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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5章


    轮回大阵,以天地法则为根,阴阳二气为脉。生灵的命数走到尽头后,魂魄被自动牵引注入大阵,轮回送入对应道图。轮回大阵中又由阴阳与天地二阵构成。其中阴阳阵以大悲佛泉为阵眼,以哭魂叶与沧海妖砂铺就阵文,通贯阴阳二界;而天地阵以天海梦回尺为阵眼,开山花与梵玉为阵文,通贯前世往生。


    轮回大阵的作用是使万物的生死顺应天命,却被人发现可以用来逆天而行,掀起波澜无数,于是被各派通力封印于绛珠双极图之中,几百年间辗转流落,落入四方楼中。


    温行周被温彻收养后地位甚高,又自幼苦修,自然知道绛珠双极图中因有这轮回大阵而可以观四方古今,改各人命运,也知道最极端的情况下,可以摧动轮回大阵扭转时间。


    但并非任何人都可以摧动轮回大阵,连叫轮回大阵脱离绛珠双极图露出真实面目都并非易事。好在温行周天生旁人多生一魄,便无需再搜罗天材地宝来浇灌绛珠双极图,只用开散一魄,又倾尽一甲子的修为精血,方可摧动。


    只是没有想到,绛珠双极图在被第一世那场要了四方楼众人性命的熊熊大火中,竟无需他开散魂魄便自然露出了轮回大阵。


    四方楼众人喜不自禁,纷纷求他摧动大阵,为众人谋得一条生路。


    他看向周边各人。


    温行周知道,他们并不无辜。


    他们都为温彻曾经许诺的权势或威胁的恐惧背离了四方楼的组训,成为了在宫中夺嫡之争中的推手。


    他求陛下放过四方楼中人,萧秣字字啼血,最后却还是放过那些年幼无知的清白人。


    他们现在要他摧动大阵,要回到天丰三十八年那一夜彻底杀死七皇子萧秣。


    怎么可能。


    温行周登上大阵,倾尽修为,精血与修为从七窍喷薄而出,洒在大阵之上——


    他摧动了!


    众人皆大喜,只等重来一世。


    但亮起的却并非天地阵,而是通贯阴阳二界的阴阳阵。


    温行周所行不为他事,只为留下一缕魂魄在这世上,亲眼看着萧秣得偿所愿,方能了却他二人的因果。


    但萧秣没能得偿所愿。


    那抹魂魄漂浮着,“看”着帝王在郁郁中日渐消瘦,在国家危难之时御驾亲征,最后为护百姓战死沙场……


    萧秣身死之时,这缕魂魄也破碎成尘烟,消散了。


    第二世的温行周丢了一魄,自然再忘记前世记忆,又因修为散尽功力尽失,自己不知原因,只觉是大病一场。只是重来一世他二人仍然因果已结,此后种种竟又重蹈覆辙。


    萧玉听他说至此,心里只觉百感交集,一时又晃了心神想到旁处……


    依温行周所言,第一世温行周只开了阴阳阵,所以第二世绛珠双极图又被火烧尽时,露出的轮回大阵便只有天地阵可以使用。


    但自己也无修为……


    “是温仕凤为报答太祖恩情,死前自散修为精血,提前为太祖子孙留下一次天地阵开启的机会。”温行周同他解释,“殿下那日应是已被火燎下皮肉滴了鲜血,那阵便自开了。”


    萧温二姓,是恩是怨,是情是仇,哪还说得清。


    温行周的白发还散在他的心口,萧玉下意识伸出小指去缠,被温行周捉住吻了吻,又摸他的脸庞,“玉儿,别哭。”


    萧玉这才发现自己的眼睛掉下许多泪珠,把整张脸都濡湿了。


    温行周不提醒他还好,这一提醒便坏了。他推开温行周,埋头向枕头里,再忍不住泪水。


    这泪水是痛苦是感动,是埋怨委屈,是心疼后怕,也同其余事一般,早分不清了。


    温行周这一世重来便恢复了过往的记忆,他并不意外自己会做出这种种选择——哪怕他上一世带着记忆重来,他也只会做这样的选择。


    他的一生中只有四方楼苦修室中漆黑的屋壁或是思过崖望不到崖顶的石壁,面对的言语只有来自温彻无尽的敦促要求与其余同门客客气气却压抑不住的羡艳的问好。人生中第一次离开四方楼,偌大的太极宫只让他惶恐,心绪纷乱时,他遇到了抱子求救的昭皇贵妃。


    那是一条活生生的性命。


    滚烫又柔软的在他怀中,用刚会说话还很含糊的声音叫他哥哥,说自己不痛,让他不怕。


    温行周于是第一次庆幸自己是在四方楼中被逼着苦修十余年,叫他能将绛珠双极图化于心中,救下这个孩子。


    如今见萧玉正埋头哭得泣不成声,温行周鼻子也酸了,但他终究比萧玉要接触这些真相更早,情绪要稳定许多,于是抚摸着青年的黑发哄了又哄,只怕他哭得厉害伤了眼睛。


    萧玉哭完又觉得不好意思,见温行周还在忍笑,恼羞成怒地将人攥住拖到身下用腰腿锁住,正要再闹,忽然听到门外通传,说陛下不好了,召萧瑛与萧玉二位皇子去见。


    萧玉动作一顿,立马爬起身来。温行周也敛了神情,侍候着萧玉换好衣服,又想送他出门。


    萧玉把他摁在床上,摇摇头,“你好生睡觉,我不回来,不要离开朱雀殿。”


    温行周张了张嘴,见萧玉神色笃定,还是点头答应。


    萧玉已经不是那个需要被他护在观星阁里的落魄皇子了,他现在成长得很好,可以护住自己。


    于是温行周只在他手腕上亲了一下,“你去吧,我保证不出去。”


    萧玉匆匆到了养心殿,萧瑛也刚刚赶到,二人对视一眼,还是一同进了养心殿。


    萧仪果然已进气少出气多,见二人同时进来,面露一丝浅淡的笑意,想要说话却咳嗽不止,苏贵站在身边止不住地揩泪。


    萧玉早已知道萧仪大限将至,又经历两次丧父之痛,眼下已然平静大于悲痛,还能分出精神安慰安慰萧瑛。


    黎明时分,丧钟响了。


    养心殿门推开,走出新帝萧瑛。


    新帝前后左右乌泱泱跪了一片官员奴仆,只有萧玉远远地站着,萧瑛不让他跪。


    萧玉知道自己兄长的心思,他既觉得心疼,又觉对不住自己,方才在父皇死前立下要他好好照顾自己的誓言,内心正满是愧疚。


    他要使萧瑛相信自己真不想当这个皇帝太难,索性禀报了萧瑛,偷偷回了观星阁。


    温行周的确没离开朱雀殿,但也没有睡,静静地坐在窗前看着。


    见他冒雨回来,不由得出门相迎,被萧玉推回屋里,又一同坐到床上,“萧瑛登基后,国师要换成周丛书了?”


    温行周点头,“我之前就已交代好他了。”


    萧玉又问,“你怎么打算?”


    温行周没想过。


    他还从未活着从国师的位置上退下过,一时竟不知该作何打算。


    要按前几任卸任的国师所做,就该归隐山林浪迹天涯——他原本也觉得这样不错,毕竟从四方楼到太极宫,他见过的风景并不多。


    但是萧玉……


    温行周捉住萧玉在自己身上作乱的手,低低应了一声,“我听你的。”


    萧玉这才满意了,“那你乖乖在朱雀殿里待着,先陪陪我。”


    温行周自然无不答应。


    丧礼后,萧瑛正式登基,大启朝廷的第一件大事是原七皇子萧玉被封为端亲王,留住中京。


    二是国师之位由周丛书接任。


    三年之后,端亲王萧玉娶亲。


    端亲王妃据说是现任国师周丛书的亲姐周文。


    据说端亲王妃风姿万千步步生莲,只有一点——她生得太高,梳起发髻再盖上盖头,都快比端亲王萧玉还高一些了。


    萧玉倒是不在意这个“缺点”。


    他有萧仪撑腰,无人敢真正灌他的酒,喝到微醺回了房中,端亲王妃仍端坐在床边,腰肢笔挺。


    听见脚步声,又把腰挺得更直了些。


    萧玉拿过床边的玉如意,伸到盖头下一挑,红色的绸布下便露出那张熟悉的眉眼。


    两人双双对视着,忍不住便笑了。


    红色的盖头与红色的外袍通通被丢到地上,红烛摇晃,烛光下温行周的白发散在白玉似的身上,只有胸前由两根细带系着一件通红的肚兜,已经被萧玉要求解了背上的系带,下沿撩起咬在舌齿间,猛烈的晃动间渐渐被涎水打湿了,又从中泄露出无数急切的泣声。


    不知过了多久,那件皱巴巴的肚兜终于被一只猛然绷紧的长腿甩下了床榻,一只手又攥住那支伶仃的脚踝,拖回摇晃的榻间。


    红烛燃尽,天色慢亮了,房里才叫进水来。


    房间里静静悄悄,只有淅沥沥的水声。


    萧瑛那里不需要他二人去晨起拜见,萧玉便将自己和温行周运回床上,相拥着再睡一觉。


    晨光熹微,萧玉被一丝晨光刺痛了眼睛,他下意识皱了皱眉,还没有翻身,便感觉到怀里的人轻轻一动,一只手虚虚地笼在他眼上,另一只手轻轻拍他的后背。


    萧玉迷迷瞪瞪地半梦半醒,下意识用力将怀中人的腰往身上一揽,听见一丝轻呼,才意识到自己昨夜做得太过。


    毕竟是……洞房花烛夜。


    萧玉把头埋在温行周肩上想再补一会觉,忽又听见温行周傻乎乎地笑了好几声,连胸腔都在震,他有些不满地咬了咬那处皮肉,“不睡觉,笑什么。”


    温行周只是亲他,被萧玉又摁着回亲了一阵,才慢吞吞道,“只是没想到我也有一天能光明正大地躺在殿下身边。”


    萧玉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又有点不好意思,“我也是。”


    他只想得到有一天会和温行周愁怨纠缠,从不曾想有一天会和温行周纠缠到床榻之上,更不曾想到还有一天会和温行周穿着婚衣,拜了天地。


    【本文完】


    第86章 现代番外(萧玉)一章完


    青阳一中开学不久,这一届高一会的一个大帅哥就帅得全校闻名,据说是大明星何昭的小儿子萧玉,继承了母亲的优秀基因,帅得人神共愤,男女通杀——从读幼儿园就开始杀。


    总算到校运会能全校自由活动,萧玉顶着那张脸来被人围观了。


    那张脸的确比被无数次出现在偷拍照片和视频中的脸更加棱角分明,他的人又是懒懒散散的模样,平白与普通的高中生多了一丝疏离。


    但懒懒散散并非他愿意,实在是他太困了。


    温行周出差。


    他晚上睡不好。


    尽管现在年岁渐长,萧玉已经很难在大晚上见鬼了,但他已经习惯和温行周睡在一处了。


    发小边嘉玉和他在一个观赛席上,二人为了避开目光坐在角落里,边嘉玉由着他没骨头似的往自己身上靠,戳了戳他,“温哥啥时候回?”


    萧玉打了个哈欠,“说是明天。”


    边嘉玉认识温行周。


    更准确点说,他身边的人都认识温行周。


    萧玉出生的日子没什么特别,但是从出生就不消停,没日没夜地嚎啕不止,有亲人抱着还好一些,只要一离人,哪怕是月嫂和保姆抱着,一准也会哭闹不止,直闹到累绝昏睡过去才有一丝安宁,但很快又会惊醒继续哭闹。


    家里被他折腾得鸡犬不宁,小萧玉自己也瘦弱不堪,似乎随时都会夭折。


    何昭与萧仪和家中老人一商量,说请个大师来看一看。


    大师很快来了,又吓得屁滚尿流地跑了。


    只说这孩子是灵体异魂,天生招厉鬼,他们降服不了,无能为力。


    最后给了他们一个名帖,说你们去试试请温家人来。


    何昭便抱着孩子去拜访温家。


    开门的是个十来岁的小少年,他只看了何昭怀中的孩子一眼,便说不必找温家其他人,他自己跟他们回去。


    何昭开始还不信,但见那少年自然地接过孩子抱在怀里,原本还有些不安分的孩子只在他怀中转了个圈,头埋在他怀中,睡着了。


    “我是极阴之体,鬼祟近我便会被我消融,他们不敢近我。”少年垂着眼睫看着孩童的睡颜,“等他到了十八岁,魂魄融合,自会好了。在这之前,我陪着他。”


    于是温行周就跟着何昭等人回了家。


    他吃住都与萧玉在一块,萧瑛与温行周年岁相当,但从没拉动温行周一起玩过,见他对待自己弟弟的态度也实在咋舌,只说你比我这个亲哥哥还像哥哥。


    于是萧玉有记忆以来,温行周就在了。


    只有在温行周身边,他能晒到太阳,能看到月光,能只听见人间的声音。


    就这样,所有认识萧家小少爷的人都知道了温行周。


    后来果然如温行周所说,年纪越大,那鬼祟缠着他的时间就越少,十岁之后,即使没有温行周在身边,白天鬼祟已经无法缠身。十五岁后,夜里也几乎不被打扰了。


    待他的魂体全部融合,就能彻底回到正常人的行列。


    温行周从他十岁之后便不再需要白天也陪着他念书,但是在他学校隔壁的青阳大学读了书,在萧玉还在为中考挣扎的时候,就飞速地读研读博然后被留校做了青阳大学历史系的教授。


    然后刚开学就得出去培训。


    温行周倒是准备请假,但萧玉没让他请假,总归最后要慢慢与温行周分开,现在又不像从前那么多鬼祟出头,他应付得来。


    温行周无法,给他留了一堆法器护身。


    夜里果然没有脏东西干扰,但抱着人睡得久了,第一次分开,他总没能适应。


    强撑着精神下了课,边嘉玉还问他要不要去自己家打游戏,忽然脚步一顿,晃了晃都快闭着眼睛走路的萧玉,“温哥回来了。”


    萧玉听得迷迷糊糊,但听见“温”字还是挣了睁眼皮,果见温行周从那辆熟悉的保姆车上下来,一路小跑到他身前,半搂半抱着萧玉进了车里。


    宽敞的后座空间与驾驶位之间升起屏障,温行周把萧玉揽在怀里,任劳任怨地替少年人把一双长腿捞到沙发床上,又解开胸前衬衫扣子,递到萧玉唇边,哄道:“先含着睡会。”


    这还是萧玉小时候落下的毛病,他小时候闹腾太过,何昭被他折腾得身体也不好,自然没什么精神母乳喂他。后来温行周来了陪着他睡,何昭总不能再睡到一处,于是他的口欲期就黏上了温行周。


    温行周……


    萧玉也不知道温行周怎么不拒绝,不仅不拒绝,还纵着他把顶多到六七岁的口欲期延长到了十六七岁。


    哪怕他现在已经长得同温行周一般高了,哪怕他临睡前已经克制着自己不要再像八爪鱼似的扣着温行周,等到醒来,发现自己总会回到那个手上紧锁着温行周的腰口里含着他的樱桃的姿势。


    有时候他在睡梦里不分轻重地用牙磨咬,那处便会红紫发肿,叫萧玉羞得恨不得去撞树。


    温行周开始还有些别扭,但见萧玉涨红着脸,又觉得好笑,又说自己不痛,夜里又哄着他又含着睡个安心。


    萧玉现在是困极,左右车里无人打扰,乖乖含着又缩进温行周怀里,睡着了。


    放学路上堵了会车,开了四十来分钟才开到家里。


    萧仪做生意,何昭拍戏,萧瑛出国读书,只有他两个人在家吃饭。


    萧玉车上睡了一觉,精神已经好上不少,又想起边嘉玉放学时候邀请他打游戏,心里不免痒痒。


    毕竟青阳一中的学习压力不小,只有这几天运动会能痛痛快快放松一下。


    边嘉玉大喜过望,催着他快来。


    于是萧玉和温行周说了一声,又要司机去边嘉玉家里。


    温行周要陪他去,萧玉也同意了。


    不过到了跟前并不让温行周陪他进去,因为他发现温行周看边嘉玉不太顺眼。


    温行周年长边嘉玉那么多岁,也不知道边嘉玉哪里惹了他不喜。


    但是温行周平日里表现得并不明显,边嘉玉自己好像都没看出来,有时候萧玉又觉得或许是自己想多了。


    萧玉因为小时候的特殊情况身体弱,读书晚,比同届的边嘉玉要大上两岁,虽然他在萧家是当弟弟,但在边嘉玉面前总想当哥哥,于是不管温行周怎样看他,都不许他一起去和边嘉玉玩。


    又说让他先回家,自己到时候让边家的司机把自己送回去就行。


    不管怎么样,温行周妥协了。


    果然边嘉玉见他只有一个人来,喜上眉梢,二人抓着手柄玩了个尽兴,边嘉玉又偷偷摸摸说要给他看个好东西。


    “好东西”。


    不过是些男男女女的露骨视频。


    萧玉起初还有些兴趣,很快又觉得无聊了,只是陡然又见片里那男演员大手揉着女演员的那部位,又拿嘴去吃……


    他身下一震,手机亮了,温行周说时间不早了,问他什么时候回。


    萧玉便由着这个借口离开了边嘉玉家里。


    他还脑袋乱哄哄的。


    虽然知道自己总含着温行周那儿睡觉不像个事,总有一天也要戒掉。


    但是突然把这个行为与“性”这么直截了当地关联起来。


    萧玉上下两个头都乱得热鼓鼓的。


    待他出门看到门口并非边家的车子,而是温家的车子,外面还站着温行周时,他更乱,更热了。


    他硬邦邦地问温行周:“不是说让边家送我回去吗?”


    温行周笑道,“我想来接你不行吗?”


    萧玉的舌头顶着脸颊肉,觉得不该对温行周这个态度,但是忍不住又说,“车顶上还有那么多落叶和花,你根本就没回去。”


    温行周仍是笑,“你怎么这么聪明。”


    谁要你说聪明。


    萧玉觉得自己更烦,见车停了,温行周先下车,要伸手来握他的手接他,下意识避开手自己跳到地上,离温行周远了三尺地。


    温行周一怔,笑意慢慢敛了,“阿玉,怎么了?”


    “没怎么,”萧玉摸了摸鼻子,转身往家里走,“就是我觉得……我们之后分床睡吧。”


    温行周跟在他身后,半晌没言语。


    萧玉上了两级楼梯,还没听到他说“好”,只得转过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搬到我隔壁客房去。”


    温行周终于开口,问,“为什么?”


    为什么?


    因为十七年来没喜欢过女同学的萧玉今天被那片子一挑动才发现,他现在见着温行周就会想到他被自己舔咬的面目全非的那处和那张隐忍温柔的脸,然后就会起反应。


    以前的反应是青春期没由来的自然现象,现在有了特定对象,萧玉觉得不对劲。


    也不想温行周看出他的不对劲。


    萧玉说,“没有为什么。”


    温行周不肯移开目光,萧玉只好继续道:“以后你我各自找了女朋友男朋友的,总要分开。我前两天没有你也睡着了,正好就分开算了。”


    温行周眸光一沉,到底没再拒绝。


    于是这个温行周特地早回的夜晚,萧玉还是一个人睡。


    他翻来覆去才慢慢把自己折腾得睡着,但睡眠质量却不错——直到他睁开眼,看见他和温行周仍然抱在一处,他舌面还抵着那凸起。


    萧玉瞳孔紧缩着要推开温行周,身下却不自觉有了反应。


    温行周被他这么一折腾也醒了,他二人下身贴得一样近,自然感觉到萧玉的不对劲。


    温行周见萧玉那张年轻风流又靓丽非常的面上又惊又赧,慢吞吞调笑了一句:“原来是这个原因,要和我分床睡?”


    萧玉嘴硬,“我就是要分,你管我——”


    却见男人已经掀了被子,躬起腰身,两片薄唇贴着他,“好啊,我管你。”


    (现代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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