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橘小说 > > 只会学习的我成为了不良巅峰 > 10、第 10 章
    “我叫上野山爱子,你们呢?”


    多次给今牛若狭跑腿的小弟率先自我介绍道,“黑龙特攻队副队长,小池阳太。”


    另一位也自我介绍道,“黑龙特攻队队员,山内切。”


    原来黑龙还分xx小队吗。


    需要分队管理就不是什么小打小闹的组织了吧,就跟学校将人分班级,每个班级还要分小组一样才能有效管理。


    武臣哥哥是说过让他们去联系三队,也就是说在特攻队这类命名之外还有以数字分类的其他小队吧。


    思索着,我决定按照队名最直白的意思来理解他们所在小队在黑龙的职能。


    “也就是说你们很会打架了?”


    “比起队长还是差得远了。”


    “相比其他队的人是更会打架吧?”


    “没和亲卫队的打过不清楚。”


    “诶,亲卫队打架也厉害的话,那是怎么分是去亲卫队还是特攻队呢?”


    “我是因为符合队长眼缘就被捡到特攻队了。”


    小池阳太倒是陷入了回忆,他神情很是复杂,“我在今牛哥还是煌道连合总大将的时候就跟着他了。”


    山内切很是震惊,“煌道连合已经是三年前的事情了吧,小池你居然跟着队长这么久吗?”


    “是啊,说起来我也算是黑龙最初的元老啊。”


    我扫了毫无察觉的这两人一眼,觉得很是满意,便问他们,“你们吃过晚饭了吗?”


    “没有。”


    “一起吗?”


    于是我们来到了离家最近的商业街,找了一家快餐店坐下。


    坐下的时候小池阳太还有点不安。


    “妹妹大人就吃这个吗?”


    我看着虽然廉价但很美味的饭菜,不明白他哪里不满意了。


    “不要叫我妹妹大人,叫我爱子就可以了。”至于我不是今牛若狭亲妹妹这点,应该没必要向这些人解释吧。


    反正若狭哥已经答应要做我家人了。


    我一直都知道若狭哥他们不想让我接触关于他们的另一面,从一开始的若狭哥的外号白豹,到今天这件事的发生。


    如果是之前的我,我会乖乖守在他们给我划下的界限之外,但是已经得到若狭哥准许的我不能满足就这样安静等着他们解决完事情再与我继续平静的日常。


    如果在我不知道时候,他们卷入了什么麻烦离开了我呢?


    什么都不会的我似乎确实不能帮助他们,只能在他们身后做做饭。


    但是如果什么都不了解,那才是真的什么都做不到吧。


    在他们两人口中,我东拼西凑出了一个与我印象中完全不一样的暴力组织。


    唯一还能对上号的,也就是身为黑龙总将的真一郎哥哥坚持着只挑战比自己强大的对手,也算是不会欺凌弱小的口号了。


    等到我理清了部分线索后,我问他们,“所以这次黑龙的对手是比黑龙弱小的组织吗?”


    他们脸色肉眼可见的阴沉了下来,扒完最后一口饭的小池阳太放下手中的碗,清脆又响亮的一声吸引了附近餐桌上人的目光。


    但是小池阳太并不在意自己被人注视着,他咬牙切齿道,“那些卑鄙又龌龊的家伙,我们黑龙势必要将他们全部付出相应的代价!”


    他的不良宣言对这家店的产生了一定影响,我注意到旁边桌上的人惴惴不安的神色,并不想影响这些商家的生意,于是我主动起身。


    “走吧,武臣哥哥是说让你们再带我在街上玩一会吧?”


    离开了餐厅之后,我看着虽然还还在黄昏,但已经亮起了霓虹的街道,一时间也不知该去哪里打发时间。


    书店?


    他们穿着这身特攻服进去,老板都要怀疑他们是不是来受保护费的。


    于是我问他们,“现在可以去哪里玩呢?”


    他俩对视了一眼,山内切试探的问我,“爱子桑有打过游戏吗?”


    “和若狭哥哥有玩过一点。”


    他们这才将我带到了电玩街。


    说是一条街,确切来说应该是一家店,长长的跟车库一样的构造,一路上各式街机,走到最里处是一个向下的楼梯。


    “地下室是什么地方?”看着一些带着各式纹身的不良直勾勾向楼梯走下去,我问他俩。


    “不太好的地方。”他俩含糊其辞,又跟我介绍各种游戏的玩法,挨个问我要不要玩。


    一路上注意我们的人并不多,他们都专注于眼前的游戏。


    但我们走到一半,见到了两伙儿不知道因为什么吵起来的人,正当他们骂骂咧咧要抄起家伙开始动手的时候,叼着烟拎着球棍身上纹着大面积纹身的成年男子走上前给了他们之中那两个动手不安分的人的脑袋来了两下。


    用力之大让我觉得对方这下绝对被打出了脑震荡。


    但是身边的人没有一个觉得哪里不对,反而嬉闹起来,我还听到有人吹着口哨夸赞他的全垒打。


    就连对我态度很好的小池阳太和山内切都对此习以为常。


    “真是不要命,在这也敢惹事情。”


    我没有问这样不要紧吗之类的废话。


    这里的气氛从我进来就察觉到了,这里弥漫的气味,跟那个我最讨厌的男人身上所拥有的恶意是一样,他们都是沉迷于暴力而堕落的人。


    我,讨厌这个地方。


    若狭哥哥他们对我隐藏的一面......也是这样的吗?


    一时间我竟然有些迷茫,究竟该不该坚持了解这些本该被埋藏起来的另一面。


    “就玩这个吧。”对游戏的兴趣并不大的我,随便找了一个空下来的机子玩了起来,却偏偏是一个需要反应速度和手速的格斗游戏。


    心乱如麻的我玩了一会儿,在后面两个观看的陪同员的指导之下,勉强算是能上手打出连招,结果遭遇了一个根本招架不来的绝对高手,看得他两火冒三丈。


    “卡他僵直卡他僵直啊!”小池阳太急得只拍腿,眼见他蹭的站起来就要跟对面的人展开现实碰撞了,我连忙站起来拦住他。


    “小池哥哥、山内哥哥,你们玩,我玩得不好打不过他。”


    我退到一边看他们全神贯注于面前的机器,只觉得这个吵闹无比的游戏厅非常无聊。


    想看书了。


    但在这种地方打开书包看书会很奇怪吧。


    完全不能明白他们为什么这么热衷于这种事情。


    也完全不能明白为什么他们这么热衷于暴力。


    也许书本能给我解决我的疑惑。


    等他们再玩几把就回去吧。


    若狭哥哥他们有没有解决问题呢?


    我要不要再问他们究竟发生了什么呢?


    就当我看着他们两个的后脑勺发呆的时候,一股忽如其来的力量拉扯着我,一个剪着墨西哥鸡冠头的男孩子拉着我往外跑了起来。


    这该不会是黑龙的敌人吧?


    我紧张起来,被拖动的步子更是迈不出去了,但是抵不过他比我大得多的力气,眼见下一秒就要摔倒在地。


    那个男孩子回过头伸手扶住了我,脸上有些焦急,“你怎么还是这么没用?”


    他还带着一副圆框眼镜。


    好眼熟。


    “快走。”他抓着我又跑了起来。


    这次我跟了上去。


    一路冲出了游戏街,跑过了那个店面所在的街角,他还想拉着我继续跑下去,我实在跑不动了伸手拉住了他。


    “我、我真的,跑不动了。”


    他皱着眉头回头看了一眼,拉我走进了小巷。


    “你怎么会惹上黑龙的人?”


    我喘着气说不上话来。


    见状男孩很是无语,“才跑个几百米你就这样了?好没用啊。”


    我缓上一口气,问他,“好久不见,所以龙胆同学拉我跑出来是为了跟我你好没用这句话吗?”


    “哈?”我曾经的同学,也是我们学校曾经著名的不良,曾经联合他高我两年级的哥哥一起抢走我第一笔稿费的灰谷龙胆瞪了我一眼,“你干嘛来这种地方?”


    “因为暂时没法回家,于是认识的大哥哥们带我来这里玩。”我实话实说,但是灰谷龙胆的神色愈发臭了起来,说话也阴阳怪气的。


    “原来好学生也会来这种地方打游戏啊。”


    他像是有点生气。


    奇怪。


    “龙胆是觉得你被那些家伙胁迫了才会来这个地方。”


    扎着两个麻花辫的哥哥灰谷兰慢悠悠走进了这个小巷,相比起弟弟灰谷兰,身为哥哥的灰谷兰身高就和坐火箭一样蹿了上去,“看来是多管闲事了呢,龙胆。”


    “大哥。”灰谷龙胆向灰谷兰走去,我以为他这番模样不会再与我说话,可他还是稍稍停下脚步对我说,“你最好离你认识的那两位大哥哥远点。”


    于是我凑了过去,“兰前辈、龙胆同学,可以回答我几个问题吗?”


    “年级第一还有什么疑惑需要我们解决吗?”


    我不明白,为什么灰谷龙胆明明愿意为了救我而惹上体型相差那么多的高中生,却对我态度这么差。


    思索了一下我试探着问,“我身上有点零钱,可以作为交换?”


    灰谷兰问我,“你换监护人了吗?”


    “目前来说没有。”


    “那你哪里来的钱?”


    “......”感觉说是出门时邻居大哥哥的朋友给的实在是解释起来太麻烦,于是我干脆道,“是我的稿费,跟被你们抢走的第一笔钱一样来源。”


    听不得这句话的灰谷龙胆炸毛,“都说了我们那是你应该交的保护费!”


    “嗯,我知道。”我对灰谷龙胆笑了笑,“后来也是你们将我被家暴的事情告诉美知老师的吧?”


    不然我也不会在认出是他之后选择跟着他们跑了出来。


    灰谷龙胆是我的同学。


    我也是花了很久才知道,教室里那个常年空着没人来的位置的主人名字的。


    那时候老师都对他的缺席见怪不怪了,在我们这个很是破旧的公立小学,总会有些家庭问题生,管教起来只是浪费时间。


    但是美知老师不一样。


    她是唯一一个会提着灰谷龙胆耳朵,对他絮絮叨叨该好好上课不然未来去拾荒都算不清简单的加减乘除被人骗。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灰谷龙胆,但我并不记得他,我那时只注意到了与众不同的美知老师。


    我很羡慕灰谷龙胆,能那样得到美知老师的关注。


    但我是不会去逃课的。


    因为妈妈她希望我好好上课。


    在最开始的时候,我的成绩并不好,很多疑惑不解的地方我也不敢开口问老师,我甚至不敢正常与别人交流。


    总是怯生生的我得到的,是霸凌。


    一开始只是冷暴力,女性小团伙排挤我,视我为空气,又到对我冷嘲热讽,嘲笑我的旧衣物和阴沉的脾气。


    再之后,班上向往成为不良的人开始试图使唤我,比如让我帮他们做作业,打扫卫生之类的小事情,再往后我成绩好起来了,他们开始试图威胁我考试帮他们作弊。


    我无所谓被无视,也无所谓被排挤,但是我害怕疼痛,害怕暴力。


    所以我每次都沉默地顺从了。


    他们也愈发嚣张。


    直到我在小学二年级的时候。


    升到小二的时候,妈妈来送我上学,她的嘴角还带着淤青,站在校园门口俯下身给我最后一次整理衣襟。


    她说,对不起爱子。


    然后我被她推向学校,顺着人流走去。


    在走进校园门口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看见了妈妈在掩面哭泣。


    从那之后妈妈便再也没有回过家。


    我也遭遇了人生最大的危机。


    比起挨打让我更难过的是,那个男人不想再让我去上学了。


    是美知老师上门,通过各种手段骚扰那个男人,终于让他改口让我回到学校。


    自此美知老师也对我投向了各种关注。


    只是那个时候妈妈曾经教给我的沉默和顺从,让我犹豫是否将更深的困难告诉美知老师。


    第一篇的获奖是美知老师给我争取来的。


    因此原本我的想法是想将金钱交给一度帮助我的美知老师,可是却被她欣然拒绝了。


    “如果真的要报答我的话,那等到爱子在大学拿到更高的荣誉和奖金的时候再来找我吧,只有那个时候我才会高兴的。”


    她是这样告诉我的。


    于是我拿着那笔钱,犹豫自己该怎么花掉。


    至于将钱交给那个男人,我才不要。


    左思右想,我决定去办张借书卡,剩下的钱就等着肚子饿的时候花掉。


    就当我总算安排好这笔金钱的花销时,之前一直欺凌我的不良们找上门来了,这笔钱被他们意外发现了。


    “哟,我发现了什么?你居然还藏了一笔钱,该不会是偷来的吧?”


    得到暗示的小弟跟着表示,“刚好,我就掉了这么多钱呢,原来是被上野山你捡到了啊。”


    真恶心。


    那是我第一次反抗他们。


    也许是向来沉默且顺从的我第一次反抗让他们太过于吃惊,又或是我第一次露出了我之前都藏得好好的眼神。


    我成功抢回了被拿走的装着奖金的信封。


    “这是我的东西。”我坚定道。


    他们对我的态度很是诧异,随机立刻反应过来,伸手就要揍我。


    “我看你就是欠教育,让你知道谁才是老大!”


    我感觉自己冷笑了起来,愤怒让血液冲上了我的大脑,我的耳朵里只有自己心跳的声音,也说出了平日里在心里压抑良久的话语。


    “你们这些废物人渣,只会将自己的拳头挥向比自己弱小的人,欺凌弱小是不是很爽很开心?当别人对你感到恐惧的时候,你们觉得自己是不是很了不起?得了吧。”


    说着说着我的脑袋里不可抑止的浮现出那个男人殴打妈妈的画面,让我愈发愤怒起来,我随手指向了在操场单杠上坐着的高个高年级,“你们敢去招惹他吗?哪怕他就一个人你们一群人也没有胆子吧,你们只是一群胆小鬼,别在这里得意洋洋了,我是不会将钱交给你们的,从今以后我也不会再听你们的。”


    当他们的拳头落在我身上时,我竟觉得可笑,可笑自己之前为什么会害怕这么软弱无力的拳头。


    “就这点力气?没吃饭吗?”我这么问。


    那个男人的暴力可是比他们来的都要重。


    最终他们还是没能抢走我的钱。


    “走着瞧。”他们咬牙切齿的离开了。


    我沉默的捡起了被他们丢了满地的书,一一收拾进书包。


    胆小鬼。


    我也是个胆小鬼。


    在那个男人的暴力下,我的愤怒只能在面对这些更容易反抗的同龄人身上,我甚至不敢告诉美知老师,我一直在遭受着家庭暴力。


    我是个没用的家伙。


    所以妈妈才会扔下我。


    “喂。”一直在旁边看完全部施暴过程的高年级生饶有兴致的喊住了我,我看过去,操场上因为刚刚的暴力行为该走的人也走掉了,我这才看到了在单杠一旁,个子矮矮的另一个男生。


    是在一年级时见到的被美知老师揪着耳朵的那个。


    坐在单杠上的高个子问我,“把你的钱给我们,我们帮你解决那群不良。”


    他用的是陈述句。


    不是在询问我的意见,而是命令。


    我该反抗他们的。


    但是我是个胆小鬼。


    我害怕疼痛,所以我害怕暴力,我也无法真正的反抗他们后续的暴力。


    所以我还是将信封交给了他。


    “请给他们一个难忘的教训。”


    那个时候还没有梳着麻花辫的灰谷兰满意的笑着应了下来。


    “包你满意。”


    只不过在他从我手中要抽走信封的时候,我没有忍住不舍,抓住了信封,小心翼翼提出了我的要求。


    “......可以给我留点钱吗,我想办张借书卡。”


    最终他们还是从中抽出一张钞票还给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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