不爱我……”
傅亭樾温柔地擦拭着陈砚知的眼泪,语气平和道:“真的觉得我不爱你吗?”
陈砚知瘪瘪嘴,豆大的泪珠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委屈极了,“可是你打我,打了好多下,好痛。”
他刚刚是太生气了才口无遮拦,不是故意说那种话的。
傅亭樾拿起浴袍给陈砚知穿上,眸底藏着一抹心疼:“是因为你不乖我才打你,我是你的男朋友,什么事不能跟我说要瞒着?”
陈砚知哭得没办法说话,傅亭樾淡淡说:“陈砚知,你不信任我。”
陈砚知啜泣道:“我没有,我是怕你担心。”
傅亭樾吻掉他脸颊的眼泪,又亲了亲他红肿的眼睛,“以后还会这样吗?”
他太了解陈砚知了,如果不让他长记性,以后再有类似的事情他还会瞒着他。
今天是恰好遇到,才让他抓了个现行,否则陈砚知恐怕会让保镖帮他瞒着,自己出去跟Alpha打架。
他以为陈砚知突然要练散打是因为上次在岛上被吓到,谁知道他竟然是为了打架不落下风。
也是,陈砚知从小到大都是这个性格,是他大意了。
陈砚知不说话,只是埋在傅亭樾怀里掉眼泪。
傅亭樾问:“记不住是吧?”
陈砚知没再给他动手的机会,一口咬在傅亭樾的肩膀上,使劲用牙齿磨,直到尝到浓浓的血腥味才松开。
傅亭樾非但不生气,反而一脸享受地靠在床边,任由陈砚知咬他。
“报仇了?”傅亭樾贴心的帮陈砚知擦了嘴角的血迹,“现在能好好回答我了吗?”
“不想跟你说话。”陈砚知使劲推开他,转身背对着傅亭樾躺下。
屁股火辣辣的,肯定肿了,明天他没法儿坐了。
陈砚知越想越气,又抓着傅亭樾的手往他手腕上咬了一口。
傅亭樾任由他咬,从背后抱住陈砚知追问道:“宝宝,报完仇就好好回答我,以后还会不会瞒着我?”
“不会。”陈砚知把他的手扔掉,扯过被子蒙着头,“我这个月都不会再跟你说话,你给我记住,有机会我要打回来。”
他都十九岁了还被人打屁股,说出去丢死人了,而且超级痛,他暂时不喜欢傅亭樾了,讨厌他。
傅亭樾笑了笑,连人带被子抱进怀里轻拍着承诺:“我不会瞒着你,如果真的有,随便你揍,揍到你出气为止。”
陈砚知忘了自己放的狠话,恶狠狠的用头去撞傅亭樾,“走开,别抱我。”
“还没解气的话再咬我两口,别憋着。”傅亭樾轻而易举把陈砚知翻过来,大方地扯开浴袍让他咬。
陈砚知呸了一口不想跟傅亭樾面对面躺,却被傅亭樾按着接了个吻,他气不过,把傅亭樾的嘴给咬破了。
傅亭樾也不生气,脾气很好地哄:“不生气了,我没怎么用劲,等会儿给你上完药就不疼了。”
“闭嘴,不许跟你我说话。”陈砚知凶巴巴的。
“好好好,不说话不说话,给你上药。”
傅亭樾说着,拿过药膏给陈砚知抹上,冰冰凉凉的药膏一擦上就真的没那么疼了。
但陈砚知还是生气,从小到大傅亭樾连重话都没怎么对他说过,今天却那么凶的打他,打的还是屁股,就算不疼他也生气,羞的。
陈砚知有点困了,傅亭樾给他擦完药重新把他抱进怀里,自责的在他耳边说:“对不起,下次不打你了,打完心疼的还是我。”
陈砚知使劲用头撞傅亭樾,咬牙切齿道:“你心疼个屁,你就想拿我出气。”
傅亭樾轻笑道:“真想拿你出气就不是几巴掌的事儿了,我要把你吊起来打。”
陈砚知不可思议地睁开眼睛,使劲推了一下傅亭樾,“滚开,不跟你睡了,家暴男。”
他知道是自己做得不对一直在想办法哄傅亭樾,谁知道最后还挨了顿打,能服气就怪了。
傅亭樾温柔的亲吻陈砚知的脸和嘴唇,“吓你的,我怎么舍得。”
陈砚知不想让他亲,紧咬着牙齿不肯松开,傅亭樾没强迫他,转而去亲他的脖子和锁骨,亲着亲着陈砚知整个人都软了,他真的没办法抵抗傅亭樾的亲吻。
傅亭樾把他抱进怀里,一边拍他的后背一边哄道:“乖宝宝,今天是我不对,不该那么凶地打你,但你以后不能再瞒着我,有事要跟我说,我帮你解决,打不过的Alpha我可以帮你打,但不要背着我自己动手,我会担心。”
陈砚知哼了一声,稍微没那么生气了,把脸埋进傅亭樾怀里,闻着熟悉的玫瑰红酒味,困意逐渐袭来。
第43章 宝宝,好想你
因为被傅亭樾打了屁股, 陈砚知好几天没理人,任凭傅亭樾怎么哄都没用。
这次他是真的生气,陈砚知决定了, 他要气五天,还得找机会报仇, 他也要把傅亭樾的屁股打肿,该死的家暴男。
其实第二天他就跟没事儿人似的活蹦乱跳了, 傅亭樾根本就没使劲, 但陈砚知气得很, 大半是羞的。
放学后陈砚知背着书包就要去酒店, 林叙白跟在他身后满脸担忧:“砚知,你今天还是不回家吗?”
是的, 这几天陈砚知都住在酒店,他已经四天没回家了。
陈砚知冷冷说:“不回。”
虽然很想傅亭樾, 但他这几天一个人住在酒店灵感蹭蹭蹭的冒,画了好多张设计稿卖出去了, 不过因为他没名气, 设计稿虽然有新意,但价格很低。
不过陈砚知相信积少成多,早晚有一天能卖出高价森*晚*整*理。
他得多挣点钱才行, 傅亭樾想脱离傅家, 到时候万一生意没做起来, 他才能养得起傅亭樾。
陈砚知最近在网上找了很多兼职,什么插画师啦, 服装设计师啦,甚至还有网上教人学数学之类的,总之他很忙, 特别特别忙。
林叙白苦口婆心的劝道:“砚知,Omega跟Alpha打架确实讨不到好处,傅总也是担心你,我听说那个Alpha叫许勤,是许家小少爷,那天晚上喝酒喝得进医院了,许家想当面给你道歉,求情都求到我家来了。”
虽然不知道那天晚上陈砚知回去有没有跟傅亭樾吵架,但照这几天陈砚知的状态来看应该是没吵,只是他单方面冷战。
昨晚傅亭樾来正门堵陈砚知,陈砚知直接从后门跑了,根本就不愿意见傅亭樾。
“不管,反正我今天还是要住酒店……”
陈砚知话还没说完,抬头就看到傅亭樾一身黑色大衣站在学校门口,双手随意环在胸前,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林叙白小声问:“今天……还跑吗?”
跑的话他帮忙拖延时间。
陈砚知刚想说要跑,傅亭樾就快步朝他走来,保镖们围成一个圈把他的退路全部堵死。
陈砚知叹了口气,转头对林叙白说:“跑不了了,你先回去吧,周一见。”
林叙白被傅亭樾扫了一眼,强烈的压迫感让他呼吸都有些困难。
“周一见。”说完他就飞快上了自家的车,从后视镜里看着陈砚知被傅亭樾单手抱着上了车,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的担忧有点多余。
他们是情侣,傅亭樾那么喜欢陈砚知,根本就不可能舍得伤害他。
林叙白苦笑着将车窗关上,闭着眼睛休息。
陈砚知被傅亭樾塞进车里后想开车门逃跑,却被傅亭樾拽进怀里,“躲我几天了,还没消气?”
陈砚知挣扎着:“放开我。”
傅亭樾突然在他耳边说:“对不起。”
陈砚知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挣扎得更加激烈,“谁要你道歉,放开。”
傅亭樾紧紧将他扣在怀里,自责道:“对不起,别生气了,跟我回家好不好?”
陈砚知挣扎的力道渐渐轻了,嘴上却说:“回去干嘛,让你打我吗?”
“不会再打你了,这次是我不对,我应该好好跟你说,对不起。”
傅亭樾把脸埋进陈砚知的颈窝里,呼吸沉闷:“好想你,宝宝。”
几天不见,陈砚知也想傅亭樾,但他心里还没消气,只能别扭地说:“不要你想。”
其实他不知道这几天他住在酒店,每天他睡着后傅亭樾都会偷偷去看他,陈砚知住进去的第一天傅亭樾就吩咐酒店的人保护好他,每天偷偷进去待一会儿再不动声色的离开。
以至于陈砚知每天早上醒来闻着空气里淡淡的玫瑰红酒味都以为是自己太想傅亭樾出现了幻觉。
傅亭樾仍旧抱着他,声音闷闷的:“宝宝,我错了。”
陈砚知本来就已经不怎么生气了,看到傅亭樾那一刻所有气都消了,这会儿也只不过是想闹闹脾气。
他把脸埋进傅亭樾怀里,闷闷的骂道:“混蛋。”
傅亭樾吻了吻他的头发,紧紧抱着陈砚知,“嗯,我是混蛋,让我们家知知受委屈了,对不起。”
陈砚知扯开傅亭樾的衣领看了一眼,之前被他咬的地方已经结痂脱落,留下一圈刚长出的粉嫩新肉。
他凑上去亲了亲,别扭地问:“痛吗?”
傅亭樾的手腕也被他咬了两口,但没有肩膀上的严重。
“不痛,想咬的话随便咬。”傅亭樾低头在陈砚知耳边说,“被你咬超级爽。”
陈砚知抬手往他肩膀上打了一下,脸颊不受控制的发热,“变态。”
傅亭樾把衬衣扣子解开往下扯了扯,露出大片肌肤,“咬吧,咬完跟我回家。”
陈砚知把脸扭过去:“不咬。”
傅亭樾哄他:“咬一口吧,真的很爽。”
陈砚知啧了一声:“你好变态,放开我。”
傅亭樾轻笑一声搂紧他的腰:“不逗你了,要回酒店拿东西吗?”
陈砚知帮傅亭樾把衣服整理好,趴在他怀里点头:“嗯。”
傅亭樾让司机开车去酒店,低声问陈砚知:“离家出走那么多天,有没有想我?”
陈砚知咬牙切齿道:“想了,想弄死你。”
傅亭樾说:“现在可以弄了。”
陈砚知用头去撞傅亭樾的胸膛,语气懊恼:“舍不得。”
他是很生气,也想揍傅亭樾一顿出气,但真的见了面他就舍不得了,只想跟傅亭樾黏在一起。
要不是离家出走前他拿了傅亭樾的衣服,他估计得连着失眠几天,他现在闻不到傅亭樾的信息素就睡不好。
傅亭樾笑着亲了亲陈砚知的耳尖,“宝宝太心软了。”
陈砚知并不反驳,他对傅亭樾确实心软,换做别人他早动手揍人了。
两人回了酒店,傅亭樾帮陈砚知把东西收拾好带他回家。
几天没回来,陈砚知早就想念自己的大床了,洗了个澡把自己摔到床上滚了几圈,又用被子裹着,最后被子打结他出不来,只能喊傅亭樾来救他。
傅亭樾听到声音从书房过来,看着陈砚知把自己裹得跟个毛毛虫似的,忍不住笑出声。
陈砚知咬牙切齿:“再笑你死定了,快点帮我。”
傅亭樾忍着笑上前把人从被子里解救出来,他温柔的帮陈砚知整理好凌乱的发丝,捧着陈砚知红扑扑的脸亲了两口,“漂亮宝宝。”
陈砚知窘迫道:“闭嘴。”
傅亭樾捏着他的下巴,语气带着一丝命令性:“那你张嘴。”
几天没接吻,陈砚知也想,他半推半就张开嘴,被傅亭樾按着亲了个遍,暧昧的啧啧声不停刺激着耳膜,心跳也跟着变快。
傅亭樾的吻一如既往的温柔,不疾不徐却能让陈砚知快速软成一滩水,单薄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呼吸急促地回应着傅亭樾的吻,两人都不太冷静,空气里弥漫着丝丝青柠和玫瑰葡萄酒交缠的味道。
原本是因为陈砚知喘不过气傅亭樾才停下的,但眼神一对上两人就忍不住,又吻到了一起。
到最后都有些把持不住。
傅亭樾抵着陈砚知的额头,呼吸急促道:“宝宝,这几天有没有想我?”
“嗯。”陈砚知的声音染上一丝可怜的颤意,“特别特别想你。”
傅亭樾自责道:“对不起,以后不会再欺负你了,是我不好。”
陈砚知摇摇头,抬头往傅亭樾唇上亲了一下,“我其实已经不生气了,但没有台阶给我下,你今天哄我我就好了。”
傅亭樾笑着说:“这几天我都有去酒店看你,你每天都睡得跟小猪似的,一点也没发现。”
陈砚知愣了一下,旋即笑道:“我还以为是我太想你想出幻觉了,每天早上起来空气里都有你信息素的味道。”
傅亭樾含着陈砚知水润的唇吮了一会儿,哑声说:“我怎么可能放心让你一个人在外面住,我住在你隔壁。”
陈砚知不想再聊这个,搂着傅亭樾的脖子很凶的回应他,还主动拉傅亭樾的手去摸他。
傅亭樾的手从陈砚知的衣摆探进去,顺着他练出一层薄肌的腰腹摸上去,嘴角勾起笑容:“我们知知越来越主动了。”
陈砚知哆嗦着问:“你不喜欢吗?”
“喜欢。”傅亭樾说着,动作轻柔的将陈砚知放到床上,大手贪恋着Omega漂亮的身躯。
陈砚知喘着粗气:“傅亭樾,我练出来的腹肌,你摸。”
傅亭樾低头亲了亲他的耳朵和侧颈,“摸到了,手感很好,很漂亮。”
陈砚知也去摸傅亭樾的腹肌,整整齐齐八块,手感特别好。
傅亭樾突然在他耳边说:“睡衣脱了好不好?”
陈砚知乖乖举起手让傅亭樾帮他把上衣脱了,然后是裤子,最后他光溜溜的,□□被傅亭樾抱在怀里。
接着吻,陈砚知没办法说话,只能摸索着去解傅亭樾衬衣的扣子,但他哆哆嗦嗦半天才解开一个,最后还是傅亭樾自己脱掉的。
虽然最近他练拳击有了一点肌肉,但该软的地方还是软软的,手感特别好。
突然被咬了一下,陈砚知乱糟糟的大脑恢复一丝清明,略微不满地看向傅亭樾。
傅亭樾带着点儿愧疚,气音很重:“抱歉。”
陈砚知哆嗦着抱紧傅亭樾的头,突然听到他说:“宝宝,你好像长大了一点。”
“嗯?”陈砚知疑惑地睁开眼,表情有些无辜。
“真的。”傅亭樾说着,拉着陈砚知的手。
陈砚知被烫到一般将手甩开,傅亭樾抬眸看着他,坏笑道:“看来知知不喜欢,幸好我很喜欢。”
陈砚知想捂住傅亭樾的嘴,却反被傅亭樾抓着手按住。
“你……唔嗯……”
脏话还没骂出来就变成了可怜的哼唧声,傅亭樾暂时放过被咬了两个牙印的地方,湿热的吻一路往下。
陈砚知心里很期待,甚至没忍住扭了扭腰,下一刻就被傅亭樾按住小肚子,Alpha带着凉意的呼吸喷洒在格外滚烫的地方,冰火两重天。
傅亭樾目光直勾勾地看着他,轻声说:“宝宝,捏给我看我就帮你。”
“我不……”
拒绝还没说出口就被Alpha按着手揉了几下,陈砚知闷哼着,漂亮的脖颈微微扬起,露出颈间暧昧的痕迹。
傅亭樾的口腔很热,接吻的时候陈砚知就知道了,但他现在感觉自己要融化了,有些害怕的往后退,却被傅亭樾按着,逃无可逃。
陈砚知挣扎着说:“放开我……”
傅亭樾大手轻轻握住陈砚知的脖子按住他,含糊道:“乖一点。”
大部分时候傅亭樾都很温柔,偶尔会露出强势的一面,比如现在。
陈砚知很吃这套,傅亭樾一说话他就不挣扎了,捂着脸哆嗦个不停,泪珠顺着滚落湮灭在枕头上,留下一圈不明显的暗色。
傅亭樾灼热的大手往下滑,准确无误的覆在陈砚知胸前,贴着陈砚知的唇一边亲吻一边问:“信息素味道很淡,背着我弄过?”
陈砚知还没回神,哼唧着说“是”。
“什么时候弄的,怎么弄的?”傅亭樾转而去舔他耳朵里那颗痣,“想着我吗?”
陈砚知怕痒,一边躲一边回答:“对,想着你,别、别问了。”
傅亭樾满意了,却不肯放过陈砚知耳朵里的痣,陈砚知受不了,也转头去咬傅亭樾的耳朵。
傅亭樾握住他的手,呼吸急促道:“知知也帮帮我,好难受。”
陈砚知刚刚被伺候舒服了,自然不会太吝啬。
但傅亭樾实在太不知足,手就算了,还想要嘴。
陈砚知刚想拒绝,傅亭樾就抛出诱惑:“后面不想要吗?”
陈砚知不禁想起之前发情期的时候傅亭樾帮他,清醒的时候好像没有过,他有点心动。
傅亭樾往他屁股上捏了一下,又用那种命令性的口吻跟他说:“宝宝,转过去趴好。”
陈砚知下意识听话,反应过来后回头看着傅亭樾,“不对……”
傅亭樾突然舔他,“对的,乖点,好好努力。”
陈砚知后腰一阵发软,趴在傅亭樾身上忘了反抗。
甚至被那股很淡的玫瑰红酒味勾着想要更多,主动凑了上去。
到最后他没力气了,瞳孔也不再聚焦。
傅亭樾动作轻柔的将陈砚知放在床上。
陈砚知小声哭着,眼泪顺着脸颊滚落湮灭在枕头上,留下一圈不明显的暗色。
陈砚知捂着脸,整个人哆嗦着,傅亭樾把他抱进怀里亲了一会儿,重新抱着他去洗澡。
傅亭樾太能折腾了,陈砚知的体力实在跟不上,洗澡的时候他直接靠在傅亭樾怀里睡着,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久违的在傅亭樾怀里醒来,陈砚知想赖床,转头往傅亭樾怀里拱来拱去。
刚找到个舒服的位置想睡个回笼觉,头顶传来傅亭樾的声音:“我明天得去出差。”
“??”陈砚知顶着乱糟糟的头发抬头,还没完全醒,眯着眼睛艰难地瞪傅亭樾。
傅亭樾笑着亲了亲他的眼睛,语气温柔道:“很快就回来,大概去五天左右,不会太久。”
陈砚知重新闭上眼睛钻进傅亭樾怀里:“很远吗?”
傅亭樾“嗯”了一声:“有点,你最近课业重,不然就带你一起去了,让你一个人在这儿我也不放心。”
陈砚知闷闷说:“那你走了我一个人怎么办,我想你了怎么办。”
傅亭樾也舍不得陈砚知,刚把人哄回来还没亲热够呢。
但没办法,这次出差对新公司创立至关重要,他必须得亲自去一趟。
他拍拍陈砚知的背哄道:“到时候你回老宅住,之前不是说想去陪陪老爷子么。”
陈砚知摇摇头:“我想跟你一起去,只想和你待在一起。”
傅亭樾最受不了陈砚知用这种可怜兮兮的口吻跟他说话,他没底线道:“那要不要请几天假?”
陈砚知抬头看着傅亭樾,“可以吗?”
傅亭樾笑着吻了吻他的额头:“当然可以,只要按时把该交的作业都完成就行。”
把陈砚知一个人留在这儿傅亭樾也没办法安心工作,不如带着他去,反正陈砚知这学期的学分都差不多够了,下学期多参加一点课外活动补一补就行。
能跟傅亭樾一起去,陈砚知一扫心中烦闷,满脸高兴的对傅亭樾说:“对了,我报名参加了那个创衣无界新人设计师大赛,刚好我不知道画什么,出去走走说不定就有灵感了。”
他三天前就报名了,还没来得及跟傅亭樾说。
傅亭樾想了想,这个比赛好像是陆家旗下公司举办的,他眉头微微一皱,“怎么突然想参加这个?”
陈砚知没有隐瞒,直接说:“第一名有二十万奖金,我想要。”
傅亭樾一听就要拿手机给他转账,却被陈砚知制止。
“我不是没钱才去参加的,你不是想脱离傅家嘛,到时候新公司要花钱的地方可多了,我也得挣点钱才行。
你想想看,去参加一个比赛就能拿二十万,我参加五个比赛就是一百万,如果能拿到第一名,我的身价也水涨船高,以后设计稿就能卖得更贵,你也不用担心新公司的资金问题,我给你当靠山。”
陈砚知说着,捧着傅亭樾的脸亲了两口:“傅亭樾,有我在呢,你不是一个人,别让自己太累了,我也可以挣钱养你。”
傅亭樾没想到陈砚知会因为二十万去参加比赛,如果是以前,两百万他都不屑。
他满脸心疼道:“对不起,是我不好。”
如果不是他突然要自己开公司,陈砚知就不会有这种焦虑,他可以肆无忌惮做任何想做的事情。
陈砚知亲亲傅亭樾的眼睛,又捏捏他的耳垂,漂亮的小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不要道歉,你超级好,脱离傅家是对的,万一将来他们发现什么把我们赶出去也太狼狈了,还是自己走吧。”
傅亭樾吻住陈砚知的唇,并跟他说:“不用勉强自己去做这些,新公司不会出问题,我能养得起你。”
陈砚知回吻着傅亭樾,亲了一会儿才退开说:“不勉强,我本来就想去参加的,我也想为你分忧,不想做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废物,你难道不相信我能拿冠军?”
傅亭樾被感动到,声音变得沙哑:“当然不是,我家知知肯定是第一名。”
陈砚知长大了,他本该高兴,但心情很沉重。
如果可以,他希望陈砚知能一直当个小孩,永远开开心心的。
陈砚知高兴了,跟傅亭樾在床上闹了一会儿,起床的时候他的嘴又肿了。
不过能跟傅亭樾一起出差,他管不了那么多,让傅亭樾帮他请了假就风风火火开始收拾行李。
傅亭樾要去的地方现在已经回暖,不用带太厚的衣服,带毛衣和卫衣就行,再带两件外套。
他不擅长整理,说要收拾也只是把那些花花绿绿的衣服从衣架上拿下来,胡乱塞进行李箱。
傅亭樾处理完工作就看到陈砚知把衣帽间弄得乱糟糟的,他接过陈砚知手里的的薄荷绿色毛衣,温柔地帮陈砚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我来吧,厨房做了你喜欢的蛋糕,去尝尝看。”
陈砚知飞快往傅亭樾嘴上亲了一下,风风火火地走了。
没一会儿陈砚知就回来,手上拿着小蛋糕,傅亭樾在帮他叠衣服。
他挖了一勺蛋糕胚递给傅亭樾,笑眯眯地说:“好贤惠哦,奖励你吃一口。”
傅亭樾不喜欢吃蛋糕,摇头拒绝,陈砚知就亲了他一口,“那就用亲亲当奖励。”
傅亭樾无奈地笑了笑,快速帮陈砚知把行李箱收拾好,还贴心帮陈砚知把搭配衣服的帽子和鞋子也收好。
陈砚知在旁边帮不上忙,只能等傅亭樾停下来的时候亲他一口,然后给他捶捶肩捶捶背,累了就直接趴在傅亭樾的背上休息,耍赖皮似的。
收拾完行李,陈砚知的嘴被亲得更肿,但他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害羞,顶着红肿的唇和满身红酒味在别墅里瞎逛。
反正大家都知道他和傅亭樾的关系,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第44章 约会
出差没有陈砚知想象的那么好玩儿, 傅亭樾忙得脚不沾地,每天一大早出门要很晚才回来,白天陈砚知只能一个人出门。
幸好他也有正事要忙, 为了找创作灵感,他去参加了画展, 还去当地的博物馆参观了两天,收集了很多资料。
彼时陈砚知刚从博物馆出来, 正在看刚刚在博物馆拍的照片, 看得太入迷不小心撞上迎面走来的人, 手机都被撞飞了。
陈砚知整个人被撞出去几步, 他顾不上自己连忙道歉:“不好意思。”
对方也在道歉:“抱歉抱歉,你没事吧?”
“没事。”陈砚知随口应着, 转身去找自己的手机。
陈砚知被撞得头晕眼花,找了半天也没找到自己的手机。
下一刻眼前多了只手, 刚刚和他撞到一起的人举着被摔坏屏幕的手机温声询问:“你是在找手机吗?”
“对,谢谢。”陈砚知接过手机抬眼, 见对方一脸惊艳地看着自己, 他连忙往后退了一步拉开距离。
这人是个Alpha,而且等级还不低,他刚刚被撞晕了, 根本就没注意到。
Alpha的眼神没有任何收敛, 直勾勾地盯着陈砚知, “不好意思,手机撞坏了, 我来修吧,是我撞到的你。”
陈砚知摆手拒绝:“不用了,你没事就好。”
Alpha还在盯着他看, “你长得真好看,我总觉得在哪儿见过你。”
听着这老套的搭讪方式,陈砚知有点不耐烦,但没表现出来。
“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得先走了,再见。”
陈砚知说完就要走,却被Alpha拽住胳膊,“你别害怕,我不是坏人,我是真的觉得你有点熟悉,方便加个联系方式吗?你看看手机要多少钱才能修好,修不好的话我直接赔你。”
陈砚知的耐心彻底被耗尽,他拧着眉头说:“我说了不用,麻烦放开我。”
“加个联系方式呗,我真的不是坏人,只是看你很熟悉,好像在哪儿见过……”
Alpha话音未落,陈砚知反手抓住他的胳膊,后撤一步使劲,身材娇小的Omega直接给他来了个过肩摔。
陈砚知拍拍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楚云给他买完热可可回来就看到这一幕,连忙上前询问:“陈少,没事吧?”
“没事,遇到个神经病。”陈砚知低声骂着,接过楚云手里的热可可喝了一口,直接上车离开。
陈屿在地上躺了一会儿,直到汽车的轰鸣声传来他才反应过来,躺在地上笑得像个傻子。
他居然被Omega过肩摔了,还是个很漂亮的Omega.
他正在回想到底是在哪儿见过那个Omega,兜里的手机就不停震动。
陈屿收拢思绪接起电话,手机里传来一道略微责怪的声音:“小屿,你到哪儿了?”
陈屿躺在地上没有要起来的打算,周围人来人往,大家都忍不住看他,但他毫不在意,跟电话那头的人说:“博物馆门口躺着呢。”
手机里的人略显暴躁:“出车祸了?残了没有,没残就赶紧滚进来,有事儿等着你去干。”
陈屿一个鲤鱼打挺盘腿坐在地上,语气激动道:“哥,我刚刚遇到个超级漂亮的Omega,我总觉得在哪儿见过他但死活想不起来,本来想加他联系方式的,你猜怎么着,他直接给我来了个过肩摔,我哎,我陈屿被人过肩摔了,你说稀奇不稀奇。”
他哥更加暴躁:“怎么不摔死你,赶紧滚进来。”
陈屿吐槽了两句挂了电话起身往博物馆里走,脑子里却忍不住想起刚刚那个Omega,真的很熟悉,感觉在什么地方见过。
对于这边的小插曲陈砚知并不知晓,他正在纠结是先去找傅亭樾还是先去修手机。
楚云透过后视镜看了陈砚知一眼,提出建议:“陈少,手机我拿去修吧,你先去找傅总。”
“可以,那麻烦你了。”陈砚知把摔碎的手机递给楚云。
耽搁太久了,再不去找傅亭樾的话他会担心的。
陈砚知到傅亭樾的办公室时他还在开会,刚刚摔倒的时候撞到了额头和膝盖,这会儿放松下来就开始刺痛。
陈砚知刚想撩起裤腿看看,傅亭樾就被人簇拥着进来。
陈砚知只说要过来,但没说什么时候过来,所以傅亭樾不知道他已经来了。
傅亭樾看到陈砚知时眸底明显多了一丝高兴,“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陈砚知笑着冲他身后的几人打过招呼,跟傅亭樾说,“不用管我,我去休息室睡会儿,你忙完再来找我。”
说完他就自己走了,还忍着膝盖的痛意没让傅亭樾发现。
幸好他头发长了遮住额头,否则傅亭樾肯定会发现他被撞红的额头。
陈砚知躲进休息室后看了一眼膝盖,只是有点擦伤,不严重。
可能是发情期快来了,他这几天比较容易犯困,便没管身上的伤倒在没有任何傅亭樾信息素的床上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因为没有傅亭樾的信息素,加上门外隐约传来说话声,陈砚知睡得并不安稳。
好在说话声持续了一会儿就没了,他刚想接着睡,房门被人推开,熟悉的红酒味窜入鼻翼,陈砚知闭着眼睛从被子里把手伸出来张开要抱。
傅亭樾弯腰把人抱进怀里,这才发现陈砚知额头上红了一块。
他语气变得紧张:“摔了?”
陈砚知迷迷糊糊的回答:“被人撞了一下,没事。”
傅亭樾连忙让人送药膏进来,把陈砚知放到床上仔细检查了一下,发现他膝盖也破了。
他满脸心疼道:“怎么不跟我说?”
陈砚知还没彻底清醒,闭着眼睛在傅亭樾颈窝里蹭了蹭,声音黏糊糊的,“你忙嘛,没事,不疼,而且是我自己没看路才撞到的,只是磕到了一点。”
傅亭樾不再说话,姜倘送来药膏后他小心翼翼的帮陈砚知处理了一下伤口,又发消息问了楚云。
得知楚云没有贴身保护陈砚知,傅亭樾有点生气,让楚云明天不用再跟着陈砚知,让姜倘去。
陈砚知拽了拽傅亭樾的胳膊,闭着眼睛说:“我没事,别生气了,上来陪我睡会儿,好困。”
傅亭樾叹了口气放下手机,把陈砚知搂进怀里轻声哄着,没一会儿陈砚知就睡着了。
他不放心,又撩开陈砚知的衣服和裤腿检查了一遍,确认除了额头和膝盖没其他地方受伤才稍稍松了口气。
这才离开他两天就把自己搞成这样,傅亭樾更加觉得不能放手了,要把陈砚知绑在身边,时时刻刻看着才行。
睡梦中的Omega并不知道他的想法,正依赖地靠在他怀里,休息室内温度过高,白皙的小脸被热得红扑扑的,额头上还出了一层亮晶晶的薄汗。
傅亭樾温柔拭去,吻了吻陈砚知红肿的额头,眸底难掩心疼。
陈砚知没睡多久就醒了,他没吃午饭,饿醒的。
傅亭樾已经不在身边,估计是在外面处理工作。
他自己起床穿好鞋,又把外套穿上才去洗漱。
还没洗完傅亭樾就进来敲门,陈砚知隔着门应了一声,“我醒了,洗把脸就来。”
傅亭樾直接推门进来,自然地接过毛巾帮他擦脸,看着陈砚知吹弹可破的皮肤,他说:“我这儿没有面霜,你带了吗?”
陈砚知摇头:“不擦也没事,这边没那么干。”
“我让人送过来。”傅亭樾说完就给姜倘发了消息,陈砚知皮肤嫩,还是擦一点比较好。
陈砚知往后倒去,靠在傅亭樾怀里仰头跟他说:“可是我好饿。”
傅亭樾低头亲了他一下,“我让人把吃的送上来。”
陈砚知没什么意见,转身抱着傅亭樾的脖子埋在他颈窝里说:“我今天去博物馆逛了很久,找到一点点灵感了。”
傅亭樾看着陈砚知亮晶晶的耳钉,没忍住低头亲了一下他的耳朵,“明天还想去吗?我忙完了可以陪你去。”
这几天他都在忙,陈砚知一个人很乖,出门逛完就回酒店乖乖等着他,傅亭樾本来就自责,今天陈砚知还受了伤,心底的自责像开闸的洪水快要将他淹没。
陈砚知没拒绝,仰头冲傅亭樾笑了笑:“好呀,正好我今天没逛完,明天你正好陪我去。”
他们很了解彼此,他知道傅亭樾在自责,所以尽可能让傅亭樾弥补。
这是属于他们之间的默契,不用事事明说就能知道对方的需求。
傅亭樾揽着他往外走,“额头还痛不痛?”
陈砚知摇摇头:“一点感觉都没有。”
“小骗子。”傅亭樾笑了一声,“平时那么娇气,现在逞什么强?”
陈砚知撅了噘嘴:“怕你担心嘛,其实超级痛。”
傅亭樾小心翼翼地往他撞到的地方亲了一口:“刚刚我帮你冰敷过了,已经消肿了,但还是有点红。”
陈砚知仰头说:“还要再亲一下才能好。”
傅亭樾又亲了一下,还亲了亲陈砚知的嘴,陈砚知这才罢休。
正好面霜和饭都送来了,傅亭樾先帮陈砚知擦了面霜,又喂他吃饭。
和傅亭樾待在一起的时候陈砚知很乐意当个废物,傅亭樾喜欢照顾他,而他喜欢被照顾。
吃饱喝足,陈砚知就更懒了,和傅亭樾在办公室腻歪了一会儿才一起离开。
第二天两人就一起去了博物馆,其实陈砚知昨天就已经逛得差不多了,但还是装出第一次来的样子,一会儿让傅亭樾帮他拍照,一会儿拉着傅亭樾合照,玩得不亦乐乎。
从博物馆离开时间还早,陈砚知又拉着傅亭樾去看了个画展,看完两人就直接去约会了。
谈恋爱后他们还没好好约过会,因为是突发奇想,傅亭樾来不及准备,只好让姜倘查一查周围好玩的地方,开盲盒似的就带着陈砚知去了。
体验感意外地还不错,至少陈砚知玩的很开心。
看完电影陈砚知说想去游乐场,傅亭樾带他去了。
但因为他的发情期将近,游乐场人多不安全,傅亭樾直接包场带着陈砚知在里面玩了个够。
最后陈砚知玩累了挂在他身上不肯下来,小孩儿似的撒娇:“走不动了,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傅亭樾一只手揽着他的腰,低头询问:“要坐摩天轮吗?”
陈砚知点点头表示要坐,傅亭樾带他过去。
途中陈砚知还趁傅亭樾不注意买了个冰淇淋藏在背后带上去。
傅亭樾一脸无奈:“不能吃太多,容易感冒。”
陈砚知用勺子挖了一口送进嘴里,冰冰凉凉的冰淇淋在口腔里炸开,他舒服地眯着眼,一脸乖顺:“我就吃两口,剩下的给你吃。”
傅亭樾不喜欢吃,但没有拒绝陈砚知的提议。
见他吃了两口还准备再吃,傅亭樾淡淡提醒:“知知,你已经吃了两口了。”
“你记错了,我其实才吃了一口。”陈砚知说着,动作极快挖了一大勺塞进嘴里,冰得他斯哈斯哈也不愿意吐了,囫囵吞枣般咽了下去,感觉嘴和舌头都被冻僵了。
傅亭樾把冰淇淋抢了扔进垃圾桶里,面无表情道:“陈砚知!”
陈砚知连忙凑上去嘟着嘴说:“嘴巴好冷,快亲亲我。”
傅亭樾还没答应,陈砚知就跨到傅亭樾腿上坐着,搂着他的脖子用冰凉的舌尖舔他的唇。
陈砚知胡乱扯着傅亭樾的头发,不耐烦催促:“快点张开嘴让我暖和暖和,我的舌头要被冻掉了。”
傅亭樾一听,哪儿还能狠下心,张嘴把陈砚知冻僵的舌头含进嘴里吮着,又将火热的舌尖探进他充满芒果味的口腔里搜刮一圈,甜腻的冰淇淋被他尽数卷走,陈砚知的口腔也越来越热。
“唔……”陈砚知被亲得双腿发软,不停往下滑。
傅亭樾搂着他的腰防止他摔下去,另一只手按着他的后脑勺,吻得有点凶。
知道他是在不森*晚*整*理满,陈砚知格外乖顺,吐出舌头让傅亭樾亲,傅亭樾想停他还很焦急地勾着傅亭樾的舌头,抱着傅亭樾的头不让他退开。
最后他被亲得气喘吁吁,胸膛剧烈起伏着,瞳孔都散了。
他讨好地亲了亲傅亭樾的下巴,哑声说:“暖和了。”
见傅亭樾脸上没什么表情,陈砚知小声哼唧道:“我就多吃了一口,别生气嘛。”
傅亭樾淡淡道:“又不乖了。”
“我又不是你儿子,那么乖干嘛。”陈砚知小声嘀咕完,腰突然被掐了一下,他连忙改口,“嗯嗯嗯,我一点也不乖,别生气别生气,你看你都把我的嘴亲肿了,消消气嘛。”
傅亭樾捏着陈砚知的下巴迫使他抬头,目光火热地盯着他,“是你自己凑上来亲我的。”
“那你要怎么才能消气?”陈砚知挪了挪屁股故意压了一下,吐着舌头问傅亭樾,“我的嘴巴现在热热的,你想要吗?”
傅亭樾的呼吸明显乱了,嘴上却说:“不用。”
“用嘛用嘛,你都这样了等会儿怎么走,被人看到多不好啊,我不想让别人看你。”
陈砚知撒着娇从傅亭樾腿上滑下去,本来他想蹲着的,傅亭樾抬着他的下巴亲了他一口,哑声说:“跪在我的脚上。”
陈砚知狡黠地笑笑:“不是不要吗?”
“看你很馋,喂你吃点儿。”傅亭樾突然把陈砚知的头按下去,又用那种带着命令性的口吻跟他说话,“宝宝,好好表现。”
陈砚知呼吸困难,想往后退,却被傅亭樾按着后脑勺压近,“唔……”
他痛苦地皱起眉头,想责怪,但听到傅亭樾的喘息声,他就被撩得心跳加速忘了骂人。
陈砚知感觉自己的下巴快脱臼了,嘴角也破了,窒息感猛然传来,他想退开,却听到傅亭樾命令:“咽下去。”
“咕咚——”
傅亭樾捏着陈砚知的下巴迫使他退开,陈砚知猛烈咳嗽着,跪不稳往下滑,傅亭樾轻而易举把人捞到腿上,以最快的速度把自己整理好。
他一改方才的霸道,温柔地拍着陈砚知的背帮他顺气:“还好吗?”
陈砚知摇摇头,一点也不好,他差点被呛死了。
傅亭樾吻了吻陈砚知破了的嘴角,把陈砚知按进怀里哄着:“抱歉,易感期快到了,我有点控制不住。”
陈砚知咳嗽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小脸涨红,眼泪都咳出来了。
傅亭樾一边亲他一边说:“觉得生气就打我,以后我尽量不这样。”
陈砚知摇摇头:“太突然了才会被呛到的,我没事。”
傅亭樾捧着陈砚知的脸,抵着他的额头说:“陈砚知,别纵容我,我会忍不住越来越过分。”
陈砚知轻笑一声:“我是你男朋友,不纵容你纵容谁?”
傅亭樾听到这话又有点忍不住,陈砚知连忙说:“不行了,我的嘴破了,不能再来。”
傅亭樾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心疼地吻了吻陈砚知的唇,用自己的外套把陈砚知裹得严严实实的,以免他着凉。
摩天轮的速度太慢,加上今天在外面跑了一天,陈砚知有点困了,哈欠一个接一个打,眼泪都出来了。
傅亭樾吻掉陈砚知眼角的泪珠,“困了?”
陈砚知点点头,下意识往傅亭樾怀里钻,“一点点。”
傅亭樾轻轻拍着陈砚知的后背:“睡一会儿吧,到酒店我叫你。”
陈砚知“嗯”了一声,靠在傅亭樾怀里很快就睡着了。
出差结束后陈砚知就得开始忙设计大赛的事情,找了几天灵感,他大概知道自己要设计什么样的服装了,把自己关在画室里一待就是一天。
大赛结束他的发情期就差不多该到了,得在那之前完成比赛才行。
下周一就得交稿,时间很紧,他不能再偷懒。
如果是以前,陈砚知压根就不会为了那二十万的奖金把自己累成这样,但今时不同往日,他得借助这次大赛打响自己的名气。
哪怕拿不到第一名他也要让自己更加出色,这样以后设计稿才能卖的更高,赚更多钱给傅亭樾当后盾。
出差回来后傅亭樾也很忙,他一边忙着管理傅家的公司,还得兼顾新公司。
幸好现在身边的人都值得信任,傅亭樾不方便出面的事情可以吩咐手下的人去做,否则他会更忙。
前后共花费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陈砚知总算把大致方向定下来,接下来就是制作成衣,这个才是最耗时的,希望时间能来得及。
他累得瘫在地毯上,一点精神都没有了。
傅亭樾推门进来就看到这一幕,他走过去把陈砚知抱起来,“要不要帮你按摩?”
这几天傅亭樾晚上回来都会给他按摩,陈砚知现在特别喜欢傅亭樾的按摩,比专业的按摩师按得还舒服。
他有气无力道:“要。”
傅亭樾把他抱出画室,回到卧室后贴心的伺候陈砚知洗了澡,而后娴熟的帮陈砚知按摩。
按到一半陈砚知就睡着了,他这几天忙着画设计稿没休息好,就算睡也总想着比赛的事儿睡不安稳,今天好不容易放松下来,难得睡了个好觉。
傅亭樾看着他乌青的眼底,心疼得无以复加。
其实陈砚知不用做这些,他有能力保护好陈砚知,并把他养得开开心心的,但陈砚知不肯。
傅亭樾把陈砚知搂进怀里,见他皱起眉头,傅亭樾连忙哄道:“宝宝,睡吧。”
陈砚知吧唧一下嘴拱进他怀里很快就睡熟了。
因为设计大赛的主办方是陆氏集团,所以审稿速度也很快,草稿交上去两天就出结果了,陈砚知的设计稿成功晋级,接下来还有两次复审,半个月后才能有最终结果。
期间得把成衣送过去,否则视为弃权。
陈砚知紧锣密鼓地忙着,因为他想做的衣服比较复杂,需要的材料要求也极高,幸好有傅亭樾帮忙,否则他一个人肯定没办法完成。
紧赶慢赶总算是在最后期限内将作品交上去,陈砚知紧绷的心也总是放松下来。
最终名次并未公开,颁奖礼那天所有参赛者都得到场,陈砚知穿上了他讨厌的西装出席。
傅亭樾今天忙,得晚点过来,所以姜倘先陪他过来。
陈砚知善谈,刚来就认识了很多人,有业界大佬,也有和他一样的新人。
他长得漂亮,总是笑眯眯的很招人喜欢,没一会儿就跟人打成一片。
陈屿站在二楼贵宾室看着大厅里的人,激动得不停扯身旁人的胳膊,“哥,我说的Omega就是他,你快看,是不是很眼熟?”
陈骁拧着眉头顺着陈屿指的方向看了一眼,瞳孔猛地一缩。
第45章 不安
陈砚知在大厅里等了一会儿, 主办方逐渐到齐,但他完全不关心,一直低头看手机。
傅亭樾怎么还不来, 等会儿看不到他上台领奖了。
虽然不知道能得第几名,但陈砚知对自己的作品有信心, 他肯定能站上领奖台。
他想让傅亭樾看到他站上领奖台。
陈砚知刚想给傅亭樾发消息,姜倘就走到他耳边低语:“陈少, 傅总到了, 您要上去吗?”
陈砚知抬头往二楼扫了一圈, 准确无误捕捉到傅亭樾的身影, 在二楼贵宾休息室旁边的走廊上。
他隔着遥远的距离对傅亭樾笑了笑,转头对姜倘说:“我不上去了, 颁奖礼结束再去。”
姜倘应道:“好的。”
虽然来参加大赛的人大多不认识陈砚知,但认识姜倘, 这也是他们会和这个毫无名气的新人攀谈的原因。
傅亭樾能让自己的秘书贴身给陈砚知当保镖,足以说明两人关系不一般, 加上之前收到的消息, 众人几乎能肯定陈砚知就是那个被傅亭樾养在家里的Beta,不过现在分化成Omega了。
哪怕不能通过他攀上傅家,跟他把关系也是打好有利而无一害。
陈砚知自然知晓那些人的花花肠子, 但他不在乎, 他只要自己开心就行。
看着傅亭樾进了休息室后, 他连忙打开手机给傅亭樾发消息,清一色的表情包攻击。
傅亭樾认真回复, 正大光明地说他要盗图。
陈砚知怕不够,一口气给傅亭樾发了99个表情包。
玩得正起劲,台上突然传来声音:“诸位——”
陈砚知连忙把手机息屏递给姜倘, 坐直身体整理了一下衣服和领带。
傅亭樾站在休息室窗边往下看,目光锁定在陈砚知身上,分毫不肯移开。
“傅总,您怎么突然过来了?”这次大赛的负责人笑眯眯地进来,顺着傅亭樾的视线往下瞥了一眼,笑着说,“是有傅总在乎的人也来参加这次大赛了吗?”
知道他在装蒜,傅亭樾并未生气,嘴角勾起一抹很浅的笑容:“嗯,我男朋友。”
主办方没想到傅亭樾会这么大方承认,压下心底的惊讶笑着说:“这事儿搞的,早知道傅总的男朋友也参加,这奖就不评了,直接把一等奖送到傅总家就是了。”
“不用。”傅亭樾瞥了对方一眼,“保证奖项公平公正,不然他要生气。”
如果知道他从中插手,陈砚知肯定会生气的,而且傅亭樾相信陈砚知能拿到第一名。
主办方连忙赔笑:“好的好的,那就按傅总说的办。”
主办方离开后傅亭樾仍旧站在窗边看着,心有灵犀一般,陈砚知也抬头看他,两人隔着单向玻璃对视,陈砚知还冲他笑了笑。
傅亭樾看着那抹笑容,心底一片柔软,因为易感期临近而烦躁的心情瞬间平和下来,周身的气息也柔和下来。
陈砚知仰着头看了一会儿,直到台上传来说话声他才回神。
主持人的视线扫过场馆内每个角落,语气激动道:“各位,接下来我们将公布本次大赛前三名得主。”
陈砚知将视线收回,正襟危坐地看向台上。
原本他不紧张的,但现在心跳有点快。
“接下来让我们掌声有请此次大赛的主办方陆氏集团总裁陆承越先生为我们揭晓获得本次大赛前三名的作品。”
掌声雷动,西装革履的年轻Alpha走上舞台,举手投足间都透着矜贵优雅。
陈砚知看了一眼,这人他认识,之前陪傅亭樾应酬的时候他见过一次。
陆承越也看到他了,还冲他点了点头。
“本次设计大赛第三名的作品是——”陆承越没有多余的话,直接开始公布,“霓虹代码。”
霓虹代码是一款赛博朋克风格的服装,颁奖礼之前主办方公布了所有参赛者的作品设计稿,当时陈砚知第一眼看到就觉得很惊艳,第三名实至名归,最重要的是,霓虹代码的设计者跟他一样也是在校学生,不过比陈砚知大两届。
陆承越继续公布获奖名单:“获得第二名的作品是海浪潮纹。”
以大海为灵感创作的作品,很有个人风格,陈砚知也很喜欢。
接下来就是第一名了,陈砚知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他下意识往傅亭樾所在的休息室看了一眼,突然就安定了下来。
“接下来是获得第一名的作品——”陆承越故意大喘气,视线扫了一圈才慢吞吞地揭开写着获奖作品名字的手卡,“现在我公布,获得创衣无界新人设计大赛第一名的作品是——织金映月。”
台下掌声雷动,陈砚知却出奇的平静,他抬头往傅亭樾所在的位置看了一眼,脸上的笑容一点点绽开。
是他的作品,他真的拿到第一名了。
陈砚知一直都很优秀,大大小小的奖项拿了不计其数,但这是他在这个世界的第一个奖项,他有点激动。
陆承越继续说道:“接下来,让我们掌声有请卫穹科技的总裁陈骁先生为我们此次大赛获奖的选手颁奖。”
卫穹科技?陈砚知没听过这个企业的名字,忍不住好奇往旁边看了一眼,不看还好,这一看就让他看到了那天撞到他的人。
身旁的人纷纷倒吸凉气:“居然是卫穹科技……”
陈砚知连忙拿出手机搜索卫穹科技。
原来是军工企业,难怪他之前没有听说过。
傅家是房地产行业,跟军工企业没有能挂钩的产业。
知情人士一脸骄傲地说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陆总的妻子可是陈家千金,陈总来帮忙颁个奖也没什么奇怪的。”
从旁边人的只言片语中,陈砚知大概知道卫穹科技背后的人身份不凡,似乎还与国家挂靠。
但他没什么兴趣,只想赶紧拿了奖杯去找傅亭樾。
陈砚知站上领奖台,一手抱着鲜花,另一只手抱着金奖,目光始终看着傅亭樾所在的方向。
陈骁突然走到陈砚知面前说:“陈先生,稍微方便聊一聊吗?”
陈砚知疑惑地皱了皱眉头,要聊也应该是设计界的各大公司跟他聊,一个军工企业跟他有什么好聊的?
陈骁明显看出他的疑惑,扯了扯嘴角解释:“我弟弟也是搞设计的,名下也有一家公司,他对陈先生很感兴趣。”
陈砚知看到之前撞他的人正兴奋地挥舞着双手,想来他就是陈骁的弟弟了。
陈砚知纠结了一秒钟,笑着答应:“可以,陈先生直接去傅亭樾的休息室找我吧。”
傅亭樾的新公司是人工智能这一块的,说不定能跟卫穹科技合作,可以试着结交一下。
陈骁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冒昧问一下,陈先生跟傅总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男朋友。”陈砚知说完就看到傅亭樾出来了,他没再跟陈骁说话,拿着奖杯离开,快步朝电梯口走去。
陈骁看着陈砚知离开的背影,又抬头看了傅亭樾一眼,心里有点不爽。
陈砚知全然不知,捧着奖杯高高兴兴去找傅亭樾,胡乱把怀里的花塞给傅亭樾,又把奖杯递给他。
他满脸骄傲道:“我是第一名哦。”
傅亭樾低头往他脸上亲了一口,余光却在注意颁奖台上的陈骁,“知知真棒。”
他和陈骁并不认识,但总觉得对方对他不太友好。
但他没想太多,搂着陈砚知进了休息室,听着陈砚知叽叽喳喳跟他说自己拿了奖,还有二十万奖金,还说刚刚很多人给他递名片,以后他的设计稿能卖得更贵。
傅亭樾认真听着,偶尔附和两句,担心陈砚知口渴,他还贴心喂陈砚知喝了口水。
陈砚知靠在傅亭樾怀里,突然问:“你认识陈骁吗?就是那个什么卫穹科技的总裁。”
傅亭樾眉头微微一皱,语气如常:“不认识,怎么了?”
“他说他弟弟也是搞设计的,想跟我聊聊。”陈砚知扭头看着傅亭樾,“那天在博物馆门口撞到我的人就是他弟弟,我刚刚在会场里看到他了。”
傅亭樾对姜倘使了个眼色,姜倘连忙去调查。
他轻声对陈砚知说:“可能只是巧合。”
陈砚知点头赞同:“我也这么觉得。”
话音刚落,敲门声传来,楚云推门进来说:“傅总,卫穹科技的陈总来了。”
傅亭樾点点头,楚云做了个请的动作,陈骁兄弟俩走了进来,陆承越也跟着。
陈砚知从傅亭樾怀里起来,两人起身冲三人笑了笑,算是打过招呼。
陆承越先对陈砚知获奖表达了祝贺,并说:“陈先生年轻有为,你的设计很有新意,听说你还在上学,毕业后如果有意向进陆氏,我随时欢迎。”
陈砚知笑着应道:“谢谢陆总,我会认真考虑。”
一旁的陈屿闻言,忍不住骂道:“陆承越,你怎么能抢我的人呢,你小子不道德。”
陆承越只是笑笑,并未反驳。
陈屿气不过,也上前对陈砚知说:“你好,我叫陈屿,是星芒设计公司的负责人,诚邀你加入我们公司,待遇一切好说。”
陈砚知想起那天的事情,表情有点不自然:“多谢陈总,我会考虑的。”
陈屿哈哈笑道:“说起来咱们还挺有缘分的,那天我都没想到你会突然给我过肩摔,我还是第一次被Omega过肩摔。”
陈砚知摸摸鼻头:“抱歉,我以为陈总是坏人。”
主要是他之前被Alpha骚扰的次数太多了,属实有点讨厌Alpha靠近,加上那天本来就烦,陈屿算是撞到他的枪口上。
“没事儿,本来也是我没注意看路先撞到你。”
陈屿说着,热情地向陈砚知介绍:“这是我哥陈骁,卫穹科技的总裁。”
陈砚知礼貌点头:“陈总好。”
陈骁盯着陈砚知的脸看,许久没有说话。
太像了,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陈屿见自家老哥盯着人Omega看得出神,连忙出声提醒:“哥,砚知跟你打招呼呢。”
对于陈屿自来熟的称呼陈砚知为“砚知”,傅亭樾心里有点不爽。
这兄弟俩进来后就一直盯着陈砚知看,眼神露骨,叫人火大。
陈骁回过神来,没有任何不自在地问:“陈先生是哪里人?”
陈砚知也察觉到有点不对,不动声色地退到傅亭樾身边,主动牵起他的手才回答:“本地人,在东区长大的。”
这个陈骁好奇怪,虽然没有让人感到不舒服,但陈砚知心里有点不安。
傅亭樾不动声色的将陈砚知护在身后,方才还温和的气氛瞬间变得尖锐,陆承越见状连忙开口:“傅总,好久不见。”
傅亭樾点了点头,揽着陈砚知的肩膀对几人说:“没有其他事我们就先走了,失陪。”
陈屿想上前阻拦,却被陈骁给拦下,眼睁睁看着傅亭樾带着陈砚知离开。
两人走后陈砚知语气激动道:“哥,你怎么不让我拦下他们,难道你不觉得砚知很熟悉吗?”
对于自己这个神经大条的弟弟,陈骁满脸无奈:“他们明显是把我们当心怀不轨的人了,你再拦着不让走,傅家的保镖会立刻上来。”
陈屿这才冷静下来,陈骁看着陈砚知越走越远的背影,呢喃道:“实在太像了。”
陈屿满脸好奇:“像谁?”
陈骁瞥了他一眼,低声说:“小婶婶。”
陈屿猛拍了一下自己的头:“对,就是像小婶婶,我之前一直想不起来,哥你一提醒我就想起来了。”
一旁的陆承越也附和:“确实很像。”
陈屿激动道:“你们说他会不会是小叔的孩子,我们要不要跟家里说?”
陈骁摇摇头:“先查清楚再说,免得让爷爷和小叔他们空欢喜一场。”
陈屿没什么意见,陆承越作为陈骁的小舅子自然也不敢有意见。
陈屿按捺住激动的心情,“从哪儿开始查?”
陈骁淡淡道:“他等级应该不低,去基因库对比一下基因比调查身世经历效率更高。”
话音刚落,陈骁就接到了来自基因库的电话。
手机屏幕上放映着刚刚自己上台领奖的画面,陈砚知笑着把手机放到傅亭樾面前问他,“你看,我是不是超级好看,不知道的估计会以为是什么明星颁奖典礼。”
傅亭樾心不在焉地应道:“嗯,好看。”
陈砚知叹了口气,把手机息屏扔到一边,靠在傅亭樾的身上问他,“是因为陈屿他们吗?”
傅亭樾并未隐瞒:“他们有点怪怪的。”
陈砚知点头说:“我也感觉到了,尤其是那个陈骁,他一直盯着我看,就好像……是在透过我看其他人。”
傅亭樾心中有些猜测,但他没跟陈砚知说,而是安慰:“不用担心,交给我来处理就好。”
陈砚知“嗯”了一声,把这事儿抛之脑后,打开银行APP给傅亭樾看他的余额,“你看,我现在能勉强养得起你了。”
就算傅家把所有财产收回去把他们赶出去他也不会让傅亭樾饿着,他现在可是有二十多万存款的人了,全是他自己挣的,跟傅家一点关系都没有。
傅亭樾亲了亲陈砚知的脸,不吝夸奖:“宝宝真棒,比我还有钱。”
陈砚知哼了一声:“骗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偷偷做了个设计方案卖了高价。”
还是他上次不小心在傅亭樾的电脑上看到的,卖了一千多万呢。
傅亭樾新公司的启动基金全部是他自己挣的,一分一毫都没花傅家的。
傅亭樾挑眉道:“这么聪明,什么时候发现的?”
陈砚知傲娇地哼哼两声:“当然了,你以为瞒着我就不知道呢。”
傅亭樾很有能力,也很能赚钱,哪怕他什么都不管,他们脱离傅家也不会真的没钱,但陈砚知也想为他们的将来努力,这种靠自己养对方的感觉其实挺不错的。
很有成就感。
傅亭樾吻了吻陈砚知漂亮的眼睛,语气温柔道:“没想瞒着你,只是觉得没必要跟你说这些,你只要开开心心的就行,其他事情不用担心。”
陈砚知爬到傅亭樾腿上,搂着他的脖子左亲亲右亲亲,小声嘟囔:“你什么都不跟我说,我当然会担心了,我怕你破产。”
傅亭樾捏捏他脸颊的软肉,目光温柔似水:“那以后什么都跟你说,这样能放心吗?”
陈砚知捏着手指比了比,“一点点。”
傅亭樾抓住他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一口:“把钱全部给你管能彻底放心吗?”
陈砚知果断拒绝:“不要,我自己的我都管不明白。”
他还想把这次挣的奖金给傅亭樾拿去帮他投资呢,说不定能小赚一笔。
傅亭樾想了想,给出建议:“那每天把银行卡余额截图给你看?”
“这个可以。”陈砚知仰头对傅亭樾说,“你帮我把这次的奖金拿去投资吧,存着也是存着。”
傅亭樾欣然应下:“好。”
陈砚知抱着傅亭樾亲了一会儿,呼吸不稳:“总算能休息一段时间了,最近我都累瘦了。”
傅亭樾往他脸上咬了一口,又捏了捏陈砚知明显瘦了的腰上,“是瘦了点儿,回头让厨房多做点好吃的给你补补。”
最近陈砚知忙得都没时间练散打了,好不容易练出来的腹肌也快消失不见。
陈砚知也咬了傅亭樾一口,任由Alpha燥热的手在他腰腹上摸来摸去,“我得好好养几天,到时候重新开始练散打。”
傅亭樾捏了捏陈砚知腰上的软肉,心情很好地说:“好,到时候我再陪你练。”
陈砚知想说他的发情期快到了,但话到了嘴边又被咽回去。
他得准备一下才行,他还记得上次答应傅亭樾的,下一次易感期就可以。
傅亭樾自然地拍着他的背,声音温柔道:“累了就睡一会儿,这段时间都没休息好。”
原本陈砚知是不困的,但傅亭樾一释放安抚信息素他就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不知不觉靠在傅亭樾身上睡了过去。
再睁眼他已经在家里卧室的大床上,傅亭樾不在,应该又在忙工作。
陈砚知洗了个澡下楼觅食去了。
这段时间他太过焦虑导致胃口不好,傅亭樾不在家的时候他甚至可以一整天不吃饭,厨师和保姆们都快担心坏了,现在看到他自己下楼找吃的,恨不得给陈砚知做几百道菜让他一次性补回来。
陈砚知索性搬了个凳子坐在厨房门口,厨师给他投喂什么他就吃什么。
还把他喜欢的让厨师多做一份,等会儿送上去给傅亭樾。
傅亭樾此时正拧着眉头看着姜倘调查来的资料,表情有点难看。
姜倘小心翼翼的汇报:“因为陈少是S级Omega,医院那边把他的信息录入了基因库,现在他们已经联系上陈家的人了。”
姜倘偷偷观察傅亭樾的表情,声音越来越小:“应该这几天陈家人就会过来……”
话音未落,陈砚知就端着一盘黑松露芝士焗龙虾球出现在门口。
姜倘不得不停下汇报,傅亭樾在看到陈砚知时也收敛了脸上的怒气,笑着冲陈砚知招手,并对姜倘说:“你先下去吧。”
“好的傅总。”姜倘冲陈砚知笑了笑准备离开。
陈砚知却把手里的盘子举起来:“姜秘书要吃吗?这个超好吃。”
“多谢陈少,我吃过晚饭了。”姜倘说完直接离开。
陈砚知没多说什么,端着盘子走到傅亭樾的办公桌前就开始投喂。
一边喂他还不忘说教:“你不能一忙就不吃饭,阿姨都跟我说了,你今天没吃晚饭。”
傅亭樾解释:“本来想等你一起吃的。”
陈砚知笑嘻嘻地说:“我已经吃饱啦,你赶紧吃点垫垫,忙完就去吃饭。”
傅亭樾脾气很好的答应:“好,马上忙完了。”
把盘子里的盐焗虾都喂给傅亭樾后,陈砚知捧着他的脸问:“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虽然傅亭樾隐藏得很好,但他还是能感觉到傅亭樾的心情不是很好。
傅亭樾答应过不骗陈砚知,便直接跟他说了,“没事,只是突然得知陈骁他们似乎是你的家人,心里有点烦。”
陈砚知没有任何惊讶,靠在傅亭樾的肩膀上闷闷地说:“其实我猜到了,那个陈屿第一次见面就说我很眼熟,加上今天陈骁也表现得怪怪的。”
傅亭樾笑着揉揉他的头:“我们知知一直都很聪明。”
陈砚知用力抱住傅亭樾,把脸埋进傅亭樾的颈窝,闻着从皮肉里散发的玫瑰红酒味闷闷地说:
“傅亭樾,不管谁来找我我都不会跟他们走的,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们两个才是最亲的,他们要找的人不是我,陈砚知只是陈砚知,永远都是傅亭樾的陈砚知,我们不会分开,别因为这些事烦,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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