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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9章


    夜色阑珊。


    烛光昏黄的倒影落在墙壁上,鎏金宫灯将室内照的亮如白昼。


    暑气愈重,纪茴枝躺在碧纱橱里扇着扇子,贺流景端了盘洗过的草莓过来,躺下来轻车熟路地伸出胳膊将她抱进怀里。


    纪茴枝调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靠在他的肩膀上,翻看着手里烫着金字的喜帖。


    贺流景喂她吃了颗草莓,目光扫了一眼,“何雨薇送来的?”


    纪茴枝点头,“她和李云觞半个月后成婚。”


    “怎么这么匆忙?”贺流景自己也拿了颗草莓吃。


    纪茴枝把喜帖放到一旁的桌上,笑道:“你还不知道他们?自从你登基后允准李云觞带着官船出海,何雨薇的心也跟着野了,经常女扮男装跟着去,这几年来,两人越走越远,恨不能一直在海上漂着。”


    她摇着团扇笑了下,“如果不是何大人逼着他们赶紧把婚事办了,我看何雨薇连婚礼都懒得办。”


    贺流景道:“这几年他们开辟了两条航线,还带回来了不少良种,功绩不比朝中官员少。”


    “嗯,功在千秋,不在朝堂。”纪茴枝从旁边的果盘里拿了颗草莓,贝齿轻轻咬了一口,草莓汁顺着嘴角下滑,落在雪白的肌肤上。


    贺流景眸色微深,目光落在那抹鲜红的汁液上,只觉得比口中鲜美的草莓更加诱人,令人喉咙发紧。


    夜色愈深,暧昧的气息不自觉蔓延开。


    贺流景俯身靠近,一点点吻去她唇角的红色汁液,辗转厮磨,品尝唇上的果香。


    “阿茴,我感觉自己越来越爱你了。”


    爱意每天都在增加,好像永远不会停止增加的频率。


    纪茴枝呼吸凌乱,跟他额头相抵,浅浅一笑,“爱是相互的,我也一样。”


    贺流景明知故问:“你什么也一样?”


    “爱你。”纪茴枝伸出双臂环上贺流景的脖子,看着他的眼睛说:“爱你爱你爱你。”


    贺流景眼里的笑意藏不住,喉咙滚动,声音嘶哑地唤:“阿茴……”


    “父皇爱母后,母后爱父皇,那父皇和母后爱不爱呱呱和嘤嘤啊?”


    房门吱嘎一声被推开,门口探出两个顶着小揪揪的脑袋。


    纪茴枝和贺流景像触电一般飞快分开,快速的占据了床塌相对的两个角落。


    贺流景头疼的捏了捏眉心,纪茴枝无奈的看向站在门口的小公主和小太子。


    是的,小公主叫嘤嘤,小太子叫呱呱。


    因为他们小时候一个哭起来另一个总要跟着哭,纪茴枝和贺流景被他们吵得耳朵疼,一怒之下就给他们起了这两个小名,主要是指他们的哭声一个像‘嘤嘤嘤’一个像‘呱呱呱’,哭起来如同池塘里的青蛙一样此起彼伏。


    当年朝臣们得知太子有这样一个小名后震惊不已,在殿前跪了一天,希望帝后能够收回成命。


    这小公主的小名还能听,堂堂太子的小名谁敢听?


    贺流景没理他们。


    朝臣们后来互相安慰,逐渐想开了,这世上敢直呼太子小名的也就帝后、太上皇、太后、纪国公夫妇……他们用手扒拉了半天,拢共也没几个人。


    只要他们假装不知道,就可以当这个小名不存在!


    从此以后,朝臣们对太子的小名讳莫如深,默契的闭口不言,只有帝后每天叫个不停,一点都不给五岁的小太子留面子!


    显然,五岁的小太子还不知道什么叫面子。


    纪茴枝朝他们招了招手,唤了声‘嘤嘤’‘呱呱’,小公主和小太子就乐颠颠的跑了过去,钻进碧纱橱,一左一右挤到纪茴枝怀里,美滋滋的翘起了小脚丫。


    被小太子一屁股挤开的贺流景,“……”


    “母后,快看!”小公主开心的捧着手里的漆盒,里面放着两个白玉狮子,雕工精美,玉质清透。


    “这是皇祖父和皇祖母派人给我们送来的生辰礼物。”


    纪茴枝抱着两个软乎乎的小团子,转头看向贺流景,“父皇和母后今年不回来了?”


    “父皇刚派人送了书信回来,他们已经玩到关外了,哪里舍得回来。”


    纪茴枝目露羡慕。


    庆德帝和王皇后这几年一直在外面云游,每年能回宫一次就不错了,王皇后每次回来都要跟她说宫外有多好玩,害得她蠢蠢欲动,简直想要跟他们一起走。


    幸好朝堂安稳,贺流景每年都能抽出一两个月的时间陪她出宫游玩,贺流景还准备等过几年太子能够代理朝政,他们也出宫远游!


    之所以是过几年,是因为贺流景觉得太子十岁之后应该就可以代理朝政了。


    在拔苗助长这件事上,他一直都很擅长!


    小太子还不知道自己的未来有多么可怕,目前还是个无忧无虑的奶娃娃。


    贺流景见两个小家伙一直赖在纪茴枝怀里,咳了一声:“夜色深了,父皇和母后要睡了,你们赶紧回去吧。”


    小太子和小公主一人抱住纪茴枝一条手臂,撒娇的晃了晃,“我们要跟母后一起睡!”


    贺流景:“……”他就知道!他就知道!每次都是这样!


    小太子瘪着嘴,语气可怜兮兮,“夜里寒凉,呱呱和嘤嘤回去的路上会受凉的,如果呱呱和嘤嘤生病了,母后肯定会心疼的。”


    贺流景无动于衷,“现在是夏天。”


    最多被蚊子叮两口!


    小公主举着胖胖的小短手揉眼睛,“可是嘤嘤已经困的睁不开眼睛了,父皇真的忍心让嘤嘤和呱呱回去吗?”


    贺流景好气又好笑,“你刚才说话不是挺精神的么,朕怎么没发现你困了?”


    小公主眼里霎时汪了一泡泪,“可是嘤嘤现在困了,可困可困了!”


    她的眼睛长得很像纪茴枝,内勾外翘,眼尾微微上挑,撒娇的时候澄澈的眼睛里好像盛着一泓清泉,明亮又漂亮,总让人不舍得对她们说出拒绝的话。


    贺流景揉揉额头,在心里无声叹息一声。


    纪茴枝忍笑,偷偷戳了他一下,“让他们留这里吧,再大些就好了。”


    贺流景木着脸,已近不想说话了。


    两个小家伙从两岁起就开始跟他抢人,他从他们两岁起就开始等,现在都五岁了还是这样。


    根本看不到曙光!


    贺流景徒自郁闷了半晌,下去关了房门,又吹熄了蜡烛,只留了一盏微弱的烛光。


    他轻手轻脚的走回碧纱橱。


    纪茴枝靠在软枕上闭着眼睛,呼吸轻浅,两个小家伙一左一右依偎着她,已经甜甜的入睡了。


    贺流景看着他们三个恬静的睡颜,一颗心忍不住的泛软,给他们掖了掖被子,轻轻摸了摸纪茴枝的脸颊,又戳了戳两个小家伙的脸蛋肉,看到他们皱起眉毛,才满意的笑了。


    夜色悄然过去,纪茴枝一觉醒来,贺流景已经去上朝了,连两个小家伙都被嬷嬷带去崇文殿上课了。


    纪茴枝推开窗扉,见窗外阳光明媚,满池红莲一夜绽放,美不胜收,她顿时来了兴致,把许久没用的画笔找了出来。


    用过早膳,纪茴枝让人在水榭里放了张桌子,她盘腿坐下,展开画纸,对着池中的红莲挥毫泼墨。


    水榭里安静的只能听到刻漏的滴水声,滴答滴答,太阳逐渐爬到高空,散朝的钟声响起,远远传过来。


    纪茴枝专心致志的画着红莲图,直到沉稳的脚步声打破水榭中的静谧。


    贺流景下朝归来,掀开珠帘走了进来。


    纪茴枝坐在一团暖融融的光里,一袭浅青色素裙,乌发柔软的披在身后,她手里握着的毛笔,皓腕上的珠串随着动作轻轻摇晃,衬得皓腕雪白。


    贺流景悄悄走到她身后。


    纪茴枝低着头,细细的描绘着纸上的红莲花瓣,露出的一截脖颈细腻如羊脂白玉。


    微风徐徐吹来,满池莲花随风晃动,一丝龙涎香缠绕在周围。


    纪茴枝眼底漾开笑意,头也不回问:“什么时候过来的?”


    “刚过来。”贺流景在她旁边坐下,揽着她的腰,“不用看就知道是我?”


    纪茴枝落下最后一笔,蘸了点金粉,点缀花瓣,“我看你不用眼睛。”


    “那用什么?”


    纪茴枝含笑抬头,在他唇角响亮的亲了一下,“用心。”


    贺流景顿时心花怒放,一扫上朝时的烦躁,把人抱到怀里亲她的唇。


    刚亲了两下,孩童清脆的笑声就由远及近的传了进来,纪茴枝连忙把人推开。


    “母后!母后!”小太子和小公主迈着小短腿跑过来,头上的发髻一颤一颤的。


    两人手里拿着花,扑过来抱住纪茴枝的腿,把花往她手里递。


    “母后,呱呱给你摘的花最好看!”


    “母后,嘤嘤摘的才好看!”


    纪茴枝笑着把两支花接过来轻轻嗅了嗅,“真香!母后都很喜欢。”


    贺流景在旁边黑着一张脸,唇上的温度未散,怀里的人却早就坐的离了半尺远。


    纪茴枝笑着勾了下他的手指,把手里的海棠递给他,“帮我戴到头上。”


    贺流景重展笑颜,把海棠斜斜的插到她如云的鬓发上。


    纪茴枝偏着头朝他眨了眨眼,细碎的阳光落在她身上,人比花娇。


    贺流景眼神微直,下意识抬起手,却不知自己是想摸花还是想摸她。


    “母后!我也要画!”


    童音再次打断思绪,贺流景差点忘了还有两个小家伙在,他低头看向两个矮墩墩,太阳穴止不住的跳了跳。


    那么小,存在感却那么强!


    纪茴枝忍笑,把两个小家伙抱到膝盖上,望着桌上的宣纸,想了想说:“现在画上有水、有红莲,少几只蜻蜓点缀,母后教你们画蜻蜓好不好?”


    “好!”小公主和小太子异口同声的答。


    纪茴枝握着他们的手,教他们一人画了一只蜻蜓,然后把毛笔递给贺流景,让他提笔写几句吉祥话,过几日是梅玉臻的生辰,他们一家四口一起完成的这幅画正好送过去做贺礼。


    两个小家伙开心的咯咯笑出了声。


    “父皇,我们也要写!我们要祝外祖母健康长寿!”


    “行。”贺流景笑着摸了摸他们的头顶,握着他们的手在画上提字,一笔一划,细心教导。


    纪茴枝含笑看着他们。


    暖阳依旧,一家四口的笑声渐渐盈满整个水榭,岁月的温柔在其间流淌。


    最后这幅红莲图挂到了国公府大堂正中的位置,每次有客来,纪威都要邀人观赏这幅画,美滋滋的说是自己女儿和外孙、外孙女一起亲自画的!


    至于皇帝女婿,自然是忽略不计。


    ……


    半个月的时间转眼就到了。


    何雨薇成婚那日,纪茴枝和贺流景带着小太子和小公主亲临,大长公主也不计前嫌的送来了贺礼。


    纪茴枝穿着锦绣芙蓉裙,岁月没有在她脸上留下痕迹,反而更添了几分妩媚温柔。


    她难得跟好友们相聚,笑容愈发灿烂,梅舒雪、李如霞这些年都过得不错,日子称心如意,田秀娥和于素春生意越做越大,绣坊越开越多,纪茴枝的小金库已经富得流油了,大花、二花都在书塾读书,快长成大姑娘了。


    银桃一年半前嫁给尹邦,孩子都生了,金桃现在是宫里的女官,每天帮纪茴枝处理宫内宫外的事务,忙的脚不沾地。


    李云觞这几年能够一展所长,完成自己少时的梦想,逐渐恢复了当年的意气风发,不再那么萎靡颓然,穿着一身大红喜服,精神抖擞的迎着宾客。


    纪茴枝看他脸上的笑容就知道他今天有多高兴。


    何雨薇看到纪茴枝,拉着她的手热泪盈眶,“娘娘,如果没有你和陛下,不会有我们今日……”


    纪茴枝摇头,示意她不必多说。


    何雨薇吸了吸鼻子,伸手抱住她,诸多感激之情涌在心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李云觞在一旁朝纪茴枝和贺流景深深的鞠了一躬,“觞此生绝不负雨薇,亦绝不负陛下和娘娘的厚爱。”


    纪茴枝含笑点了点头。


    他们一路走来不容易,她相信他们会珍惜的。


    喜宴热闹,持续了许久。


    直到天色近黄昏,纪茴枝和贺流方才带着小太子和小公主回宫。


    两个小家伙趁机跟着他们回了寝宫,自然如往常一般赖着不肯回自己的寝宫睡觉。


    洗漱过后,贺流景换上寝衣,回头一看,两个小家伙又牢牢占据了纪茴枝一左一右的位置,纪茴枝轻声软语的陪他们说着话。


    他坐在床边看着一团和乐的三人,简直觉得人生暗无天日。


    这种日子究竟何时是个头!


    他在屋子里走了两圈,找了把扇子拿在手里扇风,却觉得越扇心里的火气越旺。


    贺流景走到床边,放软了声音跟两个小家伙商量,“你们一起睡到母后的左边,让父皇睡到母后右边好不好?”


    他也想跟娘子贴贴!


    小公主脸贴着纪茴枝的脸,白嫩嫩的脸颊挤出一团肉,“不行哦父皇,你已经是大人了,要学会自己睡觉!”


    小太子贴着纪茴枝另一侧脸颊,瓮声瓮气说:“父皇你要争气哦!敢自己睡觉的才是好孩子。”


    贺流景脸上的笑容险些没绷住。


    这不是他以前用来诓骗他们的话么?!


    纪茴枝憋笑憋到内伤。


    贺流景这些年在朝堂上说一不二,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吃瘪过了,这一次着实是遇到对手了。


    贺流景望向窝在纪茴枝怀里得意洋洋的两个小家伙,想了想,故意唉声叹气道:“暑气越来越重,四个人睡在一起太热了!”


    小太子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这碧纱橱里睡四个人是有些挤。”


    小公主从善如流的接道:“如果是一个大人和两个小孩就刚刚好。”


    贺流景:“……”


    小公主和小太子扑扇着大眼睛,很是懂得恃宠而骄。


    贺流景故作不知,“那朕留下陪你们,让你们母后去隔壁歇息,如何?”


    小公主和小太子立刻急了起来,张开两只小短手用力抱住纪茴枝,异口同声地说:


    “不行!”


    他们只要母后就够了!


    贺流景额角跳了跳。


    他也觉得不行。


    再这么下去不行!


    最后四个人还是挤作一团囫囵睡的,幸好碧纱橱够大,屋子里又放着冰鉴,还不至于热的冒汗。


    清晨,贺流景被小公主一脚蹬醒。


    他睁开眼睛,发现小公主整个人打横睡着,脑袋枕在纪茴枝的肚子上,脚蹬在他的脸上,睡得四仰八叉,小太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滚到了他们脚底下,朝上平躺着,小肚皮起起伏伏。


    贺流景熟练的把小公主的脚丫从脸上拿下来,叹了口气坐起身,把小太子抱回来躺好。


    不行,绝对不行,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必须想个法子!


    于是,处理国事都游刃有余的皇帝陛下,为了对付两个五岁的奶娃娃,绞尽了脑汁。


    苦思三日后,他终于想到了一个法子。


    这日,小公主和小太子放课回来,远远看到他们父皇站在树下……咳血!


    他们连忙跑了过去。


    贺流景背对着他们,一手撑着树,一手拿着帕子擦拭嘴角,雪白的帕子上猩红点点。


    严怀瑾站在一旁,痛心疾首的大声喊道:“陛下!臣知道你疼爱太子和公主,可是真的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小公主和小太子吓得脚步一顿,瞳孔震颤,躲到了花丛后。


    贺流景虚弱的捂着心口,“无妨,太子和公主尚且年幼,而朕已经是大人了,朕能承受。”


    严怀瑾瞟了一眼花丛后的两个小身影,用更大的音量喊:“可您这心疾的毛病,只有皇后陪伴才能缓解啊!”


    贺流景摇头叹息,“吐血而已,朕不在乎。”


    “可是太医说再这么下去,您吐血的情况会愈发严重啊!小太子和小公主如果知道了,肯定会心疼您!皇后娘娘也会心疼您!”


    “您需要的不多,只需要皇后娘娘的一点点陪伴啊!小太子和小公主肯定能理解您的。”


    贺流景颤巍巍的抬手,“不必再说,不必让他们知道。”


    “哎!哎!哎!”严怀瑾仰天长叹三声,仿若无可奈何。


    花丛后,小公主和小太子捂住嘴巴,震惊的面面相觑。


    他们的父皇身体如此之弱,如此离不开母后吗?


    几日后,纪茴枝惊讶的发现,两个小家伙突然变得懂事了。


    “你们真的不用母后陪?”


    小太子把头摇成了拨浪鼓,“母后还是多多陪伴父皇吧。”


    小公主犹犹豫豫的牵着纪茴枝的手,不舍得松开,“嘤嘤想跟母后一起睡,但……”


    “咳咳咳……”贺流景忽然激烈的咳了几声,身子颤啊颤,快要把肺咳出来了。


    纪茴枝循声望去。


    贺流景扶着墙壁,声音沙哑地说:“你们若是舍不得母后就留下来,父皇……咳……父皇自己可以……”


    小公主吓得大惊失色,连忙松开了手,“不用了父皇!嘤嘤已经是大人了,可以自己睡!你更需要母后!”


    纪茴枝:“?”


    贺流景垂下眉眼,语气失落而哀伤,“都怪父皇,年纪大了,离不开你们母后。”


    “没关系。”小太子:“母后是在英雄救美!”


    “没关系。”小公主:“母后是在给父皇雪中送炭!”


    “……”贺流景没忍住,在两个小家伙脑顶一人敲了一下,“有空多读书!”


    小公主和小太子揉了揉脑壳,手牵着手,蹦蹦跳跳的离开了。


    纪茴枝沉默几息,忍不住发出灵魂的拷问,“你这是……病美皇?”


    “……我这叫妇唱夫随。”贺流景心情愉悦地抱住纪茴枝的肩膀,在她脸颊上响亮的亲了一口,“病美人和病美皇最是相配。”


    纪茴枝:“……”打扰了,不是很想这么配。


    小太子和小公主对他们父皇的奸诈程度一无所知,就这样被骗了,从这天起,他们一直以为自己的父皇是一位有心疾的病秧子,可怜、弱小又需要母后陪伴,而他们健壮、强大,已经是个小大人了,所以不能跟父皇争抢母后。


    等他们长大后,得知自己的父皇身体强壮,年轻的时候还经常带兵打仗,简直是悔之晚矣!可惜那时父皇早就带着母后云游逍遥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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