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橘小说 > 百合耽美 > 怀了主母兄长的孩子后 > 第65章【正文完结】
    第65章 第六十五章 正文完结


    贺安廷给她倒了一盏茶水, 扶着她的后颈慢慢喂了进去,饮了一盏又问:“还要吗?”


    矜窈摇摇头:“不喝了。”


    她生病了,得多喝些水, 可以促进发汗叫病快快好, 但是矜窈生了病很讨厌喝水,哄她喝进去是一件很难的事。


    她大约是后知后觉的清醒了过来, 望着帐子顶羞耻后知后觉地涌了上来, 她刚才在做什么?


    她她她居然……


    矜窈默默攥紧了被子,盖住了脸。


    “不要遮着脸, 会喘不过气。”贺安廷拉下被子, 望着她红扑扑的脸蛋,安慰,“没关系,你方才的事我不会记得。”


    矜窈可怜巴巴:“真的吗?”


    贺安廷哄她:“当然。”


    矜窈放心了,重新窝进他怀中哼哼唧唧, 一会儿说腰难受,一会儿说肚子难受, 一会儿说腿难受,要么就是唉声叹气。


    贺安廷也耐心地陪着她。


    她这病病来如山倒,折腾了四五日才好, 病好后人直接瘦了一些,吃什么都没胃口。


    云巧给她的吃食上费了心思:“少夫人, 您多吃些, 这粥是用覃菇汤煮的,您尝尝。”


    矜窈恹恹的放下碗筷:“饱了。”


    贺安廷看着她只有原来一半的饭量:“不必吃了,慢慢养回来就是了。”


    “明日叶云峥述职结束,他们便要离开了。”贺安廷平静的说着。


    矜窈摸着鼓涨的肚子, 哦了一声,小心翼翼瞧他的神情,见他没什么反应,反倒是好奇了:”你不吃醋了?”


    贺安廷蹙眉:“我从未吃醋。”


    他是单纯讨厌。


    “好吧好吧,你不吃不吃。”矜窈神情敷衍着安抚他,大约是习惯且接受了,他也没先前反应那么大了。


    “快,让我抱抱小平安。”她已经有几日没抱了,想念的紧。


    云巧把平安抱给她,敦实的小孩子大约是见到了母亲,激动地直蹬腿,都激动地咬紧了牙关,矜窈笑弯了眼眸,抱着他亲了两口。


    贺安廷看着母子二人抱在一起耍玩,眼眸浮上淡淡的笑意。


    叶云峥目不斜视地走在小径上,他刚刚从伯府出来,现在二弟承袭了世子的爵位,又娶了妻,一家人其乐融融,他回去后不是察觉不到气氛骤然就冷持了下来。


    他待着也难受,索性回了妻子身边。


    “平安看,是小鱼。”耳边忽而响起娇嗲的声音,他脚步顿了顿,侧头去瞧。


    便见妇人在抱着孩子在亭子中看小鱼。


    平安被逗的咯咯笑,亭中只有母子二人并几个婢女,叶云峥鬼使神差的走了过去。


    矜窈看着来人,无措了一瞬,还是笑了笑,没说什么。


    叶云峥看着她怀中的平安,突兀的说:“我能抱抱吗?”


    矜窈一瞬间就警惕了起来,抱紧了孩子。


    叶云峥觉得好笑:“我不会伤害他,这儿是贺府,我还不至于这么蠢。”


    矜窈被看穿也没觉得尴尬,他自己做过的事带来的后果必然是要承担的。


    “我就是瞧他可爱,没有别的意思。”


    矜窈忽而想起了他的身体原因导致无法诞育子嗣,迟疑不已。


    “算了。”叶云峥见她实在为难也没有强求。


    随后他转身离开了。


    就这样吧,矜窈想二人多说一句话都没有必要,她犯不着为了一个外人又叫自己夫君不开心。


    她或许心冷了很多,但她觉得反而是一种聪明的做法。


    矜窈把孩子递给云巧:“回吧。”


    再一次秋猎时,矜窈正式的作为贺安廷的内眷陪同他登时了前去行宫的车撵,原本她是不想去的,那个地方叫她实在尴尬。


    但贺安廷闻言后表示很不理解,还说他还打算再游故地,闹的矜窈羞愤欲死,最后好不容易答应了他去。


    平安被放在了县主的居所,夫妻二人则随皇宫的大部队前去行宫。


    这次,她光明正大的坐在了宽敞的大马车内,与恒国公夫人一起,一路说说笑笑,时而停歇时陪同皇后散步,好不惬意。


    短短一年,翻天覆地。


    那时她还缩在狭小马车里,与云巧两个人面都不敢露。


    待到行宫后,她搬进了官员休憩的寝殿,云巧的话就没停过,但她这次可没那么清闲,几乎刚刚入住就有别的官眷前来拜访。


    吃茶、闲聊、雅集密不透风,她也应对自如,举手投足间的怯懦之气全无,她再没有刻意学那些贵女的仪态,闲闲适适,也无人敢说什么。


    好不容易送走了那些贵女,又有内侍来通传说晚上皇后官家设宴款待群臣。


    她又紧锣密鼓的梳洗、换衣。


    宴上觥筹交错,矜窈上次宴席没去成,这次一定意义上才是第一次,她好奇的看着盘中只有一点的菜肴,压低声音问贺安廷。


    贺安廷也压低声音:“这就不是叫你吃的。”


    不是吃的?那只看啊。


    矜窈觉得有点可惜,她看着繁复的菜肴,忍下了口腹之欲。


    酒过三巡,她坐着有些累,便要起身出去走走,贺安廷当即转头:“做什么去?”


    “我去走走。”


    “我与你一起。”


    矜窈啊了一声:“你不忙吗?”她看那么多前来敬酒的。


    “无妨,我今夜喝的够多了。”


    哦,是要去躲酒啊,矜窈了然,二人悄悄的出了大殿,迎着夜风散步。


    贺安廷忽而道:“你还记得,是哪间屋子吗?”


    矜窈一愣:“你怎么还想着这回事,我不知道。”说着加快了脚步,想离开这个地方。


    结果贺安廷拽住了她的袖子:“我想去看看。”


    矜窈不知道他怎么想的,这有什么好看的。


    但耐不住他固执,只好随他去了,她想着过一年,应当也找不到。


    二人走在繁杂的廊檐下,时不时伴随着矜窈嘀嘀咕咕的声音:“这么多屋子,你能找得到吗?”


    “好黑啊,贺安廷我们走吧。”


    贺安廷不语,只是牵着她留心屋子。


    在不知走了多久,贺安廷突然道:“到了,就是这间。”


    矜窈心头一惊,真的找到了?


    二人停在一处屋子前,贺安廷伸手推开了门,矜窈跟在他身后,进了这黑漆漆的屋子。


    时间有些久远,她就记得那晚自己很害怕,其余的屋子陈设压根不记得了。


    贺安廷关上了屋门,最后一丝月光也关在了门外,矜窈听到了声音转头问:“你关门做什么呀。”


    然后她腰间被重重一揽 ,后背撞上了门,急促炙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边和脖颈边:“窈窈忘了没关系,今日我可以叫窈窈想起来。”


    矜窈明白了,这个男人就是想玩儿刺激。


    无论如何叫她在外头与他这样……她还是羞耻的。


    “别,别在这儿。”


    还没说完,音调就变了,凶猛热烈的吻叫她脸红、心跳声怦然,所有的话语被堵了回去。


    他舌尖刮过她的上颚,敏感之地叫她忍不住缩了缩,她的唇、她的眼、全都湿漉漉的,矜窈有些受不住了。


    她能感觉的到他血脉偾张,强势地箍着她的腰肢,嵌入他怀中。


    矜窈觉得自己烧红了脸,都已为人母居然还和夫君这么厮混,要是叫别人发现了可怎么办。


    她心里暗骂贺安廷实在太下流了,日后再也不答应他的这些奇怪要求。


    她暂存一丝理智,希望贺安廷能快些。


    “你不专心。”贺安廷低哑着嗓音掐着她的下颌迫使二人鼻尖对着鼻尖。


    “我哪有不专心。”矜窈还想抵赖,一出口却发觉自己的声音又软又无力,好像撒娇。


    贺安廷说:“你的声音叫我觉得不专心。”


    矜窈还在疑惑,随后意识到了什么,没好气:“万一叫人听到了可怎么办。”


    “无妨,无人会知晓。”他声音压的越发沉,矜窈无法,只得抱着他与他一起共陷风雨。


    幽暗的屋子内,气息糜艳火热,屋外冷清,只余月光高悬,宴席散后,到处找寻不到贺安廷的官员们也都作罢,三三两两回了寝居。


    小屋子内,矜窈看着熟睡的贺安廷,勾起唇角,口型做了一个再见。


    而后悄然起身,换好了衣裳,推门离开。


    一切都无声。


    贺安廷没多久也醒了,他手臂一揽,揽了个空,而后不可置信的看着空荡荡的怀中,以为自己的记忆出了差错。


    他腾跃起身,抓起衣服披上就离开。


    罕见的恐慌充斥在心头,他以为方才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梦,他迫切的想要证实是真的。


    回了屋后他大步流星的推开了门,奔至床边,便见消失的妻子正躺在床榻上酣然睡觉。


    他愣了愣,心头的紧张和恐慌骤然消散,心定了,他松了口气,轻松后便忍不住愠怒。


    矜窈忽而睁眼:“你怎么才回来。”


    贺安廷舍不得凶她,只能冷着脸揉了揉她的脸:”你做什么偷偷离开,吓了我一跳。”


    矜窈眨了眨眼:“吓什么?”


    “以为一切都没有发生过。”贺安廷一下下吻着她的脸颊,他眸色深深,看着她雪白脖颈上殷红的痕迹,“你只能是我的。”


    矜窈挂着他的脖子:“我当然是你的。”


    贺安廷鼻尖摩挲着她的鼻尖,低低笑了:“嗯,窈窈是我的心尖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