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13
你所谓的能压制魔阴身的实验造物,一旦可能性成功便能改写仙舟历史的神秘奇物,它的真身,是一只像果冻一样晶莹剔透的小猫拟态物,你暂时将它命名为——猫.史莱姆魔芋捏捏乐爽.咪!
“这名字又长又随意的!”银狼吐槽道。
刃注视着面前匣子打开后被他包裹在手心里猫猫果冻,这透明的软体物质只有猫咪的轮廓形状,没有五官和体毛特征,圆溜溜光滑的表面,小小的一只,随便一捏似乎就能在他手里碎成渣。
而事实是,碎不了,但用力的话,会捏的变形,然后从它的身体里发出一声清澈透亮的‘咪!’,像在控诉对它的暴行,没什么厉害尖锐的杀伤力,只有可爱的能把别人萌死的魔力。
听到这个类猫的东西还会叫,刃下意识放松掌心,施加在身上的力道收回的变形的小果冻恢复成猫咪的原型,它乖巧地卷缩在刃的掌心上,脑袋微微抬起,明明没有眼睛,刃莫名地产生和它对视的错觉。
刃伸出另一只手,粗粝的手指轻轻触碰那光滑的果冻肤质表层,它又发出了一声‘咪’,这次的声音比上回小声很多,但也如实地落入了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
“啊,这叫声,还真治愈。”
卡芙卡捧着自己的脸,闭眼陶醉道。
“看着像那种给压力大的普通人释放压力的捏捏乐,只不过这个捏捏乐会发出小猫的叫声。”
银狼看着觉得很有趣。
刃安静地看着手中盘成一团的果冻猫,明明还是那张不好接近的脸,但在场的三位女性都不约而同地幻视出这个猛男身上冒出粉红气泡的场面。
银狼拿出手机拍下这样的画面,然后发现小猫猫开始产生了变化,迅速切换成录播的形式。
原本透明纯洁无瑕的果冻猫咪身体里开始被注入了浓墨,在它的身体了晕开,慢慢地遍布全身,本来还像是固体银耳羹的小猫甜点,一下子就转变成全黑的固态芝麻酥。
“如果没意外的话,这是它在吸附刃身上的魔阴身气息造成结果对吗?”
卡芙卡那双别人永远猜不透的神秘眼睛看向你。
“是这样没错。”
你走上前去,想把猫咪果冻拿走,刃的手猛然地一抽回,不让你碰它。
你抬头,从你的视角看,男人那发达的胸襟遮掩了他的下巴,唯独那双好似承载着无尽狱/火的血腥红眸阴恻恻的落在你身上,你保持着伸手讨要的姿势,无言的一番对视过后,刃才将小猫放到了你的手上。
小猫的体型相比你的手要大上一圈,你连忙用另一只手接住,才让它不至于从你手上滑落。
小猫身上的特殊性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大家发现,离开了刃的触碰,躺在你手心里的小果冻猫身上黑沉的色彩在慢慢褪去,很快的,又恢复成初始的状态。
这就像是魔阴身成了这个小家伙特有的食物,它的肠道能将吸收进去的‘魔阴身’给消化掉。
消化完之后,在你掌心的果冻猫突然动了,就像是饿了想找食物的本能,果冻猫往刃的方向一跳,这次它跳到了刃的脑袋上,在那里安家,白晶晶的果冻糕又黑化成了芝麻小点心。
你往后退了几步,离了远点了,才看到男人那上扬了两个像素点的嘴角。
“从此,刃的身上多了一件装备,以后去做任务,可以让头上的小家伙先对对面发出威慑的叫喊。”
银狼将录像的功能转接到基地里的其他设备上,自己将这猛男头顶小猫的反差画面拍下来,从照片上看,倒是看不太出刃头顶着的是只猫,更像是走在大街上被从天上掉落的不可名状物砸中了脑袋的倒霉蛋。
“他身上的魔阴身气息太重了。”
你对着银狼和卡芙卡说道:“如果这个造物消化魔阴身的效率比不上刃自身的产出速度的话,那也达不到压制的妙用。”
“或许还需要多些时日的观察。”
卡芙卡擅长玩弄猎物的心理,这样的技能放到自己的伙伴身上,那就是观察入微的体贴,“真正使用起来的感受只有刃清楚,以我往日对他的了解,他现在展现的心情平和的不多见啊。”
“不过虽然是艾利欧的指示,但刃之前也确实伤害了你。”
卡芙卡话锋一转,“我没想到你还愿意会为了刃身上的症结而费尽心思。”
“你想多了,我可不是为了他……”
你解释自己的用意,“我这个东西其实在去年就有了大致的成果了,你猜为什么我现在才拿出来?”
“因为找不到能实验的宿体。”
银狼,“你担心自己做的造物压制不好魔阴身还可能造成反噬的作用,才不敢乱用的吧,而刃从各个方面来说,不会对你造成太重的心理负担。”
“嗯。”
从刃身上能得到多的正向反馈的话,你也就能安心的……
“看来我家阿刃承了仙舟将军的情呢。”
卡芙卡清楚你真正想要帮助的对象。
你,“他承的将军的情可多了,他若是……啊,睡着了。”
视线重回刃的身上,发现他双手抱臂,巍然不动,头顶着果冻猫挺立地犹如一课松柏,眼睛却是闭上的,不同以往深陷梦魇的痛苦神色,此时他的眉头舒展,像是得到了难得静谧的时刻,正享受其中一样。
一个人如果长期一直在忍受十级痛苦的折磨,死不掉,医不好,犹如行尸走肉般每分每秒痛苦的活着,使得偶尔身上的痛苦降级了,对他那都是少有的能喘息的空间。
之前卡芙卡的言灵压制,就有这样的效果,但那是强制地将刃身上躁动的魔阴身分子压制下去,将当下的痛苦延迟了。
而你给出的奇物,作用没有卡芙卡那种见效快,但你这个是实打实地能慢慢地蚕食掉钉在他身上的枷锁,刚开始还感觉不出什么分别,就像是钉在身上的亿万颗钉子只被简简单单地拔落一颗,经历痛苦的等量上还无法因量变产生质变,因为钉子也可能还会钉上新的。
虽然痛苦还没变,但刃确实能清楚地感受到身上的诅咒微妙地被抽离了一点点,这种变化还在持续不断,心理作用上,给了他这个早已绝望的人一点……奢望。
他在梦魇深处,步伐在血河上淌过一朵朵彼岸花,走了不知多久,一条亮光的裂缝出现在他眼前,为他那双充满死至的双眸注入了一点点的光亮。
刃将裂缝扯大,另一边的世界,是流淌着生活气息的的古香建筑,一个扎着小揪揪的女孩趴在地上,哼着歌,嫩白的小脚丫在空中晃动,刃走近看,发现她在对着玉兆屏幕上的兵器构造临摹画画。
玉兆显现的兵器全都来源于那个早已被他摈弃的过去——百冶应星之手。
刃沉默不语地看着女孩在临摹他的作品,看着他曾经倾注了热爱的设计在小姑娘的手上一笔一划的重现出来,稚子脸上散发出来的光亮一瞬间和那个在设计台前热爱而专注的少年应星重合了起来。
刃在这个光锥的记忆碎片里,待了很久,属于记忆一部分的午后阳光,落在女孩的身上,本该把误闯进来的他排除在外,但与阳光重合的一缕深红的发尾,却像是遇光反照般,产生了一瞬的银白。
“又在一个人画画了。”
熟悉的人穿过刃透明的身躯,踏入大门敞开的内室,来到你身旁,蹲下来,看的你画的内容,景元复杂的轻叹了一口气,“还在临摹他的设计,星阳很喜欢?”
“喜欢!”
小孩模样的你发出坚定的声音,抬起脑袋,婴儿肥肉嘟嘟的脸蛋上圆圆的大眼睛闪烁星光,“百冶应星画的图纸都好漂亮!”
“他造的都是威力可怕的神兵利器,也就只有你单纯地在欣赏造物本身的美感。”
景元轻捏你一下的脸蛋,瞧着你临摹的十成像的图画,笑的有些腹黑,“可惜生不逢时,若是星阳再早生个几百年,依你的才能,指不定能把那家伙从百冶的位置上踹下去。”
你仔细思考了一下,答道:“我不要当百冶,我要去偷师。”
景元哈哈大笑,他的手穿过你的胳肢窝,把你像小猫一样提起,“整天闷在房里也不好,会变成那种生活只有锻造的榆木脑袋的,陪我这个老人家出去走走吧。”
景元不由分说地将你放在自己的肩膀上,接下来的话堵住了你想反抗的心思,“我给你讲讲百冶应星的那些失败作品还有他的糗事。”
景元背着小小的你走进亮光,刃站在阴影处注视着这温馨的一幕。
在你面前的景元没穿那身将军的甲胄,放松的神情令得刃恍惚地捂住发疼的脑袋,有些久远的记忆在此刻涌现……
刃缓缓睁开双眼,朦胧的眸色逐渐清明。
“醒了?”
在旁打游戏的银狼眼睛都不抬的说道:“你睡得跟入土一样安详,再不醒,我和卡芙卡都准备挖个洞把你埋了,墓碑上的死因就写——被果冻猫给可爱死的。”
刃没回应银狼的幽默,本是站着睡的他醒来是躺着的,他低头一看,芝□□冻猫趴在了他衣襟和绷带不知什么时候崩开的胸口上,然后才看了看周围,除了打游戏的银狼,就没见其他人了。
“她呢?”
刃声线嘶哑的扯开。
“早走了,你睡了两天,虽然我和卡芙卡不介意,但人家并不想在这过夜。
走前,还嘱咐我们,随时观察你的情况,我和卡芙卡这两天可是一直轮流陪护你。”
银狼打完一局游戏,才终于抬眼观察起刃睡醒后的习惯,“看来星阳的担心是多余的,你魔阴身的产出速度比不过令使奇物的威力,宝宝很争气。”
“……宝宝?”
“嗯,宝宝,我给果冻猫取的名字。”
银狼理直气壮地说:“它一直窝在你胸口,看着就像是在吸妈妈奶的婴儿。”
刃,“……”
“虽然‘宝宝’没法消除你的魔阴身,但卡芙卡预感,长期这样治疗下去,或许能让你因为痛苦在其他方面迟钝的感官渐渐回归到正常水平,不过艾利欧就没说什么了,但他没说就是好消息。”
银狼看着刃,嘴角缓缓地勾起,“真是新奇,你睡了两天都没突然红眼起来砍人。”
此时的刃,虽然样貌上没什么变化,但阴郁吓人的气质减轻了不少。
看着刃沉默垂眸的模样,银狼大概能稍微共情,“虽然历史被篡改,你没有那时的记忆,但真实被你捅了一刀的人如今反而帮你压制魔阴身,你现在心情一定很复杂吧?”
“……”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虽然星阳说是为了感谢我的帮忙,但明显这回,是我们星核猎手欠了人家一个大人情。”
银狼有个提议,“你就当我在自言自语吧,或许你可以考虑以身相许,你的脸和身材都不错,看在人家帮助你的份上,你就无偿给人家的本子事业做人体模特吧。”
“哦,对了,星阳现在已经不在贝洛伯格了,看列车前行的会到的坐标——啧,黑塔空间站!”
银狼不爽地把传送门的坐标丢给刃,“你自己去吧,我现在对那个地方过敏。”
——
于是,你和突袭到列车客房里的刃面面相觑,然而这家伙跑进你的客房还不关门。
刚巧这时候走在客厢走廊路过的丹恒不小心往你这边望了一眼。
这一眼便出事了,追杀他的那个男人怎么列车来了?出现的地点还十分诡异?
你看着在外面震惊地被控在原地的丹恒,道出苍白无力的话——
“你听我解释……”
第72章 14
现在的情况,就是……很尴尬。
刃跑上了列车来找你,你和他站在一起的画面被列车上最不该撞见的人撞见了。
丹恒的步伐被硬控在你的客房外面,他看到那个一直追杀他的疯癫男人站在你身旁,什么都没做,站在那便杀气腾腾……就算脑袋上顶着奇怪的不可名状物,依旧让丹恒汗毛耸立。
而你们俩站在一条线上那过大的体型差距,令得丹恒不由得联想起了自然丛林法则里被大野狼随便一弄就咽气的小白兔。
你尴尬的出声想解释一下,然而你的发声却像是停止的时间重新启动的信号,关系为宿敌的两个男人瞬间拿出了自己的武器,丹恒提起击云,刃抽出支离,安静诡异的气氛瞬间就随着他们俩对视时警惕、杀意的眼神被炒热的剑拔弩张了起来。
“星阳,这个男人很危险!快远离他!”
此时的丹恒,和当时来你屋子见到刃时的景元的形象重合到了一块儿。
而刃又再次发出了他的五三言论,“人有五名,代价有三……”
若身在局外,你早就压低自己的存在感选择不去参与二人间复杂的血海深仇,但这次二人意外的会面完全是因你而起的,你叹了口气,迈着无声的步伐来到了二人中间。
虽然因为你的体型和身高,无法对二人怒目而视的直线平行距离造成任何实际的遮挡。
“稍安勿躁,两位。”
你做出打住的手势,然后你先扬起脑袋,对着刃用着几近命令的语气,“刃,收起武器。”
刃阴测的红眸轻飘飘地下移,他对你漫不经心的一撇在丹恒视角里便是看待蝼蚁的眼神,丹恒握紧击云,紧张的心情提到了嗓子眼,只要这个男人有任何异动,他必须先制造出让你逃离这里的时机。
而令丹恒感到意外的是,那个疯魔的男人竟然真的听了你的话,乖巧地把剑收了起来。
丹恒,“……”
一开始看到你们两个站在一起的画面,丹恒有想过你们之间可能存在着某种特殊的关系,但这样的念头一出就被他本能地否定了,年龄、立场、性格都对不上,你和刃完全不像能产生交集的样子。
丹恒更偏向于,星核猎手有什么计划来到列车,刚好把坐标落到你房间的可能。
然而现在,丹恒有点不确定了。
面前这幅大野狼被小兔子驯服的服服帖帖的画面,让丹恒先产生的疑惑是——
景元知道吗?
景元该知道些什么……要丹恒把他脑海里误以为的东西解释的那么具体,实在是有些难以启齿。
‘说服’了刃后,你走到了丹恒面前,用着轻柔的声音对他安抚道:“我知道现在有点难以解释,但你先别激动,丹恒,这个男人是来找我的,我向你保证,这次他不会伤害任何人,现在,我需要一个比较私密的谈话空间。”
“不要害怕,不必紧张,请你相信我,我能解决的。”
你在拉上房门的最后一瞬间,你还对丹恒道了一句晚安。
被你隔绝在外的丹恒,“……”是他的错觉吗?总感觉被你当成小孩哄了。
你关上了门,量子能量犹如银河轻纱般从你的指尖流出,为内部形成一个透明的结界,作用只是隔绝内部对外界的声音传递。
你深吸了一口气,气沉丹田,洪亮的怒吼声在被特殊结界包裹房间内产生了多重的回音。
一句“你这家伙有毛病吧!”多重奏犹如狮吼功般威力十足,深入人心。
刃感觉耳膜在震,被你这样一吼,还很浑浊的精神状态,瞬间清醒了不少,搭配上你这小小的身躯,反差的画面给他的视觉也造成了提神醒脑的功能。
看来不仅是你造的奇物,你的怒吼也有驱散魔阴身的效用。
“我可以打你吗?!你是不是觉得你这样做很幽默!作为星核猎手你到底有没有在被全宇宙通缉的自觉!就这么大摇大摆来到我的卧室!有什么事不能在手机上说清楚!”
你音量威力不减,持续输出中。
刃静静地看着你,他不介意你多发泄一会儿。
你发泄着自己的怒火,看着不为所动的男人,心里有种说不清的憋屈。
伟大的拉帝奥教授不留余力地将他的毕生所学传授于你,可为什么他从来不给你布置学习他那有物理属性附加伤害的口才相关的作业……搞得你想骂人,却先把自己给骂累了。
刃又等了一会儿,看到你双手抱臂冷哼着脸颊气鼓鼓没再言语输出的状态,他才张嘴道:“可以。”
听到刃的话,你疑惑地抬头,满脸问号的啊了一句。
“要打我?可以。”
刃对你刚刚在骂声中听到的问题给出解答,“我不还手。”
“……”
你像泄了气的皮球,心力交瘁,“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解答我其他的问题,不过,算了……你到底有什么事吗?”
刃低头看着你,道:“谢谢。”
“……”
你被刃一句‘谢谢’弄得神情恍惚,眨了眨眼睛,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而把你搞得手足无措的魁梧男人仍然面无表情,但不知为何,此时的他和你印象中的他相比多出了一种无害的温驯感。
“……或许基于礼仪,我应该说声不用谢,但我想你应该也不想听到这话。”
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的你缓了缓神,此刻,你认真地审视着这个好歹算是你‘童年’偶像的男人,虽然吧,之前发生了点摩擦,但留下无数惊天地泣鬼神作品的那位传奇工匠,如今却丢下了往日的傲骨深陷在罪业几百年无法得到解脱的境地——还是让你感到唏嘘。
“如果你想感谢我的话……”
你视线再往上一抬,落在他脑袋上的黑芝□□冻猫,“就和它好好相处吧,如果你身上的魔阴身能因它而衰退,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谢礼了”
“哦,对了,你应该睡了很久了吧,睡的舒服吗?有做什么梦吗?有……回忆起一些往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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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梦里……”
刃看着你,如实答道:“看到你的过去。”
“什么?!”
你震惊地瞪大双眼。
“我看到你在临摹我的作品,景元对你说我以前的糗事。”
刃精准概括,他还补了一句,“你和小时候的模样倒是没怎么变。”
你,“……”
这种崇拜偶像的‘黑历史’被正主翻出来,你没当场土拨鼠尖叫都是你抗压能力高。
“然后……闪现了一些过去的画面。”
刃捂着脑袋,“锻造、零件、图纸、金人……”
当那些充斥了应星大半人生的非人物件闪过时,让身处梦境中的刃有了放下武器拿起笔的冲动。
“听上去算是个好梦……对我来说就不太算了。”
你疲惫地叹了口气,每送出去一个奇物,你就得经历一回社死。
‘记忆’无处不在,想想流光忆庭的人可能手里有不少和你相关的黑料,只要浮黎一直存在,你就觉得生活在这片宇宙的生灵没有哪一个的隐私能得到保障。
你,“不管你透过奇物看到了多少和我有关的记忆片段,记住,不要往外说。”
刃,“嗯。”
你,“之后有什么变化,网络联系就行,不会用就让银狼帮你。”
刃,“嗯。”
你,“没什么事的话就走吧,我还得收拾你捅下的烂摊子呢。”
刃这次没再嗯了。
你看着站在原地不动犹如雕像的男人,纳闷道:“你还有事?”
“银狼说——”
刃用平静的语气对你投放出了一个惊雷,“我应该对你以身相许。”
你的脑子被原/子/弹轰出了一片巨大的蘑菇云。
“我不太懂,但如果我的肉/体对你有用的话,那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刃用着尸体味十足的脸说着以你们俩的关系过于冒昧到有些暧昧的话。
刃提了银狼的名字,你立马get到了银狼的真实用意,视线下意识地从男人那过于富足的地方撇过,只一眼就让你宛如被烫到般收回乱瞟的视线。
那一刹那,你的脑海里闪过了一只可怜兮兮泫然欲泣的小孔雀,他用着那美丽而独特的宝石双眼控诉着你,令得你涌现出不知名的愧疚感,居高不下。
你闭上眼睛,不想将这诡异的话题进行下去的你无经意间地道出了以前常听的,拉帝奥教授的名句——
“不需要,给我滚。”
……
丹恒站立不安地在走廊徘徊,可能是你言语中自带的安抚魔力,他信了你的话,但刃给他造成的阴影又令他无法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地回智库里躺下,即使刃已经在他和你的言行上表现出了极端双标的态度。
或许他应该找姬子她们商量,但大家都在睡觉,莫名的,丹恒心里闪过更好的人选。
即使那人远在天边无法立即赶来,但你两百岁出头的年纪在仙舟四舍五入还是需要监护人为你兜底的。
丹恒拨通了景元的通讯,好在景元亦未寝。
从不会睡死过去的景元睡眼迷蒙地接听通讯。
电话那头丹恒一句“你知道刃和星阳是什么关系吗?”干的景元两眼一睁,从睡塌上惊坐起。
第73章 15
“……你刚刚说什么?”
景元捏了捏眉心,他希望刚刚听到的只是自己没睡醒的幻觉。
丹恒耐心地重复了一遍,然后仔细斟酌了一下,听着好像确实会让人一头雾水,于是他把自己为什么会深夜打电话给景元并道出这样奇怪疑问的始末缘由也概括了一下。
听到丹恒说的,在列车分配给你如今便暂时属于你的私人领地上出现了某个浑身煞气的男人,景元脑中的画面似乎有了,因为他有相同类似的经历,所以对丹恒这个视角感受到的冲击,代入感十足。
景元戴上了痛苦面具。
“……你还好吗?”
丹恒得到通讯另一头沉默的回应,问道。
“我只是在想那个前科犯到底有什么用意。”
景元平静的语气中多了几分咬牙切齿。
丹恒,“……前科犯?”
景元叹了口气,把之前他就是在你屋子里捕获的刃说了出来,这下丹恒也沉默了。
走廊很安静,丹恒听不到从你客房里发出的一丁点声响,好像里面的人都死透了一样,只有他一人的走廊,窗外是漆黑的宇宙,灯光微弱,就像是误入了什么恐怖片的赶脚。
景元说的故事也很应景,丹恒语言又止的,“你说,有没有可能……”
“不管你想到哪种可能,打住。”
景元制止丹恒的乱想,有些话可不能乱说,万一乌鸦嘴成真了呢!
“可是那家伙……对星阳,态度很明显不一样。”
丹恒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和前世的友人聊另一个‘友人’的八卦,“你确定他们私下真的没有交集?”
“就算是如同家人般亲近的关系,也会有难以说出口的秘密……”
景元怎么可能知道的那么详细,“不过,她以前是挺崇拜应星的,你知道的,在没受到诅咒之前,他是靠手艺吃饭的。”
这样就能想通了,丹恒想起你送给他的亲手雕刻的物件,“匠人之间的惺惺相惜?”
听上去有点奇怪,但又不知从何反驳。
景元更关心你现在的情况,“刃走了吗?星阳还好吗?”
“应该没有吧。”
丹恒看了眼你仍然紧闭的客房。
景元,“……”
景元,“所以你现在是放任星阳和一个危险的通缉犯独处一室,自己悠闲地在这和我打小报告?”
丹恒听出了点危险的信号,如实说道:“是星阳说她想单独和刃谈谈的。”
景元差点就将手里的玉兆捏爆了,他现在只想提着石火梦身杀到星穹列车上,给那个二次偷袭未婚姑娘家闺房的家伙捅成马蜂窝。
“我没从星阳的脸上看出任何勉强的意味,她表现的很从容。”
这些时日和你相处下来,丹恒能明显感觉的出你只是看着柔弱,实际上在那副轻易勾起人保护欲的皮囊之下,有着一颗神秘的强者之心,这也是他最终选择在外静观其变的理由。
丹恒说完,客房就有动静了,你完好无损地从里面走了出来。
丹恒视线穿过你的头顶上方看着你身后空无一人的内室。
“他走了。”
你看着丹恒手里的手机,不好的预感涌现,“丹恒你该不会是……”
丹恒有种向同学的家长打小报告被当事人抓到的的心虚感,他将手机往你方向递,“景元的电话,要和他说说吗?”
你无奈地接过手机,“将军……”
“星阳,旅途操劳,身子可无恙?”
面对你,景元对着玉兆的声线都柔和了下来。
“嗯,列车上的大家对我很好。”
你和景元寒暄了几句,主动提起刚刚的事,“将军,抱歉,让你担心了,其实……我和刃接触,想接触的其实是他身上的魔阴身,我无意和他产生其他方面的纠葛。”
你说这话不仅是想对景元解释,也是想让在这的丹恒明白你的立场。
“身为仙舟居民,和仙舟重犯私底下接触,这很不合规矩,因为我的任性,还让列车上的人受惊了。”
你看着丹恒,抱歉地对他颔首,然后对电话里的景元说道:“等我回去再处置我吧。”
“……是啊,如此不合规矩,你必须安全地回到仙舟等候处罚。”
知道你关注刃的点在魔阴身身上,景元就明白事情的严肃,不应在电话里说的太具体。
你一直是个有自己想法的人,其实景元心里是欣慰的,但就事论事,在景元的视角里你确实鲁莽了,身为长辈语气上不由得掺上了几分感到后怕的严厉。
“星阳,魔阴身是仙舟几千年来一直未能攻破的绝症,切忌,莫要剑走偏锋,以身入险。就算想做的事是对了,但行事偏执一意孤行地舍去立场和原则的人,最终都会走上自取灭亡的道路。”
……这样的人,景元见了太多,也亲自送走了太多,他不愿看到你的未来满是洗不清的罪业,更不愿白发人送黑发人。
知道你不可能只是简单去旅个游,但没想到你想搞的事这么大,景元溺爱归溺爱,涉及到原则的事,他也必须严厉地唱起白脸。
“嗯嗯。”
饶是景元不在,你也像是受教的学生,躬下身子,一副心虚的知道自己错了的模样,“我明白的,将军。”
景元对你少有语气这么严肃的时候,难以想象他此时对你生气的模样,若是面对面,你说不定都当场滑跪了。
丹恒眼睁睁地看着你从容的接起电话,然后变成如今腰都直不起来的鹌鹑样,深感对你的了解还是太片面了。
你只是看着安分,但实际上和星还有三月七一样,都还需要被大家长管一管,才不至于闯出大祸,落得收不了场的地步。
你道歉的态度很诚恳,但景元也不会这么简单地就被你糊弄到,“认清错误,但下次还敢?”
你虎躯一震,感觉就像是被只白毛大狮子的爪子按住了脑袋,背颈一凉。
景元感受到了你迟来的叛逆期,轻叹了一口气,“把电话给回丹恒吧。”
你双手捧着手机,恭敬地呈递给丹恒。
丹恒对此无语凝噎,他接过电话,“嗯,景元?”
“今天发生的事,拜托你如实转告给列车组上的人。”
景元向他请求道。
“我会的。”
丹恒明白景元的用意,防不住你和刃抑或是星核猎手之间的联系,那就别藏着掖着让大家都知道,就像星那样,星穹列车和星核猎手之间不清不楚的纠葛早已结下,有姬子和杨叔在,无非就是需要照看别被星核猎手偷偷拐走的娃多了一个。
“放心吧,星穹列车早已经将星阳当成自己人了。”
“多谢了,丹恒。”
景元轻舒了一口气,“替我向列车组的各位问好,就不打扰你们休息了。”
丹恒嗯嗯的两声放下了手机,对着眼神小心翼翼试探过来的你,说道:“通话结束了。”
“嗯,哦……”
你低头,有些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看来将军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他都不愿意和你多说一会儿话。
“别多想。”
看出景元对你演出来的冷漠和失望,让丹恒无奈地接下他抛过来的红脸一角,他低声对你说道:“抱歉,我不该打电话给他的,让你受到责难了。”
你摇了摇头,“是我犯错在先,你会有这样的顾虑是应该的。”
空气一下子又沉默了下来。
丹恒试着找话题,“所以,你找刃,是想试着治疗他的魔阴身吗?你这样做——是为了景元?”
“嗯……”
你缓缓说道:“丹恒,你知道的,仙舟的长生种理论上寿命无尽,但大多活到八百岁后就会陆续堕入魔阴身,有些甚至还会提前,将军,已经到那个时限了,近来还发生这么多需要他多加操劳的大事。
我没有父母,儿时的生活深受将军的照顾,我发自心底的尊敬仰慕他,如果他被十王司带走,我和彦卿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丹恒觉得自己可真该死啊,让他多嘴,你和将军之间好好的关系就因为他这么横插一脚给闹僵了。
——而另一边,将电话挂断的景元也没法安然入睡,他轻抚着额头叹气。
听到你是为了魔阴身才找上刃的,景元如何不能感受到你的用意。
但就是因为这样,才让他后怕。
过多接触魔阴身不是一件好事,他最怕的就是你没研究出个所以然出来,先走火入魔了。
你最近的变化是真的有点大,先前符玄也和他说过,你把自己关起来不知道在搞什么实验。
谈恋爱分手这一件事像个分水岭,让人淡如菊过着自己小日子的你激进地像变了个人。
混账黄毛!
景元不无有对砂金迁怒的想法,在他的视角里,乖巧懂事的养女像是被人给带坏了一样。
但理智回归,景元不由得先检讨自己,如果他以前能再多关心你一下,哪怕态度再强硬一点,你是不是就不会被外面的男人给骗走了?
砂金只是一个……如今刃也让景元感到点危机,还有那个特地给你发邀请函的匹诺康尼话事人,说不定还有他不知道的人物在暗流涌动。
哦,当然,这很正常。
看着你长大的景元知道你有多优秀,若不是你有意遮掩自己的光芒,景元相信你的追求者能绕罗浮一圈。
你是为了魔阴身接近刃的,但对面是什么态度谁又说的清呢,毕竟按照以前还是个人的应星的标准来看,同为工匠又天赋异禀性格还互补的你们说不定会很契合。
但现在不是,一个年纪比景元还大的难啃的老腊肉……两次了!他已经进了不该进的地方两次了!
落花无意,防不住流水有情。
符玄暗指的桃花也没说只有一朵啊。
要景元说,这哪是什么桃花啊,全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食人花。
或许是屋里的灯光太暗,或许是此时无人陪伴的孤寂惆怅,景元摸着心口发出了声闷哼,脸上的神色多了些不再他人面前展现的脆弱。
自和幻胧一战以来,这里常常会有心悸疲乏之感。
只希望他能再撑的久一点,他还想再多陪伴罗浮,陪伴你和彦卿。
第74章 16
早上,不让丹恒难做,你主动地把深夜里刃‘来访’一事告知列车组的诸位,并附上诚恳的致歉。
“没事的——”
星朝你竖起大拇指,露出机智的眼神,“我在仙舟为了帮助卡芙卡压制刃的魔阴身,也偷偷和她私会过,那种躲避云骑军追查,避人耳目的感觉真刺激!”
“哦?原来还有这样的事啊?”
姬子闻言对着星温柔一笑,吓得小浣熊瞬间不敢吱声了。
“……”
你该感谢星帮你吸引了火力吗?
“其实在星阳这件事之前,我就已经感觉咱们星穹列车和星核猎手的关系是不是太过暧昧了。”
三月七此时心情十分平静,刃不惊动任何人的‘来访’,怎么着也没有上回卡芙卡的投影出现在列车上,大言不惭让他们改航道张扬的言行来的刺激。
不仅如此,三月七还好几次撞见星和银狼一起线上玩游戏的场景。
从星来到列车,他们星穹列车和星核猎手产生的交集简直不要太多了。
“……三月,不要用这种说辞。”
暧昧这种说法,让对刃PTSD的丹恒泛起晕车般的恶心感。
“你的出发点是好的,大家没有想责怪你。”
杨叔温和地对你说道:“每个人心里都一定有别人无法撼动的想法,你要做什么便去做吧,只是,一定要顾及自己的安全,守住应有的底线和原则,我和姬子会凭观察到的你的状态,去选择性地和景元将军沟通。”
姬子也对你笑了笑,她和杨叔就像是那种会随孩子自由去闯也会帮忙兜底的人生导师,其实景元也是这样,但此次涉及的事对于仙舟人的意义不同,他身为罗浮的将军,态度必须严厉,再对你溺爱,触及立场的事,明面上也不可能去鼓励你说你做的真棒。
但实际上,那位将军心里真实的想法……
看着你低头反省认错的模样,姬子和杨叔相视一笑,看破但不说破。
——
星穹列车驶入黑塔空间站。
星说黑塔又有新的模拟宇宙让她测了,为了星琼奖励,她先冲出了列车。
杨叔要去空间站下方的湛蓝星补充列车的物资,丹恒和三月七跟着一起去帮忙。
丹恒,“……你只是想去逛街吧,三月。”
三月七,“人艰不拆啊,丹恒老师!要一起去吗?星阳,我们负责美美地买东西,丹恒老师和杨叔负责展现绅士风度,帮我们提东西。”
你摆了摆手拒绝了,跟遗憾的三月七约着下次再去。
列车里剩下姬子和你还有帕姆待在列车里,一下子就冷清多了。
“你似乎对这里并不陌生?”
姬子看着你一脸平静,完全没有到一个新地方想去观摩观摩的兴奋样。
“其实以前来过,不过有些年份了。”
你透过窗台,看着外面穿着统一制服的科员走过,神情复杂还有点惆怅,“我以前快从真理大学毕业时,被导师安排到这里学习过一段时间。”
“原来是这样,旧地重游。”
姬子轻轻推着你的肩膀,生怕你在列车里憋坏了,“空间站每年都有注入新的血液,如今的空间站站长很年轻想必你也陌生,去看看吧,说不定会有些新的感受。”
姬子只是想让你多走走当散散步也好,但她不知道的是,你和黑塔空间站之间的关系说是一段孽缘也不为过,尤其是和这座空间站的主人。
你走下列车,按着记忆中的路线图,刻意走入一些无人的密室舱,最终在安放奇物的展览柜那边,被五具黑塔人偶包围成圈,无路可逃。
把你包围起来的少女人偶脸上皱眉不爽的神情活灵活现,如若不是她们共用一张脸,此时还颇有种校园剧里常见霸凌情节的既视感,但五张相同阴暗地看着你的脸,再加上泛着冰冷的质感,光线幽蓝的科室环境衬托,完全可以上演赛博恐怖片了。
“我答应了维里塔斯那小子不去罗浮逮你的请求,暂且放你一马,但不代表我原谅了你,这次完全是你自投罗网。”
正对着你的黑塔人偶和正主同频,她和其他人偶做了区分,不好惹的气息肉眼分明,她双手抱臂,满脸不虞,视线像是要在你身上盯出个洞。
“戏耍天才的代价可是很严重的,还敢大摇大摆地来我的地盘,想必你也做好觉悟了吧。”
“哈哈黑塔女士,真是好久不见了。”
你尴尬地摆着双手,做出了投降的手势,“我当时有我自己的苦衷,我也是没办法啊,如果您还在因为我利用了令使的权能私自修改历史,为您用来思考的金贵脑子蒙上了一层轻薄的假象而恼怒的话,我向您赔罪。”
看着你迅速滑跪降低了令使逼格的鹌鹑样,黑塔非但没被你的道歉给安抚到,反而更加愤怒了。
“你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地让我感到窝火!”
如果说拉帝奥是发自心底地欣赏赞许你的才能,那黑塔就是在肯定你的同时也在不加掩饰地嫉妒着你——
所想即所得,你拥有的才能有着撼动整个宇宙的影响力,你的创造力是一种全新的还看不到极限的科技魔法,你完全有创造出新的宇宙自成神的可能……
你的才能是所有科研人员梦想拥有的瑰宝,但这样的宝物却封锁在了一个过于保守的人身上,就因为一些可有可无的道德枷锁,你至今还在那挖掘了不到亿万分之一的矿洞里摆烂发臭。
黑塔每次看到你这幅不争气的模样都在抓心挠肝,她很想说也真的说出来了——
这样的才能,你不搞,给我搞啊!我保证能给你搞出个让星神都震惊地掉下巴的宇宙大项目出来!
黑塔从不理会普通人的想法,但以前她不止一次地在你面前费着口舌和你提点过你才能的未来蓝图,而你呢,大多时候像个糯米糍软糯地任人拿捏的你,和黑塔就着某些事吵了不止一回的架。
是的,没错,在很多人眼里没脾气的你经常和黑塔吵架,但其实你本人也没有在和黑塔吵架的自觉,你觉得自己只是在正常地发表自己的观点罢了。
只是黑塔从不会收敛自己的脾气,有时候你也被带的上头了。
黑塔认为你不应该被过多的道德观念绊住在科研路上的探索。
而你则认为若是科研失去了对某些人伦道德发展的敬畏之心,【均衡】会制裁你,欲望实现的越多,产生的代价就越大,一个领域过于飞速地发展也可能带来全面的崩盘。
如果有一位螺丝星的君王在场劝架,场面还能得到相应的控制,但若是他不在,你和黑塔就是最终谁也说服不了谁,黑塔气呼呼地不想看你,而你脾气下来之后也容易陷入到一种自我厌弃的情绪中,随机从空间站中挑个储物柜躲着谁也不见。
黑塔从来没和你道歉过,但神奇的是,向来傲慢又记仇的她总在和你吵完隔了几个小时,就像是从来没和你超过架一样,把你叫回来,有时是因为一些需要能跟的上她思维的实验助理工作,有时就是单纯分享一下她的或你的灵光一现的手稿……
你很多时候气都完全没消掉,但身体上还是任劳任怨地处于一种黑塔随叫随到的状态。
而那段时间忙的脚不沾地的你,在后来篡改历史的时候,才知道空间站里有一个磕黑塔和你的CP群,在那个CP群里你永远是下面的那一个,那些科员磕的点是真的完全不顾你和黑塔的死活。
什么结婚证永远比离婚证多一本,天才Alphe和天才Omega的强强相性,坏脾气科研女王和她的老实受气包,什么那个小助理又被黑塔女士气哭了红眼躲储物柜的样子太可爱了,什么黑塔女士找不到被她气跑的小助理对无辜路过的科研人员发脾气的样子可凶了……在磕CP的人眼中,好像那对CP做的任何事都能联系到对方。
你看完后同样不顾这些磕CP人的死活选择一键删除,这些脏东西绝对不能让另一个当事人给发现了!
现在想来,智识星神和神秘星神是互看不顺眼的对家,拒绝了博士尊彻底投向迷思怀抱的你和身为智识令使的黑塔无法‘和平’共处,也是正常的。
“所以是什么事让神秘令使光临到我这个小小的空间站来的?”
黑塔话里话外讽刺意味十足。
你窝囊的形象在黑塔眼里没变过,你对黑塔的感受也相同,这种说几句话就恨不得赶紧逃开的感觉真是太久违了。
“我对我当时自私抽身离开的一事感到抱歉,黑塔。”
你直视着面前人偶的眼睛,和正在看着你的那个人进行隔开对视,认真地说道:“因为一个人,我现在有了重新出发的想法,所以对于遗留在过去的烂摊子,我必须用一个正视的态度去告别,才能通往未来,所以我来了。”
黑塔听了更气了,她就像是以前和你对峙那样,鸡同鸭讲的感觉比看到穿着衣服在她面前作秀的大猩猩还要让她生气,明明先找上你的是她,最后也是黑塔任性地留你一人,领着人偶浩浩荡荡地走了。
结果又是一次和黑塔不欢而散的结局,你心力交瘁地往列车停靠的方向走,在看到前方一个亭亭玉立的身影时,脚步瞬间顿住了。
正遥望着湛蓝星的女人似有所感的在这时候回头,和你的视线交汇。
遥远相望,你和她都不约而同地怔愣了一下,脑海里一个只有外轮廓的脸庞在此时五官无比的清晰,大量和彼此相关的回忆,涌入进了你们的脑海当中。
你先迈开步子,走到她的面前,喊出了她的名字。
“阮.梅女士。”
“好久不见,亲爱的。”
和黑塔同为天才俱乐部一员的阮.梅此刻就站在你的面前,人们总会被她那副淡雅的面容给骗到,而忽略了她在生命研究领域的疯狂科学家的本质。
你当时也是被她这幅含情脉脉温温柔柔的模样给骗到了,差点就失/身了,字面意义上的。
“黑塔有和我说过你,但我就是怎么也无法想起你的面容,和你相关的一切。”
阮.梅手轻抚着你的面庞,犹如白玉的指腹描摹着你的眼睛,“这双眼睛……果然还是当面见到,才能体会到它的魔力。”
“但即使忘了,我还是对你有着一种本能的渴望。”
阮.梅含笑地对你说着一些暧昧不清的话,“可惜,我依旧没有创造出和你眼睛相似的产物,现在,你愿意让我研究你吗?”
“让我创造出一个和你一样独特美丽的生命体。”
来了,这种被温柔地注视着,毛骨悚然的感觉。
你深吸了一口气,拒绝道:“很遗憾,不能。”
阮.梅闻言露出了像是被你无情抛下的有些委屈的神情,她是真的美,也是真的疯。
你也不知道自己这双眼到底对阮.梅而言有什么吸引力,使得她一直想克隆出和你一样的复制体,你当然不会让她这么干。
但实际上阮.梅已经偷偷干过了,拿了你的DNA,却没有成功……这大大地引起了她的兴趣。
要不是黑塔有一次和你吵架透露了这件事,你还不知道阮.梅背着你做了这样离谱的事。
偏偏你去和阮.梅对峙的时候,她完全没有做错事的心虚感,甚至还平静地和你说道,她的生命技术无法复刻你的存在,可能要试试自然繁衍的法则,直接把你吓跑了。
以至于到后来,你篡改历史时,还吃下了阮.梅特质的糕点,然后,你和阮.梅彼此忘记了对方具体的一些细节,知道再次相见时,才全部想起。
如今旧地重游,你的感悟依旧没变——
黑塔和阮.梅这两个不可理喻的疯女人!
第75章 17
你和阮.梅站在月台上,一起遥望着空间站外的湛蓝星奇景,阮.梅向你分享她带来的糕点,你看着拿到手上精致小巧的梅花糕,一时之间竟有点舍不得下口。
“近来可好?”
阮.梅看着你端详糕点眼里涌现细碎星光的画面,嘴角轻扬,还是这样,只要一点小小的奖励,就能让你开心好一阵。
“你能再次踏入空间站,想必在自己旅途上多了些新的感悟,介意和我分享一下吗?”
“当然可以,其实我手里正在进行一项研究,可能需要你替我把把关。”
“研究……既然想到了我,便是和生命相关的。”
阮.梅露出了感兴趣的神情,“亲爱的,你变了,以前提起我的研究,你往往都是避之不及的态度。”
“对你的研究,我并非全然是否定厌恶的态度,只是我无意去承担不该有的生命重量。”
你将糕点啊呜地一口咬下,恰当的甜味和香气令你心情大好,“这里虽然视野开阔,却并不是能让你我寒暄叙旧的好地方。”
“阮.梅来空间站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吧。”
面前的这位女士如非必要是绝不会跑到人多的地方的,你了解也能明白,抛开你们对于生命研究观念的不同,生活节奏上,其实你们俩有很多相像的地方。
“你先忙自己的事吧,等你忙完后,如果你还愿意抽出一点时间留给我的话,到那时,我再将自己的事和你好好说道。”
阮.梅轻点应下,“算算时间,我临时的实验助手应该快回来了。”
“那我就先离开了。”
“等一下。”
阮.梅叫住了不欲在这公共场所多待正准备离开的你,她说:“我研究出了一些可爱的生命造物,我想,如果是你的话,会喜欢那些小家伙们的。”
阮.梅所说的可爱造物是一种在她的想象中生来就是【天才】的全新生命,为此她还借用了黑塔的收藏,天才俱乐部#29丝丝喀尔的造物【相位灵火】,从中得到了些启发,尝试在空间站进行生命培育,但实验出了差错,它们虽然拥有了自己的意识却和【天才】全然无关,如今因为阮.梅的放养,不知溜达去了哪里。
你,“……我先问一遍,那些你所说的可爱造物应该没有太强的杀伤力吧?”
阮.梅轻撩着头发,对着你温婉一笑。
每当她在提起自己的研究露出这样无害的笑容时,都让你感到害怕。
和阮.梅分别后,你凭着感觉在空间站里随处走,然后就看到了星被一些可疑的会动的Q弹的点心形状生物跳起来打她膝盖的画面。
“星,你这是?”
看到你,星看上去好像有很多话想对你说,却又像是碰到了什么阻碍,嘴张了张,欲言又止的。
你,“你还好吗?”
“我不好,我是一个没用的垃圾桶。”星开口答道。
你,“……”虽然这话符合星的人设但还是哪里怪怪的。
“你是不是吃了什么来历不明的东西?”
你若有所思道。
面前这个一米七大高个的女孩对你露出了少有的委屈神色。
看来阮.梅嘴里所谓的临时助手也是你认识的人。
你踮起脚尖,同情地摸了摸她的脑袋,“放心,过段时间就会恢复正常了。”
你陪着星把她收罗的这些在空间站里四处蹦跶闯祸有着自主意识和小脾气的糕点物,安置到特定的地点,看着它们一个个被神奇的马桶给冲走。
刚安置完,阮.梅就发信息到星的手机上,她有事找她,消息上还特意提了一句不要带上星阳。
因被设计吃了阮.梅的糕点而没法透露和她相关情报的星看了看你,直接将手机页面展示给你,哼,她也是有自己的小脾气的。
不过星也好奇你和阮.梅又是怎样扯上联系的。
你看了一眼,没有什么反应,了解地点了点头,“看来,你很合那些天才的胃口。”
你目送星的离开。
阮.梅的造物固然可爱,但或许是你在这个空间站有着些不太好的回忆,你没有在这里多待的欲望,本来已经走上回到列车那边了,星又联系了上你。
【星】:我碰到了一个猫猫糕,它太像某个男人了,一定得让你看看才行!
【星】:图片。
你点开图片,震惊地瞪大了双眼——孔雀蓝的糕点壳子里,卷缩着一只金色的小可爱,它有着双粉紫的梦幻双眼,看一眼就能勾起人吞入腹中的食欲,可爱的它面对镜头却像是炸毛般凶巴巴地哈气,更可爱了。
最主要是这只猫猫糕和砂金简直一模一样!
你是不知道阮.梅手上怎么会有砂金版的猫猫糕,但不妨碍你一眼万年,理智失控地追问星这只猫猫糕的下落。
【星】:它消失了,也不知跑哪去了,压根不让任何生物近身,警惕的很,我也是手速快才抓拍到了一张。
【星】:只是我见到它的地方现在似乎不太完全,好像有个大麻烦在这里。
【星阳】:大麻烦?!多大?!
你紧张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星】:这里有大虫子,我一个人有点顾不来,现在没空管它的下落,我把坐标发给你,只能由你去寻它了。
【星】:记得多叫些帮手,不要一个人来!
星发来的坐标是空间站不会对多数人开放的禁闭舱段,你知道那个地方,那里一般是用来进行一些较为危险的实验,本来空间站前段时间就被【毁灭】的势力入侵过,现在那个地方会出现什么危险的生化物种,都不足为奇了。
踏入禁闭舱段的你整个人神情都变了,星概括的麻烦很准确,这里有大虫子,而且不止一只。
禁闭舱段的气氛昏暗,阴森恐怖,你一个人奔跑在空荡的走廊上,虫子来访偷袭时,你下身一发力,柔软地好似无骨的身躯在空中翻转,然后你一脚踩碎阻碍你前进的真蛰虫,重回地面时,鞋子在地上混杂在一块儿的破碎的虫肢关节上碾了碾。
一路上,遇到了不知哪来的繁育虫群和徘徊在这的裂界怪物,你的身影如鬼魅般游动,徒手将还没捕捉到猎物气息的怪物们拆解成两半。
在找到那只误入龙潭虎穴不知去向的砂金版猫猫糕前,你先发现了一些线索。
一股熟悉的气息指引你来到一个实验台前,你在找到一张画着笑脸的卡片,卡片内容如下——
【人类的灵感总能给我带来无尽的欢愉,亲爱的小星阳,我抽了一点点某人的灵魂碎片造出了个对你胃口的小点心,拿去享用吧。
——关心你的阿哈(笑)】
卡片在你阅完后就在你手里点燃化成灰了,还发出了阵阵在这个阴森冰冷的实验室里恐怖十足的诡异笑声。
你没有时间原地愤怒阿哈又一次的恶作剧了,现在找到那只猫糕确保它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你试着寻找更多的线索,你修改了一些实验室里的小机器人的代码密钥,从它的影像可得知,阮.梅便是在这里培育出了那些可爱的糕点造物,但她似乎并没有满足于此……不出你所料的,随时机器人记录的阮.梅的自述越发意义不明的话,话中谈到了‘令使’一词,令你心中的不安感加剧。
“……”
——她竟然在这里研究繁育令使?!
哦,真是疯了!
既然找不到那只猫糕踪迹的话,那只要先一步把可能会危害到它的危险全部祓除掉,便能保障它的安全了。
你选择去会面那只阮.梅真正的造物,如今藏在禁闭舱段里面的大麻烦。
——
通过一个神秘石膏头男人的指引,星来到了一个宽阔的地方,她在那里发现了那个她也一直留意踪迹的猫糕。
“太好了,总算找到你了!”
星跑到猫糕面前,悻悻地说,却发现猫糕顶着和她认识的那个赌徒相似的脸用着警惕严肃的表情对着她mumu地乱叫!简直和当初她只要近你的身那个男人脸上流露出的不好惹的模样如出一辙。
“……你果然跟砂金有关联吧。”
星对着猫糕吐槽道。
猫糕着急地叫的更大声,似乎是想引起她注意某些事情,星视线移到了地面不知名的粘液。
“mu!!!”
猫糕看着骤然现身在灰发少女身后的巨大虫子发出破喉的尖叫声。
回头看到幽蓝大虫子的星瞪大了双眼,身体比大脑先一步拿出球棒硬抗下倾压下来的巨型虫肢。
……坏了,她该如何在保护这只猫糕的前提前干掉这只虫子呢?
从天而降的一抹深蓝的倩影帮助了深陷困境的星一把。
闪耀的刀光闪瞎了星的双眼,尖刀刺入肉身的清脆声音紧随而至,然后是大虫子那震破耳膜的音波,一记漂亮的连锁斩令得这只有一定令使实力的大虫子四分五裂,在星的眼中犹如萤火版消散。
没了大虫的遮挡,那抹神秘的身影就这么落入星和猫糕的眼中,一人一猫同时被帅到!
刀剑在你的手中化为星光消失,你转身看着惊疑未定的星还有她脚边的猫糕,总算放心的轻舒了一口气,“太好了,你们没事。”
见到是你,星直接‘我靠!’了一声。
而猫糕在看到你真容的那一刻,恋爱的心跳声在空旷的场地回响的很夸张。
第76章 18
星看着碎成一地的虫皇残骸,如果她调查到的阮.梅的实验记录没有错的话,这只巨大的,给她带来的压迫感十足的虫子——实力是直逼令使级别的。
那么轻而易举地就把这只虫皇五马分尸甚至让它来不及分裂出小卒的你又是怎样一个逆天的存在呢?
星看不懂了,难不成你之所以是景元将军的养女,就是被当成下一任将军来培养的吗?巡猎星神钦定的令使接班人?!
在上方能对下面的大舞台一览无余的观景台上,带着石膏头像的男人站在那,将刚刚发生的事尽收眼底,他细数着那些被肢解的虫骸从出现到消散的时间。
56秒……彻底湮灭,仿佛从未诞生过。
但存在时,它的尊严就已经被更强的存在碾压在脚下了。
偶然误入这里便一直静观其变的维里塔斯.拉帝奥视线慢悠悠地落到你的身后,刚巧的,还未从战斗的余裕中出来对周身环境的一切都十分敏感的你,若有所感地抬眼,双方的视线就这么交汇上。
发现是他,你有些意外地愣住了。
拉帝奥老师……
星跟随着你的视线看过去,那里早已空无一人,“……星阳,你在看什么?”
“星,你有见到一个戴着石膏头的男人吗?”
“如果你说的是一个身形魁梧带着石膏头像的奇怪男人的话,就是他让我来这的。”
星,“你也是受他指引找来的吗?”
“不是,我直接抄了近路。”
你指了指上方,得知虫皇的方位,你就直接选择了最快的路径。
虽然看情况就算你不赶来,这只虫子维持形态的时间也很短暂,那个人也在暗中观察,以他的个性一定做足了防备的方案,好像不需要太过杞人忧天,但看到星还有你想找的猫糕都在这里,你还是不由得感到一阵后怕。
“话说,你原来这么强啊!”
星对你问出了一个莫名的问题,“你是不是曾经被人捅过?”
你眨了眨眼,“……确实是有被捅过。”被刃捅的那回算吗。
“懂了!”
星理解了你也有所谓的隐藏的力量,“我和丹恒都是这么过来的!”
星这么一问后,便不再揪着你的实力不放,可能是她认识的不显山露水的高手太多了,也不差你这一个,甚至她在脑中好像还自动地为你补全了某些不存在的设定。
她不问,你也就不打算多说了……真是十分省心。
你低头,看着视线直愣愣地黏在你身上的猫糕,它身上所有的元素都能让你联想到另一个人身影,心脏不禁柔软下来。
你蹲下身,注视着猫糕,温柔似水的眼神令得刚出世的小家伙晕乎在这爱意的汪洋之中,找不着北。
刚出世的猫糕,对一切都处在一种特别懵懂的状态,但对于之前见过的所有生灵哪怕是它的同类心里都有着一种与生俱来的——警惕排斥的念头。
唯独面对你,有一种新的浓稠的情感,在心底不断上涨,直至将它还没怎么开智的脑子给淹没。
想亲近你,想和你贴贴……喜欢……爱……星阳……
大量难以具体形容的情感让猫糕不知如何是好,它只知道,都和面前的你有关。
猫糕在向你移动,小爪子从糕壳里探出,往你的方向伸,那双圆圆的和你前男友有八分像的漂亮眼睛,此时正闪烁着一种易碎的光芒,它发出了mumu的叫声,落入耳朵里甜甜的夹子音,过滤到你的识海中却是对你名字的呼唤。
“mu……”(星阳……)
“mu!”(喜欢!)
“mu!mu!”(喜欢!星阳!)
它在叫你,叫着你的名字。
落入你脑海的声音熟悉又陌生,跟你那嘴巴抹蜜的前男友声线同源,却更加的稚嫩,犹如刚出世不久的宝宝,柔软的猫叫,勾的人心痒痒,心里某处最柔软之地被狠狠戳中了。
你看着它不知从哪个角落淌过来已经变得灰扑扑的猫糕壳,连同那奶黄的小猫脸都没能幸免,无端让你幻视了那个你未曾亲眼见过的,还未精致包装过的,孤独地在荒原上舔袛伤口的小卡卡瓦夏,令得你既心疼又难过的。
你伸手,轻轻地把它抱起,软软方方的猫糕散发着香甜的气息,这个味道跟砂金的气味一样,那种曾将你紧紧包裹住的独特的香水味。
虽然不知阿哈是用了什么样的方法,但你信了,这是和砂金有着某种情感连接的造物。
心里对着这个猫糕的喜爱已经根深蒂固了。
星眼睁睁地看着猫糕窝在你怀里,爪子在那处柔软的地方不断按动,用着张泫然欲泣无辜可爱的猫猫脸,占尽了你的便宜,它甚至还伸出猫舌,舔着你的脸颊,做这些事的时候,那双梦幻的眼睛积蓄着的都是浓稠而绵密的情感!
看着像cake,却做着fork一样的事!
普通的小猫再怎么过分,都不足为奇,可这是阮.梅的造物啊!还顶着一张能幻视那个公司赌徒的猫脸!
星觉得或许她不该把你叫到这来的。
这个猫糕双标的言行也无愧这张脸,跟砂金一样心机,刚刚还对她哈气乱叫虽然听不懂但星能感觉出它骂的很脏,结果转头就可怜无助对你露出“全世界都负了我”的表情,被你心疼后,在你看不到的地方,享尽你气息的脸上尽是对你浓稠的占有欲。
一只猫糕是怎么能做出这么病娇的表情的?!是它生命培育的原始基因本身就坏掉了吗?!
“……星阳,你说,有没有可能,他就是砂金!”
星拿出了球棒,一脸警惕地看着你怀里的猫糕,“为了得到你,不惜舍去人的身份,和阮.梅暗中达成了某种交易,很像那家伙能做出来的事!”
“别激动,它确实是砂金,但也不是。”
至少猫糕眼里一些只有孩子才能有的像在看妈妈一样眷恋的雏鸟情感,是你认识的那个砂金不可能对你做出来的。
你对着星解释道:“这是某个假面愚者冲着我来的恶作剧,他就是根据砂金的模板造成这个猫猫糕的,这个猫糕是特别的,跟阮.梅的关联不大。”
“可是它在占你的便宜!摸你的欧派!”
星不可置信道。
你低头看着两只爪子踩在你胸上,脸也埋在那上面,孺慕地看着你的猫猫糕。
你对星说道:“猫猫有这样的习性很正常,说明它喜欢我。”
猫猫糕趁机表达爱意,“mu!”(喜欢!最喜欢星阳了!爱爱爱!)
宇宙中怎么能有这么可爱的小甜心!
你拿着手帕擦拭掉猫糕身上的灰,表情温柔过头了,灵魂就像是已经被这个猫猫糕魅惑了一样,唯它马首是瞻。
“……我错了,这只猫糕可比正主杀伤力强多了。”
星想到了一个办法,能让你认清这只猫糕的真面目,她伸出手做出一个向你讨要的姿势,“它真可爱,可以让我抱抱吗?”
“好啊。”
突然和你的身子分离,猫猫糕眼看着你做出给出去的手势,以为要被你抛弃的它不可置信地睁大了双眼,小珍珠就这么猝不及防地掉落下去,带着哭腔的小猫声线呜咽地叫着。
你没办法,只能重新把它抱在怀里,但经历了刚刚那回“你不要它”的一幕,埋在你胸上的猫猫糕眼睛就像开水阀一样,小珍珠掉个不停。
“mu……”(星阳不要我了……)
“没事的……没有不要你……”
你轻哄着。
一下子成千古罪人的星收回了自己的双手,和裹着眼泪猫猫糕对上视线的她清楚地看到了它眼里的排外和挑衅。
星手指颤抖,牙齿气的打颤,“星阳,你这样会把它宠坏的!你不会还想把它带到列车上自己照顾吧!”
“暂时只能这样了……它也是因我才出生在这个世界上的,我必须对它负责。”
听到你这么说的猫猫糕终于开心起来了,它是因你而生的,所以你绝对、绝对、绝对不能抛弃它哦!
砂金和砂金版猫猫糕的区别只在于对你的占有欲,一个需要藏藏还得装做很开明的样子,一个毫不掩饰地霸占着你排斥所有可能会拆散你和它的因素。
毕竟连人都不是、才刚出生、又魅又可爱的猫猫糕压根就不需要遵循人类那些掌握分寸的复杂社交法则。
而你也不会对一个小糕点要求太多,抱着也不碍事,还很香。
被猫猫糕用一种看着不懂事的电灯泡骂的很脏的眼神洗礼的星受不了了,她选择先一步离开去和阮.梅对峙,顺便问问有什么能把猫猫糕回炉重造的装置。
你把猫猫糕带回了列车上自己的客房里,和你独处一室被你放下的猫猫糕寸步不离地徘徊在你的脚边,尾巴圈住你的脚踝。
出了身汗想洗个澡的你和脚边缠着你的猫猫糕面面相觑。
最终还是你先败在了猫猫糕勇猛无畏的目光下。
猫猫糕有什么错,它只是太喜欢你了,想和你一直贴贴而已。
你叹了口气,蹲下抱起猫猫糕,一起进了浴室。
第77章 19
猫猫糕真是神奇的造物,出身自带糕点壳子,但这糕点壳却可以和里面的软体做到区分,那么这糕点壳到底是算它们身体的一部分,还是说只是一件装备呢?
从糕点壳抽离出来的猫猫看着就和普通的猫咪没有区别,手感上宛如棉花糖般柔软,身上的皮毛有着天然柔顺光滑的质感,而有区别的就是它双腿中间没有用来繁衍的器官,那个地方也十分光滑柔软,在生命基因的模组上,猫糕可能是比猫咪更高级的物种。
浴室里热气缭绕,你为手中的奶黄包裹上绵密的泡沫,梦幻的粉紫猫眼盛着你的倒影,被你搓揉的小猫猫发出了阵阵舒服的夹子音。
这是原始基因模组里自带的技能吧,你发现不管什么时候,这只小猫都能做好表情管理,在笑容和嗓音上,发起多重甜美的攻势,把你打的毫无招架之力,简直太会了。
“……以后你就叫魅魔糕好了。”
洗香香后,抱着它一起在浴缸里泡澡的你,对着它柔软的脑袋啾咪了一下。
“mu!”
享受着你的服务还有香甜的亲吻,魅魔糕发出舒服的谓叹。
它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你,你在那粉紫的梦幻漩涡中,看到了一种心形的剪影,似红似黑,赤/裸裸的,霸道地将你锁在其中,被热水浸染毛细血孔打开的你感觉浴缸的水似乎都变得浓稠了,你恍惚地好像听到了来自另一个时空一些失真的声音。
仔细分辨那些声音的内容……就会发现,都是些针对你的,放在某些绿色净网上不能过审的东西,充满着爱与欲,压抑着,也在一些阴暗的角落里疯狂滋生着。
在那片灵魂之地,阴影笼罩着的情感沉重地难以想象,爱的甘霖久久未下,由爱意滋生的怪物在喊饿,明明没被喂饱,却好像越长越大只了,这也使得灵魂和砂金同源的猫猫糕,这柔软的小身子里也包裹着一具不知名的小怪物。
它在向你索要着无形的养分,那双美丽到诡谲的眼睛在说——
‘看着我吧,注视着我吧,爱着我吧……只有这样,我才能活下去……亲爱的……’
那声亲爱的宛如砂金附在你耳朵呢喃出的幻觉。
你没忍住地对自己的脸泼了一下水,清醒过来后,耳根却像是被人狠狠地咬了一口般红透充血。
这前男友,内心世界可真变态的……和你一样。
你把猫猫糕从浴室抱出来后,卧室里多了位不速之客。
魅魔糕冲着来者哈气,哪怕是如果没有面前的这一位,它可能还没法出生。
“阮.梅。”
你看着背对着你的阮.梅,准确来说是阮.梅的全息投影,“你这是……已经离开空间站了吗?”
阮.梅的全息投影转过身来看你,“我在空间站的实验已经告一段落了,让你看到了那件事……我想,你现在应该不太愿意和我喝茶聊天了,所以,原谅我以这样的姿态来同你告别。”
“和你一起喝茶吃点心我还是愿意的。”
你将猫猫糕放下,猫猫糕尾巴紧紧圈住你的脚踝,发现你都不看它后,发出了委屈的叫声。
阮.梅的注意力被猫猫糕吸引过去,“这小家伙……眼睛很特别,虽然运用了我的技术,但它并非是我创造出来的。”
“是阿哈。”
你说道:“祂最近可谓闲得发慌,你也注意点,这个宇宙澄澈如明镜,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天才偶然的灵感技术被有心人抓住拿来利用,可是容易酿成大祸的。”
天才俱乐部都是科研疯子,但他们不是想要灭世的大恶人,可就是因为求知的心太纯粹了,实在难以兼顾一些其他方面的事,搞得让其他负者收拾他们捅出来的烂摊子的冤大头叫苦不迭。
“……”
阮.梅,“看来你也生气了。”
“你搞出的那个虫子可是差点把星还有这个猫猫糕吞吃入腹了,正餐和甜品都齐活了。”
提起这件事,你眉头皱起,“还有其他的猫猫糕也被安置在禁闭舱段里,它们是被你带来这个世界上的,一直在呼唤着你的名字,你有想过它们的心情吗?”
“我不擅长应对这些,也不理解,那些根植在它们心底里的情感。”
阮.梅脸上露出了少见的茫然与不解,“就算是天才也难以分辨这些情感,我不理解【爱】为何物,也就无从回应它们的感情,比起留在我身边,它们有更好的归处,空间站会将它们妥善安置好的。”
“爱很神秘,但爱无处不在,它是无形之物,难以被准确度量。”
你看着这样的阮.梅,脸色缓和下来,如果不够爱,比起相互折磨,不如索性放手,你倒是不难理解阮.梅的‘冷漠’。
但有些‘废话’,你还是想说说——
“在我眼里,阮.梅你其实明白什么是爱,至少,在某个瞬间,你曾身处其中,正因为如此,你才能去避开它,或许是一些只有你自己知道的经历,形成了这样不需经过太多思考的本能,长期下来,也就习惯了。”
“原来在你眼里我是这副模样的……听上去不太成熟。”
阮.梅看着你,嘴角微弯,“你知道吗?第一次见你时,你给我的感觉像一面镜子,感觉你能轻易地就看透我。”
“哪有这么邪门?没有人能完全清楚地看透一个人,哪怕那个人是自己。”
你说:“而一个人在每个人眼里也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就像我和黑塔认知的阮.梅也不可能是一模一样的,这取决于我们相信的是什么,忽视的又是什么——神秘的面纱促使着生命的颜色在每一个人的手中都有其独特的风采。”
“不过听你刚刚的话,是否也在赞同着我眼里的你呢?接纳那个‘幼稚’的自己?”
你看着阮.梅微微怔愣的神情,发自真心地微笑道:“如果是这样,那是我的荣幸。”
“黑塔和我说过,不能和星阳交谈太久,容易被她奇怪的歪理给气到。”
阮.梅轻舒了一口气,“可能这就是我和黑塔对于你不同的认知吧,和你每一次地交谈,都能让我认知到生命的神秘性,其实在更早以前,你便已是【神秘】那边的人了。”
“我的一些秘密,在你取得我的DNA样本的时候,应该就发现了吧。”
“你的生命模组无法被复刻——这是我从未遇到过的难题,直到今日,我也没有完全解开。”
阮.梅遗憾地摇了摇头,她解说着自己对于你开展的研究——
“你的身体有【丰饶】的赐福,却不像其他的神迹造物细胞增殖到不可控的程度,这可能是源于【存护】的力量,祂存续了你个体的意志,使得你的细胞在远离主体时能活跃的时间不长;
而【神秘】则是将这两股强大的力量铺上模糊的面纱,常人难以窥测,所以在【巡猎】的领地里,你才能以普通人的身份不被其他的令使发现。
我也花了些时间,排除了好多因素,才得出这样的结论——对于你的事,我也就知道这些了。”
你,“……你知道的也太多了。”
阮.梅,“作为星神宠儿的你,或许你可以测试一下黑塔主导的【模拟宇宙】项目,没准还会有更多惊人的发现。”
你,“多谢提醒,我是绝对不会去测的。”
你为什么拒绝了【智识】呢,就是你知道,有些事情知道了太多没有好处,可能还会有无尽的麻烦。
阮.梅,“我尊重你的选择,毕竟,我现在还没有那个能力逼迫你。”
你,“后半句你可以不用说出来的。”
“说回你之前的事,亲爱的。”
阮.梅提出她来这的目的,“你现在在研究些什么呢?”
提起这事的时候,阮.梅脸上的笑容都美了几分。
“你这样让我实在有些难开口。”
你摸了摸后脑勺,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简单来说,我想拥有一个人,想把他的爱意牢牢地攥在手心里,达成一种几近永恒的概念,但他是短生种。”
“我明白了。”
阮.梅点了点头,“那你来空间站便是来对了,黑塔返老还童的技术或者是螺丝咕姆将人改造成智械的技术,理论上都能解决你的苦恼,要让我来的话,也能将他转变为长生种,只是,可能需要一点小小的代价。”
你,“……”不是很想知道所谓的代价是什么。
“他比较脆弱,除了寿命不对等之外,平常也喜欢干赌命的事。”
你低头看了眼猫猫糕,这只猫糕为什么会出现在虫皇的培养基地里,说不准就是嗅到了危险刺激的气息,故意往那个地方凑的,所谓的‘风险越大,回报越多’,受这样的理念驱使而行动。
“我见过很多脆弱的生命因为意外提早凋零的景色。”
阮.梅若有所思,“你若不想这样的事发生在他身上,要做的事就更简单了,首先,要打造一座坚不可摧的牢笼,然后为他戴上镣铐,但也不要忘了给他奖励……”
“停!”
你伸手打住,“这违反了《星际人权法》,不要再往下说了。”
再说就过不了审了!
“看来你已经有一套解决的方案了。”
阮.梅,“不妨说来听听?又或者,换个说法,你想从我这里借走什么呢?”
“我记得阮.梅你手中有些没有对外发表的——对于生命体共生理论的研究。”
你需要更多的数据,才能更万无一失地打造那个理想中的‘奇物’。
你透露的已经足够阮.梅联想了,她凝望着你的眼神多了几分欣慰,“你想要我的那些数据?本来我是不愿意透露给别人的,但如果是你的话,那倒是可以——”
“条件就是最后的成果无论是否达到你的期望,记得通知我一声。”
阮.梅,“再多的,我就不过问了,这些惊喜都留到最后再向我揭晓吧。”
“多谢了,阮.梅。”
你点头和她达成了交易,“希望到时候,我能成功联系上你。”
“我们还会有重逢的一天的。”
阮.梅温柔的目光描摹着你的面庞,温润的眼神荡起着不知名的感伤,或许那也只是烟雨朦胧的错觉。
“下次,我们再一起作画刺绣吧,星阳。”
第78章 20
早在空间站的禁闭舱段看到你的时候,拉帝奥就预感到了之后被某个赌徒烦不胜扰的局面,所以他早早地就先屏蔽了砂金的联系方式,但通讯器的信号音仍然响个不停,一看全是未知名用户……拉帝奥翻了个白眼。
——
你抱着魅魔糕,重回禁闭舱段,跟着星一起捣鼓阮.梅留下的生命培养基装置,猫猫糕就是被这个装置给造出来的。
眼见着越来越多的风格各异的猫猫糕出现在此,魅魔糕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它的尾巴缠着你的脚踝,目光犹如猎犬般警惕地巡视着周围,只要看到有任何除它以外的猫猫糕进入方圆一米内,就会凶巴巴地对其哈气,逼退它们。
有些猫猫糕胆子比较小,被它这么一吓就委屈巴巴地跟小伙伴去别的地方玩了,但愣是有些猫猫糕天生的木头脑袋,像是看不懂魅魔糕眼里的威胁,比如贴着你另一只腿已经叠了三层的垃圾糕们,在数量上,让魅魔糕只能无能狂怒。
魅魔糕,“mu!”走开!星阳是我的!
垃圾糕们一同“mu?”,眼神清澈而愚蠢,“mu?”你喜欢星阳?我们也喜欢!
魅魔糕,“mu!”不许你们喜欢!星阳只能是我的!
垃圾糕们,“mu?”为什么星阳只能是你的?
垃圾糕们都只是刚出生的小妹妹,它们懂什么。
魅魔糕不知为何,总感觉他好像不是第一次经历这样孤立无援的场面。
“好样的!垃圾糕!”
星对着和她相像的垃圾糕们竖起大拇指,挺起胸膛挑衅地看了眼魅魔糕,有种大仇已报的快感。
武力上干不过的魅魔糕朝你发起了蛋花眼攻势,可惜你正蹲下身子研究猫糕培养装置的构造,专注地任由魅魔糕叫唤的声音有多夹,你都没有反应。
这回属于是媚眼抛给瞎子看了,魅魔糕大受打击。
星对着好像要裂开的魅魔糕没忍住笑噗的一声,对着气的鼓囊起来的糕点小声嘲笑道:“你也就这点能耐,虽然你有先天优势,但论起茶艺,还是得和正主多取取经才行,至少另一个的花期还整整坚持了一个月。”
魅魔糕闻言只觉得自己真是被看轻了,山不就它,它还不能就山了?
魅魔糕选择离开猫猫壳,宛如液体的身躯,就这么顺着缝隙钻入了你的怀中,脑袋抵在了你的颈窝,你虽然注意力不在这,却感应到它的存在,习惯性地用手摸了摸它的脑袋。
灵活应变占据得天独厚地理位置的魅魔猫猫对着沉默的星吐舌略略略,嘲讽力十足,被挑衅的星也不甘示弱地以鬼脸回应。
——拉帝奥来到这里,看到的就是这一人一猫试图用自己不完全发育的脑子蠢死对方的画面。
他们发动的攻击对彼此有没有用不知道,但见不得笨蛋的拉帝奥觉得自己被误伤了。
拉帝奥什么都不说就存在感十足的伟岸身影也没隐身多久。
“……是你?”
发现他,什么都不怕的星核精回想起昨日与这位毒舌教授辩论几十回被他的言语攻击伤的体无完肤的恐怖经历,星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
魅魔糕也发现了这个男人,拉帝奥这回并没有带石膏头套,看到男人的面容,猫猫糕灵魂深处的十级警报就这么突然地被触发了。
雄性、长的好看、身形健美……
奇怪地被打了重点关注的标签在魅魔糕的脑海里滚动,而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让它有竖起中指的冲动,它也真的这么干了。
被一定和砂金有什么特殊关联的猫猫竖中指,拉帝奥额间青筋暴起,那家伙想这么干很久了吧。
有杀气!
星警惕地拿出球棒,这个厌蠢症写脸上的男人终于还是坐不住要来对她进行物理治疗了吗?!
“星阳!有敌袭!帮帮我!”
——思绪被星这一句给唤回的你下意识转过身释放自己的威压,危险的红光在眼里闪现。
第一次见到你这么‘凶’的眼神,拉帝奥笑了,而这一笑,不仅将你打回了原型,实力在令使级别的你竟然也做出吓得往后退浑身炸毛的反应,震惊地瞪圆的双眼就像是看到了不可能在现实发生但真的发生了的事情。
……啧,还是怎么没用。
拉帝奥一脸嫌弃,宛如刚刚那一闪而过的‘温柔’的笑容只是你的错觉。
你放心地松了口气,对,就是这种嫌弃地看垃圾一样什么都没说但骂的很脏的眼神才对味!
是维里塔斯.拉帝奥没有错了!
“拉帝奥老师!”
你起身,小跑到了拉帝奥的面前,注视着高大男人那亮亮的眼神,让你怀里的猫猫破防大叫。
魅魔猫冲着拉帝奥骂骂咧咧地乱叫。
你伸手捂住了猫猫的嘴,不想咬你的猫猫选择用杀人的目光对拉帝奥怒目而视。
拉帝奥冷笑了一声,像是在嘲讽着它的不自量力。
久违的师生相会,你看着面前比你印象之中还要高大魁梧的身影,震惊地失神——
拉帝奥年少成才,在成为你的导师时还不到二十岁,虽然那时候他就有着比同龄人要更加健硕的体魄,而从年龄的角度来看,他的发育期还远没走完,如今……走近一看,从你的视角一望,他的胸怀大志无需多言。
与之相对的,在拉帝奥眼里,你也更加小只了,如今不被论文的作业量缠身的你甚至看着比他记忆中的模样还要年轻稚嫩,说是谁家走丢的小孩都有人信,被坏人拐了都能露出清澈愚蠢的眼神替他数钱。
“个人建议——”
拉帝奥视线落在被你抱在怀中明显被你偏爱的小猫上,开口就是一股严厉的爱,“收起你无处安放的爱心,放它自由,让它自食其力。”
“!!!”这家伙果然别有居心!
这样的想法盘旋在了魅魔糕的脑子里。
“但是让它一个人生活,它总是不爱惜自己往危险的地方跑这么办?”
你和拉帝奥像是在进行着一场加密通话,表面上听是在谈论这只猫糕的去留,实际上细品,也能把某个不在场的男人拉入到这个语境中,你和拉帝奥各执一词已经算表明了彼此的态度了。
你果然没有真的放弃砂金。
拉帝奥头疼地闭上眼睛,悬着的心算是彻底死了,他将自己又一次电话铃声响起的手机扔给你。
你看着手机上亮起的未知名号码,若有所感,“……砂金的?”
感觉有瓜可以吃的星突然就不怵拉帝奥了,偷摸地来到你的身后。
“你们的事,自己解决。”
拉帝奥戴上头套,摆起了西洋棋,之后任你试探地叫他几声,他都不予回复,一个人沉浸在与自己的对弈当中。
——
“……砂金总监,电话接通了!”
被砂金叫来专门给拉帝奥打电话的下属喜极而涕,他捧着切换了不知道第几张电话卡的手机送到了砂金的手上,他终于可以功成身退啦!
“可算愿意理我了,拉帝奥。”
砂金对着信号接通的通讯,得意地说:“看到我这锲而不舍的精神了吗?我就是有这样坚持不懈的品质,才能把你的学生追到手的,学着点。”
听到电话那头砂金雇人打了无数个骚扰电话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炫耀语气,你和星双双陷入了沉默。
带着石膏头像的拉帝奥倒是在此时发出了一声轻笑,嘲讽性十足。
你,“……”拉帝奥果然是有在听的!
“你看到星阳了对吗?她有没有在你面前提起我?”砂金进入正题问道。
“怎么办?星阳,我都为他感到尴尬。”
星先出声,她的声音也先落入了砂金的耳朵。
砂金,“……”
“看来不用星替他尴尬了。”
你无奈地出声,“砂金,想联系我的话,你当初其实没必要删了我的联系方式。”
虽然分手的是你,但之后删除联系方式一刀两断的是他,可偏偏他又在用着其他迂回的方式打听你的信息,可谓十分矛盾。
梅开二度的砂金这回不像上次托怕那样禁不住社死直接挂了电话了,人是有免疫性的,回过神来的砂金更是能反将你一军,“不想我干出这样的蠢事,那你当初就不应该和我分手。”
你有点懵了,砂金每次和你讲话那都是裹着蜜一样温温柔柔的,如此充满火/药味挑衅气息十足一副‘我就这样了怎么滴!’鱼死网破的架势,你还是第一回亲自感受。
“你可以尽情地在心里得意,星阳,没错,我就是放不下你。”
砂金在电话那头,用着最霸道的语气说着最怂的话,“你最好能亲自过来把我打入地狱,否则别逼着我哪一天求你复合,我什么都干得出来!”
你,“……”
星,“……”
拉帝奥,“……”
人不要脸是真的能天下无敌,人和猫都是。
说完这番宣言的砂金不等你回复地就挂断了电话。
“星阳,有没有可能……”
星偷瞄着你,小心翼翼地试探道:“砂金他就是个变态。”
“他终于不再伪装了是吗?”
你回过神来,仔细回味着砂金的话不禁地笑出了声,你脸上浮现出了诡异的……兴奋感。
“看来他过的还挺精神,那我就放心了。”
听到你不以为然的发言,石膏头像龟裂的拉帝奥又捏碎了手中的棋子,负分!
砂金并没有因为失恋的打击一蹶不振醉生梦死,反而活力满满的,你欣慰地将手机还给了拉帝奥。
“听刚刚星阳的意思,你是她的老师?”
看着石膏头疯狂拿手帕擦拭手机,星核精欲言又止地看着像是打了兴奋剂一样回头继续研究猫猫糕装置的你。
“她现在不太正常的样子,你见过吗?”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拉帝奥以前觉得你还有救,所以会亲力而为拉你一把,但现在,他觉得是时候把你逐出师门了。
“这家伙也是个彻头彻尾的变态。”
你为色心死,砂金痴迷赌博游戏,恋爱脑犹如精神病毒让两个精神本就不正常的人上瘾,无可救药。
黄赌毒三样齐活了。
想到自己的未来可能要经常和这些精神毒物的具象体打交道,拉帝奥就感到绝望。
第79章 21
亲爱的星阳:
最近过的好吗?
相信收到这封信的你一定感到很意外吧,随着琥珀王落下锤子,我们的故事已经被留在了上一个琥珀纪,我也不再是那个会同你一起探索筑梦边境听你讲故事的小男孩了,时间过的可真快啊……
我一直遗憾于曾经——在你离开匹诺康尼时,没来好好地同你告别,希望你能原谅我当时的不成熟,那时的我,还无法从容地应对分离的伤感。
但现在不一样,一切都不一样的,我已明确了自己的未来,现在的匹诺康尼也即将迎来新的蜕变。
谐乐大典在即,我,作为橡木家系家主,匹诺康尼的话事人,诚邀你一同加入这场盛会当中,也希望这回的梦境于你而言会是一场真正的美梦。
你的朋友,星期日。
——
星穹列车正行驶在前往匹诺康尼的航道中,你来到客厅时,发现大家都在,都在讨论着即将到来的匹诺康尼之行。
“星阳,你来了!”
三月七看着你,总感觉你身边好像少了些什么东西,“怎么没见那个特别黏你的猫猫糕?”
“我费了番口舌,跟魅魔糕约定好了,之后的匹诺康尼,希望它能暂且放我自由。”
你的微笑透露出丝丝的无奈,“现在,先让它习惯习惯没有我在身边的感觉吧。”
代价是,魅魔糕已经在你的房间拿着你的衣物哭唧唧地给自己筑巢了,也行,只要它不要在外面闹就行。
“匹诺康尼是响彻寰宇的盛会之星,你不打算带你的猫猫糕去见见世面吗?”三月七好奇地问道。
“匹诺康尼忆质充盈,考虑到猫糕造物对于忆质的适应性没有多少数据的支撑,加上到时多方势力暗流涌动,以防万一,还是等谐乐大典之后,我再好好补偿它吧。”
在那之前,只能委屈魅魔糕在你特地设了防止过多忆质浸染的结界——你的房间里待着。
三月七,“听星阳你的意思,好像笃定了匹诺康尼会有大事发生。”
“我想大家应该都已经做好应对突发意外的准备了。”
你露出淡然的微笑。
“是啊,我们星穹列车每到一个星球,都必定会发生大事。”
三月七无奈且忧伤,“被当地人当成通缉犯追捕,都只能算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以前我们很多和当地人起的不必要冲突是完全可以避免的,你知道我想说什么的,对吧,三月。”丹恒提点道。
“知道啦,知道啦,这次丹恒老师不下车,我会多注意注意不惹祸的。”
三月七双手叉腰,“虽然在以前,我确实是列车组里面做事最不经大脑的一个,但自星加入以后,我就不是了,她明显比我更会捅篓子,还总能触发很多奇奇怪怪的事件。”
“哪里哪里。”
星摸着后脑勺不好意思地笑道。
三月七,“没有夸你的意思!”
“听闻星阳小姐是因为当地旧友的邀请才来奔赴这场盛宴的。”
杨叔对你问道:“能否和我们说说匹诺康尼当地的一些风土人情。”
三月七点点头,“没错没错有什么需要特意注意的事宜,和咱们先说道说道吧。”
“当然可以,虽然我对匹诺康尼的了解也不全面。”
面对全体人员的目光,你接过姬子泡好的咖啡,回想着曾经的旅途——
“要怎么形容呢……壮丽、梦幻、奢靡,白日梦酒店的建筑十分宏伟,一座酒店的格局就已经相当于一颗星球的体量了。
每一间房里都有配套进入梦境的入梦池,那里是进入匹诺康尼梦境的入口,在梦中没有死亡没有烦恼,眼中所见的光景尽是绚丽地让人难以忘怀,在那里每个人都可以尽情地享受当下,去遗忘痛苦,感受甜蜜的幸福。”
“……我是不是说的太枯燥了?”
你看着周围人脸上复杂到有些不自然的神色,笑了笑,“只用言语的话确实很难概括匹诺康尼的美,果然还是得身临其境地去体验一下才行。”
“不是这样的。”
三月七摇了摇头,粉蓝的眸色尽是对你的担忧,“你称赞着匹诺康尼是片没有烦恼的美梦之地,可你的表情,却好像并不是很开心。”
“……大概是因为,没有烦恼也是一种烦恼吧。”
你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以前在匹诺康尼时,顺带地了解了一些它的前身作为边陲监狱的历史,要知道所有的正反都是相对的。所以之后看着匹诺康尼的繁华与美丽,我总会控制不住地在想,前人到底是经历了多少的苦难才铸就了这片梦想之地……
哦,话题扯远了,其实是后来我心里一种说不清的排斥吧,大概是因为我那时虽然身处梦境,却仍然控制不住以现实的角度去衡量那片美梦的意义,然后便会发现,那梦幻的美好背后尽是颓靡和空洞。”
“我在想,如果是以前某个特殊时期的我……”对,就是前世那个儒弱无能普通被迫被命运裹挟的自己,“我大概会沉溺在匹诺康尼的美梦中无法自拔。”
“只可惜,我太晚发现那个地方了,那片美梦无法满足我当下的需求。”
你想起了那个还留在匹诺康尼的小天使,面容有些哀伤,“所以,当初我的朋友请求我留在匹诺康尼的时候,我拒绝了。”
三月七,“听起来似乎是个悲伤的故事,抱歉,星阳,让你回忆起了不好的事。”
“怎么会,以旅行的角度来看,匹诺康尼有着不虚此行的魅力之处,我也在那里学习到了很多东西,尤其是培养筑梦师的折纸大学,那里面的图书馆有好多好多好棒的设计啊!”
褪去忧虑的感伤,你的眼睛闪烁耀眼的星光,此时的你对匹诺康尼又有着真切的向往,“那边的购物广场也有很多漂亮的好物,去那里购买还能免邮费便宜好多,我们到时一起去购物吧!”
你的提议得到了在场的女性一致的同意。
列车长也在这时召集了大家,说起了在匹诺康尼行动的一些注意事项,以及说出了一个请求——请求大家留意十个琥珀纪以前在匹诺康尼下车的三位无名客的线索。
帕姆说了那三位的名字。
姬子对着去过匹诺康尼的你询问道:“星阳有听说过这几位吗?”
“……没有。”
你对这几个名字的印象很陌生,“如果是隐姓埋名的话,可能比较难找,但若是……”
星,“若是?”
“匹诺康尼有很多被掩埋起来的秘密,不难想象,发展越繁华的地方水也就越深,或许那些无名客前辈们跟这些秘密有关。”
你说道:“既然已经是距离十个琥珀纪那么久远的历史了,可能得从家族入手,从最初的匹诺康尼存续到如今的五大家族,他们背后的族谱值得去翻阅一下。”
“这是能随便翻阅的吗?!”
三月七觉得你说的这话可真刑,“我们还是先在民间打探消息吧。”
“勇闯家族的领地?”
星拿出球棒跃跃欲试,“有趣,找到的战利品归我了!”
三月七,“你也不要什么都附和啊!”
“丹恒老师,我原以为星阳是个保守派,结果是她嫌我们太保守了吗?”
三月七心累地向丹恒吐槽道。
丹恒,“……”保守?那可是敢找刃偷偷研究魔阴身的女人啊。
“跃迁即将开始——”
帕姆一声报道,结束了大家的聊天。
你同回到智库留守列车的丹恒告别,回到客房做一些准备。
“mu……”
埋在你的衣服里只露出双眼的魅魔糕朝你透出幽怨的目光。
你把它从自己的衣服堆里扒拉出来,对着它的脸颊亲了一口,“要乖乖的哦,知道吗?”
被奖励的猫猫糕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好乖好乖。”
你轻抚着魅魔糕,在被你设下结界的房间里,与它享受这最后的温存,静待着列车的跃迁完成。
换了身更加精致的服装走出房门的你与大家一起去白日梦酒店一起做住房登记。
而在办入住的时候,遇到了点小小的麻烦。
“我就是丹恒。”
星双手叉腰对着一脸为难的酒店经理睁眼说瞎话。
因为匹诺康尼邀请星穹列车时,星还未加入星穹列车,所以现在酒店房间的预定名单没有星,姬子无奈地酒店经理周旋,希望对方能通融通融。
“还没好吗?”
熟悉的一道声音插入,你跟着大家一同往身后望去,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金发青年,把玩着硬币,完成了一个惊艳的亮相。
列车组的四人不约而同地看向你,你很自然地同对方打招呼,“你来了,砂金。”
“我来很久了,就排在你们的身后。”
砂金对你露出漫不经心的微笑,责怪人的语气都能被砂金说的跟调情似的。
“你可真是无情啊,竟然一点都没发现我,罢了,谁叫我们也没什么值得特地打招呼的关系呢。”
跟在砂金身后的下属还奇怪着刚刚总监在借着大胖子组长的庞大身躯进行完美遮挡,又是整理仪容的,又是给自己喷了一整瓶香水的?
整的跟个开屏的孔雀,原来是为了调戏小姑娘啊。
第80章 22
“我的天啊,已分手情侣的再次相见……”
三月七看着你和砂金两两相对,露出看好戏的表情,对着星偷偷耳语道:“闻到了吗?那股火药味。”
“我只闻到了砂金的香水味。”
星务实地回应,“这气味,跟魅魔糕身上的气味一样。”
倒也不是说难闻,挺香的,就是这香水总能让星联想到那个猫糕的窒息操作,以至于如今嗅到这气味,她就有了应激反应,心情实在美妙不起来。
“你身上的香水味很特别,我一早便发现了。”
对于砂金表现出的‘不满’,你微微笑道:“我还在想着你打算什么时候现身,希望我出现匹诺康尼不会让你感到尴尬,砂金。”
“尴尬?怎么会,作为公司高层的一员要想来匹诺康尼度假,机会可是十分难得的,如今诚邀【钟表匠】的邀请,我们作为贵宾将一同共赴美梦,在此期间,打交道也是在所难免的。
若是因为一些微不足道的‘过节’,影响了流连美梦的心情,岂不是,得不偿失?”
砂金嘴角在笑,双眸却因为帽檐落下的阴影有些暗沉,使得在外人看来,他落在你身上不加掩饰灼烧过头的视线,有些不怀好意。
“所以,接下来在梦境中,我们说不准会有很多的巧遇,要习惯起来哦,星阳。”
见识过砂金的‘变态’,星对着三月七用白话文翻译砂金话里的意思,“意思就是这家伙之后一系列所谓尾随跟踪痴汉等在星阳面前刷脸的行径,那都是巧遇。”
三月七,“卧槽!好变态!”
跟着砂金一起出差的下属们也全都是一脸吃到大瓜的神色,瞧砂金上司耐人寻味的脸色,他们纷纷对你的身份恍然大悟,有些人已经借着大堂人多冗杂的场地,光明正大地朝着你身上投去打量的目光——
你看着是和石心十人翡翠托怕那样身材高挑体态丰满的大美女相反的类型,身形娇小,骨架更小,虽然放眼望去比旁边的两位少女矮了一个脑袋,但单看下来你的头身比十分优越,纤细苗条,细腰如弦,被贴身的马甲裹出恰到好处的曲线,裹着黑丝的纤长美腿引出无限遐想。
一袭浓密被打卷缕缕分明细软的秀发在光线的照耀下,犹如没入海水里所望到的深蓝奇景,发尾跟随主人的动作在身后摆动被光芒亲睐时,就像是动画片里的人鱼少女游动着鱼尾在澄澈的海水上翻出的美丽浪花。
要说最动人的还是那双比发色浅淡一些宛如承载了一片美丽银河的眼睛,当你注入笑意时,好像能把注视到这片奇景的人都纳入其中,灿若星眸,美目盼兮。
盈盈一笑,让人深陷其中,越发地移不开眼。
……平静、温和、包容,你身上的美无害且柔软,不经意地就能让陌生人放下戒备,和他们张扬夺目看着又美又坏的砂金总监的风格完全不一样。
因为站在前台的星穹列车过于瞩目,使得四面八方落在你身上的视线只多不少,砂金心里感到烦躁,脸上的笑容倒是更加灿烂了,“顺带一提,你今天很美,我不得不称赞一句你挑选衣服的品味。”
砂金此话一出,视线集中在你样貌的员工也陆陆续续注意到了你服装上的种种细节,裁剪得当的贴身长摆西装上的图纹小设计,马甲上的复古金扣,中长靴上显眼的黑桃窗口……虽然整体没那么花俏,都细节之处彰显了这是和砂金总监如今这身行头出自一个设计师的同系列高定。
“……”
公司员工们有种被上司贴脸开大的感觉,这就迫不及待地宣示主权了?
话说分没分啊?
走在总监地狱式加班受害前线的员工们已经笃定砂金就是失恋疯魔了,如今看来,嘿,怎么还偷偷穿情侣装呢!
他们苦熬了那么多夜的加班过来,作为砂金前女友的你怎么也该冷漠点啊喂!不然都对不起他们这些天被总监磋磨没的头发!怎么还偷偷奖励起他了呢!
“或许你可以换个时间称赞自己的品味,现在不是我们寒暄的好时机。”
感觉太过引人注目的你想赶紧换个阵地,你的目光移向了正看着你和砂金发散思维的经理,“眼下,不知是否能有个两全其美的解决方案呢?”
“……啊,啊,这个,因为正直谐乐大典之际,酒店的安保措施都各方面加强了,我们实在没法做主为不在邀请名单的客人放行。”
酒店经理回过神,尴尬地笑了笑。
“这么说星是没房间住了。”
砂金目光落在把他拉黑的星核精上,笑容充满着幸灾乐祸的气息,“看来你只能跟着我的下属们在酒店外围这边打地铺了,好可怜哦。”
下属们,“……”人艰不拆啊,总监。
“我还可以偷跑进去和星阳挤一间,抱着她一起躺在入梦池里。”
星淡定地回复,精准痛击。
砂金,“……”
星挑衅之,“嘿,气死你。”
“……我拜托你少说两句吧。”
看着星和砂金视线间幼稚的火花对冲,三月七头疼地捂着脑袋。
星穹列车全体在罗浮和砂金也算有过一些交集,姬子大胆地代表着星穹列车向砂金提出,希望他能帮忙以公司使节的身份,为星作为无名客一员的身份进行担保。
“也不是不行,求我呀。”
砂金就像是忘了在罗浮和星穹列车关系还算不错的‘友情’,完全是一副在谈判桌上恶劣的资本家嘴脸。
“你以为匹诺康尼是你开的?”
星无语地看着他。
“求你了。”
不想待在这么多人地方的你对砂金说道,至于你面无表情的脸和没有声调起伏的‘请求’在砂金眼里会因为滤镜扭曲成怎样的画面你就不清楚了。
“也行,就当我卖给星穹列车一个人情了。”
砂金转向大堂经理艾丽,“小姐,你都看到了,可否看在我的面子上,让这位女士入住。我和家族的星期日先生有约,稍后会拜托他出面应付这事,放心,绝不给你添麻烦。”
“这,可是……”
艾丽面露为难,显然,砂金的‘面子’好像不太管用。
“我就静静地看着你丢脸。”
星对自己没法入住一事一点都不着急,她更想从砂金脸上找点乐子。
“看来是没法了……”
砂金被拂面子的场面多了,也不差这一回,他对着星穹列车实际上是对着你吐槽自己的处境,“你们也看到了,公司的威信在这里没用,这多少也表明了那位星期日家主对我不欢迎的态度。”
“就这样还想让我们求你,安的什么心。”
三月七无语道。
“或许可以看看这个——”
你将星期日送到你手中的邀请函拿出给艾丽看,“这是星期日先生亲笔落款的邀请函,不知能否用这个来为我的朋友担保。”
公司员工见着这发展,看着砂金突然僵硬的微笑,就像看到了小丑。
“这……上面确实有家主的印章。”
艾丽拿过邀请函查看,确认无误后,态度瞬间多了几分小心翼翼,“请问您和家主的关系是?”
“——她是我的朋友。”
在星穹列车的人震惊于你和家主话事人之间竟有联系时,话题的主人公登场了。
“艾丽,稍安勿躁。家族可不能让客人们带着负担入梦。”
“哦呀,说到就到,瞧瞧这是谁来了——”
砂金率先回头,皮笑肉不笑的,视线都快把面前的男人洞穿了,“星期日,【匹诺康尼最英俊的男人】,还有闻名宇宙的歌者【知更鸟】。”
砂金特意在‘最英俊’三个字上划了重音,任谁都听出了他话中的争锋相对。
看到了星期日英俊的面貌,三月七激动地扯着星的衣服,小声耳语,“我闻到了修罗场的味道!”
“许久不见了,星阳。”
星期日彬彬有礼的视线穿过众人,最终落到了你的身上,然后就被微微移步的砂金完美格挡。
“好久不见。”
你从砂金身后走出来,剜了眼旁边偷偷使坏还用无辜的眼神看你的男人,随即对星期日露出笑容,看着面前这个已然成为家主释放着成熟魅力的男人,你纠结了一下,向他问候:“星期日先生。”
星期日有些无奈,“像以前一样直呼我的名字即可。”
“哥哥的朋友。”
知更鸟用余光偷偷打趣着星期日,她对你友好地招手,“星穹列车的各位,还有这位小姐,眼下后面还有很多客人需要办理入住,不如随我来到旁边等候。”
星期日对你微微颔首,他看向砂金,“砂金先生,借一步说话。”
“那我就先走了,之后再见吧。”
砂金手不经意地划过你的手背,指节压抑地动了动,最终强行收拢回去,跟上星期日的步伐。
你走到旁边的休息区域,星穹列车已经先和知更鸟聊上了,星期日晚些到来为家族对星穹列车造成的入住不便提供了‘补偿’,看到星期日你下意识地环视了一圈寻找砂金的身影。
星期日,“砂金先生与橡木家系有约,先行入住了。我代他向星穹列车的各位致歉,并期待将来与各位共事……”
知更鸟,“愿各位度过一段美妙的时光。”
你收回了发放的思绪,和星期日的视线对上,星期日笑了笑,“星阳,能否借一步说话。”
你同列车组的人短暂告别,随着星期日来到了一个隐秘的角落。
当下无其他人时,星期日温和有礼的眼神多了些复杂的情绪,“多年未见,你还是我记忆中的模样,真要说起变化的话,那便是越发美丽动人了,星阳。”
“你倒是完全长成大男孩了,星期日。”
你看着如今需要你仰头才能对视上的男人,感慨着时光的飞逝,“当年那位会和我倾诉烦恼的小男孩,如今已经是全匹诺康尼最英俊的男人了。”
星期日因你对这个名头的打趣感到无奈。
“……太久没见反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我很高兴也很荣幸能得到你的邀请,星期日。”
和现在的星期日独处,让你有种说不清的尴尬,大概是因为你暂时难以适应旧友从幼童切换到成年男性的转变。
你试着找话题,“刚刚那位知更鸟小姐就是你以前经常放在嘴里的妹妹啊,我听过她的音乐,犹如天籁之音,旋律直击人心。”
“很遗憾现在才把知更鸟介绍给你,知更鸟一直很喜欢阅读你送给我的童话书籍,我想你们之间一定能有很多共同的话题。”
但其实在知更鸟的视角里,她一直不知道星期日曾经有过一个你这样的朋友,出于一些复杂的心思,星期日对于你的存在一直缄默其口。
那是段隐蔽的,被星期日秘密珍藏着的往事——
一段年少的羁绊,来的猝不及防,却深刻地让他难以忘怀。
那个梦幻美好的忆泡,触着碰着,指间都残留着你带给他的温暖,可忆泡破碎之后,唯独空寂的黑暗才是长久陪伴他的存在。