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13岁，你吃瓜女团学……
“我这一句别跟着我，你前面要靠近我一点，我会甩一下手，演出来甩到你手的样子，你要注意时机躲一下。”赵珺看着于新雪认认真真做笔记的样子，稍微满意了一点。
“练过挨打戏吗？要掌握躲的时机才能看起来像被打了又不是真的被打倒。”
于新雪赶紧摇头。
赵珺在心里叹气，这是遇上纯新手了。
方兰箐跟她拍《昭昭》也是第一次拍戏，杨淑懿倒反而不是，有演点龙套的经验，多少会走路线跟镜头。
而且她们俩还都是很有天赋的演员。
赵珺耐心地跟于新雪练了几遍甩手。
其实这个倒没什么关系，又不是甩巴掌的戏，没躲过去也就是手被打一下，不咋疼。
但是嘛，远处的建筑隐隐约约有点反光赵珺可是注意到了，可别说这是窗户玻璃反光了。
现在的代拍、站姐的摄影机是真的很牛，换成狙击手是可以八百里外取人性命的程度。
前两天于新雪进组的消息传来网上就沸腾了，选秀节目刚刚结束，第一个进组的竟然是连决赛都没进的糊咖！
同公司两个都进入了出道组，都没机会演戏，于新雪这个要实力没实力要颜值没颜值的皇族！怎么会是她第一个进组。
而且竟然不是电视剧！是电影！
多少花旦都还没混进电影圈呢！于新雪一个爱豆选秀都没选上的loser，怎么可以一出道就演电影双女主！
网上现在可多人骂于新雪了，也挺惨的。
谷熙还没有特别控制舆论，黑红也是红，对于爱豆来说，有热度就是好的，流量才是王道。
赵珺可以保证那些镜头里面有一大部分都是盯着于新雪的，赵珺有那么多对手戏，肯定也出镜不少。
既然被人盯着，那还是演个好前辈比较好。
而且赵珺本来就是好前辈！
眼看工作人员们已经把最后的一点细节布景完成了，赵珺也叮嘱了于新雪最后几句话。
“别看镜头！”
于新雪懵懵地点头，跟着赵珺走到摄影机镜头前面。
这个场景发生在学校的走廊里，也是横店很常见的布景，都不需要真的去租个学校来拍。
赵珺走在前头，于新雪跟在后面。
镜头从前往后，先是对着赵珺的脸。
赵珺撅着嘴，叼个棒棒糖，脸色臭臭的。
“喂(#`O′)！”赵珺一个转身，背后的镜头也拉进了。
“咔，过了！”谷燕在镜头对准于新雪之前喊了咔，第一个镜头就是讨个好彩头嘛，为了一遍过，短点就短点。
好耶。
赵珺和工作人员们一起鼓掌，于新雪好像没有理解，但也赶紧跟着鼓掌了。
然后才是真的开拍，赵珺把嘴里的棒棒糖棍子换了个角度。
没错，她其实只叼了个棒棒糖棍子。
因为嘴里含着糖果会影响表情和台词，所以只有在要需要的那场戏才会换成真的棒棒糖。
为了讨个好彩头的第一遍戏并没有起到什么保佑作用，可能是谷燕不如盛高野虔诚，开机做法也并没有为拍戏带来什么顺利的buff。
好在于新雪也没有那么木，就是普通人水平，完全没接触过表演的新手是这样的。但她稍微好的是比较适应镜头，虽然还存在忍不住看镜头的下意识，但她在镜头前面挺放松，没有一般人第一次进片场被一群镜头、工作人员围住的局促感。
这就是当过偶像、拍了几个月综艺的脱敏效果了。
偶像、歌手这种更注重舞台的工作和表演不一样，虽然都在很多镜头前面，但偶像是要看着镜头，和镜头前面的粉丝进行眼神交流；而演员是必须不看镜头，表演出自然的场景给观众看。
尤其是电影，比电视剧还要求高一点，大屏幕里面的脸突然盯着屏幕外面的观众看，是有点可怕的。
有些电影会有演员的脸部特写，但那种特写和爱豆表演时候的怼脸特写不一样，就算是怼了脸，除非特殊要求，比如恐怖片那种突然要吓一下人，否则观众不会觉得演员是在盯着自己看，只是感觉镜头比较近而已。
第一天的进度不太快，还好谷燕也没有安排太多戏，大家加了一个小时班，六点多结束了拍摄。
赵珺唉声叹气地回到家里，觉得这次的片酬真是不好拿。
她都想主动贡献出妈妈来给于新雪恶补一下演技，能达到特约演员的程度，有个三四十级就够使了。
难怪谷燕排的时间表排了大半个暑假，赵珺还以为她是真的性格比较散漫拍戏也拍的慢，结果和于新雪比起来，谷燕的进度算是快的了。
不过于新雪也不容易，赵珺等着保姆做饭的时候，没个正形地歪在沙发上刷手机，想要看看今天的片场照片有没有被放出去。
还有女团学，虽然赵珺不追女团，也不怎么喜欢听歌，但女团学真的很有意思，瓜很好吃。
【谁是皇族——Mine新单曲预告镜头数秒】
……
1839L
还数什么秒？谁是皇族？谁比得过yxx（于新雪）皇？最后一次排名29，倒数第二轮就被淘汰了，决赛还能回来上了俩舞台，镜头比M9还多，没出道回去就有电影拍，同公司国际影后来来给她作配，好大的排场。
yxx是谷粥亲妈吧？
1839L
亲妈都没这个待遇，谷粥亲妈演话剧还给zj做配呢。
1840L
勿Q，yxx又不是Mine成员别拉我们下场，yxx是先签了燕麦的电影才去选秀的，要拍戏肯定不会出道，稀饭把她的票做给了M9，才捧了M3M9两个人一起出道。
电影本来就是人家自己的资源。
1841L
楼上穿件衣服吧，yf（于粉）洗地的话术又换啦？
……
2017L
不过M9能出道是吸了一点yxx的票吧？终舞台的时候卖了一波大的，要不然三公M9才爬到十五名，从头到尾就摸到一次出道位。
2018L
那你们M3也吸了血，M3又没排到过第三。
2019L
说吸血，都在吸ysy（杨淑懿）的血，M39（出道的另外俩爱豆）新宣的品牌体验官都是ysy代言的牌子。
2020L
也吸zj（赵珺）
……
【李涛，Mine谁的影视资源会更好】
LZ
众所周知内娱无舞台，所有爱豆最后都要去拍戏，先贷款一波，谁以后影视资源会好点？
1L
M4吧，M4不是个人练习生吗？出道只签了1551，混成嫡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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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1551就是偶像公司，又没有影视资源，前辈团还在跑综艺刷脸呢，演戏最多的就混了个古偶男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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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选M3，M3经纪人带出来了zj，yj公司有zj和ysy，手指头缝里面漏一点就够M3吃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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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zj呢？zj自己这几年都没戏拍演话剧去了，她有个鬼资源？zj经纪人是谷粥，M3M9那个经纪人以前是zj助理，手头没资源的，还是要靠谷粥给，谷粥明摆着捧yxx了，这两个说不定比其它的影视资源还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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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跟你说zj没戏拍了？她只要想演戏，包有一堆本子的，就是这几年爱惜羽毛挑本子要求高，年轻一代实绩第一人不是吹的。而且zj没扑过，连sgy（盛高野）那种文艺片她都能带出来几亿票房，她只要想，哪个组都能进好吧。
6L
就你信[流汗黄豆]，菌子骗骗姐妹可以，别把自己也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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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骗你什么了？除了几个影后大前辈，zj实绩绝对是内娱第一人好吧，她还有闯美实绩，在美国的认知度仅次于功夫影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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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个儿童频道让你们吹上了，那个破剧拍了几季就停播了，还没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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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杰明史密斯》只是完结，不是亏本被腰斩[流汗黄豆]，就算停了又怎么样？zj认知度还是yjj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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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啥剧？咋没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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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版h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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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过吗？和HP有一毛钱关系？
你们那hp再过两年全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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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非的儿童频道可以看，还挺好看一部剧，真的无语我原来冲了会员想看看，发现要冲儿童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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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一群ky全举了，这是我们Mine的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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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爱豆就是要看舞台，舞台混出头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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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s，你们追的南韩爱豆不也是钻破了头往影视圈跑，至少我们的爱豆进影视圈更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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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M2不是在南韩当过练习生吗？同时期练习的A团都整个进军好莱坞了，她还在这选秀才刚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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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A团跟zj据说都演了D家的新片子，预告里面可只有A团没有zj，M2还在这里跟人家的小妹吵资源[黄豆捂嘴]，都混成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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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得意，谁知道你们A团是不是就出场那几秒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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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比某些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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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了这里是我们Mine的楼！无关人员滚出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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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珺刚想下拉刷新整个帖子就不见了。
她有点好奇地搜了一下，选秀出道的第二名的女孩子确实在南韩的偶像公司当过几年练习生，和她试镜的时候遇到的那个这个公司的女爱豆有一些合照流出，好像是进过出道组被淘汰了。
真巧。
赵珺又找了一下传说中的宣传片，按理说现在电影才刚拍完，还在做后期吧？哪来的宣传片？
她花了点时间才搜到了，原来是几张剧照凑成的ppt。
她就说，这种大片哪有制作后期那么快的。
大概是慢慢放了点东西出来预热。
粉丝还真没猜错，那个A团，在整部电影里面就这一幕出场了，出场时间可能真的没有ppt停留的几秒钟多。
第52章 13岁，你妈妈好强
养足精神，第二天赵珺到了片场，准备拍戏的时候，谷燕把于新雪喊走了，改了一下拍戏的安排，让赵珺先拍她和其它演员单独的戏份。
赵珺当然没啥意见，虽然感觉这样有点先甜后苦，自欺欺人了。
谷燕看样子是想先给于新雪恶补一下演技，把没有于新雪出场的戏份全部调前了。
本来赵珺和赵文敏、刘明诚的戏约在后头了，但谷燕提前说了一下，后天拍她们一家三口的戏。
赵珺感觉还蛮新奇的，她好久没和爸爸妈妈一起拍戏了。
三个人都是老演员，虽然宛然的家庭氛围和赵珺家里完全不一样，但国产电影都避免不了包饺子，谷燕又不打算拍青春疼痛电影，这部电影主题很阳光向上的，所以后面肯定会揭开宛然的父母其实很爱她，只是太忙了。
一家三口演出来的僵硬和隐约自然流露的亲情刚好就符合了电影的需求，所以她们的戏拍得非常顺利，俩小时就拍完了本来预计拍一个上午的戏，下午的戏就提前到上午了。
布景组赶紧忙起来，把宛然家的客厅布置成电影最后大结局，宛然一回家发现父母给她准备了惊喜的画面。
等待改布景的时候，赵珺和父母就搁旁边坐着，看谷燕怎么教于新雪。
这几场没有于新雪的戏份，但导演还是把她喊过来言传身教亲自教学。
“你看，珺珺她们就演得很好，你放松一点也不用太紧张。”谷燕的言语有点苍白，她自己演技就不太好，那么多大导教过，还有亲爹，都没把她带出师，所以她教人感觉也没啥用。
于新雪瞅着有点懵，只是被动地点头。
“你要把你的情绪融入在表情里面，你想想你的人设，你觉得你的角色是个什么样的人？”谷燕的话听着有点抽象。
于新雪赶紧拿起自己的剧本，上面写了不少字，还用荧光笔画了很多线。
不管演得怎么样吧，至少态度是挺好的。
于新雪把自己写的人物小传读了几句关键句。
谷燕点着头：“对，这里你没理解错，不过还有一点问题，就是罗子希其实是很骄傲的，因为成绩好，对于学生的身份来说成绩好是很值得骄傲的事情了，所以她不会因为家庭太过自卑，有自卑，但还隐藏着自傲，那种还没被社会打击过的，觉得自己可以靠读书出人头地的自傲……”
别了，导演，别再给人物加内涵了，这是一部普通的青春校园电影啊！
赵珺真的很想说，演出表面的罗子希对于于新雪来说已经很不容易了，再丰富人物，那对新人来说难度也太大了。
要搞文艺片就搞文艺片，商业片还是老老实实照着故事性来拍，别太追求内涵。
观众看电影是为了娱乐，特别好的值得思考的故事可以让人通过思考获得乐趣，但这个《钢笔与画纸的夏天》就算了吧，都叫这个名字了，普普通通展现青春，展现热血和梦想已经足够了。
这样普通的电影也会有很多受众的，而且对谷燕来说更容易掌控。
谷燕就看着于新雪自己一个人演独角戏，她演的是罗子希按照时间线最前面的剧情，因为妈妈生病帮妈妈在的忙一起整理货品，同时有和妈妈聊几句学习。
“妈，不用，我这次考试还是班上前十名呢。”于新雪表演出整理东西的动作，“我不忙，可以帮你。”
有点干巴巴的。
谷燕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怎么教，赵书敏开口了：“你参加选秀的时候不是有学跳舞吗？我看钟檬教你主题曲那一段，你回忆一下钟檬那种状态。”
赵书敏之前有在追选秀，她倒是没有粉谁，但全程都看完了。
谷燕和赵珺不明所以，她们俩都没看。
听着像是发生过类似的剧情？
于新雪试着演了一下，赵珺和导演动作一致地抱着手臂在旁边看，感觉好像好一点了。
赵书敏摸摸脑袋，又想出来一招：“你唱歌不是还可以吗？二公的时候你跟李恬悦一组，教她唱歌的时候，想一下当时的心理想法。”
李恬悦就是选秀出道，Mine女团的第一名。
再演一遍，于新雪的表现竟然奇迹般地变好了。
倒不是说立刻就演得活灵活现了，但至少是能够让人觉得有教育价值，孺子可教的程度。
“赵老师！”谷燕双手握住赵书敏的手，“小于就交给你了！你还有在带学生吧？有档期吗？我们来个VIP班。要是约满了给小于加个号也行！”
赵书敏答应了。
赵珺纳闷地在手机里面找了一下教唱歌的部分，竟然还要充会员才能看！
她悻悻地用小号冲了会员——现在自己公司也有视频网站，拿大号冲岂不是资敌了？
二倍速快进，李恬悦的镜头比较多，找到于新雪还废了点功夫，但好在有指向性，二公前面联系嘛。
赵珺看到了这一段，立刻就明白了妈妈的意思。
于新雪和超高人气选手分到一组了，刚好自己擅长的唱歌对方还不太擅长，一边自己的舞蹈其实还很差没咋学有点焦虑，但是另一边教李恬悦唱歌的镜头大概率会被保留，既能蹭镜头又能留个好名声的机会也不能放过。
就和罗子希那种既因为成绩其实下降了焦虑，但也必须帮妈妈的心情微妙地重合了。
赵书敏不愧是教了这么多年表演，对于差生总有奇妙的补课技巧。
赵珺打开妈妈的技能面板，因为这些年接戏不多，一个月才接一次的样子，妈妈的表演进步很慢，将将上120级，但是表演教学已经达到了惊人的200级，看来之前当演员是天赋点错了。
其实蛮适合当导演或者是导演组成员的，有那种自己拍戏一般但是很会调教演员的导演，这种导演也很容易找工作，总导演、演员们都很喜欢。
赵珺跟父母所有的戏只花了一上午就拍完了，下午剧组转战回之前的教学楼布景，继续演学校的戏。
赵书敏在摄影机的范围之外逮着于新雪比划了半天，到今天的戏提前进度拍完的时候，谷燕让于新雪上来跟赵珺比划比划：“就试镜的时候的那一段，再演一次我看看。”
于新雪深呼吸，走上了镜头对准的范围之内。
“你别走呀！”于新雪走近赵珺，“宛然，我是你隔壁班的，我叫罗子希，我们俩在走廊里面遇见过好多次，你应该见过我吧！”
好起来了，赵珺很符合宛然性格地不屑偏头，脸上是“找我做咩？”的烦躁：“干嘛？”
刚刚看了一下选秀综艺，再想想妈妈的教学方法，赵珺领悟了，于新雪这一段是模仿一公刚刚分组，她和不认识但是必须熟悉起来的队友打招呼。
“我真的可以帮你补习！我……”于新雪很顺利地把接下来的部分都演完了。
谷燕忍不住点头，歪头和赵书敏窃窃私语：“敏姐你是神医啊！”
她们俩年纪差不多大，其实谷燕还大一两岁。
赵书敏到是没怎么在意称呼：“放心交给我。”
两人其实认识很多年了，之前赵书敏还在演戏的时候就和谷燕在一个剧组里面待过，只不过那时候一个是主演一个是跑龙套的，并不认识。
后来赵珺签约了谷熙，两人又在剧组里头遇见的时候才慢慢熟悉了起来。
现在面临共同的难题，两个人这半天下来在角落里交流，窃窃私语的时候，关系就已经飞速升温了。
赵珺拍完了今天的戏，跟爸爸一起回家了。
赵书敏本来晚上还有课要上，带了几个考特约演员的学生，现在再捎上于新雪，直接去了工作室。
没有于新雪出场的戏数量不算太多，又拍了三天就拍完了。
赵书敏给于新雪的特训也持续了三天。
三天后再回片场，于新雪已经脱胎换骨了，大部分戏第一遍表演的时候就已经有个基础的样子了，抓一抓细节再演几遍，平均五次NG以内就能过一场戏了。
赵珺中场休息，坐在谷燕和赵书敏身边听她们聊天。
“妈妈，你怎么教的啊？她进步太大了！”
不过赵珺有点纳闷，于新雪的演技才25级，按理说演不出来这种效果呀。
谷燕也是连连点头：“敏姐，我让我爸写个推荐信你去读个博士吧，留校教书，中戏太缺你这样的人才了，现在年轻演员，有的还不如小于呢！”
赵书敏抹了抹额头上不存在的汗：“那可别了，我对着剧本一场一场戏续下来的，你可别改剧本啊，改了她就不会演了。真去学校教书，我这套不够看的，就适合野路子。”
她没说完的是，学校教书哪有开补习班挣钱？
就算是大学教授，赚的都不一定有赵书敏多。
搞教培本来就很赚，赵书敏教的表演还算是“兴趣班”一类的，收费更高。
网上卖课教摆摊的那么多，肯定是卖课比摆摊赚钱才会这样。摆摊赚得多有时间就摆摊去了，不会带更多人入行。
“不管学没学会吧，能演出来就挺不错。”谷燕有点遗憾，她还真以为赵书敏有什么神技可以快速提升演技呢。
要是真有这种神技，她就能给赵书敏介绍很多生意。
要知道偶像剧圈子里面有很多演员，演技烂到谷燕这种自己演技不好的人都看不下去了。
赵书敏倒是突然发现了一条新的业务路径，现在好多偶像、流量明星、网红都在往影视圈走，给这些人开一个演技速成班……
感觉赚头很大！
第53章 14岁，你看见饼了……
于新雪慢慢适应了电影以后拍摄节奏就渐渐达到了电影的普通制作速度，赵珺的戏大部分在八月底结束了，但于新雪还有单独的戏要继续拍，陆陆续续又拍了一个月，赵珺偶尔去补拍镜头或是和她配几场戏。
在十月底，《钢笔与画纸的夏天》正式杀青了，顺便电影换了个名字，因为宛然才是一番，所以电影改名叫《画纸与钢笔的夏天》了。
于新雪唱歌还可以，公司还有另外两个女爱豆，所以主题曲由她们三个人演唱。
不过曲子现在还没开始录，云涧还在继续招募练习生，预备明年夏天和电影主题曲一起发张单曲出道，成诗柳和钟檬回来，加上于新雪和新人一起合流组个团，等到Mine女团的限定合约期满，刚好人也都回来了，就彻底合流。
女团工作目前还是舒晴在管，赵珺看了一眼，预计是再加两个人组个三人女团，二拖三或者说是三拖二。
除了现在还只有雏形的偶像部门，演员部门也在计划扩张中。
去年年会定计划的时候是太晚了，艺校里面资质好的新人都已经被抢光了，今年云涧赶上了入学季，在三大一共签下了几个大一新生。
有左玉琴介绍，上戏还多签了几个高年级生，这几个学生因为外表不够出众或者是有什么别的问题，所以一直没签公司，但左玉琴说演技都挺好。
比起其它经纪公司，云涧有个缺点是人太少了，规模小，导演数量都比艺人和经纪人多，目前有名字的艺人就三个演员、三个爱豆，这六个还有一半都挺糊，只是知名度高，其实粉丝少。
但云涧也有其它公司无法提供的优点，就是自己有制作能力，并且有成功的影视作品。
还是个饼的自制剧先不说，公司里导演们那些没什么名气的申请公司支持拍的只够回本的片子也不谈，《横冲直撞》除了导演以外全是自家人拍的，不能说不是公司制作的吧？
《昭昭》和《小野》也用了大量的自家人，不是自家的就是隔壁邻居家的——真的是隔壁邻居，盛放的办公室就隔着一扇门，出门招呼一声就能组个剧组。
剧组的基础工作人员有，国际影后也有，关系好的拿过大奖的导演也有，云涧在内娱不算是一家很小的公司了。
如果演技比较好，有野心想要冲一冲电影圈，云涧是个很好的选择。
但有个比较大的问题，自从云涧开始搞自己的影视平台了以后，和柠檬台、蓝莓台、樱桃台的关系就变差了。
现在国内大多数剧都在这几个台上面播，这些平台也会定制一些剧，关系一差，在网络平台上播的剧组都难进了。
杨淑懿拍完《登仙路》以后到现在都没收到什么看的过眼的好剧本，最近在跑综艺呢。
好在云涧的基本盘是电影圈，赵珺没受什么影响。
这些东西不关演员们的事，靠谷熙这个老板努力了。
但他的努力好像还没见到成果，反正赵珺体感这几个月收到手里的本子都少了一点。
她虽然好久没拍过电视剧了，但她能演的角色、该发来的本子还是会发到她手里。
之前每个月都有好多本呢，一辆车运不完，这个月就是一手提包。
又是年会的时候，谷熙不想跟几个平台掰扯了，直接宣布：“年后我们公司正式开始筹备拍摄公司的第一部 电视剧，仙侠题材，所有人都上，要是有什么熟悉的圈内朋友也可以介绍来。”
赵珺正好用叉子插着一块芒果，听见谷熙的话，一个不小心，芒果就从叉子上面滑落掉到碗里了。
啊？这么突然吗？
环顾会场，隔壁桌坐着的新人们也是目瞪口呆。
显然大家都完全没得到消息。
散了会以后赵珺去谷熙办公室要剧本，谷熙把薄薄的几页纸给她。
“这就是剧本？”赵珺大惊，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好像很多年前，某个写剧本写了两年的导演也是先给了个大纲。
“你什么表情啊。”谷熙满头黑线，“剧本在精修，已经完成了，你看看大纲先。”
赵珺收起故意演出来有点夸张的惊讶，翻开了剧本。
这个剧和赵珺想象中的完全不同，她以为会是和一些古偶仙侠剧一样主要讲感情线，结果不是。
比起国内的仙侠剧，这部《得道升仙》有点《惠普魔法世界》那种感觉，它是部群像剧，讲述了几个凡人拜入仙门，在修仙过程中的日常生活和经历，同时主线比《本杰明史密斯》更清晰，应该不会像后者一样中间突然魔改了。
《得道升仙》有点单元剧的感觉，在前期适应了宗门以后，刚刚稍有修行的主角团就会跟着宗门里的前辈们一起出去斩妖除魔，解决俗世世界中的一个个问题。
大纲里面简单地举了个例子，是主角团历练的时候遇上了“大饥，人相食”，然后性格刚正的宗门弟子想要直接把所有食人了的凡人全部杀了，社会经验更多的前辈则阻拦了他。
也有人想要直接给凡人们吃辟谷丹，但最终，修仙者们只是留下了一些种子，施展了法术，行云布雨解决了旱灾，还抓走了在附近肆虐造成旱灾的罪魁祸首妖兽。
总的来说，是有点“悲天悯人”，或者“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的故事。
非常新奇。
这种艺术形式太新奇了，赵珺难以以自己的鉴赏力判断这部剧能不能火，但她感觉还不错。
“挺好的，我演谁呀？”赵把剧本合上，问谷熙，“给我安排个厉害的角色！”
大纲里面没有写角色设定，但想来也就是哪些。
“你演宗主。”谷熙淡定地把手上的合同给赵珺，“这一部剧你签分成吧。”
赵珺眼睛一亮。
分成好呀，一部影视剧，除非是那种真的特别不均衡，单个演员的片酬就高到不像话的地步的片子，拿分成肯定是比固定片酬分钱多的。
赵珺前两年换了新合同，第一份合同她的和公司分成是四六，赵珺四公司六，不过她不用给经纪人、助理这些工作人员的工资，实际算起来是差不多五五分的。
第二期合同，因为第一期里面赵珺拿了些奖，成绩很好，所以换成了七三分，赵珺七公司三，同样是公司负责工作人员的薪酬。
第二份合同还有一些更详细的条款，比如如果是赵珺自己找来的戏或者是别人找上门点名要她演的，那么她的分成会更高一点；如果是谷熙找来的，那就公司多分一点。
就赵珺自己所知，她的合同应该是公司里最好的，杨淑懿是去年终于在三线地位上站稳了脚跟，才换成了五五分。
几个新人大概最好情况也是三七分的合同，也可能是二八分。
新人就是这样的，刚出道要公司给资源投入，所以公司也要拿多一点的分成。
但是，就算是这样的分成，演员们的待遇也普遍比偶像要好多了，南韩的偶像不知道拿不拿得到一九分，这个一可能还要一个团好多人来分享。
国内好一点，但爱豆待遇肯定没有演员好。
于新雪那三个好像分成比同行好一点，但签的年限比较长，违约金也很高，毕竟是谷熙砸了钱送去选秀的，前期投入就很高。
其实分成也有弊端，万一片子扑街了，那就打白工了。
看来谷熙对这个太新颖的电视剧题材还是有一点不信任。
赵珺签了分成，制作成本就能降低很多。
杨淑懿反正是五五分等于半价签约，新人们收市场价本来就不贵还打两折三折，亲妈随便给点，这样下来这部剧的制作成本说不定能控制在一亿以内。
其实仙侠剧最重要的成本开支还是特效，特效做不好还拍什么仙侠，拍喜剧吧。
如果这部剧的单元内容都像大纲里面那样集中在凡人界，特效成本也可以被压低一点。
不过说破天了赵珺也不会投资的，她随便投点啥收益率不比这个高呀。
谷熙不缺钱，公司里的那个导演基金现在都有几千万在了，这些年大大小小的剧、电影下来，他绝对赚了几个小目标。
赵珺不想为资本家分忧了，拿着合同回家去找律师。
几天后律师确定没问题了赵珺就把新合同签了，也看到了剧本。
公司的演员实在是太少了，老中小三代全是女生，而且年龄实在没一个对得上主角团十七八岁初入仙门的。
所以一姐二姐三姐都不是主角团的成员，不是刚拜入仙门的凡人，是前辈。
虽说不是主角团，但这是部群像剧，其它角色的戏份也并不少，只是可能不像主角团一样作为贯穿主旨的线索和摄影机。
赵珺的这个“宗主”角色代表的是宗门里的最高武力，常年闭关不出，她还兼职另外一个角色，宗门的守护神，是个会随心所欲变脸的种族不明的妖兽。
守护神的出场时间比较多，性格比较随性，因为小时候被宗主捡了养着，所以长期用宗主的脸活动，主角们各种陷入危机都是它出来捞捞。
赵珺在第一部 里面的出场大多数是以这个守护神的身份出现的，要是她啥时候没时间演了，那就换演员，就说是守护神用一张脸久了烦了，换另一张脸。
左玉琴客串，演一个长老，当儿子的不给亲妈片酬喊来客串一下可以，演多了就是压榨老年人的不孝子了。
杨淑懿演宗门大师姐，年龄不详但是看着很小，和她的真身倒是非常符合。
第54章 14岁，你演仙侠剧
公司里的各类工作人员都挺齐全，一说要拍剧，分分钟就能把剧组凑齐。
大学生放假早，在赵珺期末考试完放假之前，以大学生们为主的主角团都已经放假，《得道升仙》就开拍了。
赵珺一考完，直接无缝进组。
赵珺已经上初二了，多了一门物理课，作业又多了一点。
还好初中物理的内容还挺简单。
说实话，其实寒暑假里面学校布置的作业不会很多，就是一本假期作业，然后零零碎碎一些卷子、作文什么的，如果家长不给孩子再报点额外的课外班，假期还是挺轻松的。
赵珺就带着作业到了剧组，不拍戏的时候就写作业。
她刚到，片场里的演员们就排着队来打招呼。
于新雪走在最前面，领着她的四个队友，再后面是新人们。
大家轮流给赵珺问好，大过年的，作为大前辈，赵珺也从包里掏出红包一人发一个。
真的有种拜山头的感觉。
“小赵老师，我是看着你的电视剧长大的……”排在最后一个的是大一表演系学生贺颜，她是所有新人里面年龄最小的一个，还没到十八岁，只比赵珺大三岁多。
大概是本身的性格比较外向，应该也有平时上课学多了“释放天性”的原因，几个演员表现得比之前第一次见面的于新雪要开朗自信多了。
听见这句夹杂着调侃的话，赵珺故意很大动作地翻白眼：“那再给你一个红包？”
“嘿嘿嘿。”年轻人们笑作一团。
于新雪和几个偶像也笑了。
Mine女团组成已经半年多了，运行渐渐稳定了下来，就没有刚组成的时候被经纪公司安排趁热度拼命跑行程那么忙，有资源的皇族进组拍戏了，成诗柳和钟檬就也被放生了，公司自己有资源安排她们拍戏，1551也不会拦着。
这一年里赵珺见她们见得不多，但体感，几个女孩子都越来越有星味了。
还没出道的两个练习生不算，因为将来的女团定位的原因，她们俩一直在练这方面的曲子，气质变得比以前干净利落了很多，钟檬是变化最明显的一个。
第一次见她是在《画纸与钢笔的夏天》的选角时，那个时候她只是个气质有点酷酷的普通女孩子，刚上选秀节目的时候她也更像个“舞者”而不是偶像，现在她闪闪发光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闹归闹，闹完就要开始拍摄了。
剧本比起赵珺之前看到的那个版本又有所精修，之前她不在的时候大家拍了一些后面的场景，今天拍的是按照时间线顺序最开始的一个重要剧情，仙门招生，赵珺饰演的守护神祈月有出场。
拍摄地点在一座小山坡上，以后会用特效p成大山。
赵珺腰上拴着威亚，用梯子爬到了树枝上，威亚是为了安全，树枝也是人工加固的假树枝。
她需要先作为背景暗中观察来考试的未来弟子们，之前一些远景在她不在的时候已经让“替身”拍了，这次是补拍一点近景。
没错，赵珺有个替身，这个替身甚至不是人，是个立牌。
雇一个群演，还是这种有上树的危险剧情，是要加钱的。
为了安全，不得要两个人待在树底下像现在看顾赵珺一样注意她别掉下去啊？
打印一个立牌就是百十块钱，多打点还有优惠，只需要一个群演一天的工资，但是它可以用好多天！
还省掉了树底下两个工作人员的人工成本，简直太划算啦！
这里赵珺没啥剧情，就是狗狗祟祟猫猫祟祟暗中观察就行了。
她就保持着吃瓜鉴赏新人演技的心态，坐在树枝上看。
赵珺非常喜欢自己的这个造型，因为祈月是妖兽，不管原型是什么动物吧，反正就不是人。
所以她头上的首饰是以毛茸茸为主的，还用假发做出了一对要说是蝴蝶结也能说得清，要说是耳朵还更像一点的凸起造型。
服装也是，冬天和毛茸茸更配，赵珺的衣服也是古装，但比其他人更厚更毛一点，里面还可以穿秋衣贴暖贴，甚至赵珺还可以抱着一个疑似尾巴化形的毛茸茸手袋，里面塞了热水袋，非常暖和。
几个新人里面，贺颜、杜柏楠和左泽恩三个演从凡人界来拜师的萌新，两男一女经典配置。
不过过了这段剧情，主角团就还要加上老黄瓜刷嫩漆混进萌新里面的祈月，刚好性别均衡了。
贺颜、杜柏楠和左泽恩补完了几个近景，正式开始和赵珺的第一场对手戏了。
设定是爬上灵山的道路上设立了很多宗门的考核，几人刚刚通过上一场考核，身上倒是没受伤，只是衣服有点凌乱，脏兮兮的。
看见同样穿的虽然漂亮但有点毛躁，头上还顶着树叶子的赵珺，他们自然觉得赵珺一样是来考试的考生，热情地上来搭话了。
“唉呀你看看你摔得。”贺颜走上去，帮赵珺拍拍袖子上的灰，把她头顶扎在发丝中间的几片叶子摘下来，“受伤了吗？这位仲兄会治伤的法术，让他给你治一治吧。”
贺颜拉着赵珺的袖子，把她拉到杜柏楠前面。
杜柏楠的设定是个“江湖骗子”，跟着做半仙的师父走南闯北，他师父是个庸医，用米糊和草药煮水说是“符水”来给人治病，运气好能治好，运气不好治死了就是病人不够虔诚。
当然，治好的情况还挺多的，在乱世中，人们的病大部分是穷病，饿的。煮点米糊多少能补充营养，草药能增强点抵抗力。
直到他师父因为用符水没治好一个乱世中割据一方的豪强被杀了，他成了孤儿，听师父临死前的遗言，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仙人和神药，于是他历尽磨难找到了灵山，想要拜入仙门，看看仙人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不拯救世人。
后面这些深刻的内涵肯定不会现在就揭露，目前阶段，杜柏楠的人设就是“江湖骗子”。
杜柏楠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见识比另外两个人要广，他当然看得出来赵珺身上的衣服不便宜，而且在这种仙门的考场里面突然出现一个漂漂亮亮的年轻女孩子，想也知道这个女孩身份不简单。
杜柏楠自知自己的江湖把戏骗不了赵珺，又怕在两个骗来的朋友面前暴露了自己，紧张地额头冒汗。
贺颜还在撺掇他把药拿出来给赵珺泡一杯喝了。
赵珺吸吸鼻子，凑到杜柏楠面前，手一伸，速度超快地就从杜柏楠半开的背包里面摸走了一根黑漆漆的肉干，叼在嘴里啃了起来。
祈月是食肉动物来着。
杜柏楠内心一紧，赶紧圆起来：“这个也行，吃这个也行，这个是用我的独门秘药炮制的肉干，吃了也能治伤。”
独门秘药确实是独门秘药，肉干把妖兽都吸引来了。
天真的贺颜立刻相信了。
她一手牵着赵珺的袖子，领着在费劲地歪头用虎牙啃肉干的赵珺，和两个男生一起走：“我们一起走吧，这位姑娘，我叫桓清漪，你呢？”
“祈月。”赵珺啃着肉干，含含糊糊地回答了问题。
这是谁买的内蒙古牦牛肉干吗？也太硬了吧！
但是确实挺香的，很好吃。
“好嘞，齐姑娘你跟紧点，考试很危险的。”贺颜的设定是喜欢漂亮姑娘，表面无忧无虑的富家女。
当然，实际上她肯定也有和杜柏楠一样的更有内涵的背景故事。
“我跟你说，我们之前遇到了几个关卡……你呢？每个人考试的东西是一样的吗吗？”贺颜牵着赵珺走在前面，絮絮叨叨分享刚才惊心动魄的考试。
赵珺一边点头一边嚼肉干，其实啥也没听，反正一伸手，杜柏楠就乖乖往她手里再塞上一根肉干的封口费。
左泽恩提着剑，走在最前面戒备，他的角色看着像是比较传统的冷面男主，他是新人里面以大众目光来看最帅的一个。
现在流行他这种五官比较凌厉的帅哥类型，他可以演霸总，比杜柏楠这样的痞帅肯定更受欢迎。
一行四人接下来没有遇到任何考验，因为赵珺的气息镇压了山上的所有小妖，它们都不敢来了。
反正之前的考验也够了，四人顺顺利利地抵达了看着是山顶，但是站上去以后才发现四周仿佛有更多更高山的地方。
小广场上，杨淑懿脸上带着亲和的微笑，背着一把剑站在中央。
她前面已经有了一些考生，正坐在地上闭目聚气。
“你们来了，是今年的最后一批弟子了。”杨淑懿的表情不变，微笑着说完这段话，袖子一挥，四周被云雾遮挡的高山就立刻全部浮现了，小广场四周被高耸的石壁围起来，让剩下的人没办法再爬上来。
在这个像是火山口一样的地方，杨淑懿念起了一段心法，听到心法的三人组迷迷糊糊就坐下了，和其他考生一样开始屏息凝神，感受真气。
所有人都失去意识了，杨淑懿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垮塌了，她脚下一点就飞到了赵珺身边，歪着头观察赵珺。
赵珺还在嚼嚼肉干，也随着杨淑懿的动作一起歪头。
“不是宗主是祈月啊，我还以为宗主出关来看新弟子了。”杨淑懿揉了一把赵珺毛茸茸的袖子，这其实也是在撸她化形的皮毛。
“祈月你觉得新弟子怎么样？”
“（嚼嚼）好吃（嚼嚼）。”赵珺认真地点了一下头。
“什么？”杨淑懿有点疑惑的样子，“弟子可不能吃啊！”
赵珺手里变出一根肉干，递给杨淑懿。
杨淑懿也尝了尝：“哦哦是这个啊（嚼嚼）是挺好吃的……谁做的？这个黑小子？分他去丹鼎峰吧（嚼嚼）！”
第55章 14岁，你请客吃饭
杨淑懿吃完肉干才想起来正事，问赵珺：“宗主什么时候出关？”
赵珺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还在嚼嚼。
杨淑懿碎碎念了几句宗门里好多活要做，没有宗主怎么办，抬头就看见左玉琴从一个被人工搭起的梯架上，从平滑的滑梯部分走下来了。
她使用了戏曲里面的“鬼步”技巧”，整个人看起来完全没有在动，但是脚下却在平移。
之后这里会p上一些云雾之类的景象，表明她是飞来的。
这也太酷炫了！
赵珺和杨淑懿在镜头没拍到她们俩的时候眼馋地看着左玉琴。
旁边的场地上就摆了推车和绿幕，还有羽绒服外面还套了定制绿色斗篷的几个工作人员随时待命，其他人想拍出这种飘逸的移动效果还得靠后期制作。
眼馋也不可能短期之内学会，左玉琴一下来，两个人就凑上去继续接下来的戏。
“古长老，这些就是今年成功通过迷阵上山了的弟子，一共八人。”杨淑懿稍微介绍了一下。
“九人。”赵珺大声报告，一个转身——这里咔了，她迅速去换了套衣服——切换成了宗门的标准入门弟子服。
只不过赵珺的弟子服比起其他人的更加精致一点，还留着毛茸茸的镶边。
“你？”左玉琴愣了一下，很快恍然大悟，“又到历世的时候了？”
宗门主修的心法需要入世，不是那种可以关起门来就蹭蹭涨修为的类型。
所以才有之后的单元剧弟子们去俗世间历练。
其实宗主闭关都不一定是在宗门里，可能用凡人的身份去做社会体验了。
所以杨淑懿一开始才会问宗主出没出关，意思其实是她回没回家。
“对。”赵珺点头，刚刚因为换衣服有松动了的假发上面的“耳朵”一晃一晃，她赶紧稳住脑袋，尽力保持平衡。
导演没喊咔肯定就是假发还乖乖顶在脑袋上没散开，但是她头上确实有一种发网在向上滑走收紧的感觉。
希望别真掉了，做个造型很费时间的。
好在接下来她没有动作大的戏，只要当背景板。
弟子们陆陆续续成功引气入体，慢慢醒来，有天赋的就醒的早一点，天赋差的就醒得慢一点，实际上是只过了十来分钟，但之后天色不同的时候会补拍一下，再p一p，做成时间飞速流逝的加速镜头，让这十几分钟看上去有好多个日出日落，变成很多天的样子。
三个主角醒来了，一醒来就感觉肚子空空的，很饿。
没饿死都多亏了空气中浓郁的灵气和他们在跟着杨淑懿的指引修习心法。
“来，一人领一瓶辟谷丹先。”杨淑懿又是一甩袖子，镜头咔了，工作人员赶紧给演员们送上小陶瓷瓶子。
这个小瓶子非常漂亮，素净但又不是纯白色的，是精心设计的，上面有点粗糙又光滑的磨砂感，谷熙定制了超多一批，以后要卖周边的。
饿得慌的弟子们纷纷好奇地倒出瓶子里的黑色丸子——是芝麻丸子——塞进嘴里。
“是肉味的！”
“我这个是苹果味！”
“怎么就是饭味？”
“好酸——哕——好酸——”这个是被酸得差点吐出来但是辟谷丹入口即化又被酸了一次的
这就是为什么赵珺和杨淑懿商量要让杜柏楠去丹鼎峰的原因了，炼丹的和做厨子的，差不多嘛！
所有弟子被带去宿舍住了，下一个大场面是大家一起上大课。
在古风十足的凉亭里面拍摄了很多段上课的场景，大家都穿弟子服，也不需要换造型，把老师一换，学生位置、动作换换就是新的一天。
拍电视剧果然比拍电影简单一些，新人们也是科班出身，已经拍了快十天的戏了，今天排的工作很多，但都顺顺利利拍完了。
杨淑懿在拆假发的时候喊住赵珺：“珺珺，我们俩待会请新人吃个饭？前几天我就想意思一下了，结果你还没放假进组，没凑齐人。”
毕竟是大前辈，请小年轻吃个饭挺正常。
杨淑懿进公司几年了才有后辈，之前她也忙，女团也忙，都没怎么见过面，还是拍这部剧以后公司的艺人才第一次来得这么齐全。
赵珺欣然点头，没注意自己的假发髻还握在人家手里，一低头，整个假发就被造型师抓着薅下来了挂在空中：“我请！老板的公务卡在我这里~我请客，刷他的卡~”
这就是舒晴手上那张用来给赵珺做大型社交的卡，请全组喝咖啡什么的就刷这个。
其实杨淑懿也有用自己经纪人名字的公务卡，刷公务卡报销比较方便。
不管刷谁的卡都是公司报销，自己掏钱其实比起赚的也是小钱，赵珺的零花钱都付得起。
但是偷偷刷老板卡请客吃饭就很爽啊！
杨淑懿听见也笑了，鬼鬼祟祟地答应了。
杨淑懿人设是比较简朴的剑修，身上首饰少一点，她先卸完了妆，就随便抓了个新人告诉他们待会前辈请客吃饭，一个传一个，很快大家都知道了。
赵珺则是去请左玉琴，她一听是消费自己儿子的卡，欣然同意。
亲儿子抓亲妈当壮丁了，左玉琴总得找点地方给儿子刀一顿解解气。
既然艺人都请了，也不好厚此薄彼，赵珺让舒晴包场了个火锅店，把工作人员们也打包去吃晚饭。
到了火锅店，全场消费由谷公子买单，工作人员们坐大厅，艺人们坐包厢里。
进店里的时候赵珺注意到了店门口有些年轻女孩子扛着大炮小炮在拍照，主要拍的是三个已经出道了的偶像，这也算是预热营销的一种，所以经纪人都没拦着，舒晴还让五个女爱豆一起对着站姐们饭撒了一下，鞠完躬才进店。
艺人们都要控制饮食，但是相对来说演员比偶像好一点，好在几个女爱豆现在也不跑行程，不需要节食控制，只要正常的像平时一样吃饭就行。
不过她们的“平常”一天吃的说不定没有别人一顿吃的多。
大圆桌上摆了一圈五个锅，各种不同口味的汤底都有，五个锅在转盘上面转，你放进去的食物不一定自己能吃到。
“喝点什么？大家都别喝酒，我们不讲酒桌，喝点什么饮料？果汁还是可乐？雪碧？”赵珺拿手机扫了桌子上的码，发现店里提供的饮料种类不多，就想让助理去买，或者是点外卖。
她记得刚刚停车的时候，就在隔了几个门面的地方看见了蛮大的连锁便利店。
“果汁含糖量有点高，我们喝气泡水吧。”钟檬比较干脆利落一点，也没拘谨，直接就让助理去跑腿，“我刚刚在门外看见了便利店，应该常见的饮料都有卖。”
有了第一个人点单以后，剩下的人就没那么拘束了。
贺颜也提议道：“买点酸奶吧，吃火锅怕比较辣。”
“小糖小乐你们跟着一起去，一个人怕拿不下。”舒晴吩咐了一下成诗柳和于新雪的两个助理，“如果好拿就直接抱手里不要袋子，外面有站姐，展示一下没买酒，前两天才有个爱豆和人出来玩在夜店喝酒被拍了。”
助理们连忙点头，一起出去了。
喊三个人的助理一起去也是为了给站姐看，爱豆的粉丝比演员的粉丝要更加狂热一点，很喜欢抓一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小细节，如果买东西只出现了三个人中一个的助理，粉丝可能会觉得这个爱豆被队友排挤了。
如果出现了两个，那就可能觉得是这两个人孤立另外一个。
干脆三个人一起去吧。
舒晴就算带了一群爱豆，其实对于偶像圈也没有那么了解，她只是经常上网高强度吃瓜，学到了一些，所以尽量避免自己家的团里也出瓜了。
粉丝这么注意这种细节，莫非是南韩出过这种事？
他们确实是很爱霸凌没错了，完全有可能。
就是几十米的距离，助理们很快回来了，买了两大瓶可乐，两大盒无糖酸奶，还有两瓶气泡水、椰子水。
没有袋子的话，这么多东西倒是确实是需要三个人才能抱在手里。
倒齐了饮料，赵珺作为公司第一个艺人，也是一姐大前辈，更是今天请客吃饭的人，先端起了手里的气泡水讲话。
“今天这顿饭虽然说是我请，但是刷的是谷总的卡，我们先在这里谢谢谷总。”赵珺脸上有点狡黠的笑意。
所有人一起举杯嘻嘻哈哈：“谢谢谷总。”
谷熙的在天之灵应该收到了。
“然后呢，也没什么说的，这是公司的第一部 自制剧，从我签约，谷总就说有一天我们公司要做自制剧，这都……”赵珺心算了一下，“八年了！”
“《得道升仙》的剧本挺不错的，老板也很重视，工作人员们都是熟手，几位导演也都在公司好多年了，之后做特效，请的是好莱坞的团队。一入行能拿到这样的资源不容易，所以还是希望大家好好拍，把握机会。”
所有的演员都进组了，导演们当然也要用上，除了手头有作品在拍的导演，剩下的全部都被老板召集，各自派了些活。
现在在忙的导演以后也要进组拍一段，就算是意思意思拍几个镜头也是一样，毕竟是公司的第一部 自制剧，总要有点参与感。
剧组不设总导演，只有谷熙这个总制片人，导演们每个人负责拍一部分，风格怎么衔接，由谷熙来把控。
单元剧的话，一直换导演也还好，能用上所有导演的特长。
比如卢涵，之后有一个关于魔教的章回就给她拍。
“好——”新人们挺可爱地拖长了嗓子。
“开吃！”
第56章 14岁，你戒骄戒躁
《得道升仙》的主演大部分都是学生，有的大学好请假，也有大学不让新生请假，要拍戏只能寒暑假出来的，所以这部分人的戏都被集中放在寒假了。
赵珺反而没那么急，她就住横店，周末一直能来拍摄。
但她的戏大部分是和主角团一起的，高手要保持神秘，她不和新人待在一起只和宗门高层待着的时候，只能是揭开宗门内幕的剧情，这种剧情在早期比较少，不可能一上来就解密。
光她一个人有时间也拍不了戏。
既然时间没那么充足，而且是在自家平台上播，那么拍多拍少都是自己的，不受平台控制，甚至像国外有时候还会边拍边播被观众喜好和收视率影响剧情发展。
想拍什么就拍什么，反正亏钱是亏老板的！
演员们优先把比较重要的剧情拍完，到寒假结束的时候，第一季的主体剧情已经足够了，只是没有那么多零零碎碎的过渡剧情。
谷熙干脆大手一挥，第一季就二十多三十集，看能剪多少就凑多少，保持前后完整就行，多了的素材可以留到下一季。
《得道升仙》不需要和别的剧一样越拍越长，短小精炼一点就不错，小而美的公司就做小而美的剧。
反正《得道升仙》是单元剧，扣掉一两个单元放到下一季，对于整体剧情并没有影响。
最多是第一季没办法揭开主角团所有人的背景故事，让观众等久一点等到第二季才能看到。
可怜贺颜的角色，要背着傻白甜的标签多过一年。
剪辑是边拍边有在做，但是特效没办法，耗时比较长。
谷熙在拍摄之前就利用赵珺当年在美国拍戏的时候，在《本杰明史密斯》剧组交上的人脉，联系上了一家规模不大的好莱坞特效公司。
这家公司给《本杰明史密斯》做了好多季的特效，但是因为规模不大没什么名气，实力也麻麻。普通的特效能做，但公司员工不多，接不了大单子，没这个技术，也没有那么多牛马。
不过，因为《本杰明史密斯》导演组全部找了新工作的关系，这家特效公司接到了一点《蝙蝠家族》的特效外包，以后要宣传，可以说《得道升仙》是好莱坞大作《蝙蝠家族》同款特效。
质量方面不用很担心，现在《得道升仙》还处于一个比较初级的形态，目前是低魔低武世界，除了刚开始拜山门的几个大场面，需要的特效和武侠剧差不多，难度不大。
但是以后随着角色们升级，要是还用这种特效的话肯定就不行了。
谷熙还得想办法联系大一点的特效公司。
在电视剧上映之前，云涧的官博和电视剧管博陆陆续续放出来一些花絮，但都不完整，完整版请上云涧TV观看。
被骂是被骂了几句，但反正花絮不要钱，就是要下载一下app，骂声倒不算大。
《得道升仙》第一季的主题曲仍然由公司内部的女团“Firmis”演唱，这个女团的名字好怪，舒晴说“fir”是five和friday的变形，因为五人女团嘛，所以用了星期五和五的英文；mis是miss，思念和小姐的意思，诠释了女团成员们对于粉丝的想念——这是官方写的介绍，以后要挂官网。
好尴尬！还好赵珺不是爱豆！这种概念说不出口。
有时候真的很佩服爱豆的信念感，能淡定地说出一些离奇组合概念。
这首主题曲会放在二单里面，应该不是主打。
Firmis女团的定位好像还有点不怎么准确，一单包含《画纸和钢笔的夏天》，所以是夏日小清新青春风格；二单都有古风曲子了，其它的歌也会选古风或者是中国风的。
两张单曲都还没发，已经能看出跨度太大了。
“有定位。”舒晴的表情也有点微妙，“从女团名字就能看出来，Firmis可以翻译成星期五女孩之类的……今后我们会多推她们唱点电视剧主题曲，电视剧周五、周末播得多，所以目标是营造出一种听见Firmis的歌就要过周末休息了的愉快心情。”
这是何等的打工人女团啊！
赵珺莫名感觉这个女团应该能火，就算不火，至少能活着。
内娱舞台少，偶像出了歌没有曝光的地方这是个很大的问题，能拿住多点片头曲片尾曲主题曲资源是很好的曝光突途径了。
六月十日，高考刚刚结束的时候，《画纸与钢笔的夏天》正式上映了，赵珺跟着跑了少量宣传，宣传的主力还是于新雪和女团，刚好女团也趁着这个机会正式出道了。
宣传任务交给别人了，赵珺也乐得悠闲，女团需要曝光度，所以有活动就上，各种线下活动都有她们参与，表演主题曲。
赵珺需要票房来稳固地位，女团跑出来的宣传对电影票房有帮助。
而且要是电影票房高了，Firmis也可以吹一吹自己有成员是几亿票房电影主演。
谷燕领着女团上了好几个综艺，赵珺因为又是期末了，只参加了在江浙沪一带拍摄的，等到六月下旬赵珺期末考试完，她才合流参加宣传。
这个时候赵珺前段时间周末抽空在浙省卫视参演的综艺也正好播出，播完第二天赵珺去学校领成绩单，被同学们围起来了。
“赵珺你昨天参加了跳人啊！”同学A热情地给赵珺把凳子拉开。
赵珺愣了一下，隐约想起来那档综艺确实是昨天播出，就迟疑着坐下：“之前参加的，昨天才播而已。”
一得到赵珺的肯定，几乎全班同学都围了上来，大家好像是第一次意识到身边真的有个同学是演员，是明星。
“这么说你真的见到Mine了！”同学B满脸羡慕，“真好。”
同学C也是连连点头：“你竟然能和新雪演同一部电影，真幸运。”
赵珺有点不高兴了，我才是大前辈诶！
随便什么地方见到这些女团成员，她们肯定都要和赵珺主动打招呼的。
明明是于新雪能和赵珺演一部戏很幸运才对！
刚想完这些，赵珺忍不住抖了一下，她怎么也被传染了？
肯定是这几天和女团见面比较多，被她们太礼貌到过度的态度给影响了。
咱们国内不时兴这种谁先出道谁是前辈，也没有后辈一定要给前辈鞠躬打招呼的习俗，这种糟粕不值得学习！
在内娱，谁红谁才是王道。
哪怕是唱跳全废的偶像，甚至脸都不重要，只要粉丝够多，多的是演员要给她们让路的。
虽然这样不是很健康的生态，但至少有道理在，逻辑讲得通。
赵珺很快调整好心态，放宽心，用平常的态度问同学们：“要不要Mine的签名？成诗柳和钟檬的我都可以要几个来。Firmis成员的也可以。”
“要！”
同学们都很热情，只有几个撅着嘴不是很高兴。
其中一个和赵珺熟一点，是赵珺的后桌，她有点不好意思地跟赵珺解释：“不是针对你啊，我们和她们是对家。”
好吧，太正常了。
怪不得最近赵珺发现班上一些本来经常下课一起玩的朋友最近没有一起玩了。
理解理解，赵珺可是清醒地经历了行星饭大战四叶草的年代，现在站了对家可能只是见面有点别扭不玩了，以前直接全部互删好友的。
老师很快把成绩单发了下来，赵珺的初二就这样结束了，她的成绩还可以，不算很顶尖，在班上排十名左右的样子，因为学校挺不错的，所以总体成绩还算好。
在缺了一些课，周末经常跑行程的情况下，和周末还要补课的同学们这么一比，赵珺已经算很好了，没有成为重生者之耻。
放了假，赵珺又进组了。
八年了！卢涵终于当上总导演了！
拍完《得道升仙》以后公司本来准备的预算还剩了一些，都已经把谷熙的投资提出来转换成现金流了，再放去投资也挺麻烦，干脆，卢涵的申请立项也通过了，直接一步到位，谷熙把资金交给了卢涵。
之前公司这些年陆陆续续有导演拍电影，但都是投资金额比较小，五百万以下的小制作，这些电影更像是学生的毕业作那种感觉，比较稚嫩，也大多用新人演员。
这次卢涵这个可不一样，是谷熙准备亲自担任制片人，投资几千万的大作。
连公司一姐都来当主演了，谁敢说公司不重视这个项目？
卢涵的电影嘛，肯定是悬疑类题材，她请了陶舟出山提供剧本，赵珺担任主演，如果能复刻《无光暗涌》的票房，那就算成功。
更何况现在的电影票房都涨起来了，年度前十票房起码要十几个亿，前三名更是可能要上四五十亿。
这部暂时命名为《暗中观察》的电影投资预算不到五千万，票房两亿就算成功。
应该不难。
陶舟在《无光暗涌》之后还写了一部悬疑电影的剧本，也卖了几个亿，但之后网剧兴起，他和汪安民这对老搭档发现了机会，抓住了时机，及时投身网剧行业，靠着过硬的剧本质量和央视出来的刑侦片导演的技术，广受好评。
他们俩的工作室变成了公司，现在是国内推理剧的龙头。
老朋友约稿，陶舟就拿出了年轻时的一个灵感，改成了剧本。
陶舟可没有某些导演爱拖稿的坏习惯，他只是喜欢在拍摄的时候改剧本，不过《暗中观察》不需要他跟组，没给他机会改。
只花了一个月，陶舟就写完了剧本，卢涵谷熙开始攒剧组，就等赵珺入场了。
第57章 14岁，你演嫌疑人
《暗中观察》剧本是陶舟特意为卢涵的风格改了的，继承了卢涵一贯的阴湿气质，从剧本里面就可见一斑。
一番是赵珺要演的女高中生薛x，名字还没确定就叫小薛吧。
小薛是高三学生，学习挺好，学习压力有点大，她喜欢猫但是父母不让养，所以她偶尔会投喂小区的流浪猫，趁此机会撸猫纾解压力。
有一天她发现自己经常喂的一只猫不见了，就贴了几张寻猫启示，问了物业，物业表示记得这只耳朵缺了一角（表示绝育了）的黑猫，确实有几天没看见了。
于是小薛一有空就在小区里到处找猫，找了几天，在小区里一栋楼旁边的灌木丛里发现了一把沾血的刀。
小薛报警了，警察鉴定出刀上的是人血。
围着小区找了一圈，最后警察在这栋楼的天台上找到了一具尸体。
经调查，尸体是住在本小区的一个高中生，和小薛同一个学校，但是不同班，两个人不认识。
尸体抓着一簇猫毛，旁边有一些烟头。
这个高中生确实有几天没去学校了，但是他本来就是混混，经常性逃学，老师在他最近一次又没来学校的时候问过他家长，可他家长也不在意，只当他又逃课去网吧了，晚上没回家也当他去兄弟家里住，儿子失踪几天都没报警。
警察检验了烟头的DNA，一部分是死者的，另一部分，在死者平时经常一起玩的混混同伴里面也找到了来源，人数还不少。
物业反映确实有过几次发现有人在天台上抽烟，也找过来源，但没现场逮到过人，没办法，只能把天台挂上锁。
最近一段时间一直在下雨，也没人去天台上晒被子，所以物业把天台先锁上了，因此死者在天台上才死了几天没被发现。
围绕线索继续调查，警察接下来发现死者和朋友们有虐待动物的爱好，再加上死者的死因是后脑勺磕到地上，身上有猫毛，于是开始怀疑死者是在天台上虐猫，想要抓住逃窜的猫导致没站稳摔了，受伤后又在天台无人发现送医，导致死亡。
之后调查监控，警察找到了疑点，小薛在死者坐电梯上了天台之后的第二天也出现在了这栋楼的电梯监控里，她上了这栋楼顶层，从电梯里出去几分钟就回来了。
警察询问，小薛表示自己是去找猫的，雨太大了她就是在天台那层喊了几声猫的名字，喵了一会儿，没叫到就走了，再一查，她确实在那一天爬了小区每一栋楼，每个天台都停留了几分钟，然后又坐电梯下楼去了，倒是挺合理。
小薛好像是没什么嫌疑了，不过之后警察又在死者死掉的天台的门锁上面发现了小薛的指纹。
小薛称自己来这栋楼的时候发现锁被撬了，打开门喊了几声猫咪，但是外面下雨她没出去，因为之前物业提过下雨天把天台锁了，没找到猫她就把锁又挂上两个锁孔了。
那几个爱在楼顶上抽烟的混混撬过好几次锁，被物业在业主群里面挂了好多次，所以小薛当时也没怀疑是谁撬锁。
警察刚刚上天台去的时候发现锁是扣着的，那就是小薛挂上的。
再审问混混们，终于有人承认自己当天和死者一起抽了烟，因为感觉天要下雨就走了，不知道死者接下来做了什么。
监控只能证明混混们和死者确实是分批离开了天台，法医也不能算出死者到底是在混混们离开前就受伤了还是离开以后突发意外，没办法做到那么精确，而且死者还可能是受了伤以后很久才死掉的。
这个案子似乎变成了无头公案，一切都向着这是一场意外指引。
可是那把掉在楼下灌木丛里面的沾血的刀不可能被忽视，警方还在持续调查。
具体的犯案手法就不说了，反正伤者的死不是意外，小薛肯定和案件有关系，她家住的是死亡现场隔壁的那栋楼比天台更高的楼层，从死亡现场那里打开门看不到死者，但从小薛家是有机会看到的。
但没有证据能证明小薛看见了伤者，小薛在家的时间只有早上晚上，天没亮就去上学，天黑了才回来，甚至可以说她没机会看到伤者。
小薛去天台那次确实下大雨，而她全程没带伞，穿梭楼层之间都走地下车库，出现在监控里完全没有身上淋湿的痕迹，监控也能拍到地面上她的脚印不是湿的，这足以证明她没有走出天台大门，绕一圈去反方向看到伤者的机会。
再进一步，就算她看到了又怎么样呢？她上天台都是第二天了，该死的伤者早就死了。
总之剧情的最后小薛是没事的，她父母担心她被小区死人了她还看见了刀子影响心理健康和学习，就允许她收养了小区里的几只流浪猫，小区里面也装上了更多监控。
拍电影的价值观肯定是得正一点，可以暗示小薛看见了伤者受伤但是因为他虐猫的历史所以无视了伤者，但不能让小薛做凶手。
小薛之所以姓薛，是因为薛定谔的猫。
这个名字一语双关，既暗示小薛很喜欢猫，也意味着小薛和案子有没有关系是薛定谔的状态。
从推理的逻辑来看，这个剧本是前后内容自洽的，合乎逻辑的，至少比《无光暗涌》那个女配因为目睹凶手就装盲人二十年，凶手也怀疑自己被看见了跟踪女配好多年但是不杀她合理多了。
陶舟还是老练了不少的。
赵珺进组以后，最高兴的事情就是可以公费玩猫！
因为小薛设定是喜欢猫，电影里会出现不少她喂猫，和猫咪玩的场景，所以拍摄之余，她也得和猫咪们熟悉起来。
可以一直抱着猫猫看人拍戏，这也太爽了吧！和抱猫看电影一样。
剧组的猫都是从附近的救助站“租”的，报酬是几年份的猫粮。
之所以用租，是因为需要的猫数量比较多，拍完戏以后不好处理，不确定剧组工作人员真的会领养那么多猫。
不过看情况，一些猫猫已经被好多人预定上了。
这部电影不需要动物演员，动物没办法控制，最需要演技的天台片段会直接做特效，其它的猫只需要卖萌演吃饭就够了。
天色渐渐黑了，赵珺今天的戏要开拍了，这部电影里面她的夜戏会比较多，因为卢涵比较讲逻辑，小薛设定是高中生，在家的时间只有早晚。
赵珺穿个T恤，外面又套了件轻薄的防晒衣用来挡蚊子，手里提个装满猫条的袋子，还揣着一大壶水。
“咪咪——咪咪——”来到小区绿化的灌木丛边上，赵珺夹着嗓子轻声呼唤，掏出个纸质的蛋糕盘子，放在绿化区比普通地面稍高的围边砖上，然后把装在保鲜盒里面的肉泥挖出来。
镜头后面，工作人员们把猫放出来。
几只猫已经固定在这个地方被喂了几天了，也被赵珺上手摸了好久，都熟了，就很自然地跑去炫猫饭。
趁着猫猫低头吃饭的机会，赵珺把手从猫猫们的耳朵上面划过，□□弹弹的耳朵一抖一抖，虽然上面都缺了小口子，但还是很可爱，她又摸了个爽。
“蕾蕾！快点回家，外面都是蚊子。”饰演小薛妈妈的演员从后面走过来，她穿着休闲服，和几个阿姨一起，设定是在小区里散步。
“这猫也不知道有没有跳蚤，你注意着点。”小薛妈妈一边跟阿姨们继续绕着花坛走，人走了声音还留着，“你作业写累了就下来散散步，看看绿色的植物，看完了再回去写作业。我跟你说上个学期期末我去开家长会，你们班前几名的家长都说他们家孩子回家学到凌晨三点……”
“知道了。”赵珺先是看着猫发了几秒钟呆，然后幽幽叹了口气，把侧着的脸正过来，盯着摄影机镜头，专注地盯了一会儿。
这就是反常规的拍摄方法了，一般是不让演员看镜头的，但这是悬疑片，还带点惊悚元素，被屏幕里的演员盯一会儿，更能营造紧张氛围。
赵珺等猫猫们吃光了猫饭，把纸盘子丢进垃圾桶里，站起来回楼里面去了。
拍完这部分天已经完全黑了，进入旁边的室内片场，要拍第二段夜戏了。
这一段很简单，只要拍出赵珺在深夜奋笔疾书就行了，窗外漆黑的景物都可以用特效做，或者直接深夜拍一段合成在一起。
小薛的家庭氛围其实还可以，毕竟是高三学生了，父母难免有点焦虑，看见她没在学习就忍不住叨叨几句，但也不会说一定要她时时刻刻都学习。
所以后面发现了命案以后父母才会怕她产生心理问题同意她养猫。
赵珺坐在窗户边上写她的暑假作业，因为有点难度需要思考而皱着眉头写写停停，拍摄的镜头很远，在相当于是案发现场天台的位置对准她的房间窗户拍。
电影名称《暗中观察》，不仅仅是将来会做成海报的猫猫头暗中观察，也代表小薛在暗中观察，监控在暗中观察。
说实话这部电影的设定还挺新颖的，至少到目前为止，赵珺还真没见过什么侦探题材的作品里面反复提到监控，并且把监控作为破案的重要一环。
大部分侦探小说里面，只要有监控，都不需要侦探的存在案子就能破了，很多推理桥段一旦加上监控存在就会显得很滑稽。
这就是陶舟从体制里出来写了太多刑侦片的影响，刑侦剧和推理剧又不一样，是需要用到现实中的各种真实在用的刑侦破案手段的。
第58章 14岁，你客串导演……
饰演这部戏难度最大的不是表演，是天天拍夜戏太困了。
剧组高速运转，两套班子，白天拍其它演员，晚上拍赵珺。
赵珺作息颠倒了，有点没精神，用了一点系统的精力药剂以后好多了。
她情况特殊，不怕辛苦，而且工作人员和演员们可以轮流拍，导演不行，卢涵今天已经连续拍摄快24个小时了。
赵珺演完一段，感觉不太满意，凑到监视器旁边去看效果的时候，注意到卢涵一直在打哈欠。
她身边一升装的咖啡杯子已经空了。
“导演你要不去睡一会吧，昨天你休了几个小时？”赵珺有点担心。
她有点困但还好，因为本来就有睡午觉的习惯，拍完夜戏上午结束，睡个大觉也能睡着，再加上精力药剂保持清醒，只是因为作息突然反过来稍微有一点懵。
可是卢涵好像一直就坐在这里没休息过啊！
天亮了赵珺拍完去睡觉的时候她还在，赵珺睡完一觉回来了她又在。
知道是她第一部 独立大作，但也不需要这么拼吧！
谷熙给的预算还是很充裕的，多租几天场地，多雇几天工作人员的钱肯定有。
“四五个小时吧。”卢涵一说话就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换场地的时候我车上睡了会。”
昨天下午拍了小薛在学校上课被警察找、混混朋友们在学校附近打流的戏，换了个地方拍。
赵珺听了更担心了：“去睡会吧，你两天就睡了四个小时啊姐！”
卢涵倒也不是不听劝，她没有被赶着快拍，只是灵感来了感觉自己状态好。
她最后看了一眼监视器，点头：“珺珺你刚刚说的没错，这里确实有点问题，按你的理解重来一段吧，你自己发挥。”
她又打了个哈欠，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我去车上眯一会儿，珺珺你接着拍，拍完你自己看着，不满意重拍也行，我睡两个小时再来看。”
赵珺也顾不上卢涵说了什么了，连连答应，哄着卢涵赶紧去休息。
卢涵下楼去了房车上，片场就剩下赵珺一个了，她把刚才的戏重新演了一遍，拍完自己反复看了，感觉挺满意。
接下来同一个场景没有赵珺的戏，她不确定自己这一场拍得怎么样，能不能满足卢涵的要求，要不要重拍，改了布景之后万一要拍还得换回来。
于是赵珺篡位了，坐在导演的椅子上，抄起喇叭，指挥其它演员继续拍。
“我们就当是排练，先在镜头前面走几遍，大家认真一点哦~”
“好——”工作人员们看见卢涵走了也是松了口气，拍电影发生意外演职人员去世的事情不少，但把导演拍猝死了可太少见了，现在导演应该不会噶了，没风险了，他们也乐得陪赵珺玩玩。
反正不是用胶片的，多拍几遍又没有什么成本。
【你初次执导，导演经验＋1000】
【完成任务“第一次参与执导电影”，获得积分10000，灵感药剂x10】
啊？这也算？
赵珺肉疼，感觉自己亏了，她仿佛记得前几年也有个电影，她演了个不算绝对一番的一番，所以完成“第一次主演电影”任务的奖励不尽如人意。
这次也是，难道摸一下喇叭就算指导了吗！
虽然系统给的奖励本来就是些零零碎碎小垃圾，但亏了就是亏了。
好心痛！
不过有了新奖励。
赵珺点开“灵感药剂”，看了一下说明。
“灵感药剂”可以给使用者添加一个“灵感爆发”buff，在buff生效期间，使用者会获得大量灵感，不会超出本人能力范围，只是把状态调整到最好。
这款新药对导演、编剧这类人员应该很有用。
但赵珺是演员啊！
虽然以后功成名就了不排除当导演的可能性，不过现在就开始做当导演的准备也太早了。
赵珺忍不住想到一部剧本打磨了十几年的华梅、三部电影准备了八年才出了两部的盛高野、和大纲都写出来了还改剧本改了两年的图娜导演……
还是卢涵效率高！
都学习卢涵！
赵珺抖了抖，用了一瓶灵感药剂。
如果是她一个人当然可以随便拍着玩，但是牵扯到这么多工作人员，赵珺还是希望拍出来的东西多少有点用，哪怕是剪辑的时候剪几帧补充一下画面也行，省得大家忙了半天白忙活。
这里的布景是天台，就是死者死掉的那个地方，不过不是死者死亡的同一处，目前布景的几场戏是回忆里的赵珺在天台喂猫、警察在天台调查还有小混混们在天台上吸烟。
赵珺拍了小混混们吸烟的部分，这里没有什么专业度特别高需要提前做功课的，靠日常的生活积累和影视作品中看见的经验就能想象出自己想要达成的效果。
不过想倒不一定就能拍成，有些人有“心盲症”，没办法在脑子里形成一幅图像，当导演也是一样，有些导演画火柴人分镜都能拍，有些就很专业画得很好。
卢涵的分镜中规中矩，该有的都有了，赵珺就按照分镜接着拍。
几个演混混的演员是横店找的群演，本来赵珺找过她的朋友，演过《红楼梦》里面薛蟠和贾蓉的那两个，问他们要不要来试镜，他们俩的形象比较受限，本来就以拍反派为主。
但是俩人试镜的时候在上高三，学业压力比较大，这个混混团体是反派没错，但他们虐待小动物，到了有点变态的程度了，比一般的反派还要low，处于演员形象的考虑，两个人的公司都拒绝了。
混混们倚靠在天台边缘抽烟，这个天台是围墙超高，有三四米，一层楼高的那种，没有掉下去的可能，稍微影响了小混混团体装酷。
赵珺指挥摄影机变换角度，拍了好几版。
这种场景也没有台词，只要拉远景就好。
赵珺拍完这个景，没多久卢涵就起床又上天台来了。
赵珺真的很担心，所以给卢涵塞了一杯加了精力药剂的咖啡。
她也不知道系统的药剂给别人喝了有没有用，但反正喝了总比不喝好。
卢涵换了身衣服来，坐到监视器前面，回看赵珺刚才拍的影片。
从最前面赵珺演的那一段开始，一直放到最后面。
她看了看监视器上面显示的时间，又掏出手机看了一下，不敢相信，又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一个一个数字对照，确实没问题。
“这是你拍的？不是我困迷糊了拍的？”卢涵有点纳闷，“也太像我拍的了吧……”
“我按照你的分镜指挥的呀，肯定像你拍的。”赵珺不太明白卢涵的意思。
演员转导演是有一定优势的，拍过很多戏的话，自己也能知道导演想要呈现的效果，指挥演员会更加得心应手。
“不是这个意思，就，你拍得很有我的感觉。”卢涵比划了一下，指挥工作人员们这个景用完可以换个布景了，然后拉赵珺到监视器前面看。
“你看，你拍得很有我的特色。”
阴暗潮湿，像跟踪狂，不过对着的是混混们，让人感觉舒服多了。
赵珺还是不解：“我就是学着你的风格拍摄的。”
“我的风格哪有那么好学？”卢涵恨铁不成钢，“我不当导演，当摄影很抢手的！靠我这个风格在圈子里绝对少不了一口饭吃，我又不是没教过别人，可是小吴跟了我五年了都没学出来，要不然我干嘛一天二十多个小时盯着，有些场面可以交给副导演。”
“风格是最难学习的东西，我好歹也是中戏导演系第一名毕业的，在学校广受好评，毕业还没十年就干到了总导演，我超优秀的。”卢涵啧啧了几声，见摄影机都已经移动到位了，就一遍拎着折叠椅往那边走过去，一边跟赵珺继续絮絮叨叨，还玩了个梗，“你能有几分像我，是你的福气。”
导演助理小吴过来给卢涵续咖啡，看见赵珺已经给了，她就掏了几小瓶补剂，哄着卢涵：“是是是，卢导最棒了~来把这个参液喝了，我托人从南韩带来的，应该有点用。”
卢涵喝完了药，又开始高强度工作，赵珺看了担心，给她狂灌体力药剂。
看来体力药剂是真的有用，卢涵喝了干得更卖力了，赵珺一担心就又上药。
就这样恶性循环，最终卢涵只花了一个星期就拍完了整部电影。
这速度倒是和电影主题有点符合，不少粗制滥造的cult片拍摄速度都很快。
谷熙来探班的时候，正好碰上了杀青。
他从车上下来，看见工作人员们在收拾东西，边上还有打包好了的轨道，有点迟疑：“拍完了？”
这也太快了！
他只是百忙之中随便礼节性来探一下班，毕竟手头唯一一个艺人在组里拍戏，《暗中观察》也是公司目前的重点项目，多少得关注一下，亲自来慰问表达关心。
结果一来就遇上这种大场面。
谷熙很为电影质量担心。
“拍完了。”卢涵点头，“还是昨天晴晴跟我说老板你今天要来探班，我们才把昨天的一场戏留到今天了，要不然我们昨天就收拾东西走人了。”
谷熙疑惑，谷熙不解，谷熙震惊：“那你们只花了六天……”
“不不不，十二天。”卢涵竖起一根手指头左右摇了摇，“我一天拍二十个小时，工作人员两班倒。”
“也不必这么努力。”谷熙假情假意地客套了几句。
虽然拍得快是给他省钱了，这点令人满意，但拍得太快电影质量让人担心。
不过《暗中观察》的剧本质量还是值得信赖的，卢涵是个工作挺认真的人，也一直效率很高。
希望电影还好。
第59章 14岁，你的剧播出
8月29日，《得道升仙》在云涧TV首播。
下午六点一次放三集，然后隔两天晚八点放一集，从第四集 开始需要会员观看，没有超前点播。
剪辑师花了大功夫，一共剪出来32集，内含六个小单元，中间穿插三个角色的背景故事，主角团三人只涉及到杜柏楠，另外宗门里的师兄师姐各一个。
赵珺把自己有的所有能带走的可以看视频的电子产品揣上了，酒店的电脑也打开网页放着在那里准备好播放。
她带着一堆平板、手机到了云涧公司的会议室，和其他人一起看首播。
公司今年租了新办公室，这次有一整层了，因为留守公司的员工还是不多，所以有地方做一个超大的会议室，里面还能摆上一堆沙发拿来看电影。
大家都在看大屏幕的，但手机都静音了在刷收视率。
这又不是作弊，手机的主人确实在看剧，只是大屏幕看得更舒服。
而且说实话，就公司小猫小狗三两只，能刷几个收视率？
平台都是自家的，要改个数字还不容易？
心理安慰罢了。
还有五分钟到八点，电视剧开播，赵珺先拿了个备用机看看微博上的动态。
公司里所有人都很卖力的进行了一波前期宣传，《得道升仙》说是自制剧，但一部剧需要的演员那么多，肯定有外面公司资源置换来的，这些演员也宣传了一波。
但要说效果最好的，还是三个出道女爱豆，尤其以成诗柳转发的那条宣传博文热度最高。
不到一天就收获了几十万评论，上百万转发，现在赞转评累计数据已经破亿了，粉丝们辛辛苦苦做的数据，也终于是能拿来吹上一波。
这是成诗柳的第一部 剧，她在Mine里面算是人气T0，但是资源很差，刚出道的时候还好点，广告商都抢不过来，每个成员身上都能背着几个代言，但随着云涧公司和几个平台关系变差，她本来就比不上1551独家签约艺人的资源就越来越差了。
要不是云涧自己还有点资源，之前《画纸与钢笔的夏天》参加各种推广都让几个爱豆上了，成诗柳几乎要查无此人了。
这可狠狠虐了一波粉，现在自推的第一部 主演剧要上了，当然得狠狠支持！
《得道升仙》宣传期开始以来，不仅云涧TVapp的下载量暴增，连剧都不看直接冲会员的人数也多了好多。
还是爱豆热度高，粉丝做数据很厉害。
打开公司官博，赵珺发现自己的小号没关注公司，赶紧点上。
一般电视剧都会开一个电视剧的官方微博，但是《得道升仙》是云涧自制剧，所以虽然有官博，但演员们、包括剧组官博转发的都是公司发的。
@云涧文化
住山不记年，看云即是仙。（注）
#得道升仙定档##云涧TV#
8月29日，共聚云涧。
领衔主演：@演员赵珺
领衔主演：@杨淑懿咦咦
领衔主演：@杜柏楠-三木@贺颜^_^@左泽恩zZZ（按姓氏首字母排序）
联合主演：@成诗柳-Mine/Firmis……@于新雪-Firmis@钟檬-Mine/Firmis（按姓氏首字母排序）
特别主演：@左玉琴
主演：@贺梓欣@林嘉艺@冉阳泽@孙凯（按姓氏首字母排序）
……
这个演职人员表蕴含的信息量太大了，背后的玄机也很多。
一姐赵珺，三姐杨淑懿，她们俩的姓氏首字母ZY都不占优势，甚至左玉琴也是，三个人按首字母都肯定拍最后面的，所以三个人都单独拎出来写一行，不可能名字还放在新人的后面。
捧新人也不是这个捧法，新人会被骂死的。
爱豆们那行联合主演，说是按姓氏首字母排序的，其实大抵是按照戏份，只是钟檬运气不好戏份挺多但是姓氏排太后。
不过在最后面比混在中间要显眼一点，尤其是这一行一大堆英文字母，看着乱七八糟。
说起来，公司的Z姓艺人含量是不是太高了一点？要是以后狗仔出一个Z姓艺人在谈恋爱这种预告瓜，云涧得首先警惕起来自己排查。
倒是可以放假瓜出去浑水摸鱼，牺牲一下父母起号，说谈恋爱的是左玉琴和谷熙的爹谷水稻。
赵珺翻了一下博文下面的评论区，拉下去一大片都是偶像们的粉丝控评的言论，一大团汉字混着emoji，看花眼了。
五分钟很快过去，赵珺一遍开着手机看影视论坛里面的讨论楼，一边看投影的电视剧和弹幕，一心三用，好忙。
工作人员们也准备了一堆手机在随时做好控评准备了。
先是Firmis唱的主题曲，谷熙花了大价钱买的歌，歌词写得很好，唱得也挺好听。
接着第一集 正式开播，直接从几个凡人上灵山考试开始。
弹幕渐渐填充了屏幕的顶部。
【开始了开始了！】
【天生偶像成诗柳，超绝神颜成诗柳】
“哟哟~超绝神颜~”钟檬怼脸开大。
坐在角落里的成诗柳已经羞耻地捂着脸快要把头埋在膝盖里了。
粉丝这么喜欢她她是很感动啦，但是……真的好羞耻啊！
云涧TV的弹幕智能程度还挺高，员工稍微调试一下，很快一些刷屏的弹幕就不见了。
开始走剧情，第一集 的大概前二十分钟是各种考试。
演员不够多，大家都多客串了几个考试幻境里面的角色刷脸。
杨淑懿是战斗关卡的幻影考官，成诗柳演品德关被抢钱的凡人女子，还有于新雪、钟檬和Firmis另外两个成员演需要帮助的路人，总之登上灵山的考验要从德智体美劳等多方面考察所有有志修仙的年轻人。
赵珺果然猫猫祟祟地出现在了后面几场考试的角落里，也被弹幕注意到了。
【角落里面好像有个人！】
【不会是要偷袭吧！小心！】
【探头出来了，好可爱，这是谁啊？】
【好可爱~~~发型是耳朵！】
【是小妖怪吧，应该不是人。】
【有点眼熟，是跟于新雪演电影那个】
【赵珺，我记得那个演员叫赵珺，就是演员表上排第一的。】
【啊？这才是主角啊，小妖怪修仙传？好萌，有种小狐狸买手套的感觉】
【是什么品种啊？耳朵像猫也像狗，不会真的是狐狸吧？】
赵珺注意到了对她进行讨论的一波弹幕，挺满意。
她也很喜欢这个造型！真的超可爱，比婴宁那样虽然是狐妖但是没有动物特征的更可爱。
很快到了赵珺被贺颜从草丛里揪出来的那一段。
三人组刚刚结束了紧张的考试，正在戒备着四周继续向山上走呢，贺颜一转头就看见树丛子里面有人。
她吓了一跳，再仔细一看，原来是个头上顶着好几个白色毛球球的女孩，松了口气，去把被树枝挂住的女孩救了出来。
赵珺第一次出场，就是顶着草叶子，身上的毛绒挂件乱糟糟的样子。
浓密的野生眉，大而圆的眼睛，配合因为是动物所以特意画了弯弯眼线，加上造假的虎牙，显得无辜又野性。
有种“芙蓉刚刚出淤泥”的感觉，对比显得她有一种不谙世事的非人感。
不是一般的仙女款艺人那种清冷幽静的气质，是还没开荤的食肉动物化形的不自觉产生源于本质的侵略性感觉。
和其它演员不一样，赵珺因为演技好，又是非人的设定，所以有一些直勾勾盯着摄影机的正脸镜头。
她是一个有点“打破第四面墙”的meta系角色。
镜头停留在赵珺正脸特写的时候，她看见弹幕上面齐刷刷的“哇哦”。
这个摄影师真的很牛，把赵珺拍得特别漂亮。
主角团把赵珺当成了落单的考生，和她一起继续上山，来到了山顶广场。
然后就是超多人出场的大场面，也直接不卖关子，揭穿了赵珺是宗门前辈的事实。
现在只有主角这批新人不知道赵珺是大佬马甲，观众和宗门里的师兄师姐都在看新人们的乐子，尤其是主角团这几个和赵珺组成小分队的。
前面出现过的考官们在宗门里面也有另外的角色，都是师兄师姐、宗门执事一类的前辈。
比较特别的是钟檬，她有条暗线是魔族卧底，估计三两季之内不会揭开，要等到卢涵拍魔族篇。
一集只有四十分钟，到弟子们入门就结束了，总体来说赵珺感觉质量很棒，尤其是把她拍得超好看。
点赞！
打开微博，文娱板块，《得道升仙》上了十几个热搜，排在最前面的是公司买的#得道升仙定档#，有关赵珺的热搜#赵珺狐仙#在十几名，但飞快上升中，一刷新就能看见爬上去一位。
不要擅自假定小妖怪的种族呀！
不是狐狸！
赵珺点进去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这个小号赞过她粉丝的原因，曾经来看过婴宁首映的那个女孩子的微博在最顶上。
@彩虹糖豆：珺珺又演小妖怪啦！这次还是狐狸吗？好萌好萌！好美好美，我宝长大了，从萌萌小狐狸宝宝变成漂亮美狐狸了，呜呜呜呜妈粉要变质了！
宝宝你的耳朵好Q好弹请给我捏捏，宝宝你的毛毛也好白给我ruarua！please这是我一生的愿望，要是摸不到宝宝的耳朵，我的一些美好品德都会消失的！
求你了求你了给我摸摸怎么样嘛！
好嫉妒小桓能摸摸我宝的耳朵，但是你给宝宝擦脸，你是好人。
呜呜呜就要摸就要摸！！！
@我的天都塌了评论：鉴定为菌子吃多了中毒了。
作者有话说：注：诗句出自张可久《【越调】凭阑人·众远楼上画》
第60章 14岁，你参加电影节……
《得道升仙》播出一周，放到了第五集，评分非常高，现在在云涧TV评分9.6，排名第一——虽然网站里只有这一部剧。
目前网站对外展示的总播放量超过三亿，这个是只要点进来，播放了视频就算一次，真实的达到了一定有效时长的播放量大概是五千万，平均一集一千万，考虑到有效时长没有一整集那么长，有人可能会看了一半过段时间再看另一半，最真实的观看人数大概有七八百万。
和网站的会员数是差不多的。
云涧TV现在能看的主要是电影，就一部剧，会员都充了，不看感觉好亏。
在《得道升仙》播出以后，云涧TV付费会员数上涨了接近五百万，新增注册人数超过三千万。
这还是因为云涧TV是新平台，能看的主要是电影，和电视剧的观众群并不完全重合，有些观众的认可度不高，不太会给新平台直接充值。
音乐软件会员、视频网站会员想听歌看剧得到处跑买好多会员一直是个比较大的问题。
谷熙之前到处买电影播放权的时候就有在朝着这方面努力，几个大网站不可能直接和对家合作会员共用，那可是对家！
但不是对家就有点理论上的可能性。
可惜现在云涧和蓝莓、柠檬、樱桃这几个大台关系都很僵，一开始谈一些老剧的版权的时候还有在讨论，自从谷熙开了平台以后，对面都不接他电话了。
这也是他一气之下就拍了《得道升仙》的原因。
下一步，只有云涧TV持续做大，才有和这些大平台上谈判桌的资格。
赵珺的粉丝也呈指数上涨，一周内翻了十倍，直接从一百多万上升到一千多万了。
系统在她微博关注人数大概九百多万的时候就宣布她完成了“粉丝达到一千万”的任务，赵珺心生疑虑就试着加了一下，她的全平台关注数确实到了一千万。
看来系统不太灵光，只要关注就算粉丝，不管是黑粉还是机器人，也不计算重复关注人数。
之前赵珺的内网和外网关注数加起来两百万左右，内网占了四分之三，现在内网一暴涨，外面连二十分之一都不到了。
系统不看平台的大小，只要关注就算，非常公平。
赵珺产生了一个坏主意，可以去谷熙那里拍桌子强迫他把网站的程序改一下，让所有注册用户默认在平台里关注公司的全部艺人，一注册就关注上，就像那种“微博小助手”一样，怎么取消都取消不掉。
这样公司艺人演了什么新剧都会被第一时间推送到会员面前。
当然，这个推送没啥意思，公司自己的平台，公司自己的艺人，有新剧肯定直接开屏展示了，那效果不好得多吗？
但只要关注就能算数字呀！
赵珺都想自己开个小网站，搞一堆机器人关注她，在无人在意的角落把“拥有35亿粉丝”的任务完成掉，没人知道的平台也就不会被嘲她买了太多假粉。
反正赵珺有钱，开个小网站又不要多少钱，要是能给学分，找个大学生干可能都不要钱。
可惜，系统的一贯表现让赵珺克制住了自己，系统是会根据完成任务的质量发奖励的，这样糊弄过去，待会又给一堆时尚小垃圾。
《得道升仙》继续播放着，保持文娱版热搜一直有它的地步，播剧的那一天就是和剧情相关的热搜，不播的两天也得有演员的各种小新闻，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要上去一下，保持热度。
十月下旬，《暗中观察》入围东京国际电影节。
赵珺跟组去参加，感觉卢涵这个选择好。
她的拍摄风格就很对本子的味道，《暗中观察》的题材也挺日韩的。
校园暴力、虐待动物、不良少年、谋杀、推理，这都是在本子很火的题材。
《暗中观察》选东京电影节就比选欧洲那些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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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莓啵啵是个狂热又理智的追星女，主要搞韩娱爱豆，选秀兴起以后她也搞内娱爱豆。
比较羞于启齿的是，搞了那么多男团女团，草莓啵啵总是搞到皇族，皇族嘛，要是实力强人气高那不叫皇族，叫Ace，资源是人家应得的。
唱跳双废甚至有时候连脸都不行的才是皇族。
草莓啵啵就老搞到后面那种。
她的狂热是因为有钱并且舍得花钱，最狂热的时候还当过站姐，一周飞几次南韩。
理智是因为她可以坦率承认自推就是皇族，有时候也会辱追，不总是溺爱。
而且一旦不爱了草莓啵啵就会迅速调理好，塌房了也只是短暂地痛苦一下下。
搞完内娱的男子选秀，她推的那个擦线出道了，草莓啵啵接着又开始搞女子选秀。
照例，她还是搞到了皇族，还是没出道的皇族。
于新雪，一个连决赛都没进但直接超过同公司两个出道队友，直接进组演双女主电影的皇族资源咖。
草莓啵啵在网上跟人对骂了大半年，终于等到电影上映，她包了个场去看，却直接被电影里的另一个演员吸引了。
她早些年的情况其实有点像宛然，就是那种“虽然我有很多钱但我更想要很多爱”的富家女，好在她在最中二的因为追星太狂热被扣了零花钱意识到了钱真的很重要，脱离了中二期考上了不错的大学。
一开始只是觉得宛然像自己所以去了解了一下这个演员赵珺，接下来草莓啵啵就一发不可收拾，换墙头了！
你别说，这次她搞到的竟然不是皇族，是Ace！
赵珺从实力、奖项、资源上都非常强，在她刚粉上没多久的时候《得道升仙》播放，赵珺的人气也上来了，整个一六边形战士，做她的粉太爽了！
以前只有别的偶像粉嘲讽草莓啵啵正主除了老板亲爹妈啥也不是的，现在她也可以去拷问别人“你推什么影后”了！
草莓啵啵高强度冲刺在第一线，关注着赵珺所有的已播放未播放影视剧的社交媒体，在发现赵珺最近一部还未上映的电影《暗中观察》提名东京电影节以后，她迅速买票订酒店，准备飞东京！
电影节开幕式的观众票她也买到了，草莓啵啵因为追星学了日语韩语，也能交流，扛起当年当站姐时候的相机站在红毯边上，周围的记者好像都把她当同行了。
她一边拍照一边在超话里直播电影节最新动态。
草莓啵啵：珺珺出现啦！穿了lo！好甜！今天珺珺是一块松松软软小蛋糕！！！
草莓啵啵：找到了同款lo，已下单。[墨镜黄豆]
草莓啵啵：[赵珺穿红白相间Lolita裙子，边走边挥手.jpg]宝宝穿草莓裙，我是草莓啵啵，四舍五入宝宝穿我了。
@苹果芒果火龙果评论：嗒姐你P图P太过了吧，这致死滤镜，韩娱混的？珺珺是演员，别搞这些高P照片，脸都P成发面馒头了！
@草莓啵啵回复：我没P图！我们宝宝就是这么萌！！！黑子滚啊！
@苹果芒果火龙果评论：大姐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我超话粉丝等级比你高多了吧？谁是黑子？P鬼图你才是黑子。
@草莓啵啵回复：你就是黑子，你家能参加电影节吗？你家拿过A类国际影后吗？我们珺珺法国戛纳电影节提名两次，意大利威尼斯电影节提名一次，东京电影节提名一次，美国金球奖提名一次，是亚洲最年轻威尼斯影后！最年轻的十五亿票房主演！你正主有吗？
@苹果芒果火龙果评论：ber姐，你真听不懂好赖话啊？
@草莓啵啵回复：黑子黑子黑子
@苹果芒果火龙果评论：欸我这暴脾气，咱俩来掰扯掰扯，我从《无声暗涌》开始粉珺珺你粉了吗？我看过珺珺线下话剧你看过吗？我参加了《小野》首映你参加过吗？我知道珺珺第一部剧是什么你知道吗？
草莓啵啵大惊失色，这是遇到敌手了！
她粉得确实太晚了，这些都没做过。
但她有一条是可以战胜对方的。
@草莓啵啵回复：我现在就在东京电影节现场红毯边上，离珺珺几十米你在吗？我相机里有一堆珺珺Lolita限定你有吗！
苹果芒果火龙果强忍心痛评论：靠啊！谁想要你那高P发面馒头啊！我有珺珺话剧限定婴宁妆造周边，只在剧院线下售卖，就卖了三个月到话剧封箱，这个你肯定没有！我有一痛包！
草莓啵啵的心剧烈跳动，好像要，好心动。
可恶！
但是不能输！
草莓啵啵又放出了几张刚刚拍的图，还没来得及P一下，只被她厚厚糊上滤镜做水印。
@草莓啵啵回复：我不信！你的图有我的好看吗！
@苹果芒果火龙果评论：谁没有啊！[一只痛包，里面隐约可以看见有些书签之类的纸片子，是古装赵珺.jpg]
@草莓啵啵昧着良心回复：不就是狐狸珺珺吗！你这个还没有狐狸耳朵呢！祈月有耳朵！祈月更萌！
@苹果芒果火龙果评论：那祈月周边我也有~我还有珺珺的《得道升仙》限定预约电子小卡~但是你没有婴宁~~~你没有婴宁~~~~
草莓啵啵正要回复，发现自己被超话禁言三天。
她一怒之下怒了一下，深谙娱乐圈饭圈内幕的草莓啵啵知道，这些超话的管理员很多都是公司的人。
竟然禁言她！
辣鸡公司！都是他们在迫害珺珺！竟然纵容黑子在超话里！
她愤怒地私信苹果芒果火龙果继续掰头周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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