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二更合一
两个小时的影片,谢清慈看不到半小时就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听觉最先伴随僵硬发酸的脖颈复苏,熟悉的台词进入耳朵。
大脑意识混沌,她先是为酸痛的脖子皱了皱眉,下一秒就立刻反应过来自己睡着了。
睡着了!
如果记忆没出现错乱,她现在应该是和梁京濯一起在看电影。
意识中那残存的一丝对睡梦的留恋瞬间消退,她倏地睁开眼睛。
投影仪还在播放影片,白墙上正在演绎的是男主角偶遇初恋的情节。
她不记得自己具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但对影片最后的印象是男女主初遇,男主和女主要电话号码。
计算一下时间,她睡了将近半个小时。
稍稍松了口气,还好,不至于睡了一整部电影的时间。
刚准备调整一下姿势,脖子处传来的僵硬酸麻让她拧眉轻声“啊……”了一声。
“醒了?”
吃痛的低呼刚落地,头顶上方就传来一声问询。
她愣了一下,才感觉到自己是靠在了什么上面,温暖的体温穿透衬衫,印贴在她额角。
梁京濯的肩膀。
脊背骤然一僵,她缓缓坐直了身子,确认一遍自己除了靠在他身上,应该没有别的仪态出格之处,伸手抚了抚脖子,转头
看过去,“抱歉,我睡着了……”
主动约对方留下来看电影,她自己还睡着了。
梁京濯看她一眼,低应一声:“嗯。”
随后又接着道:“那你先休息。”
刚开始看就睡着,应该是很累了。
半个小时的睡眠,加上刚刚约等于被吓醒,谢清慈是一点困意都没有了,“没关系,我已经不困了,看完吧。”
甚至精神抖擞。
梁京濯隔着变幻的光影看了她片刻,应了声:“行。”
视线重新聚焦回影片上。
男主与朋友在看演出时偶遇初恋,上前打招呼时,初恋介绍同行女伴为“女友”,男主紧张嘴瓢,说这样介绍会让别人误认为她是“gay”,不料却得到女伴承认自己就是性取向为女的答复,由此展开不停穿梭时空回到过去,避免尴尬局面的剧情。
谢清慈神思顿了一晌,转头看向身边的人。
察觉到身侧递来视线,梁京濯也转头看过去,与她目光对上后,他不明所以地问道:“怎么了?”
谢清慈的眼睛在昏暗中亮亮的,“你……喜欢异性的吧?”
“……”
梁京濯定定看了她几秒,“我看起来不像异性恋者?”
那倒也不是。
谢清慈收回视线,“不是,剧情引发,问一下……”
真的是好站不住脚的理由。
但总不能说我身边的朋友怀疑你是个gay吧?
想起那天看见那个传他有断袖之癖的港媒小报销声匿迹的新闻,柯朦和段思妤惊恐的样子。
这对于她俩来说应该有够惊吓的了。
梁京濯看一眼她隐匿在变幻灯光中的侧脸,“我想我应该表现得很明显。”
谢清慈注意力刚重新回到剧情中,闻言转头看过来,“嗯?”
他看着她,继续道:“同性恋者会本能排斥与异性亲密接触。”
“……”
“我吻过你。”
谢清慈无声与他对视了片刻,缓缓点了下头,“好……”
“要再试一次吗?”
“什……什么?”谢清慈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听真切。
试什么?
梁京濯的目光沉定地看着她,“接吻。”
“……”
这个也需要提前打报告申请的嘛?
谢清慈耳后忽然沸热起来,蔓延向脖颈。
她想起上次没能进行下去的吻,喉头好似瞬间被攥紧,轻抿的唇动了动,半晌后才眼神略有飘忽地应了声:“嗯……”
梁京濯的目光先是落在她缓缓染上绯红的脖颈,像是经由炉窑烧制缓慢显色的釉器,瓷粉诱人。
片刻后,在他再次觉得今日领带系得有些紧,氧气变稀薄时,他缓缓抬起手托住了她的脸。
掌心的轻微潮热,不知是她脸颊的温度,还是他自己觉得热。
脸侧托来的手,让谢清慈整个人都下意识僵了一瞬,偏移开的目光再次转回来。
会客厅因放影片的需要,主灯全部关闭,室内的唯一光源是在透顶变幻轮转的投影仪。
他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脸上,在台词喧嚣中缓缓挪向她的唇。
饱满的红润,梁京濯忽然想起刚刚托住她脸时,指腹传来的触感,是和上次接吻时同频的感觉。
心脏在胸腔中如剧烈运动后的兴奋搏动,他轻缓地靠近,吻住了那片令人心荡神驰的红润。
影片的台词声与背景音好似骤然停滞,耳中是卡片后的嗡鸣声。
唇上传来温热的覆压,谢清慈扶在膝盖上的手微微收拢,鼻息放缓,闭上了眼睛。
一回生二回熟,放轻松,别紧张,谢清慈。
直到如上一次一样的亲吻翕动转变了一下方向,口唇微张要进一步加深时,她还是不免僵硬了一下,后仰的脖颈被托进一只滚烫的掌心。
不让她逃离一般,微微下压,将她更加带向他。
上次在谢家庄园没能完成的吻,在今天毫无打扰地进行了下去。
依旧是生疏地探索,在舌尖的绵软触碰时,她感觉到身前的人也是一僵,但只是须臾,就托着她的后颈继续将吻加深。
交错开的呼吸变得滚烫,谢清慈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扶在膝盖上的手抬起,抵在梁京濯的胸前。
她下意识想推开,但随后又意识过来,松掉了抗拒的力道。
丝滑的西装马甲面料在掌心被她攥皱,沾染她微微潮湿的汗,却同时也感受到了他胸膛下的心跳,与她掌心传递出的脉搏同频,有力、加速。
上次接吻时因为是站着,他可以握住她的手,这次对面坐着,梁京濯忽然有些不知道该将空闲下的那只手放在哪里。
犹豫了片刻,缓缓搭上了她的腰间。
宽松的睡衣笼罩,掌心扣下去,骤然下陷,贴合纤细曲线。
真丝面料隔空后有些微凉,贴上肌肤,谢清慈绷了下腰,但那一丝不足为道凉意很快被腰间掌心的温度带过。
她的紧绷感再没松懈下来。
梁京濯也只是第二次接吻,实践与理论都不充足的经验,使他最初还是有些生涩僵硬。
从未有过的体验,很特别的悸动触碰。
直到音响中跳出下一剧情的BGM,沉沦的神经被点醒,他缓缓松开了掌心的覆压。
纠缠的呼吸得以分开,谢清慈垂着眼睫,口唇微张喘息,唇色鲜艳水润。
泛红的脸颊、掌心触碰的颈后细腻肌肤,温软香气盈满怀,微弱电流一般四窜开来。
察觉到一丝异样,梁京濯收回手,移开了视线。
直到别样的悸动平复,他才转回头,看向她,“还看吗?”
问的是电影。
音色已经恢复清明,但依旧残余些许沉哑的质感,酒液中浸过一般迷醉。
谢清慈的呼吸也逐渐平缓,她侧过身,看向还在继续播放的影片,应了声:“嗯。”
脸上的红热感很顽固,久久没能完全消退下去,现在开灯的话她应该红成红魔虾了。
梁京濯看着她的侧脸半晌,忽然起身,“你等我一下。”
说完,走了出去。
谢清慈抱膝盖坐在榻榻米前,一脸茫然地看着挺拔的背影消失在门口。
片刻之后,门外重新传来逐渐接近的脚步声。
房门推开,梁京濯走了回来,只是手上多了两只包装精美的小盒子。
那天在伦敦,与当地官员吃完饭,他去了附近的商场,给她挑了一件出差的礼物。
他没与女孩子相处过,在此之前不知道出差归来是需要给伴侣带礼物的。
并不是为了那个对方开心,会拥抱献吻的情节,单纯觉得是该给她带个礼物,以及他有将她放在心上。
但如果有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谢清慈看着他走近,坐下后,将手上的盒子递过来,“在伦敦给你带的礼物。”
她看一眼他递过来的盒子,刚想开口道谢,想起上次他说他们之间不需要说谢谢,刚张开的嘴巴又重新合上,伸手接过,应了声:“好。”
“要试一下吗?”梁京濯问。
谢清慈很少戴饰品,上次他送她的项链她还没戴,她抿唇应道:“好。”
梁京濯重新将盒子拿过来,拆掉精心绑扎的丝带,打开了盒子。
两枚发夹放在丝绒卡托里,不是项链,也不是其他任何首饰。
谢清慈神色微微讶然,以为他会像上次一样送她首饰之类的东西。
自第一次约会送她项链开始,梁京濯也发现了,谢清慈好像并不喜欢戴首饰,脖子、手腕、耳朵都是没有任何装饰的。
那天在商城挑了许久,最终看见了这两款发夹。
见她的几次里,在她身上出现最多的饰品好像就是发夹。
SA从展示台上捧出一整盘的发饰给他挑,乱花迷眼,他没买过这些物品,就算以往商务礼仪的赠礼也没选过这类饰品。
最终在可夹发量多与少的两类中各挑了一只出来。
谢清慈会
盘发,也会半扎发,都能用上。
他先将那只能多夹一些发量的夹子拿了出来,浅蓝色的棉质蝴蝶结款,“我帮你。”
谢清慈应一声:“好。”会意地转过身。
梁京濯看一眼她披散在身后的头发,刚清洗过的芬芳盈满鼻腔,发丝柔顺黑亮,如乌缎,触碰在指尖丝滑微凉。
同样,他也没帮人扎过头发,调整了好几次,总有发丝从掌心溜出去。
笨拙的手法连谢清慈都感觉出来了,没忍住笑了起来,抬起手打算自己扎,“我自己来吧。”
梁京濯没将发夹交出去,“快好了,再等一下。”
废了好一番力气,卡扣才清脆地落了锁。
他是按照前几次见她时,她自己扎的发型夹的,温柔清和的半扎发。
“好了。”
谢清慈抬起手摸了摸,不凌乱,也没有多与发丝滑落出来,夹得还挺好的,只是时间有些长。
“挺好的。”
听见她满意的答案,梁京濯才继续拿起另一只盒子里的小夹子,侧首给她戴了起来。
海星碎钻款,和她今天的发型并不是太搭,但依旧很漂亮。
他真心夸赞:“很漂亮。”
他不会自买自夸,夸的是戴夹子的人。
谢清慈当然听出来了,面颊涌上热意,道了声:“谢谢。”
梁京濯看一眼她头上的发夹,应了声:“嗯。”
气氛陷入两秒的寂静,谢清慈抬起头来,与他看过来的目光撞上,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看着她,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他抿着唇看了她片刻,“你开心吗?”?
谢清慈神色茫然,片刻后笑一下,“开心的。”
应该要开心吗?
好像需要?
梁京濯没说话,又看了她半晌,才移开视线,应了声:“嗯。”
谢清慈没搞清楚他这番反常的缘由,忽然想起自己也有东西要给他,“我也有东西给你。”
梁京濯移开的目光停滞一晌,心跳往上跃了几分,转过头来。
身前的人微微倾身,他脖颈僵硬了一瞬,连呼吸都微微屏住,直到看着她站了起来。
……
谢清慈去拿了今天和老太太一起逛街时给他买的礼物,上次说了下次请他吃饭。
饭是没请成,礼物可以送一下。
是一条领带,她同样没送过非亲友的男性礼物,还是老太太给她的提议,日常商务场合中领带,是和西装一样出场率很高,甚至是花样更多的衣着配饰。
但她没选商务型的款式,选了一款相对较休闲的,灰白提花条纹,后部小剑的位置是品牌logo印花,适合较松弛的场合。
主要是她觉得商务款他应该不会太缺,和他送她的发卡隶属同一个品牌。
走回榻榻米前,继续在他身边坐下,“今天陪长辈逛街,给你挑了款领带,不知道符不符合你的眼光。”
就依着前几次她们见面时,她对他衣着的观察来看,他对衣饰的品质还是挺有追求的。
再结合他给她送的礼物,虽然平时与她相处时,他有些直男,但眼光却是不直男的,很有品味。
梁京濯看向她递过来的礼物盒,在她“拆开看看”的提示下,接了过来。
他平日的确鲜少有穿半正式着装的场合,商务场上的酒会晚宴,除非必要,他也大多不会去参加,这类衣饰的确不多。
“挺好的,我很喜欢。”连表态时都是很官方正式的口吻,“我要试试吗?”
谢清慈眨了眨眼睛。
这不是应该看自己的决定吗?
她动了动唇,“嗯…可以啊,试试看合不合适。”
声落,梁京濯依旧拿着盒子,没动。
她抬眼看他,沉默了片刻,“我帮你?”
他将盒子递还了回来,“麻烦了。”
“……不麻烦。”
从盒子中将领带拿出来,谢清慈指一指他还系在领口的领带,“这个你要先拿下来。”
梁京濯低头看一眼,很配合地拆下了原本的领带。
他的手骨骼硬朗修长,慢条斯理地扯松领口饱满的温莎结,抽出小尾。
谢清慈的目光在他抽解领带的动作上停顿片刻,有些不自在地挪了开来。
莫名觉得有些奇怪。
领带解掉,梁京濯提醒她:“好了。”
她重新转回视线,应了声:“好。”
将手中的领带捋平整,捏住两端,挂上了他的脖子。
他们之间的身高差距,致使就算坐着,她也要抬高手臂才能将领带绕过他的头顶,好在他配合地低了下头,不然她甚至觉得自己要站起来。
谢清慈对于领带的系发了解的并不多,仅会的几种还是上次学校文艺汇演,柯朦是服装设计社团的,拉她过去帮忙给模特整理着装时学的。
手法与他给她戴发夹时的不相上下。
在一个需要将大尾反复绕过两次的动作上,她卡住了一下,不太熟练地捏住结尾,觉得有些别手。
在她考虑要不要换一个方向重新系时,梁京濯抬起手握住了她的手背,带领她流畅顺利地绕过结扣。
手背感受熨帖的体温贴合,她的手腕不自觉紧绷了一下。
配合之下,一个还算完美的温莎结系成,梁京濯松开了她的手。
很有授之以渔地传授精神,问她:“要再试一次吗?”
其实……也没这个必要。
她看一眼他领口的结扣,还是道了句:“好。”
第二遍她终于系得熟练了一些,收紧、整理,将小尾收进环扣,放下他衬衫的衣领。
指腹沿着他西装马甲的戗驳领抚下,浅浅勾唇,欣赏了一下自己的作品,很满意道:“好了。”
梁京濯将视线由她脸上移向领口,第一次不是他亲手系的领带,端正妥帖系在领口,像是一团软绵的棉花经由喉头蔓延向胸膛。
与接吻一样,很奇妙的感觉。
他抬起头,“很有天赋。”
夸赞也是这样冷硬奇怪的,谢清慈笑了起来,“我之前系过的,但是有些忘了。”
声落,梁京濯的眉头轻微拧了一下,“系过?”
那团蔓延向胸膛的棉花无限膨胀起来,撑得有些涩胀。
她抬眼看向他,点了点头,“嗯,之前学校文艺汇演,我在后台帮忙整理过着装。”
梁京濯眉间的褶皱依旧拢着,“男生么?”
谢清慈没明白他这样问的缘由,迟缓地点了下头,接着补充道:“也有女生。”
当时柯朦还为她的模特团队排了一支女子西装舞,酷飒得引爆了全场。
梁京濯不说话了。
谢清慈歪一歪头,“怎么了?”
他垂眸再次看一眼领口的温莎结,回道:“没什么。”
说完,看一眼时间,拾起自己的领带,开口道:“不早了,你早点休息。”
谢清慈坐在毯子上,闻言也点亮手机看了眼时间,快十一点,的确很晚了,站起身道了句:“好,晚安。”
“嗯,晚安。”-
梁京濯回房间洗了澡,睡前下楼倒了杯热水,碰上钟叔,告诉他,他的有一套西装送去养护了,一周后才能取。
他淡淡应了声:“嗯。”
钟叔看他一眼,眼中难掩笑意,“刚从清慈小姐那边出来?”
对于钟叔这个八卦加大嘴巴的潜质,梁京濯不想与他交谈,端着水杯道一声:“您也早点休息。”
就打算转身上楼。
钟叔咂了咂嘴,意有所指道了句:“算了,我是看有人好像有心事的样子,想着看看能不能给点意见,既然不领情那就算了。”
说完,转身也要走。
梁京濯停下了步子,转头看过去,“什么意见?”
钟叔回首看他一眼,“人老了,得早点休息。”
说罢,脚步没停,继续朝门前走。
梁京濯抿了口杯中的水,幽幽道:“您上次休息说是去上法语课实则去野钓了一天,阿丽姨好像还不知道。”
阿丽姨是梁家公馆的厨娘,做的一手好京菜,庄书盈平时的饮食主要是她负责。
同时也是钟叔的妻子。
之前阿丽姨说是时代在进步,他们也得跟上变迁,给钟叔报了个法语班,给自己报了个日语班。
钟叔对于阿丽姨给他报个这么难的语言,却给自己报个比他简单的这件事很不满意。
于是隔三差五就逃
几节课,表达抗议,但又不敢真让阿丽姨知道。
声落,已经一只脚迈出大门的人停下了脚步,迅速转身走了回来,在岛台前坐下,摊手邀请:“坐,愿闻其详。”
臭小子,在他跟前拿乔不管用了现在。
至于梁京濯是怎么知道钟叔旷课的,是因为阿丽姨给他请的那个法语老师,是当年教他法语的。
一次在活动中碰到,关切地询问他,家中的管家身体是否转好了。
他这才知道,钟叔用身体抱恙的借口请了好几次假,实际上自己偷偷跑出去野钓去了。
那段时间梁家公馆餐桌上的鱼类都要比往常多得多。
他没坐,捧杯站在岛台后方,沉顿片刻,“您那天说谢清慈很受欢迎?”
钟叔闻言笑了起来,在对上梁京濯凉凉递来的眼神后一秒专为严肃脸,咳了两声,正经道:“是啊,那天林院长请你去做讲座,我在外面等你,没事就随处逛了逛,在荣誉墙上看到了清慈小姐的照片。”
也是国奖市奖拿了多次的。
梁京濯看着他,“然后呢?”
说了半天也没见说到什么重点。
钟叔继续道:“我就夸了一句,这姑娘长得好标志,刚好有他们学校的同学也在那,就和我说清慈小姐在学校很受欢迎的。”
至今他还记得那两个同学和他说话时的表情,神采奕奕又生动鲜活,“叔叔,这个小姐姐在我们学校很受欢迎的!超多男生想追她,本人超漂亮的!”
之后在学校的林荫大道上,他也瞥见她撑伞走在路边了的,但当时不知道就是谢清慈,在正式见面前,他只知道是谢家的姑娘,名字听过几回,但也没认真记,也不知道是哪几个字。
若是知道,当时他肯定会有停车顺路给人捎上的。
事后在福顺胡同瞧见本人,他先是有些惊讶,接着认同了那两个同学的说法,的确是本人要比照片上更漂亮。
梁京濯没说话,凝神沉顿了半晌。
钟叔看他一眼,“怎么,有人追清慈小姐?”
说完,“害!”了一声,“这很正常的嘛,清慈小姐还在念大学,长得漂亮,性格又好,肯定受男同学的欢迎啊。”
哪有小男孩会不喜欢的?
说着,像是想起了自己的学生时代,一脸缅怀神往地叹了声,“年轻还是好啊。”
刚说完,就见梁京濯抬眸看来一眼,端着水杯转身,淡淡道:“我给阿丽姨发简讯了。”
“……”——
作者有话说:明天开始恢复20:30的更新时间~不出意外也是双更~今天的二更合一啦哈~[亲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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