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大结局
周末的清晨, 太田议员的办公室里，团队成员们依旧在如火如荼地加班工作中。
“周末加班可是另外的费用, 尊敬的上司先生。”
“当然，根据国家劳动法规定，周末加班应支付正常劳动时间的1.5倍费用，我可是东京大学法学部的优等毕业生，这方面我是专业的。”
太田於菟向着朝自己讨要加班费的条野采菊回以一个同样皮笑肉不笑的笑容。
初步共识达成后，又委婉地展开了谈判话术：
“……可以用打折优惠券抵扣吗，比如你们经常去的那家横滨连锁超市？”
下一秒, 一把泛着寒光的军刀毫不客气地捅穿了他的办公桌。
太田於菟：“……”
有，有话好好说，积极沟通商量嘛, 这下又得买新桌子了！本来经费就不充裕的说！
大仓烨子面无表情地收刀入鞘：“给你个机会，重新组织语言。”
别以为她不知道, 那家连锁超市背后还是港口黑手党旗下的公司实际控股的！算盘珠子都崩到脸上了！
这个领导明明是大少爷出身却抠门得过分！
其实太田於菟也很无奈，真不是他小气, 实在是他手头资金有限啊。
日本政坛的一大传统就是政敌间相互挖黑料，尤其是个人财务问题更是追着咬的重点。自从他当选议员后，他就和港口黑手党那边做了资金切割，至于他的大金主迹部君对他的资助，他也都做了清晰账目以确保是完全合规的政治献金, 这方面他是非常小心谨慎的。
再加上因为他总是遇上各种各样的事情，经常平添各种计划外支出……就他现在每月的那点死工资，真的不太够看啊。
算了, 再苦一苦自己吧, 谁让他是要当领袖的人呢。
……回头拿打折券多去囤几桶泡面。
“前辈, 物料都取来了！”
巨势弥一推门走入, 怀里抱着个大箱子，里面放着各种明天活动要用到的装备。
最近，首相宣布了解散众议院，提前进行新的选举。这种操作在日本政坛还是很常见的，多是当权者为了更符合自己利益地施政以及对内部竞争进行重新洗牌。
只不过对于太田於菟这个新人来说，众议员的位置才坐了一年多，就又要开始拉选票大战，是有点折腾。
“好了，上面都贴有你们的名字标签，各自拿各自的吧。”
太田於菟示意团队成员们拿各自的装备，明天他们要在横滨中央火车站的广场上来一场声势浩大的街头演讲拉选票。
末广铁肠拿着手里这件分配给自己的衣服，认真地向上司确认：
“会不会太夸张了？”
这身衣服，穿上怕不是都可以直接去出席Met Gala了。
“铁肠你可是我们的门面担当，当然要充分发挥你的优势来吸引更多人驻足，为了欣赏你这张脸也愿意停留下来多听我演讲几句。”
太田於菟郑重地拍了拍自己麾下门面大将的肩膀，他这可不是什么邪门歪道，毕竟人都是视觉动物，谁不喜欢对漂亮的事物多看两眼，他也喜欢啊！
每天上班多看两眼铁肠君的这张脸，他觉得工作都更有动力了。
就像以前在港口黑手党的时候，他也喜欢动不动就往地下室跑，欣然用异能力给那位港口黑手党颜值天花板先生独播回忆小电影。
“但是，我的衣服为什么是这身啊！”看着分配给自己的服装，想想大庭广众之下穿着这身站台，立原道造顿时脸都要憋红了，“为什么我要cosplay成超级马里奥啊！”
这也太羞耻了吧！又不是在环球影城打工扮公仔！
“当然是要多元素地吸引的选民啊，马里奥的国民度多高啊，你这个马里奥站在那儿招招手、再活跃两下，带动全场气氛还不是手拿把掐的。”
太田於菟帮着调整了下立原马里奥戴着的红帽子，循循善诱道：
“再说了，以前我们国家办奥运会的时候，当时的首相还打扮成马里奥登场呢！”
立原道造：“……”
他，他倒不是排斥马里奥，只是他这副样子要是被银、广津老爷子他们看到了……他干脆彻底当马里奥去吧！啊！
闹哄哄地把明天演讲活动的准备工作都搞定后，巨势弥一也递上了对目前横滨选区竞争对手的分析报告：
“前辈，金井议员那边，确认不参加横滨选区的选举啊？”
上次的最大竞选对手，这次直接弃权了？
太田於菟手头的工作微微停顿了一下，随即若无其事地说道：
“谁知道呢，也许金井君等着给我们一个惊喜呢？”
就在刚刚宣布将解散众议院，提前开启新一轮选举没多久，金井湛就有私下找过他，表示不会参加这次的竞选，理由也很简单直接——
【这场横滨地区的竞选，我肯定是赢不过你的，既然如此，也没必要分走一些选票了，也许你能够创造一次地区选举得票率近乎百分百的奇迹，那样的话也不错。】
还有什么比你的竞争对手对你表示折服更爽的吗？所以当时他超爽的啊！
不过，他还是建议金井湛转去参加东京某选区的选举，现长居东京的金井湛是有这个报名资格的，至于理由嘛……
【那个选区上次选出来的议员，在国会里和我超不对付的，阿湛，你去帮我干掉他，别让我在国会里再看到那张晦气的脸！】
以及……
【阿湛，这次选举成功后，到再一届选举前，我打算初步成立自己的派系，加入我的团队吧，你会成为元老级成员哦。】
至于金井湛会不会被他所打动？哈哈，那就不是他所能掌控的啦~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明天集合地点见，不要迟到啊。”
太田於菟风衣一披、墨镜一卡，表示自己要出门干别的事情去了，他的日程可是很繁忙的。
“前辈，还有一些文件等着你批复呢！”
“先放一放啦，我现在有更高优先级的行程。”
“什么啊？你今天的日程表上没写啊？”
“与政界、商界重要人士进行友好社交活动，增进关系、联络更多资源，怎么样，重要吧？”
“诶？那是什么活动啊？”
……
“砰——！”
快节奏的击球声在球馆里响起，机会球出现，太田於菟向来是个擅于把握机会的人，即使在球场上也不例外。
当即调整步伐迎上前，全力挥拍打算给出致胜一击：
“看招吧！小景亲传的秘技，迈向恸哭的吉格舞曲！”
招名一喊，大招尽来……来不了，失误了。
相当有气势地一挥拍，然后，挥空了。
全场一片静默，唯有那颗黄色小球落地后弹了几下滚到一边去的声音。
半晌，球网对面的白马彰终于对这一击球做出评价：
“於菟，迈向恸哭的，是你吧？”
太田於菟：“……”
胡，胡说，他才没有想哭……现场没有第四个人看到吧！
一旁当裁判的迹部景吾已经忍不住用手捂脸了，他才是想哭的那个好吗！不要扯上他啊，他是这么教的吗，啊？！
本大爷的华丽招式才不是这个鬼样子！
“小景，你教的技术完全不管用！”
“……出去后不要说你的球技是本大爷教的。”
“不应该是大招一喊，就什么都有吗！话说，小景你的招式名称都好羞耻啊，你是怎么如此理直气壮喊出口的！”
“你是在质疑本大爷的取名品味吗，啊嗯？！”
“小景你这副凶巴巴的样子好像两面宿傩……糟糕，声音听起来也超像的！”
“……白马前辈，换我上，我要给这小子演示一下真正的迈向恸哭的吉格舞曲。”
一番惊天动地的……单方面虐菜后，太田於菟已然汗如雨下，就要过呼吸。
与两面宿傩在网球场约战，拼尽全力，仍然无法战胜。
“你说谁是两面宿傩啊！而且，两面宿傩的那招伏魔御厨子，应该和手冢那家伙的领域招式更像吧……”
“哇，小景你也重新开始看《jump》了啊！不过猩猩回战什么的看到五条悟开战两面宿傩就可以stop了，后面的内容都是狗屎，嗯！”
看着太田於菟这副大选在即还在研讨《jump》的样子，白马彰也是忍不住感叹：
“这么胜券在握吗，於菟，一点都不为马上到来的竞选紧张？”
如果上一次参选时，还紧张到甚至要借酒消愁减轻压力，那么这次……
“当然，毕竟我可是最强的啊。”
这一次，绝对的自信。
太田於菟展开双臂，左右揽过身旁的这二人，他的两位重要合伙人：
“看着吧，不久的将来，我们会问鼎这个国家的。”
……
今日的运动量达标、情报信息也互通完后，太田於菟便先行一步离开了，他今天是真的还有很多安排。
走出球馆的时候，迎面遇上了……
“呀，小殿下，好久不见。”
太田於菟朝着迎面走来的义仁打招呼，一如既往的，小亲王身边跟着一群黑压压的保镖。
不过，这孩子的气色看起来比以前好多了，精神状态……好像也正常了些？
说起来，当初第一次见到这小子，也是在这家网球俱乐部啊。
“你已经打完球了？”
义仁看了眼太田於菟手里提着的网球包，看样子是已经结束了，准备去停车场。
“是啊，今日份运动社交完毕。”随即话锋一转，太田於菟狡黠地笑了笑，“小殿下，你该不会是专门来堵我的吧？”
“你想太多了。”
“好吧，算我自我多情，拜拜，回见~”
一、二、三……
太田於菟刻意放慢脚步，在心中默数三声，果不其然……
“你，马上要到的新一轮选举，可别出大丑啊。”
听到这孩子略带别扭的关心，太田於菟也转回身，一副游刃有余的姿态表示：
“那是自然的，而且这于我而言依旧只是个开始，毕竟……”
太田於菟微微俯下身，凑近义仁的耳朵，用只有彼此才能听到的声音轻语道：
“小殿下之前不是说过，未来要以天皇的身份，让我接受来自你的首相任命吗……我很期待那一天。”
说罢，不等对方反应过来，便重新拉开彼此间的距离，挥挥手走人了，只最后留下一句——
“你的身体看起来比以前健康多了，继续好好加油锻炼身体啊~”
……
开车回横滨的路上，太田於菟循环交替播放着冲野洋子和谷山纪章的歌。
心中忍不住小小哀叹……什么时候才能有空闲去听场演唱会呢，不带任何目的地单纯享受一场演唱会。
直到一通电话打进来，才暂时中断了他独自欣赏小曲。
一个陌生的号码，莫不是……
“零？果然是你啊。”
是目前仍然在乌丸集团做着卧底任务的降谷零，每次主动联系他时都得用各种隐蔽的方式。
乌丸集团在过去的这一年似乎遭到了不小的重创，听说是遭到了两发“银色子弹”的袭击，当然肯定也少不了组织内部卧底军团的里应外合。
不过，说到底，港口黑手党和乌丸集团也只是有过利益合作，盟友什么的完全说不上，因此也并未对这件事插手。只不过，这样一个庞大且创立多年的组织，一时间也只能做到表面的重创摧毁，想要真正消除这个组织在各个领域遗留下的影响，恐怕还需要很漫长的一段时间。
对于这件事，他不站在任何一边，毕竟他自己就从来都不是个黑白分明的人啊。
【景光的身份问题已经彻底解决了，景光会以新的身份回归警视厅。】
“是吗，这可真是太好了，那么，现在，就差零你了……”太田於菟不禁笑了，回想起不久前那次难得的聚会，“快一点吧，让我们的那张合照有机会大大方方地摆在我的办公桌上。”
不久前，他们六个终于找机会完成了一次聚会，当然，聚会很低调，毕竟当时景光的身份还未彻底解决，零更是仍然处在卧底状态。
聚会上，六人重新拍了一张合照，弥补上了当年警察学校毕业时，那张六缺一的合照的遗憾。
而这张合照的正式亮相，只待降谷警官回归。
“零，要一切顺利啊，当年我原本为了拍毕业照收集的那套六人组拍照姿势，还等着全都实践一遍呢。”
【……那种糟糕的姿势就算了吧，你也不想那种照片成为你的黑料吧，太田议员？】
“喂，喂，公安味儿都要溢出来了啊，降谷警官。”
……
港口黑手党总部——
通向首领办公室的走廊上，太田於菟遇上了刚刚汇报完工作的中原中也。
“中也，黑眼圈有点重呢。”
太田於菟用手比了下眼眶，这醒目的黑眼圈，一看就是重力使大人最近又工作连轴转了。
“还好意思说，我的超负荷工作量还不是拜你所赐。”
中原中也没好气地笑骂道，倒也并不是真的在抱怨。
如今，太田於菟已经完全不参与港口黑手党的运营了，只是其原本参与的部分都是港口黑手党内部非常核心的业务，也不是轻易就能交给一般成员的，而在这个过度阶段……自然是只能落在了日常辅助太田於菟最多、对太田於菟的业务最了解的中原中也身上。
“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去喝一杯吧，我请客。”
“你那点酒量，我怕不是还得把你扛回去。”
两人擦肩而过时……
“这些年来，真的是谢谢你了，中也。”
“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只要别再变得奇奇怪怪不像你了就好，狗少爷。”
与之相伴的，是两人默契地一记碰拳。
“不过中也一定要加油啊，未来我从政坛隐退后，还是要靠港口黑手党的分红过日子的，毕竟我花销还是很大的。”
“你连养老都惦记上我了是吧！”
……
港口黑手党首领办公室，一整面墙的落地窗干净得发亮，站在此处，整个横滨港的景色尽收眼底。
落地窗前，父子二人久违地来了盘国际象棋。
“棋风变了不少呢，於菟，不再喜欢让‘王’主动出击，高风险地担负进攻作用了。”
“主动以身试险的‘王’固然可敬，但是被所有成员簇拥着的‘王’又有什么不好呢？”
话毕，太田於菟又落下一子。
感觉今天这盘棋自己能赢，好诶！
“横滨地区的选举，你都已经筹备好，万无一失了吧？”
“那是自然，而且这次我可是民心所向，不用像上次那样让港口黑手党倾尽资源扶我上位。”
过去这一年多，真的发生了好多事情啊，不过从结果来看……
他干得，应该还不错吧？
不过累也是真的，不仅精神疲惫，身体也屡遭重创……要是他有段时间没进医院，院长先生都得发消息问候他最近安康否。
那么，等到这次选举尘埃落定后，稍稍给自己放个假吧。
“爸爸，有机会休假的话，我们回欧洲看看吧？”
“唔，欧洲啊，确实很多年都没回去过了，虎崽你想念那里了吗？”
“是有很多地方想再去看看，应该会有和过去完全不同的心情吧……还有，拜托不要那样叫我啊！”
想去看看自己出生之地的德国，那里是他父母结缘之地，而他就是这段缘分最好的证明；
再去希腊这个所谓的诸神之国看看也不错，看看还会不会再在一尊爱神阿芙洛狄忒的雕像下遇到一个街头画家，教他“不同的爱”；
英国自然也是想去的，那是他第一段独立生活的时光，King Primary School里永远会迎来一批又一批稚嫩的面孔，那幢公寓门对门的两户想必也都已搬入新客；
当然，意大利也是难以忘怀的地方啊，地中海的阳光和海浪，想必依旧会如曾经那般热烈吧……
“今晚要留下来吃饭吗？”
“虽然不忍心拒绝爸爸你，但是下次吧，今天我已经有约了，因为最近忙着筹备竞选连轴转，我已经放那人好几次鸽子了，今天要是再鸽掉他，我怕他明天去我的演讲现场砸场子。”
“真是伤心啊，果然有了男人后，爸爸的地位就要下滑了。”
“……拜托不要把自己说成是空巢老人一样啊，森先生。”
临走前，太田於菟递出了一个早就准备好的礼盒，表示这是补上的生日礼物，之前他因为出差而错过了父亲的生日。
待到孩子离开后，森鸥外拆开礼盒一看……
满满一盒子的Haribo小熊糖？！和一年前他送给於菟的一模一样。
但随即，森鸥外也嘴角牵出一抹浅笑，撕开其中一包小熊糖，在指间捏了捏。
於菟小时候每次在他工作时吵闹，他都会塞给於菟一颗小熊糖，并且告诉於菟如果能在一旁安安静静自己看绘本，就可以得到一整包小熊糖。
结果小孩子就喜欢有样学样，尤其是於菟这样聪慧的小孩，从小就会举一反三。后来有次面对他有些唠叨的教育时，小手直接捏了块小熊糖塞进他的嘴里，有样学样地比了个“嘘”的手势，小大人般地表示【爸爸你吃了小熊糖的话就安静一下吧，不然这一包小熊糖就都归我了哦】。
从那时起他就知道……他真的是养了个了不起的熊孩子啊。
往事在脑海中滑过，指尖则是触碰到了埋藏在这一堆小熊糖下面的贺卡。
贺卡上的字迹，自然是早已从曾经的稚嫩歪扭，变为了如今的龙飞凤舞——
【生日快乐爸爸，我很高兴能成为你的孩子。】
怎么办呢，本来都考虑提前退休了，但感觉现在又能再为了这孩子干上个三五年了呢。
……
横滨港——
太田於菟赶到的时候，已经是日落时分了，太阳即将隐匿于远方的海平线。
看到那个坐在集装箱上眺望着海港落日的身影，太田於菟恍惚间有种回到了十五岁那年的错觉。
那天也是这样的一个傍晚，也是在港口的这个地方。
只不过那时坐在那里的少年，沉稳又冰冷得仿佛一尊不属于人间的雕塑，鸢色的眼眸中似乎想要得到什么、似乎又不抱期待，简直像飘荡在这人世间的美丽而虚幻的泡沫，随时都会破碎掉，从此消失不见。
而此刻坐在这里的青年，尽管依旧与这世界有种格格不入之感，却已然接纳了这个世界糟糕丑陋的那面，他属于这个人世间。
一瞬间，太田於菟想到了之前在礼文岛，自己处在想要放弃做“人”的资格这一危险边缘时，眼前这人表示这次换他把自己拉回人间。
从后方靠近，这一次，太田於菟没有再像十五岁时那样，恶作剧般手指作比枪状，对准这人的后脑勺，而是……
俯身拥抱住了这人。
感受到背后人的靠近、察觉到对方的意图、直到这片温度从后方环住自己……犹豫再犹豫后，太宰治终究选择了接受。
这一次，没有躲开。
“太宰，如果我未来又不做人了，你要记得拽紧我，把我拉回人间啊……你答应过我的。”
向一个明明最想从这人间解脱的人提出这种要求，这可真的是……
“这可真是好过分的要求呢，於菟。”
“别这么说嘛，在这个要求的尽头，我有准备一份礼物哦。”
“是什么？”
“待到那时……如你所愿，我们一起殉情吧，太宰。”
听到这话，原本平静的鸢色眼眸瞬间微颤，尤其是在感受到，太田於菟这话并不是在开玩笑。
太宰治微微偏过头来，两人咫尺之间四目交汇。
“吓到了吗，太宰，也许在对某些事情的追求上，我比你要更加扭曲和极端，会承受不住吗？”
而就在此刻，太宰治也意识到，太田於菟依旧是曾经的那个森於菟。
会有改变的地方，但也会有地方永远如此。
成长是为了成为更加强大的自己，但并不是将真实的自己去推翻改造。
“吓到？怎么会，我好像已经开始期待了，虽然只有一点点。”
“是吗，那么，说好了，抱着必死的觉悟，以殉情为目标和我一起走下去吧，太宰。”
……
翌日，横滨中央火车站广场——
太田於菟二度竞选议员的演讲首秀，现场氛围比预计的还要狂热，支持者们山呼海啸般地高喊着太田於菟的名字。
而太田於菟向来喜欢的就是大舞台，此刻这种万众瞩目且被拥戴的感觉……他超享受的！
打了个响指，让团队成员亮出大横幅，正式亮出自己的竞选口号。
而这也成为了后来的太田首相的专属标语——
如果你也相信光，就请投我一票吧！
【正文完】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