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鲁。”朱迪在沉默了片刻后还是给出了回答。
李旭当即非常夸张长出口气：“那真是太好了，不是mIT就好。”
“mIT？”朱迪有些奇怪。
“麻省理工啊，和哈佛可是死对头。”李旭科普道。
“死对头？为什么？”朱迪更加好奇。
“mIT和哈佛仅隔着一条查尔斯河，前者在理科方面领先，而后者在文科上面见长，所以相互之间都看不上眼，搞了有很多针对性恶作剧，”李旭侃侃而谈，“比如在1982年，哈佛深红队和耶鲁……”
“等等，你是说，1982年？”朱迪敏锐抓住了一个漏洞。
“呃……”李旭一脸尴尬，“当……当然不是，应该是1882年……好吧，那个时候还没有……该死，我忘了具体年份了……”
“那就麻烦你想好了再说。”朱迪表情倒是很严肃，就是双肩颤动个不停，嘴角也忍得分外辛苦。
“好吧，换一个，”李旭有些恼怒挥了挥手，“在查尔斯河上，mIT学生去波士顿要经过一座桥，这座桥叫哈佛桥。mIT人很不爽这名字，所以派出工程师对桥梁进行了检测，最后宣布这座桥并不稳当，很可能用不了多久就会塌掉，不过确很符合哈佛名字。”
噗嗤，朱迪一下笑了出来，但马上又恢复了严肃脸，只是还在追问：“然后呢？”
“当然是在五年后垮掉了，因为交通量突然变大导致，现在哈佛大桥已经是重新修建。”李旭耸了耸肩。
“所以啊，你要是去了mIT，虽然很方便我去看你，但是作为哈佛学生，多少有些尴尬。耶鲁就好多了，虽然隔得有些远，但这并不算个问题。”他这么说着，忽然伸出手来，在朱迪脸蛋上轻轻滑过。
原本还有些笑意朱迪，当即再次绷紧了身体并睁大眼睛，恼怒神色再次从脸蛋上浮现了出来。
“不许再这样！”她再次低吼了出来。
“为什么呢，”李旭不解问道，甚至还有些伤心模样，“当初你那么主动……”
“不许再说！”朱迪当即再次低吼，目光都快要噬人了。
李旭无奈叹了口气，用忧郁目光看着她，而朱迪连吸几口气，控制住了心绪后，才又恨恨说道：“你刚才还敢提奇利斯女士派对？是谁追出来，抓着我，将我按在……”
说到这里，她脸蛋一红，没有说下去。
“先，你放了我鸽子；其次，你那一膝盖实在有些重。”李旭掰着手指说道。
朱迪不由自主捂住自己脸蛋，半晌后才又放下：“我们可以不这样吗，爱德华？”
“问题是，你总是要从我面前逃开。”李旭耸了耸肩。
“那就是说这是我错了？”朱迪当即又要炸毛。
“好吧，我也有错，不应该过于……调戏你。”李旭扬起双手。
抿住嘴唇半晌后，朱迪才幽幽叹了口气：“我不想和你约会，爱德华，虽然……虽然……我们关系太奇怪，太混乱，纠缠不清……该死，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挥舞了下胳膊，然后又放来下来，双手绞到一起，显得很为难。
“那么，至少还可以做朋友吧？”李旭又叹了一口气。
朱迪?福斯特看着他，漂亮灰蓝眼睛带着说不出复杂情绪，半晌后才有些难以启齿说道：“如果……如果你不再对我……”
李旭捏了捏鼻梁，然后想到什么脱口而出：“朱迪，你该不会更喜欢女性吧？”
这好像当头给了她一棒子，让她一下睁圆了眼睛：“你再说什么！”
虽然语气很不客气，但那炸毛模样，怎么看起来像是……心虚？
不等李旭回答，她呼一下站了起来，无意识晃动双手：“我不想再跟你交谈了，爱德华，够了，我要走了，我不想再看到你了！”
“嘿，等等，朱迪，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李旭虽然这么叫道，人也站了起来，却并没有追上去。
眼看着朱迪人影消失在人群之中后，他才在四周投射过来目光中重新坐了回去，然后忧郁叹了口气，仿佛非常遗憾似。
然后，一个之前消失家伙冒了出来：“哇哦，看来没有告诉朱迪我们认识，是个正确做法，我现在相信她是真将水泼在你脸上了。”
“闭嘴，亚当。”李旭白了他一眼。
亚当依然还是嬉皮笑脸：“说起来，你是怎么和朱迪生冲突，而且……你们是不是已经……”
他很猥亵挑了挑眉，做出“你懂我意思”这种表情，斯科特在旁边虽然没有说话，但也竖起了耳朵。
“你们是怎么碰在一起。”李旭不答反问。
“亚当看到朱迪了，就过去搭讪，然后请她过来喝一杯。”斯科特当即将亚当卖得一干二净。
亚当瞪了他一眼，然后耸肩说道：“我也只是抱着试试态度，没想到她居然答应了。”
“是吗？”李旭摸着下巴若有所思，“你们聊了些什么？”
“还能什么，电影，《出租车司机》，马丁?斯科塞斯。我倒是很想聊一些私人话题，可都被她不露痕迹转移开了，很聪明姑娘。”亚当继续耸肩。
“确如此。”李旭点点头。
“那么，艾迪，说说看，你们到底什么关系？”亚当嘿嘿笑着又挑起了这个话题，斯科特也同样竖起了耳朵。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李旭叹了口气，“现在正一团混乱呢。”
这次倒是没有说谎，之前和朱迪聊哈佛和mIT恩怨时候，什么说错口啊，什么无奈忧郁啊，都是装出来。面对如此可爱直爽朱迪?福斯特，再不调戏，明年4月份没准就调戏不了了。
为此李旭并不介意装出一副，在感情上还是个雏儿小年轻模样……不过1982那个确是说错口，说得太快，脑子里过了一遍那些轶事就随便挑了一个，谁知道会挑中那个两年后才会生事情。
这是小概率事件，毕竟，他脑袋不是计算机。
不过，和朱迪?福斯特关系确有些乱，床是上过了，而且还是两次，不过第一次是多种因素造成意外，第二次在半哄半骗之后又有些带强迫性质。
以至于朱迪?福斯特对他是既愤怒又无可奈何，于是像现在这样绕道走——当然，只是表面是这样。
实际如何，李旭也不知道，按理说，她这样尚未被好莱坞完全污染直爽姑娘，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可能变得这么期期艾艾、犹豫不决。
除非，她已经觉醒了百合之魂，否则李旭想不出她为什么如此慌张对待自己。
不过看今晚她对他试探反应，那可能性还真是不小，那么……她到底是先天呢，还是后天呢？让人搞不懂啊。
暂时不提这个，在哈里森?福特派对上接触了下巴里?迪勒和迈克尔?艾斯纳后，李旭带着亚当和斯科特又在洛杉矶转悠了两天，就回了旧金山继续处理自己事情。
比如英特尔打算在8月份派一个正式团队去湾湾，协商晶圆厂事情，所以老爱德华要求李旭有时间话，也可以跟着一起去。
“德仪也会派人跟着过去。”老爹在自己办公室里这么说道。
他控股公司就在他上面，隔了几层而已，只要他在旧金山，他直接坐电梯上去就行。
“两边谈好了？”李旭挑了挑眉，“让我猜猜，德仪那边应该是那个人带队吧？”
“显而易见事情，”老爱德华笑道，“虽然还没有跟他挑明，但那个聪明人已经猜到了一点东西。”
“他会答应。”李旭耸了耸肩，“他已经到了在美国能到达顶点，中国人有句俗话：宁为鸡头不做凤尾。”
“你知道，二世，我听不懂。”老爹毫不客气说道。
“好吧，简单说就是，有机会成为一家世界级半导体制造公司总裁，他绝对不会留恋德仪副总裁位置，哪怕半导体制造公司技术含量比不上英特尔、德仪这样大集团。”李旭并不在意，“再说了，他和德仪高层矛盾没有公开，但也瞒不过你们这些董事。”
停顿了下，他才又问：“你将我那个代工模式说给他听过吧？”
“说给很多人听过，虽然简单，但是他们很快就自动补充完整了，还是很动心，要不我也没法说服英特尔做先期考察。”老爱德华施施然说道，“当然，也和日本人低价倾销半导体不无关系，无论德仪还是英特尔，都有人向我抱怨。”
“所以转移产业链是必然事情。”李旭同样好整以暇回答道，仿佛根本不知道父亲话里意思。
那是，这种事情应该跟妈妈去交流，关我什么事啊？我是能让索尼听话呢，还是能让东芝听话呢？
“那么，需要我提前和他见个面谈谈吗？”李旭这时又问。
“那倒不用，到时候你跟着去了，再和他谈谈相关问题也没问题。”老爱德华摇了摇头，“不过，二世，我要提醒你，这是你次进行大规模投资。”
“我会小心。”李旭点点头，“但我也希望你能有点耐心，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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