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橘小说 > 穿越快穿 > 囚金枝 > 第39章 设计
    柔嘉不知道怎么会突然变成这,好像跟他一起时候事情总是会失控。


    直到首饰匣被不小心碰倒,钗环翡翠清脆落了一地时候,她才突然从沉陷回过神,一用力推开了他头。


    然而为时晚,前面星星点点,拿粉扑了都盖不住,这还怎么出门?


    柔嘉丢了粉盒,拧着眉看了他一眼:“你……你故意是不是?”


    皇帝拿着帕子斯文地擦了擦唇边,却对着她质问避而不答,是看了眼外面天色:“不早了,你还想不想去?”


    柔嘉真是对他厚颜耻一点办法没有,又羞又气,不得好又扯了件交领匆忙换。


    她长好,便是包严严实实,不难看出身材窈窕。


    一身妃色襦裙,外面拢着件披帛,若说才打扮是妩媚,眼下便是娇俏,各有一番风采,论哪一种都让移不开眼。


    是那脚步有些太过匆忙,一步小心险些绊倒高高门槛。


    皇帝看着她着急子笑了一声:“急什么,坐朕步辇一起去。”


    坐御辇去,让看见怎么办?柔嘉摇了摇头不答应。


    “到途把你放下来就是了,成日里这么小心做什么。”皇帝揽着她腰淡淡地说道。


    他是皇帝,自然需这么多顾虑,柔嘉却不一,她一丝一毫风险都不敢冒,固执地推开他:“不要。”


    “不识抬举。”三番两次被推拒,皇帝冷着声吐出几字,眉间有些不悦。


    柔嘉不想跟他解释,干脆迈了步子就走,并不管他冷眼。


    怕被发现,她又绕了段路,等到她到时候,宴席开始了。


    太后喜热闹繁华,一年四季这宴席数不胜数,来者大多是皇亲国戚,王公贵族,设万寿宫园子里,男男女女衣香丽影,打扮比园子里花更加繁复妍丽,或投壶饮酒,或曲水流觞,看着格外热闹。


    是今天太后露了一面便离开了,皇帝四周更为殷勤。


    柔嘉一进去,便瞧见周明含捧着书卷与他絮语,似是讨论对一句话如何作解。


    而白从霜不甘寂寞,趁着他们说话空隙拿着一羽箭递了过去:“陛下,从霜听说您善于箭术,可惜这宫里没有靶场,有戏耍投壶,不知陛下可否赏脸,叫咱们见识见识!”


    大约因着是私宴缘故,皇帝不像平时那般拘束,善地接了羽箭,眼神微凝,轻轻一掷,那羽箭便稳稳当当地落到了壶心,引起了一片喝彩。


    他长身玉立,风度又极佳,一击即之后,宴席两侧不少未婚适龄女子都悄悄地抬着眼瞄着,脸颊微微发烫。


    可柔嘉见惯了他后另一种面目,当下再见到这副光风霁月模觉得有些讽刺,兴致缺缺地移开了眼,百聊赖地看着四周花,打算等宴席过半就离开。


    皇帝远远瞧见那抹身影背过了身,忽然收了手,随口道:“你们玩吧,不必拘束。”


    他既开了口,不少便有大显一番意思。


    白从霜周明含投了壶几次,皆落了下乘,不由得笑着道:“周姑娘不但善诗书,连投壶投这般好,着实令从霜羡慕。”


    周明含浅浅一笑回她:“兄长双腿有疾,明含怕他一直待屋子里闷出病来,因此时常陪着他投壶戏耍一番,这才略有所长。”


    她一提起周将军来,场不免想到周将军与皇帝之间救命之恩,纷纷夸赞她体贴懂事。


    皇帝亦是顿了顿,亲切地问了一句:“你兄长还好吗?朕有段日子没见到他了。”


    “还是老子,不过精神倒是不错,成日书房里研读兵书,叫他休息总是不肯听。”


    皇帝点了点头:“他这脾气真是十年如一日,改日朕亲自去劝一劝,你不必太过忧心。”


    两一来一往,言行亲近,听站一旁白从霜颇不是滋味,孤零零地站一旁,顶着这么多目光又有些难堪。


    眼见着他们大有接着周存正病聊下去意思,白从霜瞥了一眼那坐角落里一直没开口,忽然提了一嘴:“说起投壶来,臣女记得柔嘉公主从前颇擅投壶,是好久没见她出来过了,今日难得园子里见到,不知公主周姑娘哪更胜一筹?”


    她话一出口,场众隐约记起了一点宸贵妃还时,这位娇俏明丽公主大宴当着使节面投出全壶场面,不由得都移了过去。


    平白地被拉出来挡枪,柔嘉识趣地摇了摇头:“许久没碰了,忘得差不多了。”


    她这么一说,众不禁有些惋惜。


    可白从霜看着周明含今日出尽风头子着实有些不适,仍是不依不饶:“不过是戏耍而,公主不妨试一试,陛下难得,总不好驳了他兴是不是?”


    一提到当年场面,皇帝神思微顿,清楚地记得她当时穿着一身妃色衣衫,那时她还豆蔻之年,脸颊还有些肉乎乎,眼睛格外清澈,笑起来格外明艳,不像如今这般,总是蒙着一层水雾,蒙蒙看不明。


    好像自从到了他身边之后,她笑就越发少了,大多数时候就像一瓷瓶似,轻轻一戳都担心她坏掉。


    他倒真想看看她从前子了。


    皇帝抿了抿酒,放下了杯子,再抬起头时出乎意料地开了口:“那就试一试吧,朕过些日子要去南苑春狩,便将此添彩头,你们谁多,就随扈跟着。”


    南苑是皇家禁苑,那里风景秀美,温泉遍布,是不可多得修养胜地,往常这宫里有有头脸妃嫔得宠皇子皇女才能跟过去,这彩头不可谓不。


    周明含并犹豫便应了声:“多谢陛下。”


    柔嘉微微一怔,她盘算正是从南苑逃出去,之前怕他多想一直没开口,如今难得有光明正大借口,于是不再推脱,起了身拜谢道:“那臣妹便姑且一试。”


    “赢了有彩头,那输了便自罚三杯吧,以好叫两位不必过度谦让。”白从霜笑着补了一句,为错过这彩头微微有些嫉恨。


    周明含出身将府,虽做是侍读女官,但打小进过军营,骑马射箭,一身水碧单衣执起箭矢时候,颇有一番英姿飒爽女将味道,一出手,箭矢稳稳当当地落了进去,引得一番叫好,大出了一番风头。


    有了珠玉前,众都满眼期待地看着柔嘉。


    许是春狩诱惑太大,柔嘉不甚意这些打量,是专注地盯着那瓷壶。


    投壶本就是有技巧活儿,眼力控制力缺一不可,柔嘉虽不像周明含那般进过军营,但是身体韧像一把弓一,手腕一动,那箭矢便格外精准地落进了壶心,形态优美,亦是引得侧目。


    两一来一往,皆是持平,气氛一点点焦灼起来,耳边余箭矢落入瓷壶咻咻风声,旁观忍不住捏了把汗。


    皇帝亦是捏着杯子,久久没动。


    直到最后一局,周明含又投了,引得一片惊呼,所有目光都移到了柔嘉身。


    柔嘉抿着唇,脑海想着春狩事,心情顿时便镇定了下来。


    是当她凝着神正欲抬手时候,那对面花丛被风一吹,忽然露出了一张脸来,目光炯炯地盯着她,唇边还带着一丝不怀好意笑意。


    柔嘉正对那诡异笑,手腕一抖,那箭矢不小心碰到了壶嘴,发出清脆一声响,断成了两截,正好卡了瓶口,将落未落,摇摇欲坠地挂瓶沿。


    顾不得投壶,柔嘉惊魂未定,凝着神朝那才吓到她花丛看去,却见芙蓉花开灿烂,并不见什么影。


    她疑心是自看错了,又或是压力太大了出现幻影,便没说什么。


    箭矢突然断了,这意外令所有都没想到,底下声音顿时便嘈杂了起来。


    “怎么会这?”


    “那这到底算不算投?”


    有说算,因为那箭头落到了瓶里面,若是没断话,显然是该进;有说不算,毕竟箭尾落了外面。


    两边争执不下,眼看着越闹越大,干脆交由了皇帝评判。


    又是二选一,柔嘉最怕这种选择。


    一边是周明含,是他爱将妹妹,是他极为看;一边是她这挂名妹妹,是他用来消遣玩。


    气氛一时间颇为压抑,柔嘉心情瞬间便低落了下来,她不用想,能猜到他会选谁。


    隐约觉察到那道落她身视线,她又觉得有些不适,微微攥紧了衣角。


    片刻之后,当皇帝正欲开口时候,柔嘉忽然厌倦总是被选择状态,抢先一步开了口,转向周明含微笑道:“是我输了,恭喜周姑娘。”


    她声音很平静,又格外真诚,周明含没想到她会主动开口,怔愣了了那里,片刻反应之后才领了她话:“是公主承让了。”


    两一来一往,然定了胜负。


    当事都发了话,旁自然不好再说什么,有叫好,有唏嘘,有些捉摸不定地看着两。


    皇帝坐首,将她所有神情收入眼底,当看到听到她话时候怒火忽然涌了来,攥杯子几乎都要裂开,平复了片刻,他绷着脸,才不至于当众失态,不带情绪地丢下一句:“那便如公主所言。”


    终于听到他评判,柔嘉并不意外,是有种提前决定庆幸感。


    大局定,白从霜指挥侍女她端了酒去:“既立下了赌约,那这三杯酒,还请公主饮尽。”


    愿赌服输,柔嘉没有多言,端起一杯酒便仰着头饮尽。


    然而这打赌用酒大约是烈酒,初入口还没觉着什么,但一杯酒饮尽,喉咙里烧火辣辣疼,她刚刚过那么长比试一时没忍住咳嗽了几声。


    皇帝坐首,看着她窘态眼神冰冷。


    柔嘉正咳厉害,一抬头看到那道冷冷视线,抿着唇强忍住了喉间辛辣,不想叫他看低,当第二杯酒送过来时候毫不迟疑又端起一饮而尽。


    她饮太快,又急,脸顿时便烧酡红一片,咳嗽声越发大,连原本盘好发髻稍稍散落一点,显得有些可怜,皇帝捏着杯子,心里忍不住发紧。


    没多会儿,第三杯酒又斟满了,满满当当地递了过去。


    她咳实厉害,这杯酒下去,刚养好身体定然又会垮掉。


    皇帝看她丝毫没有向他求情意思,心里像是有一把火烧,但看见她颤抖着指尖要伸出手时候,还是没忍住,凌厉地剜了一眼那端着酒杯侍女。


    那侍女猛然对皇帝凌厉眼神,吓手腕一抖,不小心打翻了漆盘,整杯酒全洒了出去,溅了柔嘉一身。


    侍女愣了片刻,再看向皇帝,却见他神色淡淡,仿佛刚才是她错觉一般,一反应过来连忙求饶道:“公主恕罪,奴婢不是故意。”


    腿一凉,柔嘉有些晕胀头脑稍稍清醒了一些,扶着额摇头:“没事。”


    可她衣裙脏了,再待这里着实有些难看。


    皇帝似是刚发现底下状况,斥责了一句:“怎么弄成这,下去换件衣裳。”


    不过是一场小插曲而,众目光都聚集周明含身,倒没意这边,柔嘉头脑昏沉,没多说什么,攥着衣角离开。


    凉风一吹,她身被泼了酒水地湿湿贴身格外不舒服,便想尽快回猗兰殿去。


    绕过了回廊,正想拐弯,却被梁保拦住了去路。


    “柔嘉公主,太后有事找您,请您去一趟。”


    柔嘉私心里并不觉得这位太后找她会有什么好事,于是攥着衣裙推脱道:“公公,我衣服脏了,恐对娘娘不敬,等我回去换一身再过来行不行?”


    梁保却是像是没看见一,说道:“娘娘正等您呢,说是六皇子事,您可不要让她等急了。”


    桓哥儿,太后要找她说什么关于桓哥儿事?


    可太后命令,她又没法违背,得跟了他进去。


    “公主,您先这里等一等,太后娘娘稍后就到。”梁保把她领到了偏殿佛堂里。


    偏殿里燃着香,香气缓缓散开,柔嘉有些头晕,意识慢了半拍,没多说什么。


    不多时,身后大门却砰地一声关了,室内顿时陷入了一片幽暗。


    柔嘉猛然回头,顿时便清醒了过来,焦急地拍着门:“你们要做什么,放我出去!”


    一连拍了许久,那门却毫反应,柔嘉正欲继续时候,忽从门扉窗户纸看到了一渐渐靠近影子,从身后悄悄逼近。


    拍着门手一顿,柔嘉屏着气不敢妄动,尽管那脚步放很轻,但她还是觉察到了一丝不善气息,恐惧地连头发丝几乎都要立起来。


    当看到那影子张开手,下一刻就要扑过来时候,柔嘉侧身一避,忽然从他身侧逃了出去。


    那蓄谋久扑了空,一把跌到了门,额地撞了一下。


    “该死!”那捂着脑袋转过来,咒骂了一句。


    等他一转身,柔嘉才看清眼前这就是才投壶时盯着她那。


    原来她没看错,真有盯着她——


    柔嘉不由得头皮发麻,愣了片刻,待看到他青黑眼袋才忽然想起来这就是那白家大公子,连忙后退着:“你想做什么?你不要过来!”


    “躲什么,公主,微臣可是想了您好久了!”白承堂捂着额,两眼放光,“从您及笄大典看了一眼,微臣就久久不能忘怀,一直记到了现,叫姑母找您提亲,可是您为什么不答应呢?你不答应,那臣就能换一种式让你答应了!”


    他常年浸.淫酒色里,一眼看过来,那不加掩饰眼神看叫直犯恶心。


    “大胆,我是公主,你岂敢这么对我!”柔嘉试图吓住他,手边胡乱抓着东西丢过去,可这是佛堂,里面空空荡荡,所有东西都丢尽了阻挡不了他。


    “公主?”白承堂讽刺道,全然不放眼里,“你那娘早就死了,你算什么公主,你爹以前不过是我们白家一家奴罢了,你正头娘子身份然是抬举你了,还敢跟爷叫板!”


    “滚开!滚开!”柔嘉见他全然不管,慌张地后退。


    白承堂见吓到了她,又换了种式安抚道:“小美,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要你乖乖,我会你正室名,你别躲,让我亲一亲!”


    他嘴安慰着,可是一伸手便要去扯她领子。


    柔嘉死死地捂住领口,他脸靠近时候一脚踹了他膝弯,他一吃痛,才终于暂时逃了出去。


    可领口到底还是被扯破了一点,脖颈处露出了一点白皙。


    白承堂捂住膝盖,正欲咒骂,眼神一聚,忽看到了她白皙脖子吻痕,顿时就变了脸色,阴阳怪气地看着她:“哟,我还以为是什么贞洁烈女呢,原来早就被碰过了,既然这,你还装什么装?”


    柔嘉一低头看见了脖子青紫,难堪地捂住了领口低下头。


    他说着又要扑过来,柔嘉一闪身躲进了博古架墙壁夹缝里,他才暂时没有得逞。


    可那肥胖身子却是想往里面挤,吓得柔嘉蜷成一团,连忙又往里面避了避,才躲开他伸出手。


    “小娼.妇!”白承堂恨恨地骂了一句,吐了口唾沫,“什么货色,不就跟你娘一,是勾引玩意吗,脸不要脸是不是?”


    “走开!”柔嘉捂住耳朵,不想听他污言秽语。


    可她这副模反倒更激起了白承堂兴趣,他不怀好意地激怒她:“你身子了谁?那姓高?”


    话一出口,他又摸着下巴摇了摇头:“那姓高是破落户罢了,进不了后宫,那会是谁呢?”


    他数了一数,排除了半天,脑海忽冒出一来:“难不成是前院那一本正皇帝,你好皇兄?”


    他话刚一出口,柔嘉脸一僵,连挣扎都忘记了。


    白承堂没想到真会猜对,顿时便爆发出一阵狰狞怪笑:“好啊好啊!一群道貌岸然东西,前些天还下旨爷惹了一堆事,害得爷腿都被快被打废了,原来背地里自妹妹鬼混!你说,我要是说出去,别会怎么看你们?”


    “没有,不是这!”柔嘉捂住耳朵蜷角落里,竭力不去听他口恶意。


    “我不说行,小美你出来,出来让爷碰一碰,伺候爷舒坦了爷一定守口如瓶……”白承堂搓着手,一连色.相。


    等了片刻,没等到出来,他瞬间又变了脸色恐.吓道:“再不出来,那等爷捉到了你可别怪爷不客气,到时候你身败名裂怕是连一侍妾都做不得!”


    他说着便伸手去扯博古架,博古架很沉,但他身形肥壮,不多时那架子便慢慢地被挪开了一丝缝。


    眼见着他就要扑过来,柔嘉避可避,背着身贴着架子,一低头看见了架子细颈瓷瓶,悄悄地从身后攥住,冷静地跟他讨价还价:“你放我出去,今天事我就当你是醉酒了什么都不会说。”


    可到嘴肥肉白承堂哪会儿放弃,架子一挪开,他顾不得擦额汗便一把扑了过去:“让爷亲一亲。”


    柔嘉站着没动,等到他扑过来时候才一把攥住了瓶子砸了过去。


    后脑勺挨了一下,白承堂被砸懵了,直到摸到了一手血,他才觉察出痛来,晕了半晌吐出了一口血,抄起手边砚台便要爬过去:“小娼.妇,还敢动手!”


    柔嘉被那血吓住了,手又没有别护具,正这时,不知怎,她又觉得头脑昏沉,浑身力,能握住了瓷片吓唬他:“你别过来!”


    白承堂见她这副模,知道是那香发挥了作用,笑更加狰狞,一倾身便要抱住她。


    千钧一发之际,大门忽然被一脚踹了开,皇帝一脸阴沉地站了门口。


    白承堂嘴猖狂,但一见了皇帝,登时便卸了劲,立马就翻着窗户想要逃跑。


    “想跑?”


    皇帝冷笑一声,一脚踹翻了博古架,一整面厚紫檀木架子轰然倒下,白承堂惨叫一声便被砸了正着。


    下半.身被牢牢砸住,白承堂嘴角砸出了鲜血,断断续续地求饶道:“陛下,陛下,臣是一时昏了头了,看父亲太后面子,您……您就饶臣一命吧,臣定会好好向公主赔罪……”


    “赔罪?”皇帝摩着手里扳指,冷笑了一声,紧接着一脚踩了他心口碾着,“你配?”


    “好疼!”白承堂心口被踩发疼,止不住地痛号着,可皇帝却没有停下意思,最后地踩了一脚,白承堂吐出一口血,登时便昏死了过去。


    室内归寂静,皇帝连忙朝着那缩角落里走过去:“没事吧?”


    可他刚一靠近,柔嘉便惊恐地打掉他手:“别碰我!”


    “是朕,你别害怕。”皇帝放轻了声音,半蹲着身哄着她出来。


    柔嘉看清了那张脸,却仍是捂着领口抱成一团,摇着头呢喃着:“我不是,我不是娼.妇……”


    这里动静太大,眼看着要来了,皇帝又听不清她说什么,得前张着手准备抱住她:“先出来,跟朕回去好不好?”


    突然被抱住,柔嘉浑身颤栗,像一头受惊小兽一不停地捶打着他:“你别碰我,你走开,走开!”


    她反应异常激烈,手脚都不停挣扎着,可这里实不能待下去,皇帝仍是硬着心没松手。


    手脚完全被束缚住,挣挣不开,柔嘉又浑身力,一害怕地朝他肩地咬了下去。


    肩被她咬鲜血淋漓,张德胜一旁慌了神:“陛下,要不先把公主松开吧……”


    可皇帝却并不松手,反倒抱得更紧,一边抚着她背一边吻着她眼角:“别怕,别怕,朕不会伤害你。”


    一直安抚了许久,直到他肩膀被眼泪打湿了,柔嘉才终于松开了口,抱着膝痛哭。


    她哭声里满是害怕委屈,听皇帝心里像是被刀割一,极其不是滋味,捧着她脸,慢慢擦去她唇角血迹安慰道:“没事了,朕以后一定不会再让这种事发生了。”


    柔嘉哭了许久全身才没那么颤抖,可她一平静下来,心里忽然又翻涌着难以言喻感受,咬着唇一把将推了开,有些抗拒地躲着他:“别碰我……”


    她说着自扶了墙站了起来,可还没走两步,忽然双腿一软,扶着墙慢慢往下滑。


    皇帝一把托住她腰,皱着眉问道:“怎么了?”


    柔嘉扭过脸,紧咬住唇不说话。


    皇帝实太熟悉她身体了,一掰过脸看到她双眼失神,心头微微一紧,挡住她身体沉声对张德胜吩咐了一句:“快,把步辇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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