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暻面无表情的站着挨骂。
镇远侯不知他这是犯了什么倔,又想到前些日子他昏迷不醒,儿子亲力亲为寸步不离的照顾老父,多少有些狠不下心来。
瞪了他好半晌,终于没好气的朝他挥手:“滚出去反省!”
刘暻抿了抿唇仍不作声,只抱拳无声退下。
镇远侯的动作很快,清音说服杜父关了几天药铺,在家待了七八日,就收到了确切消息。
镇远侯带兵直接围了太守府,另外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了吴献的爪牙同党。
费县令赫然就在其中,清音知道费宥早被刘暻派人捆了,不知弄哪里去了,本还担心会不会打草惊蛇,想要要不要替他遮掩一下,但费县令那边好似一直都没怀疑过,她就暂时没动。
可能是费宥常常被吴献安排着去做些私底下的脏事吧,他连着好几日不曾出现,费县令才会这般坐的住。
值得一提的是,费县令一家被抓,费宥也不见了踪影后,倪家被追债的打了上门。
幕后指使的正是那位木员外。
此次南地官场动荡,木家那位在京中做着京官的大老爷竟没有被波及到,所以木家暂时无事发生。
木员外一直记恨着在倪家食铺吃饭,差点就被害死的事,这次费家倒台,总算是叫他逮到机会了,自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其实木员外这么对倪家也没做错,毕竟在原身那一世,他确实是被害死了,不是直接死在倪家的海鲜调料下,而是死在他碍了倪家事,被费宥趁机弄死的。
想来前世他之所以会那般简单就被费宥给弄死,也是因着没有她这个缓冲剂存在,费宥才有时间门专心对付他。
这般说来,她也算是救了那木员外两次呢,一次治病,一次救命。
总之倪家完了,倪家食铺,不管是县里的那个,还是镇上的这个,早就做不下去了,木员外直接断了他们所有货源后路。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生意做不起来,只能坐吃山空,后面又有一堆穷亲戚巴着他们不放。
正所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若是从未过过那富贵日子,倒也罢了,偏偏从前享受过那种富贵,再叫他们回到过去,怎会习惯?
只是,这银钱都是有定数的,花完真就没了。
反正倪家现在过得苦哈哈的。
铺子开不下去,只能卖了先还人一部分尾款,家里积蓄倒还有些,但事到临头,全家都指着那点钱过活,谁都不愿意掏出自己最后的私房钱补贴家用。
可不就越过越苦。
又有倪母的娘家人时不时的过来哭穷打秋风,倪家哪有那么多的银钱往里头填。
总之两家因为这事,差不多快要闹翻了。
倪家人现在连门都不敢出,要是再赚不到钱,家里现在住的房子都未必能保得住。
倪宝儿打一听说费家倒台,费县令被抓,很快就要被处斩之后,简直是要哭死了。
哭她“悲惨”至极的命运,哭她识人不清。
哭倪家没一个人有出息能顶立门户的,哭全家都要靠着她来养活。
更哭她为何要穿到古代来?
眼睛是真要哭瞎了。
不过清音从幻镜中看过她,知道这只是一时的。
说实话,穿越女没有那么脆弱,何况倪宝儿也算是有手艺的人。
只是这往后,没了费宥这座靠山,她这生意恐怕不好做倒是真的。
这还都是次要的,最怕的是她那些美食方子会叫人给觊觎上,那些是绝对留不住的。
怀璧其罪的道理,想来倪宝儿该多学一学。
清音几乎能够预见倪家将来的日子会如何了,当然后来也确实如此——
有人用倪家人的安危来威胁倪宝儿交出食谱秘方,倪宝儿自是不肯轻易就范。
直到倪大郎兄弟被人抓去砍了一根手指头,倪家父母对倪宝儿破口大骂,说倪家要无后了,说她自私没良心,不顾亲哥亲弟的死活。
倪宝儿迫于无奈之下,只得拿出一部分方子出来赎回倪大郎兄弟。
不过打那以后,她好似是沾上了霉运一般,做什么生意都会被人找上门敲诈勒索,每回都赔的血本无归。
没了利用价值,最终只能在倪家人的安排下匆匆嫁人,孰料最后却所嫁非人,要受夫家人打骂不说,还要被逼着给家里挣钱养家。
直到她大爆发,一锅汤直接毒死了那一大家子,听说她被人押到刑场的时候,人都是笑着的。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话说倪家担惊受怕的,杜家也有糟心事儿临门,杜家药铺在风波之后又打开门做生意了,成药丸卖出去更多。
很多县里甚至府城的行商都会特意绕路前来采购成药丸。
药效好不好,靠的是口碑,没见镇上那些街坊对杜家药铺眼红嫉妒的很,却也不得不承认她家的成药丸药效好?
传出去是早晚的事。
也不是没有人打过杜家药方的主意,但自从上回刘暻亲自送清音回来后,还派人过来送了几回东西,想打主意的也都悄悄缩了回去。
以后还有没有不知道,反正现在外人是不敢的。
至于内……杜大郎和花氏夫妻抱着刚满月的儿子回杜家了。
杜母看着白胖可爱的大孙子,立即忘记了前事,抱着大孙子心肝肉的疼爱。
连杜父一贯平静的脸上都露出了几分浅浅的笑意。
尤其是听杜大郎夫妻说想在杜家给杜小宝做满月宴时,杜母忙不迭的答应了,杜父也没反对。
晚上等清音带着乐澄回去,杜母就跟她提起了这事,不过话里话外的意思是想叫她也有所表示。
清音静静听着,知道今晚的事决不止这一件。
果然,杜母见乐澄收拾碗筷出去了,拉住清音道:“青青,你大哥在岳家待着到底矮人一头,我和你爹想叫他回来咱家药铺。反正药铺平时那么忙,你不也忙不过来吗?与其去请外人,不如叫你大哥帮你。”
清音看向杜父:“爹也是这个意思?”
杜父赧然,他本是不同意的,当初打算好了,要将药铺留给懂医的女儿,可是老妻哀求了他一天,大郎夫妻两人可怜巴巴的,小孙子圆乎乎的还不懂事……
他不敢直视女儿那张平静却又显得格外清冷的面容,但他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清音脸上其实没什么表情,她只是对着他们点点头,说了四个字:“我知道了。”
然后便带着乐澄回房了。
杜母本还带着几分小意,这会抱怨道:“你看看她!这就给我们摆脸子了?那药铺本来就不是她的,你非说要跟她商量,商量出个什么!”
她声音尖利,似是没了顾忌,杜父铁青着脸,根本就没理她,起身离开。
杜母委屈又愤怒,“天爷,我这是造了什么孽!”
清音自然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但她没打算出去,要不是原身需要奉养父母,她真觉得留在这里没什么意思。
不知道是不是前世在外待久了,她还没待够,所以这心里一直期盼着能有机会再去外面走一走。
是的,她不准备久留下去了。
杜大郎夫妻虽叫她膈应,但到底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左不过是为财。
杜家东西都是杜家父母的,怎么分配,要给谁,她根本就不在意,
不过药方是她的,她不可能就这么给出去,倒不是舍不得,她是怕这药方不仅不能帮到他们,反而会成为催命符。
杜家无甚能力,亦无靠山助力,是守不住宝的。
她若一直都在,那还好。可她若是不在了,杜家必定是保不住这些的。
也罢,不能亲自为原身奉养父母,就让他们得以安享百年吧。
不过两日,她的那位“神医师父”就出现了。
这次出现没有低调,左邻右舍都知道了,跑过来围观。
仙风道骨,一看就不是凡人的老者高深莫测,扑面而来的压迫感,让围观的人只敢偷偷打量,却不敢出言相问,一个个较平日老实的不像话。
包括听着信儿,匆匆赶来的杜大郎一家三口。
杜父杜母见过“神医师父”一回,还算比其他人好些,杜母的脸色不大好看,在心里犯起了嘀咕,这什么师父,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这叫她还怎么开口。
不过人来都来了,再想到药铺里每日大笔的收入,杜母一句抱怨都不敢提。
等人一进杜家院子,杜母就把大门关上了,也将所有视线隔绝在外。
清音将“神医师父”引至上首坐下,恭敬的奉上茶盏,“师父请用茶。”
“神医师父”接过茶盏,对她微微颔首,“都坐吧。”
“是。”
等杜父杜母也都坐下,“神医师父”看了看他们,目光落在杜父身上,不疾不徐,略有些冷然的道——
“近来我游历途中遇到师兄,他擅卜算,道我新收的弟子,青青有劫难将至。此番我前来,就是想带她离开此地,如此方能保她安然避过此劫。”
一屋子的杜家人听后都懵了,“神医师父”说的每个字他们都明白,怎么结合起来,却又怎么都听不懂呢?【大橘小说 dajuxs.com】
168. 种田文对照组(13) 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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