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全家桶番外④ 我的百分百被一见钟情Buff原来是对宇智波特攻吗?!


    04、鼬+带土


    绑架我要点钱只是顺便,鼬和带土这次的主要任务是抓人柱力。


    拥有尾兽力量的人柱力自然不如我一般好抓,在他们前去忍者村调查情报并因势利导时,这两位宇智波会把我放在安全的地方。


    既然没绑匪看管了,那我当然是选择绞尽脑汁逃跑啊!


    但每次跑不远就被抓住了,悲。


    有次没看清楚脚下的路,踩空掉进悬崖下,还是一群乌鸦把我叼了起来,才免去登上泉奈的“一百种嘲笑理由”排行榜第三位。


    顺便一提前两位是开会时睡着到流口水,和讲解方案时太紧张误点了保存的搞笑猫咪视频。


    我真讨厌宇智波泉奈!!


    “咕呜……怎么样才能跑掉呢,”我沮丧地抱着膝盖坐在地上,一筹莫展地对救命恩鸟乌鸦先生说心里话,“这个鼬给我的感觉很陌生,我有点害怕他……”


    如果真的跟着他回去了,似乎会发生不妙的事。


    乌鸦睁着猩红色的眼睛盯着我。


    我摸了摸乌鸦的羽毛:“并不是讨厌鼬,也不是说不想做好朋友了。就是……感觉鼬很危险、锋利、黑暗。”


    声音容貌性格都和我认识的那个“宇智波鼬”一样,我本应该十分熟悉才对。但游戏里的这个,每次见到他都让我心脏怦怦乱跳,情不自禁冒出冷汗。


    我之前在木叶村打听宇智波族地的事,听说这个鼬杀死了自己的族人与家人。我原本并不相信,认为另有隐情。但随着和鼬相处的时间变长,我有些相信这件事的真实程度了。


    ……这里是战国时代啊,战乱频发,普通人命如草芥。我第一次有这样的实感,心里面闷闷的,怎么也轻松愉快不起来了。


    乌鸦用鸟喙轻轻啄了啄我的掌心。


    鼬和带土在晚些时候回来了。


    带土一个虎扑把我抱住(“呼吸……咳咳……鸢,松开我咳咳……喘不上气……”),用面具蹭我的脸颊,嬉笑着说:“一整天不见,小公主有没有想我?我给你带了好吃的糖果噢!”


    我在他身上闻到了浓郁的血腥气,带土感觉到我身体的僵硬,松开我,笑着说:“哎呀呀,鼻子真灵。我回来之前可是洗得很干净呢,闻到了?按理说你也是大名的女儿,没见过战争?将军将你养得可真是娇贵——”


    他停住了。


    带土垂着脑袋,宽大坚硬的手掌捧着我的脑袋,他凑近了,盯着我的脸,面具眼洞里的那只眼睛因兴奋而战栗:“啊啊……”


    他发出愉快的喘息声。


    “哈啊……坏孩子。


    “你这女人真是……真是……。”


    他笑起来:“这个贪婪的、饥渴的眼神,太有趣了,太美丽了。不愧是大名的女儿……”


    指腹摩挲着我细嫩的眼角,我的眼角发红刺痛。带土低语道:“搞不好,你天生就适合在战场上绽放呢……”


    第二天,他们带我去了忍者村。


    拦在人柱力前面的忍者们宛如稻草般被大量收割,战力压倒性地倾向晓组织这边,负隅顽抗的结果是可以预见的。


    好不容易刺中带土的武器却穿过了对方的身体,中了幻术的忍者更是在原地傻站着,一个接一个在幻觉中可悲地死去。简直就像在被恶劣地玩弄。


    悲伤绝望的呼喊、痛苦的哭声、声嘶力竭的呐喊。


    我的手指在颤栗。


    “你很适合做忍者。”鼬站在我身边,这般评价道。


    “……”我垂下眼睫,“佐助教过我,我没有学会,太辛苦了。我只想过懒散悠闲的生活。”


    “也有用毒的忍者。”鼬淡淡地说。


    “我说了!我只想在和平又没有战争的世界里,和我的朋友们一起幸福地生活!”


    “是吗?”鼬平静地说,“那你下次最好选毒性更强的植物,我在暗部工作之前,有过长时间的毒物抗性训练。即使你用了两倍的剂量也无法迷倒我。”


    我手脚发凉。


    他以指腹抵着嘴唇,清冷淡漠的红瞳迎上我恐惧的目光,落在我的唇瓣上:“一个建议,下次涂抹在你的嘴唇上,会比下在我的饮水里,更容易让我服下更多。”


    我紧张地吞咽着,鼻尖满是汗珠。


    鼬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往前走了一步。


    我尖叫着退到墙角,鼬站在我面前,俯视着我,平静道:“你在害怕什么?无需害怕我。我并没有生气,恰恰相反,我很高兴你有毒术方面的天赋。晓里恰好缺少这样的……”


    “不,”我说,掐着自己的手臂,“不。我已经改掉了。我不会再这样了!”


    鼬看了我片刻,轻声问:“是谁?”


    他的声音让我浑身发毛。


    “什么?”


    “改变你的人是谁?”他追问。


    鼬冷淡的语气里有十分微妙的、紧绷的强烈张力,在我的肌肤表面窜过微弱的电流。


    危险的黑暗气息。


    我咬着牙瞪着他,这个陌生的鼬让我的眼眶不争气地发酸:“……与你无关!”


    鼬周身的气息冰冷下来。


    我双腿发软。


    他步步紧逼,语气平淡:“怎么会与我无关?你说喜欢我做的食物,我就做给你吃;你说喜欢我温柔守礼,我就忍耐着等你接受;你说要和我做朋友……”他轻声道,声音平静冰冷得令人发毛,“现在又说‘与我无关’?”


    我根本没对他说过,鼬为什么会知道?!


    我退无可退,尖叫道:“你别过来!!”


    “哈啊?我在辛辛苦苦干活,你们俩在这谈情说爱?!”带土的声音横插进来。


    他一把将我拽到怀里。


    面具上温热的血液滴在我的脸颊上。


    我呼吸急促,一阵阵战栗。


    “结束了?”鼬问。


    “嗯哼。”


    “人柱力呢?”


    “跑了,”带土百无聊赖地说,捏着我的脸颊肉,很快就留下红彤彤的指印,“受了重伤,跑不远,懒得追了。”


    “下次支开我,你最好用不这么拙劣的理由。”鼬冷冷地说。


    带土毫不赧颜地耸耸肩,笑眯眯说:“临时找的,别见怪。”


    鼬离开之后,带土问我:“那家伙和你聊了什么?拉你入伙,嗯?”


    “没什么……”我垂下眼睑。


    “和鼬有说有笑,和我就‘没什么’?”带土低低地笑了声,“朝秦暮楚的女人,变心真快啊。”


    我:“……”


    “……你倒是否认啊。说只爱我一个什么的,那些被发现出轨的女人不都爱这么和丈夫说吗……”


    带土不满地用食指和拇指捏住我的下颌,强硬地将我的脸颊抬起来,逼迫我仰起脸。


    他的力气太大,个子比我高太多。我要尽量踮起脚,才能勉强呼吸。


    带土盯着我的表情观察了一会儿,不太高兴地“啧”了一声。抬手掀开一点面具,露出下颌和嘴唇,然后低下头。


    先接触的是微凉的、略带血腥气的嘴唇,接着是湿滑柔软、灵巧的舌头。


    坚硬的面具抵着我的脸颊,带土将我压在墙上。


    我把游戏面板翻出来,急切地找着登出键。


    测试酬金我不想要了。


    哪怕任务失败被泉奈嘲笑一整年也无所谓。


    这根本不是我梦想中的第二种人生,这个游戏太真实了,真实得可怕。拂过脸颊的微风、落在肌肤上的血滴、翻搅吮吸着口腔的舌头、兴奋战栗着抚摸腰肢的滚烫大掌……都像真的一样。


    我的朋友们都变得好陌生。黑暗而危险。


    他们在引诱着我。


    我不要再玩下去。


    我想回去了。


    “别和那只死乌鸦做好朋友了,”带土喘息着低语,嗓音甜蜜,“……和我。我更好。”


    ——我无法登出游戏。


    浑身的血液在瞬间冻结。


    我的牙齿咯咯打颤。


    怎么会?


    怎么会退出不了游戏?


    测试前的培训不是这么说的,他们说只要想随时可以退出游戏。


    这应该只是个游戏才对啊。


    我有些颤抖起来,带土抚摸着我震颤的脊骨,发出一点低低的、沙哑的哼笑声。


    “鼬把你留下来的决定或许是正确的,”他说,“谁会舍得放走你。”


    这不对……这不对!


    宇智波泉奈,你看得到吗?你是不是在和我开玩笑。


    别再对我恶作剧了。


    我真的被吓到了。


    快放我出去。


    我再也不敢和你对着干了,你快说这只是个恶作剧啊!!


    “这不是真的……”我的嗓音嘶哑,“这不是真的……这全部都只是一个游戏!”


    “……”带土强而有力的健硕手臂倏然一紧。他敏锐地盯着我的表情看了几秒钟,黑瞳仿佛能看穿灵魂。


    我哆哆嗦嗦流下绝望的眼泪。


    带土忽然甜蜜地笑起来,轻飘飘地说:“就算只是游戏,我得到了,就是我的了。”


    我尖叫着甩开他,还没有跑几步远,就被带着血肉模糊的人柱力回来的鼬抓住了。


    我哭着挣扎起来。


    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像真的一样,原先的那个现实世界,除了一段留在我脑海中的记忆,没有任何事物能证实那是真的。


    就像幻觉。


    就像中了幻术。


    就像我原本就是这个世界里的原住民,那和平的世界只是我经历战争后脑中的幻觉。


    我浑浑噩噩过了几天,等到有记忆的时候,已经到了晓组织的大本营。


    我不记得发生了什么,我一直在尝试退出游戏,但它只提醒我内测任务还未完成。


    “欸?”带土说,“好好的……怎么哭了?哎呀,害怕吗?真可爱……没事的,只要到我怀里来,这些奇形怪状的坏家伙就不敢伤害你。”


    他凑过来舔我脸上的眼泪,捧着我的脸颊,发出湿润黏稠、甜蜜黑暗的轻笑声。不知道谁说了一句“鸢,要发情滚去别的地方,真恶心”。带土混不在意。


    “对着这么小的女孩也能有感觉,变态。”


    “没人想看你大庭广众睡女人。”有人说。


    “哈啊?真烦人。”带土头也不回地精准接过投掷过来的苦无,把我扛起来,“我回房间去了。”


    我哭得太厉害了,以至于浑身都在发抖。


    衣服很快就被脱掉了大半。


    带土将我抱在怀里,手臂健硕坚硬,充满力量,喘息声沙哑:“哭得真厉害啊……让我有点兴奋起来了。”


    我不停地哭,很快就变成了凄厉的尖叫声。


    太疼了。


    像被撕裂成两半。


    我艰难地呼吸着。


    这不是……这不是我的好朋友带土,他不会这么对我的!这一切都是假的!


    “太可爱了……真可爱……呼呼……又软又小,却如此湿润……”带土捂着我的嘴,湿热的呼吸点燃我的耳垂,我用力咬着他的手掌,不住颤抖。


    我要回去。


    我要回去……我要回去!


    我哆嗦着伸出手,掀开一点带土的面具,凑过去疯狂地吻他。他愣了一下,接着欣喜若狂地回吻了我。


    “我就知道,我们是两情相悦的!”


    他喜不自胜地、模糊地低喃。话语甜蜜又毛骨悚然,充满着黑暗的诱惑:“生下我的孩子……被夺走羽衣的神女,只能永远留在人世间……”


    我哭得更厉害了,绝望地吻着他,撕咬他的嘴唇。


    我不要永远留在这里。


    大掌扣住我的后脑勺,带土不停吞咽着。


    我们纠缠着直到我的舌根开始发疼,但任务仍旧显示没有完成。


    我开始发了疯似的寻找完成任务回去的方法。每天浑浑噩噩地在晓组织的大本营游荡。


    当鼬和带土做完任务回来的时候,我就跑过去。带土发出心领神会的轻笑声:“哎呀,真是热情……”


    而鼬会抬起手,轻轻摸摸我的脑袋,接着弯下腰。


    我抓着他的项链往下拉,踮起脚尖认真地吻他。


    或许是病弱的缘故,鼬的体温比常人要低。


    我像在含一块薄冰。


    但不需要太多时间,就会染上欲望的灼热温度。


    我们三个人的关系很快就变得混乱而无序,成为晓组织里心照不宣的阴暗秘密。


    但无论我多么努力,任务永远都停滞在最开始的样子。


    “你总是心情不好,郁郁寡欢。”


    鼬的指尖在我光洁的脊背中央凹陷处滑过,他低声问:“是什么需求没有实现?说出来给我听。”


    “……”


    我看着自己的脚趾尖。


    前些天,带土兴致勃勃将它们染成了黑色。


    我穿着黑底红云的袍子,学习着手里剑和苦无的使用方法,越来越像一个忍者。


    我已经逐渐开始遗忘,那个世界的事情了。


    遗忘的速度快得有些不太正常。


    无论我多么努力去回忆,两者的边界逐渐开始模糊。


    我快不记得爸爸妈妈的样子了。


    我被困在以整个世界为基石的偌大鸟笼里。


    “我想回家。”我说。


    这和因陀罗那时不一样,那时候无论情况多么糟糕,我都知道,这是一个和平稳定的世界,我知道我的爸爸妈妈在哪里等我。这就像一个安定的锚点,我知道自己停泊的港口的方向。


    但我现在在另一个世界。


    这里战乱频发,命如草芥。我唯一熟悉的,是我过去的朋友们。


    可他们已经变得相当陌生了。


    我抓不住任何东西……我感到本能的恐惧。


    泉奈的游戏测试到底出了什么意外?


    鼬想了想,说:“我过段时间有空,可以送你……”


    “不,”我说,“不是那个家。”


    鼬的指尖停了一瞬,他没有说话。


    我能感觉到他犹如实质的目光,一寸一寸、缓慢地抚摸着我微微有些汗意的肌肤。


    他可能已经猜到些什么了。宇智波永远都聪明、傲慢自负,同时对细微的感情变化,敏锐得不可思议。


    他越来越像我记忆中那个“鼬”——他在根据我说漏嘴的那些描述,一点一滴、不着痕迹,调整与改变与我的相处方式。


    意识到这一点,我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


    第52章 全家桶番外⑤ 我的百分百被一见钟情Buff原来是对宇智波特攻吗?!


    05、斑+因陀罗


    “……所以说,我一直在梦里,见到另一个世界的样子呢,斑大人!”


    我好像在晓待了很久,组织里的大家忙着收集尾兽,停留的时间不定。在大家外出的时候,我就在大本营待着。闲得无聊乱逛的时候,我在某个地下洞窟内发现了宇智波斑。


    他和外道魔像连在一起,无法移动。满头白发,皱纹满面,衰老至极,似乎也没有意识,看起来有点死了。


    我就把这家伙当作我的情绪垃圾桶,没事就来找他说话。


    都是些乱七八糟的,没人有时间听我说的话。


    悲伤的事、快乐的事。有趣的事、乏味的事。


    有时是带土给我带回来的点心和糖果,有时是鼬送我的书籍,有时是晓里凶巴巴又冷漠的成员们。有时我带着手里剑和苦无在空旷潮湿的洞穴内练习新学的忍术,有时我只是坐在斑身边无聊地打盹。


    他是个很好的听众,只是听着,从不会对我的人生指手画脚,也不会有呼吸和心跳。


    每次和他聊完天,我都会注视他苍老又陌生的面容良久,然后手脚并用爬到他身上,凑上去,在他冰凉干燥的嘴唇上碰一碰。


    宇智波斑:(只是坐着,有点死了)


    我:你想要我亲亲!


    我好像一个骚扰尸体的变态。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冥冥之中我记得自己有个使命,只要看到姓宇智波的人,就要凑上去亲亲他。”


    至于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已经想不起来了。


    斑既然没有说话,那就是同意了。于是我越来越大胆,本能让我十分亲近他,似乎我们是很要好的朋友。


    “那是个与这里完全不同的世界。天上有会飞的钢铁巨鸟、地上飞驰着不用煤炭也能奔跑的列车、足不出户就能了解到整个世界的事情。尽管也有战争与纷乱,人与人之间仍然不能相互理解。但总的来说,比这里和平许多。”


    我说起这段时间在梦里出现的景象。


    “这梦太逼真了,就好像我真的生活在那样的世界中一般。”


    斑:“……”


    “虽然斑大人做安静的听众也很好,”我抱着膝盖,寂寞地看着他说,“但偶尔,也和我说说话嘛。”


    理所当然的,斑没有回应我。


    眼泪莫名其妙地掉下来:“鼬、鼬……”我哽咽着,擦着眼泪,“鸢之前回来,对我说,鼬已经死掉了。是被佐助杀掉的,我不明白啊……我不理解啊。为什么非要彼此杀戮才能解决问题?为什么人与人之间无法用心灵真切地交流?为什么无法相互理解彼此?我想生活在没有战乱的,梦中的那个和平世界里,和所有人一起做好朋友,不会再有人死掉。”


    眼睛哭得肿起来,我乱七八糟地呜咽着,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


    “我不想再失去重要的人了。虽然、虽然鼬对我做过很多我不同意的事,但我,我不知道,我想要他回来。我好像在失去后才发现我很喜欢他,这里变得空落落的。


    “好像就是从那天开始,我频繁地梦见一个更美好的世界。”


    我一个人哭了很久。


    斑沉默着,一言不发。


    指望这家伙安慰我就完蛋了。


    我有些失落地松开自己,爬过去,将他雪白的发丝撩开,碰了碰他的嘴唇,凉凉的。我舔了舔,又撬开他的唇瓣,把舌头慢慢地伸进去,有些迟疑地吻他。


    除了咸涩的泪水,没有别的什么味道,也没有活人的气息,就像在与一块石头互动。


    意外的,我觉得还蛮安全的。


    比和带土还有鼬的接触来得要更令我安心。


    这两个家伙总是让我有些怕怕的。


    “在那个梦中的和平的世界里,我希望不仅有鸢和鼬,也有斑大人存在。”我嗓音沙哑地说,“虽然我们现在还没有说过话,你也根本不认识我。但我喜欢斑大人,可以的话,真想在很久以前就遇见你,和你做好朋友。”


    我低下头,抓住他冰凉的手,掌心贴在一起,含着眼泪,笑着对他说:“不说话的话,就当你默认了?”


    斑:“……”


    斑默认了!


    “太好了,”我开开心心地看着他说,“你也喜欢我呀!那约定好了,等我们再见,就和我做好朋友吧!”


    “……”


    哎呀,他又答应了!


    我有新朋友了!


    我十分高兴地抱了抱他,最后离开的时候,总觉得斑的手指轻轻勾了下我的衣角。


    “……咦?”


    我回过头去,似乎又只是我的幻觉。


    宇智波斑坐在巨大的外道魔像下方,宛如一尊神龛上衰老的偶像。


    那之后没多久,我就在洞窟里偶遇了带土。


    他笑眯眯坐在嶙峋的石块上,在黑暗中居高临下看着我,耐心地等我和斑说了一整天话,在我的嘴唇即将碰到斑前,冷不丁出声了:“哎呀……你这花心的女人,就这么当着心爱的丈夫的面出轨,呜呜呜?”


    甜蜜的、毛骨悚然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洞窟内,钟乳石滴下水,更深的黑暗里传来蝙蝠窸窸窣窣的飞翔声。


    我吓了一跳,摔倒在斑身上。


    “真伤脑筋啊,”带土的声音在黑暗中,“原本发现我和斑的秘密的人,是要被绝杀掉的。但你可是我最宝贵的、唯一的妻子,杀掉的话就再也没有了,我就暂时把绝拦下了,让他交给我处理。哎呀,你可真是给我出了个难题呢。”


    他一步一步靠近我。


    我紧张地爬起来,攥着斑的衣角,掌心满是冷汗。


    他笑眯眯地说:“这样吧,就把你养在神威里。我每天都会进去看你,给你带食物和水的。”


    我紧张地吞咽了一下。


    “我不要被关起来。”我说。


    “说到底,你为什么那么固执,不肯加入晓?”带土说,“明明有着出色的天赋,也有让我心动的美丽贪婪眼神,却一次又一次拒绝我的邀请……”


    他低下头,望着我的眼睛,低声问:“为什么要克制你的本能?”


    “我答应过……”我蠕动着嘴唇,“我答应过,不会再让大家失望了。”


    我在心中,认为这是十分重要的事。


    我不会再放任自己了。


    带土有些不耐烦地把头发往后抓了抓:“哈啊,问了你很多次了,到底是谁啊?我去把他杀了。”


    “我不记得了。”我说。


    每当回忆过去,我只能想起一些十分模糊的画面。


    似乎这具身体所有记忆的开始,是我在草丛里,遇见粉发绿眸的少女。


    “真是的……啊啊!你这样让嫉妒一个不存在的男人的我,显得太可悲了!”


    带土烦躁地在原地走了两圈,“你总是这样……总是摆出一副不属于这个世界、置身事外的表情,带着被其他男人修正过的痕迹出现。你知道我多么努力,才能在和你相处时,压抑自己的怒火吗?还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我的耐心!”


    “所以带土要对我生气了吗?”


    “你真的很擅长让我生气啊。”


    那就是没生气了。


    我试探着伸出手,慢慢地抱住他,将脑袋贴着他的胸膛,听到他急促的心跳声:“鸢不是已经藏起来了我的羽衣吗,我无法逃走了。”


    “我不能安心。”他僵硬地说,“你好像终有一天会离开。只要给你机会。”


    “……”


    “连说谎话哄我开心都不屑做了吗?说从没有想过离开我,把我丢掉啊。”


    “我不想对带土说谎。”我说,“因为带土是我重要的人。”


    带土倒抽一口气,捂着心口夸张地“哈啊”了一声:“狡猾的女人,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勾引手段!!”


    带土像是十分生气,又像是有点被我哄得得意起来,压不住上翘的轻浮笑意。气哼哼地捏着我的脸颊肉往外拉。


    “算了,”他最后说,“九尾的人柱力已经到手了。我和斑的计划马上就可以完成了。这段时间你就安分待在这里……在新的世界,我们再相逢吧。”


    “嗯。”我认真地说,“我等你来找我,鸢。”


    “……”


    他安静地拥抱了我一会儿,像是疲惫后的安歇。


    在这黑暗潮湿的洞窟一隅,存在着世人无法得知的,短暂的宁静。


    当天晚上我就和鸣人一起逃跑了。


    “呼呼……”鸣人奔跑着,惊讶地大叫道,“所以说,你是为了救我才留在那里?!”


    “嗯。”我对他扬起温柔的笑脸,握紧他的手。


    鼬和带土把我带走那个晚上,其实应该是为了搜集九尾人柱力鸣人的情报而来。


    在带我回大本营的路上,他们当着我的面,将奄奄一息的人柱力带了回来。


    此后,也一直在搜集着人柱力。那些人柱力往往刚被带回来,就被抽取掉了查克拉而亡。


    鸣人是九尾人柱力,是他们最后一个目标。


    我调查了很久,找到了外道魔像存放的洞窟。


    外道魔像是十尾躯壳,想要复苏,必须要鸣人的牺牲。


    “我是不会让我的朋友死掉的,鸣人。”我对他说。


    再没有比隐藏在一个危险黑暗的组织内部,更能保护朋友的办法了。


    “……”


    “鸣人,你是在哭吗?”我问。


    他用手背狠狠擦过脸:“我才没有!!我只是……我以为你死在晓的手里,这段时间和小樱一直想为你报仇……”


    我想了想,说:“不需要为我报仇。因为那些人,也是我的朋友。”


    “欸、诶诶?!”鸣人眯着眼睛,苦恼地说,“我弄不明白了!!”


    “我的朋友想要杀掉我的朋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我低下头,轻声说,“这下,他们大概会真的对我生气了吧。”


    即使待在晓的这段时间里,我做了许多准备,但要从晓的手中救人,也不是一件轻易的事。


    我和鸣人风餐露宿,朝不保夕。


    有几次危机迫在眉睫,我几乎能感觉到带土燃烧着怒火的眼眸,阴郁地注视着我的后背,扒下我的衣物,在光洁的脊背烙印下“背叛者”一词。


    我打了个哆嗦,将自己蜷缩起来。


    如果被抓到,我的下场可能会比鸣人还要悲惨。


    情况很快变得更糟。


    战乱频发,我和鸣人很难找到落脚点。晓已经派人在木叶守株待兔,我们也很难回去找到援兵。最后鸣人和我决定去找妙木山的通灵兽蛤蟆们寻求帮助。


    但当我们使用通灵术传送至妙木山之后,我睁开眼睛,发现我并不在妙木山,也看不见鸣人的身影。


    我和鸣人失散了。


    我似乎被传送至了一间十分破败的神社,大约几百年没有被人打扫过,到处都是灰尘。


    墙上破败的壁画,描绘着两位流淌着女神之血的兄弟互帮互助,建立忍宗,人与人心灵相通的美好故事,但又被人充满恨意地刻意毁去。


    尽管神社坍圮,破败不堪,这里的一切,却依旧给我仙气飘飘之感。


    神社有两间,一间已经被人毁去,我进入尚且完好的那间。


    神龛内供奉的泥偶已经倒下,粉碎大半,但依旧能看出来,那是一位穿着勾玉白袍的年轻男子,令我诧异的是,这里如此破败,系在泥偶上的白色发绳却光洁如新。


    神龛内部刻着晦涩难懂的文字。


    我仔细读了半晌,明白过来,那上面写着,与神明做下约定便无法反悔的警告。


    事情走到今天这一步,似乎也没有什么好反悔的余地了。


    佐助杀掉了鼬,带土和斑想要杀掉鸣人。


    在这个混乱无序的年代,憎恨代代相传,我的朋友们想要我的另一部分朋友死掉。


    即使我今天帮助鸣人逃掉了,下一回鸣人将刀刃对准带土时,我又该如何去做呢?


    我不知道。


    我像个可悲的、掩耳盗铃的做梦者。


    我不知道该去喜欢谁,也不知道该去憎恨谁,大家都有各自的理由和苦衷。每个人都活得那样艰难与痛苦,无论否定谁,都是否定他人活着的意义。


    人是为了与他人建立宝贵的羁绊才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可越是建立羁绊,越是会不断地失去重要的人。


    我谁不都想让他们死掉。


    我贪婪、自私又胆大包天。


    “我想……”


    我张开口。


    “我想生活在,和大家都是好朋友的,和平安宁的世界里。


    “即使人与人无法心灵相通,即使也会有悲伤和眼泪。


    “可总有一天,总有一天……”


    我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明确。


    炽热的眼泪滚出眼眶。


    “我们会相互理解彼此!!然后,成为要好的挚友!!


    “无论这个愿望多么可笑,我都真切地希望它能够实现。神啊,我恳求你——请看着我!请回应我的愿望!!”


    我解下雪白的发绳,系在小拇指上。


    “这是我的允诺,神明大人啊,与我做下约定吧!”


    我伸出小拇指,与泥偶的小拇指缠绕在一起,拉勾。


    滚烫的眼泪落在泥偶的脸颊上。


    对神许诺是要付出代价的。


    “等到愿望实现的那天,”我注视着他猩红色的眼睛,将嘴唇轻轻地印上去,呼唤着神祇的名讳,“因陀罗,你将得到我永恒的灵魂。”


    ——约定好了。


    第53章 全家桶番外完 我的百分百被一见钟情Buff原来是对宇智波特攻吗?!


    06、尾声:宇智波的好感度原来是周目继承制吗


    【内测任务:强吻宇智波0/1】


    我盘腿坐在雪白的、空无一物的系统空间里,等待游戏结算奖励。


    【内测任务:失败】


    到底为什么会失败啊!!


    我苦思冥想,在内测时间结束,被弹出游戏世界的瞬间,我就把前因后果全部想起来了。


    从我抽中测试资格,到进入游戏遇到鸣人小樱他们,努力和各位宇智波做朋友完成内测任务。


    那之后,我抱着脑袋趴在地上痛苦了五分钟,反省自己怎么会和鼬与带土发展成那种关系……


    按照泉奈的说法:月之眼体现的,梦想中的第二种人生,是人内心欲望的放大化。据此推理——在我内心深处,其实隐隐约约馋我挚友身子吗?


    我捂着脸呻吟。


    我不希望把所有真挚美好的感情都发展成性缘关系。


    如果不是游戏,我简直没脸去见这两位挚友了。


    难道是最近工作太忙了,是时候放松放松找人谈谈恋爱了?我都寡到把魔爪伸向了对我一向十分温柔亲切的鼬和带土,真不知道游戏里的我在想什么。


    在交朋友这方面,我要和鸣人学习的东西有太多了。


    不过最要紧的还是,我握紧拳头,眼中怒火熊熊燃烧,痛扁罪魁祸首宇智波泉奈一顿!!


    因为我很快想清楚了症结所在。


    当局者迷,脱出游戏之后我复盘整个过程,反应过来,原来是宇智波泉奈在整我!!


    众所周知,我和所有宇智波都是好朋友,即使在游戏中也能很快成为挚友,而好朋友之间的亲亲是不能算“强吻”的。只有一个人例外。


    那就是宇智波泉奈!


    他是唯一和我不对付的宇智波,总是对我冷嘲热讽,仿佛我是会抢走斑的坏女人。如果我强行亲他,泉奈一定会当着我面做作地干呕,讽刺我是饥渴的、想攀龙附凤的疯女人,然后掏出大容量漱口水全部用光,来表达对我的鄙视和不屑。


    而这次月之眼内测又是泉奈负责,他想动点小手段整蛊我真是再容易不过了。


    泉奈就这么想让我任务失败,拿不到内测酬金吗?!他根本不缺钱,就是单纯为了让我难堪吧,这个小肚鸡肠的混蛋!!


    为了捉弄我,甚至不惜牺牲自己,冒着我强吻他成功的巨大风险,太阴险了。


    我真讨厌宇智波泉奈!!


    总之,泉奈的小算盘成功了。我的任务失败了,内测酬金也泡汤了。


    我沮丧地坐在地上,在心里阴暗地扎泉奈小人。等着结算完,系统把我弹出去。


    【登出倒计时……】


    【5……】


    【4……】


    【3……】


    【警报!系统错#¥#%\火+-】


    【=-us&\∶a『|#¥』Uchi……ha】


    【来自■■■的赠礼】


    诶?


    我一愣。


    任务失败也有奖励吗?


    话说■■■是什么,为什么是一团猩红色的、眼睛形状的乱码,一直在闪,看起来好瘆人。


    像在盯着我看似的。


    让我浑身不舒服。


    我记得内测前的培训说,为了避免我们这批玩家泄露游戏内容,这次内测是删档测试。游戏数据会在内测结束后统一销毁。


    也就是我不会保留在游戏里的记忆。


    发给我游戏中的奖励,在我登出游戏舱以后,也会被删除。


    我不明白系统这时候给予我赠礼的用意。


    我带不出去,以后月之眼公测也无法使用。


    而且我的整个游戏体验,也和他们培训时说的大相径庭。那些应该被删去的血腥暴力、战争场面、限制级剧情……我一个不落地亲历了一遍高清版。


    张握手掌,依稀残留着手里剑的触感。


    逼真得不可思议。


    多亏我和正常人不太一样,从小就对这些另一边的黑暗事物抗性比较强,否则在那个世界生活久了,高低闹出个精神崩溃来。


    泉奈为了整蛊我,到底花了多少心思啊!!我在心里阴暗地腹诽。


    面前出现了一张边缘毛毛躁躁,像是随便从记事本上撕下来的纸条,纸条旁边还有一盒半旧不新的儿童油画棒。


    我:……


    纸条和油画棒,这就是我的内测奖励吗?是不是有些太糊弄了,我又不是小孩子。


    纸条是空白的,像空头支票一样。


    等等……我想了想。


    给予我纸笔,难道是可以自己提出想要的奖励……?


    月之眼的自由度真高啊!


    不愧是跨时代的全息游戏。


    好有趣!


    我拿过纸笔,高高兴兴趴在地上,在纸条上用油画棒涂鸦了许多小花小爱心小闪光装饰,让它变得像游戏奖券一样五彩缤纷。


    没有内测酬金拿也没关系,自己给自己发奖券也很好!我就这样积极乐观地安慰自己!


    至于奖励要什么,我早就想好了。


    尽管这些游戏记忆在我回到现实世界之后不会被带走,而是留在游戏舱内被删除,我在游戏里遇到的也不全都是快乐的内容。


    恰恰相反,后半段日子我过得十分压抑。还和之前的挚友发展出了奇怪的混乱关系。


    但每一段记忆都有其存在的意义,都是宝贵的人生旅途中的一部分。


    更何况,那是我重要的第二个人生。


    记忆能够被遗忘,感情却不会。


    我想要的游戏奖励是,保留我在游戏世界里与大家诞生的珍贵的感情。


    那就是友谊!


    似乎感应到了我强烈的愿望,纸条上自动浮现出拙稚的字体。


    【百分百——】


    和大家交上朋友!


    一定是这样吧!


    我自信地想。


    没错,就是带着上一周目的好感度,在每个世界都成功和大家做挚友!


    我就这样乐观地、完全忘掉了被弹出游戏之前,怒火中烧的带土、被我亲来亲去的佐助和斑,将我从大名手里夺走的鼬,还有随随便便许下无法后悔的神愿的因陀罗。


    只记得交了很多重要的挚友呢!


    我喜滋滋地注视着纸条,字还没有浮现完,我的眼前忽然出现了一袭长袍。我疑惑地抬起头去,看见了白发白眼、气质出尘的大筒木辉夜。


    说是辉夜,却又不尽然,她比我认识的那个辉夜更加神性,宛如女神般高洁凛然,纤尘不染。额头上还有猩红色的第三只眼睛。


    我完全没想到一个单人游戏的结算空间还有其他人存在,加上这里没有任何家具,我是趴跪在地上写写画画的,姿势十分不雅。


    谁会在一个人独处放松的时候,坐得像大小姐一样高雅美丽啊!


    我立刻涨红了脸,连滚带爬站起来:“辉夜?你怎么会在这里?”


    难道她是系统精灵?


    “……”她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眼神陌生冰冷,“看来你就是那个人了。”


    我:“嗯嗯?”


    “我被自己的后代封印在始球空间之中许多年,”辉夜冰冷地说,“我一直在等待有人将我的封印解除,释放我,还给我自由。”


    始球空间……?


    这里不是游戏空间吗?我有些不安。


    她将我手中的纸条毫不留情地抽走,注视我宛如注视蝼蚁。


    “居然是如此弱小的人类,真不知道你有什么能耐,能通过阴之力与阳之力的查克拉封印。”


    虽然我认识的那个辉夜也冷冰冰凶巴巴的,但这个辉夜好像更不友好。


    “大概是,我有和大家都能成为好朋友的能力吧!”我自信地说,挺起胸膛。


    但即使是这个更冷漠的、还不认识我的辉夜,也是我喜欢的辉夜!


    “噢?”辉夜冷淡地说,“用那可笑的‘爱’吗?也好,我就等着你展现给我的那天了。”


    “不,”我笑着说,“辉夜,那不需要展现呀。”


    辉夜冷笑道:“噢?”


    我将她扑倒在地上,伸出手臂抱着她,将脑袋埋在辉夜有着月亮般香气的怀里,依恋地说:“我和辉夜已经是好朋友了呀。我们之间,已经有‘爱’诞生了!”


    “……??!!”


    我用脸颊蹭了蹭她柔软的手臂:“封印在这里这么多年,辉夜一定很寂寞吧?所以辉夜才那么喜欢游览世界各地,拍摄浩瀚天地……下次旅行,带我一起去好不好?”


    “胡言乱语……我根本不认识你!!”


    辉夜三只眼睛同时瞪大,她的身体变得僵硬,随后像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嘭”的一声原地消失了。


    瞬移。仿佛是落荒而逃。


    我:“……咦?”


    在她离开的地方,落下一张五彩缤纷的奖券纸条,和我的身体一起,渐渐化为数据流的光点,消失不见了。


    原来是到脱离游戏的时间了。


    但是那张不知道飞去哪里的奖券纸条,为什么越看越眼熟?


    这份赠礼无法带出游戏保存纪念,也无法在未来的月之眼公测中使用。


    难道,还能以别的途径,来到我的手中吗?


    *


    我在游戏舱内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宇智波泉奈苍白的脸。


    他难以置信地盯着我,嘴唇颤抖着,漆黑的眼睛一瞬间变成了猩红色。


    “你……”泉奈嗓音沙哑。


    “泉奈——噗呃!!”


    新仇旧恨涌上心头,我抱着被扣工资的决心扬起拳头,决定趁其不备,狠狠揍泉奈的肚子一拳,谁知道还没起身,就忽然被泉奈紧紧抱住了。


    肺部的空气似乎都被他勒出来了。


    为什么你们宇智波的力气都比我大这么多。


    “你没事……”他哽咽着,“你醒过来了……”


    我:??


    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我被泉奈紧紧勒在怀里,他将脑袋搁在我的肩膀上,呼吸急促,浑身发抖。


    脖颈处湿湿的。


    这家伙是哭了吗?


    我有些震惊。


    这还是那个舔嘴唇能把自己毒死的泉奈吗?


    “泉奈……?”我有些迟疑地、生涩地虚虚回抱他,轻声问,“怎么了,你还好吗?”


    即使是积怨已久的宿敌,面对泉奈此刻罕见的、脆弱敏感的样子,我也无法硬下心肠嘲笑他。


    嗯,没错。因为我是温柔的好人!和爱挖苦人的刻薄鬼宇智波泉奈完全不同!


    泉奈没有说话。


    我抬头看去,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周围乌泱泱站了好多人,我的朋友们都来了。


    宇智波开族会可能人来得都没这么齐。


    连刚认识的止水都在,他真是个关心朋友,热心肠的好人呀。


    见我望过去,止水对我笑着招了招手。


    医疗团队上来给我检查身体,确认没问题之后,和斑汇报了片刻后就离开了。


    大家都松了一口气,紧绷凝重的气氛缓解,变得放松起来。


    鼬在旁边低声解释,说我一进入游戏就失去了意识。泉奈花了几天几夜,也没找到我的意识数据去了哪里。


    我的朋友们担心我,也都赶了过来。


    原来我这两天有点死了!!


    怪不得泉奈吓成这样。


    虽然是泉奈的锅,但看他都哭了。我也不好意思在这么多人面前再说他什么。就轻轻抱了抱他安慰。


    “我没事啦,泉奈,别担心。”


    泉奈原本已经控制住情绪要松开我了,他在宇智波里辈分高,有祖宗包袱,方才失态已是罕见。这下又变得黏人起来,抱着我不肯松开手。


    “我才没有担心你……呵,你以为自己是什么身份,对我很重要吗?”


    出现了啊!正常模式的毒舌宇智波泉奈!


    “泉奈。”斑在一旁威严稳重地喊道。


    “……”泉奈顿了顿,不情不愿地松开了我,“明白了,斑哥。”


    不知道是谁,在人群里很明显地、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又多了一个碍眼的小鬼……”


    不对等等因陀罗你怎么也在这里?!


    宇智波开族会和你大筒木有什么关系??


    佐助抱着手臂,靠着墙冷冷地站着:“你到底跑去哪儿了?”


    我想了想,脑子里没有任何记忆,但是看到这些放下手里的事,赶过来关心我的朋友们,我的心里又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浓厚温暖感情。


    似乎我们在几百年前就曾见过,建立过深厚的羁绊。


    而我利用了宝贵的约束力量,许下了再会的愿望。


    眼眶变得有些酸涩,我掩饰般的低下头,用手背使劲蹭了蹭眼睛。又抬起头,看着大家露出幸福的笑容。


    在和平的世界里,与我的朋友们在一起,再没有比这更好的结局了。


    “想不起来了,”我歪着脑袋,笑着说,“不过……最近,好像有点想谈恋爱了。”


    似乎是我在游戏里获得了什么启迪。


    想要在工作之外放松放松。


    但是,话音刚落,我的笑容就有些迟疑起来。


    空气里的紧绷张力令人脊背发毛。


    有人站了起来。


    我的冷汗情不自禁地流出来。


    这似乎是个不太妙的决定。


    手腕被人猛地攥住了,捏得骨头嘎吱嘎吱作响。


    想要后退,腰肢也被强壮健硕的手臂紧紧揽住了。


    挣扎扭动的肩膀上按着炽热滚烫的大掌,手指一根一根收紧,控制着我的行动。


    灼热的气息逼近。


    许多双猩红色的眼睛看过来,阴冷的视线犹如实质,几乎要剥去我所有的蔽体之物,触探我的骨与血肉。


    我喉咙干涩,艰难地吞咽着。


    这场景,给我一种诡异的、莫名的熟悉感。


    “好啊……”有人轻笑着问,湿热甜蜜的吐息拂过耳畔,使我毛骨悚然,“那你要选哪个?”


    第54章 彩蛋:宇智波鼬的恋爱烦恼


    <宇智波鼬>


    Saturday , September 27,2025


    这里是木叶公益咨询室,请说出客人您的烦恼吧 4:08 PM


    宇智波鼬:


    您好,我的困扰是妻子有恐男症怎么办?4:09 PM


    诶诶?具体是什么情况呢4:09 PM


    宇智波鼬:


    那是个非常可爱善良,热心帮助他人的温柔孩子。4:09 PM


    宇智波鼬:


    在生活中遇见违背她心中正义感的事情。


    无论对方有多么强大,她总会挺身而出,挡在弱小者面前。4:15 PM


    听起来是很温柔的女孩呢[天使emoji]~4:16 PM


    宇智波鼬:


    那颤抖的、泪盈于睫、呜咽着即使害怕也勉强自己保护他人的勇敢样子。就像可爱的小动物似的。让人呼吸困难,情不自禁兴奋起来。


    呼呼……哈啊……那孩子的泪水,可爱到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4:16 PM


    ……


    [惊恐emoji]?4:16 PM ????!!!!4:17 PM


    宇智波鼬:


    不知不觉间,我的目光被那孩子倔强认真、辛苦地奔走于木叶的大街小巷的身姿所吸引。


    通过在暗部学习到的技巧,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都注视那孩子的日常生活。


    了解那孩子的癖好、隐私与秘密。


    意识到的时候,我们心意相通,坠入了甜蜜的爱河之中,目前在热恋期。4:18 PM


    ……哈、哈哈4:18 PM


    呃、虽然……既然不过……既然是两情相悦那就没办法啦!世界这么大,可能就是有性癖是被 STK 的女生呢!4:19 PM


    但鼬先生还是少做点偷窥跟踪的事吧!!把暗部的工作运用到正确的地方去啊!4:20 PM


    宇智波鼬:


    是的,没错,咨询屋小姐也认为我们是相爱的吧?


    我和那温柔的、可爱的、总是关心帮助他人的孩子是两情相悦的。这一点无可指摘。4:22 PM


    宇智波鼬:


    父亲也找过我谈话,既然已经遇见了自己的妻子,那么也应该备上礼物,去见一见女方的家长,谈论婚礼的流程。4:23 PM


    对啊对啊!要做负责任的男人!!


    等等不对[惊恐emoji]


    还没有办婚礼吗?


    那鼬先生为什么把对方称为妻子??4:24 PM


    宇智波鼬:


    我也认为父亲的观点是正确的。


    于是找机会同妻子谈了谈。4:30 PM


    回答我的问题啊!!4:30 PM


    宇智波鼬:


    也正是这时,我发现,妻子的恐男症,已经严重影响到了我们之间正常甜蜜的交往接触。4:30 PM


    别无视我啊喂!!4:30 PM


    回答我的问题啊鼬先生!!!


    好恐怖啊我有点被吓到了快说你们经去火影楼交过婚姻届了只是没有办婚礼而已!!4:31 PM


    宇智波鼬:


    明明……和她的其他男性朋友,那个狐狸脸的人柱力、日向分家的笼中鸟、奈良家的男孩……这些人都有说有笑。4:34 PM


    这不是鸣人宁次和鹿丸吗???4:34 PM


    宇智波鼬:


    为什么……当我亲吻她的时候,却哭着尖叫着想要逃走呢?4:35 PM


    鉴于各位宇智波在我这里咨询的前科,我姑且问一句


    你妻子认识你吗?4:35 PM


    宇智波鼬:


    她恐惧地哭叫着推开我的行为使我的心脏无比痛苦。


    为何要如此排斥我呢?


    她的恐男症严重到了如此地步,真是让我心疼……4:36 PM


    那根本不是恐男症吧喂!!!4:36 PM


    停止骚扰女孩子啊鼬先生!!我要举报到暗部了喂!!!4:37 PM


    宇智波鼬:


    我对信任的前辈止水诉说了我的烦恼以后,前辈开导了我4:39 PM


    暗部领导人就是你前辈啊!!!4:39 PM


    这么说举报也没用吗???4:40 PM


    宇智波鼬:


    “要更加努力地表达自己的心意啊,小鼬。”


    止水哥笑着说。


    这句话为我指点迷津,令我茅塞顿开。4:40 PM


    你在茅塞顿开个什么劲啊!


    救命啊!!有没有人来管管这个被邪恶宇智波统治的木叶暗部!!4:41 PM


    宇智波鼬:


    于是我愈发努力地对她展现自己的爱意。频繁地亲吻抚摸她使她脱敏。4:42 PM


    宇智波鼬:


    在最初,她的恐男症依然是一种障碍。4:43 PM


    都说了那根本不是什么恐男症啊!!收手吧鼬先生!!别在违法犯罪道路上走得更远了啊(泣)!!4:43 PM


    那女孩子还好吗我的天啊4:44 PM


    宇智波鼬:


    但我在医疗部那里得到了治愈她的特效药剂,只要运用暗部的机巧,让那孩子无知无觉地喝下,她便能在睡梦中展现对我的甜蜜爱意……


    呵呵呵,那真是一段美好的时光。4:46 PM


    别把下药迷■说得这么好听啊!!强制爱是你们智波的被动技能吗???4:47 PM


    宇智波鼬:


    治疗果然是有效的。4:47 PM


    有效个毛线啊!!!


    我要吓晕了


    咨询过程中被宇智波的情史吓晕能报工伤吗火影大人4:48 PM


    宇智波鼬:


    那孩子逐渐接受了我……无论我给予她多少,都幸福地容纳到身体里。4:49 PM


    那是迷■啊迷■!!!4:50 PM


    宇智波鼬:


    最近,在履行着独属于丈夫的幸福职责,在黑暗中注视那孩子的一举一动时,我发现那孩子身体的异样。4:51 PM


    真没人觉得宇智波掌管警务部是方便他们自己人谈单方面恋爱吗?4:53 PM


    宇智波鼬:


    晨起与饮食时,那孩子苍白的脸色,抱着盥洗池干呕的痛苦呻吟,都让我揪心不已。4:53 PM


    宇智波鼬:


    医疗部的人给予了我试剂,检测了一下,那孩子果然拥有了我们爱的结晶。4:54 PM


    已经是鬼故事了。4:54 PM


    宇智波鼬:


    稍微也想在妻子清醒的时候,告诉她这个好消息。但是刚出现在她的视线范围内,那孩子就躲在了友人的身后。4:55 PM


    宇智波鼬:


    明明丈夫是我,为什么却依赖着别的男性,寻求着他人的庇护?


    啊啊……出轨。4:56 PM


    我快吓尿了有没有人管管4:58 PM


    宇智波鼬:


    我想询问您,咨询屋小姐。4:59 PM


    嗯嗯?脱罪的办法吗?情况太复杂了建议您问问其他宇智波呢。4:59 PM


    宇智波鼬:


    为什么要出轨呢?5:00 PM


    等等


    不对


    被骚扰的可怜女孩子原来是我啊!!!!我说最近怎么总是犯困,晚上睡得死沉!!是你干的啊!!!!5:00 PM


    宇智波鼬:


    我相信,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妻子的恐男症是可以被治愈的。5:01 PM


    离我远点啊!!!!5:01 PM


    宇智波鼬:


    房间里有很响的动静呢,是摔倒了吗?


    你总是这么迷糊迟钝,让人爱怜又担心呀。


    我进去看看情况,等着我。5:06 PM


    Enter a message


    第55章 恶种IF线番外-上


    【小时候找到你的不是羽衣而是因陀罗的IF线。主佐助+因陀罗,带点ALL梦主汤底。


    因陀罗直接“是时候履约了,我的妻子”将年幼的你强行带走了。你没能得到正常的爱与教育。在因陀罗的饲养下,坏种生根发芽开出恶之花。


    是的,诱拐+养成幼妻,劲爆啊老祖宗。


    该IF线充满违法犯罪内容,容易在纸片人身上投射正义感的朋友不推荐阅读。】


    番外四、恶种IF线


    01、交易


    宿醉令宇智波佐助头痛欲裂。


    大脑内仿佛有一台高速运转的搅拌机,男人按着太阳穴,低哼着被手机铃声唤醒,在床头胡乱抓握了几下,将手机贴上耳朵,嗓音沙哑。


    “这里是宇智波佐助——”


    对面传来的声音令佐助困意全无,猛地睁开双眼。


    “宇智波警视!!警视!!老天啊,我们在警视厅和您的住宅都找不到您,电话也打不通,急了一个上午了!!”那人大叫道。


    佐助立刻意识到自己今天原本的重要任务,他起身披衣:“庭审是吗?检视报告我马上送过去。”


    对面沉默了片刻。


    在那几秒钟,佐助身体里的血液被一点点冻结。


    电话那头的声音证实了他心中不祥的预感。


    “庭审在两个小时前结束了,我们缺少最关键的定罪证据。”


    他一向沉稳坚毅的下属抽噎了一下,失声痛哭道。


    “公诉失败,警视!因陀罗已经被无罪释放了!!”


    因陀罗狡猾奸诈,无恶不作,多次逃脱法律的制裁。数月前,警视厅出动大量人手,好不容易抓到他的把柄。


    稳妥起见,按事先商讨的计划,最重要的罪证保管在警视佐助身边,他将在庭审当天送达。可佐助却无故缺席——


    他渐渐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事。


    佐助险些抓不住手机。


    一只纤细白皙、柔若无骨的手将手机从佐助手里抽出来,懒洋洋地、撒娇般地对电话那头说了一句:“真是烦人,宇智波警视和我还有其他事要忙呢……”


    接着便慵懒地把手机随手一丢,手机滚动着撞到金属艺术摆件,屏幕磕在棱角上,撞得粉碎,四分五裂,显然是不能再用了。


    佐助缓缓回过头,眼球充血,阴郁地瞪着她。


    冰冷的怒火在他的黑瞳中熊熊燃烧,点燃一切,将漆黑化为猩红。


    年轻的女人吃惊地捂住嘴,无辜道:“呀,怎么会摔坏了。”


    她毫无愧疚之心,也懒得惺惺作态。


    佐助阴冷地注视着女人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越过他的身躯爬下去。


    她未着寸缕,却一点儿也不感到羞耻,坦然自若地舒张着身躯,一件一件捡拾地上散落的衣物。正午耀眼的金阳越过落地窗,打在女人柔嫩白皙的肌肤上。


    那一身娇嫩好皮肉如今已惨不忍睹,满是激烈的情事后遗留的青紫痕迹。胸脯与腰**残留着清晰的指印,双腿间有着干涸的痕迹。


    高跟鞋一只倒在门口,一只挂在床沿。香槟金的礼服早就被撕成了碎片,圆润光滑的珍珠项链也成了地毯上一颗颗散落的点缀。


    她在警视制服、配枪、警棍与手铐间找到自己那条布料少得可怜的底裤碎片,当着佐助的面展开,娇嗔着埋怨:“警视先生还真是暴力,人家只有这一条内裤,这下我只能真空出门了呀。”


    佐助死死盯着她。


    她娇笑着捂着唇,就这样赤身露体地又走回来,靠近佐助,抚摸他的脸颊:“这个热烈的眼神……警视先生还想再来一次?哎呀,真是热情似火啊……呀!”


    她惊呼一声。


    佐助猛地将她从自己身上掀开,她重重摔在了床上,就这样赤裸着躺下,发丝散落,咯咯笑着看着佐助咬着牙板着脸,一件一件捡起衣物穿上,最后将床头柜上摆着的相框砸在她身上。


    “真粗鲁。”她娇纵地鼓着脸埋怨,“人家的手都被你砸红了。”


    他气得牙齿咯咯作响,懊悔与恼怒令他失去理智,眼球满是血丝。手掌按在配枪上。


    “你这个女人……你这个女人!!”他怒吼,“真是好算计!”


    “怎么了呀,谁惹你不高兴了,”她笑着说,亲昵地喊他,“生这么大气,佐助。”


    她慵懒地坐起身,柔若无骨地依靠在佐助身上,顺手将相框重新放在床头柜上,阳光落在照片上一对新婚佳人,女方与她长着相同的脸,而男方,自然是现已无罪释放的大筒木因陀罗。


    佐助闻见她发间的香气,僵硬地后退几步,与她保持距离。


    “你不是早就知道,我是有夫之妇吗?”她柔声说,“我们昨夜过得不是很开心吗,警视大人?”


    “……”


    佐助喉结上下滚动,痛苦地吞咽了一下。心中被懊悔所吞噬。


    他怎么会上这种女人的当。


    她笑着靠近不断后退的佐助,用柔媚的躯体,将人压在椅子上,嗓音轻柔湿润:“已故的东京警视厅前任警视总监宇智波富岳的儿子,前途无量的警视大人宇智波佐助,你可是警视厅里最难啃的一块硬骨头。


    “无论是普通人一生难以想象的巨额金钱,抑或让无数人趋之若鹜的权势地位,你都不屑一顾。


    “我几乎用了所有办法,拿出所有让人眼红的财富资源来邀请你。


    “我花了那么多时间精力,想了那么多办法引诱你堕落,为我们所用。


    “可你从始至终都看也不看,断然拒绝。


    “有那么一段时间,我还真以为你是警视厅那滩腐烂的淤泥里,那堆为了往上爬不择手段,与黑暗勾结的烂人里,唯一还保留着本心的男人。对你另眼相看。


    “可现在一看。”


    她讥讽刻薄地冷笑起来,满是不屑。但又因为她身上那股特别的、引人堕落的黑暗风情,显得无比迷人性感。


    “佐助警视,你不过只是没有遇见,那个能打动你的砝码罢了。”


    她饶有兴致地把玩他的发丝,恶劣地在他耳边吹气。


    佐助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喉结滚动。


    “我只是出现在那里,然后,对你笑了一下。你就上钩了呀,警视先生。”


    她愉快地、得意地、轻飘飘地笑起来。


    “你知道吗?你根本不会掩饰,看向我的火热眼神。因陀罗可是很吃醋呢。”


    一阵天旋地转。


    她被男人死死压在地毯上,佐助的喘息粗重,眼睛红得滴血:“你骗我……你骗我!!”


    他掐着她的脖颈,逐渐收紧力气,咬牙切齿在她耳边怒吼:“你的目的根本不是申请证人保护,你是为了让因陀罗脱罪才——”


    佐助何等聪明,几乎在醒来的一瞬间就明白了前因后果。


    她早就知道佐助今天要去庭审送检视报告书,所以昨晚,昨晚特地……


    她苍白着脸,哭泣着蜷缩着寻求他的庇护,渴望慰藉与温暖。


    没有人能拒绝她。


    他喝了不该喝的酒,喝了太多。


    宿醉令佐助头痛欲裂,他咬牙强撑。


    她嗤笑一声,打断他:“别说的我和那个诱拐犯有什么夫妻情分。为了他?我听到就想吐了。”


    佐助在她耳边痛苦地喘息。


    他扼住她脖颈的手颤抖而压抑。


    他对不起信任他的上司、对不起跟随他的下属。对不起已故的父亲和母亲,也再没有脸面去缉拿叛逃的兄长。


    因为她,他一步错,步步错。


    “别生气呀。”她嬉笑着,用柔嫩白皙的光洁大腿去蹭男人的腰,“你的前辈也是这么过来的,我想想,叫什么……”


    “啊。”她莞尔一笑,终于拍去尘埃,从自己繁多的情人堆里,捡起那个名字,拊掌笑道,“宇智波止水?”


    佐助呼吸一滞:“止水哥?!”


    “对呀,”她露出怀念的眼神,“当初他和你一样单纯可爱,疾恶如仇,知道我骗他不过是为了他手里的情报之后,恨我恨得咬牙切齿,差点在床上杀了我。


    “不过现在嘛,”她笑起来,“为我做事也没什么不好,是不是?作为雇主,只要小狗们乖乖听话,我一向很大方。下个月的议员换届,我们的止水警视长可是很有希望的。”


    她咬着嘴唇,意味深长地笑了:“你的止水哥,嗯……玩得花样可比你多多了。”


    她的目光扫过佐助腰侧的配枪警棍与手铐,伸出粉嫩的舌尖,舔了舔嘴唇,留下一点湿润的痕迹。甜蜜地暗示道:“有机会请教请教他吧,小处男。


    “至于现在?”她将手按在佐助激烈起伏的胸膛,推了推,轻描淡写地说,“劳驾松一松手,佐助,我得去接我那不争气的,给自己惹了点小麻烦的丈夫了。”


    面对她的漫不经心、习以为常,佐助无法接受。


    “你对我……”男人痛苦道,难以置信,“你对我做了这种事以后,居然如此心安理得?


    “为了这件案子……”佐助想起警视厅里这几个月大家夜以继日的劳作,他无颜面对。


    “不然呢?”她好奇道,“佐助警视该不会真的被我伪装的那副可怜样骗了?”


    佐助脸色难看,唯有沉默。


    最初见面时,她是被因陀罗自小诱拐,脆弱无辜,忧郁哀伤,亟需呵护的少女。


    在证人保护计划中,佐助救下她许多次。


    她完全是个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受害者,柔弱无助,懵懂无知,还未成年便被因陀罗监禁饲养,从未得到过自由。


    而现在,目标实现,她卸下了楚楚可怜的伪装。


    那一切都是假的。


    甚至佐助怀疑,因陀罗这次背上的案子,是帮她顶罪才进去的。


    这个恶劣的,有着黑暗忧郁气质,从骨子里就叛逆堕落的,将男人玩弄在股掌之间的邪恶女人。


    她像是发现了老鼠的猫似的,露出玩味正浓的邪恶眼神:“哎呀,真的假的?许久没有见过佐助警视这样单纯可爱的男人了。这几年我对付的,都净是些难缠又爱嫉妒的男人。不过玩几场你情我愿的游戏,就要死要活地满世界找我负责,把我吓了个够呛。


    “没想到国外待不下去,回东京躲几年风头,遇到了佐助警视这样美味的点心,真是意外之喜。这么说起来,我还要谢谢斑和带土那两个缠人的麻烦家伙。”


    她轻轻地,将嘴唇印在佐助的唇上,贴着他的嘴唇,厮磨着低语,舌尖不经意蹭过,循序渐进地引诱:“男人还是听话一点、乖一点才有趣。个个都像我的丈夫因陀罗那样霸道,我可吃不消。”


    佐助紧紧抿着唇,抗拒她的靠近。


    “佐助警视……”她甜蜜地低语,伸出臂膀拥抱抚摸他。


    佐助死死掐着掌心,牙根紧咬。阴郁乌黑眼眸里的憎恨激烈地碰撞着。


    他恨之入骨。


    “别对我这样冷漠嘛……我的心都碎了……”


    她以她的肢体、眼眸、语言和神态引诱他。


    “我爱你,嗯嗯,我是真心爱你的呢。”


    她那可憎的邪恶、黑暗、顽劣,对他来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他憎恨自己的轻信、愚蠢、侥幸。又恨她的敷衍与翻脸无情。满心懊悔,怒意高涨。


    “来呀,警视,亲亲我嘛。就像你昨晚那么热情……”


    ——又情根深种。


    他痛苦地、堕落地、迷恋地张开唇,探出舌尖与她纠缠,无法停止自己回吻她的反射性动作。


    强烈的矛盾令他的内心拉扯撕裂,鲜血迸溅。


    他无法控制自己的痴迷,放纵自己的欲望,喘息粗重地吻着她,吞食她的**。手掌掐着她柔嫩的腰肢,骨头发出令人发毛的咯吱摩擦声。


    亲吻越来越激烈,越来越擦枪走火。


    她毫不客气地从他的口中掠夺氧气,也贪婪不知餍足地掠夺他的信仰与灵魂。


    这个开宗立派的邪教徒,她妄图使他改信。


    女人屈起膝盖,用柔嫩的大腿去蹭他灼热的**,毫不掩饰自己欢愉婉转的呻吟声。


    “让我的好丈夫在那里等等吧。”


    她在他耳边柔声低语,抓着他的手往下探,嗓音浓情蜜意,仿佛爱他许多,佐助目眩神迷。


    “现在,我需要佐助警视帮我,把你昨晚塞进去的珍珠取出来……”


    热烈的片段在他脑海中闪烁,她柔软地纠缠着他,白皙娇嫩的肢体柔腻馨香,令他难以自持。


    佐助咬着牙,强撑一瞬清醒:“你!”


    他清楚地知晓。


    这是错误的。堕落的。放纵的。


    他在背叛自己过去的原则,打破视为生命的底线。


    他清晰地明白这是一条无法回头的深渊之路。


    这女人只会让他引火烧身,越陷越深。


    可——


    “我爱着你呀……”她不知疲倦地吐露着虚伪的爱语。


    佐助忽然捂住她的嘴,用力咬在她的脖颈,在她的尖叫声中尝到了腥甜的血腥味。


    “咿呀——!”


    疼痛、暴力与血腥令她愉快地、兴奋地咯咯笑起来。


    “好棒!好棒!喜欢,我喜欢你呀,再给我更多,哈啊……”她娇笑着急促喘息,脸颊染上令人迷醉的红晕,热烈地凑过去吻他,“更多……佐助警视!”


    柔嫩白皙的双臂宛如藤蔓般缠上他,索取欢愉。


    可他无法停止。


    她在他怀中,被他侵占。


    只是意识到这点,他的血液便因此沸腾,理智被点燃,只余滚烫的本能。


    宇智波佐助痛苦地闭上眼,选择沉沦。


    无边无际的黑暗迅速向他袭来。


    可他只闻到她令人痴迷的香气。


    第56章 恶种IF线番外-下


    02、原罪


    她乘车前往裁判所时,已是华灯初上。


    那里的人告诉她,因陀罗早就离开了。


    她给因陀罗打了电话,不出意料,因陀罗没接。


    她想了想,也没再试,掐了电话,咬着指甲轻轻笑了几声。


    司机看得呆了几秒,半晌才结结巴巴问她接下来要去哪,她想了想,笑着说:“你先回去吧。”


    “那您……?”


    她白皙的面容上印着光影摇曳的灯红酒绿,有种令人心神恍惚的堕落黑暗魅力。女人微微笑着:“我那爱使小性子的丈夫抛弃了我,弃妇嘛,就该有弃妇的落魄样子。让他高兴几天吧。”


    毕竟她是雇主,司机也知道自己在为怎样危险的人工作。少说多做是他被她选中的唯一优点,于是很快开着车离开了。


    女人懒洋洋坐在裁判所的台阶上,指尖点了点,将自己现在的定位发给了通讯录里的每个人。


    “呜呜……”她贴近手机,嗓音又娇又甜,柔软可怜,“我被丈夫赶出家门,今晚无家可归……”


    发送,语音。


    做完这些,她咬着指尖,嗤嗤笑起来,眼底藏着阴郁怨愤。


    她这两天将那个警视厅的小点心吃到肚子里,心情愉快,好心好意和因陀罗玩夫妻情深的把戏,连哄带骗送走佐助,眼巴巴来接他。因陀罗却敢给她脸色看?他算什么东西。


    出于伪装身份的需要,她和他扮了几天假夫妻,因陀罗倒真把自己当她丈夫,拿腔拿调起来了。


    他不会幼稚可笑到把那场假婚礼上,她的誓言当真了吧?


    永生永世?她今天可是在那张婚床上把佐助睡了的。


    便是大筒木因陀罗真的是她丈夫又如何,越是糜烂混乱的关系,她越感到刺激与快乐。


    她百无聊赖地托着腮,穿着漂亮的礼服席地而坐,注视着道路的尽头。


    她喜欢宴会、珠宝、美酒、首饰与礼服。渴望疼痛、濒死体验与暴力。讨厌寂寞与被忽视。


    她的夜晚绝不可能一个人度过。


    谁第一个来,她就坐谁的车。就看这群人,哪个争气了。


    至于所有人撞在一起的“热闹”?她到时候要面临的质问与怒火?她乐不可支地翘起嘴角,那是她最想看的场面。


    有人收到消息的下一秒就给她拨电话,她烦不胜烦,一律掐断了拉黑。


    这些她说过无数甜言蜜语山盟海誓的男人,在她脑海中的模样,大部分都是模糊不清的。


    她不记得他们长什么样,不关心他们的姓名,也不在乎他们的性格、喜好与家世。甚至懒得仔细听他们对自己所说的那些繁多爱语。


    聒噪又黏人。


    睡过的第二天在路上遇见,她甚至认不出对方。


    整个世界是她的个人游乐场,这些娱乐设施不过是取悦她的玩具。


    谁会在乎一个玩具。


    她已经听到不远处汽车引擎的嗡鸣。


    她愉快地咬着嘴唇。


    让她猜猜,谁会是那个幸运儿?


    她的好小狗止水警视长?合作过几次,危险又讨她欢心的“朱雀”?还是她最近的新欢小点心?


    在第一个人到来之前。


    手机屏幕上的圆圈转到一半停了下来,画面一黑,继而又亮起一枚红白色的团扇标识。


    下划线闪烁了几秒,弹出字来。


    [找了你很久:(]


    她忍不住叹了口气,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早知道,她就不应该顺带把斑那个弟弟睡了。


    那个看着人畜无害的青年,是个不折不扣的控制狂。第一个月,他黑掉了她身边所有的监控。


    等她避着监控出行时,他又通过她路过的每个人的电子设备窥视她。


    他黑进她的设备,破坏她取乐的计划并留下“Izuna”的署名,搜集她黑暗罪孽的行径威胁她,锲而不舍地逼迫她回到他身边。


    这次要不是因陀罗,她差点就栽了。


    她已经扔了不知道多少电子设备了。


    她偶尔也会招惹到这样纠缠不休的、控制欲旺盛的男人。


    轻易把她的“我爱你呀”当真,对她要求永生永世,至死不渝。


    次数多了,她终于发现,这群人都姓宇智波。


    她当然不会蠢到把定位发给这几个闹掰了的前**,但泉奈自然有他的办法。


    可惜天高泉奈远,这男人又不在东京。


    她漫不经心。


    “太缠人的男人不讨女孩子喜欢噢,泉奈先生。”她慵懒地支着脸,笑眯眯道。


    [斑哥对你的不告而别很生气]


    她终于有点变了脸色。


    [带土也说要好好教育你,让你别那么贪玩]


    这几个当初明争暗斗的家伙居然合作了?


    她心念电转,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倏然站起身,将手机狠狠摔在地上,尖尖的高跟鞋鞋跟重重踩在团扇标识上,屏幕闪烁了几下,黑了下去。


    泉奈最后发来的讯息是——


    [期待下次与你再见;)]


    这个讨人厌的促狭男人!从来都不会说一句好听话!


    她焦虑地咬着指甲,在原地走来走去,该死,该死!


    一个一个来她还能应付得来,两个人也能游刃有余,但三个人联手又是另一种情况了。


    她百无禁忌,肆无忌惮引诱窝边草,对合作伙伴下手的后果终于在今天显现。


    能和她这朵恶之花合作的都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更何况三个人。


    东京也待不下去了。


    下次逃到哪?


    有人抓住她的肩膀,她猛地甩开他,看见因陀罗面无表情的脸藏在黑暗里。


    原来是她的好丈夫。


    她讥笑道:“终于肯见我了,亲爱的?”


    “你怎么不提,你让我在裁判所等了你一整天的事?”


    她冷冷道:“你第一天认识我吗,因陀罗?”


    她一贯自私自利,自我中心,享乐主义,何曾在乎过别人。


    因陀罗攥住她的手腕:“又是那个警视?”


    “放开我!”她吼道。


    自从她一天天长大,她就越来越厌恶因陀罗过分的管束与控制。


    她绽放着,钻破了因陀罗给予她的温室。


    胆大包天。


    因陀罗黑着脸,直接将她扛起来,塞进车子里。


    她全程尖叫不休,等进了车就一口咬在因陀罗的手背上,仿佛要活生生撕下一块肉来才罢休。


    因陀罗冷着脸一动不动,任由她发泄怒火,等她消气了再问:“这是第几个了?”


    她发泄过那股劲,现在温和许多,尖尖的牙齿咬着他的手指,吮吸他伤口渗出的鲜血。


    “不知道,”她心不在焉地含糊道,“太多了,没印象。”


    因陀罗抬高手,她便仰起脖颈,伸出粉嫩的舌尖去接他指间滴落的血。


    腥甜的铁锈味在她舌尖化开。


    她吞咽着发出战栗的呻吟,面颊泛起兴奋的红晕。揪住因陀罗的风衣往他身上坐,拉长了身子去够他的手掌。


    “给我……嗯,哈啊……给我,因陀罗!”


    因陀罗阴沉着脸。


    她尝到了甜头,便又变得温柔小意起来,咯咯笑着依偎在因陀罗怀里,把玩他扎成辫子的棕发,在指间绕来绕去:“那些人算什么呀,不过是逢场作戏,”她嗓音甜蜜柔情,“我只爱你一个呀,因陀罗。”


    “逢场作戏?”


    她听出因陀罗满腔怒火,柔软地抚摸他英俊的脸颊,从浓密纤长的眼睫毛,到高挺的鼻梁,最后是紧抿的薄唇。


    她将鲜血涂在男人唇上,凑上去用舌头柔软地舔丨舐。


    “我都是为了你呀,因陀罗,”她低泣着埋怨道,“不是为了给你脱罪,我怎么会去给那个小小警视做小伏低,讨好奉承他。”她委屈又可怜地揉着眼睛,反将一军,“我为了你牺牲了这么多,你却对我发脾气?”


    因陀罗冷笑道:“是吗?”


    如果不是她想摆脱因陀罗的控制,将自己共犯者的证据故意泄露出去,又和止水里应外合。他大筒木因陀罗怎么可能硬生生吃这么大闷亏不反击。


    被自己一手养大的小猫挠了脸。因陀罗冷冷地盯着她。


    ……她想让他死。


    她一直都想让他死,从他强行把她从父母身边带走那天开始。她每日每夜都想杀了他。


    她憎恨他。


    因陀罗享用了她的每一个第一次。


    他既是她成长过程中不可缺少的,启发她走上那条布满荆棘的黑暗之路的父亲;也是在她躲在衣柜里寂寞哭泣时,找到她,拥抱她的亲爱兄长;更是不顾她的尖叫日日夜夜侵占她的“恋人”。


    他是教会她用枪的人,是在她享受暴力与血腥时给她递刀的人,更是引诱她往更深更黑处堕落的引路人。他是她的共犯者,也是她的替罪羊。


    孩子长大总要挣脱父母的怀抱,自己独立生活。


    可因陀罗不允许。


    她刺探他忍耐的底线,一次一次挑衅。


    当她发现他对自己的爱时,她几乎本能地学会如何将这把利剑反手刺向他的心脏。


    为了惹怒他,使他不快,她与许多男人纠缠,每一次因陀罗都大为光火。


    他将她锁在家中,监禁与教育。可她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只会啼哭,乞求他放自己离开的小女孩。


    她总有办法。


    他们之间的关系永远在愤怒、争吵、暴力与控制之间徘徊。她永不服输,绝不后退。


    因陀罗注视着她,在越来越紧绷的氛围中,他忽然笑了起来。


    她匪夷所思地盯着他。


    因陀罗蹲了几天监狱,终于脑子坏了?


    “你成长得很优秀。”他赞许地说,抚摸她的发丝。


    她闻见浓郁的血腥气,唾液不受控制地分泌,双眼迷离地望着他。


    因陀罗对自己培育出来的花十分得意。


    他倾注一生心血灌溉的,最珍爱的宝物。


    “我等待着你真正杀死我的那天。”因陀罗期待地说。


    她回过神,试图惹怒他道:“你死之后,我会找一大堆情人。”


    因陀罗望着车窗外相继赶来的豪车,冷笑道:“现在还少吗?别说今天这个小警视了,你连‘朱雀’都敢动。”


    她故作甜蜜地说:“那么多男人中,我只爱你一个。你不该感到高兴吗,因陀罗?”


    “迟早有一天,我会在你的面前,把这些人一个一个杀了。”


    她耸耸肩:“随便你。”


    顿了顿,她说:“我买了机票,要不要一起来也随便你。”


    因陀罗知道她害怕寂寞,憎恨孤独,讨厌没人陪伴。


    她小时候总是一个人躲在衣柜里哭泣,思念父母。


    这是变相的邀请函。


    因陀罗启动车子,碾过地上的手机残骸,他问她:“你又惹了麻烦?”


    她抿了抿唇。


    因陀罗了解她的程度,时常会让她感到恐惧,怀疑自己曾经将灵魂出卖给他。


    “没什么,”她轻描淡写地说,打量自己的美甲,“只是不想再在东京待下去了。”


    车窗外的霓虹落在她眼中,闪过光怪陆离的色泽。


    但当车辆驶过,灯柱离去,她的眼中空无一物,什么都未曾留下。


    它们只是匆匆而过,如流水般滑过,不能给她留下印记。


    她无法学会爱,不知道什么是正常的人际关系。刻薄自私地将“被爱”当作一种炫耀的资本,仿佛那与华美昂贵的珠宝同价,为她的容貌增姿添色。


    无论因陀罗多么爱她,无论那些宇智波为她甘愿抛弃原则与底线,她都不为所动,冷漠阴郁。


    她在发芽之前就已经坏掉了。


    这是一颗坏掉的种子。


    可因陀罗注视她。


    那目光里浓烈黏稠的爱意令她浑身不自在。


    她享受他人贪婪的追逐与狂热的爱慕。喜欢被暴力对待。她沐浴畸形扭曲的病态爱意就像鲜花沐浴阳光雨露,沁润着绽放。


    但她本能地对温柔的、不含一丝杂念的温暖注视感到陌生与战栗,害怕得想要逃跑。


    她想起那个叫漩涡鸣人的青年。


    金发狐狸脸的青年帮助看似楚楚可怜的她,腼腆地邀请她去廉价的拉面馆,和她在月光下的公园里哼着歌手忙脚乱地跳舞。


    她全程什么手段也使不出来。


    鸣人爽朗阳光地笑着,直率地问她要联系方式。


    温暖的蓝眼睛望着她。


    她几乎是落荒而逃。


    因陀罗也这样注视她。


    她微微一怔,僵硬地侧头望去,声音干涩:“因陀罗……?”


    “庭审时,他们宣读了我的很多罪行。”


    因陀罗发出沙哑的、低低的笑声。


    “其实,我只对一项罪行供认不讳。”


    她尖锐地讽刺:“噢?诱拐幼丨女?侵犯未成年?检察官大人,这里正坐着一位人证兼受害人,我愿意出庭。”


    “是的。”他笑起来。


    她诧异地望着他。


    他居然承认了?


    车子停在路边,因陀罗望见那几个宇智波正冷冰冰地朝他们走过来。


    她不知道,因陀罗认为她这样的“叛逆行为”,其实在变相地告诉所有人——


    她已经被大筒木因陀罗在身上打下了深深的烙印。


    无论她此后走到哪里,无论他是生是死。


    她这一生,都摆脱不了他的影响。


    她满身都是他的气息。


    那些敏感的宇智波早就感知到了,她身上别的男人留下的痕迹,各个都恨因陀罗入骨。


    想要大筒木因陀罗死的人,可不止她一个。


    但因陀罗只觉得愉悦。


    无论她再怎么抗争,试图夺取自由,她永远都摆脱不了他。


    生生世世。


    至死不渝。


    亚当与夏娃偷食禁果,因此人类生来具有原罪。


    因陀罗深深注视着她,牵起她的手,在她的手背吻了下。


    抬起脸,露出一双石榴籽般猩红的眼瞳。


    嗓音低哑温柔。


    “你就是我的罪。”


    第57章 鼬线番外-上


    【接的是全家桶番外的结局。


    小鼬主场,带点万人迷汤底。撒糖向,无脑贴贴。】


    番外五、鼬线番外


    01、感天动地同事情


    我又被绑架了!


    为什么我要说“又”呢?


    因为自从上次我说最近想谈恋爱之后,上下班路上被绑架的概率越来越高了。悲。


    “是你吗因陀罗,”我大声说,“无论你监禁劝诱我堕落多少次,我都不会屈服,和你走的噢!”


    开玩笑,已经是跨国集团的正式职员了,谁还要去做无业游民!因陀罗休想骗我!


    没有人出现。


    我再接再厉,诱敌深入。


    “尽管不会答应你,但我依然最喜欢因陀罗了,因陀罗是我最棒的挚友。出来吧!”


    没反应。


    看来不是惯犯因陀罗。人选有很多,我挨个试下去。


    “是你吗带土?”我说,“别以为戴面具我就认不出来你噢!因为带土是我的朋友中最帅气最厉害的那个,无论怎样都散发着迷人的光芒呢!”


    没有人回应。


    看来也不是带土。


    “咦?难道说是泉奈先生雇人绑架我的吗?我答应你噢泉奈先生,我明天就从公司离职,再也不出现在你和斑先生面前了!这次真的真的是真的!我不会再骗你了!真的真的!”当然是骗他的。


    “……”


    “啊!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止水吧!我最近很安全,不需要被关起来保护!谢谢你关心我啦……止水,你总是这么在意我周围潜藏的危险呢,不愧是关心爱护市民的警视长!”


    “……”


    “欸?原来是斑吗?”我诧异地说,“这次又是族内的事务,需要我作为女伴,陪你出席晚宴吗?其实可以不用绑架这种手段的啦,正常和我说我也是会答应帮忙的……”


    “……”


    “什么嘛,我就知道一定是鼬!嗯嗯没错,绝对是鼬!呜呜呜最近工作上的事太多,瞒着鼬偷偷熬夜通宵是我的错,我不会再犯了。所以不用把我绑起来逼我回归健康作息嘛……”


    “……”


    “哼哼!其实我前面都是在骗你的!我早就知道是你了,佐助!上个星期你送我去公司,我不小心惹你生气了,你想报复我对吧?我保证下次再也不说‘放心吧佐助,你是我的挚友。我怎么可能会和挚友谈恋爱呢’了!原谅我吧,不过在那之前,方便告诉我你为什么生气吗?我不太懂耶……”


    “……”


    什么?!


    居然都不是!


    我震惊了。


    我陷入沉思。


    这下范围就更大了。虽然概率很小,但是小樱雏田她们对我做这种事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毕竟也是对我表达过“美丽脆弱的花朵旁,总是有太多嗡嗡吵闹的蜜蜂。啧,真想把你关起来,养在属于我的玻璃花房里……哈哈,说笑的”“那个,如果是你的话……我、我我我想在今后人生的每一个清晨,都看见你的笑脸。这是我毕生的心愿……”想法的。


    甚至一向最乐天派的鸣人,在玖辛奈妈妈的怂恿下,也对佐助说过“哪怕这孩子结婚了,我也不会放手的,她有获得真爱的权力”之类的话。


    咦?


    我身边的朋友们,怎么各个都有做绑架犯的潜能呢?是哪里弄错了吗?


    他们都是好人啊!


    绝对不是什么违法犯罪份子!


    我喃喃自语。


    “到底会是谁呢……”


    “你招惹到的危险家伙还真多啊……嗯!”


    “对呀对呀!下班还好说,上班路上被绑架,这个月的全勤奖就没了,可恶的因陀罗……!”我咬牙切齿。


    “看来大筒木因陀罗是最危险的。”


    “没错没错!因陀罗是大坏蛋!”


    “其次是鸢、啊,带土。嗯!”


    “是的,带土经常做一些我很难理解的行为呢!”我说,“比如说忽然出现在我的床底和找东西的我对上视线,抬起头发现天花板上的小洞里有只红眼睛在看着我之类的。”


    “嗯!■骚扰犯啊这家伙。鼬的顺位倒是出乎意料的低,好心提醒你一次,其实这家伙才是最危险的。在能逃的时候尽快从他身边逃走吧。”


    “咦咦?”


    “他的弟弟的人生都被他操控成那种可怜的样子了……嗯!”


    “佐助吗?其实最近,我觉得这对兄弟的关系好像缓和了一些。似乎是因为鼬之前眼睛受伤……等等你谁啊?!”


    我大声吐槽着抬起头,看见一个金色高马尾的年轻俊秀男子笑眯眯地站在我面前,穿着和鼬款式相似的黑底红云的长袍。


    “我是迪达拉,”他自我介绍道,“姑且算是带土和鼬的同事……嗯!”


    原来是工作制服!


    既然是挚友的同事,那一定也是好人。


    而且他说话的语气很亲切。


    我说:“晚上好,迪达拉。为什么要把我绑起来?”


    “好奇,嗯!”迪达拉说道,“能让鼬动摇到那种程度,连理智都失去的女人,想见见是什么人。”


    “欸?”


    “上次把你的电话挂了,朱雀知道以后让我吃了好大的苦头……嗯!”他心有余悸地抱怨,“血继界限也太犯规了啊!我们这可是现代文明社会,为什么还能允许那家伙保留这么危险的能力啊!”


    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不过,”他不怀好意地笑起来,戳了戳我的苹果肌,“也让我发现了水火不侵的那家伙的弱点啊。”


    “你现在见到了,我是和其他人一样会吃饭睡觉的普通人。鼬是我的朋友。现在可以放我回去吗?”我说,“我要错过晚九点的电视剧了,今天是大结局呢。”


    “不行。”


    “为什么?”


    “我早就想和鼬打一架了,但这家伙总是用幻术作弊。嗯!”迪达拉兴奋地掰着手指,骨节咯啦咯啦作响,眼睛发亮,“这次把你绑起来,惹他动怒,一定能好好打上一架了!”


    什么好同事天天想打架啊!


    而且我是无辜的啊,你们两个的仇怨,为什么把我绑起来啊!


    关我什么事啊!!


    “你很厉害吗,迪达拉?”


    “那当然!”他露出自信灿烂的桀骜笑容。


    从他神不知鬼不觉把我自闹市区绑到这间荒废仓库的手法来看,迪达拉绝对很强。


    而且他好像很习惯干这种违法犯罪的事。


    吐槽归吐槽,我有些担心挚友的安危。


    “鼬身体不好,前段时间还差点失明,”我好心劝说,“迪达拉这么厉害,鼬肯定打不过你的啦。”


    “???”


    迪达拉看了我几秒钟,忽然捂着肚子发出响亮的笑声,笑得前仰后合:“噗哈哈,你真的是鼬迷恋的女人吗?白痴到了好笑的程度了吧?居然把猛兽当作猫咪?嗯,不过某方面来说也很有趣啊,和你的生活一定很有意思。我终于知道鼬为什么对你那么执着了。太有趣了!真后悔没把你这句话录下来。嗯!”


    “咦?”


    “能这么评价晓之‘朱雀’的女人,太有趣了。那家伙体弱多病?太好笑了,噗哈哈!!”


    他狂笑不止,我满头雾水。


    真搞不懂迪达拉在笑什么。


    鼬身体不好,时常压抑地咳嗽。平时也只是做一些不需要大量体力劳动的家务活。虽然力气比我大很多,但他比我高比我壮,能拎得动我拎不起来的重物也在情理之中。


    之前眼睛流血险些失明以后,鼬的健康状况就更为堪忧,肤色苍白,体温如玉。有时看到他毫无血色、玉雕般明净漂亮的脸,会有心惊之感。


    精致昳丽过了头,以至于给人极端脆弱易碎的错觉。仿佛精美的、布满裂纹的瓷器。


    鼬出院之后,也还间歇性地看不清东西,在生活起居上有困难,时常拜托我去他家帮忙。


    “不要戴着有色眼镜看人呀,“我绞尽脑汁说好话,迪达拉想和鼬打架,这两个人一定关系很差,“鼬为人温柔友善,对朋友关心体贴……”


    “哈哈哈哈!!”


    迪达拉笑得更疯狂了,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


    我郁闷地闭上嘴。


    和你们这些不能理解我挚友优点的人没话好说!


    但是待在这里也怪无聊的,手被绑着也不能玩手机。我忍了没有两分钟,就打开话匣子和迪达拉聊起天来。


    没想到迪达拉也挺健谈的。


    我们俩从今天晚上电视剧的大结局聊到最近打的游戏。


    迪达拉给我松了绑,还出去买了快餐回来一起吃。我们俩勾肩搭背,一边大口吃披萨薯饼炸鸡,一边吸可乐,滔滔不绝,热火朝天,俨然成了好朋友。


    鼬找过来的时候我和迪达拉已经是恨不相逢未嫁时的挚友了。


    “说起来,迪达拉,”我说,“你和鼬做什么工作啊?”


    我知道鼬是自由职业,他似乎没有经济困扰,大部分时间都在家里帮我做家务。偶尔出远门去外地工作,过段时间又云淡风轻地回来。


    我将之称为小猫咪打猎归来。


    佐助听到我兴高采烈的比喻之后,露出了吃到呕吐物的可怕表情。


    “……”


    我识趣地闭了上嘴。


    “哈啊?”迪达拉咬了一口薯饼,“朱雀没告诉你吗?”


    “即使是挚友也有自己的隐私吧,”我说,我也有不想告诉朋友的秘密,倒是可以理解鼬的隐瞒,“如果鼬不愿意告诉我,一定有他自己的考虑吧。”


    迪达拉可完全没有设身处地为鼬着想的细腻心思,恰恰相反,他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开口:“那家伙百分百是担心你得知真相以后对他敬而远之……嗯!”


    我紧张起来:“是法律不允许的工作吗?”


    前警部知法犯法……?!


    迪达拉眼神古怪地瞥了我一眼,吱呀吱呀地咬着可乐吸管,含糊不清地咕哝:“我们可是正经安全顾问公司,在36个国家都有合法身份。嗯!”


    “所以只是安全顾问……?”我说。


    我不觉得这是什么不能提的职业。而且都有合法身份了!


    “……”迪达拉很是轻蔑地笑起来,“你知道朱雀手上有多少条人命——”


    他的话停住了。


    我转头看去,鼬提着一塑料袋水果蔬菜站在门口:“我来接你回家。”


    他淡淡地对我说。


    “别着急呀。”迪达拉一把抓住我,从身后抱住我,手臂环住我的脖颈。


    他的掌心有一只活灵活现的黏土小鸟。


    靠着我的咽喉。


    我看见鼬的视线冰冷起来。


    “我提醒过你,迪达拉,”鼬低声道,有种令人心悸的危险,“少做不该做的事。”


    “想把人从我手里带回去可不是那么简单,”迪达拉说,“打赢我。否则……”


    我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似乎只是眨眼的一瞬间,鼬就来到了我的身前,慢条斯理地把迪达拉钳制我的手臂移开,帮我把凌乱的衣服和发丝整理好,接着伸出手,示意我牵上去。


    我疑心自己听见了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但脑子里只有一双猩红色的、旋转着绮丽花纹的眼睛。


    时间仿佛过了很久,又仿佛只是一瞬。


    我回头看了眼迪达拉,他脸色难看,慢慢地舔嘴角溢出的血丝。


    方才我们还在仓库,但此刻已在月明星稀的荒野,周围是无数个深邃的、冒着硝烟的巨坑。


    废弃仓库不翼而飞了。


    鼬弯腰,捡起地上掉落下来的那只黏土小鸟,放在迪达拉的掌心。


    鼬好有礼貌。


    但迪达拉的表情更难看了。


    “回家吧。”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我的嘴角,用指腹擦掉我嘴唇边上的披萨碎屑,低垂着纤长浓密眼睫,舔着拇指,淡淡道,“我的同事都很危险,少和他们来往。”


    他一定看到我和迪达拉勾肩搭背聊得热火朝天了。


    鼬一只手拎着塑料袋,一只手牵住我:“你要看的电视剧,我已经录了像。等饭做好之前,你可以看。”


    我们就这样莫名其妙回了家,一场绑架案就此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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