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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1章 纵你娇矜


    谢清慈的课件是柯朦很具替好伙伴排忧解难的精神帮她从几个要好男性朋友那里搜刮来的。


    其实她没怎么看,大多只看剧情的部分了,偶尔剧情中掺杂了那么一点,她都是红着脸半遮半掩地看掉的。


    那些纯*的她点都没点开,所以严格意义来说,她看的只能算是较常规电影更为开放一些的伦理片。


    “你什么时候看的?”她一脸狐疑地看面前嘴角还残余笑意的人,“之前说不看是不是骗我的?”


    梁京濯很无辜,“之前的确没有,但我也只看了欧美伦理剧。”


    欧美伦理谢清慈没看过,但应该和他俩现在一样,都不是什么“


    好东西”。


    反正都不是好东西了,她决定姑且放下社会道德,问他心得体会,“观感如何?”


    梁京濯看着趴在胸口,眨着一双求知若渴的大眼睛的姑娘,有种自己在带坏小朋友的感觉。


    他沉吟了片刻,还是认真作答:“很夸张,从演员到剧情设定,都很夸张。”


    他也是第一次看这种题材,震惊之余还觉得有些反人类,但片中不存在物化女性的视角,都是很正常的情之所至,所以还算能接受。


    之前念大学的时候,有男同学看这些,他起初不知道是什么,对方只神情暧昧地说请他看电影。


    但在第一个镜头映入眼帘后,他就立刻明白是什么了,拒绝了对方的邀请。


    一个很具女性低位侮辱性的镜头。


    虽然性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情,但也应当是在双方互相尊重且和谐的情况下发生。


    这类“男性向”视角,将关系中的女方物化、压制,以表达变态的男权至尊,他觉得很不齿。


    性表达欲望也表达爱,不该是那样的。


    谢清慈被他这副认真作答的表情逗笑,难得厚脸皮,“那么夸张?拿出来我看看。”


    梁京濯垂眼瞧她,“你确定?”


    说完,他的目光在她压皱的领口下露出的那枚小玫瑰上停留,继续道:“我之前是出于学习鉴赏,所以心无杂念,现在我不能保证。”


    谢清慈顿了三秒,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立刻躺了下去,“好了,睡觉。”


    好奇心害死猫,她还是不做不知天高地厚的猫了,不然今晚别睡了。


    梁京濯轻笑,拢起臂弯,吻了吻她的额头-


    春节之前从港岛回京兆,梁君实与庄书盈同行。


    此次行程主要就是协商婚礼的事情,庄女士很心急,在落地的第二日就张罗着上门拜访了。


    两位妈妈像是多年未见的老友,一见面就亲昵地拥抱寒暄。


    相比之下,两位爸爸就显得生疏了很多,都冷着张虽不情愿,但不得不礼貌递出手与对方握手的脸。


    原本在见面之前,庄女士和周女士还为两人见面这事儿发过愁。


    这万一到时候又针尖对麦芒地闹不和了怎么办?


    为此,两位妈妈还商讨出了两套万全的解决策略,只不过出乎意料的是,一套都没派上用场。


    两人只在见面时礼貌握手的阶段有些僵硬与冷淡,吃饭时对饮了几杯后就天南地北地聊了起来,气氛十分松快和谐,就差称兄道弟了。


    甚至在饭后还和和气气地一同下了几盘棋,并互相吹捧——


    “谢总的棋艺如当年一样,出神入化。”


    “梁总过奖了,还是你技高一筹!”


    直给在一旁全程高度戒备的周明贞和庄书盈看得愣在了原地。


    但谢清慈有些疑惑,悄悄问梁京濯:“你爸爸棋技好吗?”


    他看她一眼,斟酌了会儿用词,幽幽道:“与你爸爸不相上下。”


    谢清慈:“……”


    敢情俩臭棋篓互相彩虹屁呢。


    两爸爸快乐下棋,商讨婚礼细则的事情就落在了两位妈妈的身上。


    庄女士与周女士难得没为两人不管事的态度生气,毕竟这样和谐的一幕实在难得。


    婚礼的日期是庄女士算来的,但也只是提供一个参考,若是不满意,不采用也行。


    周明贞对婚礼的时间没什么要求,只问谢清慈的意见。


    时间在她大四的下半学期,毕业相关事情忙结束,刚好气候也正合适。


    谢清慈没什么意见,梁京濯自然更没意见了。


    于是婚礼的大致细节就这样敲定,余下的仪程相关的事情,接下来由庄女士与周女士继续详细对接。


    事情忙完,谢清慈将给柯朦与段思妤的两份手信给她们寄过去,里面的曲奇以及巧克力不能存放太久,寒假结束再给她们肯定是不行的。


    两人疯狂彩虹屁,大赞梁总贴心,说将来婚礼的那天能给他放点水,但也只是一点点。


    谢清慈将消息发给梁京濯看。


    他回:【这么久的贿赂还算有点效果。】


    那几天梁君实与庄书盈一同在京兆,刚好也去看看庄家二老,三人便留宿在了那边。


    春节期间,谢清慈去谢家老宅陪了二老几天,也回了谢家庄园。


    各有亲友要见,两人见面不太勤,要不是谢清慈没空,要不是梁京濯暂时走不开,连电话都打得很少。


    一来二去,前后加起来总共就只见了三面。


    一面是从港岛回来,落地时他送她回家,一面是商讨婚礼的那天,然后就是节前梁京濯过来谢家庄园送礼,但都有长辈在,最多只在避人的角落牵一牵手,浅浅亲一下。


    有种念书的时候背着家长偷偷恋爱的感觉。


    于是发完消息,谢清慈主动问他,方不方便?要不要打视频电话?


    对话框静了两秒,他问她:【你现在有空?】


    那天是谢家办宴,结束得早,没谢清慈什么事,陪着长辈们聊了会儿天,她就先自己上楼了。


    她回:【嗯,今晚都有空,可以打电话。】


    消息刚发出去,梁京濯的回信就弹了出来:【我刚好也有空,我过去找你。】


    她愣了一下,看一眼窗外的雪。


    今天的京兆雪还挺大的,谢家庄园与庄宅离得并不近,她道:【雪好大的。】


    这一句他没立刻回,片刻后,新的小气泡弹出:【路上了。】


    梁京濯拿着外套下楼的时候,几位庄家的姨舅正在聊天,见他要出门,问他这么大的雪是要去哪?


    他笑一下,如实回:“去见谢清慈。”


    几人闻言笑起来,说是总算知道今天为何怎么劝他都不与他们一同喝酒了,原来是早有准备。


    其实今天就算谢清慈没空,梁京濯也打算去见她一面的,只是在门口短暂看一眼也行。


    于是从今日中午的午餐开始,他就婉拒了所有邀他一起喝酒的长辈、同辈。


    虽说钟叔一家也一同来京过春节了,有人能帮忙开车,但他并不打算多带一个人去当电灯泡。


    听见含有笑意的调侃,他也不觉羞窘,坦坦荡荡应:“是,你们继续玩。”


    随后便阔步走出大堂的门,坐进车里的时候,雪还在下,并有越来越大的趋势。


    京兆的雪干,换了雪胎不算太难开,但安全起见还是得压一压车速,抵达谢家庄园时已经过去了将近一小时。


    往常这个时候谢清慈该要睡觉了,但他实在有些太想她了,于是说服自己,只见一眼就好。


    刚将车停好,准备给她发消息说自己到了,远处风雪中的谢家庄园内,就走出来一抹撑伞的身影。


    雪实在太大,还兼着风,她握着伞,一路小跑朝门边来。


    谢清慈其实在梁京濯回信说他已经在路上了时就莫名有些坐不住了。


    趴在床上玩一会儿手机就得爬起来去窗边看一眼,就这样如此反复,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在簌簌飞雪中看见了一道车灯,拐过路口,朝这边驶过来。


    她转身的急,穿着拖鞋的脚撞了一下腿边的柜子,疼得她一边单脚跳起来,一边急急忙忙去拿外套穿起来下楼。


    路过客厅时,还有没休息的姑婶围在一起吃茶聊天,她压了压步子,走过人群围聚的区域后便小跑了起来。


    梁京濯立刻放下手机,打开车门下车,快步迎上去。


    风裹着大片雪花,吹得他大衣的衣摆都在风中打旋。


    谢清慈也看见了他,脚下步子加快,两人在门前碰上头,“你好快,我以为至少还得再过半小时。”


    路况不加,她中途还提醒他小心开车。


    梁京濯接过她手中的伞,将人紧紧揽进怀里,带她往车走,“今天路上车不多,好开。”


    说完,才发现她外套下单薄的衣衫,“怎么不等我去接你,穿得这样少,感冒了怎么办?”


    谢清慈笑起来,“不远,没关系的。”


    他无奈叹了声,走到车边打开车门将她送进去,才落了伞,走去主驾上车。


    车内暖气开得足,谢清慈从家里出来时的热气还没散去,的确没觉得有多冷。


    但梁京濯上车第一件事还是握住她的手,紧紧捂进了掌心。


    “手套也没戴,脚冷不冷?”


    语气里满是无奈,但又舍不得训她。


    谢清慈撇嘴,“好伤心啊梁总,我急着出来见你,你还训我。”


    这哪算得上训,顶多只是语气有些不满。


    梁京濯看她一眼,将座椅调制后置极限,直接伸手将人抱了过来。


    中控位置略高,谢清慈低呼了一声,惊慌还没落定,就已经在他腿上坐了下来。


    她张着嘴巴,眼中满是震惊,“好臂力呀梁总。”


    梁京濯探手脱掉了她脚上的雪地靴,隔着袜子握了一下她的脚,不算太冷,但还是夹进了腿间。


    这才回答她的话,“你不知道?”


    微挑眉头的样子,像是在说她明明知道却还在装不清楚。


    谢清慈抿唇,眨着眼睛,坚定摇头,“不知道。”


    他看着她,“我还抱着你……”


    下半句没说出来,谢清慈直接给他嘴巴捂上了,“好了,不准说。”


    她就不该挑战他脸皮厚的程度,没有什么是他说不出口的。


    梁京濯亲了亲她手心,将她的手拿开,又亲了亲她的脸,轻声道:“好想你。”


    谢清慈顿了一下,转头看他。


    之前多是他问她有没有想他,她口头表述,他用行动证明,这样直白说出口的还是第一次。


    她看着他,郑重道:“这是你第一次说想我。”


    梁京濯像是对此没印象,垂眸看她,“是么?我之前没说过?”


    谢清慈点头,“没有,口头没说过。”


    他亲了亲她的唇,“那你喜欢吗?”


    她搂住他的脖子,“当然啦,没有女孩子不喜欢伴侣毫无保留地表达对自己的喜欢以及想念。”


    说完,梁京濯笑着贴上来亲一亲她的耳朵,直接在她耳边重复起来:“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


    谢清慈耳朵发痒,缩了下脖子,笑了起来,“可以了可以了,我感受到了。”


    姑娘的笑声咯咯不停,梁京濯唇边的笑意也跟着扩大,又亲了她一下,才停下来。


    怀中的人已经恢复温暖的温度,车内暖气温度有些高,他担心她捂出汗,将温度调低了些,继续搂着她,问她这几天做什么了。


    谢清慈掰着指头细数这些天的行程安排,中国的新年都这样,不是在亲友聚会就是在去亲友聚会的路上。


    梁京濯认真地看着她说话,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也不知道究竟听没听进去她说的什么。


    于是在最后一句说完后,她看着他,开口道:“重复一遍我刚刚最后说了什么。”


    声落,面前的人笑了起来,没回答,直接托着她的脸吻了上来,用行动证明他刚刚只顾着看她,根本没在认真听她说话。


    但也没吻太久,顾着她好不容易才恢复正常的睡眠,梁京濯不舍地将被他亲得满面潮红的人松开。


    疼惜地拨开她耳边的头发,亲了亲她的鼻尖,“回去吧,好不容易才改善的睡眠,不能再打乱了。”


    谢清慈双手撑在他的胸膛上,看了他一阵,真的作势要起身,“那我走了。”


    刚从他腿上起来一点,就又被揽了回去,“真走呢?”


    她神情认真,“都下逐客令了,再不走那也太没脸没皮了。”


    梁京濯笑了起来,顶了顶她的额头,“我哪舍得。”


    谢清慈哼了声,用脚趾挠了挠他的腿,故作很委屈地诉苦:“刚刚跑出来,撞了一下脚,到现在还痛。”


    虽然有表演的成分,但那一脚直接踢到了柜边,脚趾又麻又痛,但她当时根本没管那么多,这会儿缓神下来,还是感觉隐隐作痛。


    声落,抱着她的人果然敛了笑意,将夹在腿间的脚拿出来,直接给她袜子脱了,打开阅读灯,查看起了伤势。


    她本就是想逗他一下,一连“哎!”了好几声,“你脱我袜子干嘛呀?”


    梁京濯看了看她还有些发红的脚趾,心疼地蹙眉,“慢一点,这么急做什么。”


    谢清慈笑起来,“那不是担心稍有怠慢,梁总不等了,转头就走怎么办?”


    确定的确没什么大碍,梁京濯握着手中的脚丫,亲了亲,“怎么会,就算你明早才出来我也等。”


    谢清慈靠在他的怀里,声音低低柔柔的,“可是我也很想你耶。”


    梁京濯给她穿袜子,闻言弯唇笑起来,“知道了。”


    她不满地勾起脚趾,不让他给她穿袜子,“就知道了?”


    他贴上来,亲她的额角,“感动得要哭了。”


    谢清慈歪一歪脖子,考证一般看他的眼睛,“眼泪呢?没看见。”


    他低低笑起来,“心里流着呢。”


    谢清慈皱着鼻子哼了声,“大骗子。”


    给她将袜子穿好,将脚在手心握了握,已经没那么冷了,梁京濯才松了手,神情真挚,“是真的,我很开心。”


    那个最初抱着必定要与他分离的决心的姑娘,真情实意地说想他,比任何情话都好听。


    谢清慈笑了起来,“那姑且相信。”


    两人又挨在一起东一句西一句地聊了会儿天。


    最终实在是时间不允许,的确到谢清慈该睡觉的时间了,他才拍了拍她的小屁股,“去吧,后天我来接你。”


    他们之前约好了,春节后一起旅行,一个小时的跋涉,只见了短暂的十分钟,他也觉得很满足了。


    谢清慈笑着应了声好,在从他身上起来时,又捧着他的脸,亲了他一下,“晚安。”


    他嘴角带笑,也亲了亲她:“晚安。”


    从车上下来,雪已经小了很多,梁京濯将谢清慈送进庄园内,看着她进了门,也转身走了-


    过了春节假期的前几天,忙碌的农历新年就热闹消退,梁京濯与谢清慈也出发了。


    京兆与旅行目的地都在下雪,航班略有延迟,在休息室候机的时候谢清慈没忍住睡着了。


    她第一次梦见了外婆,这么多年这位小老太太固执地从未出现在她的梦中。


    依旧是当初盈盈笑意的样子,歪一歪头逗她笑,说:“我们杳杳都长成大姑娘啦!”


    她有一瞬分不清梦与现实,眼窝发烫滚泪,声音颤抖地唤了声阿婆。


    外婆依旧笑,摸一摸她的头,声音慈蔼道:“永远幸福,宝贝。”


    声落的一瞬,五感恢复,机场大厅提示登机的广播声传来。


    她缓缓睁开眼睛,对上了梁京濯满是关切的眼神,见她终于醒了,他焦急地开口询问:“怎么了?叫你叫不醒,一直在哭。”


    说完,见她依旧不说话,眼眶积蓄的泪持续从眼角滑落,他又一次伸出手探向她的额头,“还是身体哪里不舒服?”


    刚说完,面前频频落泪的姑娘忽然伸出手抱住了他。


    微凉的泪滴滑落在他的脖颈,略带小鼻音的声音从颈窝传来,“梦见我外婆了,从她去世到现在,我第一次梦见她。”


    悬起来的心缓缓落了地,梁京濯圈起手臂,拍了拍她的背,“那等我们回来去沪城看一看外婆?”


    怀中的人轻轻点了点头,“嗯。”-


    此行的目的地是北海道,飞机落地的时候,短暂停歇的雪又飞扬了起来。


    从机场去入住的酒店的路上,看着车窗外蓝调时刻下白净的飞雪,谢清慈嘀咕了句:“其实我之前一直有个心愿来着。”


    梁京濯问她:“什么心愿?”


    她抿唇,“不告诉你。”


    说出来的话她觉得他一定会觉得她奇奇怪怪的。


    梁京濯笑了一下也没追问。


    抵达酒店,办理好入住,梁京濯问谢清慈晚餐是打算在酒店吃还是出去吃?


    都出来旅行了,还在酒店吃有点太不尊重“旅行”二字了,谢清慈果断给出答复:“出去吃。”


    并说她已经看好了一家居酒屋,据说烧鸟很好吃。


    出门前谢清慈想换身衣服,她觉得自己穿得太臃肿,待会儿拍照片不好看,梁京濯没同意,给她将脱掉的衣服又穿起来,同时做出让步:“你要拍照的时候再脱掉。”


    她


    无奈泄气,只得妥协,最终还是裹得全副武装地和他一起出了门。


    居酒屋距离他们入住的酒店不远,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谢清慈完全不想再待在封闭的车厢里,于是他们撑伞步行过去。


    旅游旺季的居酒屋得提前预约,出门前梁京濯就已经打过电话,但抵达时还是等了会儿餐位才入座。


    餐前先点酒,谢清慈双手比叉说自己不喝,她洋相出得已经够多了,不想再添一笔。


    梁京濯明白她的意思,笑着应好,但看见了之前他带回去的那款梅酒,当时谢清慈说好喝,于是他只点了这一款。


    虽然说了不喝,但用餐的过程中,谢清慈还是没忍住浅浅喝了一小杯。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觉得好像比梁京濯之前带回去的要稍微好喝一些。


    这次的推荐榜没踩雷,从鱼生到烧鸟,甚至连乌冬面都味道很好。


    林乐欣知道他们春节期间要去北海道,一早就给谢清慈发消息,让她打卡好美食美景,到时候将攻略打包给她,她打算明年也过去。


    谢清慈很认真地在备忘录里将这一家居酒屋打上星号。


    吃完饭,原路返回,漫天飞雪的城镇有种别样的纯澈净透,白雪皑皑,氛围感十足。


    快要走到酒店时,梁京濯停下了脚步,连带着被她牵着的谢清慈都跟着停了下来,不解地转头看他,问道:“怎么了?”


    他看着她,抬起牵住她的那只手,“不与我跳一支舞吗?”


    谢清慈愣了一下,而后笑起来,假意生气,“你说没偷看我日记的呢?”


    除了被一场大雨暴烈的淋湿,她写满她少女时期心愿的日记本还记录了另一个愿望——


    在飞雪的北海道,与爱人跳一支舞。


    梁京濯也笑了起来,“那可以吗?”


    她将手从他手中抬起来,指尖轻轻搭向他的掌心,提了提不存在的“裙角”,回道:“当然。”


    梁京濯落了伞,握住了她的手。


    大雪纷飞,碎琼满地,他们在路灯下开合起舞,谢清慈嘴角笑容明艳,有路过的行人被这一幕吸引,驻足观赏。


    称赞惊呼中,谢清慈缓缓转了最后一个圈,随后一整个扑到身前人的怀中,将脸藏起来,“快走,好丢人。”


    她也没料到会有这么多观众啊。


    身边已经响起潮水般的掌声。


    梁京濯笑起来,看着躲在怀中的人,亲了亲她的发顶,问她:“那你的心愿算是完成了吗?”


    她只想快点走,连忙点头,“完成了。”


    身边围观的群众真心送上祝福,哪国的语言都有,梁京濯点头致谢。


    直到人群散去,他才亲了亲怀中的小鸵鸟,“没人了,都走了。”


    谢清慈这才将脸挪出来,看着又恢复往常的街道,才松了口气。


    梁京濯看着她,“但我也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她将视线从落雪的街道挪回来,仰头看他,“什么?”


    他神情专注,“你会不会希望我们当初挑一个晴朗的日子遇见?”


    不是那样的大雨倾盆,措手不及,甚至有些狼狈,称不上美好。


    声落,谢清慈又笑了,“你究竟准备了多少惊喜啊?”


    梁京濯没说话,眼含浅浅笑意地看着她。


    她垫脚吻他的唇,“不,完全不会。”


    那场他们在福顺胡同,没能一起看完的《时空恋旅人》,后来梁京濯独自又看了一遍。


    影片中男女主人公那场状况百出、风雨交加的婚礼,结束后男主询问女主,会不会希望当初他们挑了一个晴朗的日子举办婚礼。


    女主角满脸笑意地回答:“不,完全不会。”


    一切都是刚刚好,人生不必完美,有所意外才称得上惊喜。


    谢清慈也这样认为,有人愿意陪她淋一场暴雨,跳一支没有缘由的舞,耐心地引导她、爱护她。


    这就够了,不需要在意开端是否称得上美好,一张空白开始的答卷,最终写上了正确的答案,这就是最好的结果。


    然后,让我再次谢谢你。


    以及——


    “我很珍惜你,梁京濯。”


    对爱的人,我们不说永远,只说珍惜。


    【正文完】——


    作者有话说:“你会不会希望我们当初挑一个晴朗的日子?”


    “不,完全不会。”


    对爱的人,我们不说永远,只说珍惜。


    以上均出自《时空恋旅人》-


    正文到这里就结束啦!明天休息一天开始写番外!番外想看什么可以点餐!除了婚后、养崽,还有什么想看,都可以点!


    最后,祝大家永远都有重新开始的勇气,以及在也许没那么完美的人生中永远有珍惜、被珍惜的爱人。


    天天开心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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