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砚知的皮肤很白, 红色穿在他身上既喜庆又将他衬得格外漂亮,傅亭樾扭头看了一眼就再也移不开目光。
陈砚知被看得不自在,他随意撩了下耳边的头发, 扯扯嘴角:“你怎么在这儿坐着,不睡觉吗?”
“等你。”傅亭樾目光灼热, 朝陈砚知伸手,“过来。”
陈砚知已经自己把头发吹干了, 他紧张地攥了攥衣角, 吐出一口浊气走到傅亭樾身边将手放到他手里。
Alpha略微使劲, 陈砚知就跌进他温暖宽阔的怀抱中。
傅亭樾一只手揽着陈砚知的腰, 一只手扣着他的后脑勺让他靠在自己怀里。
他低头闻了闻陈砚知的头发:“好香。”
陈砚知在傅亭樾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也凑过去闻了闻傅亭樾, “我们用的不是一样的洗发露和沐浴露吗?”
傅亭樾并未否认,转而问:“身体乳擦了吗?”
陈砚知点头:“擦了。”
不止身体乳, 面霜也擦了,还自己把准备工作也做好了, 但傅亭樾怎么一点也不着急, 难道他没想做?可今天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哎。
是喝醉了没兴致吗?
陈砚知仰头看着傅亭樾,Alpha却抓着他的放到面前闻了闻,嘴角勾起淡淡的笑:“今天怎么这么乖, 把自己收拾得这么好。”
陈砚知垂着眼不敢看傅亭樾的眼睛, 盯着傅亭樾锁骨上的痣心猿意马:“你不是喝醉了么, 我就想着自己弄好免得你帮我。”
傅亭樾有意无意地摸着陈砚知贴着阻隔贴的腺体,声音有些沙哑:“真乖。”
陈砚知被摸得很痒, 缩了缩脖子想躲开,却被傅亭樾捏住后颈,他低头看向陈砚知:“不舒服?”
陈砚知摇摇头, 声音染上一丝颤意:“痒。”
傅亭樾并未松手,而是用指尖挑开衣领看着陈砚知白皙的后颈,“贴着阻隔贴难不难受?”
平时陈砚知很少贴阻隔贴,今天是人太多了才贴的。
陈砚知哆嗦着:“嗯,不太舒服。”
傅亭樾看着很平静,但怎么总是在有意无意撩拨他。
傅亭樾用手指按了按阻隔贴:“洗完澡自己重新贴上的?”
陈砚知闷哼一声,腰瞬间软了。
傅亭樾喉咙中溢出明显的笑声:“怎么还防着我?”
陈砚知攥着傅亭樾胸前的衣服,整个人小幅度颤抖着:“没有……我顺手就贴上了。”
好吧,他就是故意贴的,他喜欢傅亭樾帮他撕开阻隔贴的感觉,但他绝对不会告诉傅亭樾的。
傅亭樾低头亲了亲陈砚知的肩膀,带着凉意的呼吸洒在他颈侧的皮肤上,“要撕掉吗?”
陈砚知钻进傅亭樾的怀里,小幅度点了点头,“你、你帮我撕掉吧。”
傅亭樾转头叼住陈砚知的耳垂,带着凉意的指尖从后领探进去,缓慢的帮他撕阻隔贴。
陈砚知整个人软绵绵的,靠在傅亭樾的颈窝里颤抖着。
想求傅亭樾放过他的耳垂,话还没说出口,傅亭樾突然舔吻他耳朵里那颗痣,陈砚知最怕被亲那颗痣,一个劲儿往后退。
谁料傅亭樾突然干脆利落地撕了阻隔贴,用手指揉按他的腺体。
陈砚知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可怜的求饶声从干涩的喉咙中溢出:“哈……不要……”
傅亭樾假装听不见,甚至比刚刚还要过分。
陈砚知的腺体被揉得滚烫,偏偏傅亭樾的一只手横在他腰间紧紧将他禁锢,另一只手揉按腺体的同时还按着他的后脑勺不让他躲。
很快陈砚知的声音就染上了浓浓的哭腔,他把脸埋进傅亭樾的颈窝,声音染上可怜的哭腔:“不要揉了,发情期……要提前了……”
傅亭樾声音沙哑,灼热的气息尽数喷洒在陈砚知敏感的耳朵上,带着浓浓的笑意:“我在这儿,提前了又有什么关系?”
“不要……”陈砚知嘴上这么说,却没有挣扎或者躲开,乖乖靠着让人欺负。
傅亭樾了解他,知道大部分时候他说不要是因为太爽,心里害怕,并非不愿意。
于是他把陈砚知欺负哭了才停下,腺体已经被他揉得红肿不堪,浓烈的信息素散发出来,很明显,陈砚知的发情期提前了。
陈砚知靠在他的肩膀上,整个人软绵绵的,要不是傅亭樾搂着他的腰,估计人已经滑到地上了。
低头看着他那双失神的眼睛,傅亭樾笑着:“宝宝,你的发情期提前了,空气里都是你信息素的味道,很好闻。”
“混蛋……”陈砚知的睫毛被泪水打湿,小脸潮红,瞳孔完全不聚焦,骂人都像是在调情。
“怎么办呢。”傅亭樾温柔地抚摸他的脸颊,眸底压抑着疯狂,“眼前的混蛋是你老公。”
陈砚知瞳孔一缩,混沌的大脑都清醒了几分:“才不是!”
“怎么不是,要看结婚证才能想起来吗?”
傅亭樾笑吟吟地看着他,用手揉按陈砚知水润的唇,半天等不到回答,傅亭樾直接将手指探进去,捏着陈砚知的舌尖玩了一会儿才问:“我不是你老公,那你今天是跟谁结婚?”
陈砚知好不容易聚焦的瞳孔又散了,他茫然地看着傅亭樾,舌尖被捏着说不出话,原本他的脑子就已经够乱了,傅亭樾又在揉他的腺体。
来不及吞咽的涎液顺着傅亭樾的指尖流到他的手腕,但他毫不在乎,直勾勾地看着陈砚知:“宝宝,告诉我,我是不是你老公?”
陈砚知抓住他的小臂,含糊不清地回答:“唔嗯……是……”
“那喊我一声。”傅亭樾暂时放过他可怜的舌头,当着陈砚知的面把手腕上的口水给舔干净,他低头凑近,抵着陈砚知的额头重复,“喊我一声。”
陈砚知呼吸急促:“傅亭樾……”
傅亭樾突然将按着腺体的手抽走,巨大的空虚感将陈砚知占据,傅亭樾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语气也变得冷淡:“不想听这个。”
陈砚知藕白的手臂连忙抱住傅亭樾的脖子,手指软得握不住,声音也颤抖着:“对不起。”
傅亭樾无奈道:“不用道歉,不想喊就算了。”
“没有……不想喊……”陈砚知闭着眼睛,贴着傅亭樾的额头喊他,“老公……”
傅亭樾的信息素突然大量溢出,刺激得陈砚知意识彻底不清醒,唇舌被吻住,熟悉的信息素在口腔里蔓延,红肿的腺体也被照顾到,陈砚知舒服得直哼哼,挂在傅亭樾脖子上的手臂也逐渐垂落下来,整个人森*晚*整*理软绵绵的,没骨头似的。
傅亭樾兜着他的屁股以免他摔下去,转身将陈砚知放到沙发上,激烈地亲吻着他柔软的唇舌。
“再喊我一声。”他得寸进尺。
陈砚知无线纵容,明明已经被欺负得眼泪都涌出来,却还是乖乖喊:“老公。”
傅亭樾的信息素溢出更多,空气里都是红酒和青柠味。
傅亭樾把陈砚知抱起来走到床边,床单被套也是喜庆的大红色,陈砚知的浴袍松松垮垮挂在身上,他躺在被褥间,雪白的肌肤配上那张潮红诱人的脸,活像个会吸人精气的妖精。
傅亭樾站在床边欣赏了一会儿,突然握住陈砚知纤细的脚踝,目光一寸寸从他的脚上扫过。
“陈砚知。”
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陈砚知抬头茫然地看着傅亭樾,涣散的瞳孔证明了他此刻并不清醒。
“这栋房子里现在只有我们两个。”傅亭樾对上他的眼睛,语气认真道,“这里是我们两个的家。”
是在这个世界上真正属于他们两个的家,是他靠自己的努力攒钱买的,只属于他们两个的。
陈砚知呆呆地点头:“嗯,我们家。”
“我们结婚了,会一辈子在一起。”傅亭樾突然低头在他的脚背上吻了一下,“我会永远爱你,把你放在第一位。”
陈砚知缩了缩脚,不聚焦的目光落在傅亭樾的脸上:“我也爱你。”
傅亭樾前言不搭后语:“没有准备任何东西。”
“?”
陈砚知更加茫然,不知道傅亭樾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傅亭樾倾身上前,半撑着身体,另一只手温柔的帮陈砚知把脸上的发丝剥开别到而后,虔诚地吻了吻他的额头。
“我的意思是今天我要标记你,让你成为我的Omega,我一个人的。”
陈砚知瞳孔一缩,还没来得及开口,傅亭樾就突然按住他的肚子:“这里,可能会孕育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宝宝,知知害怕吗?”
陈砚知摇摇头,主动搂着傅亭樾的脖子往他唇上亲了一下,哽咽着说:“不害怕,想要你。”
他等了好久,傅亭樾终于肯终生标记他了。
他想和傅亭樾成为彼此的唯一,孩子……他喜欢的,只要是跟傅亭樾有关的一切他都喜欢。
他们的家里可以有一个长得像傅亭樾的可爱团子,他不介意。
陈砚知努力让视线聚焦在傅亭樾的脸上,他颤抖着说:“老公,标记我吧。”
大量信息素顷刻溢出,陈砚知被冲得头晕,体内原本已经平复下去的翻腾也再度袭来,骨骼众透出要命的瘙痒,让人难以忍受。
傅亭樾低头吻他,大手在他身上游离,所过之处火花四溅。
真丝睡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剥下,陈砚知漂亮的身躯隐在大红色喜被上,妖冶勾人。
傅亭樾一路吻下去,从里到外把陈砚知亲了个遍。
陈砚知小肚子一抽一抽的,眼泪将身下的被子打湿。
傅亭樾凑上来吻他的唇,陈砚知尝到了一点自己信息素的味道,但很快就被浓烈的红酒味覆盖。
明明喝醉的人是傅亭樾,但陈砚知感觉自己也醉了。
他想帮傅亭樾,但Alpha不让,他说他很急,却不着急给他,而是在他胸前磨蹭。
他握着陈砚知的手让他往里推,直到胸前出现一道浅浅的小沟。
下巴偶尔被戳到,陈砚知被浓烈的信息素味勾着,忍不住低头尝了尝,最后吃了一嘴的信息素,呛得他直咳嗽。
傅亭樾低头看了一眼,笑着问:“宝宝,怎么自己先去了?”
陈砚知茫然摇头,他不知道,双腿却不受控制绞紧。
傅亭樾顶开他的膝盖,捧着他的脸吻他。
陈砚知动了动腰,但碰不到,他只好用膝盖去碰,却被傅亭樾压住。
交缠的唇齿间溢出Alpha沙哑的警告声:“别乱动。”
陈砚知现在不清醒,他皱着眉头直白表达:“想要。”
“得先给你一个临时标记才行。”傅亭樾说着,将陈砚知抱起来,就着面对面拥抱的姿势给了陈砚知一个临时标记。
陈砚知还没完全从临时标记中回过神来,傅亭樾就突然让他平躺着,动作强势霸道,罕见地展露了独属于Alpha的果决。
陈砚知几乎瞬间就去了,细腰在空气中呈现出一个漂亮的弧度。
傅亭樾仰着头,喉结上下滚动:“好棒。”
看着傅亭樾幽深的目光,陈砚知本能地害怕,但不等他做出反应傅亭樾就俯身抱住他,动作很温柔,似乎是在安抚他。
“老婆。”傅亭樾突然在他耳边喊。
陈砚知一阵哆嗦,傅亭樾频频吸气。
傅亭樾亲吻着哄他放松,陈砚知晕乎乎的,嘴里嘟囔着:“不要喊这个,我、我也想当老公。”
傅亭樾笑了一声,像是早就料到陈砚知会这么说,于是他没有任何犹豫的在陈砚知耳边喊了一声“老公”。
陈砚知抖得更厉害了,嘴里说着“喜欢”,还让傅亭樾再喊他一声。
傅亭樾不止喊了一声,每往里凿一下就喊一声,直到陈砚知彻底失去意识,他才哄着让陈砚知喊他。
陈砚知脑袋晕乎乎的,感觉和平时没什么不同,他趴在枕头上,扭头问傅亭樾:“终生标记就这样吗?”
傅亭樾从背后抱住他,亲吻他的腺体和后颈:“这不是终生标记,终生标记要成结才算。”
陈砚知不耐烦催促:“那你快点。”
快点标记完发情期就能过去了,他不想浑身烫呼呼的,总是出汗不舒服。
傅亭樾并未说话,只是温柔地吻着陈砚知,缓慢进入他的生殖腔。
在此之前傅亭樾都还在强撑着没有失去意识,但Alpha的本能让他浑身血液都在叫嚣着狠狠欺负身下的Omega,但他不想,他想要珍视陈砚知,他爱他,舍不得他受委屈。
听到陈砚知闷哼,傅亭樾连忙询问:“疼吗?”
陈砚知把脸埋进枕头里摇摇头,手紧紧攥着身下的被单。
“宝宝,别捂着自己。”傅亭樾捏着陈砚知的下巴迫使他抬头,看着他一脸混乱的表情,傅亭樾脑子里紧绷的弦彻底断了,他扣住陈砚知的肩膀不让他跑,动作由温柔变得粗暴。
陈砚知感觉自己快死了,但纤瘦的身体被高大的Alpha禁锢在怀里,根本就逃不开。
比上一次感觉更加清晰,陈砚知觉得自己要被撑坏了,他哭着想求饶,但信息素又推着他的大脑背道而驰。
直到傅亭樾咬住他的腺体,大量信息素注入,由下而上,他整个人都被傅亭樾的信息素充斥着,一种怪异的满足感让他不再害怕,而是催促着,让傅亭樾快一点,再快一点。
直到他受不住,双目失神地看着眼前模糊的景色,房间里喜庆的红色装饰物变成了一个个模糊不清的小圆点。
傅亭樾把他翻过来,面对面抱住他,亲吻他的脸颊和嘴唇。
砰砰砰的声音不停撞击着陈砚知的耳膜,他感觉自己快要溺亡,傅亭樾渡给他新鲜空气,他感觉自己稍微活过来一点,饥渴地追逐着傅亭樾的舌尖,想让他再救救自己。
但巨大的痛意突然席卷全身,傅亭樾成了罪魁祸首。
陈砚知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皱着眉头抓紧傅亭樾的胳膊,满脸痛苦:“好痛……”
傅亭樾满脸克制,脸色没好到哪儿去,他安抚地吻着陈砚知的唇告诉他:“这才是终生标记。”
陈砚知哭着抱住傅亭樾:“可是我疼,好疼啊傅亭樾,太疼了,我不想要终生标记了,我们以后再说吧,求你了……”
傅亭樾深吸一口气,下巴的汗珠滴到陈砚知胸前,他不在意地擦去,贴着陈砚知的唇跟他说:“就是因为疼我才不肯,你还傻乎乎的胡思乱想。”
陈砚知疼得有种发情期提前结束的错觉,脑子也格外清醒,他哭着跟傅亭樾商量:“我以为你不想,原来这么疼,这次就算了吧,下次,我们下次再终生标记。”
“乖宝,现在已经晚了,成结了,一直到把你这儿灌满之前都不可能结束。”傅亭樾按了按陈砚知的肚子,温柔地吻掉他脸颊的泪珠,“不怕,我不会乱动,等你适应了再说。”
陈砚知还是哭:“可是好痛,我感觉我被拆开了……”
“我也很痛。”傅亭樾皱着眉头说。
陈砚知茫然地看着他:“你、你也痛吗?”
傅亭樾笑着抚摸他的脸颊:“傻瓜,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我当然也会痛。”
陈砚知自责道:“对不起,我已经在努力放松了。”
傅亭樾被这句话刺激得不轻,差点没忍住,他刚有动作陈砚知就喊疼。
傅亭樾忍得难受,脖颈和手臂上青筋暴起:“疼就别勾我了,乖乖待着。”
陈砚知看着傅亭樾的眼睛,有些心虚地说:“其实……好点了……”
话音刚落,傅亭樾的眼神就变了,更加浓烈的信息素侵袭而来,陈砚知再度陷入混乱中。
这一次他是真的感觉自己要被弄死了,浑身骨头犹如被人拆开重装一般,任凭他怎么哭着求饶傅亭樾都不肯放过他。
痛意逐渐消退,被另一种更加可怕的感觉占据。
陈砚知受不住,途中昏睡过去,傅亭樾抱着他去浴室洗澡,待他醒后两人在浴室待了好几个小时,陈砚知再次欣赏了镜子中的自己,比上一次更加直观具有冲击力。
傅亭樾又抱他去了另一间卧室,那个卧室里都是镜子,天花板上都是,陈砚知坐在洗手台上,仰头正好能看到他和傅亭樾是如何深交。
他不想看,傅亭樾就逼他睁开眼睛,否则就不给他。
陈砚知的小肚子被撑得圆鼓鼓的,傅亭樾还是不肯放过他。
傅亭樾很凶地弄他,在他耳边说:“要这样才能怀孕,老公。”
陈砚知被喊得失去理智,主动缠着傅亭樾。
后果就是离开浴室的时候他又晕过去了。
整整五天,傅亭樾不知道从哪儿弄来几袋营养液,他全部喂给陈砚知,根本就没有离开的打算。
陈砚知靠在傅亭樾的肩膀上,有气无力地提醒:“真的不行,再这样下去你的要坏了。”
傅亭樾笑着说:“老公你的担心太多余了,这样有利于受孕,我们宝宝要争取一次怀上。”
陈砚知闷哼着骂道:“疯子……”
事实证明陈砚知低估了傅亭樾,易感期都结束了他还不肯停下,陈砚知想揍他一顿,但身体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
最后那次他扛不住,中间直接昏睡过去。
他不知道傅亭樾有没有继续,总之他醒来已经是第二天傍晚,他睡了二十多个小时。
这几天他断断续续有睡觉,但每次他醒的时候傅亭樾都在弄他,导致陈砚知担心傅亭樾熬夜猝死,实际上他睡的时候傅亭樾也睡了,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他已经不在主卧,墙上没有那些喜庆的装饰品,床单被套也是简单的藏青色。
傅亭樾不在,陈砚知懒得管,翻了个身继续接着睡。
身上倒是不痛,只是傅亭樾灌太多了,他总觉得没弄干净,酸酸胀胀的。
傅亭樾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床边,陈砚知睡得迷迷糊糊的,听到他说:“宝宝,起来吃点东西再接着睡。”
陈砚知伸手要抱,傅亭樾把他抱起来,一口一口喂他吃,直到把碗里的虾仁粥都吃完傅亭樾才帮他擦了嘴让他接着睡。
他刚想离开,陈砚知就拽住他的手闭着眼睛说:“陪我。”
傅亭樾没有任何犹豫,翻身在陈砚知身旁躺下,自然的把人搂进怀里,大手下意识覆在陈砚知的小腹上轻轻拍着。
闻到傅亭樾的信息素,陈砚知心里的怨气彻底消失不见,他安心地窝在傅亭樾怀里又睡了一觉,再醒来外面的天都黑了,傅亭樾还在,他似乎也睡着了,呼吸绵长。
陈砚知轻手轻脚打开床头灯往挂钟看了一眼,才九点多。
傅亭樾没有醒,陈砚知趴在他怀里欣赏了一会儿。
睡着了这么温柔,易感期的时候怎么能那么凶,他真的觉得自己差点就死了。
“混蛋。”陈砚知小声骂着,凑上去亲了亲傅亭樾的唇,继续靠在他怀里醒神。
傅亭樾一睁眼就看到陈砚知在玩他的手指,齐肩长发散落在他胸前,傅亭樾低头吻了吻他柔软的发丝。
感觉到他的动作,陈砚知连忙抬头对傅亭樾说:“你终于醒了,我好饿,快抱我去吃饭。”
傅亭樾任劳任怨抱着陈砚知起床去洗漱,下楼佣人就已经做好晚饭了,都是陈砚知爱吃的。
陈砚知这会儿还累得很,手上提不起力气,傅亭樾很贴心地喂他吃完自己才开始吃饭,不过陈砚知全程在他怀里没离开过。
原本结婚后第三天是要回门的,但没办法,发情期意外提前不得不推迟。
陈洪昇今天一早就给傅亭樾打了电话询问陈砚知的状态,汇报完后陈洪昇让傅亭樾照顾好陈砚知,不着急回门。
但刚吃完饭陈砚知就说明天要回陈家。
傅亭樾还没过够二人世界,疑惑地看向陈砚知。
陈砚知无奈叹气:“我觉得不能长时间跟你待在一起,我会被你搞死。”
傅亭樾温柔地笑着:“错了,分开时间越长我搞得越凶,相反天天黏在一起我可能会稍微放过你一点。”
陈砚知皱着眉头推了推Alpha帅气的脸庞:“我肚子疼,肯定是你弄太多了。”
“不这样怎么怀孕,”傅亭樾抓着陈砚知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一口,“终生标记后有没有其他感觉?”
“有点奇怪,感觉有什么东西把我们两个拴在一起了。”陈砚知脑洞大开,“会不会是月老的红线?”
傅亭樾被他的说法逗笑,但还是耐心解释:“终生标记严格意义上只对Omega有用,以后你只会受我信息素的影响,只有我能引诱你提前进入发情期,也只有我能帮你结束发情期。”
陈砚知认真点头:“你呢,你没有得到任何好处吗?”
傅亭樾语气温和:“按理来说是没有,但我感觉有,我明显觉得我更喜欢你的信息素,闻不到你的信息素我会变得很焦躁。”
这事儿上一次易感期就初见雏形,但傅亭樾没跟陈砚知说过,怕他担心。
陈砚知在大脑里搜刮了一下有关终生标记的知识,好像没找到跟这个有关的,他眉头紧锁:“不是要Omega才会在发情期刚结束的时候依赖Alpha的信息素吗?为什么你也……”
傅亭樾不甚在意:“应该是终生标记的后遗症,到时候问问医生。”
他倒是有了一点猜测,但还没确定之前先不跟陈砚知说了。
虽然听到他这么说,但陈砚知还是很紧张:“还有没有觉得哪儿不舒服?”
傅亭樾忍不住笑起来:“宝宝,应该是Alpha关心Omega才对,我身强力壮的能有什么事,你才是最主要的,除了肚子不舒服还有哪儿不舒服?”
陈砚知重新靠回傅亭樾怀里,小声抱怨:“浑身都不舒服,谁让你那么凶。”
傅亭樾拍拍他的背承诺:“抱歉,下次我稍微温柔一点。”
陈砚知哼了一声:“我不信你,你每次都这么说,下一次还是会很凶。”
傅亭樾并未辩解,抱着陈砚知起身:“带你去参观一下我们的家。”
房子的装修是傅亭樾设计的,之前陈砚知来过,但那个时候还没装修完,而且结婚前傅亭樾又让人重新装过,所以他并不是很清楚房子的布局,只知道挺大的,比之前他们在海悦湾的那套房子还要大。
因为是他们两个的家,所以陈砚知虽然没精神,但还是强撑着参观完了。
低头看见他打哈欠,傅亭樾忍不住问:“又困了,你是小猪吗?”
陈砚知靠在傅亭樾的肩膀上,眼睛都懒得睁开:“都是谁的错?”
傅亭樾认错态度诚恳:“我的错,都是我不好。”
陈砚知哼了一声,继续靠在傅亭樾怀里睡觉。
第二天两人回了一趟陈家,陈砚知嘴上说着不想跟傅亭樾待在一起,但天还没黑就催傅亭樾回家收拾东西,明天他们得去度蜜月。
关于傅亭樾对他的信息素产生依赖这件事儿医生给出了答案——终生标记产生了刻印行为。
简言之就是不止陈砚知是傅亭樾一个人的Omega,傅亭樾也是陈砚知一个人Alpha,以后只有陈砚知能帮傅亭樾解决易感期。
对于这个结果陈砚知倒是很满意,不管是精神还是身体,他们两个都是彼此的唯一。
就是苦了他的生殖腔,度蜜月那一个月就没轻松过一天。
说好出去玩的,但每到一个新城市陈砚知都得在酒店睡几天恢复力气。
而且自从终生标记后傅亭樾就愈发放肆,以前口口声声说舍不得让他怀孕,现在巴不得他一次就怀上。
度完蜜月回来,陈砚知就得回学校完成最后的学业,他的学分已经全部修满,只要再参加两个户外活动就能顺利毕业。
其实完全可以走后门,但他不想搞特殊非要坚持自己去参加。
傅亭樾不放心让姜倘跟着去,因为陈砚知最近能吃又能睡,还越来越粘人,他怀疑陈砚知是怀孕了,但又测不出来,陈砚知格外肯定自己没有怀,他只好由他去。
谁料户外活动刚进行到一半陈砚知突然晕倒,学校、陈家傅亭樾以及傅家人都被吓得不轻。
虽然傅亭樾已经离开傅家,但因为傅老爷子的缘故,傅家人不得不把傅亭樾当自家孩子看,连带着对陈砚知也比较关注。
一堆人挤在医院走廊上,医生出来叫傅亭樾进去。
傅亭樾一进去就看到陈砚知脸色苍白,一脸委屈地看着他。
傅亭樾半跪在床边,脸上满是担心:“宝宝,有没有摔到哪儿,哪里疼跟我说。”
“都怪你。”陈砚知哭着骂。
傅亭樾连忙伸手把陈砚知抱进怀里:“嗯,都怪我,怪我没保护好你。”
陈砚知非但没好,反而哭得更凶:“傅亭樾……”
“我在这儿呢知知,你哪里不舒服跟我说,我去找医生……”
傅亭樾说着就要走,陈砚知连忙扯着他的头发不肯松手。
傅亭樾连忙把人抱紧:“舍不得我离开?那我抱你去好不好?”
陈砚知闷闷说:“我怀孕了。”
傅亭樾愣了一下,突然不敢抱陈砚知了,他想松手,陈砚知却在他耳边抱怨:“都怪你,我的户外活动都没参加完,我还没拿到毕业证,都是你惹的祸。”
傅亭樾紧紧抱着陈砚知,低头吻了吻他的发顶:“都怪我,我去帮你参加户外活动。”
陈砚知情绪稍稍平复下来:“以后你要养两个人了,压力大吗?”
“不大。”傅亭樾满眼虔诚单膝跪在病床前,“宝宝,我会永远爱你和我们的孩子,我会好好保护你们,不让你们受到任何伤害。”
陈砚知瘪瘪嘴伸手要抱,傅亭樾轻手轻脚把他抱到怀里,生怕碰到陈砚知的肚子。
“傅亭樾,我们要一辈子在一起,除了宝宝,你永远都只能爱我一个人。”
“嗯,只会爱你一个人。”
————正文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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