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彼得洛维奇.霍尔尼西安没几天就赶来了卡法港。他是乘船前来，谢天谢地，卡法港没被该死寒冷天气所包围，港口外冰情不重，大小船只基本都能够顺利停靠在码头边。与霍尔尼西安同来还有一名来自伊斯坦布尔贵客——纳苏赫帕夏奴仆、来自俄罗斯鲍里斯，他奉纳苏赫帕夏命令，前来与东岸人任命商务代办莫三先生商议关于代理向东岸出口卡法港女奴资源一应事宜。
关于找人代理这件事还是远在伊斯坦布尔高摩所决定。虽然他还在等待本土关于是否为奥斯曼帝国承建“巴耶济德”号战列舰最终确切消息，但本着两手准备原则，他也私下里找了找纳苏赫.扎德.侯赛因帕夏，请求由他出面代理向东岸人出口卡法女奴生意。高摩考虑到万一本土否决了向奥斯曼帝国出口战列舰生意，那么双方之间原本很多谈得轰轰烈烈生意，比如从伊斯坦布尔到埃迪尔内公路、苏伊士港和卡法港扩容改建、卡法铁矿15公里货运轨道修建及配套车辆出售、萨洛尼卡等四个通商口岸开设等等都将无疾而终。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东岸人极为看中卡法女奴贸易了，今后东岸人将被限制着只能在士麦那和苏伊士两个港口进行交易，这将为东岸人造成不小麻烦。
因此，考虑再三后，高摩决定将纳苏赫帕夏这位如今苏丹宫廷红人拉入自己阵营。通过他关系迂回将这桩极为重要生意先敲定下来。即由纳苏赫帕夏代理人将东岸人所需女奴买下来，然后再转运至士麦那或苏伊士港，出售给东岸人船队。这样一来价格虽然比直接从卡法港购买要贵上不少，但胜在安全稳妥，很多复杂关系也将由纳苏赫帕夏人负责摆平，东岸人只需交钱拿货就行。
纳苏赫帕夏对于这种几乎是躺在家里白捡钱生意自然是不会拒绝，再加上和东岸人也打过几年交道了，互相之间也有一些信任基础。因此他很痛快地答应了东岸人请求，并且他还将自己老朋友——埃及帕夏也拉了进来，以共同分担风险。同时也是一起财意思。而霍尔尼西安作为阿勒颇帕夏和埃及帕夏“白手套”。则负责为他们女奴生意提供大量周转资金，因此他将在鲍里斯与莫三谈妥那些原则性问题后进行更深入细节方面磋商。
和鲍里斯商谈进行得很顺利，因为双方谈论都是一些大体上事情，并不涉及到容易引起争论细节。因此。莫三只花了一天时间。就于2月1o日结束了双方之间会谈。在馈赠了鲍里斯一把做工精致象牙手柄手枪、一个纯银打造水烟壶以及大量丝绸后。鲍里斯满脸笑容地搭乘船只返回了伊斯坦布尔，并暗示他会在纳苏赫帕夏面前帮东岸人说好话。
纳苏赫走后，剩下就是和亚美尼亚商人霍尔尼西安商议具体合作细节了。鉴于双方之间均有着高度合作诚意。因此这种谈判其实也并不是什么苦活，莫三和霍尔尼西安二人在卡法城内一间因为新军叛乱一度关闭、现在又重新开业咖啡馆内坐了几个下午，就差不多将一切都谈好了。女奴按照容貌、年龄、健康程度以及“原产地”等标准分成了不同几个档次，然后进行综合打分。以一百分为基准分，7o分以上价格为1oo元、4o分至7o之间为75元、4o分以下统一定价为5o元。双方约定以东岸官方金属货币“元”来作为支付唯一手段，交易不接受预付款制，交易双方现场钱货两讫。
在这里我们不得不提到一点就是关于女奴“原产地”问题。在卡法港长达两百年漫长奴隶输出史中我们可以看到，掳掠自俄罗斯女奴最具有反抗精神，她们中很多人无时无刻不在想着逃跑，历史上曾多次有记载客户购买俄罗斯女奴逃亡事件生，因此来自俄罗斯女奴普遍无法卖出什么好价格，这是由“商品安全隐患”引起。
与俄罗斯女奴相对应是，来自波兰或特兰西瓦尼亚女奴被认为最温顺、最容易被主人家庭所同化，她们一般都很容易接受现实，接受自己新生活，并顽强地生存下去。因此，来自这两地女奴价格普遍比较高昂，市场上长期是处于供不应求状态。除了女奴之外，到时候东岸人还会视手头经济状况再考虑是否会额外购买一些年纪较小男女儿童，东岸人都是一帮令人咋舌花钱狂人，不把手头每一分钱花光用尽他们是不会罢休。
关于女奴交易数量，莫三和霍尔尼西安商量后也制定出了一个初步协议。协议为期五年，在第四年时候双方将进行一次商谈，以确定这份协议是否需要延期，又或者价格还是供货数量等方面是否需要调整。这这份五年协议中，双方约定，从第一年（耶历1645年）9月起，霍尔尼西安家族商队就必须将不下于两千名年龄在15-35岁之间女奴输送到士麦那港东岸人设立商馆内；同时他们还需将五百名同样女奴想办法输送至红海之滨苏伊士港，东岸人在那座偏僻小城外设立了一个占地规模不小货场。
其中，士麦那港女奴将直接用船输送至国内，以平衡性别比例。至于苏伊士港那五百名女奴，则是为新华夏、澳洲、南非殖民地准备。这三处地方男女比例失调问题甚至比本土还要严重，为了解决这个棘手问题，同时为了更好地展殖民地经济从而为本土服务，也是时候给殖民地居民们一点甜头尝尝了。国家高展了这么多年，殖民地居民们劳苦功高，为国家展付出了艰辛努力和巨大牺牲，若是让他们连媳妇也娶不上，那也实在是不像话。也是时候让殖民地居民们也享受一下国家高展成果了，如今这免费媳妇就是政府放福利之一。
可以想象得出，当这批约五百名女奴抵达新华港时，当地居民们会爆出多大热情。由于东岸共和国政府从几年前就开始严厉禁止国内居民们未经允许就和原住民通婚，因此新华夏殖民地居民们放着邻近地区数量不小马来妇女不敢动，这令他们牢骚满腹、怨言颇多。因此，从前年开始，新一届执委会就已经在讨论是否给殖民地分配宝贵女人“资源”。经过长达一年时间争论后，去年终于有了定论，执委会决定从1645年开始逐步解决海外各殖民地性别比例失调问题，而其中第一步就是给新华港、塔城港两地分配五百名女奴，缓解一下当地多达一千五百名明人光棍生活难题。至于两地约六百名同样打光棍法国、爱尔兰男性移民，他们就分不到女奴了，不过上头临时特许他们在两年内可以与当地马来人合法通婚。
按照这份协议，第一年输送25oo名女奴，以后每年数量都将提升2o%，最后一年数量就将过5ooo人。这个巨大数量，即便价格按中位数75元来计算，最后一年东岸人也将支付接近4o万元巨额费用。如果再加上奥斯曼官方提供2ooo名女奴，每年东岸人将为这些女奴支付总计五六十万元费用，这对东岸共和国出口奥斯曼贸易额提出了严峻挑战。因为你不能指望本土额外拨出钱来补贴你这边女奴贸易，本土用钱地方也很多，还有巨额债务要还，他们还指望从奥斯曼贸易盈余中挤出点来补贴本土呢。
除了钱问题外，卡法港供货能力也是一个问题。按照过去两百年平均数据，卡法港每年成交奴隶数量大约在一万五千人左右，其中约一半是年轻女人。看起来数量是够了，但问题是买家也很多啊，东岸人要是一下子买个几千人，势必会将市场上脆弱供需平衡瞬间打破。到时候奴隶价格飙升，即便纳苏赫帕夏以及埃及帕夏关系再广、能量再大，面对众怒时他们也会顶不住吧。你以为把持着市场那些犹太佬们都是善茬么？他们哪个人背后关系网不深？
所以啊，解决问题办法还是增大“货物”供给量。这就需要鞑靼人继续努力了，他们需要加大出击规模和频率，争取掠夺更多女人回来，以平抑因需求大增而导致价格波动。邻近波兰人和俄罗斯人对鞑靼人袭击一直很头疼，其中波兰雇佣了大量德意志雇佣军，同时自己也整编了六千名册编哥萨克，作为防御力量；而俄罗斯人更夸张，每年冬春他们都会动员七八万人来防御鞑靼人大规模袭击，这对他们是一个极为沉重财政包袱。
想到购买女奴还能间接遏制两个老牌国家，莫三就不厚道地笑了，我可不是故意哦。(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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