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91
宋俞第二次发现自己在周辞怀里醒来。
两人抱的严丝合缝,宋俞鼻尖抵着周辞锁骨,掌心还贴着他起伏的腹肌,昨夜规规矩矩的楚河汉界早已凌乱不堪,被子缠在两人腰间,像一条白色锁链,将他们两个人牢牢锁在一起。
宋俞虽然睡眠质量不错,可也奇怪自己是怎么做到这样还不醒的。
周辞还在她头顶问:“你知不知道你昨天晚上踢了几次被子?”
空旷的卧房里安静的一点声音都没有,只有周辞在缓缓问:“姐姐,你想阉哪里?”
周廷安越听越慌,连手都抖了起来,周辞很享受他害怕的样子,也愿意跟他多说几句:“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不报警?因为我要亲自收拾你,报警把你抓进去就不好玩了。不是想把你手里的东西都留给你儿子,那我就都抢过来,你想让你儿子获得爷爷的关注,有我在怎么可能轮得到他出头?”
宋俞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她昨天晚上确实做了一个这样的梦,没想到她居然把梦里说的话喊了出来,还让周辞听到了。
周辞没等到她的回答,于是就着这个姿势在她唇角亲了一下。很突然的一下,风轻云淡的一个吻,还没等宋俞反应过来就已经结束了。
宋俞慌忙扯过被子将周辞盖住,自己滚到床外侧:“醒了醒了,马上下楼。”
门外的声音消失,宋俞还没松一口气,周辞突然握住她脚踝:“昨天晚上你踹了我七次,咬了我三口……”
宋俞模糊的记忆突然清晰,半夜她嫌热好像是踢了几次被子,是周辞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替她掖被角重新把被子盖好。
门外突然传来动静,宋母带笑的声音穿透房门:“汝汝,小辞,醒了没有?吃早饭了。”
“别动!”周辞按住她后脖颈,“我也不想,可是你每扭一下,它就会更精神一点。”
宋俞僵住不敢动,直到过了好一会儿,周辞气息平复下来,才放开了她,“昨晚你说梦话了。”
宋俞抬头看他:“我说什么了?”
周辞的呼吸突然加重,宋俞这才发现他睡裤撑起一个小帐篷,薄薄的睡衣布料根本藏不住他晨间的蓬勃生机。
宋俞耳朵红得能滴血,矢口否认:“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牵引着她指尖滑过他肋下淤青,“这里是最疼的,你看看,都青了。”
“我睡觉不老实我知道,可也没这么夸张吧?”宋俞挣扎着缩回自己脚,脚趾甲无意划过周辞掌心,她却浑然不知,“我虽然经常画时针,但从来没动过嘴,你小时候在我房间睡地板,又不是不知道。”
周廷安朝周辞冲过来挥巴掌的时候,宋俞根本没放在心上。她知道周辞学过很多年泰拳,后来又学过咏春,周廷安根本打不到她,所以也没阻止。
也就是一眨眼的事情,宋俞都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周廷安是怎么做到的,周辞又为什么不躲。
等她从震惊中回神,周辞的左脸已经肿了起来,唇角还溢出一丝血。周廷安的巴掌高高扬着,还要继续往周辞脸上扇,周辞不躲不避,一副任他发泄的样子。
没等周廷安的巴掌落到脸上,周辞被人往后猛的一拽,躲开了周廷安的第二个巴掌。
他声音哑到不行:“不相信我说的话?”他抬起自己手腕,“这里还有一个浅浅的牙印,要不要检查一下?”
“不用了,我相信你。”宋俞忙道。
她慌乱的想离周辞远点,却被周辞连人带被箍进滚烫的怀抱,她挣扎起来:“周辞,你干嘛?”
“你说……”周辞替她整理了一下额发,又将她散开的领口拢了拢:“周辞你再敢拿棍子戳我,我就阉了你。”
这个吻,却唤醒了宋俞对昨天晚上那个梦的回忆,梦里有滚烫的唇一直流连在她脚心,又顺着小月退一寸一寸往上爬。
宋俞怔怔的看着他,周辞坦然回视,抽空还用拇指刮了一下唇,好像在回味刚才那个吻一样。
这动作太挑逗,宋俞还敏感的注意到,周辞用拇指刮的部位,就是他刚才亲她的地方。
有些东西不能深想,一深想,气氛一下就暧昧起来。
四目相对,宋俞率先受不住把视线移开,周辞的表情也不自然,浑身肌肉绷的像张拉满的弓。
就在他想进一步做些什么的时候,楼下传来瓷器碎裂声,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旖旎。
宋父的怒吼在楼下传来:“周廷安,你在谁的地盘上撒野?”
周辞脸上戾气一闪而过,他瞬间掀被下床,披上睡袍就往外走。
宋俞一把拦住他:“我爸爸在楼下,你爸爸占不到便宜。”
“爸爸?”周辞扣皮带的手背青筋暴突,“他不配!”
“那也把衣服先穿好。”宋俞给他拿来西装外套,又将领带往他脖子上挂,“在一个狼狈的人面前,你的风度你的从容,都是对他最致命的打击,让他看到你现在有多优秀,让他后悔当年的所作所为。”
“我已经不在意了。”话是这样说,但周辞还是听话的好好打领带。
“可是我在意。”宋俞将他往洗浴间推,“我看不得别人欺负了你那么多年,还能好好的在你面前趾高气昂的教训你,我会心疼。”
周辞还有闲情逸致问:“是作为姐姐心疼?还是作为周太太心疼?”
宋俞差点被气笑:“你现在还有心情计较这个?”
周辞没再追问,不过他脸上的阴挚已经奇迹般消失,乖乖接过宋俞给他挤好牙膏的牙刷,放进嘴里刷了起来。
宋俞临出洗浴间时,拍了拍他的背:“不急不急,我们不急,打扮的帅气一点,得体的衣着就是你的战袍,也是进分项。”
周辞嘴里一口泡泡,含混不清的“嗯”了一声。
楼下的咒骂陡然拔高时,宋俞和周辞姗姗下楼。
宋俞松开周辞,气愤的上去一脚,直接就把周廷安给踹倒在地,又回头去察看周辞脸上的伤势,心疼的摸了摸,用纸巾小心把他嘴角的血迹擦干净,嘴里不忘数落他:“你傻了?不知道躲开?怎么还真让他给打到了?”
周辞唇角勾着冷笑:“让他多打几下也没什么,毕竟这是一条丧家犬最后能逞的威风了。”
还没等宋俞问为什么,捂着膝盖坐在地上呻吟的周廷安开了口:“小深病了,周辞不肯做配型,小念的型又配不上,我也是没办法了,才……”
没等周廷安把话说完,宋母手里的牛奶杯砸碎在他脚边:“所以你带人来我家闹?你当我家是好欺负的?周廷安,当年你带着小三逼死小辞妈妈,这么多年苛待小辞的时候,想过今天吗?小辞这么多年没把你们一家四口弄死,已经是看在亲家爷爷的面子上了。”
宋父紧随着气愤开口:“周廷安你脑子没事吧?你儿子要找配型,你来打我女婿主意?我怎么会跟你这样的人是同学?真是降低我的档次。”
宋家人都坚定的跟周辞统一战线,宋俞也是这时候才注意到,周廷安这些年老了很多,头发半白,胡子拉茬,衣着也不是很得体,再不复当年二婚时候意气风发的样子。不过他也算聪明,知道自己一个人过来,没带他家剩余的那三口人,不然场面更没办法收拾。
“醒了?”头顶传来沙哑的轻笑,带着清晨刚醒的性感,“周太太,你抢被子的功力倒是见长。”
不是女人才有美色,男人也有男色,同样能迷乎人。
怎么有人刚睡醒都这么好看,睡觉还不爱穿上衣,看什么都一览无遗。
宋俞看着眼前清新可人的大帅比,很想告诉自己道德感不要那么高。从小当弟弟又怎么样?没有血缘关系,也不是认养关系,怎么就不行了?为什么不能当老公?为什么就不能睡?
看得见吃不着也很难受,虽然她想吃大概就一定能吃到,可她还是过不了心里那一关。
宋俞在心里叹了口气,她想推开周辞,却不小心按到八块硬梆梆的腹肌。她视线顺着手看过去,别的不说,周辞瘦归瘦,但身材很有料,宽肩窄腰薄背,看得出有好好锻炼过的痕迹。
人长得巨帅也就算了,身材还这么顶,宋俞要很努力很努力,才能控制住思维不往不该想的方向发散。
周辞往前走了几步,干净锃亮的皮鞋停在了周廷安面前,他微微屈身,唇角带笑:“周廷安,缺德事做多了,都不用我动手,你的现世报就来了,真是老天有眼。”
周廷安仇恨的盯着他:“周辞你这个逆子,再怎么说我是你老子。”
他只是猝不及防的抱了宋俞一下,又很快松开:“周太太,我今天没办法送你去公司了,有些突发状况要处理,可以安排司机送你吗?”
“老子?”周辞笑了一声,他贴在周廷安耳畔低低道:“还记得妈妈三十二岁冥诞那天,你跟你老婆说了什么吗?”
周廷安身体很轻微的颤抖了一下,周辞察觉到了,但是并不打算放过他:“你说……用我的命换我妈的命很值!就算我当时命不好,冻死在野地里也没关系,反正还有人能帮你生儿子。”
周廷安脸色惨白,嘴唇都忍不住哆嗦起来。不过他还在努力控制,控制自己不露出害怕的神情来。这世上哪有老子怕儿子的,周辞这逆子一定是在诈他,当年他还那么小,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些事。
周辞欣赏着周廷安脸上的表情,看到他脸色一定,似乎也猜到他脑子里想到什么,又像猫逗老鼠一样,慢悠悠开口:“是不是在想我当年还小,就算听到你和人说话,也记不住?”
周廷安脸上表情一僵,周辞没忍住笑出声来:“还真被我猜到了!”
他脸色一沉,眼神凶狠的像从地狱爬出来复仇的恶鬼:“周廷安,真以为我人小记不住?是不是忘记了我很聪明?你明明知道妈妈有心脏病,却故意叫人带走我,伪装我被人绑架撕票的样子,用我的死刺激妈妈心脏病发去世,给你心爱的女人让位?”
“你们一家四口现在还能好好活着,是我看爷爷奶奶的面子,不想让他们老了还伤心一场。他们对我不错,该给不该给的都给了我,虽然这都是我靠自己本事争来的。”周辞极具侮辱性的拍了拍他的脸,“你们一家四口是真有意思,不趁这几年找个我都懒得去的地方躲起来,倒是时不时在我面前刷存在感,是嫌日子过的太好,真以为我不敢对你们做什么?”
周辞越笑,周廷安心里越没底。这逆子从小盯着人看的时候,就像个狼崽子一样恶狠狠的,好像下一秒就要撕咬下一大块肉来。这要不是老子对着儿子,有点天然的血脉压制,周廷安这会儿已经被吓的屁滚尿流了。
“还不滚?准备赖在我岳父家吃个饭?”周辞站了起来,目光冷冷扫过周廷安带过来的人。
那些人被周辞盯的后背发凉,都不用周辞再开口就出来两个人,一左一右把周廷安架起,什么都不敢说,掉头就跑。
一场闹剧就此摆平。
“我如果说,我就是想让你心疼,才故意挨打,你会不会生气?”
宋俞抬头看他,眼里是往外冒的火气:“你说真的?”
周辞笑了,笑的乖乖软软的,让宋俞硬不起心肠生气,他太知道怎么拿捏宋俞的喜好了:“姐姐你生气的样子很可爱,比当年你给我唱《小星星》跑调的样子更可爱。”
这话属实冤枉了宋俞,宋俞唱歌很好听,只不过当年唱《小星星》时候年纪还小,也不熟悉这首歌,跑调也正常。
周辞回过身来,对着宋父宋母诚恳道歉:“对不起爸妈,是我没处理好问题,让你们被打扰了。”
宋父摆了摆手:“这怎么能怪你?碰到这样不省心的爸爸,你有什么办法?”
宋母也道:“脸都肿起来了,让汝汝去给你涂点药。”她说完又给宋俞猛使眼色,“耽误了这一会儿,东西也冷了,我让阿姨重新做一份,涂好药你们正好吃。”
宋俞没有异议,接过家里阿姨递过来的药箱,拉着周辞去一边的客厅沙发涂药。
周辞的皮肤白,周廷安这一巴掌可没省力气,扇的他脸上又红又肿五根手指印。
“痛不痛?”宋俞一边给他脸上涂药,一边问,“你说你怎么这么傻?吃这个亏干嘛?这下好几天都不能去公司了。”
周辞双手撑在沙发靠背上,放松的任宋俞给他涂药,回答她的话:“不,公司照去。”
宋俞的手停顿了一下,又接着涂药:“脸上这么明显的巴掌印,你不怕影响你总裁的威摄力?不怕公司员工议论纷纷?不怕上热搜?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可是热搜体质。”
“不怕,要的就是他们议论纷纷,要的就是上热搜。我家这些事也该让大家都知道了,这样以后我想做点什么,别人也不会道德绑架我。再说总裁的威摄力,从来看的都是能力,以及严明的规章制度,和总裁的私事无关。”
趁着宋父宋母没注意这边,周辞用手拨弄宋俞的睫毛,气音贴在她耳边说话:“姐姐刚刚维护我的样子,像只炸毛的奶猫,是不是心疼我了?”
“是啊!心疼你,更生气你不懂得爱惜自己,随随便便让人打你,哪怕这人是你老子也不行。”
“再埋汰我唱《小星星》,我可真生气了。”
“不是埋汰,是那时候的你真的很可爱,像一个从天而降的小仙女,来陪伴安慰无人可依的我。我一直记得那天你扎着蝴蝶结的双马尾,穿着粉色的蓬蓬裙,陪我在游乐场找妈妈找到鼻尖冒汗,还跟我约定以后的每一天都要开开心心……”未尽的话,周辞没再说下去,因为回忆太珍贵。
宋俞没有问周辞有什么突发状况要处理,是不是跟周廷安有关,她接受了他的提议:“你有事就先去忙,不用操心我上班的事,我会让司机送。”
周辞没有在宋家多待,也没有留下来吃早餐,他打了个电话,就坐司机的车走了。
【VIP】92
周辞这突发状况一处理起来,就是好些天没回家。
第一个晚上,宋俞久等不回,刚准备给他打电话,他信息就到了。
辞舟不渡:【要出差几天,现在准备上飞机,跟周太太报备一下】
“早!”宋俞回,“周先生”三个字她是怎么也叫不出口,总觉得过份暧昧,不过她倒是想起了自己要问什么:“你脸上的伤怎么样了?”
也不过一个晚上没见,宋俞拿着手机,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宋俞也挺无奈,两人这同居日子没法说,她刚出长差回来,又轮到周辞出差了,真是一天都闲过。
周辞半夜两点给宋俞发信息的时候,宋俞已经睡着了,早上起床看到信息回过去,周辞好像正在用手机,第一时间就打了电话过来。
简简单单一句话,不知道是不是宋俞错觉,总觉得周辞这语气委屈巴巴,像在跟她撒娇一样。
“脸被打成这样还要去上班出差,老板就一点面子都不要?”
宋俞顿悟:“所以……”
没等她细想,手机突然传来震动,她拿开来看,周辞给她发了一张照片。
正觉得尴尬,周辞清清爽爽的声音透过手机听筒传过来:“早上好,周太太。”
“面子算什么?我只要里子。”周辞声音愉悦,好像在笑,“吃了亏,那肯定要把便宜占回来。”
放下手机,她直接去浴室洗头洗澡,早早上床睡觉。
照片上,周辞冷白干净到一个瑕疵都没有的左脸,又红又肿还破皮了,看着就很吓人。
宋俞顿时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记得心疼:“涂药了没?怎么还是这么严重?”
“昨天事多,太忙没顾得上。”周辞在电话那边解释。
“伤口还是疼。”
“所以,都不用我找上门,爷爷就知道了这件事。”周辞话说的冷漠轻淡,“既然老子教训儿子占理法,他可以,爷爷自然也可以。”
宋俞心里也高兴,她可没有圣母心,人家对她不好,她还搞以德抱怨那一套,就算是父母也不行。
“不管怎么样,药还是要好好涂,早点消肿恢复,谁让你是老板,身份摆在这儿,你出差顶着张肿脸也不好看,别人总会多问几句,到时候你烦不烦。”宋俞这话说的轻言细语,就怕周辞人在外面,不听话不好好涂药。
这要不是身份不合适,她老早想上手教训周廷安那个狗东西了,现在周爷爷亲自动手,以周爷爷的爆脾气,周廷安肯定要脱层皮。
“周太太是在心疼我?”
宋俞嘴硬:“你需要我心疼?”
可能是听周辞叫的多了,宋俞现在对他时不时的“周太太”已经习惯,不会再像刚开始时候一样,听了总觉得不习惯不自在。
她看了看时间,已经早上七点半:“先不跟你说了,我要起床,早上要开会,你也再补下觉。”
“好,我会尽快处理完事情回去。”
“嗯,我在家等你回来。”
俞小汝:【怎么这么突然?】
辞舟不渡:【临时决定】
俞小汝:【那一路顺风,到酒店了给我发信息】
辞舟不渡:【好】
宋俞说这话只是顺口,她说的时候心里没什么想法,可耐不住听的人多想,手机熄屏了,唇角还收不回笑意,被一直等在一边的方浩连看好几眼。
很奇怪的感觉。
以前分开六年不联系,宋俞想起周辞的时间很少,回国以后短短的同居相处,他只不过是出差几天,她却开始不习惯,开始感到孤单,居然有了跟他定下来好像也不错的想法。
宋俞对自己的认知感到震惊,随后又开始自嘲,自己真是到年纪了。
宋氏在遭遇重大危机后,终于由宋俞接手,开始大刀阔斧的改革。
第六代机器人即将面市,新材料问题也已经解决。宋俞这几天忙成狗,早出晚归,连吃饭都是挤时间。一直坐镇研发中心,和总工一起对数据,等结果。
今天又逢一个周五,宋俞晚上九点多才到家,她将包包随手丢在玄关,人瘫在沙发上一动不想动,只想歇一会儿。
躺了几分钟,不知道是不是她错觉,宋俞感觉房子里有响动,声音还是从周辞卧室传来的。
她这些年成绩很亮眼,这次的危机也是她出面解决,对于她上任总裁一职,董事会无一人反对,宋父退居二线退的很安心。
挂了电话,宋俞起床洗漱,出房间吃早餐,之后该上班上班,下班该回家回家。
周辞不在,她还回了宋家老宅一趟,陪宋爷爷宋奶奶过了一个周末。
夏至也会约她出去逛街吃饭,公司还有部门聚餐,生活忙碌又充实,留给她想起周辞的机会却很多。或者只是婚房中周辞坐过的一张椅子,他喝过水的水杯,更多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
家里的阿姨都不住家,这个点不可能在,周辞出差没回来,家里进了别人?
宋俞正常上班下班,浑然不知。
周辞最先反应过来,他寥寥几句挂断电话,重新看向宋俞:“这么晚下班?”
宋俞瘫在沙发上的形像挺不雅,小仙女也是血肉之躯,累瘫了只想找个舒服的姿势放松一下。
她见周辞看过来,有点不好意思的坐了起来,清咳一声开口:“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刚听到动静还以为家里进贼了。”
“中午。”周辞去水吧倒了一杯温水,又走到宋俞身边坐下,将杯子递给她:“喝点水,你唇看起来有点干。”
还没等她做出反应,周辞房间的门开了。
周辞头发还在滴水,只腰部围了个浴巾,耳边听着电话,淡着张脸走了出来。
宋俞觉得不可思议,这个小区的安保差成这样,那可对不起它的均价和物业费。
两人看到对方,都是一愣。
周辞出差走的不声不响,回来的也无声无息,都没告诉宋俞。
宋俞确实口渴,她也不矫情,拿过杯子一口气把水喝光,喝完又把杯子递给他,理直气壮:“还想喝一杯。”
周辞再度起身,重新倒了杯水回来,宋俞又一口喝完,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这么累?”周辞看着她喝完,接过空杯,“再忙要注意身体。”
宋俞喘了口气:“最近是忙了点,新品要上市,整个科研中心都在测数据。”
她转了个面,这才发现他身上松垮垮的浴巾,其实什么都遮不了。
水晶灯的光将周辞笼罩着,他的皮肤在暖光下泛着潮湿的光泽,像是被水浸透的冷玉。头发还在滴着水,有水珠淌过锁骨,沿着胸肌沟壑蜿蜒下行,在腹肌垒块间汇成细流,又隐匿在了浴巾里。浴巾系着的结悬在胯骨,人鱼线没入阴影处的褶皱,随呼吸起伏成惊心动魄的弧度。那弧度宋俞亲身体验过,哪怕当时醉的断片了,她梦里都记得自己当时被疼哭,但到后来……
宋俞思绪有些飘远了,她觉得喉咙发干,手指不自觉攥住了沙发扶手上的软皮,藏在裙子里的双腿无意识并拢。
“我……”这让宋俞怎么回答,承认被周辞的男色勾引到,不符合她作为姐姐的立场,其它的,她还真没细想。
宋俞抓住他手腕,掌心下的脉搏与她不遑多让,她开口反驳:“你以为你比我能好到哪里去?还不是一样?”
周辞的低笑声震得空气发颤,说出口的话却是拒绝:“不能,家是放松的地方,洗完澡这样穿很舒服。”
他单臂撑在宋俞耳侧,呼吸近在咫尺,宋俞甚至能感受到他胸膛起伏的节奏,未擦干的水滴落在她锁骨窝,冰凉触感激得宋俞身体轻颤一下,那滴水便顺着她肌肤纹理,滑进了她衣领深处。
周辞指尖追着水痕摩挲至领口边缘处,在即将探入时堪堪停住:“姐姐,你的心跳比那天还快。”
他忽然拽过宋俞的手,牵引着按向浴巾中心,入手的触感惊得宋俞倒吸了口凉气,她想抽回手,却被周辞紧紧压住。
周辞年纪轻轻能将事业做这么大,除了聪明够狠,还很会抓时机:“姐姐,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干什么吗?”
很特别的感觉,隔着纯棉浴巾在宋俞掌心搏动,像困在牢笼里的凶兽,让宋俞心慌的不行。
周辞微微偏头看她:“我教你测心率最准确的方法好不好?”他的手滑向她颈动脉,在跳动的血管处流连,“这里……这里……”手指顺着脊柱缓缓下移,停在后腰的敏感处,“还有……这里……”
周辞视线黏在那处风景上,喉结滚动:“你刚刚在想什么?”
后腰是宋俞敏感带,她忍不住轻喘了声:“你现在怎么这么会?”明明当年就是个小处男而已,虽然也是个很能干的小处男,但没现在这么会撩。
周辞年纪轻轻能将事业做这么大,除了聪明够狠,还很会抓时机:“姐姐,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干什么吗?”
周辞垂眸盯着她粉嫩的唇:“六年了,时间让人进步。”
空气开始变得粘稠,宋俞忽然意识到两人现在的姿势很危险,周辞膝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顶在她两腿间,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服传来惊人的热度。
她开始伸手推周辞,挣扎间浴巾边缘豁开缝隙,头顶呼吸突然变得粗重起来。
“姐姐再动来动去……”周辞突然扣住宋俞后脖颈逼她仰头,鼻尖蹭过她耳垂,“浴巾要抗议了。”
周辞的表情很无辜:“姐姐,我是男人,而且是年轻男人,这是自然反应,我也没办法控制。”
炽热吐息烫得宋俞耳廓酥麻,浴巾下蛰伏的惊人轮廓,随着他贴过来的动作变得更加清晰。
他微微撑起身体,浴巾因大幅动作更松散,宋俞局促的视线都无处安放:“那你离我远点,戳到我了。”
宋俞又羞又恼,怒而抬头:“那你是不是在故意勾引我?”
周辞又逼近几分,盯着她的眼睛问:“那姐姐有被我勾引到吗?”
周辞视线黏在那处风景上,喉结滚动:“你刚刚在想什么?”
周辞呼吸很重的俯身,在她耳边低语:“想让姐姐帮我数数它跳了多少下,很想很想……”他鼻尖埋进她颈窝深嗅,那个地方危险地丁页了丁页,“不过我知道姐姐肯定不愿意,我也不想勉强姐姐,可是真的很难受,像要原地爆炸了一样。”
周辞视线黏在那处风景上,喉结滚动:“你刚刚在想什么?”
周辞却不想错过机会:“姐姐你在害羞?”
宋俞慌乱抵住他胸膛,她脑子一急,瞬间失去了语言组织能力:“你……”
周辞忽然轻笑出声,打断了宋俞的走神,他倾身过来,指节擦过她婚戒上的钻石:“看呆了?”
佛手柑混着雪松的沐浴露香气扑面而来,宋俞触电般缩回手,脊背深陷进沙发靠背,刚刚进门时扯松的领口豁开,露出一片白皙滑嫩锁骨。
宋俞偏头躲他目光:“你能不能先回房间把衣服穿好?”
宋俞也不知道哪里生出一股大力,让她一把就将周辞推开,她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掌心都是汗津津的,声音磕磕巴巴:“你,要不要,喝点冰水,降降温?”
周辞委屈的看着她,宋俞慌乱的移开目光:“不,不要的话,那,那早点睡,我,我去,洗澡了。”
宋俞说完,转身落荒而逃。
【VIP】93
宋俞这一个晚上都没睡好,她难得失眠了。
好在第二天是周末,她不用上班,科研中心那边有事会给她打电话,没什么事人就不用过去。
她起床的时候,秦阿姨正在厨房做美食,客厅都飘满香气。
周辞喝完才开口:“挺好喝。”话是对秦阿姨的肯定,眼睛却是看着宋俞说的。
宋俞像是突然对做饭有了兴趣,准备大展拳脚一番:“那是要切菜吗?秦阿姨我来帮你切,顺便你也指导一下我的刀功。”
她指着青菜问:“秦阿姨,接下来你准备做什么?”
周辞点头:“辛苦了。”又摇头:“我晚点和太太一起喝。”
“还是我来吧!”周辞接口,“你学刀功干嘛,别等下把自己手切到了。”
“我总得学学这些吧,不然到了三十岁还是五谷不分四体不勤,别人会觉得我是个巨婴,会笑话我的。”
周辞已经在挽衣袖了,闻言回头上下打量她一眼:“巨婴?你哪里巨?何况不管是周太太还是宋小姐,都不需要学这些,把有限的精力放在自己擅长的领域才是最正解。”
“生存技能我可以不用做,但是必须会,这样就算哪天世界末日,我能自己动手也不会被饿死。”
秦阿姨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解释:“我准备再烙两个鸡蛋青菜饼,给你们配汤喝。”又看向周辞:“我给周先生煲的是石斛老鸭汤,用绍兴散养3年以上的麻鸭做汤底,再配上霍山米斛,文火熬了8小时,现在喝刚刚喝。周先生,要不要给你盛一碗?”
“你想像力真丰富。”周辞已经上手从水池里往外捞菜了,“既然这样,那周太太就给我打下手?”
周辞收回目光,开口:“在玻璃橱柜里,最左边倒数第三排,那一排都是放小家电。”
宋俞走过去,很快找到破壁机,抱着走了回来,不忘夸他:“你脑子是怎么记住这么多事的?怎么连东西放哪都知道,明明这些东西天天都是秦阿姨她们在收拾。”
宋俞很上道,张口就来:“没问题,周先生需要我帮你拿什么?”
“破壁机谢谢。”
“破壁机放在哪里?”
秦阿姨刚要接口,眼睛余光却瞥到周辞好像看过来一眼,她顿时机灵的闭紧了嘴巴。
秦阿姨这时候开口:“小余之前给我打过电话,说买的东西太多,让我做完早餐去超市接她,先生太太,我现在去一趟。”
宋俞被他看的不好意思,忙移开目光,借故看向厨房四周,一眼就看到了洗菜池里用水浸着的青菜。
周辞头都没回:“嗯,去吧!”
宋俞回头:“秦阿姨,你去超市的话,帮我带点酸奶回来,家里存货不多了。”
秦阿姨一边点头说好,一边把围裙解了,拿上手机就快速往大门走。
破壁机的按键声在厨房响起时,宋俞正被周辞圈在臂弯里。
他左手覆在她手背上一起盖机盖,右手越过她肩头调节转速,硬梆梆的胸膛紧紧贴着她后背,一丝缝隙都没有。
“青菜要分三次加,这样破解的更细腻。”周辞的呼吸喷在她耳后,一点一点教,一个字一个字说,“就像这样……”他带着她的手指,一起按下启动键。
机器突然剧烈震颤,分贝不高但阵仗惊人,宋俞被吓到后仰,后脑撞上周辞胸口,周辞被撞的闷哼一声。
黏稠的面团拉出碧绿的丝,没有蜂窝状很筋道,周辞对这个成果很满意:“面筋成了。”他的头靠在宋俞肩上:“下一个步骤是煎饼。”
电饼铛被刷了一层薄薄的油,面饼放进去低温烘烤时,宋俞正被圈在灶台前,周辞左手环着她腰肢,右手覆着她手背,带着她旋转按钮调节火候。
“咳咳……”宋俞被呛的直咳嗽。
她从周辞怀中抬头,看见周辞睫毛都被染成了白色,忍不住笑出声,指尖不小心刮过周辞眉骨,面粉簌簌落在他高挺的鼻梁上。
周辞突然抓住她乱晃的手,舌尖舔走她指腹面粉,一本正经的品尝味道,最后得出结论:“甜的。”
大门很快传来轻微的关闭声,秦阿姨的离开并没有影响到两人做饭的兴致,宋俞将破壁机冲洗干净,通上电放在了洗菜池旁边的料理台上,看着周辞问:“现在要怎么做?”
“你过来,我教你。”周辞朝她招了招手。
宋俞走过去,走到他身边,仰着头看他,等着他下一步指示。
只不过,她也没想到,周辞的教,是手把手的教。
宋俞触电般收回手,那点湿痕在皮肤上灼烧的感觉被她强行按下:“接下来要做什么?”
“用厨师机和面。”周辞没有更进一步,慢条斯理拍打肩头面粉,挽到肘部的袖子下露出绷紧的小臂线条。
“厨师机在哪?”宋俞低着头问。“还是那排玻璃橱柜,最左边倒数第二列,还是第三排。”
大门很快传来轻微的关闭声,秦阿姨的离开并没有影响到两人做饭的兴致,宋俞将破壁机冲洗干净,通上电放在了洗菜池旁边的料理台上,看着周辞问:“现在要怎么做?”
“你过来,我教你。”周辞朝她招了招手。
宋俞走过去,走到他身边,仰着头看他,等着他下一步指示。
只不过,她也没想到,周辞的教,是手把手的教。
宋俞转身去拿厨师机,厨师机和面器里装着其它金属配件,随着她走动被撞得叮当响。
周辞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个厨房秤,放到厨师机旁边:“面粉400克,青菜汁100克,再打两个鸡蛋。”
他指导着宋俞往量杯里倒青菜汁,宋俞一不小心倒太多,汁水漫出杯沿,她手忙脚乱去堵,汁水从指缝溢出,在台面汇成一片小小的绿色水滩。
宋俞站在中岛台边,好奇往里探:“秦阿姨你在做什么好吃的?”
“是花胶瑶柱炖官燕。”秦阿姨笑:“是不是饿了?马上就好。”相处多年,秦阿姨知道宋俞不重口腹之欲,不然也不能坚持天天晚上吃草,能让她觉得饭菜香,通常都代表她上一顿没吃好。
宋俞解释:“昨天太忙,晚上点的外卖,那个西兰花一股怪味,羽衣甘篮也不新鲜。”
“外面的东西都不知道是用什么做的,不安全,是要少吃。”秦阿姨附和。
宋俞走进厨房,紫砂锅里咕嘟冒着泡,秦阿姨手里拿着调料罐,正准备往里面加调料。
周辞的手顺势覆上来,两人十指交缠,周辞的唇贴上她耳廓:“姐姐知不知道为什么会失败?”他带着她滴着绿水的手指划过电子秤屏幕,“因为姐姐心不在焉,刚刚是不是在心里想我?”
昨晚赶进度,宋俞在研发中心吃的外卖,食材不是很新鲜她没吃几口,现在闻到食物的味道,肚子是真饿了。
“我来吧!”宋俞玩心大发,接过秦阿姨手里的调料瓶,拿在手里看了一下,“这个盐要放多少?”
秦阿姨拿过调料勺抖了两下,又递还给宋俞:“这些就够了。”
接着,宋俞又在秦阿姨的指导下,在汤里加了味精。
宋俞垂眼,看见自己真丝睡裙领口缀着几点草绿,在雪白的肌肤上很是醒目,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溅上去的。
周辞指腹沿着宋俞领口那道起伏的阴影游走,所过之处激起细小的战栗,当他指尖不经意刮过蕾丝边缘,宋俞猛地抓住他手腕:“我自己来!”
她淡定的转身,手却不小心带翻了料理台上的面粉罐,雪白烟尘轰然升腾,周辞一把将她拉进怀里迅速转身,整个后背瞬间落满粉尘。
大门开了又关,合拢的刹那,宋俞尴尬的脚趾都蜷缩起来,她恨恨地瞪了周辞一眼:“都怪你!”她脸皮薄,这下是真觉得自己没脸见人了。
“这样就好了?”宋俞用汤勺搅拌着锅里的汤,侧头问秦阿姨,“不需要再加别的了?”
秦阿姨舀了一口汤在干净的碗里,晾了晾递到宋俞嘴边,笑道:“那你尝尝味道,看会不会淡了,淡了就再加点盐。”
宋俞就着秦阿姨递过来的碗尝了口,点头:“我觉得刚刚好,秦阿姨你真的好厉害,随便用眼睛看一看就知道要放多少调料。”
给人做事,也喜欢情绪价值满满的雇主,秦阿姨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做了几十年饭,要是还没这点眼力见,哪有脸吃这碗饭。”
周辞的手顺势覆上来,两人十指交缠,周辞的唇贴上她耳廓:“姐姐知不知道为什么会失败?”他带着她滴着绿水的手指划过电子秤屏幕,“因为姐姐心不在焉,刚刚是不是在心里想我?”
昨晚赶进度,宋俞在研发中心吃的外卖,食材不是很新鲜她没吃几口,现在闻到食物的味道,肚子是真饿了。
两人说笑着,没注意到从卧室出来的周辞。他倚在厨房的玻璃移门上,听着里面两人的谈话声,突然开口:“需要帮忙吗?”
宋俞回过头来:“不用,已经好了。”
秦阿姨看了周辞一眼,开口:“这汤是煲给太太喝的,周先生要不要过来试试火候?”
周辞走了进来,他拿过宋俞手里的碗,秦阿姨非常识趣的给他手里的碗舀了一勺,不等她开口,宋俞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周辞,期待的问:“怎么样怎么样?好喝吗?”
秦阿姨适时在一旁补充:“太太做的呢。”
宋俞可不好意思领这份功劳:“我可不行,就是放了下调料,放多少还是秦阿姨在一边把关,不然我的盐肯定不要钱。”
宋俞的耳尖瞬间烧红,她想反驳,周辞却已经握着她的手腕往厨师机里倒青菜汁。
“还要再磕两个鸡蛋到面粉里。”周辞说一句,带着宋俞的手做一个动作,“有没有感受到阻力?”周辞的膝盖顶进她双腿间,用手持搅拌棒带着她的手在面糊里画圈,“就这样,顺时针三十下,换逆时针三十下,再……”
周辞突然扣紧宋俞的腰往料理台压,面盆边缘硌在她骨宽骨,激得她轻哼出声:“你……”
周辞拇指按在她尾椎凹陷处,月夸骨若有似无地丁页撞了她臀线一下,宋俞的睡裙下摆卷到腿根,冰凉的台面与身后滚烫身区体形成致命温差。
新鲜出炉的蔬菜鸡蛋饼,被周辞切成一块块方便入口的大小,用好看的盘子盛着,端到了宋俞面前:“你第一次下厨的劳动成果,尝尝看?”
宋俞将递到嘴边的饼咬下,舌尖不经意扫过周辞指尖,两人都是一怔。
周辞的喘息骤然粗重,家居服裤腿擦过宋俞光衤果的大腿,他一把将宋俞从椅子上拉起:“姐姐,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他抵着她额头轻语,“像放了糖的……”
玄关处突然传来动静,秦阿姨和余阿姨开门进来,她们的说话声很大,生怕宋俞和周辞听不到似的,两人四手推着满满两个购物车走进来,车里的玻璃瓶叮咚乱响。
当厨师机滴声停止工作,周辞带着她的手捞起面糊甩向台面,“啪”的声响惊得宋俞一抖,周辞笑了一下:“姐姐胆子好小。”
宋俞强行挽尊:“我也没想到烙个饼还有这么多学问。”
“到了时间,它自动会停,饼也熟了。”周辞拉着她的手,将她翻过身来面对他,“姐姐,科技改变生活,这话没有人比你更懂,就像你要做全世界最好的机器人一样,厨房也有它的小科技。”
周辞瞬间将宋俞已经卷到大腿根处的睡裙往下拉,自己挡在她身前,方便宋俞快速整理,脸上是显而易见被打扰好事的恼怒。
秦阿姨推着购物车愣在客厅入口,她也觉得自己很委屈,这都两个半小时了,这两口子黏黏糊糊事还没办完,这她也是没想到。
“太太要的酸奶买回来了,现在要喝吗?”秦阿姨目光无视满地面粉、倾倒的面盆,以及料理台上乱七八糟的一切,突然转身,拉着余阿姨又往大门走,“我好像忘记买羽衣甘蓝了,对了对了,酵母还要再买一包,做包子要用,小余,你跟我一块儿去看看。”
周辞低低的笑,胸腔震动,笑完他指尖点在宋俞锁骨:“姐姐这里……沾到青菜汁了。”
“嗯!都怪我。”周辞认错态度很好,“姐姐要不要打我两下泄愤?”周辞抓起她的手按在胸口,“往这打!”又拉着她的手一路往下,悬停在了人鱼线阴影部份惊人的轮廓处,“或者这里?不过这里姐姐要轻点,太重了我会受不了。”
周辞这话说的相当直白,宋俞被撩的耳尖通红。她伸腿踹了周辞一脚,把周辞从自己身边踹开,松散的衣服整理好,这才起身去厨房拿碗盛汤。
周辞被踹也不生气,跟在她后面进了厨房。
折腾了两个多小时才开始吃早餐,这都快赶上吃中午饭了,早午饭一起吃,不过当事人都不在乎。
两人一个喝燕窝滋阴养颜,一个喝老鸭汤清热败火,那盘蔬菜鸡蛋饼也没落下,被完美清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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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差不多就到了中午,宋俞回房间洗了个澡,躺床上睡了个午觉,她这几天累坏了,急需补充睡眠。
周辞下午没出门,他知道宋俞在午休,也没去打扰,一直在书房办公。不知道别人怎么样,他的时间从来都是争分夺秒,午睡只会影响他赚钱的速度。
宋俞被手机铃声吵醒时,房间里还是漆黑一片,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只有手机屏幕在闪烁。她接了研发中心的电话,听总工给她汇报新一轮的测试数据,目光无意识飘向房门——外面很安静,整个下午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她睡的很好。
温水滑过喉咙,带来一丝熨帖的暖意,就在她准备收回目光的时候,视线却被猛地拽住,牢牢钉在了健身区。
挂了电话她下床去洗手间,洗了个脸才彻底清醒过来,她在衣帽间随便找了套家居服穿,就开门出了房间。
勾住她目光的是周辞。
“太太醒了?”余阿姨从洗衣房探出头来,不等宋俞问,就主动交代了周辞的去向,“先生在健身区。”
宽阔的肩背线条贲张,汗湿的背肌如展开的蝶翼,随着每一次引体向上的动作,背肌群块垒分明地起伏绷紧,形成充满力量感的倒三角,一路收束到劲窄的腰线。
宋俞点了点头,踩着夕阳漫过的走廊朝水吧走去,在保温玻璃水壶里倒了杯温水,她拿在手里一口一口喝,余光无意间扫过水吧尽头的健身区。
他的神情冷淡疏离,和宋俞平时见到的周辞判若两人,带着一种近乎野性的、令人心悸的侵略性。
他背对她,正对着那一整面的落地窗做引体向上。晚阳余光透过落地窗穿进来,将他整个背面轮廓勾勒得无比清晰。
宋俞的呼吸瞬间凝滞了,连水都忘了咽下去。
她从未如此近距离的,且毫无防备地看到这样的周辞。
客厅里弥漫着佛手柑和雪松的薰香,跟着周辞闻多了,她现在也有点喜欢上这个味道。早上她和周辞的战场已经被打扫过,中岛台光洁如新,料理台也收拾的干干净净,厨房地板被擦的透亮,那些小家电也被重新归置回原来的位置。
“咳……咳……”一个不察,宋俞手中的水杯猛地一晃,温水猝不及防地呛进了气管。
小臂因为用力而青筋虬结,充满了爆发性的张力;肱二头肌和肱三头肌高高隆起,肌肉纤维滑动膨胀,每一次发力,都带着一种近乎原始的力量美感……
宋俞正看的入迷,周辞突然一跃跳下,转过身来,面对着宋俞的方向,走向了杠铃。
宋俞甚至不敢再往那个方向看一眼,只觉得那片被夕阳染红的空间里,存在着一团灼烈到令人无法直视的光源,散发着无形又令人窒息的吸引力。
她僵硬地转过身来,背对着健身区,假装专注地看着客厅新插的鲜花。只有微微颤抖的指尖和急促起伏的胸口,泄露了她内心不像表面那么平静。
“咔哒!”
杠铃落架的声音,惊得宋俞后退半步,忍不住回头看,周辞却一边拿着毛巾擦汗,一边向她走来。
他侧脸专注而冷峻,像对待工作一样认真,全身心沉浸在每一次的肌肉拉伸和收缩里。下颌线绷的很紧,喉结随着动作上下滑动,额前的碎发完全被汗水打湿,凌乱地贴在饱满的额角。
她狼狈地捂住嘴,剧烈的咳嗽声瞬间打破了这片区域的安静。宋俞慌忙低头,脸颊不受控制地发烫,刚才那些画面,带着惊人的热度,已经深深印在了她的眼睛里,怎么都忘不掉。
汗水浸透的运动裤紧贴月夸骨,人鱼线在湿身下勾勒出惊心动魄的阴影,腹肌垒块在动作间绷出凌厉的折角,一滴汗正悬在肚脐凹陷处摇摇欲坠,衬托的那让人无法忽视的尺寸更为突出。
水吧的玻璃上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宋俞在玻璃上看见自己领口在拉扯间微松,而周辞另一只手的拇指正若有似无摩挲她裸露的肩头。
“醒了?”周辞走到她身边,运动裤腰随着步伐下滑半寸,“睡的怎么样?”
宋俞的视线黏在那道若隐若现的骨宽骨线上,直到被水倒入杯子的声音惊醒:“挺……好,我睡眠一向都可以。”
她将一直拿在手里的杯子放回吧台,指尖却不小心碰到玻璃水壶,水一下流满整个台面,她手忙脚乱抽纸巾去擦,周辞的阴影带着灼人的热气,突然笼罩下来。
宋俞像被烫到一样迅速缩回脚,后腰不小心撞上冰箱门,周辞趁机起身将冰块按在她红透的耳垂:“姐姐的耳朵红了,烫得能煎蛋。”
冰块激得宋俞身体轻颤,视线却不受控制地滑向他胸肌,那里正随他喘息微微起伏,有汗珠沿着锁骨滑落。
“姐姐在看哪里?”周辞突然握着她的手按向自己心口,汗湿的皮肤烫得像烙铁,蓬勃心跳震得她手发麻。
汗水在他绷紧的皮肤上汇聚,顺着脊椎凹陷蜿蜒流下,流进松垮的运动裤腰,在夕阳的余晕里闪烁着细碎的光点。他衣服已经全湿,布料湿哒哒地黏在皮肤上,勾勒出下方每一寸紧实饱满的肌理轮廓。
宋俞很肯定,周辞又在撩她。
也许是她对周辞的印象太刻板,六年前她绝想不到,她看着长大的弟弟,六年后会成现在这个样子。
她记得六年前的周辞漂亮乖巧又听她话,六年后他强势强大又有很强的侵略性,乖巧听话现在只是他撩她的手段,他静静欣赏她被他撩的神思恍惚手足无措,而他在几个状态间切换自如。
这个契约婚姻,和她想像中的不一样,和当初两人的协议内容,似乎也走偏了。
不过,宋俞并不觉得这是在往不好的方向发展。
何况,她总是被动防守,也不符合她性格。
她从小一路优秀到现在,怎么可能就这点出息,被周辞随便撩一撩,就溃不成军举手投降。
现在逆反心上来,她当然是要跟周辞针尖对麦芒,好好较量较量,不就是男女之间那点暧昧拉扯,谁还不会来着。
“姐姐这里也沾到水了。”周辞的手指停在宋俞锁骨上,他的目光沿着锁骨一路向下,在领口边缘处停住,“要我帮姐姐擦掉吗?”
宋俞反问:“那家里的饭谁做?衣服谁洗?卫生谁搞?”
布料摩擦的细微声响中,周辞突然托起她后颈:“姐姐,我可以亲你吗?”
这是聪明如周辞,也没办法解决的难题。
“毛手毛脚,这可一点也不像姐姐。”周辞抽了两张纸,俯身给宋俞擦溅到小腿上的水,指节刮过她脚踝凸起的骨头,他抬头仰望她,问的一本正经:“姐姐是在紧张?”
毕竟这几个阿姨,平时真的已经很注意分寸了。她们上班时间要么呆在厨房,要么呆在洗衣房,要么呆在保姆房,非打扫整理东西不会到主人生活区来。
“好啊!你帮我擦。”宋俞突然主动起来,她将长发拨到另一边,露出这边肩头的大片雪白。
周辞没有深思宋俞的举措有什么深意,他干脆利落的上手,只不过他这次也不是那么的游刃有余。
布料摩擦的细微声响中,周辞突然托起她后颈:“姐姐,我可以亲你吗?”
宋俞心里有些小得意,天天被周辞牵着鼻子走,她现在总算是扳回一局。
周辞却像是忍耐到了极限,手上一个没注意没收着力,宋俞锁骨就被他擦红了一片。
痛的宋俞“嘶”了一声,做了猫眼美甲的指尖,顺着周辞肩头掐进他背肌沟壑,微微用力一抓,抓到满手湿滑的汗。
周辞闷哼一声,将宋俞提抱上吧台,冰凉的台面刺激得宋俞不自觉并拢双腿,膝弯却蹭到周辞运动裤鼓月长的轮廓。
见两个雇主一起看过来,尤其是男雇主,一脸被打扰好事的阴鸷,余阿姨心里有点紧张,无辜地指指身后的跑步机:“先生没有关电源,我就过来关一下……”
她觉得自己挺冤枉,她也不想做这电灯泡,她只是在上班时间,认认真真在做事,毕竟要对得起雇主给的高工资。
余阿姨目光扫过宋俞晃在吧台外面的赤脚,连忙把头低下,不敢再抬眼。
僵持了一会儿,她突然转身往健身区隔壁的影音室走,嘴里自言自语:“我手机好像落在影音室了,我得去找找……”
男雇主看着就猛的不行,这早上才刚办完事,下午睡一觉起来又能接着办,也不知道女雇主受不受得了。
年轻人精力真是好,恨不得一天24小时黏在一起。
她也不想打扰雇主恩爱,他们回房间去恩爱多好,毕竟她们又不能不干活。
宋俞反问:“那家里的饭谁做?衣服谁洗?卫生谁搞?”
这是聪明如周辞,也没办法解决的难题。
毕竟这几个阿姨,平时真的已经很注意分寸了。她们上班时间要么呆在厨房,要么呆在洗衣房,要么呆在保姆房,非打扫整理东西不会到主人生活区来。
男雇主晚上也不让她们住这里,明明家里有保姆房,也宁愿花钱给她们到外面另找个房子住。
晚上到点她们要是还不走,男雇主是不会赶人,但那脸色就拉下来了,真的吓死个人,年纪轻轻的怎么就这么有气势。
余阿姨一边走,一边腹诽。
等她走的不见人影,周辞才回过头来,一张脸上全是被打扰的扫兴:“真想把她们都赶走。”
一段开放式的契约婚姻,婚后两人各自生活互不越界,当然没有相互投入感情,深度捆绑来的更有利。
她不是18岁时候的宋俞了,那个时候喜欢和被喜欢相等重要。
布料摩擦的细微声响中,周辞突然托起她后颈:“姐姐,我可以亲你吗?”
宋俞也不能否认自己现正被周辞吸引,不管这个吸引是单纯的肉亻本谷欠望,还是带有其它更复杂的利益牵绊。她没有深思过,只不过她清楚这种感觉同样来势汹汹,同样难以抵挡,而且不让人讨厌。
可就算这样,周辞还是有被打扰到生活的烦恼。
他从小一个人独惯了,除了陪他长大的宋俞,他不喜欢他私密生活里出现任何人,不欢迎甚至是讨厌。
布料摩擦的细微声响中,周辞突然托起她后颈:“姐姐,我可以亲你吗?”
有风通过断桥铝的窗户吹进来,宋俞打了个冷颤,周辞就势将她拥进怀里:“姐姐,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宋俞头发不知道什么时候缠上了周辞的扣子,她正专心解自己头发,问的漫不经心:“什么问题?”
周辞声音哑得不成调:“姐姐,我可不可以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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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俞解头发的动作停住,抬头看他:“秦阿姨她们随时会过来。”
“至少这一会儿不会。”周辞给出了他的判断。
宋俞笑,她双手搭在他肩头,双腿环上他后腰,她心里还是有些紧张,面上却摆出了十足勾引的样子:“那你能不能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这样的周辞,宋俞真的就没办法拒绝,她怔忡间,周辞突然托起她臀抱离吧台。
宋俞身体悬空,双腿本能环住他腰,人鱼线下的搏动隔着薄薄的裤子烙进她腿心。
落地窗外的夕阳正沉入楼宇缝隙,余晖将两人汗湿的皮肤染成蜜色,佛手柑的香气猛然浓烈。
反将一军的得意,让她脱口而出:“小朋友,你心跳超速了。”
他一看宋俞表情不对,马上想装乖示弱,宋俞最吃这一套。
有多少年没听到她叫他小朋友?
这独一无二的亲呢,此刻从她嘴里叫出来,像含着棉花糖一样,软软甜甜的,仿佛自带香气。
周辞的掌心烙铁般钳住她后颈,加深了这个吻,宋俞的闷哼声被吞进骤然激烈的唇齿间,薄荷的清凉混着汗水的咸涩在舌尖炸开。
“唔……”
宋俞的挣扎,尽数化作喉间呜咽,生理性泪水涌出的瞬间,周辞忽然退开半寸,银丝在两人唇间拉长断裂。
他一看宋俞表情不对,马上想装乖示弱,宋俞最吃这一套。
“呼吸!”周辞的鼻息喷在宋俞濡湿的唇角,眼中带着愉悦的笑容,“姐姐连接吻都要人教?”
“你办公室那盆茉莉花,是当年你送我的那一盆吗?”宋俞问出了自己早就想问的问题。
宋俞觉得自己被取笑了,她恼怒的膝盖用脚想将周辞踢开,被周辞早有预料地先扣住了脚踝。
“我的错,姐姐别生气了好不好?”周辞抵着她的额头,跟她轻声撒娇。
她被困在周辞与冰箱之间,制冷机的嗡鸣震得她脊椎发麻,周辞的唇沿着她颈动脉下滑,在她锁骨间流连。
也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只知道落地窗外天都黑了,周辞才放开宋俞,唇在她唇上轻蹭,舍不得离开:“今天,就先放过姐姐。”
周辞挽着袖口,根据食谱视频搅拌藜麦沙拉,腕表折射的光斑在料理台游移。
宋俞咬着叉子陪坐在一边,看他给羽衣甘蓝加橄榄油,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上次就想问你,你怎么知道我在公司装了跑步机?”
厨房飘着烤南瓜的香气,晚饭已经做好摆在了餐桌上,阿姨们已经下班回家。
“这很难打听?”周辞将烤好的杏仁碎撒在沙拉上,“又不是什么秘密,只要我想知道,多的是人会告诉我。”
宋俞皱眉,这不行啊,消息这么容易泄露,总裁办都要漏成筛子了,看来总裁办那些人还要再培训一下。
“我们是夫妻,员工会自动把这归类为两口子恩爱。”周辞解释,“而且你们宋氏员工最近都在传,宋总突然健身是不是在为婚礼做准备。”
宋俞差点打翻蜂蜜柠檬汁:“什么婚礼?我天天在公司,怎么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说起这个……”周辞将沙拉推到她面前,“你有什么想法没?”
宋俞十几岁的时候,只想过和沈知言的婚礼,她那时候奇思妙想很多,最后逼着沈知言和她一起,想出了一个星际穿越主题的全息宇宙婚礼。
在岛上搭建穹顶场馆,内部360°LED屏环绕,全息投影呈现动态星系星云,来宾佩戴AR眼镜就可以和虚拟星球互动。
她和沈知言乘坐磁悬浮装置从天而降,交换由陨石碎片镶嵌的戒指;晚宴菜品以分子料理呈现“太空”食物,甜点为金箔包裹的“月球”。
他一看宋俞表情不对,马上想装乖示弱,宋俞最吃这一套。
这个超酷炫的婚礼,已经永远不可能会出现。
宋俞不会在她和周辞的婚礼上,用这个她和沈知言一起想出来的方案。这不但是对周辞的侮辱,也是对沈知言的不尊重。
不幸的是,这之后很多年,宋俞都不相信爱情,更没想过婚姻,所以一直没再去想另一个能替代的婚礼主题。
宋俞目光亮亮的看着他:“超赞的,我喜欢海边,特别喜欢!”
得到宋俞的肯定,周辞也有了兴致,他在宋俞身边坐下:“我给它取名叫‘失落的亚特兰蒂斯复苏’。故事主线是寻找深海秘宝,来宾化身探险家,解锁神秘王国任务。视觉方面融合了哥特式海洋生物;听觉我们可以定制深海音效;座椅内置低频振动模块,模拟深海暗流涌动;香氛我们可以用海藻冷雾,搭配盐晶扩香石做伴手礼;装饰就用洛可可风格。为了视觉效果,可以设计机械水母和发光珊瑚……”
到了现在,她忙于工作,被耗去了大量心力,不得不承认,她已经失去了十几岁时候天马行空的创意,再也想不出那么好的婚礼主题了。
宋俞用银叉戳破了碗里的溏心蛋,金黄油芯漫过碧绿蔬菜时,她开了口:“婚庆公司那边不是给了些方案?我们两个挑一个?”
“婚庆公司那边的方案我都看了,我不太满意。”周辞给宋俞倒了一杯水,“你觉得海边怎么样?”
“因为那是我对你的心意,当年送给你茉莉花,也是想把我的心意送给你。”运动裤粗糙的布料磨过细嫩肌肤,周辞的声音低低沉沉:“是你告诉我茉莉花代表暗恋,我就把我对你的心思通过茉莉花告诉你,当时你以为我只是送错了。”
周辞这么说,宋俞终于想起来这件事:“我那时候只把你当弟弟,也没想那么多。”
他一看宋俞表情不对,马上想装乖示弱,宋俞最吃这一套。
宋俞没有回答周辞,她接着问:“那年你说要对我负责,现在还算数吗?”
周辞掐着她的腰说:“周太太,我们都已经领了证,是合法夫妻,你说算不算数?”
“所以你承认契约婚姻是你的精心设计?”宋俞不疾不徐,“那我们的契约婚姻还作数吗?那些条约约定我们是开放式婚姻,可以各自拥有男女朋友,合同到期后离婚……”
宋俞没说完的话,彻底淹没在了周辞突如其来的吻里。
周辞说的很详细,好像婚礼的每一个步骤,他都已经精心设计完毕,且烂熟于心,所以才说的这么顺畅。
宋俞越听眼睛越亮,她忍不住抱着周辞的脸亲了一口:“拜托,小朋友,这么绝的创意你是怎么想出来的?我光听着就好激动啊!”
她沙拉也不吃了,喝了一口水开始说:“最绝的是我们的出场方式,居然是乘坐贝壳升降台从‘海沟’升起,在虚拟鱼群环绕里交换戒指、接吻,然后突然灯光全暗,只有来宾用手机灯光模拟的海洋发光浮游生物,为我们形成星海祝福。”宋俞毫不停顿的复述了出来,还是忍不住夸夸夸,“我真的好喜欢这个,还有你设计的那些来宾任务也很有趣,每个来宾任务完成度不一样,获得的惊喜也不一样,真的很有趣味性。”
见宋俞这么兴奋,周辞放下心来。
他一看宋俞表情不对,马上想装乖示弱,宋俞最吃这一套。
他不是不知道沈知言和宋俞的‘星际穿越’,为此,他想出了“失落的亚特兰蒂斯复苏”来对抗。
他为这个婚礼,精心筹谋了多年,每一个细节,都经过他多次推敲,确保可以落实。
整个婚礼方案都在他脑子里,不需要方案书他都可以完整复述。
周辞用宋俞喝过的杯子喝了一口水,才说:“如果你觉得没问题,那我就让婚庆公司按这个方案去布置。”
宋俞摇头:“我没问题,完全没问题。”
他一看宋俞表情不对,马上想装乖示弱,宋俞最吃这一套。
可还没等他把宋俞拉进怀里磨,宋俞已经跑了。
她哪里有意见,她是真的很满意,反正以她现在塞满工作的脑子,是绝对想不出这么绝的婚礼方案来。
宋俞目光亮亮的看着他:“超赞的,我喜欢海边,特别喜欢!”
得到宋俞的肯定,周辞也有了兴致,他在宋俞身边坐下:“我给它取名叫‘失落的亚特兰蒂斯复苏’。故事主线是寻找深海秘宝,来宾化身探险家,解锁神秘王国任务。视觉方面融合了哥特式海洋生物;听觉我们可以定制深海音效;座椅内置低频振动模块,模拟深海暗流涌动;香氛我们可以用海藻冷雾,搭配盐晶扩香石做伴手礼;装饰就用洛可可风格。为了视觉效果,可以设计机械水母和发光珊瑚……”
想到这里,她有点好奇:“小朋友,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周辞看着她:“如果我说,我在做你弟弟的那些年就在想,你会怎么想?”
宋俞哑口,好半天才淡定回了一句:“那只能证明,你对我是图谋已久。”
“是,我对姐姐图谋很久了。姐姐喜欢什么样的人,我就努力让自己变成什么样的人,只为了让姐姐能喜欢我。”他握住了宋俞的手,捏在手心慢慢摩挲,“现在看来,那时候的一切都值得,你最终还是成为了我周辞的太太。”
“你现在是装都不装一下了是吧?”宋俞说,她觉得自己受骗了。
他一看宋俞表情不对,马上想装乖示弱,宋俞最吃这一套。
现在想起来,当时的一切都很可疑。
公司出了重大危机是真,走投无路求到他那里,那绝对是他故意的,就是为了逼她回国,主动走到他面前去。
那个开放式的契约婚姻,条件定的很宽松,看起来好像对她一点约束都没有,实际上就是最大的骗局。
可还没等他把宋俞拉进怀里磨,宋俞已经跑了。
结婚证做不了假,至于结了想离,那就不是她说了算。有合约在手里,最少她要熬几年,而周辞也完全有信心,在这几年里,能将假婚变成真婚。
周辞真是把人心都算计的死死的,宋俞是聪明人,略微想一想,就什么都明白了。
他等了这么多年,算计了这么多,有些是一辈子不能让宋俞知道的真相,又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耐不住性子,让事情出现偏差。
等够了,他连多一天都不想再等下去,所以半分都不敢掉以轻心。
“我生气了,这几天都不想理你,你不要跟我说话。”
宋俞说完,甩给周辞一个傲娇大小姐的背影,施施然回房间了。
周辞忐忑的一晚上没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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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他顶着黑眼圈出门吃早餐,把秦阿姨她们都惊了。
周辞在人前什么时候不是运筹帷幄,情绪稳定的不得了。
秦阿姨在这个家工作多年,就没见过有什么事情,能难办到让他失眠的程度。
“我以前就觉得,你们家周总也太听你话了,一点脾气都没有,对你简直是好的过份。原来那是蓄谋已久啊!”听到八卦,夏至人都精神了不少,“难怪以前读书的时候,我表弟总跟我说周辞脾气大不好惹,我还不信觉得是我表弟自己犯贱。原来都是真的,是我一直误会他了。这小子可真会装,在你面前装,知道我跟你关系好,在我面前也装。就因为对他滤镜厚,所以这么多年我不管听到多少说他不好的话,我都没信过,觉得都是别人的问题。”
吃完饭出门上班,还不等周辞开口,宋俞拎着包包就走了。
“也没什么。”宋俞觉得有些难为情,她放下酒杯,想了想才开口,“他最近总在我面前秀身材,要么是刚洗完澡的湿身诱惑,要么是健身时候秀他汗流浃背的肌肉,一有机会就撩我,而且我昨天晚上才知道,他很小的时候就在算计我,一直以来都是在我面前装乖卖巧。”
不过宋俞没理他,她跟秦阿姨她们打了个招呼,就坐在了周辞对面吃早餐。
几个阿姨心里好奇这一晚上发生了什么事,却没谁敢问,只能憋在心里,偷偷观察。
吃完饭出门上班,还不等周辞开口,宋俞拎着包包就走了。
宋俞放下手机,侧头看他:“那你错在哪里了?”
科研中心的技术员年纪都不大,很多都是国外名校毕业,国内的也多是宋俞的学长学姐。大家一半把她当老板,一半把她当朋友,宋俞也没什么老板架子,大家在她面前都放得开。
吃完饭出来,时间还早,宋俞打定了主意要给周辞一点颜色看看,不想这么早回去,就给夏至打了个电话。
巧的是夏至也有烦心事,正想给她打电话,两人一拍即和,约了个清吧见面。
点了杯烟薰马天尼,夏至先炸开了话题:“陈池把我男朋友打了。”
宋俞点的是12度的莫吉托,她现在可不敢随便喝酒,很怕又出什么事故:“为什么?”
“我前两天带我男朋友去参加了一个趴,这也是我第一次带他参加咱们圈子里的活动,没想到陈池也在,他看到我男朋友,二话不说上来就把我男朋友揍了,我气不过,就上去帮了下我男朋友,结果这个死陈池,下手更重了,直接把我男朋友打进了医院。”
果然,夏至又开了口:“可是吧,他那人情绪太稳定了,时间久了就会觉得很无趣。做什么都有计划,那生活中就没什么意外的惊喜,我们这还没结婚,就已经能预见未来的婚姻生活是怎么样的几十年如一日了。”
“听出来了,你对他厌倦了,挑来挑去,你最后还是觉得初恋最好。”
夏至往嘴里猛灌了一口酒,郁闷道:“我就不明白了,他不是有女朋友吗?听说两个人都快结婚了,怎么看到我男朋友还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我男朋友又没得罪他。现在我男朋友要告他,他还嚣张的很,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啊?色诱?”夏至眼都冒精光了,一没留神声音就大了一倍,注意到周边卡座上看过来的视线,她压低声音小声问,“怎么回事?给我说说。”
一整个早上连个眼神都没甩给周辞,偏偏周辞知道自己做错了事,也不敢惹她,只能伏低做小陪在旁边,等她慢慢消气。
晚上下班的时候,科研中心那边终于传来好消息。熬了这么久终于有了结果,整个科研团队都沸腾起来。
吃完饭出门上班,还不等周辞开口,宋俞拎着包包就走了。
宋俞点着桌面,慢悠悠问:“你不想你男朋友告陈池?为什么?是不是你心里还放不下他?”
吃完饭出门上班,还不等周辞开口,宋俞拎着包包就走了。
宋俞放下手机,侧头看他:“那你错在哪里了?”
“我放不下他?”夏至嘴比脸硬,“我跟他都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听说他女朋友天天在朋友圈秀恩爱,我脑子有坑才会放不下他。”
“可我看陈池这行为,也不像已经放下你,在跟他女朋友踏实过日子。”宋俞抿了一口莫吉托,“你们俩这十几年分分合合,我都看累了,别的不说,如果要复合,先把各自身边的感情处理了,别给我整什么劈腿的事,作为你三观超正的发小,我丢不起这人。”
夏至又往自己嘴巴里灌了一口酒:“我跟他复合?怎么可能?”
夏至的脸很有攻击性,衣品好身材又辣,一口烟嗓,会玩也爱玩,不缺喜欢挑战难度的男人想征服她,“我男朋友人挺好的,事业上虽然没帮到我什么,但他这人做什么都有规划,我跟他去哪都不用带脑子,人特放松。”
宋俞看着她不说话,这么多年的朋友简直不要太了解,知道夏至还有下文。
“我真没有。”夏至嘴硬不承认。
“你就有!”宋俞也是无力吐槽了,她唯一的闺蜜是个渣女这事,她有什么办法。
“姐姐,我跟你道歉好不好?”周辞语气很诚恳,两个人的关系好不容易有了大进展,他不想再因为任何事跟宋俞生份,哪怕是一天他都忍不了。
宋俞放下手机,侧头看他:“那你错在哪里了?”
说到这个,宋俞的气还没消:“没用上,不过他最近一直在色诱我。”
宋俞放下手机,侧头看他:“那你错在哪里了?”
回去的时候也好安排,周辞开周辞的车带宋俞回家,夏至坐宋俞的车,由周辞的司机送回家。
一路上,宋俞都不说话,埋头玩手机。
周辞一边开车,一边抽空观察她,宋俞一直不开口,想打破僵局那就只能自己主动,“还在生气?”
“没有。”宋俞冷梆梆的回。
“错在不应该因为太喜欢姐姐,所以算计了姐姐,都怪我太喜欢姐姐,太想跟姐姐在一起了。”
宋俞无语:“你这是认错?”这真不是借机表白?
周辞认错态度良好,也不忘趁机给自己加存在感:“姐姐这么优秀,我喜欢姐姐有什么错?不过姐姐说错了,那我就是错了。”
再优秀的女人,也喜欢这种毫不掩饰的直球。
“姐姐,我跟你道歉好不好?”周辞语气很诚恳,两个人的关系好不容易有了大进展,他不想再因为任何事跟宋俞生份,哪怕是一天他都忍不了。
宋俞不得不承认,她被周辞的做低伏小取悦到了,心里那点因为觉得自己太蠢,而升起的恼羞成怒也消失不见。
不过,这种行为不能助长该表态的时候,还是要表态,“下不为例?”
“啊?色诱?”夏至眼都冒精光了,一没留神声音就大了一倍,注意到周边卡座上看过来的视线,她压低声音小声问,“怎么回事?给我说说。”
一整个早上连个眼神都没甩给周辞,偏偏周辞知道自己做错了事,也不敢惹她,只能伏低做小陪在旁边,等她慢慢消气。
晚上下班的时候,科研中心那边终于传来好消息。熬了这么久终于有了结果,整个科研团队都沸腾起来。
吃完饭出门上班,还不等周辞开口,宋俞拎着包包就走了。
“姐姐,我跟你道歉好不好?”周辞语气很诚恳,两个人的关系好不容易有了大进展,他不想再因为任何事跟宋俞生份,哪怕是一天他都忍不了。
宋俞放下手机,侧头看他:“那你错在哪里了?”
车子开进地库,周辞把车停稳,安全带“咔”一声被他解开,他侧头过来:“谢谢姐姐,作为感谢,我有一个礼物要送给姐姐。”
“啊?色诱?”夏至眼都冒精光了,一没留神声音就大了一倍,注意到周边卡座上看过来的视线,她压低声音小声问,“怎么回事?给我说说。”
一整个早上连个眼神都没甩给周辞,偏偏周辞知道自己做错了事,也不敢惹她,只能伏低做小陪在旁边,等她慢慢消气。
晚上下班的时候,科研中心那边终于传来好消息。熬了这么久终于有了结果,整个科研团队都沸腾起来。
吃完饭出门上班,还不等周辞开口,宋俞拎着包包就走了。
空气里炸开雪松香爆裂的尾调,周辞的领带垂在宋俞手背,像一团灼人的火焰。
过了很久,宋俞快喘不过气来了,周辞才放开她。
舌尖却仍不肯离去,在她脸上流连,直到把宋俞撩的心猿意马,才问:“姐姐,我今晚可以跟你一起睡吗?”
想吃肉的男人,就要抓准每一次时机。
而他,为此筹谋了很多年。
【VIP】97
周辞的邀请,宋俞没有拒绝,她被周辞拉着去了他的房间。
两个人同居生活这么久,这是宋俞第二次进入周辞的私人领域,只不过第一次是周辞醉酒,她光顾着把人弄上床了,再加上第一天同居,她心里紧张的根本来不及打量。
那之后倒也不是周辞不让她进,而是她当时不明白周辞的心意,以为两人经过那一晚,经过她的断崖式分离,连姐弟都做不成了。
“小朋友……”宋俞揪住他后脑碎发,力道却软绵绵没什么力气。
周辞配合她的动作垂下头,“嗯,姐姐,我在。”
宋俞指尖抵住他滚烫喉结,阻止他进一步动作,偏头问的认真:“真的?真的来得及?”
不,来不及了。
温热呼吸拂过宋俞发旋,痒的人浑身酥麻,她伸手想触碰他眼,却被他偏头躲过。
这只是周辞的客套话,为了这一天他不知道筹谋了多久,又怎么可能放走觊觎多年才得来的机会。
室内灯光骤然被黑暗吞没,只有落地窗外零碎斑驳光影,映在Tiffany蓝台灯的灯罩上,忽明忽暗,随着渐重的喘息漾开涟漪。
床头柜都随着床垫震动轻轻摇晃起来,动作激烈的床头柜抽屉都被震开,露出里面满满一抽屉的计生用品。
他突然抬头看她,暗沉的眼睛里是浓重的谷欠色:“姐姐现在反悔的话,还来得及。”
想吃肉的男人,果然是蓄谋已久。
宋俞第二天起床的时候,身体酸胀的都不像是自己的。
周辞简直不做人,把她往死里摆弄,好像不会累一样,搞得她一个晚上都没睡好。
宋俞指尖抵住他滚烫喉结,阻止他进一步动作,偏头问的认真:“真的?真的来得及?”
不,来不及了。
床上也是乱七八糟,她都没脸让阿姨来收拾,自己扯了床单床罩丢进洗衣机清洗。
等她穿着破破烂烂的睡裙,偷偷摸摸从周辞房间出来,回自己房间洗了澡换过衣服,才后知后觉发现家里不太对劲——今天家里几个阿姨居然都没来上工。
而在厨房哼着不成调的歌,心情愉悦给她做早餐的男人,是一晚上没睡觉,还容光焕发的周先生。
周辞一边煎牛排,一边回答宋俞:“我今天给她们带薪放假,让她们随便去哪玩一天,不要回来打扰我们。”
宋俞脸皮发胀:“你找的什么理由?”
“我和太太今天要出门度假,三餐都不在家吃。”周辞关火回头,好笑的看着宋俞,“知道你脸皮薄,我怎么敢乱说话?”
“阿姨怎么没来做饭?”隔着一个客厅,宋俞问厨房里的周辞。
他洗了把手,走过来扶宋俞,关怀备至:“怎么不多睡一会儿?腰还酸不酸?腿还疼不疼?那里还肿不肿?”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宋俞觉得自己又要气冒烟了,她愤怒低吼:“你给我闭嘴!”
“好,我闭嘴,姐姐不生气。”他给宋俞端上黄油煎的喷香的牛排,还细心切成小块,淋上黑胡椒,才端到宋俞面前,“姐姐昨天晚上辛苦了,多吃点牛肉补充体力。”
宋俞白了他一眼,把嘴里的牛排当周辞咬,就当泄愤了,谁让昨晚周辞不当人。
周辞一边煎牛排,一边回答宋俞:“我今天给她们带薪放假,让她们随便去哪玩一天,不要回来打扰我们。”
宋俞脸皮发胀:“你找的什么理由?”
“我和太太今天要出门度假,三餐都不在家吃。”周辞关火回头,好笑的看着宋俞,“知道你脸皮薄,我怎么敢乱说话?”
吃完饭,宋俞回房补觉。
迷迷糊糊刚睡着,被窝里就挤进来一个人:“姐姐,我想跟你一起睡。”
宋俞气的咬牙:“你回你自己房间睡!”
“我想跟姐姐一起睡,我一个人睡不着。”周辞往她怀里又挤了挤。
“可我就想一个人睡,两个人我睡不着。”宋俞抗议。
周辞抱住宋俞:“姐姐昨晚刚欺负了我,今天就想赶我走,还真是无情。”
“昨天晚上到底谁欺负谁啊?”宋俞反驳。
周辞一边煎牛排,一边回答宋俞:“我今天给她们带薪放假,让她们随便去哪玩一天,不要回来打扰我们。”
宋俞脸皮发胀:“你找的什么理由?”
周辞怎么会让宋俞饿着肚子,不甘不愿放开她,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委屈巴巴的对宋俞说:“那从今天开始,我可以跟姐姐一起睡吗?”
宋俞上过周辞的大当,要是还看不透周辞那些乖巧都是装出来的,他就是个绿茶心机boy,就白瞎她这颗聪明脑了。
她瞪着周辞,到底也不舍得说重话:“你现在可是大名鼎鼎的周总,在我面前这样,不觉得违和吗?”
“我和太太今天要出门度假,三餐都不在家吃。”周辞关火回头,好笑的看着宋俞,“知道你脸皮薄,我怎么敢乱说话?”
宋俞打算破罐子破摔:“我就不讲信用,我还没道德,生气就回你自己房间去睡。”
周辞将宋俞紧紧抱在怀里,脾气好的不得了:“姐姐没道德没关系,我有男德就行了。”
周辞怎么会让宋俞饿着肚子,不甘不愿放开她,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委屈巴巴的对宋俞说:“那从今天开始,我可以跟姐姐一起睡吗?”
宋俞上过周辞的大当,要是还看不透周辞那些乖巧都是装出来的,他就是个绿茶心机boy,就白瞎她这颗聪明脑了。
她瞪着周辞,到底也不舍得说重话:“你现在可是大名鼎鼎的周总,在我面前这样,不觉得违和吗?”
“别发疯,阿辞,我好困,真的想睡。”
“那你睡,我不吵你,我跟你一起睡,反正睡过了就是我的人,姐姐别想赶我走。”
周辞太黏糊了,怎么赶都赶不走,宋俞困的眼睛都睁不开,干脆由他去。
两个人抱的跟连体婴一样,宋俞很快就睡熟过去。
周辞看着宋俞的睡脸,想了一辈子的人就在咫尺,而这一切在梦里发生过无数次,终于照进了现实。
他努力奋斗从不敢停下来休息,终于来到山巅,站到了她身边,和她有了合法身份,又终于成为了她的男人。
心里充塞着喜悦满足,周辞闭上眼,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睡了过去。
宋俞是被特殊服务叫醒的。
她还没睡够,被弄醒有些起床气:“阿辞,你能不能别闹?”
周辞怎么会让宋俞饿着肚子,不甘不愿放开她,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委屈巴巴的对宋俞说:“那从今天开始,我可以跟姐姐一起睡吗?”
宋俞上过周辞的大当,要是还看不透周辞那些乖巧都是装出来的,他就是个绿茶心机boy,就白瞎她这颗聪明脑了。
她瞪着周辞,到底也不舍得说重话:“你现在可是大名鼎鼎的周总,在我面前这样,不觉得违和吗?”
周辞抬头:“姐姐不饿吗?我做了你最爱吃的菜,还煲了补气血的汤,吃完再睡吧?”
她这一天光顾着补睡眠,确实没怎么吃东西,不说还好,一说还真有点肚子饿,所以同意了:“也行!”
等了半天,周辞还没放开她,还在她身上黏黏糊糊的,宋俞皱眉:“你起开啊!”
周辞怎么会让宋俞饿着肚子,不甘不愿放开她,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委屈巴巴的对宋俞说:“那从今天开始,我可以跟姐姐一起睡吗?”
宋俞上过周辞的大当,要是还看不透周辞那些乖巧都是装出来的,他就是个绿茶心机boy,就白瞎她这颗聪明脑了。
她瞪着周辞,到底也不舍得说重话:“你现在可是大名鼎鼎的周总,在我面前这样,不觉得违和吗?”
周辞在她唇上狠狠亲了一口:“怎么办?我好像对姐姐有饥渴症,不想和姐姐分开,哪怕只是暂时的也不想,就想一辈子这么抱着姐姐。”
这话说的宋俞脸红心跳,她摸了摸他的头,语气很凶,手却很软:“这么大的人了,不许撒娇!”
等了一会儿,发现周辞还是不放人,比力气又比不过他,又不舍得真跟他生气,宋俞只能示弱:“我现在真的好饿,就早上吃了一块牛排……”
“在姐姐面前,我要什么面子。”周辞一点没觉得难为情,“越要面子,姐姐越不要我。”
宋俞莫名心虚:“我哪有不要你?”
“没有?”周辞又在她唇上轻咬一口,“要不是我以契约结婚的名义让姐姐和我领了证,强行跟姐姐扯上关系,姐姐早和我断了。”
宋俞硬撑:“你这是承认当时算计我了?装都不装了是吧?现在跟我算后帐?”
周辞怎么会让宋俞饿着肚子,不甘不愿放开她,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委屈巴巴的对宋俞说:“那从今天开始,我可以跟姐姐一起睡吗?”
宋俞上过周辞的大当,要是还看不透周辞那些乖巧都是装出来的,他就是个绿茶心机boy,就白瞎她这颗聪明脑了。
她瞪着周辞,到底也不舍得说重话:“你现在可是大名鼎鼎的周总,在我面前这样,不觉得违和吗?”
“我哪敢跟姐姐算后帐,姐姐又不要我了怎么办?”周辞话说的坦然,“我追自己喜欢的女人,不多想一下,又怎么轮得到我,姐姐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受欢迎。”
宋俞被周辞最后那幽怨一眼取悦到了,心里甜到不行,她摸了摸周辞的脸:“都这样了,那我们以后就好好过。”
周辞怎么会让宋俞饿着肚子,不甘不愿放开她,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委屈巴巴的对宋俞说:“那从今天开始,我可以跟姐姐一起睡吗?”
宋俞上过周辞的大当,要是还看不透周辞那些乖巧都是装出来的,他就是个绿茶心机boy,就白瞎她这颗聪明脑了。
她瞪着周辞,到底也不舍得说重话:“你现在可是大名鼎鼎的周总,在我面前这样,不觉得违和吗?”
周辞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脸在她手心蹭了蹭:“嗯!”
两个人腻歪了一会儿,宋俞起床去洗漱,她在镜子里,看到了自己惨不忍睹的样子。
周辞被冲天的幸福砸昏头脑,等他从宋俞那句“好好过”里回神,刚想跟上去继续粘着宋俞,浴室里传出宋俞愤怒的咆哮声。
“周辞,你是属狗的吗?”
在宋俞冲出来之前,他迅速转身,以最快速度逃离了现场。
在B市生个气,都能让股价一路飘绿的周总,也逃不开惧内的魔咒。
周辞愣在原地,想起自己昨晚故意在宋俞身上留下的标记,他坚定的步伐迟疑了。
【VIP】98
吃完饭,周辞看时间还早,就提议去逛下超市。
宋俞这段时间忙的昏天暗地,也很久没去逛超市,正好要补充点生活用品,就同意了周辞的提议。
她回房间换出门的衣服,周辞坐在客厅沙发上等她。
周辞倒是答的诚实,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了:“就是因为太好看,才不想让除我以外的人看到,只想藏起来我一个人慢慢欣赏。”
周辞十足的耐心:“为什么?”
宋俞歪头看他,解释道:“我有享受漂亮的权利。”
宋俞很少穿红裙,可这样的日子,好像很适合红色,她稍微考虑了一下,就把裙子拎了出来,对着试衣镜比划。
暖黄灯光下,宋俞指尖划过一排衣架,最终停在衣服中唯一那条红裙上。
“原来我家周总还是个醋精。”宋俞笑着调侃了他一句,却没有为他回房间换衣服的打算,“可是我不想换。”
宋俞上上下下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没看出有什么问题:“怎么了?”
裙子款式很保守,领口开的高,只在腰部做了镂空,穿上大衣其实也不怎么看得见,宋俞觉得很满意。
宋俞却不太记得当年教周辞弹琴的事了:“那我当年是怎么教的?”
“为什么?”宋俞抬头看他,语气轻飘飘的,带着点无辜的疑惑,“不好看?”
周辞十足的耐心:“为什么?”
宋俞当然知道周辞不高兴了,不过她没打算惯着周辞这臭毛病,所以就没搭理。
周辞没办法,最后只能妥协道:“那我只能亲自给老婆当‘防走光专员’。”
宋俞不明白‘防走光专员’是什么意思,但她聪明的没多问。
周辞十足的耐心:“为什么?”
宋俞歪头看他,解释道:“我有享受漂亮的权利。”
他气场强大,冷冷的那么一眼,很多人感受到了被BOSS支配的威力,率先就会躲开对视。
等宋俞从房间出来,周辞看到她米白色大衣里露出来的一截雪白腰线,皱了皱眉:“非要穿成这样逛超市?”
到了超市里,因为来来往往都是人,这种情况更加夸张。
宋俞歪头看他,解释道:“我有享受漂亮的权利。”
周辞眉毛又皱了皱,虽然最后什么都没说,但明显不高兴了。那不爽的表情就明晃晃挂在脸上,生怕宋俞太迟钝看不出来一样。
宋俞知道自己长的不错,平时也自诩是个美女,可也没这么自恋,觉得只要是个男人,都对自己有想法。
周辞迈开长腿,几步就走了过来,他右手勾住那截细腰,将宋俞往怀里带,声音低闷:“去把它换掉好不好?”
她受不了了,觉得这辈子都没这么丢人过,借着周辞去拿推车的功夫,她把人拉到角落里,和他小声商量:“你能不能别这样?”
“呵!”周辞喉咙里滚出一声嗤笑,气息拂过宋俞耳廓,带着赌气的意味,“谁让你非要这样穿。”
宋俞咬牙:“你幼不幼稚?”
周辞回的理直气壮:“我这是在保护老婆不受人骚扰。”
余光扫过周辞,就见之前还在闹情绪的男人,唇角微勾,看着她笑的一副不值钱的样子。
“不是要买羽衣甘蓝?走吧!”周辞搂过她,无视促销员的目光,走了过去。
正在气头上的男人胡搅蛮缠不讲道理,宋俞见说不动他,也不再浪费口舌,只是很自觉的把大衣扣子完整扣上。
周辞脸色这才好看一点,单手推车,另一手搂着宋俞的腰,两人上了电动扶梯。
宋俞歪头看他,解释道:“我有享受漂亮的权利。”
周辞眉毛又皱了皱,虽然最后什么都没说,但明显不高兴了。那不爽的表情就明晃晃挂在脸上,生怕宋俞太迟钝看不出来一样。
赶上超市在搞节日促销,人流量太大,超市人手不够,品牌方也紧急派了人过来帮忙。
“先生要不要尝尝?这是我们刚上市的新品?”促销员举着试吃盘靠近,美甲上的水钻几乎要蹭到周辞袖口。
还没等周辞冷下脸,宋俞突然插进两人中间,就着促销员的手咬走半块饼干:“我来尝尝看!”糖霜粘在唇珠上,她仰头笑得眉眼弯弯:“太甜了,适合拿来哄小朋友。”
直到拐了角,周辞脸上的笑还没收起来,宋俞才问:“你在开心什么?”
“姐姐是不是也不喜欢我看别的女人?”周辞莫名其妙来了一句。
这是哪里得来的结论?
“为什么这么说?”
“姐姐放心,除了你,别的女人在我眼里,跟男人没区别。”
周辞在她身边坐了下来,侧头看宋俞:“姐姐先还是我先?”
宋俞笑了一下,双手放上琴键,率先开了头,周辞随后跟上。
周辞年纪轻轻位高权重,长的又帅,多的是女人想和他发生点什么。只不过公司里熟悉他的女下属,都知道他是个什么脾气,没人敢拿自己前程去搏一个未知的上位,失败的先例太多了,很好的遏止了后来者的蠢蠢欲动。
结帐的时候,经过卖小雨衣的货架,周辞在宋俞的注视下,面不改色从货架上拿了几盒丢进推车里。
周边人来人往,宋俞脸都红了,她低着头,挡住脸,靠近周辞小小声说:“我记得家里还有好多……”
宋俞哭笑不得,这真是个天大的误会,她当时只是想给那个促销员解围,怕她受到周辞的语言爆击。
回来这么长时间,跟周辞也同居了这么久,她再清楚不过周辞什么性格,那种带着目的贴上来的女人,在周辞手下坚持不过三分钟,不是被辞退,就是被骂跑。
“不多了。”周辞配合她的身高,俯身在她耳边轻声回,“最迟明晚我就能用完。”
宋俞却不太记得当年教周辞弹琴的事了:“那我当年是怎么教的?”
宋俞耳尖都红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她错觉,总觉得周围似有若无的目光在笑话他们,她受不了直接跑了:“我去门口等你。”
也不知道是哪里取悦到了周辞,让排在人群里等待结帐的冷面男人,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一直笑。
买完东西他们就直接回了家,这一个晚上,当然只属于成年男女。
以前就感觉男雇主稀罕死了女雇主,只不过女雇主一直没什么反应,男雇主长期欲求不满,连脾气都又冷又硬,整天阴着个脸,就没见他怎么笑过,反正人特别不好侍候。
以前就感觉男雇主稀罕死了女雇主,只不过女雇主一直没什么反应,男雇主长期欲求不满,连脾气都又冷又硬,整天阴着个脸,就没见他怎么笑过,反正人特别不好侍候。
现在男雇主终于得偿所愿,人吃饱了,脾气都温和了不少,也爱笑了。
刚开荤的男人,正是新鲜的时候,需求比较大,宋俞被翻来覆去折腾了一晚上,天快亮才被放过。
周辞在她身边坐了下来,侧头看宋俞:“姐姐先还是我先?”
宋俞笑了一下,双手放上琴键,率先开了头,周辞随后跟上。
宋俞却不太记得当年教周辞弹琴的事了:“那我当年是怎么教的?”
她腰都快断了,不过这点难受都比不上瞌睡来的凶猛,周辞刚离开她,她连澡都顾不上洗,翻个身就睡着了。
好在第二天不用上班,宋俞能补个回笼觉,不然顶着两只黑眼圈去公司,整个人像被吸干了精气的女鬼一样,很难不让公司里的人多想。
早上阿姨们来上班,敏锐察觉到了两位雇主之间的不对劲。
那个不对劲,主要表现在两个人相处的氛围上,具体来说就是男雇主太粘人了。女雇主走到哪里,男雇主就像个小狗一样跟到哪里,不是求摸摸,就是求蹭蹭。如果他身后有条大尾巴,那尾巴必然是翘的高高的,摇的弧度又大又快。
几个阿姨私底下相互挤眉弄眼,都是过来人,一眼就能看明白两位雇主这是终于睡到一张床上去了。
宋俞开心的抱了抱他:“你怎么这么厉害?做什么都做的这么好?”
这一个中午,几个阿姨都不知道看到他笑了多少次,不是搂着女雇主说悄悄话,就是和女雇主头靠头,翻以前的相册。
几位阿姨在心里蛐蛐什么,宋俞和周辞一概不知道。
周辞在她身边坐了下来,侧头看宋俞:“姐姐先还是我先?”
宋俞笑了一下,双手放上琴键,率先开了头,周辞随后跟上。
吃过午饭,宋俞照例睡了个午觉。睡醒起床出门,正碰到余阿姨在擦钢琴,她走过去,指尖在琴键上滑过,试了下音,便在琴凳上坐了下来。
好些年没弹琴了,印象最深的还是那年和沈知言的G大调四手联弹奏鸣曲。
如今物是人非,往事不可追,宋俞直接来了首《克罗地亚狂想曲》。
周辞在她身边坐了下来,侧头看宋俞:“姐姐先还是我先?”
宋俞却不太记得当年教周辞弹琴的事了:“那我当年是怎么教的?”
宋俞笑了一下,双手放上琴键,率先开了头,周辞随后跟上。
有些生疏,宋俞并不满意,正准备再来一首,周辞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在她身后道:“姐姐从前教我弹琴的时候,可不是这样弹的。”
宋俞开心的抱了抱他:“你怎么这么厉害?做什么都做的这么好?”
以前就感觉男雇主稀罕死了女雇主,只不过女雇主一直没什么反应,男雇主长期欲求不满,连脾气都又冷又硬,整天阴着个脸,就没见他怎么笑过,反正人特别不好侍候。
现在男雇主终于得偿所愿,人吃饱了,脾气都温和了不少,也爱笑了。
回忆的片段到此为止。
周辞倚在钢琴上:“姐姐当年教我《月光奏鸣曲》的时候,只教了一半就没时间教了,另一半是我自己找老师学的,不知道现在能不能跟姐姐把当年没弹完的曲子合作弹完?”
宋俞往旁边让了让位置:“我现在的技术跟当年没法比,只要你不嫌弃,那我们就来一个四手联弹。”
宋俞开心的抱了抱他:“你怎么这么厉害?做什么都做的这么好?”
一曲完毕,宋俞有些意犹未尽,她惊喜道:“你的钢琴什么时候弹到这么好了?”
“不止,我的马技也很好,高尔夫球打的也不错,下次秀给姐姐看。”
“因为姐姐太优秀了,我要努力追赶才能追上姐姐的脚步,为此我从来不敢放任自己停下来。”
周辞合上琴盖,看向宋俞:“好在一切都值得。”
正因为他的坚持,他的不甘,最终陪在她身边的人——是他。
他终于得到了他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