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楠拧眉，成绩他已经知道了，第二名，按照原主的学习能力来说并不奇怪。而且他还放水了。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怎么挣钱。
放学去咖啡厅餐馆打工？太慢了，那等他毕业了这机车还不回去。
有什么办法可以快速赚钱？
【睡一觉比较现实。】
系统打击道。
【……】
正当向楠发愁的时候，门口躲躲藏藏的身影引起了他的注意。
对方冒着腰，偷偷从门缝往里面看，因为太过专注，半个身子都暴露在外面。
向楠想了想，从后门出去，绕到前门，出其不意地敲了敲对方的头。
“看什么呢？”
肖杨还正奇怪，怎么好端端的人就消失了，头顶传来的痛感让他不得不转过头来。
他呲牙咧嘴地正准备发飙，却在看见来人的第一眼低下头来，手指下意识地扯着衣服，语气有些飘。
晨光打在对方的脸上，氤氲出一丝柔和的光圈，他只看了一眼就被心脏一悸。
“没…没看什么。”
向楠想了想对方几乎整个人扒拉在门上的样子，打算给他留个面子，随意笑了笑。
“有事吗？在我们班门口扒拉了这么久。”
“那个……那个……”肖杨涨红了脸，眼珠子直转悠，关键时刻脑海中电光火石般闪过了一个理由，“今天作业有点难，想向你请教来着。”
“……？”
“对不起，时间宝贵。”
“我……我……”肖杨眼见向楠兴致缺缺地打算离开，一心狠，拽住了对方的手臂，大脑高速运转，“我付费！”
“成交。”
正瞌睡呢，就有人来送枕头了。
……
向楠把习题册摊在中间，肖杨坐一旁乖巧听话地像个小学生。
一眼扫过去，基本没什么难题，也不知道他哪里不会。
向楠犯了难，这该讲哪些呢。
他看向肖杨，眼神示意了一下，长长的睫毛脆弱地颤了颤，像清晨被晨露打湿的花瓣。
对方显然没有接收到他的信号，反而呆滞地愣在了原地。
忍不了了！这到底是来学习，还是来发呆的？
向楠一拳头锤在他的背上，因为用劲太大，反而自己眼里起了雾气。
“回神了！还学吗？”
回神过来的肖杨慌了，容貌精致的少年睫毛上盈满了泪珠，轻轻一晃就滴答滴答地往下掉。
他紧张到手脚不知道该往哪放，喉咙干渴，像是沙漠深处绝望的旅人。
“我学我学，你别哭啊。”
脑海中闪过对方扭着自己手臂时温柔狠辣的样子，和此时含泪的脆弱奇妙地融合在了一起，散发着莫名的吸引力。
“你……是不是挺缺钱的？”
鬼使神差地他问出了这句话。
“是啊。”
“那，那我帮你吧。”
“你帮我，你怎么帮我，先说好，我不白嫖的哦。”
向楠有些奇怪，怎么这人被自己揍了，还主动黏上来。
“不是不是，我认识很多……恩……跟我一样的人，我们可以出打包业务！再说，他们也不差钱。”
对方傻乎乎地笑了，露出一口大白牙。
……
“优惠服务，全科作业只要998，只要998！”
肖杨特别快地做好了宣传广告，复印了十几份，拿在手上，比向楠自己还要热衷。
向楠有些疑惑，现在学生有这么多钱吗？
这价也太高了吧！
也许是向楠疑惑的表情持续的时间过长，肖杨乐呵呵地解释道：
“不贵的，挺便宜的，顶多是他们半天的零花钱。”
“……？”
有被冒犯到。
这样一想他也太穷了，他现在的存款连他们半天的零花钱都不到，人比人，气死人！
第一次开张，因为有了肖杨的介绍，所以格外地顺利，大概收到十份左右的单子。
全科的只有两份，其他都是单科的。
题目不难，难的是模仿每个人的字迹，向楠会先仔细观察每个人的字迹十分钟左右，记住笔锋走向，写字习惯，再进行十分钟的模仿练习，然后差不多模仿出的字迹大概有□□分像。
□□分也够了，老师改作业的时候也不会仔细去核对字迹，总体感觉没问题就差不多了。
然后按照每个人的水平不同，要专门设计错题的数目，太难的题一定要错，并且在他前面错题的基础上要有一定的进步。
这样十个人的作业做完也差不多到了深夜。向楠扭了扭腰，活动了一下筋骨。
任务完成了，到了最最幸福的时刻，那就是数钱！
向楠把一叠人民币从口袋里掏出，捏着纸币数了数，大概加起来三千左右！
三千！巨款！
【统子！我找到发家致富的法子了！！这种人傻钱多的憨憨请再给我来一打！】
【……】
它觉得这个时候再跟宿主提他的清贫小白花人设已经不管用了。
人已经疯魔了。
统生艰难！
……
肖杨乐此不疲地在朋友们中帮向楠打广告。
“他作业写的可好了，字迹也模仿地像，找他代写，既方便又省力，也省得老师唧唧歪歪。”
肖杨推了推几个在向楠那买过业务的朋友，眼神示意他们给点评价。
“确实不错，老子破天荒第一次被夸了。”
“挺绝的，下次买一个全科试试。”
夹克衫男捋了捋额前的碎发，冷冷地翻了个白眼，低声咒骂了一句。
“还真是斯德哥尔摩！”
……
凭借着肖杨的人脉也凭借向楠自身的业务能力过硬，渐渐地找他办业务的人越来越多。
向楠喜滋滋地数着钱，眉梢都带着笑。
肖杨靠在一边，眼神虚虚地往这边瞄。他随手从包里翻出几本书，想找出他珍藏的那版漫画打发打发时间。
一本专业杂志掉了出来。
烫金的封面充满了质感，上面印的不是娱乐明星，不是山川美景，不是二次元文化，而是闪烁着金色光芒的某种金属。
充满了瑰丽的色彩，从不同角度看的颜色都各不相同。
向楠伸手拿起，忍不住看了起来。
肖杨好奇地看了过来，“你对贵金属感兴趣吗？”
“先说好，这本杂志不是我塞包里的，肯定是我爸偷偷塞我包的，他一直都想我以后继承公司，搞贵金属。”
向楠细细品味着不同金属散发的色彩，手指在页面上温柔地摩挲，仿佛在抚摸情人的面颊。
肖杨简直都要嫉妒一本杂志了。
“现在贵金属风头正盛，国内大公司都在搞，可是一块香饽饽，我也明白我爸的心思，他是为我好，可我的脑子，哪里整的明白。”
“是这样吗？”
向楠翻到后面几页，英国伯里克利大学是如今贵金属研究的高端院校。
手指触及那几行入读条件，入读需要有一篇在a刊发表的学术论文和专业教授或行业大牛的推荐信。
肖杨扭过头来，跟着向楠看到了同一页，顿时惊叫了一声。
“这要求太严苛了，这两个条件没一个简单的。a刊可是基本只有专业知名教授发表的论文才能刊登，选稿严苛到几乎变态，十个专业大能审稿，每年几千几万的稿子，最后采纳的只有几篇，所以a刊也被成为含金量最高的科学刊物。”
“还有专业教授或行业大牛的推荐信，一是你要有这个人脉资源网，二是你也得有让他们认同你愿意为你写推荐信的能力。”
“这俩每一个都是地狱级难度。你……你不会……想去读这个大学吧。”
肖杨长篇大论了一连串，却没听见身边人的反应，扭头一看，才发现人家正用一种狂热到痴迷的眼神盯着……一本杂志。
【系统，我的人生不再是以金钱为目标了，我也是一个用梦想的咸鱼了！】
【！！！宿主你要做什么？！弱受不用搞事业啊！】
【好了好了！阻止一个人的梦想是很过分的事情！我要去追梦啦！】
伯里克利大学是全世界都知名的大学，麻烦的是学费来回机票和到时候的生活住宿费，随随便便计算起来，都不是一笔小数字。
【这么一想，我还是需要挣钱。】
【……】
向楠走在回家的路上，神思飘散，想着挣钱的法子，眼神瞄到了旁边的电线杆。
招工几个大字映入眼帘。
走近仔细一看，鲲鹏道馆招聘，私人陪练五名，工作时间不定，可商量，需吃苦耐劳，具备极强的武术造诣，工资一小时两千。
两千！！！
向楠眼睛亮了，一看地址，距离他家大概就是一个城东，一个城西的距离，为了挣钱横跨一个城市又如何！
何况他还有小红！
【宿主，小红是谁？】
【是我新买的车呀~】
【……】
直男起名。
就是这广告都快贴到城西来了，这么好的待遇怎么可能招不到人呢？
向楠有些疑惑。
第二天，鲲鹏道馆的门口。
零星的几个人走过，眼神冷漠，仿佛带着天然的屏障和隔阂。
奇怪。
向楠得出了结论。
他走了进去，门口接待的小哥很快地凑了过来。
“您好，请问您是第一次来这吗？”
举止得体，视线斜睨着扫遍了他的全身。眼神渐渐冷淡了下来。
“是的，不过我是来应聘的。”
小哥绷着一张脸，正准备说出这里价格高昂的说辞时，这个回答打得他措手不及，半天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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