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枕头风
杭玉淑从公主府落荒而逃, 内心忍不住感慨,她对公主以前真的是纯真的友谊,什么都跟她说,唉, 没想到是个不正常的。
马车上杭玉淑心累得靠在一边。白青墨小声道:“阿姐, 你要是累了就靠在我肩膀上。”
“好呀, 可要是被窦玄发现了,咱们两个现在可是和离了,你现在可不是我的正经夫君了,是姘头, 他要是发现你这个姘头还在“纠缠”我, 他肯定要打你的。”
白青墨不屑冷笑道:“我不怕他,打就打, 他冷落你,凭什么还不允许你来找我, 阿姐,他真是个自私自利的人。”
杭玉淑闭着眼没搭话, 白青墨先是小心翼翼摸上她的手, 见她没反抗, 得寸进尺,慢慢进一步蚕食。将自己的手挤进她的指缝, 扣入她的手心, 两个人十指相扣, 杭玉淑只是轻轻眯开眼缝, “你这狗东西,只有我允许你摸才能摸知道吗?”
“那是自然,我说过能当阿姐的狗是我的荣幸, 一辈子当你的看家犬。”
杭玉淑看他笑得一副谄媚样,又想起自己刚才那样子,其实下位者对强权都一样,难免对他有些心生怜悯。
窦玄就是傻,以为自己青梅和离了,就好了,然后忙自己事情去了。男人的嫉妒心有时候比女人还厉害,表面恭敬,转头就去挖墙脚。其实窦玄也不傻,他的危机感都放在其他贵族公子哥身上,根本没把白青墨放在眼里。
“你这小白脸,听话也是真听话。”
“阿姐,可有打听出什么?”
她叹了一口气,无力趴在他肩头,“别提了,什么都没有打听出来,我看也没戏。全家人都不帮我,就你还陪着我。”
孩子被人抢了,就因为那个人位高权重,自己爹娘完全不管,只有自己的“前夫”,还跟孩子毫无血缘的男人来帮他。
杭玉淑身为一个母亲,真的很难不被触动。
她这两天和白青墨住在一起,他爹肯定也知道,没有出来阻止,估计早就不管她,想随她去了,一想到这,看着自己的手心又被他紧紧握住,满满安全感和温热涌上心头。
“乖狗狗,今晚你来我屋子里。”这低浅的引诱着他,他又何尝不是在引诱她自己。
“阿姐,以后不管你嫁给谁,我都愿意等你,只要你来,我都在。”他细密的吻落在她脖颈,他垂下的发丝在她脸上滑动,搞得她痒得不行,娇憨道:“讨厌痒死我了,你这个贱骨头,我没让你亲,你就腆着脸凑上来!”她不轻不重扇了他一巴掌。
这哪里是打人,你情我愿的事情,不过是情趣罢了。
晚上她叫白青墨来房间,是给自己脚底换药,上次光脚走,脚底都磨出血了。给她脚换药这种本该服侍人的事情,让他来做,简直就是赏他了。
夜晚深府一处小屋内,杭玉淑侧躺在床边,两条腿伸出那光亮柔缎绸被,两只脚都被他揣在怀里。
不指望他能说一些“肤如凝脂”这样的话,但还是被他那句“阿姐的脚真的嫩得像豆腐一样”逗笑了。
又想到他只会夸自己像仙女,她道:“你也不能多读点书,跟个文盲一样。”
“阿姐教训得是。若是阿姐愿意教,我就拜阿姐为先生老师。”
“罢了罢了,我也是肚子没墨水的。不爱那些经纬文章。”
白青墨帮她重新上好药,帮另一只好脚按摩揉捏,捏到某些敏感的穴位,她又爽又疼,没忍住往他心窝踹了一脚,她觉得不好意思,又拉不下脸来道歉,便无理取闹道:“你这手法不错,是不是没少往妓院里去找别人女人给你按脚?我知道你底下可有不少生意在那边。”
“若是阿姐好奇,可以去扬州青楼里打听打听那些妓女怎么说我的。至于捏脚按摩,我亲娘就是给我爹洗脚的洗脚婢。看多了也会了。”
杭玉淑一时语塞,顿感愧疚,“我不是故意的,你胸口疼不疼?”
“不疼,我心甘情愿的。”
他笑的很甜,这小白脸,没有像窦玄那样强壮有着饱满肌肉的身体但那楚楚可怜的眼神和话语,也是勾人。
“你过来,我瞧瞧看,是不是真没事呀?”
白青墨上前,一手支撑在床沿边,眼角泛着泪花道:“阿姐,边境苦寒,去了那里,就算狐狸皮包裹在脚上,脚底板也要走长茧子的。
况且阿姐冬天容易脚冷,睡前不用热水泡一下,晚上睡觉一时半会儿都捂不热,一想到你要吃苦,我说是心如刀割都是轻的了。
也就你那不长眼的未婚夫,不懂疼你,硬要拉你受苦。我觉得他不爱你 ”——
作者有话说:本来今天不想码字的,但是看到这个数据立马码起来了[爆哭]这本千字收益破一块钱了!太感动了[爆哭]
一条好消息评论区可以发颜文字了
晚安大家,再不休息真要死了,真感觉自己再拿命写文,写得还这么烂就是了。
我脑子已经不能记住太多东西了,经常处于放空状态,所以很难有注意力这种东西,起来去医院开药的力气都没有了[捂脸笑哭]
其实我比任何人都想完结这本[爆哭][爆哭],不日六日万是真的做不到明天保证来个五千字
第72章 礼物
“哼, 到时候有你心疼呢!我还没有去过那么远的地方,见一见别样的风景也不错。再说窦玄会把我照顾好的。”
“我不信,叫我如何不心疼?我都想跟着你去了。”他贴着她耳边喘息道
“唉唉唉!你可别去丢人,小心窦玄杀了你!窦玄说过那没有人烟, 别人把你往悬崖边一推, 对外说自己掉下去的, 连尸骨都找不到,那可有冤无处说。你还是乖乖行商罢。”
白青墨帮她揉了一会儿肩,她很快就眼睛睁不开了,推了推他的胳膊道:“我要睡了, 你走。”
“不走。”
“随便你!我说过要是被窦玄看到了, 他一定会弄死的。”
“死了也好,到时候阿姐还会跟他那个杀人犯在一起吗?到那时候, 阿姐肯定也能把我记在心里一辈子吧。”
“不知道还以为我是不是妖女,给你下情蛊了呢!怎么就这么赖着我?”废了好大功夫才把他踢下床, 也不知道他走没走,自己很快就睡着了。
他当然没走, 正如他所说, 自己一个婢生子, 庶子,出身低微, 能得到过这样的女人, 他一辈子都不会放开。
女人勾引男人, 男人勾引女人都是一个套路。他一个妓女生的儿子, 又像极了他母亲,骨子里也是自卑到极致。
阿姐睡着了,他继续恬不知耻的凑上去, 在她不知情的时候抱着她说着露骨的情话。
这些话,在他醉酒的时候也说过,他虽然卑微但也恶劣。瞧他可怜,骨子里却也是真坏。
他做的坏事可太多了。残害兄弟,逼良为娼。杭玉淑当然没闲着真去问扬州青楼里的女子怎么评价他的。
倘若她去问,一定会恶心好一会儿。
别人去青楼是嫖是花钱,他去青楼是去检查生意赚钱去的。
他来,青楼里面不知情的姑娘们都被他这身皮囊给骗了,他先以礼相待,又不玩弄她们的身体,以为他是那种温柔良善的恩公,白青墨再哄骗几句,姑娘们立马把体己话全都说了。
然后当着老鸨的面把那些个不安分的女子各个挑出来罚。对青楼女子,他总用“贱货”代称。
“这批不安分的贱货也太多了吧,我这次来查,各个都想着出去,明晚开始让她们每个人把裙子撩起来都去连廊里站着接客。一次只半两银子,磨磨她们痴情妄想的气性。”
老鸨夸赞道:“啧,还是三少爷年纪轻轻的有手段。帮我查出这些个想跑出去的。”
他做的亏心事太多了,做生意又讲究时运,他把阿姐捧在手心里,当心肝宝贝,这宝贝打个小喷嚏,他都觉得是报应。
第二天她醒来的时候,白青墨已经走了。她要是没有特别吩咐,白青墨在家呆不了几天就一定要出去的。
行商之人,总是别离,这是常事,窝在家才是反常
没人在,杭玉淑就叫几个丫鬟陪她去外头逛逛,突然想起来马上就是白青墨生日了,自己该买点礼物送给他。
如今这京城纨绔子弟,都爱骑马斗鸡,射鸟逮兔,因此人人手上都戴着扳指。
想来想去,想到他身上玉佩腰带香囊一个没有,就随大流给他买了一个玉扳指给他。
然后还给他买了一个放大镜。
后来那玉扳指白青墨带在手上十几年,他一个商人,天天翻账本,还要理库房,扳指这种东西真的很妨碍干活。尤其是当铺收到什么珍贵易碎的东西,检查时还要手上的扳指摘下来。
就算如此他也天天戴着,直到白继回来又要走的时候才把扳指戴到儿子手上。
至于那个小放大镜,更别说了,他是里三层外三层拿丝绸裹着镜面,他又买了织锦袋子装在里面,天天挂在自己腰间或者随时戴着。
看货的时候,必定要拿出来仔细用放大镜端详,这个东西于他而言,确实很实用。
当年自己随手送给他的东西,杭玉淑见他带在身边形影不离十几年,那种滋味真的很暖很甜。
至于她自己亲手辛苦做出来的香囊送给窦玄,窦玄参军之前也挂在身上,每天都戴着,可现在身上早就没有了,也许行军路苦,意外又多,早就被他弄丢了吧,这也是无法避免的事情,她又不能怪他,但还是会感觉有些难过。
此时窦玄终于等到了大哥的消息,他说可能有法子治疗那种蛊毒。让他过来一趟。
对于阿月,他真的只是想和她两清罢了。
那个女人救了自己一命,她身世可怜,他不想坐视不管。反正冬天才是约定见面的时候,现在才春天,他有一个夏天的时候去想办法,就算没找到。他也问心无愧。
晚春了,桃花都已经落光了,阿月那地方,水上的冰面才刚刚解封,她静静坐在山崖吹着“呼喊主人”的组织笛声。
“他会回来吗?也许不会。那个蛊,我骗他的,冬天不来见我,那只有一年寿命的蛊虫就会死。而他只会彻底自由。如果发现我骗了他,他肯定不会再来了。”
一个人呆着时候,阿月总会自言自语。
“毕竟他不喜欢我,而我什么都没有。”
阿月很想他,恨不得立马跑去中原去找他,但是她离开不了这苦寒之地。
因为只有这恶劣的地方,才能压制体内的虫毒。她自己也一直再研究这些恶心的虫子,想办法救自己。可惜目前为止没有什么进展——
作者有话说:换成现代,这就是黑白混吃的家族千金拒绝与出生磊落光明的正派联姻,最后嫁给黑/道少爷的故事。
第73章 情到浓时
杭玉淑有些不可思议道:“你什么意思?你要走?还要去这么远的地方?有什么事情不能飞鸽传书?”
“是的, 这件事情我必须亲自去一趟。”
杭玉淑有些崩溃道:“什么事情?为什么你什么都不告诉我。”
窦玄看着她质疑神色,只是轻轻又无奈道:“我不想你担心,秋天回来我会接你走。”
“那我问你,你是不是先去找地方安顿我?”
窦玄摇了摇头愧疚不安道:“阿玉, 一切有关你的事情, 我不想骗你, 并不是的,是另有其事。”
杭玉淑不想听他当谜语人了,“我脑子笨,猜不透你的心思, 你要走便走, 我不无理取闹,我不拦你。
他低下头, 神色略显沧桑道:“对不起,阿玉, 你再等等我。”
杭玉淑被气到无语,窦玄叫人来喊她, 竟然是通知要走。“窦玄, 我真的受够了, 从小到大我受的委屈,好像都是因为你。
她转过身去, 也失去理智, 终于透露出心声, 冰冷道:“有时候我真希望你死了, 别来打扰我的生活。”
窦玄听此,躯干四肢一股钻心的疼痛,他被刺激得一阵猛咳, 内里是翻腔倒海的恶心,他猛压下胸口的阵痛筋脉的抽搐,苦笑道:“我也希望我死了,没有被人救出来。可我又想活,我舍不得死……因为这世界上还有你,你还活着。”
“曾经你跟我说过,你死了,让我再嫁。我现在也想说,我不在了,你就另娶。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是离不开谁的。”
说完她转身就跑了。跑到自己屋子里,闷在被子里,放声大哭。她讨厌死这样的生活了。她不喜欢这样的窦玄。
哭到傍晚,她想去跟他道歉,道歉自己言重了,但是窦府已经人去楼空,竟然连一个人都没有了。她恍惚了,回去的时候失了神,被门槛绊住了,摔了个狗吃屎。膝盖上摔得都是淤青不说,手掌的皮也磨破了一小块。
杭玉淑把自己关在房间,不想跟别人说一句话,又过了一天,铃兰敲门说白青墨来找她,说给她送礼。
杭玉淑有气无力道:“平白无故的送什么礼。”
铃兰上前安慰道:“前几天小姐给他送了两样生日礼,估计来回礼了。也不知道白少爷回什么了。再说正好出去走走。”
“老爷夫人怎么说?”
“老爷夫人也是这个意思。”
杭玉淑趴在枕头上冷笑道:“他们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把我待“嫁”而沽了,窦府是清白人家,窦大爷还有军功在身而白府一直暗里帮一些官人家打理生意,他们现在在看谁厉害,我就把我再嫁给谁。
我现在懂了,我大姐,不是被那个姓萧的害死的,是被他们害死的!!”
她接着恶狠狠道:“他们要是真为我好,他们现在就该逼着窦玄娶我。而不是任由一个和我和离之后的男人相处在一起,还不管我!”
说完她又无精打采倒在床上,闭着眼默默叹息,回想往日种种,她一直觉得她父母与别的父母不同,从不让她严守闺阁之礼,不像有些小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她从前觉得自己命好,等做出了这等蠢事,无媒媾合酿成大祸,才觉得父母溺爱也是不对的。”
杭玉淑想,要是自己生了像自己这样的女儿,未婚先孕,管什么孩子可不可怜,她自己就直接两巴掌上脸,腿打断,然后一碗堕胎药硬灌下去,关在阁楼上反省一年。
铃兰小心翼翼道:“那还要去吗?”
杭玉淑自暴自弃道:“去,反正老爷夫人都同意了,呵呵他们也不怕我再闹一个孩子出来。
对,是不怕,和离一事,他又没对外人说。对外人还说让自己女婿住外面宅子是方便他办事。”
她都懒得让铃兰梳头发,坐上了轿子就走了,到了他住处,他早就备好了一桌好菜。
白青墨见她眼睛无神呆滞,脸色愁苦难看,眼下发青,嘴唇也肿了一些,连头发都散乱着几缕,浑身有气无力的靠在丫鬟身上,白青墨心一惊赶紧拥上前道:“阿姐你怎么了?可是病了?”
她神经兮兮道:“哦?是我变丑了?你着急了?真不知你是单纯见色起意,还是有利可图,真恨不得脸上被人划几刀,等那时候不知道能不能像如今一样献殷勤。”
白青墨从来没有见过杭玉淑这么颓废,慌道:“阿姐怎么会如此说?无论阿姐变什么样子我都爱你。”
他搀扶着她坐下,又示意丫鬟们出去,见她伤心又不敢问缘由,只道:“阿姐什么样子我都见过,就连阿姐生孩子我都在你身边,你生产之后,躺在床上好几天,是我和丫鬟帮你换褥子,帮你擦洗。
那时候你没力气时常睡着,可能不知,你大可问问你丫鬟。那时候你也没照镜子,不知道脸都肿成什么样子,我何曾嫌弃过你半分?只恨不得代你生产之痛。”
杭玉淑呜咽抽泣道:”为什么偏偏是你,不是他。要是他在就好了。”
他卑微道:“我知道我不如他,哪里都不如他,所以拼尽全力做的更好。”
杭玉淑扑到他怀里道:“不,你比他好多了…”
“真的?”
她像个小孩子一样,不用那些海誓山盟的话语,只是用简简单单的话来表达自己的爱意,“我不骗你。是真的。跟你待在一起很舒服。我很喜欢。”
他眼里一向是阴鸷淡漠的,对待别人并不会露出太多情绪,他的情绪都是隐藏很深很深,喜怒好恶这些东西,别人猜不出。
唯独对她,欢喜、忧愁、难过、嫉妒…眼睛里是各种各样的情绪,毫无保留的流露。
现在他就像孩子得到了嘉奖一样,笑意恨不得溢出眼眶。
杭玉淑懒懒得不想动弹,白青墨便亲自给她夹菜喂汤。
“你叫我来不只是吃饭吧?还有什么事情?”
他笑道:“阿姐,我买了一个好东西送给你。将来你要走,一定得带上这个。”
他牵着杭玉淑的手到了卧房,拿出一把铜钥匙开一个厚木箱子上的锁。
“什么宝贝,还用箱子锁着。”
“一张老虎皮。”
“老天!你怎么搞到这玩意的,虎皮可是有市无价的东西!”杭玉淑上前,果然一张橘褐色黑纹虎皮,她从来没见过老虎,但是看过老虎的画像。
不知道是不是这卖家卖得匆忙,并没有好好处理这虎皮,因此上头还连着肉还有一股血腥臭味,她也不害怕也不嫌弃,忍不住拿起来就欣赏,似白葱修长的手指抚摸过皮毛,不知为何落在白青墨眼里,让他想咽口水。
,
这几天她眼里难得有一点笑意,她感慨道:“这个很贵吧,价值千金都不为过,太贵重了!你小子哪里来这么多钱!”
“放心阿姐,我可没动杭府分钱,呵呵,不过确实拿了我老爹一点积蓄。那老东西给我大哥二哥都是最好的,把我当家仆看,如今拿点他的钱也不过分。”
“哈哈我就说你现在没钱买这个,可是这礼物太贵重了。”
“说来也巧,正好被我碰上了。”
“哪来这么巧,这玩意,多少人想买还没有这个门路呢。这么好的皮子,我不过摸一摸,就感觉手心发热。你真是有心了。”
“明天阿姐把你家手艺好的丫鬟叫到这里,到时候直接把这虎皮缝到斗篷里面。”
杭玉淑目不转睛盯着这老虎皮,有些抗议道:“这么完好的虎皮剪裁缝制实在暴珍天赋。而且似乎没有蹂制处理干净,不如找人处理好,然后就直接摆在家里嘛!再说我有狐狸皮斗篷,冬天穿狐皮就够了。”
“狐狸皮哪里比得上,老虎是山君,至纯至阳,统御百兽,你要是跟着窦玄走,走到那荒山野岭之处,这老虎皮披在身上,不说百兽就是孤魂野鬼都不敢近身,还有我知道有些腥臊味,阿姐可能闻着难受,但是这气味是能辟邪的,不可像狐皮貂皮那样处理。”
杭玉淑听此,又忍不住哭了,“我都要…都要跟别人…走了,你还处处为我着想。还送我这么珍贵的礼物。”她晶莹的泪珠落在虎皮上,想不出该如何感谢。
她并不是没有见过更好的东西,只是这份礼物就像雪中送炭一样,体贴入微。
“你想要什么?我该怎么回礼呢?”
“我什么都不要,只要阿姐以后去边塞,特别是走夜路时,这虎皮必须时时刻刻披在身上。”
她情到浓时,忘乎所以道:“青墨,我…我反正还没跟窦玄成亲,他现在也走了,不知去哪里了。今晚你要是想,不会拒绝。”
【www.daju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