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是从来没有约会经验，不过正所谓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前世毕竟看了那么多小说电视，也吃了那么多狗粮，如果论起理论知识话，季空自信不会输给任何人。 .
很快，他就想到了要去哪里。
开车载着绘里奈来到位于中央区银座，对于这个全日本最为奢侈地方，绘里奈甚至比季空更为熟悉。
“要购物吗？”绘里奈问道。
在季空那天说出‘约会’两个字后，她也是恶补过一些相关知识，知道购物是约会必要元素。
说实话身为一名时间观念很重务实之人，对于购物这种浪费光阴事情她是不愿意，不过既然是约会话，那就勉为其难答应吧！
“不是购物。”季空摇头道：“你应该知道吧，银座除了购物以外，还有另外一样著名东西。”
“美食！”
绘里奈立刻回答道。
“没错！”季空打了个响指，“现在已经快要到七点了，正好是晚饭时间，不管之后有什么安排，总之先把饭吃了再说。”
身为一名美食爱好者，绘里奈对吃自然更感兴趣，立刻提议道：“那去银座一期怎么样？那儿怀石料理可是日本正宗；幸本店也不错，那里料理长据说是传承自皇家手艺，寿司和刺身都是一绝；还有和山村、虎白、吉泉……这些都是著名米其林餐厅。”
“米其林餐厅？”季空错愕道：“米其林不是卖轮胎吗？”
听到季空这么说，绘里奈比季空还惊讶：“你连米其林餐厅都不知道？”
季空摇头，他只知道米其林轮胎，从来不知道米其林餐厅。
“身为一名厨师，居然连米其林餐厅都不知道，真不知道你这身料理技术是怎么来……”
绘里奈无语解释道：“简单来讲，就是米其林创始人想要以旅游来推动自家轮胎销量，于是就办了一本《米其林红色宝典》杂志，介绍景点同时也介绍了各地美食，结果杂志越办越大，最后甚至成为了全世界最权威美食评价机构，所有被收录到《米其林红色宝典》中餐馆，都被称为米其林餐厅，是美食象征！”
“总而言之，就是很牛逼就对了。”季空总结道。
“当然，我去吃是不要钱。”以为季空是在担忧价格问题，绘里奈赶紧说道。
世界上有一种幸福职业叫做美食家，这种人每天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去各大餐厅品尝美食，就能获得不菲报酬。
绘里奈也是其中之一。
且拥有神之舌她，即便是在全球所有美食家里，也绝对是数一数二，无数餐厅挥舞着钞票都不一定能请来她。
她去这些餐厅吃饭，对方不但不会收钱，反而还会感恩戴德送钱，因为只要她在自己个人微博上夸赞一句，任何一家店销售额都会暴涨两倍不止。
“我当然不是担心钱问题。”
虽然这些店里动辄数万日元料理确昂贵，但季空还不至于付不起，“不过对于这些精致料理，你应该早就吃厌了吧？总之你不要多问，跟我就对了。”
位于东京中央区银座，真是一个很神奇地方，在这里既有位于主干道富丽堂皇星级餐厅，也有位于小巷充满着历史风味食摊。
当季空牵着绘里奈手，来到这样一处与华夏小吃街类似小巷时，绘里奈呆住了。
她誓，如果牵着她手不是季空，她绝对一脚踹过去了！
但即便是面对季空，她此时也蹙着眉头道：“季君，你意思，该不会是让我在这里吃晚饭吧？”
“有什么不对吗？”
“这种庶民料理……”绘里奈抿了抿唇，更难听话终究还是没说出口。
在季空面前，绘里奈高傲性格收敛了许多，如果换做其他人，她现在绝对早已不屑一顾走开。
心中死结虽然已经被季空解开，但这么多年养成对美食认知，却绝对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
“美食应该像艺术一样，一般大众吃只是饲料！”
虽然心中憎恨着自己父亲，但切蓟传递给她美食理念，依然影响着切绘里奈一生。
“不要急着下定论，先看看再说。”
绘里奈被季空牵着手往前走，目光在小巷两边食铺上巡视着，越看她眉头皱越深。
卫生勉强合格，服务并不达标，至于食物……那混杂在空气中乱七八糟味道，简直是在蹂躏自己鼻子。
我舌头绝对不会品尝这些食物……不，我绝不认同这些东西是食物！
虽然深爱着季空，但绘里奈也有着非常强烈自我，在原则性问题面前，哪怕是季空都绝不能让她退步！
也就在她这么想着时候，季空拉着她在一个食铺前板凳上坐下。
【田岛家胡椒饼】
食铺上写着这样字体。
胡椒饼，猪五花肉绞成稍大块，用黑胡椒提味，把肉馅用中筋面粉揉成面团包起来，在专用窑炉中烘烤湾湾料理，是华夏小吃中数一数二有名料理。
虽然从未吃过，但因为其卓越见识，这段文字还是浮现在了绘里奈脑海里。
季空要了两块胡椒饼。
少倾，食铺主人，一个年过花甲老婆婆颤颤巍巍包了两块胡椒饼出来。
“要吃吗？”
季空给绘里奈递了一块，绘里奈坚定扭开头。
季空也就没再管她，自顾自吃了起来。
“好吃！”
多汁肉馅和胡椒微麻口感冲击着味蕾，让季空情不自禁就出了赞叹。
听见季空赞叹声，老婆婆开心眯起了眼睛。
“老婆婆，你店里胡椒饼味道这么好，为什么客人这么少？”季空奇怪问道。
这家食铺除了他和绘里奈之外，已经没有其他人。
“人老了，笨手笨脚，有客人也被赶跑了。”老婆婆摇了摇头，“再说现在年轻人，追求都是精致料理，像这种档次低食物，喜欢人已经越来越少了。”
“没请人来帮忙吗？”
“之前是有我孙子在帮忙，不过自从考上了什么近月学园……”
“是远月学园！”绘里奈强调道。
“哦对，是考上远月学园回来后，就对咱家胡椒饼指手画脚，搜登大雅之堂……”
“这才是正常人想法。”绘里奈说道。
摇了摇头，季空说道：“绘里奈，让我们来帮老婆婆一把吧！至少在今天晚上，要让这家‘田岛家胡椒饼’，成为这条小吃街……不，成为整个银座最受欢迎食铺！”
“我不同意！”即便邀请对象是自己男朋友，绘里奈也毫不犹豫拒绝。
老婆婆也是说道：“虽然胡椒饼制作起来简单，可对于你们这些小娃娃来说还是很困难啊……孩子，你好意我心领了，不过还是算了吧……”
老婆婆完全不知道坐在她面前，一个是远月学园十杰之一，美食界数一数二名人；另一个虽然在料理界没什么名气，但其厨艺绝对是登峰造极存在。
她还把季空和绘里奈当做是料理门外汉。
“放心吧老婆婆，我们只是当个跑腿而已。”季空先是对着老婆婆这样说了一句，然后又对着绘里奈说道：
“据我了解，在你们远月学园考核中，也有‘拯救生意惨淡餐馆’这一项吧？既然如此，干脆把这当成是一个考核不就行了吗？”
“唔……”绘里奈有了一丝松动。
“而且这是我们第一次约会，在这种值得纪念时刻，你不觉得应该做一点特殊事情吗？否则当数年后我们回忆起来，可能连今天到底生过什么都不知道。”
“好吧。”绘里奈终于被说服，不过也提出了自己要求，“但我只是从旁辅助，绝不插手制作料理！”
“没问题。”季空笑着答应下来。
……
……
虽然说自己只是跑腿，可当季空和绘里奈相继展现出惊人厨艺后，老婆婆就自动退让到一边。
“肉馅做成这样怎么样？”
“五香粉再多加十毫克，葱花切再碎一点。”
“胡椒呢？”
“再多泡五秒钟。”
“面饼呢？”
“再用擀面杖碾三下。”
“……”
拥有神之舌绘里奈，在厨艺上或许仍不是顶尖，但对于食物品味绝对是登峰造极！
有她在旁边辅助，再加上季空本身就已经是炉火纯青厨艺，做出来美食绝对是世界顶级！
各种调料在季空手里就仿佛有了灵性一般被适量洒落，在香喷喷鲜红肉酱里，季空又加入现磨黑胡椒、芝麻油、五香粉、八角，然后正准备在抹布上擦擦手，卷起袖子时，绘里奈已经从背后贴近，伸出细腻小手帮她把衣袖卷起来。
似乎是不敢相信女王大人能做出这种贴心举动，季空用一种愕然目光看向她。
“才不是因为要帮你！只是那个抹布脏兮兮，你待会儿又要牵我手。”绘里奈红着脸解释道。
“谢谢。”
季空对着绘里奈轻轻一笑，然后再次投身到料理制作之中。
细心将肉馅揉捏三分钟，确保所有调料都已经均匀融入后，季空又拿来早已处理好面团，将面团分成均匀等分，然后再将肉馅完美包裹进去，接下来就是贴到窑炉上进行烘烤了。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少倾，切绘里奈主动开口：“根据面粉厚度和肉馅浓度，还需要……”
“还需要三秒就能出炉了对吧？虽然对于食材掌控并不如你，可即便是我，也能听见肉汁开始静静起舞时声音啊！”
窑炉盖子豁然揭开，一股浓郁香味从里面传来，即便是立志不吃这种庶民料理绘里奈，也差点流出口水。
将一个还冒着热气胡椒饼放在绘里奈面前，季空笑眯眯道：“我亲爱绘里奈，你觉得这个胡椒饼如何？”
不知道是因为那声‘亲爱’，还是因为其他原因，绘里奈脸上浮现出一抹浅浅红晕，但依然坚持己见说道：
“确，这块胡椒饼很香，黑胡椒那豪爽辛辣味以及溢满肉汁，能够俘虏食客胃，可是……不进到客人嘴里就根本一点意义都没有！”
“因为这道料理，仅仅只有‘味’和‘香’，没有足以吸引人目光‘色’，无法吸引到客人也就意味着没人会品尝，就算再好吃又能怎样？”
“真是这样吗？”
季空嘻嘻一笑，走到老婆婆面前，问道：“你们店有那种大型落地扇吗？就是夏天用来吹风那种。”
“有。”
老婆婆说道，没多久，便从店里拿了一台电风扇出来。
季空将电风扇置立在窑炉后方，窑炉盖子仍然敞开着，一股股浓郁香味从里面飘出。
季空插上电源，按下按钮，顿时一股猛烈风声响起！
正一脸好奇站在风扇前绘里奈猝不及防，差点被吹露出紫色胖i，吓得她赶紧双手按住裙摆，怒视着季空道：“喂！”
怒视着季空不止绘里奈一个人，事实上在这个深秋时节突然吹来这样一阵凉风，许多被牵连人都一脸愤怒朝季空看过去。
不过很快，愤怒变成了好奇，然后又变成贪婪食欲：
“喂，这是什么味道？好香！”
“真，怎么会这么香？”
“好像味道是从那个胡椒饼上传来。”
季空也适时将胡椒饼扳成两半，让香味更浓郁同时，大声喊道：“‘田岛家胡椒饼’，18o日元一个，味道纯正、童叟无欺，远月十杰倾情制作！如有怀疑，可上网查询防伪！”
“喂！”
绘里奈再次怒视季空，这个混蛋，竟然拿她名头做广告！
“既然是远月十杰话……”
“那就去尝尝吧。”
“看起来真很好吃样子。”
远月十杰名头，再加上胡椒饼本身浓郁香味，一下子就吸引了几十个人过来，将食铺坐满满。
值得一提是，在这群人里季空还看见了十几个熟客……嗯，各种意义上来说都是熟客，毕竟那十几个便衣大汉脸，季空是真比较熟悉了啊。
“来两个胡椒饼！”
“我这里要五个！”
“……”
原本烘烤好十几个胡椒饼瞬间销售一空，然而这完全无法满足被激起食欲顾客。
“这个味道……”
“面皮口感硬硬脆脆……以及这肉馅辛辣提味，大量葱花也棒，猪肉馅柔和香醇，鲜味不断上涌……”
“简直好吃乱七八糟！”
许多顾客在尝试着吃了一个之后，很快又要求更多……因为这种现象，其他路人也被吸引过来，加入到等待一员之中。
短时间内，原本冷清食铺周围就聚集了近百人！
是时候展现真正技术了！
面对骤然增多人群季空丝毫不慌，让老婆婆把废置另外五台窑炉也准备好，只见他双手化作一片残影，竟以一己之力支配着六台窑炉！
如果是在华夏某平台直播，现在观众们估计要打出一连串‘666’了，不过这里是日本，顾客们只会在赞美同时爆出一阵惊叹声。
切绘里奈也在静静看着。
对于她而言，做到这种程度并不困难，但让她为之失神，是季空这种打破常规精神。
就像是两人第一次见面时，他就不按常理出牌，以一种粗暴方式敲烂了她父亲车，同时也用这种粗暴方式，敲开了她心防。
如今，他也用这种打破常规方式，用一种近乎无赖手段，吸引来了如此众多客人。
“喂，你还在什么呆？赶紧把这盘胡椒饼端上去啊！”
季空催促声让绘里奈回过神来，于是身为远月十杰她，就如同服务员一样忙活起来。
不过出奇，她心中并没有太多抗拒，反而因为一种‘夫妻俩经营一家店’错觉，让她有些乐在其中意思。
从傍晚七点到晚上十点，足足三个小时时间，食铺里座位就没有空过。
而经营到现在，虽然客人依旧还非常多，但因为店里食材已经耗尽，所以不得不提前打烊。
食客们遗憾散去，这时候才感到疲倦上涌绘里奈靠坐在季空身边，金色丝因为汗湿贴在脸上，香汗顺着脸颊滑落，沿着优雅白皙脖颈流下，最后汇入那娇嫩深邃沟壑中，为她平添几分慵懒迷离美态。
“感觉怎么样？”季空问道。
“糟糕透了，我第一次竟然献给了这种庶民料理……”
绘里奈理所当然傲娇着，也就在这时，老婆婆颤颤巍巍走过来，表示要把今晚营业收入都交给季空，毕竟对于她来讲，今晚名声算是打出去了，以后生意绝对会好很多。
相比之下一晚上营业收入根本不算什么。
季空当然不接受。
双方推辞一阵后，老婆婆最终妥协，不过她让季空在外面等一下，过了十来分钟后，她端着两块新鲜出炉胡椒饼走了出来。
“我想让孙子知道，哪怕是难登大雅之堂小吃，也能做出不输给星级酒店味道……所以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尝试着修改配方……前些天总算是有了成果，本来是准备先给孙子尝尝，但既然碰见了小兄弟你们……或许是没有你们胡椒饼美味，但也请你们尝尝吧。”
“这就是最好谢礼了。”
接过老婆婆递来胡椒饼，季空三两口吃完，然后把剩下一个递给绘里奈，“要吃吗？”
“不……唔唔！”
季空看准时机将胡椒饼塞进绘里奈嘴里，可怜绘里奈小嘴被撑老大，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可是当她咬碎面饼，神之舌接触到里面浓郁肉汁后，整个人却怔住了。
“感觉怎么样？”季空又问道。
“……精致。”沉默片刻后，绘里奈吐出这两个字。
明明只是一个外形粗糙胡椒饼，但透过这个胡椒饼，她却仿佛能看见一位老人起早贪黑酵面粉、调制肉馅身影。
虽然口味还有欠缺，但制作料理每一个步骤却趋至完美，这是需要无数次尝试，才能打造出来‘精致’！
“我知道你追求是艺术般精致料理，这没有错，每个厨师都理应有自己追求，不过判断一份料理是否精致标准，不应该只看它外表，不管是再低等食物，只要我们怀着一颗诚挚心去打磨它，那它就是一道精致料理，不是吗？”季空笑道。
“你这是在教育我吗？”绘里奈双手环抱，女王气场全开道，“难道你觉得，我所制作料理不够精致？”
“你这种，怎么素……有了！”指着路边一棵有些奇形怪状树上，季空问道：“绘里奈，你觉得这棵树怎么样？”
“真丑。”
季空捡起一把‘恰好’从某人身上掉下来刀，唰唰唰几下将长歪枝桠全部砍掉：“现在呢？”
“虽然看上去更顺眼了，不过莫名感觉却更古怪了。”
“这就对了。”季空说道：“你追求精致料理没有错，不过现在你，只是病态，让所有料理都朝着你所认为‘完美’状态展，或许这样一来料理会更‘顺口’，但却失去了真正追求料理诚挚之心。”
“失去了心……吗？”绘里奈表情愣愣。
她想起了远月十杰第一席司瑛士，那个自己完全无法战胜男人，据说他就是拥有一颗“将自我完全奉献给料理心”。
而自己呢？
自己最开始也是喜欢料理，可不知道什么时候，料理已经成了实现自己野望工具，所谓追求精致料理，也只是在偏执否定一切，单纯只是想把自己看不顺眼‘弯’，扳成自己所期望‘直’。
因为自己得天独厚神之舌，因为童年黑暗料理训练，自己已经对料理失去了敬畏之心。
神之舌是自己最大利器，但也成为了自己最大禁锢。
甚至于，她开始怀疑自己梦想。
虽然内心憎恶着自己父亲，但就连她自己也不得不承认，至少在以前，她完全继承了自己父亲梦想。
她梦想是将这个世界上庶民料理驱除，大家只需要按照她提供‘完美菜谱’，流程化制作出‘精致料理’就够了。
事实上这个梦想在她父亲被击倒时就已经动摇，只不过她一直不敢正视，直到现在，她才忍不住去想：
真要做到这种程度吗？自己能够将手里这块胡椒饼，弃如敝履仍在地上吗？
不行。
是自己梦想出问题了。
“那么……我该怎么办？”
“放心吧，你还有我呢。”一直温暖大手，搭在了绘里奈肩膀上。
“可是，我已经不知道挥动菜刀理由。”
“那就由我来做你理由，身为女朋友，做出让男朋友满意料理，这是必须吧？”
“可是，我已经失去了自己追求目标。”
“那就由我来做你目标。”季空露出一个灿烂笑脸，“我现在可是世界第一厨师啊，过我，这个目标够伟大吧？”
“够大个屁啊！”一个满脸暴躁老头儿突然窜到季空面前，“居然破坏这里绿化植物，罚款！”
“哈？！”
季空瞬间就从一脸帅逼变成了一脸懵逼，大爷，人家正装逼耍帅拯救失足少女呢，你能不能别破坏气氛啊？
“哈什么哈？别以为手里拿把刀我就怕你，大爷我当年也是混过！”老头儿一脸彪悍道：“破坏绿化植物，罚款两千日元！”
“扑哧”
绘里奈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笑？”季空恼羞成怒道：“都是因为你我才砍树，罚款应该你交！”
“哼！又不是我做，我才不会交！”
“今天你不交也得交！”
“我就是不交！”
“……”
最终还是季空交了罚款，彪悍老头儿终于满意走了，就在季空捏着钱包叹气时候，一张樱唇由下而上，印在了他嘴唇上。
樱唇一触即分，只有一声轻轻‘谢谢’，仍然回荡在季空耳边。
捂着自己嘴唇片刻，季空突然笑道：“没想到身为一名傲娇，你嘴上还是有诚实一天嘛。”
“不要给你点颜色就得寸进尺啊！”
恼羞成怒绘里奈恨恨踢了季空一脚，转而看向老婆婆，认真道：“这块胡椒饼很不错，等你孙子回来后就告诉他，这句话是我切绘里奈说……另外，只要你对料理一直保持这样态度，我会帮你做一些宣传。”
老婆婆一脸懵逼道：“，女娃子，你没有烧吧？怎么你说话我都听不懂？”
“哈？”
绘里奈女王表情僵硬在脸上。
“哈哈！！”季空拍桌笑道：“绘里奈你不行啊，人家老婆婆完全都没听说过你。”
“嗦！要你管！”
恼羞成怒绘里奈挥舞着粉拳朝着季空捶过来，却被季空一把抓住小手，笑容温纯，“现在继续我们约会吧，今天晚上，我还有许多新奇东西要带着你去体验，在没有尽兴前，可不允许休息哦！”
“不要拉我，我自己会走啦！”
看着吵吵嚷嚷离去这对年轻情侣，老婆婆满是皱纹脸上露出笑容，双手合十默默道：“佛祖保佑，这样恩爱一对情侣最后一定要修成正果啊。”
……
在这个夜晚，季空带着绘里奈喝了自动贩卖机里，用罐头装关东煮、吃了章鱼烧、可丽饼，甚至还有华夏糖葫芦和臭豆腐。
季空仍然记得，在他趁绘里奈不注意将臭豆腐塞进她嘴里时，她眼角含着泪追了自己大半条街样子。
累了以后，两人又随便找了一家水吧坐下，点了一杯很大双人份饮料，用绘里奈觉得很不卫生方式，一人插了根吸管在上面喝。
浅黄灯光印照在绘里奈泛着浅浅红晕脸颊上，分外动人。
之后季空又带着绘里奈去了地下街，逛了游戏厅，两人一起捞了金鱼，夹了娃娃，就像是一对普通情侣一样，玩着大众都会玩娱乐项目。
只要是绘里奈没有吃过、没有看过、没有做过，季空都会带她一一体验。
绘里奈也放下了骄傲和矜持，像是一个放出笼子小鸟似，雀跃欢喜跟在季空身边，更像是一个小情人似，接受男友各种各样美食和小礼物讨好。
当被称为不夜城银座，都有过百分之5o店铺关门后，季空和绘里奈这才意识到，时间已经到了深夜两点。
“回去吧。”季空说道。
虽然依依不舍，但时间毕竟太晚，绘里奈也只有答应。
“不过在回去之前……”季空掏出一个小物件递到绘里奈面前，“给你，约会礼物。”
“这是……”
绘里奈将礼物接过放在手心，眼前是一个类似于吊坠小物件，只不过在银色挂链上吊着，是一个大约五厘米长金色竹节状物品。
对于这种稀奇古怪东西，绘里奈当然是没见过。
“防灾哨。”季空抓了抓脑袋道：“因为一直跟着你在走，也买不到什么好东西，而且防灾哨和金女王很配哦！”
“什么啊，听都没听说过，难看死了！”绘里奈一脸嫌弃。
“你不要就算了，那我改天再给你补一个吧。”季空说着就要把防灾哨拿回来。
“不要！”
绘里奈连忙把防灾哨紧握在手心，不过当她抬起头，看见季空那似笑非笑神情后，顿时就知道自己被耍了。
恼羞成怒绘里奈飞起一脚，踢在了季空大腿上，在季空夸张一声惨叫中，两人第一次约会圆满结束。
因为总觉得这段剧情要一起，就干脆写到了八千字，嘛，算是四章了吧？
另外，有人知道送防灾哨意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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