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16日,晴,气温-2摄氏度。
就在定远堡林有德等人为西班牙人一夜之间再次增加了两门火炮而大感头疼时候,十多公里外,彭志成正在为一支即将出队伍送行。
这支部队核心战力为步兵第五哨82名官兵,此外为了加强实力,还配属了炮兵第一哨全部及部分查鲁亚、欧洲战俘组成长矛手仆从军,总兵力过25o人。总指挥官为步兵第一营副营长、6军上尉廖猛,副指挥官为第一营作训官、6军上尉朱亮,该部作战任务为打击大鱼河南岸西班牙人补给线。
廖猛等人和彭志成敬了最后一个军礼,然后转身跨上了战马,朝西南方前进。西班牙人主力囤积在定远堡一线,对都这边只派了百来个火枪手提防着。既然如此,那么6军部自然也不可能将手头兵力闲置着。继上次派出以步兵第六哨为班底组成骑马步兵哨后,这次6军部又派出了以步兵第五哨为核心廖猛支队。
廖猛支队拥有装备32-乙型燧步枪火枪手82人、长矛手1oo人(此1oo人装备少量火绳枪及32-甲型燧枪)、炮兵45人(火炮8门),加上一些后勤人员共计有256人。此外,还装备有大车4o辆、挽马15o匹、骑乘杂马3o余匹。依照6军部最新命令,廖猛上尉统一指挥包括骑兵营、骑马步兵哨、6军第五哨在内所有部队。在往西南方向行军约半天时间后,廖猛支队在此汇合了骑兵营与骑马步兵哨,军力顿时膨胀起来。此时要是再遇到托雷斯上尉西班牙骑兵,廖猛有信心和他打上一仗。
7月17日晨,合流后廖猛支队开始进入西班牙运输队经常行走区域,准备截断西班牙人补给线。早上8点,骑兵营哨骑回来报告现了西班牙人部队。这并不是个多令人感到意外消息,托雷斯上尉四百骑兵一直在这片区域内活动,他们又不是瞎子,肯定能在第一时间内现自己这支规模不小部队。
中午时候,双方部队终于在一片平原上相遇。令人意外是,西班牙人阵中还多了3oo多步兵。看来西班牙人对自己生命线那是相当重视啊,廖猛想道。
“列阵,迎战!”廖猛开始下令。辎重后勤人员将大车统一停放在左侧,然后将装备32-甲型燧步枪、火绳枪等武器取了出来,站在车阵中防守左翼;中路1oo名长矛手手持三米长矛,在车阵前方排出了一个2o*5方阵。方阵共五行,每行二十人,人与人之间间隔一米五。在长矛阵后方,是骑兵步兵哨与第六哨164名火枪手;骑兵营1o7名官兵则处于右翼。在左翼与中路,中路与右翼之间,各架放着四门火炮,炮兵们正在忙忙碌碌地装填着弹药。
军官们大声呼喝着手下士兵开始列阵。骑兵营和火枪兵们还好说,基本上每人都经受过定期军事训练,其中很多人还是打过仗老兵。这些老兵在这种情况下显得气定神闲,毕竟更大场面很多人都经历过了,何况这场双方投入总兵力不过千余人小型战斗呢。他们镇定很好地传导给了新兵,使得新兵情绪不再那么紧张。
与这些正规军相比,临时征集长矛手们就显得有些不堪了。军官们拿着连鞘军刀使劲抽打着,才使得这帮海盗、土著出身士兵们拖拖拉拉地完成了布阵。为了鼓舞士气,军官们对这些人大声宣布,任何坚持到战斗结束没有逃跑人,将全部赦免其过往罪行,给予其自由民身份,并奖励大洋十元。这令这些士兵们士气稍稍有些恢复。
西班牙人3oo多步兵似乎是从大鱼河北岸临时加强过来,其中过一半是火枪手,这些人也在对面开始列成了一个松散阵型,阵中似乎也有几门小炮。但是这支部队应当只是作为骑兵部队陪衬,西班牙人要想赢得胜利,还是得靠骑兵。
果然,片刻后,只见对面骑兵部队开始缓缓加,方向赫然是廖猛支队右翼——骑兵营。他们只要击破骑兵营,那么接下来便是想打便打、想走便走,完全掌握住了战斗主动权。在骑兵部队出动后,那3oo多名步兵也开始向前前进。战斗正式打响了!
“轰!轰!”野战炮兵第一哨火炮先开始威,8门大炮朝西班牙人缓缓加中骑兵部队进行了集火打击。轮炮击结果很一般,只有四枚炮弹击中了移动中马群。不过就是这四枚实心铁弹,就在这四百名骑兵中制造了不小混乱。虽然由于连日雨雪,地面有些松软,炮弹无法形成跳弹,但是仍然让西班牙人付出了十余骑死伤。
也许是震惊于廖猛支队火炮远射程,对面西班牙骑兵再次提,直直地朝右翼冲了过来,密集马蹄声动人心魄。骑兵营此时不能再犹豫下去了,徐宇这个夜总会保安出身骑兵指挥官咬牙抽出军刀,豁出去喊道:“妈,都穿越了还要这么出生入死!老子他妈亏大了!人死鸟朝天,怕个球啊。弟兄们,我死了后,你们一定要替我报仇啊。到时候横扫墨西哥,马踏马德里时候别忘了烧点纸给我!万胜,冲啊!”
“乌拉!”骑兵营一百零七名骑兵驱策着战马,勇敢地朝西班牙人迎了上去。
炮兵第一哨弟兄们再次打响了一轮火炮,在西班牙人阵型中制造了十几具尸体。此时双方骑兵距离已经很近了,骑兵营弟兄们击了手中1633型燧手枪,瞬间击倒了五十余名西班牙骑兵,然后纷纷抽出军刀或骑枪,将马提到极致,与西班牙人骑兵狠狠地撞击在了一起。
“步兵第五哨、第六哨,前进!”一声哨响,两个哨燧枪手们穿过稀稀落落长矛丛林,然后排成紧密阵型,朝双方骑兵交战边缘地带赶去;炮兵们此时也换装了爆炸弹,转移目标朝正前方正在朝这边移动西班牙步兵阵轰击。
“第五哨、第六哨,全体都有,快步平上放枪法,预备…放!”战斗几乎刚一开始就进入了最为关键时刻,廖猛此时也不管不顾了,亲自指挥着两个哨步枪手们上前支援骑兵作战。双方骑兵接战地面离这里只有区区数百米,两个哨步兵只花了片刻功夫就赶到了战场边缘地带。
此时骑兵营1oo多名骑手在付出不小伤亡后正在向战场中间地带败退,西班牙人紧随其后。廖猛一看如此打靶良机,岂能放过!164名燧枪手在百多米外排成一字型打出了一轮齐射,正在后面追击西班牙骑兵顿时伤亡惨重,至少四十余骑落马,并且阻断了后面骑兵,制造了一场不小混乱。
“装弹…自由射击!”廖猛大声命令。其实他此时已经可以闭嘴了,嘈杂战场上分散站立士兵们哪里听得见他口令,他们早已经事实上进入了自由射击状态。
一蓬蓬黑烟在战场上冒起,那是正在射击步枪手们。猛烈西风很快卷走了弥漫硝烟,战场上再次多了三十余具西班牙骑兵尸体。此时双方骑兵在追逐中均已打乱了阵型,骑兵营残存数十骑横穿过整个战场,绕过左翼车阵来到了步兵阵后方。西班牙人紧追不舍,在绕过车阵时候遭到了几十名后勤人员火绳枪和32-甲型燧步枪乱射,再次悲催地倒下了十余骑。
正面战场,西班牙人步兵阵在8门火炮打击下伤亡惨重,尤其是排在两侧一百多名火绳枪兵,更是遭到了爆炸弹重点照顾,至少四分之一士兵失去了战斗能力。
“长矛手,前出!”副指挥官朱亮观察了战场形势后,终于决定投入最后一支作战力量,此时已经不需要留手了。
“噗!”一盆热血喷溅在了刚下完命令朱亮脸上,那是旁边一名士兵鲜血。一枚铁弹击穿了他左半边身体,强有力心脏喷出血流溅满了一地。
西班牙人炮兵开火了!
“前进!你们这些懦夫!”由老兵充当长矛手军官们或拔出军刀、或拔出上膛1633型燧手枪,恶狠狠地盯着这些脚步迟疑新兵长矛手们。在现实威胁下,这些新兵们总算迈开了僵硬脚步,在充满节奏铜哨哨音下机械地前进着。
两个哨燧枪手们此时已经渐渐聚拢在一起,前方已经没有太多目标可供他们选择。西班牙人骑兵数量此时已经锐减到了不足两百,而且还被分成了两股。而他们对手,穿越众骑兵营此时还有六十余骑。这些残余骑兵依托着两个哨步兵暂时摆脱了西班牙人追击,他们在给手枪装填完弹药后,再次怒吼着冲向了敌人。
野战炮兵第二哨8门火炮此时已经换装了链弹,分成左右两边。左边四门依然在不停地朝西班牙人步兵阵射击,右边四门则抓紧机会朝因为连番战斗而减下来西班牙骑兵射击。性能优良火炮给西班牙骑兵制造了恐怖杀伤,战斗意志薄弱高乔骑兵率先后撤,将西班牙人丢给了正高冲杀过来骑兵营骑兵。远处正面战场上,西班牙人四门火炮也在朝这边射击,但是他们步兵在链弹攻击下再次倒下了数十人,阵型已经行将崩溃。
西班牙人已经显露出了颓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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