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橘小说 > 穿越快穿 > 傻王夫君他权倾朝野啦 > 第44章 世子爷是个暖被窝的工具
    饭后,泥鳅让众人回去休息,随后他把紫元阁所有的灯都熄了。


    今晚云遮月,不见一丝光亮。


    秦泽悦坐在秋千上。


    晚风吹起叶摇枝动,发出呼呼啦啦的响动,身后像无数双厉鬼的爪子向她伸过来。


    那种恐惧的感觉无孔不入,她下意识的抱紧自己的身体,惊恐不安的往四周看去。


    忽然传来几声尖叫,也不知道是哪里的野猫野狗,在这么安静的夜里,好像撕破了夜空的惊雷,让人不寒而栗。


    秦泽悦忽然从秋千上起来,奔着紫元阁的门口跑去。


    李侍卫长带着一队侍卫就守在紫元阁周围,那里肯定安全。


    哪怕有人跟她说几句话,也要好过在这黑咕隆咚的院子里独自害怕的好。


    “李侍卫——”


    “李侍卫——”


    “李将军——”


    秦泽悦喊了好几声都没有人回应,心知这些人就是故意和她作对。


    她打算打开大门直接离开。


    可谁知道大门上了锁,她抻拉拖拽鼓捣了半晌也没弄开。


    到最后彻底放弃了。


    肚子饿的咕咕直叫,她气的对着赵旖然的卧室直骂:“早晚让父王把你赶出王府。”


    “不行,光赶出王府还不行,早晚让父王治杀了你。”


    “拖出去喂野狗!”


    汪汪汪……


    骂到喂野狗,身后忽然传来了一阵狗叫。


    是大白叼着一块大骨头站在不远处摇着尾巴盯着她。


    大白的眼睛在漆黑的夜里发出幽幽绿光,好像凶残的恶狼一般。


    秦泽悦最害怕这种毛茸茸的东西了,她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冲着大白吼道:“你给我滚,快点滚。”


    “和你的主子一样讨厌,这紫元阁就没一个好人,全都该死。”


    “等我出去后,一定把你们全都杀死!”


    平时的紫元阁夜里都很安静。


    大白吃饱喝足,这个时候正在睡觉。


    今晚却听见院子里一直有人,不时的搞出点什么动静。


    大白好动,便叼着自己的大骨头出来搞关系了。


    谁知道被人嫌弃了。


    大白放下骨头冲着她呜呜叫了两声,随后又叼着自己的大骨头一步一瘸的回窝了。


    果然不是他们紫元阁的人,都不讨狗喜欢。


    大白趴在狗窝里,脑袋放在外边,像看大戏似得盯着秦泽悦。


    可别偷他们紫元阁的东西,这人一看就不像好人,它得精神一点,做好看家护院的职责。


    “还不睡么?”卧室里,赵旖然挨着一直坐在小榻上发怔的秦泽御坐下,问道。


    秦泽御手里握着一块小牌子。


    赵旖然注意到小牌子上边雕刻的图案。


    正是新婚夜秦泽御挂在脖子上的那块。


    一半佛公慈眉善目,一半恶魔张嘴獠牙,凶神恶煞。


    秦泽御说过,这块牌子是雍亲王亲自找雕刻大师操刀的。


    秦泽御从小戴着。


    这会不知道为什么握在手里,多半和白天的事情有关。


    “夫君啊,”赵旖然想从他手里拿过牌子,“别想了,休息一会儿,我们还有热闹要看呢。”


    她手指刚接触到牌子,秦泽御忽然像触电一般,抬手就将小牌子砸了出去。


    啪的一声,玉石和地面接触发出清脆的响动。


    玉石应声而裂。


    “你干什么!”赵旖然赶紧起身去找小牌子。


    好端端的一块玉石就这么被摔坏了。


    赵旖然捡起来,心疼的托在手心里观察。


    好在玉石坚硬,没有全碎。


    除了左下角掉了一块碎片,佛公和恶魔中间多了一条裂痕外,其余的地方都完好无损。


    可就这样,已经和原来玉石的价值天差地别了。


    不知道雕刻大师能不能修补。


    赵旖然可不敢再把这块牌子交给秦泽御了。


    她找了块手绢包好,小心翼翼的收起来。


    有时间出去问问,没准能修好呢。


    “我才不要他的东西,”秦泽御赌气说道。


    赵旖然知道他心里别扭,谁的妹妹被虐待,谁不心疼。


    安抚道:“不要就不要,咱们才不稀罕呢。”


    她看秦泽御情绪好一些了,才继续说下去:“其实今天是我自己割了手指,是和父王滴血认亲了呢。”


    “你猜结果怎么样?”


    秦泽御:“……”


    赵旖然:“结果我和父王的血融合了呢,然后我就下跪,说我是父王失散多年的女儿。”


    秦泽御一张俊脸险些扭曲,但他什么都没说出来。


    赵旖然不知道他能明白多少,但还是尽量解释道:“我小时候接触过一个神医,他说滴血认亲这种办法并不靠谱,很多人的血都能融合。”


    “而且,如果血里放了东西,那两个人的血也是能融合的。”


    “我自然不可能是父王的女儿了,所以这就从侧面验证了一件事,当年滴血认亲,说秀儿不是父王亲生女儿的方法并不能说明什么。”


    秦泽御:“……”


    “夫人啊,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


    赵旖然:“所以啊,当年并没证据说秀儿不是父王的亲生女儿。”


    “也就是说并没有证据证明王妃做了什么对不起父王的事。”


    秦泽御:“真的?”


    赵旖然:“当然是真的,我已经找到办法说明了情况,如果父王想求个真相,他一定会有办法的。”


    “好了,早点休息吧,”赵旖然按着秦泽御躺下,想到今天被他保护的事情,由衷的说道:“今天你挺身护我,我心里特别高兴呢。”


    秦泽御这才高兴了,“那我以后都护着你,护你一辈子。”


    赵旖然:“这可是你说的,说话不算数可是要倒霉的。”


    秦泽御:“君子重若,一诺千金呢。”


    赵旖然笑了:“好,我都记住了。”


    ……


    深秋的夜里忽然下起了雨。


    细细密密的雨帘从空中落下来,带着冰冷的凉意,砸在人的身上,很快引得肌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大白感受到凉意,它往后蹭了蹭,把个脑袋完美的缩进狗窝里,半滴雨水都打不到它了。


    秦泽悦抱着胳膊蹲在狗窝门口,气的狠狠的瞪了大白好几次。


    刚才她逐一敲过院里所有的房门,可竟然没有一个奴才给她开门的。


    连娴碧这个小浪蹄子都不吭声,把她扔到紫元阁大院里。


    被风吹雨淋。


    难不成真要熬到明天早上?


    茗琴这个小贱人,让她通知母亲,到现在都没有动静。


    难道母亲也不管她了么?


    秦泽悦骂一阵,休息一会儿,再骂一阵,再休息一会儿。


    一直到深夜子时。


    又冷又饿之下,她揪着大白的耳朵,使劲把它拖了出来。


    随后她钻进了大白的小窝里。


    没想到这狗窝还挺暖和。


    秦泽悦心里满意极了。


    大白充满幽怨的盯着她,努力抖落身上的雨水,冲着她连叫了好几声,好像在控诉她这种抢狗窝的行为。


    然后飞奔向东跨院,从泥鳅给它留的狗洞里钻进屋了。


    秦泽悦虽然抢了大白的地方,但心里一直悬着。


    她是王府的三小姐,被人传出住狗窝可就没法见人了。


    好在此刻夜深人静,不见一个人影。


    等一会儿雨停了,她再悄悄的出去,人不知鬼不觉。


    秦泽悦这么打算好,迷迷糊糊的刚要合上眼睛,忽然发现面前的雨幕中多了一线灯光。


    一只偌大的红灯笼被人提在手里,旁边站着一名披斗篷的少女。


    那少女脸色惨白,没有半点血色。


    她披头散发,身上的大红斗篷血红刺目,在这雨幕不断的深夜里,如鬼似魅,格外可怖。


    “你……”


    “你……”


    “你是人是鬼?”


    秦泽悦吓的抱住胳膊,努力往后退了退。


    那披红衣的少女手里忽然多了一把皮鞭。


    皮鞭挥起,带着雨水一下一下的砸向狗窝里的人。


    虽然有狗窝挡着,但那皮鞭蜿蜒犹如银蛇一般,无孔不入。


    一下一下的落在秦泽悦的身上,腿上,痛的她发出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喊叫。


    “啊——”


    “救命啊——”


    “快来人啊——”


    “鬼啊,有鬼啊!”


    “快来人,救命啊——”


    ……


    秀儿从小身体不好,又被扔进贤淑院虐待了六年,身体虚弱的很。


    虽然有李太医给她调了药,一来她服药的时间太短,再者她底子实在太差。


    所以她才挥了十几鞭子就全身无力,再提不起来了。


    要不是面对的是她最厌恶最痛恨的人,只怕这十几鞭子都挥不起来。


    看见秦泽悦瑟瑟发抖的躲在狗窝里,一声一声的求救。


    秀儿胸中的恶气终于出了一些。


    但这远远不够。


    从7岁开始,这六年来,秦泽悦对她不说一天打一回,三五天总要拿她撒一次气。


    每次,她都是这么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叫天无门,叫地不应。


    她想娘亲,想哥哥,想父王。


    可是娘失踪了。


    哥哥傻了。


    没有一个人能保护她。


    只有父王安然无恙。


    可父王却不要她了。


    把她这个“私生子”留在王府已经是天大的恩赐,只要留她一条命,管她是怎么活下来呢。


    刚才紫莹跟她说,让她别担心,她多半还是父王的孩子。


    曾经无数个黑夜,她哭着蜷缩在角落里等着父王来救她,却每次都是失望之后,她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就算以后能证实她是王爷的女儿,她也不会再要这个父王了。


    雨越下越大,紫莹担心秀儿身体虚弱,在大雨里撑不了太久,便及时扶着她回屋了。


    来去一阵风,秦泽悦反应过来壮着胆子看向狗窝外边的时候,光线消失,那里好像从来就没来过人一般。


    只剩下无尽的雨幕,在漆黑的夜,挥洒而下。


    赵旖然本不想这么放过秦泽悦。


    但外边下了雨,影响大家发挥。


    想来秦泽悦被打了一顿,又在狗窝里憋屈了一宿,应该是得到些教训了。


    毕竟是天潢贵胄,不可能一下要了她的小命。


    赵旖然便等大家看够了热闹,让人休息去了。


    担心秀儿淋了雨,又吩咐珠儿给她熬了些姜汤。


    “真是便宜她了,”回到屋里,秦泽御等丫鬟给他脱外袍的空隙,抱怨道。


    赵旖然笑着安抚道:“帐要慢慢算,六年积攒下来的呢,怎么可能一次算的清楚。”


    秦泽御气咻咻的哼了一声:“那就慢慢算。”


    秋天的被窝太好睡了。


    尤其旁边还有个热烘烘的大火炉。


    赵旖然明知道被人抱着,也乐在其中。


    以前看小说,对于里边暖被窝的情节特别不屑。


    现在终于明白有个男人的好处了。


    年近20岁的小伙子,火力壮,比烧旺的大火炉还要暖和。


    关键恒温可调节,完全由距离控制。


    赵旖然醒了也不愿意起来,就想这么一直暖和下去。


    “夫人啊,”身后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也醒了,他用下巴蹭了蹭赵旖然的脖颈。


    声音饱含刚醒来时的沙哑。


    苏苏麻麻的,赵旖然瑟缩了一下脖子,“嗯?”


    “你醒了么?”秦泽御又蹭了蹭。


    赵旖然回头看着他笑了:“醒了啊。”


    “外边吵吵闹闹的不知道在干什么,我是被吵醒的。”


    赵旖然嘴上这么说,心里已经猜透了七八分,肯定和秦泽悦脱不了关系。


    秦泽御附和道:“我也是被吵醒的呢。”


    一大早上一男一女两个人抱在一起聊天,总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尤其撞进男人一双温柔如水的眼眸里。


    赵旖然暗吸了一口气。


    这人只是个没有感情的大火炉。


    莫要多想。


    莫要多想。


    可是不想不行啊,因为要侧忽然感觉到了什么不明物。


    赵旖然:“……”


    她赶紧爬起来:“夫君,我出门看看秦泽悦什么样了。”


    “别出什么幺蛾子。”


    “哦,”秦泽御目光敛了敛,转身躺好:“我还要继续睡一会儿。”


    外边确实是因为秦泽悦在吵。


    昨晚郑婉娥来了两次,都被李侍卫挡了。


    期间郑婉娥又去找了王爷两次,可都没见到人。


    今天她一大早便带人来到了紫元阁。


    女儿留在紫元阁绝对吃不到好果子。


    想到赵旖然那嚣张跋扈劲就觉得后脊梁发寒。


    无论如何她都要想办法把女儿救出去。


    “郑夫人,”李侍卫长面无表情,拦在紫元阁门口,冷面冷血,毫不近人情,“不是末将不肯打开这门,实在是王爷有命。”


    “从昨天起,这紫元阁就只进不出。”


    李侍卫的父亲曾经追随王爷征战沙场,两人情同手足。


    后来王爷看中了李侍卫,便把他要过来让他做了王府的侍卫长。


    这李侍卫包括他爹都只听王爷的命令。


    自然不会买郑婉娥的账。


    郑婉娥心里憋着股气。


    虽然她现在是王府里名副其实的女主人,可一天当不上王妃,这些主子奴才就不把她当回事。


    她使劲攥紧了手指。


    表面笑得一派和煦:“李侍卫辛苦了。”


    “悦儿是我一手带大,从小没离开过我。”


    “现在被关进了紫元阁,我实在是担心的很。”


    “知道李侍卫不方便,只要让我见一下女儿,安然无恙便可。”


    语毕她给了茗琴一个眼色。


    茗琴会意,从袖口里摸出五百两银票来,背着众人塞给李侍卫长:“这个哥哥收着,辛苦了一宿,给兄弟们买酒喝。”


    李侍卫长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正色道:“姑娘害我。”


    茗琴不明白:“这怎么是害你?”


    李侍卫长:“王爷向来最讨厌行贿受贿之人,如果这事被王爷知道,姑娘是想我掉脑袋吗?”


    茗琴被说的讪讪的,无奈往后退了一步,行了个大礼:“是奴婢鲁莽了,还请李侍卫长原谅。”


    李侍卫大人不记小人过,“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就只能拉着姑娘去王爷面前说道了。”


    茗琴:“……”


    郑婉娥看行贿不成,忽然板起了脸:“李玉琢,你放肆!”


    “我虽然不是这王府的王妃,可也是皇上册封的孺人,是有封号的。”


    “当朝太师是我父亲,郑贵妃是我亲姐姐,怎么现在要见自己的女儿,连你这个小小的五品侍卫长都敢阻拦了!”


    李侍卫长站姿笔挺,面无表情,面对郑婉娥的指责没有任何情绪变化。


    郑婉娥越说越气,围着李侍卫走了两圈,又道:“我知道你们一个个的都不把我们郑家放在眼里,巴不得我的女儿出点什么事。”


    “今天我的女儿要是没事便罢了,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们一个个的全都付出代价!”


    她说完这话,转身就走:“我就不信了,好端端的,我的女儿没犯任何错误,就被关起来,连人都不让见了。”


    ……


    “娘——”


    “娘——”


    “娘你别走啊!”


    秦泽悦在院子里听得一清二楚。


    明明只有一墙之隔,她却连娘亲的面都见不到。


    昨晚被打了十几鞭子,幸好对方力气小,伤的不重。


    但她细嫩的肌肤上仍然留下了一道道的伤痕。


    又在狗窝蹲了一宿,连冻带饿,到现在连口热水都喝不到。


    这让她怎么咽的下心里这口气。


    娘走了,她气不过,只能去找赵旖然。


    “赵旖然,你个小贱人快点给我出来!”


    “别以为把我关在这里就能为所欲为了。”


    “等我出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赵旖然刚换好衣服就听外边有人喊她,不由得笑了。


    不痛不痒的骂几句而已,只能说明对方外强中干,拿她毫无办法。


    “碧羽,”赵旖然虽然不怕人骂,但这大清早的有人在耳边聒噪,也太过闹腾。


    她唤过碧羽,吩咐道:“你去照顾不周,让人家挑出毛病来。”


    碧羽忍着笑,应道:“奴婢这就去。”


    碧羽正要走,赵旖然忽然来了兴趣,“等一下。”


    “我跟你一起去。”


    秦泽悦披头散发,早已没了往日的风光。


    赵旖然看她一身狼狈,又想到她住了一晚上狗窝,绷不住笑了出来。


    “吆,这不是三小姐吗?”


    顿了下,她佯装很生气的呵斥碧羽:“你们这些小蹄子,是怎么招待三小姐的?”


    碧羽闷头忍着笑。


    赵旖然围着秦泽悦转了两圈,啧啧两声,“这衣服上哪来的这么多土?”


    “咦,”她忍不住挡住了鼻子,“什么味道这么难闻?”


    “碧羽,你闻闻,是不是和大白身上一个味道?”


    碧羽:“……”


    憋不住笑了,怎么办?


    “不能吧,昨晚大白可是回屋睡的。”


    “今儿一大早,我还听泥鳅跟我抱怨,说是大白钻他被窝去了,弄了他一身狗屎。”


    秦泽悦:“……”


    想到又脏又恶心的狗屎黏在衣服上,只觉得全身都臭烘烘的。


    “呕——”


    明明以前看世子抱着狗睡,也没人说什么,怎么到她这大家就这么大反应!


    赵旖然一双黑漆漆的眸子,在秦泽悦身上来回逡巡,忽然惊讶道:“三小姐,昨晚你在哪过的夜?”


    秦泽悦:“……”


    说什么她都不会承认是在狗窝住的。


    秦泽悦不说,赵旖然就故意问。


    杀人诛心也不过如此,她却乐此不彼:“难不成是……”


    秦泽悦赶紧说:“你别胡说,我可没住狗窝。”


    “呶,我就在那蹲了一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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