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爸妈在东北的困境,林飞自己也没辙，他当时带着三百块钱多块钱出来已经是家里最后的现金了，毕竟他爸妈平时都要接济两边父母和兄弟姐妹,根本剩不下什么钱。


    同住一个大院，叶秋从来没有为钱操过心,而他家情况两边亲戚负担太重,所以他妹妹才会眼皮子那么浅,看到他给叶秋送手表就嫉妒，还想从叶秋那要回一块更贵的手表。


    他焦虑了好几天，也试图经过卫生室好几次,每次都看见叶秋不是在里面打毛衣就是在指点学徒，那几个学徒也开始给普通病人看病了,她就像老师一样在一旁盯着指点。


    他心里空落落的,那些村民刁钻愚昧,叶秋对他们对比他好多了。


    “林飞？你在这里啊，我好一顿找。”


    林飞见到阮娇娇，心里有一阵心虚，他不应该来卫生室的,好在阮娇娇没怀疑什么。


    “林飞,大队那边马车等下要去县里,我们一起坐车去县里买年货吧？”


    林飞听到买年货忍不住皱眉。


    “林飞,这几天你怎么了？心情不太好的样子。”阮娇娇关切的问道。


    林飞见阮娇娇一如既往的关心自己,他心里有些内疚，不该把不好的情绪在她面前展示出来。


    “没什么,家里出了一些事。”林飞说道。


    “需要钱吗？我这里还有一些。”阮娇娇试探的体贴关心道。


    林飞心里微微感动，他如实说道：“不用了，我这里暂时够了,只是以后可能我们需要节省一些。”


    林飞带的三百多块钱加上票，这几个月带着阮娇娇去吃饭买东西，用的只剩下不到三百块钱。这回父母需要用钱要棉花，他实在没法自讨没趣找叶秋帮忙，还是决定自己去买棉花和布，再加点钱一起寄过去。只是这样一来，他最后的压箱底钱可能就只有几十块钱了。


    阮娇娇身体不被人察觉的微微一僵，然后笑着宽慰说：“没关系，我现在不用上工，已经比以前轻松不少，可以不用隔三差五去加餐了。”


    见到如此善解人意的娇娇，他感动过后又有些乏味，娇娇好是好，可惜帮不上他什么忙。如果是叶秋，她一个电话和家里撒娇，基本上就不用他操心什么了。


    他始终想不通，按以前他对叶秋的了解，哪怕他真的谈对象，叶秋也不会对他放手，甚至为了挽回他，只会对他更好。可是，她为什么要变。


    “林飞，你在想什么？”


    “走吧，我们去赶马车去县城。”林飞说。


    医疗室外的男女走了，医疗室内，这段时间一些村民小的感冒发烧，叶秋就让学员们给村民看病，药片几分钱一粒，严重的打退烧针也就几毛钱，村民们不至于这也不愿意给钱。


    “你咳嗽比较严重，痰黄肺热，回去烧点竹沥水。”陈建设说完，看了叶秋一眼。


    叶秋在一旁点点头。


    “什么是竹沥水？”


    “就是竹子用火烧……”


    陈建设告诉他方法和注意事项，病人道谢走了。


    叶秋说：“照着赤脚医生手册来，大部分普通小病，你们也可以自己看了。”


    几个学员经过几个月的学习，和这一个多月天天给病人看病，他们也算有心得了。


    “叶医生，你现在就要回老家了吗？”


    “对，今天有马车去县里，这个时候差不多要出发了，我和大队长说好了的。”


    叶秋已经和大队长请了假回家，她今天就得赶马车去县城，再坐汽车去市里排队买票。


    这个时候的火车车次少还慢，买票难度不亚于后世，而且票都得自己去火车站排队买，甚至还会出现排了大半夜轮到你的时候，票已经卖光了的情况。


    “那我们就不送你了。叶医生一路顺风。”学员们纷纷和叶秋道别。


    叶秋挥挥手，提着箱子和他们道别。


    她来到村部的时候，马车刚好差不多坐满了人，还有其他人想上，大队长让他们明天再坐。


    这段时间买年货的多，马车天天出发没停过。


    “不是还有一个位置吗？可以坐的下两个人。”阮娇娇不甘心的说道。


    “这是给叶秋预约的，你看她已经来了。”


    阮娇娇和林飞下意识看过去，就看到提着行李箱的叶秋，朝着他们这边走来。


    “叶医生这是怎么了？她要回家了吗？”有村民奇怪的问道。


    林飞心里一紧，叶秋这么快就要回去吗？也是，她是为了他下乡的。如今，他没有选择她，她当然要回去的，叶家有这个能力。


    “叶医生回去了，我们怎么办？”有村民一听叶秋要走，有些紧张的问道。


    “叶医生只是过年回家，过完年还回来的。”大队长呵呵说道。


    “那太好了，有叶医生在我们就安心多了。”


    叶秋走过去，就听到他们在讨论自己，至于旁边的林飞和阮娇娇，她是直接无视的。


    “你们在说我什么？”叶秋问。


    “叶医生，我们再说你回去是不是不来了，我们吓了一大跳。”


    “是啊，还好大队长说你只是回家过年，过完年还回来的。”


    叶秋能感觉到村民发自内心的喜悦。


    “哦，是啊，我暂时不会走的。”叶秋说。


    林飞虽然难受叶秋一如既往的无视他，可是听到她不走了，心里又有一股异样的情绪。


    叶秋为什么不走？她回去实在太简单了，在这里给村民看病虽然轻松一些，她爸妈也动不动给她寄钱寄票寄东西，但是再怎么样也没京城舒服。他不由得想，叶秋不愿意走，难道是为了他？


    林飞实在想不出叶秋不愿意走的理由，总不会是为了这里的村民不愿意走吧？这个实在太荒缪了。那么最后就剩下一个原因，因为他在这里，所以她舍不得离开。


    林飞忍不住攥紧了拳头，这个可能让他心情好了不少。


    叶秋坐上马上，大队长开始赶车，随着马车一路走远，只剩一路长长地车轮痕迹和一串马蹄印迹。


    阮娇娇有注意到，林飞目光一直追着叶秋离去。


    “林飞，你后悔了吗？”阮娇娇终于忍不住问出声。


    “别瞎想。”林飞摸了摸她的头，温柔的说：“我只是羡慕她能回家过年，可惜我却父母分隔两地，他们还在受苦。”


    “对不起，我不该吃醋。”阮娇娇面上有些内疚道。


    “傻姑娘，你对自己自信点。我去借自行车，我们骑车去县里吧。”


    林飞去借车，遇到李茂，林飞把叶秋她还打算继续在这边待几年的事情说了。


    “你说她是不是为了我才这样做的？不然她可以回京城享福，为什么要待在这里？总不会为了村民吧？”


    李茂努了努嘴，最后说道：“有没有可能，最不可能的可能就是真相呢？”


    “你说什么？”林飞瞪大眼睛，觉得李茂异想天开。


    “你看她这几个月做的事，她如果贪图享受，就不会自找麻烦为村民做那么多事了。”


    “或者说不止为了村民，她是扎扎实实的想利用下乡，为普通老百姓做点什么事。比如之前，她给老人看白内障，就是一个证据。”


    “她好像真的把下乡当任务再做，用自己的所学知识带到广阔的农村天地。”


    林飞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李茂说：“我知道你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但是，你看她在家是娇生惯养大小姐，以前对我们也很不错。现在，对我们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可是，她对那些病人是怎样的，你看到了吧？”


    林飞：“荒缪，李茂你说的不对。”


    林飞不愿意接受李茂的说法走了，哪有人有那样崇高的理想，或许别人有，反正叶秋绝对不可能是。


    李茂知道林飞无法接受，他也没办法，甚至他觉得他和这个兄弟要渐行渐远了。


    叶秋不知道林飞的各种补脑，她到了县城就去汽车站赶车去市里。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颠簸，终于到了市里的汽车站，火车站离汽车站不远，叶秋走了十多分钟来到了火车站。


    售票厅果然人山人海，回趟家真不容易啊，叶秋来了都来了，除了跟着一起排队还能怎样。


    火车站气味不好闻，打地铺的都到处都是，叶秋肚子饿了就拿个鸡蛋出来吃，她一直排了好几个小时，未来好几天的坐票都没了，幸好之前大队长提醒过她这个问题，她拿着院长找人给她批的条子，买到了一张卧铺票。


    这个时候的卧铺票普通人买不到，所以叶秋拿条子还是能买到的，她看到别人羡慕的眼神，其实心里并没有多高兴。


    火车上没啥特别说的，一星期后她终于到京城了。


    她回来也没打电话让家里人接，主要她当时没买到票，所以自己都搞不清哪天到。


    她拖着行李箱，坐公交车来到了军区大院，顺着记忆回到了家。


    “秋儿？”


    蒋秋丽看到女儿回来，眼里写满惊喜和激动，她快速的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叶秋。


    “秋儿，你终于回家了！”


    “妈妈！”叶秋感受到妈妈的温暖，眼里有涌起一股湿润。


    “秋儿！你一个人怎么回来的？怎么没提前打电话，让爸妈去接你？”


    蒋秋丽再一看，女儿居然哭了。


    “傻姑娘，你别哭啊！”


    “我是高兴的哭，我想爸爸妈妈了，想你们所有人！”叶秋少有的害羞埋进蒋秋丽的肩膀。


    “秋儿，你真是要心疼死妈妈，过完年就不要回去了。”


    “这个等会我再和你们说吧。”她探出头：“就妈妈一个人在家吗？”


    “是啊，你爸爸和爷爷还有哥哥要三十才放假，奶奶出去老姐妹家里了。”蒋秋丽说道。


    她见女儿风尘仆仆的，又说：“秋儿，你要不要先去洗漱一下，我先去给你做点吃的。”


    “好，那我先去洗漱下，坐了一星期火车，我整个人都腌了。”


    “贫嘴。”蒋秋丽笑着说道。


    小洋楼通了暖气，洗澡间也有热水，叶秋舒舒服服的洗了一个热水澡。


    她出来的时候，蒋秋丽端了一碗鸡蛋面上来。


    “哇，好香啊。”叶秋高兴的说道。


    “你是饿了，快点吃。”


    “好勒。”叶秋吃了一口，“妈妈做的饭，就是很好吃嘛。”


    叶家人宠叶秋是必然的，上辈子叶秋太偏执，被林家人钻了空子，才被送出国。八十年代流行出国热，叶家人以为叶秋出国不但能镀金，还能忘记林飞。结果他们不知道叶秋当时已经有抑郁症，送出国她觉得被全世界抛弃了，最后还被人引诱吸du，没有没落下好下场。


    叶秋心里希望自己这辈子远离林飞，成为父母眼里的骄傲。


    “这是谁回来了啊？”门口出现一位慈祥的老太太。


    “奶奶！”叶秋大声喊道。


    “哎呀，叶家的小宝贝回家了！”奶奶走近叶秋，高兴的说：“大院里有人说看到你了，奶奶还不信，没想到秋秋真的回来了！”


    “奶奶，你想不想我啊？”


    “不想，这小没良心的，奶奶才不想呢。”


    “没关系，我想奶奶。”叶秋笑嘻嘻的说道。


    “我看你出去一趟就学会油嘴滑舌，奶奶才不信你，你为了林家小子下乡，你这回你真的和林家决裂了？”


    “是啊，奶奶。”叶秋重重点头，又看了一眼妈妈，“奶奶，妈妈，你们要相信我，以前是我不懂事，这次我长了一个心眼，发现他的真面目后，我已经好几个月没和他说话了。”


    “那你为什么不愿意回来？”蒋秋丽问道。


    “妈妈，我们家总要有一个下乡。”叶秋边吃边解释道：“外公外婆教了我那么多年的医学知识，我如今在乡下也算学以致用，我通过实践，医术又有了很大的进步。”


    叶秋把最最后一点汤喝干净，蒋秋丽勾起唇角，看来女儿没哄她，是真的觉得她做饭好吃。


    “那你回来去考个证，进军医院也可以的。”奶奶说道。


    “那我就只能做护士了，对我的医术没什么帮助。”叶秋说：“而且，奶奶，广阔的农村医疗资源缺乏更加需要医生，不然主席也不会安排赤脚医生下乡。”


    “难道你要一直扎根乡下？”蒋秋丽脸上有些不好看。


    叶秋有些脸红，她说：“妈妈，我也就待几年，把几个村医都培养出来，到时候还要回来。”


    “可是那时候你都一十几了，那多耽误你啊。”奶奶痛心道。


    “没关系的，国家需要有知识的人，到时候肯定会恢复高考，到时候和我一样大，甚至比我还大没结婚的知青多的是。”


    “你说的都是没影子的事，谁知道什么时候恢复。难道等你30岁再回来？那时候只剩下一些歪瓜裂枣。”奶奶心急道。


    “奶奶，大哥说让我这几年不要谈对象，他会给我介绍的。”叶秋把大哥拿出来做挡箭牌。


    奶奶和蒋秋丽总算松了一口气，以前他们不急是因为有个林飞，现在和林飞吹了，她又一心扎根乡下，真怕她把自己耽误成老姑娘。儿子是一个靠谱的人，既然他说给妹妹介绍对象，肯定是知根知底又配得上女儿的，那这样也就不那么急了，


    “你身上这件红色羽绒服挺好看的，我咋觉得眼熟？”蒋秋丽心事放下来，总算开始发现叶秋其他异常了。


    蒋秋丽越看越不对劲：“这是你在那边买的吗？我怎么好像在外汇店见过这件羽绒服得好几百？当时我还想给你买来着，你姐姐说你过年要回来的，到时候亲自带你去看。”


    难怪叶秋觉得这羽绒服质量太好了一点，她坐火车怕弄脏都没舍得穿，原来肖志毅在外汇店买的。那件呢子大衣质量也不错，估计也是外汇店买的。


    “是京城的一个朋友给我买的，他给我寄过去的。”叶秋说道。


    “你这孩子，要羽绒服让妈妈买，妈妈寄给你就好，还托别人买那么麻烦。”


    叶秋知道妈妈误会了，她也没解释。


    “那你的钱都用来买这件羽绒服了吧？回去的时候，爸妈再给你添一些。”


    “不用了，我存折里的钱放在家里没动过。我在那边天天很忙，其实花不了什么钱。”


    见奶奶和妈妈一脸不信的表情。


    叶秋解释道：“真的，我当时带着300多块钱下乡，第一天就买了一辆自行车，和一些生活用品共花了200多。后来借调医院，天天免费吃医院的，几个月不但没花钱，还多了一百多块钱工资。”


    “之后，我回到村里当时领的粮食都没吃完，村里买菜还便宜，一个月也就买肉花了几块钱，加上你们陆续寄的钱，我身上还有六百多块，这些钱对于农村人来说已经是一笔巨款了。”


    叶秋一笔笔算下来，本来想让奶奶和妈妈夸她勤俭持家的。


    结果她忘了一个漏洞，那就是她漏算了羽绒服的钱。


    她听见蒋秋丽问她，“那你的羽绒服钱还没给人家呢？”


    叶秋：“……”


    “是啊，我准备这次回来给他钱呢。”叶秋尴尬回答道。


    “是谁帮你买的？是陈参谋家的婷婷？还是王师长家的小茹啊？到时候妈妈帮你给。”


    叶秋的闺蜜就那么几个，拿的出那么多钱给她买的，妈妈如数家珍。


    “是一个同学，妈妈你别问了，我说了你又不认识，我明天就拿钱给他。”


    “傻子，你只给钱怎么行，待会妈去拿外汇卷给你。”


    蒋秋丽见女儿不愿意说，也就没问了，能在外汇店给女儿买衣服的，家里条件不会差的，也用不着骗女儿。


    叶秋都快忘了，这年头去外汇店买东西除了钱，还要有外汇卷。


    这个肖志毅，给她搞这么多事，不知道他在干嘛呢。


    肖志毅打了一个喷嚏，他在看叶秋给他寄的信，信短的不得了，不过他已经很满足了，脑海里还能想象叶秋当时的表情，一定是无奈又可爱的，还非常认命的给他做茶包。


    肖志毅从前很讨厌自己都脸总是给自己带来一些麻烦，这回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脸还有点用。


    晚上，叶家格外的热闹，


    爷爷、爸爸、哥哥和姐姐全部都回来了。


    爷爷美滋滋的拿着叶秋给自己织的毛衣，“秋秋啊，一件哪里够啊，爷爷也是要换洗的啊！”


    “行了，老头子，你想累死孙女。她现在天天给人看病忙的很，哪有时间天天织毛衣。”


    叶爷爷听了，感动的说：“那秋秋就好好给老乡们看病，过去我们打仗，全靠乡亲们的支持，不但帮我们东躲西藏，还要天天偷偷摸摸的给我们做衣服做鞋子。”


    叶秋点了点头，这个家爷爷和哥哥是最不担心她留在乡下的。


    “爷爷啊，秋秋如果在乡下回不来咋办？”姐姐叶夏问道。


    “在乡下也没什么不好。”叶爷爷对叶秋说：“秋秋回不来，爷爷每个月给你寄钱，不会让你吃苦的。”


    “姐姐，你不要逗爷爷了，爷爷受过老乡们的恩惠，我这个做孙女的帮忙还点也是应该的。”


    “我们说点开心的，我在乡下厨艺锻炼的可好了，我给大家做晚点吧。”


    叶家人：“……”


    听到叶秋这样说，这是什么值得开心的事？叶家众人更加心酸了，家里有保姆，所以叶家姐妹没下过厨，没想到叶秋下乡，厨艺都给锻炼出来了。


    叶秋去厨房做菜，保姆和姐姐帮忙打下手。


    红烧肉、香酥鸡、蒜香排骨、水煮鱼、麻婆豆腐、鱼香肉丝、凉拌三丝一共做了七个菜，没有蔬菜，冬天只有萝卜白菜。


    晚上，叶家人都吃到了什么是来自于女儿/孙女/妹妹的爱意，叶秋做的菜太好吃了！蒋秋丽做饭很好吃了，叶秋做的更好吃，他们吃的时候，甚至会产生一种幸福的感觉。


    “好不好啊！”叶秋问。


    如果说不好吃不可能的，但是他们咋不说话呢？


    “太好吃了！”叶小冬举起一个大拇指：“老妹啊，因为太好吃，我们才不知道说什么。”


    “为什么？”


    “你在家没做过饭，下乡就做的这么好吃，我们心里难受。”叶小冬说。


    其他人也点头，认同叶小冬说的话。


    “唉，我还说回家天天给你们做饭呢，看来你们都怕累着我，不会准我做饭了。”叶秋笑眯眯的望着他们。


    一个个脸上露出纠结的表情，想吃又不想累着叶秋。


    “秋儿啊，爷爷呢怕你累着，就不用你做饭了。不过，你得请你外公外婆和舅舅来家里吃饭不是？他们还没吃你做的饭呢。”叶爷爷善解人意的说道。


    请到家里，叶爷爷又可以蹭饭了。


    叶秋不上当，她高兴的说：“爷爷的提议很好，明天我给外公外婆送毛衣的时候，就可以给他们做饭。”


    叶爷爷眼角抽了抽，他不死心道：“那明天我和你一起去，我找蒋老头下棋！”


    叶夏说：“我也好久没去外公外婆家了，明天我也去！”


    叶奶奶瞪叶爷爷，这种搜主意也想的出来。叶小冬和叶爸爸眼神控诉着叶夏，女儿/大姐，你凑什么热闹！


    “哈哈哈…”叶秋快笑死了，“爷爷，你们不要太可爱了，我在家也就只能呆半个月，给大家做半个月饭累不着我的。”


    “半个月太久了。”叶小冬说道，其他人也这么认为。


    “算了，你偶尔做一次可以，你是回来休假的，不是让你回家更累的，”


    “是啊，奶奶吃过一次孙女的饭很满足了。”


    “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哥哥姐姐，你们对秋儿的爱，秋儿不足以回报，唯有织织毛衣和做饭报答养育之恩和感谢哥哥姐姐爱妹之心了。”


    叶家人感动的稀里哗啦的，这个年代的人很含蓄，哪有叶秋这么直白的，一个个怪不好意思的。


    一个个迷失在叶秋的甜言蜜语里，看叶秋的眼神更加的温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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