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橘小说 > 百合耽美 > 将军靠美貌征服天下 > 第28章 第 28 章
    周则意身后的宫人向前一步,将食盒提起。


    将军府一众人依旧一动不动,没有兵士来接。


    场面十分尴尬。


    宫人额头渗出一片冷汗,瞅了瞅林将军,又偏头看向淮王。


    没人指示,宫人只能保持这个姿势,将食盒高举。没过一会,手臂就有些发颤。


    过了片刻,麒麟鬼面后的锐利眸光瞥了亲卫一眼。


    一亲卫急忙上前将食盒接过,又退回至原处,依旧深埋着头一动不动。


    院中气氛阴冷肃杀,死寂到有些诡异。


    过了良久,周则意只能再次开口:“今日前来,有事和将军相商。”


    依然无人答话,只有秋风在耳边呼啸而过。


    再过了一会,林策才扭头,朝亲卫颔首示意。


    亲卫们如蒙大赦,踏着整齐军步,快步走出将军院中。


    林策冷声道:“有话快说,说完快滚。”


    周则意一怔,他知晓林策的脾气凶横,对他也从未有过好脸色,只是今日莫名其妙受了一顿气,心中难免不悦。


    周则意眉头微皱,孙有德无奈叹道:“将军……”


    宁越之却忽然笑出了声。


    他不知什么事惹得林大将军如此大动肝火,但看到林大将军这幅模样,有趣至极。


    有这几声笑,凝重场面风雪稍霁。


    宁越之朝林大将军讲述方才广湘王入宫,请求和淮王联手一事。


    幕后主使是恭王,林策一点不意外。


    那日大朝会,恭王一党把祸水引到他头上,他就看出,恭王一党目的未能达成,心急了。


    “周翰想让你们出力,除掉恭王,”林策冷嗤,“别理他。周翰如今没了世家支持,几个世家还在为族中公子的死找他麻烦,他腹背受敌,焦头烂额。”


    “他如今失势,恭王一定会趁机再次对他出手。你把他们紧紧盯着就行。”


    宁越之恭维:“将军神机妙算,智谋过人。”


    林策看都没看他一眼。


    宁越之心中更为好奇,究竟谁把他的林大将军惹得这般生气。


    “说完了?还有事没有?”等了一息没人答复,林策毫不留情赶人,“有德,送客。”


    说完从凳子上起身,径直回了卧房。


    周则意在原地怔了怔,随后转身离去。


    出府的路上,孙有德不住从中调解“将军今日心情不佳”“殿下切勿放在心上”。


    周则意趁机询问,将军府究竟发生何事,他又闭口不言。


    周则意无奈,快步出府上了马车。


    珠帘一关上,淡漠眉眼霎时一沉,桃花眼中满是暴戾阴沉的晦暗锋光。


    “越之。”


    宁越之会意:“卑职即刻派人去查。”


    无需周则意吩咐,他自己也会即刻派人详查——林策为何如此不悦。


    被他知道,谁惹了他的林大将军,他一定会把那人碎尸万段,剥皮抽筋。


    周则意似如自言自语:“林策的脾气,不能一直这么凶横。”


    说话声音虽低,宁越之听得清清楚楚,哑然失笑。


    周则意从定国侯府出来月余,宁越之已基本摸清他的脾性。


    不愧是流着一丝相同血脉的人,周则意和他一样,都是睚眦必报的主。


    林策那般目中无人的态度,周则意都记在心上,必会寻到机会报复回来。


    ——周则意不知道,林策就是他心慕的那个侍卫。


    宁越之倒是乐意见到周则意做点什么,彻底惹怒林策。


    这样对他百利而无一害。


    他暗暗勾


    了勾嘴,将这个秘密留在心间。


    水气氤氲,灯光染上一层暧昧薄雾。


    林策双臂搭在浴池边,眉头微皱,若有所思。


    追星轻步走到他身后,半跪着蹲下,双手抚上白润峻瘦的肩膀,为他轻柔地按捏推拿。


    林策蓦然回过神,嘴角扬起:“什么时候学会这招的?”


    “一直都会。”追星俊朗眉眼半垂,“只是往常没机会。”


    以前在朔方,他值夜。


    他在的时候,将军都已入睡。


    若没睡,只能说明局势紧急,将军没时间休息。


    悦耳的轻声哼笑在水烟中更为诱惑。


    对于越来越灼热和僵硬的手指,却浑然未觉。


    细润的脖颈,精巧的锁骨,峻瘦的双肩,挺拔的脊梁……


    追星抚过每一寸筋骨,如羊脂白玉一般细润的触感,让他全身如同火烧,灼烫得似乎快要融化。


    忽然之间水声一荡,林策毫无征兆起身,追星身形一颤,僵硬跌坐在地上。


    眼角微垂的精致眼梢怔愣眨了眨:“没事?”


    虽然林策站立的突然,以追星的身手,不会反应不过来。


    追星在想事情,走神了?


    追星窘迫移开眼,微颤的声音带着灼烫热气:“没事。”


    “那我先出去换衣服。”林策淡淡一笑,随即走出浴房。


    追星蓦然长长吐出一口气,瞥了一眼自己腿间。


    他今日特意换了一身长袍,即便出现此时这样的情况,对方也应当看不出什么异常。


    只是洇湿的长裤贴在身上有些不舒服。


    他缓过狂跳不止的心绪,缓缓起身,去往卧房。


    林策随意拢了一件单衣,衣襟未系,诱人景致一览无余。


    见追星出来,他不以为意,仍未停下擦拭头发的动作。


    追星喉结滚了滚,走上前,接过他手上的棉布,替他擦拭起柔光水滑的青丝。


    一股淡淡冷香钻入鼻尖。


    追星只觉一道烈焰再次灼烧全身。


    林策对追星的变化仍未察觉,任由对方擦拭自己头发,随后俯躺在软被上,小巧精致的脸半埋在枕头里,透薄里衣微微滑落,勾勒出清瘦双肩。


    秀色可餐的香艳靡情,令追星口干舌燥,饥火烧肠。


    滚烫的思绪几乎停滞,身体不受控制,自己行动,坐上床沿。


    追星再次为对方揉捏推拿,又一次抚过每一寸肌骨。


    林策呼吸渐缓,昏昏欲睡。


    追星贪婪看着眼前的羊脂白玉,情潮汹涌的眸光一路往下,眼色越发晦暗。


    房中只能听见难以自控的沉重呼吸声。


    忽然一声“咔擦”脆响,从窗边传入。


    林策蓦然警醒,微闭的双眸霎时睁开,锋芒毕露。


    追星已迅疾转头,盯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映着星月的眼神寒光闪烁,似如蓄势待发的利箭,一箭就能射穿敌人心脏。


    宁越之翻窗而入,见着的就是如此一番情靡景象。


    林策俯身躺在床上,莹润如玉的后背微露在外,无处不显勾魂夺魄的诱惑。


    追星坐在床沿,双手紧贴柔软腰线。


    宁越之心口一悸,内心泛出一阵酸,下腹升起一团火。


    他和追星对视一眼,彼此都能清晰看到对方眼中晦暗的情潮和汹涌的杀意。


    林策朦朦胧胧的睡意被打搅,急速起身看向潜入将军府的不速之客。


    俊丽双眸缩微,凛冽锋芒似如淬毒的霜刀,美得令人心惊,冷得让人胆颤。


    “你又来做什么?”


    今日上午宁越之才和周则意一同来过。晚上又来第二回,真当将军府是自家后院?


    寒凉语调充斥着盛气凌人的威仪。宁越之丝毫不怀疑,他的回答若是不能令他的大将军满意,那只触感冷沁的手,会毫不犹豫卡住他的咽喉,将他的脖颈瞬间拧断。


    然而被杀气四溢的冰冷目光盯着,身体却越发灼烫。


    宁越之自嘲一笑。他被这只惑世的妖魅摄去了魂魄,病入膏肓,无可救药。


    口干舌燥使得嗓音低沉沙哑:“将军遇上了麻烦事,卑职愿为将军鞍前马后,出生入死。”


    林策双眼微缩,居高临下睥睨他片刻:“用不着你多管闲事,滚。”


    宁越之灼烫的目光和他正面迎上,不声不响对视片刻,随后用调侃的语气隐藏内心真实:“将军和卑职同朝为臣,往后都是天子近臣,将军的事就是卑职的事,怎会叫做多管闲事?”


    “何况卑职的把柄还在将军手上。卑职担心,将军哪日心情不悦,一怒之下将秘密捅出,那卑职岂不死无葬身之地?”


    “无论为将军,亦或为自己,卑职自然得想方设法让将军高兴。”


    林策嗤嘲:“不愧是最受太后宠爱的佞幸之臣,伶牙俐齿,巧舌如簧。”


    “此言差矣。越之能得太后和宣武陛下赏识,靠得是真本事。”宁越之微笑,“不过将军称赞越之伶牙俐齿,越之倍感荣幸。”


    “若将军愿意给越之一个机会,越之定然能把将军伺候得妥妥帖帖。”


    挑衅的阴恻目光看向追星,一语双关:“将军的侍卫不中用,换做越之,将军此时必然不会再有忧心事。”


    追星冷峻的眼锋同他在半空中相击,彼此眼中杀意澎湃,似能擦出激烈火花。


    屋中沉寂半晌,林策再次冷声道:“滚。”


    宁越之丝毫不恼,朝林策行礼告退:“越之今日来,是想让将军知晓,若有任何用得着越之的地方,尽管吩咐。”


    “越之虽不才,愿为将军鞍前马后,效犬马之劳。”


    林策不再理会他。宁越之正大光明,从卧房大门离开,似乎真如将军侍卫一般。


    他大摇大摆走向将军府大门,路上巡逻的亲卫疑惑看向他。


    宁越之从主院出来,必然得了将军应允。


    许是将军有事同这位当朝第一权宦商议?亲卫心中疑惑,并未上前询问。


    宁越之走出将军府,蓦然缓出一口浊气。


    他无奈苦笑一声,长裤上的湿冷紧贴在身上,僵硬得他连路都走不好。


    “林季宇……”他低低念着这一味治好了他,又让他陷入万劫不复的毒药的名字,身形渐渐融入空旷无人的漆黑大街。


    ……


    宁越之走后,追星神色冷寒,问向林策:“是否要我追出去,把他暗中处理掉?”


    锋锐辉光从艳目中消散,林策叹笑:“你刚才怎么不出手把他打一顿?”


    追星沉默不答。他和宁越之的身体都处于相同状态,实在不适合在将军面前大打出手。


    见追星沉默不语,林策好奇瞥了他一眼,追星不说,他也并未再问。


    正准备叫对方回房休息,门外忽然传来一声垂头丧气的低语:“将军……”


    逐月回来了。


    她并未和往常一样,直接推门而入,而是老老实实站在门口,恭敬求见。


    不用想也知道,她的任务再次失败。


    林策无奈一叹:“进来。这次又遇上什么事?”


    逐月灰头土脸走入房中。


    林策一怔:“同人动手了?输了?”


    逐月:“没输!”


    追星:“但也没赢。”


    逐


    月呜呜一声:“我没想到他们那么厉害。”


    她哭丧着脸,朝将军说起今日所遇。


    前日谢信告知林策,有人打着将军府的名号售卖林大将军画像。


    此事恐危害将军府名声,逐月奉命前去调查。


    她带着一队人马在闹市中各处打听,找到了卖画的人。


    原本打算跟踪卖画人,找到背后主谋,谁料想跟踪的路上,遇到陌生人阻挠,以至跟丢。


    逐月一开始以为运气不好,凑巧遇上什么挑担的货郎,拉货的驴车,吵架的夫妇……


    一而再再而三被莫名其妙的事情阻断视线,跟丢了人,饶是她也察觉出,事情绝非偶然。


    有人装作寻常百姓,故意阻挠她们。


    将军府的亲卫都是武艺高强的精锐,却在京城的大街小巷中迷了路。


    这件事查了三天毫无进展,林大将军今日怫然不悦。


    于是逐月改变了策略,今日下午卖画的收摊,她在一旁躲着,让别的兵士引出阻挡他们的百姓,再跟踪那些伪装成百姓的人。


    追星冷嘲:“你今日才想出这个法子?”


    逐月一脸无辜:“也就三天……”


    第一天以为是凑巧,第二天感觉不对劲,也没耽搁多久。


    林策打断他二人斗嘴:“结果如何。”


    “我一路跟着那些百姓,他们在犬牙交错的街道上七弯八绕,最后进了一所高门大宅。”


    逐月即刻补充:“就离咱们将军府不远。”


    “谁家?”


    “谢信。”


    林策双眸猛然一缩,俊丽眉眼锋芒闪耀。


    谢信告知他,有人假借将军府的名义卖画,这件事原本就是谢信搞的鬼?


    “姓谢的什么意思?”


    谢信既然打算让家家户户挂上林策画像,让朝臣认为林策有不臣之心,为何又将此事告知于他?


    “我也觉得奇怪,于是偷偷潜入丞相府。”逐月委屈又愤怒,“结果一进府,就被丞相府守卫发现。”


    “我还以为,京城那些高门宅邸的守卫,和广湘王府中差不多。没想到谢信府上的守卫那么厉害。”


    她被人打出来了。


    而且她也不能冒充镇南军的人。谢信和镇南军一伙的。


    追星:“是你太弱。”


    他朝林策道:“再过一会,我潜入谢信府上看看。”


    又问逐月:“谁打的你?长什么样?”


    逐月垂头丧气地朝他描述那人长相。


    追星听完,朝林策告退,大步走出卧房。


    人一走,林策朝逐月安抚:“行了。这仇有人帮你报。”


    敢欺负到他的贴身侍女头上,这口气他也咽不下。


    逐月瞬间破涕为笑:“将军不会处罚我?”


    “我什么时候罚过你。”林策好笑,“京城藏龙卧虎,你往后潜入别人府邸,尤其是那些达官贵人家里,要特别小心。”


    “去之前,先同我说一声。别到时候你陷在里面,我都不知该去何处找人。”


    逐月高兴答了一声“好勒”,随后告退:“我让后厨准备点吃的。今天忙了一天,饿死我了。”


    林策调侃:“这时候吃,不怕长胖?”


    逐月一走,微弯的俊丽眉眼霎时沉下,目光冷得令人心寒。


    皇位争夺,刺客捉拿,私铸兵械……谢信统统不在意,成日就盯着他的镇北将军府。


    他不知这回谢信究竟耍什么阴招,没关系,他慢慢陪他玩。


    秋色老梧桐,白露晓澄清。()


    第二日清晨,虽然天光尚且灰暗,秋叶上的露水反射出一


    点银光,昭示今日又是一个碧空如练,薄云淡日的晴朗初秋。


    林策洗漱完毕推开房门,门缝刚一隙开,就见追星峻悍劲瘦的高挑身形,挺拔如松立在门外。


    推门的手蓦然一顿,面具后的嘴角微微一扬:“什么时候回来的?有事怎么不叫醒我?”


    “昨晚。”追星俊朗眉眼半垂,掩盖了盯向净润手指的灼热目光,“你睡了。不是太重要的事,没必要打扰。”


    林策失笑:“你在门口站了一晚上?”


    “守在将军身边,本就是我指责所在。”


    “我不是说过,京城安全,无需值夜。”


    追星不置可否,转而说起其他:“昨夜我去谢信府上,被人发现了。”


    微翘的嘴角霎时垂下:“姓谢的府中守卫这么厉害?连你都失手?”


    谢信是一国丞相,更是百年豪族,势力庞大的谢家嫡孙。


    谢信身边有高手护卫,逐月打不过,林策并不意外。


    然而连追星都失手,大大出乎意料。


    “我一入府,就触动了机关警铃。谢信大概早有所料,安排好手下等着我上门。”


    清悦嗓音带着森冷寒气:“受伤了?”


    “没有。”追星摇头,“那人不是我对手。他中了我一掌,受了内伤,得养十天半个月。”


    “只是我行踪已经暴露,再无留下来的必要。”


    追星潜入谢府刺探情报,在他被发现那刻,任务就已失败。


    他替逐月教训了谢府守卫,速即离开。


    林策磨了磨后槽牙:“行,我知道了。你下去休息。”


    追星:“不用。我内力深厚,几天不睡也完全不累。”


    林策好笑看了他一眼,下垂的嘴角又微微上扬:“有这么夸自己的吗?”


    追星冷肃的眉眼也染着浓厚笑意:“不是自夸,陈述事实而已。”


    “倒是将军,打算怎么做?”


    谢信摆明了和将军府作对,这里是京城,不是林策的朔方,情况对他极其不利。


    “兵来将挡,”面具后的精致眼梢目光锋锐,“见招拆招。等等看姓谢的还打算做什么。”


    追星:“世面上卖的那些画……”


    “让他卖。”朗音寒气四溢,“我助周则意登帝,别说现在皇位空悬,就算周则意坐上龙椅,他们也不敢轻易有所动作。”


    “皇权,相权,宦权自古相互制衡。姓谢的不想龙椅上有人,压制他的相权,我也不想让他称心如意。”


    林策冷着脸走向校场:“你在正好,陪我过几招……”


    话一说完,追星已走向自己的院子:“我回房睡一觉。”


    林策:“……”


    方才是谁夸下海口,说自己内力深厚,几天几夜不睡也没事?


    今日一整个上午,校场上刀兵声铿锵不断。


    一众亲兵承受着林大将军的怒火,□□练得腰酸腿疼。


    许多人曾幻想,来了京城,可以不必如朔方军营里那样严格训练。


    熟知,将军自从入京,火气比在朔方大了不少。


    京城秋高气爽,天气也燥热。不如朔方寒风凛冽,可以清热降火。


    冒充将军府售卖林大将军画像,既然是谢信所为,林策未再派属下继续调查,只吩咐人紧盯谢府动向。


    如此过了两日,毫无动静传来。


    夜里下了一场绵密秋雨,隔夜又是清风吹拂,暖阳高挂。


    将军府校场是石板和沙土泥地,被一夜雨水侵湿过后,半干的软绵泥土摔在上面倒是不疼不痒,沾了满身的泥点土屑看上去就有些不堪入目。


    逐月趴在围墙上


    ,躲在阴影里,看着亲卫们脸和身上都糊了一地泥,心有余悸拍拍胸口。


    幸好她溜得快,没被将军逮住陪他切磋。


    她斜目看向旁边和她一同躲藏的追星,挑了挑眉以眼色询问:你躲在这儿干嘛?


    追星斜了她一眼:关你什么事。


    逐月一怔,不禁微怒,压低声音:“你不是自诩武功盖世?怎么从不敢和将军比武?”


    她嘲道:“怕被将军打到地上,滚一身泥?”


    追星充耳不闻,只看向校场中流风回雪的潇逸身影。


    他确实不敢同将军比武。


    并非他胜不过将军。他在将军面前控制不住本能的身体反应,怕被对方看出端倪。


    追星不搭理自己,逐月更加来气。


    她情绪一波动,气息没稳住,霎时间,校场上几十道目光齐刷刷射来。


    若非身在将军府,而是朔方军营重地,恐怕现在射来的,不是锋锐如刀的目光,而是一阵把人射成刺猬的箭雨。


    追星被逐月连累,恨恨盯了她一眼,跳下高墙走到林策身旁,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巡逻。刚好路过此处。”


    麒麟鬼面后的灼亮目光似笑非笑:“哦,是吗?”


    “逐月,你呢?你也巡逻路过此处?”


    逐月神色讪讪,硬着头皮道:“我有事找追星,刚好走到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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