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橘小说 > 穿越快穿 > 我和死对头互为白月光 > 8、8.纸鹤
    “宫主,不知这位姑娘是……”


    “表妹。”


    你们俩这关系,看起来可不是表哥表妹,看起来……柳城主凭借自己老道的经验思索着——哦,他懂了。


    “柳城主。”


    柳城主一凛:“属下在。”


    “今日之事……”


    “属下绝不敢外传。”


    “不,你回禀陈宗之,尽管推到孔某头上。”孔青神色又恢复了淡漠。


    柳城主错愕:“您不留下……”


    孔青招呼孟黛:“走吧,表妹。”拿得心满意足的孟黛,这才施施然收了手。


    待柳城主目送孔青与孟黛身影飘然远去,一条亮银的发带,飘然落入柳城主掌中。


    “城主,宫主这是什么意思?”一直充当透明人的判官不禁问道。


    “什么意思?孔宫主留的护身符。”柳城主嘿嘿笑道,“也是让咱们给孔宫主当好眼线。这条发带,就是让陈长老相信,孔宫主来此,特使、城隍被杀,府库被抢,咱们虽敌不过孔宫主,却也拼死留下了他的发带——告诉陈长老他重伤未愈,是没牙老虎。告诉陈长老,咱们忠心耿耿,一心为长老做事。”


    判官恭维道:“城主高见。”


    “呵呵,上报的时候记得,府库被洗劫一空,今年上缴牢兰宫的先欠着。”


    反正东西留下也得便宜陈长老。孔青也知道,他拿了大头,留下的是施恩。


    大长老、判官心领神会:“多谢孔宫主厚赐啊。”


    ◆


    孟黛也觉得,得感谢感谢孔青,他的名头实在太好用了。


    这趟城主府一行十分圆满。她笑话也看了,人也戏弄了,东西也拿了,回来也该炼炼丹补充下库存了。


    炼丹对孟黛而言是件很简单的事情,她草木跟脚,天生谙熟药理。每日炼完丹,就听纸人带回来的消息,说什么城主为了掩饰,还把府库给烧了;什么永夜魔君冥顽不化,杀了好多人,又拉着一帮人逃到玉门郡去了。


    牢兰宫今年的瓜,真是又多又熟。孟黛感慨。


    孔青疗伤之余,也会作作画、吹吹笛、时不时拿着颗棋子研究半天。


    孟黛和天璇接触其实不多,她和天璇的大师伯,神神叨叨、擅长算命的昆仑璇玑峰首座倒有一点交情。见他如此多才多艺,不禁感叹真是歹竹出好笋。


    而且她发现天璇也会扎纸人、纸马,甚至纸鹤,那纸做的玩意自个儿在天上飞来飞去,一会儿就不见了影儿。


    孟黛觉得很神奇:“它飞哪儿去了?”


    孔青当然不能跟她说在联络旧部心腹:“你猜。”


    “那你怎么做到的?”


    孔青不大耐烦,随口敷衍:“你也能做到。”


    “不一样啊,我做的纸鹤一点也不好玩。”孟黛是用法力强行驱使的,越远越没用,孔青捏的纸鹤跨越千里也会很灵动。


    孔青无情地拒绝:“那你找其他好玩的去。”


    “你教教我嘛。”孟黛完全没有小师叔的包袱,一幅不耻下问的态度。


    孔青忙着跟师兄联络,不是很想因为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搭理她:“现在不行。”


    “为什么不行?”孟黛急了。看孔青不为所动,她又放软了语气,“我也可以教你呀,咱们互相交流交流,你这样闭门造车法术是不可能进步的。”


    “这种法术不需要进步。”


    孟黛去拽他手:“哎呀你现在又没什么事干,教教我嘛,我也会很多其他法术可以教你呀。”


    孔青有些头疼。相处这么些日子,他早看明白了,孟黛修为不低,但不务正业,一心玩乐。为了好玩的,一定会来纠缠他并把他烦死。


    要是以前在牢兰宫,他早把人扔出去了。但是现在却不好给人甩脸子。


    想了想,他终于答应,并告诫道:“教你可以,要是学不会不许来烦我。”


    孟黛道:“我聪明可爱美丽善良大方,怎么可能学不会。”


    “……”孔青抿唇,似笑不笑,“这种话自己说不合适吧。”


    “哪里不合适,我说得事实啊。”孟黛从袖子里掏出一沓白纸,“快点快点。”


    孔青接过她手里的纸,随手折了几折:“这种事都是别人评判的。”


    孟黛学着他一样折纸:“那我不要他们评判。”


    孔青愣了愣,忽笑道:“也好。”


    孟黛确实口齿伶俐,学得也很快。即使她和孔青用的法子完全不同,也很少会拿她自己那套的掺进来,孔青不用纠正她的以前的习惯。


    孟夏时节,日阳高照。


    槐树下的年轻男女相对而坐,青年指点着少女:“你这鹤是死物,没有灵性。”


    “什么是灵性?”


    “生灵就有灵性。山有灵,水有灵,花草树木也都有灵。”


    她想起千百年前,祁连雪山上那朵并蒂白莲,受月华而得灵性,对天地间一切都是那样的新奇。


    什么是灵,她就是灵。


    初夏的风愈发和暖,吹拂着翠绿的树梢,也拂过少女的脸庞。


    好像在应和着什么似的,槐叶簌簌作响,树下落英缤纷。雪白的槐花在空中轻灵地打着旋,袭人衣裾。


    “你看!”


    少女惊喜地叫,像是第一次窥探见造化的玄奇。


    手指微微痒,纸鹤轻轻啄着她的手。它像一个新生的孩子,尖尖的喙左右摇晃着,像是在好奇地打量着这个世界。


    孟黛小心翼翼地把它捧在手心里,她压低了声音,好像怕惊扰了小东西:“你看,它活了。”


    少女眼里满映着新生的鹤,青年的眼里满映着惊喜的少女。


    孔青望着她,嘴角不自觉逸出一缕微笑:“现在,你可以让它到任何地方去,它可以代替你走到任何的地方去。”


    孟黛既兴奋,又犹豫:“它可以找到我认识的人么?”


    孔青点头:“可以。只要你把那个人的气息,和你想说的话告诉它。”


    孟黛想了一会儿,才对纸鹤窃窃私语,她说了些什么,又是要对谁说,孔青并不知道。但看她神情,似乎很是怀念。


    不一会儿,年轻的纸鹤扬起它纤长的脖颈,展开修长矫健的翅,孟黛松开手,将它送入云霄。


    “它飞去找谁了?”


    “你猜!”


    ……呵,死丫头现学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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