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传浦笑容有些凝固，很正常，他一个五十岁人了，在岛内也是很有地位，都已经放下身段来给你拉皮条了，现在居然还特么想让人给你背书？！你玩两个女人还要人给你背书！！
“不说这个，”李旭忽然话锋一转，“再过两天我就要回美国了，具体事情都已经交给马尔斯先生和约翰逊先生，我认为接下来谈判应该会很顺利。”
汪传浦愣了下，随即变得欣喜若狂，他当然知道对方这话意思：“真吗？”
“当然，”李旭点了点头，“毕竟，我只是替代爷爷过来监督，我也有自己事情要忙。一来，我自己投资公司已经成立，二来，我申请哈佛回复也应该到了。”
“真是……真是太遗憾了，其实可以再多玩几天，我们很好客。”汪传浦多少有些语无伦次。
“放心，我很看好竹市项目，不出意外话，我和我父亲都会投资。”李旭笑着说道，“所以，以后肯定会经常来这里，到时候说不定会叨扰一二。”
“没问题没问题，就怕你不来，”已经得到肯定回答汪传浦自然是非常高兴，说起话来也大包大揽，“只要我能帮上忙，阿旭尽管开口！”
李旭却矜持笑了笑，大有深意看了汪传浦一眼：“也欢迎传浦兄，有空到美国来做客啊，别不说，尽尽地主之谊，我还是可以。”
正高兴着汪传浦不由神色一凛，脸色阴晴不定，片刻后才小声问：“李先生此言当真？”
他没有叫“阿旭”，而是用了“李先生”，足以证明他知道他在说什么。
“你帮我，我帮你，互相帮助，才会更加愉快，不是吗？”李旭微笑着回答。
汪传浦沉默了好几分钟，似乎在计算着他说话可信度，李旭也没再多说，只是慢条斯理喝着咖啡。
“若是这样，我汪传浦多谢了。”对方最后终于用郑重语气说道，“以后只要我能帮上忙，李先生尽管开口。”
尽管这句跟刚才那句只有称呼上不同，但明显更有诚意，李旭当即笑着举起自己咖啡杯，和对方茶杯轻轻碰了下。
他那句话听起来没头没尾，但是意思其实很明显，就是说，如果汪传浦以后遇到某些事情，不得不离开湾湾话，他可以提供一些帮助。
他们这些军火商，或者说军火掮客，要说没有从中那些交易中渔利，那是不可能，美国空军买一架F-16要74.5万美元回扣，在美国军火商圈子里面都已经是公开事情。
但是湾湾和美国不一样，实权官员要办你，只要靠山过硬，再打通关节，抓住了证据，基本不会有问题。
事实上，李旭之所以对汪传浦有印象，就是因为看过8年后拉法耶特舰军购案八卦，那件案子中心人物之一就是汪传浦。
案子本身就不说了，无非贪污腐败之类，很难说他到底是替罪羊还是真深入其中，不过他先是逃到美国，然后逃到英国，最后还安享晚年，不得不说很有手段。
李旭最开始并不打算和汪传浦有过多交集，他又不碰军火生意，他只是借用诺斯罗普让湾湾欠下巨大人情。
不过接触了几次，倒是对这个家伙有了些好感，毕竟，拉法耶特案死了那么多人，偏偏他能带钱跑路并得享晚年，接人待物上面确有两把刷子。
再后来，他拉了那么多权几代作陪，并当众将双林送了过来，顿时让他有了一些想法。
倒不是因为双林，汪传浦做法虽然唐突，不按牌理出牌，却算是帮了李旭一把。
很简单，他没想到他们对新式战机渴求居然能大到这种程度，就算双林只是戏子，也是名气很大戏子，一旦传出去并闹大了，湾湾本来就不多脸面只会被落得更彻底。
好吧，李旭前世时候别说三代机，四代机都已经服役，五代机都已经提上日程了，自然不会明白，在这个年代国家和地区对三代机甚至二代半，都是多么渴求。
这就像他即使参观过防核战地堡，接受过防核培训，却从来没有过六七十年代人那种特有，明天就可能爆核战紧迫感。
如果一来，火候不够显然要比火候过头要好，毕竟，他现在蝴蝶翅膀在一些事情上面是在算不得大，所以8.17公报必然还会出来，那么美国必然还会表面上抛弃一次湾湾。
尽管之后技术支援肯定不会少，但是湾湾们怨气也同样不会少，如果李旭这次做得稍微过火，没准他们会将这份怨气泄到她身上。
相反，如果他并没有做过火，反而让对方感觉，明明可以拿到更多利益，却因为某些事情不得不放弃——比如为了双林——让他们看起来占了大便宜。
那么当然诺斯罗普必须撤离时候，他们只会跟他抱怨一二，甚至他还可以做出为他们说项姿态，再刷一波好感。
不管怎么说，这里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会经常性过来，还是有必要保持一定良好关系，如果有个信得过地头蛇就更好了——比如汪传浦。
所以李旭才会在这个时候示好，作为一个军火掮客，能在拉法耶特案中顺利脱身，他嗅觉必然很灵敏，而且肯定有自己渠道。
但是，这样渠道总是越多越好，更何况李旭背景足够强大，不愁对方不上钩。
午餐结束后，下午谈判更加顺利……才怪！汪传浦虽然将消息传了回去，但他们那帮人迫不及待想要压价占好处，然后得到李旭交权暗示诺斯罗普团队也开始认真谈判起来，结果就是争执得更加激烈却没什么进展。
不过还好，彼此都应该能感觉到，对方是真想要谈，所以这是个很好开端。
对于李旭来说，在这破岛上呆了半个月，现在也该回去了，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哦，顺便还要带两个女人一起。
“明天我们就走，先去东京再去旧金山，然后在旧金山要住上一段时间，要带东西话那就赶快。”李旭这么跟双林说话时候，已经是初次见面三天后了。
在第一天过后，林凤姣就主动跟他说话，问能不能让她和林清霞回家看看。李旭想都没想就允许了，但是强调晚上必须回圆山饭店来，另外别把记者带来。
所以这两天里面，白天她们都不在，晚上也是八九点之后才回来，自然也没做某些事情——好吧，主要还是李旭不想而已，之前说了嘛，吃也要讲究吃法。
于是眼看着要走，李旭就这么问了一句，他也没指望她们回答，林凤姣还能说上两句话，林清霞完全是“徐庶进曹营”了。
“琼，这是你。”他随即将一个文件袋递到了林凤姣面前。
“叫我凤姣就行了，李……李先生。”林凤姣低眉顺眼回答了句。
“也没见你叫我爱德华或者阿旭啊。”李旭耸了耸肩。
林凤姣顿时无语，只能翻看起手中文件袋来，她看起来很温顺，有问必答，似乎很认命，但这几天里一直用“李先生”这个称呼来保持着距离。
“这是……”翻出来之后，林凤姣随即吃了一惊，有些不能置信看向李旭。
“买断合约，从此以后你就是自由人了。”李旭耸耸肩，“放心，李行导演那个《又见春天》剧组，给了双倍违约金，足够他找其他更合适女演员了。”
说着又将另一个文件袋递到了林清霞面前：“这是你。”
林清霞眨了眨眼睛，打开一看，即使有心理准备了，依然忍不住吸了口气。
“琼瑶女士还是很大方，几乎是将你合约半卖半送。”李旭这么说道，并在心里哼了一声。
那女人会有这么大方，显然是嗅到了什么东西，毕竟是新闻局人亲自上门要求。也是，如果这点敏感度都没有，她又怎么会最终挤掉有钱又有地位林婉珍，成功从小三转正。
“好了，没别事我就走了，明天再见。”李旭说着指了指时间，然后给了作陪邓莉君一个眼色。
“凤姣，清霞，你们晚安。”邓莉君这么说着站了起来，脸蛋微微有些红。
“等……等一下！”就在李旭挽着邓莉君，愣林清霞终于叫出了声来。
她起身快步来到李旭面前，随即竭力让自己站得稳一些，但还是有些胆怯看着他。
“有什么事吗，布丽奇特？”李旭微笑着问道。
“李……李先生……”林清霞咬了咬嘴唇，犹豫再三后，终于还是咬牙问了出来：“李先生，你可以放过我吗？”
“放过你？”李旭眨了眨眼睛，然后笑了起来，“当然……不行！”
林清霞一时有些懵逼，林凤姣赶紧上前拉她胳膊，但这次她一下甩开，有些失控叫道：“为什么？！”
“很简单啊，”李旭一副“这还用问”表情，“你们政府都已经把你们送给我了，为什么要我放过呢？这不是很不给你们政府面子吗？”
“我们是人，不是物品！”林清霞当即提高了声音，眼泪也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李旭耸耸肩：“有时候，人们以为自己不是物品，但实际上就是；而有时候，人们以为自己是物品，但实际上不是。”
然后他轻轻一笑：“好吧，不说这种哲学话题，其实我还是很喜欢你们，你们电影也是看过，所以……喜欢一个人并占有她，有什么问题吗？”
林清霞呆呆看着他，半晌后才挺起胸膛，用颤抖但坚定语气哽咽了一句：“就算你得到了我人，你也得不到我心。”
李旭则露出莫名其妙神色：“我要你心干嘛，我要你人就足够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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