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意乱情迷 九号不语
外面静悄悄的, 祁鸢打算在别人来之前换好衣服,他急匆匆地褪去自己的衣物,从箱子里面拎出那件玫瑰蕾丝裙, 然后艰难地套在了自己的身上。
诡异的是,这件更衣室里面竟然还有一面长长的镜子,祁鸢无意中瞥到了镜中的自己,黑色的蕾丝花边刚刚到大腿根,修长的双腿套上网袜,他稍微走了两步, 短裙刚刚好遮住腿根
祁鸢沉默了。
这究竟是什么逆天的服装?
穿这条裙子上场打比赛是人能够想出来的吗?
祁鸢在内心狂骂p哥, 然后尴尬地等着九号过来给他送面具,反正他跟九号的身材差不多,就是矮了半个头。
很快,外面就传来了敲门声,祁鸢连忙将门打开一条缝隙, 伸出手去, 冰凉的面具便递到了他的手中。
祁鸢关上门, 对着镜子把面具戴好。
确认面具牢牢的粘在脸上, 遮住了他的整张面孔后,祁鸢打开门, 迅速将九号拉了进来:“你先告诉我,你要怎么打听金寒轩的下落。”
万一这家伙耍着他玩呢?还是要问清楚他有没有办法从p哥手中救出金寒轩才行。
九号早已经换上了另外的一副面具,牢牢地遮住了上半张脸。
镜中的二人身形一致, 唯一有所区别的就是个头, 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九号垂着眸子,抬手指了指他的后背:“衣服后面的带子没绑好。”
看来他真的不想穿这件衣服上台,祁鸢越发觉得九号会帮自己了, 他转过身去:“那你帮我绑一下,顺便跟我说说你打算怎么跟p哥说金寒轩的事情。”
如果九号告诉他无能为力,那他现在就离开这找其他方法。
九号低着头,修长的双手捏住黑色的带子,缓缓的绑了一个黑色蝴蝶结,白色的背脊薄而有肉,黑色的丝带衬得他的皮肤如雪。
青年的骨骼曲线被这条裙子展现的修长而有肉,他心虚的避开了视线:“我不是p哥的相好。”
祁鸢猛地转过头,冷冷地看着他,一字一顿道:“ 你耍我呢?”
九号看着他好看的眉头拧起,眼中的愤怒几乎快要溢出来了,却也只是淡淡地道:“我可以试一试。”
“试一试?你在开什么玩笑!”祁鸢紧抿的唇张开,脸颊也因为怒气染上绯红。
九号又想起了这人在梦中投怀送抱的模样,忽然有些后悔自己没做什么。
这种念头一旦产生,就如同附骨之蛆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这人的真实面貌,看他上一世究竟是被逼无奈,还是真的恶毒。
“打比赛会死人的,你确定你要为了一个朋友冒生命危险吗?”
祁鸢直视着他面具下的眼睛,声音冷而坚定:“你怎么知道我会死?”
九号失神了,他没有想到,祁鸢会用这样一副极其强硬的姿态回应他。
几乎与上一世的那个祁鸢判若两人。
“如果你今晚能够打赢这场比赛,我会帮你找到他。”.
观众席人声鼎沸,中央的巨大圆台缓缓升起。
二楼的vip区域,傅天泽穿着常服,坐在真皮沙发上眺望着底下的圆台,优越的位置让下面的场景一览无余。
现场几乎座无虚席,观众口中齐声喊着九号二字,缓缓升起的圆台中央摆放着两个铁做的笼子,黑色的布将笼子完全遮盖住。
其中的一个笼子不断地震动着,神秘的异兽在里面嘶吼翻腾,另一个笼子安静异常。
主持人声音充满激情:“今天,就由我们九号为大家带来精彩的表演!”
“让我们先看看,九号面对的究竟是多么强大的敌人!”
助手掀开了笼子上方的黑布,里面的巨型鬣狗现身的一瞬间,在场的观众几乎同时倒吸了一口冷气:“那是诅咒鬣狗!”
瘦长的鬣狗披着棕黄色的毛皮,头部长而窄,嘴巴锋利,牙齿强大,尤其是它惊人的耐力和速度能够让每一个被他缠上的人产生绝望的念头。
普通人肉搏诅咒鬣狗,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性。
虽说九号戴上封锁铐后还是有着进化者的体质,可是单凭比普通人优越许多的体质根本打不赢一头诅咒鬣狗。
一旦咬住被诅咒鬣狗咬住,人的行动、大脑思考的速度、伤口恢复的速度都如同施加了诅咒般,变得缓慢无比。
到那时,别说反抗了,就连逃跑都会成为一件极为艰难的事情。
vip区域的p哥看着那头鬣狗,缓缓的勾起了嘴角:“阿彪,你确定这是那头改造过的鬣狗吗?”
旁边身形魁梧的壮汉弯下腰,“是的,我们在鬣狗的牙齿上添加了微弱的毒素,就算九号打死了鬣狗,只要身上有鬣狗咬出的伤口,两个小时内,毒素必定会在他的体内挥发,到那时您再去找他,保管他乖乖听您的话。”
微烫的烟灰落在了泛着光泽的皮鞋上,翘起的二郎腿指向台中仍被黑布笼罩的笼子。
他低低的哼着歌,混杂在热情无比的欢呼声中。
殊不知旁边的傅天泽低着头看手中的档案,余光漫不经心的瞥着他。
p哥,原名皮秋山,表面上是西城地下无际的股东,实际上是臭名昭著的军火商,通过人脉和渠道将天授帝国淘汰的军火武器倒卖给流火教的人,在各地引起骚乱和动荡。
现在竟然化名p哥到皇室的眼皮子底下来犯事了。
“现在——有请我们的九号登场!”
主持人亲自掀开了黑布,擂台上瞬间只留下了一束顶光,四周漆黑一片,观众的欢呼声戛然而止,所有人都摒住了呼吸,惊讶的看着灯光下的人——那是九号?
带着修罗面具的九号缓缓地从笼中走了出来,双手戴着长长的镣铐,铁链垂至身前,红色的玫瑰衬得他清冷又妖冶,蕾丝裙随着步子微微摆动,血脉喷张的场面几乎让所有人都失了声。
观众席上的九号喉结攒动,视线定格在“九号”身上。
他忽然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想法——祁鸢不会输,他会用手中的铁链绞死那头鬣狗,如同靶场上随意射出的十发子弹一样,精准命中靶心。
很快,九号就否定了这种想法,高高在上的祁大少爷不惧兽威站上台就值得嘉奖了,何况是与鬣狗厮杀。
他低头看着虎口的薄茧,那是常年练枪握出来的。
祁鸢不可能做到。
寂静过后,周围的人不断发出各种声音。
“我靠,这是我的偶像九号?”
“地下无际究竟在搞什么?打比赛需要穿这么性感的衣服?”
“这到底是表演赛还是动真格的啊?”
“只有我想变成那头鬣狗扑到九号身上闻闻味道吗?”
“干!好性感的腰。”
“太变态了,一定是那个p哥想出来的,这家伙盯上九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真恶心!退票!我才不要看这种比赛!”
“退票!退票!”
台上的主持人像是没听到一样,做了个手势,将笼中的鬣狗放了出来。
祁鸢忽然看向台下不满的观众,食指竖在唇间,似乎是在微笑。
安静。
傅天泽眯了眯眼睛,这个九号透露出来的气息神秘而又危险,身上几乎散发着致命的诱惑,难怪能够成为地下无际的热门选手。
傅天泽不禁想到了他那位惯会惹事的未婚夫,眉间涌现一阵躁意,还不是时候
等到祁家彻底倒台,他才能够跟祁鸢解除婚约。
“我就说这条裙子适合他吧。”
p哥发出一阵笑声,尖锐刺耳的声音让傅天泽厌恶的蹙起了眉头,他下意识生出了几分对九号的同情。
鬣狗的口水早已经垂至地面,反射出贪婪的光芒。
一人一兽在台上周旋着,鬣狗眼神残忍中带着一丝狡诈,祁鸢摆弄了下戴着镣铐的双手,看似平静,实则内心不是很有把握。
封锁铐这种东西对他来说可有可无,就算他不戴也使不出任何异能。
鬣狗尚且站在原地,祁鸢先动了,他毫不畏惧地朝着鬣狗疾冲,手中紧握着镣铐的铁链,鬣狗嘶吼一声,飞速地在场地中跑动着,尖锐的牙齿露出寒光。
鬣狗占尽了体型和速度的优势,它猛地扑倒祁鸢,四只爪子死死的按着他的身体。
祁鸢鸦羽般的睫毛颤了颤,胸前的衣服几乎快被爪子撕碎,鬣狗似乎对祁鸢一推就倒这件事还有些缓不过神来,晶莹口水滴在了祁鸢的腿根处,黑色的蕾丝花边下的白皙皮肤让所有人都摒住了呼吸。
九号今天的打法跟往常不太一样,换做往常他早就大开杀戒了。
p哥眼睛都看直了,呢喃着:“我就说他是个尤物吧。”
原本面无表情观看比赛的九号忽然捏紧了拳头。
鬣狗低头,舔了舔人类瑟瑟发抖的身体,依然毫无反应。
“九号!干死它!”
“九号!站起来!”
“站起来!站起来!”
台下的观众疑惑极了,今天的九号太不寻常了,这副样子压根就没有往日杀伐果断的气势。
一条裙子就能限制住九号的发挥吗?
鬣狗放松了警惕,正当它垂下脑袋打算吃一顿美味的晚餐时,身下的人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紧紧缠绕住了它的脖子,骨节分明的手指紧紧攥着铁链,手臂上的青筋暴起。
现场再次响起一阵阵的欢呼声。
绝望的窒息感让鬣狗疯狂的挣扎起来,它甩动着脑袋咬向祁鸢的手臂,尖锐的牙齿肆无忌惮的划破了皮肤组织,鲜血从里面不断地渗出。
祁鸢脸色渐渐苍白了起来,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行动、思考方式都变得缓慢了下来,力气似乎随着血液不断流失而渐渐减小。
就差最后一口气了。
他用尽全身力气攥着铁链,冷峻的眼神在鬣狗的脖子上打着转,鬣狗锋利的牙齿上面带着属于他的血迹,嘴巴发出阵阵腥臭的味道。
去死吧,去死吧求求你,去死吧!
在祁鸢疯狂的祈祷下,鬣狗凶狠的眼神渐渐黯淡下来,它被铁链活生生的绞死,妄图吃掉人类的鬣狗最终倒在了地上。
祁鸢的侧脸被棕黄色的皮毛压着,温热的尸体紧紧贴在他的胸膛上,恍惚之间,他深深地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在原来那个世界了,他要用尽心机手段,顽强的活下来。
不管是金寒轩,还是他这条命,他都不会让出去。
祁鸢咧着嘴,推开了鬣狗的尸体,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鬣狗的尸体在他脚下,他环视着周围热烈欢呼的观众,□□着的p哥,隐藏在黑暗中的各色面孔最后,他的视线精准的定格在了戴着面具的九号脸上。
“我赢了。”
低低的一声,欢呼声便翻山倒海般地朝他涌了过来。
“九号!”
“九号!”
“九号!”
“扑通!”
祁鸢的身体向后倒去,耗费了大量的力气结果就是意识昏沉,他抑制不住的想要沉睡过去。
不行,他必须见到金寒轩才能睡过去。
祁鸢白着一张脸,缓缓站了起来,接着晃晃悠悠的朝着台下走去,主持人滔滔不绝的话语被他听了个空。
还未走到更衣室,前方一群人便拦住了他的退路。
为首的正是p哥,他肆无忌惮的搂住了祁鸢的腰,不怀好意的想趁人之危。
粗糙的手指缓缓摩挲着他劲瘦的腰部,身体不知为何窜上一股邪火,祁鸢蹙起眉头,随便敷衍了一句:“我先把衣服换了。”
男人口中的烟酒臭味让他差点被熏晕过去。
p哥闻言欣喜若狂,从未被温柔对待过的他几乎不敢相信九号会这么温和:“好啊,那你先去换衣服吧。”
祁鸢蹙眉,轻轻拨开腰上的手,离开了令人作呕的p哥身边。
然而,就在他即将离开前,一个高大的身影忽然被人压着跪倒在了p哥面前。
那人双膝盖重重着地,双手被一根红色的绳子捆绑着,声音平淡:“不愧是p哥,这么快就察觉到了。”
祁鸢瞥了眼,男人脸色阴沉,脸色绯红,眼神迷离
他的大脑瞬间陷入了混乱中,傅天泽?他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难道这就是男主们定情的地方?
傅天泽被人压着,与生俱来的地位让他高昂着头颅,面不改色与p哥谈判:“你们最好放我走。”
祁鸢昏沉的脑袋忽然清醒了几分,连主角攻都敢绑,他不要命了?
嘶,难道说这个p哥才是狗血文最大的反派?
P哥冷笑着,将手中的红酒泼在了傅天泽的脸上:“说吧,哪边的人?外面那些尾巴都是你带来的?”
冰冷的酒水在傅天泽的脸上溅开,渗进衣领里,落在西装裤上,他挑了挑眉,脖子上的青筋悄然暴起。
祁鸢转过眸子,不再关注他,好可怜啊,可这都是剧情,傅天泽肯定不会受到半点伤害的。
傅天泽瞥了眼祁鸢离开的背影,白皙的腿根上清晰的浮现着一颗红色的痣。
祁鸢晃晃悠悠地进了私人更衣室,换好衣服后他连忙走出更衣室,扫视一圈都未曾看到九号的身影。
他皱了皱眉,摸了摸额头,烫的惊人。
祁鸢脸色绯红,瞳色染上几分情欲,糟糕,怎么感觉不太对劲。
该不会有人给他下药了吧?
就在这时,九号缓缓走进更衣室,神色复杂地看着靠在门边的祁鸢,他黑色的帽子下只露出了一张紧抿着的唇,修长的手臂垂下,不像是能够勒死鬣狗的人。
想到自己的承诺,他还是回应了一直苦等着的祁鸢,语气疏离而冷漠:“我会帮你找人的,你先回去吧。”
“我要你现在就帮我找人。”祁鸢压抑着心底的怒意,抬眸,紧紧的盯着眼前仍未卸下面具的男人。
九号不语。
祁鸢忍无可忍的上前抓住他的衣领,他脚步一个趔趄,下一秒,九号的双手稳稳的扶住了他。
祁鸢愣了愣,眼睛像浸满了水似的,身体也烫得厉害,九号的双手冰冰凉凉的,让他觉得非常舒服。
九号并未放开手,面具下的眼神意味不明:“你想干什么?”
祁鸢不得不后仰着身体,九号的胸膛紧紧地贴着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面门,两人姿势尴尬,只要九号一放手,祁鸢保准跌倒。
祁鸢咬牙切齿:“我让你现在就去救我的朋友,答应你的事我已经做到了!”
九号眼神沉沉:“你这是在威胁我吗?答应你的事情我会做到,不过不是现在”
祁鸢头脑一热,张口就含住了九号一张一合的薄唇,带着惩罚意味地在他唇上啃咬着,“说话不算话是吗?”
他斜睨着呆滞的九号,眼神愤怒而戏谑。
很快祁鸢便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蠢事,他心虚的想要挪开嘴唇,忽然,九号骨节分明的手指固定住了他的下巴。
祁鸢颤动着睫毛,无助的往后缩着身子,手指绵软无力却还要装模作样的抓着九号的衣领:“混蛋!你想干什么?”
愤怒的声音透着一股无力地,活该被人欺负的劲,含含糊糊的
九号不语,冷漠的眼神渐渐变得危险而赤裸,他低下头,摸着祁鸢那张惹人厌的脸,余光瞥到祁鸢惊慌的眼神时顿了顿,最终还是吻了上去。
像果冻一样甜软,清香与他惹人厌的外表完全不符。
九号冰凉的手伸进了祁鸢的衣服下摆,握上那截白皙劲瘦的腰,滑腻得到皮肤烫的他手指微颤。
“住手,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说我想干什么?”
“唔唔!”
祁鸢眼尾绯红,浑身泛着冷汗,只能看着九号完全占据着主导地位,引起他身体的每一处反应,神经末梢像烟花一般炸开。
九号瞳孔幽深,双手抓着他的腰,满足地在他耳边轻叹:“是你自己先招惹我的。”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他只能在悄悄地心底祈祷——不要上瘾。
第25章 亲够了没? 水下
唇舌缠绵, 暧昧的水声从寂静的更衣室内不断响起。
在漫长的失魂当中,祁鸢一点一点的恢复了力气,他猛地的推开的身上九号, 抬手给了他响亮的一巴掌:“亲够了没?”
九号面具都差点被打歪,下半张脸浮现出一抹明显的红色印子,声音暗哑:“不够。”
察觉到九号的眼神仍然在他身上,祁鸢立马整理好凌乱不堪的衣服,脸色渐沉:“交易不是这么做的,我帮你打比赛, 还让你”
“放心, 我会帮你找到他,最多明天,他就能安全地回去。”
祁鸢半信半疑地看了他许久,“你最好说话算话,刚刚的事我就当被只狗咬了!”
九号语气不忿:“恶人先告状?明明是你先咬我的。”
祁鸢不想再跟他东拉西扯下去, 不耐烦的打开门, 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更衣室。
金寒轩!你小子以后最好给老子出息点!否则对不起老子的一番苦心!
他戴着帽子, 大步流星的穿过人群, 中场的傅天泽等人消失地一干二净,就连p哥都未曾见到
短短几分钟, 难道傅天泽把这里端了不成?
祁鸢疑惑着走出地下无际,来时问话的摩托车主竟然还在,他脚步一顿, 决定上前问问, “p哥他们人呢?”
摩托车主眼睛一亮:“是你啊,p哥刚刚走了,你没看见他吗?”
祁鸢没有回答他, 而是再次确认:“你确定P哥跟九号的关系匪浅是吧?”
摩托车主拍着胸膛保证:“你是没看到p哥对九号的那副舔狗模样,我估计九号说什么他都会答应。”
祁鸢松了口气,“p哥怎么突然离开了?我记得九号还没走啊。”
车主皱着眉,摇了摇头:“不太清楚,他们好像遇到棘手的事了,有人在查他们。”
祁鸢一惊,不动声色的打探着:“我看见他们手里好像压着个人,他们难道是去解决他了?”
不可能吧?主角应该不会死吧?
主角死了,明天禁区的剧情怎么走?
绝对不可能!
车主抠了抠鼻子,“好像是吧,装在麻袋里面带走了,看样子是去港口了。”
祁鸢懵了,主角攻死了这个世界会不会崩塌啊?
“唉,你干什么了,身上一股血腥味。”
祁鸢回过神来,闻了闻手臂,果然,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冷冷地笑了下:“没事。”
车主毛骨悚然的看着他,连说话的声音都小了:“哦,您还有什么事吗?”
“今天谢谢你,我先走了。”
“您慢走!”
祁鸢打开车门上车,手臂上的伤口仍旧不停地的流着血,身体的躁意经过那场莫名其妙的吻倒是消失得一干二净了。
他脑子一抽,忽然觉得九号的身形很像李慕。
李慕可是帝大的优秀学生代表,应该不至于自降身份去地下无际这种地方打比赛吧?
可是算了,以后再找那个九号算账,先把金寒轩救出来再说!
就在这时,车窗玻璃忽然被人敲响,祁鸢摇下车窗,看到了戴着半永久面具的九号。
“金寒轩被p哥带到港口去了。”
祁鸢皱起眉头:“你确定?”
“确定。”
祁鸢猛踩油门,一路奔向最近的港口,他总感觉剧情渐渐脱离了原来的轨道,一切都变得不对劲了起来。
主角团的人能够重生那么其他人呢?
这个世界为了公平会不会让反派也重生了?
难道所有人都重生了?.
此时,首都最大的港口,偏僻的海岸线旁边停着两辆黑色的汽车。
汽车的不远处,两个麻袋在地上不断翻滚着,周围站着几个黑色衣服的凶悍男子,为首的p哥吸了口烟,用力踢了一脚其中一个麻袋,冷笑一声:“老子的兴致全让你们搅合了。”
傅天泽闷哼一声,脸色阴沉地厉害,他实在是没想到这个p哥胆子这么大,竟然直接把他装进了麻袋,运到了海边。
什么都看不到,除了咸湿的空气、细微的鸟叫声、波浪声还有一种奇怪的尖锐的声音。
他知道,那不是人能够发出来的声音。
傅天泽去地下无际之前不信自己会栽在p哥手上,结果他安排在场内的眼线,外面的人全都被人精准的拿下了,最重要的是他s级的精神力被那杯下了药的红酒弄得极不稳定,甚至微乎其微
想来想去,只能是那位向他汇报消息的下属背叛了他,故意弄了个圈套等着他钻进去。
而能收买他身边人的人,他只想到了一个,那就是傅怜。
傅怜果然阴狠,一出手就是毫不留情的杀招。
皇室那边说不定都被瞒得死死的,眼下更是没有人能够来救他。
与此同时,另一个麻袋里面的金寒轩双眼痛苦的紧闭着,他忽然意识到了自己的莽撞毕竟皮秋山表面上是地下无际的股东,实则跟祁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只是他没想到祁家暗地里除了金家的军火供应,竟然还有第二家军火供应。
他只是稍微查了下,就被皮秋山绑了两天两夜。
金寒轩不后悔,皮秋山这人来路不正,给祁家供应军火迟早有一天会把祁家也给拉下水,祁鸢本就不得皇室喜欢了,如果祁家出了事,他心心念念的未婚夫傅天泽一定不会选择跟他结婚。
一想到祁鸢有可能被人退婚,他就忍不住继续查下去。
查!就算父亲拦着他他也要查个水落石出!
p哥转头,又用力踢了脚金寒轩,狞笑一声:“嘴都这么硬是吧,我再给你一个机会,老实交代你到底是哪边的人,否则再过两个小时,你的眼睛必瞎无疑。”
金寒轩额头上不断渗出冷汗,他死死的抿着唇,忍着不透露半个字。
如果他死了,金家一定不会放过这个人,这样一来,祁家很有可能放弃跟皮秋山的合作,祁鸢也就能够稳稳地嫁入皇室了。
“呵呵,一条忠心的狗,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是谁。”
金寒轩一凛,“你知道我是谁还敢把我绑起来?”
p哥哈哈大笑:“当然,金家的人,别以为你们有祁家罩着,我就会放你一马了,我的罪过的人多了去了,不在乎你们一家。”
金寒轩咬着牙:“你既然选择跟祁家合作,为什么要诬陷我金家?大家一起好好合作不行吗?”
p哥嗤笑一声:“是你们金家自己信不过我,祁家只会选择给他们带来更大利益的军火商,你们金家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拦我做生意,我只能玩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了。”
金寒轩语气愤怒:“如果你跟祁家好好合作我们当然不会有怨言,可是你背地里竟然跟流火教的人勾结,把跟祁家做交易的钱全都捐给了流火教,让他们去行骗、惑众、甚至做违法的大型活动,你到底是真心跟祁家合作还是假意跟祁家合作,我们不会看不出来!”
p哥眸中闪过一道危险的光芒:“哦?看来我们的小少爷知道太多东西了,这样吧,我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选择对祁家隐瞒这件事,我饶你一条命如何?”
金寒轩沉默了会,颇有气节的回复,“你做梦,天授帝国的人都知道祁家效忠皇室已久,祁家不会为了你这只老鼠自甘堕落的,我死了,你也别想活。”
p哥勾着嘴角,“果然还是年轻人,我佩服你。”他顿了顿,声音倏地变得冷酷起来,“正好我养的鱼饿了,它们最喜欢吃的就是你这种不知死活的年轻人,肉质鲜嫩,美味极了。”
金寒轩不再说话,他不怕死,至少他能够选择为谁而死。
前面的海域中,不知名的海洋生物在水中游荡着,似乎是闻到了血腥的气味,它们激动着加快了速度,摇着带刺的尾巴。
两个黑衣人抬起了金寒轩,就在这时,不远处的一辆汽车直直地朝他们驶来,刺眼的车灯几乎快晃瞎了他们的眼睛。
祁鸢冷着脸脚踩油门,毫不畏惧的撞了上去,吓得两个黑衣人连忙放下麻袋逃之夭夭。
祁鸢瞬间踩住刹车,猛打方向盘转了个弯。
他打开车门下车,冷冷斜睨着旁边惊讶的p哥,轻轻踢了踢麻袋:“金寒轩?”
金寒轩一愣,连忙大喊:“老大,是我,你快跑!”
p哥招了招手,旁边的手下瞬间围住了祁鸢。
祁鸢轻笑一声,放大了声音:“跑?我祁鸢的字典里从来没有过这个字。”
他站定在麻袋前,直视着p哥,看不出丝毫的畏惧。
祁鸢?
p哥皱了皱眉,祁家的独子?跟传闻中的好像不太一样啊,不是说他娇生惯养,手不能提肩不能扛还恋爱脑吗?
祁鸢淡定地道:“你就是p哥?放我朋友一马,我就当今天的事情没发生过,如何?”
p哥皱着眉头:“好大的脸面,你当自己是谁了?”
祁鸢眸中闪过一道冷光,“警署的人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你现在不走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此刻,另一个麻袋中的傅天泽对来人的身份产生了深深的质疑,是祁鸢的声音,可是祁鸢那个草包竟然能够淡定的跟杀人无数的皮秋山谈判?
到底是他疯了还是祁鸢疯了?
p哥脸色一变,他压根就不知道祁鸢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说定自己的人里面就被祁家安插了眼线这太恐怖了。
祁中域不可能费精力来管他这件事,莫非是祁鸢本人一直在暗中调查他?金寒轩是他指使的?
p哥来不急多想,指使着身边的人把另一个麻袋扔下去喂鱼。
傅天泽在被人抬起来的时候差点沉不住气,他从来没有想到过有一天会向祁鸢求救。
祁鸢当然知道那个麻袋中装着的人就是傅天泽,他皱了皱眉头,警告道:“还有半分钟巡逻车就会到这里,你们确定还要再沾上一条人命吗?”
p哥冷笑,“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我都得让他死!”
傅天泽的心慢慢沉了下去。
祁鸢心中暗道不好,不动声色的把金寒轩拖上了车,如果他现在激怒了p哥,可能连金寒轩都没有活命的机会了。
他只能沉默不语,坐在车内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将傅天泽扔进大海中。
两辆黑色的汽车扬长而去,祁鸢立马打开了金寒轩的麻袋,“我去救个人,你乖乖在这等着。”
祁鸢飞奔至海边,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无数条黑色的鱼用锋利的牙齿咬着麻袋,毕竟是浅海区,麻袋沉得不深,就是那些鱼棘手了点。
他脱下外套,一头扎进了冰冷的海水中。
不管了,搏一搏!
傅天泽憋了两三分钟的气了,他从小就训练过,还能再憋几分钟,可是有什么用呢?
没人会发现海底的他,除了祁鸢。
祁鸢心胸狭窄,说不定救了金寒轩就走了,哪还有空管一个与他毫不相干的人呢?
只能等警署的人了。
傅天泽在这漫长的窒息中等待着小概率的事件发生,他浑身绵软无力,不知道被下了什么药,一点能力也用不了。
就在这时,他忽然感觉头顶上绳结被人打开,有人把他从紧闭的空间内带了出来。
傅天泽猛地睁开眼睛,接着眼神一震,祁鸢?
他知道他被绑了吗?
他难道真的爱他?
祁鸢轻轻地抱住傅天泽,修长的四肢灵活地在水中游动,出乎意料地是那些凶恶的黑鱼并没有上来攻击他,他笃定傅天泽可能早就昏厥过去了,没人能够轻易的在水下憋六七分钟。
殊不知傅天泽悄悄地睁开了眼睛的一条缝看着他。
祁鸢薄而有肉的身材、清冷的容颜、微红的唇瓣……以及更多皮囊之下他从未见过的东西。
他这么多年来头一次感受到自己这位未婚夫的魅力——
作者有话说:傅天泽(震惊):未婚夫竟然这么帅!
某天,祁鸢离开了主角团的庇护伞,发现外面根本没下雨。
第26章 他没认出我来? 傅天泽像流浪汉……
祁鸢把人抱上了岸, 犹豫了会还是决定把傅天泽交给警署的人,只要警长一来,他立马带着金寒轩走。
他可不想在生性多疑的傅天泽面前崩人设, 何况傅天泽已经重生了,他不会不知道原主本来的面貌。
祁鸢把傅天泽带到了车上,放在后排躺平,忽然,副驾驶的金寒轩出声了。
“老大,是你吗。”
祁鸢立马跑到前排, 金寒轩鼻青脸肿地蹲在麻袋中, 双眼紧闭,像只可怜无助的流浪狗。
他心一揪,语气瞬间沉了下去:“是p哥把你弄成这个样子的?”
金寒轩鼻子一酸,被血糊住的眼睛隐隐作痛,瓮声瓮气地道:“老大, 我没事,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p哥他们走了吗?”
祁鸢恨铁不成钢的骂道:“你现在长本事了, 什么事情都瞒着我!”
金寒轩连忙道歉:“对不起老大, 我是想先查清楚后再告诉你的,没想到”
祁鸢冷笑:“没想到翻车了吧?毛都没长齐还给我出去丢人, 要不是我费尽心思打听你的下落,你今天还有没有命都犹未可知!”
金寒轩心虚地低下头,还想再解释两句, 忽然被人用双手轻轻的摸住了脸颊:“从现在开始, 你这条命是我的了,我说东你不能往西,听明白了吗?”
轻柔的语气像羽毛一样抚平了他紧张的情绪, 连同眼睛的刺痛都减弱了几分。
他很早之前就发觉祁鸢变了,他不会时而阴郁时而暴怒,更不会无缘无故的攻击他,甚至连李慕他都呵护了起来。
金寒轩的隐忧在此刻转变为了惊喜,“我的这条命本来就是老大的,老大说什么我就做什么!我以后一定乖乖听老大的话!”
“哼,这还差不多,你眼睛怎么了?能不能睁开?”
“没事。”
“说实话!”
“有点痛,流血了,这双眼睛被他们用特制的水泡过,睁不开了。”金寒轩语气沉闷,“老大,如果我以后不能为你效力了,我还有个弟弟”
“闭嘴,托孤呢你!”
金寒轩摇了摇头,格外认真:“我爷爷从前是祁老爷子的部下,他说过我们金家要报祁家的恩,如果我保护不了老大,我希望我弟弟能够替代我,毕竟我们不会有二心。”
祁鸢睫毛微颤,语气嘲讽:“跟随我又有什么用处呢?我不过是一颗任人摆布的棋子,他们让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倘若有一天我想从棋盘中跳出来,要么摔个粉身碎骨,要么侥幸能够置身事外,那个时候你还会跟着我吗?”
纵观天授帝国的王朝更迭,帝位易主,哪一次不是血流成河?
祁家冒了天大的风险两边站队,祁鸢这颗明面上的棋子就是被拿来牺牲的,他仅仅只有联姻的价值,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呢?
就算金寒轩愿意,金家的其他人也不会愿意冒这个风险。
金寒轩愣了很久,“老大,我从来没有听你跟我说过这些,但我说过的话从不收回。”
祁鸢满意的勾起了嘴角,欣赏的看着麻袋中的金寒轩,傻孩子,真好骗啊。
他又瞥了眼后排的傅天泽,“警署的人快到了,等会我把另一个惹事的家伙交给他们,就带你去治眼睛。”
“另一个惹事的家伙他是谁?”
金寒轩的皱起眉头,语气中不自觉地带了点不满。
“我不认识,他刚刚被P哥丢进海里喂鱼了,看上去像流浪汉,我出于好心顺手救了他。”
此刻,装昏迷的傅天泽一口银牙紧咬,差点被这两人气醒。
流浪汉?他现在看上去像流浪汉吗?
祁鸢喜欢跟每个男人都拉拉扯扯抱抱吗?
那个贺枫白就算了,现在还跳出来一个金寒轩,他真当自己是万人迷不成!
祁鸢掐指一算,警署的人快到了,他立马拖着傅天泽的双肩将他放平在了地上。
他没有那么多的耐心去解释太多,只能委屈一下这位主角攻了。
傅天泽对自己的形象产生了深深的了怀疑,祁鸢真的没有把他认出来吗?
他不甘的睁开眼睛,发现祁鸢已经毫不留情地开车离去了。
“——呜拉呜拉呜拉!”
警署的人很快赶到了现场,警长看到狼狈的傅天泽,瞬间激动的大喊了起来:“二殿下!是二殿下!”
傅天泽冷笑,整天说着爱他爱得死去活来的祁鸢近距离都认不出他,一个和他有过几次合作的警长几米开外就把他给认了出来。
傅天泽还是有点不敢相信,等警长在他身前站定,他才抬起眼睛端详着他,“你怎么认出我的?”
警长有些纳闷:“二殿下您这张脸很好认。”
傅天泽皱了皱眉,沉声问道:“我不像流浪汉吗?”
吓得警长语气结巴,“当然不像,殿下形象伟岸,容貌出众,绝对不会被人误认为流浪汉。”
傅天泽垂下眸子,眸中凝聚起狂风暴雨:“今天的事谁也别透露出去。”
“是!”.
首都中心医院,从金寒轩病房出来的祁鸢松了口气,幸好送医及时,金寒轩的眼睛还有救。
他明天还要去禁区,今晚必须好好休息才行。
祁鸢冷静地开着车回了学校,P哥顶着流火教的名头想跟金家抢生意,与祁家合作,他们用意非常,很快便被金家的人看了出来,金寒轩莽撞之下直接去会见p哥,没想到被这家伙差点弄瞎了双眼。
到底是谁在背后谋划这一切呢?
就连重生过来的傅天泽会跳进他们的圈套。
除了藏在祁家背后的傅怜,祁鸢想不到别的人了。
傅怜,狗血文中的大反派,s级进化者,通常神龙见首不见尾,异能好像跟病毒有关,不然他也不会凭一己之力差点掀翻整个天授帝国。
傅怜会在首都吗?还是说他就藏在祁家?
祁鸢不禁有些毛骨悚然,除了祁中域,他并未接触过祁家其他的人,就连原主的母亲他都未曾见过一眼。
不过据他所知,原主跟他的母亲闻绘并不亲近,基本两人很难见上一次面。
该找什么样的理由与他的这位母亲见上一面呢?
傅怜会在闻绘那藏着吗?
如果真的找到了傅怜,他要怎么做才能全身而退呢?
傅天泽信不过他,祁中域早早就放弃了他,几乎没人能够站在他的这边。
祁鸢下了车,径直回了宿舍。
“叮咚!”
祁鸢看了眼消息,是贺枫白的信息。
自从上次回来,贺枫白就再没有联系过他了。
祁鸢知道他已经重生了,原主让他的双腿残疾,骗了他数年,阴暗地戏弄着他,看他发疯,换谁谁不会疯啊。
祁鸢认为自己做的足够多了,就穿书这种解释不通的事情,他没指望过贺枫白能够原谅他,但他也不想白白地被人戏弄。
他没心思回贺枫白的消息,毕竟明天还要去禁区执行任务,那颗灰色的晶石才是他更应该挖空心思去争夺的东西.
夜黑风高,窗外又簌簌的下起了小雪,玻璃窗上凝结着霜花,李寒在房间内一边做着今天老师留下来的作业一边等着哥哥回来。
父母离奇死亡,警署那边的人已经联系过他们兄弟两个,两人神色冷静,看上去完全不像死了亲爹亲娘,冷漠的叫人可怕。
为此,警署的人还多留意观察了他们许久,盘问了好几遍。
李寒假模假样的掉了几颗眼泪,李慕就不一样了,他连演都演不出来,只是冷漠而又机械的回应着。
李寒很早就意识到了哥哥身上的变化,哥哥早几年跟他差不多,喜欢帮别人的忙,乐观开朗,后来被送进去了一次精神病院,哥哥就彻底变了,变得不爱说话,但是尤其爱保护弱小。
哥哥永远会拦在他前面替他扛下来自父亲的暴揍,一声不吭的疗伤,再后来警告过父亲后连家都不回了。
在那之前,李寒偷偷来过帝大一次,得知他很受同学的欢迎以后非常开心,几乎所有人都认识他的哥哥,夸他哥哥长得好看,心地也很善良。
哥哥今天早上被警长盘问后就离开了,到现在李寒都没有见过他一面。
李寒不知道他去做什么了,他隐隐的察觉到,哥哥瞒着他在做一些危险的事情。
毫无疑问,这种预感准的惊人。
门很快就被人敲响了,李寒警惕了问了声来人是谁,听到李慕熟悉的声音后欢喜的开了门。
见到李慕的瞬间,他旁敲侧击的打听,“哥哥,你去哪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李慕看了他一眼,摸了摸他的脸颊,“我没事。”
李寒不信,只是李慕太聪明了,他怕自己还没问出点什么就被李慕转移了话题,“我看到祁鸢哥哥了,他好像也是很晚才回学校的。”
李慕瞬间看向他:“他回来了?你看到他了?”
李寒见他来了兴趣,就知道自己提祁鸢没问题:“嗯嗯!我在保安室烤火,顺便跟保安叔叔聊天,看到祁鸢哥哥开着车回来的。”
“他受伤了吗?”
“我没看清楚,不过他脸色很苍白,看上去状态不太好。对了,我想起来了,他手臂上好像绑着白色的绷带!”
“我知道了,早点睡吧,过几天我出去租个房子,方便你上下学。”
李寒惊喜的拔高了声调:“哥你有钱了?那叶璇姐姐她”
“她没事了,钱的问题已经解决了。”
“太好了!”
第27章 组队 傅天泽out!
“阿鸢, 你骗得我好苦啊因为你,我整日房门紧闭,坐在轮椅上动弹不得, 你知道我有多渴望拥有一双健全的双腿吗?”
贺枫白的语气如同吐着蛇信子毒蛇,紧紧地缠绕住了祁鸢,窒息感持续加重,他艰难地吐出一句:“不是我,我没有害你。”
“不是你?那又会是谁呢?”
“轰隆!”
一声巨雷炸响,紧接着是簌簌的雨雪声。
祁鸢猛地睁开眼睛, 浑身汗淋淋地从噩梦中苏醒了过来。
他下意识打开手机看了眼贺枫白的消息, 心里沉甸甸的——他没有回贺枫白消息。
尽管只是一句问候,祁鸢还是不想回。
他看了眼窗外,天还似沉浸在黑夜中一样,灰蒙蒙的。
现在是早上七点,不知道为什么, 帝大的期末考试推迟了半个月, 所以去禁区执行任务的日子反而在期末考试之前了。
祁鸢迅速穿好衣服, 对着镜子检查着装, 镜中的人头发乌黑,眼神明亮, 一张脸俊秀而又抓眼,黑色的宽松制服穿在他的身上显得意气风发。
他舒展开眉眼,整个人瞬间变得温和起来。
祁鸢不是一个喜欢出风头的人, 尽管他有着一张令人不可忽视的外貌, 但总是闷头做着实验,懒得跟别人打交道。
对于厌恶的人,他更是连眼神都不想给, 曾经有过不少人都说过他高傲,祁鸢不这么觉得,他只是对实验室里的那些勾心斗角感到厌烦懒得搭理罢了。
但是在这个世界,他还是希望在主角团面前,能够控制好表情,尽量维持好自己的人设,不要让任何人察觉到异样。
然而,这份克制在他见到傅天泽时彻底破灭了。
他散漫地晃着步子去集合的时候,行动部办公室的门口,约莫站着十来个人,看上去等候多时了。
他心中咯噔一声,不是刚刚好到时间吗?
傅天泽是领队,正在叮嘱帝大的学生,声音冷酷而不容置疑:
“第三,去了禁区必须结队,遇到危险立马按下呼救信号。”
“第四,有任何突发情况记得打报告。”
“第五,帝国第一军校的人不能在外面丢人。”
察觉到傅天泽的视线向自己投来时,祁鸢意识到了自己的突兀,他低头回避视线,小心翼翼地提着步子,想混进队伍最后一排。
“那个迟到的!不打报告吗?”
这一声呵斥让祁鸢瞬间抖了抖身体,他尴尬的转过身,发现傅天泽正注视着自己。
眉头紧锁,眼神不耐。
嘶,发火的前兆。
不是还没到点吗?傅天泽是吃了火药了?还是他天生就这么易怒……
亏他昨天还冒着生命危险从鱼嘴里面把他救了出来。
昨天看着要死不死的,今天就生龙活虎了,早知道就不救了。
被这么同级生注视着,祁鸢觉得自己不可避免地丢了一次人,一想到自己的舔狗人设,他就更加控制不住自己脸上的表情了。
他立马跑到了傅天泽的面前,使劲让僵硬的脸部温和下来,睫毛微颤,好不委屈:“天泽,我没有迟到啊。”
傅天泽盯着他,忽然笑了声:“我当是谁,原来是年级倒数第一。你是最晚来的,想必你平时性情懒惰,疏于训练。”说到这,他顿了顿,声音慢慢沉了下去,“不如现在就回去,总比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打退堂鼓要好的多。”
旁边的一群军校生憋着笑,眼中满是鄙夷,帝大的人谁不知道祁鸢?娇滴滴的皇室未婚妻,傅天泽的忠实舔狗,军校生中的老鼠屎臭名远扬。
祁鸢笑容僵了僵,温和?怎么温和?
他眸中闪过一道怒意,却还是轻声地道:“天泽,我没有迟到,就算你是领队也不能滥用职权让我现在就回去。”
话落,他转过身从容地进入了待命的队伍中,此前那些满脸嘲意的军校生收起了心中的轻视,心中不约而同的被祁鸢给惊到了。
舔狗站起来了?
傅天泽缓缓收回他那压迫性的眼神,不再揪着祁鸢不放。
换做平常,祁鸢不会是这副能屈能伸的样子,也许早就变了,只不过他并未察觉。
祁鸢松了口气,身体微微前倾,站在队伍中听着傅天泽继续在那训话,鼻子刚刚碰到前面站着的人的背,他就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凌冽的清香。
这种味道淡不可闻,但是祁鸢嗅觉比常人灵敏些,他一愣,前面的人便转了转头,露出一张冷峻的侧脸来。
“别挨着我。”
李慕声音冷漠,充满了对他的嫌弃。
“抱歉。”祁鸢低声道歉。
口口口口!这该死的主角团一个比一个难伺候啊!
李慕缓缓转过头,余光瞥见了祁鸢右手手臂,与左边不一样,衣服下面稍微鼓起了那么一圈,里面应该缠着一圈绷带。
想到这人是为了救金寒轩受的伤,他眼神莫名的冷几分。
“学长,谢谢你,我昨天已经把钱还给他们了,这样一来我就不用跟他们组队了,你有人组队吗?”站在李慕旁边的叶璇碰了碰他的肩膀,小声地问道。
祁鸢竖起了耳朵,什么组队?两两一队吗?
李慕瞥了眼祁鸢,点了点头:“好,我跟你一队,还差一个。”
听到这话的祁鸢眼睛瞬间亮了,“请问,我能加入你们的小队中吗?”
叶璇回过头,看到祁鸢那张脸时欲言又止,她看向李慕,估计他不会答应:“不”
谁知道李慕竟然破天荒的答应了!
“随便。”
叶璇知道,这就是同意了,她震惊的久久回不过神,怀疑自己的某段记忆是不是出了问题。
祁鸢顺着杆往上爬,语气温和有礼:“谢谢你们,我毕竟也是一个A级进化者,相信能够对你们有所助益。”
傅天泽, out!
“该交代的我已经交代完了,现在你们可以自由组队了,三个人一队,过来登记。”
队伍中不断有人交头接耳,派出代表前去登记队伍,叶璇迈开腿也想要去登记,忽然被祁鸢拦住了:“我去登记吧。”
“噢噢。”
李慕不语,视线只一味地跟随着祁鸢。
祁鸢走到傅天泽面前,在表上填下了他们三个的名字,傅天泽原本带着一丝期盼的眼神暗了暗,“我昨天跟你说什么?”
祁鸢像是置气似的,故意冷冷回道:“不用担心我,我能够照顾好自己,再不济,他们也能照顾我。”
傅天泽眼皮一跳,语气像是压抑着什么,平淡极了:“没人求你跟我组队。”
他很想问问,祁鸢还记不记得自己会成为皇室中的一员。
谁知祁鸢说完这句话转身就走,似乎连解释的欲望都没有了。
在场的军校生眼神诡异,什么时候祁鸢不舔了?莫非网上的传闻是真的?
祁鸢联姻皇室是被迫的,跟贺枫白才是真爱?
傅天泽不再说话,身上散发出一股摄人的气势,几乎要叫周围的进化者软了膝盖,他们表情痛苦地想着祁鸢什么时候这么硬气了,傅天泽好歹是一个s级的进化者,他这样做就不怕被退婚吗?
所有人都认为祁鸢会立马服软道歉,然而过了一段时间后,祁鸢还是老老实实的站定在队伍最后一排。
他摸了摸鼻子,开始编造刚刚小小地反抗了一下傅天泽的心路历程——他不是故意惹怒傅天泽的,他只是有些生气自己的未婚夫在这么多人面前训斥他让他丢了面子。
应该合理吧?
一行人很快上了黑色武装车,祁鸢、李慕、叶璇三人和另一只队伍的三人被分到了同一辆车上。
N102禁区离首都大概半天的路程,十几辆黑色的武装车从首都北部出发,最前面的几辆是傅天泽和帝国警署的各个精英,后面的几辆便是帝大的学生们了。
帝国第一军校作为天授帝国的精英人才储备库,在校期间就被要求协助各大官方组织执行任务,叶璇和李慕更是其中的翘楚,李慕虽然只是一个C级进化者,但他的头脑加上偶尔爆发出来的惊人实力早就让各大官方组织赞不绝口,纷纷抢着从帝大要人。
祁鸢看着积分榜上赫赫有名的叶璇跟李慕,又问了另一只队伍几人的姓名突然发觉自己好像是被硬塞进来的关系户。
难怪傅天泽说他实力不够,不能来禁区执行任务。
想到这,祁鸢对傅天泽心中的怒意减少了一丢丢,几乎每个军校生手中都配了枪,祁鸢拿的是在防空洞捡的那把。
他偷偷练过好几次,出乎意料的好用。
祁鸢一顿,忽然出了一身冷汗,他知道枪是贺枫白身上掉下来的,所以贺枫白从一开始就打算杀了他吗?
想到那条没回的信息,祁鸢心事重重地闭上了眼睛。
李慕就坐在祁鸢旁边,两人的距离很近,近到他能够清楚的看见祁鸢根根分明的睫毛,身上的衣扣一丝不苟的扣紧了,只露出一截白玉般的脖颈,坐姿防备而警惕。
这让他想起了昨天在更衣室里的祁鸢,黑色制服下的躯体白皙的让人移不开眼睛,跟现在这副冷冷清清的疏离模样大不相同。
祁鸢知不知道九号是谁呢?只要他盯着自己的下半张脸仔细回忆,总能想起来的。
他想起来时会是什么样的表情的?是像昨天在更衣室里那样咬牙切齿,还是会冷漠的爱搭不理?
李慕走了神,察觉到自己直勾勾的盯了祁鸢许久,他才惊觉周围的人都用一种诡异的眼神注视着他跟祁鸢。
第28章 他不允许祁鸢给他戴绿帽 叶璇对三人关……
别的人注视着李慕跟祁鸢可能是出于好奇, 但叶璇不一样,作为李慕在学校唯一的朋友,她比任何一个同校生都要更了解李慕。
李慕的眼神很不对劲, 里面装着的不再是纯粹的恨,反而隐藏着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
叶璇不动声色地看着李慕极快的掩饰住了脸上的异样神情,他缓缓收回了放在祁鸢身上的视线,闭上眼睛,抱着臂膀,不再说话。
N102禁区夹杂在三个大城市的中央, 是天授帝国出了名的废弃工业区, 生态环境恶劣,大量的工业废料堆积如山,空气更是难闻。
武装车到达黄线外时,很多人都不约而同的闻到了空气中的陈旧、腐臭以及一丝危险。
已经习惯了这种味道的叶璇不禁看了眼祁鸢,本以为这个贵族少爷多多少少会有所反应, 但是他的脸上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 恐惧、担忧、厌恶统统都没有。
大多数人坐了半天的车, 身体总要歪歪扭扭的靠着什么, 但是祁鸢没有,他坐姿端正, 静默地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有些超乎寻常的冷静。
叶璇心中讶异,不由得对这位臭名昭著的贵族少爷改观了, 当然, 这其中最关键的还是李慕对祁鸢的态度。
不等她深思,下车的指令已经传达到了每个人的耳中。
“快点!所有小队跟上。”
祁鸢跳下车,瞥了眼一言不发跟在自己身后的叶璇跟李慕, 刚刚想着贺枫白的事去了,他压根没时间去疑惑李慕为何会让他进入小队的这件事。
现在他反应过来了,李慕态度反常,又是重生回来的,说不定打着什么坏主意
N102禁区的规模庞大,城防队的主要任务是探索核心区域,确定其中的异兽等级、数量、种类等,帝大的学生主要起到辅助作用,探索边缘区域,记录数据,然后提交数据,方便相关人员评估N102区的危险程度。
这次帝大一共来了四支小队,分别负责搜索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的边缘区域,如果不是祁鸢行为异常,嚷嚷着硬要来禁区,傅天泽根本不会来N102禁区。
祁鸢昨天答应他答应的好好的,要寸步不离的跟在他身边,结果早上莫名其妙的一闹,反而让他脱离了自己的视野范围内。
傅天泽心道这人真是深藏不露,他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他?
想到这,傅天泽直接“滥用职权”,指定祁鸢那支小队:“你们跟我一起去核心区域。”
核心区域?
叶璇脸色一白,难道傅天泽吃醋了?不然任务分的好好的为什么要让他们去核心区域探索?
祁鸢不太记得灰色的晶石是在哪个区域了,但他知道,只要跟着李慕,总能找到那颗灰色的晶石。
站在一旁的李慕抬起头,看了眼傅天泽:“去。”
叶璇皱了皱眉,拉住了李慕的胳膊,道:“等等,你只是一个C级进化者,这次能让你进入探索名单已经是学校破例了,他们两个闹矛盾没必要赔上我们的性命,禁区中死了平民就像死了一只蚂蚁,你确定要去吗?”
李慕瞥了眼祁鸢,“去。”
叶璇愣了愣,今天的李慕好奇怪啊。
旁边的祁鸢听到这个字的时候心还是忍不住漏跳了一拍,那可是核心区域!A级异兽肯定会有,至于有没有更高等级的,他不知道,但这比探索边缘区域危险多了。
他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权衡着利弊,丝毫没察觉身边的两人离开了。
傅天泽见他迟迟没有动作,转身就走,临走前还留下一句:“祁鸢,现在打退堂鼓还来得及。”
祁鸢猛地抬起头,迈开腿赶上去,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谁怕了?”
他几步并作一步,不经意的傅天泽肩并肩,黑色的制服外套被风吹动,勾勒出劲瘦的腰。
这副干脆利落的英俊模样让原本就注意着祁鸢的傅天泽失了会神,他只当祁鸢是朵漂亮的解语花,温柔,体贴,心地善良再后来,完美的人设不再,虚伪、恶毒、愚蠢、自私血淋淋的呈现了出来。
但他总归是需要人保护的形象。
可是现在,完全不一样了,傅天泽从未见到祁鸢如此自信从容过,凑近了,还能隐约的闻到这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淡香味。
出乎意料的好闻。
李慕眸色暗了暗。
不知何时,李慕挤入了祁鸢跟傅天泽的中间,中间的位置本就不太宽阔,他一挤,祁鸢就往旁边挪了挪。
他看了眼李慕,怎么好好的道不走非要三人行?
不过片刻,祁鸢便顿悟了,李慕吃醋了,他喜欢傅天泽,把他挤走,要跟傅天泽并排走。
可是他记得李慕说过他不喜欢傅天泽,难道冥冥之中有剧情在控制他们?
这也太恐怖了,那他岂不是会必死?
算了,不能杞人忧天,当下拿到那颗灰色的晶石才是最重要的,只要李慕跟傅天泽二人和和美美,他这个反派能够活下来就好了。
对了,忘记扮演恶毒反派了,被挤走之后应该要有反应。
祁鸢咬牙切齿,眼神“怨毒”的盯着李慕的背影,手帕都快哦不,没有手帕,委屈的都快哭出来了。
傅天泽也看到了祁鸢明显的反应,他心中不由得涌上几分熟悉的恶心,祁鸢在对他玩欲擒故纵那一套吗?
叶璇不语,只是一味的偷瞄着李慕,不知道李慕是不是故意挤走祁鸢的。
前往核心区域的路不长不短,叶璇看了一路的戏,在她的推断中,祁鸢喜欢傅天泽,傅天泽喜欢李慕,李慕喜欢祁鸢?????
这太匪夷所思了。
由于前面有城防队的人开道,几人并未碰到突发情况,直到他们在红线圈外面停了下来。
顶上盘旋的直升机发出呼隆呼隆的声音,随时准备展开救援,黑色的武装人员站在红线圈外鸦雀无声,祁鸢不禁憋住了一口气。
核心区域,真的会死人的。
恶毒反派没走完剧情也会死吗?
红线圈内只有一座废弃的巨大工厂,明明是冬天,工厂附近连一片雪花都没有,风声似乎也消失了,祁鸢那种对剧情的熟知度带来的自信也似乎悄然无声的消失了。
他想,应该没有人会不畏惧死亡。
祁鸢低头深思的瞬间,手臂便被一人紧紧抓住。
“跟着我。”
他转头,李慕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散发着“主角势必保护每一个队员不死”的魅力。
还来不及惊讶,傅天泽便冷笑出声了,眼神刀子似的放在李慕的那只手上面,不知为何竟然吐出一句:“祁鸢,要是害怕就别进去。”
怕?谁怕了?
祁鸢听到这句话下意识就甩开了李慕的手,很快,他反应了过来,傅天泽一定是吃醋了!
按照剧情发展,李慕和傅天泽在昨天已经有过一面之缘,估摸着是那种“惊鸿一瞥误终身”的俗套戏码,所以今天他们互相吃飞醋也不是不可能。
“我才不怕。”祁鸢抬着下巴,露出比李慕还要镇定的气势。
这该死的反派他当了,只求两人到中后期能放他一马。
再不行,还有B计划。
李慕眼神暗了暗,瞥了眼傅天泽,两人眼神短兵相接,空气中竟然有股说不上来的硝烟味。
叶璇:“我们是分成两队还是四个人一起?”
李慕和傅天泽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回答:“两队。”
祁鸢开始头疼,为什么要分成两队呢?四个人一起走不好吗?
如果他说他想和李慕一队,傅天泽会同意吗?不会,傅天泽肯定会跟李慕一队,这样一来那颗灰色的晶石就无望了。
他愁眉苦脸的看着叶璇,为什么要提出这个建议!为什么!
傅天泽瞥了眼祁鸢:“祁鸢,你还记得自己昨天说过什么吗?”
祁鸢当然记得,要牢牢的跟在他身边寸步不离接受他的监视,他才不想跟这个人形监控器走在一起。
“跟你一起。”
“过来。”
话落,祁鸢慢吞吞的往傅天泽身边走,恋恋不舍的望了眼李慕,只能等待下一个机会了。
叶璇大脑混乱起来:“好的,那我跟李慕一队。”
李慕看了傅天泽身后的祁鸢一眼:“核心区域很危险,注意保持通讯。”
傅天泽,天授帝国的二皇子,S级别的进化者,从出生起就被人高高捧着,从未有人敢这样惦记过他的东西。
尤其还是未婚夫,即使他不喜欢,只要有着未婚夫夫这层关系,他便不会让祁鸢给他戴绿帽子。
傅天泽淡淡道:“你低估了S级进化者的实力。”
说完,他仅仅瞥了眼祁鸢,祁鸢就老老实实的跟了上去。
祁鸢内心禁不住吐槽,果然傅天泽的事业心还是要强一点的,都到这份上了他还要监视他,真是辛苦了。
此刻,李慕的整张面庞被阴影覆盖,与面上的波澜不惊相反,他深色的瞳孔中仿佛笼罩着一团幽寂的火。
叶璇被这种低气压环绕着,一声也不敢吭。
她改变看法了,李慕和傅天泽都喜欢祁鸢,而祁鸢喜欢傅天泽。
所以,李学长是单相思?——
作者有话说:叶璇(不太确定):应该是对的吧?
第29章 傅哥 你一定舍不得我死吧?
锈迹斑斑的机械静静地伫立着, 室内光线昏暗,高出的窗口都被木条死死的封住,天花板、地面、墙面上处处都是喷溅状的陈旧痕迹, 斑驳的红氧化后成了深不可见的黑色。
可想而知当年的一场巨变让天授帝国最大的钢铁厂遭受了多大的损失,现在这座庞然大物已经失去了应有的光彩,重重的灰尘掩埋了太多陈年旧事。
若不是周围的城市深受废厂的“骚扰”,恐怕没有人愿意再重新进入其中。
祁鸢是第一次外出执行任务,他跟傅天泽二人走在城防分队的最后,神情严肃而又认真, 不管这次能不能拿到灰色晶石, 他都能够从这次的任务中汲取经验。
城防队的副队长陈野是帝大往届的杰出毕业生,如果当年不是祁家横插一脚,傅天泽的联姻对象不会是祁鸢,而是这位品学兼优,亲近平民的陈野。
整个城防队都知道陈队喜欢二殿下, 大部分人都认为祁鸢除了家世背景和脸好看点, 哪点都比不上陈野。
陈野还在学校的时候, 祁鸢就攒足了劲找陈野的麻烦, 污蔑陈野勾引他的未婚夫,企图引导舆论让陈野身败名裂, 那次风波差点让陈野退学。
幸好李慕为他举证才得以让他从风波中脱身,自那以后,陈野恨透了祁鸢。
在小说中, 作者对这件事也只是一笔带过, 所以祁鸢压根就不记得自己得罪过这位一看就不好惹的陈队。
他现在的脑子充满了对进化者如何与异兽战斗的好奇。
除了地下无际那头鬣狗,祁鸢没有过任何的实战经验,他手中仅仅只有一把小型的手枪, 里面装着四颗子弹。
这是他唯一用来保护自己的手段。
地面上的废弃电缆交错,形成一个个深深浅浅的小坑,祁鸢注意着脚下,同时保持着与傅天泽同样的速度。
按理说队长应该在前面指挥的,可是这位陈队竟然跟他们一样,跟在队伍的最后面。
祁鸢单纯以为这是二皇子傅天泽的特殊待遇,完全没想过是由于其他的原因。
陈野声音不大,刚刚好能够让队伍后面的几人听到:“殿下,你怎么突然想到来N102区执行任务了?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吗?”
他跟在傅天泽的身边,距离竟然比祁鸢还要近。
傅天泽对陈野还是很欣赏的,所以并不吝啬跟这位年轻能干的贵族青年谈话:“废厂周围环绕这三大城市,周边路线杂多,每天有着无数的车辆途经此地,普通人误入其中绝无生还的机会,近日废厂失踪人口持续攀升,西南边陲防线岌岌可危,首都有异心的人制造各种混乱所以我过来看看,希望能够为君父分忧。”
陈野眼里满含敬佩:“殿下,您放心,我一定助您顺利解决此事。”
在他看来,皇室中的三个皇子就属傅天泽最优秀,做事雷厉风行,还是s级的进化者,可惜现在的二殿下羽翼还未丰满,掌管大权的依旧是君王跟大殿下。
两相比较,大殿下实在平庸,却因着君王的疼爱在贵族中的势力根深蒂固,尤其是贵族中的顽固派,无不支持大殿下。
陈野跟家族一样,对此保持着完全相反的看法,他们更支持傅天泽。
“辛苦陈队了。”
“不敢。”
陈野嘴角忍不住上扬,瞥了眼旁边的祁鸢,笑容僵了僵,祁鸢对他们两个人的谈话似乎并不感兴趣,神情淡然,四处打量着废厂。
陈野低笑一声,凑近了祁鸢,语调藏不住的阴阳怪气:“祁鸢,你怎么跑这来了?”
祁鸢立马察觉到了他的恶意,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您贵姓?”
陈野皱起眉头,冷下脸来:“祁鸢?没必要这么装吧?谁不认识谁?”
我管你是谁。
祁鸢认真地装傻充愣:“抱歉,我忘性大。”
陈野气得牙痒痒,事情过去才不到一年,祁鸢就把他忘干净了?
他笑了笑,在傅天泽面前尽量保持着风度:“禁区可不是帝大,不是你随意撒野的地方,管好你自己,最好别拖累我们。”
祁鸢眸子冷冷清清,不带任何情绪,似乎懒得搭理他。
傅天泽晃了晃神,有些意外于祁鸢的态度,换作以前,他早就跟陈野掐起来了,今日竟然格外的心平气和,实在是难以想象。
废厂内为数不多的一道光束照在祁鸢的身上,黑色的制服衬得他皮肤如同高山上的白雪,腰间的皮紧紧扣着他的腰身,惊人的身材比例和脸在一群人中显得出类拔萃。
傅天泽移开视线,他忽然想起了自己在星网上发布的那张跟祁鸢的合照,下面热度最高的一条评论——放开他,我愿意当他的狗。
他当时嗤之以鼻,只觉得那些人肤浅又低俗,现在看来那条评论被置顶不是没有原因的,祁鸢是真的长了一张好脸。
不然贺枫白、李慕、金寒轩那些人为什么要围着他打转呢?
在过去的数年中,傅天泽从未跟祁鸢有过亲密的举动,晚宴上的牵手是为了安抚祁鸢,跟祁鸢合照是为了警告那些妄图玷污皇室名誉的狂徒
包括现在,他所想的都是等解除婚约后他一定要跟祁鸢井水不犯河水,最好永远都不要有任何的接触。
就在这时,地上的电缆悄然动了起来,电光火石之间,城防队的几人被电缆吊在了废厂的上方,他们表情狰狞,大喊着救命。
陈野立刻发出警示:“大家小心地面!电缆有问题!”
傅天泽瞬间看向身旁的祁鸢,本以为他会依附过来,不曾想他连眼神都未颤一下,举起手中的手枪,冷静的瞄准悬挂着人的电缆,迅速开枪。
“砰砰砰砰!”
连续四颗子弹,他全都命中了那些电缆,四名队员瞬间从上方跌落,好在身体素质过硬,经过翻滚卸力没有受伤。
傅天泽眯了眯眼睛,祁鸢的枪法什么时候这么准了?
忽然,一根电缆极快的缠住祁鸢的脚踝,巨大的力道将他拖行至废厂中央,就在电缆即将把他吊起来时,祁鸢从腰侧抽出一把匕首,又狠又快的割断了粗大的电缆。
电缆抽动几下,没了气息,被割破的伤口流出黑色的液体。
还未解救下来的队员已经被尖锐的电缆贯穿了心脏,死尸悬挂在上方,表情狰狞,心脏处还滴滴答答的往下滴着血液,漫天的血雨打在地上、衣服上、人脸上
祁鸢缓缓站了起来,心脏狂跳,头皮发麻,这就是N102禁区的核心区域,一有不慎便会死无葬身之地。
大抵是没见过这样的场面,他脸色发白,胃中翻涌,差点当场吐出来,紧跟着过来的傅天泽淡定的瞥了他一眼,“想吐?”
祁鸢倔强的笑了笑,“谁想吐了?”
他手握成拳,抵在嘴边,隐隐感觉右臂的伤口开始撕裂,痛的他倒吸一口冷气。
竟然没有求自己安慰?
傅天泽皱了皱眉,手迅速一挥,数道冰刃出现在空中,齐齐斩落电缆,刚被吊上去的人瞬间解脱,一扫脸上的阴霾与恐惧,有条不紊的继续前进着。
陈野松了口气,表情凝重:“幸好有殿下在,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躲在暗处操控着这些电缆。”
他的视线落在了换弹匣的祁鸢身上,感受到了一种截然不同的威胁,这家伙身手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祁鸢察觉到他的目光,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勾着唇扬了扬手中的枪,凌乱的头发也遮不住那张好看的脸。
陈野捏了捏拳头,如果他也跟祁鸢一样有着一张讨人喜欢的脸,傅天泽是不是就会喜欢他了呢?
他眼神一暗,竟然升起了几分邪恶的念头。
祁鸢觉得是时候联系李慕二人了,一只手持枪,另一只手晃了晃通讯器,按下小队的通话键,那边很快传来细细簌簌的杂音。
“喂?”
竟然是李慕的声音,祁鸢有些惊喜,“你们没事吧?”
如果李慕二人无法正常跟他联系,那就说明他们如小说中的描写一样陷入了昏迷,短时间的昏迷过后,那颗灰色晶石便会出现在李慕的附近。
到时候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吞下”那颗灰色晶石了。
祁鸢垂下眼帘,在讨好主角团和让自己变得更强中,他坚定地选择了后者。
李慕抿了抿唇,心底不知为何有些雀跃,他没想到祁鸢竟然会主动联系他:“没事。”
祁鸢近来虽然有些让人捉摸不透,但他也没有忘记祁鸢在梦中说过的话,心中始终存着一丝隐晦的期待。
祁鸢又道:“你们小心地上的电缆,我们这边出现了突发情况,已经没事了,保持通讯。”
“嗯。”
旁边的傅天泽清清楚楚的听见了祁鸢说的话,他嘴角一沉,心中莫名生出了几分不爽,祁鸢不信任自己?当初订婚的时候不是还爱他爱得死去活来非他不可吗?
虚伪至极。
“对了,你们遇到突发情况记得及时告诉我,我会过去支援你们的”祁鸢对着通讯器温声细语。
傅天泽忍不住冷笑,“你拿什么过去支援他们?说不定连自己的小命都保不住。”
陈野一愣,打量着二人,从傅天泽的行为中察觉出了几分不对劲,他皱着眉头,也跟着一起阴阳怪气:“对啊,不要擅作主张脱离大部队,等会死在哪里我们都不知道。”
祁鸢垂着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冷色,接着,密长的睫毛颤了颤,掀起眼皮,定定的看着傅天泽,语气带着几分理所当然:“不是还有你吗?傅哥一定舍不得我死吧?”
轻缓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俏皮,像是在挑逗着什么。
傅天泽眼神一暗,注视着他那双慑人心魄的眼睛,心底涌起一丝异样的感受。
傅哥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竟然意外的好听——
作者有话说:今晚还有一更[让我康康]明天两更。
第30章 还有什么更亲密的称呼呢? 念头
难怪那些男人都愿意围着他打转。
傅天泽明明心底很受用, 却还要皱着眉头,用正经的话语斥责着祁鸢:“谁教你说这种话的?”
旁边的陈野看明白后瞬间失了声,再也没有了帮腔的热情, 任谁都看的出来,傅天泽不讨厌祁鸢变相的“撒娇”。
他沉着一张脸再也不想夹在两人中间,扭头走了。
经过这么一打岔,祁鸢呕吐的欲望也减退了,他笑了笑,没有回应傅天泽。
头顶着血淋淋的一片, 强如傅天泽能够肆无忌惮的在这种凶险的情境下跟他聊天, 但他却没有欲望去给傅天泽提供情绪价值。
他首先要考虑的是保住自己的命,至于别人靠不靠得住,他尽量不去多想。
通讯器中的李慕再也没有了声音。
就在这时,头顶上交错的废弃电缆突然往中心的缺口缩了进去,几具完整的尸体瞬间被头顶的巨大黑洞吞没, 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面。
不, 也许不是黑洞, 只是光线之昏暗并不足以让人看清楚里面究竟是什么。
祁鸢视线所到之处都是诡异的血痕, 血腥味从上方扑鼻而来。
他屏住呼吸往后退去,后背突然撞到了一堵硬墙, 祁鸢吓了一跳,微微侧头,傅天泽坚硬的下巴擦过他的侧脸。
故意的。
祁鸢皱了皱眉, 偏过头离远了这人。
傅天泽抬起头, 望着头上深不可见的黑洞,鼻尖却闻到了祁鸢身上的血腥味。
他皱了皱眉,血腥味会在禁区引来其他的东西。
祁鸢一整天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他是什么时候受的伤?
傅天泽揪住祁鸢的脖子,眉头紧锁地看着他:“为什么不处理好伤口就进入禁区?你没有半点常识吗?书都读到狗肚子里面去了!”
祁鸢被一连串的质问弄得晕头转向,他已经处理过伤口了,只是刚刚的一系列大动作让他的伤口慢慢撕裂渗出了血水。
傅天泽的语气很严厉,所以带着伤口进入禁区一定不是什么好事情。
祁鸢认真地道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他的确不知道这个禁忌。
“不用跟我道歉,你身上带着血在禁区行走就是异兽首要的攻击对象,不会影响到任何人,相反,他们应该感谢你,因为你会吸引掉大部分的火力。”
周围的人眼神或幸灾乐祸或鄙夷,果然是个草包,刚刚那副利落的样子不过是凑巧,陈队可比他厉害多了。
祁鸢不再说话,他尽量的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
陈野原本沮丧的表情一扫而空,他走到祁鸢的身边,一眼就看到了祁鸢的右臂的深色:“伤口在这啊,需要尽快治疗喔,有人愿意为这位帝大的学生治疗一下吗?”
他转身看向自己领导的支队,约莫剩下七八人,其中不乏有治愈系的进化者,但却没有一个人走出来为祁鸢治疗。
这人明摆着故意给他难堪呢,只是伤口不处理一定会让他陷入更加危险的处境中。
陈野眼中闪过一抹狠色,祁鸢无论是在帝都还是在学校都是呼风唤雨的人物,现在在禁区,他说了算。
他皱了皱眉,用教训般的口吻向着那群憋笑的队员道:“祁鸢同学虽然性情比较特殊,但你们不能因为这个落井下石,我们是互帮互助的同伴,我再问一遍,有谁愿意为祁鸢同学治疗一下?”
还是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陈野不得不装模做样的求助傅天泽,“殿下,要不找个人护送祁鸢回去吧?万一出了意外,祁家那边也不好交代。”
此刻,他跟傅天泽才是最亲密的队友,而身为傅天泽的未婚夫祁鸢拖了后腿,一旦出了事,他们所有人都难以回去交代。
祁鸢仍旧不生气:“有没有医疗箱?酒也行。”
话落,队伍中有人扔来一瓶烈酒,以及一卷绷带,祁鸢稳稳的接住,朝那人道谢。
不料对方不领好意,嘲讽似的喊道:“祁同学小声点,别叫太大声了。”
天花板的电缆仍旧在缓慢的蠕动,像是在吞食着来之不易的美味,巨洞的中央不断往下滴着血水,如此的残忍的场面除了祁鸢,所有人都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
祁鸢始终不敢去直视那些血淋淋的人命,趁着上方动静不大,他坐在地上扯开衣服,露出白皙的臂膀,上面的绷带已经被血浸染,伤口撕裂,血肉重新开始腐烂。
祁鸢是一个很怕痛的人,他紧紧拧着眉头,把酒缓缓的倒在撕裂的伤口上面消毒。
傅天泽静静注视着他,竟然品出了几分可怜的味道,想到祁鸢轻挑着眉毛笃定他不会让他死,他忽然觉得自己刚刚似乎有些太过分了。
思及此,傅天泽蹲在他的身前,祁鸢的脸被放大在他的瞳孔中。
浓而翘的眼睫,柔软的唇被咬出血印,冷汗将衣领打湿。
傅天泽很讨厌别人身上的汗液,但他凑近了闻,祁鸢身上还是散发着一股并不讨厌的香味。
他是天授帝国的皇子,有的是贵族往他床上送人,什么样的绝色他没有见过。
祁鸢看着他,叫着傅哥,颇有些讨好求饶的意味。
傅天泽挑了挑眉,“嗯”了一声,头一次允许祁鸢这样称呼他。
“扶我一把?腿麻了。”
傅天泽还是一把手将祁鸢扶了起来,他还以为祁鸢会像以前一样说出那些肉麻恶心的话,结果他没说。
这让傅天泽反而憋着一口气在心底。
祁鸢绑好绷带,然后将衣服整理好,眉眼间还残留着一丝病态的苍白。
通讯器里面突然传来李慕的声音:“你怎么样了?”
祁鸢一愣,忽然意识到自己还保持着与小队的通讯,想到自己刚刚说的那些话。
他在干什么……
“没事。”
“我这边已经探索完毕,我们马上过来。”
“哦,好。”.
通讯器的另一边,李慕不再说话,脑中回响着的却是祁鸢处理伤口时的闷哼声。
他叫傅天泽傅哥、天泽还有什么更亲密的称呼呢?
天授帝国的人都知道,祁鸢爱傅天泽爱的要命。
李慕的笔划透了纸背。
嗜赌如命突然暴毙的父母、阴暗逼仄的房间内的水缸、雨点般密集的拳头、臭烘烘的酒气、还有前世高高在上的祁鸢落在他身上鄙夷的眼神梦魇的阴影从未褪去,相反,他生长在其中,早已经与阴影融为一体。
不该有再多不该有的念头了
叶璇的通讯器质量不太好,祁鸢和李慕的对话她听得断断续续,几乎没听清楚两人说了什么,但这不妨碍震惊被李慕龙卷风般的检测速度,不禁问道:“学长,你有急事吗?”
“没有。”
“哦哦。”
叶璇不敢再吭声,她感觉李慕的情绪有些不对劲,祁鸢跟傅天泽一起离开的时候,他就不太对劲了。
她叹了口气,这两人不是不对付吗?李慕是什么时候喜欢上祁鸢的?
可是祁鸢除了傅天泽,还有贺枫白……或许还有更多人,李慕傻乎乎的交出自己的心,迟早一天会反噬了。
她了解李慕,一旦喜欢上某个人,那就是非他不可了。
“唉。”
叶璇长叹一声,开始掰着手指头算了起来,跟祁鸢在一起,他要做出多少努力。
首先,傅天泽得跟祁鸢退婚,其次,李慕要得到老牌贵族祁家的认可,最后,他的成就一定不能低,否则没有任何机会。
尽管祁鸢此前是一个臭名昭著的二世祖,但他的身份地位摆在那里,没人可以轻易撼动。
不然傅天泽为什么要跟祁鸢订婚?——
作者有话说:咳咳,二更在凌晨了(天黑,所以是晚上)宝子们明天起床看叭[让我康康]
【www.daju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