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我没想过宋先生是这样的人。”
出了许宅, 记者和自己的摄影师聊起来,“这看起来比一些公子哥都会哄人开心啊。”
以他们俩的夫妻关系,加之近期正甜蜜, 昨天都还在约会, 许南音哪里会在意一个胸针被丈夫拿去佩戴。
“宋先生今天和新闻上的不一样。”摄影师随口说了句:“也许是许小姐驭夫有道。”
记者笑笑,要是宋先生不愿意,那也没用, 不过这关系的确比想象中的更和谐。
他们也算是一手消息了, 幸好自己机灵, 一早直接凭着和许太的关系进来,否则哪有独家。
许太自个现在很满意,宋怀序公开这样说,笑得合不拢嘴:“怀序早上想吃什么?”
宋怀序对这些并不在意,“寻常就可以。”
许太立马吩咐厨房多做一些内地口味,其实搬来港城后, 他们请过一个宁城的厨子。
“珠珠还在睡?”她问。
“是。”男人神色自若。
这家里对许南音作息时间掌控最精准的无疑是她母亲许太, 醒得迟也知道原因, 没再多问。
女儿女婿感情好, 她乐意见到,最好全港城都知道最好。
许家的采访很快被放出来。
许南音起床的时候, 林芷君梁嘉敏她们早已轰炸了一回,她才知道宋怀序戴了她的胸针。
“珠珠,新闻说你驭夫有道。”
“……我驭什么了?”
“那得去问你的宋生咯, 反正现在全世界都知道了, 他都要经过你允许的。”
许南音看到照片,觉得这胸针和他还蛮搭的,以后可以让他多佩戴胸针。
宋怀序的衣服多是沉稳的颜色, 黑色居多,亮色的西装很少,不知道的会以为他很禁欲。
不像她一个颜色光是深浅就能列一整个衣帽间。
不过采访上他都那样说了,她不给点反应不太合适。
许南音板着一张脸下了楼。
许太正在和人打电话,看到女儿出来,拿远手机,“他去公司了。”
许南音:“……好吧。”
白装了。
得益于现在网络发达,今天公司很多人都看了一眼老板的西装领口。
“看到了,很靓。”
“你知道吗,我听说,宋总在咱们这公司比在宁城总部要好说话一些。”
“谁让老婆在这里呢。”
“宋总私底下肯定不止这样,许小姐的首饰有没有更骚气点的啊,我想看反差!”
今天,有不少人都偷看偷拍。
许南音:【我看到了!】
宋怀序也看到了感叹号。
他回复:【然后呢。】
许南音:【你自己都说了未经允许,当然要罚。】
蒋晨目不斜视,看着今天格外招摇的老板,心想应该提前约几个采访的,这样作用发挥大。
天知道,他看到新闻时,差点说老板结婚后变得骚气了。
但想想,也许老板以前就是这样的人,只是没人愿意让他使而已。
宋怀序:【怎么罚?】
许南音:【嗯……我待会正好要和芷君她们去逛街,给你买的你要戴。】
这算什么罚,这更像奖励。
宋怀序唇边牵起一点弧度:【这种程度的惩罚,对我来说微不足道。】
许南音心想那可不一定。
说不定到时候他为了不穿不戴,使出浑身解数来哄她-
和梁嘉敏她们约的时间在下午。
到时,梁嘉敏扒拉了下墨镜,看许南音今天不穿吊带裙,白了一眼。
“还是珠珠过得开心。”
她和戴鸿书正在冷战中,虽然正确来说是她单方面在冷战他。
一想到人和人之间的差距,人家冷冰冰的宋怀序都能哄得许珠珠开心,她就更不爽了。
她解除拉黑,发了条:【你真係嫌鬼。】
然后又拉黑。
戴鸿书收到消息时,看到只觉得这句说他讨厌鬼是在撒娇,想回复,可以没成功。
“……”
倒是他收到的账单一个接一个,可见现在在消费,心情应该还不错。
梁嘉敏报复性消费一波,问:“你怎么都只买这么点?今天给宋生省钱啊?”
许南音摇头:“我在想给他买什么。”
林芷君咦一声:“那我们去看看男士的?”
三个人都只给家里的男性家人买过礼物,现在两个结婚了,也没买过什么给老公的。
梁嘉敏挑了两样后反应过来,她为什么要给戴鸿书买,是他得罪她,他买给她还差不多。
店里的员工都认识她们,也知道她们的丈夫是什么身份,推荐的多是稳重款。
许南音眨了下眼,“有没有——比较潇洒风流一点的?”
正经的,宋怀序自己有很多。
提起这个,梁嘉敏就来劲了,她自诩时尚女王:“有没有听过张爱玲的一句话,男人的袖扣犹如女人精致的耳环。”
各种各样的袖扣先被送上来。
其中有很跳脱的设计,许南音想象了一下它们扣在宋怀序袖口的样子。
她有点苦恼:“我感觉每个都很适合。”
宋怀序像个模特架子,不管穿什么,到他身上都变成他的风格,只会增添几分其他魅力。
梁嘉敏:?
她和林芷君对视一眼,许珠珠没救了。
许南音挑了一对方形祖母绿的一对圆形红宝石,没再多挑,反而是胸针更多样。
粉繁花,墨绿铃兰……
梁嘉敏撇嘴:“想要宋生风流还不简单,让他不穿衣服戴首饰咯。”
许南音:“你试过?”
梁嘉敏一点也不脸红,“怎么了啊,人要多尝试,现在什么地方的珠宝首饰没有。”
许南音不知为何总有点想歪。
一个sa听了她们的对话:“珠珠,我们这有一款新设计,可能符合你的要求。”
“快拿出来。”
见到了许南音才知道是颈带丝巾,只是在丝巾扣链上做了更独特的设计。
细细的一条繁复花纹的紫罗兰色颈带丝巾,金属扣碰撞间声音很清脆。
连梁嘉敏都有点心动:“这个,嗯,看起来颜色有点骚气。”
林芷君忽然想起来,随口一提:“我记得爱马仕之前有一款丝巾扣。”
两人都一起看向她。
林芷君眨眨眼,继续说:“是金属铃铛,还有声,不过是前几年的款了。”
梁嘉敏:“好东西不在乎年份。”
统统打包送到家里。
林芷君作为唯一单身的人,控制不住想多:“不是,你们俩是想做什么,珠珠,你不要被带坏啊,嘉敏鬼主意可多了。”
梁嘉敏不乐意:“我可没说我要做什么,许珠珠她自己要的,说不定她想的比我还多。”
“再说,铃铛丝巾扣是你提出来的,林芷君啊,你刚才在想什么?”
“……”
于是话题到此为止-
看到卡里的消费结果,宋怀序丝毫不意外。
他更想知道,许南音买了什么。
许南音:【不告诉你。】
傍晚下了一点小雨,港城的顶级夜景逐渐绽放,男人站在落地窗前。
【正经么?】
许南音:【当然。】
不过正不正经,得看人怎么用了,起码梁嘉敏说有很多不正经用途。
许南音发语音:“你是不是自己想到了不正经的地方,你怎么能这样呢。”
宋怀序先听了一遍。
听第二遍时发现了问题所在。
背景里有林芷君她们的声音在说:“他肯定是想对珠珠做什么。”
“男人很喜欢反客为主的。”
宋怀序眉一挑。
再听许南音那乖乖软软的声调,她真是和什么性格的人都能处得好。
许南音没有听自己语音的习惯,过了几秒才怀疑她们说话可能被录进去,于是赶紧撤回。
这一手忙,撤回点成删除。
“……”
许南音不管了,反正不是很明显,只要音量不是很高,听不清的。
回到家里已经八点,知道她在外面吃过,家里只给她留了炖好的汤。
许母问:“不是去逛街了,东西呢?”
许南音朝里面看了眼,她爹地正和宋怀序在下棋,真不知道他为什么什么都会。
下棋的时候专注,游刃有余,很吸引人。
“送到他那里去了。”许南音润了润嗓,“正好下次回去一起带上。”
她走到那边看。
宋怀序手里捏着一枚黑色棋子,落下,另一只手从旁边的碟子里捻出一块巧克力球,剥开。
许南音低头,就着他手咬到嘴里。
和他在一起这样习惯了,又是在家里,她一时没想过这样的动作太亲近。
许父:?
是不是有点不把他当回事了啊。
不过他心底又觉得这女婿还真没选错,一心对他们珠珠,这动作太自然了。
看他脸色拉了一下,许南音不明所以:“爹地,你是输了吗?”
不说还好,一说许父就想掀桌子了,他这次和女婿下棋,还输了。
许南音小声问:“你怎么不让我爹地了?”
她的发丝落在他颈上,宋怀序侧过脸,“让多了,他也会失去成就感。”
许南音点头,他哄人有一套。
见他要走,问:“今晚不住这里?”
“嗯。”宋怀序仅穿了件衬衫,领带也松着,离她近了点,声音也低:“这里人太多。”
许南音哦了声。
她今天让送到75号别墅就是因为在家里,还是他那里人更少。
回到75号,成叔把买的东西都送到了卧室里。
他得过吩咐,不让人碰这些东西,所以连盒子什么的都是原样未打开。
进了卧室,男人一边解衬衫的扣子,边问:“明天有什么安排?”
许南音正卸妆,“嘉敏她们约我明天打高尔夫,后天有马赛,一起看马赛。”
想起来宋怀序好像还没看过,“你要去看马赛吗?之前你来的时候都是停赛期。”
宋怀序抽掉领带,衬衫领口大敞,格外风流,很浅地皱了下眉。
“她和戴鸿书还没和好?”
什么架吵这么久,怎么连着三天都约她一起,他需要提醒一下戴鸿书。
“看起来还没有,嘉敏气性很大的,而且高傲,戴鸿书要低头哄才可以。”
“别管他们了。”
宋怀序没兴趣管别人的家事,但着实影响他和许南音的约会了,说好的周末才一天。
她们连她后天的行程都预订了。
他目光落在那些礼盒上,“都是白天用的?”
不然呢?
他在想什么不正经的,许南音被问得有点浮想联翩,“难道晚上用?”
她目光落在他敞开的浴袍领口上。
许南音承认她最近有被带坏,尤其是下午梁嘉敏还说她要做什么,大大开阔了她的眼界。
她脸颊渐渐显出薄粉,“也可以……”
面前的男人忽然弯下腰。
许南音:“你不愿意吗?”
先回答她的是他的吻,手掌捧着她的一边脸,控她不可后退,强势地入侵唇齿间。
“只要你可以。”
第42章
他的话一出, 许南音就觉得可能有诈。
毕竟两人已经结婚一段时间,自问对她还算了解,但吸引力实在太大。
再说, 最不济也就是睡来睡去, 反正平时也是要的,还不如先过过瘾呢。
唇角被咬了下,宋怀序说:“别走神。”
许南音呜了声, 推了推他, 微微喘着气, “你自己说的话,让我不走神……”
男人很很淡地笑,“怎么不会一心二用?”
一心二用是用在这里的吗?
许南音选择反问回去:“你会,所以你和我说话也一心二用吗?”
宋怀序承认得很坦然:“有时候二用的不能告诉你。”
许南音:“……”
感觉知道他在想什么了。
他捏了捏她的脸,“什么表情?”
许南音脸颊被他捏得鼓起,“你说的是不是都是不可描述的事?”
面前的男人思索了两秒, “百分之七十。”
许南音追问:“还有百分之三十呢?”
她对他的数据过于敏感, 毕竟很早之前, 还有一个胃口的三分之二。
许南音耳朵的温度又升高了, 他一大半的时间想那些事,也太多了。
宋怀序低声:“很多小事。”
他将她抱起来亲了亲, “比如,你每天在家里做什么,那只鹦鹉掉毛太厉害……”
许南音贴在他脸边, 听着他富有磁性的嗓音说着生活里的琐事。
她故作镇定:“这些应该占百分之七十才对。”
宋怀序气定神闲:“你可以自由更改。”
许南音戳了下他的胸膛, 他这些数据哪有这么准确,估计是胡说八道的。
她被放下来,踩在地毯上, 从礼盒里取出颈带丝巾,“这是当做领带用的。”
然后巴巴地看着他,“你从来没戴过这种的。”
真细。
宋怀序的眼神从那深黑色长丝巾上,落在她的手腕处,眸光微闪。
“因为你白天总是穿的很严肃,这个不一样。”许南音又补充:“最好里面不穿衬衫。”
“外面也不穿?”他问。
“外面也不穿?”许南音眼神游移,磕绊了一下,“……嗯,在家可以不穿的。”
比如现在。
宋怀序沉着眼眸,看了两秒,“好,你帮我。”
许南音捏了捏耳朵,他声音太好听,在他弯腰后给他戴上,又弄好金属丝巾扣。
即便现在穿的是浴袍,但她眼睛还是一亮又一亮,“真的很适合欸。”
宋怀序问:“喜欢看么?”
许南音眨了下眼,小声“嗯”了下。
“为什么喜欢?”他扬眉。
贴近她的颈侧,细细密密地吻着,“说出来,下次还有机会。”
“很好看。”
宋怀序碰了下她的耳垂,感觉到她颤了颤,故意停住,“只有这一点?”
许南音扯住他的浴袍,脸上热乎乎的,鼻尖蹭到金属扣,冰凉刺激。
“也很性感……”
眼见着这么快就朝某个方向转变,许南音问:“你不能平静吗?”
宋怀序轻哼一声:“平静不了,珠珠。”
许南音趁机在他胸膛上摸了两下,手从浴袍里面抱住他的腰,脸埋住,太舒服了。
她好喜欢这种感觉。
可惜,没等太久,就被这身体的主人抓住。
这丝巾很长,他系着也垂至腰上,将她的手腕绑起来绰绰有余。
许南音摇摇头,“不要。”
宋怀序一只手就压住她两只手腕,绕了圈,引导着哄她:“不紧,放松。”
这怎么放松得了,许南音脑海里全是一些电影和书里看过的剧情,更紧张了。
她抿着唇,身上也发烫。
宋怀序的指尖在她手腕上摩挲,声音很低:“知道说什么有用吗?”
许南音下意识问:“什么?”
“我教你。”男人慢悠悠地开口:“你这样说——求求老公。”
许南音摇了摇头,这话怎么听也不像是熄火的,“你肯定骗我。”
没成想,宋怀序还嗯了声。
他就是没安好心。
“珠珠太聪明了。”男人叹了口气。
他压着她的双手在她头顶,动作不停,从温柔地磨她,到后面将她思绪撞得散乱。
“真不说吗?”他的手落在她鼓起的小腹上。
许南音的睫毛湿漉漉,一咽一咽地讨饶:“宋怀序,求求你了……”
让他更兴奋了。
她颈上汗涔涔的,眼眶红红,被他弄出生理性泪水,“你骗我。”
宋怀序吻掉眼泪,“我哪儿骗你了?”
“你说有用。”
“可我没说对谁有用。”
“……”
他太坏了,许南音没什么杀伤力地瞪他,在他喉结上留下一个牙印。
这位置特殊,宋怀序闷哼了声。
许南音报复了一通,累到快要睡着,也不明白,明明出力的是他。
至于那条丝巾,折过几道,如今皱巴巴地,还沾了水,落在床头-
隔天,宋怀序照镜子看到了喉结上的牙印。
他手指触上去,不深,说明没用力,许南音的点太低,下次也许可以更深点。
蒋晨当没看见,陪同一起,又见到了戴鸿书。
毕竟同在港城,又都做生意,各种场合上见到实在太正常。
戴鸿书总觉得今天这位宋先生看自己的眼神和平时不一样。
他目光又落在他的脖颈上。
这位宋总真是招摇得很,仿佛没有这痕迹似的,一点也不遮掩。
待公事谈过,港府工作人员离开,宋怀序才悠悠开口:“戴先生,有空多陪你太太。”
戴鸿书知道他肯定是通过许南音得知他们二人吵架了,“宋总还关心这个?”
宋怀序折了折衣袖,慢条斯理地挽起,“我不关心你们,我关心我太太。”
戴鸿书算是明白他的意思了。
——你老婆心情不好,要我老婆陪着,我不高兴,你赶紧哄。
看不出来,这冷冷静静的宋总连这种醋都吃,还到警告自己的地步。
戴鸿书:“我会尽快。”
其实他最近有在哄,但梁嘉敏态度不似之前那样好变,所以没有什么进展。
可他确实不爱看别的男人离她太近。
戴鸿书心念一转:“宋总夫妻感情这么好,不知有没有什么经验?”
宋怀序随口:“投其所好?”
平时许南音没什么爱生气的,也好哄,主要是她很喜欢他的身体,他们以前还有过旧事。
他立在灯光下。
“抱歉,我太太从不对我生气,所以我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戴鸿书:“……”
很久没见过这么直接的炫耀了。
偏偏他还反驳不了。
蒋晨在后面目不斜视,心想,戴总可算是撞上了,让老板装了个大的。
离开之后,他八卦了一下:“老板,戴总能哄好梁小姐吗?”
宋怀序漫不经心地点着手指,“只要他愿意低头,有什么不可以?”
许南音和他说过,梁嘉敏高傲,那她和戴鸿书两人之间势必要有一个主动低头的。
不过,这些都和他没关系,他只让戴鸿书缠住梁嘉敏即可,他很快会和许南音回宁城-
许南音一整天都没出门。
窝在75号别墅里睡到了下午,傍晚和梁嘉敏她们出去吃了私厨,回来很晚。
回来看到宋怀序坐在客厅看报纸,坐到对面喝茶解腻,等他抬头,就看见那牙印。
许南音呆住,“你怎么不遮一下!”
他一整天都这样在外面乱晃?
宋怀序不以为然,“这有什么?”
许南音脸红,“别人都知道是我做的。”
难怪她今天收到好多打趣揶揄的目光,当时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好几个人都说“珠珠,牙口很好哦”。
许南音当时在吃蛋挞,还奇怪吃个蛋挞怎么牙口好了,合着是他做出来的事。
“没关系。”宋怀序坐到她旁边,“你自己想歪,他们说不定认为是我做了什么惹你生气。”
这有区别吗?许南音无言以对。
等到晚上,她再不许他乱来,只准做陪睡工具人,“明天有马赛的。”
赛马当天,现场许多人。
许南音看到宋怀序和港府那边一起来的,还有媒体记者在拍摄。
宋怀序:【押了谁?】
许南音回了个5号。她平时都是随便押,反正输赢也没有多少。
又问:【你选了什么?】
宋怀序:【独赢。】
许南音:【进前三就可以,这样比较稳。】
旁边的人正好与宋怀序说话:“……宋先生,6号夺冠的概率比较大。”
宋怀序淡淡一笑:“我看5号也很好。”
他想起什么,转向戴鸿书:“你和你太太押的几号?”
戴鸿书直觉不妙:“她一直喜欢7号。”
宋怀序问许南音:【你朋友都押了几号?】
许南音:【芷君和我一样,嘉敏6号。】
宋怀序挑了下眉,仿佛无心一问:“戴总,怎么还没哄好你太太?”
戴鸿书故意说:“不哄了,我看她和珠珠玩得挺开心。”
让他一直炫耀。
宋怀序瞥他。
真这样,这话,他也不介意传播一下。
这场比赛,5号跑了第二。
许南音:【你看,我都说了。】
宋怀序回她一句:“多亏宋太太,我才没有赔太多。”
他又指尖轻敲:【今晚回宁城。】
许南音意外,【晚上?明天不行?】
宋怀序:【不行。】
今天戴鸿书还没哄好他老婆,连他老婆买的那匹马都不知道。
迟了她明天的行程又被别人预订了。
许南音把这事儿和梁嘉敏她们说了下,梁嘉敏说:“我知道了,在这里,他都跟你不在一块,”
“吃醋了。”
“就是嫌我们找你太频繁了。”
梁嘉敏哎呀一声:“我说戴鸿书这两天怎么动作变多了,合着是你老公在里面搞事。”
许南音:“我看你也没反应啊。”
梁嘉敏:“那我不得拿捏一下,以后机会不一定有,你以为谁都是你老公啊。”
她又道:“你说不回,看他什么反应。”
许南音试了一下:【要是我不想回呢?】
很快有了回复。
宋怀序:【那我只能求求宋太太了。】
第43章
看到这句话, 许南音面上浅粉。
他竟然会这么说,总觉得和他之前晚上非要她说求求老公一个意思。
“说什么了说什么了?”
“发什么呆啊!”
其他两人好奇不已。
许南音按灭屏幕,“也没什么, 就是说, 想让我答应他回宁城。”
梁嘉敏摆明了不信,她还不知道许南音什么性格吗,“一看就是宋生哄到人了。”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
许南音抿茶笑笑, 她不想让别人看到, 即使这句话没有别的意思。
“我之前本来只打算在这待到周末的, 现在都超出了,参观中医馆的事都推迟了。”
林芷君摇摇头:“回去吧回去吧。”
现在一圈只剩下她一个人还没结婚,家里也不急,不知道要给她挑个什么,她在家待一辈子也行。
“下次,我们去宁城找你玩。”
许南音点头。
回到宁城是在晚上, 白天都在外面, 晚上睡过去, 还是宋怀序把她抱上车的。
许南音醒来都是在第二天清晨。
她睡得久, 醒得也早,赖在他怀里不想动, 而且他没穿上衣。
许南音平时是个安静的性子,现在安静了一会儿就静不下去了,用手摸了摸他。
虽然碰过好多次, 可她还是很喜欢, 特别是他的腰,抱起来太舒服了。
她摸了半晌,忽然抬头:“宋怀序你装睡。”
许南音是医生, 当然能分辨他是醒还是没醒。
头顶响起男人倦懒的嗓音:“我只是没出声,怎么装睡了?”
许南音倏地一下收回手。
宋怀序:“不摸了?”
许南音把头摇得飞快。
宋怀序留在她腰间的手臂收紧,声线又沉又性感:“好,轮到我了。”
许南音就知道是这样。
但她今天还要去杏春堂参观,只能推他的脸,“不可以亲这里……”
他喉结上到现在还有浅浅的痕迹,都有人看到过来问是不是她咬的。
许南音可不想自己脖子上也留。
宋怀序眉头一挑,换了个隐秘的地方,她又有点后悔,她的脖颈算是最不敏感的地方了。
他现在对她的身体了如指掌。
但他答应的事也会好好做到,没有在衣服遮不到的地方留下任何迹象。
除此之外,根本没变。
许南音一时眼泪汪汪,还以为他是报复她弄出来的牙害他在外面被人说了。
她小声保证:“下次不咬了。”
这句话最后一个字音还没落地,就散尽在唇齿间,“我没说不可以。”
许南音吸了吸鼻子,“那你这么凶。”
宋怀序吻她,她一哭,呼吸会变快,又惹人怜又紧张,身前起伏很大,很难不引起他的反应。
他手臂的青筋更显,停住。
许南音睁着眼看他,哼哼两声。
撑在上方的男人忽然很淡地笑了下,她还没反应过来,就换坐到他腰上。
太过突然,她没忍住叫了声。
偏偏宋怀序说:“我凶,你自己来。”
许南音:?
她哪有力气。
她双手按在他腹上,半天也只挪了挪屁股,宋怀序眉间动了一下。
他掐着她腰,这个姿势之前没试过,许南音第一次眼泪掉得更多了。
“这么爱哭。”他问。
许南音埋在他颈上不出声,被捏了两下,听他又问:“我现在还凶?”
“不凶了。”
她脸色红透,“太深了……”
宋怀序哼笑。
腻在房间一上午,到中午许南音才起床。
她下楼时,宋怀序正衣冠正经坐在餐桌旁,连桌面上的平板都在放新闻。
人模人样。
许南音冒出这么个词。
她刚才照镜子,都不想说衣服底下的样子。
昨晚上安安稳稳睡了一觉,晚间运动变成了晨起运动,给她一种白日宣淫的错觉。
有时候许南音觉得他们两个人到底谁有渴肤症啊,他怎么比她还爱做这种事。
要不是他偶尔能睡素觉,她都怀疑他有x瘾,虽然现在和这样也没什么区别。
这病,许南音只听闻过。
别墅里的人没一个对他们起晚有异议,唯一一个有异议的是那只鹦鹉。
鹦鹉飞到许南音的面前,很亲昵地叫了两声:“珠珠,珠珠。”
许南音有些惊喜,这小家伙还记得她,让阿栗拿一把小麦过来。
“姐姐大气,谢谢姐姐。”鹦鹉啄着她手心吃得开心,屁股对着男主人。
宋怀序:?
一只鹦鹉也当上绿茶了?
男人皱着眉,漆黑的眸子冷冷扫了眼旁边的德叔,“谁教的?”
德叔尴尬:“阿栗在家看直播,它可能学了。”
栗可最近迷上看擦边男主播,一旦有人花钱,男主播就会说谢谢姐姐。
许南音没觉得有问题:“怎么了?”
宋怀序淡定:“打算给鹦鹉找个老师。”
德叔立刻抓着鹦鹉打算远离餐厅,他觉得这好日子不剩多久了。
临走前,许南音摸摸鹦鹉的小脑袋,“做鸟还要学习,是不是太严了?”
宋怀序:“我严?”
许南音点头。
“我要是严,早上就不是我出力了。”
“……”
许南音想用勺子堵住他嘴。
无法反驳他说的话。
好在这话题只是随口一提,吃过早餐,宋怀序穿上西装,看起来禁欲又高冷。
他问:“下午什么时候去杏春堂?”
许南音想了下,“两点吧。”
去太早万一影响人家午休,两点多上班时间,正好看看他们怎么工作的。
等宋怀序离开后,许南音上网搜索。
——老公那方面有瘾怎么办?
“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没事给我推这个干嘛,我每天都想,他每天不想。”
“咱俩换个老公行不?我老公一周一次。”
那当然不行。
许南音关闭网络,还不如不看呢,她自己也挺舒服的,要是宋怀序改成一周一次——
这也太少了,她才不要呢。
不过,许南音对于次数这件事,感觉可以同宋怀序商量一下。
倒是港城那边,前段时间狗仔不知从哪里得到梁嘉敏和戴鸿书关系不好的消息,昨天新闻遍地。
许南音今天再看,两个人又一起亲密同行。
还得是联姻夫妻-
蒋晨今天一见到老板,就听他很严肃地吩咐:“找个一板一眼的老师。”
他愣了下,询问:“老板,是要教谁?还有,要教什么课程?”
宋怀序:“鹦鹉。”
蒋晨:?
又听老板口吻轻描淡写:“教点正经的,思想积极向上的,老师要有学历要求。”
蒋晨离开了办公室,不知道是世界癫了,还是他上班上出问题来了。
这是要把鹦鹉教到大学里去吗。
只听过鸡娃的,没听过鸡鹦鹉的。
转眼秘书室里所有人都知道,总裁夫人上次买回来的鹦鹉,老板望“子”成“龙”,还要请老师。
“在大户人家做鹦鹉是这样的。”
“这不还没孩子,提前拿鹦鹉练练手。”
“我愿意去做鹦鹉老师,这不比秘书轻松?”
“鹦鹉:喂我花生。”
“很好,你被踢出局了,因为鹦鹉不可以吃花生哈哈哈哈哈!”-
许南音到杏春堂是戴了口罩的,接待她的是坐诊医师的徒弟杨安,今年还在上大。
杨安知道她身份,“许小姐。”
许南音莞尔:“叫我许南音就行了,我今天就是来看看你们这里怎么工作的。”
杨安欸了声:“那我带你转一圈。”
国内如今中医馆遍地,但口碑好的没多少,杏春堂是其中之一。
“我们杏春堂不止医馆,还倡导药食同源,旁边的药膳餐厅也是很有名的,许小姐你可以试试,有茶有汤,什么都有。”
许南音从小到大吃过不少药膳,而且和中药比起来,药膳又补味道又好。
毕竟家里世代医学相关,纵然父母改行,但对于药膳还是有不少方子的。
“好啊,我待会去看看。”
许南音现在没有行医资格,只能看他们,她观察了一下午,感觉自己拿到执医证后可以上手。
傍晚时分,她去了旁边的药膳餐厅。
这里可以自己扫码点餐,可以带走,也可以堂食,还可以有半成品回家自己熬煮。
许南音才扫出来,看到了秋季新菜单。
响螺排骨汤,只剩最后两份。
这汤名字简单,但配料丰富,除去名字上的两种食材,还要用到中药黄精、锁阳、瑶柱等等……
这汤还有另一个很质朴的名字:夫妻双补汤。
作用很简单,滋阴补阳。
补她也行,补他也行。
虽然许南音感觉他们两个不需要补,因为宋怀序天天都精力充沛。
不过药膳这东西,对身体没坏处。
许南音看配料的这会儿,只剩下一份,这么火热,她一冲动下单最后一份。
她上次还听见容羡说,他们以前经常去的那家知味馆还有鹿肉,味道很好,可惜最近没上。
杨安来的时候,已经打包好,不知道她具体买了什么,“许小姐,你先生来接你了。”
谁不知道宋怀序是她老公。
之前有人认为她来医馆是镀金的,被杨安他老师好一顿说:“你们成绩要有人一半好,镀三层金我都没意见!”
“我知道了,谢谢。”
许南音眨了眨眼,人还没到车边,手里包装好的汤就被蒋晨接走。
宋怀序随意瞄了眼,“买了吃的?”
许南音:“是啊,给你吃的。”
怀疑这句话意图可能太明显,她又补充:“我们一起吃,我好艰难才抢到最后一份。”
宋怀序挑眉,“最后一份?”
许南音点头:“很热门,你一定要喝。”
宋怀序:“好。”
等回到半湖湾,他随手吩咐蒋晨明天有空去提前订一下杏春堂的药膳。
德叔亲自将汤盛好,闻着味道挺香的,“太太,这汤叫什么,下次我去买就好。”
许南音当然不说:“我忘了。”
德叔没怀疑,去药膳餐厅的包装袋上看了半天,“原来叫响螺排骨汤。”
他立刻琢磨着去查查食谱,往后让家里厨师学做更新鲜,就不用去医馆买了。
“……”
许南音庆幸这汤名字看不出什么。
双人份的汤,德叔很公平,两位主人一人一碗,他绝不偏心。
许南音看了眼身边的男人,他正慢条斯理地喝着,从自己碗里又舀了一大半过去。
理由也很正经:“我喝不完这么多。”
宋怀序垂眸看了眼,又看了看她只剩下小半碗,三两口的分量。
“这也喝不完?”
许南音停住手,“现在可以了。”
宋怀序早发觉她不对劲,漫不经心问:“今天在医馆看得怎么样?”
许南音拣着有意思地和他说,一点也不谦虚:“我感觉,我比他们厉害。”
宋怀序轻笑,撑着脸颔首-
客厅里,德叔终于查到了食谱,毕竟这种方子没人私藏,在网络上都是公开的。
他盯着那几行字看了会儿。
没看出来自家先生有要补的迹象,他偶尔见先生早上锻炼,身体好得很。
不过既然太太觉得还不够,那从明天开始,得让家里多做点补汤。
第44章
德叔暗暗下的决定没告诉任何人, 找到了厨师,让他接下来一周准备一些补身的食材。
厨师自然一口应下。
“味道怎么样?”许南音问。
“还不错。”宋怀序不怎么挑,但也很吝啬给出绝佳的好评, 在他这里, 不错一般就很好了。
许南音自己喝的也还可以,不过因为是中医馆,所以汤清一些, 不如自己做更实在。
晚上, 她义正词严地和宋怀序商量:“大家都有约定, 我觉得我们也要限制一下,一周几次。”
新鲜话题。
宋怀序看她撑起上半身,趴在身边,顺着她的话:“你想要一周几次?”
他的手还在她腰上。
许南音真没想过,认真想了一下:“一三五,隔一天怎么样?”
“不好。”
“那二四六。”
“更不好。”
许南音戳戳他, “都不好, 你还问我, 这两个提议又没有区别, 哪里更不好?”
“有。”男人不急不缓吐出一个字。
顿了顿,“一三五可以算上周日。”
“……”
宋怀序垂眸, 又问:“昨天是周二,怎么算?”
许南音躺下来,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贴在他怀里, 乖乖道:“那从明天开始算。”
身旁的男人在她皮肤上点了点,“为什么不是今天?正好周三。”
明天周四,怎么也少一天。
许南音迷惑:“你又不差这一天。”
宋怀序吻她的耳垂, 感觉到她在怀中颤了下,“珠珠,少一天,永远会少一天。”
许南音不禁轻哼出声,心软了那么一下:“……那从今天开始?”
然后她就知道心软的下场了。
他像是要把明天空闲下来的劲挪到今天,两天的量叠加到一起,许南音感觉自己泡在水里。
从床上到浴室,黏糊糊地腻在一起,毫无阻隔的肌肤相亲,令她既欢愉又舒适。
只是,爽过之后第二天,她就开始后悔。
起床太困难了。
偏偏宋怀序一点没影响,当着她面下床,步履轻松,神色淡然如往常。
许南音躺在床上给梁嘉敏发消息:【嘉敏,人不能心软。】
梁嘉敏:【?】
梁嘉敏:【我从不心软。】
许南音一时忘了自己昨晚的累,注意力回到她身上:【我看到你俩甜甜蜜蜜的新闻了。】
梁嘉敏:【装的。】
许南音:【那你们晚上?】
梁嘉敏:【睡觉啊。】
许南音:【?】
这回轮到她敲问号了。
梁嘉敏一本正经地告诉她,睡觉是睡觉,心软是心软,她又不会亏待自己。
况且这段时间都是戴鸿书在服务她,她当然要好好享受,至于其他的,她又没答应。
许南音回了句号,实在无言以对。
原来吵架还能这么吵。
不过她认真思考了一下,当初她和宋怀序认识,他们连恋爱都没谈,她先被他服务了。
他们两个人好像也没那么纯洁-
许南音没起床,自然只有宋怀序一人吃早餐。
阿栗从昨天起被德叔勒令不许在公共场合看擦边直播,可以私下偷偷看。
鹦鹉飞到餐桌上,丝毫没看见男主人皱起的眉,“宋怀序,宋怀序。”
可惜,男主人冷漠如冰。
鹦鹉背了首诗,失望地飞走了。
宋怀序淡淡地看了眼粥,是以前没喝过的,“这是什么?”
德叔一本正经:“枸杞猪腰粥。”
枸杞、猪腰。
哪一个听起来都有问题,宋怀序眉头又皱了一下,冷静地吩咐:“换别的。”
又问:“谁让你换这个的?”
德叔:“没人。”
见自家先生确实不喝,他才小声:“先生,太太觉得您还不够呢!”
宋怀序抬眸。
昨晚上她可不是这么说的,还嫌太频繁了,要将频率减少到隔一天。
好在家里不止做一样早餐,通常分量不会做多,有佣人会想吃,不会浪费。
宋怀序慢条斯理地吃着重新送来的粥,语气听不出情绪。
“她告诉你的?”
行动上告诉也是告诉吧,德叔自认为自己是通过绝佳的观察力发现的。
毕竟不是谁都能顺着一盅汤发现背后的作用,他认真:“是暗示。”
宋怀序微眯了眯眸,“怎么暗示的?”
说到这个,德叔侃侃而谈:“昨天晚上太太带回来的响螺排骨汤,我查过配方食谱,最大作用是温阳养阴,昨晚太太把大部分都给您喝了,这不是明晃晃的暗示吗。”
宋怀序听笑了。
晚上和他说多,白天又让他补。
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是吧。
他吩咐:“以后少备这些,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不行。”
德叔:“怎么会!”
“您的体检报告那么优秀,身材也这么好,还经常锻炼,没人会这么想。”
宋怀序想换个人来说这些话。
许南音下楼迟,堪堪赶上男人从餐厅离开,临走前他还看了她一眼。
这眼神看着不对劲,她向来有话说话。
“你怎么这么看我?”
宋怀序的指尖停在束紧的领带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曲了曲,稍稍转过身,走到她面前。
许南音还站在最后一层台阶上,才和他差不多高,睫毛长而翘,像洋娃娃般精致。
猝不及防,下巴被捏住,被宋怀序低头亲得晕头转向,手抓在楼梯扶手上才稳住。
他咬她唇角,声音低又沉:“昨晚的事,要重新商议。”
许南音还没从刚才的强势里回神,看着他大步离开,留下一个利落的背影。
昨晚的事?
昨晚他们只谈了一周几天的事,才一夜过去,这男人就要反悔了!
许南音气鼓鼓地坐到餐桌旁。
德叔赶紧让人上了一碗党参麦冬粥,她尝出来中药,也没觉得有问题。
一碗粥喝完,还是无法平静,在微信上控诉宋怀序:【你怎么能出尔反尔?】
许南音:【不可以言而无信。】
宋氏总部,今天上午有会议。
宋怀序瞥了眼亮起的屏幕,神闲气静地回她:【珠珠,我昨晚哪句答应你了?】
许南音:【你昨晚都愿意一三五七了。】
宋怀序适闲地靠在椅背上,提醒她:【但我没说不愿意二四六。】
许南音发了两个哭哭的表情。
许南音:【你说话不算话,我要回港城。】
宋怀序按了按眉心。
会议室众人只见大boss的表情,正在做汇报的这位更是紧张之紧张。
直到听见“继续”才终于松口气。
宋怀序:【我没说不同意。】
许南音:【你早上的意思就是不同意。】
宋怀序:【不是。】
当时是的,现在不是了。
他给了肯定的回答,许南音这才放心,原来回港城这招这么好使。
她问:【那你要商议什么?】
临近会议结束时,宋怀序发了语音,比人在耳边说话多了丝遥远磁性。
“晚上等我回家说。”
许南音回了个“哦”。
她今天白天还和周书怡有约,她们约她喝下午茶,里面还有尹原香呢。
许南音自觉八卦别人不太好,可人就在自己面前,她确实忍不住不多看。
尹原香比她们大上五岁,妩媚多姿,见她频频看来,微微一笑:“许小姐有事想问我?”
她前两天还给了沈三爷温泉度假村的票,现下没有多余的给宋太太了。
周书怡直接说:“她好奇你的事。”
许南音抿茶,“是人都有好奇心,我没打算问,尹小姐你可以不用说的。”
尹原香:“大家都知道。”
殷玄现在毫无顾忌,他养父去世了,剩下的弟妹两个和他没有血缘关系,养着就行。
“我舍不得钱、权。”她语调平静,“况且,他年轻好看,比从外面找干净有用。”
许南音不意外。
梁嘉敏也是这样说的,她选择戴鸿书就是因为他看起来比别人好看,家里也足够和她匹配。
许南音想了想。
如果换成一个她讨厌的,她可能很难去接受每晚和对方肌肤相亲。
尹原香丝毫不避讳,“我没和殷宝安结婚,披了层继母的关系而已,可能他觉得刺激吧。”
家道中落又被殷宝安所救,成为名义上的情人,又在他去世后被殷玄所拥。
她年纪轻轻足够看清很多。
尹原香在宴会上见过宋怀序和许南音的相处。
同样的眼神,她曾在沈经年看关青禾时见过。
他们爱的更多更明显,尹原香觉得可能这就是为什么两个人能成为朋友。
许南音不过回港城几天,宋总就连夜追去港城,说句恋爱脑都不为过。
许南音问:“那你舒服吗?”
尹原香和她对视,发觉她问得真诚,才发现这小姑娘原来是个很注重自我的人。
“自然有,多数时候。”
“偶尔,我也会利用刺激他,男人嘛,在这方面很容易被刺激到的。”
许南音心中惊疑,真的假的?
可她和宋怀序好像没什么好刺激的,又没有别的关系,这样已经够多了。
要是再刺激,那岂不是下不了床。
周书怡听得津津有味,有点脸红:“角色play太黄了,我们还是聊一些珠宝、古董吧?”
这才是她拿手的-
傍晚回到半湖湾别墅,许南音先看到一个中年男人,见到她很板正地称呼了句宋太太好。
“你是?”
“我是宋先生安排给它的老师。”他指了指架子上正背着诗的鹦鹉。
又问鹦鹉叫什么名。
许南音发现他们好像还没起名,每次也没叫,但鹦鹉也知道在喊它。
她第一次发现自己是个取名困难的人,脑子里记的多是一些中药名,也是植物居多。
“就叫九月吧。”九月带回家的。
得了鹦鹉的名,这位老师很快离开。
许南音好奇今天教了什么,一摸到鹦鹉,蓝色小鸟就开始说话:“不要生气~珠珠,晚上好。”
玄关处有动静,她见到男人挺拔的身形,扬声:“你怎么真给鹦鹉请老师?”
宋怀序将西装外套递给佣人,单手松了松领带,“教它学一些话不好么?”
许南音心软:“你让它自己学嘛。”
虽然她是好学生,但鹦鹉一只小鸟还要上学也太委屈了一些。
宋怀序一顿,“那不请了。”
她撒起娇来很可爱,唯一问题是因为鹦鹉,不过对象是他,可以。
“九月,你叔叔还是心疼你的呀。”许南音哄了哄被教育的鹦鹉,喂它吃瓜子。
宋怀序对它的名字无异议。
他的注意力在另一件事上,漫不经心抽掉领带,眉心微拧。
“为什么我是叔叔?”
他不应该是爹地才对么?
许南音称呼岳父爹地时总是甜甜蜜蜜的。
虽然他对拥有一只宠物“小孩”并没有什么兴趣,但她的鹦鹉,他还是愿意的。
宋怀序目光落在许南音身上,意味不明地问:“你是它什么?”
许南音:“我是姐姐。”
宋怀序对此很不满意,这甚至差辈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