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真的挺不理解,为什么她女人缘这么差?明明她还是很喜欢和女孩子们一起玩的呀。


    放下手中的勺子,她学着叶孝檬的样子双手捧了捧脸,抬头看徐昭,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我觉得吧,我的脸是典型的巴掌小脸,一点也不大的哦,倒是你,过来比比看,是不是脸大如盆呀。”


    哼,说她没家教!她大姐把她教得可好了。


    不过,有一点她大姐没教她,却是她奉行的毕生信念:有仇报仇,当下就报!


    居然敢嘲笑她?徐昭不爽了:“别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卖弄,我表哥身边最不缺的就是女人,像你这种空有长相没半点涵养的女人,也就适合被包养、当个小三,还想嫁进豪门当少奶奶吗?别异想天开了。”


    “没有美好的梦想,哪有美好的人生。豪门少奶奶?听起来还挺不错的样子,可以试试哦。”她一脸憧憬。


    怎么有这么不要脸的人?蹬鼻子上脸还真想当豪门少奶奶啊!徐昭给了她一个白眼,怼她:“关家的孙媳妇,你没资格,有分寸、要脸面的女孩子才不会随随便便跟男人回家,不知道害臊的!”


    “我也不想跟他回家的,可他死乞白赖的缠着我,还仗着他人高马大力气大,非把人家绑来。人家还是学生呢,哪里是他的对手嘛,只好半推半就了。”


    徐昭被她的矫揉造作恶心得浑身起鸡皮疙瘩:“别想把责任推到我表哥身上,我表哥才不会这样!”


    “你不信的话就直接问他嘛。”唐初棉对着她身后努了努嘴,“他来啦。”


    刚下楼的关麟听到她们的谈话,没什么反应,面对回过头来看他的徐昭,半点余光没给,径直走到桌前,拿了桌上的水壶倒了杯水喝。


    正坐在水壶前面的叶孝檬迅速挪位,躲到了唐初棉的身后。


    “表哥。”看到他,几乎是立刻的,徐昭脸上堆起笑,一脸讨好。不过她才不会在表哥面前问这问那,表哥最不喜欢别人管他的事情了。


    关麟点头表示听到,目光却放在唐初棉身上,闲着的左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冰淇淋快化了,赶紧吃。”


    可唐初棉听他这么一说,低头看了眼冰淇淋,顿时就不想吃了,勺子往盒子里一扔,推到了他的面前:“我不吃啦,你给我吃掉。”女王一般的语气。


    “你好过分,我表哥为什么要吃你剩下的!”徐昭听了就生气,她把表哥当什么了,她的垃圾桶吗?


    哪知,关麟很顺手地拿了起来,舀了一口往嘴里送,波澜不惊地说了两个字:“节约。”


    徐昭惊得差点原地升天。


    唐初棉开心地对叶孝檬说:“你看,就这样,他还嘴硬不肯承认爱我呢,原来男人口是心非起来比女人还厉害。我今天晚上就睡了他,男人在床上的时候最弱鸡了,到时候我再哄他说爱我。”


    关麟呛到了。


    叶孝檬本来以为棉棉是说着玩儿的,可看到她回自己房间为晚上“睡了关麟”忙忙碌碌做准备,似乎……挺认真。


    她首先洗了个泡泡浴,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香喷喷,还破天荒地喷了点香水。


    叶孝檬闻了感觉晕晕乎乎的,就好像喝醉了。


    “这是asnakral的顶级臻品香水,有一点点催.情的作用哦,可以让氛围更好。”唐初棉笑得坏坏的,往她身上也喷了些。


    “棉棉,你真的要跟他那个那个呀?”


    “是啊,我不但要和他做,我还要让唐初尧知道。”记仇的小妖精浑身上下都写满了恶毒,“他心心念念想要跟神契约,那我就睡了他的神!如果他真的爱我,他一定会恨透了他的神,我就想要看他气得发疯却又无可奈何,为了和神契约又不得不放下自尊卑微至极的样子!”


    叶孝檬愣愣的,圆嘟嘟的小脸满是疑惑和心疼:“你不是因为爱关麟才和他那个吗?”


    “爱他?”唐初棉嗤了下,“我为什么要爱他?男人都是坏东西,他也坏,我是不会爱他的。”她只不过是想要他被她迷恋、受她驱使、为她报仇罢了。


    “可是、可是,这是女孩子最重要的东西啊……”叶孝檬愁得眉头成了轨道线。


    “你怎么和我大姐一样老古板呀?”围着浴巾的唐初棉一边在衣柜旁挑选着合适的衣服,一边取笑她,“都是成年人啦,你情我愿的有什么不可以?我虽然不爱他,可也不讨厌他呀,他好歹是个神,我睡了神,是不是我占便宜了?”


    叶孝檬感觉自己心梗。


    她偷偷想,如果她有这么一个女儿,一定会被气得早衰的。


    幸好她死得早,没这命。


    眼一抬,她看到她拿了一件超级性感的红色露背深v吊带长裙,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棉棉,换一件吧,太露啦。”她苦口婆心。


    唐初棉呵呵笑:“你觉得露啊?那就这一件了。等下你不许偷看啊,你自己出去玩儿去。”


    当她穿上裙子,挽起头发,活脱脱一个迷死人的小妖精。她没有用化妆品,不想到时候亲来亲去的吃到自己的化妆品,她不喜欢。


    揽镜自照一番,她相当满意,趁着夜色悄悄走到隔壁,敲开了关麟的门。


    门开了,穿着睡衣睡裤的男人看到明艳夺目的小妖精,眸色一沉。


    小妖精注意到他惊艳的眼神,很得意,抬手去推他挡住门的手,想要进去。


    然而,他并没有让她得逞,而她听到头顶传来两个淡而又淡的两个字:


    “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棉棉:给你一次机会,重新说。


    第36章【036】


    回去?她没听错吧,他居然叫她回去?


    唐初棉脸上笑容凝固,心情一下就不美妙了。


    她花费时间打扮,做了充足的心理建设才勇敢地敲开他的房门,结果他给她这么两个字?


    她不要面子的?


    是她不够美吗?是她不够有吸引力吗?她不信,他看她的眼神已经出卖他了。


    回去肯定是不会回去的,那也太丢脸了。


    可他挡住她进门的路了。


    唐初棉想了想,抬眸看他,眼睛水汪汪,像蕴藏了整个海洋。


    “我想去你房间看书。”她双手负在身后,声音娇憨动人,像不谙世事的孩子一般提出再正常不过的要求,令人无法拒绝。


    关麟的房里有一个超大的书房,里面放满了书,多是珍藏本,价值不菲。


    如果她真的是来看书的,他欢迎,可她心思不纯,他还没想好是不是要由着她。


    不是故意想偷听,可她们两个在隔壁高谈阔论,他想听不见都难。


    不爱他,却想睡他,还要让唐初尧知道。


    睡了他,是占了他的便宜。


    嗯,这小东西鬼主意多得很,而且摆明了是在利用他。


    他不生气,却也不太高兴,所以,兴致不大。


    “太晚了,明天白天来看,现在回去,乖。”他没有让开,刻意忽略她的装萌扮乖,态度冷淡。


    太晚了?9点不到,他跟她说太晚了?唐初棉满脸问号,不懂他为什么平白无故的对她这么冷淡。


    她的心里突然一阵委屈,她从来没有这样被人拒绝过,她觉得自己的里子面子全没了。


    这次的委屈实实在在,让她连作都不想作了,她什么都没再说,暗了神色,提着裙子转身就走,但不是回自己房间,而是下楼。


    这蠢东西穿成这样打算去哪?关麟烦躁地揉了揉额头。


    她要是敢出关家大门,他绝对相信不用到明天天亮她就会被吃得渣都不剩。


    要么是被野兽,要么是被不怀好意的人。


    关家所在的位置在郊外,靠近深山,深山不比屋后人工开凿的山景,里面毒虫猛兽多得很,还住着一些野性十足的山民,一旦遇上,凶多吉少。


    他快走两步抓住了她的手臂,问她:“去哪?”


    “你欺负我,我要回家。”她的声音委屈巴巴带着哭腔,看都不看他一眼,脚步执拗地想要往楼梯口走。


    关麟无奈:“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


    “你把我挡门口,你还不让我看你的书,你这么对我就是不喜欢我、欺负我,我才不要死皮赖脸地留在你家,我自己有家的!”她气哼哼的,思路却清晰得很,有骨气的小手拼命想挣开他,“你别碰我,我现在讨厌你讨厌得不得了!”


    隔了几间房的关锦云听到外面有动静,打开门打算看个究竟,可他只来得及看到关麟的背影,只留意到他怀里抱了一个穿红衣服的女人,随后就听到“砰”的一声响,门关了。


    啧啧,年轻真好。


    他摇了摇头,退回房间了。


    关麟万般无奈地把唐初棉抱进房间,他不想其他任何男人看到她这副任君品尝的诱人模样。


    可唐初棉哪怕如愿进了他的房间,心里的那股火却还没消,倔强地梗着头,不理他。


    娇软身躯在怀,放下,还是不放下,是个难题。她脸色难看,还在生气,要是贸然把她放下,他怕这小心眼的娇气包会说他不在乎她,要是不放下,他估计过不了多久她就会找茬说他占她便宜。


    总之一句话,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


    “想看什么书?我帮你找。”半天,他干咳一声,冒出这么一句。


    看书?看个头!她连想睡他的心思都没有了。


    臭男人!只要她勾勾小手指,哪样的男人没有,干嘛要费尽心思勾引一个对她这么坏的男人,亏她那么重视,那么在意,还那么紧张。


    她不要他了!


    “放我下来!”她在他怀里挣扎。


    关麟依言将她放下。


    唐初棉双脚一沾地,狠狠推了他一把,也不知道她哪来的力气,还真把他推得后退了半步。


    推完人,她转身就跑,可没想到一脚踩到裙摆,她一个重心不稳,重重摔了下去,和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


    听那声音就觉得疼。


    关麟心脏一缩,赶紧将她抱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把她抱到床上,掀开她的裙子看她伤得怎么样。


    她的肌肤娇嫩白皙,右腿膝盖处很明显的一块淤青,看得让人心疼,随意挽起的头发也乱了,几缕长发落在雪白的肩膀,勾勒出无与伦比的媚态。


    关麟只顾注意她膝盖的伤:“我去帮你拿药。”他起身欲走,手却被人拉住。回转身,他看到娇美可人的小东西手指勾着他,黑宝石般的眼眸里满是委屈和渴求。


    他猝不及防陷入那勾人的媚色中,几乎是瞬间就把自己所有的坚守抛诸脑后。


    她是不是爱他,不重要;她是不是利用他,也不重要。


    只要她在他身边,他可以什么都不计较。


    事情顺理成章地发生。


    她软软地搂着他的脖子呢喃:“你轻一点呀……”她所有的声音湮没在他狂风暴雨般的掠夺下,她含着泪在他的耳畔哼哼,心里骂着:狗男人!大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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