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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3章 第2章·标记 “从今往后,亚父便是朕……


    姬政凝视着榻上蜷缩成一团的陆猖, 往日里严肃的亚父,那双总是锐利如鹰的凤眸此刻蒙上了水雾,一丝不苟束起的墨发凌乱地铺散在锦枕上, 汗湿的几缕贴在蜜色、饱满的额角与脸颊边。


    这位曾令敌军闻风丧胆的大将军,此刻竞像一只受伤的猛兽,在信期与药力的双重夹击下微微颤抖,脆弱得不堪一击。


    这景象极大地取悦了年轻帝王心底那隐秘的掌控欲。


    姬□□下身, 带着几乎是霸道的力道,将陆猖蜷缩的身体一点点,掰开,展平。


    随后, 姬政整个人的重量便压了上去, 侧脸紧紧贴靠在那片因急促呼吸而剧烈起伏的胸膛上。


    隔着被汗水浸湿的厚重朝服,依然能感受到底下紧实饱满的胸肌轮廓,以及那如擂鼓般狂乱的心跳。


    “咚、咚、咚”。


    每一声都敲在姬政的耳膜上,仿佛是他胜利的战鼓。


    而反观陆猖浑身瘫软, 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欠奉,只能任由少年天子如同幼兽归巢般趴伏在自己身上。


    汗水浸透了他的里衣,更深的潮湿则来自身体里。


    单单用痛苦已经不能形容了。


    他像一块被架在火上反复炙烤的寒冰,在融化与凝固的边缘痛苦挣扎。


    “陛下……”


    破碎的音节从陆猖被自己死死咬的唇间挤出,带着最后一丝徒劳的劝告:“不可…此举实乃·…逆人伦……”


    闻言, 姬政却低低地笑了起来, 胸腔的震动清晰地传达到陆猖身上。


    他调整了一下姿势, 将下巴尖儿不轻不重地抵在陆猖的心口。


    “亚父现在倒想起人伦了?”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天真的残忍,


    “还记得,小时候觉得怕,就缩在亚父怀里发抖。那时亚父就是这样抱着朕, 哄朕入睡的。亚父的胸膛,就和以前一样宽阔结实。”


    姬政的话语将陆猖瞬间拉回到数年前的雨夜,惊雷。


    那个虽然害怕却依旧倔强地抿着唇的小太子,以及自己那双沾满血腥、却不得不笨拙地轻拍孩童后背的手。


    “可自从朕行了成人礼,亚父就再不肯这样亲近朕了。”


    姬政的声音闷闷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旋即又转为冰冷的锋刃,


    “总是隔着君臣之礼,隔着三步之遥。口称陛下,眼含审视。可真是叫朕心寒,又如何能不防备亚父呢?”


    “亚父不要怪朕,分明是亚父自找的。”


    陆猖想要反驳,想说那是君臣本分是规矩体统。


    可汹涌的信期热猛地席卷上来,将他的理智冲得七零八落。


    股难以言喻的空虚感从几乎凸起肿胀的可怜后颈蔓延开,那梅香不再受控,变得愈发浓郁、幽深,仿佛雪夜寒梅在极致绽放后散发出的幽香。


    这香气丝丝缕缕,无孔不入地钻进姬政的鼻腔。


    姬政忍不住深深吸气,他本就饮了酒,此刻被这梅香与陆猖罕见的脆弱模样一激,脑子也有些晕眩起来,仿佛漂浮在一片云端。


    “亚父身上·……实在好闻。”


    姬政像喃喃自语,鼻尖无意识地蹭着陆猖颈侧的皮肤,感受着那下面奔流的、滚烫的血液,


    “平日里倒是看不出来亚父当真是个地坤,但现在,朕是实打实的感受到了,亚父身上倒是还挺香的,也就这点像个地坤了。”


    这亲昵的、带着明显亵玩意味的举动和话语,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陆猖濒临崩溃的神经。


    一股巨大的、足以吞噬一切的羞耻感压住了陆猖,几乎要把他压入五指山,把他的罪证定在普天之下。


    姬政……


    ……怎么能是姬政呢!


    姬政是陆猖一手抚养长大的储君,是他耗尽心血辅佐登基的帝王,是他发誓要用生命去效忠的天子!


    他们之间,怎可滋生如此不堪的关系?


    ……大逆不道!


    这四个字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陆猖的心上,就像可悲的罪犯受最严重的烙刑一样。


    与其活着承受这奇耻大辱,不如以死明志,至少,还能保全最后一点为人臣、为人“亚父”的体面,不让姬政背上逼且奸了辅国重臣的万世骂名!


    绝望之下,狠厉之气自陆猖眼底升起。他用尽全身残存的气力,猛地咬向自己的舌头。


    ——居然是想要咬舌自尽,以死明志。


    然而,一直紧密关注着他一举一动的姬政,早已察觉到陆猖神色的剧变和下颌肌肉瞬间的紧绷。


    想死?


    那也得看姬政同不同意。


    电光火石之间,姬政右手如电伸出,拇指与食指精准地扣住陆猖的两颊,猛地用力向下一掐。


    “咔哒”一声令人牙酸的轻响。


    那总是吐出谏言与训导的关节被迫脱臼。


    陆猖的闷哼被扭曲成破碎的喘息,冷汗瞬间浸透了他的鬓发。


    “呃!”


    陆猖的下领关节应声脱白,剧痛袭来。


    使得他闷哼一声,原本蓄力的咬合动作瞬间瓦解。


    口水无法自控地顺着无法闭合的嘴角滑落,与他脸上的汗水和屈辱的泪水混在一起。


    “唔……唔唔……”


    那双总是深沉如渊的凤眸,此刻终于彻底失去了所有光彩,只剩下一片死寂的灰败。


    陆猖连最后捍卫尊严的权利,都被姬政无情地剥夺了。


    “这下安静了。”


    姬政低笑,指尖抚过陆猖那无法合拢的唇瓣,


    “亚父这张嘴,训了朕十年。如今总算能好好听朕说话了。”


    他俯身,以一种近乎玩弄的姿态吻上那失去血色的唇。


    这不是温柔的亲吻,而是侵占,是少年帝王积压十年的叛逆。


    姬政尝到血的味道,不知是被姬政撕咬的,还是陆猖自己咬破的。


    陆猖的瞳孔剧烈收缩,那双总是锐利如鹰的凤眸此刻写满了震惊与痛楚。


    他想反抗,却连合拢牙关都做不到;想推开身上的人,却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只能任由那霸道的信香如烈火般烧灼他的理智,任由年轻帝王的唇齿在他口中肆虐。


    姬政的吻从粗暴渐渐转为探索,他像是蛰伏太久了,终于能够开始细细品尝。


    一只手仍牢牢扣着陆猖的下颌,另一只手却拂开陆猖额前汗湿的发丝。


    “疼吗?”


    姬政稍稍退开,拇指擦过陆猖嘴角的血迹,


    “可亚父当年教朕骑射,从马上摔下来,朕哭一声都要被您训斥娇气。”


    其实当年,姬政的生母在难产时就已经死了,后来年幼的时候又丧父,之后的时光,陆猖既扮演了他父亲的角色,又扮演了他母亲的角色。


    但是无疑,陆猖是非常严厉的,君王的教导岂能容一点差错。


    所以姬政心里不平,他心里面有很多的怨气。


    他说着,又凑上去轻吻那颤抖的眼睑。


    陆猖闭上眼,长睫扫过对方的唇瓣,带着湿意。


    “您总说帝王要忍常人所不能忍。”


    姬政的唇游移到耳际,声音低沉,


    “朕做到了。”


    下一秒,他的信香如浪潮般涌向那毫无防备的腺体。


    “……滚、唔!”


    陆猖浑身剧颤,脱臼的下颌让他连痛呼都无法完整发出,只能在喉间溢出破碎的呜咽。


    那声音不似人声,倒像濒死的野兽。


    姬政凝视着身下人痛苦的神情,突然笑了一下。


    因为……这个曾经教导他、约束他、让他又敬又畏的人,此刻正因姬政而颤抖。


    这双曾经严厉地注视着他的眼睛,此刻正因他而蒙上水雾。


    所以姬政心底那点扭曲的满足感一下子就涌了上来。


    他伸出手,用指腹有些粗鲁地擦去陆猖嘴角的湿痕,动作却带着一种奇异的、仿佛对待所有物般的好整以暇。


    “亚父,”


    姬政的声音恢复了之前的慵懒,甚至带上了一点哄劝的意味,


    “朕费了这么大力气,可不是为了得到一具冰冷的尸体。”


    他俯下身,嘴唇几乎贴着陆猖的耳廓,温热的气息拂过那蜜色的肌肤,


    “您教过朕,为君者,需有海纳百川之胸襟,也需有·……摧折之手段。”


    陆猖的喉间发出一声模糊的呜咽,像是反驳,又像是哀求。


    他试图别开脸,却被姬政牢牢扣住。


    姬□□身,鼻尖几乎贴上陆猖的:


    “就算是亚父不说,朕知道亚父在想什么。您必然在怨朕忘恩负义,怨朕折辱师长,怨朕狼子野心。”


    “可是,朕可不是什么君子,朕就是那样一个小人。”


    “只可惜这么多年来,亚父都未曾看破。”


    下一秒,姬政的指尖划过陆猖汗湿的鬓角,凝视着这双曾让他又敬又畏的凤眸。


    此刻,这双眼眸因痛楚而失焦,却仍固执地保持着最后一丝清明,真是跟顽石一样,又倔又不肯化。


    十年来积压的怨气在这一刻翻涌而上。


    姬政其实也是被陆猖温柔对待过的。


    当年乱军之中,姬政父亲起义,敌军俘获姬政,是陆猖单枪匹马杀进来,救走了姬政。


    那时姬政冻得嘴唇发紫,是陆猖脱下大氅将他裹住,那人的后背宽阔温暖,梅花的气息萦绕在鼻尖。


    从那之后,姬政就记住了陆猖。


    可那样的温柔,不知从何时起就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永远不够好的课业,永远达不到的标准。


    在他最需要认可的年纪,陆猖给他的教导并不温柔。


    “亚父总是这样……”


    姬政的手指轻轻抚过陆猖脱臼的下颌,


    “对朕严苛得像个仇人,偶尔施舍一点温情,又让朕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隐忍般的怨怼。


    所以这些年,姬政学会了伪装。


    在朝堂上恭敬地称陆猖“亚父”,在奏折里虚心采纳陆猖的建议,甚至在众人面前做足了尊师重道的姿态。


    可心底那头叛逆的野兽,早已磨利了爪牙。


    “您知道朕最恨什么吗?”


    姬□□身,在陆猖耳边低语,“朕最恨为人所困。您既然要做权臣困扰朕,朕就要折辱您。”


    他的指尖顺着脖颈滑到陆猖颤抖的腺体,感受着那里不正常的灼热。


    龙涎香的信香如蛛网般细细密密地将猎物缠绕。


    姬政的唇边泛起一丝冷笑,“真是不知今后,亚父的礼义廉耻还能剩下几分。”


    他要陆猖在他面前溃不成军,要这个永远正确的人也尝一尝失败的滋味。


    姬政就是要陆猖知道,那个需要仰视他的孩子,早已长成了能将他拽下高座的狼。


    龙涎香的信香在这一刻汹涌而出,如海啸般淹没了苦苦支撑的梅香。


    陆猖的瞳孔骤然收缩,最后一丝理智在排山倒海的信潮中彻底崩断。


    从此刻开始,再难回头。


    ……


    ——


    被标记的感觉,是足以将灵魂都撕裂的疼痛。


    陆猖虽然是地坤,虽然整日在军营中与无数天乾将士为伍,但他从未与任何人有过超出同袍之谊的接触,更遑论谈情说爱。


    原因有二。


    其一,他确实忙到无暇他顾。从接过先帝托孤重任的那一天起,他的生命就被分割成了两半:一半献给边关的烽火狼烟,另一半献给宫闱深处的少年帝王。


    整顿军务、抵御外侮、教导太子、平衡朝堂……这些事填满了陆猖的生命,让陆猖连喘息都显得奢侈,又如何能分神去想那些风花雪月?


    其二,便是他的模样,从来不在常规天乾的审美范畴之内。


    世间的天乾,大多偏爱那些柔美温顺的地坤。最好眉眼含情,身段风流,能依偎在怀中轻声软语,如同一株需要精心呵护的莬丝花。


    而陆猖呢?


    他有着蜜般的肤色,是边关风沙与烈日共同打造而成的钢筋铁骨,他的身形高挑挺拔,肌肉线条流畅而充满力量,是长年累月舞刀弄枪淬炼出的体魄,至于……他的面容更是与“柔美”二字毫不沾边,五官深邃凌厉,眉宇间自带沙场染就的肃杀之气,一双凤眸看人时,锐利得仿佛能穿透人心。


    这样的陆猖,站在一群将领之中毫无违和,甚至比多数天乾更具压迫感。


    怎么会有天乾,会对他这样的武将产生标记的欲望呢?


    这无异于想要去征服一座陡峭嶙峋的火山,尚未靠近,便已被那凛冽的悍意与险峻的棱角逼退。


    所以,陆猖自己也从未想过,被标记这件事,会与他的人生产生任何交集。


    他早已将自己的命运与王朝的兴衰、与帝王的成长捆绑在一起,个人的情愫与归属,在他看来,是早已被舍弃的、微不足道的东西。


    然而,命运偏偏就对他开了一个最残酷的玩笑。


    这件陆猖从未设想之事,就在这个充斥着龙涎香的夜晚,发生了。


    施加于他的人,正是他倾注了十年心血,亲手抚养、教导长大的少年天子——姬政。


    当姬政的虎牙狠狠刺破陆猖后颈那片最为脆弱、也最为可怜的皮肤时,陆猖的脑海中有一瞬间的空白。


    年轻的帝王似乎毫无怜惜之意,尖利的齿尖穿透皮肉,几乎要撕碎那薄薄皮层下剧烈搏动着的、滚烫的腺体。


    强大的、属于天乾的信香,如同烧红的烙铁,又像是汹涌的岩浆,通过被撕裂的伤口,蛮横地、不容抗拒地强行注入他的身体,灼烧着他的血脉,侵蚀着他的神经。


    那是龙涎香,是姬政的信香,此刻却化作了最残酷的刑罚。


    是非常非常疼的。


    下颚被复位时疼,腺体被标记也是疼的。


    腺体被强行咬破的痛苦,远超世间任何酷刑。


    无数地坤在承受标记的瞬间,会因这极致的痛苦而崩溃尖叫,甚至昏厥过去。


    可陆猖硬是死死咬住了牙关,将那已涌至喉间的痛呼,又一点点、混着血沫咽了回去。


    “呃……”


    他的额头上青筋暴起,冷汗如同雨水般不断渗出,瞬间浸透了他散落的墨发和里衣。


    哪怕是这样钢筋铁骨的身体都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着,因为练武而形成的肌肉,都因对抗这灭顶的疼痛而紧绷到了极致,指关节因死死攥着身下的锦褥而泛出青白色。


    但陆猖,始终没有发出一声求饶。


    他忍着身上信期被药物催熟、如同万蚁噬骨般的燥热与空虚,忍着那霸道龙涎香在他体内横冲直撞、强行与他的信香融合时带来的、仿佛灵魂都被撕裂又重组的剧痛。


    更忍着……心中那片坚守了数十年,却在今夜轰然倒塌、碎成齑粉的信念与尊严的疼痛。


    痛楚,不仅仅是生理上的。


    当姬政的齿尖深埋于他的腺体,当那陌生的、充满侵略性的信香如同瘟疫般在陆猖体内疯狂蔓延,与他的梅香死死纠缠、强行融合时,陆猖感到一种比□□疼痛更甚千百倍的凌迟。


    那其实更像是精神上的暴行,是对陆猖整个前半生的人生信条的彻底否定。


    他一生恪守臣节,忠君爱国,将礼义廉耻刻入骨血。


    他教导姬政为君之道,教姬政仁德,教他克制,教姬政如何成为一个明君。


    可如今,他却被他亲手教出来的学生,用最不堪的方式,打下了专属的烙印。


    这让陆猖过往所有的坚持,所有的心血,都变成了一个荒谬绝伦的笑话。


    姬政的动作并不温柔,甚至含着发泄般的狠戾与征服欲。


    他似乎就是要用这种疼痛,来磨平陆猖所有的棱角,折断他所有的羽翼,让他清晰地记住,谁才是主宰,谁才是拥有绝对权力的那个人。


    陆猖紧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被汗水与不知何时溢出的生理性泪水濡湿,黏连在一起,微微颤动着。


    他不再去看姬政,仿佛只要不看,就能将自己从这令人绝望的现实之中剥离出去一丝一毫。


    他的意识在无边无际的痛楚海洋中浮沉。


    时而是腺体被撕裂的尖锐疼痛占据上风,时而是信期被彻底引爆后,那汹涌情潮带来的、令人耻辱的,时而又是脑海中不受控制闪现的过往碎片——姬政幼时依赖地牵着他衣角的小手,少年时在演武场上被他训斥后倔强抿紧的唇,以及如今,那双充满了野心、怨怼与欲望的、深不见底的帝王之眸。


    这一切,交织成一张巨大的、令人窒息的网,将陆猖牢牢困缚其中,不得解脱。


    时间,就在极致的痛苦中,被无限拉长。


    姬政在完成标记后,并未立刻离开。他就那样停留在陆猖体内,齿尖仍嵌在腺体之中,信香持续不断地注入,仿佛要将这标记的过程烙印得更深些。


    许久,姬政才缓缓退出,舌尖轻轻舔舐过那不断渗出鲜血与信香混合液的伤口,引得陆猖又是一阵无法自抑的剧烈颤抖。


    哪怕是再坚毅的身体,被标记之后也会进入虚弱期和依赖期。


    陆猖瘫软在凌乱的锦褥间,浑身湿透,气息奄奄。


    但陆猖依旧沉默着。


    除了压抑到极处的、破碎的喘息,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姬政似乎对他的沉默感到些许无趣,又或许是标记完成后带来的餍足感让他暂时失去了继续折磨的兴趣。


    他暂且翻身躺到一侧,将浑身僵直、如同濒死天鹅般蜷缩的陆猖揽入怀中,以一种绝对占有的姿态。


    “从今往后,亚父便是朕的地坤了。”


    年轻帝王的声音带着事后的慵懒,


    “亚父以后都得听朕的。”


    陆猖没有任何回应,只是闭上了眼睛,将所有情绪深深掩藏在那一方黑暗之后。


    这一夜,对于陆猖来说格外漫长。


    因为后来姬政又兴起了,又翻来覆去弄了好几次。


    身体的疼痛,信期的煎熬,被标记后与天乾强行建立起的、无法斩断的深刻链接所带来的异物感与心理上的巨大冲击……所有这些,都在一刻不停地折磨着陆猖。


    陆猖就这样清醒地承受着这一切,感受着身后之人逐渐平稳的呼吸,感受着窗外天色由浓墨般的漆黑,一点点透出熹微的晨光。


    硬生生地,一声不吭地,直接挨到了天明。


    当第一缕微弱的曙光透过窗棂,映在陆猖苍白如纸、汗湿未干的脸颊上时,那双向来执掌乾坤、稳定如山的手,几不可察地,微微蜷缩了一下。


    看着外面的天光,看了好一会儿,陆猖似乎累极了,就这样被姬政抱着,微微蜷缩起来,也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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