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BVS9
要救露易丝, 就肯定会惹到阿玛贾。即便超人只是救人没对他做什么，还有他的手下被超人救下也没用，在阿玛贾看来, 超人和把CIA带进来的露易丝是一伙的，突然反水的雇佣兵也不知道跟他们有没有关系。
□□也造成了尸体表面的焦化, 可以当作诬陷超人的证据, 雇佣兵的目标已经达到。反正阿玛贾的人是不可能会出来帮忙澄清不是超人杀的人，让他接受一次采访都这么难。从他手里救人, 能把人完好无损地带走就不错了。
至于真相，难道那些人会亲自过来问吗？即便有露易丝这个人证，他们也只会相信自己想相信的东西。超人救人都是老生常谈了, 哪儿有超人杀人来得刺激。CIA的人之后会赶到, 但有什么用，他们不会为超人多说一句话。
克拉克护着露易丝从房子里出来，阿玛贾和他的手下用枪指着他跟在后面, 却不敢开枪，看来已经见识过钢铁之躯的威力。露易丝出来后, 第一时间找到了她的采访笔记本，珍惜地收好。我也趁机跑回克拉克身边, 手环变化成绳索，把自己拴在克拉克身上。
没人跟阿玛贾解释这一切，刚才被超人护住的那几个人也不敢出声，他的气场太强了。
露易丝拿到笔记本马上走回超人身边，超人带着她飞到了边境的机场。
“谢谢你来救我，超人。不过你怎么会出现在那里？”露易丝很清楚超人平时并不特别关注她。
“抱歉, 露易丝，这次事情是因我而起。昨天我得到了一些消息, 最近有人在针对我，很可能对我的亲朋好友下手。本来是想今天上班时提醒你一下，却发觉你不在，才用了能力找你。”
露易丝惊讶地看着克拉克：“不，克拉克，你不用道歉，这不是你的问题，那些不怀好意的人才该对事情负全责。但我不明白，这件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刚才在外面发生了什么？”
克拉克把情况跟她说了后，露易丝眉头紧锁：“他们想把现场伪装成是你杀的人？如果是针对你的行动，那后续应该就是配合舆论对你施压。我们需要证据来证明你的清白，那些心思阴暗的人真是想尽办法要毁了你。你的存在真是拦了他们太多路，一个两个都想用各种方式解决你。”
露易丝这习以为常的语气，看来这种事情不是一次两次了，只是这次很隐蔽，露易丝开始也没反应过来。
克拉克苦笑了一下：“如果可以，我也想说清者自清，但这次来势汹汹，他可能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我。谢谢你为我考虑，露易丝，但这次的敌人手段高明，不计代价，比起为我奔走，表现出跟我不熟是更好的选择。
所有跟我关系好的人都可能成为他们的目标，我不希望你们再有危险。不用担心，我也不是孤军奋战，有擅长应对的朋友在背后帮我。”
露易丝摇摇头：“我们也是朋友，克拉克。我相信你的其他朋友能为你提供更多帮助，但作为记者，在舆论方面我同样能发挥自己的力量，甚至比其他人更强些。
你不要把这次的事情都归因于自己，我很清楚，即便没有雇佣兵反水的事情，CIA特工也会借助我的身份掩护他去见阿玛贾。等他暴露，我也性命堪忧，没有你帮忙很可能回不来。
同样的话还给你，别担心我，我只做我想做的事情，找到真相是我的个人意愿，你不要有负担，更不用担心连累我。寻找真相并展露给大众看，本就是记者的本职工作。”
真不愧是顶级的优秀记者，我真想为露易丝狠狠鼓掌。她的人品、能力和对职业的热爱都让人敬佩，没有我的话，长期接触下来，克拉克爱上她只是时间问题。如果有机会，我很愿意跟她聊一聊，我们应该能成为朋友。不过让她知道我的存在对她不是什么好事，我也不想再接受记者的全方位无死角提问。
露易丝跟克拉克道别，风尘仆仆地去赶飞机。我们目送她上飞机后，克拉克抱起我飞到云层之上，降低速度问我：“轩，想去哪里？”
“去找布鲁斯吧。我刚才出来前跟他说过，和他交流一下进度。你要不要先回去一趟叫上小氪？它应该会愿意跟王牌一起玩，总把它关在家里也不好，我早上和它玩了一会儿，它可高兴了。”蝙蝠家都快成为我的固定寄居点了，找布鲁斯他们相当自然。
“好。我工作忙，很多时候无暇顾及它。之前三年，如果我出去的时间久，就会把它送到孤独堡垒或者是农场里，那里至少我父亲和父母还能陪它玩。不过自从蝙蝠养了王牌后，我也会把小氪寄养到韦恩庄园。”
害，都不用我说，克拉克对此已经相当熟练。得亏小氪好养，不然阿尔弗雷德一定会对庄园里增加的狗毛感到头疼。
回到公寓，克拉克开窗叫小氪出来。小氪非常自觉地叼上了它的带披风项圈，我笑着给它扣上。
走之前我瞅了一眼墙上挂的钟：“对了，克拉克，你是上班途中跑出来的吧，现在还没到午休，不回去上班没问题吗？这回可没法用布鲁斯的专访。”
“没问题。我是找佩里拿了采访任务才出来的，吃完饭我就去大都会橄榄球队询问他们的制胜秘诀。”克拉克带上他的衣服和包，我接过来放进存储器里，一抬头就看见克拉克正微笑着用那种温柔涌动的目光看我。
又来了，那种感觉，我赶紧别过头去，拍了一下他的胸肌：“好了，赶紧走吧，本来我还在想你中午要吃什么，现在看来还能再去布鲁斯那儿蹭顿午饭。”
“好，我们马上走。”克拉克用手指轻轻抚了两下我的脸，引得小氪好奇地看过来。
明明比克拉克多活这么多年，在这些事上却总是被他牵着鼻子走，真是白长了那么多岁数。要是让高奥知道，一定会狠狠笑我。忍不了了，等这次回去我就要问魏熙能不能让我用回自己的身体，虽然脸比不过他，但真人版一定强于现在的状态！
被克拉克这么一笑，我差点忘了拿蝙蝠侠的通讯器。打开一看，布鲁斯回了一句“结束通知我”。我也懒得再发了，马上就到韦恩庄园，有问题当面跟他说。
我们到韦恩庄园门口敲门时，门很快就打开了，开门的正是布鲁斯。“进来吧，阿尔弗雷德在做午餐。”
他又看向小氪，指了指房子后面：“王牌在林子里，去找它玩吧。”小氪开心地“汪”了一声，看到克拉克点头后，如同箭一样瞬间蹿了出去，消失在林子里。
克拉克抱着我走门，我坐在他胳膊上问布鲁斯：“你猜到我们要来？”
布鲁斯白了我一眼：“这还用猜吗？今天你能用通讯器都是罕见，平时有什么事情他都直接来找我，加上你尤甚。午饭做了你们的份，对，陈，你也有，阿尔弗雷德特意买的饭盒让你带回去。”
还有这好事，真是太感动了，阿尔弗雷德，全世界最棒的管家侠！“阿尔弗雷德太贴心了，我要好好感谢他。在这里我都能闻到香味，真想吃现做的啊。”我伸着脖子闻味儿，现在也就能闻闻味儿了，一想到回去才能吃上就有一些悲伤。
“等你能用自己的身体来再说吧，阿尔弗雷德会很乐意把你喂到撑。他总觉得我不好好吃饭，不给迪克和杰森做出榜样。说说吧，今天什么情况。”布鲁斯直接把我们带到了餐厅入座，我尽力忽略旁边厨房门缝冒出来的香气打起精神专注于对话。
克拉克给他说了今天的情况：“……卢瑟应该是打定主意要用舆论逼着我按他的路走，看来他的大致行动方向不会改变。”
布鲁斯点头：“我今晚会去救哥谭被贩卖来的这批人，再不动手她们就要被分开卖到各处。等你因为采访来哥谭的时候，就能收到我给罪犯烙下蝙蝠标志的消息了。”
我坐在克拉克肩头把玩他的头发：“这么配合，那个人到底干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布鲁斯才不会为了让一切跟着剧情走就如卢瑟的愿，这人怕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
“拐卖，奸杀，贩毒，逼迫□□，五毒俱全。在此之前我已经盯了他三个月，他可没有精神疾病，也不是卢瑟为了让我烙印才指使的，只不过是被卢瑟发现利用一下而已。”布鲁斯露出了一丝杀意，这种人渣越早消失越好，没有改造好的可能，也不配拥有。
我冷笑了一声：“卢瑟可真是会挑，还特意找人带着孩子让克拉克去警局的时候看到。不清楚罪名还真的会被一下子唬住，他从哪儿找的这些心理素质这么好的演员，一个个说谎的时候情真意切，眼都不带眨的。”
布鲁斯的眼神黯淡了些：“无论是生长在哥谭，还是在这里生活久了，总有些人没法坚持自己的内心，被这个城市的黑暗同化。或许永远都改变不了。”
“有机会的，布鲁斯。”我安慰了他一句，虽然有些苍白，但我认为这并不是空谈。
我相信我和魏熙做的一切并不是没有意义的，真正的自由，到底怎样才算是真正的自由？找到这一点，我就能知道所有答案。
第142章 BVS10
超英衍生世界, 超级英雄是关键，要存在超级英雄，反派和强大到正常执法体系无法应对的黑暗面也是必要条件。
哥谭无法改变的黑暗, 是否也如同世界支柱人物一样，是维持世界运转的条件之一呢？如果想让超英们完全自由, 就必须打破这种运转条件, 这个世界需要全新的运行方式。
这其实于世界线改变者所做的事情有异曲同工之妙，我们是通过外力改变世界支柱人物的命运, 从而改变世界线。那这些举动，是否能够对衍生世界的运行方式产生影响呢？
魏熙想做的或许正是这件事，但想打破现有的运转条件, 这个世界就必须找到新的运转方式来补全替代旧的。魏熙, 你到底想怎么做？
在韦恩庄园蹭了顿饭，我拿着阿尔弗雷德给我打包的饭盒心满意足地走了。看克拉克盯着我身上存储器的位置若有所思，我有些好奇：“怎么了？”
他看向我的眼睛：“或许我应该练习一下做饭, 提高自己的厨艺，这样以后你来了, 我就能给你做些美食，不必天天跑韦恩庄园。”
我愣了一下, 忍不住趴在他身上笑了出来：“你去跟专业管家比厨艺，是不是有点想不开？我倒是相信你能做到，但是不必非得为了我，让自己吃好一点更重要。阿尔弗雷德的手艺再好，我也不可能天天去蹭饭的，毕竟别家饭哪里比得上我家克拉克的爱心晚餐呢？”
克拉克搂紧我, 下巴轻蹭了下我的头顶，我能感觉到他的胸膛因为笑意而颤动：“好, 我争取再准备一份爱心早餐。”
“那我努努力包个午餐吧，我的手艺还可以，能吃。”在衍生世界里很多时候也是要自己做饭的，不是每次都有足够的资金吃外卖或堂食。我自认为手艺还行，算不上多好，但也说不上差，就是在主世界一直没有用武之地，要是能做给克拉克吃也不错。
自从开始用BJD娃娃做意识容器，我也好久没自己做饭了，等之后用自己的身体进来还是先偷偷试做几次吧，别上来就失败。牛都吹出去了，上来就失败怎么行。
“那我就期待着你的手艺了，轩，你更擅长哪国的菜？”克拉克很高兴，马上答应下来。
“当然是花国菜，我做得更多些，西餐虽然也有，但是少。你要是吃不惯跟我说，我再学学。”因为我很明显的花国系长相，之前找我的任务大多是地球时代的亚洲作品形成的衍生世界，更方便融入，不突出难暴露，学的当然大多都是花国菜。
这也是我此前没想过自己还能接到超英衍生世界任务的原因，对我这个长相来说，去东方神话综合衍生世界的可能性都比进超英衍生世界大。
不过在看到任务后我并不奇怪魏熙会找我，都用BJD娃娃当意识容器了，修复师长什么样子都无所谓，反正不会用我自己的脸。
“没关系，我很乐意尝试。中午和晚上是不同的口味，也很有意思不是吗？轩，你让我越来越期待未来。”
克拉克期待的语气感染了我，我又何尝不是。即便在这个世界之外还有刀悬在头顶，看不到前路，我依旧愿意为了这份期待拼尽全力。
我拍拍他的胸膛：“别想太好了，我是不可能每天做饭的，懒了就随便买点什么糊弄一下你。天天给家人做三餐的是什么神仙啊，铁人吧，光想一天要吃什么都费劲，还得操心买食材怎么做。克拉克，你可要做好准备。”
回到大都会，克拉克的午休时间已经结束，赶紧去完成他采访大都会橄榄球队的工作了。我和小氪两个留在公寓里，开着电视看新闻。
小氪能跟王牌一起玩，开心得很，都不太想回来，我都考虑要不让小氪在哪儿多玩一会儿。克拉克不想让我一个人留在公寓，许诺小氪下次来还带它，才带着它回来。
靠近中午时段的新闻大多是些无关紧要的内容，主持人和嘉宾轻松地说着最近的天气，正好是市郊某个乐园纪念活动开展的好时机，又或者是什么名人的八卦，不知道又是第几次分手和好。
我从书桌上把上午才开头的书拿到了客厅，一边看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电视里的声音，小氪已经趴在自己的狗窝里睡起了午觉。听了好久，都没听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漫长而无趣的几个小时过去，进入晚间新闻时，气氛骤然发生了转变。上午我们离开不久的建筑出现在了电视节目中，视频中院子上空冒着炸弹的烟，紧急播报着全新消息。
“今天上午，超人突然前往非洲内罗米，原因不明地突袭了此国内战势力之一的头领阿玛贾所在的房子。目前已有数人死亡，浑身焦黑，尸体四散在院中。因为阿玛贾拒绝采访，我们仅能从现场的尸体和周围痕迹中推断出发生了什么，尸体的痕迹明显为超人的热视线造成的。
目前遇害者的身份已经确认，现场一位遇害者的家人正居住在哥谭，对此表示极为悲痛和对超人行为的强烈谴责。目前她已经前往大都会，表示希望法院能召开听证会，倾听她的诉求。……”
果然来了，来得真快啊。这才多久，不仅把死者全怪在了超人头上，甚至连作伪证的遇难者家属都出来了。
还是那个人，裹着头巾的黑人女性满脸悲痛，仿佛说不出话来，表示自己所有的问题都会在听证会上说明，现在拒绝一切采访。
早就醒来的小氪听到超人的名字也聚精会神地看着新闻，我从它的狗脸上看出了震惊。
这么离谱的事情连狗都不信，可从新闻现场这些人的反应来看，他们对这些人是超人杀的并没有丝毫怀疑，反而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好像这样再正常不过，超人迟早会这么做的，原因完全不重要，有也无所谓。
他们急匆匆去采访，提问时的语气里都带着压制不住的兴奋，这可是大新闻，能把超人拉下神坛的大新闻。
之前佐德事件已经有了苗头，但还不够，外星人算不得什么能摆在明面上说的污点。杀人不一样，特别是跑到别的国家杀人，这可是实实在在的错误，应该表示强烈谴责！
新闻播报完成，直播现场开始讨论起超人这么做的原因和对错，他的力量要不要受限等等话题。我没兴趣继续听，换了几个台都是如此，全美国都在关心这次的事件。
我转身走进卧室，跳上书桌打开了克拉克的电脑，他的电脑密码上次就告诉了我，我还没机会开过。
电视里的讨论已经足够激烈，网上更是铺天盖地的新闻，确保每个上网的人都必须知道超人杀人这件事。这才多久，背后怎么可能没有推手。
我看了眼电脑上显示的时间，现在星球日报还没有到下班时间，克拉克应该看过了这些报道。
唯一能发声的证人露易丝现在应该还没回国，等她知道想说出真相时，恐怕CIA也不会允许，这关系到他们派去的特工。
只要露易丝说明超人是为了救她，那CIA特工因为暴露身份被杀害的事情，还有他们不顾露易丝安慰在她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用她的身份做掩护差点害死她的事情全部都会暴露。
露易丝没法出声，自然没有办法做这次案件唯一一个有效证人，即便她能说出真相，有人质疑她没有亲眼所见超人是否杀了人，也能被歪曲成她扯谎。
原本的剧情里，露易丝追寻着蛛丝马迹找出了真相。而现在，即便我们知道真相，还是感觉有口说不清。
卢瑟很清楚超人不会出来解释，就是真转性出来解释，也没有用处。自证是最难的，一切开始就已经进入了卢瑟的陷阱。
蝙蝠侠的通讯器再次打来通讯，我接了起来，属于蝙蝠侠的低沉声线在对面响起：“陈，看到新闻了吗？”
“看到了，卢瑟的动作比我想象的还要快。他太着急了，一切行动都比原本要快。”虽然快，但效果很好，一系列狂轰滥炸堆上来，一下子把超人杀人的事情根植进大众内心，让所有人记住。
网上现在已经不只是新闻，好多人开始在相关话题下发自己的帖子。超人的支持者并不多，现在并没有证据能表明超人是去救人的，说他装久了露出马脚的占大多数。
这群人信誓旦旦地表示他们早就知道超人是这个样子，“能伪装到现在真是难为他，之前为了取信于人连自己的族人都没放过，现在还不是露馅了。”真是可悲，用这种态度对待保护他们的人，总觉得事不关己，未了解真相就大放厥词。
“这里的情况跟你放给我们看的视频并不一样。超人早出现好几年，积攒下了不少声誉，之前的佐德事件才难得有些大的损伤。可人的记忆是有时限的，真等满两年，记得这些的人就会少很多。卢瑟是想趁佐德事件的余热还没过去，抓紧机会把两件事连在一起。”
蝙蝠侠的结论于我看到的帖子非常契合，契合到我都想笑。间隔或长或短，有没有不同的前提条件，卢瑟都能成功，真可笑。
“哥谭那边就靠你看着了，华莱士的问题，你先看看能不能提前解决吧。”那个断腿的男人也算是无辜，现在离他出事才过去六个月，远没有原本两年来得痛苦。若是真等到他去找法官举办听证会，即便爆炸不发生，卢瑟做的一切被揭露后，他活得也会很艰难。
蝙蝠侠在短暂的沉默后开口：“现在我没拿到那些退回来的支票，没有理由直接去找他说这件事。今天我安排了人以慰问员工的名义去看他，他不在家，家里也没有其他人。
之后我会让人再去几次，直到他知道真相为止。但我没办法强制他放下仇恨，韦恩集团的慰问补偿是一回事，他对超人的态度是另一回事。”
“我明白，实在解决不了，就还是按照原计划来吧。”人心是最没办法控制的，我们都没有办法一定要让他想开，毕竟断腿截肢的不是我们。
他恨超人，我说不了什么，也没法认为这是他的错，但他接受卢瑟的安排，成为卢瑟的枪，那一切后果也是他必须承担的。
卢瑟的行事节奏跟原本并不相同，我也不清楚这个时候卢瑟是否已经找上了华莱士，只能看布鲁斯的处理了。
挂断通讯，我启动了脖子上的项圈，轻声呼唤着克拉克。他很快出现在了窗外，面无表情，看到我后才勾起一个笑容。“轩，怎么了？我刚下班，发生什么事了？”
等他站定在卧室地面上，我站在书桌上直接抱住了他的脖子。“我没发生什么事，是你发生了什么事。你看到了吧。”
克拉克刚才平静的语气沉下来了些：“嗯。我没事，只是……有点失望。”
我轻轻顺着他后脑的头发：“我明白。”我没法说什么其他的，让他相信不是所有人都这样这种话。会完全相信他的注定是少数，这是我们早有预备的事情。
这是一条太艰难的路，没几个人看到过头，也没几个人有好结果。之后他还会面临比这更艰难的处境，现在的一切不过是预备表演。我能给他的只有支持和陪伴，让他知道我会一直站在他这边。
克拉克收紧了手臂，和我一起感受这沉默的拥抱。许久后我们才分开，我摸了摸他的脸颊：“这只是开始，做好准备了吗？”
克拉克点头：“当然。在决定成为超人的时候，我就已经做好了准备。以前也不是没发生过类似的事情，只是这次有你在，我总是……忍不住说这些。”
“这样很好。如果你面对我都不说，那要跟谁说呢？一直憋在心里只会更难受。”我很想给他一个安慰的吻，但娃娃的脸只有冰凉的一点触感，并不合适。
肢体接触是亲密关系无法替代的一环，人总是贪心的，当能从其中获得情感反馈后，就会期待能获得更多。
“快去准备晚饭吧，你是不是还没吃饭？下午我看了好久电视，真是被现在电视新闻的无聊程度震惊到了，有些事情无聊到我都不知道它为什么能算作新闻。就比如说有个人掉了钱后几个小时再回去找还找到了也能报出来，真厉害。……”
我没有再多说什么，开始给克拉克讲今天看的无聊新闻。克拉克抱着我去了厨房，一边做意大利面一边认真地听着，时不时跟我讨论几句。
等意面做好端出去时，我能感觉到他的心情好了些，再接再厉跟他说起了高奥的八卦。有人陪着一起吃饭聊天，这样的日常才是安定感的来源，我们需要这种平静普通的安定感。
关灯躺在床上后，克拉克拉住我的手，轻声说：“轩，别担心。你早已改变了我的人生，它如此珍贵，我不会让卢瑟破坏它的任何部分。”
我的手在他掌心按了按：“我相信你。不只是卢瑟，任何人都一样，你要过自己想过的人生，不要管他们，我会为你保驾护航。”
“你做得已经够多了，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已经足够。接下来是我该为你做些什么。轩，我也期待着真正的自由，可以没有隔阂不受束缚地拥抱完整你的，为此需要我做任何事我都会去做。”
他坚定的语气让我的心跟着震颤，我忍不住丢开自己的被子钻进他怀里抱住他。“我不会客气的，我想要有和你一起的未来。”
克拉克的手拢住我的后背，轻轻拍了拍：“一定会有的。晚安，轩，不过你现在得睡在旁边，我怕不注意压到你。”
克拉克你……制造气氛有一套，摧毁气氛同样有一套。我还没法说什么，因为这是大实话，我只好又挪回旁边。刚躺好，克拉克又拉住了我的手，虽然按大小可以说是捏住。“轩？”
听他叫我，我的气又泄出去，对他真是升不起来气：“好啦，睡觉，晚安，克拉克。”
第143章 BVS11
超人昨天才受到诬蔑, 就是难受，今天克拉克还是要照常上班。我和小氪留在公寓里，继续开着电视看新闻。
指控超人杀人的热潮才开始不久, 基本整个上午都是讨论相关话题的内容。但我还是从电视新闻上看到了最不想看的内容，紧急插播进来的一条, 有位双腿截肢的男子在超人雕塑上喷涂辱骂文字。
电视上全方位展示着雕塑被喷涂的词句, 我叹着气，给布鲁斯打通讯, 对面很快接了起来。“布鲁斯，看看大都会新闻。”
对面很快响起了电视的声音，换了几次后跟我这边重合。我听到对面传来了一声轻叹：“我调查过华莱士现在的情况, 远没有到你给我们看的程度。
现在才半年, 即便他没收到韦恩集团的补偿金，他在医院除医保外的治疗费用集团也是给他交齐了的。因为他的脾气愈发古怪，他的妻子带着孩子暂时跟他分居, 还没离婚。”
我很清楚他的未尽之意，华莱士现在本不至于做到这个程度, 但他还是做了，不是有人潜移默化地引导, 就是直接找到他让他按吩咐办事。无论是哪种，他都走上了我们最不想看见的道路。
“看来你的人得去监狱找他了。”现在去找，如果运气好的话，在他被卢瑟的人带走前还能说上两句话。
布鲁斯沉默一阵后说：“我会继续让他们努力交涉，尽力阻拦他的后续行动。”
“知道真相也没用，他的腿又不会重新长回来。韦恩集团的补偿金被拦, 只能澄清他对你的误会，对改善他仇视超人那部分并没有什么用。
我们又不能说清楚卢瑟想要杀他, 没有丝毫证据，他没有理由放弃仇恨。蝙蝠侠可以使些强硬手段，但布鲁斯·韦恩不行。实在拦不住就随他去吧，他并不是最要紧的重点，我们不一定要控制他，控制那个轮椅就行。”
说完我就停在了那儿，对华莱士，我能理解他的所作所为，他过往的经历和外界刻意的引导造成他如今的状态。但是他现在在做的事情危害到了我的爱人，我不可能完全无动于衷。
布鲁斯在对面出了一口长长的气：“陈，他是我的员工，现在这种情况，也是我的失察，才会被卢瑟钻了空子。我知道你很生气，但只要还有机会，我就没法放弃他。”
我看着电视里被警察推进警车，满脸阴郁和憔悴的华莱士，移开了目光。“抱歉。我明白，只是我没办法毫不介意。”曾经剧情里的那些手段，真实发生在面前时，我才发觉有多让人难受。
克拉克应该也看到了新闻，比起其他诬蔑，华莱士这个因为佐德事件而遭殃的普通人做出这种事情来，对他的触动会更大。
其他人诬蔑他，他会失望；但华莱士骂他，他只会心痛和愧疚。我现在很想去找克拉克，也真的这么做了。
跑到小氪身边，我拿起它的项圈：“小氪，刚才的新闻你也看到了，克拉克一定很伤心。我们现在去找他好不好？”
“汪！”小氪十分积极地响应，还低下头方便我动作。给它戴好项圈，我骑上它的背，拿出隐形胸针别上启动，让小氪载着我去找克拉克。
也就是洛基不在地球我才在公寓用隐形胸针，这个时候他和索尔不知道有没有成功把阿斯加德的娱乐业发展起来。
顾虑到我，小氪飞得不快，连我的头发都没吹到变形。
去的路上我忍不住在想，世界线的力量果真如此强大，明明时间、前提都改变了，有些事情、有些人却还在按照原本的方向一直前行。
都知道蝴蝶效应的威力，可蝴蝶效应在这里仿佛失效了一样，殊途同归。其中自然有我改变的不够多，为了后续便利甚至刻意维持原装的因素，但按照自然规律，这个世界的变化也应该比现在更多。
超英衍生世界是我负责的第一个顶级衍生世界，在此之前我顶多也只改变过中级世界。能明显地感觉到我改变世界线的阻力在加强，原本的世界线顽固地维护着秩序。
但从作为目标被改变的世界支柱人物来看，他们身上的变化要更为明显一些，比起低级世界那些即便阻止了一件事，也死不听劝，一定要人保驾护航才能好好走到结局的主角们好上太多，他们并不辜负原作设定里描写的聪慧和品德，不会因为作者的抽风在后续剧情里跟着抽风。
在我看来，等级越低的衍生世界，世界越不完整，世界线虽然容易改变，但世界支柱人物受世界线影响相当深入，被限制在那个框里面很难出来。
反观顶级世界，如果在不知道它是衍生世界的情况下进入这个世界，完全看不出来它跟真实世界有什么区别。
它的世界线力量虽然强大，但世界支柱人物受其影响反而小，即便有世界线牵引着他们去走原本的路，一但他们有一丁点改变的机会，除了最主要的身份以外，人生的其他细节就会大相径庭。
最典型的就是世界支柱人物的感情问题，过往的那些世界里，无论经历了什么，主角们总是会义无反顾地爱上他原本的对象。即便最后原本是悲剧，对方并不值得，我前去让他们认清了对方选择分开，最开始那步总是无法避免。
他们一定要对对方动心，无论到没到爱的程度，和不和对方在一起，动心是少不了的。这点还是我跟很多主角成为朋友后才知道的，他们会在跟真爱修成正果，或是脱离苦海得到新生后跟我聊起曾经的心路历程，让我作为他们的好友见证其蜕变。
我非常疑惑，因为为了确保他们不跟渣对象在一起，我可是老早就在提醒他们，把识人技巧灌输进去让他们吸烟刻肺，到这个程度了也防不住，是不是有点离谱？
好几次经历这种事情后，我就学聪明了，从一开始就把那些不合适的人彻底隔开，面都别让他们见，直到他们找到自己的真爱再停下，那时候才算保险。
当然，这招只能用于雇主要求目标有合适伴侣的情况下，想独美的是绝对逃不过这一关的，除非有一方去死。
可无论是克拉克还是摩根，他们都没有在爱上我和魏熙后转而爱上他们的原定CP。
倒不是说他们就必须吊死在一棵树上，而是他们在遇到原定CP之前，就先喜欢上了我们两个压根不在剧情线里的人，在没跟我们开展恋爱关系或被拒绝后，也没被原剧情安排，而是随着自己的心在走。
摩根的原定CP在那种情况下是什么样我不知道，露易丝的情况就很明显了，她同样也没有爱上克拉克。原本超人和露易丝就不是一见钟情的类型，他们的爱情与他们共同的经历和相处息息相关，如今没有那些经历，露易丝也没被世界线影响到非得去喜欢克拉克。
世界线的压迫更大，其中的人却相对而言更自由，自我意识也更完整和强烈。
这样的世界一旦真的改变，打破原本的世界线，有更多世界支柱人物活下来，让它自然发展下去会是什么样呢？我很期待。
小氪一路飞到了星球日报，悬停在窗外，看到里面正在写稿的克拉克，它兴奋地想进去。我摸了几把小氪的狗头，让它稍安勿躁，先让我观察一下从哪儿进去。
这里的窗户是外开上悬窗，开口在下面，还限制了开启角度，以小氪的体型很难没有一点动静地丝滑通过。
好在有一扇开着的窗户在角落里，没什么人会从这里经过，我指挥小氪飞到窗户下面去。它的爪子搭到了窗沿上，我先在它身上爬了几步抓住窗沿，然后直接跳到窗沿上。
为了让隐身不失效，我抓着小氪的爪子，小声教它怎么进来。洛基做的这个胸针真的挺神，跟戴着胸针的我接触到的人或事务会不会跟我一起隐身，是取决于我自己的想法。
小氪的力量和大小在那儿摆着，在进来时难免会顶到窗户，让窗户震动起来。好在它动作快，动静也不大，在这个人人忙碌的地方引起不了什么关注。
但那是对别人而言，有个人在小氪进来的时候，已经站到了我们身前。我回头看过去，正是克拉克，他手上还拿着自己的记者本子，仿佛在构思一样靠着墙坐了下来，轻声问：“轩，是你来了吗？”
我小声回答：“当然，还有小氪。你听到我声音了吧。”小氪载着我在克拉克脚底下来回绕圈，蹭他的小腿，克拉克趁周围人不注意，摸了几把小氪。
“刚开始还以为我太想你幻听了，没想到居然真的是你来找我。这里很容易被发现，我们找个没人的地方说话。”克拉克合上本子起身往外走，闪身进了安全通道，一路上的门他都帮着挡住让小氪能快点过去。
第144章 BVS12
那么多动作电影里都在安全通道出事故, 美国人依旧不肯在这里安装监控。克拉克带我们走到了顶层通往天台的门口，这里不会有人过来。我特意探测了一遍，确定这里没有监控, 才关闭隐身胸针。
小氪在克拉克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倒影时就很想上去扑他，但走了一步又停住了。我摸摸小氪的侧颈, 这是顾虑到我还在它背上, 特意克制了自己。
克拉克半蹲下来，把我抱起来放在他肩膀上。小氪没了顾虑, 马上把前腿搭到克拉克大腿上舔他的脸。克拉克笑着揉小氪：“好了好了，怎么这么激动，我们才几个小时没见。”
我侧身抱住他的头, 把侧脸贴在他头上：“你的笑容好疲惫。”从窗外一眼我就看出来了, 以他平时的洞察力，我们刚到窗外时，他就能听见小氪的喘气声, 但那时他却皱着眉头在写稿件。
克拉克一手摸着小氪，一手搭在我坐在他肩上的腿上, 好久没出声。“……谢谢你们。”许久他也只说了这么一句，但有些事情不说出来我也知道。
这个角度看不到他的表情, 但他搭在我腿上的手随着这句话放松了些克制的力道。我的心也跟着松快了些，这趟没白来。
班还是要继续上的，之后我和小氪之后从楼顶的停机坪直接飞回了公寓。我们陪着克拉克呆了半小时，克拉克被佩里一个电话叫了回去，让他去哥谭采访哥谭的橄榄球队。
真有他的，昨天才让克拉克去采访的大都会橄榄球队, 这是想让两只球队在星球日报上也打次擂台。这是原剧情里超人知道蝙蝠侠在哥谭愈发暴力手段，并对他产生误解的契机, 我们当然要配合。
本以为一切节奏已经够紧锣密鼓了，卢瑟更是不肯放过一点时间。当天下午那位负责做伪证的黑人女士就出现在了法庭上，甚至晚上白葡萄牙人号就到了哥谭港口。
与此同时，布鲁斯发来了消息，佐德的尸体已经到了卢瑟手上。不是，这动作也太迅速了吧？我估摸着听证委员会没有直接发声要求超人参加听证会，都是因为美国听证委员会一向磨叽，实在是快不起来，才没能在今天集中围攻超人。
真是绝了，事情发展到这一步，简直就是把原剧情加速演了一遍。照着这么下去，卢瑟非得把毁灭日搞出来不可。问题是现在没有氪星创生室，卢瑟要用什么方法才能把毁灭日搞出来呢？
想对超人下死手，没有对应的武器他是做不到的。孤独堡垒还在，卢瑟不可能知道创生室的存在，我是想破了头也想不出来他到底打算用什么方式对付超人。
氪石只是一部分而已，在超人有防备的情况下只能削弱他，想直接杀死他有机率，并不容易。卢瑟都要到了佐德的尸体，不可能只放在那儿看。啊，头大，让蝙蝠侠想去吧，天天想这些东西，消耗我意识能量。
为了让戏真一点，蝙蝠侠特意开蝙蝠车去抢氪石，超人也十分配合地拦下了他。当然，超人狠话是放出去了，甚至连蝙蝠车都抬了起来，就是没破坏。
我全程隐身坐在克拉克肩上，回到蝙蝠洞后，布鲁斯对克拉克的表演很不满意。“你这轻拿轻放的样子，像是来找事的吗？不说撞车，掀个盖子还是可以的。”
克拉克还没说什么，留在蝙蝠洞的杰森先切了一声：“坏了又不是你修，别给我和阿尔弗雷德增加工作量。不过就是放过了一台车而已，他们能看出什么来。表情和语气明明都很到位，任谁看到都得觉得你俩肯定掰了。”
“我觉得杰森说得对，你俩之前又不是一点交集都没有，在非洲的事情难免会传到卢瑟耳朵里。我连克拉克的台词都改了，‘好久不见，没想到你居然变成这样’，多么完善。老朋友相见，就是决裂也不能直接下死手，还不用花钱修车，多好。”
我站到了杰森这边，超人不会对之前合作过的人下死手，上来就差点把人搞得车毁人亡。现在这个情况反而更符合状况。而蝙蝠侠的反应可以理解，是他本来就没说几句话，而且对蝙蝠侠这边的铺垫从之前的佐德事件就开始了。
循序渐进嘛，接下来就等着那场慈善晚宴，让他们两个会会神奇女侠。、
“卢瑟的请柬已经发到我这里了，时间在明天。那位普林斯小姐，到底是谁？”布鲁斯坐在椅子上，放在桌上的手摆弄着要在莱克斯集团复制资料的机器。
“亚马逊人，戴安娜·普林斯，姓是她爱人给她取的。她有一半希腊神血统，是战神的女儿，能力很强。”这点信息就不用布鲁斯费劲去查了，我直接告诉他们。
“希腊神？所以连希腊神话也是真的？希腊神明不会也像北欧神明一样是外星人吧？”杰森对洛基的印象很差，提起来满是嫌弃。
“不，希腊神是地球本地神，只不过基本死绝了。戴安娜人很不错的，超英称号是神奇女侠。”我对神奇女侠很有好感，美丽又强大的女侠，是好多人的天菜。
“她的爱人是谁？”布鲁斯的关注点永远与众不同。“是二战时的英国士兵，已经牺牲很久了，但戴安娜还爱他。不用管这位老哥，基本不可能再出场。”
那位飞行员史蒂夫确实是极好的对象，就是因为他太好了，戴安娜再也无法忘掉他。感受过那样纯粹的爱，再看到其他人时，所有人都不如他。
“能理解。我很想跟她聊聊，感觉我们会成为朋友。”克拉克对戴安娜起了兴趣，当然不是那种兴趣，在听到戴安娜还爱着史蒂夫时，他流露出了一丝感同身受。
你们当然能成为朋友，但这不只是理解，还有点曾经的同病相怜吧。想起我们中间隔开的那十多年，愧疚感油然而生。说起那段时间，他们应该有很多共同话题。我只希望今后在这方面，他们不要有更多的共同话题。
“你们当然会成为朋友，大家都会。布鲁斯，这次见面你还是要用那种方式跟戴安娜说话吗？以后再见容易尴尬。”那种沾花惹草的态度是布鲁斯的保护色，但大家以后都是队友，要是那么说话，联盟聚会时一定会被拿出来调侃。
“我有打算，都知道了后面的事，还那么做看起来像傻子。”布鲁斯瞄了一眼手上的机器，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我：“她多大了？”
这是想起了戴安娜的那句小男孩儿吧？“上千岁。”我话音一落，蝙蝠洞陷入了一片寂静。我左看看右看看，忍不住笑起来：“至于吗？洛基也是一千五百岁左右，你们都没啥感觉，怎么到了戴安娜就这样了。”
“啧，他一千五百岁？就他那样儿，十五还差不多。”杰森狠狠痛批洛基，我默默点头，这话从某些方面来说确实没错，特别是跟他哥呆在一起的时候。
“明天的慈善晚宴，放机器的事情就不要你去做了吧。太明显了，很容易被发现。”整部片子里最令人费解的片段就是这里，在慈善晚宴上要去复制资料的布鲁斯明显程度仿佛是在自己身上点了个大灯泡。
他可是蝙蝠侠哎，潜行在黑夜中的蝙蝠侠，偏偏在这个时候蹩脚得像个新手，真是见鬼。
布鲁斯瞅过来，直接把机器递给了我：“你在我当然不需要自己去做，只需要在楼梯口晃一圈把戴安娜引过去就可以。我需要跟戴安娜的交集。”
我接过机器摆弄了几下，大概确定它的用法后，放进了存储器。“保证完成任务！”
我就欣赏布鲁斯的态度，把活交给该干的人，他清楚的知道团队里每个人的特长，让所有人发挥所长，而不是让自己累死。
回到公寓，克拉克飞快洗漱完出来，躺在床上跟我聊天。“即便知道要发生什么，一桩桩事情都赶在一起时，还是觉得太乱了。”
我坐在他枕头旁边，用手轻轻梳着他刚吹干的头发：“卢瑟要的就是这种狂轰滥炸，让你在短时间内感觉被全世界抛弃敌对。但这次的铺垫好像还不那么够，卢瑟总给我一种他现在急得不行的感觉。
按理来说他不应该这么着急，都已经把事情压缩到佐德事件之后半年了，怎么现在还跟屁股被火烧了一样拼命往前跑。有什么东西需要他这么急吗？”
克拉克摇摇头：“虽然卢瑟的作为跟原本一致，但还有一点我很在意。没有了孤独堡垒，他为什么还要了佐德的遗体，到底想用来做什么？”
“我也在想这件事。以目前的情形来看，他似乎还是想造毁灭日。可毁灭日要怎么造出来，又是一个大问题。”难道世界线就这么牛，只要能达成有材料这一点，说什么也要让毁灭日出现？
第145章 BVS13
克拉克沉思着：“我没有真正接触过卢瑟, 成为超人后，他也没对我做过什么，真正想对我动手应该就是知道我是氪星人之后。原本的发展里, 他做了两年准备才开展计划，但如今只不过过去半年, 很多准备或许并不充分。”
这么一说我倒是反应过来了, 卢瑟很可能不是准备不充分，而是太充分。
他原先不知道超人是外星人, 但他肯定能发觉超人不是变种人，因为超人身上的能力有太多种，不符合变种人的特性。
卢瑟原本也不止关注了超人一个, 只是他只对超人下手了, 神奇女侠、钢骨他们不也都在卢瑟的关注范围里吗，只是他没对他们动手，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打算干什么。
在超人没有暴露自己氪星人身份前, 他必然也在卢瑟的观察列表里，或许卢瑟提前就开始做了些准备, 只是电影里没有反映出来。
我感觉又有什么不可控了，如果卢瑟早有准备, 而世界线又鼓着劲儿非得想要一个毁灭日，要怎么把这东西搞出来？
“卢瑟关注你的时间恐怕远比我们知道的久，这段时间里他很可能已经在做一些计划，而佐德的尸体是他最后需要的东西。我们要做好他真的搞出类似毁灭日的东西的准备。
既然我们决定在听证会上暴露卢瑟的目的，后续与原先会大不相同。明天我问问布鲁斯他打算什么时候把氪石拿到手。”
我觉得有些不安，氪石必须放在自己人手里, 只要卢瑟搞出来的东西跟氪星人有关，氪石就有用。
克拉克伸手轻抚我的头发：“别太担心, 轩。原本没有你帮助的时候，我们也艰难地成功了，你在这里，我们占尽先机，更没有失败的理由。相信我们，也相信自己。”
我看着他点点头，但这话实在是没法给我丝毫安慰。原本你们是怎么赢的自己心里没点数吗？你惨死的画面不是都看过了，我可不希望这事真的发生。能不能复活，我都不可能允许克拉克死在我面前。
深夜里，克拉克已经入睡，我依旧盯着天花板，没有丝毫睡意。
蝙蝠侠大战超人这一段，严格来说算不上真正的主线。下次去托尼那边，估计就是复仇者联盟成立的时候了，而现在这边的正义联盟却没有成立。魏熙会选择在这个时候把我放进来，应该是顾及到我和克拉克的关系，不想让我到正义联盟成立的时候去复活克拉克的尸体。
如果这次出了什么意外，很可能就会演变成那样。那是我不能忍受的事情，想到都觉得窒息。
我偏头看着克拉克的脸，不能赌卢瑟没有后手，我要找布鲁斯说一声，让他提早准备。不知道现在的他能不能穿原剧情里的蝙蝠重甲，没经历过调整，估计很难。
而以卢瑟现在的急切程度，根本不会给他训练的时间。这个世界的两个罗宾都没出事，布鲁斯没有颓废，身体情况说不定没我想象的这么不好。不过对上毁灭日，布鲁斯就是有蝙蝠重甲也得溜边走，这是顶级超能者的战场。
第二天白天克拉克去上班，等着佩里让他去慈善晚宴采访记录时，我让小氪带着我去了韦恩庄园。这个时间的布鲁斯还没起床，阿尔弗雷德给我开的门。
一进门，王牌就等在门口，叫着小氪跟他一起出去玩。杰森倒是已经准备去上课了，正好从餐厅出来：“陈，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突然想起来点事找布鲁斯。”看到杰森，我昨晚的念头又冒了出来，不如先对杰森用用。开启智脑的检测功能，我查探了一遍杰森的身体状况。年纪轻轻，居然就有不少暗伤了，真不愧是罗宾，这些年很辛苦。
“怎么了，我有什么问题？没事我还得去上学，时间快到了。”杰森不知道我在干什么，只是发觉我在看他。
我投影出他的检查结果，指着腰部、胸前和腿部的几处暗伤给他看：“小小年纪就这么多毛病，再有几年可了得。我带了简易治疗仪，给你治一下，很快的。”杰森看着投影有些稀奇：“你还有这功能？真方便，我都不知道我还有这些毛病。”
我掏出简易治疗仪，这个仪器对现在的我来说挺大一个，得扛着，不太容易操作，干脆让阿尔弗雷德来帮我一下。
阿尔弗雷德手持治疗仪，在我的指导下对准杰森有暗伤的部位启用仪器，几秒后仪器发出“治疗完毕”的声音后，他再换一个地方继续治疗。
等都结束我再检测了一遍，确定杰森的身体没问题后，挥挥手催促他：“赶紧上学去吧，希望来得及，要不让阿尔弗雷德送你去，是不是能快一点？”
我说话时杰森已经迈开步伐边往车库跑了，边跑边说：“我骑摩托更快，谢谢你陈！”转眼人就没影了，窗外响起摩托的轰鸣声。
听到声音，我下意识跑到门口放大音量对杰森喊道：“注意安全！”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杰森出去突然有种心慌的感觉。
阿尔弗雷德还站在走廊里拿着治疗仪，因为赶时间，我们一直在走廊里都没出去。“谢谢您，陈先生。杰森少爷的伤表面看不出来，没有您的治疗仪，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阿尔弗雷德说着把治疗仪递给我。
我摇摇头：“没事，你先拿着，我这次来也是想看看布鲁斯的身体情况，杰森都这样了，他的毛病只会更多。之后可能会打起来，不先解决这些隐藏的问题，战斗时会拖累他。就是不打起来，等老了也有他受的。”
“非常感谢您，陈先生。”阿尔弗雷德拿着治疗仪带我往里走，在我说要给布鲁斯治疗时，他的神情轻松了些。就是我不主动说，他应该也会在之后问我能不能给布鲁斯看看。
“谢啥，我给你们添的麻烦也不少，你们还经常帮我的忙。就是为了阿尔弗雷德你给我带的美食，也得多为你们做些事情。”
我们开始认识的经历并不愉快，但在救下杰森后，他们很快就接纳了我。在这个世界，除了克拉克之外，跟我联系最多的就是蝙蝠家，简直成为了我的第二驻地。
随便来，随便进，还连吃带拿，那句“滚出我的哥谭”已经很久都没听到过。不知什么时候起，这里已经成为我能舒心留下的地方。
“您能喜欢我的手艺，是我的荣幸。麻烦并不是您带来的，而是本就存在，如果没有您的帮助，现在的韦恩家恐怕早已分崩离析。请随意，我先去叫布鲁斯老爷。”
看阿尔弗雷德转身要走，我赶紧叫住他：“不用急，阿尔弗雷德，先让他睡吧，布鲁斯也是个重度熬夜患者。卢瑟今晚安排的慈善晚宴，白天搞不出什么事情，我在这儿呆一天都没事。
不如先来查查你的身体，你以前不是做特种兵的吗，损伤估计也不比布鲁斯好。先治你的，就看布鲁斯和迪克杰森的样子，今后几十年你还有的忙，没有个好身体怎么行。等迪克回来了，我也给他查一下。”
阿尔弗雷德看着我叹了口气：“感谢您做的一切，那就拜托您了。”他没再多说，但看着我的眼神是愈发柔和，我能都想象到以后在阿尔弗雷德这里的待遇得好成什么样。
阿尔弗雷德提出先检查，等布鲁斯起来后再治疗。我直接扛着治疗仪就给他治了，没必要拖这一会儿，我这个状态只是用起仪器来有点费劲，又不是没法用。
完成治疗后，阿尔弗雷德的脚步仿佛都轻快了几分，跟我吐槽：“希望没有需要您再帮我治疗的时候，家里的这几位要是能自觉一些，不要总让自己陷入险境，我也不用一把年纪还操心。希望别真让我干这些事情到九十岁，那时候我可不保证能拿得起来维修工具。”
我笑得非常放肆，只是没有表情变化的脸显示不出来。让阿尔弗雷德干到九十岁，蝙蝠家的人真能做到，祝愿他早日顺利从管家侠的位置上退休，做个真正养老的管家吧。
不过这里的阿尔弗雷德看起来还真不老，维修蝙蝠侠盔甲时卷起的袖子下面露出来的手臂都快跟布鲁斯有一拼了。掺杂着半数白发的头发依旧浓密，还带着一幅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谁能想到他是特种兵出身。
哦，他这毒舌的功力确实是特种兵级别，很难说布鲁斯那张不饶人的嘴不是得了阿尔弗雷德的真传。
今天哥谭的天气并不好，不只是阴天，这会儿都开始下雨了。王牌和小氪没一会儿就跑了回来，阿尔弗雷德拿了两条毛巾过来给他们擦干，我要来一条擦小氪。
王牌也是非常聪明的狗狗，只在门外甩过一回水，连进屋都是在门口地毯上蹭过后才进来的，力图不给阿尔弗雷德增加工作量。
在擦毛的时候，他一直在看我，虽然之前见过几次但毕竟不算熟，它对我这个跟布鲁斯他们长得不一样的“人”很好奇。
小氪作为氪星狗，在门外甩那几下就已经把大部分水给甩干了，根本不用擦多久。给小氪擦干后，我就站在它俩中间逗他们。、
先是展示了一下我的可变形武器，小氪很感兴趣，绕着圈的看。王牌虽然还站在原地让阿尔弗雷德给它擦毛，尾巴却摇了起来。
第146章 BVS14
看表演奏效, 我又拿出特制大小的背带飞行器，穿在身上启动后，就弹出两对翅膀带我飞了起来。小氪直接呆住了, 愣愣地看着我，它不知道我能飞。王牌更是疑惑, 后退了一步, 有些警惕，对我突如其来的变化有些不知所措。
阿尔弗雷德只是很淡定地看过来, 笑了一下，手上的动作都没停：“您的装备越来越精良了。”
我在狗子们头顶飞了两圈：“可不是，现在我是那边整个队伍唯一的希望, 什么之前用不上的高精尖设备都得可着我来。”
后勤充分的富裕仗可是舒服太多了, 想当初面对子弹无可奈何，还得用自己的意识容器挡，现在别说子弹, 核弹我都能抗一抗。
但也不是什么好事都能让我摊上，现在想要什么装备都有, 可压力比原先大了太多。从一开始的只想接到活赚钱，到如今冒着生命危险跟上层对抗, 任我和高奥怎么想都不可能猜到未来会是这样。
但现在比原先要好太多，曾经的我们只是活着，而如今我终于能感觉到所谓生活的意义，感觉到爱，对未来有所期待。我这一潭死水的人生终于有了波澜，开始有盼头。
阿尔弗雷德非常贴心的没有追问“那边队伍”的情况, 收起给两只狗子擦毛的毛巾，让他俩跟我玩。看好友小氪对飞起来的我没有隔阂, 王牌还是慢慢凑了过来，矜持地摇着尾巴。
等我们都玩过一轮了，楼上终于有了动静。布鲁斯穿着睡衣走下来，往我们这边看了一眼：“陈，你什么时候长的翅膀？”
他的语气有些漫不经心，眼神却集中在背带飞行器上，这一会儿功夫估计都够他想出背带飞行器的一百种用法了。
我直接飞到他面前方便他看得更清楚：“这次才长的，之前都没用过。这克拉克旁边我脚都用不上，更不用说飞行器。要不是闲的这这儿逗狗，我都想不起来它。别瞅啦，以后有的是机会看见它，现在先去吃饭，之后我给你检查一下。”
“检查？”布鲁斯微微皱眉，“检查什么？”
他边说边往餐厅走，我就飞在他旁边给他解释：“当然是检查身体。我还是觉得卢瑟可能会搞出什么威胁性很大的东西，但以他现在的急切程度，不可能给你时间让你像原剧情里一样把身体锻炼到最佳状态，能直接穿蝙蝠重甲。
虽说真遇到毁灭日那种级别的东西，你只能溜边辅助，但有保障总比硬撑好。其他的我做不了，但是把你身体里的暗伤都治好，你的状态肯定会好很多。”
布鲁斯听完直接皱起眉，我一看他张嘴就知道他想拒绝，抢在他前面说：“之前我给杰森和阿尔弗雷德都检查过了，他俩暗伤也不少，你只会比他们更严重。谁也不知道今后还会遇到什么样的对手，有时候一处你不知道的暗伤很可能就是致命的。能检查就能治疗，你别在这种地方犯倔，韦恩家和哥谭都需要你。”
阿尔弗雷德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餐厅门口，附和道：“我不希望有一天要亲手送走您，布鲁斯老爷。麻烦您体谅一下您可怜的老管家，现在还要撑着残躯操心您的健康。”
唯一在这方面治得了蝙蝠侠的只有管家侠，布鲁斯把嘴里的话咽了下去，默认参与检查与治疗。
“陈，你现在可真是鸟枪换炮，什么都有。不止做娃娃，现在还要做小仙子。跟上次过来时差别这么大，那个魏熙到底有多希望你赶紧完成任务。”答应了布鲁斯也不可能乖乖的完全听话，明知道我最怵他的推理，一定要还我这一下。
但都决定说了，我现在也不怕被他知道真相，如今的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我！“那是相当着急了，她急我也急，等之后你们知道了也得跟着一起急。”
哎，我就说到这儿，不说了，自己想去吧。这要解释可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情，再多来几次更是不可能，我肯定是要等到人多了才会说，其他没赶上的就让知道的人去解释。要大部分重点人物都到齐，还不知道要多久，在此之前让布鲁斯自己琢磨去。
检查一会儿才能做，吃饭时布鲁斯也不闲着：“你来不会就为了给我检查治疗吧，还有什么要说？”
我落在旁边椅子上，收起了飞行器的两对飞行翼：“我总觉得不安心。没了创生室，卢瑟还要拿走做的的尸体，肯定是要搞出点什么东西出来。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拿氪石？其他都可以往后放，但这东西必须在我们手里。”
布鲁斯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听证会当晚。”
也行，卢瑟被控制住，莱克斯集团多少会乱一点，方便下手。“行，要帮忙吗？”
“不用。”布鲁斯说着，眼神又移到了背带飞行器上，“这东西的技术，能不能卖给我？”他是真看上我这飞行器了啊，能理解，要是改装一下换个飞行翼，他就是名副其实的飞天蝙蝠。
但是，很可惜，“不行。”我摇摇头：“改变事情不代表我能改变世界发展的正常进展，不只是限制的原因，超前的技术可能会给本土科技发展带来无法解释的断层，还会直接打击原本正常的科技创新，阻碍科技发展。
托尼那儿的医疗冷冻舱我之后也要回收，当时魏熙特意设定了不可强拆。你可以在看到后受到启发自己研究出类似的装备，但我不能直接把技术给你。就是我想给你，很多技术我也不知道。”
单论飞行器，现在这个世界已经有了能达到相同效果的装备。但主世界的这些装备最核心的技术就在于意识链接，这个飞行器跟可变形武器一样，都是直接通过我的意识进行连接操控的。
比起用操作界面和各种动作调整，意识链接的存在让装备成为了我们身体的延伸，能做到及其细微的操作。
地球时代原本有句话叫“手跟不上脑子”，想法和身体都不一定能完全适配，更不用说用身体操作的装备了。但意识链接直接打破了这种隔阂，让装备直接连通意识，由意志越过身体调控。
更别说还有转移意识这种堪称杀器的操作，在很多人眼里，意识如果能独立于身体单独存在，就有永生的可能。如果被这里直接掌控，等蝙蝠侠这批超英不在，技术一旦流出去，衍生世界的人会为此发疯。
即便在主世界里，这种技术也是被严格掌控的，知道技术核心的只有极少数人，决不允许泄密。这种技术也不被允许用来延长寿命，好在主世界的人活得够久，大多数人都能正常接受死亡。
所有有相关功能的设备都是装载了掌控技术的机构所提供的元器件才能有效果，不是自主生产的相关功能器件。
被拒绝后，布鲁斯没有再问，只是多看了几眼。或许在后续的日子里，我还真能看到飞天蝙蝠出现。
给布鲁斯检查的时候，阿尔弗雷德在旁边拿着治疗仪时刻准备着。我们两个看着检查结果上布鲁斯身体里那一大堆花花绿绿的暗伤标识，一阵沉默。
普通人这样怕是都只能在床上躺着了，他不仅天天往外跑还对罪犯重拳出击，除了身体素质好，极强的意志力不可或缺。但都严重成这样了，不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看这样就知道他以前压根没好好疗养过。
“您真是给了我一个巨大的惊喜，布鲁斯老爷。如果不是陈的检查，或许再过两个月我就能看到您躺在床上奄奄一息。”阿尔弗雷德脸上连礼貌的微笑都挂不住，简直痛心疾首。
面对阿尔弗雷德的冷脸，布鲁斯没有反驳，站在原地听话的让阿尔弗雷德用治疗仪给他治疗。让抬胳膊就抬胳膊，让伸腿就伸腿。聪明的蝙蝠侠知道绝不能惹怒自己的管家，不然他之后的日子会很不好过。
我又掏了一个治疗仪出来跟阿尔弗雷德一起治疗，不然他一个个去治时间也不短。
医疗问题确实是超英的一大难题，直到银河护卫队的火箭研究出急救绷带才算有了解决办法。可离火箭研究出急救绷带还远着呢，就是有也只给虚无之地配备了相关医疗包，地球可用不上。我现在是真希望托尼从医疗舱里面研究出什么东西来，给地球的超英们增添一层保障。
治疗完毕后检查没问题了，我收起治疗仪问布鲁斯：“现在感觉怎么样？”
他活动了几下，放下手问：“这也不能卖？”
看来效果是很好了。“不能，不过你可以跟托尼交流一下。医疗冷冻舱在他手里这么多年，以他在科技方面的天赋，不可能一点收获都没有。”
“斯塔克……再说吧。”布鲁斯不怎么乐意跟托尼交流，我也不勉强，以后大家总是要一起打仗的，早晚要互通有无。以托尼的性格，在他认可的队友面前不会藏私，特别是这种保命的东西。希望他俩不要在交流的时候打起来，不过我应该担心托尼会不会先打我。
恢复好了的布鲁斯很想试试没有暗伤的身体能做到什么程度，带着我们一起下了蝙蝠洞。在训练之前，给手上缠绷带的时候，他抬头跟我说：“华莱士那边，卢瑟先我们一步保释了他，他拒绝跟我们交流，并且是坐着那台轮椅回去的。”
第147章 BVS15
毫无疑问, 华莱士再也没有脱开这件事的可能性。听到下属报告时，布鲁斯的心情应该比我更沉重。
“事已至此，除非你半夜进他房间逼着他不许去, 否则他说不会改主意的。别想了，等听证会时他会看清一切。你可以在那儿之后继续给他发补偿金, 也可以在这段时间坚持派人找他说明。直到上听证会之前, 都是他的机会，他若是一意孤行, 你也拦不住。”
有的人或许注定没法躲过命中注定的一劫，那就只能由他去。
布鲁斯没有再说话，去训练场狠狠殴打沙袋, 想把心里的怒火都发泄出来。这火不是对着华莱士, 而是对着卢瑟。如果不是他从中捣鬼，华莱士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经过两个小时不同项目进行测试后，布鲁斯肯定了我的治疗效果, 并表示要预约下次治疗。
我翻了个白眼给他：“我这是为了保证你别死在战场上，这是迫不得已的保底措施。你倒好, 把这当成辅助手段，下次还想继续作, 再把自己搞得遍体鳞伤才罢休是吧？你可悠着点吧，我下次不知道啥时候才进来，万一你在这期间玩脱了把自己搞死，我可没法复活你。还没确定你体内有没有酒神因子呢，你千万别浪。阿尔弗雷德，就靠你了, 只有你看得住他。”
旁边的阿尔弗雷德在布鲁斯要预约下次治疗时就已经朝他投来了死亡目光，现在更是露出了令人发寒的目光：“请放心, 陈先生，我会尽力让布鲁斯老爷没有机会给您添麻烦的。”
当天下午，听证会再次召开，华莱士出现在了现场，对着镜头和参会议员诉说着他的悲惨经历和长期以来内心的煎熬。芬奇参议员对着镜头要求超人到场参与听证会，用人类的方式解决问题。他们把时间定在了第二天下午，并且全程直播，表示一定会公正判决。
“看来得先准备保护污点证人了，那位女士不知道还会不会提前把事实告诉芬奇参议员。她要是说了，我们能省很多事。”
做伪证的女人不止演技好，对自己的处境也很了解，企图在发现危险的第一时间找到下一个靠山。但卢瑟根本没打算放过她，她的反应也不可能快得过卢瑟的脑子。
“我找了人去看着，只要有人跟着她就会第一时间带她走。别忘了肯特夫妇，他们也很危险。”布鲁斯还特意强调了一下肯特夫妇的安全问题，我感觉那几句撕心裂肺的“玛莎”对他多少有点作用。
“放心，克拉克现在时刻关注着他们的安危，绝不会让人把他们绑架走。”看到雇佣兵打他妈妈的时候，我感觉克拉克都快炸了，家人不只是他的软肋，也是他的逆鳞。这几天他天天关注肯特夫妇的情况，生怕他俩出事，根本用不着我提醒他。
那边新闻播完没有俩小时，克拉克就出现在了韦恩庄园，带来了露易丝的消息。“露易丝还是让人去查那颗子弹了，今天上午直接去找了CIA的将军，要他们出面说明情况，他们拒绝了。”跟原剧情一样，只不过那时的露易丝是为爱人拼命，而如今的她是为朋友奔走。
“CIA不可能承认的，后续他们还是轰炸了那里。难道他们要承认死的人里有他们一份？”美国政府，绝不靠谱，不要对他们抱任何期望。明知结果，克拉克还是有些失望。他生长在这个国家，对这里有归属感，也期望过自己热爱的国家能保护他，结果只是一次次失望。
布鲁斯倒是没有丝毫意外，他是哥谭人，很清楚政治背后都是些什么勾当，早已对政府没有指望。“别想了，专注于明天，你没法透过轮椅看到炸弹的状态，只有陈能知道它什么时候要爆炸。时间不能有一点误差，不能让卢瑟察觉放弃引爆，也不能炸死华莱士。”
“放心，以我们的默契，没有问题。”超人的透视眼看不穿铅，我智脑的监测系统可是一点问题也没有，完全拦不住。更何况还有芬奇参议员的反应可以作为大致参考，要是能栽在这上，我也不用混了。
克拉克看着我的目光很温柔，还特意跟我碰了一下拳，换来布鲁斯无语的眼神。可能是看在我给他治疗的份上，这回他忍了我们。
晚上还有卢瑟的慈善晚宴，需要去见一面戴安娜，跟卢瑟打两句机锋。来之前克拉克就已经从佩里那里拿到了去采访的任务，由卢瑟亲自指名要他去，心思真是昭然若揭。当时露易丝就在旁边，听到这事还很担心克拉克，被他安抚下来。
离晚宴还有一会儿，我们在客厅说起了蝙蝠家的“传承式暗伤”，克拉克同样露出了不赞同的眼神，开始跟我一起“批斗”布鲁斯。
说到他应该给孩子们做榜样的时候，阿尔弗雷德插了一句：“这个时候，杰森已经放学了，怎么还没回来？”
听完这句话，我感觉从头凉到脚，早上到不安再次从意识里迸发，直接从克拉克怀里蹦了起来：“快给他打电话！”布鲁斯也发觉不对，立刻掏出手机联系杰森。
没人接电话，手机关机。阿尔弗雷德已经拨通了学校老师的电话，对方表示杰森放学就离开了，她记得很清楚，因为杰森的摩托车很明显。
布鲁斯都没听完这通电话，直奔蝙蝠洞，打开系统查找杰森的定位，一无所获。他身上的定位器已经被破坏。
我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杰森出了事。能控制住杰森，看来他们是花了大力气。会在这个时候对杰森下手的不做他想，只可能是卢瑟，受害者从克拉克的家人换成了布鲁斯的家人。
我们为了把杰森摘出去所做的努力没有任何效果，现在也远没到最后一步，卢瑟居然在这个时候就选择了绑架杰森。这完全不在我们的预料之中，我们没有任何反应时间，就这么陷入被动，还弄丢了杰森。
布鲁斯的面色阴沉得可怕，这已经是第二次了，第二次有人对杰森动手。克拉克闭上眼睛认真听着，几秒后睁开眼睛：“不行，听不到。”
布鲁斯站了起来，直接问到了公司，要卢瑟的电话。打过去后是卢瑟的助理接的，面对布鲁斯强压怒火提出的要跟卢瑟谈话，对面只说有事到慈善晚会的时候再说，然后毫不客气地挂断了电话。
“卢瑟！”现在快炸的变成了布鲁斯，他咬牙切齿地喊着卢瑟的名字，如果现在卢瑟在他面前，我毫不怀疑他会直接切碎卢瑟。
事情突然就发展成了这个样子，能肯定的是，我们露馅儿了，卢瑟突然改变计划肯定是知道了什么。卢瑟要把事情放在慈善晚会的时候说，还敢把克拉克也叫过去，怕是想现场看一出好友反目的好戏。
“冷静，布鲁斯。现在我们要先试试能不能找到杰森。原本那些雇佣兵绑架玛莎时，是把她藏在哥谭废弃港口仓库的，我们再去看看会不会在那里。”
如果拖到慈善晚宴上再说，布鲁斯和克拉克都得顾虑其他人，束手束脚，很容易被卢瑟掌控全局。如果我们能在此之前找到杰森，就能第一时间确保杰森的安全。
这趟是克拉克去跑的，很快他就飞了回来，在我们焦急的目光中摇了摇头。“没有人，杰森不在那里。”
所有人的心都沉了下来，作为关键地点的哥谭港口没有人，想要再找到杰森可不容易。离慈善晚宴不到两个小时，现在我们没有线索地盲目寻找，收效甚微。
布鲁斯坐在超级电脑前的椅子上，整个人身上的气息阴郁地可怕。但从他的眼神里能看出来，他还没被愤怒冲昏头脑，正在思考对策。
突然，布鲁斯起身操作起超级电脑，调出了一个正在释放定位信号的地址，在大都会郊区靠近哥谭的地方，这里是莱克斯集团的基地之一。阿尔弗雷德看过去：“氪石所在地。老爷，你认为杰森少爷可能在这里？”
布鲁斯又开始调自己的卫星图像，查看信号所在地情况。但从图像上就能看出此处是重兵把守，跟原本剧情中布鲁斯抢氪石的地方相比防守要严密得多。
看样子很可能就是这里，这个防守等级，如果是蝙蝠侠单枪匹马去救人，很可能会栽在里面。卢瑟可不是哥谭的超级反派，他说真会对蝙蝠侠下死手。但如果超人帮忙，氪石就在这里，也有折在里面的风险。即便造成不了大的伤害，里面的氪石也会大幅度削弱超人的能力。
这可真是个好地方，还相当嚣张，明摆着就是让人往里跳的陷阱。我坐在克拉克肩上，双手交握来回捏自己的关节，关节球不断弹开，发出“咔嗒咔嗒”碰撞的声响。
不愧是卢瑟，一直说着他聪明，实际上我还是小看了他。世界线是顽固，但卢瑟可不是，在蝙蝠侠和超人改变的时候他也跟着一起改变了，情况还是变成了我们无法预料的样子。杰森要真在里面，硬闯肯定不行，卢瑟真敢直接杀了杰森。
布鲁斯深吸了一口气看过来：“准备去晚宴，我倒是想听听他要说什么。杰森对他还有用，在我们谈完之前他不会有事。陈，这段时间你先跟我走，我需要你的存储器。”
第148章 BVS16
我跟克拉克对视了一下, 从他怀里跳到桌上：“好，需要用到的装备都交给我吧，我能装下。”
在主世界的时候, 为了能把新增的装备都带上，我整理过一遍存储器, 我的那点家当先放在魏熙那里, 还有每次进来时用不到的其他体型BJD娃娃用品，空出了好些地方来。
布鲁斯也不客气, 蝙蝠重甲、蝙蝠摩托甚至蝙蝠车都让我装进去，还有各种重型武器，火箭炮机关枪一个不少。他平时用的蝙蝠战衣穿在最里面, 被西装外套遮住, 头盔就直接丢给了我。
之前他还会担心一下我要是跟着他会不会把衣服压出褶皱露馅，现在可是一点都不担心，我有背带飞行器, 根本不用坐在他肩上。
准备装备的时候，阿尔弗雷德过来问布鲁斯：“要不要通知迪克少爷？要是之后迪克少爷知道杰森少爷被绑架, 他却完全不知情，一定会生气。”
布鲁斯刚要拒绝就听见了阿尔弗雷德的下一句, 思索几秒后点头：“告诉他吧，我们需要更多人手。”
我转头问阿尔弗雷德：“好久没见迪克，他现在怎么样了？”阿尔弗雷德手里拎着蝙蝠侠的装备过来递给我：“迪克少爷现在在布鲁德海文警局做警察，工作很忙，回来的次数也少了。”
我接过阿尔弗雷德手里的东西放进存储器：“不只是工作忙，做夜翼也很忙吧？”阿尔弗雷德笑了起来：“没错, 韦恩家的人没有一个安分的，都跟布鲁斯老爷一样。”
“正常, 做过罗宾的孩子，让他放弃这些完全回归普通人的生活是不可能的。”他们从布鲁斯这里学会的不只是格斗技巧，还有愿意为了信念和他人奋斗的心。
为了帮忙，我启动了背带飞行器，在蝙蝠洞到处飞。克拉克也换好了衣服，看到我的两对翅膀时有些惊讶：“轩，你还有这种装备？之前从来没见你用过。”
我飞过去落到他手心里：“前几次进来是没有，这次嘛，你在的话哪儿有它的用武之地，你都恨不得让我不用走路。”
克拉克笑了起来：“你现在看起来好像小仙子，如果翅膀会发光的话就一模一样了。”
我飞起来绕着他周身和头顶飞了几圈：“哪有我这么大个儿的小仙子，我又不是翅膀没了仙尘就不能飞。话说你亲爹在氪星的坐骑也有类似的翅膀，在氪星你们可以靠那个飞。”
在我又停在克拉克手上时，他轻轻碰了碰飞行翼：“这是仿生科技？”
“对，科技的几大主流方向在那边基本都有发展，反正人多时间长，市场也大，大家都能分到一杯羹。”仿生科技，AI技术，纳米科技等等，在未来全都有体现。给人体改装成机械的没有，有仿生机器人卖，如果真想体验那种感觉，照着自己的样子定制一个体验一下就行。
意识转换舱不只是世界线改变者才能用，对于一些高位职业，例如军人、警察一类，如果执行特别高危的任务，也可以用。普通人要是想体验这种感觉，就得去专门的机构才行，而且是不能进小世界的。
时间很快过去，到了该出发的点儿，布鲁斯还得坐车到大都会，克拉克要暂时跟我们分开。这次我的任务也不轻，原本想在卢瑟讲完话后再装的拷贝器械也得提前装好，拿着装备的我还要一直跟着布鲁斯。
隐形耳机再次上线，我让克拉克帮我粘在头壳里。这法子真的好用，如若不出意外我还会用不少次。
车子一路开到现场，布鲁斯下车，我飞在他旁边跟进去，搜寻着关键人物和要放破解复制机器的地点。克拉克此时已经出现在了门口，跟其他记者站在一起。
“相当闪亮，布鲁斯。卢瑟现在在后面的休息室里，看起来心情很好。”克拉克的声音出现在我头壳里，跟我们汇报卢瑟的情况。
布鲁斯路过他身边的时候，两人极其快速地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即擦肩而过。我悄悄飞过去碰了下他的头发：“小心，如果有看不透的地方告诉我们。”
此时已经快到了晚会开始的时间，寻找戴安娜的任务交给布鲁斯，他必须要确保跟戴安娜对视一下，引起她的注意，让她去取走机器，好创造后续交流的机会。
现在用不着阿尔弗雷德远程指挥布鲁斯行动，没人会比我和克拉克看得清楚。
得到邀请的人基本全部进入了大厅，卢瑟带着他的助理从后面走了出来。主持人上台说了几句后邀请卢瑟上去讲话，卢瑟说着那些颇有暗喻的话，克拉克的眉头就没松开过。
克拉克并不是第一次看见卢瑟，但如今的他对卢瑟的看法可不如曾经那么平常。就是这个看起来说话有些颠倒的天才科学家，策划了一箭双雕把他和蝙蝠侠全杀死的计划，还绑架了杰森。
“做了那么多缺德事，他却还敢这样出现在我们面前，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我好想狠狠揍他一顿。”卢瑟在讲话的时候还在刻意看着克拉克和布鲁斯，彻底惹怒了克拉克。
“别冲动。我看到戴安娜了，现在我往后面走，陈，准备行动。”布鲁斯开始往后撤，他的举动在站在原地认真听卢瑟讲话的人群里过于明显，怎么可能不被注意到。
我开启探测功能一路飞到了机房，布鲁斯在后面放慢脚步吸引戴安娜和卢瑟女助理的注意。我用智脑黑掉这旁边的摄像头，让它保持没人的画面不动，快速进去安装机器。随后又马上开门飞出来，撤回对监控的控制，此时布鲁斯刚刚晃到对面的厨房门口。
“成了，走吧。”我飞到布鲁斯旁边，布鲁斯在门口晃了一圈，拿了杯酒后又朝楼上走去，正好遇到卢瑟的助理下来。“韦恩先生，有什么可以帮您的？”那位女助理也没想到布鲁斯会上来得这么快，站在楼梯上有些狐疑地看着布鲁斯。
“我想找厕所，没找到，却找到了厨房。请问厕所在哪边？”布鲁斯没有放过厕所话题，却没装醉，而是非常冷静的看着女助理。
这位女助理对卢瑟的布置应该是很清楚的，之前布鲁斯的电话就是她负责接听。布鲁斯已经懒得在女助理面前装了，卢瑟知道他的身份，女助理不可能不知道。
女助理给布鲁斯指了个方向，然后看着布鲁斯离开，眼神冰冷，不过很快被人叫去询问情况。我没管她，布鲁斯同样没有，作为能被卢瑟牺牲的人，她从不是卢瑟计划的重点，也不会接触到真正的核心，现在跟杰森被绑没有实际关联的人，布鲁斯都没心思搭理。
“卢瑟快说完了，戴安娜要离开大厅。”克拉克继续看着戴安娜。卢瑟修改了整个计划的时间，还更改计划，布鲁斯和戴安娜后续的碰面不知道还能不能成，必须引起戴安娜足够的注意，才有继续说下去的可能。
没有耽误时间，布鲁斯在克拉克的指引下正好出现在准备往下走的戴安娜面前。“抱歉，差点撞到你，没事吧？”布鲁斯后退一步，做出很绅士的样子。
戴安娜礼貌性地笑了一下：“没事，我也要道歉。抱歉，失陪。”她看了布鲁斯一眼，从他旁边走过。
“好简略的交谈，看来得用她拿走机器作为后续联络她的借口了，也不急在这时候。”我本以为布鲁斯能要到个名字，不过现在布鲁斯也没什么心思去顾虑那些。
他站在人群后面，听着卢瑟最后颠三倒四的却暗藏深意的几句话，死死盯着卢瑟。要不是刚才有事要做，我相信他能从卢瑟出场一直盯到离开。
卢瑟的讲话结束，在场的人开始自由交谈，而卢瑟好整以暇地慢悠悠看过来，布鲁斯直接迎了上去。
克拉克没有过去说话，他移动到墙边，现在没有装模作样的需求，卢瑟也不会信，他只要在这里随机应变就好。
看着布鲁斯朝他走过来，卢瑟露出一个微笑：“韦恩先生，能请到您真是不容易。非常感谢您在百忙之中过来。”
第149章 BVS17
他伸出手要跟布鲁斯握手, 布鲁斯看了他几眼，没有接上去，连假笑都省了。“客气了。卢瑟先生请人的方法那么诚恳, 我不想来都难。我的孩子在哪儿？”
布鲁斯开门见山，现在杰森的安危是第一要事, 他不想继续跟卢瑟打太极。卢瑟这个人做事没有固定准则, 就是晚几分钟都可能会出现无法预料的结果。
卢瑟脸上的笑容却更加灿烂，两手一摊：“别这么着急, 韦恩先生。好戏总是要最后开场的不是吗？你和肯特先生特意给我演了一处好戏，我总是要用更好的报答你们才对。”
布鲁斯看着卢瑟的眼神异常冰冷，特别是在卢瑟提到克拉克的时候。
这样的表现让卢瑟非常满意, 不用布鲁斯问, 他往克拉克所在的地方看了一眼，继续说下去。
“你，和在旁边偷听的肯特先生一定在想, 我怎么会发觉这是你们的剧本。说来也巧，我在查你们过去的交集时, 无意间查到了一个当年的受害者，海伍德医生。”
海伍德？！那个配合小丑剧本装成杰森生母的女人, 她还活着我并不惊讶，但布鲁斯居然没解决好她的问题，这才是奇事。
“你做了什么？”布鲁斯的眼里仿佛燃起了火，海伍德上次差点害的杰森死亡，那段往事是他最不愿意回想起的经历之一。
“别这么紧张，我没做什么, 只是问了几句话而已。说实话，找到她确实费了一番功夫, 你把她藏得很好，这期间我差点真的认为你们决裂了。不过，很可惜，在你们彻底骗过我前，我找到了她。你的催眠术用得很好，想解开实在是费了些力气，不过她提供的信息让一切变得值得。”
卢瑟那兴致盎然的样子让人一阵胆寒，布鲁斯如果用催眠让海伍德忘记当年的事情，一定是下了好多重保险，确定没什么人能解开才对。卢瑟能这么快解开，估计海伍德已经凶多吉少了。
“真是有趣，能跟罗宾那么熟，韦恩先生和肯特先生应该早就是多年挚友了，怎么可能会因为一点流言就误会对方呢？还特意演出给我看，真是让人感动。我想把这份感动也传递给杰森，相信他会喜欢的。”
看着布鲁斯的手死死攥着，我飞到他脑后拍了拍他的衣领，让他先忍住。卢瑟的话太过挑衅，这种态度彰显出了他的肆无忌惮，也让我们对杰森的安危倍感担忧。
“别说废话了，杰森在哪儿？”布鲁斯的怨气实在是压不住了，虽然没想到他能找到海伍德，但事情已经发生没有纠结的必要，杰森才是最重要的。
“别急，韦恩先生，这是礼貌，不是每个人都能迁就你的坏脾气。你想见杰森，当然没问题，但我也不可能让你就这么轻易把人带走。既然你们都开始给我演戏了，那对我的剧本已经有一定了解了吧？
我有强迫症，希望能把故事从剧本变为现实。从此刻开始，你有二十四小时完成这个故事。等你拿着超人的头来见我的时候，我就把小杰森完整地还给你。不用想着对我动手能提前换走他，只要我出了一点事情，杰森就会跟我有同样的遭遇。
你最好快一点，韦恩先生，可怜的小杰森还在等待他的父亲救他回去。不过，我想肯特先生也在等待你的答案。友情和亲情，你到底要怎么选呢？”
如果不是现场还有其他宾客，我估计卢瑟会毫不犹豫地大笑出声。他那得意的样子，让我很想胖揍他一顿让他明白人命的珍贵。
“当然，我知道这很让你为难，所以今晚你可以来看看小杰森，这样更好选择。其实我原本没打算选择杰森，只是韦恩先生还特意请了人帮忙照看肯特先生的父母，我只好把目标从肯特夫妇转移到小杰森的身上。连外人的父母都有这么多保镖，自己却没有任何保障，可怜的小杰森。”
我怎么没发现卢瑟挑拨离间的功力竟然如此深厚，到最后都不忘补这两句膈应布鲁斯。说完后，卢瑟给了站在旁边对他怒目而视的克拉克一个眼神，带着灿烂的笑走了。
布鲁斯到后面根本没有说话，他怕自己一张口就爆发出来，顾忌到场合和现在的身份，他只能忍着，尽量不表现出异常。
头疼，实在是让人头疼。他摆明了告诉我们人就在那儿，但知道在哪儿没用，得能攻下来才行。
今晚让布鲁斯去看杰森，恐怕不光是让布鲁斯更有压力，看到孩子的痛苦无法忍受做出选择，还准备把氪石给布鲁斯，让他亲手处决超人。
卢瑟给的那二十四小时，将超人明天的审判囊括其中。今晚让超人亲耳听到好友的为难之处，明天先经受一波所有人在他眼前死去他却没能阻止的痛苦，随即又要经受晚上友人的逼迫或是请求，跟他大打出手，甚至是死在友人手下，从头到尾都处在内心煎熬之中，痛苦地死去。
真是好算计，要不是用来对付我们，我都要为他鼓掌了。
卢瑟的女助理上前来，对布鲁斯做出请的手势，要带他先去别处休息，准备最后带去看杰森。布鲁斯强忍怒火跟了上去，我顾不上去安慰克拉克，现在布鲁斯这边的情况更紧急一些。
“准备得这么充分，要是他不说，我真想不出来他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从海伍德那边入手。”都说反派死于话多，还是要看场合的，卢瑟说了这么多，我们只能听着，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憋屈，太憋屈了，不过这局也不是破不了。“海伍德应该已经死了，卢瑟不会放过她。卢瑟敢叫我去看杰森，对付超人的装置肯定全部都设置好了，就是让我拿氪石杀超人，他也不会一点不给自己留下。陈，今晚去看杰森的时候，你能不能暂时留在那里？我不放心把杰森一个人放在那儿，卢瑟在我这里没有信誉。”
布鲁斯坐在休息室里，身体前倾，胳膊肘撑在大腿上，双手捂脸像是在无力地祈祷。但蝙蝠侠不可能因此就失去理智，短短一段路已经足够他想出最合适的应对方法，用这个动作跟我和克拉克交流。
虽然恨不得把卢瑟按在地上摩擦，但还是要感谢他把情况彻底确定下来，未知才是最难应对的，知道实情反而更好做出决定。
“没问题，呆一晚上而已，好说。放心吧，我不会让他们伤害杰森的，卢瑟要自己留下氪石也是纯属做梦，我不可能让他得逞。”
先让他得意一阵，反正他千算万算都不可能算出我的存在。卢瑟能找到几年前在非洲发生的事情真相，但是十几年前只出现过一次就消失的娃娃，他要怎么查？更不用说有了隐形胸针后，我根本不会出现在人前。
“轩，要靠你了。等你把氪石拿走，我可以马上进去救杰森。你千万小心，隐形胸针也没办法隔绝所有探测手段吧，卢瑟的防备只会多不会少，我不希望你也出事。”
克拉克的怒火丝毫不比布鲁斯少，这种拿亲人作为威胁要朋友反目的计谋是他最痛恨的一种。如果我手里没有隐形胸针，我们只能陷入彻底被动，为了杰森的安危，不得不照着他的安排当提线木偶。
“不会的，我现在手里的东西，带着杰森冲出重围或许有些困难，但保住我们的命一点问题都没有。你们两个才要小心，在揭开卢瑟的真面目前，绝不能让他再发现你们有正常联系。”
听证会明天下午才会举办，在此之前我至少要在莱克斯集团关着杰森的基地里面呆上大半天，还不能去帮忙拆弹。我不忍心让克拉克独自应对那个局面，但在救出杰森之前，还是先拿些装备给他好了。
跟布鲁斯打了声招呼，他帮忙推开窗户假装看外面缓解一下烦心事，让我能顺利飞出去找克拉克。我停在克拉克手边，跟他说过一声后开始往他手里塞东西。
攻击性的他基本用不着，没什么比他攻击性强，不如防御。最好用的当然还是透明囚笼，正向防御反向防御都可以，最主要用来对付爆炸的轮椅，吃到一次甜头后我找45号要了好些。
克拉克作为记者，是带了包来的，我可劲儿往他手里塞球型的透明囚笼，一边放一边给他说用法，塞了五个才停下。克拉克都怕我自己没有用的，想还几个回来，听到我说了手里的透明牢笼数量才放下心来。
为了掩饰，他找了个没人的角落低头喝酒，我能看到他垂下的眼里对我的担忧。
我忍不住飞到他眼前，轻轻抚摸他的脸：“就一天，等明天下午结束你就能来找我了，在此之前不能打草惊蛇，不然要是卢瑟还有什么后招，我是真的应付不来。
现在的我可不是以前的我了，没几个人能对我做什么，要相信我的实力和那边的科技。为了让我顺利完成任务，魏熙可是在我身上砸了不少钱，总不能白花。”
“我一定尽快去找你。”克拉克装作理头发，轻轻碰了碰我放在他脸上的手。我心神一动，上前亲了一下他的脸。就我现在这个大小，跟有只蚊子叮他估计差不多，不过只能做到这个程度了，意思意思得。
克拉克一愣，神色终于轻松了些，看来他知道我做了什么。“我真希望能感受更深一点，轩。”
“我尽力早点，现在就凑活一下吧。”我又亲了他一下。
“通讯没关。”布鲁斯的声音突然冒出来，惊了我一下，我赶紧退开。“啊，忘了。我们也没说啥，布鲁斯，这个程度对你来说还好吧？”我知道布鲁斯难受，但难受的不只他一个，我还要顾念克拉克的心情，卢瑟诛心可不是针对一个人的。
“还行，但是卢瑟要过来带我走了，你们的告别仪式得先结束。还有，我的装备都在你手里，趁他还没来，找个没人的地方放下，战衣塞进蝙蝠车里就好。”
“好，我走了。”一听要干正事，我赶紧跟克拉克打了招呼飞出去，寻找附近没人隐蔽的地方放蝙蝠车。
“布鲁斯，就这么随便放下真的没问题？不会有人偷走吗？”我倒是很快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地方，但现在没人不代表一直没人来。
“没事，他们偷不走，也没人敢偷我的蝙蝠车。”他停顿了一下，“除了杰森，敢当着我的面撬蝙蝠车的轮子。我倒是希望他现在再去卸一次，别说轮子，把车开走都行。”
频道里沉默下来，我们都不知道再说什么。把蝙蝠侠的装备照着布鲁斯说的那样放好，我迅速飞回到他旁边。
卢瑟的女助理很快就开门进来，注意到了布鲁斯一直站在窗边：“韦恩先生，您在看什么？”
布鲁斯关上窗户，优雅地转身，对她露出一个讽刺的笑：“看虚假的繁荣。慈善晚会的主办者是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真是讽刺。”
女助理冷下了脸，但没有发表意见，做出一个“请”的手势：“请往这边走，韦恩先生。卢瑟先生正在车上等您。”说完她就转身在前方带路，完全没有等布鲁斯的意思，脚上一双恨天高踩出的气势饱含着怒气，对布鲁斯的话相当不满。
傻姑娘，布鲁斯这话可是实实在在的提醒。她一心一意为卢瑟办事，对卢瑟甚至有些爱慕之心，而卢瑟只是在要牺牲掉她只为让戏更真的时候说了句“可惜”。
不对等的心意，不对等的情感，不对等的付出，很心酸。但她以为自己是不会被牺牲的那一个，而事实上，除了卢瑟自己，没什么是他为了目的不能利用的。
说是在车上等布鲁斯，实际上卢瑟准备了两辆车，他自己坐在后面那辆，让女助理带着布鲁斯坐前面那辆，非常谨慎。说着布鲁斯对他动手没用，但还是做了万全准备，预防布鲁斯在车上暴起。
这种时候我就觉出用BJD娃娃做意识容器的好了。即便有隐形胸针，我本身的体积也无法忽略，小体型的BJD娃娃能轻松在各种场合隐身跟随他人，无论是上天入地下海还是在空间狭小的车里。
目标更小，更难瞄准和察觉，要是我现在用的本体，根本没法跟着布鲁斯上车，只能在外面跟着飞。
进了莱克斯集团的基地也是一样，周围是密密麻麻的雇佣兵，各种探测器都在，恨不得现场给布鲁斯照X光，要不是我体积小，很容易被波及到。
基地时刻有人巡逻，这群人连天上都不放过，各种探照灯和激光各种扫，甚至还时不时突然往上扔球！还好我知道这些光对隐形胸针没用，只用躲那些突发奇想的球，否则现在光躲避这些探测就已经疲于奔命了。
从到这儿起，我就打开了探测功能，杰森和氪石就放在这栋建筑的最中心，最难突破的地方。而且，探测系统的界面上，整个建筑都显示出了绿色的光。
恐怕很不妙啊，我问克拉克：“克拉克，你过来了吗，感觉怎么样？”布鲁斯都被卢瑟带走了，克拉克当然不可能继续留在晚会现场什么都不干。早在卢瑟要布鲁斯自己去看杰森情况的时候，布鲁斯就安排他也跟上，亲自过来这边体验一下，看看氪石对他的影响有多大。
第150章 BVS18
“……很难受, 我没办法太接近这个建筑，从上方飞过去时，靠近到三米都有种要掉下去的感觉。整个建筑都能让我的能力减弱, 卢瑟一定对氪石做了什么，让它对作用范围扩大到了整个建筑上。”
我能从克拉克的语气里听出他在竭力维持自己状态的稳定, 但呼吸依旧在微颤。氪石对他的影响很大, 而卢瑟又非常极端地放大了氪石的作用，比原剧情里面布鲁斯放大氪石功效的手段强太多。
难怪卢瑟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他是断定两手准备下，蝙蝠侠和超人都无法突破他的封锁把杰森救走。
“你不要再勉强自己了，等布鲁斯出去跟他一起走。”不知道能不能培养克拉克对氪石对耐性, 但现在肯定不能这么做, 这个节骨点上他要是出了问题，我后悔都来不及。
“好，你们千万小心。如果真的有问题, 我没法自己进去，开着孤独堡垒把这里夷平也会进去的。”克拉克的话里带了几分决绝, 我知道他真做得出来。
“我们不会让情况发展成那样的，别太紧张, 克拉克。这么多东西我可不是白带的，就是卢瑟想当场动手都不可能得逞。”安抚下紧张的克拉克，我深刻意识到自己肩上的重担。
我已然成为了破局的关键，作为一个“不存在的人”，在之前执行的阶段性任务里，隐藏在暗处解决了不少问题。如果我放弃使用BJD娃娃做意识容器, 使用自己的身体，是不可能一直隐藏下去的, 这种优势将会荡然无存。
都不说别的，光是卢瑟设定的这个神经病扔球探测，体型大了根本没法完美躲过。也不知道这家伙是受了什么启发，居然防起隐形人来。
看过这些情况，我默默放弃了下个世界就用回自己身体的打算。任务重要，暂时的忍耐是为了长久的将来，好在我之前没有把这个打算告诉克拉克，让他希望落空。还是像魏熙说的那样，到最后再用回自己的身体，那时候大混战，也用不着隐藏自己，隐形还容易被友军误伤。
这里软件硬件都很强，整个建筑的牢固程度实在是过分，金库也就这样了，何况它还是好些层，明摆着就是在防超人。这个建筑强度，想要快速把人救出来，只有超人能做到，拿炮轰都得多轰一会儿。
但现在加上了氪石，它就真成了坚固的堡垒，想突破难上加难。如果不能把氪石拿走，光凭我是不可能带着杰森跑出去的。
一层层验证开门，等到验证通过开门后，绕半圈才能找到进去里面一层的门，让人越来越烦躁，心情也愈发沉重。就这么“顺利”地通过，进来一次都得至少十几分钟，卢瑟自己不觉得折腾吗？神经病啊！
好吧，他确实不觉得。从进基地起他脸上的微笑就没掉下去过，浑身都散发着愉悦的气息，整个人高兴得不得了。看得我心头火起，好想让他再也笑不出来。
终于看到杰森的时候，我居然有种解脱的感觉。他被关在整栋建筑最中心的位置，有种既防地上又防地下的意味。杰森被绑在椅子上，整个人处于昏迷状态，那个雇佣兵头子就拿着枪站在旁边，用枪指着杰森低下的脑袋。
我发觉布鲁斯在看到这一幕时身体瞬间就收紧了，杀意克制不住流露出来。用枪指着他的家人，而杰森正无声无息地被捆在椅子上，任谁看到也不可能完全冷静，更何况他们完全戳中了布鲁斯的禁忌。
我第一时间开始检测杰森的状态，好在杰森除了身上多了不少因打斗造成的外伤，还断了几根肋骨外，并没有其他问题。这也没什么好的，就是比重伤濒死好一点而已，把孩子伤成这样，你们都完了。
不知道布鲁斯现在肯不肯杀人，反正伤了杰森的这些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今早才治好，看着出去的孩子，晚上就遍体鳞伤昏迷着被人用枪指着，手腕处还有明显的勒痕。他应该拼命反抗过，可还是没能敌过人多势众下手黑的雇佣兵。要不是留着杰森威胁布鲁斯，他怕是早就被这些人打死了，这要是还能忍，我都对不起韦恩家对我的情谊。
“你们做了什么，为什么杰森不醒？”布鲁斯紧紧攥着拳，仿佛下一刻就要暴起。以杰森的警惕程度，在这种危险的地方，他是不可能睡着的，即便困到极点睡着也会在有动静时马上醒来。
旁边有几个雇佣兵马上过来，把卢瑟挡在了后面，卢瑟拍了拍他们的胳膊他们才肯让开一点。
“别紧张，韦恩先生，只是一点镇定剂而已，让小杰森不要伤害自己。只要你完成自己的任务，他当然会被完好无损地送回去。当然，这样也不好，镇定剂打多了会出问题的，我还是希望韦恩先生能劝劝小杰森，让他别把自己折腾出问题，我好把他放出来自由活动一会儿。”
卢瑟话音刚落，雇佣兵头子克尼亚泽夫就踩住杰森坐的椅子，猛地推了几把杰森企图叫醒他。布鲁斯看着他的动作忍不住上前一步，想要阻止他，但还没碰到他的时候，克尼亚泽夫就停下了手，一副刚才的流程都很正常的样子。
杰森还是醒了过来，一睁眼抬头就看到了站在面前的布鲁斯。他还有些晕，没能马上反应过来情况，下意识想叫布鲁斯，却在下一秒强行清醒了过来，硬生生控制住自己，一声不吭。
站在旁边的卢瑟上前一步，吸引了杰森的目光：“小杰森，你爸爸来了，不跟他打声招呼吗？
杰森依旧一言不发，拒绝与任何人交流。这是他保护布鲁斯的方式，他也相信布鲁斯能明白他的意思。我飞到顶上，把杰森现在的身体状况告诉布鲁斯，布鲁斯已经气到了情绪空白。他现在不能就此质问卢瑟，因为卢瑟只会让克尼亚泽夫用自己的方式“证明”杰森没有问题。
布鲁斯深深地看了几眼杰森，转头问卢瑟：“人我已经看过了，希望你能说到做到。杰森如果出事，我一定会让你陪葬。你要我杀超人，不会指望我凭现在的装备就做到吧？韦恩集团不是军火商，何况根本没有武器能杀死他。”
在听到布鲁斯要杀超人的时候，杰森还是免不了做出了反应，眼里满是惊诧，没开口问情况已经很克制了。“怎么会没有呢？不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韦恩先生。你在我运输它过来的途中都跟我抢过，怎么可能不知道它是干什么的？不过我也不会让你白白送死。”
卢瑟做了个抬手的姿势，杰森身边那个被封闭的柜子外壳突然打开，露出里面用玻璃罩着的柜子。柜子中间在能量激发下亮得刺眼的石头当然就是害超人虚弱不已的氪石，如果不论它的作用，还挺好看的。但我宁可没见过它，这么大一块氪石，外加卢瑟增强功效的技术，流出去得害超人不少次。
卢瑟亲自打开柜子，戴上手套，旁边马上有人拿了个提箱过来打开。他从里面拿出了大概三分之一的氪石，放进提箱合上，让人把箱子递给布鲁斯。
“这就是能杀死超人的武器，怎么用看你自己，蝙蝠侠总不用我教吧？希望你能好好利用它，韦恩先生，我等你的好消息。哦，不，是小杰森在等你的好消息。你只有二十四小时，现在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了，希望你能准时，我可是个很守时的人。”
卢瑟摘着手套，再次露出灿烂的笑容，就差没明着说晚了杰森就会死在他手上。布鲁斯死死地盯着他，随即移开视线跟杰森对视，只说了一句：“等我。”之后转身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没有通行许可是出不去的，韦恩先生，你别走太急，我让人送你回去。”卢瑟朝着女助理抬了下下巴，女助理立刻跟上布鲁斯给他开门。
看布鲁斯离开，卢瑟却没有离开的意思，俯下身来跟杰森平视：“小罗宾，准备好吧，看你的蝙蝠侠爸爸能不能努力为你争取到生机。猜一猜，蝙蝠侠大战超人，最后活下来的胜利者会死谁呢？还是说，谁都活不了？”走杰森恨不得杀了他的目光里，他笑着直起身，朝外面走去。
我在顶上看完整个过程，直到卢瑟彻底走了，才飞到杰森身边。杰森剃掉了两边头发，外貌看起来更加凌厉，也方便了我找他说话，不用担心碰到头发引起看守的注意。
“杰森，我来了，别怕，他们动不了你。”我说完轻轻碰了几下杰森的耳朵，让他确认我的存在。杰森紧绷的肌肉在听到我说话后放松下来，眼神朝我所在的方向微微瞟了几眼。“你有肋骨断裂，我先给你治一下。不用担心，不会让他们发现的。”我不可能放任杰森维持这种状态，只要我够小心，这些人不会发现我的动作。
我飞高一些，到天花板那里掏出治疗仪，设置好静音模式，跟智脑连通查看治疗状态。这些雇佣兵下手真狠，但也有分寸，没有伤到杰森的内脏，不然杰森根本撑不到明天。
骨折比暗伤还要久，因为骨头要复原，全程的疼痛和恢复时的痒只能杰森自己忍受。他低着头装作镇定剂效用还没过，忍不住又昏睡过去的模样，咬牙忍了下来。除了骨折，我还给他治疗了严重一些的伤，痕迹明显的那些一个都没动，怕被雇佣兵看出什么。
“杰森，忍一忍，我会一直在这里陪你。等外面克拉克和布鲁斯动手后，我们就能出去。你先积蓄体力，睡一会儿吧，有我看着。”
杰森低着头，睁开双眼，眼珠左右晃了几下，这意思是不愿意睡觉。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他没法说话，只能用眼珠来表达意愿。
我小声劝他：“你被抓来半天了，还有一天时间，你不休息，等逃出去的时候没有力气怎么办？别担心其他的，我在这儿一定能保住你，布鲁斯也不会有事。知道你被绑架后，阿尔弗雷德还通知了迪克，等你回去就能看见他。”杰森犟，但现在不是犟的时候，要创造有利于自己的环境。
几秒后，杰森闭上了眼睛，我很欣慰，这是愿意真休息了。之前虽然打了镇定剂，但是强行进入昏睡状态，杰森根本没有休息好。现在有我在旁边，他也放松了一些，真正睡着开始补充精力。
我看他现在的样子，恐怕饭和水他们也没给过。这是仗着关的时间不长肆意妄为啊，从他们的行为来看，根本没有做过把杰森放回去的准备。
估计在他们看来，蝙蝠侠和超人打起来，即便有氪石在，蝙蝠侠也得身受重伤，根本不可能来接杰森，更何况他们实力太悬殊，这么短的时间内蝙蝠侠根本来不及做其他准备，只有被超人单方面殴打的可能。等卢瑟设定的时间一到，杰森就会直接被处理掉，对这样的人质有什么可管的，连话都不必说。
作为老大的克尼亚泽夫还要给卢瑟干其他脏活，不会一直守在这里，其他人换班盯着杰森。他们都很警惕，没有因为杰森睡着放松半分。看来是之前跟杰森对打的时候吃过亏，即便人多势众，想抓住罗宾也没那么容易。
我仔细观察着周围的情况，看到时候该怎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氪石拿到手。这个台子的罩子也有各种防御装置，防破解的，就是没有被破解就销毁的功能，无论在谁手上，氪石的存在对卢瑟就是有利。
正看着呢，布鲁斯的声音在我脑子里响了起来：“陈，杰森现在怎么样？”
我愣了一下，隐形耳机的通讯距离可是有限的，布鲁斯这是偷偷摸回基地附近了啊。操着一颗老父亲的心，他还是不放心把杰森留在这里，跟我在不在没有关系。
“我给他治疗过了，现在就是一点皮外伤，不能做得太明显，要留着装装样子，不会有什么影响。折腾这么久，我让他先睡会儿。一个人对付这么多人，还受着伤，刚才治疗的时候也不好受，休息一下恢复一些。这些人真是，不让吃饭就够缺德了，他们连水都不给杰森喝。不过看他们这样，怕是也不会让他上厕所。”
布鲁斯的呼吸重了些，怒气已经在酝酿，但很快被压下来，跟我说着：“他有什么需求，你帮帮他，主要保证你们两个的安全。氪石你有办法拿到吗？”
“费劲。不过也不是完全做不了，就是好不好使，还得最后试试才行。没事，透明囚笼不只能关别人，还能关自己。多套两层，到时候我带着杰森一起蹲里面慢慢想办法打开。”打不开的话，我就连台子一起直接收走，反正存储器够放。
不对，现在离他们离开才多久，这边打不到车，布鲁斯的车也不在，他只能坐卢瑟安排的车，也就够他返回慈善晚会现场的。
“布鲁斯，克拉克也来了？”这个速度，除非蝙蝠侠自己能瞬移，不然肯定是克拉克带他来的。
“我在，轩。我今晚留在这里陪你好不好，一天晚上不睡觉对我没有任何影响。”克拉克带着一点小心的询问，我有点不忍心拒绝，又有点为他来陪我开心。但这个头不能开，他一天晚上不睡还行，多了就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