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季空如同计划中那样早早就起床了,看了看霞之丘诗羽和椎名真白这两个懒虫还在睡觉,季空也没有吵醒她们,自己先去卫生间里洗了把脸。
对照着镜子,季空现自己穿越过来一个多月时间后,下巴和嘴唇上竟然长出了一截胡茬。
这是好事,季空并没有把它们刮掉。
因为年龄原因,一直以来,他都觉得自己容貌稍微有些稚嫩了,这在以后进行某些商业活动时很不利,现在有了这截胡茬,自己看起来终于成熟了一些。
季空满意摸了摸自己胡茬,洗干净脸后,就去壁橱里找了一套洗干净衣服穿上,但想了想季空又把衣服脱了,换上了昨天穿过衣服。
反正待会儿搬家是要把身上弄脏,自己没必要穿着新衣服。
把这一切都搞定,又点了外卖早餐之后,季空就叫醒了椎名真白和霞之丘诗羽,让她们两个起床洗漱。
等到了早晨八点钟,搬家公司汽车出现在楼下时候,季空等人刚好把一切准备完毕。
因为要搬东西并不多,搬家公司这次也只派来了两个人,东西自然全都是由他们搬,不过因为没有电梯,所以要多收八百日元费用。
“我们也跟着下去吧。”
季空说了一声,便带头走在了前面,不过走出一段距离,回过头,他却现椎名真白没有跟上来。
真白默默站在壁橱前,酒红色眼眸,呆呆注视着壁橱里那副画,原本平淡眼眸里,此时充斥着激烈情感。
“舍不得这幅画吗?”季空走过去,摸了摸真白小脑袋说道:“放心吧,我们新家很大哦,可以让你画好大好大一副壁画。”
季空神色轻松笑着说着这些话,然而当他低下头去看椎名真白脸时,却现一粒粒晶莹泪珠,从她白皙脸庞上滑落。
“真白,怎么了?”
季空急了,连忙伸手去擦拭她泪珠,霞之丘诗羽也吃惊走了过来。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是我心里就是好痛!”
一滴滴泪水不住从椎名真白脸上滑落,然而她似乎是不明白这种感情,因此脸上依然一片茫然,这种强烈反差,却反而让她看上去更加令人怜惜。
“如果是舍不得这幅壁画话,那我们就把它敲下来啊。”霞之丘诗羽也安慰着说道:“反正赔钱是季君。”
“可是,这是不一样呀!这是我和空一起搭建起来床呀!”
一直以来,都用着平平淡淡语气在说话椎名真白,第一次用略带嘶哑大声喊了出来。
“这是……我和空最重要回忆呀!也是……我家呀……”
椎名真白抽泣着挣开了季空束缚,一下子扑在了壁橱里她床铺上。
自己除了画画以外,什么都不会,什么也不懂,但在那一次,自己却得到了空许可,能够和他一起搭建床铺。
当时自己是多么认真啊,小心翼翼把一件件衣服从壁橱里搬出来,认认真真把它们折叠好。
然后又十分勤快给空递着工具虽然总是递错,但空也不会责怪自己,只会用一种好看眼神注视着自己,让自己心里暖暖。
再然后,在自己欣喜目光中,床铺一点点成型,雪白褥子放上去,干净床单铺上去,绣着可爱动物被子放上去,整个床铺看上去又温暖又舒服。
在床铺搭建成那一刻,没有人明白这个表情平淡,似乎对一切都不那么在意女孩子,心中到底有多么兴奋。
太喜欢这张床铺了!
在得到了这张床铺所有权后,自己迫不及待,就通过画画方式,把自己激动心情表达了出来。
而那副画作,名为家!
……
椎名真白一番话,让季空和霞之丘诗羽表情也沉重了起来,霞之丘诗羽原本有些兴奋俏脸上,也沾染了一丝落寞情绪。
这个家对于椎名真白来说是一份珍贵回忆,但对于她来说,又何尝不是保留着非常珍贵记忆呢?
她仍然记得,在那个雨夜时候,失魂落魄自己与季君相见时情景。
“我决定了。”
就在这时,季空突然深吸一口气,出了这样声音,把霞之丘诗羽目光吸引了过去。
然后就在她目光注视下,季空一字一句说道:“我决定了,这个房子我不退了,除了衣物以外,里面原本东西也都不动,以后你们谁想回来了,随时都可以过来住。”
略微惊喜和错愕后,霞之丘诗羽赶紧说道:“可是季君,如果你一直租着这间房子话,每个月都要花费不少金钱啊,实在是没有必要……”
霞之丘诗羽虽然总是嚷嚷着要给季空败家,然而她也只是嘴上叫厉害,事实上现在整个家庭经济都在她掌管下,井井有条运转着。
“没有关系。”
季空摇了摇头,目光温和注视着椎名真白和霞之丘诗羽道:“如果能让你们露出笑容话,这点金钱并不算什么。”
季空走过去,摸了摸还在抽泣椎名真白脑袋,轻声说道:“真白酱,这个房子我们不退了哦,你以后如果想回来了,只要给我说一声,随时都可以回来住哦。”
“真吗?”
椎名真白回过头,泪眼婆娑注视着季空。
“当然是真。”季空点了点头。
“谢谢你,空。”
椎名真白终于止住了哭泣,小手轻轻擦拭了一下眼睛,当手移开时,一个浅浅笑容,在她绝美小脸上绽放开来,宛如梨花带雨!
就是这种笑容,这才是自己应该守护东西啊!
季空深吸一口气,从椎名真白那令人震颤笑容中回过神来,然后在楼下那两个工人看傻逼似得目光中,喊道:“对不起了两位师傅,东西我们不搬走了,麻烦你们把东西重新搬回来吧!”
最后,他又走到邻居门前,也不管里面有没有人听见,大声喊道:“之前经常打扰到你抱歉了,不过今天我们就要搬走了,以后有缘再见吧!”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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