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面对小倩充满恶意的猜测,沈清棠只是冷冷的扫了对方一眼，不带半分情绪的开口：“小倩，不是所有人都会像你一样喜欢运用手中小小的权力刁难、报复别人。”
沈清棠这话说得坦坦荡荡,在场人听到后的反应却各不相同。
新来的小晴和小夏两个人对视一眼，看向小倩的目光中闪过一丝鄙夷和不屑,没想到对方不仅脾气不好,连人品也不好，白瞎了这张看起来还算是漂亮的脸蛋，真的是蛇蝎心肠。
小倩则是想起自己曾经对沈清棠屡次三番的刁难，脸色瞬间惨白，低着头不敢再开口,害怕对方堂而皇之的展开报复。
她心知肚明，对方已经讨好了大少爷，并取得了举足轻重的地位。大少爷越来越依赖沈清棠,只要对方无端离开视线超过十分钟,大少爷就会立马打电话询问去向。
大少爷现在根本就离不开沈清棠！
反观她因为和小文姐背后蛐蛐沈清棠的坏话,惹得大少爷勃然大怒，要不是及时搬出苏蓉的名号差点就要被赶出秦公馆了。
见小倩低着头不敢回答的模样，沈清棠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这么多天接触下来，她已经明白对面这个女人似乎是个大脑缺失的非正常人，自然要比旁人多一些耐心和包容。
随后,她的目光落在了小文身上,续上刚才的话题,语气平静的解释道：“事实上,后勤部那边看在秦大哥的份上，根本没有把那五铢‘冷美人’的折损算在你的身上。”
“你赔偿这5W是因为你害得素冠荷鼎枯萎了。”
听到这话，小文整个人都慌乱了起来,一个劲的摇头道：“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我记得很清楚，我是把中药都倒在了那些冷美人身上的，一点都没有碰到素冠荷鼎。”虽然这两种花种植的土壤直径距离不算太远，但她不可能记错。
说完，她不禁打了一个深深的冷颤。
先不说素冠荷鼎作为兰花中的珍稀品种欣赏价值多么高，价格多么昂贵，更重要的是送过来这份礼物的人！
秦大太太若是知道这件事的话，肯定会拔了她的皮的，说不定还会将她赶出秦公馆！她心中已经打定主意，再怎么也不能承认这件事，一定要瞒住对方。
像是看穿了小文心中所想，沈清棠开口道：“我给你开的中药方子对人体有利，却对植物有害。虽然你没有直接把中药浇到素冠荷鼎上，但前两天恰巧下了一场雨，残余的药液混合着土壤来到了素冠荷鼎的根部位置。即使药液被稀释到了一定程度，可这种品种的兰花素来娇贵，根部直接被灼烧烫死，花开了没两天就枯萎了，花匠也没有办法重新救回来。”
说完，她语气顿了顿，拿出两张纸质报告递给了小文：“这是检测报告，刚才说的话并不是我凭空推测。”
小文讷讷的接过，蠕动着嘴唇试图开口，却半天都说不出话来。整个人脸色白得跟吸血鬼有得一拼，胳膊更是微微颤抖。好似自己接过来的不是两张纸，而是两块巨石，嘴唇抿紧像是绷紧的弓弦一样，不住的颤抖。
“按照市价，本来你该赔偿30W的，但大老爷念在你为秦公馆工作了三年的份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所以你赔偿五万即可。”听清楚这话语中的内容，小文面色灰败，心死如灰。
连一向不理家事的大老爷也知道了，秦大太太知道肯定也是早晚的事。
一想到，对方费心费力的从娘家移栽过来的珍稀兰花就这么被自己害死了，她的肩膀抖了又抖，不敢想象这其中的后果。
现下看来竟然只有交赔偿款这一条路，想到那五万的数字，小文不由得一阵心疼。
那可是她除开每个月固定给家里打三千外，自己辛辛苦苦积攒的私房钱啊！
现在却一朝化为乌有。
之前还在替人出头的小倩，知道小文竟然惹了这样一个大祸，缩了缩脖子，故意避开了对方求救的视线。
她自己都还在太太的黑名单上那！
*
自从小晴和小夏两个勤快人过来帮忙后，沈清棠明显感觉轻松不少，再加上秦大哥现在恢复锻炼，大部分事情也能够自己自理，她也能抽出更多的时间去研究医书了。
可对于小文和小倩两个人来说，就远没有那么轻松了。两个人曾不止一次的对其他女佣炫耀过这份轻松的差事，毕竟这里人少事少，一日三餐也不是她们负责，若说照顾秦观澜，前有沈清棠，后有齐一和齐二，两个人能插上手的只有一些简单的打扫洗衣工作。
再加上秦观澜又是一个不爱在小事上斤斤计较的人，最开始她们还两天打扫一次，后面除开苏蓉过来探望的时候，早就改成了一周一次。
她们不仅有大把大把的时间能够摸鱼看剧，甚至还能沾光享受不少高档好物，对比其他忙得团团转的佣人而言，简直是生活在蜜罐里。
但是现在有了小晴和小夏两个勤快人做对比后，她们也不得不忙碌起来。
对方雷打不动早上六点起床，她们也只能跟着早起。
对方每天做三次清洁，她们也不得不跟着拖地。
对方进厨房提前配菜，她们也得进去摘菜、剥蒜
一时之间，小文和小倩两个人从早忙到晚，彻底告别了以前优哉游哉的生活。心中更是不止一次的吐槽，这两个人怎么就能看到那么多活要做。
若单单是这样，她们也还能够勉强忍受，毕竟其他佣人的一天也是这么度过的，可让她们两人感到气愤的是，齐一、齐二包括大少爷都很好的接纳了这两人。
甚至有时候像东西遗失了、汤勺忘拿了这样的小事，也只会吩咐小晴和小夏去做。
虽然她们也乐得清闲，但难免感觉到自己被排斥在外，丧失了几人的信任。小晴和小夏越是表现得好，她们越是坐立难安，一种引而待发的危机感像是达摩克利斯之剑般悬挂在她们的脑袋上，仿佛下一秒就要掉落下来，挥斩下一颗人头。
本身就沉不住气的小倩这几天更是连连做噩梦，每次的场景都出奇的相似。梦中，她总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被赶出秦公馆，只能在门口抱着自己的行李箱痛哭流涕。
这天中午刚吃完午饭，小倩注意到小晴和小夏两人从冰箱里拿出厚厚的一堆牛腱子肉泡在冷水里解冻。
本来准备去午休的小倩当即顿住了脚步，脚步一转进入了厨房门，瞥了两人一眼，高昂着脑袋居高临下的问道：“你们这是在解冻牛肉？”
小夏笑着回答道：“是的，小倩姐。”
小倩理所应当的认为这是大少爷秦观澜的吩咐，心头“咯噔”一声，脸色微变，升起一股异样，要知道她才是最擅长做牛肉的人。
她现在都还记得大少爷夸赞她做的牛肉最是鲜美，无人能及。
若是大少爷吩咐的人是沈清棠也就算了，谁叫对方确实是个怪人，厨艺远在她之上。可现在她的厨艺连小晴和小夏都比不过了吗？还是说大少爷讨厌她连同讨厌她的厨艺，想要立马将她赶出秦公馆。
细细想来，这里就算是少了两个女佣，其实也是能忙得过来的。
小倩心里当即腾升起一股焦躁之意，咳嗽两声故意摆出前辈的模样教训道：“想要做好牛肉可是个大学问，一点都不能马虎。你们这食材都已经选错了。”她嗤笑一声道：“吃牛就得吃它身上最嫩的部位，牛里脊没有筋膜和脂肪，肉质细腻，口感丰富，最适合快炒、煎烤的做法。你们现在快点打电话让总厨房送块牛里脊过来，晚上这道菜就由我来做。”她十分得意的炫耀道：“大少爷最喜欢吃我做的黑椒牛柳了。”
没想到她说完这番话，小晴和小夏两个人却不为所动，小倩心头当即涌上一股怒火，联想到这些天自己被排斥的场景，借题发挥道：怎么？我还指挥不动你们了。我可是太太从娘家带过来的人，小心我去太太那把这件情告诉她，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看着这仗势欺人的小人模样，小晴面色不虞的握紧了嘴唇，若不是旁边的小夏眼神阻止，早就想一口怼回去了。
“苏姨现在不在秦公馆，她去泰山庙为秦大哥祈福，三天后才会回来，需要我帮你打电话告状吗？”
冷冷清清又熟悉至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小倩不由得表情一僵，面色讪讪的道：“沈姐，我刚才只是开玩笑而已。”她心知肚明，这一通电话要是打过去打扰了太太为大少爷祈福的话，比起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太太肯定会更记恨她。
她连忙转移话题道：“沈姐，你们解冻这么多牛腱子干什么啊？需不需要我和小文姐帮忙？”
小晴突然阴阳怪气的开口道：“小倩姐你难道不知道这些牛肉不是给少爷做晚餐吃的，而是用来做牛肉干的吗？”
“牛肉干？好端端的做牛肉干什么？”小倩有些不解的问道。
小夏声音甜甜的回复道：“大太太知道沈姐的厨艺好，所以特地拜托她制作些牛肉干出来寄给她远在美国的女儿吃，至于帮忙就不用了。”
她眼神中划过一丝讥讽：“这里有我和小晴就够了，有时候人多了，只能越帮越忙那。”
看到沈清棠出现，原本打算忍气吞声的小晴和小夏也不甘示弱的进行反击和嘲讽。
小倩自然是听出了话语中指桑骂槐的意味，一下子像是被火钳烫到了，脸部瞬间涨红，却不想就这么被排除在外，看向沈清棠道：“沈姐，都说人多力量大，我和小文姐一起帮忙吧。”
沈清棠摇着头道：“三个人已经足够了。”言下之意是，你们两个人就用不着来添乱了。
闻言，小倩的眼神中划过一丝不甘，看着对面几人之间其乐融融的氛围，却找不到留下的理由，只能灰溜溜的离开道：“那好吧，正好我可以美美睡个午觉。”话虽然是这么说着，她心中的焦躁却像是泡水的木耳不断发涨。
强烈的被排斥感像是一条泾渭分明的三八线，她和小文被排除在外。
回到房间，她迫不及待的将这件事告诉了小文，岂料对方却轻笑道：“不让我们参与就不参与吧。”
“反正秦公馆的秦又不止是秦观澜的秦。”这意味深长的话语，让小倩不由得眼眸颤动，等听完小文低声附耳的话语后，她心脏强烈撞击起来，最后吞了吞口水，下定决心道：“小文姐，我听你的！”
*
见小倩走远后，小晴兴高采烈的关上了厨房门：“碍事的人总算是走了，沈姐，你快来看看，我这块长度切得够不够？我已经提前用冷水浸泡去过了血水，应该没有多少腥味了。”
沈清棠用手指比划了一下面前的长条，点了点头道：“不错，这就是我要的手指粗细大小，剩下的就按照这个标准全部切下来吧。”她指点道：“顺着纹路切，会更省力，今天下午辛苦你们了。”
沈清棠的计划是炮制出三十斤牛肉干。反正要给苏姨的女儿秦苏妙做，索性就做多一点，这样大家伙也能分着吃一点。
小夏模样乖巧的摇头道：“不辛苦，沈姐你的厨艺这么好，做出来的牛肉干肯定也好吃，我们这也算是偷师了。”
小晴笑嘻嘻的回答道：“就是就是，肯定比市面上卖的牛肉干都好吃。”
小夏、小晴两个人都是穷人孩子早当家的典型，自然也是会做饭，能够进来秦公馆当女佣也是有两把刷子的。因此刚来的时候，顺理成章的接手过了一日三餐的工作，但是在吃过沈清棠做过的饭菜后，味蕾立马被征服，心服口服的让出了主厨位置，甘愿给对方打下手。
至于什么“我厨艺不错，我来做饭”的话再也没有从两人口中听到过了。
与小倩和小文两人相比，新来的这两个女佣为人质朴得多，也不会跟她耍心眼，因此相处起来，沈清棠也感觉格外轻松不少。
她情绪匮乏的脸上，难得流露出一抹笑意：“偷师倒是算不上，你们要是想学，我教你们就是了。”
“牛肉干的制作方法繁多，传统风干法、烤箱法、油炸法等等都各有其独特的风味。味道也是多种多样，原味、咖喱风味味、麻辣味、蜜汁五香味等等，只要腌制的调料配比得当，什么味道都可以做出来，不过这次我们主要做麻辣味和蜜汁五香味，各做一半。”
小夏摸了摸后脑勺，有些纳闷道：“沈姐，可我听说这位苏妙小姐无辣不欢，我们用不着做蜜汁五香味吧？”
小晴当即暴露出吃货属性，急吼吼的瞪了一眼小夏道：“麻辣味虽好，蜜汁五香味也不错啊。”她舔了舔嘴唇，心道多一种口味到时候就可以多尝一点牛肉干。
以沈清棠的厨艺，做出来的牛肉干肯定好吃得要命，有道是吃到就是赚到。小夏怎么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呢？
面对小夏的疑惑，沈清棠则是云淡风轻的回答道：“秦大哥喜欢吃甜的。”
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小晴和小夏两个人却突然感觉到自己吃了一顿狗粮，空气也洒满了糖分，两个人对视一眼，嘴角默契上扬，纷纷宣布磕到了！
我的CP今天又开始发糖了！
言归正传，时间紧任务重，沈清棠最后选用的是烤箱法，支持三层同烤的同时，还可以一次性烤六盘。
小晴和小夏两个人负责将牛腱肉切成长短大小一致的长条，沈清棠则是开始腌制的配料工作。因为材料是提前准备好的，这项工作还算是简单，就是需要不停的抓匀，保证每一根牛肉条都被腌制到位。
随后又放在冰箱里，静置三个小时，才取出来均匀的码在烤盘上，然后用150℃的高温烤制一个小时后，又进行翻面烤制。
晚上七点，刚吃完晚餐不到半个小时，客厅里所有人都闻到了一股极其浓郁、极为独特的香味——甜甜的却偏偏又带着点辣味，这两种味道交织在一起非但不难闻，反而因为那点辣刺激了味觉，让人口水直流。
只听“叮”的一声，齐一迫不及待的大吼一声道：“沈姐，是不是牛肉干已经好了？”他眼神亮晶晶的道：“我可不可以现在尝尝？”
事实上，当牛肉干烤制了一个小时后，那股诱人的味道就止不住往他的鼻孔里面钻。不过那时候味道不算是太浓，靠着自己的意志力，他还可以勉强抵抗。
但是现在却一个劲的吞口水，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
他要吃！牛肉干！
今晚不吃就睡不着。
沈清棠一边将烤盘取出来，一边摇着头道：“还不行，等会分别刷上一层辣酱和蜂蜜酱进行复烤，这样味道会更好一点。”
看着新鲜出炉的牛肉干，齐一是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了，愣是不怕烫直接伸手抓了一根迅速塞进嘴里，口中不停的说着“烫、太烫了”，可咀嚼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下来。
最后他感叹道：“乖乖，这还是半成品，真不敢想象做完之后，到底*会有多好吃。”
沈清棠有些无奈的摇摇头，见秦观澜也被齐二推进厨房，眼神直勾勾的盯着牛肉干，当即道：“小晴、小夏，这一盘牛肉干暂时先不刷酱，先让他们尝尝味道。”
说完，她单独拿出一个小碗，夹出牛肉干放在了秦观澜的面前，叮嘱道：“秦大哥，还有点烫，你等会再吃。”
原本吃得一脸欢快的齐一，顿时觉得嘴里面的牛肉干不香了。
秦观澜并不是一个爱口腹之欲的人，但同样被这牛肉干所征服，点头笑道：“确实是挺好吃的。”
*
将几盘牛肉干刷酱后放进烤箱里面复烤后，小晴和小夏两个人也得空尝了尝牛肉干。
麻辣味的牛肉干口感酣厚，一口下去能感受到牛肉的鲜美与紧实交织的美味，正享受时，后味悠长的辣意、麻意开始在舌尖上一点一点的蔓延，食欲的味蕾被激发，一口一根根本停不下来。
而蜜汁五香味的牛肉干入口则是甜甜的，却不是那种腻味的甜，牛肉本身的咸与蜂蜜的甜无疑是最巧妙混搭，诱人的蜜糖色也在引诱着味蕾。
“沈姐，这麻辣味怎么会这么好吃啊？又麻又辣，让人吃了还想吃。”小晴一边咀嚼一边道。明明她看到过对方的腌料，无非是常用的盐、糖、生抽、老抽、五香孜然粉、辣椒、花椒罢了，可做出来的就是格外好吃。
沈清棠也不卖关子，解释道：“因为我选用的辣椒是二荆条和石柱红。”
“二荆条辣度适中，香味浓郁且带甜味，适合提香增色。石柱红属于中高辣，颜色红亮又耐煮，辣味十足。”
“花椒我特别选用了陕西凤县花椒，它们那又称凤椒，因其颗粒大、肉质厚，形似双耳闻名，麻味独特且香气浓郁，被誉为“花椒之王”，清代《凤县志》中称其‘肉厚有双耳，殊胜他产’。”
沈清棠说话做事不疾不徐，浑身萦绕着一股冷静淡定的气质，因此听她讲话就像是听到了山泉声音叮咚响，不得不说是一场享受，更别提还增长了他们的见识。
等待最后成品的时候，齐一忽然郑重其事的开口道：“沈姐，你这个牛肉干有个天大的问题。”
“什么问题？”沈清棠不解的问道。
齐一捂着胸口痛心疾首的控诉道：“最大的问题就是做的这点牛肉干真的是太少了，根本就不够吃！”
沈清棠：“应该也不少了吧？烤出来应该有三十多斤。”
虽说她准备了五十公斤的牛肉，但烤制过程中会缩水，也是不可避免的。
秦观澜冷不丁点头赞同道：“确实是有些少了，除掉寄过去的一部分，自己吃的一部分，还得送出去一些。”
秦老太太虽说上了年纪患有关节炎，但身体却比一般老年人好，牙口也棒，而且这牛肉干不似市面上干硬，就算是年纪大的老年人也能慢慢吃下去。
苏蓉和秦观澜的口味相似，自然也会喜欢这牛肉干，少不得自留下几斤。
苏蓉和白柔这对妯娌虽然不对付，但面子情还是有的，送的分量可以少，但也不能不送。
听完秦观澜说的，沈清棠掐指一算居然还有些不够用，她抿了抿嘴唇妥协道：“那这几天我和小晴、小夏再多做一些吧。”
齐一欢呼一声道：“那可真的是太好了。”做得越多，他能吃到的也越多。
三天后，苏蓉顺利回来，吃了一口牛肉干后，当即赞不绝口，立马将制作的一批真空打包邮寄给了自己的女儿，并叮嘱她早点完成论文论文，早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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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要不要尝尝这牛肉干吧。”英姐兴致冲冲的提着一个食盒过来。
秦老太太兴致缺缺的撇了撇嘴道：“你自己吃吧。”她早就过了赶新鲜吃零食的年纪，而且牛肉干总让她联想到像石头一样干硬的口感：“对了，今天的黄焖鳝鱼送过来了吗？”
秦老太太本是不相信区区几道药膳就能够改善她关节炎的疼痛，可没想到那天她吃过黄焖鳝鱼后，竟然是头一次没有疼得死去活来，反倒是噼里啪啦的大雨声中睡得格外香甜。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在大雨天睡得如此踏实过了，以至于她早上被人叫醒的时候，还有些念念不忘——
作者有话说：看到小可爱们的捉虫和提的不合理之处，我会找个时间统一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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