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橘小说 > 虐心甜宠 > 感化反派的错误姿势[快穿] > 20、覆灭王朝的太监(3)
    常和昶瑟缩了下脖颈,拉过一个仆从挡在身前,咳嗽几声壮着胆子呵斥,“谁在那装神弄鬼的,赶紧给我滚出来!”


    萧翎听见这话,为常和昶感到默哀。


    果然,下一秒就听见一声惨叫,众人悄悄抬眼去看,只见那恶霸常和昶不知为何抱着膝盖在地上发出惨烈猪叫,打滚喊痛,形象全无。


    连嗷了几声后,常和昶被仆从扶着站起来,眼神恶毒地看向自己带来的一干人等,大骂道,“还愣着干嘛,快给我揍他!”


    “是!”


    七八个仆从举着棍子就要往前冲,没跑几步,一个个都丢了手中棍棒颤着身体退了回来。抱着膝盖喘气的常和昶又是一顿痛骂,“嘛呢!给我打啊!”


    常和昶话音刚落,就见他那一众壮硕的仆从被人脖子上架刀,逼得连连后退。而那群架刀的人身着龙首鱼身飞鱼服,手持一把绣春刀。


    是锦衣卫!


    上一秒还气焰嚣张不停叫骂的常和昶一瞬间噤了声。


    让人闻风丧胆的锦衣卫刀尖架着那几个仆从的脑袋,退到一边。从他们身后走出来一个身穿靛蓝色长袍的年轻男子,腰间一条玉色丝绦显得他腰身尤为纤细。他怀中抱着一只通体如雪的白猫,宠物似主,这白猫便如它的主人一般矜贵傲慢,连一个眼神也不肯施舍半分。


    待男子彻底走近,众人才得以看清他的样貌,这人肤色极白,细长的眉眼有一股天然的邪气,但他生得又实在俊美,让人移不开眼。


    立于人前的萧翎,看见江郁白后,脊背微微放松,说到底,他也只是个偷跑出宫且没有实权的皇子,如果真的和常和昶对立,他根本护不住身后的百姓。


    不知为何,有江郁白在,萧翎就能做到安心。警戒松懈,他不可避免的注意力开始转移。


    萧翎看着江郁白,无不羡慕的想,看看人家这排场,也难怪那么多人争权夺利。别的不说,光是这牛逼轰轰的帅气出场,就足够让人向往了。


    下人托着一把太师椅,放到江郁白身边。


    江郁白撩了下衣袍,姿态矜贵地坐下,眼神始终未看众人,缓缓抚摸着怀中的白猫。


    常和昶后退了几步后,仿佛又有了底气,他声音里藏着颤抖,“江,江郁白,你想怎样!”


    江郁白未出声,他怀中看似温顺的猫咪突然转过头,正对常和昶呲牙,发出阵阵低鸣威胁。


    “雪儿,乖。”江郁白拍了下猫咪脑袋,缓缓一抬眼,他身边的李福立即出声道,“把他给我拿下!”


    常和昶一瞬间软了腿脚,他瞪大眼珠,还想往后跑,被动作极快的锦衣卫利落抓回,拎着他的衣领就将人拖到江郁白面前。


    常和昶倔强僵持,说什么也不肯给一个阉人下跪,被两边的锦衣卫一人一脚踢向腿弯,立马就腿脚一痛,跪了下去。


    常和昶咬着牙,抬头怒骂,“江郁白,你算个什么东西!我爹是户部侍郎,你敢动我!”


    江郁白轻笑一声,百无聊赖地斜依着扶手,“我当是多大一个官,原来不过是个三品侍郎。呵,不知左右两位侍郎,哪一位是令尊?”


    常和昶偏过头不肯说话,李福躬身靠近江郁白,不大的声音却足以让在场人都听清,“督主,他就是屡受百姓状告的常和昶,右侍郎常彦之子。半月前又因强抢民女卷入一场命案,但大理寺尚未受理。还有一月前,因赌场失利,蓄意报复,致使赌场多人伤亡。半年前,因……”


    李福将常和昶的罪行一一道来,常和昶牙关紧咬,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一颗颗砸向地面,他似乎终于知道自己面对的究竟是怎样的人,手脚冰凉无力,全靠两边的锦衣卫把他架直。


    江郁白抬手止住李福还未说完的话,他终于看向常和昶,声音凉薄,“你还真是恶行如山啊。”


    说完,江郁白抱着猫起身,轻飘飘说道,“押进北镇抚司,好生招待。”


    常和昶被人拖走时,语无伦次,又骂又求,“江郁白,你想怎么样,我爹是侍郎,你不能这样,你不能!”


    待常和昶一事解决后,江郁白睨了眼萧翎,转身便走。


    萧翎也转过身正对百姓,郑重施以全礼,然后快步回头跟上江郁白。


    “喂!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一道稚嫩童声猛地从人群中迸出,他们回过头,一个大约八九岁大的男孩费劲从人群中挤出来,有人想拉住他,但他身子灵活,从那些人手中钻出,跑到萧翎面前。


    男孩灰溜溜的脸上,一双眸子犹如碧水洗涤,清澈照人。他再次问道,“你刚才说,大炎以后会恢复太平,康乐无忧,是真的吗?”


    萧翎蹲下身,和男孩处于同一视线高度,他神色坚毅,“当然!”


    听到萧翎肯定的答复,男孩握紧掌心,稚嫩软糯的声音,却发出铿锵有力的回应,“那你等着我,等我日后考取功名,就来找你一起守卫大炎!记住我,我叫阿宝!”


    阿宝的话和眼前这些历经战乱的疾苦百姓,就像一颗种子在萧翎心中发芽壮大,让他想要实实在在地,为百姓、为天下,做些什么。


    “在下萧翎,必不忘今日之约。”


    萧翎回过头看了一眼江郁白,然后才取下腰间玉佩,握住阿宝小小的手掌,将玉佩放在他手中,“这玉佩便是你我约定的见证,我等你来和我一起守卫大炎。”


    阿宝握紧手中玉佩,在原地站了许久,他忽然抬头看向早已无人的巷口,眼神充满坚定。


    回去路上,江郁白忽然出声,“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六皇子这是在害他。”


    萧翎走在江郁白身边,他笑了下,“有督主在,我相信阿宝定能安然无恙。阿宝向我许下此等诺言,我自然也该有所回应。只是我身无外物,只能借督主宝物一用了,望督主勿怪。”


    江郁白冷哼一声,“六皇子既已送人,又何故多这一套假仁假义的把式。”


    萧翎又是一声浅笑,不再说话。


    临到府邸前,系统突然出现,对萧翎说,“037,刚才看管你的那两个小太监恐怕有麻烦咯,那个八皇子正往那去呢。”


    闻言,萧翎脚步一顿,他故作惊恐的拉住江郁白衣侧一角,“督主,我突然想起来,我得赶快回宫了,要是让八皇子知道我私自出逃,那我日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江郁白转过头来,垂眼看着被萧翎朱拽住的衣角,神情不悦。


    萧翎连忙松手,“督主,不知您可否帮我这个小忙,把我带回宫去。督主大恩,在下必然没齿难忘。”


    说完,萧翎躬身朝江郁白行礼。


    江郁白并未像萧翎预想中询问他细节,反而直接应声答应,“六皇子说笑了,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萧翎挑了下眼皮,垂眼不再说话。


    当萧翎赶到那处废弃院落时,那两名小太监已经被八皇子萧衡奕手下的人按着打了许久,此刻两张原本瘦小的脸红肿不已,看不出原来的样貌。


    心知这两人是因为自己才会受难,萧翎急忙冲过去,大声呵斥,“住手!”


    萧衡奕一干人等转过身,看见是萧翎后,正要叫人将萧翎给绑到眼前,话未出口,他就看见了走在萧翎身后的江郁白。


    萧衡奕皱眉在江郁白和萧翎之间微微审视几眼,然后丢了手中长鞭,笑着朝江郁白走去,“江掌印,不知您为何会来,难道是父皇有什么任务要派给我?”


    萧衡奕对江郁白的态度算得上是十分友善,能让他露出此等姿态的,放眼宫廷内外也不过寥寥数人。他生母是宠冠后宫十几年如一日的皇贵妃,舅舅是圣上亲封的大将军,母族强盛。便是皇长子见了他也照样得低一头,萧衡奕从小被骄纵着长大,性格乖张跋扈,是宫里人人惧怕的小霸王。


    这样的人能对一个文人不齿的阉人温声吐气,倒是勾起了萧翎的好奇。


    不过他细想之后,便也明白萧衡奕为何会这样。


    当今朝政几乎全权被江郁白把握在手,永宁帝如今的作用更像是个吉祥物。圣旨有用,却无大用。例如未来立谁为皇太子,谁又能成为新的傀儡,坐上皇帝宝座......


    皆看江郁白的意思。


    江郁白见了萧衡奕,随意颔首就当做是行礼,“八皇子无需在意,微臣不过是恰好路过。”


    萧衡奕当然不会相信这种说辞,垂首间他面露嫌恶,眼神恶毒。但再抬头时已然恢复自然,“原来是这样。这里没什么好玩的,不如我带江掌印去别的地方转转?”


    “多谢八皇子好意,不过微臣还有要事在身,恕臣不能相陪。”


    萧衡奕唇角僵硬,不等他说话,江郁白已经自行离去。


    看着江郁白远去的背影,萧衡奕心中满是怒火,怒不可揭地夺过侍从手里的长鞭,长鞭甩在地上,像一道道惊雷炸响,让先前被打的两个小太监浑身哆嗦,满脸通红。


    萧衡奕似乎偏爱这种折磨他人精神的事,手中长鞭故意绕着萧翎和两个小太监甩动,但没有一次是真的落在三人身上。


    那两个小太监中偏瘦的一个,在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下,身下流出屈辱难闻的痕迹,甚至还带着一阵淅沥的水声。


    萧衡奕鼻尖闻到一点腥臊,看见那太监居然被吓尿后,嫌恶地捂住口鼻,破口大骂,“该死的,恶心死了!死太监,要是敢粘到我鞋上,你就给我把地上尿的全都舔干净!”


    那小太监精神涣散,双目迷离,似乎已经对外界完全失去反应,身下的水痕在众人面前越积越多,连带着他身为人的最后一点自尊一并流走。


    萧翎看着这一幕,怒不可揭,他大力推开身边桎梏看押的太监,双手脱下外衫,疾步扑到那小太监身前,为他遮挡。


    上好锦缎制成的纯白衣衫就这么被萧翎盖到了小太监身上,过长的衣衫下摆散落在地,被一地的腥臊液体洇湿,沾染龌浊。


    但萧翎的注意力全都放在这名小太监身上,他面露愧疚,嗓音沙哑,“抱歉,是因为我才会连累你们被欺辱自此。”


    那精神失常的小太监终于有了些反应,视线渐渐聚焦在萧翎身上,但依旧无法开口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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