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橘小说 > 穿越快穿 > 皈依 > 13、12
    “你哄哄我嘛。”


    她声音软软糯糯的,还透着一股甜味。


    沈鹤行心神一荡,一低头又撞进了那双正巴巴望着自己的桃花眼里。


    他连忙移开了视线。


    视线无处躲,转而又落到了她的手上——


    两根嫩白的手指正捏着他衬衣衣角。


    怯生生的,还有点讨好的意味。


    “表哥。”


    不见沈鹤行回答,乔漾又出声喊了句。


    沈鹤行回过神,“怎么哄?”


    乔漾:“表哥没哄过人?”


    沈鹤行:“没有。”


    寺庙里没有小姑娘、或者小朋友。


    他思忖了下,说:“你上次不是说,让我陪你去看电影吗?”


    乔漾眼睛微亮,映着午后的阳光,有些移不开眼。


    “你还记得我这个要求?”


    沈鹤行“嗯”了声:“记得。”


    乔漾心中欣喜,唇角也跟着扬起了弧度,“电影那个不算,是你赔偿我的,我得先存着,等下次想看电影的时候再找你。”


    说完,她又央求着开口:“你再想想别的哄我嘛。”


    沈鹤行唇角抿成了一条线。


    哄人这事,他真不擅长。


    尤其是小姑娘。


    乔漾见他不说话,唇角嘟囔了下,“好吧,你既然不知道怎么哄,那就算了。”


    沈鹤行:“好。”


    乔漾:“……”


    她心中顿时郁结了口气。


    就真不哄她了啊?


    沈鹤行神情依旧清冷自若,“那现在开始念经吗?”


    乔漾心中郁郁,“开始吧。”


    沈鹤行嗯了声,便不再说别的了。


    不消一会儿,房间里又响起了阵阵佛音。


    许是刚才的哄人插曲,乔漾有些心不在焉。


    她知道不是沈鹤行直男,是他根本不会起别的心思。


    或许她就不该起哄人的这个念头。


    一时间,她也不知道是该生自己的气,还是该生他的气。


    正闷闷着,手机铃声打断了佛音,沈鹤行被迫停了下来。


    乔漾看了眼来电显示。


    是同寝室的谢溶。


    她有些纳闷。


    她从大四开始,就没怎么住过校,和室友联系都是用的微信。


    乔漾接起了电话:“喂?”


    谢溶:“乔乔,你在哪里?有人给你送了东西,可能是不知道你的地址,直接送到寝室里来了。我一会儿要出门,需要给你带过来吗?”


    她知道乔漾前几天受了伤,请了假在家里休息。


    “好。”


    乔漾道了谢,又疑惑道:“是什么东西啊?”


    谢溶:“不知道,不过看包装还挺好看的。”


    她顿了下,“是不是你的追求者啊?”


    以前也有人往寝室里送过,但被乔漾拒绝后,就很少送了。


    尤其是大三后,就没人再送过了。


    乔漾也不确定,“应该不是吧。”


    “行吧。”


    谢溶开口:“你看了应该就知道是谁送的了。”


    挂了电话后,沈鹤行也没再念经。


    学校离公寓挺近的,约莫十来分钟后,谢溶便到了。


    乔漾从沙发上起身去给谢溶开门。


    她一蹦一蹦地,像只受了伤的兔子。


    沈鹤行见此,拦住了她,“我去开。”


    乔漾没拒绝,直接把卡交到沈鹤行的手上。


    刷卡后,不消一会儿,谢溶就抱着盒子上了门。


    “乔乔,我想了想,可能还是你的追求者。”


    还没见人,电梯口就响起了谢溶的声音,“如果是普通礼物……”


    她声音戛然而止——


    公寓里除了乔漾外,还有一身长玉立的、长相清隽昳丽的男人。


    她张了张口,“这位是……?”


    乔漾眨眨眼,“我表哥。”


    谢溶:“……”


    同寝三年,她连乔漾的爸妈都见过,唯独没见过这表哥。


    谢溶心中好奇,她走上前将东西放下,又忍不住多盯了沈鹤行几眼。


    “乔乔,你表哥挺帅啊。”


    乔漾抬了抬下巴,颇有些自豪:“那是当然。”


    谢溶一会儿还有事,没在乔漾的小公寓里多待,放下东西后,便离开了。


    她走后,乔漾才打开了包装盒——


    里面装着的一只音乐盒,盒子里跳舞的小人,穿了件红绿重色搭配的舞服。


    跟她那天跳的《胡旋舞》服饰很像。


    除了这些,她还在盒子里,看见了一张卡片。


    上面只有一段简简单单的话:


    好好养伤。


    落款是聂池。


    乔漾惊了又惊。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一震,有微信消息进来。


    聂池:【礼物收到了吗?】


    聂池:【抱歉,不知道你家地址,就直接寄到你学校去了。】


    乔漾顿时觉得这礼物烫手。


    乔漾:【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不需要,你把地址发给我,我给你寄回去吧。】


    聂池秒回:【送出去的东西,怎么能收回来呢?】


    聂池:【这音乐盒里的小人跟你很像。】


    乔漾:【……】


    乔漾:【那多少钱?就当是我买的吧。】


    这条消息发过去,迟迟不见回答。


    乔漾等得都快没耐心、准备直接给他打一万块钱过去时,他终于发来了价格。


    转完账,乔漾心里松快多了。


    她正犹豫着要不要删掉聂池,刚刚离开的谢溶就给她发来了微信。


    谢溶:【乔乔,你那表哥不就是c大老师沈鹤行吗!】


    谢溶:【好啊,同寝室三年,你竟然隐瞒着这神仙表哥。】


    乔漾:【不是亲的。】


    乔漾:【但嫂子的表哥也是我表哥。】


    谢溶哪能不知道这层含义,发给了大拇指的表情包。


    乔漾没再回这条消息,她把手机放在桌上,唇角翘了翘,“表哥,我们继续吧。”


    沈鹤行嗯了声,目光在她随手处置的音乐盒上多停留了几秒。


    …


    今天诵经结束的早。


    沈鹤行没有久留,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离开。


    乔漾将他送到电梯门口,倚在门口问他:“你明天还来吗?”


    沈鹤行清清冷冷的眸子望着她期待的小脸,“来。”


    乔漾:“那我在家等你。”


    沈鹤行:“好。”


    乔漾腿脚不方便,沈鹤行就没让她送。


    回到c大时,离晚课时间还有半个小时。


    沈鹤行沐浴完毕,换上藏青色的长衫,点上了檀香。


    这些年,即便是离开了临台寺,他依旧如寺庙那般——


    晚课时间日日不落。


    然而今天,等他翻开佛经时,心思却静不下来,脑海里不自觉地就浮现出那只音乐盒来。


    那盒子一看就是定制的,里面的小人,穿着重色的舞衣,飘飘然如神女。


    思绪片刻,沈鹤行便合上了经书。


    他起身从书架上的盒子里取出了一块肌里透彻的田黄石。随后,他又拿出刀具,沿着田黄石的边缘一点一点的雕刻。


    -


    这些天乔漾一直待在公寓里,她脚扭伤了,也不能练舞。


    平日里,她练舞室、寝室两点一线,一旦松懈下来,人就容易懒散起来。


    次日起床时,已经十二点了。


    随便吃点了东西,乔漾打开电视,边看电视边等沈鹤行过来。


    电视打开后,乔漾却没什么心思看,她拿起手机给沈鹤行发消息。


    【表哥今天什么时候过来。】


    这条消息发过去,沈鹤行难得秒回:【两点。】


    乔漾愣住,她看了眼时间。


    一点四十五。


    离两点还有十分钟左右。


    他今天怎么这么早?


    沈鹤行像是察觉到了她的疑惑,又发来了一条消息:【下午没课。】


    乔漾来不及回复,忙放下手机,一蹦一蹦地回了房间化妆。


    不管什么时候见沈表哥,她都要漂漂亮亮的。


    乔漾给自己化了个心机素颜妆。


    她五官精致,这样清淡的妆容,更能凸显五官的秀美。


    刚化完妆,门铃声就响了起来。


    她放下口红,去开了门。


    今日没课,沈鹤行穿了件黑色的长衫,袖扣处绣了一只展翅欲飞的仙鹤。


    “表哥。”


    乔漾让沈鹤行进了屋,又去给他倒了水。


    沈鹤行没喝,他坐下来后,从包里取出了两本经书递给了她。


    一本《金刚经》,一本《心经》。


    乔漾拿起其中的《心经》,随便翻了一页,念道:“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


    她合上书,不满地鼓了鼓腮,“表哥,我一本经书都没有背完,你怎么又给我送来了两本?”


    沈鹤行顿了下,说:“你昨天不是让我哄你吗?”


    乔漾哑口无言,“……那也不必是经书。”


    她是对经书感兴趣吗?


    她感兴趣的是念经的人。


    她抬眸看着沈鹤行,眼眶红红,委屈的不行。


    “表哥,你不会真的想用经书哄我吧。”


    见她这可怜的小模样,沈鹤行唇角很浅地勾了下。


    “嗯。”


    乔漾:“……”


    她张了张口,还未说话,沈鹤行又从包里取出了一手掌大小的小木盒,“还有这个。”


    乔漾心头一喜,忙接过了盒子,打开——


    是一块田黄石雕刻的印章。


    她愣了下,拿起了那枚印章。


    印章雕刻的是她的名字,字形清秀,笔锋显露。


    她怔怔的,“是你雕刻的吗?”


    沈鹤行嗯了声。


    乔漾惊讶不已,“你还会雕刻印章?”


    沈鹤行如是道:“小时候跟寺庙里的老师父学的。”


    乔漾:“那你刚刚是故意先给我两本经书的?”


    她勾了勾唇,眉间一湾秋水波光潋滟,“表哥,你不仅骗我,还说谎哦。”


    沈鹤行:“没有,经书也是——”


    没等他说完,乔漾便摸出口红,将印章涂红,也打断了他的话,“没有印泥,就用这个吧。”


    染红印章后,她又叫了自己。


    “表哥。”


    “嗯?”


    “你伸手。”


    沈鹤行不明所以地伸出手。


    下一秒,柔软的小手将他的手掌握住,她眨眨眼,清魅流转,“盖个戳,惩罚你骗了我。”


    不等沈鹤行缩回手,她便将印章盖在了他的手背上,“顺便看看我这名字是什么样的。”


    沈鹤行:“……”


    “真好看。”


    她眉眼盈盈地迎上沈鹤行的深眸,“谢谢表哥,我很喜欢这个印章。”


    “嗯。”


    沈鹤行缩回手,目光不自觉地就落到了印章上。


    她盖的浅,字迹并不清晰。


    但他注意到,印章上的红跟她今天用的口红,是同一种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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