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少废话!你不是想做吗?!”
江事雪缓缓转过身,温翡就站在她身后,身上还穿着那件米白色的居家裙,发梢带着未干的水汽。
她的脸上没有愤怒,只有一种近乎悲伤的温柔。
“我只是想给你放个洗澡水,你怎么就跑到这里来了?”
温翡的目光越过江事雪的肩膀,看向那满屋子的“藏品*”,眼神里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随即又被更深的执拗所取代。
她向前一步,轻轻地,将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江事雪,拥入怀中。
温翡的下巴抵在江事雪的发顶,声音低沉而缱绻,像是情人间的呢喃,又像是野兽对自己所有物的宣告。
“你又想去哪里?”
这个拥抱并不用力,却像一张天罗地网,将江事雪牢牢困住。
空气中那股浓郁到化不开的混合信息素,因为温翡的靠近而变得更加鲜活,仿佛有了生命,一寸寸地舔舐着江事雪的皮肤,钻进她的呼吸。
江事雪的身体是僵的,脑子却前所未有地清醒。
她没有挣扎,甚至没有说话。她只是安静地任由温翡抱着,鼻尖萦绕的,除了自己那灼热的龙舌兰酒香,更多的是温翡那清冽的塞西莉亚花香。
只是,今天的花香,不再是记忆中那般孤高清冷,而是多了一丝焦躁,一丝难以抑制的、渴求的滚烫。
就像在极寒的冰层之下,有岩浆在奔涌,即将冲破一切束缚。
江事雪忽然想起了昨晚在宿舍,温翡那异常泛红的脸颊,和那双迷离又充满侵略性的眼睛。
一个被她忽略的认知,此刻清晰地浮现在脑海。
江事雪在温翡的怀里,慢慢地,抬起了头。
她没有去看这间令人窒息的“博物馆”,而是直直地望进温翡的眼睛里。
那双眼睛依旧漂亮,却蒙着一层水汽,眼底深处,是她从未见过的脆弱与渴望。
“温翡,”江事雪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却很平静,“你现在在发情期,应该很需要alpha信息素的抚慰吧?”
这句话像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在温翡的世界里激起了万丈波澜。
温翡抱着她的手臂猛地一僵,脸上那份伪装出来的温柔和偏执瞬间褪去,只剩下纯粹的错愕。
她预想过江事雪的任何反应——恐惧、哭泣、愤怒、咒骂
唯独没有料到会是这样一句……近乎体恤的话。
“嗯?”
她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单音,带着浓浓的不解。
江事雪看着她失措的样子,那颗被震惊、恐惧和不安填满的心,此刻却奇异地涌上一股酸涩的暖流。
这个一手将自己从荒星的泥潭里拉出来,给自己一个家的女人,就算再偏执,再疯狂,又怎么会真的伤害自己。
江事雪伸出手,轻轻地,回抱住温翡。
这个动作,让温翡的身体再次僵硬。
“我不想让你那么难受的。”江事雪把脸埋进温翡的颈窝,轻声说。
那里是omega腺体的位置,是她们最脆弱也最渴望的地方。
温翡身上那股清冽的塞西莉亚花香,因为她的靠近,彻底失控了。
那不再是淡雅的花,而是盛放在雪山之巅,被风雪摧折,拼命释放出所有芬芳,渴求着阳光与慰藉的花。
几乎是本能的,江事雪不再压抑自己的信息素。
那股如同烈日灼烧过的龙舌兰酒香,混杂着馥郁的、带着烟熏质感的蔷薇芬芳,如开闸的洪水般汹涌而出。
灼热的龙舌兰酒香,温柔地包裹住那几近崩溃的清冽花香。
两种截然不同的信息素在狭小的空间里激烈地碰撞,然后以一种无比契合的方式,疯狂地交缠、融合。
冰雪消融,烈酒也变得温醇。
这间充满了偏执与占有欲的“巢穴”,在这一刻,被注入了灵魂。
温翡浑身脱力般地软倒在江事雪的怀里,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骨头,只剩下最原始的本能。
她将脸深深地埋在江事雪的肩窝,像个迷路许久终于找到归途的孩子,贪婪地、急切地呼吸着那能让她安定下来的气息。
环抱着她的手臂,从宣告主权的禁锢,变成了全然依赖的攀附。
江事雪抱着怀里这个比自己高大,却在此刻显得无比脆弱的女人,站在这一屋子属于自己的“遗物”中间。
她感觉到温翡的身体在微微发抖,呼吸滚烫地喷洒在她的锁骨上,带着濒临失控的渴求。
温翡似乎想说什么,嘴唇翕动了几下,最终只是更紧地抱住了她,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和破碎的理智:“宝宝,我……可是我不想勉强你……”
不想勉强?江事雪的心猛地抽了一下。
都到这种地步了,这个人还在顾及自己的感受。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胸口炸开,是恼怒,是心疼,还是别的什么?
她觉得自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温翡的克制比任何强硬的手段都让她难受。
江事雪猛地推开温翡一点距离,双手还搭在她的腰上。
她仰起头,白皙的脸颊因为羞恼而泛起一层薄红,那双漂亮的眼睛瞪着温翡,眼尾也染上了水色。
“少废话!”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骄矜的颤音,“你不是想做吗?!”
说完这句话,江事雪自己都愣住了。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像……在邀请?
她的脸颊更烫了,几乎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这根本不是什么让温翡放松警惕的计策,这只是她面对温翡那脆弱的眼神时,唯一能做出的,最笨拙的回应。
温翡也怔住了,她看着江事雪那副又羞又恼,却故作强硬的样子,眼底的迷离和渴望渐渐被一种滚烫的、近乎虔诚的深情所覆盖
事后,卧室里的空气黏稠而温存。
窗帘拉着,只留下一线缝隙,让午后的阳光懒洋洋地溜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明亮的光痕。
温翡侧躺着,餍足得像一只晒饱了太阳的猫。
她身上那股清冽的信息素已经彻底平息下来,变得柔和而宁静,与房间里江事雪的龙舌兰味道融为一体,密不可分。
江事雪躺在她身边,浑身酸软,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
她看着天花板,脑子里乱成一锅粥。
她想,这样也好,温翡舒服了,应该就不会再那么偏执了吧?也许,她会放松警惕,自己就能找到机会……离开?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江事雪的心就没来由地空了一下。
她悄悄转动眼珠,看向身边的温翡。温翡闭着眼睛,呼吸平稳,似乎已经睡熟了。
她睡着的样子很安静,没有了平日里那种高高在上的疏离感,也没有了刚才那种令人心惊的占有欲,看起来只是一个有些疲惫的、漂亮的女人。
江事雪悄悄松了口气。她小心翼翼地,想把自己的手臂从温翡的颈下抽出来。
可她刚一动,温翡就发出一声模糊的梦呓,手臂收得更紧,将她整个人都圈在了怀里。江事雪不敢再动了。
她僵着身体,任由温翡抱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江事雪感觉自己也有些昏昏欲睡。就在她意识即将模糊的时候,她忽然感觉到一道视线。那道视线并不灼热,也不带任何侵略性,只是……一直都在。
江事雪猛地睁开眼。她没有动,只是用余光去瞟。
温翡依旧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看起来睡得正沉。
是错觉吗?
江事雪蹙了蹙眉。
她重新闭上眼,假装睡着,但所有的感官都提到了极致。
果然,没过多久,那种被注视的感觉又来了。
这一次,江事雪很确定。温翡没有睡着。
她只是在用一种极度安静的方式,看着自己。
那目光像空气,无孔不入,包裹着她。
江事雪躺在温翡的怀里,背对着她,却感觉自己从头发丝到脚趾尖,都被那道视线细细描摹了一遍。
她感觉自己不是躺在一个柔软的“巢”里,而是躺在一个被精心布置过的,华丽的玻璃展柜中。
而温翡,就是那个餍足之后,依旧不肯移开视线的,唯一的参观者。
那道视线没有温度,却有重量。
像一层薄薄的、无形的纱,从背后笼罩下来,将江事雪整个人密不透风地包裹住。
她没敢动,连呼吸都放得极轻,心脏却在胸腔里擂鼓。
温翡没睡。
这个认知比那间装满她“遗物”的巢穴更让江事雪感到毛骨悚然。
强迫和禁锢是看得见的锁链,而现在这种,却是无声的、餍足后的注视。
她活像一只被钉在展板上的蝴蝶,翅膀上的每一寸花纹,都被收藏家在灯下细细观赏。
江事雪僵着身体,直到天光渐盛。
身后的温翡终于动了,她撑起身,在江事雪的额上落下一个轻吻,动作自然而亲昵,仿佛昨夜那场近乎失控的情事和此刻诡异的氛围都不存在。
“醒了?饿不饿?”
温翡的声音里带着晨起的沙哑,柔和得像羽毛,“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她就这么掀被下床,仿佛昨天发生的种种,都只是无伤大雅的小插曲。
江事雪慢慢坐起身,白天的时间被拉得很长,分分秒秒都像在温水里煎熬。
温翡似乎心情很好,她将公寓里那些散乱的纸箱一一归位,哼着不知名的小调,把她们的衣物分门别类地放进衣帽间,江事雪的裙子和她的长风衣挂在一起,亲密无间。
她甚至兴致勃勃地拉着江事雪,讨论客厅的沙发是换成白色的布艺沙发,还是皮质沙发更好。
“我觉得白色很衬你。”
温翡拿着光脑上的商品图给江事雪看,眉眼弯弯,“你坐上去,就像一团掉进奶油里的小猫。”
江事雪垂着眼,心不在焉地应着:“嗯……都好。”
江事雪有一瞬间想,日子就这样过下去似乎也很好。
可是她说不清自己心里到底是什么想法。
或许,还是应该逃离的吧?
过于纯情的江事雪不知道该怎样面对自己的情感,她发现自己对于温翡并不排斥,甚至有一点依赖
可是这样缱绻的情感要如何去面对?江事雪想不出。她最熟悉的方式只有“回避”这一种。
第82章 冷战
夜色再次降临。
吃过晚饭,温翡像往常一样去处理A大和军部发来的公务邮件。江事雪则捧着一本书,蜷在沙发上,假装看书。
她的眼皮开始控制不住地“打架”,脑袋一点一点的,像是随时都会睡过去。
“困了?”温翡处理完公务,走到她身边,声音放得很轻。
“嗯……”江事雪揉了揉眼睛,声音含混不清,透着浓浓的睡意。
“去睡吧。”温翡将她打横抱起,动作轻柔得像是抱着一件稀世珍宝。
江事雪顺势将头埋进温翡的怀里,呼吸均匀,身体完全放松,扮演一个已经陷入沉睡的人。
温翡将她放在床上,替她盖好被子,又在床边静静地坐了许久,才起身去了浴室。
水声响起,江事雪想:这是离开的机会。
但江事雪没有动。她知道,温翡的心思有多缜密。
她继续“睡着”,连呼吸的频率都没有改变。
温翡从浴室出来,身上带着沐浴后的潮湿水汽。她没有立即上床,而是在房间里踱步,最后停在了那间藏着她所有秘密的储藏室门口。
她站了很久,久到江事雪以为她会进去。
但她没有。
她只是转身,回到了床边,然后轻轻地,躺在了江事雪的身侧。
时间仿佛凝固了。
江事雪能感觉到身旁的热源,能闻到那股已经与自己信息素彻底交融的塞西莉亚花香。
她耐心地等待着,等待温翡睡着。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深夜,万籁俱寂。江事雪觉得时机差不多了,身边的温翡呼吸绵长而平稳,似乎已经陷入了深度睡眠。
她正准备悄悄挪动身体,身后的温翡,却忽然动了。
她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缓缓地,像没有实体的幽魂,向江事雪靠近。
江事雪的身体瞬间绷紧,但她强迫自己维持着熟睡的假象。
温翡的脸颊,慢慢地贴上了江事雪的后颈。
那不是亲吻,也不是抚摸,就只是贴着。
冰凉的肌肤相触,激起江事雪一阵战栗。
然后,江事雪听到了极其轻微的,几乎无法察觉的吸气声。
温翡在闻她。
像瘾君子对待最后一剂慰藉,像沙漠中的旅人对待仅有的水源。
她贪婪地、无声地,汲取着江事雪皮肤上散发出的,混着龙舌兰与蔷薇的alpha信息素。
她的呼吸很轻,却灼热地喷洒在江事雪的颈窝,带来一阵阵酥麻的痒。
江事雪浑身的血液都快要冻结了。
她能想象出温翡此刻的表情,一定是满足的,迷恋的,又是极度清醒的。
就在江事雪快要被这无声的恐怖逼疯时,温翡的嘴唇动了。
一个幽幽的、带着叹息般满足的声音,贴着她的耳廓响起,轻得像一场幻觉。
“我的……”
“……宝宝。”
那句贴着耳廓的低语,像一根淬了毒的银针,扎进江事雪的梦里,让她整晚都在冰凉的恐惧和灼热的贪恋中反复煎熬。
第二天清晨,江事雪是被食物的香气唤醒的。
她睁开眼,温翡正坐在床边,手里端着一个小碗,用勺子轻轻搅动着。见她醒了,温翡脸上立刻漾开一个温柔的笑。
“醒了?昨晚睡得好吗?”
江事雪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坐起身,靠在床头。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温翡雪白的发丝上镀上一层浅金,让她整个人看起来不真实得像一幅画。
“我煮了小馄饨,加了你喜欢的虾皮和紫菜。”温翡舀起一个,吹了吹,递到她唇边。
江事雪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昨夜那无声的、贪婪的汲取,比任何激烈的占有都让她感到窒息。
见她不张嘴,温翡也不恼,只是眼里的光黯淡了几分,她收回手,自己将那个小馄饨吃了,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委屈:“不合胃口吗?”
江事雪终于抬眼看她,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是一片茫然的空洞。
白天的时间,温翡没有再提任何关于沙发颜色或是家居布置的话题。她只是安静地陪着江事雪,江事雪看书,她就在不远处处理公务;江事雪看窗外,她就放下手里的光脑,陪她一起沉默。
那道无形的、属于收藏家的视线,却从未离开过。
公寓里安静得只剩下两人清浅的呼吸声和光脑偶尔发出的提示音。这片宁静,像一张越收越紧的网。
下午,江事雪蜷在沙发上,光脑悬浮在她面前,页面上正播放着一则星际旅行的宣传片。蔚蓝的星球,白色的沙滩,海鸥掠过澄澈的天空。
“温翡……”江事雪忽然开口,打破了这片死寂。
“嗯?”温翡立刻抬起头,目光落在她身上。
“外面的海……我想去看看,我想,我要去旅行了,你,你觉得怎么样?”江事雪的声音很轻,像是在问一个不切实际的梦。
温翡看着她,脸上的表情温柔依旧,眼底却掠过一丝冰冷的警惕。她走过来,在江事雪身边坐下,伸手将她揽进怀里,下巴轻轻蹭着她的发顶。
“海边风大,会着凉的。”她的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
又是这样。
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禁锢的话。
江事雪的心猛地一沉,一股莫名的烦躁和委屈涌了上来。她从温翡的怀里挣了出来。
她垂着眼,声音不大,却带着一丝执拗,“我想出去走走……旅行,不可以吗?”
温翡看着江事雪,那双深邃的眼睛里,温柔褪去。
“旅行?”她重复着这个词,尾音拖得很长,“为什么要旅行?这里不好吗?”
“不是的……”江事雪被她看得心慌,下意识地想要后退。
“不是?”温翡向前倾身,再次将她逼到沙发的角落,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将她完全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之下,“那你告诉我,你想去哪里?去一个我找不到的地方,然后像上次一样,再消失一次,是不是?”
江事雪咬着唇,说不出话来。
公寓里的空气仿佛被抽干了,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温翡看着她倔强又沉默的样子,她忽然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身体微微后撤,脸上露出一抹惨淡的笑。
“好。”她说,“你想走,可以。”
“啊?”江事雪猛地抬头,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温翡的目光紧紧锁着她,像是在进行一场最后的豪赌,声音沙哑得厉害。
“你现在告诉我,你从来都不喜欢我。宝宝。”
江事雪的呼吸停滞了。
温翡看着她瞬间苍白的脸,一字一句,清晰地,残忍地继续说道:“只要你说出口,说你对我,从来没有过一丝一毫的喜欢。我就放你走,让你离开我。我绝不纠缠。”
喜欢?
不喜欢?
这两个词像两块烧红的烙铁,江事雪哪个都碰不了。
江事雪张了张口,喉咙里像是被塞了一团浸了水的棉花,发不出任何声音。她对温翡的感情,是一团被雨水打湿的乱麻,夹杂着感激、依赖、恐惧……还有一些她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怎么可能……没有一丝一毫的喜欢?
她的沉默,在温翡看来,就是最好的答案。
“宝宝为什么总是回避我们的感情呢?”温翡的声音幽幽的,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为什么要去旅行?你想要做什么,为什么不能和我商量?”
她的拇指在江事雪的眼角下轻轻摩挲,仿佛要拭去那不存在的泪水。
“我们一起度过的那些时光,那些我喂你吃饭,你抱着我睡觉的日子……”
“还有……你主动亲我,用你的信息素安抚我的时候……”
温翡的声音越来越低,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小锤,敲在江事雪最脆弱的神经上。
“告诉我,事雪。”
“那些……都是假的吗?”
江事雪的嘴唇颤抖着,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喜欢,或者不喜欢,这两个词此刻都像是锋利的刀片,无论选择哪一个,都会将她划得鲜血淋漓。
最终,温翡慢慢松开对江事雪的钳制。
她伸出手,指尖轻柔地拂过江事雪因情绪激动而泛红的眼尾。
“好了,不.逼.你了。”温翡的声音低哑,“去洗个澡,早点休息,嗯?”
她站起身,恢复了平日里那种从容不迫的姿态。
不过,江事雪鼓起包子脸,在暗戳戳地生气啦!
温翡真是为难人,江事雪不想搭理讨厌的温翡了!
日子一天天重复着。
温翡像是完全没有察觉到江事雪的冷漠和抗拒。她依旧无微不至地照顾着江事雪的饮食起居,每天变着花样做她喜欢吃的菜,将她的衣物熨烫得一丝褶皱也无,甚至会买来最新鲜的花,插在客厅的花瓶里。
还会兴致勃勃地和江事雪分享军部和学校里的趣事,尽管回应她的是江事雪的臭脸。
江事雪不吵,不闹,也不再试图逃跑。
温翡喂她,她就吃。温翡给她穿衣服,她就伸出手。温翡抱着她,她也一动不动。
江事雪以为,她的坏脸色会是一把武器,至少能刺痛温翡,能让这令人窒息的温柔出现一丝裂缝。
可她错了。
这天夜里,江事雪又一次假装睡着。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温翡在她身边躺下,那股熟悉的、与她自身信息素交缠的塞西莉亚花香将她包裹。
时间在黑暗中流淌,粘稠而缓慢。
就在江事雪以为今晚也会和之前一样,在无声的注视中度过时,温翡忽然动了。
她撑起半边身子,俯视着江事雪的睡颜。黑暗中,她的目光像是有了实质,一寸寸地描摹着江事雪的眉眼、鼻梁、嘴唇。
然后,她低下头,一个轻柔的吻,落在江事雪紧闭的柔软下唇瓣上。
第83章 在荒星又遇到了她的姐姐
那片羽毛般轻柔的吻,落在眼睑上,带着一丝冰凉的、属于夜晚的温度。
江事雪没有动。
她以为自己会感到恐惧,或是屈辱。
然而当温翡那微凉的唇瓣贴上来时,她发觉,并没有。
这算什么?
收藏家对自己最珍爱的藏品,进行夜复一夜的确认和擦拭?
江事雪的沉默和冷脸,她所有消极的抵抗,在温翡那滴水不漏的温柔面前,都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非但没能伤到对方,反而让自己被那股柔软的力量包裹、吞噬。
这样下去不行。
这个念头,在温翡的吻离开她眼睑的那一刻,变得无比清晰。
回避,是江事雪最习惯的武器,但在这座精心构筑的巢穴里,这件武器已经生锈了
第二天,早餐的餐桌上,气氛一如既往的宁静。
温翡将一碟煎得恰到好处的溏心蛋推到江事雪面前,“尝尝,今天特意少放了一点盐。”
江事雪没有像往常那样垂着眸子,沉默地接受投喂。
她抬起头,直直地看着温翡,平静地开口。
“温翡,我要出去。”
不是“我想”,也不是“可不可以”,而是“我要”。
温翡正准备为江事雪倒牛奶的手,在半空中停顿了一瞬。
“好啊,”她若无其事地继续倒着牛奶,语气轻快,“你想去哪里逛逛?商业中心新开了一家画廊,或者去植物园看看新培育的品种?我今天下午刚好有空,可以陪你。”
又是这样。
她总是能用最自然的方式,将她圈回那个安全的、由她掌控的范围。
“不是逛逛,”江事雪打断了她,一字一句,清晰无比,“我要去旅行,一个人。”
温翡脸上的笑容终于维持不住,慢慢地淡了下去。
她放下牛奶杯,双手交叠放在餐桌上,身体微微前倾,那股属于上位者的、无形的压迫感再次笼罩下来。
“宝宝,别闹了。”她的声音依旧是柔的,却带上了一丝冷意,“一个人多危险。你想去哪里,我陪你去。你想看海,我们就买下一座海岛。想看雪,我们就去最寒冷的小行星。只要你开口,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温翡看着江事雪那张执拗的小脸,那上面没有了之前的迷茫,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
温翡忽然明白了。
她的笼子太小了,再关下去,这只她好不容易才找回来的漂亮小鸟,不是会变得温顺,而是会撞死在笼壁上。
良久,温翡眼中的风暴慢慢平息,化为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
“好吧。”
江事雪以为自己听错了,她有些惊喜,又带着浓浓的警惕,挑了挑眉,试图看穿温翡的肚皮里到底在卖什么药。
温翡像是看穿了江事雪的心思,自嘲地勾了勾唇角:“怎么?怕我反悔?”
“你,呃,我是说,你不会派人监视我吧?”江事雪直接把心里的怀疑问了出来。
“不会。”温翡答得干脆。
“我不信呀。”江事雪撇了撇嘴,娇憨的神态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来,“你拿出让我相信的证据来。”
温翡静静地看了她几秒,然后,她抬起手,将自己手腕上那个银白色的、代表着军部最高权限的个人光脑解了下来,放在了餐桌上,推到江事雪面前。
“这是我的个人终端,”温翡的声音沙哑而平静。
她伸出纤长的手指,在光屏上划了几下,一个界面跳了出来。那是一个实时定位系统,上面只有一个孤零零的、代表着温翡的红色光点。
“从现在起,我的实时定位,对你开放。”
温翡抬起眼,目光紧紧锁着江事雪。
“你随时随地,都可以知道我在哪里。”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虔诚,“这样,够不够让你相信?”
江事雪彻底愣住了。
她看着桌上那个银白色的终端,又看看温翡那张苍白却认真的脸,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这算什么?
用她自己的行踪,来换取江事雪的信任?
用她自己的枷锁,来换取江事雪暂时的自由?
这根本不是什么证据,这是另一座更高级、更隐形的牢笼。它将她们用一种全新的方式,更紧密地捆绑在了一起。
江事雪看着温翡眼底那近乎孤注一掷的偏执,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又输了。
但她别无选择。
最终,江事雪还是如愿以偿,真的获得了“自由”。
没有告别。
温翡没有出现在门口,也没有用那双深邃的眼睛看她,说一句“早点回来”。
当公寓的门在身后合上时,江事雪站在空旷的走廊里。她以为自己会欣喜若狂,会像挣脱牢笼的鸟一样,迫不及待地飞向广阔的天空。然而,心里却空落落的,像是被人硬生生剜掉了一块。
星港里人声鼎沸,巨大的全息屏幕上滚动着一艘艘星舰的目的地。
江事雪的目光在一个个绚丽的名字上扫过。
她来之前想好的,要去那个有白色沙滩和蔚蓝大海的星球,去感受一下宣传片里那种能将人晒化了的阳光。
可她的脚步,却在售票终端前,不受控制地停了下来。
指尖在光屏上悬停,最终,点下了一个她自己都觉得荒谬的目的地——
【荒星-FL709】
那个名字灰扑扑的,夹在一众五光十色的现代化名字之间,显得格格不入。没有简介,没有宣传图,只有简单的代码和固定的航班时间。
为什么是这里?
江事雪自己也说不清。或许,是想回到一切开始的地方,去弄明白,自己对温翡的感情,究竟是源于被拯救的依赖,还是……别的什么。
温翡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这间公寓,是她精心构筑的巢穴。每一件家具,每一处布置,都带着她的心血。如今,这里安静得能听见空气中尘埃落下的声音。
江事雪的气息正在一点点地消散。
那股热烈又纯粹的龙舌兰酒香,曾填满了这里的每一个角落,与她的塞西莉亚花香交缠,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现在,只剩下她自己清冷的味道,在这空旷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孤寂。
温翡不知道江事雪去了哪里。
她不敢问,也不敢查。这是她的豪赌,她赌江事雪不会真的舍得剪断她们之间最后一丝联系。
赌她……会偶尔看一眼那个代表着自己的红点。
光脑的提示音突兀地响起,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宁静。
是一封来自军部的加密邮件,标题是【关于废弃边境哨站的最终处理协议】。
温翡的目光扫过那一长串的编号,最后,定格在了一个熟悉的名字上。
【荒星-FL709号哨站】
她已经很多年没有听到过这个名字了。
温翡的指尖无意识地蜷缩起来。
这本是一件可以授权给副官去处理的小事。
可她鬼使神差地,回复了邮件。
【本人将亲自前往处理。】
当星舰的舱门缓缓开启,一股夹杂着腥气的风灌了进来。江事雪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这风,她记得。是荒星-FL709独有的味道。
可当她真正踏上荒星的土地时,却愣住了。
记忆里那个永远笼罩在灰黄色尘埃下的世界不见了。
天空依旧是缺乏生机的灰色,但地面上,那些用废弃金属和破烂帆布搭建的、歪歪扭扭的棚户区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规划得整整齐齐的制式建筑,宽阔平整的路面在脚下延伸,偶尔有穿着帝国制服的工作人员和巡逻的机器人安静地走过。
这里被帝国彻底接管了。
欣欣向荣,井然有序。
完全不是她记忆里那个混乱、肮脏、挣扎在死亡线上的法外之地。
江事雪站在原地,心里涌起的不是物是人非的感慨,而是一种更深的,近乎荒诞的茫然——她像是来错了地方,又或者,她记忆里的那段过去,根本就是一场不真实的梦。
她漫无目的地走着,凭着模糊的记忆,拐进一条条相似的街道。
她想找到自己曾经住过的那个,“家”。
可那个地方,也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小小的,有着人造草坪和许多植物的公园。
江事雪在公园的长椅上坐了下来。风从空旷的街道吹过来,带着一丝凉意。她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那也是一个刮着大风的夜晚,她发了高烧,浑身烫得像一块热铁,意识在清醒和昏沉之间反复摇摆。
她只记得自己被一双微凉的手臂抱在怀里,温翡用湿润的布巾一遍遍擦拭着她的额头和手心。
当时的温翡,很年轻。
那天晚上,江事雪在半梦半醒间,感觉到抱着自己的那双手臂,在微微发抖。
她努力睁开一条眼缝,看见温翡低着头。她只能看到温翡紧抿的、苍白的嘴唇。
“……是我把你带出来的……”
江事雪听到温翡在用一种极低的,几乎被风声掩盖的声音喃喃自语。那声音里没有了平日的清冷和沉稳,只剩下一种快要被碾碎的恐惧。
“你要是……死了……”
温翡没有说下去,只是将江事雪抱得更紧了。那个怀抱,是江事雪在那片荒芜的土地上,为数不多感受过的温暖和安全。
当时的她,年纪太小,又被高烧折磨着,只当那是一场模糊的梦。可现在,当经历过那间塞满了她过去和现在的“博物馆”,经过过温翡那无声又贪婪的注视,经历过温翡用自己的行踪作为交换的偏执……
所有的一切都串联起来时,江事雪才后知后觉地明白。
对温翡的感情,她一直以为,那里面缠绕的是被拯救的感激,是被圈养的恐惧,是对强者的依赖。她一直回避,一直想逃,以为只要跑得够远,就能把这团乱麻彻底甩掉。
可直到此刻,在这片一切开始的地方,她才看清了那团乱麻最核心的东西。
是眷恋。是缱绻。是依恋。
其中还夹杂着其他的感觉,复杂,混乱,竟是连她自己都难以言说。
温翡的爱是偏执的,是疯狂的,是一座华丽又令人窒息的牢笼。可这份疯狂的源头,是对失去的极致恐惧。那间“博物馆”,那个“巢”,不是为了囚禁她,而是温翡在用自己唯一懂得的、笨拙又极端的方式,试图留住她。
江事雪忽然觉得,自己那么幼稚可笑。
一股混杂着羞赧与孤勇的冲动,猛地从心底涌了上来。她不想再玩这种你追我逃的幼稚游戏了。
她要回去。
她要走到温*翡面前,清清楚楚地告诉她,那些亲吻,那些安抚,那些让她脸红心跳的瞬间,都不是假的。
她要和温翡试试。
不是作为被收藏家精心保管的藏品,也不是被圈养在巢穴里的金丝雀。
而是像一对真正的……妻妻那样,生活在一起。
就在这个念头无比清晰的瞬间,一道熟悉的身影,毫无预兆地闯入了江事雪的视野。
那人站在公园不远处的一栋建筑前,白色的半长发在铅灰色的天幕下,白得像一道不真实的雪光。
江事雪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
是……温翡?
怎么可能?她怎么会在这里?是自己想得太入神,眼花了吗?
江事雪下意识地站起身,想要看得更清楚些。而就在这时,那道身影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缓缓地转过身来。
四目相对。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真的是温翡。
她看起来有些疲惫,脸色比平时更显苍白,但那双深邃的眼睛在看到江事雪的瞬间,骤然亮起,像是黑夜里被点燃的星火。那光芒里有震惊,有不敢置信,还有一种失而复得的狂喜。
温翡是想好好和江事雪说话的。
她想走过去,想问问她这几天过得好不好。
她也想好好地,像之前那样宠溺地,把她的小孩抱进怀里。
可是,身体里那股灼热的浪潮,却在看到江事雪那张鲜活、生动、带着错愕与羞赧的脸时,彻底失控了。
发情期……偏偏是这个时候。
那股清冽的塞西莉亚花香,瞬间失去了所有冷静的伪装。它不再淡雅,而是滚烫的、焦灼的,疯狂地朝着江事雪席卷而去。
温翡的身体晃了一下,她用尽了所有的自制力,才没有当场软倒在地。她快步向江事雪走来,那步伐急切又凌乱。
“宝宝……”她一开口,声音就沙哑得不成样子,带着浓重的、压抑不住的情玉。
江事雪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后退了一步。
下一秒,温翡已经到了江事雪面前。
她没有给江事雪任何反应的时间,一把扣住她的后颈,狠狠地吻了上去。
那不是亲吻,是掠夺。
温翡的唇舌滚烫,带着凶狠,撬开她的牙关,攻城略地。她的另一只手紧紧地箍着江事雪的腰,力道大得像是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这不是温存,也不是宠溺,这是最原始的、被晴热逼到绝境的omega,对alpha的本能渴求。
江事雪被吻得几乎要窒息,脑子里一片空白。
良久,温翡才微微松开她一点,额头抵着她的,急促地喘息着。她的眼尾泛着不正常的潮红,那双总是深不见底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迷离的水光和纯粹的欲望。
她看着江事雪被吻得红肿的嘴唇,看着她那副又惊又懵的可爱模样,残存的理智发出最后一声哀鸣。
温翡颤抖着,微微偏过头,将自己最脆弱的、已经开始发烫的后颈,那块小小的、散发着致命甜香的腺体,毫无防备地、驯顺地,送到了江事雪的唇边。
带着一种献祭般的虔诚。
第84章 倒反天罡
江事雪的旅行,在开始的第一天,就以一种她完全没能预料到的方式,宣告结束。
当公寓的门在身后合上时,江事雪几乎是半抱着、半拖着已经神志不清的温翡,跌跌撞撞地闯进了卧室。
巢穴,还是那个巢穴。
只是这一次,不再是冰冷的展柜,而是被情热点燃的、真正的温床。
衣物被粗暴地撕扯开,散落一地,像一场风暴过后的狼藉。
温翡像藤蔓一样缠着她,嘴里不断地、无意识地呢喃着她的名字。
“宝宝……事雪……”
她的吻,不再是试探,也不是安抚,而是带着哭腔的、急切的啃咬。她的手,胡乱地在江事雪身上摸索,像一个溺水的人,拼命想抓住唯一的浮木。
江事雪被她彻底点燃了。
她翻身将温翡压在身下,淡金色的长发垂落,与温翡雪白的发丝交缠在一起。
她一次又一次地标记着身下的人,用自己的信息素,将这个属于她的omega从里到外浸透、染遍。她甚至在那个已经破破烂烂的腺体上,留下了新的、更深的齿痕,仿佛要将自己的名字,刻进温翡的骨血里。
这是Alpha对Omega最原始的占有,也是江事雪对自己那份迟来的、汹涌的爱意,最笨拙也最直白的宣告。
时间在黏稠的空气里失去了意义。
卧室里,情事的味道浓得化不开。
温翡蜷在江事雪的怀里,浑身都像是被拆散了又重新组装起来,睡颜看起来疲惫又满足。
江事雪却毫无睡意。
她低头看着怀里的人,指尖轻轻抚过温翡那张汗湿的、泛着潮红的脸。
她看到温翡的嘴唇红肿,锁骨和胸前布满了青紫的痕迹,而那块被她反复啃咬过的后颈腺体,更是
一股混杂着心疼与懊恼的情绪涌了上来。
她是不是……做得太过火了?
就在这时,怀里的温翡动了动,她没有睁眼,只是凭着本能,用沙哑得不成样子的声音,发出了梦呓般的请求。
“还要……”
江事雪的身体一僵。
“……宝宝,我还要……”温翡的手臂软绵绵地缠上她的脖子,“不够……还不够……”
温翡的身体已经承受不住了,那处最私蜜的地方甚至已经有些红肿。可她的精神,她的本能,依旧在叫嚣着渴求。
再这样下去,温翡的身体会垮掉的。
拒绝,是那么艰难。
可她必须拒绝。
江事雪的目光在房间里慌乱地扫视着,试图找到一个能分散温翡注意力的东西。
一个念头,毫无预兆地跳了出来——她们可以去全息游戏仓里继续。
江事雪的眼睛,瞬间亮了。
她低下头,在温翡汗湿的额上落下一个安抚的吻。
“你的身体需要休息了。”
“可是我……”温翡的嘴唇翕动着。
“嘘——”江事雪用手指抵住她的唇,“我知道,我都知道。”
她凑到温翡的耳边,用只有她们两人能听到的口吻,轻声说:
“我们换个地方,好不好?”
江事雪将温翡引着走向客厅角落那两台游戏仓。安置好温翡,江事雪躺进了旁边的那一台。
进入游戏设定界面,江事雪的指尖在光屏上飞快地跳动着。
背景:现代都市。
人物设定——
江事雪看着属于自己的那一栏,唇角抑制不住地上扬,带着点报复性的快感,飞快地输入:【归国精英,神秘财阀霸道总裁。】
然后,她看向属于温翡的那一栏:【天真烂漫,有些迷糊的签约插画师,霸道总裁的小娇妻。】
做完这一切堪称倒反天罡的叛逆操作后,江事雪心满意足地点击了【进入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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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影变幻,江事雪发现自己正站在一间装修豪华的公寓玄关处。她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手腕上戴着一块价值不菲的腕表,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我很贵”的气息。
很好,很霸总。
一阵食物的香气从开放式厨房传来。
江事雪循着香味走过去,然后,她看到了她的“小娇妻”。
温翡穿着一件鹅黄色的、带着荷叶边装饰的可爱围裙,雪白的发丝被一根发带随意地束在脑后,几缕不听话的发丝垂在脸颊边。她正哼着歌,踮着脚,想要去拿橱柜顶层的一个盘子。
那副模样,让江事雪的心脏,不争气地漏跳了一拍。
一种前所未有的掌控感和新鲜感,像电流般窜过四肢百骸。
江事雪悄无声息地走过去,学着温翡平日里宠溺自己的样子,从背后伸出双臂,环住了那不盈一握的纤腰,将人结结实实地圈在怀里。
“唔!”游戏里的温翡被吓了一跳,身体瞬间绷紧。
江事雪将下巴搁在她的肩窝,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敏感的耳廓。
“宝宝,今天有没有想我?”
怀里的“妻子”僵硬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上绯红。她害羞地将头靠在江事雪的胸膛上。
“……想了。”
这种角色互换带来的刺激感,让江事雪愉悦得几乎要战栗。
而在现实中,游戏仓内,温翡紧蹙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急促的呼吸也趋于平稳,发情期带来的焦躁,在精神层面得到了极大的安抚。
游戏里的温翡,真的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那双深邃的、总像是藏着风暴的眼睛,此刻正蒙着一层水汽,茫然又羞怯地看着她。
江事雪心里的那点恶作剧念头,瞬间膨胀成了滔天的巨浪。
她太喜欢看温翡这副模样了。
褪去了所有强悍的伪装,只是一个会因为她的靠近而脸红心跳的、属于她的omega。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江事雪的唇,几乎是贴着温翡的耳垂,热气呵出,激得怀里的人微微一颤。
她的手,顺着那纤细的腰肢,不安分地向上游移,指尖隔着柔软的棉布,轻轻描摹着温翡漂亮的蝴蝶骨。
“在想……晚餐。”温翡的声音细若蚊蚋,脸颊已经罕见地红透了,像熟透的水蜜桃,让人想咬上一口。
“是吗?”江事雪轻笑一声,“我怎么觉得,宝宝是在想我?”
温翡身上那件鹅黄色的围裙,衬得她皮肤愈发雪白,腰间的系带勾勒出惊心动魄的弧度,雪白的发丝有几缕贴在泛红的颈侧,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江事雪她清了清嗓子,继续用那副“霸总”的腔调开口:“今天的领带,是你亲手打的。”这不是问句,是陈述句。
温翡正将煎好的煎蛋盛进盘子里,闻言,动作一顿,小声地“嗯”了一下。
可是温翡顺从的行为却对江事雪起到了幼师对叛逆小孩正反馈的效果。
“我不喜欢那个颜色。”江事雪继续说道,蹬鼻子上脸,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容置喙的挑剔。
温翡的肩膀垮了下来,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写满了失落:“可是……那是你最喜欢的克莱因蓝……”
“我现在不喜欢了。”江事雪走上前,“我喜欢你今天的颜色。”
她指的是那件鹅黄色的围裙。
温翡愣住了,还没反应过来,江事雪的吻已经落了下来。与现实中那场风暴般的掠夺不同,这个吻,是纯粹的调情。
江事雪的舌尖,只是浅浅地探入,勾勒着温翡的唇形,然后又若即若离地退开。反复几次,直到温翡被撩拨得呼吸急促,眼神迷离,主动伸出手臂攀上她的脖颈,想要加深这个吻时,江事雪却忽然撤开了。
她看着温翡被情欲染红的眼角,和那张微微张开、等待采撷的红唇,满足地笑了。
“先吃饭。”
江事雪转身走向餐厅,留下温翡一个人在原地,不满足地跺了跺脚。
餐桌上,江事雪好整以暇地切着盘子里的牛排,动作优雅。她没有看温翡,但她能感觉到那道带着探询的视线。
她很享受这种感觉。
在现实里,总是温翡掌控着一切,用她那无孔不入的温柔和偏执,将江事雪牢牢地困在怀里。而此刻,在这场由她主导的游戏里,她们的位置,彻底颠倒了。
她才是那个掌控者。
哼哼。
江事雪得意地挺了挺胸脯,脊背挺地更直了。
温翡今天格外好看。那件鹅黄色的围裙已经被脱下,只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居家服,柔软的布料贴着她玲珑有致的身体。雪白的发丝有些凌乱地披散在肩头,衬得那双深邃的眼睛,此刻像是浸在水里的黑曜石,湿漉漉的。
吃完饭,江事雪靠在椅背上,对着温翡,懒懒地勾了勾手指。
哈哈,装霸总真令人上瘾。
温翡顺从地站起身,一步步走到江事雪的身边,像一只等待主人示下的温顺小兽。
江事雪没有起身,只是仰头看着她。她伸出手,指尖划过温翡光洁的小腿,顺着居家服的裤缝,一路向上,最后停在了她平坦的小腹上,轻轻按了按。
“唔……”温翡的身体微微颤抖,呼吸都乱了。
“今晚,”江事雪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情人间的耳语,内容却是不容抗拒的命令,“取悦我。”
说完,她站起身,径直走向了卧室。
温翡在原地愣了几秒,才像是反应过来,迈着步子跟了上去。
主卧的装修风格是极致的简约奢华。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的璀璨夜景,深灰色的真丝床品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高级的光泽。空气里漂浮着江事雪设定的,属于她这位“霸道总裁”的、清冷的木质香调。
江事雪没有开主灯,她脱下西装外套,随手扔在沙发上,只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松开了领口的两颗扣子,露出精致的锁骨。她站在床边,转过身,看着门口那个人。
江事雪的拇指,在温翡柔软的唇瓣上轻轻摩挲。
温翡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全是慌乱和迷恋。
这副样子,彻底取悦了江事雪。
“转过去。”她命令道。
温翡的身体一僵,但还是听话地,缓缓地转过身去,背对着江事雪。
江事雪从背后抱住了她。
她的手,从温翡柔软的腰肢向上,抚过挺秀的脊背,最后,停在了那截白皙、脆弱的后颈上。
那里,是Omega最致命的要害,是属于她的、被她刻下过无数印记的腺体。
唔太爽了,自己真是太霸总啦!
第85章 为你打开生植腔
“知道这里是什么吗?”江事雪的唇,贴着温翡的耳廓,灼热的气息让怀里的人儿止不住地战栗。
温翡摇了摇头,她不知道。在这个游戏设定里,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天真的人类女孩。
“这里,”江事雪的指尖,在那块皮肤上轻轻打着圈,“是你的开关。”
她的另一只手,解开了温翡居家服的扣子,柔软的布料滑落,露出大片雪白的、光洁的背脊。那对漂亮的蝴蝶骨,因为紧张而微微耸起,像一对想要振翅而飞的蝶。
“也是我的所有物。”江事雪的声音,带上了浓重的、不加掩饰的占有欲。
她低下头。
金色的长发瀑布般垂落,与温翡雪白的发丝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惊心动魄的美感。
她没有像现实中那样凶狠地咬下去。
她的唇,先是轻柔地、带着安抚意味地,吻了吻那片皮肤。然后,舌尖探出,像品尝最甜美的蜜糖一样,细细地舔舐着。
就像最开始认识时,温翡手把手教导的那样。
“嗯……”温翡的喉咙里溢出一声压抑不住的呻吟,双腿一软,几乎要站不住,全身的重量都靠在了江事雪的身上。
江事雪稳稳地托住她,然后,张开嘴,用牙齿,不轻不重地,在那块最敏感的软肉上,研磨着。
这不是标记。
这是一种比标记更磨人、更具调情意味的酷刑。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怀里的人,身体是如何一点点变软,呼吸是如何一点点变得滚烫,最后,连那清冷的木质香调的空气里,都仿佛被染上了一丝甜腻的、属于温翡的气息。
“喜不喜欢?”江事雪微微退开一些,看着温翡泛红的耳根,哑声问道。
温翡说不出话,只能从喉咙深处发出一阵细碎的、带着哭腔的呜咽。
江事雪笑了。
是那种心满意足的、带着点坏笑的轻笑。
她不再折磨她。
她收紧了手臂,将温翡完全地、紧密地拥进怀里,然后,对着那块已经被她吮吻得微微红肿的皮肤,用一种宣誓主权般的力道,印下了一个清晰的、属于她的痕迹。
“现在,”江事雪的唇瓣贴着那个新鲜的印记,声音郑重,像一个古老的誓言。
“你是我的了。”
在游戏中,这份宣告带着不容置喙的重量,砸进温翡的耳膜,也砸进了她的心里。
江事雪将温翡的身子转了过来。
四目相对,一个带着游戏中角色扮演的得意与掌控,另一个则盛满了真实的、几乎要溺毙人的迷恋与顺从。
“过来。”江事雪松开手,退后两步,靠坐在了床沿。
温翡像是被无形的线牵引着,一步步走到她面前,然后,顺从地、虔诚地,跪坐在了那张深灰色真丝床单前的长绒地毯上。
这个姿势,让江事雪的心脏猛地一缩。
她看着温翡仰起的脸,那张在现实里总是带着清冷与从容的脸,此刻写满了脆弱与渴求。
雪白的发丝凌乱地垂下几缕,贴着泛红的脸颊,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水光潋滟,只倒映着她一个人的影子。
游戏里的人设是假的。
可这份眼神,这份完全的、不设防的交付,却是真的。
江事雪忽然觉得,自己那点幼稚的、报复性的“霸总”游戏,显得有些可笑了。
她俯下身,双手捧住温翡的脸,额头抵着她的额头。
“温翡,”她轻声唤着她的名字,“你知道……我们在做什么吗?”
温翡的睫毛颤了颤,她没有回答,只是主动地、笨拙地,将自己的唇送了上来,贴住江事雪的唇。
一个没有技巧,只有依赖的吻。
江事雪回应着这个吻,用舌尖撬开温翡的齿关,温柔地、细致地,与她纠缠。
这个吻,让空气里那属于江事雪的香调,渐渐变得温暖、醇厚。也让温翡身上那丝丝缕缕的甜香,愈发浓郁。
一吻结束,温翡已经软倒在了江事雪的怀里,急促地喘息着。
江事雪的手,顺着她的脊背一路向下,最后,停留在了她腰后那微微凹陷的腰窝处,继续往下
江事雪指尖在那里轻轻按压。
“嗯……”温翡的身体绷紧了,发出一声难耐的呜咽。
那是Alpha引导Omega打开身体的信号。
江事雪能感觉到,温翡的身体,在她的触碰下,正发生着某种隐秘的变化。一股更甜、更腻、带着致命诱惑的香气,从她的身体深处,缓缓地弥漫开来。
那是生殖腔被打开时,Omega才会散发出的、独一无二的香。
它在无声地邀请着,渴求着,等待着独属于它的那一位Alpha,前来占有,前来填满。
江事雪的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
她将温翡放在了那张宽大、柔软的床上。
江事雪欺身而上,将温翡完全笼罩在自己的身下。
“温翡,”江事雪看着她迷离的双眼,声音郑重得像是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你愿意吗?”
“愿意……让我,彻底拥有你,对你进行永久标记吗?”
温翡没有说话。
她只是伸出双臂,紧紧地环住了江事雪的脖子,然后,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她向自己拉近。
这是一个无声的,却比任何语言都更肯定的回答。
江事雪不再犹豫。
她褪去两人身上最后那点微不足道的遮蔽,当彼此的身体毫无保留地坦.裎相见时,江事雪清楚地看到,温翡的身体,因为期待与紧张,泛着一层漂亮的粉色。
她低下头,吻住了那张不断翕动的红唇,用这个吻,吞没了她所有的惊呼与呻吟。
温翡什么都无法思考,只能凭着本能,收紧双腿,渴望着更多,更琛。
江事雪体内的Alpha本能也被彻底激发。
永久标记。
在游戏的世界里,以一种虚拟却又无比真实的方式,完成了。
江事雪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信息素,正源源不断地涌入温翡的身体,与她的信息素彻底交融,在她的身体深处,留下一个永不磨灭的、独属于自己的烙印。
从此以后,这个Omega,从身体到灵魂,都完完全全地,只属于她一个人了。
风暴过后,卧室里只剩下交织在一起的、浓郁得化不开的信息素味道,和两人此起彼伏的遄息声。
江事雪侧躺在温翡身边,将她汗湿的身体紧紧圈在怀里。
她的“霸总”人设,早就已经丢到了九霄云外。
此刻的她,只是一个心满意足的Alpha。
她低头看着怀里的人。
温翡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眼尾红得厉害,整个人都像是被彻底陶空了,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可她的脸上,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宁又满足的神情。
江事雪伸出手,用指腹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湿润。
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
温翡那塞满了她过去和现在的“博物馆”,那个无微不至却令人窒息的“巢”,还有那份偏执到近乎疯狂的爱……
所有的一切,都源于同一种情绪。
——不安全感。
一种害怕被抛弃,害怕再一次失去的,极致的不安全感。
一股混杂着心疼与愧疚的情绪,缓缓地,淹没了江事雪的心脏。
她收紧了手臂,将温翡更深地揉进自己的怀里。
“对不起。”江事雪的致歉轻轻在温翡耳畔吐出。
温翡的意识在游戏世界的边缘游移着,像是被一层薄纱笼罩的记忆,朦胧却又清晰。
她想起了刚进入游戏时,那个突然跳出来的任务面板——
【任务目标:揭开妻子的真实身份。】
【线索提示:表面上的社畜小职员,实则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当时她还觉得莫名其妙。
什么社畜?什么秘密?
可现在……
温翡微微侧过头,看着身边那个正用指腹轻抚她眼角的人。
江事雪刚才那种与生俱来的掌控感,绝不是演出来的。
那种从容不迫地下达命令,那种理所当然地接受她跪坐在地毯上的样子,还有最后将她彻底证俘时,眼中闪烁的那种……得偿所愿的满足感。
这些,都不是一个普通的少女应该拥有的。
更何况,她们相亲时,介绍人明明说江事雪只是个普通的公司小职员……
温翡的指尖在床单上无意识地蜷缩。
她应该打开游戏面板,应该按照任务提示去探索真相。
可此刻,江事雪温热的手掌正轻抚着她的脊背,那股熟悉的龙舌兰花香将她完完整整地包裹着。
这种被彻底拥有后的安全感,让她舍不得打破。
而一旁的江事雪,维持着侧躺的姿势,手臂依然紧紧圈着怀里的人,可心里却开始有些不安。
她刚才设定人物时,确实太过匆忙了。
那个时候,温翡的发情期让她慌了神,她只想着要安抚她,要给她一个能够释放的空间。
所以当游戏仓弹出那些预设选项时,她几乎是闭着眼睛选的。
霸道总裁,神秘财阀,归国精英……
江事雪的手指在温翡光滑的后背上轻抚着,心里却在回想着刚才那些选项。她记得,在那个密密麻麻的设定界面里,除了她自己填写的那些,还有很多系统提供的默认选项。
而其中有一项,她好像看到了……
【表面身份:普通公司小职员。】
【真实身份:隐藏财阀继承人。】
江事雪的动作停顿了。
不会吧?
她想要偷偷查看一下游戏设定,可怀里的温翡忽然动了动。
那双深邃的眼睛缓缓睁开,还带着刚才那场风暴过后的迷离。
第86章 整整两天两夜
“醒了?”江事雪连忙收回思绪,低头看着温翡。
温翡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江事雪的眼睛。那目光很奇怪,像是在探寻着什么,又像是在确认着什么。
“怎么了?”江事雪有些不自在地问道。
“没什么。”温翡的声音还是有些沙哑,“只是觉得……你刚才的样子,很不一样。”
江事雪的心跳快了一拍:“哪里不一样?”
“嗯……”温翡似乎在组织语言,“就像是,你本来就应该是那个样子。”
温翡说着,伸出手,指尖轻抚过江事雪的脸颊:“那种从容,那种掌控感……”
江事雪的脸瞬间红了:“我、我哪有什么掌控感,我就是……就是想和你试试看做那种事嘛。”
“是吗?”温翡的唇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试探的意味,“那你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要怎么样才能让一个Omega的身体完全打开的?”
“啊?”江事雪愣住了。
“还有,”温翡继续说道,“永久标记的时候,你的动作那么熟练,那么精准……像是做过很多次一样。”
江事雪的大脑飞速运转着。她确实没有经验,可刚才在游戏里的时候,她的身体似乎有着某种本能的记忆。每一个动作,每一次抚摸,每一个角度,都准确得让她自己都感到惊讶。
难道……那是Alpha的天性?
还是说……
“我、我是看书学的!”江事雪急忙说道,“现在网上什么都有,我就是好奇看了一下……”
温翡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一丝无奈:“你撒谎的时候,眼睛会往右上角看。”
“我没有撒谎!”江事雪急得声音都高了八度。
江事雪的脸颊烫得厉害,她慌忙转过身,背对着温翡。
这该死的游戏到底都有些什么设定啊啊啊啊!
她胡乱地在虚拟界面上划拉着,光屏上密密麻麻的选项让她眼花缭乱。其中有一项是——
【真心话模式:】
【该模式下,角色在涉及情感话题时会说出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江事雪眨了眨眼。
她偷偷瞄了一眼身后的温翡,心里冒出一个小小的、带着报复性质的念头。
“咳咳,”江事雪装作不经意地侧过头:“温翡,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温翡眨着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看过来。
江事雪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就是,呃,就是,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呀?”
温翡的眼神变得有些恍惚,像是被什么东西牵引着,慢慢歪着头思考。她的声音变得很轻很轻,带着一种梦呓般的诚实:
“因为你身上有太阳的味道,很温暖,像……像很久以前,在很冷的地方,第一个抱住我的人。”
江事雪的心脏猛地一颤。
这句话,像一把锋利的刀子,直直地刺进了她的心脏。那个“很冷的地方”……
荒星-FL709。
可是,可是那个时候,温翡明明应该是照顾她的“姐姐”,是那个强大的大人。怎么会……怎么会觉得冷?
江事雪的声音颤抖着,“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游戏里的温翡依然保持着那种恍惚的状态,声音轻得像羽毛:“嗯……是真的。事雪就像太阳一样。”
她伸出手,轻抚着江事雪的脸颊:“那么小的小孩,眼睛却那么亮,像星星一样。我当时想,如果能一直看着这双眼睛就好了……”
江事雪的手指轻抚着“温翡”柔软的白发,那些发丝在指间滑过,带着游戏世界里特有的细腻触感。她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什么似的:“那,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离开你,你会怎么办?”
话音刚落,怀里的身体就僵硬了。
“妻子温翡”的眼眶瞬间红了,那双平日里深不见底的眼睛此刻盛满了慌乱和恐惧。她猛地抱紧江事雪,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嵌进骨血里。
“我会把你找回来。”她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颤抖得厉害,“然后建座最漂亮的房子,把你关起来,哪里都不让你去。因为我……我只有你了。”
这句话如同重锤敲击在江事雪心上。
偏执又脆弱,与现实中的温翡如出一辙。
“我只有你了。”
江事雪忽然想起荒星上那个刮着大风的夜晚,想起那双在黑暗中微微发抖的手臂,想起温翡苍白的嘴唇说出的那句“你要是……死了……”
原来从那时起,温翡就已经在害怕失去了。
那个表面强大、无所不能的“姐姐”,内心深处藏着的,竟然是如此巨大的恐惧和不安。
她低下头,深深地吻住游戏中的“妻子”。
这个吻很轻很轻,带着安抚,带着承诺,也带着她此刻最真实的心意。
“我不会再走了。”她在心里默默回答。
“真的吗?”一吻结束后,温翡问得小心翼翼,像个害怕被抛弃的孩子。
江事雪没有回答,只是将她抱得更紧了。
虚拟世界里的信息素味道变得更加浓郁,塞西莉亚花的清冽与龙舌兰的热烈交融在一起,形成了属于她们独有的、甜腻而温暖的气息。
“宝宝,”温翡的声音恢复了些许力气,“我想告诉你更多。”
“嗯?”
“关于荒星的事情。”温翡的手指轻抚着江事雪的脸颊,“你想知道吗?那时候,我为什么会在那里?”
江事雪点点头。她确实想知道。
“我当时……是被丢在那里的。”温翡的声音很轻,像在述说别人的故事,“我是叛徒的孩子,带着肮脏的血液。”
那时,温翡的父亲背叛了帝国的皇帝。
现如今叛乱早已平息,连带着男性在星链中都几乎被消灭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更先进的母体自繁育技术。
如今历史书中轻飘飘叙述的政变——女皇陛下和叛党展开的惨烈斗争——落在一个亲身经历的孩子身上,却是如临深渊。
江事雪愣住了。
温翡苦笑着,“我只是个被赶出家门的、失败的人……”
她没有说下去,但江事雪明白了。
那个在她记忆里无所不能的“姐姐”,其实也只是个需要被拯救的人。
而她们,是彼此的救赎。
游戏面板在温翡的视线边缘闪烁着,那行任务提示依然悬浮在半透明的光屏上——【揭开妻子的真实身份】。
她应该点击它的。
应该输入那些呼之欲出的答案:财阀继承人,隐藏身份,神秘背景。
游戏的逻辑很简单,一旦她猜对了江事雪的真实身份,这场虚拟的缠绵就会宣告结束。
可是温翡的手指停在半空中,怎么也无法落下。
温翡舍不得。
舍不得结束这场游戏,舍不得离开这个她可以毫无防备地依恋的世界。
在这里,她不需要伪装坚强,不需要掩饰脆弱。
“再待一会儿吧。”她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
第二天醒来时,江事雪发现自己还在那*张柔软的大床上。清晨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在深灰色的床单上印出金色的光斑。
温翡已经不在身边了。
一阵食物的香气从外面传来。
江事雪套上一件宽大的白色外套。她走出卧室,就看到温翡正在开放式厨房里忙碌着。
还是那件围裙,雪白的发丝被简单地扎起,露出优美的颈线。
她正在煎蛋,动作娴熟优雅,像个真正的贤妻良母。
温翡回过头,对江事雪温柔地笑了笑,“早餐马上就好。”
简简单单的晨间问候,简简单单的关怀。
却江事雪浑身的汗毛都舒爽地炸开。
“我来帮你。”江事雪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了温翡。
温翡的身体微微一僵,然后很快放松下来,却对江事雪的行为颇为不满。
“你这样,我没办法做饭了。”
“那就不做了。”江事雪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我们回床上去。”
温翡的脸瞬间红了:“大白天的……”
“有什么关系?”江事雪的唇贴着她的耳廓,“反正没有人会打扰我们。”
说着,她的手已经开始解温翡围裙的系带
两天两夜。
由于温翡对游戏通关的消极,她们在这个虚拟的世界里沉溺了整整两天两夜。
白天,温翡会穿着围裙给江事雪做饭。两人会在餐桌旁相对而坐,聊些无关紧要的话题。温翡会问江事雪今天想吃什么,江事雪会说想吃温翡做的,什么都行。
然后,不出意外地,这样的日常总会被某个无心的动作打破。
可能是江事雪替温翡擦去嘴角的蛋液,可能是温翡弯腰收拾餐具时露出的漂亮腰线。
晴事总是在最意想不到的时候降临。
客厅的沙发上,厨房的料理台边,甚至是那扇巨大的落地窗前。
她们在这个属于自己的世界里肆意缠绵,没有顾忌,没有保留。
夜晚更是漫长。
江事雪会抱着温翡在床上说话,说些过去的事情,说些未来的打算。温翡总是安静地听着,偶尔轻抚她的头发,偶尔在她额上落下一个轻吻。
第三天的黄昏,江事雪正抱着温翡在床上看着窗外的夕阳,一道刺眼的红光忽然在视野中闪烁。
【定时结束,即将退出游戏世界。】
【倒计时:10、9、8……】
江事雪愣住了。她完全忘记了自己设置的定时功能。
温翡慌乱地看着那个倒计时,“不要结束……”
她想要伸手去关闭那个倒计时,可虚拟面板根本无法被触碰。
【3、2、1……】
【游戏结束。】
当江事雪再次睁开眼睛时,她已经躺在了游戏仓里。舱盖缓缓升起,现实世界的空气涌了进来,带着一丝凉意。
她坐起身,看向旁边的游戏仓。
温翡还没有出来。
透过透明的舱盖,江事雪可以看到温翡紧闭的双眼,以及她眼角滑落的,那滴晶莹的眼泪。
第87章 坦白
江事雪坐起身,感觉四肢都有些僵硬,像是刚从一个过于真实的梦境中醒来。
她转头看向旁边的游戏仓。温翡还躺在里面,眼睛紧闭,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那滴眼泪在舱内柔和的灯光下,像一颗透明的珍珠。
“温翡?”江事雪轻声唤道。
温翡的眼睫颤了颤,慢慢睁开眼睛。那双平日里深不见底的眼眸此刻还带着游戏世界里的迷离,像是还没完全从那个虚拟的情境中抽离出来。
她缓缓坐起身,动作显得小心翼翼。
白色的发丝凌乱地贴在脸颊边,整个人看起来有些脆弱,完全没有平日里那种从容不迫的气场。
“怎么了?”江事雪察觉到她的异样。
温翡咬了咬下唇,脸颊微微泛红:“下面……好难受。”
她的手下意识地按在小腹上,眉头轻蹙着。
江事雪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
虽然只是虚拟游戏,但神经同步技术会让身体产生真实的感受。连续两天两夜的缠绵,即使是在游戏里,温翡的身体也承受了相当的负担。
更何况温翡被她打开了生殖腔。
“我给你涂点药吧。”江事雪的声音很轻,带着心疼。
温翡点点头,却没有立刻起身,而是伸出手,小声说:“抱我……”
江事雪心脏一软,立刻俯身将她抱起。
“药箱在哪里?”江事雪问道。
“卧室的床头柜……第二个抽屉。”温翡的声音闷闷的。
江事雪抱着她走向卧室。那个曾经让她觉得压抑的空间,此刻看起来却有种别样的温馨。
床铺还保持着她们离开前的样子,被子凌乱地堆在一边。
将温翡轻放在床上,江事雪打开床头柜的抽屉。里面整齐地摆放着各种药品,从常见的感冒药到一些她不认识的特殊药剂。
她找到一支软管,挤出一点在手指上。
透明的凝胶带着淡淡的薄荷香气,触感温凉。
“要脱掉吗?”江事雪问得很轻。
温翡点点头,主动褪去了下半身的衣物。
她侧躺着,雪白的肌肤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
江事雪的动作很轻很轻,像对待最珍贵的艺术品。温翡的身体因为她的触碰而轻颤,偶尔发出一两声细微的呻吟。
“疼吗?”江事雪停下动作。
“不疼……就是有点……”温翡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有点想哭。”
江事雪愣住了。她从未见过温翡这样脆弱的模样。
那个在外人面前冷漠强势的校长大人,此刻却像个需要被安慰的孩子。
“为什么想哭?”
温翡闭着眼睛:“因为……太真实了。在游戏里的时候,我以为……我以为我们真的可以那样生活下去。”
“每天给你做饭,每天被你抱着,每天……每天都不用担心你会离开。”
江事雪的心脏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住了。
她放下手中的药膏,转而轻抚着温翡的脸颊:“我不会离开的。”
温翡的身体瞬间僵住了。
那句“我不会离开的”回荡在空气里。
“你不用哄我。”温翡的声音很轻,轻得像羽毛飘落,“我知道你不愿意。”
她缓缓坐起身,白色的发丝凌乱地垂在肩膀上。
那双平日里深不见底的眼睛,此刻像被抽干了所有光彩,只剩下一片死寂的黑。
江事雪急忙摇头:“不是的,温翡,我——”
“温翡。”江事雪深吸一口气,金色的长发在灯光下微微颤动,“有件事我要跟你坦白。其实……最开始在学校里亲你,不是因为喜欢,只是……只是一个意外。”
她的声音颤抖着,眼神紧张地盯着温翡的脸,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空气仿佛凝固了。
温翡的眼神从迷茫转向震惊,再从震惊转向一种近乎空洞的失落。
她的唇瓣微微张开,想要说什么,却又闭上。
那种表情,像是一个精心搭建的城堡,在瞬间轰然倒塌。
“意外。”温翡重复着这个词,声音平静得可怕,“原来是意外。”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那双平日里优雅修长的手指,此刻却在微微颤抖。
“没关系。”温翡的唇角勾起一个苦涩的弧度,“我早该想到的。”
“不是这样的!”江事雪急得眼眶都红了,“我是说最开始是意外,但是后来——”
“后来什么?”温翡抬起头,那双眼睛里盛满了压抑的痛苦,“后来你发现我对你有意思,所以顺水推舟?”
还是后来你觉得我这个人还算有用,值得利用一下?
这句话几乎脱口而出,不过温翡最终还是咽了下去。
哪怕心脏像要碎裂,温翡还是不忍心对江事雪说太重的话。
“温翡!”江事雪的声音带上了哭腔,“你怎么能这么想?”
温翡站起身,动作有些僵硬。她走到窗边,背对着江事雪。
“那我应该怎么想?”温翡的声音透着一丝自嘲,“一个十九岁的小姑娘,突然对我这种老古板有兴趣?我当时就应该清醒一点的。”
“你不老!”江事雪急忙说道,“而且我——”
“够了。”温翡打断了她,“事雪,你知道吗?刚才在游戏里的时候,我觉得……我觉得自己终于得到了想要的一切。”
她的声音越来越轻,像是在对着窗外的夜色自言自语:
“可是现在我明白了,那些都是假的。连你会吻我,都是因为一个意外开始的。”
江事雪急得从床上跳起来,顾不得身上还什么都没穿,直接冲到温翡身后抱住她。
“你听我说完!”江事雪的眼泪滴在温翡的后背上,“最开始是意外没错,可是后来我发现……我发现我根本离不开你了!”
“在荒星的时候,你照顾我,保护我,我就想着要是能一直被你这样抱着就好了。来到主星后,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每天晚上都梦到你……”
温翡的身体微微颤抖,但她没有转身。
“然后在学校里看到你的时候,我高兴得快要疯掉了!那个吻确实是意外,但是意外之后的每一天,我都在想你,都在盼着能再见到你……”
江事雪的声音越来越急促:“温翡,我承认我很笨,我不知道什么叫喜欢,什么叫爱。但是我知道,我想和你在一起,想被你抱着,想每天都能看到你……这算不算喜欢?”
温翡终于转过身。
她的眼眶红红的,那双平日里冷漠的眼睛此刻写满了脆弱。
“事雪,”她的声音哑得厉害,“这会是真的吗?”
温翡直直地看着江事雪,那双平日里深不见底的眸子此刻写满了不敢置信的希冀。
仿佛生怕这只是另一场梦境,稍有不慎就会破碎。
江事雪用力点头,金色的长发在灯光下微微摇摆:“是真的。比任何东西都要真实。”
她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抚摸着温翡的脸颊,指尖描摹着那张因为激动而微微泛红的脸。
“我知道我说话笨拙,我知道我不懂什么叫爱情,但是我知道——”江事雪的声音带着哭腔,“没有你的日子,我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温翡的瞳孔猛地收缩。
她看着面前这个眼眶通红、满脸真诚的女孩,那个在荒星上紧紧抱着她的小小身影与眼前的人重合了。
“宝宝……”
温翡的声音哽咽得说不出完整的话。她只是张开双臂,将江事雪狠狠地拉进怀里。
两个人紧紧相拥。
江事雪的脸埋在温翡的颈窝里,龙舌兰花香与塞西莉亚花的清冽交融在空气中,形成了属于她们独有的、温暖而安全的气息。
温翡的手臂环抱着江事雪,恨不得将她彻底融进自己的血液里。她的唇贴着江事雪的耳廓,一遍遍地重复着:“真的吗?真的吗?”
“真的。”江事雪在她怀里用力点头。
卧室里只剩下两人交错的呼吸声。
温翡闭着眼睛,感受着怀中这具温热的身体。那颗一直悬着的心,终于缓缓落回了胸腔。从荒星开始,从第一次见到那双亮得像星星一样的眼睛开始,她就在等这句话。
等了这么多年。
“我以为……”温翡的声音轻得像梦呓,“我以为你会觉得我太可怕了。那么偏执,那么……那么不正常。”
江事雪从她怀里抬起头,那双湿润的眼睛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你哪里可怕了?你是我见过最温柔的人。”
温翡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滑落。
那滴透明的泪珠顺着她的脸颊滑下,滴在江事雪的手背上。滚烫。
“别哭。”江事雪慌乱地想要为她擦拭眼泪,“我……我说错什么了吗?”
“没有。”温翡摇摇头,唇角勾起一个带着泪水的笑容,“只是太高兴了。”
她低下头,额头抵着江事雪的额头。两个人的呼吸交融在一起。
“事雪,”温翡的声音很轻很轻,“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了。彻彻底底,完完全全的。”
江事雪的脸瞬间红透,却没有躲开,反而主动贴得更近:“嗯,是你的。”
两人相拥许久,温翡才轻轻松开怀抱。
“事雪,”温翡的声音还有些哽咽,“现在,轮到我坦白了。”
江事雪疑惑地看着她,金色的长发在灯光下微微摇摆。
温翡深吸一口气,像是在鼓起勇气:“你还记得吗?在荒星,有一个人,你一直叫她姐姐。”
空气仿佛凝固了。
“我知道就是你。”江事雪的声音很轻,轻得像羽毛飘落。
温翡的瞳孔猛地收缩,整个人僵在原地。
“你……你知道?”温翡的声音颤抖着,“什么时候知道的?”
第88章 何为爱
江事雪轻咬着下唇,耳根处发热,眼神也禁不住有些闪躲:“其实……从第一次在学校里见到你的时候,就觉得很熟悉。你的声音,你的气息,还有……还有你抱我的方式。”
她的脸颊微微泛红,声音越说越小:“后来,在你家里,看到那些照片,看到你收集的我的东西,我就更确定了。”
温翡的手指微微颤抖:“那你为什么……为什么不说?”
“因为我想等你亲口告诉我。”
“宝宝……”温翡的声音哽咽得说不出完整的话,语调的尾音带着浓重的颤抖。
江事雪伸出手,轻抚着温翡的脸颊。
“姐姐,”江事雪轻声唤道,用的是记忆中那个称呼,“我想你了。”
这一声“姐姐”,彻底击垮了温翡最后的防线。
她猛地抱住江事雪,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嵌进骨血里。那颗悬了这么多年的心,终于随着江事雪的这一番举动而彻底安定下来。
“我也想你,想得快要疯了。”温翡的声音闷在江事雪的颈窝里,“每天每夜都在想。”
许久之后,江事雪才轻轻推开温翡,她踮起脚尖,双手轻抚着温翡的脸颊,然后一点一点地缓缓靠近。
注视着江事雪,温翡的呼吸停顿了。
江事雪缓缓靠近温翡后,轻轻地、浅浅地,吻了吻温翡的唇角。
“温翡,”江事雪在她唇边轻喃,“不管是过去的姐姐,还是现在的你,我都爱。”
夜色更深了,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夜的冷意,卧室里只剩下两个人交错的呼吸声。
这一刻,过去与现在,终于重合。
温翡的气息瞬间变得急促起来,她感觉到自己的腺体在发烫,那是渴望被标记的预兆。
江事雪轻抚着温翡脖颈后的腺体,那里隐隐散发出属于她的信息素气息。她忍不住靠近,用牙齿轻轻妍磨着那块抿感的地方。
江事雪轻笑着,轻轻咬了咬温翡的耳垂:“姐姐,你准备好了吗?”
温翡浑身一颤,紧紧握住江事雪的手。
江事雪看着温翡眼里毫不掩饰的玉望,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悸动。
江事雪不再犹豫,尖牙刺破温翡的腺体,注入了自己的信息素。
腺体处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紧接着是一股酥嘛的感觉蔓延至全身。温翡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她紧紧抱住江事雪,指尖几乎要嵌入她的肌肤。
那是属于江事雪的气息,独属于她的标记。
江事雪轻轻舔舐着腺体的位置,仿佛在安抚一般。
随后,她一把将温翡扑倒在床上,两人紧紧纠缠在一起。
接下来的时间,她们在床上尽情缠棉。江事雪吻过温翡的每一寸肌肤,听着她在自己身下发出满足的绅吟,感受着彼此的温度和气息。
夜色里,她们的呼吸和心跳声交织在一起。
温翡反握住江事雪的手,与她十指相扣。她看着江事雪的眼睛,那里面有她的倒影,只有她。
缠棉过后的卧室里,空气中还弥漫着交融的信息素味道。
江事雪侧躺在温翡怀里,金色的长发散乱地铺在枕头上。她的脸颊还带着晴事后的红晕,呼吸渐渐平稳下来。
温翡的手指轻抚着她的脊背,动作温柔得像在对待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小骗子。”温翡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淡淡的笑意。
江事雪疑惑地抬起头:“嗯?”
“你之前说了那么多次爱我,”温翡的唇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原来都是骗人的。”
那双深邃的眼眸里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有宠溺,有温柔,也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江事雪的身体瞬间僵住了。她想要反驳,想要解释,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因为温翡说得对。
那些“我爱你”,确实不是出自真心。
江事雪能感觉到温翡的手停在她的后背上,那种抚摸变得有些机械。
“我……”江事雪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紧张。
温翡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江事雪深吸一口气:“其实,我……我一开始这么做,是有目的的。”
温翡的瞳孔微微收缩,但表情依然平静:“什么目的?”
“我想让你厌倦我。”江事雪的声音越来越小,“我以为,如果我表现得太过热情,太过粘人,你会觉得烦,然后……然后就会和我分手。”
这句话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阵阵涟漪。
温翡的手彻底停下了。
“这叫热暴力,是我在星网上看的分手教程,”江事雪闭着眼睛,不敢看温翡的表情,“用过度的关爱和依赖来消磨对方的耐心,让对方主动结束关系。”
卧室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温翡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那种表情,江事雪从未见过。不是愤怒,不是失望,而是一种近乎绝望的空洞。
“所以,”温翡的声音很轻,轻得像羽毛飘落,“你一直在演戏?”
江事雪用力摇头:“不全是!刚才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确实离不开你,我确实想和你在一起,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我不确定这是不是爱。”江事雪的眼眶泛红,“我不知道什么是爱,我只知道我需要你,但需要和爱……是一样的吗?”
温翡缓缓坐起身,白色的发丝凌乱地垂在肩膀上。
“所以你的意思是,”温翡的声音带着一丝自嘲,“我要和一个不确定是否爱我的人谈恋爱?”
江事雪急忙爬起来,跪坐在床上:“温翡,我——”
“如果……”江事雪咬着唇,声音颤抖着,“如果你要和我在一起,你要接受我现在没有那么爱你。”
“我需要时间。”江事雪的声音越来越小,“时间去学会爱你,去确认自己的感情。你……你愿意等我吗?”
卧室里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
温翡的手指轻抚着江事雪湿润的脸颊,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没有失望,没有愤怒。
良久,温翡缓缓地呼出一口气。心情也重归平静。
“没关系。”温翡的声音很轻,带着包容一切的宽容,“这样已经很好了。”
江事雪愣住了。
她以为温翡会生气,会质疑,会要求她立刻给出明确的答案。
可温翡没有。
“你不生气吗?”江事雪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
温翡摇摇头,唇角勾起一个苦涩却真诚的笑:“生什么气?你已经很坦诚了,比我预想的要坦诚得多。”
她的手臂环绕过江事雪的腰,将她拉入怀中。
这个动作很自然,像是做过无数次一样熟练。
“宝宝,你知道吗?”温翡的唇贴着江事雪的额头,“在荒星的时候,你也不爱我。”
江事雪的身体僵住了。
“那时候的你,眼里只有生存。”温翡的声音带着回忆的味道,“你叫我姐姐,依赖我,需要我,但那不是爱,只是因为我能保护你。”
温翡的手指穿过江事雪的金发,动作轻柔得像在抚摸最珍贵的丝绸:“可即使那样,我也甘之如饴。因为能被你需要,就已经是我最大的幸福了。”
江事雪的眼眶又开始泛红。
“现在也一样。”温翡轻吻着她的眼角,“你需要我,愿意和我在一起,愿意让我照顾你,这就够了。”
“可是…”江事雪想要说什么。
温翡打断了她:“爱这种东西,急不得。它需要时间沉淀,需要经历磨合,需要在无数个平凡的日子里慢慢发酵。”
温翡的手掌贴着江事雪的后背,感受着她微微颤抖的身体:“我可以等。等你学会爱我,等你确认自己的感情,等你某一天真心实意地对我说我爱你。”
“哪怕一辈子都等不到,也没关系。”
这句话说得很轻,却重重地砸在江事雪心上。
江事雪猛地抬起头,那双湿润的眼睛里写满了震惊:“你怎么能这么说?”
温翡笑了,那笑容里有着超出年龄的沧桑,她的拇指轻抚着江事雪的唇角:“只要你愿意在我身边,其他的都不重要。”
江事雪的心脏像被什么东西紧紧攥住了。
她从未想过,世界上还有这样的爱。不求回报,不计得失,只是单纯地想要对方好。
“温翡…”江事雪的声音哽咽得厉害。
“嗯?”
“我会努力的。”江事雪认真地看着她,“我会努力学会爱你,会努力成为一个值得你爱的人。”
温翡的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你本来就值得被爱,不需要努力成为什么。”
她将江事雪抱得更紧,龙舌兰花香与塞西莉亚的清冽在空气中交融。
“现在,”温翡在她耳边轻喃,“让我好好抱抱你。”
卧室里重新陷入安静。
江事雪闭上眼睛,感受着温翡怀抱的温暖。
这一刻,她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不是因为爱情,而是因为被这样毫无保留地接纳。
江事雪偷偷看着怀抱着自己的人。白色的半长发凌乱地贴在脸颊边,脸颊此刻写满了温柔。月光从窗帘缝隙洒进来,在温翡的侧脸上投下浅浅的阴影,让她看起来既神秘又美丽。
“你在想什么?”温翡察觉到她的视线,低头看着她。
江事雪的脸瞬间红了:“没、没想什么。”
温翡笑了,那笑容里带着浅浅的宠溺:“脸都红透了,还说没想什么?”
江事雪慌忙埋进温翡的颈窝里,塞西莉亚花的清香包围着她,让她觉得安全又安心。
“温翡,”江事雪忽然开口,“我想试试。”
“试什么?”
“试着去爱你。”
像一对真正的妻妻那样。
第89章 热恋
又腻歪了三天后,温翡终于不得不面对现实——军部的紧急会议已经推迟了两次,学校董事会的文件堆得像小山一样高,就连她的副官都开始频繁发来催促的消息。
“我真的要去处理工作了。”温翡看着光脑上闪烁不停的红色提示,无奈地叹了口气。
江事雪正窝在她怀里,听到这话,脑袋立刻从温翡的颈窝里抬起来,那双湿润的眼睛里写满了不舍。
“不能再推迟了吗?”江事雪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撒娇意味。
温翡失笑,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尖:“小粘人精,你也该回学校了。课都旷了好几天。”
江事雪嘟着嘴,像个不愿意长大的孩子:“我不想和你分开。”
话音刚落,她自己都被这句话的腻味程度吓到了。
温翡的眼中闪过一丝宠溺的笑意:“那你想怎么办?把我绑起来,永远不让我出门?”
“可以吗?”江事雪的眼睛瞬间亮了。
“不可以。”温翡好笑地摇摇头。
江事雪撇了撇嘴,不情不愿地从温翡怀里爬起来。她知道温翡说得对,可心里就是舍不得。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卧室的百叶窗投射进来,在床单上印出条纹状的光影。温翡的生物钟依然精准,六点整就自然醒来。
她侧过身,看着还在沉睡中的江事雪。
金色的长发凌乱地散在枕头上,像丝绸一样顺滑。江事雪的睡颜很安静,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上投下浅浅的阴影,嘴角还带着淡淡的笑意,不知道梦到了什么美好的事情。
温翡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指尖感受着那温暖的体温。这样的时刻,让她恨不得时间能永远停留。
“唔……”江事雪在睡梦中轻哼了一声,身体下意识地往温翡的方向蹭了蹭。
温翡的心瞬间软成一片。她俯下身,在江事雪的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吻。
“宝宝,该起床了。”温翡的声音很轻,带着早晨特有的沙哑。
江事雪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温翡近在咫尺的脸,下意识地勾住她的脖子,想要再多睡一会儿。
“不要起……”江事雪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再睡一会儿嘛。”
温翡被她这副模样彻底击败,原本准备起床的身体又重新躺了下来。她将江事雪拉入怀中,任由她像小动物一样在自己怀里寻找最舒适的位置。
“那就再睡半个小时。”温翡妥协道。
可这半个小时很快就变成了一个小时。当温翡再次看向床头的时钟时,已经八点了。
“真的要起来了。”温翡拍了拍江事雪的后背,“我九点有会议,你十点有课。”
江事雪这才不情不愿地松开抱着温翡的手臂。她坐起身,金发凌乱得像鸟窝一样,眼睛还带着刚醒来的迷糊。
“我去给你做早餐。”温翡起身,套上一件丝质的睡袍。
“我也去。”江事雪立刻跟了上去。
厨房里,温翡熟练地准备着早餐。煎蛋的香气很快弥漫开来,伴随着咖啡的醇香,整个厨房都显得格外温馨。
江事雪抱着双臂站在料理台旁,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温翡的动作。
“看什么呢?”温翡察觉到她的视线。
“看你。”江事雪回答得理所当然。
两人在餐桌旁相对而坐,这顿早餐吃得格外安静。不是因为没话说,而是因为即将到来的分别让气氛变得有些沉重。
江事雪心不在焉地用叉子戳着盘子里的煎蛋,明明肚子很饿,却怎么也吃不下去。
“不好吃吗?”温翡问道。
江事雪摇摇头:“好吃的,就是……”
她咬了咬下唇,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温翡站起身,走到她身后,从背后抱住她:“舍不得我?”
江事雪点点头,声音闷闷的:“很舍不得。”
温翡在她耳边轻笑:“小傻瓜,又不是永远见不到了。今天晚上我就回来,到时候给你做糖醋里脊。”
“哦,”江事雪神色有些不自然。
emm温翡做的糖醋里脊失败率可是很高哒!
“我走了。”温翡整理着袖口上的扣子。
江事雪点点头:“路上小心。”
温翡走到门口,突然转过身,大步走回来,一把将江事雪拉入怀中,狠狠地吻了下去。
“等我回来。”温翡在她唇边轻喃。
“嗯。”江事雪乖巧地应道。
温翡这才真正离开。
偌大的公寓里瞬间只剩下江事雪一个人。那种空落落的感觉让她很不习惯。
江事雪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看了看时间,距离第一节课还有半个小时。她起身回到卧室,换了身衣服。
江事雪准时出现在教室里,坐在后排的位置时,耳边传来林音悠悠的声音。
“哟,终于舍得来上课了?”林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明显的调侃意味。
江事雪转过头,看到林音正一脸坏笑地看着她。
“我只是生病了几天。”江事雪小声为自己辩解。
“生病?”林音夸张地拖长音调,“什么病啊?相思病吗?”
江事雪的脸瞬间红透,慌忙转过头去不理她。
可林音显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她凑近江事雪的耳边,压低声音说:“脖子上的咬痕还没消呢,遮瑕膏涂厚一点。”
江事雪的手下意识地摸向脖颈。
“你闭嘴!”江事雪小声嘟囔着。
“桀桀桀,这是害羞了?”林音的笑声更加得意,“看来校长的技术不错嘛。”
就在这时,教授走进了教室,林音才收起了调侃的笑容,乖乖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可江事雪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专心听课。
好吧,其实江事雪本来也不怎么听课。
她的意思是,她现在摸鱼都无法专心致志地摸鱼啦!
她脑海里全是温翡的身影……
江事雪努力让自己集中注意力,可没过十分钟,思绪又不受控制地飘向了温翡。
中午十二点,江事雪刚从食堂出来,光脑就震动了起来。
看到温翡的头像在屏幕上闪烁,江事雪的心情瞬间从阴郁转为晴朗。她几乎是小跑着找到一个安静的角落,接通了视频通话。
“忙完了吗?”江事雪看着屏幕里的温翡,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欢喜。
温翡还穿着军装,白色的半长发被整齐地束在脑后。
“刚开完会。”温翡的声音带着疲惫,“想你了。”
简简单单三个字,江事雪的脸瞬间红透。她环顾四周,确认没有人注意到这边,才小声说道:“我也想你。”
“吃饭了吗?”温翡问道。
“刚从食堂出来。你呢?”
“还没有,下午还有个会议。”
江事雪的眼中闪过一丝心疼:“那你要记得吃饭,不能饿着。”
温翡笑了,那笑容里的温柔与身后严肃的军部办公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知道了,小管家婆。”
江事雪被这个称呼逗笑了,可笑着笑着,又有些好奇起来。
“温翡,”江事雪咬了咬下唇,“你在军部都做什么工作啊?”
温翡的表情微微一顿。
江事雪见她没有立刻回答,慌忙补充道,“如果不能说的话就算了,我只是好奇……”
“没什么不能说的。”温翡的声音温和下来,“主要是战略规划,偶尔处理一些突发事件。”
“突发事件?”江事雪的眼睛亮了起来,“比如什么?”
温翡沉默了几秒,似乎在考虑该如何解释:“比如边境冲突,星盗袭击,还有……一些叛乱分子的清剿工作。”
江事雪的心脏突然跳得很快。不是因为兴奋,而是因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担忧。
“危险吗?”江事雪的声音变得很小。
“不危险。”温翡毫不犹豫地回答,“我大部分时间都在办公室里,不会亲自上战场。”
可江事雪还是感觉到了什么。那种感觉很奇怪,像是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攥住了。
“宝贝,你在想什么?”温翡察觉到她的*异样。
“没什么。”江事雪摇摇头,勉强笑了笑,“就是……觉得你很厉害。”
温翡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厉害?”
“嗯,”江事雪认真地点头,“能保护这么多人,很了不起。”
这句话让温翡的心脏重重地跳了一下。那双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抹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柔软。
江事雪看着温翡,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你想不想对我用一些……远程玩具。”
温翡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远程玩具?”
“嗯,”江事雪的脸有些红,“之前都是我对你使用,现在……你想对我试试吗?”
温翡的眼眸瞬间变得深邃。
她没想到江事雪会提出这样的邀请。
温翡愣了一下,随即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事雪这是在邀请我吗?”
江事雪的脸微微一红:“嗯……”
“好啊,那就选个基础款的。”温翡的声音带着压抑的笑意,“跳单,你戴上。”
江事雪的脸已经红得快要滴血了,可她还是乖乖地按照温翡的指示,把跳丹戴在了身上。
“然后呢?”江事雪小声问。
“等一下。”温翡在光脑上点了几下,“好了,现在我可以控制了。”
话音刚落,江事雪就感觉一阵苏嘛。
她忍不住轻颤了一下,随即紧紧咬住下唇,才勉强没有发出声音。
“感觉怎么样?”温翡的声音有些沙哑。
“先……先别玩了,快点关掉。这里会有人”江事雪的声音有些颤抖,但更多的是隐忍。
“宝宝,”温翡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可是我想听你的声音。”
江事雪的脸更红了,可她还是慢慢放松了唇瓣。
温翡的呼吸变得更加急促。她看着光脑上的控制界面,手指不自觉地滑动着按钮,想要听到更多、更清晰的、属于江事雪的声音。
第90章 潮炊
铃声突然响起,打破了江事雪和温翡之间旖旎的气氛。
“我该去上课了。”江事雪的声音有些慌乱。
温翡看着突然变得一片漆黑的光脑屏幕,无奈地笑了笑:“好,晚上回家再说吧。”
江事雪应了一声,匆匆挂断了视频通话。
她坐在座位上,缓了好一会儿,才让自己彻底平静下来。
然后起身回到了教室。
下课的时候江事雪趴在桌子上,一旁的林音有些奇怪地问道:“你都不去厕所的吗,今天一天都没见你去上厕所哎。”
江事雪闻言趴在桌子上,不吱声。
实际上——
江事雪想到今天和温翡发生的事情,脸“噌”地一下红了。
今天她提议说要玩一些远程玩具的时候,温翡附加了一个提议。
她让江事雪今天不要上厕所。
江事雪问为什么,温翡说,这样到晚上回家之后可以让你更舒服。
江事雪原本觉得这只是温翡的恶趣味,可当自己真的憋了一天之后,江事雪只觉得小腹一直酸酸涨涨的,甚至摩擦到的时候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江事雪感到陌生又兴奋。
想到这儿,江事雪忍不住伸手轻轻按了按自己的小腹。
那种酸酸涨涨的感觉更加明显了,伴随着这种感觉的,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悸动。
江事雪的脸瞬间红透了,她连忙收回手,深深地吸了几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可脑海里却忍不住一遍遍地想象着晚上回家之后和温翡之间的场景。
“江事雪,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林音有些奇怪地推了推江事雪的肩膀。
可下一秒,她却发现江事雪的身体突然变得僵硬。
“江事雪?”林音又喊了一声。
江事雪紧紧地咬住下唇,没有回答。
此时,她所有的感官都聚集在了一个地方——
是温翡!
江事雪在教室里时,温翡再次打开了远程玩具的开关!
江事雪紧紧地握住拳头,试图抵挡那股突如其来的感觉。
可那股感觉却越来越强烈,让她的身体忍不住轻轻地颤抖起来。
林音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江事雪摇了摇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紧紧地咬住下唇,生怕自己不小心发出声音。
可那股感觉却像是潮水一般,一波接着一波地涌来。
江事雪的理智在一点点崩塌。
她忍不住伸手抓住了桌角,试图借助外力来抵挡这种感觉。
可这一切都是徒劳的。
温翡在另一边控制着一切,让她完全陷入了被动。
江事雪不知道过了多久,那股感觉才渐渐消散。
当她终于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身上已经被汗水湿透了。
一旁的林音也反应了过来,她看着江事雪,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尴尬。
她也明白过来江事雪刚刚在干什么了。
林音沉默地转过头去,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甚至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吹起口哨。
江事雪也沉默地坐在座位上,没有开口。
她的心里有些慌乱,也有些羞恼。
就在这时,她的光脑突然震动了一下。
是温翡发来的消息。
【刺激吗?】
看着这条消息,江事雪的脸“噌”地一下又红了。
她有些心虚地看了一眼林音,见她正在低头看书,没有注意自己,才飞快地回复了一条消息。
【很刺激。】
回复完之后,江事雪就连忙关掉了光脑。
她有些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暗骂自己没出息。
接下来的课,江事雪都上得心不在焉的。
她的脑海里总是忍不住浮现出刚刚和温翡之间的那些画面,让她有些心乱如麻。
好不容易熬到了放学,江事雪连林音都没等,就匆匆收拾好书包离开了教室,迫不及待地回家。
温翡正坐在沙发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回来了?”
江事雪的脸又红了起来,她有些不敢去看温翡的眼睛,只低着头“嗯”了一声。
餐厅里飘散着饭香,温翡已经摆好了碗筷。桌上放着四菜一汤,色香味俱全,看起来比平时更用心。
“怎么做了这么多?”江事雪走到餐桌前,声音还带着刚才的紧张。
温翡从厨房走出来,手里端着最后一道菜——糖醋里脊。她的动作很自然,仿佛下午那些旖旎的小游戏从未发生过。
“想给你做点好吃的。”温翡将菜放在桌上,然后走到江事雪身后,从背后轻拥住她,“饿了吧?”
江事雪的身体微微僵硬。温翡的怀抱很温暖,可她现在满脑子都是下午在教室里的那种感觉。
“先吃饭。”温翡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其他的,等会儿再说。”
这句话让江事雪的脸又红了起来。她乖乖地坐到餐桌前,拿起筷子,可手却有些颤抖。
温翡坐在她对面,那双深邃的眼眸里带着淡淡的笑意。她夹了一块糖醋里脊放到江事雪碗里:“尝尝。”
江事雪小心地咬了一口,酸甜的味道在口腔里绽开。
“好吃。”江事雪的声音很小。
“那就多吃点。”温翡的语气温和,就像平常一样。
可越是这样,江事雪越觉得紧张。她总觉得温翡在憋着什么坏心眼,就像下午突然打开远程玩具开关一样。
江事雪的脸瞬间红透,她慌忙低下头继续吃饭,不敢再看温翡的眼睛。
温翡看着她这副模样,心情格外愉悦。她喜欢看江事雪害羞的样子,喜欢看她因为自己而脸红的模样。
“对了,”看着江事雪小口小口地吃饭,还被自己喂了很多汤,温翡忽然开口,“今天的约定还记得吗?”
江事雪当然记得,温翡让她今天不要上厕所,说是晚上回家会让她更舒服。
现在她的小腹还是酸酸涨涨的,那种感觉让她坐立不安。
“记得呀。”
“那就好。”吃完饭后温翡站起身,“你先去客厅等我,我收拾一下。”
江事雪乖乖地走到客厅,坐在沙发上。可她根本坐不住,总是忍不住扭动身体,试图缓解那种说不出的感觉。
温翡很快收拾完厨房,走到客厅里。她看到江事雪坐在沙发上,小脸红扑扑的,眼神有些躲闪。
温翡一把将她拉入怀中,让她侧坐在自己腿上。
“难受吗?”温翡的手轻抚着她的小腹。
江事雪的身体瞬间绷紧,那种酸涨的感觉在温翡的抚摸下变得更加明显。
“有点。”江事雪诚实地回答。
“忍一忍,”温翡在她耳边轻喃,“等会儿就好了。”
说着,温翡的手开始不安分起来。她轻抚着江事雪的腰际,感受着她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的身体。
江事雪用力点头,眼中已经盈满了水雾。
最终,江事雪第一次得知了一个新的知识:憋帐的时候会更容易嘲炊。
江事雪窝在温翡怀里,呼吸还有些急促。她的金发凌乱地贴在额头上,脸颊还带着事后的红晕。
“舒服吗?”温翡轻抚着她的后背,声音带着餍足的满意。
江事雪在她颈窝里点点头,声音闷闷的:“嗯。”
两人就这样安静地拥抱着,享受着彼此的温度。江事雪闭着眼睛,感受着温翡有节奏的心跳声,那种安全感让她昏昏欲睡。
“宝宝,”温翡忽然轻拍她的肩膀,“我去检查一下门窗。”
江事雪疑惑地看着她:“检查门窗?”
温翡已经起身,套上一件丝质的睡袍:“睡前的习惯,你先去洗澡。”
浴室里,热水冲刷着江事雪的身体。她透过磨砂玻璃门,能看到温翡在卧室里走来走去的身影。先是走到阳台,检查落地窗的锁扣,然后又去了客厅。
等她洗完澡出来,温翡正好从客厅回到卧室。白色的半长发有些凌乱,睡袍的腰带松松垮垮地系着。
“检查完了?”江事雪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问道。
“嗯。”温翡点点头。
江事雪眨了眨眼,想去看看温翡到底检查了什么。
客厅里的落地窗锁得严严实实,连百叶窗都调整到了最密的角度。厨房的窗户也是同样,不仅锁好了,还拉上了遮光帘。就连阳台上那扇平时从不关的小窗,现在也被关得紧紧的。
江事雪有些好奇地走到玄关,发现大门上不仅有密码锁,还多了三道安全锁。温翡显然刚刚逐一检查过,确保每一道锁都牢牢锁好。
“这么谨慎吗?”江事雪小声嘀咕着。
江事雪走回卧室,坐在床沿上等温翡。
十几分钟后,温翡从浴室出来,身上还带着沐浴露的香气。她看到江事雪坐在床边,那双湿润的眼睛正好奇地看着自己。
“怎么了?”温翡走过去,自然地坐在江事雪身边。
“温翡,”江事雪咬了咬下唇,“你把所有的窗户都锁得好紧,连大门也上了好多道锁。”
温翡沉默了几秒,然后伸手将江事雪拉入怀中:“习惯了。时刻保持警惕,确保安全。”
江事雪眨眨眼睛:“可是这里是你家啊,应该很安全吧?”
温翡的眼神有些复杂:“这个世界没有绝对安全的地方。”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沧桑。
“而且,”温翡低头看着怀中的人,“现在有你在这里,我更不能有任何疏忽。”
江事雪的心脏突然跳得很快。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被这样小心翼翼地保护着。
“那你每天晚上都要检查吗?”江事雪问道。
“嗯。”温翡点点头,“已经习惯了,不检查就睡不着。”
温翡为江事雪盖好被子,然后躺在她身边,将她拉入怀中,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吻。
卧室里重新陷入安静。月光透过严严实实的窗帘洒进来,在她们身上投下浅浅的光影。
江事雪闭着眼睛,感受着温翡怀抱的温暖。她忽然发现,被这样小心翼翼地保护着,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那种感觉很奇怪,像是心脏被什么温暖的东西包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