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知道自己又犯病了,华程火速吃了两颗药,等药效发挥作用时,又想起自己出差之前,云锦跟他说的那句话。
“你如果跟我说实话,我就告诉你一个大秘密。”
他突然接手慈善部,又突然要出差,去的还是风城,这么多巧合下,她会猜到自己撒谎了也正常……那她的秘密是什么?
华程想不透,猜不出,用力思考到感觉肿瘤都要变大了。
纠结许久后,不得不承认等价交换才是目前最合适的方案。
但……他如果现在说实话,项目会被云锦直接终止吧。
现在项目已经到了实地考察阶段,当地政府也准备配合宣传了,如果项目突然终止,不仅意味着之前的努力全都付诸一炬,舆论上也会出现不利的一面。
华程纠结许久,最终决定暂时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她的隐瞒。
不知道她的谎言。
不知道她在过去几十天里,有很多个不知道干嘛去了的夜晚。
大不了……等项目尘埃落定,他再去问她。
嗯,到时候她肯定不会太配合,但是没关系,他只要好好认错,乖乖受罚,她最后还是会告诉他的。
她总是会对他心软,就像他对她一样。
再说了,她上个季度的体检报告健壮得像一头小牛,不存在突然生病的可能。
只要不是生病,夫妻之间还能有什么天大的秘密呢,总不会是她真出轨了吧。
华程有点想笑,但嘴角扬了一秒就放下来了。
老婆有事儿瞒着他,根本笑不出来。
虽然无意间知道的一些事让他心神不宁,但作为一个得了绝症的成年人,实在没有太多时间忧愁。
三天的出差时间太过紧迫,华程没敢多耽误,简单收拾两件衣服就去机场了。
他走了之后,云锦也没再去2013年,一个人按照正常作息吃饭睡觉上班,等三天的期限一到,就给华程打了电话。
没人接。
她深吸一口气,冷静之后发消息:别忘了下午的飞机。
华程半个小时后才回:老婆……
云锦一看到该死的省略号,就知道他想说什么。
果然,一分钟后,他就打了电话过来。
电话接通,听筒里传出他讨好的声音:“老婆,能不能再宽限几天啊,我还有一点事没做完。”
云锦:“不行,必须现在回来,那边很危险。”
“不危险啊,都没有下雨,我还差最后一个村子了,这个村子走访完,就可以回去了。”华程好言好语地跟她商量。
云锦语气渐冷:“我说了,不行,现在就给我回来。”
电话里,华程静了几秒,突然抬高了语调:“老婆……好奇怪啊老婆,我都听不到你声音,信号怎么变差了……”
“华程你少给我装蒜……”
“你说什么?听不到呀,算了算了不说了,我后天就回去哈你不用担心,后天肯定回去,没事的话就先挂了!”
“华、程!”
嘟嘟嘟……
电话挂断了。
华程默默拍了拍心口,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等推开房门走出去,又变成了和煦从容的资本家,跟当地的代表寒暄之后,便和他们一起进山了。
另一边,云锦看着挂断的电话,气笑了。
她直接叫来小周,让他给自己定去风城的机票,准备亲自把某人抓回来。
小周翻订票网页翻得都快起火星子了,最后眼巴巴地看向她:“云总,最快也得明天早上八点的飞机。”
“申请私人航线呢?”云锦又问。
小周:“现在申请的话,最早也得24小时,还不如明天一早坐飞机过去。”
高铁、火车、私家车甚至连大巴他都考虑了,最后到达的时间都跟飞机差不多,与其现在就开始去赶车,不如等到明天早上。
“我们明天早上过去,三个小时就到了,天黑之前肯定可以把华总抓回平城。”小周安抚道。
其实没必要这么着急的,华总虽然生病了,但最近的状态还不错,不至于多在外面待两天就遇到什么危险,但自己的老板坚持要把人接回来,他也只能配合。
“云总,明天早上去吧,时间上很充裕的。”小周又一次劝说。
云锦:“他在同县。”
小周一愣:“同、同县?”
云总的家乡?
“嗯,同县。”提到那个地方,云锦眼底闪过一丝厌烦。
小周还有些茫然:“可华总的行程表上显示,他最近一直在风城省会啊,怎么会突然跑去同县?”
“因为他一直在撒谎。”
听到云锦笃定的语气,小周很想问她是怎么知道的,但看到她的脸色……没敢问。
众所周知,同县是云总的黑色禁忌,这么多年了他们提都不敢提,华总竟然直接去了,还死活不愿意回来,难道是人之将死,突然想疯狂一把?
云锦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问了句:“从机场到同县的山里,得多长时间?”
她从未在风城的机场降落,所以不知道具体的路程。
小周立刻查了一下导航,盘算之后点头:“来回九个小时,飞机不晚点、抓华总的过程也顺利的话,我们可以赶最后一班飞机回来,凌晨两点前到平城。”
“那就这样吧,反正不管怎么样,明天一定要把他抓回来。”云锦冷声道。
小周看着她露出凶光的眼睛,默默为华总掬了一把汗。
机票很快就订好了,云锦处理完工作直接回家了。
天刚刚黑,还有十几个小时才到登机时间,云锦睡不着,索性逆时针转动了表冠,准备去看看花郁。
时空扭曲的瞬间,她突然想到一件事:刘壮壮和花郁已经从酒吧离职了,那她这次过去,该怎么找到他们?
没等她想清楚,就已经落在了2013年的床上,手边放着的,就是她2013年的手机。
已经三天没回来了,手机只剩百分之十几的电,打开之后就看到一串陌生来电,除了两天前的一通,全是十分钟前打来的。
云锦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立刻反拨回去。
手机只响了一声就接通了,电话里传出刘壮壮的气声:“云姐不好了,花郁被他们抓走了!”
预感成真,云锦闭了闭眼睛:“抓去哪了?”
“海河酒店,1203。”刘壮壮忙道,“我一直偷偷跟着呢,他们人太多了,我不敢直接上,正在想办法救花郁……”
“不是让你们辞职了吗?辞职为什么还会被抓?”云锦问。
刘壮壮突然开始吭哧:“那个……那什么……云姐你可千万别报警啊,花郁一直神神秘秘的,应该是有案底,我怕你报了警他会被抓……”
“我现在过去。”云锦挂了电话。
一天之内,同一个人,在不同的年纪,对她食言了两次。
太荒唐,云姐反而想笑。
“草……”
烦归烦,她还是立刻出门了,结果一出门就开始不顺心,也不知道是谁,弄了个破箱子丢在她门口,里面死沉死沉的,她推了两下才推到一边。
去救人的路上,云锦非常平静,平静到了不正常的地步。
华程英雄救胖的后续,刘壮以前也是跟她说过的,无非是薛红没从花郁身上讨到便宜,越想越不甘心,最后带着人去酒吧直接把他掳走了。
他被抓的时候,刘壮一直跟在后面,找机会偷偷溜进了关他的房间。
刘壮来得比较快,华程虽然已经被手铐锁在了床上,但薛红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
清白是保住了,但手铐刚解开就被人发现了,俩人只能一边跑一边打,一身伤跳进了酒店外的镇天江。
先是酒瓶子砸脑袋,伤还没好就灌了一整瓶的威士忌,最后还跳江玩漂流,云锦觉得华程三十几岁才查出绝症,也算是天赋异禀了。
被这么折腾,铁打的都受不住,更何况某人还只是个肉身凡胎。
她去得快,刚到酒店门口,就看到刘壮壮正鬼鬼祟祟准备溜进去。
云锦面无表情地走过去,拽着他的后领子把人拽回来。
刘壮壮被她拉得险些翻白眼,一看到她立刻有了主心骨:“云姐!”
叫完她,就期待地看向她身后。
空空如也。
刘壮壮愣了愣:“云姐,你带的打手呢?”
“打什么手?哪有打手。”云锦直接往酒店走。
刘壮壮着急地跟上去:“不是……云姐,你打算一个人单枪匹马吗?”
“不是还有你?”云锦反问。
刘壮壮头都大了:“我肯定是要跟着的,但光有我也不够啊!”
人家有一面包车的人,他就算是奥特曼,也干不过那么多啊!
但事已至此……
刘壮壮抹了把脸:“姐姐,要不这样吧,我一个人去,你就别跟着添乱了,不然到时候打起来,我都不知道该救你还是救花郁。”
云锦懒得跟他废话,直接按电梯去了他说的那一层。
从她光明正大的在酒店出现开始,薛红就听到了消息,看到她后也不意外,只是嘲讽地挥了挥手:“妹妹,又见面了。”
“薛姐,”云锦玩味地笑笑,“今天这出,是几个意思啊?”
“没什么意思,就是看上你的人了,不行吗?”薛红穿着真丝睡衣,慵懒地靠在沙发上抽烟,说话时眼底满是挑衅。
云锦态度平和:“当然行了,薛姐看上他,是他的荣幸,但不问我一声就把人绑来,是不是有点不给我面子了?”
“面子?”薛红眯起眼睛,“又跟我要面子?你自己没脸吗?”
虽然情况不利,但刘壮壮还是忍不住回嘴:“你怎么说话呢!”
“有你说话的份吗?!”薛红身后的寸头立刻叫嚣。
他脑袋上的伤还没好,结果前两天刚知道,这个叫云锦的女人是个骗子,她从来没有在蓝家的私宴上出现过,也根本不认识王院长,从头到尾都是她虚张声势。
这要是忍了,他那一酒瓶子白挨了?
“今天你既然来了,不跪下跟薛老板赔不是,就别想完整地走出去。”寸头嚷嚷。
事实上,就算她跪下道歉,他也不可能轻易让她离开……至少这一酒瓶子,该先还给她。
刘壮壮眼睛一瞪,当即要骂回去,云锦却抬了一下手指,让他别多嘴。
他立刻闭嘴。
寸头见状,又要嘲讽,云锦却温和地关心他:“脑袋还疼吗?”
寸头:“……”
本来都不疼了,但被她看一眼,又感觉疼了。
寸头想继续骂,但莫名后脑勺生凉。
见他老实了,云锦又看向薛红:“薛姐,把人给我吧,我当今天的事没发生过。”
薛红被她的说法逗笑:“如果我不给呢?你打算做什么,再编个蓝家私宴的瞎话?把我老公搬出来?”
此言一出,她周围的人大笑起来。
刘壮壮心里发慌,下意识看向云锦。
云锦眉眼平和:“仁佳医院上季度四千万的亏空,现在平了吗?”
薛红脸色倏然一变,手里的酒杯掉在地上摔成几十片。
“王院长知道自己在国外那个私生子,是你找人引诱他去赌博的吗?你那个弟弟聚众斗殴,打伤了刘主任家的儿子,是不是还想找人顶罪……”
“够了!”薛红白着一张脸打断,看向她的眼神里多了一分恐惧,“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刘壮壮也很想知道,睁大了狗眼盯着云锦。
云锦优雅地抚了一下头发:“薛姐,平城太大了,卧虎藏龙的,你查不到一个人的背景时,可能是因为那个人没什么背景,也可能是因为对方的背景,不是你能够得上的,懂吗?”
薛红呼吸急喘,整张脸都有点扭曲,周围众人察觉到不对劲,一时看向云锦的眼神也渐渐变了。
云锦没有回答,而是问刘壮壮:“他在哪间房?”
刘壮壮立刻带路。
云锦无视薛红一众人,跟着刘壮壮往前走,寸头刚想阻拦,就被薛红打了一巴掌。
两人渐渐远离他们,刘壮壮忍不住开口:“云姐……”
“闭嘴。”云锦打断。
刘壮壮恍然,严肃地点了点头。
果然,云姐其实深藏不露,之前说什么自己没背景,谦虚而已。
在刘壮壮的带路下,云锦很快就到了1203门口,没等刘壮壮找人要房卡,寸头就畏畏缩缩地来开门了。
几个音符响起,房门开了,云锦推门进去,刘壮壮刚想跟上,就被她关在了门外。
房间里,灯光暧昧,花郁双手被铐在床架上,正在努力自救。
一看到云锦,他明显的愣了一下:“你怎么来了?”
云锦没说话,垂着眼眸将房门反锁。
花郁没有注意到她的动作,仍在烦躁:“是不是胖子让你来的……他有毛病吗!明知道你解决不了,为什么还要叫你过来,你现在立刻离开,我不需要你……”
“不需要我?”云锦缓慢地走到床边,盯着他看了几秒之后,慢条斯理地抱起双臂,“你确定吗?”
花郁听到她凉薄的语气愣了愣,随即意识到她好像在生气。
他试图解释:“我没有……”
“没有什么?没有回酒吧?没有被他们抓走?没有不听我的话,非要去做那份该死的工作?”云锦刻薄的打断。
看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厌烦,花郁心下突然冷得厉害,所有强忍到现在的恐惧突然爆发成委屈,别开脸不肯说话了。
此刻的他双臂被迫展开,两只手都被铐在床侧的铁栏杆上,已经被手铐磨出血痕。
衣服也是脏的,脸颊上还有擦伤,看得出来在被抓住之前,受了很多的苦。
云锦不懂,他都这幅样子,怎么还能这么犟,还能没有一点认错的态度。
真的是很让人生气。
“……你走,我不需要你救。”花郁强压着情绪说。
云锦却没有理他,自顾自打量起眼前的房间。
虽然已经是秋天了,但房间门窗紧闭,加上点了烘托气氛的香薰蜡烛,空气还是有些闷热的。
看得出来薛红是真的对他感兴趣,房间虽然不算大,东西却很齐全,除了十几根香薰蜡烛外,床边的长条矮桌上,还摆了十几种道具。
虽然不管是原版的故事,还是被她改写过的剧情里,他都会被顺利救下,但看着这些东西,云锦仍然有种被冒犯的感觉。
心情更加不爽了。
“你知道吗?”她缓缓开口,“今晚就算她对你做了什么,在我们的法律里,也不会构成强奸罪。”
花郁微微一愣,仰头看向她。
云锦没有看他,拿起一条皮鞭,轻轻地缠在手上把玩:“当然了,估计你也不会报警,因为薛红有一万种手段可以让你答应私了,最后很可能就是,她给你一点钱,你自认倒霉。”
想到这种可能,云锦笑了笑,“你大概还会为了所谓的自尊心,连钱都不要。”
花郁不喜欢她现在的样子,让他觉得很陌生,也很抗拒。
“她不可能得逞的,”他木着脸道,“我死都不会让她得逞的。”
云锦眉头挑了一下:“还真是贞洁烈夫。”
花郁的脸瞬间黑了:“什么贞洁烈夫,我只是在阐述事实,你不用这么嘲讽我。”
“嘲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云锦卷着鞭子,慢悠悠地走到他面前。
花郁刚想问我什么时候说过,鞭子细细的柄就挑起了他的下巴。
那东西也不知道什么材质,又凉又硬,贴在皮肤上时,立刻激起一身鸡皮疙瘩。
他抗拒地别开脸,因为动作太大,困着他的手铐还发出了叮铃的暧昧响声。
“不喜欢吗?”云锦问,“那为什么还要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花郁的唇几乎要抿成一条线,确定她在故意找茬后,打定主意不要再理她。
他也看出来了,她这么不慌不忙,肯定是已经摆平那些人……想想他刚才看到她时一瞬间生出的担心,就忍不住自嘲。
云锦无声笑笑,冰凉的鞭子柄落在他的唇上,凉得他一个惊颤的同时,又缓慢地往下滑,滑过下颌、喉结……不知道是不是被抓的时候外套丢了,他现在只穿着一件脏兮兮的白T,领口被撕扯得有点大,所以细细的柄很容易就探了进去。
花郁本来想把冷战进行到底的,直到那根令人厌恶的东西越来越深,他终于受不了了。
“云锦!”
花郁倔强地看向她,漂亮的眼睛里窜着两团火焰:“你到底在干什么?”
“看不出来吗?”云锦扬起唇角,眼底一片冷意,“我在惩罚你啊。”
花郁微微一怔。
鞭子柄再次挑起他的下巴,迫使他和自己对视。
云锦神色冷淡,说出的话更加冰冷:“不听话的家伙,不应该受到惩罚吗?”
花郁气得胸口起伏剧烈,好半天才咬牙道:“你凭什么罚我?”
“就凭……你是我的,”云锦语气平静到仿佛在念课文,“不管是什么时候的你,什么样子的你,都是我的。”
“疯子……”花郁气得眼睛都红了。
云锦笑了:“疯子?这才哪到哪,我还没有解开你的扣子,扒光你的衣服,把那些东西一一用到你身上,你可能一开始还不适应,但渐渐的会从所谓的疼痛里,察觉到一点欢愉,然后是很多的欢愉。”
“你不可以……”
“我不可以什么?不可以这样对你吗?”看着他惊惧的模样,云锦心里的不快在一点一点消散,“不好意思,我还真的可以,而且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现在的我,这一刻的我,有资格这么做。”
“看到那条绳子了吗?我会用那条绳子,让你陷入短暂的窒息,让你在生与死之间,不管是眼睛还是心脏,都只能装得下我,我也喜欢你疼痛的样子,看着你隐忍又渴望的表情,我会有活着的感觉。”
花郁被她说得浑身僵硬,却忍不住顺着她的意思,看了一眼那张桌子上的东西。
没等看到什么绳子,他就回过神来,立刻收回了视线。
云锦笑笑丢下鞭子,指尖轻轻拨开他的白T,指腹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他的锁骨。
她没用很重的力道,花郁却莫名觉得很痛,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写满了排斥。
但他犟着一口气,半点真实情绪都不肯泄露。
云锦眼底闪过一丝嘲弄,指尖在白T上按压往下滑,一步一步地侵蚀底线。
“你也会喜欢的,你喜欢占有我,并且让我占有,你喜欢严丝合缝的拥抱,喜欢融为一体的感觉,喜欢我当你的家人,爱人,朋友,喜欢我给予的一切,包括痛苦,你会喜欢的,你只是……不够乖而已。”
她语速不急不缓,音调优美得仿佛在圣洁的教堂里唱诗,花郁的理智却被一点一点蚕食破坏,听到最后已经完全听不懂了,只是濒临崩溃的边缘。
漂亮的青年,连情绪崩溃也是漂亮的,用那双泛红的眼眸盯着她,咬着牙不肯服软。
直到她的手指落在他系绳的裤腰上,他才突然颤了一下,再开口已经哽咽,却还在强装镇定:“你想做什么就做,但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说完,他等着云锦更多的羞辱与嘲讽,可云锦只是看着他,静静地看着他。
房间里太安静了,静到他略微重一点的呼吸,听起来都像是隐忍的抽泣。
而云锦最终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做,只是帮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倾身过去轻轻抱住他。
“花郁,虽然看起来不太明显,但我真的很怕失去你,”她说,“你可不可以懂事一点,不要再让我担心了?”
她就这样抱着他,抱得紧紧的,没有半点,花郁的身体突然开始颤抖,然后越来越抖。
“我没有……”
一点滚烫的热落在云锦的脖颈上,为干燥的空气添了一抹潮湿。
“没有不听你的话,我已经……辞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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