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8年8月15日,澳洲金山港。
“探索”号机帆探险船在装满了补给品后,缓缓驶离了港口,然后在蒸汽动力驱动下,穿越巴斯海峡,转向东偏南,顺着南纬38-42度之间西风带边缘地区向东航行而去。他们已经在金山港停留了四五天了,船只已经维修保养完毕,人员也得到了充足休整,现在是时候踏上新征程了。
该船在从塔希提岛返回金山港途中,曾在澳洲东北部凯恩斯地区短暂停留了一下,然后领队张金华下令将从塔希提岛搜罗来来檬、甘蔗选取一部分移栽到这里,并且还往此地留了十六名探险队员看守。因此,这会从金山港出前往南美智利沿海航程则只剩下了四十人了。
探索、开辟从澳洲金山港到阿劳坎港(纳塔莱斯港)航线是张金华率领这支探险队极为重要一项任务。毕竟这关系到国家战略施行,无论从近期还是中远期来看,这都是一项于国于民都十分有意义事情。
“探索”号出时候特地从金山港内待运移民中随机挑选了十五户六十多口人,男女老幼都有,他们将跟随“探索”号船只沿着南太平洋西风带北沿航线横穿整个大洋,然后驶抵南美智利沿岸——他们将成为阿劳坎自由市第一批远东移民。
不过从实事求是角度来讲,这个所谓南太平洋航线在最初一些念头内,注定是无法和南印度洋、南大西洋航线竞争。因为后者这条航线上有着对华夏东岸共和国堪称极端重要新华夏地区,移民船行经此地可以不断补充新华夏岛上东岸人多个定居点不断下降人口。使得对这个岛开得以持续深入地进行下去。
而前者呢,从澳洲向东一路上除了新西兰外便都是汪洋大海,什么也没有。他们目地——智利南部——也一样是一片不甚富饶地区,这里除了终年刮着大风外就只剩下了大片破碎山岛和荒凉草原,除了畜牧业外几乎很难展谷物种植。而畜牧臆够承载人口很显然不如谷物种植业高。
因此,在华夏东岸共和国内部,对南太平洋移民航线存在疑虑甚至持反对态度人不在少数。因为这条航线从经济角度上来说根本不划算,从技术角度上来说也存在很多现实难度。沿途缺少众多补给维修点,尤其是在秘鲁附近缺乏一个不可或缺港口,使得这条航线航行难度大大增加。
不过再难也得继续探索。执委会内部——特别是穿越众还在掌权或能够施加足够影响力当下——对于运输更多明人来到东岸可以说是一件不容商榷“政治正确”事情。“以从远东移民为纲”这句由一些皇汉分子提出口号虽然过于激进了一些,但依然代表了大部分穿越众某种倾向。不管以后怎么样,至少在他们本人或能够施加直接影响力下一代掌权时候,他们就要坚定不移地从远东迁移大量明人来到东岸本土。这个数量,越多越好!
航行了几天后。探险船晃晃悠悠地来到了新西兰南岛后世奥蕾蒂河出海口。张金华让船员和移民们分批上岸休整,同时补充新鲜淡水。在河边处他们遇到了一些毛利人,这些新西兰原住民们看起来还算友好,至少他们没对上岸补给东岸人亮出武器。张金华让水手们拿出一些东岸商品与他们进行贸易,买了一些他们储备干果和腌肉,此外,双方便再没有别交集了。
这些毛利人已经进入了农业社会,至少已经知道种田。脱离了原始采集和狩猎生活。不过他们技术水平和社会组织还相当原始,使用工具不是石制就是木质。这对东岸人来说不是坏事,因为这意味着未来殖民这里代价很低。
新西兰这种地方。气候适宜、降水丰富,有毛利人留下成熟农田及灌溉体系,土壤也相当肥沃,农业条件不知道比澳洲强多少倍。将来若是有意开大洋洲,新西兰绝对是选,农、牧、矿、渔皆宜。在当前条件下,养活个百万人都不成问题。
登岸探险队员们向毛利人支付了商品费用(玻璃球、放大镜、金属小刀、布匹、烈酒等)。然后于8月21日早间拔锚,离开了新西兰南端。继续向东行去。而在他们离去后,与东岸人接触过毛利人中间迅爆了大规模流行性感冒,当然东岸人自己并不知道这回事,或者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在意。
从新西兰向东,“探索”号一直稳定保持在南纬4o-42度之间海域内。由于缺乏6地阻隔,这片海域上风浪较大,这让初次航行至此地船员们都极为紧张。这个时候,就连之前一直待在自己房间你张金华都跑到了甲板上,一边仔细感受这艘标准排水量为125o吨船只在不断翻涌着巨浪海面上下颠簸和左右倾斜角度,一边命令随船探险队员们仔细记录下这些信息。
这些数据都是极为宝贵信息,能够给将来可能航行在这条航线上东岸船只提供参考。毕竟即便在后世,这条航线也不是什么热门航线,很多资料都不齐全,必须要东岸人自己去一一探索。
“保持航,在恶劣海况下暂时不要调整航向,同时尽可能详细掌握沿途海域各种信息——主要是天气信息。”张金华站在甲板上,一边极力稳住自己身形,一边向跟在自己身边吉文船长说道:“这片海域天气规律对我们来说极为重要,特别是这些不常出现异常天气状况,我们需要弄清楚这些天气出现原因和背景。有些天气不是由单一气象导致出现,而是很多天气系统间相互作用。”
“我明白,我已经安排人去测量风、气压、温度了,嗯,湿度暂时还没法精确测量,只能估算。”吉文船长附和着说道,“收集完数据我们会带回去组织专家进行分析研究,也许到了以后,我们就可以预测未来天气变化了,这些对于船只规避恶劣天气、提高远洋航行安全至关重要。”
张金华点了点头,然后继续观察着海上风浪变化。现在毫无疑问,航向东偏北“探索”,一段从西南方向吹来冷空气正笼罩在附近海域上空,冷锋锋面向东偏北方向移动,因此对船只航行所造成影响还不是很大。
在西风带边缘地带航线内,不论是太平洋、印度洋还是大西洋,经常会有一些从南大洋(环绕南极洲大洋)区域吹来气旋,引相关海域恶劣天气和大风浪。在这种海况中,纯风帆动力船只相当危险,因为一旦气旋运行方向和船只航向相左,那么在这种大风浪区域内会生什么事情可就不好说了。荷兰人前往巴达维亚船只,就经常走西风带(行经西澳大利亚海岸后顺着寒流北上),这其中倒霉撞上冰山、遇到恶劣气候船只可也不少。东岸人自从开始远东移民航线后,这些年来沉在南纬4o度左右海域船只也已经有三艘了,这还是在东岸船只生存能力远强于荷兰船情况下,否则沉船率只怕会更高。
冷锋持续了整整一天,在入夜后才稍稍减弱,并在凌晨四五点时才渐渐止歇。而此时海面上风浪也明显减小,这预示着“探索”号探险船再次成功穿越了一段危险海域。
仿佛是坏运气已经在查塔姆群岛以东海域(遭遇冷锋地带)内用完了,“探索”号探险船在接下来航程内基本还算顺利,除了于9月1o日清晨遇到了一次大风暴,并造成了两艘交通艇和几门火炮被吹落入海、一根桅杆被打断以外,船只有惊无险地于9月13日清晨在一片风向多变海域内看到了远方高耸群山。
也许是到了智利近海了!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冒出了这个念头。张金华、吉文二人与“探险”号上航海长碰在一起测算了一下,然后再和一份机密地图对照,现船只现在很可能正处于乔诺斯群岛群岛间复杂海域内。
在得出这个结论后,张金华果断下令改变航向,然后“探索”号便逆着海风和洋流,,并拖着伤痕累累躯体于9月22日傍晚缓缓停靠在了阿劳坎港码头一侧,让岸上一干人等看了个目瞪口呆。而到了这个时候,从澳洲出时1o7人(含移民)也只剩下了85人了,其中船员32人、移民53人。
在阿劳坎港紧急修理了几天后,“探索”号于9月26日再次拔锚,朝麦哲伦海峡而去。他们将顺着西风穿越海峡,然后北上返回本土东方港,完成这次环球航行壮举。(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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