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已被练习生创死死死死。
导师合作舞台基本所有东西都是现成的，终于不用自己排动线做改编。
江淮本体所在萧问萍的vocal组比二公轻松得多，毕竟要保护嗓子，不可能从早唱到晚。
而郁岚那边，实际训练起来也还好，加班情况并不算严重，每天十一点解散下班。
是以，周五楚元清又准时地坐在了沙发前看节目。
可惜这期节目内容是66进32的顺位发布和江淮没去的路演，看起来没什么意思。他躺在沙发上半梦半醒地睡着，突然被系统爆发出的笑声给吵醒了。
【……你笑什么呢？】江淮隐忍地问。
【看论坛呢，快来。你现在搜，已被练习生创死死死死。】
事到如今再睡也睡不着，江淮干脆搜索进入论坛。
这个论坛比起他之前看的《创造练习生》专组要冷清得多，总人数总共才两千多人，也不知道系统是怎么发现的。
【我们顶级人工智能就是这么厉害。】系统烦人地夸耀道。
江淮随手点开界面最上的帖子。
【爆·这轮投票券不过期，前排怎么还在号召allin啊？】
【1L·楼主】
稳进前20还在这轮allin的到底是后援会蠢，还是真被节目组职粉洗脑了啊？这明票涨幅怎么感觉不太对劲？
【2L】
稳进前20的不就那几个人吗，能不能直接说是谁啊，这有什么好谜语人的？
【4L】
投票刚开四小时，这涨幅吓死我了，华天景明真是割韭菜天才，而且我们节目韭菜生长速度也完全是历代级，legend。
【6L】
[图片]拼了下票池刚开时候和现在的对比，淮皇依旧稳定发挥，太子妈已光速赶超皇太后。
【11L】
太子妈疯了？这时候开卷的意义是？准备从现在一直卷到九月？
【13L】
估计想给司老二，啊不，司老三拿次第一吧。这波刚好被狠狠虐到了。毕竟决赛肯定没机会的，开播前断层热门，初评级到现在给淮皇压了一路，估计早憋了一肚子火。
【14L】
我不行了，当时谁起的太上皇这破花名，真给奶中了。
【15L】
没懂，为啥说奶中了。
【16L】
太子从第二掉第三了，中间隔一辈，可不就是太上皇吗？
【17L】
……我这该死的笑点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18L】
其实太子也挺奋斗了，但谁叫太上皇简直是龙傲天降世。
开播前无人问津，初评级首A，主题曲初C，一公死亡之组逆天改命，二公大爆后紧接双人舞台，还有吸到圈外人的美帝加成。男频现在都不爱写这种无脑逆袭爽文。
【19L】
组里禁裸奔，18L都搁这写太上皇传了，不是明牌淮粉？麻溜的干活了@管理员。
【20L】
但她说得其实也没错，太上皇运气是真的无敌。而且不只是无脑逆袭，看太后这倒贴样感觉还缝了点后宫文。
【21L】
你们都感觉太上皇稳1吗？我咋觉得不一定呢。虽然美帝姐喜欢给自己营造富婆人设，但买周边的还是少数吧。前期9pick有优势，现在转1pick肯定投太后了吧？真有cp粉会投太上皇？
【22L】
说得像太上皇自己没唯粉一样，他唯粉就能很能打啊。那几个富婆粉丝简直像家里开印钞厂的，而且人气确实节目断层，散粉也巨多。
【23L】
自从太上皇上次卖了个大的，体感最近逐渐有几个美帝姐大粉开始偏太上皇了，不过也有可能是淮公演的。
【24L】
感觉这楼里偷偷藏不住的人有点多，20L有股淮公味，21L看起来会截图到太上皇超话助力虐粉的，全部非常难评。
【25L】
22L说到太上皇家富婆，他那几个以前票池一开就晒票的大粉到现在还没动静呢。公司没钱给注水了？
【26L】
疯了吧，这破节目倒闭景明都不可能没钱。25L是真觉得这蠢公司会花钱注水吗？感觉像是富婆在集体囤票啊。
【27L】
说不定就是跑路了呢？太上皇这种七夕第二天就紧赶慢赶开双人直播的恋爱咖，富婆女友粉跑了也正常吧。
【28L】
27L，主页收藏夹名称淮岚99，是否有些太明目张胆……哪怕稍微演一下呢？
【30L】
这楼怎么越来越歪了……好奇标题点进来，结果一看评论又是江淮本纪，到底有没有人关心标题啊！
【31L】
不要带大名啊啊啊啊啊小心论坛又没了！带其他人大名就算了至少别带太上皇大名啊！！忘了前几个论坛是怎么死的吗！！！
【35L】
巡视各家大粉回来了，这期前9里唱戏的、不可为、体育生、太子妃四家超话直接明说投大额的都囤票。
太上皇好像散粉还是照常投，但富婆和大粉全都安静如鸡，应该也有偷偷囤。
太后粉一如既往地行为诡异，这个点了超话还在每日一公嬷互殴，看不懂。
【……不是。这些指的都是谁啊？】江淮头一次发现饭圈语言这么复杂。
按理说他的知识储备应该超越百分之九十的粉丝了吧？为什么还是看不懂？而且她们怎么好像连粉丝都了若指掌？
江淮平常看自己超话和广场时一般也不会点进粉丝主页，除了几个站子，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有哪些大粉。
【你自己联想一下。】系统咯咯地笑，【我自从发现了这个论坛之后每天边上班边看得嘎嘎乐。】
江淮沉思片刻：【太子是司溪，太子妃是简源？太上皇如果是我的话……那太后是郁岚呗。】
但也就这四个比较好理解：【唱戏的不可为体育生呢？这几个词有什么好联想的？】
系统娓娓道来：【蔺元白是《李凭箜篌引》戏腔火的，所以是唱戏的；明知不可而为之，所以不可为是盛明知；体育生就是你之前夸赞的雄健enigma单同和。多简单？我看一眼就懂了。】
江淮：【……你真是顶级人工智能啊。】
怎么感觉819通过图灵测试的几率比他自己大？
这个帖子到这里就没有下文了，他点进另一个热帖。尽管是热帖，但一共也才几十层楼。
【爆·战地记者播报贴】
【1L·楼主】
速报！第三次世界大战火热开打中！
节目播出一小时，太子妈已单方面屠完太子妃广场热门，太子妃只回敬了一条太子幽默动图合集，还挺好笑的，cp超话主流风向是别管唯粉的事我们净化就好；
太后粉和太子妈你来我往，双方出手都比较谨慎，目前只是散粉在互相内涵，暂时没有大型交火。
【2L】
节目还没看，谁能先前情提要下怎么又开打了？
【3L】
[图片]请看本周排名。
【4L】
哎哟，怪不得这么快就打了。
【12L·楼主】
再报！岚亭集序发了张拼溪溪骂太后的截图并率先带了tag出击！现在已经拿下太子热门第三条！太子妃也在暗戳戳地趁机落井下石！
太后太子究竟孰强孰弱，最终胜利又鹿死谁手，且继续拭目以待！
【15L】
好好好！再探再报！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29L·楼主】
三报！太后热门被占三条！太子热门不变！不是你们太后粉是否有些太孱弱了些？就这点战斗力怎么敢先挑架的啊？
【31L】
你看太后超话就知道了。[图片]
江淮点开图片……好一个世界纷纷扰扰，岚公岚嬷总在互殴。
其实他不怎么关心粉丝打架，毕竟是选秀，一片祥和岁月静好才不太正常，别打太过就行。
粉丝之间这些事和练习生本人又没关系，他也不会因此有任何想法，这点江淮很清楚。
但这个帖子写得很热血，就像是看一场自由搏击大赛，让人怪好奇后续的。
【59L·楼主】
四报！岚亭集序也太阴毒了！[图片]
@岚亭集序：
@江淮反黑站 [图片]司溪大粉这么造谣，你们不管？
这么多截图在这套娃呢？江淮双指放大，原来是个小群聊天记录。
@拼溪溪：郁岚这个废物不就是靠给江淮陪睡上位一路蹭上来的？骂一骂怎么了？岚亭集序真是够贱的，我还是发好友圈骂的，真不知道她哪来的截图，抓内鬼去了。
……什么碟中谍，他接着往下翻原帖。
【84L·楼主】
我真的要笑死了……淮皇反黑站理都没理，太子反黑站已滑跪。
@司溪反黑站：
@拼溪溪 在群聊发表不当言论引战，现作挂黑处理。
【98L·楼主】
不知道第几报，总之拼溪溪岚亭集序我都有点嗑你俩了。
@拼溪溪：
@江淮反黑站 [图片]郁岚粉丝造谣，管不管了？
这回拼溪溪不知道从哪找来了岚亭集序和别人的聊天记录。
@岚亭集序：对啊我岚就是陪江淮陪睡能陪到第二，咋了？
@岚亭集序：我岚年轻貌美努力陪睡，这是他应得的。太子连陪睡资格都没有，多做做面膜吧别卖护肤品了[白眼][美甲]
你们吵架为什么都非要带上陪睡啊？江·直男·淮甚是不解。
【你发没发现。】他看得专注，系统突然道，【你现在简直就是《创造练习生》届伏地魔，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you know who啊。一旦提到你的名字就要被你粉丝啃大瓜了。】
江淮无语：【我的反黑站还是世界警察对吧？】
【她们也不敢大规模艾特你反黑站，毕竟一旦真把你粉丝引进来，那都不是三国演义了，是灭霸打响指，你懂不？】
【哪有这么吓人，】江淮回想了一下自己线下见到过的粉丝，明明每个都又可爱又好说话，【你太夸张了。】
【你猜为什么这个论坛叫已被练习生创死死死死，不叫已被练习生创死。】系统啧啧两声，【前三次都是被你粉丝创死的。】
第42章 宿主，你在伤心吗？
江淮还在论坛东逛逛西看看，忽然久违地收到了邓真仪的消息。
节目组之前就放出了三公是导师合作舞台的消息。
五个导师都很有人气，导师粉们一加入抢票抽选大舞台，本就难摇的票更是雪上加霜。
楚元清彻底坠机，加上心脏跳动和邓真仪发应援物无料越发熟练，两个人也能轻松搞定。他这次干脆在家里休息，就没和她们联系。
【邓真仪：哥，这轮只继承70%，投票券不过期，你要是投大额的话先别投，囤票。】
对江淮而言，楚元清其实是个有钱的穷光蛋。
楚律师的工资完完全全只是一个数字，还是个和他没什么关系的数字。
别说买周边了，他花楚元清的钱开个svip都要被系统反复念半天，从宿主啊你要自己努力逆袭，一路叨叨到不劳而获是不道德的行为。
压根没花钱买过周边、和“投大额”这三个字半点都不沾边的楚元清打下回复。
【楚：好的。】
【邓真仪：我们家数据组算了，说这轮散粉票就够保1。核心氪金粉这次都囤票，决赛肯定能大断层。】
【邓真仪：偷偷和你透露一下，我们算下来光核心群都能投三十多万票，更别说占大头的散粉了。】
江淮目瞪口呆。
svip25块一个月，每周3票，一个月四周就是12票，算下来均价2块钱一票，是最便宜的投票方式，算节目组吸引路人的手段。
周边因为本身也有商品属性和制作运输成本，均价比起svip要高得多。哪怕是投票性价比最高的小卡，均价也要10块一票了。
你说多少？？？-
周六，8月17日，三公舞台表演当天。
因为导师也都要参加舞台，PD贺琛再充当主持人实在有些麻烦，节目组专程请了特别MC，是之前一公《人鱼》的原唱，华天这几年力捧的小花向晚。
萧问萍组和贺琛组在同一个化妆间，他们做妆造时，向晚敲了门，把司溪叫了出去。
他眼看着司太子出去时表情就不大好看，回来时脸比出去时甚至更臭了，没多久又被同公司的PD贺琛带出去谈话，简直像是车轮战开家长会。
江淮想起给家里人打电话那天在练习室偶遇司溪时对方说的话，自己在脑子里光速编撰了一个故事：强势的妈、委托了她、来劝说他、她已失败、又委托他、他会如何？
【你的想象力真是越发丰富了。】系统阴阳怪气道，【当初你编个卖腐小剧场都得绞尽脑汁，现在想象别人的故事线都这么得心应手，进步真大哈。】
江淮装作没听出它的讽刺：【谢谢哈。】
各组妆造完后分别被叫去补拍镜头，萧问萍趁机带着他们偷偷去了趟其他工作人员所在的后台。
距离开场只剩下不到一小时，江淮终于见到了当初她在练习室里所说的、“没和其他几个导师透露”的亮点。
是她十几年前第一次巡演就开始合作的的御用伴奏乐队。
乐队成员没有全到齐，只来了鼓手、吉他手、贝斯手和键盘手，但在这种两千人的场子里已经算热闹了。
萧问萍刚走进休息室，四个人就迫不及待地迎了上来，和她轮流拥抱了一圈，练习生们站在边上呆站着充当背景板。
【认识十几年，真是很好的朋友啊。】江淮说。
系统隐约察觉他的语气似乎不大对，人工智能向来有话直说：【宿主，你在伤心吗？】
【也不算伤心吧。】江淮摇头，又顿了顿，【只是有点羡慕。】
如果不是14岁那场变故，他现在应该也会有认识多年、关系很好的朋友才对。
可惜没有如果。
江淮原本出生在一个普通的三口之家，父母恩爱情投意合，家里虽然不算很富裕，但也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生活幸福，没什么忧虑。
过年时爸爸会包饺子，妈妈会陪着他一起剪窗花；每年江淮过生日，一家人都会买块蛋糕庆祝，蛋糕上头插着的蜡烛每年都会多一根。
幼儿园、小学、初中，一切有条不紊地向前推进着，江淮在这充满爱的家里一点一点长大。
直到他初三那年。
他记得很清楚，那是节英语课。英语老师正在讲解前天刚做的一模卷阅读理解，他一道都没错，正坐在教室靠走廊窗边发呆，忽然听见有人敲了敲窗户。
江淮诧异地转头，发现是自己的班主任。对方和英语老师打了个招呼，把他叫了出去。他原本以为是自己这次月考没考好，以至于班主任居然要在上课的时候把自己叫出去批评谈话。
江淮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心里甚至还在不解：月考他自我感觉还可以呀？是哪里出了问题吗？
他茫然地跟着班主任进了空无一人的休息室。对方眼中带着怜悯，很抱歉地告诉江淮，他的父母在车祸中遇难，刚刚离世了。
14岁已经不能算是孩子了。这个年纪大家开始懂事，开始逐渐认识这个世界，但要一个14岁的人迅速接受父母离世还是太难了。
中考结束后，江淮被外婆接走搬了家，和以前幼时的朋友完全断了联系。后来高中时认识的同学都只是半生不熟的关系，拍完毕业照就成了彻底的陌路人。
真要一个一个算下来，现在他最好的朋友恐怕是自己扮演的郁岚，再就轮到《创造练习生》里认识的其他人了。
……但如果最好的朋友是郁岚，那他也不完全是和幼时的朋友断了联系，毕竟还有个凭空出世的童年竹马楚元清在。
【多好啊，就像是小时候的幻想朋友成了现实。而且说不定你也能和司溪盛明知他们做十几年，不，几十年的朋友呢。】
系统安慰道：【而且现在还有这么多粉丝喜欢你。我估计现在外面坐着的两千人里，起码有五百个人是为你来的，高兴点！】
819好好说话的时候还是很通人性的，江淮平复过来有些低落的情绪，有些失笑：【你这就太夸张了。今天来的导师粉很多，怎么可能有五百个我粉丝。】
系统哼哼两声：【你还是对自己的人气不够有数，昨天论坛不都说了？你现在是断层大TOP，不是以前那个糊糊了。】
【好啦好啦。】系统结束这段伤感的对话，【等会就上台了，你不再嚎两下开个嗓？】-
“大家好，我是今天《创造练习生》第三次公演的特别MC，向晚。”向晚穿着身礼服裙，面对镜头和观众的尖叫非常从容，“很高兴被节目组邀请来到今天的舞台现场。”
【？怎么不早说我晚是主持啊！！！】
【这个也说，选手粉丝真要进不了场了。】
【姐妹劝删，本摇号败犬已破防……本来以为只剩32人了票应该好抢很多，结果怎么还有导师粉加入啊！】
讲完感谢观众感谢赞助等经典开场白，向晚切入正题：“那让我们把舞台交给今天的第一个小组，由PD贺琛带领的《西装》！”
场馆内瞬间暗了下来。
随着复古的前奏声响起，灯光聚焦在舞台左侧的红色电话亭。电话亭的玻璃门半掩着，只能隐约看见里头站着个人。
玻璃门自动打开，里头的人挂断电话。
宽大的帽檐隐藏了他的面容，大衣剪裁合体，显得身材颇好。身着一身黑色大衣的贺琛大步流星般从电话亭里走出，顺手拎起放在电话亭边上的皮质手提箱。
【老男人有点梦回年轻时候的死装感了，一把年纪了还这么装，我也真是……】
【你就说装得帅不帅吧？】
【帅。】
随着贺琛往舞台中间走去，背景音乐亦逐渐变得迟缓。五位身穿相似黑色西服的同组练习生不知何时也上了台，每人手中分别拿着根黑色拐杖。
贺琛在C位站定，前奏的最后一个音符落下。
音乐骤然爆发，强烈的节奏如同潮水般涌来，贺琛向上一扔手提箱，道具在空中发生变化，他单手接住落下的拐杖，重重敲击地面，声音沉闷而有力，瞬间点燃观众的热情。
齐舞部分开始，拐杖随着动作适时做出调整，交错间让人目不暇接。
舞蹈向下推进，全组六人动作整齐划一，身高参差起伏，挥杖却几乎能维持在统一高度。
整体舞蹈难度不高，但加上特殊的道具运用还是比较新奇的。黑色西装配合滑步是永恒的经典，拐杖每次敲击舞台时台下都欢呼连连。
音乐节奏越发迅疾，舞蹈动作越发密集，台上六人的每次走位和跳动仍然轻快。
这次后台练习生们和对应的导师坐在一起，江淮坐在萧问萍的右侧，女导师惊讶地哇了声：“他都这一把年纪了，居然还能跳得动啊？”
没有一个练习生敢接她的话。
歌曲最终结束，五位练习生弯腰收尾，贺琛摘下头上的帽子，冲着观众席一扔，台下爆发出尖叫，短暂几秒骚乱过后，导播把镜头给到接住帽子的幸运观众。
【五千出贺琛戴过的帽子，我是接到的那个现场幸运观众，来傻子：）】
第43章 问问左二小帅哥是哪位？
第二组是上场的是越涵的rap组。先前后台看到时，江淮就很喜欢他们组的这个妆造。夸张而怪诞的小丑妆容，搭配上色彩斑斓的服装，像是马戏团巡演。
这组主体还是以自作词的rap为主，所有的舞台动作只为了贯彻概念服务，肢体语言和面部表情都看起来有种微妙的神经质，把马戏团那种荒谬怪奇的风格演绎到淋漓尽致。
【这个ending笑死我了，越涵夹在卫修远和单同和这俩巨人中间看起来像误入的幼儿园小朋友。】
【被抽上台但是实力超强的幸运嘉宾，还挺萌的。】
郁岚站在候场区，师荏苒在最后检查每个人的妆造。她盯着郁岚看了会儿，纠结半分钟最终决定把自己的耳环和对方换了下：“这耳环特别贵，演出完记得还我啊。”
长长垂坠下来的流苏耳饰上镶满了碎钻，散发着耀眼而柔和的光泽，搭配上郁岚这张完美的脸却不会喧宾夺主，反而是两者相互映衬。
原本简单的银制耳环虽然也还行，但肯定不如这个，江淮都有些受宠若惊。
他们走的是圣洁高雅风，服装从头精致到脚。上衣部分采用了简约的丝绸衬衫，领口做了特殊处理，肩颈线条显得格外修长。下身则是做了加法，各式刺绣装饰叠加，站子拍图狂喜。
师荏苒不愧是女团出身，深谙镜头的重要性。开场的轮流怼脸美到令人恍惚，轮到郁岚时观众的尖叫格外响亮，他在台上听见有人大喊下辈子这张脸必须给我用，嘴角稍稍向上弯起，随即观众叫得更加大声了。
编舞里融入了不少现代舞的元素，配合一直在变换的走位效果相当不错，这组是完全的传统舞台路线，剪辑版和直拍非常占优势。
【师姐选人品味也太好了，我的眼睛说它们很幸福。】
【郁岚这个耳环好好看啊，节目组卖周边吗？】
【想多了：）V牌去年秀款，师姐代言，价格六位数。】
【为什么他的耳环和别人都不一样？导师都没这么花哨，我恨皇族。】
【本岚粉先梦一个合作推广。】
相梁组算上导师共有七人，除了相梁外，练习生们分成两组，穿着红蓝二色的背心上衣，从舞台的左右两侧分别上场，泾渭分明。
开场的是导师单人的一段简洁dance break，在他炫技的同时，舞台背后巨大的LED屏幕上从十开始倒数，停在0的瞬间切换成了鲜艳的红色。
红方练习生率先出击，没有面对观众，而是选择面对蓝方出击——原来是仿照dance battle的设计。
音乐逐渐进入高潮，battle来到自由环节，观众欢呼迭起。双方都开始尝试更加复杂和高难度的动作，几乎是贴在对手脸上跳舞。
红方的盛明知一串地板动作过后，腰腹力量集聚发力跳起身，双脚稳稳地踩在地板上，还能对蓝方的练习生挑衅地点了点手指。队友配合着起哄，蓝方不甘示弱地回敬。
练习生后台，司溪忽然道：“你觉不觉得他这个点手指的挑衅，和初评级那时候翻我俩白眼有异曲同工之妙？”
江淮：“……还真是。”向来沉稳的人难得皮一下的感觉。
自由环节倒计时归于0，相梁大C带领练习生重新齐舞，编舞中巧妙地重复了红蓝双方battle出现过的元素。最终七人以不同的ending pose定格，看起来却很统一。
【好爽的舞台！夏天就该看这种！】
【dance battle真不错，一人血书节目组加期battle特辑。】
【二人血书。】
江淮所在的《盛宴》vocal组又是负责最后收场。舞台灯亮起之前，乐队的演奏先一步响起，热烈而激昂的旋律瞬间填满了整个场馆。
随即舞台照亮，萧问萍开头高音亮相，天后歌手的嗓音甫一出声，弹幕就炸开了锅。
【怎么还带了乐队！！！】
【我萍就这样偷偷开卷惊艳所有人[爱心]】
【贝斯手哥比上次巡演更帅了，真好。】
【？？？新歌？？？我靠？？？】
开头部分是全员轮唱，原本难以把握的转音经过这几天的练习，终于是唱得稳定了。
江淮紧握麦克风，等上一个戎谦唱到快到结束时，自然过渡地进入到他的部分。萧问萍建议他把咬字做得更有个人特色，现场每个字吐息时都有种微妙轻佻感，像在心上拂过的羽毛。
【没看过节目，问问左二小帅哥是哪位？】
【是我们江淮！】
【怎么唱得这么……难以想象和一公的清纯学弟是一个人。】
副歌中段和声交织，主调由导师演唱，乐队演奏变得轻缓，舞台整体交给了选手，近乎是阿卡贝拉纯唱。这段是之前练习时问题最多的地方，因为很容易就会被边上的人带偏，和声变合唱。
江淮闭眼专心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刻意关注镜头，但导播给了他一个怼脸，他握麦克风握得很实，手上筋络血管清晰，骨节更是分明。
【好喜欢这段和声，有种唱诗班的感觉。】
【这个怼脸完全手控福利啊，今晚梦一下这个手。】
【？你要梦这个手干嘛？】
【导师之所以是导师系列……萍姐这个唱功太无敌了。】
【上综艺也没忘了老本行，今天不骂我萍了。爱你萍宝。】
结尾高音对唱，蔺元白负责主调，江淮的音比他稍微低一些。
虽然掌握了技巧，但他唱这段高音还是有些艰难，罕见地没有维持住平常一贯完美的表情管理。
不过那张脸实在是俊，哪怕毫无表情管理，也很难说不好看。
【我淮居然能和大vocal同台竞技……怎么什么都能做得这么好啊？完全是天才吧？】
【蔺元白还是强，唱得好轻松，表情都不崩。】
【确实，江淮虽然也很能唱，但唱得相对艰难点，不像蔺元白感觉真是随随便便就唱了。】
【谁能告诉我蔺元白为什么一直盯着江淮看……再看下去就别逼我拉郎了！】
【双人对唱不相互看难道还看第三人啊？能不能别这么恋爱脑？这破节目真是cp粉泛滥得像蟑螂一样了，选手都是直男非要嗑嗑嗑，滚。】
【好长的弹幕，感觉有人破防了；P】
舞台结束，工作人员忙着处理各种杂物，各组在后台合影留念。郁岚把耳饰还给师荏苒时还被对方拉着单独拍了张照，说是要发给品牌PR。
决赛是直播，没有线下舞台，因此这是他选秀期间最后一次发公演微博了，有点莫名伤感。
江淮按照惯例凑满九宫格发送微博，感觉自己现在营业越发熟练。
粉丝依旧光速赶来评论夸夸，想到先前系统说现在有很多很多喜欢他的人，原本有些低落的情绪一扫而空，心情转瞬好了起来。
只是这样的好心情没能持续太久。
回基地时，有人哭了。
坐在边上的人在安慰同伴，大巴车上很安静，其他人都不敢说话，两人的对话清晰可见。
“好喜欢舞台啊，但感觉这应该是我最后一个舞台了，好可惜。”
“你别哭了，以后还会有更多舞台的。”
“这种话纯粹就是哄人。除了各种节日晚会，还有什么舞台啊。要是不能出道，又怎么可能会有人邀请我上晚会？我公司这几年都没出新团的计划，回去能混个网剧演就不错了。”
“……唉。”
情绪是一种传染病。
哪怕哭声已经停下，当事人逐渐平复过来，其他人却还停留在他们方才的对话里。
即使出道成团也不一定有好结局，毕竟限定团为期一年，又涉及各个公司之间的利益博弈，能不能顺利走到底都是个问题，更别说解散之后的去处。
不出道成团，想继续在娱乐圈内发展只会更难，对于偶像来说舞台资源实在有限，这个畸形的行业里头部效应格外严重，剩下人能分到点残羹冷炙就不错了。
窗外繁华的城市霓虹如电影般掠过，却无人再有心欣赏，都不知道在各自想着什么。
【反正不会比你上辈子更糊了。】系统道，【你上辈子那简直是天不时地不利人不和，又帅又爱营业还那么糊，真是没天理。】
【那这辈子算天时地利人和？】江淮看着窗外风景，懒洋洋地问。
系统摇头：【现在算主角金手指逆天改命。】-
导师组微信群聊内。
【萧问萍：小崽子们安静得有点恐怖啊，九月才录制结束呢，该不会之后十几天都一直这个破氛围吧？我怀疑节目没结束就有人要疯了。】
【贺琛：确实是个问题。刚才哭的时候我本来想说两句，但我们都算是混到行业头部的那群人，以我们的立场出发安慰，他们不一定会听，可能还觉得有点太傲慢了。】
【师荏苒：节目组就不能请几个心理老师给他们上上课吗？】
【越涵：他们咋可能听课，你纯粹是异想天开了。估计老师在上面讲，他们在心里想东想西，这时间还不如塞满练习，让他们没空乱想了。】
【师荏苒：但是下面又是休息周了，决赛舞台得等下轮顺位发布出来再准备啊，这段时间就让他们自生自灭吗？】
【相梁：怎么办。】
【贺琛：我等会联系一下节目组吧，这样下去肯定不行的。】
第44章 班全是我上！假全是你放！岂有此理呢？
8月18日，周日。
“这次的休息期安排了随机舞蹈挑战。”贺琛轻敲鼠标，左右两排整齐的歌单出现在屏幕上。
“歌单里差不多有一半是之前公演中出现过的，剩下是这几年的其他大热曲。”
“既然是随机舞蹈挑战，肯定仅限于副歌部分，不强求大家一定要学完上面的所有曲目。当然，会的多跳的多，可能被分到的镜头也多，根据实际情况考虑就好。”
“左侧歌单周三录制，右侧歌单周日录制，这段时间练习室都是自由使用，注意劳逸结合，休息期还是以休息为主，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
导师说到这里停顿片刻，又补充道：“这周可能还会有别的安排，目前还在和节目组讨论。”
贺琛温和地笑了笑：“我觉得应该算个好消息。”
不确定的好消息就是画饼，江淮比起后者，还是更关心随机舞蹈的录制。
他掰着手指算数，每侧各有二十首歌，一首challenge片段估算成三十秒的话，合计下来相当于三天学十分钟，去掉他原本就会的几首，量不算大，应该能全学完。
“你是不是想全卷完？”边上的盛明知看着他盘算，“卷的话带带我啊，不要一个人偷偷卷，好吗？”
关键词触发，隔壁周成文下意识回复了声好的，话已出口才反应过来盛明知没在和他说话，悻悻道：“当我没说。”
“我有时候真的是……”周成文突然的小插曲让江淮又无语又想笑，转头回答盛明知，“你就诽谤吧，我什么时候一个人偷偷卷了？说得像有人拦着练习室门不让你进一样。”
“这不是有人拦着练习室门吗？”盛明知站在A班练习室门口，双手抱胸和面前的人对峙。
司溪义正言辞：“你没有被邀请。”
简源欲言又止，单同和扭头疑问：“你们一直都这么……”
他斟酌出一个体面但怪异的说法：“生活富有趣味吗？”
“我不知道。”江淮麻木地说，“和我没关系，我和他俩完全不熟，谢谢。”
两天里整个练习室里一直洋溢着欢乐的氛围。江淮发现节目录制到后期，确实大家的精神状态都和刚开始都不大一样了，但变异的方向也截然不同——有人郁郁寡欢，有人戏瘾发作。
819总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戏瘾最大的分明就是你。】
【我这几天自导自演小剧场都比之前少了，】江淮有理有据地反驳，【你也是在诽谤啊。】
事实证明，人不能先立下flag。
刚说完自己最近没怎么精分演戏的半天内，楚元清就接到了节目组的电话。
“您好，是楚元清先生吗？”
“是的。”楚元清刚下班回家，跨着公文包在门口换鞋，右肩和耳朵间夹着手机。
他总算理完东西，腾出手来接电话：“请问有什么事？”
“我是《创造练习生》节目组的工作人员，这周策划了亲人突击探班环节，目前安排在本周四上午，后续可能还会做出调整，您有空来参加吗？”
楚元清挂断电话，到厨房先倒了杯水，微凉的液体顺着口腔喉管流入胃中，他方才坐到沙发上。
【确实应该算个好消息。】江淮点评道，【家里人来探班还是挺开心的。】
但他百思不得其解一个问题：【节目组哪来的楚元清电话？虽然之前是给过他镜头，但为什么会有联系方式啊？】
系统调取数据回忆：【你当初填选手登记表的时候，紧急联系人填的楚元清，忘了？】
【……怪不得。还以为节目组要牵涉进滥用观众个人信息问题了。】
【节目组怎么样我不知道，】系统冷哼一声，【我只知道楚元清又要请假翘班了。】
它愤愤道：【班全是我上！假全是你放！岂有此理呢？】
周三随机舞蹈的录制非常顺利，同练习室的几人在欢声笑语中学完了所有曲目，基本上都从头跳到了尾。
8月22日，周四。
昨天随机舞蹈录制前就先通知了部分选手今天下午在演播厅集合，PD含糊不清，听起来像是有什么特别惊喜，藏着掖着甚至没有提前预告。
和之前的电话环节一样，这次亲人探班也是轮流进小房间录制的，录完的练习生不用再返回演播厅，有效避免了剧透。
周围练习生们讨论得热热闹闹，提前知道要干嘛的江淮心若止水。
郁岚这个孤家寡人在宿舍床上昏睡，他想演点卖腐小剧场都无处发挥，实在是无聊得很。
“我有点不祥的预感。”司溪忽然说，“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考虑到这人的家庭状况……可能还真不是什么好事。他同情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祝你好运。”
江淮切到楚元清的马甲上。楚元清在后台等待，周围人来来往往，大部分都是练习生家属。
像小时候那种家长开放日环节，他不合时宜地联想到，每学期来学校看看自家孩子平时都在做什么，顺便和各科老师聊些有的没的。
也是给自己当上家长了，他叹了口气。
一个年轻女人在他身旁坐下，楚元清短暂打量了眼。
对方整体穿搭风格走的是姐系路线，一头大波浪卷发，看起来很飒爽。
但最引人注目的还是她极高的身量，看起来净身高就得有一米七几，更别说脚上还踩着双七八厘米的恨天高。
估计比不少练习生都高了，他有些诧异地收回视线。
后台等候无聊，对方大概玩着玩着手机觉得没劲，注意到边上坐着的人：“欸，你是不是那个……”
“江淮哥哥。”楚元清从善如流地回答道。
“我就说怎么看起来这么很眼熟呢，”她两手一拍，“我是盛明知姐姐。”
两人随意地聊了一会儿，主要是盛明昭说，楚元清听。
对方一打开话匣子就开始滔滔不绝。最开始说小时候盛明知偷吃了她的巧克力，她还没开始凶呢，盛明知就哇得一声大哭，恶人先告状到家长那里害得她挨骂。
后来一路东扯西扯，又聊到之前打电话环节盛明知问她有没有给自己投票，盛明昭理直气壮地说当然没有啊，我的票全投给了其他选手。
……怪不得之前盛明知说起他姐姐时，使用的形容词是“很烦人”。
一个知道你从小到大所有黑历史，而且关系好到能随便开玩笑的姐姐……
感觉比起“烦人”，更接近“恐怖”啊。
“其实我还是给他投票了的。”盛明昭感慨道，“不过我一看他正儿八经跳舞就想笑，真不习惯以前那个任劳任怨的小东西居然也长这么大了。”
楚元清跟着开始胡诌并不真实存在的童年记忆：“确实。江淮小时候还有点怕生，没想到现在录节目一个多月就能交到好朋友了，怎么说呢，”他半真半假，似是有感而发，“还挺替他高兴的吧。”
盛明昭被节目组叫走，江淮在演播厅里百无聊赖地又等了二十几分钟，坐在椅子上几乎要昏昏欲睡，才终于轮到楚元清。
推开小房间门，江淮恰到好处地露出一个惊讶的表情：“……原来是亲人探班环节啊，怪不得都没有提前预告。”
楚元清原本不苟言笑的脸上露出抹笑意：“怎么样？是不是还挺惊喜的？”
江淮先是点头，拉开楚元清对面的椅子坐下，随后又疑问道：“今天不是周四吗？楚哥你不用上班？”
系统：【我有时候真的挺无语的。】
楚元清顾左右而言它，完全没回答江淮关于翘班的疑问，盯着他上下看了半天：“瘦了。”
他笃定地说：“是不是在基地都没有好好吃饭？”
“有好好吃饭的。”江淮抓了抓额前的碎发，“练习量大，瘦了点也正常，健康肯定没问题的。哥你就放心吧。”
“要多吃一点的，不然也没精力唱歌跳舞。”楚元清还在仔细观察，“三公的票我没抢到，看了直播，镜头里就觉得你瘦了，现实里看感觉……”
江淮打断他的絮絮叨叨：“哥，我真有好好吃饭。早中晚三餐每顿都不落的，只是吃的食堂饭，清淡一点才瘦了，还是很健康的。”
根据他的理解，一个多月不见，除了经典的“你瘦了”，长辈通常还会说这样的话：“这段时间很累吧？知道你想把每个舞台都做到完美，努力当然很好，但也要好好休息，身体最重要。”
“哥，你也真是的。”江淮叹气，“难得的探班机会，除了催我吃饭就是催我休息，就没什么别的想说吗？”
楚元清闻言，温和地笑了一下：“当然有别的想说了，但肯定还是你的身体最重要。等节目结束了，小江明星去我那里吃点好的？”
“……小江明星这个称呼也太尬了，还不知道结果怎么样呢。”江淮扶额，“吃饭肯定不会忘的，见面会那次不就说了吗？”
他夸张地说：“请你吃顿大餐！”
楚元清温和道:“不管最后结果如何，你永远是我心里的第一名。”
他似是觉得有点太煽情，不自然地咳嗽两声，试图用轻松的语气缓解方才有些沉重的话语：“当然了，也是很多同样喜欢你的粉丝心里的第一名。”
第45章 姐妹你错怪我老公了。
亲人探班环节结束，江淮告别楚元清，回到选手宿舍区。
方才司溪是最早一个被叫出去的，估计是亲妈司青槐来了。他有点担心，特地在对方宿舍门口听了半分钟。
里头没有哽咽声也没有摔东西声，情绪应该还算稳定，江淮安心地走了。
第二天周五，随机舞蹈练习照常进行，中场休息时几人聊起昨天的事。
盛明知咬牙切齿：“我姐穿了双八厘米的高跟鞋，站起来和我一样高。真担心节目播出去别人质疑我矮。”
简源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盛明知，沉痛地说：“那你姐肯定比我高不少。”
司溪走到盛明知跟前比划了一下，两人高度基本持平，盛明知因为寸头太短惜败两厘米：“你要是矮，我们这练习室里就单同和一个人能算不矮了。”
小小的角落里大大的单同和举起两根手指，比了个耶。
“噢对，”司溪非常自然地转向江淮，语气没起半点波澜，“我昨天和我妈和好了。”
江淮没想到他会自己提起这茬：“那挺好啊，恭喜。”
盛明知疑问：“你们两个在说什么呢？上下文毫无衔接你怎么听懂的？当着我们面加密通话？”
“你没有被邀请。”郁岚冷不丁地出声，“我们都没有被邀请。”
“……”盛明知翻了个白眼，“这遭就过不去了是吧？”
当天下午，《创造练习生》第八期节目播出。
【快结束了。】系统说，【这期播完三公，下周录32进20，然后就该决赛了吧？】
江淮点头：【嗯。当初和节目组签合同时候说是十到十二期，估计刚好十期结束。】
系统忍不住感慨：【时间过得真快，你重生回来的时候是四月份，竟然都快过了大半年。】
【对你也算快吗？】江淮不解，【我以为对你们这种近乎永生的数字生命来说，时间应该是漫长到看不见尽头的。】
【这么说也没错吧。不过现在你是我的宿主，每天看着你像个陀螺一样转来转去，感受当然也就和你差不多了。】
系统兴奋道：【估计决赛结束你的评级就能升到B，我们也算是阶段性胜利了！】
江淮关心起另一个问题：【这评级一共有几级啊？B之后是A，A上面该不会还有S、SS、SSS、SSS+？】
【我是正经系统，不是拼〇〇那种有完没完的好吗？到A就结束了。】
它补充道：【不过升A难度很大，和升A比起来，之前这些都只能算是小打小闹。得等你红遍大江南北，差不多到随便抓几个路人都听过你的名字那种程度吧，才能升A。】
江淮若有所思，接着问：【等我升到A级之后，逆袭任务就算成功了？到时候你会消失吗？】
【……等到那一天你就知道了，还早着呢。】系统僵硬地转移话题，【先看节目吧。】
这期节目从导师组选人的心路历程开始介绍。
萧问萍直言：“歌曲难度很大，只能挑几个vocal最好的学员。”
她的说法还算有理有据，剩下四位导师明显都是现编的。
越涵说根据之前舞台的rap表现决定；贺琛和相梁含糊其辞，大意是希望给所有学员一个家。
师荏苒这个看脸选人的肯定不能直说，解释起来支支吾吾，一会强调镜头表现力，一会强调练习生整体综合素养，堪称前言不搭后语。
【其实大家都懂，看脸选的。】
【要是出道组也能按师姐这个标准来就好了，起码看着就舒服啊。成团九人里要是有丑人，我肯定光速跑路。】
【姐妹你错怪我老公了。他真的不丑，只是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帅哥而已，妆造好的时候很迷人的，姐妹姐妹你听我说呀？】
【有一说一，排名靠前的都挺帅的，没丑人啊。】
【确实，而且大部分人线下比节目里这个五官消失的磨皮滤镜好看。】
轮到练习生选人阶段，一直以舞蹈为主的江淮进了萧问萍的vocal组让不少没看直播的弹幕倍感惊奇。随即同组蔺元白“一直对你挺好奇”的发言更是引起弹幕一阵混乱。
【这个可以嗑吗？可以嗑吧？】
【大主唱大主舞门当户对，朕准了。】
【郁岚！家危速归啊！这里有人想翘你墙角！！】
【只是为了不冷场尬聊两句吧，江淮这句我也很敬佩你的vocal实力，明显没那意思。】
【他是没那意思，但蔺贵人看着就像那种表面端庄，暗地努力上位的绿茶啊。】
江淮：……这次还真是你们想多了，完全就只是商业互吹而已。
这期节目没什么特别的内容，主要就是三公练习室和舞台。因为练习生人数下降，时长比前几期短了不少。
唯一出乎他意料的是，剪辑组看来加班非常努力，下期节目预告里竟然放了昨天刚录制的亲人探班内容。
镜头里楚元清的身影一闪而过，随后给到拌嘴且身高持平的盛明知姐弟俩，最终定格在司溪推开房间门后，听见身影抬头的司青槐正脸。
美人在骨不在皮，马上到知天命之年的女演员眼角额前早已长出淡淡的细纹，眉目却依旧能看出三十年前的那份清丽。
如今的司青槐早不是当年电影中身穿旗袍的那个豆蔻少女了，岁月的沉淀让她整个人呈现出一种温润而沉厚的气质。
节目组还贴心地附上了她的个人简介和几张旧剧照，显然是准备借着这个机会明着翻炒，一点都没有藏着掖着。
果不其然，江淮点开微博就看见节目组已经光速安排上了#创造练习生 司青槐#和#司溪 司青槐#两个豪华微博热搜套餐。
点进第一条，居然是司青槐本人发的微博，在给司溪宣传投票，后面还跟了浩浩荡荡一大串艺人的转发。
没被白叫这么久的太子，节目倒数第二期，司溪终于大蹭一波亲妈热度。
【可惜宿主你没这种热度蹭。】
【没事，我已经够皇了。】江淮很有自知之明地说，【这节目要是有皇族排名，我至少稳坐前二吧。】
【毕竟你是太上皇。】系统咯咯两声，【我每次一想起你这个花名就想笑。】
江淮打开已被练习生创死的论坛。
上次他就发现，这个论坛虽然人少，但各种消息更新得都很及时。
尤其在粉圈各种事情上，比隔壁几万人的《创造练习生》专组还敏感。
【爆·真太子妈发力了！太上皇这轮还能稳1吗？】
【1L·楼主】
已知明票锁的时候太上皇91w，太子83w，和后面第三的太后（已驾崩）断层了30w+。现在又有真·太子妈下场宣传，太子有可能反超吗？
【2L】
机会应该挺大的吧，亲妈等暗票开了才发的微博，时间卡得很鸡贼。再加上太子上轮第三大虐一波粉，太子妈这段时间跟疯了一样，架没少打钱没少花。
【3L】
说实话，完全不懂太上皇家这轮为什么要跟着一起卷，太子妈发癫就让她们自己癫啊，为什么不直接放了投决赛？让一次1又不是什么大问题，这轮卷得这么厉害不怕决赛被后面偷家？
【4L】
TOP癌发作想让太上皇从头1到尾呗。
【5L】
要是决赛翻车了，这粉丝不得被气跑路啊？太上皇数据组好迷幻，总不能真是初恋追星的在做决策吧？
【6L】
反正我家数据组这么决策我肯定要骂的，只记入70%，留到决赛投相当于每票均价打七折啊，有这钱留着断层不是爽多了？
【7L】
说不定是太自信所以这么投呢。太子超话催票帖刷屏这么久明票还没追上，太上皇超话还基本都是正常安利帖，感觉是又想从头1到尾，又想决赛断层。
【8L】
这么贪？既要又要，小心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系统若有所思地问：【你怎么看？】
江淮退出帖子：【不怎么看。粉丝投票是粉丝的事情，最后无论如何都好。】
他平静地说：【现在真的有很多人喜欢我，这就已经足够了。】
8月25日晚24点，《创造练习生》倒数第二轮投票关闭。
8月26日中午12点，演播厅内开始录制32进20的顺位发布。
9pick变为1pick，选手排名变化很大。周成文掉出了出道组，简源极限卡九，郁岚从上轮第二降至第六，盛明知以69w票反超成了第三。
最初顺位发布时的场景再现，江淮和司溪一左一右站在PD贺琛的两边。
景明传媒和华天娱乐，冥冥中早已钦定的公式对手。
贺琛语气轻松：“两位和前面的选手拉开了非常恐怖的差距啊。本轮中，第一名的选手获得了1024491票，第二名的选手获得了989762票。”
“我记得当初第一次顺位发布时，也是你们两个站在这里。现在一个多月过去，节目录制逐渐进入尾声，不知道你们现在和当初有什么不同的感受吗？”
第46章 获得本轮投票的第二名。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感受。”江淮说，“最开始那次发言时候说想展现更多不一样的我，希望在过去的几次舞台里有向喜欢我的大家传达到这点。”
他一手握拳，比了个加油的手势：“以后也会继续做新的尝试。”
司溪接过话茬：“对我来说，不太一样的是现在比当初心态平和了很多吧。在基地高强度练习的一个多月里也有了很大进步，很感谢各位导师提供的指导与帮助，当然，最感谢的还是我的粉丝们。”
“不管是对于你们，还有对于其他今天将要离开基地的练习生，能在这段旅途中有所收获，就算不虚此行了。
“那么，恭喜华天娱乐的练习生司溪——”
“获得本轮投票的第二名。”
江淮站在原地眨了眨眼，有些惊讶。
说实话，他其实压根心里就没指望这轮能保住第一。
毕竟司溪真是buff叠满了，上轮第三大虐一波粉，人气演员亲妈助力，粉丝最最最鸡血的时候。
再加上之前邓真仪说核心粉都在囤票，某种意义上他自己还叠了层debuff。
【论坛都说了，你现在人气是节目独一档的断层水平。】系统哎哟一声，【等出道线下舞台，各家唯粉灯牌竞赛你就知道了。】
【灯牌竞赛还是别了。】江淮顿了一下，【虽然很谢谢我的唯粉，但五颜六色的灯牌果然还是没有统一的场控应援棒好看吧。】
他忧虑道：【而且灯牌竞赛，听起来一不小心就会演变成真人快打啊。】
系统：【不好说，《创造练习生》这限定团活动期就一年，还是国内首档选秀，各家公司能安安生生合作到结束就不错了，我感觉策划不会很用心。应援棒估计是不会有的。】
【我刚拿了第一，】江淮发表完感言，落座在熟悉的第一名位置上，【说点吉利的吧。】
这轮排名大跌的郁岚坐在第六名的位置，仰头注视座位在最上方的江淮。
哪怕他不是会因为排名下降难过的性格，但肯定也说不上有多高兴。
此刻江淮拿了第一，他原本自然垂下的唇角终于重新被温和的笑意覆盖，连眉眼都带上了些为友人高兴的快慰。
前二十名全部落座，最后一轮淘汰结束。
曾经和江淮在《大声告白》同组，上轮卡位过线的黄景铄成了离开的十二分之一。
离开前他和同组过的所有练习生挨个合照，轮到江淮时，特地又提起一公时候的事：“我觉得我能留到现在，当初一公真是功不可没，不然可能上轮就淘汰了。”
“谢谢你当时选我进组，排练的时候也帮了我不少，真的谢谢了。”黄景铄真诚道，“决赛一定要一切顺利啊！”
8月27日，演播厅内。
偌大的演播厅早已不复当初的热闹，此刻甚至都有些冷清了。二十位练习生坐得七零八落，空旷到贺琛讲话时能自带回声混响。
“决赛在9月6号举行，3号第一次彩排，到时候会排二十人主题曲表演的队形，记得提前抽时间复习下主题曲。”
贺琛看着一张张茫然的脸：“我先问问，你们还记得主题曲叫什么吗？”
练习生鸦雀无声，于是贺琛指名：“我们的主题曲C位来回答一下。”
江淮：“……《就现在，出发！》”
“都记忆复苏了吧？”导师满意地点头，“除了主题曲，决赛当天还有表演安排，依旧是线下公演线上同步直播的形式，但不是之前的场馆了，彩排的时候会带大家过一遍场熟悉的，不用担心。”
“决赛一共有三首歌曲，按照上轮排名从前往后选择。《MIRROR》组六人，《青空》组六人，《少年游》组八人。”
选秀节目中，决赛舞台通常不太被重视。因为决赛当天演出，哪怕舞台表现好，这个舞台吸到的粉丝也无法转换成实在的投票了。
但重视舞台的人，不管什么时候都会好好做。
贺琛依次播放了三首歌曲，节目组还用心地做了舞美设计概念图。
江淮一眼锁定《MIRROR》。副歌双C仿照镜面的设计，让他几乎是立刻联想到入营那天系统拍的照片。
首尾呼应给这场选秀画上一个句号，没有比它更好的选择了。
边上的司溪看他一眼，忽然笃定地说：“《MIRROR》组见。”
江淮莞尔：“《MIRROR》组见。”
决赛公演的练习时间相当充裕，剩下的二十名练习生几乎都是熟人，同组磨合起来很快。
江淮所在的《MIRROR》组六个人情绪都很稳定，应了黄景铄的祝愿，一切都非常顺利。
可惜郁岚的选曲运依旧不怎么好。
《青空》组殷光霁这几天非常焦虑，在练习室里都哭了不少次，甚至有天因为状态太差请了假，个人part的练习没有影响，但整体走位排练的进度还是被拖慢了。
决赛在即，精神不好再正常不过，这个时候大家也都不想在对别人苛刻什么，进度慢些就慢些吧，彩排之前能搞定就好。
8月30日，《创造练习生》第九期节目播出。
同时，最后一轮决赛投票开始，全程不显示实时票数。
司青槐和司溪在镜头前和解，母子双双泪下。华天娱乐没白投资，节目组又单独给了司溪一段个人采访，整个心路历程非常完善。
司溪小的时候，司青槐还正当红，每天都在赶各种通告，工作相当繁忙，基本都把他丢给华天别的员工照料。
恰巧二十多年前，华天试水推出了国内最早的唱跳女团，年幼的司溪常常去看她们的练习室，心中不知不觉埋下了一颗偶像的种子。
——难怪这人当时在女团特辑篇录制时堪称上知天文下至地理，个人风格也比较神奇……
原来一开始是因为女团舞台才做偶像的啊？
弹幕刷过一片呜呜呜呜好感动，来到盛明知和姐姐的两人拌嘴的部分又换了副嘴脸，转而变成哈哈哈哈好好笑。
镜头里的盛明知和盛明昭看着还真是一样高，不过没人说盛明知矮，比盛明知矮了点的江淮放下心来。
当初在楚元清的马甲上聊天时没感觉，两张脸摆在一起，江淮才恍然发现姐弟俩长得还真挺像。
等到镜头聚焦在他自己和楚元清身上，弹幕画风再度一转，又从哈哈哈哈好好笑变成了啊啊啊啊好好嗑。
说实话，他其实只是想借楚元清完善下自己的背景，作为亲情线的一部分，但弹幕看起来嗑得还挺认真。
【不是……只是小时候邻居家的弟弟而已。他俩差了得有七八岁吧？也就是邻居哥上初中了，江淮还在读幼儿园？我初中那会儿看到这么点大的小孩烦都烦死了，感觉没起杀心突然反社会人格都算我脾气好，他怎么能这样？？？】
【他不仅能这样，他还可以那样。】
【？你们在说哪样？】
【而且上次电话里江淮和策划姐姐还说自己搬家之后就和邻居哥分开了，是最近偶遇才联系上的。开玩笑吧，我和我幼儿园最好的朋友一直有联系方式现在都不联系了？为什么他俩重新偶遇之后关系这么好？】
【多简单，因为他超爱.jpg】
【其实是当妈的那种心态吧，这个“瘦了”完全就是我上了几个月学终于回家的时候我妈会说的话。】
【上一个亲妈司青槐也没这样啊，都和司溪两个人哇地哭作一团了，你看司青槐有说“你永远是我心里的第一名”这种肉麻到有点恶心的话了吗？】
【我是说类似当妈的心态，和人家真母子肯定不一样啊？能不能别带其他选手比较啊？而且邻居后面不是又补了一句也是粉丝心里的第一名？只是想表达对弟弟的支持而已吧？】
【↑有一种美帝姐洗别人对江淮箭头的气息，谁懂。就像之前蔺元白那个发言被说成选手互吹，现在又非要说邻居哥是妈妈的爱。】
【谁是美帝姐啊？能不能别乱鉴成分？考古学专业的都没你这么爱鉴，拉黑了。】
……弹幕好像不仅是嗑得很认真，吵起架来也很认真啊。
而且怎么又提到蔺元白了？那次真的就只是选手互吹啊？
江淮接着往下看。他三倍速跳过一如既往冗长的顺位发布，满意地发现节目组剪进了郁岚仰望他本体的微笑。
方才有些心碎的美帝姐立刻重振旗鼓：【早说了我cp全创造练习生第一真。】
【淮岚99，小情侣把我养得很好，嗑淮岚真的很幸福。】
但讨厌美帝的弹幕也马上接踵而至：【节目组从第一期卖到最后一期，美帝姐还能一直破防，美帝这cp也真是神了。】
不过节目播了这么多期，美帝姐现在用起大招举报来也是炉火纯青，钓鱼和嘲讽弹幕转瞬即逝。
挺好，眼看着马上就要决赛了，弹幕还是这么生机勃勃，看起来粉丝粘性依然很高，应该不至于成团后光速倒闭，江淮安详地关闭电视。
——今天的《创造练习生》弹幕，也依旧是武德充沛啊！
第47章 这个夏天快结束了。
9月5日晚上24点，《创造练习生》投票链接关闭。
9月6日下午18点，《创造练习生》决赛开幕。
决赛的场地比之前线下公演都要小，相当于只有内场。
演出算上主题曲也只有四首歌，或许是节目组不好意思再打着公演的名头卖票，或许是钱赚够了终于决定收手，决赛的五百张门票都是免费抽选的。
粉丝摇号摇到失去理智，破口大骂还不如开竞拍，谁钱多谁来看决赛，五百张票谁摇得到啊？
这次决赛终于没再吊人胃口，现场倒计时从10走到0，开场就是二十人的主题曲表演。
三角队形站位，站在最前方尖角上的江淮是毫无疑问的视觉中心。
邓真仪坐在第六排看得聚精会神。她这次又做了新的手幅，正面的亮层是江淮的名字，反面是江淮C位出道快乐。
时隔一个多月，江淮跳起主题曲非但没有半点生疏，肢体反而更加舒展，舞蹈实力又有进步。
……还真的像粉丝见面会那天她说的一样，“永远这么耀眼”。
后面的十九位选手全部变为陪衬，目光所及之处，邓真仪只能看见江淮。
节目期间高强度的公演排练使江淮几乎完全恢复到了上辈子的水平，原本丢下的基本功找回了七七八八。
得益于做演员时的经验，表情管理甚至比他在《偶像101》的那段还要好。
场馆后台的会议室里，各公司的负责人昨晚就拿到了最终出道组名单，正在争论出道后的各项事宜安排。
边上的人吵了半天也没吵出什么结果，桑红懒得搭理，百无聊赖地看了会小屏幕上的决赛直播。
如果现在回到当初景明娱乐的面试现场，哪怕以她的眼光，也很难再对江淮吹毛求疵。
空降签约的练习生……真是捡到宝了。
既然如此，再推一把也无妨。
桑红转头，对边上的华天负责人道：“我反悔了。开头副歌结尾，三段大C还是一段都不能少。”
华天负责人：“……？”
主题曲表演结束，又是贺琛漫长的开场白串词。
和之前一样，PD洋洋洒洒感谢这个感谢那个，念了接近十分钟。
可惜这是决赛直播，不像录屏能三倍速快进，现场观众都听得有些发困，弹幕更是不耐烦。
【师父别念了，求你直接上舞台好吗？从来没觉得老贺的声音这么魔音贯耳啊。】
【现在就把成团名单发了吧。昨天晚上投票链接关了之后，睡一两个小时就焦虑得醒了，给我个痛快让我睡个好觉吧。】
【是这样的……但按节目组的惯例来看肯定又要拖三四个小时，急死我了！！】
贺师父总算念完催眠咒，观众重新振作精神，率先上场的舞台是《少年游》。
经典干练的古风劲装，八位练习生腰间别着把木剑，水墨风的舞美设计非常吸睛，配合流动的光影交错打造出决战紫禁之巅的武侠感。
C位盛明知的寸头比起节目刚开始录制时已经长长了不少，平日里顽强翘起的头发被发胶压下，勉强能算作眉上刘海。
歌曲结束，八个人的ending pose各不相同，盛明知手中的木剑斜横在身前，看起来还真挺像个行走江湖的少年侠客。
郁岚所在的《青空》紧接着上场。
清爽的抒情曲像夏天烈日之下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可乐，在两首歌之间作为中和调剂恰如其分。
身穿白色衬衫黑色中裤的郁岚倚靠在自行车座上，背景中清脆的叮铃声响起，傍晚夕阳照射下，头发近乎发光，本就偏浅的琥珀色瞳孔带上温和的暖调。
【没有腿毛，妈妈一下就安心了。】
【……好奇怪的关注点。】
【如果是本来就没有腿毛，那天生丽质很好嬷；如果是特地做了腿毛管理，那非常爱美很好嬷。】
【总之嬷了，是吧？】
《青空》组表演结束，最后一组是《MIRROR》。
组员还没登场，就能从观众的嚎叫声中感受到压倒性的人气，其中一大半都在叫着江淮。
系统默不作声地全给录了下来，准备当作留念，晚点放给它的宿主听。
台上只见三位练习生，左右两人对称站位，江淮侧身站在最中间的C位，漫不经心地垂着眼，整个人看起来异常冷峻。
他上身穿着件宽大的黑色衬衫，能恰巧从微微敞开的领口看见锁骨的形状。下身则是磨砂感的紧身皮裤，紧贴着勾勒出漂亮的腿部线条。
从上而下，视线自然而然地落点在随意垂在身旁的左手上。
整张手大部分都被半截的黑色皮质指套覆盖，只露出下半张手掌和骨骼分明的手腕。
【小江……妈妈也是女人……】
【感觉手里少了条鞭子。】
【十八岁清纯帅哥是不会拿鞭子抽人的，你们都醒醒啊！】
【强迫他动手，那不是更好了？】
三人背后是一块巨大的银色镜面，但完全没起到镜子原本的用途，只能模糊地反射出点身体轮廓。
《MIRROR》的音乐开始，他脸上原本有些懒散的表情骤然无存，从舞蹈动作到表情管理，无一不带着浓烈的攻击性。
首个唱段结束，江淮利落地滑跪到地面，结合音乐卡点做了个幅度极大的震胸。
左右两位练习生站在镜子两侧，趁他们推动镜面的同时，江淮长腿一勾，转瞬走位至镜子背后。
原本藏在镜子后方的三位练习生终于显露出身影。
司溪表情轻佻，黑色紧身上衣搭相对宽大的工装裤，服装设计和江淮几乎完全对称，同样是半截手套，露出的却是上半截手指。
【本溪淮姐又幸福了！！】
【你们的幸福是不是有点太轻易……舞台到现在甚至还没同框啊。】
【这个对称设计等会肯定大卖的，燥候。】
三人咔咔一顿暴跳，边上两人拉扯着司溪背对观众。
黑色紧身上衣的后面是完全光裸的后背，脊柱明显突出，只在后腰有一小段布料连接固定。
【答应我成团之后也要这么不忘初心，最好拉着全团一起露。】
【腹肌也展示了背肌也展示了，下次给看什么？】
【□□吧。】
【……？？？绿色青蛙你知道我要说什么.jpg】
趁着观众大部分视线集中在男色上，银色的镜面不知不觉间变得透明。
原本的三人再度显露出身影，镜面再度被旋转，这次作为分割，对称出左右两组的身影。寓言
“镜中是你亦是我”的副歌响起，江淮和司溪相互背对。
两条注定不会交错的平行线贴在镜面上泛起细微的共鸣，让人疑虑空气中有种无形的力量在交织碰撞。
两人分明看不见彼此，每个动作却整齐同步到像是同一个人的正反两面。
——不。绝不会是同一个人。
比同步的动作更加强烈的，是鲜明的个人风格。哪怕遮住脸，哪怕都穿上松垮到看不出身材的服装，也能一眼分辨出两人。
bridge间奏结束，最后一段主歌“如影随形的我自己”，镜面最后一次翻转。
同步率越发惊人，几乎每个细节都能完全吻合，把镜中倒影的概念发挥到了极致。
最后的ending镜头给到双C，两人贴着镜面侧立。左侧江淮表情冷冽，右侧司溪笑意张扬。
从最初到最后，总被一同提起的两位公式对手。
相生相克，亦相辅相成。
【还真从头到尾没同框，但也是真！好！嗑！啊！】
【淮姐溪姐别打了，看到这个舞台就原谅彼此吧。】
【公式对手的最后合作……越发有节目要结束的实感了，好舍不得。】
【这两位肯定出道的，咋可能是最后合作。】
【因为等我淮今天断层出道，太子妈就没理由吹公式对手给自己抬咖了。】
【谁C还不一定吧，上轮只差了2w怎么敢吹断层的？】
【比溪淮更真的是溪姐淮姐，成团之后也99不88，甜！】
三个舞台全部表演完毕，舞台帷幕拉上。
帷幕背后，工作人员立刻开始调整舞台到最终顺位发布的座席。
观众所见的前方，大屏幕开始播放起《创造练习生》回忆短片。
到决赛前的这段时间里，练习生们都补拍了不少镜头。
上周日所有人被叫到演播厅，坐着一起回顾这段时间的各种影片。
影片从最初报名节目的选手招募视频开始，郁岚僵硬的机器人舞蹈惹得全场哄堂大笑。
郁岚无地自容地捂脸，江淮本体含笑看了他一眼，很给自己面子地没笑出声。
初评级、主题曲舞台、粉丝见面会、三次公演、电话环节、颜值投票、女团特辑……
那些共同奋斗的日日夜夜、彼此间的扶持与鼓励，一帧帧鲜活的记忆像漫长追梦旅途中的点点星光，记录下从练习生们青涩到闪耀的每一步蜕变。
演播厅里欢声笑语早已不再，安静得只有音响里传来的声音，隐约还能听见有人在低声啜泣。
拍摄时练习生中都有人忍不住落泪，更别说现场和直播间的粉丝们了。
节目组关键时刻煽情催泪，有粉丝骂骂咧咧地说非得搞这一套吗，但情感的闸门一旦自顾自地敞开就没法关上，下一秒泪水无法抑制地如洪流般涌出。
这个夏天快结束了。
第48章 我会永远珍视大家的每一份爱。
选手短片播放至尾声，舞台终于调整完毕。
九张出道位的椅子从上到下分成三行，深红色的座席边上有亮闪闪的碎钻点缀，在露天场馆的傍晚余晖下呈现出焕彩的光芒。
那张属于C位的座席椅背顶部，还固定着一顶金色的王冠。
二十位练习生按照上轮顺位发布的排名站在座椅前方等候，四位导师开始依次发表感言。
萧问萍看完短片已经泪眼汪汪，说话都有点喘：“刚开始其实我是觉得你们这些小崽子有点烦的。歌就没几个人唱得好，舞我不懂，但感觉大部分人也跳得不咋样。”
“现在一个半月发现还是比较孺子可教也的，终于有了点当老师的乐趣。”
旁边的相梁扒拉两下没找到纸，堂堂天后只能狼狈地拿袖子擦脸：“以后也要好好唱歌，要是演出里唱得不好……也可以说是我教的吧。”
相梁一如既往地话废：“如果大家在这段时间的练习中都有所收获，那就很好了。以后有什么舞蹈上的问题也可以联系我。”
越涵的娃娃脸似乎比之前瘦了些：“很高兴能和大家一起走过这段时间。希望大家能始终坚定，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地往前走。当然，偶尔也可以回头看看。”
师荏苒终于重新有了点当年温柔白月光的感觉：“这一个半月里，可能有时候对大家有点凶，本意是希望你们可以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做到最好。”
“不管是作为师老师，还是作为师姐，都希望你们能始终不辜负自己，也不辜负粉丝，用更好的作品回馈每一份支持。有机会的话，”她笑了一下，“在更大的舞台上再次相见吧。”
【呜呜呜世界上最好的导师组！】
【萍萍梁梁涵涵苒苒你们四个都要好好的……】
【老贺：那我走？】
【。一不小心给忘了，不好意思啊琛琛。】
【叠词词，恶心心。】
贺琛：“作为PD，我也有话想对大家说。”
“在基地的这两个月里，虽然我知道你们肯定有人偷偷藏了手机没被抓住，但接触外界声音的时间还是不多。”
“作为偶像，被很多人喜爱的同时，也一定会收到恶评和各种质疑。完成了《创造练习生》的课题，剩下这些就是以后的你们要自己思考的课题了。”
“希望你们能够始终保持良好的心态，不要因为风言风语动摇了自己的初心，更不要自己走入歧途。如果遇到什么事情，或者想聊聊天，都还可以和我说。”
“无论出道与否，前面都有一片更加广阔的世界在等待你们。”
“祝大家一路顺风。”
他收了收情绪：“接下来，我们就要发布最后成团的组合名称了。”
背景音效重重的鼓点响起，大屏幕上开始倒数，数字伴随着熊熊烈火烧成灰的特效逐渐减少，气氛渲染到位，现场观众紧张得几乎屏住呼吸。
五、四、三、二——
一！
屏幕上出现四个字符：
N1NE。
底下观众方才还挺激动，此刻成团名称一出现，反而像被人泼了身透心凉的冷水，不少人甚至发出了“呃”的声音。
动画特效翻转，两个大写字母N逐渐叠在了一起，罗马数字1被合并在了两个N交叠的位置。
贺琛不动声色：“N1NE，和英语数字9的NINE形式相仿。字母I化为数字1，象征着九位练习生作为一个团体出道，将在未来的一年里一起带给大家更多惊喜的作品和舞台。”
“同时，团体LOGO远看像英语单词ME，表示N1NE的出道成员由每一位全民制作人亲手投票选出，是你们创造了这个团体，练习生和全民制作人始终双向奔赴。”
【什么破名字？起了和没起有什么区别？节目组起这名字花了有一分钟吗？】
【至少比之前爆料的无限少年9好多了……那个我都不敢和朋友说。一想到和别人分享我最近在追无限少年9真的尴尬死了。】
【看起来是N1NE，其实是NN。】
【NN啊啊啊啊一开始没反应过来，get到了我狂笑啊！！！】
【所以为什么是NN？】
【N1NE，E（1）不发音。】
【…………】
【这个ME的概念还挺让人感动的。票没白投钱没白花，节目组爱卿平身吧。】
“团名公布完毕，让我们进入最终的顺位发布环节吧。”
“本次顺位发布由第八名向前公开，等到前八名全部入座完毕后，再介绍第九名的卡位练习生。”
“剩下未能以N1NE出道的练习生排名将在最后公开。全部排名发布完毕后，会在官网放出投票数据查询链接，感谢全民制作人们一直以来的支持。”
N1NE的LOGO燃烧殆尽，转而出现的是数字8。
“从《烽火连城》开始，以《少年游》结束。你认真对待每次舞台，坚持不懈的努力终有回报。”
“第八名，单同和！”
屏幕界面被一分为二，右侧是单同和在人群中和其他练习生击掌，笑着走向出道席位的身影。
左侧则是他的最终得票：1021739，得票下方还记录了每次顺位发布的排名曲线。排名曲线算上了每轮暗票截止时的名次，一共有七次。
单同和的曲线起起伏伏，从未掉出过前九，第八名出道算是稳定发挥。
“初评级时，你的舞台十分稚嫩。但通过在节目期间的不断努力，现在的你已经充分具备了出道的实力。”
……听着像郁岚啊，第六掉到第七了吗？江淮眉心一跳，下意识往左边看去。
随时随地开演几乎已经成了他的一种本能，郁岚在同一时刻侧头看向江淮，两人隔着中间的司溪和蔺元白遥遥相望。
郁岚抿了下嘴唇，无声地说：“没事的。”
江淮很快收回视线，重新正视前方。
楚元清不在现场，只能寄希望于有可靠的淮岚姐把这一幕记录下来，再不济就得等到节目正片了。
cp粉是最容易在节目结束之后光速跑路的，成团第一个月估计都没什么曝光，他得抓住决赛这点时间固固粉。
江淮方才的动作幅度不算小，边上的司溪一览无余，嘴角没忍住轻微抽搐一下，心说这两人是真敬业，都这时候了还不忘卖腐。
不过他俩刚才对视还挺巧合的，怎么做到的？
这里也没东西能看时间啊，不能提前约好……总不会是真心有灵犀吧？
“第七名，简源。恭喜！”
听到熟悉的名字，司溪从思考中光速回神，下一秒就进入营业模式，转身和简源来了个很实在的拥抱。
江淮在心里无声尖叫——你俩别抱了！等会我和郁岚再抱显得很重复啊！
“从《林间密语》开始，你扎扎实实完成每次舞台，沉稳的性格也获得了许多人的信赖，每次排名都在不断上升。”
“第六名，卫修远！”
得票数1087962，后面几名差的都不算多，人选倒是有些意外。
当初和郁岚在《林间密语》同组的卫修远从第一次顺位发布到现在还是第一次进出道组，上次也只是卡位第十。
不过也确实，江淮回忆了一下卫修远从开播到现在的三次公演，虽然没和他本人同组过，但基本上都是在热门组里，属于闷声发大财的稳健选手。
“从F班开始，每天总是第一个出现在练习室里的你凭借自己的努力，逐渐得到了大家的认可。美貌是你身上最鲜明的标签，但绝不是你的完全。”
“恭喜郁岚！”
被叫到名字，郁岚没有任何迟疑越过中间的两人，直直走向江淮，后者很自然地将他抱住。
当初的CP神图里，险些摔倒的郁岚迷蒙而不知所措。
现在大屏幕镜头里相拥的二人同样穿着黑白对比色的衣服，却再也不会有当初那样的犹疑了。
他会永远坚定地向他自己走去。
两张不同风格的脸上是相似的微笑，江淮拍了拍郁岚的背，后者终于松开他，朝着发言位走去。
郁岚最终得票1281599，落座在第五名的位置上。
【世纪拥抱，我圆满升天了。】
【1599，郁岚第五江淮第一，票数你也在嗑吧？】
【美帝姐牙口真好，要等会江淮不是1怎么办？】
【你担背地里偷偷做0江淮都不会不是第1，滚。】
“一次高音，你从第62名直线上升至第5名。在唱歌上，你是节目练习生中当之无愧的最强。”
“第四名，蔺元白！”
【我靠啊就差了一千多票……本岚粉心好梗，早知道多投点了。】
【确实，不过第四第五待遇差距肯定也不大的。从1排到9，5刚好在中间，说不定能蹭个C位。】
【淮姐明鉴啊上面这人绝对不是岚粉！】
【蹭C位这种事我们家郁岚就不参与了哈，第五就是第五，已经很棒了。】
盛明知以1328732拿下第三。没被叫到的选手按照上轮顺位站了三排，大部分都已经落座，第一排只剩下江淮和司溪两个人了。
镜头一左一右给到节目的两位不跳水皇族，脸上表情都看不出什么波澜。
“你一如既往地以高水平要求自己，在节目中不断做出突破。今晚的《MIRROR》舞台，许多观众为你的表现大声喝彩。”
“第二名，司溪，恭喜！”
司溪自然地转过身，江淮一脸茫然站在原地。
对方伸出手，下一刻比他高了三厘米的华天太子就真真切切地抱了上来。
不是兄弟你也没提前……算了。
江淮拥抱回去，手刚触及对方光裸的后背就感觉一阵头皮发麻，只能僵硬往上放到了有布料覆盖的肩膀。
求你了，下次好好穿件正常衣服行吗，他不无崩溃地想。
第一排终于只剩下了江淮，司溪发表完感言落座，屏幕上的数字跳到1。
“从初评级的‘首A大魔王’，到所有人瞩目的舞台中心，你的每一步都踏出了坚定的步伐，你的每个舞台都在不断突破。”
“不论是作为全民制作人们选出的第一名，还是作为我们导师组公认的全能ACE，相信你的未来还有无限可能。”
“《创造练习生》最终顺位发布第一名，N1NE官方C位，江淮！”
江淮看了一眼大屏幕。右侧是镜头里的他，他挥了挥手，和屏幕里的自己隔空打了个招呼。至于左侧——
得票数：2134986。
1-1-1-1-1-1-1。
直线没有任何弯折，从头到尾高高地挂在最上方。
【决赛这两周淮姐又投了一百多万票？？？】
【断层大C实至名归，下家粉们以后挑事之前都先默念一遍2134986哈。】
【你怎么知道江淮决赛得票2134986？你怎么知道江淮从头1到尾？你怎么知道江淮大壁第二65w票？】
【创永1江淮。大家都辛苦了，我们真的做到了TT】
完全没有想过的数字。当初随口一说的从头1到尾居然也成了现实。
简直像做梦一样。
有很多很多人在喊他的名字，清晰的视野变得有些模糊，江淮转身和几位熟识的选手拥抱道别，随即走向发言位。
差点没忍住的泪水被夏日柔和细腻的风拂过，最终停留在眼眶里没落下来，衬得他的眼睛越发明亮。
在很多喜欢他的人心中，那双永远明亮的眼睛比世界上所有宝物都更加珍贵。
江淮深呼吸一口平复心情。晚风吹过他的发丝，额前垂着的刘海蹭到皮肤上，泛起细密的痒，方才快到夸张的心跳逐渐平缓。
“入营前没有想过自己能站在这个位置，更没有想到能从头到尾一直站在这个位置，是你们的爱让我能够站在这里。”
“虽然入营那天已经说过了……但还是再重复一遍吧。”
“我会永远珍视大家的每一份爱。谢谢你们喜欢我。”
他弯下腰深深地鞠躬，一如节目初评级时向观众问好的那天。
【明明应该是幸福的时候，为什么我根本忍不住哭啊TT从当初没什么人关心看着你一路走到这里，真的好难描述现在的心情。】
【从来没想过我会有真情实感追星的一天……不敢说永远，但现在真的真的真的好喜欢你，看到你幸福就觉得我也幸福了。所以你一定要一直幸福啊！】
【完蛋我要变成我以前最唾弃的生命粉了，今天开始是江淮全肯定，谁和我说他不好我和谁急。】
【最最最真诚的小江，你值得。】
掌声雷动欢呼迭起，江淮落座在第一名的位置。
椅背上的王冠不偏不倚刚好和他的头顶持平，像在为他加冕。
第49章 他就是因你而生的真实。
【恭喜宿主升至B级。】系统播报道。
还有最后一个卡位名额，江淮没急着查看金手指模块的变化。
选秀结束后至少也有三四天的衔接过渡时间，慢慢研究也来得及。
“前八名已经全部入座，下面来公布第九名卡位的四位练习生。”
屏幕等分为四，镜头从左到右分别是尹和、阮桥、戎谦和叶华鸣。
……三个熟人。有种微妙的手心手背都是肉的感觉，谁出都挺好，谁出都不太好。
节目组又在吊观众胃口，贺琛轮流念了每个人的介绍，随即出现在屏幕上的是他们前六次的排名曲线，不像卫修远那样持续上升势头很好，都是起起伏伏的。
四张脸上的表情都很紧张，没法预测，所以更加让人焦灼。
快点给个痛快吧。
最终四个人里唯一和江淮不熟的阮桥以94w票胜出，比第十的尹和高了三万多票。
至少不是像郁岚和蔺元白那种差一千票的情况，尹和心里应该不至于太难受，江淮松了口气。
剩下的选手名次公布关闭，所有练习生告别台下观众，现场开始陆续散场，直播间链接切断。
《创造练习生》的旅途终于画上句号。
江淮在后台陆陆续续合影完各个选手，出道组九人被领到会议室签订N1NE限定团合同，又和当初面试他的景明负责人桑红聊了几句。
一切都结束时，已经凌晨两点了。
入营之前，江淮就退了他八百块的小出租屋。
原因很简单：他虽然不能花楚元清的钱，但能住楚元清的房子薅薅系统羊毛。
楚律师年轻有为，工作没几年就结清了首付，现在每个月用819托管上班赚的钱还房贷，独自住在一间两室一厅的中高端公寓里。
江淮告别桑红和熟悉的朋友们，和郁岚一起打车回了楚元清家——郁岚这张角色卡设定中出身孤儿院，高中毕业后靠脸当各种展览的模特过得不惨，但也说不上很有钱，账户里大部分余额都来自《创造练习生》的录制片酬。
换言之，郁岚也没地方住。
【你真是够抠门的。】系统无语道，【刚才桑红不是说限定团活动期间要合住宿舍吗？就这几天，你找个好点的酒店开两间房不行吗？】
【你懂什么，该省省该花花。出道之后肯定不能穿二十块一件的T恤了。不用穿很贵但也得体面点，买各种衣服又是一笔开销。】
江淮义正言辞说完前半句，语气变得有些心虚：【而且能免费蹭你的住，不蹭感觉亏了啊。】
系统：【……其实你只是想说后面那个吧。】
江淮洗漱完卸了妆，从下午录到现在就没休息过，饿得都有些头脑发昏。
他自己躺在沙发上休息，精神分去操纵楚元清给本体和郁岚各下了碗葱油拌面。
录制期间他确实瘦了，现在吃点夜宵也算不上放纵。
江淮吃完面，心安理得地鸠占鹊巢，把楚元清赶去和郁岚一起睡次卧，本体独自享用主卧大床。
系统在耳边唉声叹气替楚元清谋不平，他没搭理。
决赛时多少有些绷着的精神还没完全放松下来，闭上眼五分钟毫无睡意，江淮干脆坐起身打开手机。
在后台那会儿兵荒马乱的，时间实在太赶，他连自己要发的九宫格和小作文都还没来得及整理，更别说看别的消息了。
决赛之夜，节目组非常舍得宣发，大手一挥给买了二十几条热搜，光是前十就占了六条。
江淮点进热搜第三的#江淮 C位#，热门最上方的一条是排名宣布时他本人微博自动发送的，现在居然已经有了百万评论。
@江淮：
《创造练习生》决赛第1名。
卧室里没有开灯，只有手机发着荧白的光，微弱地照亮了江淮怔住的表情。
评论区前排的粉丝换了统一头像，从上往下连在一起，刚好就是江淮C位出道快乐。
真正让他大脑空白的是每条评论的文案，恰好对应他在《创造练习生》期间的所有舞台，还配上了可爱的Q版小人图片。
【《向他俯首》初见狼系魔王，江淮，你好。】
穿着黑色背心的小人站在聚光灯下，表情看起来有点凶，右手放在脖前，是他转身后的第一个动作。
【《就现在，出发！》首次线下见面，江淮，你好。】
一身白色西装的小人站在舞台凸出的中央对着观众席伸出手，笑容异常明媚朝气，是熟悉的副歌。
……
他一条条看下去，连往下划的手都有些发抖，最后一条头像是个爱心。
【江淮，你好。祝你毕业快乐，出道快乐，一直快乐。我们爱你。】
小人坐在C位的椅子上，头上带着闪闪发亮的皇冠。
很难形容出这种感受。
江淮只觉得自己鼻尖一酸，下一刻眼泪就止不住地淌下来，一滴滴落到被子上，无声地洇晕开水迹。
系统本来刚紧张地呜哇大叫宿主你别哭啊，后来发现说这话根本没用，自暴自弃地放起了之前录的音频，粉丝们大声喊着他的名字，于是泪腺彻底脱离控制。
具象化的文字比得票数更触动人。
江淮从来没这么清晰地认识到，真的有很多很多很多粉丝喜欢他。
9月7日，楚元清家中。
【还有你昨天晚上哭得……我都懒得说了——】
一觉睡到中午又处理了工作消息，百转千回的情绪淡退了大半，江淮无情打断系统施法：【你别烦，让我自己研究一下。】
周遭的世界已经变成黑白，只有角色扮演模块的面板泛着彩光。
【姓名：江淮
年龄：18
性别：男
当前评级：B
绑定系统：娱乐圈逆袭系统819号
已解锁角色数：2（详细）
可新建角色数：2（详细）
可同时操作角色数：3】
可同时操作3个角色……斗地主进化成了打麻将，挺好。
江淮在新建角色的界面思考了一会儿。暂时还没有需要用到第三个马甲的场合，姑且先放在这里吧。
他进入到已解锁角色的界面。
【角色卡
姓名：楚元清
性别：男
年龄：26
背景简介：童年时的邻家哥哥，是律所最勤勉的牛马打工人，也是传说中的死弟控站哥。
角色细节：（查看详情）】
除了背景简介发生了点微妙的变化，还多了一个之前没有的板块。
江淮意念选择查看详情，一张脉络复杂的人际关系网随即出现在他的眼前。
楚元清处在网的中心，周围射线状散开，最粗的一条箭头指向他自己，上方有行小字：
久别重逢的邻居弟弟、失而复得的重要之人。
剩下的箭头大多指向楚元清工作中遇到的各种人，这些人之间基本也有着箭头相连，小字备注极其简洁：上司、同级、下属、客户。
没什么特别的。
奇妙的是，竟然有几条偏细的箭头同时连接了楚元清和江淮。
程明：童年邻居。
埋藏已久的记忆忽然复苏，江淮想起来这是谁——他小学时候住在隔壁的朋友。
【其实挺好理解的吧？楚元清作为你的邻居，自然也会认识附近的程明了，只是和他的关系很一般，不像和你那么好。】系统出声解释道。
江淮：【那程明的记忆里也会出现楚元清这个……其实并没有真实存在过的竹马？】
【从他成为角色卡被创建的那一刻起，他就是真实的。】系统说，【如果你可以骗过自己真的和楚元清有一段竹马竹马的童年回忆，那这个世界上就再不会有人质疑这点。】
系统补充说：【当然，你还要自己扮演他，肯定没法骗过自己，所以你会觉得他不真实，但也只有你这么觉得。如果程明哪天回忆童年，他说不定就会想起楚元清来接你放学的场景。】
【……这也太不科学了。】江淮感觉自己曾经接受的科学教育危在旦夕。
【难道重生很科学吗？】系统反问，【这就是角色扮演金手指自带的补完机制。你越完善角色卡，他就会更加真实地活在这个世界上。】
【哪怕他甚至没有自我意识，一举一动需要我来控制？】
【没错。】
系统肯定道：【他就是因你而生的真实。】
——甚至不止是楚元清呢。
升到B级之后，新的马甲还没建立，但精神力提高他已经深有体会了。
一边操纵郁岚淘米、一边操纵楚元清切菜、一边写选秀总结小作文的江淮想。
研究完金手指模块的更新，他写完长长一篇大作文发出，把@江淮改成了@N1NE-江淮，再作为郁岚写了另一篇稍短些的。
两个号左手倒右手互动完，又点赞好关注的导师们和其他选手的小作文，江淮终于有空打开方才就一直跳出弹窗的微信。
昨晚签合同时就拉了各家负责人和组合成员都在的工作群聊，今天不知道谁又拉了只有出道组九个人在的小群，热火朝天聊到现在。
录制结束还不到一天，真不知道他们哪来这么多话要说。
江淮心里这么想着，手上很老实地点进聊天界面。
【单同和：兄弟们都在干嘛呢？难得放几天假有没有人出来玩？】
【司溪：经纪人说宿舍不是单人间。】
【盛明知：之前没互关过的微博回关我一下。】
【阮桥：你们都起得好早，我才刚醒。】
【蔺元白：公司说中秋安排了舞台，你们有消息吗？】
……不是，你们哪怕有一个人回复了别人发的内容吗？
第50章 喜欢江淮幸福一辈子！
【江淮：刚醒没多久，我这几天应该就在家休息。公司说周四入住宿舍，然后要开始拍日常团综。宿舍是三个双人间和一个三人间，没说具体怎么分，盲猜是摇号。】
【江淮：微博都关注了，也回关我一下。中秋舞台是主题曲和少年游，16号飞B市彩排，17号直播录制。】
系统哇了一声：【你这一条条回复比我还人机啊。】
群里热热闹闹地开始聊起宿舍分配，楚元清做完了饭，郁岚把菜端到桌上，江淮坐在餐桌前等候。
系统阴阳怪气：【你真是皇上啊。】
江淮先给一桌子卖相很好的菜拍了张照，自己夹了筷虾仁炒蛋，一个人三张嘴同时吃饭，心里还能回击819：【我做饭这么好吃，猜猜是谁吃不到？】
【……你就欺负我没有嘴吧！】系统愤愤道。
有两个马甲陪着一起吃饭真是太好了。
选秀期间吃久了食堂健康但寡淡的大锅饭，看什么都想吃，但一个人做满桌菜根本吃不完，三个人就能多做点了。
而且虽然本体和郁岚作为偶像要注意身材管理，每个菜都只能吃一两口，但楚元清暂时没有这个烦恼，想多吃点的时候通过楚元清的嘴吃下去就行——完全是天才啊！
江淮从小被灌输食不言寝不语的观点，但819想叨叨的时候根本不管他这个宿主死活：【淮啊。】
郁岚抽了张纸递给江淮，他慢条斯理地擦了下嘴：【干嘛？】
【你有没有觉得你们三个吃饭很宫斗剧？】
系统被自己乐得沾沾自喜：【你是皇上，一个菜只能吃三口。岚贵妃以色侍人，要保持美貌，所以也吃得不多。楚皇后已然中宫大权在握，想吃多少吃多少。】
【那昨天晚上他们两个一起睡算什么？岚贵妃和楚皇后秽乱后宫，罪不容诛？】江淮发现系统有点不对劲，【你是不是关注了我那个叫淮公大院的攻腐唯bot？】
【我还不止关注了淮公大院。】系统哼笑，当即开始朗诵，【[投稿]all淮，身为omega的我装成alpha参加选秀节目后居然（14）。本章内含溪淮知淮琛淮……】
江淮：【……我谢谢你选秀期间没在我耳边念这个。】
不然他真没办法直视其他选手了——等等，怎么还有贺PD啊？
吃完饭江淮在家里溜达了半个小时消食，三人在客厅排队走来走去，被系统锐评说是幼儿园小朋友开火车。
等到消化得差不多了，他又和郁岚轮流在客厅跑步机上锻炼，有些懊悔当初没设定楚元清住在家里就有练习室的豪华大房子里。
闲不下来，但也不想跑去公司练习室上班，只能在家里随便运动凑合一下-
9月9日下午。
心脏跳动从头到尾把@N1NE-江淮的微博翻了彻底，又打开苹果视频把早就盘到包浆的几个直拍再盘了盘。
屏幕上那张脸还是看不腻的俊朗，但这几个直拍反复看了得有几十遍，再怎么看也看不出新东西了。
她躺在床上翻了个身，在屏幕上戳来戳去，两小时后意兴阑珊地关掉了手机。
《创造练习生》决赛结束的第三天，节目组已经两天没有掉落新的碎片小视频，几个剪辑大手还在等更加高清的决赛正式版片源。
超话里都在兴高采烈地庆祝出道，偶尔夹杂两条贷款成团待遇不好的抱怨，实在很没意思。
决赛夜的饭周末就被她光速啃完了，和同担口嗨两句是挺好玩，但口嗨完了更加空虚，这东西它毕竟不能当主食吃——
没有新物料，也没有美味的新饭，心脏跳动只感觉自己是个可怜的寡妇。
……等等！同担！
心脏跳动垂死病中惊坐起打开微信，头发被她躺得乱七八糟，打结勾在枕巾上扯得很痛，她嘶了一声，动作丝毫不受影响，手指在屏幕上跳跃，光速发出一串丝滑小连招。
【心脏跳动：哥！江淮出狱之后有联系你吗！】
【心脏跳动：能不能透露下什么时候有新物料[可怜]没有新物料的日子有点不想活了。】
【心脏跳动：好寡啊……好寡啊……】
担心吓到屏幕对面的人，最后一行她打了又删掉，没发出来-
江淮收到消息时，已经运动完了两轮，出完汗冲把澡，整个人清清爽爽地坐在沙发上。
他打开微博的自动回复，顺便又翻了会私信，除了几条零星的咒骂恶评，大片大片都是“好想你”。
他刚看的那条私信里，粉丝就发了一连串的叨叨：老公你在干嘛呢三天没见老公了老公我好想你啊老公你说句话啊！
这会儿心脏跳动又说不想活了，哪怕知道对方满嘴跑火车肯定有夸张成分，但江淮也有点疑惑：【就三天没更新物料吧？有这么夸张吗？】
系统：【选秀期间经常会有随机小视频掉落，这会儿刚结束选秀肯定不习惯，而且又是最爱的时候，估计是戒断了吧。】
【这样啊。】江淮思索两秒，先回了心脏跳动的消息。
【楚：他录制结束就来我家了。】
【楚：新物料应该快了，具体我也不清楚。】
然后他换回自己的手机，给另一个发了条消息。
【江淮：能开直播吗？】
【桑红：OK。你要是开的话可以顺便提一下周五分宿舍的事，预热一下团综。】-
9月10日。
邹易梦，一个平平无奇的顶级富二代，每天不上班闲得发慌，最大兴趣爱好是和小姐妹出门逛街买奢侈品喝下午茶，其次是打赏男主播听对方叫姐姐。
她刚发完一条微博大骂m家新款粉底液难用得要死，手滑误触点进了个直播间。
正经人谁在微博看直播啊？邹易梦正准备退出，突然发现这人好像长得还行。
主播叫江淮，微博名有个前缀，估计是什么糊糊男团的成员吧，听都没听过——仔细一看，长得是真帅，年纪似乎不大，是她平时就爱看的类型。
反正也没事干，随便看看打发时间也行。
对方似乎刚开播不久：“昨天开完自动回复偷偷看了大家的私信，都说三天不见很想我，”
他不太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我也挺想大家的，所以就开了直播。”
【自动回复那个我知道了^^超级可爱超级乖啊！宝宝妈妈亲亲！】
【喜欢江淮幸福一辈子……离开老公还有谁每天牵挂我……】
这弹幕刷得还挺快，好像不糊啊。
邹易梦一贯挑剔：小爱豆脸是好看，但背景也太敷衍了，坐在沙发上后头什么装饰都没有，光秃秃的。
看惯某音精致打光背景的邹易梦发送弹幕：【这是在自己家里吗？好样板房的装修啊。下次能不能换个地方直播？】
马上有粉丝反驳：【小淮都开直播了，能不能别要求那么多啊？爱看看不看滚。】
邹易梦翻了个白眼。她最讨厌粉丝这种听不得任何不好的声音，路人随便发表两句客观评价就要挨骂，抬杠瘾一下子上来了：【难道不简陋？208赚了这么多钱直播背景还不好好弄，粉丝就护着吧，怪不得糊。】
粉丝光速爆炸，好几个人都在骂她。
邹易梦心情大坏，正准备退出直播间拉黑这糊糊，再拉几个小姐妹一起向熟悉的品牌方吐槽。
惹了我你算是踢到铁板了，要是以后接不到商务就怪你粉丝吧——
糊糊说话了：“哎呀，大家不要吵架。背景是有点单调，因为这几天暂时住在楚哥家里，他喜欢这种风格。之后搬进宿舍了我再研究一下。”
……糊糊态度倒是挺不错。邹易梦神色略有缓和，弹幕关注点已经飞快转移。
【啊啊啊啊居然！】
【哥能不能也来聊两句啊！想听你们的童年故事！！！】
【不要又变成双人直播了……让他自己聊不好吗？】
【两人同居，嘿嘿。】
【怎么住在邻居哥家里？宝宝没地方住吗？】
江淮看着弹幕心说想不到吧，其实是三人同居，要是说出来家里还藏了个郁岚能把你们吓死。
“我自己有地方住的。”他先回答了最后一个问题，“之前约了吃饭，所以才来了楚哥这里。让楚哥也来聊聊就算啦，他毕竟是素人嘛。”
“不是说想我了吗？还是多看看我吧？”江淮眉眼弯弯。
趁着弹幕忙着嚎叫怎么这么会的时候，他翻出昨天拍的一桌菜，超经意展现自己的男友力：“给你们看看我昨天做的菜，特别好吃。”
他又和弹幕聊了点选秀期间乱七八糟的事，上至《MIRROR》的舞台设计下至C位感言。
眼看着播了快三小时也没人提起他刚才埋过的宿舍伏笔，江淮只好自己主动道：“跟大家报备一下，过几天就要搬宿舍了，应该会有你们期待的团综？”
【太好了，不是名存实亡的限定团就行。】
【N1NE对江淮好点谢谢，不然还是早日解散吧。】
【@zoeydream：直播打赏为什么没开？】
【报备……江太公别钓了……我已经翘嘴了……哈哈……！】
【事无巨细干嘛都要分享、长得超帅但是洁身自好没黑料、做饭还很好吃的完美年下男友，我是自愿上钩的。】
【宿舍团综好啊！出道曲也快点抬上来吧燥候我们断层C位的舞台！】
“报备这个词怎么了嘛？”江淮装作不懂，“好啦，今天就播到这里啦，刚好快饭点了，大家记得好好吃饭。”
他挥挥手：“下次见。”
直播切断黑屏，弹幕里粉丝都在发下次见，邹易梦呆呆地看着屏幕里自己的倒影。
三分钟后，@zoeydream在小姐妹群聊里发送：【我好像陷入爱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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