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11岁，你偷看饭圈……
和两人单独合影完又拍了个三人集体照，临走之前粉丝依依不舍地和赵珺告别：“珺珺你要不换个公司吧！你现在的公司太坑了！我们都快一年没看到你的戏了呜呜呜，宝宝是不是无良公司不给你资源啊呜呜呜！”
赵珺有点尴尬，安抚了她们：“我暑假进组了，快了快了，明年有电影上。”
这个消息可以透露，算是提前预热炒一下。
“好！明年我们一定看！就是不知道抢不抢得到首映票。”粉丝们这下高兴了，但心里还是免不了对公司的不满。
都这样，就算是皇族的粉丝也会不满公司的。
“我让我助理给你们票。”赵珺身后的舒晴微微点头，无声地退出来。
两个粉丝在后面人的催促下不舍地离开了队伍，和等在边上的舒晴交换了微博ID。
见粉丝们离开，赵珺收起刚才的表情，用营业微笑继续和后面的观众互动。
她的粉丝还是少，后面的都是话剧粉，不是她的粉，只普通聊聊《聊斋》这部话剧就足够了。
一个小时以后赵珺准时下班，回酒店的路上，她拿备用机登上微博，悄悄看了一下粉丝的微博。
两个账号都晒出了观剧repo和见面会repo。
@彩虹糖豆：今天去看了珺珺@演员赵珺的第一部 话剧《聊斋》，宝宝演婴宁，好漂亮好漂亮！！！好灵动好活泼！！！除了戏份少了点以外都还好，我第一次看话剧，但是服装背景配乐什么的都挺好看，宝宝虽然戏份不多但是很有记忆点，一直笑嘻嘻的，小姐好久没这么笑过了（黄豆眼泪），太太太太萌了！
回复@纳兰晴雪：是，戏份不怎么多，但还挺好看的。
@彩虹糖豆：因为是首映所以演完以后有演员见面会，加量不加价。珺珺的队伍没啥人排队，有点没眼光，但这样我跟珺珺聊了好几分钟，近距离看我们宝宝更是美到窒息，超级萌超级乖，说话的时候看着我我都要结巴了。
回复@喵咪苗：不知道啊，应该只有首映才有演员见面会吧，我也是第一次看话剧，你可以搜一下，不过没有见面会光是能近距离看宝宝就已经值票价了，场子挺小才几百个人，最后一排都离舞台不远，比演唱会划算多了。
@彩虹糖豆：宝宝你好萌！！！！！
回复@彩虹糖豆：也好漂亮！！！！
回复@彩虹糖豆：宝宝是可爱小狐狸！！！！是小妖怪！！！是仙女！！！
@彩虹糖豆：和宝宝聊了几句辣鸡公司的事情，看来宝宝确实是签了卖身契，辣鸡公司迟早完蛋！！！宝宝说已经进组了明年有新电影上，太好了呜呜呜呜，自从《顽童》之后宝宝都好久没有新电影上映了。
助理晴姐人好好，要了我们俩联系方式说明年给我们首映票，呜呜呜晴姐你能不能把辣鸡老板篡位了！挂着珺珺经纪人的名头不干实事！辣鸡资本家！
回复@老板请爆比：没事，我没泄密，晴姐说了可以说。而且明年首映之前会给大家抽几张票的。
@彩虹糖豆：有没有人能告诉我珺珺演的第一部 电视剧是什么啊！被正主问结果答错了，好尴尬[流汗黄豆]
回复@手机辐射：不是《早安前夫》和《绣花鞋》。
回复@饿不覅：应该也不是这个……
@清风唱晚：在去见@演员赵珺的路上偶遇@彩虹糖豆，靠周边认亲了[笑哭]，话剧很好看，演员老师们也都演的很好。
和珺珺聊了几分钟，能感觉到珺珺是很成熟的小孩，但是也有点孩子气，不会因为太老练了失去小孩的天性。珺珺是很聪明的小孩，别人家的孩子那种。
后面听见珺珺和其它的观众聊《聊斋》，她对剧本还是有思考的，不是光背台词，肯定是看了书的。
能把珺珺培养成这样父母肯定出力不少，公司应该也比我们想象的好一点，夏天的时候有几个童星中考成绩被爆出来……
公司没一直压榨珺珺去拍戏，其实还可以啦。
【赵珺签名，to[马赛克]：天天开心！】
珺珺的字写的挺好的，不只是签名练过，别的字也挺好，就是除了签名写艺术字以外其它的端端正正还有点小孩子的感觉[笑哭][笑哭]
合影的时候发现珺珺长高了不少，前两年的剧里还看不出来，应该有一米六多了。还好还好，就算以后完全不长了也足够了，但应该还会长几年，不会像一些童星一样太矮了。
总体来说很满意，虽然珺珺这两年作品量少了很多，但感觉她状态挺好，妈粉只要宝宝好就心满意足了。
@彩虹糖豆回复：呜呜呜姐妹你说的太对了，珺珺真的是很棒的小孩，原谅谷粥一分钟。
谷粥？
赵珺狐疑地搜索了一下，发现这个是谷熙……
他爷爷是谷梁，所以爸爸叔伯姑姑们各自分得花名谷水稻、谷燕麦、谷玉米、谷青稞等等，谷熙的爹就是谷水稻，所以谷熙获赐花名谷稀饭，AKA谷粥。
满意地欣赏完粉丝的吹捧，赵珺顺着粉丝们互动的账号点来点去，不小心点进一个链接，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这好像是个论坛或者什么软件，反正有个地方是专门讨论娱乐圈的。
翻了翻，赵珺看见了太多花名，她根本不认识谁是谁，只能根据她听说的一些瓜直接锁定双方来反推花名。
舒晴随便看赵珺一眼，瞟到了熟悉的界面，她再定睛一看手机壳，是备用机，松了口气。
“珺珺你看这个就看，别上错号。”
赵珺点头：“你知道这个论坛啊？我都不认识这些人。”
舒晴停下来，拿出手机推了一个链接给赵珺：“这是一个花名介绍帖子，版本有点老了但还能用。”
赵珺迫不及待地打开，发现这个有点像个“封神榜”或者是可汗大点兵之类的东西，楼主罗列了圈内各个年龄段的花、生，并且做了古风点评，而且评论区每提出一个明星，楼主和网名都会才思敏捷地做点评。
有一些太经典的评论直接变成了花名。
看时间是去年发的帖子，热度超高有上千页了。
赵珺在主楼就发现了自己，被孤零零地放在了“05花”一栏。
评价是“番邦称王，可封郡主”。
赵珺稍微想了一下就明白了这个花名的含义，一方面肯定是因为和她的名字很像，另一方面是因为她拿了威尼斯奖。
叫“郡主”而不是什么蛮夷女王之类的显得比其它几位影后们低一辈，也体现出她年龄小。
赵珺稍微翻看了一下这一条评价下面的评论区，整体都是嘻嘻哈哈和夸奖楼主有才华。
目前，赵珺应该是没有什么黑粉，她太年轻了，同辈人无敌，稍微大几岁的在各种层面上也无法和赵珺比，按理说她们粉丝可能会变成赵珺黑粉。
但这些人和赵珺也不是一个赛道，大一点点的演少女，赵珺还在演女童，对任何人都构不成威胁。
再过一两年等到赵珺也演少女了，形成竞争关系了，那肯定就没有这么和谐了。
赵珺进入了互联网上的一个新区域，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她随便翻了几个瓜，竟然有不少是真的，至少和她在圈内转了几道手听来的八卦差不多。
不过没有新瓜，赵珺搜了一下自己的名字和花名，也没搜出来啥东西。
大部分是夸夸贴和用她拉踩其它花旦的，不过追星女素质还可以，对小孩子还是不怎么会骂的，拉赵珺出来拉踩，她们一般不骂赵珺，直接怼正主了。
她悻悻地退出了链接，不过留了个心眼把链接收藏了一下。
国庆七天假，话剧演了六天，之后就是每周末演，持续一个半月。
赵珺每个周末去沪市参演，等到话剧下映的时候，她的演技-话剧分支已经刷到一百级了。
目前赵珺所有技能里面最高的是演技，153级，台词落后一点点，137级。
就她目前见到过的人来说，绝大多数三十岁以下的演员演技都不如赵珺。
算从十八岁开始读大学表演系，到三十岁刚好十二年，和赵珺的工龄差不多。
十一月底，天气已经渐渐冷起来了，浙省的树虽然不怎么变色但也会掉点叶子，有一点秋天天气的氛围了，《小野》剧组重新组起来。
工作人员大部分还是之前的工作人员，不过数量少了一点。
赵珺请了一周假，按照剧组的排期，应该能拍完。
重新进组的第一场戏就有一点难。
小野和春分一边包饺子一边谈论自己的打算。
“我想去找我妈。”小野手上不停，眼睛可能是因为灯光的照射，在有点昏暗的房间里显得亮晶晶的。
春分有些忧虑，她的社会经验比小野丰富得多，心里对于小野计划的后续发展有了种种不太好的预想。
但她还是努力挤出欢快的语气来附和小野：“挺好的，你妈妈肯定也想见你，我也想我闺女了。”
方兰箐的演技真的进步了很多，从第一次和赵珺合作的个位数迅速升到了三位数，有一百多级了。
这几年盛高野闲着没拍戏，她却演了好几部电影，有女主有女配，也拿过国内的最佳女配提名。
在80花的讨论里面方兰箐能有一席之地，不过因为她还是出道太晚了，演《昭昭》的时候都快三十岁了，一般是作为“80四大花旦”的第五个之一被提及。
大家想要升咖，都前路漫漫。
第42章 13岁，你试镜超英大片……
完成了《小野》的拍摄，赵珺又陷入了失业的困境。
不过她反正不缺钱花，初中的课程也比小学难不少，没戏拍就没戏拍吧，好好学习先。
偶尔有闲着的时候，赵珺就去剧团里跟着排戏，她不一定上场，但反正练着也不碍事，加经验多。
十二月，赵珺收到以前《本杰明·史密斯》剧组的制片人的电话，告知她有个大饼让她去试镜。
因为这几年M记的超级英雄宇宙电影非常火，这让对家D记也开始计划着要拍个超级英雄大集合电影。
说道超级英雄团体，D记最有名的当然就是蝙蝠家族。
D记还是偏保守，第一部 电影没打算就搞大制作，先拍几个角色观望一下成绩再决定要不要继续投入。
第一部 电影的主角就是蝙蝠侠和罗宾，这个罗宾当然不是第一代，动画电影已经出过好多一代罗宾了，这次真人版要是从第一代罗宾拍起，那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凑齐蝙蝠家族这么多人出场。
所以蝙蝠侠是布鲁斯韦恩，罗宾是达米安韦恩，夜翼、红头罩、红罗宾等人会客串，电影时间线也是打乱的，不参考漫画，而且又重启一个世界。
赵珺要面试的角色是卡珊德拉·该隐，但是电影里不会透露她的名字，她会以一个类似“街头流浪儿”“蝙蝠家族的线人”之类的身份出现，以便于万一之后的电影票房不好，随时删减将来的拍摄计划。
要是《蝙蝠家族》火了，那皆大欢喜，也许下一部，街头流浪的亚裔少女卡珊德拉·该隐就会被蝙蝠家族收编，或者直接揭露，上一部出现的线人其实是蝙蝠家族的一员，之前是乔装打扮收集情报去了。
要是完全扑街，那没有下一部了。
要是半扑不扑，可能会删减成本，把一些边缘角色删掉，赵珺可能就真的只是一个客串的路人，对蝙蝠家族友好给他们帮忙的哥谭孤儿。
赵珺在飞往美国的飞机上翻了一下漫画，各种各样的版本实在太多了，她搞不清多重宇宙，只能半看百科介绍半翻漫画，勉强搞清楚了卡珊德拉的人设。
卡珊德拉父母都是杀手，自己也是超强女杀手，格斗能力超强。
她打败过她妈妈西瓦夫人，她妈妈也打败过蝙蝠侠，所以可推卡珊德拉＞西瓦夫人＞蝙蝠侠！
不管怎么样，想要饰演这个角色肯定需要高超的格斗技巧。
赵珺不演Amy了以后都没怎么练过格斗了，这次又得捡起来了。
到达美国以后，赵珺很快拿到了这次的剧本，舒晴拿着剧本回来的时候面色有些严峻。
“这次我们的竞争对手不少。”舒晴讲了一下自己去领取剧本的时候见到的人。
“我看见了文云秋的经纪人，还有几个说粤语的，另外还有韩国人。
虽然这些年港岛的武打片也少了，但是女打星肯定还是港岛的专业。
韩国那边的财阀这两年也在和制作公司谈收购合作什么的，可能有点影响力。”
赵珺也是微微蹙眉：“这些先不说了，慢慢打听……文云秋怎么会来试镜这个小角色？年龄都对不上吧！”
文云秋是90花，算是里面发展很好的了，主要演电视剧，演过几部大热古偶。
赵珺差点和她合作过演她的童年，就是那个《千金公主》，这也是奠定文云秋90四大花旦地位的一部戏。
舒晴倒是很理解：“反正外国人又看不出中国人的年纪。这一部你这个角色戏份少，但是万一拍续集戏份就多了呀，过两年下一部角色年龄大一点也没影响。她在国内拍电视剧到顶了，又进不去电影圈，再想突破就是闯美，去好莱坞，当然有机会就试试了。”
赵珺不了解圈内其它艺人的处境，舒晴这个做经纪人的肯定是调查过并且根据各种可能性做了企划的。
像赵珺这样在国内都没有名声的时候就能够走出国门进军好莱坞的演员可以说没有第二个，就算有也是华裔，本来就在国外混根本没计划进入内娱。
赵珺这样国内外同步发展，两开花的路径根本没有可以参考的前辈，看遍内娱，和她路子最像的竟然是一些导演。
比如盛高野这种在国外学导演在国外先出道然后回来拍戏的留洋派导演。
她走的每一步都是在踏出一条新道路。
赵珺翻了翻剧本，其实没啥意思，她就一场戏，穿个套头兜帽和几个笨蛋新手抢劫犯打一架，然后和罗宾打个照面，营造出一种让观众们都以为罗宾要抓她了的氛围，然后反转，两个人像是熟人一样交流，神神秘秘地交换情报。
还有就是做背景板，在人群里面出现几次当彩蛋。
其实最重要的还是格斗能力，不说要求演员真的能打，但至少得有点基础，不然上威亚都会拉伤自己。
赵珺基础还行，她一直有在学舞蹈，不是专业的但也当做兴趣班上了很多年，这几年拍戏少了上兴趣班就多一点，她对自己的能力还是挺自信的。
第二天，赵珺穿了套便于活动衣服去试镜，上衣穿的是剧本里面写的带兜帽的卫衣。
来到试镜的地点，人还挺多，至少从外表看都是亚裔。
卡珊德拉的设定是华国人，从这个层面来说就算票房不理想，应该也不会第一个删她，有个华国角色可能可以拉一下华国票房，现在国内的票房也在逐年提升，今年都有五十亿票房的电影了。
要知道前几年《无光暗涌》票房七亿不到都排到了年度前十，国内电影市场正在高速扩大。
为了华国票房，卡珊德拉的演员选华国人或是华裔的概率比较大。
现场来的倒是确实以华人居多。
赵珺文云秋是内娱演员，港岛的新锐女打星朱静曼、柳丹，还有两个有点眼熟，好像是南韩出道的女爱豆。
再有赵珺就不认识了，可能是东南亚的华裔，反正比较漂亮看着像是艺人的有十个的样子。
“Jun！”一个之前在《本杰明史密斯》剧组干了好多年的工作人员瞥见了赵珺，特别热情地走过来跟她拥抱。
“好久不见啊艾玛。”赵珺也毫不忌讳自己和剧组很熟，高高兴兴地和艾玛以及好几个工作人员打了招呼。
制作《本杰明史密斯》的那个制作公司被网剧平台收购了，虽然项目没了但大家也没失业。
网剧平台很有钱有实力，和缺钱也抠门的D记漫画达成合作，投资了D记的《蝙蝠家族》系列电影，D记也开放了一些角色的版权让网剧平台拍电视剧。
因为有制作少年魔幻动作片的经验，和《蝙蝠家族》算是有很多重合因素——比如少年、魔幻、战斗、特效、打击犯罪——所以原本《本杰明史密斯》剧组大部分工作人员都被抽调来《蝙蝠家族》剧组了。
艾玛和赵珺互相问候几句的时候，另外的工作人员拿出了试镜顺序表，艾玛是个小组长，接过表来看一眼，对赵珺晃了晃：“按首字母排的，你在最后一个，要不要先来？”
试镜的演员都是东亚人，大家都是姓在前名在后的，所以名单也就没有按照西方人的习惯来，赵珺的Z当然是最后了。
“不用了，我不急。”其实赵珺看见艾玛和那么多熟人就已经隐约有种预感自己可能被内定了，导演组如果也没大变动的话，大家清楚赵珺的演技，之前的合作也很和谐。
赵珺的年龄还是最合适的，虽然这一部还有点小，但电影不是电视剧，不会一年拍一部，两三年一部的话到下一部戏份多一点的时候，赵珺十四五岁，年龄刚刚好，剧组没理由不选她。
有些人可能会觉得既然召开了试镜会那就还要挑演员大家同场竞争，但不是的，即使是看起来完全公平的试镜，其实也可能所有人都是陪跑。
某某明星可能参演某电影，只要一传出新闻，粉丝们就会开始关注并且给电影刷热度。
有些剧组就会这样蹭大明星。
内娱可能还只是借一下大明星的名声，明里暗里传点小道消息。
好莱坞更是深谙营销之道，内娱的不少套路都是他们用惯了的，对于傲慢的好莱坞来说，把一群演员喊来试镜溜她们一道，实际是已经内定了角色是完全有可能的。
“那也行。”艾玛给赵珺使了个眼色，突然意味深重地说，“告诉你个惊喜，本杰明和亨利、凯伦凯丽都会出演这部电影。”
“全部？那我们剧组不是又凑齐了吗？”赵珺感觉到了艾玛的语气有点奇怪，但没有表露出来。
艾玛笑了笑：“是呀，不过是你比较少机会回来，他们几个都签了好多部电视剧的合约没拍完呢。”
看见赵珺似乎有点悟到了，以及她后面舒晴了然的表情，艾玛笑着离开了。
演员们按照顺序被分好了座次，大家都不是新人，在圈里都有点资历地位，虽然剧组有可能是溜人玩但也不至于故意在试镜的时候不给凳子坐，每个演员在休息室里分到了一组沙发，带的工作人员多的话就没办法了自己在墙角端折叠凳子吧。
赵珺就带了执行经纪人舒晴、保镖兼武术指导黄雯玲和一个助理兼司机，当然坐得下。
坐下以后舒晴就开始在手机上飞敲。
过了几分钟，她面色有些严肃地告诉赵珺：“那几个小演员签的几家经纪公司全部都有网剧平台控股……我记得本杰明签了十部影视约？那个时候价格不高吧？”
第43章 13岁，你和小伙伴聚会……
赵珺和舒晴怀疑艾玛的暗示是让赵珺签一个网剧平台的相关公司，或者是也用低价多签几部片子。
但想来没什么必要啊，卡珊德拉是个才一场戏的客串角色，就算赵珺演片酬顶天了大几十万刀还是看在她大小是个影后、在美国多少有点名字的份上。
这么大公司不至于省这点钱吧？
至于之后，要是觉得赵珺开价太贵，大不了换演员嘛，反正美国不太讲究这个，多部电影换演员是挺正常的一件事。
不过赵珺也不在乎片酬多少，她拍这个电影总不可能比拍一集《本杰明史密斯》还低，那也就是最低有个小几十万。
相差一倍而已，又不是把几百万翻倍了，剧组应该不缺这点钱，赵珺也不差这点。
所以她还是做好了退一步的打算，让舒晴联系谷熙，准备计划着讨价还价，至少得让制作组欠赵珺个人情，赵珺可以因为朋友关系给友情价，但不能被砍价到低价。
旁边沙发上坐着的文云秋很有眼力见，看她们聊完才来套近乎。
文云秋的W也是靠后的顺序，她倒数第二个。
“嗨，珺珺，又见面了。”文云秋对赵珺笑笑，她们俩在国内的几个颁奖礼上见过，但也就是见过，可能互相问过好的程度，没说过话。
走出国门了大家就是一个阵营的，赵珺当然也是迎上友好的微笑：“是啊，云秋姐，你也来试镜？”
“我前段时间听说你演了话剧，可惜没赶上去看，我有几个同学也在聊斋话剧的组里呢，都说你演得很好，有机会我想去看看。”文云秋先吹上赵珺，她是上戏毕业的，《聊斋》话剧大部分演员、导演、工作人员都是上戏出身，有几个文云秋的同届或者是同班也不奇怪。
“过奖了。”赵珺故意停了一下，做出有点懊悔的表情，“我本来还想说云秋姐你要票就找我，但是才想起来云秋姐才是上戏自家人，哪里用得着找我要票。”
“哈哈。”文云秋笑了几声，化身招生办，“珺珺你感觉我们上戏怎么样呀？有没有考上戏的打算？你是浙省出身吧？离沪市也近。”
“还要看哪所学校要我。”赵珺附和了几句。
没意义地聊了几句话，文云秋才终于说了自己的来意：“珺珺你和这个剧组挺熟呀？”
赵珺瞥见了其它人看着若无其事但实际上在悄悄听她这边是不是有内幕消息的样子，也并不掩饰：“嗯，和导演组合作过几次。”
这是真的，制片人邀请赵珺来面试的时候就说了《本杰明史密斯》的导演也在导演组里，只不过没说整个组都迁移过来了，所以赵珺见到艾玛才有点意外。
《本杰明史密斯》一共拍了五年，八季，说是合作过“几次”都有点少了。
“这样呀。”赵珺这么直率反而把文云秋给整不会了，她卡壳了一下，但演员的基本素养很好，立刻就换了个话题，“那你对好莱坞挺熟吧，附近有什么好吃的推荐吗？我这几天跟我助理去了好多个中餐厅，都没吃到什么好吃的。”
赵珺给推荐了几个她吃过还比较正宗的中餐厅，还有原先和小伙伴去觅食的西餐厅：“中餐厅都是老字号，应该还开着。你别点菜单上的菜，直接跟老板点菜。”
“好好，谢谢你。”文云秋让助理全部记下了。
前排的几个演员都陆续去试镜了，她们俩也就安静下来不再聊天，默默准备着，就一场戏的角色试镜也花不了很久，很快就轮到了文云秋，大概过了十分钟，又轮到了赵珺。
赵珺走进试镜的会议室，坐在桌子后面的都是熟人，《本杰明史密斯》的导演是副导演，制片人什么的也在，但都顺次降职了一两级。
本杰明坐在一排面试官的最边上，他前面没有桌子，看着不像面试官，他有出演角色，难道是来配合试镜搭戏的？
坐在最中间的导演是好莱坞新锐的导演欧文斯，以擅长拍大场面爆米花电影著称。
欧文斯低头翻了翻赵珺的简历，有点惊讶地抬头，认真地看着赵珺：“威尼斯地平线单元最佳女演员？演过《本杰明史密斯》？”
他转头看了一下副导演：“你们的熟人？”
桌上除了他以外一排人都点头了，搞得跟只有导演是外人一样。
欧文斯倒也不在乎自己似乎被孤立了，而是低头继续看简历：“十三岁……小了一点点，163……差一点，问题不大。先试镜吧，本杰明，你再配合一下。”
本杰明站了起来，对赵珺眨眨眼，他倒是没有前面一直配合了好多次以后有点不耐烦的样子了。
赵珺走到场地中间，先把兜帽拉上，微微点头：“可以开始了。”
她立即进入了状态，脸上摆出一副酷酷的冷脸，从本来有点弓着身子，刚刚打完架的状态站直，背挺得很直。
赵珺随手把手在腰腹前侧甩了甩，保持着指甲刚好擦过外套的距离。
甩完手她就直接双手抄在卫衣肚子的口袋里，移动了一下脚，从刚才像是踩在什么东西上面一样放下到平地上。
然后迅速转身。
本杰明双手抱胸，微微向后倾斜，靠腰部靠在桌子边缘借力，也是有点装地站着。
两个人之间的气愤有点僵持，但赵珺本来向下的嘴角变平了，她只是面无表情。
“鳄鱼人又越狱了。”本杰明打破了沉默，“企鹅人在找他。”
赵珺的表情变得有点认真，她没说话，只是指了指不远处的下水道井盖。
“在那里？”本杰明的表情变化了，变成了有点轻松、和熟人交流的口吻，“真巧。”
他向下水道走了几步，手往后一拦，做出一个接住什么东西的动作，然后展开不存在的纸团，表情重新变得严峻：“我知道了。”
再一眨眼，本杰明就发挥蝙蝠家族传统艺能消失不见了。
赵珺这一段根本没有台词，因为卡珊德拉在不同世界设定里有时候失语，因为语言会影响她的战斗预感，有时候又学会了说话，突破了自身。
编剧还没有确定好下一部的细节，要根据票房来，所以干脆模糊了设定，准备了个卡珊德拉不需要说话的场景。
而且真的拍戏的时候，和赵珺有对手戏的肯定不是本杰明。
剧本里面写的是罗宾（达米安韦恩），达米安母亲是中东人，肤色要稍微深一些，现在《惠普魔法世界》据说要翻拍，把一些角色改成黑人，这边达米安天生设定就是肤色稍深的混血，剧组不可能放弃这个设定让本杰明这个纯白人来演。
不管怎样，两个人的对戏很流畅。
导演看着挺满意地点头：“好，回去等消息吧。”
赵珺和舒晴一起走出去，还没离开试镜的地点，就收到了本杰明的社媒信息：“晚上一起吃饭？凯丽凯伦也在。”
单独和一个男生吃饭赵珺可能会拒绝，但是还有女生那就无所谓了。
她答应了，回酒店休息了一下，傍晚的时候准时到了餐厅。
这家餐厅不是特别高档的那种，但闻着香味味道应该挺不错。
赵珺带舒晴去了包厢，果然小演员们都各自带了经纪人。
这些《本杰明史密斯》的主演里面年龄最大的是亨利，也就才刚刚成年，剩下的凯丽18、凯伦16、本杰明15，出行都得经纪人跟着。
不过大家都熟，经纪人们也不干预小演员交友，包厢里有两张桌子，一边一桌。
“好久不见了！”凯丽给了赵珺一个厚实的拥抱，她现在长得好高，估计快一米八了。
凯丽有在做模特，模特事业比演员还顺利一点。
赵珺和小伙伴们一一打过招呼，有点疑惑：“亨利没来？”
“他还有戏在拍。”凯丽拍拍赵珺的肩膀，“你怎么还是小小的。”
“我长高了，只是你长得更快。”赵珺并不因为身高苦恼，她定期做体检，每年还会拍一下骨骺线，她的骨骺线还没有闭合的迹象，还能长高呢！
在同龄女孩里面她算是个子高的了，不需要跟凯丽这种模特身高比。
“好吧，希望你也能试镜上，这样我们又重聚啦！”凯丽点了几个菜，把菜单在桌子上推给赵珺。
他们每次聚会都轮着一人点几个菜，菜单一传起来，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
“你们演什么角色？”赵珺有点疑惑。
她猜本杰明肯定是蝙蝠家族的一员，要不然今天不会让本杰明跟她搭戏，应该不是蝙蝠侠本人和红头罩，本杰明瘦了点，也不可能演一番。
“我是红罗宾，提姆德雷克。”本杰明下一个接过菜单，“剧本还没定好，可能是我们俩有对手戏，也可能是还没确定角色的罗宾。”
怪不得试镜是本杰明在帮忙配合。
“我是钢骨。”凯伦秀了一下自己的肌肉，“你看过漫画吗？我在D记对标钢铁侠。”
赵珺真没看过，但凯伦一说她大概就理解了，应该是什么机甲系、科学家类的属性。
凯丽摊手：“我不是超级英雄，算是电影原创角色？我的戏份多一点，我是GCPD的警察。”
那不错，听起来都很好。
“亨利呢？”赵珺也没忘了最后一个小伙伴。
“他演绿箭侠。”本杰明叹气，“他还有个人电视剧在筹备呢。”
“都挺好。”赵珺不懂装懂地点头，“不过……绿箭侠是什么？用箭的英雄？听起来和鹰眼差不多……鹰眼人气很高吗？为什么能有电视剧？”
第44章 13岁，你看见饼皮了……
赵珺被几人科普了一通D记英雄宇宙，总算是大概知道了基础的设定。
她听得头昏脑涨，感觉美国小朋友也不容易，从小看这么复杂的漫画长大。
很快上了饭，几人一边吃一边聊天，赵珺看似不经意地问起几人的合同：“本杰明你不是之前拍《本杰明史密斯》的时候签了十部片约吗？现在剧组解散不拍了，你的合同怎么解决的？”
“转到版权方了。”本杰明有点不自然地皱眉，但很快又舒展了，“反正公司谈的。只有你没签吧？千万别冲动签了，片酬太低了。”
这种长期多部合同本来就是双方各有利弊，制作方可以用相对比较低的片酬签下演员，避免后面因为演员人气高起来了涨价，普通配角随便换演员没什么关系，主角还是少换为好，粉丝会闹。
缺点是万一演员塌房或者扑街制作方也得承受损失。塌房还好说，一般合同里面会写清，制作方可能给一点点钱或者不给钱就能把演员打发了；但扑街没得治，演员又没过错，也不是自愿扑街的，制作方想继续拍续集就必须得用他，要不然就给违约金。
对演员来说，无法预知自己未来，能提前预约接下来好多部戏，可能钱少一些，但总比未来失业好。
缺点就是万一自己火了，可能会因为必须拍这个项目拒绝掉其它更赚钱更高人气的角色。
赵珺耐心听取了小伙伴们的意见。
在场四分之三都是未成年，又是公众人物，这里是好莱坞，太多狗仔蹲守路边拍照了。
虽然他们四个都还不到又专属狗仔跟拍的程度，但跟拍别人的狗仔也不会介意随手一拍拍到其它八卦的。
所以小伙伴们在晚上八点多钟老老实实散场，各自回住处了。
赵珺请了一周假来试镜等结果，缺的课请了家教远程补，倒也不急着回去。
几天里她和舒晴都在发动人脉打听剧组的情况，谷熙也从国内飞过来，花了几天才拼凑出了大致的真相。
剧组是真的挺穷，而且导演擅长拍大场面，开销就更大了，演蝙蝠侠的演员是大热男演员，片酬很高，占了全片片酬预算的70%，剩下的几百万预算得签全组所有的演员。
本杰明他们都才拿几十万，一些新人更低。
赵珺本来都以为剧组有什么隐情，或者是制作公司想完全掌控所有的演员，把演员们都签下来之类的。
想破脑袋她都想不到竟然真的是因为剧组缺钱。
缺钱跟她说呀，她还挺乐意投资的。
其实赵珺买了网剧平台的股票，因为隐隐约约好像上辈子看过这个网剧平台的剧，它发展应该挺好。
不过她买的不多，股市上买不到很多，她只能算个大散户。
谷熙打探完消息回来也很无语，他也没想过这种两个大公司合作拍电影会出现缺钱的情况。
他比赵珺猜的多一点，应该是D记漫画自己拍了好几部真人电影都比不上隔壁，对这个英雄宇宙计划没信心，所以只出了版权没打算出太多钱。
而网剧平台只是想要D记的超级英雄版权而已，也没想认真拍电影。
双方都没认真，自然这个剧组没什么钱了。
把一切都捋清楚以后，赵珺的对手就不是文云秋，也不是港岛女打星，而是那两个在南韩出道的爱豆了。
那两个爱豆签影视约的公司一直有在好莱坞投资，如果剧组要钱，那个公司很乐意投资的。
而且爱豆演戏要价低啊！
所有试镜的演员里面，赵珺肯定是价格最高的一个，哪怕是文云秋混成了同龄的四大花旦，在国内片酬是赵珺的十倍以上，但她没出国演过戏，要价可能就赵珺拿影后之前拍《本杰明史密斯》一集的价格。
而且还能讲价。
文云秋肯定愿意不要钱出演，甚至国内、日韩的年轻花旦都会愿意0片酬拿到这个角色。
她们可以不要钱赵珺不行，赵珺又不是闯美新人，这是个面子问题。
要是剧组没组织试镜，直接找个熟人问赵珺要不要演这个角色，赵珺可以友情出演不要钱。
但是都试镜都试了，再不要钱那就是舔着剧组要角色了。
赵珺可以给友情价针对的是她这个咖位的要价，不是和别人比。
片酬降下来以后就不好提高了。
“那就看你的了。”赵珺和舒晴一起看向谷熙。
赵珺鼓励道：“到了发挥你的钞能力的时候了谷总！”
她这两天下课闲着的时候在补D记的超级英雄真人电影，看见了这句台词就记住了。
谷熙无语，但还是行动了。
经过几年的投资，赵珺的总资产翻了几倍，加起来付男主角的片酬是够了，但她没打算拿自己的钱投资这个电影，剧组肯定也不接受赵珺的私人投资。
花自己的钱拍电影是最不理性的事情，更何况卡珊德拉就是一个小小小角色，拿钱买这个角色，不如自己攒个组自己当女主角。
《横冲直撞》才花了五百万呢。
谷熙在接下来一段时间取代了舒晴和制作公司联络，也达成了合作。
他当然也不会自己掏钱给剧组填窟窿，要是赵珺演女主角还说可以公司投资一点，就一个出场一分钟的小角色，没必要。
谷熙给剧组牵线搭桥拿下了电影之后在国内发行的时候的部分发行权，也给剧组介绍了新的投资人——中杨。
中杨这些年一直有在试图推艺人进军好莱坞，也拍过中美合资的电影，引入好莱坞巨星拍戏，但扑得一败涂地，还差点毁了人家好莱坞明星的名声。
付了钱中杨当然也要塞人进组，这些年他们捧的新人也没有特别火的，大部分三四线水平，年轻一代的一姐是熟人，张以童，她勉强混上了二线。
这些年中杨投资的剧水平也不如当年，他们还是用老一套的捧人方法，确实是不太行了。
赵珺拿到了她的角色，张以童也被打包塞进组里，得到了一个韦恩集团研究员、化学博士的角色。
哥谭反派们搞各种药剂的太多了，张以童的这个角色就是帮蝙蝠侠研制解药的，跟赵珺一样戏份都不多，以后有可能出场，也有可能就此消失，视票房和公司投资情况而定。
签完合同赵珺就回国了，她这点戏份一天就能拍完，到时候再来就行。
回国参加了期末考试，赵珺初一的第一个学期也拿到了还不错的成绩，正常保持肯定是能考上个好高中的。
回老家过年之前，赵珺先去了趟京城，给熟人们挨个提前拜年，然后去公司开年会，顺便给公司总部的员工送新年礼品。
带着一车小礼品和红包到总公司的赵珺自然受到了大家的欢迎，她发完礼物就去了大会议室，准备开年会。
云涧公司的员工数量不多，演员还是三个，预备导演们一群，大家天南地北地拍戏，平时日常守在公司里的员工就小猫三两只。
所以公司的总部不大，就是租了个办公楼的一层的一小部分。
开年会是就在楼里的酒店租的宴会厅。
财务部先大致通报了一下公司今年的财务状况良好，然后说了一下导演专项资金的运行情况。
当年投资《无光暗涌》赚到的那笔钱一直有机运转着，投给公司内部的导演拍了好几部戏，因为成本都不高，大部分都能回本。
有的报名一些小电影节获得奖项的话还能卖点海外版权，反正滚了这么多年，这笔资金是越来越多，足够拍部成本比较高的电影了。
导演组结束就到了演员，赵珺和杨淑懿的经纪人分别上去通报今年两个艺人的工作成绩。
谷熙的妈妈签公司真的是玩票，就算复出了也不怎么拍戏了，偶尔客串一下，现在她转战了综艺界，正在担任一档演员演技节目的评委，之前还拍过旅行综艺，感觉玩得很开心的样子。
赵珺没啥说的，今年拍了《小野》，演了《话剧聊斋》，签了《蝙蝠家族》。
杨淑懿就演的多了，她这几年基本上保持着一年至少一部剧的速度在拍戏，至少是女二女三。
谷熙手里是有资源的，只是赵珺用不上。
“上个月，淑懿通过了试镜，获得了《登仙路》女主的角色！”杨淑懿的经纪人很骄傲地放ppt。
就算是赵珺不怎么看小说，也听过这本书。
现在是大IP时代，各种经典小说都在被拍成电视剧，不过一般来说女频小说拍电视剧的多一点，以前的玄幻、修仙男频小说动不动一千章，拍十季电视剧都够了，太难改了。
所以有些知名小说的版权虽然早就卖了，但一直没拍。
《登仙路》就是一部非常非常经典的修仙男频小说，杨淑懿就很爱看。
这个饼赵珺有所耳闻，没想到竟然能被杨淑懿拿下。
鼓完掌以后，谷熙上台做总结发言，给大家画饼。
前面一大堆赵珺没怎么仔细听，但重要的事情她听到了。
“今年，我们将扩展艺人部门，吸收一批新艺人，争取在五年内立项我们公司的自制剧。”
好耶！
赵珺鼓掌。
公司总算要来新人了。
杨淑懿也使劲鼓掌。
她们俩的赛道都比较特殊，也比较窄，两个人在自己赛道上都走得很远了，谷熙不可能再招同款进来自己内部竞争。
来新人了并不意味着资源要变少，反而意味着谷熙真的要开始计划自制剧了！
以前画饼拍自制剧，导演这样的工作人员到是确实有的是，这些年也培养出来了，但是才俩演员，最多三个，拍个鬼哦?
三个人刚好老中青三代，就算拍也就拍个合家欢或者什么三代恩怨。
现在有计划在补充人员了，起码能看见自制剧的曙光了！
第45章 13岁，你准备新电影……
开完会以后，左玉琴和杨淑懿、赵珺坐在一桌准备吃饭。
等上菜的时候，左玉琴掏出一个剧本：“看看这个本怎么样。”
赵珺和杨淑懿一人接过一份剧本，心里有点期待，不会又是左玉琴的什么朋友、同事写的本子吧？
要是能和《横冲直撞》一样是个一眼拿奖的好本子就好了。
翻开剧本，赵珺有点失望，果然《横冲直撞》这样的片子太难得了。
她先看了一下剧本前面的简介。
这部剧本的背景是现代，主角是两个女高中生，讲的是考试的故事。
女一是艺术生，在画画上很有天赋，但学习很差，即使已经通过了艺考，也不一定能通过文化考试考上大学。她家境富裕，但父母分居多年，爹不疼娘不爱，非常叛逆，除了因为喜欢画画一直学以外自己也不爱学习。
女二是学霸，家境贫穷，好赌的爸、生病的妈、年幼的弟弟、破碎的她。女二的妈妈在一个小便利店打工，女二为了帮助生病的妈妈，快高考了还每天下了晚自习还去便利店里帮忙。
有一天便利店里来了几个小混混找麻烦，女二因为妈妈是打工人也不能明晃晃把客人轰走，刚好女一画完画路过，来店里买点夜宵，看见了这一幕，就挥舞画板把小混混赶跑了。
女一女二交上了朋友，互相了解了对方的情况。
女二得知女一成绩不好，想报答她，就提出帮女一补习；女一根本不想学习，就想摆烂报复父母，但是她还挺善良，感觉女二再这样半夜打工容易出事，就答应了，强行塞钱雇女二给她当家教。
两个女孩开始每天混在一起，一个想教一个不想学，经过种种小事件，终于两人成为了好朋友，女一被女二感化了开始认真学习。
虽然离高考没多久了，但是女一是艺术生不要太高的分数，女二又总结了一套答题小技巧，传授给女一连蒙带猜，终于让她高考考过线了。
女二自己这一两年都因为家庭原因没办法专心学习，也就是遇上女一以后专注了几个月，没有中考的时候考的那么好全校前几名，但也上了一本线，因为在辅导女一的时候发现了自己的特长，所以读了挺好的师范大学。
看这个剧本还挺有意思的，没有什么特别深刻的内涵，就是努力、梦想、友情的故事，但放在现在层出不穷讲爱情的青春疼痛电影里面可以说是非常小清新，很特别。
前几年青春电影很火，现在大概是观众已经看疲劳了，这类电影票房不如当年好，但因为成本不高，没有什么特效开销，布景也都接近现实，演员都偏向于选用新人，如果有个有点名气的原作，或者导演有点名，稍微宣传一下，很容易就能回本小赚。
杨淑懿看小说多了练出了阅读速度，她先看完了剧本，把剧本合上放桌上：“挺好的本子呀，但是我和珺珺……她演还说得过去，我演不来啊！”
杨淑懿觉得不能因为她长得年轻就忽略她已经三十岁了的现实吧。
她到是不介意一直演年轻女孩子，但是这些年一直没缺黑子在骂她装嫩。
她不怎么在意被黑子骂，但黑子多了也烦，老靠着娃娃脸演年轻女孩子她也容易被定型。
演出来观众信不信是一回事，但是她年龄真的不合适了。
二十几岁演十几岁还说得过去，今年她就要满三十岁了，演大学生谈恋爱可以，演高中生读书也太说不过去了。
左玉琴沉默了一下，是她失误了，因为自己年纪大了以后就不怎么考虑年龄的数字了，杨淑懿出道晚，才五年，她经常因为杨淑懿长得太嫩就忘记她的年龄。
赵珺也是，因为总觉得赵珺已经签在公司好多年了，左玉琴也忽视了赵珺才刚上初中，只下意识觉得她起码是高中生快高考了。
左玉琴不动声色地点头，假装自己只是想给她们俩看看剧本评判一下，她问也把剧本翻到了最后一页的赵珺：“珺珺觉得怎么样？”
“挺精彩的故事，好好拍的话票房应该能不错。”赵珺把本子放下，“有点《垫底辣妹》和《龙樱》的感觉，不过更符合国内的情况，不会说随随便便补习一下考清北。”
左玉琴表情松快了些，她露出个笑：“你们俩都觉得不错就好，我好久没正经演戏了，也搞不清你们年轻人先流行什么剧本。”
说着，她的表情变得有点尴尬：“珺珺你想演吗？这是是我小姑子写的剧本……她想自己拍。”
赵珺和杨淑懿都愣了，还是杨淑懿先反应过来：“是谷燕前辈还是谷雨制片？”
“是燕子……”
这下三个人的表情都有点微妙了。
大导演谷梁一共有四个孩子，男女男女，谷熙的父亲谷韬是第三个，花名谷水稻。
老大谷青进入了体制内，在文艺类的部门工作；老二谷雨在电视台做制作人，制作了不少挺有名的综艺，左玉琴参加的都有她在幕后；老三谷韬经商，业务和娱乐圈关系不太大；老四谷燕是老来女，也最漂亮，就出道当演员了。
谷燕有个大导演父亲，当然一出道就资源满满，她基本上演遍了国内大导的电影，不过都不是什么重要角色，以花瓶角色为主。
本来当花瓶的演员多了去了，男女都有，可是谷燕因为父亲，自带关注度，她演技在电影里面比较一般，问题就格外凸显，挨骂最多。
其实国内的大导上了年纪以后拍的片子也很少有好的了，谷燕演多了这样的片子，扑街扑多了，又被骂，渐渐地自己也不想演电影了，就从电视圈开始混。
她演技天赋不太好，但毕竟是从小耳濡目染，也演了几年电影多少练出来一些，放到偶像剧里面，和其它演员的演技反而很和谐，甚至有时候同行太差还能显得她演技好。
谷燕在偶像剧圈里混得风生水起，因为转型的时候年龄已经偏大了，她演的主要是学姐前辈、御姐女上司、反派恶女一类的角色，也算是开辟了一条新赛道。
她最有名的角色是《千金公主》里面的女反派，公主和亲嫁的那个蛮族大汗的原配王妃，她不止和女主宫斗折磨女主，后期还造反把大汗刀了扶自己的儿子上位，也和中原和谈，让死了老公的公主结束了和亲的使命回国和真男主he。
虽然说在偶像剧圈子里成功立足了，但前面作为资源咖演了太多扑街电影，谷燕确实有点给人留下了不太靠谱的刻板印象。
赵珺摇摇头，把刻板印象甩掉：“也许可以？谷燕前辈演了那么多片子，至少比华导刚开始拍戏的时候有经验。”
说起华梅，她这几年过得不如两个演员。
《横冲直撞》火了以后她跟国内的大公司签约了，被催着写剧本拍戏。
可是《横冲直撞》本来就是华梅好多年心血的成果，她虽然拍戏快但是写剧本慢，再催也写不出来剧本。
好在她也不差钱，交得起违约金公司也不敢一直催，就僵持着，有点烦。
左玉琴幽幽叹气：“燕子她……唉，总是想一出是一出。她以前也不是没拍过戏……算了，珺珺你也别演了，省得败坏你的名声。”
她看到剧本的时候一下子就想到了《横冲直撞》，总觉得过了几年赵珺长大了，挺适合她和杨淑懿，现在仔细算一下两个人的年纪，其实还是不怎么合适的。
赵珺无所谓，她确实也没有很想演。
盛高野已经在写《昭昭》系列的第三部 了，赵珺大概听了背景，她的角色也是女高中生，预计也就这几年内拍。
演多了重复角色没什么意思，也容易让观众倦怠。
杨淑懿出了个主意：“谷总不是说要签新人吗？估计是从学校里面签新生，自己培养几年再出来演戏。新生十八九岁，年纪就很合适，可以到时候从公司的新人里面选。”
这倒是，左玉琴拿剧本来问她们两个就是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嘛，不管电影拍得怎么样，先看看自己公司有没有人能演。
参加完年会，赵珺就回家过年了。
大年初一她群发消息拜年，结果收到谷熙超正经的回复。
谷熙：“我妈跟你说了我姑姑那个的剧本？她很希望你演，拍了个短片来，我感觉还可以，你可以考虑要不要演。”
附件是一个五分钟左右的小视频。
赵珺带上耳机，打开小视频来看。
忽略传输过程中可能压缩了画质和平板显示的关系，小视频的质感很不错，有点夏天下过小雨洗刷了燥热的那种清爽的感觉，滤镜看得人很舒服。
这个小视频剧情挺简单的，也没有台词只有画面，就是讲几个女孩子的日常生活，读书、和朋友玩什么的。完全可以当做偶像歌曲的MV，讲校园青春的小故事。
这拍得很好呀，故事剧情先不说，单纯看画面也能让人感觉被吸引。
如果谷燕拍长片也有这种质量，真的可以考虑要不要演她的电影。
如果要演，赵珺的角色肯定是一番，
看谷熙的意思好像是想让谷燕稍微修改剧本，他觉得赵珺更适合女二。
女一女二谁的戏份多一点是可以调整的，赵珺选谁谁就是女主角。
不过如果真的出演，赵珺想演女一。
她演好学生乖孩子演得太多了，这种叛逆小魔女类型的角色还要追溯到《成语故事大冒险》……
虽然回想到这部剧赵珺都会感觉有点羞耻，但是演的时候很快乐。
第46章 13岁，你当面试官了……
“你确定你想演宛然？”谷熙停下翻看文件的速度，狐疑地看向赵珺。
赵珺真诚地睁大眼，认真点头。
“这个角色一个不慎容易招黑，我姑就是演多了坏女人……算了，你想演就演吧。”谷熙点头了。
赵珺的演技应付这些角色都没问题，选女二就是中规中矩的剧本和人设，是观众不会反感的那种好学生。
女一剑走偏锋了一点，虽然本质还算善良，是个好人，可她一开始表现出来的就是厌学、叛逆，不符合普世价值观的期待。导演要是拍不好就可能表现得烦人，引起观众不满。
但是在控制舆论上，谷熙还是稍微有点自信的，所以赵珺可以演。
现在网络上只要一有人阴阳赵珺前几年拿了个影后这几年怎么还是没什么名气没混成一线明星，就会立刻被打成“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其它演员粉丝，是黑子！
左玉琴到处参加综艺的评价也都是老前辈觉得好玩而不是“年轻时候也就演了一个好角色老了吃老本捞钱”。
杨淑懿的社媒风评也不错，她是“家境贫穷以前没机会读书赚了钱还去大学旁听了”，不是“学习差连高中都没考上的九漏鱼”。
反而是谷熙自己风评不好，要么是压榨艺人的冷酷资本家，要么是不给赵珺资源的坏老板。
还好公司里就仨艺人，骂谷熙的粉丝数量有限，再多几个艺人他会被骂得更惨。
谷熙不在意，圈里就没有老板风评好，比他挨骂多的多了去了，他至少因为年轻长得帅还有点粉丝洗地控评。
见谷熙答应了，赵珺把手里的糖果巧克力礼盒放在他办公桌上，提着小篮子又走出了办公室。
赵珺一路路过员工们的办公桌，随手都往上面放了点小零食。
这是她代言的那个牌子，每年都送一堆试吃来。
赵珺春节假期的时候答应了出演，也选择了自己想要演的角色，谷燕那边就陆陆续续开始准备选角。
对于另一个演员的选择，谷燕邀请了赵珺和她一起参与选角。
三月初的时候，谷燕在沪市举办了选角会议，提前给业内的一些经纪公司发了通告。
公开招募的角色是《钢笔与画布的夏天》女二号罗子希，要求是13岁到23岁，身高155~175厘米。
基本上就是限制了还在读书或是刚刚毕业的学生，这样就算选到了新人，进入状态也更简单一些。
罗子希这个角色比宛然要好演一点，就是好学生，很努力，家境不好，这样的形象在过往的电视剧、电影里面都有很多，所有人身边或多或少都有几个符合她的几项性格特征的人，结合一下这个人物形象是很熟悉的。
虽然说谷燕是第一次当导演，而且不靠谱的名声在外，但对年轻演员来说，不管什么样的机会都是珍贵的。
所以被各种经纪公司送来的小演员、相关学校的学生、甚至从新年开始为了预热，谷燕搞了网络报名海选，一个月时间已经筛过几轮了留下的优秀素人，来试镜的人超级多。
赵珺从小到大试镜了那么多次，还是第一次当面试官，一开始还感觉新奇，看久了就有点无聊了。
所有来面试人是混在一起抽签的，顺序都打乱了，素人最多。
已经签了公司的演员和素人很好区分。
有公司了，再差的公司也会把演员稍微包装一下，外貌一般都比较好看。
素人没什么说的，漂亮的很多，但放在娱乐圈也就是普通，真有什么惊艳的大美人，有心进圈的早就签公司了不算素人。
至于演技，完全没有表演经验的，也就那样吧。
有公司的可能稍微好一点，就算平时没有演技课，都要试镜了多少会临时补一下教教别看镜头、别紧张什么的。
完全无经验就容易踩中新手容易犯的种种错误，比如念台词跟诗朗诵一样情感充沛。
赵珺已经有点在发呆了，她带了副平框眼镜，带着口罩，遮挡一下自己的视线避免看得人紧张，也稍微掩盖一下情绪。
赵珺是做了充足的准备来当面试官的，以前她参加试镜的时候，面试官有的带墨镜，要尽量避免被演员看出自己的情绪，避免被读表情给演员暗示，影响表演效果。
至于口罩，她虽然大概率要演这部电影，但还没有开始宣传，尽管今天试镜完肯定就会传出消息，不过该遮遮掩掩还是要意思一下的。
谷熙也是面试官，他看完姑姑拍的短片以后倒是没有延续刻板印象。反正成本不高，谷燕本来计划自己掏钱拍摄，可她多少是个有点名气的演员，还是吸引到了投资人，成本差不多凑齐了。
既然如此，谷熙就友情价提供了员工，省得姑姑第一次拍电影被坑。
“导演好，我是……”一个个漂亮女孩子走进来试镜，目前还没有谷燕觉得好到可以让赵珺搭一下戏试试看的。
赵珺动了动身子，把挺直的背放松一点，向后靠在椅背上，扭头去看谷熙做的记录。
“有没有觉得公司能签的新人？”她好奇地问，“有几个挺漂亮的女孩子，又很有辨识度。”
谷熙看得出来赵珺的无聊，让她仔细看演员简历：“签了公司的。还有是网红。”
好吧，至少说明赵珺挺有眼光，和别的专业人士看到一块儿去了。
舒晴私下跟赵珺说过，演罗子希的演员肯定要签在公司里，所以多半还是从素人里面选。
这部电影是个很好的出道机会，导演是有名气的演员，搭档一番是赵珺这个影后，两个人抗票房，要是扑了怎么都甩锅不到新人头上。
要是演得好还可以蹭一下赵珺，发一些“和影后对戏不落下风”之类的通稿。
这么好的机会，导演还是谷熙的姑姑，不把角色抓在自己公司里他就太愚蠢了。
要不是杨淑懿已经进组去拍《登仙路》了，而且她确实是年龄偏大了点，让她和赵珺二搭，还能再蹭一次《横冲直撞》的名气。
公司没有人能演这个角色，那就把能演的签下来。
“导演好，制片好，我叫云朵，是酷动文化的签约艺人，今年十五岁，身高157，体重38千克，我出道十年，饰演过的角色有《红楼梦》的小林黛玉、《澜庭集》的小澜庭等。”
听见熟悉的名字，赵珺好奇抬头。
她的座位在面试席的边边上，所以虽然动作有点突兀但也没被云朵注意到。
赵珺的眼睛就是尺！云朵绝对没有157。
谷燕的表情柔和了一点：“可以开始表演了。”
她也演过《澜庭集》，和云朵合作过，这是前两年的一部年度大作级别的古偶。
云朵点点头，做出一个追逐的动作：“你别走啊，我真的可以教你！你别看我也上高三，但是我从高一开始就给邻居家小孩补课，他考试成绩还挺好呢！”
不存在的对手的台词大致是说让她别管，太烦人了，问她为什么一定要追着自己。
云朵微微抬手，表现出抓住一个人手腕或者衣服的动作：“你前几天晚上帮了我！我也要帮你！我知道你肯定没有放弃考大学，要不然你为什么要去参加艺考呢？你那么喜欢画画，不要放弃！”
宛然抱怨着不得不答应了。
云朵的眼睛亮起来，又做出向前走几步的动作，但脚步并没有移动，她的手改变紧抓的动作，变成了好朋友一起出门手挽手的姿势：“这就对了，你信我，不就是还差一百分吗！你要是考五百我肯定没办法给你提高到六百，你这才考二百五……”
她好像被打了一下头，缩缩脑袋：“好好好，我不说了，这不是你进步空间大吗？你英语考了一百多呢，还剩下五门，很好提高！”
赵珺点了点头，这就是专业演员和素人的区别了。
试镜的时候不是真的就要在场地里跑来跑去，稍微走几步可以，但总体还是要保持站在场地中央。
像刚才有几个素人，演着追逐戏就差一点跑到房间外面去了。
“挺好，可以了。”谷燕满意地在单子上写了点什么，赵珺隔得有点远看不清。
她也觉得云朵演的不错，至少在试镜到目前为止的人里面是最好的一个，前面也不全都是素人、网红，还是有几个专业院校的学生。
但学校里面学的肯定不如实践来的更熟练。
云朵也是十年表演经验的老演员，和赵珺工龄都差不多了。
可惜就是已经有公司了，不然签下来她也挺好。
继续面试，赵珺陆陆续续看到了好多熟人，演过《红楼梦》的小演员基本上来了个遍。
试镜了足足一天，到晚上七点多才把今天的演员给面完，接下来几天还有。
这还不是第一轮面试，之前人更多。
外人散去以后赵珺没什么仪态地伸了个懒腰，站起来走几步揉揉腰，干坐着真是太累了。
谷熙把手里的文件夹给舒晴，吩咐她：“让人联系一下，能签就全部签下来。”
赵珺瞥见一打简历，数量还不少，她有些疑惑：“一次签这么多新人？今天有这么多好的新人吗？”
之前公司执行紧缩政策，因为资源不够供应太多人，刚好老中小三代消化完剩的不多，就没再招人。
现在已经在筹备自制剧，签几个新人培养几年倒是时间刚刚好，但也用不着一次性签这么多吧？
资源给得过来？
谷熙没搞神秘主义，但也没说清楚，只是留下一句：“不是演员。”
第47章 13岁，你发现了黑幕……
谷熙不回答，但赵珺可以问舒晴，反正也不是什么要保密的问题。
“是培养偶像。”舒晴把手里的报名表给赵珺看了一样，每一张纸上面贴的照片都是漂亮女孩子。“最近不是有个男爱豆的选秀节目很火吗？现在准备出一档女爱豆的，谷总想送几个人去。
自制剧安排已经在路上了，演员、导演都是自己人了，那资金肯定也得用自己的。他打算培养点爱豆赚一波快钱。”
说到赚钱，赵珺这个公司一姐是有点虚的，她的赚钱能力在公司里别说第一了，其实是倒数第一。
杨淑懿高强度拍戏，广告接的也不少，她的合同抽成挺高，给公司赚的就多。她才是赚钱的一姐。
方玉琴的合同比较宽松，但她拍综艺来钱快，抽成抽的不多数字也足够可观。
赵珺嘛，前两年她赚的美元，交完两道税拿回来看着还挺多，但是不拍《本杰明史密斯》了以后她的收入直线下降。
好在还有广告撑一撑门面，不然赵珺拍戏最少的一年赚的可能都不够付舒晴和几个助理的工资。
不过没必要为资本家考虑，赚的少就赚得少嘛，赵珺的大部分角色都是靠自己的努力拿下来的，和杨淑懿的直接给资源定她演不一样，谷熙和公司主要起到一个介绍试镜的作用，所以赵珺的分成比杨淑懿高。
公司付出少赚的少，赵珺努力多赚得多，不需要心虚！别被公司pua了。
“柠檬台的那个综艺？”赵珺的同学们都在看这个综艺，以前为了行星饭四叶草打过的孩子们长大了，又开始新的打投了。
“对，就那个。”舒晴点头，“现在蓝莓台要出个女生版本，各大公司都在塞人呢。珺珺你也在看啊？”
赵珺摇头：“没有，我同学经常讨论。”
舒晴表示明白：“哦，那我观察一下她们朋友圈，下次生日给你准备签名照或者周边之类的送。”
赵珺的所有官方账号舒晴都有密码，她用的更多，转发各种动态，合作过的演员的新剧、公司另外两个演员的新作品、广告商的各种广告，这些都是舒晴来运营维持。
赵珺自己用小号，这个公司不管。
四月初，戛纳电影节公布了入围名单，《小野》不出意外地入围了，这次是主竞赛单元。
对于一个新出道，打算以拍文艺片为主要就业方向的独立电影导演来说，专攻一项电影节比到处投稿要更好一点，不说增大获奖几率吧，这个还是要看电影质量的。
但只从入围来看，如果从这个电影节出道，评委多少会存在点面子情，入围概率可能高一点。
指不定哪天就有一次两部电影质量差不多的情况，给谁拿奖都可以，如果没有电影节本土本国导演，那么从这里出道的导演勉强也能算是自己培养出来的，那奖项当然给后者更好。
地缘保护在哪里都是存在的，轻度的地缘主义也不能说是坏的，本土保护对本土有相当大的正面作用。
为了戛纳的红毯，赵珺代言的奢侈品专门派设计师飞了一趟华国，给赵珺量身体尺寸。
这次来的是奢拍正牌的设计师，不再是童装了！
赵珺和童装线的合约其实还有大半年，但她的身高怎么也不像儿童了，所以和品牌方商量以后，现在在公开场合赵珺都是穿成人女装线的衣服。
还好白女一般长得快，也差不多是赵珺这个年纪就不像小孩了，品牌方当年签约的时候就是按照白女算的时间，没给赵珺多签两年合同，要不然她还得穿童装出镜。
这个品牌和赵珺一直合作良好。
图娜导演自己是华裔，肯定不会签个种族歧视她自己的牌子，品牌也没有什么对华国不友好的黑历史，如果以后没有出什么意外，没有踩雷，双方可以一直合作下去。
听设计师暗示，如果《小野》这次能有所斩获，品牌就会直接和她签代言合同，就算没有，那也会从童装线代言人换成女装线，肯定不是最高级代言人了，但也不至于又从“品牌挚友”开始混起。
不过赵珺觉得自己的获奖概率不大，戛纳没有“最佳女配角”这种奖项，《小野》虽然名字是赵珺演的角色，但女主角是方兰箐。
戛纳评奖要求里面没有规定一定要女主角才能报名“最佳女演员”，但单独一番的女主获奖概率肯定远高于二番。
而且赵珺对自己的实力清楚，不清楚系统也会帮她认清楚。
提名名单里面的几部大热电影赵珺都看过了，人家演员确实演得比赵珺好，电影质量也比《小野》高。
赵珺的演技现在180级，算得上是个不错的“演技派”。
方兰箐还低一点，160级不到，盛高野的导演技能因为赵珺自己本身对导演技能了解不多，所以只能看到模糊的等级，大概也是150~200级。
他们仨是电影的灵魂，三个人决定了电影的质量。
以《小野》的质量，入围主竞赛单元已经是惊喜了，别抱太大的期望，省得到时候失望。
但谷熙还是给赵珺准备了领奖词，赵珺背了一下，还学了几句法语“谢谢”之类的，以便入乡随俗。
五月中旬，赵珺跟组去参加戛纳，不出意外，剧组颗粒无收。
克里斯蒂娜图娜是今年的戛纳评委，她没有直接出面，但是图娜导演也来了法国，约了一下大家吃饭。
定的是法国餐厅，还好还好。
法国菜还是比较好吃的，图娜导演的饮食品味有一点糟糕，克里斯蒂娜长期节食，不至于不给孩子吃饭，但家里的饭菜都是少油少盐健康饭、水煮鸡胸肉什么的。
可怜图娜导演，从小吃白人饭长大，身为华裔都没怎么吃过好吃中餐，养成了可怕的美食品味。
“我看完了你发我的剧本。”图娜导演突然对盛高野说，“我建议你下一部就别出国了。”
盛高野表情不怎么高兴，但是认同的，他紧皱眉头微微颔首：“早有预料。”
赵珺看看图娜导演，又看看盛高野，很懵。
什么剧本？
第三部 ？
就写出来了？
这不像盛高野啊！
“不打算改？”图娜导演问，“克里斯蒂娜说本来评委会想让你修改《小野》的结局，你拒绝了。本来改了也许可以拿个奖。”
“没必要。”盛高野果断地拒绝，“我不需要。”
谷熙见气氛有点僵持，笑着打圆场：“一顿饱还是顿顿饱我们要分清楚。”
赵珺还是很懵，没搞清楚什么意思。
但从“大人”们接下来的聊天里她大概明白了。
不管是戛纳还是威尼斯电影节都是国外奖项，多少有点政治立场偏向。
外国电影当然更容易拿奖，如果是华国的电影，年代片，讲以前经济条件不好时候的电影也能拿奖，如果表现出来华国人民生活的太好的那种就难了。
《横冲直撞》拿奖了，它讲述的是残疾人在华国的生存困境，电影里的警察肯定是好人，但硬要套，姐妹两个的确是被警察撵着追。也确实有人因为“把警察当反派”来举报这部电影。
当然肯定没有举报成功就是了。
《昭昭》也拿奖了，它是个开放式的结局，而且国内稍微改动了一下结尾的氛围，让人感觉更有希望昭昭和妈妈逃出去了；国外版本就冷酷无情一点，对逃跑失败的暗示更浓。
这就非常符合“年代片”“主角惨”“社会问题”这样的议题了。
《小野》的前面一段还是挺符合获奖偏向的，尤其是到了春分和小野两个人去找母亲和找女儿失败的地方，如果就到这里打住，那可太适合拿奖了！
把希望打破不是比一开始就惨惨的更让人绝望吗？
可是盛高野拒绝了，他就是要加上“春分和小野一起离开，过上了幸福的生活”这样的结局。
《昭昭》系列的第三部 叫《蔓蔓》，盛高野应该是至少把大纲写完了，赵珺听一耳朵，有点像是支教老师帮被拐以后还没来得及被卖就被警察救了的蔓蔓找妈妈这样的剧情，这样的话剧情太正面了，有点主旋律，基本上是没希望拿到国外的奖项。
导演都放弃了赵珺也没必要执着，能拿奖当然更好，但她对自己的实力还是有数的，没戏！一味迎合外国佬没必要。
赵珺听着聊天，自己拼凑了一下《蔓蔓》的剧情，总感觉盛高野在从文艺片领域向商业片发展。
《昭昭》是纯文艺片，有点枯燥，不是很喜欢电影的普通观众会有点坐不住；《小野》有趣得多，从头到尾有故事能串下来，当做是情感电影的话会挺好看的；至于《蔓蔓》，赵珺怎么越听越像是悬疑电影了？
推理片？
盛高野拍感情线的能力很强，但拍剧情弱得多。
他的剧本从毕业作开始就有点不讲逻辑太戏剧了，什么被富二代欺骗怀孕的女生攮死富二代之后成了美国偶像著名作家，走向非常突兀，剧情十分放飞。
他真的能拍好推理片吗？
赵珺对此保持怀疑。
第48章 13岁，你想吃豉汁排骨……
既然国外走不通那就走国内，盛高野拿着《小野》回国报名了一堆的电影节，时不时就呼唤赵珺去参加宣传。
快要期末考试了，赵珺也乐得不要去学校参加复习，在跑行程的时候靠家教补习。
虽然都是学习，但学校里面的氛围有点太紧张了，很容易让人不自觉就被感染，拼命写卷子。
多写点题目是没错的，但效率不高。家教针对查缺补漏的效果比单纯做卷子要高多了。
《小野》之前已经同步送审了，所以一回国就可以准备档期，赶在六一儿童节上映了，这个节日放这种题材的电影，总觉得有点怪。
但盛高野好像是找人算了，随他吧，说不定有用呢。
首映的前几天，赵珺让舒晴联系了一下在她演话剧的时候来看了首映的粉丝，给她们送了几张沪城首映的票。
因为剧情背景是在南方粤省，所以《小野》的首映放在了深市，首映当天来了超多港岛狗仔，盛高野和方兰箐被长枪短炮的摄像头围堵。
“方太，今次电影在Italy颗粒无收，你头先话票房唔系最重要，系唔系估到今次要扑街？”
“高少，高生包下全九龙电影场免票看电影，系唔系要共你修复父子关系？”
“高少，你觉得方太共赵小姐呢两位演员边个演得好？”
赵珺一惊，怎么还拉扯到她身上来了？
她趁着盛高野和方兰箐直面狗仔挡在她前面，赶紧低着头快走，在盛高野回答和狗仔追问之前走过红毯去墙上签了个大大的名字，然后迅速入场了。
逃过狗仔，安全地坐到了座位上，赵珺松了口气。
港媒还是可怕，比内地的狗仔可怕多了。
内地狗仔不多，最多是跟拍，然后在网上爆料，还多以旁敲侧击阴阳怪气为主。
港媒就不一样了，直接怼到正主面前来问，不仅问题直接锋利，人也杵到被采访者前面来，话筒都要塞到嘴里了。
盛高野喊了安保来，把差一点造成踩踏事故、引起骚乱的狗仔全部拦在警戒线外面，还好首映式没有因为狗仔被延迟。
“这部电影的主旨不仅局限于友善和勤劳……”盛高野拿着话筒先发表了感言。
导演和演员们在舞台上坐成一排，挨个回答记者的问题。
影厅里面坐着的都是真正的观众和少量正规的影视媒体，狗仔只能作为观众混进来，这个避免不了，但接受提问的环节只会让媒体区座位的记者提问。
“电影拍摄过程中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发生吗？”官媒就是比较友好，问题都很和善。
话筒刚好落到赵珺手里，她打开麦克风的开关，稍微想了想就想到了观众可能会觉得有趣而且对电影宣传有利的话题。
“我们拍摄的时候兰箐姐开店用的那个餐车，是真的和一个开早餐店的老奶奶买的，我们两个还向老奶奶学习了怎么包饺子，怎么准备早餐，不过我做的不是很好吃，比不上兰箐姐，学包饺子那两天，整个剧组都在吃我们俩包的饺子，我看他们吃得面如菜色，我们俩再练几天大家都要投诉了！”
此乃半真半假。
学包饺子这件事是真的，但两个人再怎么包都很难供应整个剧组。
而且饺子的味道这种东西，影响最大的不是包饺子的人，是准备饺子馅和饺子皮的那个。
包得再差也就是变成面片肉末汤，不会难吃到哪里去。
但这么一说，提点黑暗料理什么的，既有趣味，又给观众留下一种“演员练习很认真”的印象。
果然，记者们很配合地发出笑声，观众也真的乐笑了。
把话筒交给下一个人，下一个是导演组成员，他果然也回答了一个类似于“我最大的缺点是太注意细节吹毛求疵”这种在填写简历的时候可以填在缺点里面，但仔细看看完全是优点的答案。
他说了个导演要求太严格，有几场戏拍了十几遍才过关。
看上去是在说导演严苛，但其实可以当做好事。
果然大家都深谙职场语言技巧。
简单的互动花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时间，离六点半还差几分钟，司仪结束了互动环节，演员们撤下，工作人员也迅速把舞台上面的桌椅全部搬下来，把场地留给电影大屏幕。
六点半，《小野》全国同时间首映准时开始。
剧情没什么说的，赵珺亲自拍的，除了导演以外就是她和方兰箐两个主演对电影剧情最了解了。
所以赵珺着重在关注观众、影评人的反应。
在黑暗中，赵珺悄悄转头去看后方。
她的正后方是舒晴，即使四周黑漆漆的，但舒晴一下就发现了赵珺扭头，她投去疑惑的眼神，用表情询问赵珺是不是有什么需求。
赵珺摇头，舒晴得到了答案，就继续看电影了。
有点意外的，舒晴旁边坐了不认识的人。
赵珺就坐在谷熙的旁边，谷熙另一边又是盛高野和方兰箐，导演和制片人在最直接，两个女主角不太分先后不用抢c位，对称的。
舒晴旁边就是方兰箐和盛高野后面了，赵珺在模糊的光影下面勉强辨认出两个陌生人里面有一个有点像方兰箐，想起来了，这是她小时候见过的，方兰箐和盛高野的女儿，好像是叫……盛馨？
那另一个可能就是他们的儿子了。
两个小孩看着都很投入，完全沉浸在电影里面了。
再往后，也是剧组的亲友票，赵书敏和刘明诚就坐在舒晴的正后方。
其实第三排往后才是比较好的观影位置，前排太靠近屏幕了，要仰着头看，不太舒服。
媒体区的位置赵珺还记得，特意向那边看过去，媒体人们有的在认真看，也有写写画画的。
从表情上不好判断他们对电影的感想，只能等到电影后期，听有没有哭声。
怀着隐秘的恶趣味，赵珺等到了电影的高潮部分，小野回到自己曾经打工的服装厂，在老乡因为被神秘人举报“涉嫌拐卖儿童”暂时被警察带走的调查的时候，从迫不及待赶人走的老板那里领走了老乡的行李，从行李里面取走了“老乡代替保管”的工资。
小野也从老乡行李的一些带有厂家标签的旧衣服里找到了妈妈曾经和这个老乡一起出来打工的线索。
她一家一家去找这些厂家打听，找了好多天，终于找到了对老乡有点印象的厂子，时间也能对上。
然而提起和老乡一同打工的人，对方只记得是个“沉默寡言，不太起眼”的女人。
即使从花名册上找到了联系方式，但打过去早已经是空号了。
小野找了整个春节，没有得到结果。
她失魂落魄地回到春分的出租屋里，花了几天时间整理心情，重新振作了起来，把房间打扫的干干净净，还给春分的女儿买了礼物。
然而她等了快一个月，等到房租到期她续费了一次，才终于在一个暴雨天听见有人敲门，小野警惕地拿着擀面杖去看门，通过猫眼，看到了身上带着伤的春分。
打开门，只有春分一个人。
什么都不需要说，发生了什么已经很清楚了。
背景音乐里的雷声有点大，但不足以遮住影厅里面此起彼伏的抽泣声。
赵珺转头去看，盛馨使劲在吸鼻子，她哥哥在掏纸巾给她擦脸。
几乎每一个座位上都能看见两个眼珠子反光，因为观众的眼里都有泪水。
黑暗中只看得到一堆眼珠子，这个场面其实有点好笑，赵珺憋住了才没笑出来。
电影继续播放，春分和小野连夜收拾了行囊，连火车都不坐，乘坐大巴离开了这座城市，去往未知的地方。
影厅的灯光渐渐亮了一点点，就在观众们以为电影要放完了的时候，漆黑的屏幕又亮起来了，屏幕上还是春分和小野，两人一起在一家早餐店里面忙碌。
观众席上响起了掌声，赵珺也合着声音一起鼓掌。
不错，很好，大部分都看哭了，是好事。
剧组的幕后人员们都是看着电影拍出来的，就算没看剪辑，在去完戛纳以后也都集中看过电影了，而且看了不止一遍，这让工作人员们脸上的冷静甚至欣喜在这个场景中显得有点突兀。
还好大家都绷住了没真的笑出声音来。
送走观众和媒体，赵珺也不用处理剩下的事情，就跟着爸爸妈妈一起回酒店了。
“我们是不是有点和珺珺你相处的太少了呀？”赵书敏多愁善感地握着赵珺的手，坐在出租车后排，“你拍戏的时候都是晴晴陪你，爸爸妈妈都不在你身边。”
她被电影剧情感染到了，总感觉赵珺是真的有这么悲伤的领悟才能演出这样的戏。
赵书敏的表演理论学的挺好，她认为孩子们一般都是体验派，总要有经验才能演出效果。
虽然赵珺平时看起来可开心了，但是不是她和爸爸妈妈分开的时候一个人默默伤心了呢？
赵珺有点疑惑地看向妈妈，不知道为什么妈妈提出这样的话题：“还好啊，我们一年起码九个月住在一起吧……”
这两年赵珺拍戏少了，更是每年最多一个多月不住一起。
爸爸拍戏，还可以说有时候拍夜戏不在家，当然他现在也算混出来了，是特约演员里面的大前辈，除非真的是夜戏否则不会在剧组干等，一个月最多几天有夜戏，大部分时间都会回家吃饭。
妈妈更是，开演技培训班时间可规律了，赵珺天天中午晚上和妈妈一起吃饭的。
赵书敏的忧愁被强行打断了，她稍作回忆，好像确实哦。
那没什么值得悲伤的了，她当妈妈当得可好了。
第49章 13岁，你看选秀节目……
参加完首映，就没赵珺什么事了，她回去上课，准备期末考试。
《小野》的题材对于大众来说有没有特别大的吸引力，也没有奖项加成了，即使方兰箐和盛高野还有谷熙卖力地到处跑宣传，甚至因为是母爱主题还带上了女儿刷脸，但票房还是花了大概一周才上亿，然后就以缓慢的速度上升。
不过有点比较好的趋势，就是《小野》的票房非常稳定，和一般电影首映完票房就开始下跌不同，《小野》的每日票房甚至是在缓慢上升的，除了首映当天以外都是每天一千多万，到第二周了都没有很大跌落，波动不大。
谷熙在暑假到来之前采用了新的宣传方式，称这部电影主题是母爱，主打“感恩教育”，就跟那种“给妈妈洗一次脚”差不多，果然，票房在全国第一批小学生开始放学的时候迎来了抬升。
《小野》本身的质量还是挺不错的，这样宣传也不能说太歪，所以新的观众们倒也没有很强烈的被骗来的感觉，电影的评论区还好。
反正在家长看来，虽然好像没有很讲感恩，但小野出去打暑假工赚学费，从另一个角度也能鞭策到孩子，也和他们的目的相符了，没毛病。
而且大部分带孩子看电影的家长不会上网打差评，和几个主流影评软件的用户不是同一波人，对电影评分影响不大。
谷熙申请延长了秘钥，电影在暑期档票房逐渐上涨的时候也增加了排片，直到几部海外大片引入，国内大片也上映，《小野》才正式收官下映，今后会在云涧传媒自己的平台上面放，《昭昭》、《横冲直撞》也是一样。
平台的影片数量不是很多，主要是公司内的导演们拍的片子，还有公司内演员们参演、制片人制作的一部分。
赵珺的电影里面，《无光暗涌》这种大片卖给别的平台了谷熙没搞到网络播放权，《顽童》没过国内审核，也没有。
其它片子、电视剧目前只有少量，但谷熙正在和一些制作公司谈网络播放权，主要是为了扩充片库，谈的都是老电影电视剧。
平台刚刚上线，会员目前新用户打折，十八块一个月，可以直接看平台里的所有影片。
如果不想购买会员，也可以按单价购买电影的永久播放权，赵珺的几部电影是平□□播，算是最贵的，要十块一部。
买会员会赠送三张电影兑换券，可以兑换任意电影的永久播放权，所以如果想多看几部电影，肯定是买会员划算，会员过期了电影还能看，当做是用钱买了电影也很不错。
这样算如果有多部想看的电影，冲会员比直接买便宜点，特别喜欢的还能永久观影，所以会员数量正在稳步提升。
前期的平台肯定是亏本的，虽然说电影都下映了本来就没收入，平台上能赚一点是一点，但维护费用、开发费用什么的都挺高，现在的投入都是为了以后的发展。
既然要拍自制剧，在别人的平台上播还要受钳制，当然从开始拍摄到播放都在自己的地盘上才算是真的自制剧。
最好就是到时候用别人的演员还得让人上赶着送钱，到这种阶段就说明云涧文化已经成为国内娱乐第一梯队的公司了。
初中放假要晚一点，赵珺期末考试完过了几天刚好《小野》下映，她就飞了一趟京城参加庆功会。
庆功会还是定在年会的那个宴会场地，大厅里扎了点气球之类的装饰。
其实有点怪，盛高野自己的那个娱乐公司，用他和方兰箐的姓组成的“盛放”娱乐就是个皮包公司，所有的员工就只有他们夫妻两个和经纪人、助理，在京城的办公室就是租了云涧旁边一间屋子。
他拍电影都是让谷熙当制作人，两个公司一家人一样，完全没必要自己开一个。
不过好朋友一起做生意容易吵架，一旦闹起来好多年的友谊都不管用，反而更容易绝交。
这样合作了，又有点距离才是比较健康的关系。
赵珺坐在座位上玩手机的时候，看见墙上的投影被换成了一个电视节目，仔细一看，是最近很火的那个女生选秀节目。
“对哦，我们公司是不是也有人去呀？”赵珺转头问身后的助理孙梦。
“对，年后参加《钢笔和画布的夏天》试镜的女孩子我们签了三个，都送去这个节目选秀了，一个前三十，一个前二十，另外一个人气稳定在前十，今天就是决赛，前十这个应该能出道。”孙梦解释了一下，“晴姐就去现场了。”
“她去干嘛？”赵珺有点疑惑，“前两天晴姐说要出差，我还以为《蝙蝠家族》那边有什么变故要她去处理。”
孙梦道：“那几个姑娘出道这两年都会跟着女团经纪公司那边走，以女团为主，谷总就只派给她们助理了，全部先挂在公司的经纪人名下，让执行经纪人慢慢练手。女偶像配女经纪人好一点，就让晴姐去直播现场了。”
娱乐圈里面的经纪人，从助理升职上去是个比较主要的途径，同场一个经纪人也不止带一个艺人，天天跟在艺人身边的一般是执行经纪人和助理。
像赵珺，她的经纪人是谷熙，但更多实际陪在赵珺身边做事的是舒晴，舒晴早些年是助理，后来升职成了赵珺的执行经纪人，再后来又成了公司经纪人部副总。
公司艺人少经纪人也少，她不用真的管很多人，所以平时还是跟着赵珺走，只是更多是生活的细节部分会由另外的助理，比如孙梦来处理。
公司继续扩张的话，如果有更多艺人了，可能让舒晴或者另一个经纪人部门副总陆洪来带，陆洪是杨淑懿的经纪人。
两个副总在公司里达到了这个级别，当经纪人主要就是把控艺人的商业，更细节的部分是执行经纪人和助理来做，也不用跟在艺人身边跑行程，所以说更像是挂名。
只有大明星才能让经纪人一直跟着跑。
舒晴这个部门副总比赵珺这个公司一姐更光头，快十年了手下都没有一个真正的艺人。
赵珺挺喜欢舒晴，但也不至于要求舒晴只带她一个人，反正是挂名嘛，多挂点人舒晴收入能高一些，挺好。
投影刚刚设置好，选秀决赛就开场了，赛制好像是前二十名没有被淘汰的一人一个舞台，也可以自由组合。
然后所有秀人都被召回了，开场一起表演选秀节目主题曲，之后舞台环节没淘汰的可以带几个被淘汰的当伴舞。
公司新签的三个女孩子按照选秀排名，分别是成诗柳、钟檬，于新雪。
成诗柳和钟檬都有单独舞台的机会，也就没有和同公司队友组队，浪费一次表演机会。
倒是她们俩都带上了于新雪伴舞，卖了一波姐妹情。
舞台其实还挺有意思的，国内的偶像发展一般，但有实力的不少，尤其是这还是女生的第一届选秀，最有实力、最漂亮的一批都来参赛了，留下的选手都挺不错的。
赵珺看得津津有味。
孙梦去倒了杯鲜榨果汁给赵珺，问她：“《钢笔和画布的夏天》的另一个演员已经确定范围了，就是这三个姑娘里面的一个，珺珺你猜猜看是谁？”
赵珺托着下巴思索：“我猜是于新雪。”
孙梦露出惊讶的表情，问道：“为什么猜她？她排名最后呀。”
于新雪不算是三个女孩子里面最漂亮的那个，但颜值也不低，至少是高中级别的校花。
赵珺稍微看了一下舞台，成诗柳最漂亮，应该也有舞蹈基础，不过她的好像是中国舞，赵珺从她的动作里面能看出一点痕迹来，她对流行舞蹈有点不适应，可脸确实漂亮，气质也很好，所以排名靠前，有前五的样子。
钟檬不如另外两个女生漂亮，实力很强。她个子大概超过一米七了，跳舞的时候穿运动背心露出腰腹，有很明显的马甲线，手臂上也有运动痕迹，孙梦解释说她小时候练过体操，结果长高太快了，初中就放弃了，改跳街舞。镜头给到钟檬的时候，打出来的排名曲线她是一直在上升的，从四十多慢慢升高到十几名。
于新雪是清纯系的长相，她实力普通一点，长相有点寡淡，没什么辨识度，有点像是这些年挺受欢迎的“初恋脸”，颜值在娱乐圈不算很高，不过让人看着很舒服。她脸的各部分都挺好，没有特别惊艳的地方，但五官也没有死角。
如果是做配角的话，于新雪的脸很适合大荧幕，她能融入进电影里，没有违和感，可惜个人辨识度低，对她发展不太有利。
赵珺对选角的判断也不光是来自于她们三个的脸，还有就是商业实际。
谷燕选个角都选了半年了，拍戏肯定不会很快。
成诗柳大概率会出道，选秀女团是限定团，不可能让她不跟行程单独出来演戏。
客串可能还可以，有些剧组会蹭一下秀人的热度让她们客串，但演主角再快也要拍十天半个月，不成立。
钟檬就更像赵珺要演的那个叛逆美术生，她气质不太合适，赵珺看着，她在舞台上跳舞的时候比坐在旁边接受候场被镜头拍到的时候要漂亮得多，她是很适合舞台，很适合做偶像的类型。
谷熙说要赚一波快钱，应该不会放任这一波女团热，大概率会再招几个女生和钟檬一起组个团出道。
那就只剩下于新雪一个人有空演戏了。
第50章 13岁，你指导新人
这档选秀节目继承了这类节目一贯的卖关子风格，一点都不像威尼斯那样直接从最重要的奖项开始颁发。
舞台还没有表演完，大屏幕就换成了《小野》的庆功ppt，赵珺悄悄开着手机看直播，把杯子当做支架。
她看见好多人都在这么做。
谷熙和盛高野已经算是很不讲形式主义的老板了，但讲话还是很无聊。
赵珺听了一嘴，《小野》的票房达到了五亿，拍摄成本才一千万不到，这还是盛高野使劲花钱的结果了，但营销花了快两千万。
这两千万里面一大半都花在暑期档的“感恩教育”上了，带来了大概两亿票房，算是回报率很高的。
《小野》这次不是盛高野独资了，营销费用是谷熙出的，还有发行公司什么的，最后的收益他们俩差不多。
赵珺在拍摄《小野》的时候拿到了顶格片酬，当年签的意向合同是最多能翻1000%，票房出来以后导演制片人还一人掏了一半包红包，凑了个整给赵珺。
可惜包的红包算是意外所得，交税要交20%，好贵。
庆功讲话什么的大概花了半个多小时，谷熙自己也挺关注选秀结果的，就让工作人员又把屏幕切了回来。
都过了半个小时还没到公布结果的时候，赵珺都有点无语了。
又看了一会儿比老板讲话还无聊的主持人和选手互动谈论梦想友情什么的，终于，在赵珺都饿了，开始吃夜宵了的时候，结果开始公布了。
是比较新奇的卖关子套路，一共出道九个人，先公布四到六名，然后三、七、八，再是一二，最后才是九。
顺序乱七八糟，节目组大概还觉得自己很有新意呢。
每次公布排名结果之前主持人都要说一堆废话，一个排名要花好几分钟，按顺序公开完中间三个人，云涧的两个艺人都还没有被叫到。
还算正常，成诗柳稳定在出道位，后期一般是前五，但上下有所波动也不奇怪。
果然下一个就是她，第三名。
屏幕里面，成诗柳和所有选手一样激动地哭了，然后和身边的选手拥抱，还特意绕了几步去和钟檬抱了一下，卖了一波同公司姐妹情。
她走到台前发表获奖感言，镜头转到观众席上，特意给了舒晴几秒钟，字幕里面也介绍了一下这是成诗柳所属公司的经纪人。
接下来继续公布结果，一上一下吊足了观众的胃口。
本来快看完了，赵珺都有点困了在打哈欠，主持人又报出一个名字把她惊了一下。
“Mine女团的最后一名成员，以第九名成功出道的是——钟檬！”
工作人员们欢呼鼓掌了一阵，这个成绩确实值得称道，留到决赛的两个成员都中选了，看来谷熙肯定是发挥了钞能力。
《小野》让他赚的不少啊。
“我猜对了吧~”赵珺对孙梦眨眨眼。
三个里面两个都得去参加女团限定团，那只剩下唯一一个可以演戏的了。
“珺珺真厉害。”孙梦虚伪地哄了一下赵珺，问她，“你想要点什么？或者想要什么吃的？我一个月工资都给你报销。”
赵珺是《小野》的主演，她们这些陪着拍戏的助理也都拿到了几个月工资的奖金，给赵珺花一个月还好，不算肉疼。
赵珺哪吃得了这么多？她也不至于让助理买什么太贵的东西。
她眼睛一转：“给我买条lolita裙子吧，你知道我的尺寸，买平常可以穿的那种，我最近刷到好多好看的。”
“明白。”孙梦记住了。
舒晴跟着两个新晋女爱豆前后忙了几天，和女团整体签的经纪公司1551完成了基本的交涉和工作衔接，让跟着她们俩的执行经纪人能比较容易上手工作了，赶在赵珺去美国拍《蝙蝠家族》之前回到了赵珺身边。
一放暑假赵珺就重新开始了武术训练，还好这次就一场打斗戏，把这一套练熟练了就好，今年她也没少练习，一直有保持运动习惯，重新捡起来也还算轻松。
所以卡珊德拉的打斗戏赵珺拍了一天就都过了，剩下两天时间她跟着群演们一起拍了几个大场面人很多的戏，混在人群里面埋下了几个彩蛋，然后回国，《钢笔与画纸的夏天》准备开拍了。
电影拍摄还是在横店，赵书敏和刘明诚本色出演，客串赵珺不着家的富商爸爸和贵妇妈妈，不过现在还没有他们俩的戏，今天他们没来。
既然在横店，赵珺晚上住家里，所以早上来的没迟到但也不算很早，她到的时候于新雪已经到了。
于新雪本来坐在椅子上看剧本，一看见赵珺，她赶紧站起来，小跑过来对赵珺鞠躬：“赵老师好！”
赵珺身后跟着舒晴，于新雪又给舒晴打招呼：“舒总好！”
赵珺一惊，连忙也点头打招呼：“你好你好。”
不至于啊！于新雪今年二十，就比赵珺大六七岁，不至于这么礼貌。大鞠躬也太过度了。
舒晴到是稍微淡定一点，点点头回应了：“早上好。”
赵珺挺胸抬头往她的休息区走过去，悄悄转头看，看见于新雪没有看着这边，她才放松下来，对着舒晴抱怨：“吓死我了，怎么回事啊？她是南韩回来的？”
那两个试镜的时候遇见过的中国爱豆都靠着公司不要片酬混到了角色，一个演大半夜放学回家被打劫，被罗宾随手救了的大学生；另外一个可能是公司掏了钱投资，或者是和南韩的电影圈关系比较大，联系了这部电影在南韩的发行公司，把这个女爱豆的整个团都带上了客串，演在夜店里被罗宾踢飞的反派差点砸到的摇滚乐队。
都是只有几秒钟露脸的龙套，比张以童那个角色戏还少。
赵珺和两个中国爱豆打过照面，交换了联系方式，拍戏的时候也见到了整个爱豆团，体感就是她们太有礼貌了，有礼貌到吓人的程度了，见人就鞠躬，还幅度特别大，都超过九十度了。
和于新雪现在的状态差不多。
舒晴微微摇头：“选秀节目的制作人员有不少是南韩来的，他们爱豆产业大得多，所以就这样了，大部分选手都这样，被传染了。慢慢调回来吧。”
赵珺晓得了，但还是有点被吓到。
于新雪的粉丝送来了咖啡车，舒晴就也叫了甜品车、水果摊子之类的后勤物资来，其实一般是不用这样的，但于新雪的礼貌过度有点吓人了，赵珺这边也得再友好一点，才不显得像是前辈欺负人。
谷燕导演卡着点姗姗来迟，她到是不如盛高野迷信，但也中规中矩地进行了开机仪式，拜了一下神。
第一场戏的难度就有点偏大，当然不是对赵珺来说的，是对于新雪。
第一场是宛然和罗子希遇见以后不久，罗子希缠着宛然要给她补习，被宛然一通发脾气。
赵珺做了个很新鲜的新发型，头发稍微烫了大波浪卷，外面一层头发还是黑色的，但是里面夹了蓝色的假发片，真发假发混在一起，深蓝色不是很明显，但偶尔能露出来，这个发色也体现了宛然的叛逆。
于新雪的造型就很中规中矩的好学生，带着眼镜，留刘海，是可以印在中学生标准发型规范里面的样子。
工作人员忙着最后调整布景，于新雪主动跑到赵珺边上来：“赵老师，我们能对一下台词吗？我第一次拍戏，怕表现不好影响到您。”
“行，别叫我赵老师就行。”赵珺又有点起鸡皮疙瘩了。
于新雪卡壳了一下，听见造型师一边给赵珺最后调整调整头发，管赵珺叫“珺珺”，但她有点喊不出来，一瞬间从“赵老师”跨越到昵称也太过度了。
“小赵老师？”
也行吧，赵珺勉强接受了这个称呼。
她都不用看台本，台词已经背下来了。
“那就开始？”
于新雪连忙点头。
“我都说了你很烦，跟着我干嘛？”赵珺表情不变，但吐出了和表情完全不同的语气。
于新雪好像赵珺突然变化吓到了，有点磕巴地按照台词往下续：“我……你还记得吗？前天晚上学校东边的那家小卖部，你在那里……”
赵珺在于新雪的台词还差一个字的时候提早切入，打断了她的话：“记得又怎么样？不记得又怎么样？你能不能别烦我了？”
“我…我只是想谢谢你！”于新雪的声音越来越小。
“你要是想谢我就别跟着我。”赵珺翻白眼，“啧，没点眼力见。”
“可是我……”
“别跟着我！”赵珺甩下一句话，结束了这一段剧情。
于新雪悄悄觑着赵珺的脸色，有点摸不着赵珺到底是演出来的不耐烦还是真的有点不耐烦。
赵珺没什么表情，只是拿起剧本，有点头疼。
于新雪现在有点胆小的状态对进入角色倒是有点帮助，导演选这一部分的剧情开始拍也未尝没有让她循序渐进进入角色的意图，久病成医，谷燕导演自己演技差演多了戏多少也掌握了一点演戏小技巧。
但于新雪的演技真的挺差的，赵珺都不用打开系统，就可以猜到她就是个位数等级的演技。
看来这部戏有得磨了。
赵珺没在脸上表现出来自己预期不妙，省得给于新雪更多压力。
她现在的状态是比角色还要内向胆小，再吓一下更难入戏了。
算了算了，于新雪粉丝看着不少的样子，还送了应援车来呢，多少能保障点票房，就当是多花精力保票房了。
赵珺尽力露出友好的表情：“这个地方我们多练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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