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橘小说 > 穿越快穿 > 杀死穿书女[快穿] > 47、遇上忘年恋
    “茜茜,这是舟舟的意思,他很早就已经和奶奶谈过了,哎······你签了吧。”梁淑芬也想让孙女知道,舟舟不是个贪心的孩子。如果这样做,可以消除孙女的执念,以后两个孩子能在她‘去’了以后,相互照顾,扶持着生活,她才能安心。


    她对郑云舟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眶微红,将文件都推给了罗社。


    罗社莫名,“股份转让?还有······”她看向郑云舟,“这个我不需要。”张茜一直也不是真心想要这些,她当初想要的,一直是家人对她独一无二的爱和肯定。


    “你已经离婚了,”郑云舟淡淡的平铺直述,“这么多年,我只是暂时代为管理,将张家的东西完璧归赵,现在的你,可以撑起张家的未来。”


    “这也是奶奶的意思吗?”罗社转向梁淑芬。


    梁淑芬点头,“奶奶年纪大了,从前······是有所顾虑,现在却不会了,你们都是好孩子,如果你还愿意,就签,如果不愿意,就帮帮舟舟。钱是个好东西,却也不是·····”有时也会带来无尽至今的麻烦,比如忙碌中消耗的时间和青春,引来的无尽觊觎,愈发淡薄的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感情不可避免的因忙碌而疏淡······


    她的儿子儿媳年轻时,每天都睡不够三四个小时,茜茜从小孤单,拼了命学习,想引起父母的关注。


    好不容易生活好了,搬到了这里,可怜的孙女能常见到父母了,钱财却引来了豺狼。


    她一直都知道,儿子儿媳的死因。


    可茜茜已经够可怜,舟舟也不容易,所以她便一直装作不知道。


    不能因为自己想报仇,而毁了两个孩子,让他们变的更加可怜。


    现在好了,茜茜会为她儿子儿媳报仇了,人也回来了,也可以不用担心舟舟以后会是孤单一个人了。


    她相信两个孩子,将来都可以把生活过好。


    那,她也就能‘下去’见儿子儿媳了。


    梁淑芬笑着,神情愈发慈祥,“奶奶老了,也累了。只希望你们都好好的,健健康康就是福。”


    罗社看着,已经近80岁的梁淑芬身上,灵魂逐渐在缓慢溢散,仿佛一张超写实油画人物的边缘被故意模糊处理了。


    孙女的离婚,似乎让梁淑芬放心了不少,执念去了一半。梁淑芬整个人,就瞬间垮了。


    人类的躯体似乎很难再禁锢这个灵魂。


    “奶奶,快过中秋了,咱家这次可以团团圆圆,您,开心吗?”


    “嗯。”梁淑芬笑,本来光彩透亮的白发,好似失去了那么一点光泽。


    罗社胸口针扎一样的疼,“奶奶,不需要这些,”她把文件推了回去。


    “我知道你和爸妈都爱‘我’,不需要这些东西来证明什么,我只想你身体也健康着,帮我看着郑云舟,叫他帮咱家飞黄腾达,你孙女我坐享其成就好,对不对?”


    “奶奶······”郑云舟也发现了不对,梁淑芬最近总是精力不济,自从刘姐来了,她饭也不做了,偶尔和刘姐聊聊天,剩下的大半时间都用来休息和睡觉。


    他以为奶奶只是累了,她依然每天都笑眯眯看着她们,尤其在张茜回来以后,她每天都很开心很兴奋。


    “郑云舟不是个好东西,他从小就是个骗子,他故意考试不好好考,让着我?其实就是在羞辱我,奶奶,你得帮我出气才行,您不能放心······”罗社坐到梁淑芬旁边,让她靠着自己。


    她听说人类的意志很神奇,有时会因为不放心阳间事,而拖延到地府报道的时间。


    即使总有人说:阎王叫你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


    可这事,阎魔真的抱怨过。


    可话说完,梁淑芬脸色,依然飞快的灰败下去。


    老人却笑了,“茜茜啊,奶奶没事,就是累了,睡一下,就一下,等奶奶醒了呀,奶奶帮你看着他。”


    “谁也不能欺负我孙女······”


    又颠三倒四的道,“舟舟是个好孩子······你别欺负他······”


    郑云舟一直呆傻着,面前的事不真实的跟做梦一样,明明刚才一切都还好好的啊,之后的日子只会一天好过一天。


    他半天才如梦初醒一样的惊呼,“奶奶!”


    罗社低头,发现她已经闭上了眼睛,灵魂自天灵盖起伏翻涌,证明着她的意志也在努力。


    她尝试用手将灵魂按回去,做人久了,她几乎已经忘了,小世界天道对她的压制,属于她的力量根本无法奏效。


    看了眼自己的手心,又发现郑云舟整个人白着脸僵硬着,她低喝一声,“郑云舟,叫救护车,快!”


    刘姐听到动静,从屋里出来后见此情景,也慌了神,急忙帮老太太收拾东西。


    等救护车到的时候,医护人员就是一番抢救,后来罗社跟车。


    走之前,郑云舟的状态不敢叫他开车,她吩咐刘姐打车带着他。


    梁淑芬在抢救,罗社让刘姐回去了,毕竟她年纪也不小了。


    只剩了两人,焦急的神色退去一些,至少脸上不再那么明显。


    罗社靠在抢救室门外,郑云舟则坐在椅子上,曾怼人不倦的高大男人,此时像个无助的孩子。


    “奶奶会没事的。”至少暂时安全。罗社走过去,碰了碰他略显凌乱的头发。


    “我该私下里拿给你让你签的,是我太心急了。”郑云舟喃喃着,“是我考虑不周,太自私,想早些把一切还给你。”做纯粹的自己,尽早的卸下担子。


    “不是你的错。”梁淑芬很了解他,爱往自己身上揽责。有时责任心太强,也叫人无奈。


    郑云舟摇头。


    “人有生老病死,月有阴晴圆缺······”


    “不要说了。”他都知道,就像当初送走他自己的爷爷奶奶。


    人活着,就那么一口气,咽下去,人就会永远消失了。


    会被人遗忘。


    再也见不到,碰不到。


    再也没人笑着等他回家吃饭,说一声‘舟舟回来了······’


    郑云舟的手抖的厉害,罗社蹲下来,双手按住他的手,她见惯了死亡,死后的世界,对于善良的人来说,并不恐怖,他们会得到优待,早早投胎,远离生前的病痛,忘却前尘,开始新的人生。


    苦的反而是被留下的,还活着的人。


    “妈?”


    罗社顿了顿,回头循声望去,意外看到了袁亦轩。


    他正扯着满脸憔悴的许蓉,视线扫过一蹲不做的两人,最后视线停留在两人交叠的手上。


    罗社收回视线站了起来,在她的手离开的之后,郑云舟蜷起指尖,迎接袁亦轩似有若无的打量。


    “我爸住院了,警察通知我的。”袁亦轩收回目光,低着头,不禁攥紧了身后许蓉的手腕,引得对方痛呼一声。


    袁亦轩就跟被踩了尾巴一样,回头压低声音怒吼,“闭嘴!”


    他面上是藏也藏不住的阴霾,那声痛呼,让他想起太多以前和她胡闹的场景,而那些场景所对应的,是自己母亲的痛苦和之后的惨死。


    张茜此时就在他面前,他本就不敢看她,听到许蓉的声音,让他恨不能立刻割断这个女人的脖子,叫她再也发不出声音来。


    “······您怎么会在这里?”被对方盯着,袁亦轩竟有些叫不出‘妈’这个字。


    “与你无关,不想看见你,滚远一点。”罗社说的毫不留情,厌恶之情溢于言表。


    袁亦轩的脸色肉眼可见的白了下去。许蓉也不知为何,这次一声不吭,被抓的再疼,都没有再出过声。


    而罗社,越过两人,看到了眼熟的警察,正缓缓而来。


    “张女士,请暂时不要靠近袁先生······”其中一个警员上前说道。


    罗社打断她,“不好意思,我家里还长辈在里面抢救,请不要和我提那个人渣。”


    她掏出还在身上的‘离婚证’晃了晃,“要调查,我之后会配合,但我只接受作为原告的身份。还有,我现在实在没精力搭理别的事情,请谅解。”


    “啊,抱歉······”


    警察歉意的说着什么,袁亦轩却听不见,只瞪大了眼睛,看着母亲手里那个红本子。作为儿子,父母离婚,他竟然不知道。


    而作为未成年人,他的监护权······


    如今的母亲,想必是不稀罕的。


    他也不知,母亲脱离了他爸,自己该替她庆幸还是······


    震惊过后却又觉得理所当然,和不愿接受自己被她真的放弃事实。


    “抱歉,希望您的亲人能渡过难关,早日康复。打扰了,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


    罗社点头,送走警员,看到袁亦轩还在,不禁皱眉,“还不走?”


    “‘长辈’是指太奶奶吗?太奶奶怎么了?”袁亦轩记得,母亲娘家称得上一声‘长辈’的,恐怕只有那一个了,他上前一步,着急的想继续问,身后的许蓉被扯的踉跄,差点儿扑在他身上。


    “滚!”郑云舟不知何时,站在了罗社侧后方,低头俯视袁亦轩和他身后的女人。


    冰冷的眼神,和一米九的身高给袁亦轩造成强大的压力,红着眼看过来,阴霾厌恶扑面而来,致使他向前的脚步停住。


    袁亦轩再看了一眼罗社,猜到了郑云舟的身份,紧抿着唇,满目颓丧。也是,他几乎从未试图了解过母亲那边的家人,更是从不来往,只是模糊知道有那样的人,而且对方似乎也非常厌恶他。


    他拉着许蓉,被两人看苍蝇一般的看着,无地自容。


    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


    隐隐听到罗社说:“我希望你爸和许蓉,能尽快结婚。”


    袁亦轩僵硬了一刻,默默的在心理答道:好。


    许蓉浑身颤抖着,她不想嫁给袁磊,而且,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觉得袁亦轩浑身上下变得更加恐怖了,像是从地狱里爬出的恶鬼,浑身都散发着黑气。


    可明明,前一阵子,这个少年,还满眼爱慕的看着她,渴望她,眼神专注的令人酥麻。


    什么时候开始,他就突然变了一个人一样,看她的眼神叫人不寒而栗。


    他会去校长室告她诱j未成年,他揭发她行为不检点,他害她失去工作,将她囚禁在她曾经嫌小的房子里,动辄打骂,却不说明原因。


    他剥光了她,让她羞耻的在屋里行动,还不停的品头论足,侮辱她的身材·人品。


    她哭,她闹,她反抗,却只得来似笑非笑的鄙视和更加恶毒的语言伤害。


    她被说的一无是处,仿佛头发丝都带着污涩,他连碰他一下都不屑,似乎打她都会脏了他的手。


    尤其她在发出痛呼声时,对方反应最为激烈,伴随世界上最恶毒的诅咒,那种择人而噬的双眸,一眼就能叫人噩梦连连。


    短短一段时间,她的自信和自尊就被接连击溃,连反抗都不敢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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