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她连笑都不被允许了?
他能不能不要这样是非不分, 不对,是不明辩是非!嗯……这么说,似乎也不太对。
总之, 温祈砚胡乱吃飞醋的坏习惯能不能改一改, 她真是要受不了他了。
可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心里的意思甚至都没有表露, 对面的男人便已经知道了她要说些什么的。
他准确猜出了她的心声,比刚刚还要更为冷笑, 就连语气都染上了嗤嘲,“受不了我?”
纪绾沅, “……”她没有说出来吧?
难道她表露得这么明显了吗?于是她立马正色。
可这样欲盖弥彰的动作落入男人的眼中,便间接成为了坐实。
他直接背过身,看都不看她了,但人不走, 就在她面前点眼, 明显是等着她过去哄的样子。
纪绾沅再次沉默下来,嘴角都忍不住抽了抽。
她思忖着对策,真不知道要解释什么。
因为根本什么都没有。
关于她和温云钦之间的清白, 她早就解释过无数遍了, 温祈砚的小心眼遇到温云钦就会发作得特别厉害。
难道只是因为这个人是他的亲弟弟吗?
解释不清楚,纪绾沅也不想费口舌,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绕到前面去,坐到了男人的腿上, 揽着他的脖颈。
她微微偏头,对上男人的视线。
轻而易举便窥见了他脸上的冷意,他端详了她的小脸有一会, 随后直接挪开别过脸。
这副样子,好似妇人吃味,等着郎君去哄。
纪绾沅险些没有忍住笑,若真是要笑出来,温祈砚指不定要怎么恼了。
她立马正色,然后学着温祈砚往日里吻她的那副样子,直接霸道掐过男人的下巴,要将他的俊脸给掰过来面对她。
可是她小看了温祈砚的力道,一只手捏着他的下巴,根本就没有办法将温祈砚的脸给掰过来,不得已,纪绾沅只能用上两只手。
她的两只小手捧着男人的面颊,强.硬.将他的脸给转了过来。
随后,她在他的腿上挺起腰肢,直接吻上了他的薄唇。
纪绾沅先是在外面.吮.吸.辗转了一会,然后以软舌撬开了他的唇瓣,直接进入里面跟着他搅弄风云。
也是学着他往日里亲吻她的样子,但……男女力道悬殊,纪绾沅所用的力道哪里比得上温祈砚往日里亲他的力道。
在男人看来,她就跟小猫舔人没什么两样,只有她自己觉得,她的亲吻很凶残。
温祈砚垂着眉眼,瞧着她吻了许久,终于在纪绾沅挺着腰肢挺累了,即将退却的那一会,温祈砚掌着她的后脑勺,直接压着她吻。
让她知道她的亲吻于他而言,有多轻柔。
简直就不能算得上一个吻,只是.勾.引而已。
纪绾沅整个人往后仰躺,两只手抓着床榻之上的被褥。
温祈砚压着她吻得很凶,也不知道吻了多久,总之很久很久,久到纪绾沅呼吸不畅,就连唇瓣都在隐隐作痛。
他总算是撑着手起身了,看着喘息不止的她,“……”
纪绾沅泪光涟涟,一副可怜又可欺的模样。
温祈砚低头又轻吻了她一下,纪绾沅以为他又要深吻,她真的是吃不消了,索性就开始转动她的面颊遮掩。
温祈砚的吻慢了小半拍,落在她的唇角处。
他看着她的侧脸一会,纪绾沅以为她的抗拒令他生了气,她还没有忘记这个吻的开始,是为了哄某个小气吧啦的男人消消他的醋意,未免得不偿失,纪绾沅把脸给转过来,正要跟他解释。
可她还没有说话,他便已经开口哄着她了。
“我会轻一些。”温祈砚道。
纪绾沅怔了一会,明白他的意思,再也没有抗拒,由着他轻轻啄吻她。
两人断断续续的吻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停下来的时候,纪绾沅的唇瓣肿得充血,她小心翼翼看着男人的脸色,猜测他的介怀应该是消失了吧?
不管是不是,她都没有再提起温云钦,因为只要提起温云钦,不管说什么,温祈砚都会给她摆脸。
“……”
温云钦暗中回京之后,在京城暗中盘踞了许久,原本藩王引起的纷乱已经被他给平了。
但藩王始终没有撕破脸,所以这一次,温云钦直接明目张胆,请旨离京支援幽州,解决乌桓。
藩王早就想要把温云钦给支出去了,还给了他兵马,目的就是想要等他解决了边患之后,再以叛乱的名义,挥师直指温云钦和温祈砚,打纪家和温家为乱臣贼子!
所以,在温云钦大破乌桓,温祈砚收复青州的消息传回京,藩王便着手准备一切了,他暗中伪造了温家父子与小国通敌的证据,交与了心腹大臣,令其在朝堂之上揭破,以便自己顺势而为。
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温云钦居然有皇帝的遗诏。
其诏曰,皇帝膝下无子,实难托付政业,又道皇朝藩王无长处建树,不允藩王登基,择选全朝上下,唯见丞相嫡外孙,温家长子后嗣可堪托付,遂以禅让皇位,立其为幼帝,纪丞相监察匡扶社稷,温家帮护,特点文武百官归顺天命,不得忤逆,违者一律判乱臣贼子,诛杀九族。
有了这遗诏,温祈砚与温云钦出师有名。
且不说温云钦率领的御林军与温祈砚手中所握纪丞相培养的兵马有多么.壮大,便说是纪丞相往日里门生遍布,真可谓一呼百应。
在两人还没有打入京城的时候,京城便已经爆了不少乱。
但因为心知双方人马悬殊过大,藩王知道这一战,恐怕要败了。
主要是那一封遗诏!究竟是何时有的遗诏?他在京料理政务这么久,根本就没有听到有什么所谓的遗诏,难不成是皇帝临死之前,将遗诏托付给了后宫之人,后宫的人又暗中把遗诏给了纪、温两家的人?
温云钦出京恐怕就是一个幌子,目的就是为了联合温祈砚来讨伐他。
他将目光放到了后宫之上,首当其冲被针对的人自然是皇后了。
藩王让人去把皇后带来,眼下的皇后哪里还有往日里高贵典雅的样子,被禁足,不,准确来说是关押在后宫许久,脸上满是狼狈的憔悴。
藩王的人过来直接拖着她,将她带到外殿去。
成王败寇,如今沦为阶下囚,皇帝驾崩,皇后的身份不过就是一个空架子而已,更遑论,皇后的母族早就被他弄垮镇压了。
藩王看着趴在地上的皇后,“说,遗诏究竟是怎么回事!”
皇后哪里知道什么遗诏,连连道她不知情。
“贱人,事到如今还敢玩弄本王!”
一想到,他装模作样在京城为温、纪两家的孩子处理政务那么久,到头来半点好处没有捞到,还要被人以乱臣贼子讨伐,株连九族,他就恨不得把后宫之内,有可能参与这场谋战的人全都杀光!
倘若不是皇后,这一切怎么可能会变成这个样子!
这个贱人一定有所参与,藩王打了一个巴掌还不泄气,恨不得弄死皇后,又添了一脚,直接踢过去。
皇后一介女流,哪里经得住这样的踢打,当下便匍匐在地上,呕出了一大口血,哭着说她真的不知道什么遗诏。
害怕藩王震怒之下直接杀了她,皇后道有没有可能是假冒的。
她把皇帝生前怀疑纪家、温家的事情全都跟藩王说了。
听到纪夫人捏在皇后的手里,藩王眼睛噌亮,他激动得脸都红了,仿佛捏到了救命的稻草,“蠢妇,你竟然隐瞒到现在才肯说!”
纪夫人在侧殿的消息,这无异于捏了一个把柄啊!
皇后本来也不想说,但已经被掌箍和拳打脚踢得呕了血,她真害怕自己死在这里,所以提前放出了纪夫人在侧殿的筹码,那原本是她打算用来对付温、纪两家的。
因为她听说温家和纪家的人快要打入京城了。
看来消息是真的,要是虚假,这藩王也不会像是没头苍蝇到处乱窜。
正当皇后从地上爬起来,用沾染着血迹的手整理着她的鬓发。
外面传来声响,是藩王领着人怒气冲冲。
皇后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她被吓得下意识就要跑。可藩王的刀剑比她的动作更快,直接抽剑飞过来。
皇后还没有跑开,人也没有回神弄懂是怎么回事,脑袋已经搬家了。
饶是经历了宫变的小丫鬟和太监们,此刻也忍不住颤抖起来,因为皇后脑袋搬家的血迹飙溅到了他们的脸上。
藩王没想到,皇后这个蠢妇,居然敢愚弄他,侧殿哪里有人在?
根本就没有人!
不过,皇后倒是给他提供了一条很好的思路。
纪家和温家的人不是还在京城吗!
只要把这些人捏在手里,不就是拥有了把柄。
可藩王的人到达温家两家的府邸时,早已人去楼空。
纪丞相纪夫人,温父温母早就不见踪影,留在那地方的都是一些高手,藩王的人擅闯进入,有去无回。
也正是因为这一行动,被纪家安.插.在朝廷的眼线臣子,联合众臣反对,弹劾藩王不尊遗诏,企图谋害幼帝。
这件事情,只经过一日,讨伐的风声便从朝野吹到了京城的大街小巷,说书人群起而攻之,百姓们也议论纷纷。
仗甚至都还没有打,藩王便已经被打成乱臣贼子,失了民心。
他怀疑这是皇后害他,要不是皇后说纪夫人在侧殿,他也不会去找人,更不会动怒犯蠢明目张胆去动这两家的人。
眼下,骑虎难下。
藩王正想着要怎么办?如何能够粉饰太平,或许,他还能够做一个闲散王爷,养精蓄锐,毕竟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可是……
眼下京城闹得沸沸扬扬,还能有回旋的余地吗?
不等藩王想出对策,他在后宫斩杀皇后的消息传了出去,这一回,他直接被推到了众矢之的。
眼下民心已失,就连大臣也笔诛讨伐,藩王不得不狼狈离京。
可没想到,在逃离的城池关口,被温云钦所带御林军围堵。
这明显就是有预谋的设伏,拼杀濒死的一瞬间,藩王问,他们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温云钦自然不想说都是他兄长未卜先知。
兄长历来算什么都很准,他几乎预判了藩王的每一步动向,包括他狼狈离京,会经过寞鬼崖的事情,他都知道。
这么厉害,温云钦当时很不爽,问他如何不去京城天桥之下支个算命的摊。
温祈砚冷笑着,让他不要找死。
如果埋伏的事情他不去做,他就会交给别人。
他不是为了兄长,只是为了她的儿子顺利登基,为了给温君麟铲除后顾之忧,所以,他早在几日之前便已经领军抵达了这里。
藩王被温云钦击飞下马,大刀抵着他的脖颈。
藩王吐着血,气若游丝。
他想做个明白鬼,问温云钦,“温家到底……到底为什么要扶持纪家?”
据他所知,温、纪两家,一直势如水火。
温云钦不答,藩王很快又问出第二个问题,“遗诏究竟是怎么回事?”
时至今日,他根本就不相信,会有禅让的遗诏。
“这个嘛,王爷不如下去问问先帝好了。”
温云钦展唇一笑,丝毫不眨眼,直接斩杀了他。
藩王一死,剩下的人不过就是散沙,半个时辰都没有,就被他的人给镇压了。
而后他处理了这边的残局,按照事先说好的,前去临峡接转移了的温父温母,还有纪丞相以及纪夫人。
纪绾沅则是带着孩子,跟着温祈砚先一步抵达了京城。
原以为经历过前面局中局的事情,纪绾沅料想再天大的事情都不可能令她惊叹了。
直到温祈砚拿出那封遗诏。
她简直不敢相信,居然真的是皇帝的笔墨。
这绝对不是皇帝写的,皇帝怎么可能将皇位拱手让人?还是让给纪家?
但这封遗诏又真真切切是皇帝的手笔,经过幽州太守和翼州太守亲鉴的,她实在是想不明白,这遗诏是怎么来的?
起初,她觉得是温祈砚威逼利诱,让皇帝写下来的。
可后面温祈砚说,不是。
这封遗诏的出现,皇帝自己都没料到。
她又想,是不是温祈砚派人去伪造了皇帝的字迹?
他又告诉她,是皇帝的亲笔。
纪绾沅实在是太好奇了,让他不要卖关子了,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皇帝料不到这遗诏,那就是死后写的?他居然能够让一个死人动笔,还是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之下做成的?
这实在是太玄乎了,她觉得不可能。
直到温祈砚告诉她,这不过是一封拼接而成的字迹,上面每一个字都是皇帝写的,但都是从别处拓印下来的。
纪绾沅震惊,“……”
“每一个字?”
“对。”他看着她备受震惊的样子。
“你……”这是很费功夫的活,想必时日不短,她问温祈砚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谋划的?
“很早之前。”
“早到什么时候?”她问。
他只是看着她的小脸不语,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低头啄吻她。
纪绾沅没有问到确切的答案,反而被他吻得发不出声音,整个人软得懵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想了想,事已成定局,反正事情有她父亲和温祈砚处理,也不用她过多操心了。
纪绾沅回了纪家,她是第一个回来的。
彼时,纪丞相和纪夫人还在返京的路上,她一个人在家。
温祈砚很忙,因为朝廷的事由多如牛毛,几乎是百废待兴,他要处理公务,让礼部准备温君麟登基的事情,所以没办法一直陪着她,尽管白日里没法陪她,夜里总要回来。
纪绾沅也不恼,她离京太久,实在太想家了,回来之后只觉得哪里都舒坦得不行。
第一个来看她的人是娄卿如。
姐妹两人许久没见,再见皆为人母,倒是一样的。
娄卿如的状态跟之前没什么差,她一进门落座,把探望的礼递给旁边的小丫鬟,就一直在打趣纪绾沅,说她真是厉害。
这就把人给拿下了,“不对,你这是把整个天下都给拿下了吧。”
现如今,放眼整个天下,纪绾沅真真是最尊贵的女子了。
纪绾沅吃着红柚花茶,“表姐是专程来打趣我的吗?”
“我是来恭贺你。”
娄卿如话是这么说,却一直在笑,忍不住调侃她,说她回京之后,可是听说不少有关她和温祈砚的事情,那真是啧啧啧…
纪绾沅脸色微红,她说没有那些事情,都是别人胡说八道。
见纪绾沅还是跟之前一样表面大胆,实际上特别容易害臊,娄卿如就越发忍不住逗她。
“跟你表姐还害臊,有什么不能说的,你可别忘了之前……”
纪绾沅真是脑袋瓜都要冒烟了,她抓了娄卿如喝茶的空子,追问她,“表姐呢,你就没什么要跟我说的?”
娄卿如挑眉,“要说什么?”
原以为纪绾沅要问她和离的事情,没想到纪绾沅张口就道,“你是何时跟林家大公子有首尾的啊?”
“我听温祈砚说,你的孩子是他的。”
娄卿如闻言,真是被惊得连连咳嗽,咳得脸都红了,神色难得有些不自然,“我跟他能有什么,自然是没什么。”
“什么没什么,我看你们有什么得很!”纪绾沅说她不讲义气!
当初她有什么事情可都跟她说了,没想到,她和林斯年的事情居然不告诉她。
娄卿如历来在纪绾沅这个小表妹面前占上风,忍不住嘶了一声,“这怎么能怪我,你表姐我还不是为了你。”
“为了我什么?”纪绾沅反问。
“为了帮你拿下温家大公子啊。”林斯年跟温祈砚交好,她只是走了走这路子,谁知道……
真是不提也罢了。
“你分明是对人家有点意思。”
娄卿如敲她的脑袋,捏她的脸,“我卷点好处怎么了?”
那都是意外。
纪绾沅还要再说,娄卿如连忙转移话茬,“跟你说点别的事。”
纪绾沅眼神凉飕飕,哼哼不想听,她让娄卿如不要企图蒙混过关。
“真的有事。”娄卿如跟她说,林念曦失心疯了。
“失心疯?”乍然听到这个人的名字,纪绾沅还有些许愣。
“什么失心疯?”林念曦不是在京城好好的吗?
不对,她好像被林斯年禁足了。
娄卿如说,“我以为你知道这件事情,毕竟很蹊跷。”
纪绾沅让她快说,娄卿如道林念曦吃错了药,“她吃错的那药,居然跟她身边伺候的人所用的香薰香料中和起了效用,以至于产生了毒性,导致她神情恍惚,渐渐的就失心疯了,现在还有些许痴呆不认人,凡事不能自理。”
娄卿如说得比较委婉,纪绾沅却愣住了。
林念曦失心疯的原因怎么跟她上辈子……的死因那么像?
这绝对不是蹊跷,怕是……
“林家的人没给治吗?”她问。
“怎么没给治?”娄卿如说太医都去看了,但谁都说无能为力。
“林家大人,夫人病得厉害,现如今林家也是一团糟。”
纪绾沅听了止不住唏嘘,也不好再打探林斯年和娄卿如的事情了。
“你哥哥呢?”娄卿如左右看了看,低声问。
提到纪凌越,纪绾沅把这些时日发生的事情跟娄卿如说了一下。
“他也病了?”娄卿如惊讶。
“嗯。”纪绾沅点头,其实是中毒。
毒就藏在当时温祈砚飞掷过去的虎符里。
当时那虎符给她中和的药是软筋散的解药,对于她哥哥,却是慢性的毒药。
温祈砚说,这一生,他哥哥都不能再运功了。
且,乌桓战败,王室被纪丞相派去的高手把控,纪凌越表面还是乌桓的少主,实际上就是一个傀儡皇帝而已。
他的左膀右臂都被剔除了,武功也相当于被废了,随时随地都有人监视,无异于行尸走肉。
提到纪凌越,纪绾沅想到他的那些囚禁,他说的那些话。
以及在虎符飞掷过来的一瞬间,他隐蔽的,下意识要将她往安全之地推离的动作,“……”
唉。
“好了,好了。”娄卿如瞧见她多愁善感,面露苦色,连忙安抚。
“这都是各人的选择,你可不要伤春悲秋,望你自己个身上揽些什么。”
纪绾沅傲娇,“我才不会。”
娄卿如赞许,“这就不错了。”
“……”
纪丞相和纪夫人以及温父温母抵京,已是小半月之后。
纪绾沅许久没见两人,哭着扑了过去。
抱到女儿,纪夫人也是忍不住抹了抹眼泪,抱着她安抚,让她别哭,一切都过去,大家都平平安安。
纪丞相揉着纪绾沅的头发,“已经是当娘的人了,还这么爱哭,也不怕人笑话。”
旁边还站着温父温母。
纪绾沅不得不憋回眼泪,收拾了脸色,正色站好。
温父和温夫人却笑着说没什么,毕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
见到温君麟,诸位亲长喜欢得不行,一直轮流抱他,夸他生得好。
纪丞相和温父回来之后,温祈砚终于能够喘口气了。
很快,就到了册封登基大典。
纪绾沅年纪轻轻便已经成为皇太后,温祈砚为太上皇,纪丞相和纪夫人更不必说了,为皇太祖皇祖母。
温父温母也有加封,但始终位列臣子,没有越过纪家。
对此,温父温母倒是没什么异议。
总归做皇帝的,流露着温家的血脉。
忙完登基大典,纪绾沅已然累得瘫倒过去。
温祈砚沐浴出来的时候,她没有等他,埋入被褥当中,睡得正香,只露出一个圆润的脑袋瓜。
温祈砚站在床榻边沿瞧了她好一会。
唇边漾起温柔的笑意,上了床榻,闭上眼,与她相拥而眠,共赴漪梦——
作者有话说:正文完结啦,今天晚点更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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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档新文《婚后第三年她变心了》11月3日开,喜欢的小宝可以支持一下哦。
文案如下:
婚期将近,嫡姐突发恶疾,养在乡下多年被人遗忘的蒲衿玉终于被接回京城。
嫡母以姨娘命脉相胁,她不得不改头换面,研习嫡姐的言行举止,代替她嫁入晏家,只待嫡姐病愈,这门瞒天过海的姻缘就能够换回来。
可惜嫡姐病重不愈,最终撒手人寰。
晏家权重高门,深宅之内规矩森严,她顶着嫡姐容貌名讳,日夜提心吊胆,战战兢兢侍奉公婆,相与妯娌,绞尽脑汁应对疏冷不近人情的丈夫,不敢有一丝懈怠,嫡母因嫡姐之死迁怒于她,进行百般刁难。
她最终心力衰竭,难产逝于二十九岁,以嫡姐蒲挽歌的名讳,灵魂身躯在晏家这座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宅大院困了一辈子。
死后,蒲衿玉方才知晓,原来嫡姐并非病重早逝,而是为了追随情郎设计假死脱身。
她最依赖爱重的姨娘也从未受到任何胁迫,而是为了锦绣前程,无数次将她这个女儿利用又抛弃,借以稳固地位,尊享富贵荣华。
蒲衿玉回顾她这一生,为外室女,自出生起被迫女扮男装讨好她的生父,可惜假的成不了真,年岁渐长后身份藏不住,姨娘毫不犹豫设计将她送往破落边远处。
那时,看着姨娘朦胧泪眼,年幼的她不明摒弃意味,真的以为那里面满是对她的疼爱与思忖。
只可惜……
再睁眼时,居然回到了替嫁的第三年,看着晏家的红砖青瓦,软烟罗帐。
她冷笑垂睫,展露乖怜,掩下滔滔翻涌的心绪。
***
晏家百年峥嵘,位列京城第一高门,其嫡长子晏池昀,轩然霞举,仙姿玉彻,年纪轻轻便已位极人臣,令人可望不可及。
晏、蒲两家是早年便定下的姻亲,到了适龄年岁,晏池昀依长辈所言,迎娶了全京城最无可指摘的世家贵女。
婚后他房事克制,忙于政事早出晚归,两人虽然甚少碰面,倒也相敬如宾,就这么井水不犯河水过了三年,如无意外,将来相夫教子,至于终老。
是以,他实在想不通一向规矩端方,乖巧柔顺的妻子为何会背弃盟亲。
甚至在被他抓到时,面对他的厉声质问,无动于衷,慢条斯理穿衣下榻,冷漠无情看着他的眼睛,轻飘飘回说一句, “既然你都看到了,那便和离吧。”
他怒不可遏到森沉发笑,看着眼前如栀子般幽静,莹润貌美的妻子侧颜,微微眯眼。
忽然发现,他似乎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这个女人。
【克己复礼高岭之花为爱沦陷,被逼发疯到强取豪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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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制守礼禁欲家主vs貌美柔韧外室女
先婚后爱,老房子着火,高岭之花真香打脸,为爱发疯追妻火葬,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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