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橘小说 > 穿越快穿 > 笨蛋触手在横滨如何求生存 > 25. 横滨生存第二十五天 线索串联/陀思先……
    “有学者发现,长期给小鼠喂β-烟酰胺单核苷酸,能让二十二个月大的小鼠和六个月大的小鼠在生理机能上几乎没有区别,因为小鼠的基因序列和人类差不多,所以就有人提出了β-烟酰胺单核苷酸是不老神药的说法。”


    房间顷刻间安静了下来。


    中原中也抬起头,钴蓝眼瞳中是意味不明的情绪。虽说是坐着,但毕竟不是安全的环境,他屈起一条腿,踩在椅子上,这是看着放松,实际可以随时发力起身的姿势。


    他嗤笑一声:“怎么可能有那种东西。”


    太宰治则嫌恶的一皱眉:“真够反人类的。”


    与谢野晶子把两人的反应看在眼里,她随意扫了一圈,开口。


    “的确是这样,衰老是不可逆的损伤,但总有些人不信。”


    太宰治摸摸下巴,随后抬起头,鸢色眼瞳中掠过一抹光亮。


    “前段时间美国铺天盖地营销的不老神药n?”


    生物制药公司!


    又有情报证实了推测。


    反异能组织者u和擅长生物制药的国际犯罪组织进行了合作。


    虽然被他坑去东区码头的中原中也没有透露任何情报,但却暴露了许多问题。


    强大如重力使,为什么会在没有和人进行战争的情况下坠海?


    他体内的两种互相制衡的毒是怎么回事?是幸运,还是有意?


    还有……从深海中救下他的人是谁,为什么会让中原中也做出‘装晕’这种类似示弱的举动。


    太宰治抬起头,目光如炬。


    “与谢野小姐,你能检测出……溶液内的β-烟酰胺单核苷酸大概是什么时候开始注射的吗?”


    尽管与谢野晶子的话,已经将——那是一个融化了的人放在了明面上,但太宰治还是不愿意用‘人’来称呼现在被摆放在密封瓶中的红色液体。


    这简直太恶心了。


    太宰治想起自己曾误认为那是普通的血液而踩在上面,就感到一阵恶寒。


    “很困难。”与谢野晶子表示爱莫能助:“流到海里的太多了,而且后面又有那么多人踩在上面……”


    一是不完整,二是被污染,实在难以确定。


    她叹了口气:“二次检测的结果应该也要出来了,我去看看。”


    说完,就带着密封瓶和化验单走了。


    门一关上,太宰治立马看向中原中也,笑容灿烂,语气荡漾:“中也~”


    中原中也见鬼似的看着他:“你犯什么病。”


    太宰治一点没有给别人造成困扰的自觉,依旧笑靥如花,甚至从自己当初精挑细选的,和中原中也坐的椅子呈对角线的沙发上站起来,很有诚意的跑到他跟前。


    “我们共享情报好不好。”


    其实从接到异能特务科的异能者失踪的委托开始,太宰治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一是打电话的人的态度。


    最开始接到电话的人是侦探社的另一名成员谷崎润一郎,但他却坚持要太宰治本人接听,且并没有表明自己作为政府人员的身份。


    别说异能特务科是明面上宣布不存在的组织。


    若真为了保密,他应该直接打给武装侦探社的首领,而不是指定。


    不过真正让太宰治察觉异样的还是对方即便使用了变声器,也无法掩盖的疲惫和小习惯。


    这让太宰治想起一个熟人。


    接下来,电话关于异能者失踪事件的描述,和隐隐透露出政府内部对此事暧昧不清的拉扯更让太宰治确认了这点。


    他微笑着与中原中也对视,鸢色的眼睛逐渐幽深,那宽松的病号服和甜美干净的脸下,埋藏的是一具属于身经百战的黑手党的强大身体。


    港口黑手党啊……


    鲜少有人知道,太宰治曾经也是一名港口黑手党,而且还和中原中也是同事。


    而打电话的人,很巧也在那个犯罪组织呆过一段时间。


    中原中也莫名其妙的被恶心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实在不知道现在该摆出什么表情应对。


    他心里知道太宰治在打什么主意。


    “这你和首领说。”


    想起前不久发生的时候,中原中也嘴里泛出一丝苦涩。


    “说过了。”太宰治摆出苦瓜脸:“森先生不同意啊。”


    鬼知道森鸥外那边出了什么意外,原本态度都松动了,结果突然就不拒绝了。


    明明是对港口黑手党有利的,不是吗!


    要不是他说中原中也受了重伤命不久矣,森鸥外估计都不会同意让中原中也待在武装侦探社。


    真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那你还想从我这知道什么。”中原中也挑眉:“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要不是这混蛋在他逛街的时候堵他,告诉他东区码头的事情,他也不会来做这个义务加班……


    等等。


    中原中也狐疑。


    “你用加德那孩子骗我去东区码头,加德呢?”


    跟黑衣组织的小黑脸跑了,至于现在在哪他也想知道。


    不过太宰治当然不能这么回答,他还指望着用中原中也试探弗勒佐呢,只好露出个无辜又不失礼貌的笑容。


    “可能……掉海里了?”


    “混蛋!”


    中原中也上去就是一个飞踢。


    汽车窗户紧闭,摇摇晃晃,再加上交换完名字后费奥多尔就没再说话,掏出手机操作了些什么后,便揣着手闭目养神,他手机表面不知道贴了什么,漆黑一片。


    因为刚刚费奥多尔提醒了他不要把身体从驾驶座与副驾驶的间隙探出来,会被飞驰的车子甩出去,所以小孩只能老老实实的抓着安全带左顾右盼。


    他看看窗外,一颗颗树连成模糊的线,速度太快,连树干上的鸟巢都来不及数。


    弗勒佐嘟起一边腮帮子,百无聊赖。


    这车里的装饰他早看过了,光秃秃的,前镜上连个挂饰都没有。


    费奥多尔看似在闭目养神,实际上偶尔会抬眼,从后视镜看看后面的情况。


    运气太好了。


    原定的要去黑衣组织,结果就在路上遇到了他们巨额悬赏的目标?


    多疑的情报贩子没法不放在心上。


    最重要的是……这个孩子的打扮。


    他外面穿着一身肥大的黑色羽绒衣,里面似乎还叠了好几层,毫不夸张地说,像个球。


    费奥多尔眸中闪过一丝困惑。


    现在虽然不是盛夏,但也气温恒定,有那么冷吗?


    他自己穿着绒毛披风和风雪帽是因为体寒贫血,还有习惯,那这孩子呢?


    后视镜中,拥有一头毛绒绒栗发的小孩用脑袋抵着前座,两条胳膊都在盲区,不知道在做什么。


    秉承着虽然没穿衣服,但是用异能变了好几层,并成功洗脑了自己的弗勒佐正在玩小触手,就是他用来控制纸飞机的那个,第二种强腐蚀性黏液和第一种构建黏液的混合体。


    结合了双方的优点,没有危险还灵活,外表胖胖软软,像无人机似的,能小幅度操纵。


    弗勒佐把它当捏捏乐玩。


    他和触手有共感,捏一下,身体随便哪个地方就痒一下。


    那感觉相当奇妙。


    而且车还在颠簸,脑壳也一直颠,没一会就晕乎乎的。


    在弗勒佐把自己仅剩的智商玩没之前,车子停下了。


    刹车来的相当突然,以至于小孩的额头和座椅发出了相当大的碰撞。


    “嘶。”


    弗勒佐揉着额头,眼神懵懵的抬头,显然撞的不清。


    费奥多尔坐的很稳,他动作优雅的解开安全带,随后偏头,轻声细语的关心。


    “您还好吗?”


    “没事。”


    弗勒佐晃晃脑袋,小手在座位上摸了半天,才找到那个陷在夹缝里的机关卡扣。


    他解开安全带,去看窗外的景色。


    这是一片开阔的绿地,被笔直的梧桐树围在中间。


    弗勒佐疑惑的‘咦’了一声,额头上的大片红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淡化着。


    “陀思先生,这是哪?”


    费奥多尔注意到了这点,眼瞳微眯。


    “有人在找您。”


    “找我?”


    弗勒佐眨眨眼,刚想说什么,就被黑司机粗暴的打断了。


    “快点下车。”


    “抱歉。”


    费奥多尔笑笑,钻出车子,顺带给还在打量四周环境的弗勒佐开了个门。


    长身玉立的青年优雅致谢,夜风很大,几乎要将他吹走。


    “多谢乘载,欠款会后期打到您账户上。”


    黑司机没听他把话说完,一脚油门扬长而去,留下一串汽车尾气。


    弗勒佐刚关上门,手还搭在车上,差点被带的摔倒,踉跄几下才站稳。


    费奥多尔早有预料似的掩住嘴,紫红色的瞳如古潭般波澜不惊,倒映出车子远去的影子。


    弗勒佐仰头看他:“你不生气吗,陀思先生?”


    “为什么要生气?”


    费奥多尔微笑着,抬手拨顺男孩被风吹乱的刘海,动作温柔。


    “因为他好没礼貌?”弗勒佐举例。


    他觉得陀思先生脾气好好啊,换他被这么凶,估计就生气了。


    “无礼之人自有神去渡,何必自扰。”


    费奥多尔弯了弯眸子,手虚抬了下,只用指节碰了碰他的额头,随后转转过身。


    “走吧,弗勒佐君。”


    弗勒佐跟上去,这才注意到身后,在那围成一圈的梧桐树对面竟还有一大片房屋,它们沉默有序的排列着,高低不一,有楼房,也有铺着军绿色塑料纸的厂房。


    “神是什么?这是哪?找我的人就在这吗?”他问。


    费奥多尔跳过第一个问题,很有耐心的回答。


    “这里是乌厂,在的,等会您就会见到他。”


    对于后面两个问题,弗勒佐点点头,没有异议,但第一个……


    “陀思先生,我想知道的是神是什么?”弗勒佐目光纯净,完全是不谙世事的孩童,甚至还要干净:“这是谁的名字吗,他在哪?”


    费奥多尔疑惑:“您为什么要问这个?”


    “因为感觉陀思先生很喜欢那位神先生。”弗勒佐实诚回答:“提起的时候,眼睛都在笑哦。”


    费奥多尔微微一愣,随后苍白的面上浮现出一抹浅笑。


    “因为……神爱世人吧。”


    博爱、忍耐、宽恕,神永远高悬可望的穹顶,冷漠又仁爱的看着这个污浊又罪孽的世界。


    “这里是风口,风太大了。”他关心男孩:“您还是捂住耳朵吧。”


    弗勒佐虽然不懂风大为什么要捂耳朵,但还是照做了。


    他的异能比不知道丢在哪的那套西装要保暖的多,完全感觉不到寒冷。


    黑发青年将胳膊收拢在宽大的披风内,隔绝了猎猎的风,又好像按下了什么。


    ‘轰隆’


    远处的传来模糊的声音,在风中变得朦胧虚幻,似乎有几只鸟拍打着翅膀飞到了云上。


    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朝着高大的建筑物走去,矮个子的孩子想回头,却被身边的成人扶住了肩膀,大概是怕他被风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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