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笨蛋 想看你


    贺少, 贺枫白来了?


    祁鸢立马朝着林秀大喊:“就说我今天不在,你让他回去吧!”


    林秀被祁鸢突然拔高的声调吓了一大跳,却还是连忙走了出去, “少爷我也就去拦住他。”


    就在林秀走出房间之后,祁鸢忍着身体的不适,迅速将房门关了起来。


    躲起来!先躲起来!


    只要躲在看不到的地方,贺枫白就没有办法迷晕他了!


    祁鸢拉开柜门,悄悄地躲在了衣柜中。


    希望林秀她们能够拦住贺枫白。


    祁鸢回忆起被利刃刺进心脏的疼痛,太阳穴一抽一抽地跳着, 贺枫白这个疯子, 千万不能被他带走才是。


    清晨的光落在铺着羊绒毯的地板上,衣柜正好对着门,露出一丝缝隙。


    门外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紧接着是林秀的坚决的声音:


    “贺少,我们少爷不在家, 您请回吧。”


    “咚咚咚!阿鸢!你答应过我要陪我的, 你忘了吗?”


    “贺少, 少爷不在家, 您请回去吧!”


    “不在家?真的不在家吗?说谎的人,可是要付出代价的哦。”


    田甜虽然胆怯, 但还是附和着林秀的话:“少爷昨晚就没有回来过,不知道去哪里了。”


    “这样啊”


    “轰隆!”


    卧室的灯突然爆裂开来,紧接着, 祁鸢感觉空间内的空气被一寸寸的抽走, 直到他那张苍白的脸憋成了红色


    门外传出重物倒地的声音,门被人轻而易举地推开。


    “你在哪呢?”


    透过衣柜缝隙祁鸢看到了缓缓驶来的轮椅,打了油的皮鞋被阳光照的闪闪发光, 再往上,是一张温柔含笑的脸。


    “阿鸢,出来吧,再不出来,可要憋死了哦。”


    祁鸢动了动手指,想要爬出黑漆漆的衣柜,大脑却不听他的使唤,身体一动不动地蹲在衣柜里面。


    失去意识之前,衣柜门被一双手缓缓拉开,贺枫白那双温柔多情眼眸直勾勾地注视着他:“找到你了。”


    祁鸢的心脏不再跳动,缩在衣柜里面的只有一具尸体。


    这就是S级进化者的能力


    “少爷吃早餐了。”


    祁鸢再次睁开眼睛,镜子里面的红色晶石依旧埋在心脏里面,只是晶石的似乎比上次看到的更加破碎了。


    原来这颗晶石的作用就是存档啊,不知道还能存档多少次,恐怕晶石碎掉的那天,他就再也没有重来的机会了。


    林秀一脸担忧地看着祁鸢:“少爷,今天王医生不在,跟着家主出去了。”


    祁鸢没有回应林秀,而是在思考,贺枫白为什么突然对自己起了杀心,难道是他那天在厕所踹了他一脚?


    还是拜托他帮自己救了一个小孩,怎么突然起杀心了


    一定有什么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


    外面传来了田甜的喊声:“少爷,贺少来了!”


    祁鸢脸色平静,没了上次的慌张:“让他进来吧。”


    林秀虽然有些讶异,还是出去传话了。


    窗外下着小雨,平整的绿色草坪上依旧是那三只两灰一白的小鸟嘻戏跳动着。


    贺枫白推着轮椅进来:“阿鸢,可以单独跟你说两句话吗?”


    祁鸢对着林秀道:“你先出去吧。”


    林秀不放心地看了祁鸢一眼,最后还是把门给带上了。


    “阿鸢,明明昨天才见过面,我却感觉有很长时间没有见过你了。”


    祁鸢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更虚弱,咳了两声,捂着自己的额头喊道:“贺哥,对不起,我昨晚回来就发烧了,现在不太方便起来个你说话。”


    贺枫白眸底闪过一抹异色,“阿鸢,你还记得当年的事情吗?腿部残疾之后,我昏迷不醒,很长一段时间都陷入在不好的情绪里面,是你,把我从绝望中拯救了出来,只有你不嘲笑我,把我当作真正的朋友,我很感激你,如果没有你,我可能早就轻生了。”


    祁鸢抿了抿唇,“贺哥,其实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贺枫白眼皮一颤,声音沉沉:“什么事?”


    祁鸢好端端躺在床上,瞬间泣不成声:“贺哥,你知道你有多么令人嫉妒吗?我从小跟你混在一块,那些女生只看你,从来都不正眼看我一眼,还有小学那个班花你记得吗?我喜欢她,但是她眼里只有贺哥你一个人!我当时嫉妒的快要疯了,你不仅长相英俊,就连异能都是S级的,我当时我没想到你会来救我,还因此废掉了一双腿,对不起贺哥,对不起!”


    贺枫白挑了挑眉,“你嫉妒我?现在我这双腿也废了,你不用嫉妒我了,岂不是正合一你的意?”


    祁鸢咬了咬牙,“一点都不好!贺哥,自从你坐了轮椅之后,我一直不敢轻易靠近你,我怕”


    贺枫白笑着摸了摸他的脸:“你怕什么?”


    祁鸢:“我怕你知道,是我间接害你废了这双腿!”


    贺枫白张了张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怎么可能是你害我废了这双腿?像你之前说的,你只是太弱小,太胆怯,没有能力去面对那些嗜血的怪物罢了。”


    祁鸢咬住唇,晶莹的泪水从像珍珠一样滑落在贺枫白的手心:“不是的,是我,是我嫉妒心作祟,没有第一时间打信号,那只信号枪,被我扔在了异兽群里面,是我,故意害你残废,坐了十几年的轮椅!”


    贺枫白忽然笑了,笑的更加灿烂,也更加诡异:“其实我早就知道了,阿鸢,我不怪你。”


    他从怀中拿出一个黑色的方盒子,两只手掌微微用力,一枚鸽子蛋大的蓝色宝石便出现在了祁鸢眼前:“海洋之心,希望你喜欢。”


    祁鸢浑身没来由的感受到了一股寒意,“贺哥,为什么要送给我这个?”


    “嫁给我吧,我知道你不喜欢傅怜。”


    祁鸢顺从的让他为自己戴上了戒指,“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傅怜,其实我很讨厌他,比我大了快十多岁,身上的老人味都快溢出来了。”


    贺枫白额角跳了跳:“阿鸢,我很好奇,你为什么接受我的求婚?”


    祁鸢敏锐的捕捉到了贺枫白的情绪,清晰的意识到,这是个致命的问题:“我爱你贺哥,其实那个时候的我不仅仅是嫉妒,还有爱,我爱你,我不希望你被其他的人看到,我希望你眼里只有我一个,只要”


    “扑哧!”


    利刃狠狠地扎进了祁鸢的心脏。


    “骗子。”


    冰冷的声调重重地捶打在祁鸢的耳膜上,他眼前一黑,再次变成了一具尸体


    一道黑色的身影,站在窗前,背对着他。


    好熟悉的场景。


    祁鸢意识到,他又重生了,但是这次,重生的点好像不一样了。


    黑影缓缓朝他走了过来,手覆盖在他的额头上,声音不冷不热:“你发烧了?吃药没?”


    这是李慕的声音。


    祁鸢忽然发觉,自己还在梦里面,而李慕,轻而易举地进入了他的梦境。


    他没有回应李慕。


    很快,那只手掌再次放了上来,带着一丝隐藏不住的掌控欲,手指撬开了祁鸢的牙口:“不想吃药?”


    力度轻柔,祁鸢心底莫名涌上了一股奇怪的感觉。


    李慕,这个被他三言两语哄骗后经常对他做出莫名其妙的怪事的人,竟然会在这种时候给他一种难以言说的安全感。


    李慕的手指在他的嘴中搅来搅去,痒得祁鸢忍不住蜷缩起脚趾,发出奇怪的声音。


    李慕轻笑一声,拿出了沾着水渍的手指,“可不可以不要跟他们走得太近了?”


    声音温和,隐隐暗含着掌控之意。


    黑影立在祁鸢的身旁,始终给人一种粘腻而又挥之不去的压迫感。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帘打在祁鸢的眼睛上,李慕声音又低又沉,“怎么了?为什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吗?”


    祁鸢露出一丝苦笑,竟然已经明显到了这种地步了吗?


    “李慕,为什么要进入我的梦中,我知道,这是你的异能。”


    李慕身体一僵,倒是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想看你,就来了。”


    “为什么不让我跟其他人都太近,难道你吃醋了?”


    李慕轻轻拨开他散落在眼睛上的头发,“你喜欢看我吃醋吗?如果你喜欢,那我就忍着。”


    祁鸢死气沉沉的眼眸忽然亮了一下,“李慕,你是什么意思?”


    “我喜欢你,笨蛋,要我说多少次?”


    祁鸢皱了皱眉:“不可能,你跟傅天泽才是一对,怎么会喜欢上我呢?”


    李慕勾了勾唇,俯下身,温柔的眼神似乎多了点绝望的意味:“你还不知道吗?你前脚刚离开维斯小镇,傅怜后脚宣布了明天就是你跟他的大婚之日,你要成为天授帝国的王后了。”


    “你要成为天授帝国的王后了”


    祁鸢瞳孔猛缩,什么?原来贺枫白是怕以后报复不了他了,所以才会提前到他家把他带走,在本该属于傅怜和他的大婚之日时将他囚禁在阁楼中,然后杀死他。


    李慕声音猛地沉了下来,“不过你不用担心,我跟殿下临时改变了计划,明天,我们的军队就会攻入首都,你不用嫁给他了。”


    第72章 那把锤子我要带走 我今天就是死也得带……


    “攻入首都?”祁鸢皱起眉头, “傅天泽还活着?”


    李慕点头:“还活着。”


    也对,作为主角攻,活着是很正常的事情。


    攻入首都之后傅怜跟主角团的谁要赢他实在是太清楚了, 命运的天平肯定会向主角团倾斜。


    “祁鸢,你不用担心,一切交给我就行了。”


    一切都交给他?


    祁鸢觉得这个举动很疯狂,一个恶毒男配竟然会让自己的命运被主角支配。


    可是出了这个梦,他要面对的就是贺枫白了。


    祁鸢心沉如水,他真的有把握从贺枫白的手中活下来吗那可是S级的进化者。


    想到这, 他忽然抬起头, 眼神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直直地盯着李慕看:“不用担心?如果我明天死了呢?”


    明天死了李慕脸色沉了下来,“为什么会这么诅咒自己?”


    诅咒?


    祁鸢眼底划过一抹凉笑,“在你来之前我做了一个噩梦,我梦见有人一大早就来到我家把我杀了, 如果我明天死了, 那还有什么可以担心呢?”


    李慕抚摸着他的脸颊, 动作带着些许安慰的味道:“噩梦吗?”


    他又将祁鸢的头揽进怀中, 轻轻地拍打着他的背:“昨天淋了雨,今天做噩梦了?放心这只是噩梦, 如果你真的担心明天一大早就有人去追杀你,我会去看你的。”


    听到后面那句话,祁鸢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一样, 抱紧了李慕:“真的?你明天一大早就会来看我?你说真的?”


    李慕垂着眸, 这幅依恋的模样是他从未露出过的


    他的手指忍不住捏住了青年滑嫩的颈肉,许下承诺:“我说到做到。”


    “咚咚咚!”


    “少爷吃早餐了。”


    祁鸢从香甜的梦中醒来,至于梦为什么是香甜的, 他没多想,这次醒来,他再也没有前面几次沉重的感觉了。


    “有人来找我吗?”


    林秀不解地看着他,这个时候会有谁来找少爷呢?


    忽然,门外传来田甜的喊声:“少爷!李慕来了!”


    李慕竟然真的是李慕!


    祁鸢从床上爬了起来,现在李慕就是他的救命恩人!


    “快!快让他进来!”


    但凡李慕晚进来一秒,他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会死在这个熟悉而又压抑的房间内了。


    门咔哒一声被人推开,李慕一袭劲装黑衣,身上还沾着露水,就这样直愣愣地出现在了祁鸢的眼前。


    与以往危险的感觉不同,这次他带来的是浓浓的安全感。


    祁鸢连忙拉住他的手,“带我走!”


    林秀和田甜都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少爷,你要去哪啊?”


    她们怀疑少爷的脑袋是不是发烧发坏了,一大早就开始说胡话。


    众所周知,祁鸢是新君的未婚夫,现在却对着情敌说出这样的话,简直是匪夷所思。


    李慕挑了挑眉:“带你走?带你去哪?”


    祁鸢紧张地看了眼门外:“我是说带我出去玩玩,趁着婚礼还没开始,我想出去走走。”


    就在这时,敞开的门外出现一道不请自来的身影,轮椅的影子被无限拉长,脸庞苍白,瞳孔幽深:“阿鸢,早上好。”


    祁鸢吓的身体僵硬了一下,露出一个不太自然的笑来:“你怎么来了?”


    这丝不自然被李慕收进眼底,他突然反应过来,祁鸢昨晚说的那个要追杀他的人会不会是贺枫白


    李慕不由分手的将祁鸢搂紧自己的怀中,看向贺枫白的眼神暗含着警告:“贺少,不知你来这有什么目的?”


    谁会一大早就来探望别人,甚至连声招呼都不打?


    贺枫白眸色微沉,灼灼的目光从祁鸢身上转到了李慕的脸上:“李大人什么时候也有空来这了?”


    两人心照不宣的对视着,谁不知道今天是祁鸢和傅怜的大婚之日?


    祁鸢微微松了口气,主角受在旁边好有安全感,主角就是主角,这种安全感不是其他随随便便人物就能够带来的。


    只要他能活下来,之前的那些纠缠和莫名其妙的吻他都可以不计较。


    只要能活下来


    柔嫩的脸颊被坚硬的布料磨出红印子,即使如此,他还是埋在李慕的怀中。


    书中的主角受,好像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会主持公道。


    拥有一颗仁慈的圣父之心,仁慈到连他这个恶毒男配都能够保护。


    李慕掀起唇角:“我跟祁鸢约定好了,今天过来照顾他,你呢?”


    贺枫白缓缓看向祁鸢,祁鸢点了点头,“我昨天淋了雨,身体有些不舒服,只好拜托李慕过来照顾我了。”


    这么大的一个家,却需要一个外人来照顾他。


    贺枫白微微一笑:“是吗?自从你昨天回去之后我就开始担心你会不会感冒,所以才会一大早过来看你,现在你感觉身体怎样?”


    祁鸢害怕地抿了抿嘴唇,这个疯子,人前这般温柔,人后捅他十几刀都不带商量的。


    “还好,身体没什么事情,头脑清醒的很,不如贺少先回去吧。”


    这是明晃晃的送客了,贺枫白冷眼看着这两个人像连体动物一样抱着,一言不发地转身走了。


    房间内终于安静了下来,祁鸢听到了命运的天平向自己倾斜的声音他终于活下来了。


    琥珀色的眸子蓄满了泪水,脸紧紧地依偎着李慕,声音哽咽:“谢谢你,谢谢你。”


    他总算是从无穷无尽的死亡漩涡中抽出了身。


    李慕这个人,他好像因为害怕而从未正视过他的任何一个优点。


    “别害怕。”


    他微微俯身,在祁鸢额头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我可以一直跟在你身边吗?”


    祁鸢心尖一颤:“当然可以。”


    这个时候除了能相信李慕,他还能相信谁呢。


    外面的的细雨渐渐变成了滂沱的大雨,李慕看了眼外面的天色,站起身:“我该走了。”


    祁鸢紧张地跟在他的身边:“我跟你一起走行吗?”


    李慕摇头拒绝:“你需要一个人待着,如果我们失败了,你还有活下来的可能。”


    一旦跟着他走了,那就是叛军。


    祁鸢死死地咬住唇,犹豫许久才惴惴不安的同意了:“好,我去金寒轩家里待着,那也不去。”


    李慕想了想,“好,战争结束之后我们再汇合。”


    李慕离开不久后,祁鸢立马开始收拾行李,当他收拾好一切后发现金寒轩竟然冒着雨大步跑到了他的家里。


    “老大!”


    祁鸢惊愕地看着他:“你怎么来了?”


    金寒轩一脸担忧,“老大,听说你今晚就要跟新君成婚了!你知道这件事吗?”


    祁鸢一脸苦涩:“我怎么会知道这件事?祁家瞒的死死的,一点风声都不曾泄露。”


    金寒轩咬牙:“老大,只要你愿意,我现在就带你走!”


    “走?走哪去?整个帝国都将大乱,我们去到哪里都是一样的危险。”


    金寒轩愣了愣:“大乱?什么意思?”


    祁鸢叹了口气,“过了今晚,你就知道了。”


    两人这边正在谈话,一阵匆忙的脚步声忽然在外面响起。


    祁鸢浑身一震,该不会又是贺枫白吧?


    墨绿色的裙摆在门口闪现,雍容华贵的祁母出现在了门口,她满脸笑意地迎了上去:“阿鸢,这么早就醒了?妈妈有事要跟你说。”


    祁鸢眼中闪过一抹戒备,脸上却仍是带着笑容:“母亲,有什么事直接说吧,金寒轩是我的人,不碍事的。”


    祁母半信半疑地看了金寒轩一眼,笑呵呵地张嘴了:“有好事,天大的好事!”


    “什么好事值得母亲大人这样高兴?”


    祁母咳了咳,“到了晚上你就知道了,现在你快收拾收拾,准备进王宫。”


    “王宫?”祁鸢摇头,“我不去,我几天年约好了跟金寒轩去钓鱼呢,再不去就晚了。”


    他立马拉住金寒轩的手腕,想要往外走。


    祁母的脸色猛地阴沉下来:“站住,钓鱼哪有正事重要?今晚你必须得去王宫一趟!”


    祁鸢眼中闪过一抹冷意,忽然,一阵整齐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定睛一看,竟然是王宫的骑士们!


    “阿鸢听话,母亲是为了你好,先去王宫,以后你想什么时候钓鱼就什么时候钓鱼。”说罢,祁母瞪了金寒轩一眼,“还站在这干什么?赶紧回去,不要耽误他办正事。”


    金寒轩咬了咬牙,将祁鸢拦在自己的身后:“你还是他的母亲吗?连什么事都不跟他说一声,只会把他锁在家里面,他不是工具人!”


    祁母震惊地看着金寒轩:“你想造反?我们的家事不是你说了算的!来人,把他给我带走!”


    话落,门口的骑士缓缓朝着金寒轩逼近,正当金寒轩掏出枪械想要结果他们时,祁鸢一把拦住了他,“别冲动,我跟他们走。”


    金寒轩双目通红地握住祁鸢的肩膀:“老大!你不要委屈自己,你放心,只要你点头,我今天就是死也得带你出去!”


    祁鸢笑了笑,松开金寒轩的手:“我可是你大哥,我能有什么事呢?去去就回,你放心。”


    他转身看向祁母,淡淡道:“想要我跟他们走,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祁母好奇地看着他:“什么条件?”


    “那把锤子我要带走。”——


    作者有话说:[让我康康]在构思后面的情节了,这本思路有点堵塞,孩子忍不住开了新书[小丑]《来自舔狗的决裂信》,大家如果感兴趣可以点专栏去看看(顺便不要脸的求个收藏),谢谢宝子们的支持[化了](咦,我不是天才作者吗,为什么也有卡文的时候[小丑])


    第73章 与虎谋皮 同盟


    灰蒙蒙的天空下着小雨, 刺骨的风吹过遍布着血痕的巷,祁家门前停着一辆豪华的车,黑色的车门大开着, 像是择人而噬的深渊。


    祁鸢披着防风的斗篷,回头看了祁家最后一眼,面无表情地上了车。


    两个骑士一左一右坐在他身边,金寒轩沉默地上了副驾驶,他们真的要去王宫吗?祁鸢真的愿意嫁给君王吗?


    他偷偷望着祁鸢的侧脸,冷漠而又绝决的眼神, 是曾经的老大从未有过的。


    低调的豪车行驶在路上, 萧索的氛围让人忍不住打颤。


    祁鸢透过车窗,看到了朝着主人摇尾乞怜的小狗,游行的平民,傲慢的贵族,精致而又华丽的裙摆, 穷人手中干硬的面包


    混乱才是天授帝国经久不衰的序曲。


    他闭上眼睛, 心脏隐隐传来刺痛的感觉, 劫后余生使他大脑的神经时刻紧绷着。


    夜晚的王宫辉煌极了, 装饰的华丽珠宝像是夜空中的繁星一样璀璨亮眼。


    祁鸢已经换上洁白礼服,静静坐在装饰浮夸的房间内。


    他的手中握着祁家的流星锤。


    传说中可以号令西南守夜军团的流星锤, 就这样被原主急功近利的母亲送到了他的手中。


    房间外面声音喧嚣,现在还是安宁的欢声笑语。


    房间角落忽然传来一道闷闷的哭泣声,祁鸢转过头, 金寒轩不知道何时捂起了脸, 壮硕的身躯蹲在狭小的空间内,肩膀一抽一抽的动着。


    “怎么了?”


    祁鸢声音轻柔。


    金寒轩没说话,只是闷闷的哭着。


    祁鸢满脸无奈, “哭包,别哭了。”


    角落中的身影擦了擦眼泪,站了起来,一双通红的眼睛在明亮的灯光下闪烁着泪光。


    “老大,现在都也走不了了,外面有骑士团把手,都是A级的进化者,我们肯定打不过。”


    祁鸢沉默,他也对自己的处境感到无力,但是,这已经是最优解了,如果真像原书中的剧情发展,他有没有命活还另说。


    两人低落地聊了会天,紧闭的大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一道高耸的身影出现在祁鸢脚前的地板上。


    傅怜穿了身黑色的礼服,神情淡漠,眼眶深陷,一脸疲惫,看起来像是很久没有休息过了。


    “出去。”他声音冰冷,狭长的眼眸盯着金寒轩。


    金寒轩咬了咬牙,在祁鸢的示意下走出了房间。


    两个不太熟的人,被关在了一间象征着新房的空间内。


    大门被合上的瞬间,祁鸢抬起眸子,看向近在眼前的傅怜,不知为何,他总感觉傅怜的眼睛很熟悉。


    熟悉到他差点以为傅怜经常待在自己身边。


    傅怜向前一步,祁鸢身体便往后仰了仰,“殿下,晚上好。”


    没错,他已经在这个房间坐了快一天了。


    傅怜温柔地笑了笑,轻轻地坐在祁鸢身边,“小鸢,一眨眼你都这么大了,想当年你父亲把你交到我手里的时候你还是小小的一个。”


    他的身躯出奇的高大,笑起来的时候眼角拉出几丝皱纹。


    祁鸢神经意外的放松了下来,他扯了扯唇角,“殿下,我的父亲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傅怜看向祁鸢的眼神始终带着一丝怜爱:“你的父亲跟现在的你很像。”


    祁鸢有些意外,“跟我很像?”


    傅怜点头,“跟你一样坚韧,一样聪慧,一样善良,当年要不是因为昏君听信了小人的谗言,你的父亲也不会死在战场上。”


    祁鸢瞳孔地震:“你是说我父亲是被人害死的?”


    傅怜脸庞浮现一丝悲痛,“是,不过还好,守夜军团只忠于流星锤,所以即使是昏君也忌惮你们祁家,你跟皇室联姻本质是为了稳固他的王位。”


    流星锤


    祁鸢将手中的流星锤拿了出来,“是这个吗?”


    傅怜的目光落在祁鸢手中那一柄小小的锤子上面,有些意外他将锤子带了出来:“就是这个,你怎么带出来了?”


    祁鸢勾了勾唇,“母亲用这个把我骗来了王宫。”


    傅怜睫毛微微一颤,“骗?她把你骗来了?”


    祁鸢质疑地看着他,“难道不是你让骑士团把我架过来的吗?”


    傅怜叹了口气,金色的床单映衬出他灰白的脸色,那张不再年轻的脸庞上面写满了忧伤与无奈:“小鸢不愿意跟我成亲吗?”


    祁鸢站了起来,走到窗边,手指微微扯了扯攀爬上来的绿色藤曼,“您说我很像我父亲,你觉得我甘愿留在这里吗?”


    充满生机的绿色映照着祁鸢眼底的野心,他的气势陡然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刚刚明明还是一只嗷嗷待哺的幼鸟,转眼间化身成了展翅高飞的雄鹰。


    难怪是故人之子,有故人遗风。


    傅怜打量了他片刻,“我们订婚的事已经宣告天下,现在整个天守帝国的人都知道今晚是我们的大婚之日,你现在告诉你,你想走?”


    声音沉沉的,像是捶打在祁鸢心脏上面的一记重锤。


    祁鸢扯了扯唇角,眼底的那股野火依旧不灭:“如果我用一条消息来换我跟金寒轩远走高飞呢?”


    “什么消息值得我把你们都放走?”


    祁鸢早就看出了傅怜想做上王位的野心,王位这个执念,从他一出生就植入进了他的基因中,怜悯他和稳固王权,傅怜比谁都清楚该选哪个。


    窗边的绿色映衬出青年冷峻的侧脸,锋利的下颌线反射出一道青色的冷光,“今晚,叛军将血洗王宫,你的头颅会掉落在王座之上,傅天泽与你殊死搏斗,你能力强大,上天眷顾的却是他。”


    傅怜温柔的眼神终于渐渐沉了下来,红色的血丝像是带着无数执念的网,即将触碰到祁鸢时却悄然收缩了回去。


    祁鸢身上覆着一层带刺的冰甲,旁人无法轻易触摸。


    傅怜脸部表情僵硬,数次失败过的经验告诉他,今晚这场突如其来的仗,他不一定能赢。


    “那又如何。”


    祁鸢勾了勾唇,向傅怜伸出了手:“是啊,那又如何?有我在,你不会轻易输掉。”


    傅怜愣了愣,自从祁江死去之后,从未有人坚定地站在他的身边。


    与故人有八分相似的青年就站在他的面前,告诉他,他愿意帮助他。


    傅怜忽然没勇气让祁鸢跟祁江一样莫名其妙地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他垂下头,毫不犹豫地道:“反正我也命不久矣了,你跑吧,跑的越远越好,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祁鸢举起手中的流星锤,嘴里说着傅怜听不懂的话:“恶毒炮灰跟大反派,本来就是一队的。”


    贺枫白既然知道他的身份还想让他死,那就别怪他了。


    主角团,上天眷顾,那又如何?


    他祁鸢有好几条命,死了再来就是。


    至于李慕此一时彼一时,他只能在心底说声抱歉了。


    两人对视着,像是达成了共识一样,心照不宣的挽起了手臂,推开沉重的大门。


    天授君王的婚礼晚宴奢侈极了,巨大的宝石吊灯发出熠熠的光彩,底下的贵族们游走在声色场间,交谈甚欢。


    青年俊杰们手中端着昂贵的红酒,叶天如往常一样被众星捧月的包围着,面对诸多贵族青年们献的殷勤他神情并不太自然。


    “叶少今天这是怎么了?酒也不喝了?”


    “怎么?不开心?”


    “这婚礼无趣的很,叶少不如跟我出去逛逛?透透气也行。”


    叶天花蝴蝶一般的外貌吸引来了无数好色之人,他在读书的时候就总能因为这副皮囊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可是近段时间他才发现,这一切好像都没那么有意思了。


    如果自己遵循当初的内心,选择做一名贫民窟的医师,是不是也能像祁鸢一样入了傅怜的眼,成为今天婚礼的主角呢?


    金灿灿的王座,永远是权力的象征。


    而他,在经历过无数的贬低和轻看之后,心中唯一向往的东西便是权力和金钱了。


    平民同学曾经劝告过叶天,不属于自己的金钱和权力是带有腐蚀性的毒品,千万不能沾。


    他在触碰之后已经无法脱身了,想要脱身,就得脱层皮。


    叶天委婉地拒绝了发出邀请的贵族青年:“不用了,我今天身体不太舒服,不想走动。”


    贵族青年当场就黑了脸:“真是给你脸了,你现在能走到这个位置少不了卖弄风姿吧,跟我约很丢人?”


    叶天脸色难看,满腹委屈在眼眶中打转。


    忽然,他毅然决然地摘下肩膀上的徽章,扔在了青年的脸上:“我告诉你,如果不是你表弟想凭借关系走捷径飞升,我才是那个理所应当升职的人,不就是求过你这件事情吗?给你了,这虚名我不要也罢!”


    贵族青年眼神凶狠,举起拳头就想往叶天脸上招呼,反正他打的只是一个没背景的平民,有什么后果是他不能付得起的?


    “住手。”


    一道淡淡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


    穿着洁白礼服的祁鸢不知何时走到了他们的中间,他将叶天挡在身后,挑了挑眉:“仗势欺人?你们的父母就是这么教你们做人的?”


    叶天不可置信地站在原地,“祁鸢”


    原本嚣张的贵族青年们纷纷弯腰道歉,祁鸢指了指叶天,“跟他道歉,不是跟我。”


    叶天在这一天接受了从来没有接受过的道歉,所有的傲慢和轻看,都权力之下化成飞灰。


    祁鸢拥有了他无比艳羡的身份,却反过头来帮他一把


    叶天眯了眯眼睛,祁鸢肯定别有所图——


    作者有话说:[让我康康]去俺新文底下前二十评论会有红包发噢,想要领红包的可以去凑凑热闹[红心][红心]


    第74章 血色婚礼 输与赢


    祁鸢不知道主角团反攻的号角具体会在什么时候吹响, 能做多少就做多少了,即使不能成功,也还有下一次。


    叶天此刻就坐在对面, 一脸狐疑的看着的自己。


    祁鸢微微一笑,“你平民出身,毕业于帝国第一军校,专注于高级战略学,军事指挥艺术,情报分析等核心课程, 参与了多项学院组织的大型战略推演项目, 天授23年,你担任帝国陆军705团少尉排长,因指挥出色获得了但等共,晋升为中尉连长,带领联队取得优异成绩, 可惜生不逢时, 你遇到了奥列夫, 奥列夫才华仅次于你, 却能因着出色的背景顺利任职中级军官,你很不甘心, 一夜之间,你像变了个人似的,成为了贵族口中的交际大师。”


    他语气平淡, 对于叶天的履历倒背如流, 叶天微微挑眉,“那又如何?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往上爬不丢人,我可不像你,生来就站在高位,吃穿不愁。”


    祁鸢摇头,“我并不是嘲讽你,相反,我很欣赏你,不知你愿不愿意为我做事?”


    为他做事?


    在叶天眼中,祁鸢顶多算一个心地善良的草包,至于跟他做事,他是不要前途还是不要命了?


    跟着祁鸢能混出什么名堂来?


    “做什么?”叶天漫不经心地翘起二郎腿,英俊的面庞被阴影笼罩着,看不出丝毫的情绪。


    祁鸢忽然拿出一柄遍布着斑驳痕迹的锤子,递到叶天的眼前,“你可听过守夜军团?”


    守夜军团


    叶天眼睛一亮,“你是说祁江当初带的那支军团?”


    祁鸢点头,“这柄流星锤就是号令守夜军团的关键道具,如果你愿意帮我,这柄流星锤现在就可以交到你的手上。”


    叶天眼神死死地黏在流星锤上,当指挥的,谁不想拥有一支完全听指挥,实力强悍的军团,他想过创造出一支跟守夜军团一样的队伍,却从没想到有一天自己能够指挥守夜军团


    他苦涩的笑了笑,“我现在唯一擅长的事情,是用钢琴弹奏出一首善心悦目的乐曲,至于指挥,就算你把守夜军团给我指挥,我都不一定能够指挥好。”


    祁鸢却不以为然,“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草台班子,机会放在你眼前你却不敢尝试,难道你还想像刚刚那样,被一群不如你的纨绔子弟羞辱吗?”


    叶天沉默下来,漆黑的眸中燃烧着一团幽幽的怒火,任谁都能看出来他的不甘心。


    “拿起它,接住它,用它,号令让人闻风丧胆的守夜军,俗话说,一将功成万骨枯,帮我做事,就是在帮君王,有我和君王的支持,你怕什么?”


    叶天眼中闪过一抹震惊,“真的?”


    “比真金还真。”


    叶天不再犹豫,从祁鸢手中接过流星锤,脸色严肃:“我接了。”


    “从今天开始,守夜军团有了新的主人,所有人都会记得你,伟大的指挥官,叶少将。”


    祁鸢的声音在暗室中响起,天然带着一股诱惑的力量,这股力量足以点燃任何人的野心。


    祁鸢跟傅怜的婚礼选在一座历史悠久的古堡前,古堡高耸的尖顶和斑驳的石墙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辉煌。


    巨大的水晶拱门上面缠绕着娇艳欲滴的红玫瑰和洁白的百合,白色的丝带在风中轻轻飘动,宛如灵动的精灵。


    古堡后的庭院,被精心布置成了一个花的海洋,红毯两侧,是整齐排列的玫瑰花柱,每一朵玫瑰都娇艳欲滴,散发着迷人的芬芳。


    红毯的尽头,是一座用白色大理石搭建的婚礼舞台,上面雕刻着精美的花纹,仿佛是古代宫殿,舞台四周,摆放着巨大的水晶吊灯,灯光透过水晶的折射,散发出五彩斑斓的光芒。


    婚礼大厅内,宾客们欢声笑语,祁家旁支成员笑容满面,坐在隔桌的旧贵族们却高兴不太起来,谄媚的笑容中包含着冷漠与杀意,著名的交际大师叶天坐在钢琴前面复刻着祁鸢弹过的月光奏鸣曲。


    竟然只听过一遍,他就记住了整支曲子。


    祁鸢跟傅怜两人,穿着华丽而又高级的礼服,手挽着手,宛若一对壁人。


    牧师站在他们面前,用庄重而神圣的声音宣读着誓言,在他们即将说出我愿意的那一刻,乐曲的节奏骤变,士兵们忽然涌了进来,牧师被从空中投掷过来的长□□穿胸膛,鲜血喷溅在洁白的礼服上面,宾客们惊恐呼喊,却难逃毒手,贵族青年被乱刀砍死,画面惨烈。


    傅怜昏了头,没有听祁鸢的指挥,也不像之前商量好的那样行动,他在混乱中领兵厮杀,最终寡不敌众,头颅被傅天泽一刀斩下。


    傅天泽胸口仅中一箭,身体屹立不倒,看着傅怜的尸体眼神极其漠然。


    傅怜临死之前深深看了祁鸢一眼,“我终于,赢了一次谢谢你。”


    新君仅仅执政数月,就失去了性命。


    祁鸢手捧着象征着幸福的鲜花,神情呆滞地站在横七竖八的尸体中,他想不明白,傅怜为什么不愿意听自己的指挥,不愿意按计划行事。


    难道是剧情的力量吗?


    混乱的嘶喊声中,他听到一道沉重的脚步声。


    李慕笔直地伫立在面前,仿佛一座不可撼动的钢铁堡垒,一头利落的黑色短发,根根刚劲,深邃的眼眸犹如一汪幽静的湖水,蕴含着无尽的指挥跟谋略。


    祁鸢抿紧了唇瓣,如果这是上天的旨意,要杀就杀吧。


    谁知眼前的青年缓缓伸出了手掌,对着他这个炮灰说出一句:“我愿意。”


    他身旁的傅天泽身体一僵,不可置信地看着李慕。


    “李慕,你想干什么?他是傅怜的未婚夫,即使傅怜死了,他也还是傅怜的人,我可以看在过往的情分上饶他一命,但如果你执意要跟他在一起,我现在就杀了他!”


    几乎所有的叛军,都盯着李慕的反应。


    李慕是军师,是这次战役中最大的功臣,如果他在这个时候跟即将上位的新君唱反调,不敢想他会是什么下场。


    祁鸢心中一涩,难道炮灰注定要死吗?


    即使他做了这么多改变都无济于事?


    傅天泽,真是好狠的心呐。


    李慕张开手臂,拦在祁鸢身前,“殿下,如果想要杀他,请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吧。”


    两人僵持许久,直到傅天泽口吐鲜血,这才妥协:“此事以后在商议!”


    无数人护着傅天泽离开,徒留李慕站在纯净的夜空之下,轻轻地将祁鸢的头护在了怀中。


    “相信我,我会让你活下去的。”


    祁鸢感觉很奇妙,他以为在剧情的操控下自己必定会死,谁知道,作为主角的李慕竟然为了他跟同为主角的傅天泽起了争执,还说一定要保住他的这条命。


    真是玄妙。


    李慕,真的喜欢自己吗。


    祁鸢下意识的抱紧了李慕,疲惫地道:“谢谢你。”


    李慕这道从天而降的保命符,他一定会牢牢地抓紧在手中。


    至于剧情,他不信自己的命运会如书中所书写的那样悲惨。


    李慕坚毅的脸庞被白色的礼服衬托的柔和了几分,看向祁鸢的眼神参杂着一丝荒谬,谁能想到他会不顾一切的保护他。


    他与祁鸢真是孽缘,不如就紧紧的纠缠在一起,不准他离开自己身边一步。


    这样祁鸢就不会出去祸害别人了。


    远处,一阵激昂而嘹亮的号角声划破长空,仿佛是胜利的宣言在天地间久久回荡,紧接着,一支身披荣耀的军队如钢铁洪流般涌入人们的视野,他们步伐整齐,铠甲在月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冷峻而谣言的光芒,每一步都坚定有力,仿佛要将胜利的节奏深深烙印在这片土地上。


    在这支威武之师的最前方,一位英雄傲然挺立,他的怀中抱着沉默的新郎,新郎的双手无力地环绕着他的脖子,脸庞如春日里绽放的花朵般娇艳动人。


    天空中绽放出绚烂多彩的烟花,将整个夜空装点的如梦如幻,地面的血液映照着紧紧相拥的伴侣,高大而神圣的身影成为了这场战争永恒的传奇。


    没人知道,从西北一路南下攻入首都,李慕花了多少心思。


    他自重生以来,就在为这样的一场战争做准备,战争胜利之后,他本应该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改革,创立平等,自由,梦中的帝国。


    祁鸢脆弱无力的身躯在残酷的战争面前不堪一击,什么谋略他一眼看透。


    即使他背叛了自己,那又如何呢。


    总有一天,他会明白自己深爱着他。


    他深爱着,一个懵懂的,不相信爱的人


    战争结束之后的几天,谁都没有料到,傅天泽重伤濒临死亡。


    祁鸢被关在李慕的家中休养生息,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震惊无比。


    李慕告诉他,傅怜在死之前用了世界上最毒的毒药,涂抹在武器上面,只需要插进血肉之中,毒素扩散,就算是S级别的进化者也无力回天。


    主角攻竟然输到这种地步


    傅怜,你真的赢了。


    祁鸢闭了闭眼睛,两行泪水顺着脸颊落下。


    李慕蹲在他身前,虽然看不懂祁鸢为什么会流泪,但他还是极其温柔地替祁鸢抹去了脸上的泪水。


    “不哭,有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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