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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3章 番外一


    赵佑宜登基的第二年,改年号为贞元,正逢春暖花开,民间皆言女帝是难得一遇的圣明之主,既不爱好奢靡,也不广纳妃嫔,后宫只有君后一人。


    “你们说,君后真的有那么好看吗?”


    “我听陛下外祖家的大表哥说,君后是狐狸精转世呢!”


    “真的吗?怪不得陛下如此宠爱君后,听闻君后喜欢红梅,陛下就把神京里的红梅树都移植到鸳鸯宫。”


    茶楼内说书先生滔滔不绝地讲着当今女帝与君后如何恩爱缠绵、情比金坚,微服私访的赵佑宜与楚禅隐在角落里听得一脸菜色,一旁的苏朝阳与周亚青倒是乐得拍手叫好。


    虽然当初苏朝阳没有参与大战,但有他稳定后方梁国才没有乘机出手,赵佑宜给他封了个骠骑将军,碰巧年底苏朝阳回京述职,非要拉着几人来听书。


    “子阳,你能不能有点别的爱好?”楚禅隐忍无可忍地瞪他一眼,“你们要听就继续听吧,我和阿琬还有事,先走了。”


    “诶,陛……姑娘,”周亚青连忙叫住赵佑宜,“您出宫身边不跟着人怎么行?我同您同去吧?”


    赵佑宜今日穿了身极其清雅的嫩绿色衣裙,显得整个人活泼俏皮,她伸出手敲了敲周亚青的脑袋:“放心好了,有怀琮哥哥在,我怎么可能受伤。”


    苏朝阳连忙拉住周亚青,一脸谄媚地看着两人:“弟妹说得对,弟妹与怀琮武艺高强,哪里轮得到你这半吊子功夫保护。”


    周亚青闻言不服气的瞪他一眼:“我哪里半吊子功夫了?虽然我脑子没你聪明,但是我功夫肯定比你高。”


    苏朝阳故作怀疑地打量她一眼,“是吗?有本事去练武场比试比试啊?”


    看着斗起嘴的两人,赵佑宜连忙趁两人不注意拉着楚禅隐离开茶楼。


    今日是元宵节,外头热闹得很,夜空中繁星点点,皎洁的月光洒落在两人身上,把影子拉得很长。


    赵佑宜拉着楚禅隐跑到一个卖面具摊子前,兴致勃勃地拿起一个白狐狸的面具朝他脸上比划:“怀琮哥哥,你看,狐狸面具,特别适合你!”


    楚禅隐认命地低下头任由她给他戴上,有些不解地问:“为什么从小到大你选面具给我都是选狐狸?”


    赵佑宜拿起一个白狼面具戴上,楚禅隐爽快地付了银两,赵佑宜挽着楚禅隐的手臂走入闹市,“因为怀琮哥哥很想像狐狸啊,漂亮粘人爱撒娇。”


    楚禅隐觉得这三个词没一个和自己沾边了,现在外头因为池御鸣一句话把他传出狐狸精,虽然他本来是有那么点仗着赵佑宜的喜爱在池御鸣得意洋洋的意思,但是他是赵佑宜明媒正娶的郎君,和池御鸣那种不知道哪个年头定下来的娃娃亲能比吗?


    而且……楚禅隐思索片刻,他的容色的确比池御鸣好上数百倍,狐狸精就狐狸精吧,只要能讨阿琬可惜,他做次蓝颜祸水又何妨?


    “而且你不觉得,白狼面具和白狐狸面具很像吗?这样别人一看就知道我们关系匪浅。”赵佑宜晃着楚禅隐的手臂道。


    因着小摊贩的做工粗糙童趣,乍一看白狼和白狐狸的确挺像的,楚禅隐握住她的手:“好,这样子别人一看就知道我们是一家人。”


    “想不想去放河灯?”楚禅隐温声问。


    赵佑宜点了点头,“想!我还要把我的愿望写下来!”


    两人穿过熙熙攘攘的人潮来到河边,在小摊贩那里买了两盏河灯,借了纸笔。


    “阿琬的愿望是什么?”楚禅隐一边写一边问。


    赵佑宜瞥了他一眼,“这个……说出来就不灵了,而且你的愿望也没告诉我。”


    楚禅隐低笑两声:“我的哪个愿望不是关于你的?”


    说完他便把纸条完完整整亮出来,上面赫然写着三句话——一愿阿琬平安喜乐,万事顺遂;二愿阿琬心想事成,长命百岁;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赵佑宜笑弯了眼睛,看着眼前人,只觉得他那双眼眸中藏满了情意。


    赵佑宜也大大方方地把自己的纸条亮出来——海晏河清,天下太平;怀琮哥哥事事顺意,日日常欢。


    她并不贪心,只希望天下太平和眼前人平安顺遂。


    若是再贪心一点……那她想楚禅隐活到一百零二岁,两人能够携手走完一生。


    楚禅隐在朝堂上一般都是笑面狐狸的形象,赵佑宜在龙椅旁边特意为他定做了张盘龙椅,宽敞舒适,上头铺了毛茸茸的毯子,奢华程度堪比龙椅,冬日里楚禅隐畏寒,赵佑宜还准许他揣着汤婆子上朝,于是披着狐裘大氅盖住毛茸茸的毯子懒洋洋地靠在盘龙椅上的摄政王殿下成了朝堂上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御史直言摄政王蓝颜祸水,勾得陛下神魂颠倒,实乃狐狸精转世。


    摄政王殿下闻言只是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抬眼瞧了那御史一眼:“御史大人嫉妒啊?可惜你不似本王年轻貌美,得陛下欢心。”


    御史大人当场被气晕过去。


    出了这档子事,赵佑宜只好出了唱红脸:“朕的君后年纪尚小,还请各位爱卿海涵。”


    众大臣:你管十八岁叫年纪小?


    后来众人也算是知道了,女帝陛下英明神武、爱民如子,但是她的逆鳞只有君后一个,惹不得说不得看不得。


    “你看看外头,都把我的名声传成什么样了。”楚禅隐一边给赵佑宜梳头一边抱怨道。


    赵佑宜握住他的手,哄道:“你威名在外,不就没有人让我选秀了嘛,而且你我帝后恩爱,实乃一段佳话,他们只不过是嫉妒。”


    楚禅隐闻言抿唇一笑,“看来陛下对这传言很是满意啊?”


    “都说了不用这么叫我,”赵佑宜着实不喜欢这个称呼,外人面前喊就是了,在两人私底下相处她都不乐意楚禅隐这样喊她。


    “好吧,阿琬,若是没有你的准许,这些传言才不会传得那么厉害,你是不是故意的?”楚禅隐放下梳子看她。


    赵佑宜把人拉到自己身边坐下,两人喜欢黏在一起,不管哪里的椅子都做得格外宽敞。


    “是,我承认这里头有我的推波助澜,让我们怀琮哥哥变成妒夫了,真是不好意思啊。”赵佑宜把人揽到怀里,揉了揉小狐狸精的耳朵。


    楚禅隐微微挑眉,抓住她的手轻轻咬了一下:“那我是不是得行使一下夫君的权利?夜深了,臣服侍您就寝吧……”


    说完,他红润的唇吻了上去,结实有力的双臂像藤蔓一样死死缠绕着她的身躯,一点点侵占她的呼吸,掠夺甜蜜的果实。


    “陛下——”一个宫女匆匆忙忙闯进来,余光不小心瞥见这一幕连忙跪下请罪。


    她的余光注意到君后露出洁白如玉的肩膀,而女帝陛下的手从他的肩膀处往下探去,两人的衣衫凌乱、紧紧相连,密不可分的亲昵让人脸红心跳。


    随即她听到君后低沉的声音,带着欲望:“滚。”


    宫女连忙心惊胆战地退下。


    “怀琮哥哥……那么凶干什么?”赵佑宜吻着他的唇角,手指力道轻柔地从他的滚动的喉结划过,“现在凶她,后面是不是该凶我了?”


    楚禅隐拉过她的手放到自己唇边亲吻:“我哪里舍得凶你,我的阿琬。”


    “怀琮哥哥……今夜我们玩点别的花样如何?”赵佑宜在他耳边轻声道。


    “想玩什么?”楚禅隐自然不会拒绝。


    “我把你眼睛蒙上,我来动,你说好不好?”赵佑宜轻轻在他耳边吹了一口气。


    “想当初,你可是不敢看我呢,哥哥,如今敢看了吗?”赵佑宜微微一笑。


    楚禅隐顺从地被她蒙上双眼,白绫覆面,更显活色生香,红润的嘴唇仿佛在等她一亲芳泽。


    宫女颤颤巍巍地跪在殿外,听着里头断断续续传来的声响忍不住红了耳朵。


    赵佑宜轻轻咬了一口他耳垂上的小痣,动作亲昵,语气仿佛带着蜜:“怀琮哥哥,戴耳坠给我看好不好?我寻来一副极其漂亮的耳坠,定然很适合你。”


    楚禅隐轻轻喘着气,由于不能视物,他的听觉与触觉变得格外敏感,一边伸出手抚摸着她一边道:“可以,你帮我穿耳,想看什么样式的,我都戴给你看。”


    赵佑宜闻言吻上他的唇:“怀琮哥哥最好了!”


    翌日,赵佑宜腰酸背痛地爬起来上朝,看着睡在毛茸茸的毯子里头的楚禅隐,唇边不禁露出微笑,昨夜两人闹得晚,楚禅隐还要帮她清洗按摩,睡得自然比她晚,今日早朝就由他睡过去吧。


    赵佑宜特意嘱咐宫女不准吵醒君后,可楚禅隐还是在赵佑宜离开后没多久醒了过来。


    “殿下,是不是奴婢吵到您了?”宫女诚惶诚恐地跪下,不敢直视这位俊美的君后殿下。


    楚禅隐扯了扯衣裳遮住昨夜赵佑宜胡闹留下来的痕迹,从毛茸茸的毯子里爬起身,活脱脱像只狐狸精。


    “无事。”楚禅隐摆了摆,眯着桃花眼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陛下去上朝了?”


    “是,陛下特意吩咐不要吵醒您。”宫女回答道。


    “你们出去吧。”楚禅隐不习惯人伺候,叫人放下洗漱用具就让他们出去了。


    待楚禅隐洗漱好坐在铜镜前束发时,赵佑宜刚好推门回来。


    “怀琮哥哥,他们吵醒你了?”赵佑宜走过来亲了亲他的唇角,拉起他的手在脸颊边蹭了蹭。


    “没有,没你在我孤枕难眠啊。”楚禅隐故意道。


    赵佑宜看他那暗送秋波的样子忍不住弯了弯唇:“那我再陪你睡会儿?”


    “这倒不用,”楚禅隐束好发整理好衣冠起身,“不是说要给我穿耳吗?要不现在试试?”


    赵佑宜见他主动提起,连忙唤人拿工具进来,拉着楚禅隐坐在自己对面,而她则是坐在他身上。


    “怕疼吗?”赵佑宜问。


    楚禅隐挑了挑眉:“我可以怕。”


    “撒娇精。”赵佑宜眉眼带笑嗔了他一眼。


    赵佑宜取出一小颗米粒放在他耳垂上揉捏捻压使耳垂变薄,过程格外漫长,两人的呼吸几乎交融,距离也越靠越近,仿佛要吻上一般。


    见差不多了,赵佑宜拿起针眼疾手快地迅速穿过他的耳垂,因为法子复杂,楚禅隐没怎么感觉到疼痛,只感觉耳边有微微痒意。


    赵佑宜给他的耳垂上的小孔戴上茶叶棒防止感染,“这几日不能碰水,疼吗?”


    楚禅隐轻轻摇了摇头:“就穿一边?”


    赵佑宜摸着他没有穿耳的右耳垂,颇有些心疼道:“一侧足矣,我可舍不得让你疼。”


    楚禅隐微微一笑,眼中是绵绵情意。


    几日后,赵佑宜果真寻来了一副耳坠,上面镶嵌着红宝石,流苏随风晃荡,金色的耳坠显得他整个人犹如人间富贵花,一下子变堕入凡尘。


    民间男子中流行起戴单耳坠,显得整个人优雅迷人,传出君后殿下戴耳坠的人描述道——君后殿下霞姿月韵、阳煦山立,戴上耳坠更是添上几分勾人的意味,惹得女帝陛下把君后关在鸳鸯宫恩爱缠绵了三天三夜。


    听到谣言的赵佑宜与楚禅隐:……


    真的没有三天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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