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橘小说 > 古代言情 > 朕怀了敌国皇帝的崽?? > 第50章【正文完】
    第50章


    自渝晟两国推行新令以来,朝堂虽有不少阻力,然终究未能阻其分毫。


    新令繁荣了商贸,富了百姓,人们乐见其成。两国百姓来往日渐频繁,通婚、迁籍之事亦日日常有,隔阂也逐渐消散。


    次年春,两国在古越合办了一个盛大的“万民破冰节”,所有百姓皆可参与,这是叶姜的主意。


    破冰节前两日,虞止跟骆庭时来了古越,打算看看效果。


    若此计成,破冰节便可定期开展。


    叶姜早在两个月前就到了古越,他对此事极为热衷,兴致勃勃地与郡守等人商议详细事宜。


    虞止到时,叶姜正叉着腰面带得色:“我也是做了一把万人活动的策划,简历已击败全国百分之百的人。”


    虞止环视四周,未见虞珩的身影,上前问道:“父皇没跟你一起来吗?”


    “别提了。”叶姜看见大半年未见的儿子,原本十分欣喜,听见他的疑问,脸色瞬时难看起来,杏眼含怒,“说让他别跟来,他还真的不来,平日也不见他这么听话。”


    虞止奇了:“你俩这是吵架了?”


    印象中,他几乎没见过两个父亲吵架。主要是吵不起来,父君一怒,父皇便立即低头道歉,即使是父君的错。


    “还不就是……”叶姜欲言又止,纠结好一会儿,摆摆手,“算了,大人的事小孩别打听。”


    说着,他移开视线,余光扫见院中抱着两个小孩的骆庭时,叶姜眼睛一亮,小跑上前,欣喜地摸摸小孩的小脸蛋,“孩子都长这么大了,他们会说话了吗?我记得小鱼很早就会走路说话了。”


    虞止走上前来,笑盈盈开口:“会说一些简单的句子。”


    他转头望向两个孩子,道:“团团圆圆,叫爷爷。”


    “爷爷!”小孩咧嘴一笑,脆生生地喊。


    叶姜嘴角微抽,艰难地消化了这个称呼,从骆庭时怀里抱过妹妹,捏捏她胖乎乎的小手,问虞止:“你们要不要跟我参观活动场地?”


    虞止欣然同意:“好。”


    破冰节举办之处,各种项目五花八门,看得虞止眼花缭乱。


    有比赛,有游戏,有美食。


    叶姜一一为他们讲解。


    几人行至一个巨大空地前,虞止见地上摆着不少小石块,他不解道:“这是什么?”


    叶姜笑道:“友谊之桥,我打算让每个人都上前摆一块石头,合两国百姓之力共筑一道桥。我相信,这友谊之桥以后肯定会成一个著名的打卡点。”


    虞止感叹:“父君这主意真是好,所有来过破冰节的百姓彼此情谊必会更加深厚。”


    “那是!你爹我那么多次破冰活动可不是白参加的。”叶姜仰起头,露出骄傲的表情,目光从相携的夫夫二人身上掠过,他眸光低落下来,小声嘟囔,“虞珩,这次你敢不来,我饶不了你。”


    虞止没错过叶姜脸上落寞,可他也没辙。


    父君需要的是他的男人,不是儿子。


    虞止在心底叹了一口气,眼睛不由自主地看向骆庭时,瞥见他怀中儿子,虞止眼珠微动。


    “团团,你还记得吗,你还小的时候都是在爷爷带你,你该对爷爷说什么?”


    小孩口齿不清地开口,一长段话从嘴里蹦出:“团团谢谢爷爷,爷爷大恩大德团团没齿难忘……”


    连话都说不清的小孩,说出了这么一堆话,在场所有人都乐不可支。


    叶姜乐了:“他这是从哪儿学的?”


    虞止笑道:“前些日子,骆庭时接见朝臣,我跟两个孩子也在。那大臣对骆庭时感恩戴德,奉承溢美之词说了一大串,没想到,这小家伙居然把它们全都记住了,等他走后原封不动对我说了一遍。”


    “天生记忆力超群,这孩子不是一般人。”叶姜不由感叹,“人跟人的脑子,有时比跟猪的差别都大。”


    骆庭时表情生出几分微妙。


    怎么感觉好像被骂了?-


    破冰节持续五日,这几天整个古越空前热闹,十里八乡的百姓全赶来了,还有不少从千里之外赶来的。虞止与骆庭时赶到会场,人头攒动,只能一步步挪着往前走。


    他们紧紧握着彼此双手,在人群中缓慢移动。


    原本虞止还打算带两个宝宝来玩,一看这么多人立刻放弃,将他们扔给了叶姜。


    走了许久,虞止瞥见一棵系着红绸的树,树下人不多,他连忙拉着骆庭时挤了出去。


    虞止知道这棵树,它是姻缘树。


    绿树红绸,春风拂过,虞止望着在树下飞扬的绸带,扭头看向骆庭时。


    不消他说,骆庭时便开口:“我去写。”


    骆庭时走到树下小桌处,按住红绸,沾墨提笔,一气呵成。


    “虞止骆庭时金石同坚、生死不弃。”


    虞止探头,目光在那飘逸疏朗的笔墨间停驻了好一会儿,眸中渗出悠悠笑意。


    字照心境,看来骆庭时此刻心情极好。


    两人一同将那红绸挂上,继续前行。


    有许多需两人共同协作的游戏,譬如两人三足、背对背夹球、接力跑等等,叶姜规定,每队必须有一渝人、一晟人,赢者皆有银粮奖励。


    虞止津津有味看了半晌,扫过众人脸上灿烂的笑容,轻笑:“看来日后可常举办破冰节。”


    观摩期间,虞止还拉着骆庭时参与了一些活动。虞止兴致极高,骆庭时陪他玩了大半日。


    春日微风拂面,卷走些许燥热。


    骆庭时双眼自始至终未离开虞止片刻,那张白皙脸颊此刻浸着绯色,额头上布满细密汗珠,起伏的胸膛略带些急促。


    骆庭时牵着虞止的手紧了紧,掏出巾帕细致为他擦去额头汗珠,与那双亮晶晶的眼眸对视:“是不是有点累?”


    虞止还欲上前再玩一轮,听见骆庭时的问话,他这才察觉到浑身酸软。


    虞止点点头:“是有些累。”


    骆庭时温声哄着虞止:“破冰节还有好几日,我们明日再来玩可好?”


    虞止失笑,抬指点了点骆庭时胸膛,“你的语气怎么跟哄小孩似的?”


    骆庭时抬手攥住虞止指尖,顺势将那只手裹在掌心,笑问:“可要回去?”


    “也好。”


    两人挤出人群,正欲离开,闹哄哄的人群里忽传来一道惊喜的声音:“小郎君。”


    虞止回头,一张熟悉的黝黑面孔出现在眼前。


    李大牛兴奋地看着他俩:“真是你们!我娘子几月前生了个大胖小子,我去府上散喜气,府里下人说你们已经离开了,没想到竟还能见到你们。”


    虞止立即拱手道:“恭喜李大哥,这几日我们还住那府上,李大哥可随时拜访。”


    李大牛望着两人牵在一起的手,脸上生出欣慰之色,笑眯眯望向骆庭时:“小兄弟总算没再惹你媳妇生气了。”


    骆庭时侧首,与虞止对视而望,温柔笑语自唇边淌出。


    “还要多谢李大哥指点。”-


    绿柳依依,溪水淙淙。


    两人回到府中,经过小石桥,叶姜怒气冲冲的声音闯进耳中:“你别碰我!”


    男人低声下气向他求饶:“怪我,下次发情期前,我去找太医为我开些药抑制住它……”


    虞止闻言,急忙推着骆庭时匆匆向前,催促着:“快走快走!”


    难怪昨日父君支支吾吾的,原来……


    一路行至东院,虞止与骆庭时踏进西厢房。林山正倚在床边打盹,听见动静顿时惊醒,起身行礼,低声道:“陛下,他们睡着了。”


    虞止凑上前,两个小孩四仰八叉躺在床上睡得正香。妹妹两只胳膊正举在头顶处,小衣服被扯了上去,露出一点白嫩嫩、圆鼓鼓的肚皮,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虞止眸中生出笑意,将妹妹衣服理好,取过一旁薄毯盖住两个孩子的小身子,静静看了他们一会儿,与骆庭时相携离去。


    一回屋中,骆庭时忽然打横抱起虞止。身子骤然悬空,虞止惊呼一声,仰头看他:“你做什么?”


    骆庭时低头看他:“今日你累了,我抱你去榻上为你按一按,免得明日酸疼疲乏。”


    虞止弯起眼眸:“还是你想得周到。”


    骆庭时为虞止褪下外袍,隔着薄薄春衫不紧不慢地按着虞止酸软双腿,为他活络经脉。


    博山炉腾起清甜的香,微风送来一阵婉转悦耳的鸟雀声,虞止闭着眼趴在榻上,昏昏欲睡。


    “你发情期难受吗?”骆庭时冷不丁开口。


    “唔……”虞止掀起沉重眼皮,拧眉思索一会儿,“发情之时难受,你在就不难受了。”


    “你很猛,能解我体内的情潮……啊!”左侧小腿突然传来一阵难以忍受的疼,虞止猛地弹起身子,惊呼一声,登时睡意全无。


    骆庭时连忙道歉,轻柔按住虞止小腿转圈,满眼愧疚:“没留神,下手重了,小鱼是不是很疼?”


    虞止慢悠悠趴下,抱着玉枕躺好,道:“现在不太疼了。”


    骆庭时使了几分力,用指节碾着虞止紧绷的腿肌,又问:“听起来,你跟你父皇发情之时似乎截然不同,这是为何?”


    虞止指尖轻轻叩着玉枕,为骆庭时解疑:“我们族人的第一次尤为重要,父皇是将父君睡了,而我是被你……故我再次发情时,便会渴望被、被进入,身体也会……”虞止说不下去了。


    “生出玉露。”骆庭时接过他的话头,了然道,“难怪我们第一次时会那般困难,再次造访便觉轻松许多,可一捣渠底。”


    “骆庭时。”虞止的声音带了几分不满。


    “小鱼又害羞了吗?”骆庭时低笑,又问,“那你们族中男子岂不是一生都会为初次所控?”


    虞止摇头:“非也,倘若一人初次位居上方,可后来时常被人弄,身子也会逐渐转为更善于接纳的承受方。”


    骆庭时不由感叹:“难怪拥有上古妖兽的血脉,果真不一般。”


    虞止轻叹:“也不知团团日后……”


    “孩子才一岁半,小鱼忧心为免太早。”


    虞止轻哼:“我可不要团团再步我们父子俩后尘,莫名其妙就被男人睡了,怀了对方的种。我要保护好团团圆圆,看着他们平平安安娶妻嫁人。”


    “唔!骆庭时,你摸哪儿呢……”虞止回头瞪他。


    骆庭时指尖绕着虞止塌下的后腰打着圈,目光幽深:“陛下,朕可七日未尝过您的琼浆了。”


    虞止闷哼一声,尾音不自觉发软:“骆庭时……”


    正如他所说,骆庭时早将他的身子摸透了。没几下,虞止便黏黏糊糊贴上前,水眸圆润,“你可不要太过分,明日我们还要去破冰节。”


    骆庭时低笑:“谨遵陛下旨意。”-


    破冰节的最后一日,叶姜嘱咐虞止把两个孩子带上。


    等那座尚未成形的友谊之桥出现在虞止面前,他顿时明白了叶姜用意。


    万民齐聚,这一日,比第一日更为热闹。


    申时,破冰节最后一个活动开启。


    一人接一人走上前,原本那一堆石头竟逐渐有了桥的模样。


    日头渐斜,青草地上的石头只余最后一块,所有人的目光齐齐望向那块孤零零的石头。


    叶姜望向抱着孩子的夫夫俩,两人会意,将孩子放下。


    叶姜一手牵着一个孩子,将他们带到石头旁,用极温柔的声音对他们道:“宝宝,你俩能不能抬起这块小石头,将它放到那个缺口处。”


    石头不算大,可对两个一岁多的小宝宝来说,难于上青天。


    众人议论纷纷,有人扬起嗓门喊道:“还是让俺来吧,当心石头把小孩砸伤。”


    “他说得对!”


    “这太危险了。”


    反对声如潮水袭来,虞止上前一步,朗声道:“大家静一静,请相信他们。”


    随后虞止蹲下来,对着两个孩子柔声开口:“团团圆圆,给哥哥姐姐叔叔伯伯大神大娘们瞧瞧你俩的本事。”


    骆庭时也温声道:“别害怕,两个父皇都在这里,我们会保护你们。”


    “嗯!”两个小孩重重点头,齐齐伸手,摸了摸虞止的脸,又摸了摸骆庭时的脸,“小父皇,大父皇,团团圆圆能办到!”


    离得近的人听见父子对话,骇然失色:“他们竟是……”


    在万人瞩目中,两个粉琢玉砌的小孩吃力抬起地上石块,迈着小短腿,“嘿咻嘿咻”朝桥边走。


    抵达石桥处,两人犯了难,他们个头太矮够不到。


    虞止骆庭时相视一笑,大步向前,一人抱起一个小孩,一家合力将最后一块石头牢牢嵌在拱形石桥最顶端。


    友谊之桥落成。


    骆庭时开口,借着浑厚内力,将声音清晰传至在场每个人耳畔。


    “这桥名为‘友谊之桥’,此乃渝晟百姓合力建成,它凝聚了渝晟两国心血。这桥上的最后一块石头,更为我渝晟两皇所生之子亲手嵌合。此桥便如渝晟之血脉一般,相融相合。从此之后,渝晟再无边界,唯有共耕之土,同饮之水!”


    万人瞬时一同下跪,齐声叩拜:“见过小皇子、小公主。”


    离得近的人高喊:“草民拜见渝皇、晟皇。”


    众人更是惊诧,连忙山呼万岁。


    李大牛惊呆了,傻傻站在原地,旁人连忙拽着他跪下:“不要命了,见了皇上还不参拜。”


    李大牛下意识跟着旁人一同叩拜。


    整个人都被吓傻了,满脑子回荡着“他们是皇帝”的声音。


    老天爷!


    皇帝帮他们割过麦子,睡过他家床榻,吃过他送的鱼……


    李大牛深深俯首叩头,口中哆哆嗦嗦念叨:“草民谢过陛下……”-


    万民破冰节随着往来商旅之口,传遍了渝晟每个角落,听闻此事之人均羡慕不已。


    而那些未参与此节之人慕名前来,古越顿时成了贸易繁荣之地。


    各地官府纷纷向皇帝请命,请求在他们治下办一次破冰节。


    破冰节也不宜太频繁,两国皇帝商议之后,决定春夏秋冬每季都举办一次。夏日便去两国最北端,冬日则去往最南端,听叶姜说冬天的最南端如同春日,他们还没去过呢。


    虞止跟骆庭时根据请命州郡,先定下来今年各季的举办之地,并将叶姜的策划方案一并送至承办破冰节的州郡。


    此后,破冰节到了各地,又结合当地民俗,多了不少新花样。


    在渝晟两国皇帝成婚的第二年秋,两国国君共同下令迁都。


    虞止将京都迁往渝国汝郡,骆庭时将京都迁往晟国陈州。


    汝郡与陈州相连,脚程不过半日,两国皇帝虽未明说,但文武百官心知肚明。


    第三年秋,汝陈交界之处,一座宏伟宫殿落成。


    第四年春,渝晟两国皇帝颁下旨意,两国合二为一,新国号为“安”。


    盼黎民皆安,世间再无忧患。


    汝陈合为一州,更名为乾,原渝晟之皇同为安国之主,入住乾州皇宫。


    自此,二圣共治天下。


    四年来,渝晟互通商贸,百姓和睦往来,连各地童谣都变成了“渝国麦,晟国稻,麦稻共煮一锅香”之类的,说书人亦大肆宣讲渝晟秘闻——


    传说,天帝见渝晟百年交战不休,可怜天下,故命座下一对成了婚的仙童降生渝晟,一统天下。


    当然,这些歌谣跟传说皆出自虞止跟骆庭时的手笔。


    连年耳濡目染,两国百姓对合国之事乐见其成,大安的建立本就是民心所向,故而并未有过多反对之声。


    其中,不乏有人打着复国名头起义,但很快便被镇压,不成气候-


    夏日炎炎,蝉鸣阵阵。


    王满匆匆步入殿内,躬身道:“圣上,虞皇请您去一趟蓬莱阁。”


    骆庭时拧起的眉心舒展,含笑踏出大殿。


    虞止畏热,夏日喜欢在湖心阁楼待着,此处的蓬莱阁是仿他们在古越宅内那座湖心阁而建。


    骆庭时自己动手,划着小舟穿过层层碧荷,即将抵达湖心亭时,忽闻一声:“骆庭时?”


    这声音不似从阁内传来。


    骆庭时细细辨着,循声而往,在一叶小舟里见到一只雪白的猫儿。


    它正抱着一朵荷花,躺在荷叶下纳凉。


    骆庭时弃了舟,脚尖轻踩湖面,跃上睡着猫儿的小舟。骆庭时一把抱起小猫,为他顺毛。


    “陛下招我来作甚?”


    “想你了,不行吗?”


    骆庭时唇角扬起:“当然行。”


    小猫勾住骆庭时脖子,不高兴道:“团团圆圆还不到五岁,就有人打他们的主意,想把自家孙儿孙女往宫里送。”


    骆庭时闻言,斟酌着开口:“孩子也到了入蒙的年纪,是时候找一些伴读了,你若不放心,可亲自为他们挑选。”


    小猫点头:“也好。”


    他在骆庭时怀里伸了个懒腰,滚了几圈,懒洋洋开口:“躺在这荷叶下,阵阵荷香袭人,倒还颇有意韵。”


    骆庭时轻笑:“不若陛下变为人,你我做一些更为快活之事。”


    小猫耳尖一抖,瞪着骆庭时:“光天化日之下,你要在这里……”


    “幕天席水,青荷做被,岂不是别有一番滋味。”


    蛊惑的声音传进小猫耳中,他亦有几分犹豫,片刻后,他深深看了骆庭时一眼。


    下一瞬,骆庭时不由屏住呼吸。


    “陛下,您真美。”


    指尖沿着虞止蝴蝶骨轻缓滑下,在腰线处轻轻点了点。


    虞止低吟一声,垂下腕子,浸入冰冷湖水里。


    清风徐来,碧荷舒展,天际一片清蓝。


    忽地,荷叶荡中一阵轻晃,立在荷花尖头的蜻蜓倏然飞起,消失在晴空中。


    ……


    ……


    一只细白修长的小腿自小舟滑下。


    四周鱼儿被吓得四散逃窜。


    ……


    许久,湖面涟漪渐止。


    骆庭时轻轻啄吻着虞止肩胛,在那对漂亮的蝴蝶骨处印下一连串吻。


    虞止躺在骆庭时怀里,伸指拨弄湖水。


    “陛下,是不是别有滋味?”


    虞止:“倒是比往日……呕……”


    正说着话,虞止腹内忽然后无预兆地翻涌起来,一股酸水直逼喉头,他猛地起身,死死扒着船沿干呕。


    骆庭时被吓了一跳,连忙用外袍裹住虞止,飞向湖中阁楼。将人放在榻上,他快步走到桌前,倒了杯水扶着虞止喝下。


    “可是今日吃坏了肚子?”骆庭时忧心不已。


    “骆庭时……”


    虞止抬起被逼出泪花的双眸,轻声开口。


    “我好像又有了。”


    骆庭时傻了,手中杯盏倏然落地。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