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考试周


    从这天之后, 江鹤延等人完全不插手虞澜的恋爱生活。


    表面上而已。


    表面上,他们支持虞澜自由恋爱, 绝对不会再关注他们小情侣之间的事。


    背地里, 他们四处打听,恨不得往虞澜身上装个监控,生怕薄静时占了虞澜一点便宜。


    有渠道的, 他们还给私底下和薄静时工作室达成了合作,借着工作的名义每次去工作室查看敌情。


    结果也没看出什么花样。


    薄静时真是该死的贤惠, 除了工作就是陪虞澜连麦电话视频。


    要么就是把一口一个宝宝我绝对不织围巾、我一定和你一起睡午觉, 结果一把虞澜哄睡着, 就开始偷偷织围巾。


    除了上厕所, 薄静时所有个人时间都给虞澜了。


    这样的监视还是不够, 他们害怕薄静时的深情和贤惠都是演的,男人都坏得很, 为了达到目的演演戏算什么?


    他们得从虞澜这边下手。


    可惜他们的活体监控器廖游无奈摊手:“他们已经同居了,我没办法监视他们。要不, 你们把他们邻居买通?”


    他们更想直接把邻居的房子直接买下, 自己亲自上阵。


    但他们也知道这样不行, 随着年纪增长,虞澜越来越有自己的主见,小时候被保护得过好带来的后遗症是, 他格外渴望独立。


    在所有人眼中是小宝宝的他,在自己眼里是能够独当一面的大人。


    目前,虞澜黏在薄静时的怀里。


    今天外头下了雨夹雪, 天气冷得很, 他仍窝在被窝里, 被子拉到鼻中, 水汪汪的眼睛抬起盯着薄静时瞧。


    “好冷啊……”


    开了空调,他仍觉得冷。一想到等会儿要去学校,眉眼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下,“怎么有人要在这么冷的天去上课,好可怜!”


    薄静时揉着他的脑袋:“那我们不去上课了。”


    “那不行。”


    虞澜本就是随口说一嘴,他不敢逃课,不点名的课都不敢翘。他搂紧薄静时的腰,脸蛋黏糊糊地在胸口蹭了蹭,含糊不清地说,“我很乖的。”


    “很多课马上结课,肯定很忙吧。”


    “而且学校提前放假,考试周提前了,好讨厌考试……”


    虞澜把手缩了回来,按在薄静时的胸口,软绵绵的手指在轮廓分明的胸肌上画圈,委屈地抱怨,“最近每天要去图书馆,好多人提前把东西放在桌子上占座,很多好位置都没人只有东西,好生气……”


    “辛苦澜澜宝宝了。”薄静时拍着虞澜的后背,慢慢地抚摸,掌心下的触感细腻如锻。他低头亲了亲虞澜的额发,“还是和朋友一起复习吗?今天让我去陪你好不好?”


    “不要,我要和同学一起去。而且你又不考试,来图书馆也没事干呀。”


    干坐着发呆不是很没意思吗?


    被子随着虞澜仰头的动作掀开一点,甜腻的香从被窝内散出,被体温闷得发热的暖香缠绕在鼻尖,勾得薄静时目光微顿。


    “可是我想和你待在一起。”薄静时一边说,一边贴近虞澜,鼻尖慢慢蹭着虞澜光洁的额头。


    虞澜的眼睛逐渐浮起水雾,他小小哼了一声,纤白双手没有力气似的抵推在他与薄静时之间,却被轻而易举搂过,以阻挡的姿势贴得更近。


    掌心下的心跳声声声阵阵,隔着胸腔皮肉落在薄薄的手心里。


    虞澜戳了戳薄静时,软软地说:“老公,你心跳好快。”又把手掌摊开,贴在薄静时的心口说,“也好烫。”


    薄静时的呼吸一瞬暂停,他的手掌从蝴蝶骨捉住柔软的后颈肉,像提小猫一样捏着虞澜的后颈。


    虞澜的脸蛋慢慢仰起,嘴唇也下意识张开,小小声哼了一下。


    薄静时低头在虞澜的唇边嗅了嗅:“澜澜好香。”


    “因为我刷过牙了呀。”


    “是吗?我怎么没闻到牙膏的味道。”


    薄静时慢慢低头,舔了舔虞澜的唇缝,“是不是没有刷干净,让老公检查一下。”


    后颈的手掌抚进发丛,慢慢挠着头皮,同时嘴唇被轻轻含住吮了一口,虞澜仰头的幅度更大一些,双目洇出一点热泪。


    薄静时很急也很凶地含着虞澜的唇肉,但虞澜故意使坏一般抿紧嘴唇,不让薄静时得逞。


    眼珠子娇气地转动,故意盯着薄静时瞧,只给看不给亲,真是坏得很。


    薄静时吻了半天吻不进去,只能在嘴唇的表面亲吻,他捧起虞澜的脸,急促的呼吸跟潮湿的气流一般落在虞澜脸上。


    “让我亲亲好不好?宝宝,我的宝贝儿。”他越喊越急切,呼吸也更加乱,面上涨起病态的红。他一声声哀求,“我的小心肝儿,打开好不好?让我亲一下好不好?求求你了,宝贝儿。”


    宝宝、宝贝儿、心肝……薄静时轮流地喊,不嫌腻歪地喊。


    一次比一次卑微,一次比一次急切,也不嫌自己求欢的姿态丢人。


    他着急地去蹭虞澜的唇肉,把红润饱满的小嘴巴挤得嘟起,能想出来的招数和甜言蜜语都使出来了,可虞澜就是抿着嘴巴,不肯搭理他。


    虞澜才不要这时候和薄静时亲,等会儿他还有课呢,这时候要是亲上嘴,怕是牵一发动全身,短时间内甭想走了。


    说不定还会迟到。


    现在是上午十点钟,课是下午一点半的课。


    虞澜计划得很好,再赖床一会儿去吃午饭,吃完午饭再小睡一会儿,醒来后让薄静时开车送他去学校。


    完美的计划。


    不容出现任何意外。


    虞澜自以为只要他心如止水,表现得刀枪不入,薄静时也就会断了念想。


    谁知道薄静时越来越过分,跟疯狗似的磨咬他的唇肉,亲不进去就舔.吮唇珠,好像把那可怜的唇珠当成唯一的心理慰藉,逮着咬。


    白净光洁的唇周肤肉被蹭得晕出水红,几乎瞧不出唇线的边界,虞澜忍无可忍,一巴掌拍了过去:“不准亲了!”


    “我等下还要上课,不能亲。”虞澜捂住薄静时的嘴巴,摆出一副凶相,“你要是再亲我的嘴巴,我就不跟你睡觉了。”


    接吻,睡觉。


    两个都是薄静时想得要发疯的事,虞澜拿一件事威胁他,却同时威胁了两件。


    薄静时马上不动了,平静地看着虞澜被蹭出粉红的小脸蛋儿。


    下一秒,虞澜睁圆眼,他实在没想到薄静时居然这么不要脸。


    冷酷的脸看起来好像不近男色,眼神更是静得过分,一副谁都别烦我的不耐烦样,任谁看了都觉得他是个冷漠高傲的人,只有虞澜知道,现在薄静时跟狗似的舔他的掌心。


    耳边传来隐晦的水声,虞澜脸蛋红了红,捂也不是,不捂也不是。


    白生生的脸蛋红白相间,跟花儿似的明艳。


    他瞪了薄静时一眼,恼羞成怒道:“你怎么、你怎么……”他实在不会骂人,但这时候不骂薄静时又受不了,半天过去,他才憋出一句,“你怎么跟小狗一样!”


    薄静时被骂也没感觉,反而很配合地汪汪两声,含糊不清的狗叫与水声形成一种道不清的声音,跟火苗似的往虞澜头顶蹿。


    虞澜要收回手,薄静时又不肯了,他按着虞澜的手,当真跟恶狗见了香骨头似的可劲儿地嘬。


    纤白无瑕的手背马上被嘬得红白交错,虞澜看得目瞪口呆,手指又热又痒,他抿抿唇,还是没忍住一脚踹了过去。


    他以为这一脚能唤回薄静时的羞耻心,但他忘了薄静时压根就没这玩意,自打出生薄静时就不知道什么是丢人,被踹了一脚后,反而很有感觉地兴奋起来。


    虞澜:“……”


    自从他们在长辈们面前说清关系正式在一起后,虞澜一口一口甜甜的老公喊得比谁都顺口,而薄静时跟打开某种潘多拉魔盒一样,跟疯狗似的无时无刻随地都能起来。


    太不像话了!


    “有没有踩疼?宝贝儿,我给宝贝儿吹吹。”


    说着,薄静时还真凑近了,弯腰去够虞澜的脚,慢慢帮虞澜吹。


    虞澜本来就怕痒,一直往后缩,但薄静时握住他的脚踝帮他吹气,之后他小脸骤然一拧,整个人哆哆嗦嗦,一脸受了欺骗的模样。


    温热潮湿的气氛将他包裹,虞澜咬住自己的手指,痒得冒出小猫似的哼叫。


    同时他又眉尖抖抖,一边觉得薄静时怎么能这样,这样好不讲卫生……


    但他很爱干净,自己也不脏……不对,就算不脏也不应该这样子。


    圆润饱满的脚趾因难为情微微蜷着,甲盖泛着一层盈润水光,跟浸泡过海水的精美贝壳一般,闪烁诱人光泽。


    虞澜迷迷糊糊被捞在怀里,薄静时想要亲他,又怕虞澜嫌他脏。


    他知道虞澜很爱干净,有时候虞澜还会嫌弃他刚吃过虞澜的东西,不肯跟他亲。


    何况先前虞澜还给过警告,不准他亲,否则以后都不能一起睡觉。


    可薄静时又真的很想。


    软绵绵的宝贝儿就在怀里,甜香溢满整个室内,方才对他闭紧的小嘴巴也打开了,正往外呵着湿湿软软的白汽。


    虞澜晕头转向的,干燥的小脚丫不同先前。他低头瞧了一眼,抿抿唇,扭过头说,“我生气了!”


    他又要洗脚了。


    虽然每次都是薄静时帮他洗,但天气这么冷,洗澡都是折磨,原本他可以不洗这一次脚的。


    听到他说自己生气,薄静时又一口一个宝宝对不起、宝宝我错了、心肝儿……他都听腻了。


    虞澜在这里板正着脸蛋生闷气,薄静时竟更加兴奋。


    他低头恶狠狠瞪了薄静时一眼,又觉得不过瘾,再次狠狠踹了过去。


    “嗯……”薄静时受疼哼了一下,顾不上自己,连忙讨好地抓住虞澜纤白的脚踝,“是因为他生气吗宝宝。”


    虞澜不给解释,也不说是不是,仍然冰着脸蛋不说话。


    虞澜的脾气越来越大,以前娇气是娇气,但不会像现在这样动不动不搭理人要人哄。


    他脾气变得这么坏,绝对有薄静时一份很大的功劳。


    偏偏薄静时很享受虞澜对他发脾气,他也极其享受哄虞澜的过程。现下他就跟嗑./药了似的,哀求着虞澜:“宝贝儿,别生气了,理理我吧。”


    “我的心肝儿,我最爱的老婆,宝贝澜澜,小公主……”


    虞澜发着脾气又踹了薄静时一脚。


    他以为这是在发火,谁知道薄静时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


    薄静时根本不知道虞澜到底是在生气还是什么,这到底是奖励还是惩罚,哪有人生气还这么可爱、这么招人疼?


    他灵魂都要出窍,浑身跟火花过电流窜似的,神经都要麻了。


    薄静时忽的没了动静,虞澜悄悄侧头看了薄静时一眼,这一眼差点把他吓傻。


    他明明已经很过分地在凶人,可薄静时……他无法理解,一切都太不正常,且超出常人的思维。


    “还生气吗宝宝?”薄静时哑声道,眼球泛起许些的红血丝。他想去碰虞澜的脚,又克制什么似的收回,“没解气的话,再踩我吧。”


    “我不怕疼的宝贝儿,只要你开心,怎么踩都没关系。”


    秀气眉头皱得更紧了。


    虞澜觉得他是在教训薄静时的,也是在警告薄静时,薄静时也的确乖乖听话没有再亲他或者什么。


    但……但他就是觉得,吃亏的人好像是自己。


    小脸蛋又陷入一种严肃的思考,表情肃然,澄澈的眼底一望见底,思索着什么小心思都摆在里头。


    有点笨又很努力地去想的样子,让薄静时想得有些发狂。


    可惜最近期末周已经让虞澜很费心思,他每天都在背书,聪明的脑子全部用来应付考试,没有多余的空间分给思索除考试以外的事。


    最后虞澜懒得想,见薄静时跟小狗等开饭似的坐在那儿眼巴巴地看着自己,觉得烦透了!


    为什么薄静时不用考试?!


    虞澜越想越生气,凶神恶煞地瞪了薄静时一眼,随后恶狠狠地踹了过去。


    下脚比任何一次都要重,都要用力。


    *


    薄静时深刻体会到期末周对虞澜的折磨,这份折磨同样落在薄静时身上。


    虞澜的心情很不好,且是一天比一天差劲,他的情绪完全表现在脸上。


    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虞澜凶巴巴地告诉薄静时,他们不能再亲了,亲哪里都不行,他要专心攻克期末考的难关。


    这对薄静时来说是一场噩耗。


    虞澜是真的很讨厌考试,偏偏他又有那么一点胜负欲,在自己喜欢的课上,他想尽自己所能拿高分。


    至于不喜欢的课,随便,及格就行。


    虞澜最喜欢的一门课是电影赏析,这门课的结课作业是一篇小论文,以及概论考试。


    这天薄静时下班接虞澜回小别墅,虞澜窝在他的怀里低头看书,看得昏昏欲睡。


    他觉得可爱,低头轻轻亲了一口虞澜的额头。


    三分钟过去,虞澜忽的惊醒,跟上课开小差却突然被老师点名那般不知所措,同时带有迷茫。


    “醒了吗宝宝?”薄静时揉着虞澜的小脸蛋说,“是不是要我抽背?”


    对虞澜的期末成绩,薄静时也特别上心,每隔一段时间他就要抽背虞澜,检查虞澜的复习情况。


    虞澜刚睡醒,仍旧迷迷糊糊的,但他也乖乖点头说好,让薄静时抽背名词解释。


    第一个名词解释,虞澜不会。


    他完全睡懵了,不到十分钟的觉跟抽风机似的把他所有的知识点抽走,大脑空荡荡一片,空白到没有任何知识点。


    坐在薄静时腿上的他半天没有动静,随后小表情委屈耷下,泪水也盈了出来。


    薄静时慌了神。


    “宝贝儿,不哭不哭,考试还没呢,不着急,咱们慢慢背。”薄静时急忙抽过纸巾去擦虞澜的脸。


    虞澜哭得更伤心了:“我背了好久,可我一点都想不起来……我好笨!”


    “宝贝儿不笨,是我笨。”薄静时看着源源不断的泪水溢出,心疼得不行。他用手指揩着晕红眼角的泪水,柔声地哄,“宝宝只是刚睡醒没缓过来,忘了知识点很正常,再过一会儿脑子清醒点就好了。我不该提出抽背的,是我的错,是我笨,怪我,我怎么这点常识都没有。我不该在这时候抽背,宝贝儿,不哭不哭,再过几分钟你就会想起来的。”


    “现在忘记只是因为宝贝儿刚刚睡着了,暂时性忘记而已。不信的话我们再等几分钟,宝宝肯定会想起来。”


    虞澜仰起湿红的小脸蛋,边抽噎边怀疑地说:“真的?”


    “当然是真的。”薄静时亲亲虞澜的额头,“澜澜宝宝可聪明了,那么拗口复杂的知识点,宝贝儿背的那么顺溜。要是我,我肯定不行,我这么笨,这门课肯定会挂。”


    白生生的脸蛋满是泪水,鼻尖被纸巾蹭出了点粉。虞澜仍有些难过,仰起粉红的脸蛋说:“可是知识点真的好多,老师给的范围又很广……我都不知道哪里是重点,万一我背了的没有考怎么办?我……我想拿高分。”


    那么厚重一本书,全部是重点,虞澜光是看都很吃力了,更别说总结背诵其中的知识点。


    薄静时没上过这门课,也没办法给出更好的建议,他是理科,虞澜是文科,文科和理科的期末考完全不同,他没办法根据自己的经验帮助虞澜。


    他只能硬着头皮哄,但又怕哄得太夸张,他反复说着宝宝好聪明、宝宝一定可以、宝贝最棒了……他想方设法给虞澜自信心。


    “刚刚你总结的论述题逻辑性很强,给出的电影案例也很经典,我要是老师,我肯定给你满分。不论文章结构还是大小标题,都显得很有水平。宝贝儿,真的没人比你更聪明了。”


    虞澜自己都忘了刚刚自己总结了什么,薄静时一番夸赞有理有据,让他都惊讶住了。他又高兴又怀疑地问:“我真有这么聪明吗?”


    “当然了。”薄静时说,“漂亮的聪明宝宝。”


    薄静时慢慢擦着虞澜脸上的泪水,趁虞澜现在的心情好转,从茶几下方的抽屉取出一叠文件,递到虞澜面前。


    虞澜打开瞧了瞧。


    股份转让协议。


    虞澜不解抬眼,薄静时捏着虞澜的手,“澜澜最近太辛苦了,这是给聪明宝宝的奖励。”


    薄静时原本想把所有股票、房产、股权都转到虞澜名下,但他又怕一次性太多,虞澜不肯要,又或是虞澜害怕他不怀好意,所以只能分批地给。


    听到奖励,虞澜高兴地搂住薄静时的脖子:“谢谢老公!不过老公,这样你会不会没有钱花呀?”


    虞澜现在还在上学,在学校也花不了什么钱,每天除了上课就是忙作业,顺便和朋友打卡一下景点,就算偶尔想要买点什么,也不会有高消费。


    更别提最近他天天跟牛恬恬泡在图书馆,复习得焦头烂额,一边觉得自己复习得不错,一边又觉得自己什么都不会。


    薄静时想要接他出去玩,他都不要,以期末备考为理由拒绝,图书馆像是成了他第二个家。


    夜晚,他复习得晕头转向,刚下楼就看到薄静时来接他,还给他带了热奶茶。


    这种情况,他更没有用钱的地方了。


    薄静时不一样,薄静时哪里都需要要钱。


    “赚钱就是要给老婆花的。”薄静时不以为意,“不给老婆钱花的男人有什么用,废物一个。我还要赚很多很多钱,养我的澜澜老婆。”


    没有人收到礼物会不开心,虞澜也不例外,他也没那么难过了,更让他欣喜的是,他想起来那个名词解释的具体内容了。


    他急忙让薄静时拿起课本,他则是认认真真背诵了起来。


    背完之后,他眼睛明亮地盯着薄静时瞧,期待薄静时的下一句话。


    “宝贝儿,你好棒。”薄静时说,“和课本一模一样,一个字都不差。你是天才宝宝吗?”


    巨大的喜悦冲刷方才的悲伤,虞澜高兴坏了,他嘴角弯起,整个人挂在薄静时身上,因为太开心,还胡乱亲了薄静时好几口。


    薄静时刚要回吻过去,嘴巴又被捂住。


    虞澜自上而下垂眸看他,眼神与小表情都有些凶,带着警告:“我要认真准备考试,不准想。”


    “想都不让?”薄静时牵了牵唇角,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他看似在反问,实际很喜欢虞澜这种约束。他说,“好吧,老婆最重要,我都听老婆的。”


    虞澜是典型的这件事没做完就无法投入做下一件事,圣诞节他们要去迪士尼玩,考试周又在圣诞节之前,他一边期待圣诞节,一边焦虑考试,根本没心思和薄静时做那些事。


    他当然喜欢和薄静时亲近,但是比起这些事,他更想在当下通过考试。


    软绵绵的手臂搂着薄静时的脖子,虞澜小脸纠结了一会儿,像下定决心那般,轻轻碰了碰薄静时的耳朵。


    薄静时以为得到允许,也想亲亲虞澜的脸蛋,又被一掌推开了。


    虞澜凶巴巴地说:“不准想,也不准亲。也不能半夜去冲冷水澡,万一感冒,我们就去不了迪士尼了。”


    薄静时眉峰拧了拧,他抚着虞澜的面颊说:“很吵吗?吵到宝宝睡觉了吗?”


    他以为自己足够小声了。


    “对不起宝贝儿,我不该半夜去洗澡,你准备考试都这么累了,我还吵你睡觉,我太坏了。”


    虞澜哼了一声,手臂环着薄静时的脖子凶道:“要是感冒,还会传染给我。”


    虞澜以为他在冲冷水澡,但薄静时洗的是热水,虽然他的体质好,但他仍怕出现意外感冒,传染给了虞澜,又或者洗完冷水澡的身体太冰,进被窝后会凉到虞澜。


    但薄静时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虞澜怕冷,但又不喜欢空调温度开得太高,他觉得呼吸不畅。


    室内温度一直保持在一个比较恰当的范围,比外头暖和很多,但不会太热。


    他半夜去洗澡,这段时间虞澜是一个人睡的,万一虞澜在这段时间觉得冷,他却不在,不能用身体给虞澜当暖宝宝捂着,那怎么办?


    哪怕只有十分钟不在,虞澜也是有可能会冷的。


    “我以后不会在半夜洗澡了。”薄静时越想越后怕,幸好虞澜这段时间没有受凉。


    他只是忍一会儿,又不会怎么样,况且能抱着虞澜睡觉已经是莫大的荣幸,他该学会知足,而不是连这点念想都忍不下去,还得去浴室洗澡。


    就算当时真的忍得很难受,比得上虞澜受凉重要吗?


    没有事是比他的宝贝儿还要重要的。


    薄静时仍然不放心,虞澜随意撒脾气的一句话让他回忆起虞澜发烧时的难受样,脸蛋哭花,软软地说自己浑身难受,那画面他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最近有没有觉得不舒服?会不会经常性冷?”薄静时用手感受了一下虞澜的体温,却觉得不科学也不准。


    “没有呀,没有不舒服。”虞澜思索了一下,说,“也不冷,学长你每天把我裹那么厚,我怎么可能会冷。”


    薄静时还是不放心。


    他又拿过温度计给虞澜测着体温,在虞澜困惑的视线下换了几种温度计。


    薄静时把温度一一记录在备忘表,把额头贴在虞澜的额头上,喃喃自语道:“千万不要再生病了,宝贝。”


    如果虞澜生病,他会觉得是自己没照顾好虞澜。


    *


    夜晚,虞澜一直在背书,背得昏天暗地,绝望极了。


    他一直很讨厌考试,许多爱好掺杂上考试,他便认为没那么纯粹,也没有那么有兴趣了。


    今天虞澜不想吃得太花里胡哨,但薄静时已经做好了一桌丰盛的宵夜。


    虞澜实在没胃口,摇了摇头:“算了,我不吃了。”


    可虞澜不久前肚子还叫了,还小声抱怨着自己饿。


    薄静时身上还穿着围裙,是卡通小熊图案,虞澜亲自挑选的。


    一开始虞澜还嚷嚷着他也要学做饭,可在他意外打碎一个碗碟后,薄静时便不让他再进厨房。


    就算进厨房也只能动眼,不能动手,更不能碰刀这种锋利的危险用品。


    虞澜兴致缺缺地上楼,薄静时围裙都来不及脱,摘掉手套来到虞澜身边,伸手揉了揉虞澜的小腹。


    “真的不吃吗?肚子都扁了。”薄静时知道他心情不好,轻轻哄着,“宝贝儿随便吃一点吧,不然半夜肚子痛怎么办。”


    虞澜靠在薄静时的身上,有些委屈:“可是我不想吃这些。”


    “那宝贝儿想吃什么?我现在去做。”


    “不要,好麻烦。”


    “不麻烦,我喜欢给宝宝做饭。”


    薄静时揉了揉虞澜的太阳穴,帮助他舒缓疲劳,“不想吃这些,那宝贝想吃什么?现在锅还是热的,做起来很方便,真的不麻烦。”


    说完后又偷亲了一下虞澜的额头,这一下触碰并没有引起虞澜的不满,他这才松了口气。


    近段时间虞澜心情很不好,全是被考试与结课作业折磨的,虞澜看什么都很烦,连带薄静时一起连.坐。


    不让碰,有时候亲都不能亲,只能虞澜心情好的时候亲亲他,跟偶尔触发的任务奖励似的。


    但是洗澡洗漱穿衣还是要他帮忙弄。


    虞澜在薄静时身上靠了会儿,肚子确实很饿。他闷闷不乐道:“那我要吃鸡蛋面。”


    “不对,不要鸡蛋……算了,要吧。”


    说了半天,虞澜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不想吃鸡蛋,想着想着,他又开始生闷气了。


    “我不吃了!”


    薄静时一边被虞澜生气的样子迷得团团转,一边心疼虞澜被考试折磨得心情不好,他跟精神分裂似的,每天被虞澜的情绪吊着走。


    “要不这样吧,我分开做,鸡蛋和面分开。”薄静时把虞澜扯回怀抱,慢慢捏着虞澜的耳朵,他知道虞澜喜欢被这么碰。


    果然,虞澜露出很舒服的表情。薄静时又继续往下道,“如果宝宝想吃鸡蛋了,我们再把鸡蛋放进去。不想吃了,我们就不放鸡蛋。这样子好不好?”


    虞澜皱皱眉,最后给出恩赐般勉为其难道:“那好吧。”


    薄静时在厨房里忙上忙下。


    虞澜趴在餐厅的桌子上走神。


    他隐隐觉得自己最近的脾气好像确实不太好,但他又改不掉了,想来想去还是得怪薄静时,明明他以前脾气没那么坏,也不会这么凶……


    小脸又开始纠结。


    算了,管他的!


    事实证明虞澜的小脾气的确上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薄静时煮完面之后要一口口喂虞澜吃,他刚检查好温度递过来,虞澜扭开头说:“好烫。”


    薄静时晾了一会儿重新递过去:“不烫了宝宝。”


    虞澜咬了一口,又嫌弃道:“好凉!”


    薄静时帮虞澜解决完那一口,哄着说:“对不起宝贝儿,是我没检查好温度。”


    寻常人都要觉得虞澜娇气且麻烦的行为,薄静时却乐在其中,反而觉得这样娇气坏脾气的虞澜可爱死了,不愧是他的宝贝儿。


    吃完半碗面之后,虞澜不想吃了,撒完脾气之后又猛地觉得,他是不是事太多了……


    薄静时在洗碗的时候,虞澜悄悄踏进厨房,从后面抱住了薄静时,软软撒娇道。


    “老公好辛苦,老公抱抱。”


    薄静时摘掉手套,把手洗干净擦干后,在虞澜的怀里转了个圈,回抱住虞澜。


    “宝贝才辛苦,天天准备考试,那么用功复习。”薄静时说,“我这点事算什么。”


    虞澜点点头,他也觉得自己很辛苦,仰头哀怨道:“真的好讨厌考试,要是有不用考试的大学就好了……”


    说着,他也觉得自己在做梦,自己被自己逗笑了。


    久违的两颗小虎牙悄然冒出,跟一捧雪似的撞进薄静时眼底,他情不自禁低头,鼻尖碰着虞澜的山根。


    声音有点哑。


    “宝宝,能不能亲亲你。”


    薄静时想起他答应过虞澜,这段时间不能搞这些。他忍了几忍,说,“亲亲手就可以。”


    “不要。”虞澜别过头,一脸抗拒,“前天你还……脚了。那件事我还没跟你算账,不能亲,手也不行。”


    薄静时一时间有些悔恨,前天是爽了,现在却连手都不能亲。


    他有些后悔没趁刚刚多偷亲两下,现在偷亲显然不现实,他不敢在这时候再惹虞澜生气,只能忍着说:“听老婆的。”


    他这副吃瘪却又不得不忍耐的样子让虞澜眨了眨眼,虞澜本来就不是一个很乖的人,瞧到他这副表情,满肚子坏水又冒了出来。


    虞澜忽然仰头舔了舔薄静时的喉结,薄静时猝不及防溢出一抹闷哼。


    他喜出望外,以为虞澜肯让他亲了,虞澜却跟小猫儿似的从怀中钻出,远远站在一旁。


    纤白的手扒拉着玻璃门,谨慎地探出小脑袋,虞澜凶神恶煞地警告:“快点洗碗,我还等着你帮我洗澡呢!”


    第57章 不准动


    虞澜一进水就跟打湿毛发的小猫似的, 脾气也忘了发,乖乖坐在那儿让薄静时帮他洗澡。


    “手。”


    虞澜抬起手臂, 让薄静时帮他往腰侧擦沐浴露, 水蜜桃味的。


    沐浴球经过的地方都是泡泡,虞澜往水里缩了缩,蒸腾雾气中, 他的眼睛舒畅得眯起一些。


    “宝贝儿,转过去, 我给你擦背。”


    虞澜迷迷糊糊转过去, 趴在浴缸壁上, 粉白纤韧的腰身随着泡沫拨开变得若隐若现, 肩头的蝴蝶骨因抬起手臂的姿势更加明显, 像一对展翅的蝶翼。


    薄静时伸手慢慢帮他擦背,粗糙的指腹无法避免蹭过肌肤, 惹来小声哼叫。


    “不准摸。”水声中,娇气的声音传来。


    “不是摸, 是在帮宝宝擦沐浴露。”薄静时揉了揉虞澜, 说, “宝宝最爱干净了对不对?我得帮宝宝洗得干干净净。”


    虞澜唔了一声,没有阻止薄静时继续,薄静时也的的确确只是在帮他洗澡, 老实得过分。


    他最近复习得太累,没泡多久就开始犯困,软乎乎的面颊贴在手臂上, 挤出一团饱满柔软的腮肉。


    薄静时动作很轻地将他送水中捞出, 拿来大围巾帮他擦拭身上的水珠, 擦完后又取来浴袍将他草草套上。


    虞澜搂着薄静时的脖子, 乖巧又顺从地靠在薄静时的胸膛,他微微嗅了嗅,闻到令人心安的熟悉气息,困意愈发浓重。


    床身陷下一块,他抬起沉重的眼皮,薄静时在慢慢帮他梳头发。又过去没多久,薄静时撑着床面要起身,被他拉了回来。


    “老公,你怎么不睡觉呀?”


    “我还要帮澜澜洗衣服。”


    薄静时躺在虞澜的身边,乌泱泱的眼睫扑闪扑闪,困得眼皮打架却仍要软软撒娇的他,让薄静时产生一种极其满足的温馨感。


    眉尖微微皱起,虞澜不开心地睁开眼:“可是我想要老公抱着我睡觉。”


    “澜澜先自己躺一会儿好不好?我只用帮你洗内裤和袜子,很快的。”薄静时把虞澜搂进怀里,二人完全贴在一起,哪怕虞澜今天换了水蜜桃香的沐浴露,他仍旧能马上捕捉到属于虞澜身上的甜香。


    “宝宝乖,我尽量洗快一点,等我五分钟就好。”见虞澜又拧巴着脸不开心了,薄静时低头蹭了蹭他的鼻子,“然后我给宝宝讲故事,哄宝宝睡觉。”


    听到薄静时要讲故事,虞澜仍旧有些不开心,他又不是小孩子,睡觉哪里需要听故事。


    但薄静时执意要讲故事给他听,他也没办法,只能冰着张小脸蛋,不情不愿道:“那好吧。”


    “你要快点噢。”


    他不想一个人待在被窝里。


    如今虞澜的所有衣物都换成薄静时买的款式。


    不论是外出常服,或是居家睡衣,还是贴身衣物。


    薄静时没有把卫生间的门关闭,他正要坐在小板凳上帮虞澜洗衣服时,听见外头传来细细的哼歌声,下意识望向声音来源。


    虞澜身上穿着浴袍,趴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玩手机。


    他有些困,但他喜欢粘着薄静时睡觉,薄静时要先帮他洗衣服不能陪他睡觉,他只能强撑着玩手机打发时间。


    雪白纤细的小腿抬起,泛粉的足尖高高翘起,在昏黄灯光下慢悠悠地荡。


    薄静时忽然出了神,机械地看向手中的白色棉布料,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等他发现时,整张脸已被甜香包裹。


    呼吸变得急切,他有些唾弃这样的自己,鼻间萦绕诱人的芬芳,他试探性伸出舌尖碰了碰。


    这一个开端像打开某种邪恶的大门,让薄静时整个人丧失理智。


    但又没完全丧失。


    他冷冷警告自己,别这样,这太变态了。


    虞澜已经在他身边,他犯不着再做这些下流的事。万一虞澜知道,说不定还会生气。


    薄静时一边思索、一边纠结,一边挣扎地,把鼻尖与薄唇陷得更深。


    *


    宽大的手掌将雪白布料的水拧干后,薄静时将布料拿去烘干。


    回到卧室,刚坐在床沿,虞澜慢吞吞爬了过来,趴在他的腿上,仰头哀怨地看人。


    “说好就五分钟的,你洗了快十五分钟!”


    他都要睡着了。


    薄静时伸手托着虞澜的下巴,防止虞澜抬头太久脖子酸。另一只手缓慢捏着虞澜的后脖颈肉:“最近低头看书,脖子酸不酸?”


    “酸!”虞澜又委屈道,“腰也酸。天天坐在那里,我屁股都要坐扁了。”


    薄静时本不想看的,可眼睛跟条件反射似的望向虞澜所说的地方,同虞澜说的截然相反。


    哪怕披着浴袍,都能瞧出走线流畅与圆润,薄静时比虞澜更要清楚浴袍底下的曲线是如何勾人。


    不准想,不准想。薄静时再一次警告自己。


    掌心内传来温软的触感,虞澜跟小猫似的躺在薄静时的掌心里。


    他的脸真的很小,皮肤又嫩又细,现在空调的温度还算高,他的脸蛋被蒸出一点健康的粉,眼角的一点水光衬得他更加动人。


    虞澜躺了一会儿,把双手撑在薄静时腿上,抬起身亲了亲薄静时的下巴,然后快速带着薄静时钻进被窝,窝在薄静时的怀里。


    “好了,睡觉!”


    虞澜喜欢在睡前给出晚安吻,不过以前亲的都是嘴巴。


    又因为薄静时比较霸道,这个浅浅的晚安吻总会变成深吻,最后越亲越久,不知不觉,二人熬了个夜。


    下巴残留的温软触感犹存,怀中的人又在小幅度挣扎,伸手戳了戳薄静时的胸口催促:“空调调低点呀,好闷。”


    薄静时怕虞澜洗完澡着凉,总是会把空调先调高,等到要睡觉时再调低。


    以往的他异常自觉,今天他却反常的没有动静,居然还要虞澜亲自催。


    虞澜不开心了,他咬了一口薄静时的下巴,凶道:“今天的老公不听话,明天没有晚安吻了。”


    说完还不开心,虞澜又用膝盖踹了踹薄静时,薄静时跟踩到命门似的手臂收紧,把虞澜整个人抱进怀里,抱得很用力。


    “不要,宝贝儿,不要扣我的晚安吻。”薄静时每天就这点盼头,虞澜还要克扣,他怎么受得了?


    薄静时每天发了疯似的想和虞澜亲近,他想偷亲,但偷亲的次数是有限且时长很短。


    唯一光明正大的机会,就是睡前的晚安吻了。


    原本的深吻降到单纯亲亲嘴巴,之后是脸蛋,现在一降再降,居然变成了亲下巴。


    薄静时都要疯了。


    “不要扣我的晚安吻,求求你了宝贝儿。”薄静时抱着虞澜喘息,本来是哀求,传过来的甜香突然点燃了他的某根神经。


    薄静时突然没了声儿,呼吸声却仍旧强烈。


    不行,要忍耐,他不该吵他的宝贝儿睡觉,最近宝贝儿天天在复习,很累……但他太想了,想得发狂。


    每天只能抱着、牵着,却不能真正做点什么,这对薄静时来说跟隔着一道门闻肉骨头没有两样。


    本是哀求虞澜不要克扣他为数不多的晚安吻福利,随着一下下蹭着虞澜的脸蛋,哀求突然变了味儿。


    “再亲一下好不好?”薄静时喉间滚动,很克制却又很沉地求,“再亲我一下吧,求你,我求你了我的心肝儿。”


    薄静时是京州人,说话会不自觉带上儿化音,平日不会有人知晓,只有虞澜有机会知道。


    每当薄静时喊他宝贝儿、心肝儿的时候,声线会突然压下来,尾音也跟着延长,跟发./春的狗求.欢似的,让人受不了。


    果然,虞澜眉尖又拧起来了。


    可薄静时的声音太可怜了,渴求、却强行克制,压制着自己说:“就一下,就一下,求你了宝贝儿。”


    虞澜抿了抿唇角,被蹭得简直火大,但他又小幅度并了并自己的膝盖,隐藏什么似的。继而故作很凶地说:“可是我要睡觉了,明天还要早起去图书馆。”


    薄静时每次说亲一下,最后都会变成无数下,然后嘴唇红肿、口腔发酸,说是说只亲嘴巴,之后可能全部都要被尝遍。


    在一起之前,虞澜简直被薄静时这种不要脸的舔法惊得语无伦次,在一起之后,他下定决心不能让薄静时继续放肆。


    薄静时也说了,他们家是他做主呢!


    虽然虞澜也的确想和薄静时亲近,但虞澜也有自己的小脾气。


    这种小脾气在他们正式在一起之后上升到一个新高度,毕竟先前算暧昧期,暧昧期嘛,双方都会想表现出自己最好的一面。


    在一起之后,他会忍不住设立更加严格的标准,让对方践行,证明这是爱他的表现。


    “老公,我们家是不是我说了算?”虞澜铁了心要树立自己的家庭威信,任由薄静时怎么蹭他,求他,他都严肃着张脸,“你听不听话?”


    比起虞澜的平平静静,薄静时蹭得整张脸泛起病态的红,漆黑深沉的眼底更是复杂涌动,呼吸急切,发丝凌乱。


    明明在一张床上躺着,他们却像处在两个境地。


    薄静时哑声说:“听话,我听话,宝贝儿,我什么都听你的。”


    “那你不准再蹭我,不准动。”虞澜的脸都要被蹭红了!


    薄静时僵了僵,磨了磨后牙槽,下颌线绷得很紧,手臂上的青筋现出,他这样像极了即将失控的野兽。


    下一秒,他乖乖听话,没有动弹,保持着抱着虞澜的姿势。


    同时,眼睛直勾勾盯着虞澜,眼底盛着一把野火,像是要虞澜整个人烧起来。


    虞澜很满意,他慢慢退出薄静时的怀抱,薄静时那张冷酷与隐忍夹杂的脸马上惊慌。


    可在虞澜一眼凶凶的瞪视下后,薄静时咬牙按兵不动,依旧保持原样。


    虞澜慢慢掀开被子,现在室内的温度还很高,他不怕薄静时着凉。


    在他看清薄静时的凶样之后,又抬起下巴瞪了薄静时一眼,很过分地骂:“什么时候的事?是不是在帮我洗衣服的时候就有了!”


    “是。”


    “变态!”


    声音又娇又软,骂人时也不带什么力道,哪怕虞澜板正着脸蛋,故作凶神恶煞,可他用这样的脸蛋这样的声音骂人,只会让薄静时更有感觉。


    尤其是虞澜的脸还贴得很近,说话时的气流仿佛都落在了上头,薄静时是真的要疯了,疯得有些发疼。


    “不准动!”


    虞澜察觉到薄静时的变化与异常,继续用凶巴巴的表情看着薄静时。


    薄静时艰难地喉间滚动,顺从地没有乱动弹。


    虞澜生气之余又是惊讶,他早就知道薄静时的癖好特殊,但……但没想到离谱到这种程度。


    他也没干什么吧?


    低下脑袋瞧了瞧自己,捂得严严实实,为什么这样薄静时还能……


    想到薄静时在某些时候的凶样,虞澜心有余悸,但这段时间他太得意了,得意到几乎忘了那种被掌控的感觉。


    被惯得无法无天的他又往后退了退,抬起腿狠狠踹了一脚薄静时,软软骂道:“大变态!”


    虞澜踹完人放完狠话之后,自以为自己很凶,世上不会有人比他更凶了。


    他刚有些得意,对面忽然传来一道压抑的哼声。


    同时还在叫,断断续续地叫。盯着虞澜慢慢呼吸,说着:“澜澜好会踩,啊……”


    二人之间隔了约莫七八十厘米的距离,虞澜看着薄静时,忽然脸蛋涨红,整个人都烧起来了。


    薄静时这人再一次刷新了虞澜的认知下限,虞澜和他隔着老远,他就已经唱起了独角戏。


    声线克制、隐忍又闷沉,从喉间溢出后,无端带着沙哑的意味。


    这……这真的是……


    太不像话了!


    他本意是凶薄静时,让薄静时吃吃苦头,更是让薄静时乖乖听话,但他不知道为什么,面对他的欺负,薄静时反而很开心。


    薄静时当然开心,这段时间他除了照顾虞澜穿衣洗澡吃饭抽背外,根本没机会近距离碰虞澜,更别说让虞澜主动碰他。


    虞澜好不容易肯碰碰他,虽然与渴望中的不一样,但也大差不大。


    薄静时还在那里叫,虞澜捂住耳朵,脸蛋红红地瞪着薄静时。之后又觉得自己丢人,慢吞吞爬到薄静时身上,搂住薄静时的脖子。


    “不准叫了。”他轻哼一声,“不是说要亲我吗?”


    “能亲吗?”


    “不能!”


    虞澜嘟囔道,“我还要睡觉呢,你每次都亲很久。”


    十分钟前就说睡觉,结果现在还在和薄静时腻歪,虞澜也觉得自己挺离谱,下定决心不再和薄静时拖延,必须马上入眠。


    而薄静时在这种事上的敏锐程度简直超出常人,也可能是他实在太想了,以至于他一嗅到点可能的苗头,他就不肯撒手。


    一将近一米九的冷面男人,像乞求主人怜爱的巨型犬似的,一下下蹭着主人软绵绵的面颊肉,沙哑的声音满是哀求:“就亲一下,宝贝儿,就一下。我不舔进去,亲一下很快的。”


    薄静时这样实在太可怜,也太……太怪异了。


    虞澜开始心软,又不想和薄静时周旋了,他唔了一声,歪了歪脑袋问:“真的?不舔进去?”


    “真的。”薄静时马上发毒誓,“我要是舔进去,我就把我舌头剁了。”


    虞澜深思了几秒钟,肃然着小脸说:“那好吧,只能亲一下。”


    他慢慢仰起头,说话时嘴唇一张一合,眼睛水润润透着一点警惕,“不能舔进来噢。”


    说话时香气从湿热柔软的口腔内散出,像一张无形却霸道的网把薄静时灵魂连带身体一起束缚住,他呆呆地看着虞澜的饱满红润的唇肉。


    他品尝过无数次,沉醉过无数次,也是近段时间他反复肖想却无法得到的香甜之地。


    之前虞澜一直不让亲,忽然,他像获得恩典一般有机会触碰虞澜,巨大的狂喜淹没了他,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了。


    喉间再次滑动。薄静时警告自己,不要太过分,如果这次过分或是不守承诺了,他的宝贝儿下次一定不会再这么好说话……


    一边薄静时又有些担忧,他的宝贝儿怎么这么单纯。


    他只不过哄了几句、说了几句好听话,虞澜就开始心软顺从他的坏心思。


    双手虔诚地将脸蛋捧起,薄静时调整呼吸,像正在进行一件伟大而神圣的事情那般,缓缓低下头。


    然在唇瓣碰上那柔软的、散发香气的唇肉之后,薄静时的理智全无,像一捧油当头泼下,让他整个人沸腾了起来。


    薄静时磨着虞澜的唇肉,狠狠地磨,反复地蹭。


    “不准舔进来!”虞澜凶凶地瞪着他,“说好只亲一下的!”


    好不容易能够吃到,却只能碰碰嘴皮子,连伸舌头尝尝味道都不行。


    虞澜说话时嘴唇张张合合,近在咫尺的芬芳之地近在唇前,只需要他再往里头碰一碰,就可以吻到里面,尽情品尝里头甜腻可口的水液。


    散发出来的香跟魔咒似的让他头晕转向,明明被迷得大脑发昏,仍要强撑理智。


    薄静时都要急死了。


    舌头刚情不自禁要探出唇缝,又面色难看地憋了回去。


    很想伸出舌肉攻占虞澜的口腔,却又要信守诺言。


    截然不同的思绪在脑中拉扯,薄静时只能想象着自己已经舔进去,借着唇瓣上传来的温软触感想象他已经吃到让他魂牵梦萦的甜腻水液。


    他太急切了,用唇肉抿着虞澜那小巧可爱的唇珠,反复地磨蹭,连唇周都没有放过。


    明明虞澜的口水都已经漏出来,唇缝大张呜呜地打开,他仍记得自己的诺言,强忍自己,没有舔进去。


    没有舌吻,却有反复响起的接吻声、唾液交换的粘腻水声。


    薄静时单方面模拟了一场激烈的舌吻,来满足自己的想象。


    剧烈的喘息从喉间压不住地溢出,混合着喉间滚动的吞咽声,仿佛野兽进食时的低吼,让人心惊。


    虞澜伸出双手按在薄静时的胸口,小幅度地抵推,时不时的小声呜叫让薄静时如梦初醒般松开了他。


    薄静时想要为自己无礼又野蛮的失控行为道歉,但他的情绪起伏过大,他剧烈喘息着,投来的眼神凶狠直白,跟丧失理智的野狗没有两样。


    被亲得晕头转向的虞澜则迷茫着小脸蛋,薄静时确实没有舔进来,只是亲了亲他的嘴皮,但他唇肉被磨得酥酥麻麻,浑身开始发热。


    他被惊到了,居然还有这种亲法,薄静时再一次刷新了他的认知!


    薄静时想凑过来舔舔他的脸蛋,却被他一巴掌无情拍开,他别开头:“差不多行了,还让不让人睡了。”


    薄静时平复了好一会儿呼吸,才稍微让自己冷静点下来。他快速调好空调温度,把虞澜抱进怀里,二人一起进了被窝。


    关灯,拉被子。


    “为什么不让我亲宝宝?”薄静时捏着虞澜的手,下意识要抬起手腕亲他的手背,但又忍住,只是捏了捏,声线完全是一副委屈却不敢发作的模样,“以前宝宝都让我随便亲,掉眼泪都可以,就算舔到很里面也没关系。”


    “你还有脸说?”黑暗中,虞澜气呼呼地爬到薄静时身上,趴在上头低头凶人,“你每次亲那么用力,我嘴巴都肿了。”


    “这让我怎么专心复习?我还要用嘴巴背书呢!”


    说话时呵出的湿软香气全部落在薄静时的唇边,薄静时僵了僵,虞澜更加生气,伸手捏了捏薄静时的脸:“你管管他!”


    “……不管他,等会自己就好了。”薄静时反抱住他,像抓住言语漏洞那般,“等宝宝考完试就可以亲了?”


    “嗯!”


    “怎么亲都可以?”


    不知是不是虞澜的错觉,薄静时的声音仿佛有一瞬上扬,很亢奋的样子。他迟疑片刻,还是颇为娇气地说,“那也不能亲得太用力。”


    虞澜以为这样就结束了,谁知薄静时蹬鼻子上脸,有了甜头便愈发放肆。


    “宝宝我最近一直在忍,没有打扰你复习,但我真的好想你,好想……”薄静时捉着他的手去按,哑声道,“真的好想,宝宝,我每天都这样子,特别特别想你。”


    薄静时反复强调自己最近有多想虞澜,好像非要得到主人的夸赞似的。


    虞澜困得不行,被一句句宝宝好软宝宝好可爱好想宝宝等言语哄得更加晕乎,加上薄静时的嗓音颇为委屈,他又很想睡觉,只能应付着说。


    “那等我考完试,等我考完试,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真的?”


    虞澜困得都要睡过去,哪里还记得自己方才说了什么?他胡乱地应答:“真的,但是我现在要睡觉。”


    哪怕再困,他仍要抬起下巴亲亲薄静时的下巴,甜甜道,“老公晚安。”


    作者有话要说:


    原来今天没课打算大写特写,结果学校来了个强制讲座。到学校门口才知道同学帮我签到了,想着来都来了就听听吧。听完后感觉,还是不该来的T-T。


    美丽的女士们12月快乐!本章发100个小红包,希望大家在2022的最后一个月,可以天天开心!-


    第58章 考完试


    虞澜的考试时间较为零散, 大致需要一周时间全部考完。


    考完第一门时,虞澜并没有觉得放松多少, 考场上太冷了, 哪怕开着空调,手仍被冻得拿不动笔。


    外头的雪雨一直在下,雪景美好, 他却在室内奋笔疾书,根本无暇欣赏。


    铃声打响, 虞澜等待老师收卷, 自己则慢吞吞地把身份证、学生卡、水笔等物品收进一个小包包里。


    下午没有考试, 他和牛恬恬约了去图书馆, 但中午他仍需要睡午觉。


    他已经有点困了。


    考完试的教学楼跟高峰期的地铁站似的人挤人, 人流之中难免有摩擦碰撞,虞澜不知道被谁踩了一脚。


    “对不起对不起, 我没踩疼你吧?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真的很抱歉……”那人道歉的话说到一半, 扭身看到虞澜后, 忽然目光一顿,结巴在那里,连话都不会说了。


    头上戴着一顶毛茸茸的白帽, 半张脸蛋被宽大柔软的围巾裹住,只因为微微抬着头看人,被冻得发粉的鼻尖与澄澈动人的眼睛一起暴露在视野下。


    皮肤通透似雪, 发丝顺滑乖巧地贴在额边, 鬓边露出一小截同样泛粉的耳尖, 因为过于出挑的外貌与气质, 让虞澜看起来处在一个独立的空间氛围。


    虞澜伸出手拉了拉围巾,脖子也缩了缩,鼻尖埋进围巾里,只露出一双眼睛。他说:“没关系。”


    那人反应极快地收回脚,加上没使全力,疼倒是不疼,就是心里不舒服。


    但对方已经道歉了,他也不能怎么样,况且对方也不是故意的,人的确很多。


    在对方失神的间隙,虞澜已经进入电梯间,角落里的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短靴。


    没明显的鞋印,就是鞋头扁下去了一小块。


    围巾下的嘴巴轻轻抿了抿。


    不开心。


    该教学楼被用作考试,周围拉出警戒线维持考试秩序,警戒线外的人不多,加上薄静时人高,虞澜一眼就看到了他。


    在虞澜看到薄静时的同时,薄静时也看到了虞澜,薄静时朝出口走去,等到出口的时候虞澜已在他跟前。


    薄静时伸手握住虞澜的手,眉头皱了皱,另一只手取下围巾在虞澜的脖子上绕了一圈,把虞澜裹得跟小企鹅似的。


    “宝宝怎么不开心?”薄静时与虞澜在一旁角落,把虞澜的手往体温炽热的脖子边上送。他侧过头低头亲了亲虞澜的指尖,“出的题目很偏吗?”


    “不是,我都会写,考的题目都背到了。”虞澜委屈地仰起头,“有个同学不小心踩到我,我的鞋头扁了。”


    薄静时愣了愣,眼底逐渐浮上笑意。


    他捏着虞澜的手揉了揉,同时用手掌与脖子的温度帮虞澜驱赶寒意。


    虞澜的鞋子是小羊皮,比较柔软。他半跪在虞澜脚前看了看,被踩得下陷的一小块几乎恢复原样,但仍能看出来一点折痕。


    但这也是羊皮材质的通病,容易出现褶皱。


    “这双鞋我们不要了,等宝贝儿考完试,老公给你买新鞋子。”薄静时哄着,“不要不开心哦宝宝,有没有踩疼?脚冷不冷?”


    “不疼,但是脚好冷。”


    原本虞澜没这么多小情绪,见到薄静时之后,他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委屈,好像全天下的委屈都让他受了。


    他抱着薄静时的腰小声嘀咕,“空调离我可远了,一点都吹不到。”


    他又觉得这样自己太娇气了,又不是只有他吹不到。他又说,“离得远一点也有好处,如果离得太近,太暖和的话,我可能会想睡觉。”


    把虞澜的手捂热之后,薄静时从风衣口袋里拿出一个新的手套,手套里提前贴了暖宝宝贴,这个时候温度正好,不会太热、也不会很凉。


    “宝贝儿好辛苦,我们再忍忍,再考三天,我们就考完了。”薄静时给虞澜戴上手套,“等考完了,我带宝宝出去玩,宝宝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想去哪里玩就去哪里玩,老公买单。”


    “现在我们先回宿舍吃饭睡觉。”


    虞澜开心地点点头,他左右张望了一下,大部分人都赶着去食堂吃饭,人已经散得差不多了。


    趁薄静时在给他理围巾,他亲了亲薄静时的面颊:“老公也辛苦,老公亲亲。”


    薄静时唇角挑起,想要亲回去,想到什么似的,又硬生生憋了回去。他搂住虞澜的肩膀,另一只手撑开伞:“今天晚上想吃什么?”


    *


    虞澜吃饭喜欢喝汤,尤其是在冬天喝上一口汤后,他整个人都变得暖洋洋。


    但他不喜欢鸡汤和鸭汤,只喜欢鸽子汤。


    宿舍桌上摆着好几个保温盒,都是薄静时给虞澜定制的专属餐盒,餐盒上有虞澜的名字缩写、精心设计的图案,打开盖子,里头传来芬芳的香。


    这几天虞澜考试,薄静时不敢给虞澜吃得太油腻,每天的餐点都和过往差不多,让虞澜的肠胃保持在一个稳定的范围。


    但虞澜昨天说想要喝鸽子汤,薄静时一上午都在炖。


    他打开保温瓶,倒出鲜美可口的汤水,里头的鸽子肉提前被去了骨,红色枸杞撒在上头,看起来色香味俱全。


    薄静时拿起勺子喝了一口,温度很好,比能入口的温度稍微要烫一点点,这种程度可以暖身体。


    往小碗里倒了鸽子汤,小心翼翼贴在虞澜唇边:“宝贝儿,先喝一点暖暖身体,是不是冻坏了。”


    虞澜小口小口喝着,神情乖巧专注,认真得有些可爱。等喝完一整个小碗时候,他眉眼弯弯道:“好好喝,老公的厨艺好厉害!”


    薄静时拿纸巾擦了擦虞澜唇上的汤:“是老婆教得好。要不是老婆会教,我哪能把厨艺练得这么好。”


    小脸红润润的,眼睫扑闪扑闪,虞澜开心地露出小虎牙,抱住薄静时的手臂说:“还要吃虾!”


    薄静时戴上手套给虞澜剥虾,剥完送到虞澜的唇边,开始剥下一只。


    其实他说的也没错。


    薄静时虽然很早开始独立,但以他这臭脾气的性格,不可能在厨艺上花费过多时间,一顿饭对他来说能吃饱就行,味道什么的无所谓。


    自从一次心血来潮给虞澜做了吃的,得到正向的反馈后,薄静时忽然有了一种干劲儿。


    虞澜说好吃,他就朝这个方向前进;虞澜说不好吃,他就及时止损,寻找不好吃的原因,精进自己的厨艺。


    可能薄静时在做饭这件事上当真天赋异禀,他做出来的饭菜的确很美味,也让虞澜很喜欢。


    午饭过后,薄静时帮虞澜梳理明天要考的知识点。他有一个专门的错题本,记录虞澜背诵得不熟练的专业名词。


    忘记次数多的,他会在上头着重标记;偶尔忘记并且记不清楚的,他会画上一个“?”;滚瓜烂熟的,他则会画一个[大拇指]。


    虽然这个大拇指被虞澜笑话,说画得一点都不可爱。


    面对这样的评价,薄静时只是逮着虞澜的手亲,很自然地说:“宝贝儿,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聪明可爱的。”


    床铺上,薄静时把床帘拉开一点,让上方空调可以吹进来,但也没拉开太多,虞澜不喜欢被对着吹,呼吸会不舒服。


    确定被窝是暖的之后,薄静时才下去把虞澜抱上来,捏着虞澜的脚。


    “下午去图书馆的时候,我给你换个鞋垫试试。”薄静时双手贴住白嫩小巧的脚,慢慢地揉,用这样的方式给虞澜取暖。他说,“前两天有人给我推荐了艾草发热鞋垫,我用了一段时间,感觉还不错。”


    虞澜提过一次他的脚好冷。


    睡觉的时候也容易脚冷,就算穿了袜子也容易变冷,薄静时问了问廖游,廖游说虞澜小时候身体不好,平时都在食补,长大之后好了很多。


    每年体检都在做,没什么问题,总体很健康。


    薄静时继续帮虞澜食补的同时,也在想办法解决虞澜脚冷的问题。


    薄静时起初以为这些发热鞋垫都是智商税,试过几次后,面无表情地想,果然是智商税。


    脚底烫得都要起火,又刺又辣又麻,根本不能正常走路。


    他换了很多品牌,才找到一款温度适宜、发热时间持久、成分安全的牌子。


    窝在薄静时怀里的虞澜舒服得晕乎乎,根本没听见薄静时在说什么,他含糊不清“嗯?”了一声。


    薄静时捏了捏他的耳朵,小肩膀小幅度浮起一些,软软的鼻音哼了出来。


    “下午我给宝宝换一个鞋垫,如果宝宝觉得不舒服记得拿掉,知道吗?”薄静时轻声地说,“听到了就应一声,澜澜宝宝。”


    虞澜:“嗯!”然后睡了过去。


    *


    冬天起床是一件折磨人心的事,虞澜缩在被窝,一想到等会儿还要去复习,悲从心来。


    薄静时抱着被子哄了他半天,最后把他连人带被子一起抱下床。


    帮他穿戴整齐后,薄静时整理着一旁的物件。


    明天要复习的书本,外加一本有趣的课外书,平板已经下好了一部幽默风趣的电影。


    身份证和学生卡都已经塞进小包包的隔层里,里头还放了两张暖宝宝贴,最近虞澜喜欢吃小熊软糖,里头也放了两包。


    还有什么?


    薄静时耐心地回忆,把无线耳机、水笔、替换笔芯、便利贴、宿舍房卡、别墅钥匙等物品一一过目,再三确定没有忘放东西后,才把小包包的拉链拉上。


    “脚暖和吗?会不会太烫了?”这个温度薄静时觉得正好,但他皮厚,虞澜不一样,虞澜对温度感知比较敏感。


    虞澜重重踩了踩地,低头在原地转了一圈后,一下扑进薄静时怀里:“不会烫,好暖和,好舒服!”


    “那走了澜澜,我送你去图书馆。”薄静时牵住虞澜的手,肩膀跨着一个与他风格不符的可爱小包包。


    虞澜窝在薄静时的怀里,黏糊糊道:“来啦来啦。”


    *


    十二月下旬是考研时间,图书馆处在爆满阶段。


    原本牛恬恬在图书馆占好了座位,但有个学姐月底考研,学姐以为这里没人就坐下了,结果看到牛恬恬接水回来,一脸尴尬。


    最后牛恬恬还是把位置让给了学姐,图书馆座位告急,如果牛恬恬不让,学姐可能会去天台或者楼道里背书。


    牛恬恬想了想这冷天气,算了。


    “那我们要去学校咖啡厅吗?”虞澜对牛恬恬做出的决定没有意见,如果是他他也会让的。他思索了一会儿,“咖啡厅应该也没位置了。”


    在期末周,咖啡厅的火热程度不亚于图书馆。


    自习教室有人,咖啡厅有人,图书馆有人,楼道有人……哪哪儿都有人。


    “要不去我那里吧。”薄静时仍旧跨着虞澜的小包包,平静地说,“我的工作室搬了新地方,距离A大开车二十分钟不到。目前员工还没招满,很多空间剩余,里头有一个小图书室闲置在那里。你们要是不嫌麻烦,可以去我那里。”


    他又说,“晚上我开车送你们回来。”


    虞澜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他又侧过头去看牛恬恬,等待牛恬恬的回答。


    牛恬恬说:“行啊,我没意见。澜澜呢?”


    她明知故问,虞澜心里都要乐开花,表面还要故作思考,思索了几秒钟后,他黏糊糊地搂着薄静时的手臂,勉为其难道:“那好吧。”


    自从薄家给薄静时一大笔财产分割后的钱财后,薄静时第一时间是把工作室做大,他包下市中心某一写字楼,开始新的计划。


    这不是虞澜第一次来薄静时的新工作室。


    因为朋友在,虞澜不好意思和薄静时太黏糊,也一直照顾朋友的感受,待在牛恬恬身边和牛恬恬聊天。


    “我吗?我考完试就回家当妈宝,”牛恬恬被考试折磨得要疯,“这书真是一天都念不下去了。”


    虞澜说:“就是就是。幸好不是每天都要考试,要是每天都要像期末考这样复习,谁受得了。”


    薄静时带着他们来到小型图书室,整体装修风格简约,白墙白灯,头顶悬挂横线一般的黑色灯管,极富有设计感。


    “这个温度可以吗?要不要调低一点。”太暖和的环境不适合复习,容易散心。薄静时把遥控器放在显眼的位置,“我去给你们拿点水果。”


    吃太饱也会分散注意力,适当的水果没有关系。


    虞澜和牛恬恬很快投入了复习,这里不是图书馆,他们还能互相抽背,的确提高了复习效率。


    门口被敲了敲,薄静时拿着托盘走过来,把水果拼盘放在桌上就走,没有出声打扰。


    等薄静时走了之后,牛恬恬叉起一颗草莓:“我怎么感觉学长在把你当小宝宝养。”


    虞澜皱着眉,严肃地纠正:“学长只是比较粘我,我才不是小宝宝。”


    牛恬恬比虞澜要大,她并不是一个喜欢小孩子的人,但她喜欢调侃虞澜是小宝宝,长得嫩、性格可爱、年纪又小,确实像是单纯的小宝宝。


    “就是小宝宝,可爱的澜澜宝宝。”牛恬恬还记得薄静时这么喊他。


    室内温度适宜,虞澜的脸却微微发烫,他捂住自己的脸,水果也不吃了,低头继续看书:“我要复习了!”


    居然转移话题了。


    一开始牛恬恬以为这段感情不会有好结果,毕竟薄静时的性格的确有点……孤僻。对娇气又敏感的虞澜来说,这种性格的恋人可不是最佳选择。


    但她好像多虑了。


    薄静时的确孤僻,性格也很恶劣,就算她和虞澜关系好,薄静时也不是很想搭理她的样子,但还是会看在虞澜的份上,不情不愿地捎她一把。


    像今天带虞澜来这里复习。


    但薄静时的坏脾气有一个前提,那就是这个人不是虞澜。


    牛恬恬忧郁地吃了半碗草莓,继续忧郁地看书。看了一会儿书后,她见虞澜困得都要睡过去,用胳膊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臂。


    “澜澜,你之后要出国留学吗?”


    “啊?”


    虞澜摇摇头,“我不是很想。”


    “我也不是很想,但我爸妈想。”牛恬恬托着下巴说,“他们觉得国内的艺术氛围不好,想让我去国外的艺术院校读硕,要是学不出什么名堂还能回来考公务员……我靠,我真是服了,我都二十来岁了,还要天天考试。”


    “雅思还好,作品集真的烦得要死。要是真要出国,现在就得准备刷绩点……我那绩点烂成什么样我都懒得说。”


    牛恬恬和虞澜一样,有兴趣的课绩点很高,没兴趣的课草草应付。


    虞澜说:“我喜欢学习,但我不喜欢考试。虽然考试的确可以检验我的学习成果,但我还是不喜欢。”


    “是吧,就拿这期末考来说,都要我半条命。”牛恬恬叹了口气,她才大二呢,居然就要烦这些。她趴在桌上说,“我们去偷试卷吧。”


    虞澜笑眯眯地说好呀好呀,可他们谁敢去真的偷,不过口嗨罢了,口嗨完还得继续啃书本,别提多郁闷了。


    另一边的薄静时在思索晚上给虞澜做什么比较好。


    大概五点,薄静时给虞澜送来晚饭,顺便给牛恬恬带了一份外卖。


    “复习得怎么样?”


    “感觉还是不能全部记住,知识点太多了。”


    虞澜说到这就哭丧着小脸。


    “现在记不住,考试的时候都会想起来的。”薄静时揉揉虞澜的脸说,“澜澜可是天才小宝宝。”


    牛恬恬已经尽量在减低自己的存在感,但看到薄静时用这样哄小孩子的语调和虞澜说话,仍然惊出一身鸡皮疙瘩。


    恋爱的当事人可能不觉得有什么,对她这种旁观的外人来说,也太让人难顶了。


    她决定出去吃。


    牛恬恬一走,薄静时完全没了顾忌,他把虞澜抱在腿上,慢慢搓揉虞澜的小嘴巴:“宝贝儿,你还记不记得你之前说的话。”


    虞澜仰头,满脸困惑:“什么话?”


    平直眼睫颤了颤,薄静时垂下眸说:“没什么。”


    是忘了吗?


    可能是暂时忘了,但没关系,他会帮虞澜想起来的。


    *


    直到考试最后一天,薄静时仍然保持着帮虞澜检查学习用品的情况。


    学生卡、身份证、水笔、替换笔芯、暖宝宝贴……


    考场门口,他再一次确定没有忘记的东西,才把包包戴在虞澜身上,另外伸手帮虞澜理了理帽子和围巾。


    “最后一场了,加油宝宝。”薄静时想亲他,又告诉自己忍耐,要忍耐。他憋得下颌线紧绷,缓缓吐出一口气,“我把接下来的时间都空出来了,我等你考完。”


    “老公亲亲。”即将解放的虞澜也很开心,他也不怕难为情,在周围人的注视下搂着薄静时的脖子,仰头亲了亲。


    又快速脚底抹油溜走,对薄静时招了招手,“我去考试啦!”


    试卷分发下来,虞澜就知道自己这门课铁定高分,他心情极好,下笔极快,每看到一个题干,标准答案跟机器搜索似的在脑中冒出。


    他提早交卷了。


    交完卷后,虞澜去篮筐里拿手机开机,一边和薄静时发消息。


    提前交卷的人不少,很多人早就没课,考完试就可以回家了,不少人直接拎着行李箱来考试,考完就走。


    虞澜不免期待,他和薄静时要去迪士尼玩,新衣服还没买呢。


    是不是应该去买点新衣服?


    但是天气又好冷,衣服都很厚重,厚重的衣服也不会特别好看吧?说不定还会影响玩。


    【别烦:宝贝儿好棒,居然提早交卷了,我都没看到几个人提早交卷。】


    【别烦:亲亲我的聪明宝宝。[抱住小熊猛亲jpg]】


    【别烦:现在在哪里,我来接你。】


    虞澜想先去上个厕所,他给薄静时发完这个消息后,便去厕所上厕所了。


    他带的纸巾不多,上厕所已经用完,洗手后没有纸巾擦手。


    他准备去厕所对面的热水房抽一张纸。


    A大的热水房与厕所面对面建成,许多A大学生吐槽这样的布局设计,还有人调侃,说不准刚拉完就回到热水房供水,循环利用了。


    当然这是一种比较恶心的调侃说法,但越是恶心的说法越容易留下印象。


    虞澜也想到了这个说法,不由一阵恶寒。


    撕拉一声抽出纸巾,虞澜轻哼着歌慢悠悠擦着手上的水珠,又想到附近有考场,他不该出声打扰考场秩序,马上把嘴巴闭上。


    他哼歌的声音很小,应该没人听见吧?


    虞澜把纸团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刚要转身,面上忽然拂过一阵冷冽的风。


    大脑停止运转片刻,等他回过神,背后已抵上白墙。


    同时间落下的,还有一个焦急、炽热、凶狠的深吻。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雷,本文主角都不会卷学历,因为我个人认为学历是锦上添花,对大部分而言提升学历的终极目的还是为了赚钱(当然也有提升自我等方面因素,暂且不提。这只是我个人想法,大家不赞同很正常,我理解)。


    我个人不是很卷的那种人,也比较喜欢享受生活。所以本文主角大概率是会以不会停止学习的方式来享受生活。


    薄肯定不会继续深造,澜澜的话可能以后会留学学点喜欢的东西,或是为旅游去留学,又或是只是单纯为学东西报班报课。但目前不想留学不想深造是因为他不想,而不是因为和薄谈了恋爱害怕异国恋异地恋才不想。(就算澜澜要出国,粘着一起出国要时时刻刻陪读的人肯定也是薄)


    5k营养液加更晚点再写,目前我得先写一个结课论文。写到这我又感觉我不想让澜澜太卷的原因是因为我觉得卷这些真的很累tut-


    第59章 就现在


    接吻水声不绝。


    虞澜被整个人抬着抱起来亲, 他的肩膀偏窄,根本不是薄静时的对手, 他轻而易举被抱在怀里, 被用力地含住嘴唇舔吻。


    薄静时仰头亲着虞澜,一只手按着虞澜的后背,另一只手托着虞澜的臀。这个动作让他有些不满, 这不能满足他那病态的掌控欲。


    虞澜能够活动的空间太多了,他扭着肩膀躲避这个吻, 围巾朝一侧散开, 露出被空调吹得绯红的精致脸蛋。


    “唔……不行, 这里会有人过来的。”


    “不会有人过来的宝贝儿, 现在大家都赶着回家, 不会有人来这里接水。”


    薄静时喘着粗气说完,又用力抵着舌肉吻进去, 含住柔软的舌根,吃得很用力。


    搭在后背的手落在后颈, 虞澜跟被捏住后颈的小猫似的, 完全没有还手的余地, 颈侧传来酥酥麻麻的感觉让他眼前泛起雾气,无力地垂下脑袋,任由薄静时深吻。


    唇肉被细细地碾磨, 饱满的嘴唇被吃到红肿,随着细微挣扎的举动,粘腻透亮的唾液从唇角缓缓流出, 打湿了小巧的下巴。


    薄静时吃得很急, 很凶, 像饿惨了的猛兽。


    黏糊糊的吮, 吸声从二人之间发出,虞澜想要闭上嘴巴,唇肉却被无情撑开,粗大的舌头钻进口腔,野蛮地汲取口中香甜的水液。


    虞澜眯了眯眼睛,纤白手指颤颤抓住薄静时肩头的衣服,呼吸有些困难。


    他们很久没有这么接过吻了,平时的吻不过轻轻碰碰,许久不曾亲近,一来便是如此强烈的攻势,陌生的同时有些害怕,虞澜有些招架不住。


    “别——唔,别舔这么深……”


    虞澜的本意是示弱服软,好让薄静时能够稍微心疼一下他,可他的声音又细又软,被唇肉相磨糊得跟小猫叫./春似的。


    嘴唇被反复用力地嘬吃,快速分泌出来的甜水被吮得滋滋作响。


    薄静时要疯了。


    好甜,好甜。


    怎么他妈的这么爽!


    薄静时跟急眼了的疯狗似的,还要往虞澜嘴巴里钻,但虞澜这时娇气地别开头,用手捂住薄静时的唇。


    眼睫都是泪水,呼吸之间满是勾人的甜香。


    “不要亲了……”


    哪有人在学校里就这么亲的,薄静时不要脸,他还要呢……唔。


    他的唇肉又被含住,挺直的鼻尖戳在柔软泛粉的面颊,唇缝也被慢慢顶开,吻得极深。


    薄静时好像真的有些失智了,薄静时的舌头一个劲儿地往虞澜口腔内钻,把本就湿软的口腔搅得泥泞一片,散发熟透的香气。


    行为也恶劣至极,每当薄静时乱舔一通、把虞澜亲得晕头转向时,他又慢悠悠退出来一点,等虞澜稍微恢复一点神智,他又变得极度凶残,疯狗似的舔进去乱吸。


    哪怕逐渐找回接吻的感觉的虞澜,也被亲得小脸皱起,眉尖蹙蹙,好像很难受的样子。


    “唔,别……嗯……”


    好舒服……


    来不及吞咽的口水被蹭得随处都是,围巾被打湿了一小块,雪白的毛儿灰灰地蔫在那儿,跟它的主人一样湿淋淋。


    舌根被吮地发酸,嘴巴一直被吃吮着,泪水越来越多。唇肉被嘬到红肿,冒出来的水也被吮了又吮,全部流了出来。


    “好香啊宝宝。”换气的间隙,薄静时仍不肯错过亲昵的机会。


    他不断用脸蹭着虞澜的面颊,滚烫的呼吸全部落在虞澜柔嫩的脸上,惹出小幅度的战栗。


    空间不大的热水房全部是虞澜身上的香气,对薄静时而言这和着火没有区别,薄静时喘着粗气,脑中过了许多下流的念想。


    但他还是有分寸的,知道这时候场地不对,脑中的念想挑挑拣拣,选择了几句最为平常、也最为正经的话语。


    “宝贝儿怎么这么香?”他忽然咬住虞澜的面颊,齿印都没留下,只留下湿漉漉的水痕。他佯装发怒道,“是不是偷偷用香水了?”


    “是不是故意这么香?是不是故意让我闻到?”


    虞澜被一连串的质问问懵了,他刚要回答,下唇被含住,口腔被胡乱搅了搅。


    薄静时重重吮了吮他的唇珠,呼吸变得又沉又狠:“嘴巴是不是故意长那么软,故意让我吃?”


    落在唇边的解释化作小声呜咽:“啊唔……”


    薄静时只问,却不给他回答的机会。


    十分钟过去,薄静时的接吻方式简直下流,虞澜被亲得眼泪直冒,浑身都化了。


    粉粉白白的小脸蛋满是湿痕,分不清是泪水还是口水。


    他努力别过头,扯回自己的舌头,刚获得自由,薄静时就跟闻到香骨头的臭狗似的,急忙把脸凑过来舔。


    虞澜把小嘴巴抿得死死的,眉尖带着点凶气,想要凶薄静时,但又不敢张口说话,生怕薄静时吻进来。


    所以他只是用眼神凶人,用那双被亲得迷乱湿润,跟添了催,,情剂一般的眼睛凶人。


    薄静时被他这样子勾得浑身蹿火,薄唇一直在虞澜的唇肉上磨,却始终吻不进去,唇周被磨得泛起不规则的玫瑰粉。


    他完全丧失理智了,他完全不要脸了。他呼吸粗重,反复地求:“宝贝儿,心肝儿,我的老婆,张开嘴巴,让我弄一弄好不好?”


    “好不好?好不好?”


    嘴巴不让亲,薄静时就乱蹭,在脸上蹭、脖子里蹭,虞澜被蹭得痒得不行。


    “宝贝儿,宝贝儿,我的小宝贝儿。”薄静时光是蹭就算了,他还要动嘴说话。一阵阵,一声声,压低了声线,急切得不行。


    越说,还越过分了。


    薄静时咬着虞澜的耳朵说,贴近距离说,说的话越来越广,越来越密。


    虞澜懵了懵,下意识并了并膝盖,可他被面对面抱着,无法完成这个动作。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傻乎乎地抬起头看薄静时,无意识张开一点湿软殷红的唇缝。


    “宝贝儿好乖,好听话。”薄静时寻着味儿舔了进去,虞澜呜叫一声。


    压着声线的低叫,比放声更要让人着迷。


    薄静时整个人亢奋起来,一边乱亲一边说着下流话:“宝贝儿好漂亮,嘴巴好软,叫起来也好好听。”


    “我的宝贝儿,宝贝儿。”


    附近传来成群结队的声音,还有学生拎着行李箱的声音,滚轮在地面上发出粗糙的、让人心惊的声响。


    虞澜都要被亲晕过去了,薄静时却像不知疲惫的永动机,还在逮着他的嘴唇撕扯。


    他急忙推开薄静时的脸,因为有些着急下手有些狠,薄静时的脸都被打出了一个小小的巴掌印。


    但薄静时跟感觉不到痛跟羞辱似的,又恬不知耻地低头要亲进来。


    “老公、老公……”虞澜见薄静时没有停下来接吻的打算,小脸慌张道。他搂住薄静时的脖子,讨好地亲了亲薄静时的唇,“你、你别这么亲……”


    “怎么亲?”


    “不要那么深,我、我最近有点上火……”


    虞澜胡乱扯着理由,同时趴在薄静时的肩头东张西望。


    他怕极了有人会进来,会看到他被亲得口水乱流、眼泪飞溅的可怜样。


    “宝贝儿,你考完试了。”薄静时喃喃自语道,“你考完试了。”


    虞澜知晓薄静时这段时间一直在忍,但……但他没想到他考完试之后,薄静时会变成这样。


    好像比考试之前更要凶,更要坏,亲得也更加用力。


    虞澜还在思索该怎么撒娇才能唤回薄静时的理智,谁知薄静时跟变脸似的忽然换了表情。


    表情平静,语速也很正常。


    除了很重也很急切的呼吸以及几乎要把虞澜吞了的发狠眼神,他看起来和平常没有两样。


    “宝贝儿。”薄静时喊着,“你还记不记得你之前说过的话。”


    虞澜倏然紧张,之前说过的话?什么话?他脑瓜子飞速运转,还是没把这句话想起来。


    在薄静时平静却不失强势的目光下,虞澜小声地问:“什么话?”


    “宝宝说,等你考完试,我做什么都可以。”薄静时吻了吻虞澜的鼻尖,很直白地说。


    不仅是动作直白,眼神更是直接,落在虞澜身上的目光沉到仿若具有实质,他毫不怀疑,要不是这里是公开场所的热水房,恐怕薄静时已经开始了。


    虞澜迷茫了一阵:“我、我说过吗?”


    薄静时敛眸看着他,眼神一瞬间变得危险,正要继续低头亲他的时候,他跟触底反弹似的急忙揪住薄静时胸口的衣服:“记得,记得。老公,我记得。”


    “嗯。”薄静时应了声,看不出心情好坏。


    但这是别人。


    虞澜天生比较敏感,对他人情绪的感知也比较敏锐。尤其是和薄静时待久了,他对薄静时的某些心情变化掌握得炉火纯青。


    比如,薄静时这时候很开心。


    因为什么而开心,虞澜根本不用猜。


    虞澜的脑子现在很乱,他被亲得小脑瓜犯晕,双手撑在薄静时的肩头喘息,雪白秀丽的面庞满是绯红。


    抱着他的人却衣冠楚楚,明明刚刚亲得那么凶那么狠,可连头发都没有乱,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


    “是不是吓到你了?”薄静时单臂抱着他,另一只手心疼地帮他擦口水,“对不起哦宝宝,我太想你了,我太开心了,所以控制不住自己。我是变态,我是坏狗,等会你要怎么打我都可以。”


    被哄着的虞澜小脸浮起一些欢喜,小虎牙还没来得及亮出,就被薄静时吓得小脸呆滞。


    “我们去开房。”


    突兀的话语让虞澜怔愣,开房?可现在才中午,哪有人中午开房的?


    他迷茫道:“现在?”


    薄静时低头看着他,沉沉吐字:“就现在。”


    作者有话要说:


    5k营养液加更完毕!-


    第60章 饿扁了


    虞澜稀里糊涂跟薄静时来了酒店。


    其实他的计划是回家睡个午觉, 再和薄静时炫耀一下他在考场上对答如流的顺畅,再再顺便抱怨一下考试后桌老踹凳子的事……


    这些事一个都没完成, 他就跟薄静时来了酒店。


    车上与车下温度相差甚远, 虞澜刚一下车就被抱进怀里,薄静时把自己的风衣打开,把他罩了进去。


    “这么多人呢。”虞澜别过头, 故作生气道。


    薄静时把风衣拉好,虞澜体型比较小, 要是虞澜的肩膀再宽一点或是什么, 二人都无法共享同一个风衣。


    他们面对面抱在一起, 粘在一起走路。薄静时说:“人多也不能让我的宝宝冻着。”


    一旁有服侍生帮薄静时把车开到车库, 他们距离门口也就十来步的距离, 被薄静时说的好像要走很久似的。


    进入大堂,温暖舒适的暖风将虞澜包裹, 薄静时这才把虞澜从怀中放了出来,伸手理了理虞澜的围巾和帽子。


    虞澜下意识去掏身份证, 但谁前台根本没有找他们要身份证的打算, 而是给薄静时递出一张房卡, 微笑道:“薄先生,这是您的房卡。”


    “卫生做过了吧?”


    “每天两次的卫生都有做,也按照严格的消毒标准。薄先生您放心, 在您不在的这段时间,我们始终保持严格的服务。”


    这话说的好像这房早就开好了似的,虞澜扒着薄静时的手臂, 微微侧过脑袋, 围巾上方的一双眼澄澈又明亮, 满是好奇:“你什么时候来开的房?”


    薄静时不说, 虞澜就看着前台,可怜巴巴地等个答案。


    前台看了一眼薄静时,看出薄静时的纵容,于是帮他回答:“大概在半个月前。”


    半个月前?


    那不是他刚刚准备期末考复习的时候吗?


    虞澜正走神,腰被隔着厚重的羽绒服捏了捏,他呆滞地抬起头,对上一双暗流滚动的深色眼眸。


    薄静时说。


    “走了澜澜。”


    *


    这一路虞澜都没有出声。


    空旷豪华的走廊内只有沉闷的脚步声,脚踩在厚地毯上的质感与声音,以及身边人过于平静的态度,都让虞澜头皮发麻。


    虞澜细数了一下这段时间他的骄纵行为,不论是故意不给薄静时亲,还是很凶地踩,又或者是……


    他的小脸忽然陷入惊慌,薄静时不会要在今天报复他吧?


    薄静时的脚步顿下,虞澜急忙缠住他的手臂,可怜兮兮道:“老公,我、我……”


    薄静时静静地看着他。


    他憋了半天憋不出理由,唯一的聪明劲儿都用在考试上,一点不剩了。最后他胡乱说着,“老公我喉咙疼,要不下次……”


    “下次,下次我一定什么都听你的。”


    薄静时看着他,忽的唇角挑起。


    他的宝贝儿真的很可爱,可爱得单纯,又有点傻气,但虞澜并不是一个很笨的人,相反,虞澜的许多小聪明与骄纵脾气都很让人着迷。


    乖巧却带着点叛逆,单纯却带着点蔫坏。


    很矛盾,矛盾之后是碰撞过后产生的剧烈火花,让人无法脱身。


    “好哦宝宝,下次。你说是什么时候就是什么时候,我都听老婆的。”薄静时搂过虞澜的肩膀,轻轻揉了揉,“走了澜澜,进房间了。”


    虞澜晕头转向地进了房间。


    房间被打扫得整洁干净,空气清新,空调提前打好了,虞澜待了没多久就觉得热。


    他坐在沙发上,薄静时帮他慢慢脱去外套,动作漫不经心,眼神却始终锁定。


    因为面相比较冷,五官也格外锋利,薄静时根本不需要刻意做什么表情,都是一副攻击性很强的样子。


    脱去外套的虞澜被抱在怀里,纤韧的身躯与宽阔的臂膀一对比,实在显得太过于脆弱,也过于好欺负。


    虞澜心脏狂跳,他以为薄静时会做出一些很过分也很凶的事,但薄静时一反往常,平静得不像话。


    这种平静并没有让虞澜定下心来,反而愈发惴惴不安,他头顶像是悬着一把利剑,随时会掉落,把他刺穿。


    薄静时也并非什么都没做,他把脑袋搭在虞澜的肩窝里,黑直的发丝蹭过虞澜柔嫩的肌肤,让虞澜一直挣扎着躲。


    可能是薄静时表现得太过于顺从,虞澜的小脾气又冒了出来,他低头瞪了瞪薄静时,凶凶道:“别发骚了!”


    这才中午呢。


    薄静时则是被逗笑了,他的眉眼舒缓,带着融化的笑意。他不住地蹭虞澜的面颊,“就骚。”


    “我的老婆这么漂亮,我忍不住骚。”


    薄静时说发骚还真发骚,变本加厉用脸蹭着虞澜的脸,故意把灼烫的呼吸落在虞澜脸上,又故意用唇碰着虞澜的耳垂、鼻尖、眼尾、唇珠,却始终没有深吻进去。


    这种轻飘飘却像随时会吻进来的感觉让虞澜极其不安,却意外得很有感觉。


    眼前逐渐泛起白雾,抓着薄静时的手指逐渐松了下去。


    “宝贝,把嘴巴张开。”


    虞澜下意识张开嘴巴,一小截舌头刚刚冒出,就被猎鹰捕食般准确含住慢吮。


    他的唇形精致小巧,天生带着艳红色泽,唇珠微微翘起,被反复碾了又舔。


    湿软的小嘴巴汩汩往外溢着水,脸蛋被亲得绯红透亮,浑身上下散发勾人致命的香的同时,又被男人强势霸道的气息笼罩。


    不久前还和薄静时亲过的虞澜又不想亲了,他肚子有些饿,想先吃饭再亲。


    他拍开如饥似渴凑过来的脑袋,声音软绵绵的:“我要先吃饭,我肚子好饿。”


    正在兴致却戛然而止的感觉可不好受,薄静时额头青筋都开始泛起,呼吸声变得极其粗重。


    虞澜躺在沙发一角,薄静时在他上方,二人挤在一起,显得沙发空间有些局促。


    “老公,我要先吃饭嘛。”虞澜朝上勾着薄静时的脖子,明知道薄静时这时候很难受,还故意用气音撒娇,还黏糊糊地往薄静时身上蹭,“宝宝肚子都饿扁了,老公。”


    他算准了薄静时不会在这时候对他怎么样,薄静时不可能会让他饿着,就算再难受,也没有事比虞澜肚子饿了还要重要。


    薄静时果然没有继续亲他,但薄静时实在憋得慌,瞧着虞澜一脸得意的骄纵样,薄静时低头狠狠吸了吸虞澜的唇珠。


    “啊呜!”


    虞澜正得意呢,唇珠忽然被重重一吮,小小的嘴巴像融化了一样,让他发出一声音量有些大的怪叫。


    叫完后又觉得羞耻,哪有人会这么叫的……他抿紧嘴唇,哀怨地瞪了薄静时一眼。


    “宝贝儿。”薄静时吐字很艰难,每一个字眼都沉得过分,且带着浓烈滚烫的气息。他慢慢碰着虞澜的眼尾,把泪水一一舔掉后,又说,“可是我也好饿,怎么办。”


    “我也好饿,宝贝儿,我好饿。”


    薄静时的饿显然和虞澜的饿是不一样的,虞澜故作不解地眨眼:“那你去吃呀。”


    “澜澜喂我吃好不好?”高挺的鼻尖不断戳着虞澜面颊的软肉,很克制,却又很压制不住地说,“宝贝儿,你喂老公吃好不好?好不好?”


    他不断重复“好不好”,呼吸越来越乱,眼睛都泛起了红血丝。


    瞧着他这么狼狈的模样,虞澜轻哼一声,勉为其难道:“那好吧!”


    “那你要乖乖听话,你只能看。”


    薄静时马上点头,又急不可耐地亲了亲虞澜的唇角,缓缓起身,看着虞澜一起坐起来。


    纤白匀称的双腿随着坐起的举动挤出一堆软肉,虞澜最近胖了一些,但因为骨架小瞧起来仍旧很瘦。


    他的瘦是一种健康的、富有活力的肉感,而非干巴巴的柴瘦。


    大腿肉微微鼓出一点,形成健康且符合人体美学的弧线,他低头认真捣鼓着,唇珠小巧而润泽,被亲得有些红,和他的小嘴巴一样艳红且泛着水珠。


    薄静时盯着他的小嘴巴看,目光灼热,浑身都要起火。


    二人一起坐在沙发上,外头冷风呼呼地吹,打在玻璃窗上,形成较为惊悚的声音。


    室内的虞澜却有些委屈着了,他很着急,却无法达到目的,娇气的他觉得又很累,小脸都憋红了,最后自暴自弃地说:“我好笨!”


    虞澜抬起头委屈撒娇的那一瞬间,薄静时马上把他抱在怀里,包住他的手背抚摸,边亲边安慰着:“我就喜欢笨的,我的笨蛋老婆澜澜宝贝儿。”


    脆弱的眼角被浸得通红,黑发湿黏黏贴在光洁的额上,鬓边满是香腻的汗水。


    “说了你只能看的。”虞澜生闷气低头看着薄静时的手道。


    薄静时蹭了蹭虞澜的手说:“可是宝宝分明也想。”


    “但我也没那么想。”虞澜故意道,“吃饭!”


    “我帮帮你吧宝宝,让我帮帮你,让我亲亲你吧……”薄静时跟听不懂人话似的,又开始蹭虞澜的脸,“让我亲亲你,让我舔舔你,只是亲亲好不好?亲完马上吃饭。”


    “而且亲完后宝宝会更加有食欲的。”


    虞澜哼了一声:“是你自己想吃吧。”


    “变态!”


    骂完后他趁机伸手打了打薄静时,薄静时跟被倒入沸锅里似的,整个人都烧起来了。


    他单手撑着沙发背,弓着腰喘息,目光紧紧地盯着虞澜,像随时会扑上来的野兽那般狰狞。


    薄静时捏住虞澜,虞澜被吓得蹭了蹭膝盖,其实薄静时说的没错,的确有点想……


    小脸纠结了好一阵,还是转过去伏在沙发上,一脸闭眼睡觉的样子。


    他软软道:“那你要快点噢,不能打扰我吃饭。”


    *


    半个小时过去。


    虞澜吓得浑身哆嗦,室内温度高,薄静时满脸都是汗水,发丝已经湿透了,额边像淋了一场大雨。


    他漫不经心地把头发捋到后头,露出英挺的额头与深邃的眉眼,目光沉沉地落在虞澜脸上。


    随后又低下头。


    虞澜双目睁圆,急忙搂住薄静时的脖子,胡乱亲了亲:“老公,你……你怎么?”


    他又示弱撒娇道,“我真的没有了,真的给不了你了,我们能不能……”


    “怕什么呀宝宝。”薄静时发出轻笑,慢慢亲着虞澜的唇缝,轻轻地哄,“真的没有了吗?”


    虞澜点点头:“真的没了……”


    虽然虞澜不能够确定,但他能够感受到每次的结果递减,一开始薄静时满头都是,后来只会在部分面颊区域停留。


    他也真的不会撒谎,每次他自以为表情控制得很好,实际漏洞百出。


    薄静时忽然严肃起来:“撒谎,坏宝宝。”


    “我没有撒谎!”


    “是吗?”


    薄静时漫不经心拨开虞澜的手,亲了亲虞澜的唇角,声线低哑,“那让老公看看,到底还有没有。”


    *


    “呜呜……”


    虞澜刚被抱起来,唇肉就被含住,舌肉在口腔内扫荡,甜腻直白的气息在互相交换。


    “宝宝好香,好甜。”薄静时喘着气,一边亲他,一边疯魔般说,“甜死了宝宝,再让老公吃吃。”


    虞澜被亲得浑身发抖,小肚子都开始慢慢地抽。他觉得很离谱,哪有人喜欢吃这些的,不会觉得很奇怪吗?


    呜呜……可是好舒服。


    他仰起头递出舌肉让男人吃,软软舒适的哼唧声不绝,有时候男人吻得慢了,他还要焦急地扭动肩膀,催促男人吻得深一点。


    但薄静时的胃口远不止这一点,他哄着虞澜,虞澜晕乎乎地再度伏回去。


    等到小嘴巴被含住时,虞澜惊讶地睁开眼去看薄静时。


    “害怕吗?”


    薄静时瞧出了他的惊惧,拍着他的尾椎骨哄着,“不怕哦乖乖,我不会怎么样的。”


    又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我能怎么样?”


    虞澜怕得膝盖发软,他眼睁睁看着薄静时亲进来,小脸变得难受又绯红,声音也跟着黏糊糊。


    “呜……坏蛋。”


    *


    薄静时亲了很久,空气中满是粘腻水声,虞澜想要捂住耳朵,却没有力气去捂。


    虞澜皱着眉头,脸蛋红红,明明他是被照顾的那个,却还摆出坏脸色。


    薄静时的想法其实很简单,虞澜既然说这里没有,那就换一个地方,总会有的。


    结果不出他所料,源源不断,香甜可口,让他亲得更狠,吸得也更加用力。


    可怜的小嘴巴变得红艳艳一片,泛着一层果冻质地般的润泽。


    虞澜委屈地低头,又恰好能看见薄静时在照顾他的同时,手也在照顾自己。


    薄静时大约又亲了半小时,小嘴巴已经被亲肿了。虞澜生气了,不给亲,伸出双手把小嘴巴捂住,含糊不清地说:“不能亲了!”


    他黏糊糊钻进薄静时的怀里,声音也黏糊糊的:“哪有人喜欢吃这些……变态!”


    “嗯,我是。”


    薄静时亲着虞澜的手,“可是澜澜宝贝真的好甜好甜。”


    “……你才骗人,哪有人会是甜的。”


    “宝贝儿不信?那我再亲一次好不好。”


    虞澜瞪了他一眼,刚刚他说饿是假的,现在倒是真的了。肚子开始叫了,而且很酸。


    “已经让人把饭送上来了,不过,宝贝儿……”薄静时忽然掐住虞澜的面颊,意味不明地沉沉说,“下一个,哪里?”


    虞澜愣了愣,眼睁睁看着薄静时打开茶几上的礼盒,里头摆列着一排颜色各异的物品。


    粉红脸蛋惊慌,又有些迷茫,他揪住薄静时胸口的衣服颤着问:“这、这是什么?”


    “穿戴的装饰品。”薄静时把盒子放在面前,捏住虞澜的手往里头放,“宝贝儿,喜欢哪个?选一个吧,用哪个。”


    “我都听你的。”


    *


    虞澜哆哆嗦嗦站在那里,他穿着大约到大腿根的毛衣,匀称而富有肉感的大腿粉粉红红。


    膝盖乖巧并拢,双手也按在毛衣下摆处,颇有些可怜的模样。


    看到薄静时慢慢走来,他想要跑,无形的触电感让他脑袋发昏,他跌在了地毯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薄静时把他从地上捞起,毛衣都已经撩到肋骨的同时,也暴露出一条像脱线一般的棉线。


    “跑什么啊宝宝。”薄静时颇为心疼地搂着虞澜,亲着虞澜眼尾的眼泪,“是冷吗?怎么抖得这么厉害。”


    虞澜小幅度摇头,见薄静时要去按遥控,急忙按住薄静时的手腕,哀哀地求:“老公,好奇怪……”


    “怎么奇怪?”薄静时拨开虞澜的额发,露出光洁绯红的额头,“宝贝儿,你得说清楚点,我才能帮你。”


    “老公,抱抱,要老公抱。”虞澜咬着下唇,他根本说不清楚,脑袋已经变得很乱,眼泪一直流。他伸出手臂,哭颤着说,“还要老公亲。”


    “好吧,小粘人精。”薄静时语气下垂,嘴角却高高挑起,他把虞澜抱了起来,慢慢拍着他的后背,借此缓解虞澜起伏不定的内心。薄静时还说,“怎么叫起来跟小猫儿似的。”


    “可爱的小猫,爱哭的澜澜。”薄静时侧首亲了亲虞澜的脸蛋,“我的老婆,我的宝贝儿,我的小心肝。”


    虞澜意外碰到了毛衣边上的线,下意识拽了拽,可能是太委屈了,控制不住一下哭了出来。


    伏在肩头哭泣的虞澜浑身雪白,连毛衣都是纯白的,纤细的身材微微颤抖着,像一只在冬夜受尽冷风吹的可怜小白猫。


    薄静时简直要被气笑了,他说:“宝贝儿在干什么?不是要老公亲吗?怎么还乱动。”


    虞澜委屈抿唇,薄静时就着他紧抿的唇肉乱亲乱舔。


    他这自讨苦吃的样子简直可怜,又有些意外得可爱。薄静时帮助他重归原地,之后又轻轻地哄。


    “等会儿不准乱拿了哦乖宝宝。”


    薄静时还说。


    “掉出来一次,我多g你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


    我说今天怎么这么热,原来是小薄烧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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