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鹦鹉听到姐姐两个字, 歪着脑袋叫了声姐姐好,可爱极了。
宋怀序冷眼看它,回到逗弄它的女孩身上, “这是不是不太对。”
许南音后知后觉:“你不喜欢叔叔这个称呼?”
宋怀序:“谁会喜欢?”
许南音:“德叔很喜欢呢。”
宋怀序这回是真被气笑了。
他丢给德叔一个眼神, 多年管家已经会识别,立刻带着食物将鹦鹉引走。
许南音一回头鸟不在了,呀了声:“宋怀序, 你怎么这么小气。”
“我小气?”宋怀序神色自若:“我要是真小气, 这鸟早不在了。”
许南音眼唇弯弯:“你本来就比我大六岁, 好啦,以后叫爹地可不可以。”
“我先是叔叔。”宋怀序眼神落在她脸上,“专门哄你这种小姑娘的。”
客厅里的人已在德叔带着鹦鹉走时跟着离开,所以她还没意识到只剩下两人。
他靠近她脸颊,指腹压到唇角,“不过, 珠珠如果在床上这么叫我, 我不介意。”
许南音瞪大眼, “你变态!”
宋怀序:“我是。”
“……”
变态本人承认得太快, 也不反驳,以至于许南音都不知道下一句该接什么。
宋怀序逗弄了一番, 拉她上楼。
许南音脑子里乱糟糟的,各种不可描述的画面,偷偷在网上搜索。
【男人喜欢让人叫爸爸吗?】
底下一溜烟地回复喜欢。
许南音可纠结了, 因为她称呼自己爸爸也是爹地, 所以这辈子也不可能这么称呼别人。
她的手机屏幕并没有做防窥,其实什么内容早就落在了宋怀序的眼里。
他也就是吓唬吓唬她。
当然,她若真叫了, 他也不会驳回。
许南音纠结半天,选择退而求其次:“叔叔可以,爹地不可以。”
宋怀序语调一缓:“嗯?”
许南音推了推他的手臂,羞恼万分:“你明明知道,不要装听不懂。”
宋怀序很轻地笑了声。
许南音:“听到没有,我只有一个爹地,你也不可以乱叫。”
宋怀序淡定地“嗯”了声。
他能乱叫什么,最多叫一句刚才的“姐姐”。
许南音是个说话算话的人,她答应了,就会做到,今晚也是。
她先声音特别小地尝试了一下,感觉怪别扭的。
还没等回味一下这其中的变化,被抱了起来,她发懵地眨了下眼,“你干嘛?”
不过许南音很喜欢拥抱,搂紧男人。
宋怀序眼神从她眼睛移到唇上,行动给予回答,低头吻她。
他手掌向下移,落在腰上,许南音发软,腰也跟着微微松掉,全靠着他。
她巴掌脸上绯红一片,“宋怀序,进房间……”
宋怀序哄她:“这里没人。”
说是这么说,知道她脸皮薄,他顺手便推开门,走廊上又重新恢复安静。
许南音被放在门边的柜子上。
当初取回来蝴蝶标本后,就一直放在这里,她手稍微一动,就能摸到标本框。
背后墙壁、底下柜面全都是冰凉的,唯独他是热的,令她情不自禁靠近。
许南音今天去喝下午茶,穿了很漂亮的连衣裙,绸缎似的裙摆垂在柜子表面。
蝶翅的渐变色像她今天穿的衣裙。
离得近了,许南音都能感觉到西裤涨到,还有他传出来的体温。
宋怀序挑了下眉,层层叠叠的裙布堆在他的手臂上,一直到手肘处。
许南音感觉到他的手指,唔了声,长卷的睫毛一动,借他支撑才没倒下。
耳边被男人的气息烧得滚烫。
“帮我解开。”
“嗯?”许南音来不及多想,手被他带着触到了冰凉的皮带金属扣。
很轻地一声“啪嗒”,松开、跳出……
他偏偏只留在外面,隔着那简单的面料,将贝壳缓缓开了口。
水雾弥漫,浸透山谷。
许南音从来不是个忍耐力强的人,再加上自己渴肤症的需求不同于别人,更喜欢接触。
他一直在外面,她挪了挪,“宋怀序。”
宋怀序动作有些恶劣,言语上也不相逞让:“怎么不叫我叔叔?”
许南音被他说得更紧张。
“变态。”她骂他,又禁不住折磨,可怜巴巴地叫他:“叔叔……”
太过羞耻,又有一股渗出。
宋怀序拍了拍她的后背,以示安抚。
动作却一点没变,只多了指尖弥补,那里已经湿哒哒的一片,让面料成了摆设。
许南音受不住多少刺激,没多久就绷起脚尖。
她抿紧唇瓣哼了几声,开始掉眼泪,不是哭,只是控制不住生理性的泪水。
然而,别处的水比这还要多。
许南音无力地枕在宋怀序肩上,又觉得方才太过羞耻,都是他的问题。
男人掰过她的脸,亲了亲微张的唇,她无意识地回应了下,很快就被捕捉到。
许南音又恼地推他。
宋怀序心中笑,语气温柔:“别气了。”
许南音坐在柜子上,踢了踢他,一脸不高兴,“都是你。”
他照单全收。
还是没忍住调侃:“怎么翻脸不认人。”
许南音被说得更羞恼,不想理他,湿透的衣服穿着难受,她要下去洗澡。
宋怀序抱她下来,她又没力气走路,最后还是他一路抱去了浴室。
还不许他进去。
看来是真气到了。
连他还没解决都不管了-
许南音出来时,没看到宋怀序的人,她在卧室里转了一圈,才知道他去了次卧。
她又有点自私的罪恶感,进次卧后在门后磨蹭了会儿才往里走。
听到淅沥水声中遮掩不住的他叫自己的小名后,那点儿罪恶感就变成羞耻。
许南音本来想走装不知道的,结果还没走到门边,里面的男人已经扯着浴巾出来。
“跑什么。”他从后面抱住她。
“我刚来。”她此地无银三百两。
“嗯,你刚来。”宋怀序不戳破她,免得她又跑掉,他早知道她在外面,刚才故意提高了音量。
他的头发还没来得及擦干,水珠从发尖滴下来,落到她的锁骨上。
许南音转过身,“我才刚换的,你不要把我睡裙又晕湿了。”
宋怀序松开,捏捏她脸。
许南音靠在门上,旧事重提:“说好一周的,你不许反悔,今天只准单纯睡觉。”
虽然今晚已经边缘了一下,但不算。
宋怀序将浴巾的结打好,神色淡然:“我以前答应你的有没有做到?”
许南音认真地想了想,好像都做到了,连她说不许经常工作不回家,他也天天回。
她真一本正经地想,让宋怀序好笑。
许南音:“这是两回事。”
“怎么两回事?”宋怀序又捏她脸,她泡过澡,很香甜,“我言而有信,你应该信任我。”
“你今天白天就有反悔的意思。”
“没有。”
药膳补汤弄出来的错,宋怀序眼也不眨地否认。他的表情很有信服力。
许南音放心下来,眼神又避不开他的身体,他的线条实在好看,嗯,也很好摸,很好捏。
“那没什么事了。”
宋怀序睨她,“有事。”
许南音:“你有什么要说的?”
男人弯下腰,音落在她耳边,“既然一周四天无异议,我们应该讨论一下,一天几次。”
一天几次?
这句话听起来很吓人,许南音又很快回神,对他来说一点也不意外。
他们很少有只一次的。
晚上总是闹到半夜、凌晨才休息,而且后来她多数时候都昏昏的,也不知道具体次数。
许南音一脸严肃:“不可以太多。”
宋怀序爱看她板着脸的乖乖样,很有让他调戏的冲动,“太多是多少?”
许南音伸出三根手指,“三次?”
宋怀序:“珠珠,你回忆一下。”
许南音摇摇头,“我记不全,你自己不知道嘛,你每次都很清醒。”
她只顾着自己舒不舒服了,哪里还会去管后面有多少次,再说又不定,每天都不一样。
男人义正词严:“没数过。”
许南音:“那我刚刚说三次,你让我回忆。”
宋怀序沉着眼,“因为很少。”
许南音飞快地收回手,这还少,又打量他的身体,比许多人强太多了,好像多一点也不意外。
面前的男人沉吟:“明天我要出差。”
话题转太快,许南音下意识问:“几天?”
“三天。”
“哦。”
“出差落下的天数,记着,要补。”
“……”
许南音对此无法反驳,漂亮的眼睛轻轻一眨,“嗯。”
宋怀序几不可见地勾了下唇角:“既然如此,今天先补明天的,正好你数数,一天几次。”
许南音觉得自己应该要做个账本,否则哪天忘记了,被他带歪了都不知道。
但这件事是自己提出来的,不好打脸自己。
计数应该不难。
这句话等到夜半时分,许南音就后悔了,也太难了,总等不到下一次的开始。
一次也太久了。
而且,精力充沛的男人还恶劣地吻她:“珠珠,现在是第几次了么?”
许南音感觉自己是撞到脑袋的鱼,只有七秒记忆:“三?”
她高峰过后只想睡觉,睡意绵绵,只记得他把自己抱到了浴室,又回到床上,一定是三次。
男人的气息灼着她的耳朵,“错了。”
低沉微哑的嗓音散进她的身体里,腻在他的怀里。
许南音睁开眼,眸子里湖面荡漾,水光潋滟,乖乖地问:“……哪里错了?”
她声音黏糊糊地,尾音飘着,落不到实处,实在是舒服极了。
宋怀序还在里面,看她快要睡着,动了一下,低声:“不是你爽了就算一次。”
许南音哼声,掐他手臂,脸色如红灯映雪,连皮肤都漾起一层粉色。
“我才没有。”
天花板上的水晶灯仿佛也在摇晃。
他撑在她身侧,薄肌上披着层运动出来的的汗涔,“不然怎么多了一次。”
许南音哪里知道,有点儿委屈:“好难。”
她环着他的脖子,脸蹭在他颈上,鼻尖全是他的味道,腔调柔软:“……你都好久。”
久到她都忘了上一次。
这种控诉落在男人的耳里,根本不是斥责,更是鼓励,与引诱。
“啊……”许南音被顶得一懵。
哭腔才刚出来,又哽住了,唇也被含住,剩余的抱怨都被吞掉。
难道是嫌她说多了?她又没说别的。
一定是他自己突然又发疯。
这男人总在她不明所以的地方兴奋,连叫他的名字都能让他爽到,她不理解。
最后是几次,许南音根本不知道,只记得自己被喂了好些温水-
次日,许南音醒来时,身边已经没有人。
手机里有宋怀序的留言,他出差去了。
昨晚就知道的事,她也不意外,慢吞吞地下楼去了餐厅。
虽然已经十点,但也是早餐。
桌上有三红粥,除去糕点之外,还备了一碗莲藕花生黑豆甜汤。
许南音比谁都清楚这汤的作用,耳后跟热燥:“谁要煮的?”
德叔一点也不隐瞒:“先生。”
反正先生也没让不要透露。
许南音不知道宋怀序现在到哪儿了,但控诉不分地点时间:【我不需要补!】
半小时后,那边才有回应。
宋怀序:【需要。】
许南音:【我是医生,我说了算。】
宋怀序:【那算礼尚往来。】
当然,更多只是因为昨晚失水加累到,是真想让她补补。
许南音一脸问号。
她懒得纠结这些,休息好就去了杏春堂,跟着韩老爷子一起看诊增加经验。
韩老爷子是杏春堂的门面,不过他很少在这儿坐诊,有时还得去学校上课。
也是许南音刚来,他才多来这里。
而且许南音一点就通,脑子里有时和内地不同的中医知识,韩老爷子是真爱才。
这一带,对徒弟杨安就更嫌弃了。
杨安也习惯了:“好歹我也算出师了,学校里的师弟被嫌弃得很厉害哈哈。”
许南音忍俊不禁:“我在港城的老师温柔多了。”
知道她以后要在杏春堂上班,陈兆良还特地致电韩老爷子多照顾,两个中医大拿聊了没几句,就全都说医学相关去了。
许南音干脆随杨安一起出诊。
杏春堂家大业大,每天号都是挂满,杨安虽然是兼职,但他其实快毕业,大半时间都在这里。
今天第一个病人是一个大爷,上来看到两个年轻人就说:“你们年纪轻,技术不行,有没有更高级的医生啊!”
杨安见多了这种:“您挂的是我的号,如果不满意,可以重新挂别的号。”
这么一说,对方就闭嘴了,虽然治疗的时候还这里指点那里指点。
第二个倒是年轻人,不嫌那么多。
但是看到旁边的许南音,话多的不行,一会儿打电话说自己要换什么车,一会说自己有几套房。
整个诊室里都是他的声音。
杨安是真的很想说一句,别吹了兄弟,多少都不够眼前这位姑娘看的。
一个都比不过,更别说后面还有个老公了。
杨安诊完淡定地说了句:“湿热重、脾虚,肾虚。”
人立刻没声了。
等对方走了,许南音被杨安提醒才知道,有点迷惑:“他在搭讪我?”
杨安:“是啊!”
许南音:“没看出来。”
她在港城遇到的追求者都不是这样的,最自信的郑昱泽也没这样过。
杨安说:“他就差把自己吹成世界首富,等你去主动要联系方式了。”
许南音欲言又止,这也太自信了吧。
怎么感觉正常男人不多呢,还好她碰到的是宋怀序,又好看又正常。
好在后面来的都是正常病人。
许南音下午跟着陈兆良看诊,她虽然还没执医证,但陈兆良会诊完问她。
晚上宋怀序拨视频通话,她把白天的事说给他听:“我真没看出来。”
宋怀序:“不用管。”
许南音当然不管,“你在忙吗?”
宋怀序这边还是白天,给她看了一下周围,“不忙。”
是在办公室里,许南音看出来了,人走了她又开始怀念他的怀抱,实在是习惯了。
“那我挂啦。”
“挂什么。”
许南音:“我要睡觉了。”
宋怀序:“你睡你的。”
“……”
许南音不懂他,自顾自地把手机放到一旁,听着他翻阅文件的声音,很快睡着。
蒋晨进办公室时,发现老板在看手机。
也没声音,不知道在看什么,比文件还好看。
许南音醒来时,手机没电关机了。
她充了电,发现昨晚通话时间足足到天亮。
许南音:【你怎么不挂断?】
宋怀序:【忘了。】
他还记得她说过,一个人睡不着。
许南音打电话过去:“我有没有说梦话?”
阿栗说她睡觉很乖的。
宋怀序正用晚餐,“有。”
许南音不信:“你别骗我,我说什么了?”
电话那头的男声清越好听:“骗你做什么,你说好喜欢我。”
真的假的,他的言语信服力太强,许南音一时间还真不确定,这事只有他知道真假。
宋怀序逗了一番远在国内的妻子-
许南音在杏春堂连着打卡三天。
附近的人都知道,这中医馆要来一个很漂亮的医师了,连韩老爷子都赞誉有加。
宋怀序回来那天,许南音还收到了当初街头施针救的那家送的锦旗。
她才知道,原来收锦旗是真的很快乐。
许南音卷着放到男人的手里,“放到哪儿呢,挂在家里会不会不搭?”
家里挂的都是一些名人书画。
宋怀序摊开看了眼,“哪儿都行。”
他摸摸许南音的发顶,语调轻缓:“许医生今天想吃什么?”
许南音好久没吃西餐,“法餐。”
餐厅是宋怀序选的,菜是许南音点的。
她点完把菜单递给宋怀序,他划了最后一样浓汤,看她疑惑,随口说:“有奶油。”
许南音从名字上根本看不出来有用到奶油,“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宋怀序:“我吃过。”
许南音记起好久之前,和宋廷川吃了顿餐,就一两口最后过敏了,当时他也知道餐厅用了芒果。
她问:“你怎么知道我这两样过敏的?”
她只有在朋友面前暴露过,新闻上也不知道这些细节,连郑昱泽他们都不清楚。
宋怀序侧过脸看她,对上她的眼睛,“有心查,什么都不是秘密。”
许南音:“好吧。”
好吧,不过有他在,她放心很多。
吃饱喝足回到家中,许南音的问题变成了锦旗挂在哪儿,德叔兴致勃勃地加入讨论。
宋怀序坐在沙发上,撑着脸,看他们说话。
最后挂在了他的书房里。
四周全是名人字画,唯独这锦旗颜色足够亮眼,许南音都觉得有点突兀。
但书房主人表情淡定,没觉得有什么。
今晚恰好也是约定好的时间,要不是宋怀序跟着进了浴室,许南音还没想起来。
正常的泡澡变成了鸳鸯浴。
出来后,许南音闻着男人的身上都是她的沐浴露味道,香得要命。
她在他怀里闻来闻去,鼻尖和唇瓣时不时地碰到,宋怀序很难忍住。
本来想放她早睡,她自己惹的火。
才一天没见,许南音就觉得他像是十天半个月没见,比上次凶好多-
宋怀序回来的第二天,两人一起去了港城。
一回到这里,许南音就像回归大海的鱼,每天比在中医馆还要忙。
宋怀序都只能晚上才能见到她,白天根本看不到她的人影。
维港有烟花那天,许南音在林芷君家待了一下午,他傍晚去接她。
林世棠正在家里喝茶,随手一指后面的院子,“和芷君在里面玩。”
宋怀序没进去,关系好的女孩子闹到一起,容易有不该看见的。
林世棠笑了声:“得,我去,行吧。”
他进了院子,朝正和自己妹妹脑袋凑在一起的许南音叫了声,又向外边抬了抬下巴。
“珠珠,你老公找你。”
许南音点头,走到门口又好奇:“世棠哥,你们怎么认识的?我感觉你们好像很早就认识了。”
林世棠轻笑:“也没有很早,前两年。”
他说得简单:“他这样的人物来港城,我怎么会不打交道,多几次就熟了。”
更何况,他妹妹林芷君和许南音熟悉,宋怀序有心交好,两人自然而然熟悉。
许南音:“你以前都不告诉我的。”
林世棠笑着摇头:“珠珠,你也没问我,更何况,那时你俩也没什么关系。”
当时那个错误婚约还在。
林世棠还怂恿过,抢了婚约就是,他面上好说话,骨子里带着老一辈的狠劲。
宋怀序和他不同,面上狠,对于珍重在心上的人,行事很周到。
而许南音恰好是吃这套的人。
她不喜欢强求,也不喜欢被强迫,连宋怀序当初的求婚都很温柔,正中她心。
宋怀序正与林家长辈谈话,朝那边看了眼。
刚才是林世棠懒得应付长辈,说他去叫人,结果两个人在那儿不知道聊什么聊得起兴。
不该信他的。
长辈们看出宋怀序心在别处,摇着头笑道:“宋生要去就去吧。”
许南音还打算悄悄问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比如宋怀序什么时候买了75号豪宅的……
一抬头,高大的男人已近在眼前。
“回家了。”
林世棠一点也不含蓄:“我和珠珠不过聊几句,你也这么小气。”
宋怀序瞥他一眼,哼笑声以作回应。
许南音和林家人道别,挽着他离开,“你刚才看世棠哥很不爽吗?”
宋怀序就没遮掩:“嗯。”
“……”
许南音压根没想到他直接承认,弯弯唇角:“这个醋你也吃。”
男人面上坦然,“我什么醋都吃。”
许南音无言以对。
但他这么直接说,她很喜欢,她不喜欢猜测,也不喜欢有什么误会。
过了会儿,她看了看外面的景色,“这不是回75号的路,要去哪儿?”
宋怀序关上车窗,将她被海风吹乱的头发捋好,“忘了说要看烟花?”
许南音还真玩忘了,“不去太平山顶吗?”
“去酒店,位置正好。”
他在港城不止一个住处,酒店高楼层正好对着维港,比太平山顶的位置更好。
许南音泡过澡出来,时机正好。
几百米高的夜空被烟花点亮,绚烂绽放,五彩斑斓,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庆祝。
繁华夜景尽收眼底。
宋怀序其实前几年看过维港的烟花,有应过林世棠的约,有应过港府的约。
但和许南音一起是第一次。
许南音也每年都看,是和朋友,和家人,和宋怀序是第一次。
外面喧嚣热闹,屋内安静,她仿佛能听到身边男人的心跳声。
说起来,许南音在宋怀序身上感受到过最清晰的三样——
呼吸、心跳,和爱她。
许南音问:“宋怀序,有没有观后感?”
宋怀序敛眸,“很荣幸。”
许南音等了几秒,“没有了?好简单。”
“还有心愿。”
“什么?”
“年年都与你一起看烟花。”
他只要年年有珠珠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