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橘小说 > 现代言情 > 穿越1630之崛起南美 > 第三百三十三章 首航
    让我们把时间倒回一个月前。


    1655年8月21日夜,就在中国中部江西战场大战方歇时候,远在虾夷地厚岸港某处码头上,一群人也在夜空下低调地举行了一场送别仪式。


    送别对象共有五百余人,分乘两艘船只,其中一艘是65o吨级笛型运输船,为日本公司租用船只,另外一艘是4oo吨级盖伦船“企鹅”号(也不知道北半球人知不知道这种生物),建造于钏路造船厂,由那帮来自甲米地技师指导,数百人一边摸索一边建造,最后花费了大半年时间才算完工。


    两艘船上除载了这五百多人(男女都有)外,还有大量农具、种子、干粮、腌肉、烈酒、棉衣、药品、牲畜、渔具、武器等一切安家落户所必需东西,其目如何,已不问可知或许船上那些普通农人还不是很清楚,但黑水交通学院学生,魏博秋徒弟、心腹(多为情报人员出身),以及部分军士们却隐隐约约都有些知道,只不过这都是他们自愿行为,自然不会到外面去乱说。


    平日里一直都很繁忙日本公司总经理陈硕,今天也抽出时间来到了厚岸港,此刻他站在墙角阴影处,看着即将远航船队,心里默默祝愿他们一帆风顺该说都已经说完了,该调拨物资也都已经通过各种渠道秘密搞来了,公司账目也做平了,下面就要看他们这些远航小伙子们了。


    半个小时后,随着魏博秋二儿子魏鸣兴登上船甲板,两艘船拔锚升帆,缓缓离开了宁静厚岸港,朝外海驶去。陈硕默默地抽完了一袋烟,然后翻身上马,与随从们一起离开了厚岸乡,朝钏路港而去。


    海上航行枯燥而漫长。还充满了极度危险,特别是这片海域是出了名魔鬼海域且你对海况还不是很熟悉时候,与大海搏斗弄潮儿们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到龙宫去“做客”。永世沉睡在冰冷黑暗北太平洋海底。


    两艘帆船顺着洋流及南风,沿着千岛群岛海岸线,一路向东北方向行去。这一段航程他们已经比较熟悉了,因为之前已经秘密航行过数次,积累了许多经验和数据。老实说。这段航程不是很危险,特别是在夏季时候,天气还算温和、海浪也不是很大,唯一干扰航行因素或许就是多海雾了,不过这并不是无法克服困难。


    8月3o日,两艘船一前一后停在了曾经到达过幌筵岛大洋城附近海域,并上岸汲取了一些新鲜淡水。略事休整后,第二天,两艘船拔锚离开了碇泊地,调整帆桁后很快捕捉到了强劲西北风。懂行水手们相视而笑,虽然前途依然不可测,但只要有这股西风在,他们就有可能抵达传说中那个名叫“阿拉斯加”目地前提是海那边真存在这个一个地方。


    拔锚起航后他们很快就离开了东岸渔船经常行走主航线(前往勘察加半岛黑瞎子港航线),然后调整航向,坚决地向东插了过去,这段路顺风顺水,希望能够如愿抵达目地。


    9月5日,向东航行了才不过五六天,风浪就渐渐大了起来。两艘船不时被巨大海浪抛起来、落下去、再抛起来、再落下去,脆弱得就像暴风雨中蝴蝶一样,随时会湮没在大自然无穷威力之中。


    “真不知道西班牙人是怎么熬过去。”魏鸣兴脸色苍白地站在65o吨级笛型船“猴面包树”号船长室内,嘴里下意识地念叨着:“这段航线是他妈人能走吗?唉。真佩服那些西班牙水手,真是不要命了。诸位,我也不怕丢人,我现在是真有些后悔了。”


    船长室内众人都是和魏鸣兴关系匪浅死党,很多都是从小一起长大,此时听闻此言。有人便叹道:“西班牙人航线更偏南一些,但那地方风力弱,很可能要在海上漂很久,还很容易迷航,在这点上似是不如我们走这条航线。可问题是,我们这条航线走得虽然快,但风高浪急,天知道路上会遇到什么。”


    外面一个大浪打在船娓,破碎开来水沫狠狠地溅在了船长室玻璃窗户上,出了一连串闷响。甲板上已经有水手在跑来跑去了,他们穿着涂了橡胶液雨衣,肩上扛着抽水机管子,小心翼翼地抓着身边一切可以固定物体,以确保自己不被剧烈晃动船体抛入大海(那将是十死无生)虽然船上排水孔此时已经全数打开,但溅入船舱内积水仍然很多,必须立刻用抽水机排出去,而这一切自然只能靠人去做。


    “既然已经上了贼船,还有什么好说,大家通力合作,争取把这段难捱航路一起扛过去吧。”有个晕船晕得厉害伙计有气无力地说道,“这次大家真是孤注一掷了,要是再找不到北方新大6海岸线,我看干脆都死了算了。”


    众人闻言神情各异,但此时既然都在一艘船上了,自然没法再说什么别话,只能并力向前了,闯过去就是一片崭新天地,闯不过去自然就是葬身鱼腹,没什么好说。


    9月1o日开始,风浪略有些减弱,这似乎预示着海上天气转好,但悲剧是,能见度渐渐变差了起来:一直航行在“猴面包树”号身后“企鹅”号船体在薄雾中时隐时现,这让魏鸣兴不得不下令降低船,减小两艘船之间距离,免得在海上失散。


    9月13日开始,天气很快又变得恶劣了起来,狂风暴雨笼罩了这片海域。这个时候,之前一直惠顾着大家西风也不见了,取而代之是乱七八糟多变风向,不得已之下,两艘船只能撤下了大部分风帆,然后顺着洋流,以两节航乱漂。“猴面包树”号船身这两天开始多处漏水,但缝隙很快就被水手们填塞住了,情况看起来还在可控范围之内。


    17日,坏天气很快又消失了。就好像它从来没出现过一样,当然两艘船上水手和乘客们肯定不会这样想。有人在甲板上生起了火,烤一烤衣服、鞋子、床单什么,这鬼天气实在太冷了。船上又到处都湿漉漉,若是无法保持干燥,恐怕用不了两天就会有人生病,而这无疑是噩梦开端但好在到目前为止,除少数几人外。大家都还很健康。


    “也许我们很快就能抵达了。”这一天,一直沉默寡言船长乔纳森开口说道,“我看到了6地轮廓,但不能确定是不是北方新大6,我倾向于认为不是,因为航程不对。之前那场暴风雨耽搁了我们不少时间,我们应该没这么快抵达那里,我用计时器(机械钟)测算过很多次了,我们之前每天航都有记录,但即便是按照最乐观一种算法。我们此时离北方新大6应该还有一定距离。”


    “沿着你看到6地轮廓走,不管它是哪里,都是好兆头。”魏鸣兴听了听窗外呼呼做响西北风,用一种略显挫败语气说道:“即便我们最终没能顺利抵达北方新大6,那么这片6地或许将成为我们最后庇护所。对了,乔船长,你看到那是什么6地了吗?上面有植被吗?”


    “我是在那天船只被狂风吹得乱漂时候看到,不是很真切,但我无比确认那上面有植被,而且看样子是茂密森林。或许能给我们提供食物。”乔纳森船长想了想后,说道:“我认为您意见是正确,长官,我们确实该沿着这些6地或岛群行走。”


    接下来几天出人意料地风平浪静。一前一后两艘船以4节正常航继续东行,而就在9月2o日这一天,他们再次看到了6地轮廓,魏鸣兴偷偷回忆起了父亲曾经给他手绘一副地图,觉得这可能是阿留申群岛中某个岛屿,之前他们船只很可能在暴风雨中被卷入了白令海南缘。这真是太可怕了!


    9月22日,一场突如其来暴风雨再次强袭了两艘船只,在看到海面上涌起滔天巨浪时候,乔纳森船长立刻要求船只掉头向南,到岛群那里寻找避风处他们已经弄清楚之前看到所谓6地轮廓其实是一连串岛群而已,且这两天他们一直沿着固定纬度线航线,与岛群保持了合适距离,在海上风浪如此巨大时候,再继续前行颇不明智,只能南下先避风再说。


    魏鸣兴同意了乔纳森船长请求,然后命令“猴面包树”号挂起了信号旗,与“企鹅”号一前一后,在暴烈西北风推动下,如离弦之箭一般冲进了一处看起来还算曲折海湾内(意味着海浪威力被大大削弱),算是逃过了一劫但不幸是,“企鹅”号似乎因为冲得太猛而在一处浅滩上搁浅了,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暴风雨一直持续了整整四天才结束,9月27日清晨,当久违阳光再次撒满整个甲板时候,已在暴风雨中被折磨了数日众人终于松了一口气。


    “检查一下船只,再派人去‘企鹅’号那里看看,不知道涨潮时还能不能从搁浅地浮起来。这天可真冷,该死,怎么是北风?!”魏鸣兴突然面色大变,有些不知所措地说道。


    “什么?北风?”乔纳森船长面色也有些凝重了,只听他用猜测语气说道:“不会是盛行北风季节来到了吧?哦,我们运气可真差。这离十月还有几天呢,这片海域就被北风接管了?不可能吧!北风一起,这片海域将笼罩在巨浪之中,任何船只航行在这种海况之下,生还几率不会过两成。长官,我们该怎么办?‘企鹅’号状况也不是很乐观,或许要弃船了呢……”


    “先派人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岛上又有些什么东西吧,仔细点,或许我们这个冬天也只能在这里渡过了呢,这可和我预先计划不符,真是糟糕透了!”魏鸣兴将自己进了水靴子扔在甲板上,叹着气说道:“另外派人随时监测风向,我需要知道每一个小时风向。”


    或许是墨菲定律关系,魏鸣兴等人最不想见到事情终于还是生了。从9月27日到1o月2日,整整六天时间竟然都是强劲北风,而据出外勘察水手报告,外海风浪大得吓人,简直是白浪滔天,敢在这种天气下出海航行人,一定是龙王爷女婿。


    “看来真要在这个岛上过冬了呢。”魏鸣兴将水手们绘制岛屿简易轮廓图(仅仅是附近区域)塞进了**口袋里,脸色颇有些愁苦。


    他们现在待地方是南纬53度53分(这并不难测),毫无疑问应当是阿留申群岛中某处了。对照了一下他父亲给他秘密地图,魏鸣兴现在怀疑他们所在位置很可能是一座被标注为鳕鱼岛岛屿(阿玛克纳克岛)。岛屿既然名为“鳕鱼”,那么或许这座岛附近海域里有着资源极为丰富鳕鱼,正常情况下能够给大家带来充足食物,可现在是十月份了,外面白浪滔天,捕鱼?你是在开玩笑么?别逗了好不!


    “还是检点一下物资吧,两艘船上合用东西要尽快搬上岸,最好尽快搭建一个临时仓库存放它们,当然也不能忘了给自己建造房屋。就是不知道这里海湾冬天结不结冰,如果结冰话那么船只有可能会被破回,这倒是件麻烦事,要不要想办法把船拖到近海搁浅呢?”魏鸣兴苦思冥想着,这个冬天对他们来说,注定是极为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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